1. 【求文】《怖客》上連載的《幽冥醫學院》~全文
連載1因為在醫院的突出表現馬宇被保送到幽冥醫學院進修。幽冥醫學院不僅以它卓越的教學成就出名,更出名的是他苛刻的招生條件。每年獲得保送資格的有100人,但真正能成為幽冥學院正式學員只有20人。據說幽冥醫學院對每一個有保送資格的學員都安排了一場入學考試。只有通過入學測試,才能被幽冥醫學院納為正式學員。但這個入學測試很神秘,沒有人知道是怎樣的測試。
接到幽冥醫學院進休書的第2天倆個黑衣人突然闖進馬宇的家把他打暈,待他醒來時發現躺在一張床上,旁邊站這個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你好,我叫李輝,是你的學長,歡迎你來到幽冥醫學院。
李輝熱情 的跟馬宇握手,聽李輝這莫一說,馬宇才知道自己來到了幽冥醫學院。 現在我帶你到外面熟悉一下校園周圍環境,然後安排你參加入學考試。李輝說 。 聽說幽冥醫學院的入學測試很神秘,他究竟是什摸樣的考試?馬宇好奇地問。過一會你就知道了,我現在帶你到校園里走走吧。李輝說
可能是因為坐車時間太長了,馬宇從床上下來時,身體竟無力的癱在地上,李輝忙湊上屈服住馬宇,可當他的雙手觸到馬宇胳膊時,馬宇本能的躲開了。 好冰的手。李輝的溫度這麽低,足有零下10度。這顯然不是一個正常人的溫度,李輝的臉慘白無血色,像是被冰封一樣。還有他的眼睛,瞳孔里折射出鱗人的寒光。馬玉覺的李輝不像是人,而像冰屍。
馬宇站在李輝身邊,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濃濃的腐肉味-這是死人才有的味道,而且人死的時間越長,味就越濃。馬宇覺得他已經死了,死了至少1年。可死了的人為什麼還能像活人一樣說話?
馬宇望瞭望窗外,外面下起了雨,整個校園被一層雨霧籠罩,顯得更加陰森恐怖。馬宇和李輝出了宿舍樓馬宇撐了一把傘,給了李輝一把。李輝把傘僵直的握在手裡,卻打不開。雨越下越大,馬宇的衣服被雨淋濕透了。馬宇想李輝沒打傘,肯定淋的不成樣子,可他扭頭看李輝時,頓時驚住了-李輝衣服是乾的。他好像跟本沒感覺到下雨,而且雨似乎再躲他。為什莫會這樣?
李輝到底是人是鬼?是人的話,衣服怎麼是乾的?是鬼的話,馬宇在宿舍燈下,明明看到了李輝的影子。那他到底是什麼?馬宇不敢往前走了。李輝卻還像是一具屍體似的,向前緩緩移動。當他走到十字路口時,一輛灰色轎車從他的左邊急駛過來。李學長,左邊有車,你小心啊。馬宇大喊一聲,但還是晚了一步,李輝被車撞飛10多米。李輝死了。當然馬宇不確定是剛死還是早死了。
醫務人員把李輝的屍體抬走了。與此同時,馬於接到校方通知,因給他做指導學長突然死亡,馬於的入學測試將延期進行。馬於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他總覺的幽冥醫學院很神秘,但說不清具體神秘在哪裡。馬於突然發現這棟宿舍樓只有他一個人住,從他來幽冥醫學院到現在,一直沒看見其他人出入過這棟樓,而且馬於聽說這次來參加入學測試的有100人,可他在學校里誰也沒看見。馬於曾問李輝,其他人到哪裡了?馬與當時清晰的記者李輝的眼裡閃著一絲殺氣冷冷的說你永遠也見不到他們了。再後來的半個月里,馬於的卻沒有見到任何人即使在餐廳吃飯他也是孤零零的一人。但馬玉很奇怪那是誰把餐廳打掃的這麽干進?又是誰每天按時做好三頓飯?還有宿舍樓前有一座很大的墳墓。馬於記得剛來的時候就問過李輝,那座墳墓是誰的?怎莫這麽大?李輝撇了我一眼,那是我家。李輝說
晚上在校園里散步時,突然看到一條白影飄進實驗樓。白影飄過之後,空氣中立刻彌散出一股濃濃的腐肉味-那是只有死人才有的氣味。
馬於尾隨白影進了實驗樓,白影進了實驗樓,白影上了三樓就不見了三樓只有一個房間的燈亮的了。馬於走進那個房間,抬頭看了看門牌上面寫著,幽冥醫學院停屍房
馬於輕輕推開房門,房間里只有一張屍床。屍床上躺著一具被屍布包裹得很嚴實的屍體,更具屍體身上腐肉味的濃度,可以明顯地判斷出這是一具死了至少一年的屍體
馬宇走進那具屍體,揭開屍體臉上的屍布-竟然是半個月前被車撞死的李輝
李輝雙眼怒睜地盯著天花板,嘴張得大大的。馬於的手在李輝的眼簾上清滑了一下,李輝雙眼閉上了,但他的嘴卻張得更大了。與此同時,房間的某個角落裡傳來一陣陰森可怖的笑。誰再笑?馬於站在李輝屍體旁邊,能真切的感受到李輝發出來的寒氣。李輝溫度死了和活的一樣,都是這麽冷,冷的入骨三分。在此之前,他就感到李輝死了至少一年了,而馬於見李輝是半個月前死的。為什莫同一具屍體,會有倆個截然不同的死亡時間? 嗖-一條白影飛速的在門前閃過。馬於跑到門口,定睛一看,門外什莫都沒有。當他返回時,突然感覺到有具冰冷的屍體正站在他身後,他猛的一回頭有一條白影閃過,白影離開時發出一陣陰森恐怖的笑。。。不知道為什莫,馬郁的視線不自禁的移到了屍床上,他從感覺那條白影跟李輝有關-不好,李輝的屍體不見了。屍布像是被別人故意疊好的四四方方地擺在床頭。馬於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呼吸也凝固了但她卻聽到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那認真站在他身後,馬於慢慢轉身,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李輝
啊呀累使我了!全文估計還米出完呢!自己慢慢找吧!beybey!
2. 推薦幾本好看的言情小說,最好是校園的
天使街23號
簡介:無法想像,假如她不是最幸運的,她怎麼會以入校第一名的成績加入明德中學!無法想像,如果她不是最悲哀的,他為什麼總是任何比賽都把她死死踩在腳下!!當兩個勢不兩立的冤家對頭,分別進入了兩所水火不容的名牌中學,這樣的故事又該怎麼繼續……
在天使街23號的閣樓上,在群星黯淡的月色下,當自詡天使的蘇佑慧遇見了惡魔般的金月夜……任何匪夷所思事情的出現?似乎都不足為奇了。
麻雀要革命
簡介:灰姑娘假如沒有了水晶鞋,就永遠變不成美麗的公主!」 「早川麻雀」麻秋秋迎來全新挑戰!站在追求愛情和夢想的風口浪尖,繼續革命的進程!生活為什麼不可以永遠都是一條筆直的直線?即使好不容易掙開命運的枷鎖,可是革命卻依然看不到盡頭!重重打擊!風暴肆虐!這一路跌跌撞撞走來,小麻雀究竟該何去何從?一邊是直率張揚的超級霸王,一邊是內心似火的冷酷王子,站在面臨選擇的台階,手中的紅線又將拋向何方?然而你不得不相信,在革命的道路上,少女心中的信念和夢想永遠在熊熊燃燒!自己只能靠自己來拯救!自己的幸福永遠握在自己的手中! 「總有一天,我會驕傲地站在你的面前!」 只有在心中保持不滅的夢想,才能夠像她——永不服輸的麻秋秋一樣,將閃閃動人的希望之光永遠留存!
1王9帥12宮
簡介:一場從天而降的車禍,使從小在孤兒院生活的開朗女孩樂小蓮和出身富豪的天才少女沈雪池,這兩個毫無交集的女孩同時失去了去美國留學的機會,而進入了享譽盛名的星盟--由四所高中組成的聯合教育基地。而發誓要成為星盟第一優秀生,重新獲得留學資格的樂小蓮則將星盟呼聲最高的優秀生江朔流視為自己的目標和敵人,發誓一定要打敗他,卻一直受到江朔流手下蕭岩風的挑釁。於是她與這個素未謀面的敵人結怨更深。與此同時,她偶然結識了一個神秘搞怪的男生時荀和溫柔的學長寒秋夜,她對完美的學長幾乎是一見鍾情,而時荀卻時時挑起她的「鬥志」,告之參見「校園文化重陽祭」,取得勝利就等於跨出了向江朔流挑戰的第一步…… 為了贏得勝利,樂小蓮決定拉攏沈雪池,而冷漠甚至有些自閉的沈雪池一心想找出釀成車禍的「罪魁禍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就是囂張的蕭岩風!
超級好看!超級經典!!!不看後悔!!!一定要看啊!!!
3. 之前在怖客看過一篇小說,叫《冥戲》
民國七年,三九寒天,寒氣凍得熱鬧的大街不見一個人影。
本該是在屋內好好靠著暖爐生活的日子裡,卻被隔壁家的張小四拉著一起去做活。我邊被他拽著,邊罵罵咧咧道:「前幾日做活的錢可以供我們吃穿好幾日了,干什麼又要去,這么冷的天!我還想窩著多睡上一會。」 張小四用力拍了我一下腦袋:「傻蛋,我們今日可是去黃將軍家裡!」 我更加覺得煩悶:「那又如何?」 「你知道最近誰在黃將軍家裡嗎?」 「誰?」 秦妝紅!」他得意地眨眨眼睛。我一聽,停下腳步,抓住他的手臂喜道:「當真?」 他拍拍他的胸脯,笑道:「那還有假!北平的名角兒!平日里在戲樓里一票難求,多少紈絝子弟為了見他一眼,都撞破了腦袋!現在就在黃將軍家裡,你想,我們去他家做活,一定能見到這位傳說中的男旦不是?又不用花錢!還能賺呢!」 「有你的啊!」我拍了拍他的腦袋,「趕緊的!」 那年我只有十四歲。在黃和虎將軍府,第一次見到秦妝紅。那是我唯一一次且是最後一次見到這位傳奇中的旦角兒,他一身好扮相,眉宇之間滿是嫵媚風流,我腦袋中只余「傾城」二字。黃將軍包了他三日,不分晝夜地聽其唱著戲。他彷彿是要把自己的生命都唱盡一般。 直到秦妝紅死去的那個冬日,來回恰好十年。這十年一過,民國十七年,便是一切詛咒的開始。
又是寒冬臘月。我早已不到處做工討生活,在一戶人家落了足,雖然已經是民國,去了鞭子換了裝,在民間卻依然是那個模樣,在底層的人,是永遠不得翻身的。但我向來道運不錯,在那家成了專門管家僕的。日子過得也算好,不似從前那樣東奔西走。 在院落里指點著他們幹活,耳邊卻聽著屋內人的閑言碎語。 「聽說那些日子,那個秦妝紅死啦。 另一個人道:「這是真事?我只知道是人亂嚼舌頭。」 「當然是真事兒,而且是自殺。自己弔死在屋子裡,聽說死時一身青衣褂,不扮相的時候也是一張人人垂涎的俊俏臉蛋,嘖嘖,可惜了。」 「那是為何死的?」 「這說法就多了,不過流傳的最廣的一個版本便是,秦妝紅愛慕著黃將軍,但是黃將軍卻不願接受這份情。」 「那是自然。」那人帶著三分惋惜三分不屑的語氣,「畢竟是個戲子,再被人捧,還是個戲子。」 我沒有聽下去。晚些時候,我去市場上買菜,走著走著,便走到了巷口。那是我一直出門的習慣,每每走到這里,都要仰望一下那邊的那座大宅很古老很滄桑,但今日看去更加寂寥。我想。既然秦妝紅都已經走了,我走近一些看也無妨。 走到門前,才發現人去樓空,門口放著幾個破敗的大箱,裡面的東西已經全無。隨手去推了門,不料「吱呀」一聲便開了。 我心道不是還有人?探頭進去,卻發現屋內已經一副被洗劫一空的模樣,卻還是能辨出昔日的景,樓梯,廳堂,還有上面的匾額,砸了下來碎了兩半,大約是寫著名伶什麼的。 我大了膽子走進去,不知是窗簾拉上了,還是我本身的採光差,屋內十分昏暗。我猛然在右手邊看見一點微光,是太陽快落山時候的余暉罷。便本能轉向那個屋子。剛走兩步,忽然聽見有人在哼著戲。
千回白折,又帶著絲絲哀怨。我心漏跳了一下,進門一看,倒吸一口氣。 那余暉之下,有個銅色的梳妝台,台前背對我坐著一個人。滿身金縷流蘇,頭冠點翠。烏雲長發垂落,打扮的整整齊齊,他手執著一根細筆,似乎正對著鏡子細細描募。與周遭的破敗格格不入起來。 「是誰?」他忽而念道。 我嚇了一跳,連忙道:「我我……只是途徑,無意冒犯!」 「……」對方放下手中的筆,忽而轉頭。美眸一閃,讓我驚艷地說不出話來,然而下一秒,他用手一掩面,就似在哭泣。我剛想問怎麼了。 他抬起頭,上了妝的眼,忽而留下兩行血淚。嘴角微扯,似笑非笑,血淚從臉測流淌而下,滴落在戲服之上。 那雙眼死死盯著你,血紅的雙眼中不斷湧出的鮮血,很快就浸濕了整個衣領。嘴中喃喃唱道:「可見我顏面如花。血淚流下?」然後輕輕笑出聲音來,我從未見過如此驚悚的畫面,嚇得尖叫著逃出了屋子。 我奪門而出的一霎那,聽見耳畔一個喃喃的聲音,他們都會不得好死啊…… 我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回到府上,趕緊鑽到被子里去睡。但是一閉上眼,便會看見那如紅牡丹一樣綻放的血淚,渾身都發起抖。 那是秦妝紅,他沒有死……這個念頭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中,還是他已經死掉了,化作厲鬼前來復仇? 三日後,老爺說他要去拜訪黃將軍,黃將軍邀老爺去用晚飯,我便被打發到了別處。走了一圈,覺得無趣,外邊風又冷。我縮著脖子想去問府上的伙計要口水喝,卻在院子里聽見了嗚嗚咽咽的聲音。 我仔細聽聽了下,覺得像人在哭。
過了一會,忽然一亮嗓子,我打了個激靈。心道是誰在黃將軍府上唱戲?卻看見那邊有個扎著花的小姑娘,我就問:「小丫頭,這是誰在唱戲?」 那小丫頭看了我一眼,眯著眼睛笑道:「是夫人在唱哪。」 「夫人?」我心想,原來黃將軍的夫人也是個愛唱戲的?那小丫頭見我不說話,就說:「夫人唱的確實不錯,而且這原因多半也是為了老爺。老爺多麼愛戲,全北平的都知道,老爺最愛聽誰唱,全北平的也知道。」小丫頭也壓低了些聲音,「……秦妝紅的自殺,其實和夫人也有那麼……一些的關系。」 我一驚:「丫頭,你說什麼呢?這話不好亂講!」 「反正我明日就不在這里啦,說給你聽又怎樣,這全府上下都知道,夫人看不慣老爺捧秦妝紅的,為了這事啊,夫人還上過吊呢……啊!!!」她剛說完這句話,忽然就捧住腦袋尖聲叫起來,叫聲萬分凄厲,我順著她視線望向我身後,就看見離我們大約二十步之遙的地方有個窗。窗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女人,那女人穿著大紅戲服,頭帶鳳冠,粉面猶如桃花,但我卻無法不覺得驚恐,因為她極度扭曲的表情。 她的雙眼是直瞪瞪的,眼角上挑,眼尾幾乎成了細線,嘴角也向上扯到了根本無法扯到的形狀卻不是在笑得歡樂的樣子。倒是像頭被勒住往上拔,一直拔到了幾乎無法辨認的表情,痛苦,糾結,笑得毛骨悚然。然而,最讓我驚恐的是,她紅袍之上,大半全是血漬,暗紅色的一片一片。 她就站在窗口,露著這個表情看著我們。 丫頭尖叫著扶住我的肩膀,我也往後倒退了兩步,那人就一直注視著我們,是死是活,都無從知曉。 就聽見那丫頭大叫:「夫人!!是夫人!」 我下意識去尋找我家老爺,卻忽然看見那女人身後一陣亮,很快,濃煙把她的臉給埋沒了。我意識到是著火了,屋內的人蜂湧而出,找水的找水,呼叫的呼叫,亂做一團。 我只想著要快些找到老爺,這短短的時間,已經跑到了三樓。火勢之大,讓人心驚。我覺得臉也發燙。 隱隱約約覺得那個女人依然矗立在窗前,像帶來火災的娘子,嬉笑著把這里一切看盡,燒平。
讓我絕望的是,自家老爺連同黃將軍再也沒有出來。被燒得精光,整個屋子成為一個空殼的時候,我在廢墟之中找到了老爺的屍體,但我未看見黃將軍。 老爺死後,家也倒了。夫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回老家去。 我想著這些日子的倒霉事,仰天之時,盡是絕望。 若是因我踏入秦妝紅的宅子,看見的那個是他的冤魂,那現下的這些算不算是詛咒。我想,我同你無怨亦無仇,你卻為何要這樣待我? 握著一袋的銀兩,走在街上也是惶惶然,害怕從何處,又看見個戲子打扮的人,忽然對我笑。 不知不覺,走到了那個巷子口。我轉眼,又看見那個古宅。 脊背發涼,卻想到,如果真是我無意冒犯了他,不去去道個歉,讓他別再捉弄自己……自己也罷,害死了老爺……是呵……老爺是我害死的…… 還有生死不明的黃將軍。 我想,也罷,自己本就命賤,或許就這么一去,能不再被秦妝紅詛咒。 走進宅子的時候,便聽見耳畔依然傳來唱戲聲。非常清晰可辨,那隆冬時節,天黑的非常早,現在宅子外面沒有燈火,已經黑的看不見了。 這就是一幢死過人的,鬼氣森森的宅子。 我伸手敲敲門,窗戶那邊忽然火光一亮。我一愣,門也跟著開了 我咽咽口水,推門進去。還是那樣的景,但我面前,有個燭火明滅的小燭台,我能在昏黃的燭光下,看見眼前的小片的樓梯和桌椅。 但是地上不再狼籍,顯然是有人來過。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來。
我已經無暇顧及,這燭台是誰燃,這屋子是誰掃,還有這幽怨婉轉的歌聲,又是誰在唱,壯著膽子,清清喉嚨道:「秦……秦妝紅先生,草民無意冒犯,那日來到你的屋中,只是無意的路過,知道先生……先生已經仙逝,就想來吊念……」 「我愛聽先生的戲,其實全北平的都喜歡……大家都喜歡您的。」我往前走著步,端起燭台,照著周圍,樓上的聲響已經停了,我默認這是在聽我的話,微微鬆了肩膀,「所以,先生不管有何想不開的事,都不要去牽掛了……」 我已經到了樓梯口,用蠟燭打算照著樓梯上去。昏暗的光跳動,我一歪,忽然在我旁邊的地方……看見了一雙腳! 我嚇了一跳,側頭一看,就在我左肩一臂不到的地方,卻忽然站了一個人!我尖叫了一聲,光從那個人的下巴照去,大片的陰影留在臉上,她已經被化了妝,杏眼圓睜,此時卻說不出的可怕,我已經嚇得跌坐在地上。 她是死人,否則不會察覺不到她在我身邊的氣息。 我往後仰的時候,火光恰恰照到了樓梯之上。在每隔兩節樓梯的地方,便看見一個女人。 隱隱約約,樓上又傳來歌聲。接著,更加讓我害怕的事情發生,樓上的地板傳來了腳步聲,一聲一聲離我越來越近。我剛想拔腿就跑,忽然有人叫住了我。 「既然來了,為何要跑?」 一抹黑影出現在樓的最上方。很高大,是個男聲,卻意外清亮。 我的冷汗直冒,舌頭打顫,說話也胡亂起來:「你你到底是個活人還是死人?」 那黑影到了樓梯口,在火光下我才看清。他一手橫著身前,一手在身側,慢條斯理地從樓梯走下,走過那些站立筆直的丫頭身邊,衣衫飄然,水袖輕動,在火光之下,看見他柔和傾城的眉目。 我「啊」了一口,禁不住出生:「秦……妝紅?」
我從未見過秦妝紅,自然不知道他的樣貌。但是潛意識里告訴我,這個眼前的佳人,便是那個傳奇的名角兒。曾讓整個北平都為其神魂顛倒的人物。 但現下,我總覺得他的眉宇之間透著絲絲陰氣。讓人不寒而慄。 他又燃了一根蠟燭,很快室內便亮了。他對著我輕輕勾一勾手,說著:「來。」 說罷,他又慢條斯理地上了樓,我看著他的背影閃進了房間,想了想,也跟了上去。我總覺得,這個宅子中,一定在上演著我未曾知道的秘密。 待我上到二樓之後,眼前只有秦妝紅手中的蠟燭燃燒著,他到了一個地方,很快,很多蠟燭被他點燃了。我看見了眼前的景象。 這個房間之中,兩邊都是小小的簾幕。細看猶如一個大戲台一般。然後我的眼前,有一排排的長凳,上面直挺挺坐了很多人。 坐的太過挺直,反而讓我覺得不舒服。一個想法的萌生更讓我打了個寒顫。 我繞到前面,才看見他們果真如我所想,顯然,都是沒了氣的,而且更恐怖的是,他們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燒焦,有的甚至連臉面都看不出一點,焦黑的一片。屋子中,有讓人作嘔的惡臭,又混合著熏香,形成一股無法言喻的奇怪氣味。 那他們大約是被人用鋼板固定在此。 此時,秦妝紅已經上了台。 那這些死人,便是他的觀眾?他對我笑了笑,一聲亮嗓,便唱了起來。這燭光明滅的屋子中,這樣看著一個佳人,用他柔美嫵媚的嗓音為我獻上那麼一曲,那本該是如此美的事情。 可是這個屋子,內部充斥著死亡,腐爛,頹敗。甚至連台上唱的人,都不知是人是鬼。我只覺得眼前被他的水袖弄得晃眼,一圈一圈,待他明眸輕轉之時,我已經被迷得忘了自己。 他果然是個妖精,猶如傳說中一樣。你聽他歌,已是享受。看他一場戲,怕是要戀上一輩子。 我甚至覺得,這滿屋子的人,都是真的在聆聽他唱著戲。然後,他們便會活過來。 一曲唱罷,我已經對這種感覺形容不出,我有恐懼,也在享受。顫抖了很久,才開口:「秦先生……」但是我不知道,我到底要說什麼。 「為何當我是秦妝紅呢?」他忽然問道。 我被問得一愣,他從台上下來,我看見他姣好的臉龐,在昏黃的燈光下變得陰冷高傲。他微起朱唇:「秦妝紅已經死了,是我害死的。」 他水袖一甩:「這滿屋子的人,也是我弄死的……」
我道:「你到底是誰?」 「人們稱我一聲黃將軍。」他微微一笑,「但我寧願做一個戲子,起碼能過希望的生活。就算清王朝倒了,但現實依然如此,倒不如沉迷在一個夢中,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但現實卻是,我連承諾都給不得也罷,也害死了他 。」 我已經驚訝得無話可說,我印象之中的黃和虎將軍一定不是眼前的樣子,眼前這個清瘦又俊秀的男人。微微一笑也變得絕世傾城,原來他是黃和虎,而不是秦妝紅。 「我不知道你是哪裡來。」他說,「既然我生命都到了底,那我也邀你來聽這場我給他們看的,此生最後一次的……冥戲。」 我從不知道,戲還有這樣的魔力。我沉迷其中,幾乎就要把自己想成其中的主角。我跟著他們的故事,黃和虎和秦妝紅的相遇,相知,超越愛戀的感情,但最終還是鬱郁收場。一個說,你帶我離開北平,我們去個人不知的地方生活,就不必面對眾人的流言蜚語和你妻子的蠻橫無理。一個卻不願離開,他們身份有別,將軍和戲子,如何能在一起?哪怕自己再愛唱戲,也不能因為唱戲而誤了自己的前途,他說他能給盡他一世榮華富貴。卻沒想到,那人不過只是為了要他一顆心。 面對流言即使遍體鱗傷也不怕的心,卻輸給了世俗和承諾。 黃和虎知道秦妝紅死後,才認識到了這些,卻已然晚了。 他說,不如待我變成你,來唱這最後一場好戲。 殺了這些人,來填滿這個小劇場,殺了自己的妻,來祭你被傷了的心,殺了那些丫鬟,給你鋪一條長路,指引你來的路。你定會跟著我的戲,帶著你最美的扮相,款步而來。那便沒人能阻止我們的長相廝守。 我聽完幾乎要哭,哽咽道:「那日你兩行血淚流下,是嚇我出這個屋子吧?但你們的故事,也真是要流得這樣帶血的淚……」 他抬頭:「我從未見過你,今日是第一次。」 我一愣:「就是秦妝紅死得沒幾日,我來這里。看見你在裡屋那個梳妝鏡前描眼,你一轉頭,血從眼睛裡流出來,那日你嚇的人,就是我呀……」 他臉色變了,即使在濃妝之下,也無法掩映那張忽而冷下的臉,許久才道:「那不是我……」 我問:「我推門之時,你是不是在樓上唱戲?」 他搖頭。 忽然,一聲哀怨婉轉的曲調,從樓下緩緩傳來。那聲音比剛剛黃和虎的更加讓人心驚著迷,更加悲切深沉。幾乎是鑽到我的心裡。我才知道,這屋有別人。 猛然望向我背後,他的臉整個都扭曲了。我緩緩轉頭,在門口站著一個青衣,蒼白蒼白的臉,兩行血淚尤其突兀。他嘴角微微勾起,血從眼中不斷湧出,在地板上發出粘稠的滴落聲。 他卻笑顏如花:「兩位公子,在下秦妝紅,要不要聽我一場戲?」
民國八年,春節前夕。 我已經離開了北平。卻在今日又要回來。似乎是快要過節的關系,變得額外的熱鬧。 黃將軍的府邸著火,將軍家裡的人和奴僕,幾乎都葬身火海。那時候是轟動北平乃至全國的大新聞,待我回來的時候,消息已經飄散風中,似乎沒什麼人提起了。 我曾一直以為,那一切是秦妝紅的詛咒,卻沒料到,一切只是黃和虎為了挽回伊人生時未達成的遺憾,用很多人的生命去祭奠那個死去的魂,這種讓人發指的做法。 我走過那個巷口,看見那棟古宅。 北平的人說,秦妝紅的宅子鬧鬼。因為半夜三更的時候,總是會有斷續的唱戲聲,唱得哀婉凄慘,又是沒人聽過的戲。從那之後,沒什麼人敢接近。 我依然記得那一日黃將軍在台上唱戲的模樣,卻不知道他的水袖已經被血拖得都已經甩不起。 我站在窗口向里望,果然看見裡面一個蓬頭垢面的人。他的身上穿著臟兮兮,破損的衣服,頭發散亂,臉上也是斑駁的色塊。 我在窗前,便已經聽見他的聲響。他唱了幾句,又笑嘻嘻道:「紅兒,好聽嗎?我知道你在那裡,你要是不開心,將軍再為你殺幾個人……然後我們把他擺在眼前,讓他們聽我們唱戲可好?」 他瘋了,痴了,傻了,半人半鬼——大約是報應。 我不知道秦妝紅是不是依然帶著兩行血淚一直伴著他左右,在夜半時分,兩人站在二樓那個滿是死人觀眾的舞台之上,燃著滿屋燭光,唱一出哀嘆紅塵的冥戲。
本人也喜歡這篇,有點亂,表介意。
另,這是在悚族的19B
4. 求怖客的在線閱讀網址 如果直接有內容的就更好了
很遺憾,怖客現在木有在線閱讀哦!
但我這有一些「過期」的,你將就將就吧~~
《填字游戲》
情人節的時候,前男友給我寄來一本書——《填字游戲》。
兩年前我倒是熱衷於玩這個。可是,自從兩年前的一個晚上他離開我忽然失蹤後,我就沒了興趣,也不再玩了。
兩年來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他怎麼會突然想到送我這個呢?
我在QQ上找了半天,好友里居然沒他。
我有定期拉黑好友的習慣。然後又翻手機,也沒他手機號。我們之間的故事,真的是太遙遠了。
我郁悶,翻開書開始做題。
那是本新書,不過其中幾頁的題目上用粗粗的紅筆畫了圈,難道是暗示?
我一一填了出來,是幾個成語:爾虞我詐、雙喜臨門、歡聲笑語、你追我趕。
豎著連起來,就是一行字:我喜歡你!
呦!這哥們兒腦袋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
兩年前剛剛海誓山盟甜言蜜語完,然後便玩起了失蹤,還整這個,不是有病吧?
我忙在QQ里找那個時期在一起玩游戲的網友,還真被我找到一個,竟然是他的老鄉。
聽我提到他,那人半天才來一句:「你不知道嗎?他頭兩年出了車禍,一直昏迷,還沒醒呢!」
我捧著那本《填字游戲》,淚如雨下,怪不得,他兩年來都沒有聯系我。
我用紅筆重重地圈上了那四個字,買了一張火車票,直奔他的家鄉而去。
《以命借分》
【你想及格嗎】
天,已經黑得很徹底了。
黑暗中,只有天台的一角閃著熒熒的燭光。風從天台上吹過,發出令人恐怖的嗚咽聲。而那一束燭光,在風中扭動得彷彿有了生命。
三個身影團團圍住了蠟燭。她們皆穿紅衣,長發披肩,微光里她們蒼白的瞼上帶著一種庄嚴而詭異的樣子,烏黑的眼睛裡都跳動著小火苗,遠遠看上去,彷彿三個鬼魅。
「好了,開始吧。」其中一個叫陸曉雯的女生說。她帶頭伸出手來,用針在指尖刺破一個小孔,然後將血擠到燭焰上去。旁邊的韓蓉和陳琳琳也跟著她如此這般地做了。血滴到那枝白蠟燭上,居然燒得更旺了,伴隨著一種奇怪的味道,燭焰開始呈現藍色。
「真的靈了?」韓蓉失聲說。
陸曉雯急忙瞪了她一眼,讓她閉嘴。
然後陸曉雯掏出三張黃表紙,用指尖的殘血寫下一個數字:80。
韓蓉接過一張,猶豫了一下,寫下紅色的60。而陳琳琳的眼裡閃過一絲狂喜,她毫不猶豫地寫了:100。
韓蓉和陸曉雯都很不滿意地看了陳琳琳一眼,不過她們什麼都沒說,把三張黃表紙在蠟燭上燒掉了。黃表紙燃燒時發出了類似於檀香的味道,更增加了神秘氣息。
當這一切都結束之後,陸曉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下子應當沒有問題了吧。我應當能及格了吧?」
韓蓉的興奮早就抑制不住了:「一定沒問題了!」
原來,這三個女生在「借分」。
經過這段復雜的儀式之後,寫在紙上的數字就是她們想要的分數。這聽上去也許有些荒唐,但是對於期末將至卻沒有好好讀書的女生們來說,這是個沒有辦法的辦法。所以,她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分別寫下了分數。
「我就要60分。」韓蓉說,「及格萬歲。」
「我寫了80。」陸曉雯說,她顯然有點後悔沒有多寫點,「我怕分數太高了老師會懷疑。不過,陳琳琳你也太狠了吧,居然寫100!」
陳琳琳很不高興地轉過臉去:「這不過是從校內網上看到的野路子,還不一定靈呢。反正也是借嘛,倒不如多借點。」
這個方法確實只是從校內網上看到的。前幾天,這三個同宿舍的女生一籌莫展之時,陸曉雯突然在網上看到了借分的帖子。據說這已經是A大的傳統了,每年期末的時候.都會有這樣一個神秘的帖子出現在網上.吸引的往往都是一些大一的新生。
她們相信了這個「借分」的傳說,根本沒有想過代價。
借分結束,三個女生有說有笑地回到宿舍,宿舍里另外一人張雪正在埋頭苦讀。借著台燈光,可以看到張雪的臉色發黃,明顯是累的。陸曉雯很輕蔑地說:
「張雪,你期中的時候不是考了90多分嗎?很高啊!咱們的大天才也要苦讀書嗎?」
確實,自從張雪期末考了90多分之後,她明顯地高傲起來,和另外三個女生不太接觸,因此讓大家反感。此時,張雪聽了陸曉雯的諷刺頭也不抬地說:「分數,還是得靠自己努力來獲得。歪門邪道是會付出代價的。」
這話說得太氣人了,三個女生都想要大罵。突然,一陣狂風吹起來,宿舍里所有的書都「嘩嘩」地翻起頁來。
三個女生頓時被嚇得噤了聲。
【他看到了什麼】
一直到考試當天,韓蓉,陸曉雯,陳琳琳果然還是腦中空空。她們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坐在考場上,對著那張天書般的試卷拚命地祈禱。
「啪噠」一聲,一滴水落在了試卷上。坐在最前排的韓蓉詫異地抬起頭來,只見站在講台上的何老師身體前傾,臉上全是汗,正是他把汗滴到試卷上了。
「何老師,你怎麼了?」韓蓉小聲地問了一句。
何老師根本就沒有理韓蓉。他的臉色越來越白,雙眼一動也不動地盯著窗子的方向。韓蓉順著何老師的目光看去——窗前坐著正對著卷子撓頭的陳琳琳,除此之外根本就什麼也沒有嘛。
「咣當——」何老師沉重地摔倒在地上。考場頓時亂了起來:「何老師暈倒啦!」誰也沒有心思答卷了,都紛紛地向前沖。還好考試結束的時間已經快要到了,這場考試草草結束。
「啊——」聽了這話,陳琳琳尖叫一聲。她一時貪心借了100分,這可讓她怎麼補昵?
何老師低低地說:「努力吧。據我所知,一旦出現幻覺,三天之後必死無疑。」
【致命的幻覺】
「本來是想通過借分,逃過期末苦苦的復習的,沒有想到還是跑不了。」陸曉雯從書本中抬起臉來,兩只戲劇性的大熊貓眼。
「快點看吧!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
如果明天不考好,咱們可就危險了。」韓蓉一邊說著一邊奮筆疾書。
「你說的容易!」陳琳琳恨恨地說了一句,「你只寫了60分,明天很容易就達到了。可是我呢?我寫了100分啊,我怎麼復習才能達到啊?」說完這話,陳琳琳把書狠狠地丟在地上,「我覺得這事兒有假。為什麼何老師什麼都知道啊?他會不會是通過這個方式逼我們學習?當老師的,什麼方法都能想出來的,我們也許上他的當了。」
這一句話提醒了韓蓉和陸曉雯,她們兩個都拾起頭來考慮著。
突然,陸曉雯的嘴裡爆發中一陣狂笑,她扭動著身體站了起來,扯散了頭發,然後挑起一縷咬在嘴裡,甜甜地笑著,一臉的魅惑,而陸曉雯平時是個像假小子一樣的女生。
「陸曉雯,你怎麼了?發神經啊?」
陳琳琳問。
「別說話!」韓蓉打斷了陳琳琳,「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也就是說,現在已經超出七天的范圍了。陸曉雯肯定是出現幻覺了!」
韓蓉話音剛落,只見陸曉雯扭著腰走到洗手間里,對著鏡子嗲嗲地說「我美嗎?美嗎?你怎麼不喜歡我呢?」說完,陸曉雯狠狠地向著鏡子撞過去,額角滲出血來,陸曉雯用手指沾著血抹在兩頰和嘴唇上,紅色的液體讓她的臉看上去更加詭異了。陸曉雯一邊抹一邊問:「我美嗎?
我美嗎?你怎麼不喜歡我呢?」
這聲音在午夜聽來格外可怕。韓蓉再也受不了了,她沖到洗手間里把正在自殘的陸曉雯拉出來,狠狠地打了兩個耳光。
不一會兒,陸曉雯從幻覺中清醒過來,當她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之後,她撲到韓蓉的懷里大哭大叫。
而陳琳琳呆著臉喃喃道:「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次日,三個女生來到何老師的辦公室里,取回了自己原來的卷。陸曉雯看了看自己的卷子——真的很神奇,卷上除了自己的字跡之外,明顯還有別人添加的痕跡。陸曉雯順便看了一眼陳琳琳手裡那張100分的卷子,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了陸曉雯的心頭,不過陸曉雯什麼也沒有說。
這次考試關系生死,三個女生更加緊張了。韓蓉一邊答卷一邊暗暗勸自己:
「沒事沒事,我只要考60就行了,一定能成的……」
突然,韓蓉感覺到腰上一冷,她低下頭,只看到從桌子下面伸出了一隻血淋淋的手,正在撫摸她的腰。韓蓉尖叫一聲想要跳起來,可是她的身體一點也不聽使喚。那隻手越伸越長,漸漸地摸到了韓蓉的脖子上,韓蓉只感覺到一陣窒息,眼前頓時一黑……
當韓蓉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何老師正一臉遺憾地看著她。
何老師說:「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在答卷的時候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然後舌頭吐出老長。很遺憾啊,你沒有能把卷答完,按理說你是最有希望達到所借的分數的。」
韓蓉心裡一緊:「那陸曉雯和陳琳琳都達到了嗎?」
何老師搖搖頭:「陳琳琳所借的分數太高了,達不到。而陸曉雯考了79分,只差一分。不過,在這場考試里,我沒辦法替你們做假分數。」
正在這個時候,陸曉雯哭著撲了進來:「韓蓉,我們可怎麼辦啊?我昨晚就開始有幻覺了,差一點撞死。你剛剛也有幻覺,差一點把自己掐死。這下子我們真是活不成了啊。」
何老師看著三個痛苦的女生,想了一會兒說道:「其實也還有另外一個方法,只是很困難。」
「什麼方法?」韓蓉急忙問。
「你們不是在校內網上看到了借分的帖子嗎?只要找到那個發帖子的人,然後……然後在三天之內殺死他,那麼你們就得救了。」何老師很無奈地說,「我作為老師,本來不應當教你們殺人,可是……記住了,你們只有三天時間了!」
【究竟她是誰?】
三個女生動用了自己所有的資源去尋找在校內網發帖子的ID。
終於在第三天晚上,陸曉雯神秘地拉住了陳琳琳:「我找到了!」
「快說快說!那個ID是哪兒的?」陳琳琳急忙問。
陸曉雯皺緊了眉頭:「事實出乎意料——這個ID居然就在咱們宿舍里!」
陳琳琳緊緊地捂住了嘴巴。
陸曉雯壓低了聲音說:「這件事情我還沒有告訴韓蓉呢。因為我覺得韓蓉是最可疑的。你想想看,咱們玩借分的那一天,為什麼韓蓉寫了那麼低的分數?難道她真的那麼無欲無求嗎?我覺得她虛偽!
而這種虛偽很可能就是在掩藏她的罪惡,她早就知道借分以後有代價!」
陳琳琳想了想,點點頭。
「砰——」宿舍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臉怒氣的韓蓉沖了進來。看來,韓蓉早就在門外聽到了她們的談話,此時韓蓉一把抓住了陸曉雯的衣襟:「你少造謠!我剛剛也托個朋友查到ID是咱們宿舍的,可是我覺得最有嫌疑的就是你!你是最先發現借分帖子的人,是你帶著我們一步步地進行那個儀式的!」
韓蓉的話讓陸曉雯無法反駁,情急之中,陸曉雯亂指道:「如果說可疑,難道陳琳琳就不可疑嗎?今天復考的時候我偷偷看了陳琳琳的試卷,陳琳琳的試卷上居然一點改動的痕跡都沒有,根本不像是借過分的試卷!」
韓蓉聽了這話也疑心大起,她詫異地看著陳琳琳。
陳琳琳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她爭辯道:「你們誤會我了!我的試卷上確實一點改動的痕跡都沒有,那是因為我一點都沒有寫!上面的內容全都是借來的!」
「唉——」三個女生齊聲長嘆。她們頹然地坐在地上。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可是她們依舊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嘻嘻……」突然,一陣冷笑傳進了她們的耳鼓。不知道什麼時候,張雪居然出現在宿舍里。張雪用嘲弄的眼神看著她們,然後說,「你們別再掙扎了。你們以為照著何老師的話去做就萬事大吉了嗎?
根本沒有用。」
陳琳琳狠狠地瞪了張雪一眼。
張雪卻繼續說道:「何老師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知道花瀾到底是怎麼死的嗎?花瀾本來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生,她一直是樸素的。可是她愛上了何老師,一發不可收拾。戀愛中的女生是需要打扮的,花瀾需要漂亮的衣服和化妝品,可是錢從哪兒來呢?她沒有辦法,就開始代考掙錢,然後被發現了。其實學校考慮到她成績好表現好,本想放她一馬的,可是何老師怕花瀾對他的戀愛會影響自己的聲譽,於是要求嚴懲。花瀾看到心愛的何老師對自己如此狠心,於是自殺了。」
「原來何老師是這樣的人!」陸曉雯感嘆道。
韓蓉突然問:「張雪,你和我們一樣是大一新生,這個故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張雪明顯愣了一下,她扭過頭去佯裝不理。韓蓉再次追問,張雪才支吾著說:
「反正我是知道的。聽說的唄。」說完,張雪就向床上爬去。在眾人的目光里.張雪的動作很僵硬.像一個木偶一樣。這是三個女生第一次認真地看看同宿舍的張雪。
ID在宿舍里,而張雪又對花瀾的事情如此了解,會不會……
三個女生暗暗地拉起手來,她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了。
【我已經死了】
月光透過窗子,直射到宿舍的床上。
在那裡,一個黑影正在拚命地扭動著。
那正是張雪。此時,張雪的脖子上多了一條結實的繩子,韓蓉和陳琳琳各執一端,拚命地勒著。掙扎中的張雪眼珠突出,血紅的舌頭伸出老長,看上去非常恐怖。韓蓉和陳琳琳忍住了不去看她,只是拚命地收緊手裡的繩子。
「呵呵……呵呵……」張雪的喉嚨里居然還能夠發出聲音,「你們以為我是花瀾,對不對?」
韓蓉嚇了一跳,差點松開手裡的繩子,還好陳琳琳拉得夠緊。
張雪接著說:「如果我真的是那個死去的花瀾,你們難道能用一根繩子殺死我嗎?」
「如果你是死人,用繩子當然不行,但我們可以用這個!」突然,陸曉雯闖了進來,她手裡捏著一張描滿朱紅的黃表紙得意地說,「韓蓉和陳琳琳只是為了困住你,而我剛剛去求了這道符,把它放在你身上點燃了,,你就魂飛魄散了。」
「啊——」張雪尖叫起來,她直挺挺地坐了起來,雙手前伸,嘴裡哀求道:
「不要啊,不要啊!我真的不是花瀾!」
「誰能相信你?」韓蓉插話道。
張雪指著電腦說:「你們還記得那個借分的帖子嗎?去看看帖子里提供的視頻吧,一個女生在期中考試的時候借了分,結果出現幻覺從天台上摔下來了。」
陸曉雯突然有些明白了:「難道,你是……」
「沒錯!我之所以和你們不一樣,就是因為……期中的時候我已經借過分了,可是借完了之後沒有還上。所以我……」
張雪拾起頭來淚汪汪的樣子,「求求你,不要傷害我!」
「啊!」韓蓉驚呼道,「已經快要十二點了,怎麼辦啊?如果張雪不是真的花瀾,那我們豈不是都要完蛋了?」
陳琳琳咬咬牙:「陸曉雯,把符貼上去!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我們都得賭一下了!」
陸曉雯一看錶,指針即將劃過十二點,她來不及猶豫,將符狠狠地扣了上去……
伴隨著張雪的尖叫,以及那散去的煙塵,十二點到了。
【兩廂情願的交易】
次日。
八點二十八分,陸曉雯在上學的路上,突然像發了瘋一樣,向著一棵樹狂奔過去。她的頭猛地撞在樹上,血濺滿地,當場斃命。
十點零四分,韓蓉不顧同學們異樣的眼光,從座位上直挺挺地站了起來,走向了洗手問。半個小時之後,同學在洗手間里發現了弔死的韓蓉。一根腰帶勒住了她的脖子,韓蓉獰笑著伸出舌頭,兩只腳一晃一晃的。
一個上午出現了兩起離奇死亡的案件。此時,何老師坐在辦公室里不禁擦起汗來。正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何老師記得門是鎖著的。
陳琳琳微笑著走了進來,她甜甜地叫了一聲:」何老師,在這所學校我變了模樣,你還認識我嗎?」
何老師全身一個激靈,但是他還在努力保持鎮靜:「其實,考試那天,我看到你埋頭寫卷子,寫得又快又好,當時我想一一這個叫陳琳琳的女生,可能就是花瀾。」
「哈哈……」陳琳琳笑了起來,「沒錯。韓蓉和陸曉雯還以為我的一百分是借來的,熟知那真是我的實力。我一向是個好學生!無論生死,都是好學生!」
「對對對……」何老師擦著汗贊同道,「可是,你到底還想害死多少人呢!」
陳琳琳冷笑著轉過身去,「她們借分,我借命。兩廂情願的事情,有什麼不好昵?」
何老師獃獃地看著陳琳琳的身影。他知道,當下個期末來臨的時候,又會有一個神秘的帖子出現在校內網上:
你想及格嗎?你想要意想不到的好分數嗎?
那麼…… 【完】
5. 誰有怖客在線閱讀
「鈴鈴……下課時間到了,老師你們辛苦了。」
鈴聲過後,教學樓里響起了孩子們嬉笑奔跑的聲音。
看校門的老王頭拿著手電筒向黑漆漆的教學樓里晃了晃,這嬉笑奔跑的聲音戛然而止。學校里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寧靜。老王頭緊握著手電筒,大著膽子向前走了一步,一滴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流進了他的眼裡,他忍不住用手揉了揉,恍惚間瞧見一個人影在樓道里一閃而過。
他驚叫「誰?」這喊聲在空曠的樓道里顯得十分滲人、毛骨悚然。
他似乎被自己的喊聲嚇壞了,轉身撒腿就跑回自己打更的小屋裡,緊鎖上房門……
清早,還沒起床的刑警大隊大隊長劉強接到局裡的電話,城西小學發生了命案,讓他立刻趕往現場。
他不敢耽擱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沒吃早飯就出了門。下樓時給助手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查一下城西小學的資料。又給法醫部門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盡快派人到兇案現場。
兩個電話打完,他的車已經行駛在了前往城西小學的路上。車速很快,沒用十分鍾他就趕到了西城小學。小學的門口擠滿了圍觀的人群,維持秩序的民警見到他來,急忙迎上來道:「劉隊,現場在這邊。」
劉強在他的指引下進了緊挨著校門口的一間小屋。小屋不大約有二十平方米,死者趴卧在地中間,後背沒有任何傷痕,頭顱處齊頸而斷,不知去向。
劉強環視了一下屋子四周並沒有打鬥過了痕跡,離屍體不遠處的牆上有一大片血跡,估計是死者頭顱被砍斷時噴射出的血跡。
劉強推開窗戶看著外面的人群問身邊的民警:「死者叫什麼?誰報的案?」
民警指著窗外一位老師模樣的人說:「是譚校長報的案。」
劉強點點頭,沖著窗外的譚校長招了招手,叫道:「譚校長你過來一下。」
譚校長極不情願地走到了窗下,驚恐地望了一眼屋裡的死屍道:「您叫我?」
劉強眯著眼睛,像是很不經意地掃了一眼譚校長說:「是的!能告訴我發現屍體的經過嗎?」
譚校長緊張地用手擦著臉上的汗說:「今早,我開車到了校門口按車鈴,平時我按一下,門就會開,可今天按了半天也不見門衛王老頭,不、王明達給我開門,於是我拿出鑰匙打開角門的鎖,見門衛值班室的門開著,心想這個王明達準是喝多了酒睡著了,可是哪成想我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他躺在地上,腦袋不見了。我被嚇壞了,一刻也沒耽誤急忙報了警。」
「哦!這么說你認為死者是看門人王明達了?」劉強追問道。
譚校長點點頭說:「是的,雖然他沒有頭,但是看身材穿著應該是王老頭。」
劉強點點頭,剛想繼續問。法醫卻到了,劉強只好轉過身去和法醫點點頭,站在一旁看法醫做初步檢測。法醫仔細檢查了脖子的斷口後,又把屍體小心地翻轉過來,只見死者的心臟部位插著一柄水果刀,這讓在場的人很驚奇。法醫皺著眉說道:「真是奇怪,看上去應該是先在心臟刺了一刀,然後才砍斷的頭顱。可是刺在心臟上的這刀就足以致命了,為什麼還要費力砍掉他的頭哪?」
劉強聽完鄒起了眉,帶上一次性朔膠手套拿著死者胸前的水果刀一邊看,一邊聽助手吳遠匯報群眾反映的線索,有一個線索引起了劉強的注意,助手說:「離學校最近的一家人說,昨天半夜他們曾經被學校響起的下課鈴聲驚醒,當時他們還很奇怪半夜怎麼還會有下課鈴聲?」
劉強若有所思地問:「王明達的家裡還有什麼親人嗎?」
助手說:「有,他和她老伴住在西郊平房區,離此不遠。」
「走,我們去他家看看。」說完他和留守的民警交代了一下,便帶著助手向西郊方向開去。
住在西郊平房的人基本都是沒錢沒勢的貧苦人,王明達家的房子竟然還是土坯房,這在現在已經很少見了。一道殘舊的木門半張半開。劉強走到門前,頓了頓,然後伸手敲了敲門。
「誰?進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劉強他抿了抿嘴和吳遠走進了屋裡。屋裡很暗,沒有燈光,一股臭氣撲面而來,在加上房子陰暗潮濕,讓人作嘔服。
一個老婦人盤腿坐在土炕上,見他們進來一愣問道:「你們是誰?」
吳達把警官證給老婦人看了看說:「我們是警察,想問一下有關你丈夫的事。」
老婦人瞅著門外說:「他還沒下班,你們等等吧!不過……他應該早回來了,不知道今天怎麼晚了。」老婦人像是對他們說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劉強問:「你丈夫平時下班很准時嗎?」
老婦人指指自己的腿說:「我這腿呀!不中用了,他每天下班都會准時回家給我做飯吃。警……察同志,你們找我男人干什麼?他做了什麼錯事了嗎?……他是個好人,你們千萬別抓他。」
劉強猶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說:「今天西城小學發生了一起人命案,死者的頭顱被砍斷,被害人有可能是你的丈夫王明達。
「什麼?你說什麼?」老婦人激動的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你們騙我……」
劉強安慰她說:「您先別急,由於沒找到死者的頭顱,所以不能肯定死者就是你的丈夫王明達,為了進一步證實,我們想請您去認屍。」
「認屍?」老婦人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劉強說:「我不信他已經死了……」
劉強和助手磨破了嘴皮子,才說服老婦人,把她帶到醫院的停屍房來認屍。當老婦人看見死者那一剎那,她驚叫了一聲暈倒在地,可想而知死者是王明達無疑。
劉強讓助手派車送老婦人回去,自己回到警局,在辦公室拿著資料分析案情,偶然看了一眼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街上的行人紛紛加快了腳步。劉強起身用手在玻璃上亂畫著,腦海里把所知的線索一一過濾,想從中找到案件的突破口,他覺得有個人非常值得注意,這個人就是報案人譚校長。
接——午 夜 校 鈴 聲 上
午夜,無月。
「鈴鈴……下課時間到了,老師你們辛苦了。」譚校長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吵醒,發現自己竟站在學校的操場上,面對著黑漆漆隱約透著一股邪氣的教學樓。
譚校長心跳如鼓,腳不受控制的走進教學樓里,最後停在他辦公室的外面。辦公室的門是虛掩著的,裡面透出一絲朦朧的光亮。譚校長輕輕一碰,門吱呀一聲開了,呼……一股冷風撲面而來,譚校長打了一個冷顫,不禁後退一步,幾乎跌坐在地上,接著他看見辦公室里的窗戶沒關,這怪風應該是竄堂風在作祟。
他定了定心神大步走到窗邊,正要關上窗戶的瞬間,他看見了一個女人,橫躺在他辦公室里的一間小套間里,那是專門供他休息的地方。
譚校長相當吃驚,快步走過去,腳步放得很重,然而女人似乎睡得很沉,並沒有被他的腳步聲驚醒,就在譚校長走到與女子一臂之隔的時,他伸出了手,想要推醒女人。
卻猛然發現牆里有個黑色的人影在蠕動,這個人影像是被困在牆里一樣,張牙舞爪地掙扎著,發出凄慘無比的嚎叫……
譚校長一激靈,猛然坐起,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臉冷汗。剛才竟是個惡夢,譚校長深吸了一口氣,拿起床頭的茶杯喝了幾大口涼茶,才算定了神。又躺回床上,可睡意全無……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里,回想昨夜的夢,仍又餘悸。他傻傻地走到休息室里,用力地拍了拍床頭那面牆,牆上當然什麼也沒有,更沒有夢里的那個恐怖的黑人影,他不斷告誡自己那不過是一個夢而已,不過是一個夢而已……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譚校長整理了一下衣服,沉聲喝道。
教導主任推門走了進來,怪聲怪氣的說:「譚校長,三年六班班主任的王躍,好幾天沒來上班了,手機也不開,不知道她搞什麼鬼?」
譚校長不耐煩的看了這位四十多歲的老女人一眼;冷冷地說:「找人替她的班,然後派人去她家找她。」
教導主任還想說什麼,譚校長面無表情的擺了擺說:「去辦吧!這點小事別來煩我。」
教導主任嘟著嘴,一臉不高興地走出了校長室。
譚校長目送教導主任出去之後。他打開了電腦。很奇怪電腦屏幕閃動了幾下沒有亮,他使勁的按了下開始鍵,電腦屏幕一晃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面蠕動。
譚校長看不清楚湊近了一些,電腦的黑屏里隱隱約約有個人影在掙扎,一如昨晚牆上出現的那個黑影。人影似乎發現了他在看突然停止掙扎,向他慢慢地抬起頭,人影臉部的輪廓逐漸清晰,突然間人影伸出一隻手來,恨恨地抓住了他的喉嚨。
啊!譚校長慌亂的向後一閃,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再看電腦,屏幕亮了,竟然開機了,譚校長吸了口氣,這一刻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譚校長楞了幾秒,伸手關了電腦,仔細看著漆黑的電腦屏幕,這一次他什麼也沒看見。一陣寒意從譚校長的背後蔓延而上,他恐懼的瞪大眼睛……
清早,西城一角的居民樓里。
劉強獃獃地看著眼前的這個老女人,她叫楊敏城西小學的教導主任。兩個小時前被家人發現死在自己的家裡。頭顱齊頸而斷,被扔進了馬桶里。眼球突出,像是死前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助手吳遠看了看說:「嗬!這兇手夠殘忍的,不過大隊,你看這傷口像是什麼凶器造成的。」
劉強看了看楊敏的脖子沉思,「看來像是被極鋒利的刀瞬間割斷的,不過人應該沒有這種速度和力量。」
吳遠皺著眉問:「大隊,你看像不像古代劊子手那把鬼頭刀所致?」
劉強愣了幾秒說:「你小子太有想像了了,如今上那還能弄那種刀去?」
吳遠愣了愣,沒有再說話。
劉強突然站起身來說:「現在,我們應該去拜訪一個人。」說完他轉身就走。吳遠追在身後問:「大隊,我們去拜訪誰?」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劉強邊說邊打開車門。
劉強開車來到城北幸福小區樓下,帶著吳遠走進B座上了五樓,劉強敲響了一戶居民的門。
門開了,譚校長在門里露出了頭,見劉強和楊吳遠,顯得有些驚慌,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們……」
「我們向你了解點楊敏的情況,今早,她死在了自己家中。」劉強冷冷地說道。
「啊?楊敏死了……怎麼會這樣?」譚校長驚訝地張大了嘴,一副吃驚的樣子,倒不像是裝出來的。緊接著他像是才緩過神了來把門打開,說:「請進,這個消息太令我驚訝了,一時間之間走了神,失禮失禮……快請進吧!」
劉強點了點頭,也不客氣大步走進屋裡說:「你最後見到楊敏是什麼時候?」
譚校長指指沙發示意他們坐下,然後自己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說:「昨天早上吧!她來向我匯報有位教師擅離職守,我讓她自己處理,接著一整天也沒再看見她。」
「噢?哪位老師擅離職守?」劉強追問道。
「她說三年六班班主任的王躍,好幾天沒來上班了,問我怎麼處理,我說讓她自己處理就行。」略微停頓,他又急急的說了一句:「她的死和王躍沒關系……」說完譚校長渾身一震,哆嗦了一下,突然閉上了嘴。
劉強嚴厲地說道:「你怎麼知道她的死和王躍沒有關系?」
譚校長慌慌張張的答:「我……我只是猜測,別的情況我真的是不知道的。」
「那好吧!能把王躍的聯系電話給我嗎?」劉強看了看吳遠後站了起來。
譚校長點點頭,因此可見他半禿的腦門上都是冷汗。
在回去的路上,吳遠問劉強,「大隊,你不覺得這個譚校長有問題嗎?」
劉強道:「有什麼問題?」
吳遠想了想說:「他好像對我們隱瞞了什麼?」
「呵!是狐狸終究會露出尾巴。」劉強說完,拉開了副駕駛的位置,讓吳遠開車。自己則緊緊地閉上雙眼,吳遠知道他在考慮案情沒敢打擾,開車揚塵而去。
接——午 夜 校 鈴 聲 中
這一日清晨下起了大霧,白色的霧氣像煙塵一樣飄散在空中,讓人喘息困難。
接連兩個人被殺,劉強為了破案寢食難安。連著幾日休息不好,心情變得十分急躁。這一早他就出門去警局,剛走出樓道口,突然聽見有人喊他,他定晴一看是位陌生的女子在濃霧中向他走來。
劉強眯著眼,盯著這個女人,似乎有些面善,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他小心的問:「你好!你是在叫我嗎?」
女子點了點頭說:「是的!我知道你正在查一樁殺人案,我知道線索,你跟我來……」說著也不等他答話,轉身向前走去,不過她走路的姿勢很奇怪,與其說是走,還不如說是在飄,可劉強並沒有多想,因為在這種濃霧的天氣可見度極低,看不見她走路並不奇怪。
劉強一邊走一邊問:「你要帶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女子的聲音冷冷的。
劉強沒再問什麼,跟著女子在濃霧中走了大約二十分鍾後在西郊小學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霧似乎更濃了,劉強見女子直徑走進了王老頭被害的那間小屋,劉強遲疑了一下跟了進去。就在他踏入小屋的一瞬間,天突然黑了,身後的門砰一聲被人推開,王老頭滿臉是汗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緊張地大叫:「校長,太邪門了,這大半夜沒人按校鈴,它自己響了……」
劉強這才注意到站在陰暗角落裡的譚校長,此刻他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動,冷冷說道:「這是我給你准備的錢。」
王老頭接過錢地數了數,數完之後他不滿意地皺著眉說:「校長,數目不對呀?說好給我五萬的,這才三萬?」
譚校長沉聲道:「我只有這么多,剩下的容我緩緩再給你。」
王老頭不滿地嚷嚷,「校長你……你咋不守信用,我說過要用這錢給我老婆治病的。」
譚校長繼續往前走,走到王老頭身邊一手拍著他的肩膀,另一隻胳膊背在背後,手裡緊握著一把尖刀。劉強大喊一聲,不要,可是來不及了,譚校長的尖刀已經插進了王老頭的心臟上,王老頭的身體一栽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譚校長慌忙搶過王老頭手裡的錢,奪門而出。
譚校長剛走,帶劉強來的那女子慢慢走到了王老頭的身邊,她手抖中指長出一尺來長的指甲,她揮舞著指甲用力地在王老頭的脖頸使勁一揮,王老頭的頭顱軲轆掉了下來,然後女人拎著他的頭推門而去。
劉強的心緊張的蹦到了嗓子眼,緊跟在女子的後面,見她進了教學大樓。他也跟進了教學大樓,看她進了校長室。他也毫不猶豫地跟了進去,見她又進了校長室里的休息室。
劉強緊追不舍,可當他跟進休息室時,女子連王老頭的頭顱都不見了。這件休息室不大,裡面並沒有能夠容一個人藏身的地方。
劉強不死心,四下翻找,突然砰地一聲,他的頭上狠狠的挨了一悶棍,一陣劇痛襲來,他暈倒在地。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被人綁在椅子上。
譚校長在他面前來來回回地走著,嘴裡念叨著:「怎麼辦?怎麼辦?殺了他?可他是警察?」說著他猛然轉頭發現劉強醒了過來,他到鎮定了,沖著劉強說:「本來不想殺你,可你醒了,我不殺你都不行了。」說著譚校長的手多出一把刀來。
劉強冷笑道:「你殺我之前是不是也應該讓我明白?為什麼你要殺死王老頭?」
譚校長嚎叫道:「他貪得無厭,勒索我,我是不得已的,真的迫不得已的。」
劉強見他精神狀態十分瘋狂,輕聲問:「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可是他為什麼要貪得無厭的勒索你,你有什麼事被他抓住把柄了嗎?」
譚校長一邊揮舞著刀一邊說:「他知道我殺了人,所以勒索我。」
劉強大驚「你殺了誰?」
譚校長大叫大嚷,「閉嘴,你管我殺了誰,現在我就要殺了你。」
劉強大喊:「且慢!死也讓我死的明白,我不相信你殺了人。」
譚校長放下刀神情突然變得悲傷起來,帶著哭音說:「這都怪楊敏,她和我說,新分來的教師王躍對我有意思,只是不好意思開口,我一聽當然心花怒放,安排她當三年級的班主任。王躍對我的特殊照顧十分感謝,有一次她快下班了來到我的辦公室,說是楊敏告訴她,我找她,我當時就楞了,我根本就沒有找她呀!
可是我又一想,也許是她想要見我編造的謊言。於是我有意無意地靠近她,她很不自然地躲躲閃閃,我以為她欲擒故縱,這樣更加刺激了我的佔有欲,我忍不住把她摟在了懷里……」
譚校長嘆了口氣接著說:「沒想到事後她哭的很厲害,還要告我強奸,我怕了,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說,我讓你去告,我讓你去告……可惜她那麼不抗掐,沒幾下就被我掐斷了氣。當時我很害怕慌慌張張地跑出了校長室,一頭撞在王老頭身上,他一臉怪笑地站在門口。我心想這下可完了,渾身一軟癱倒在地。
王老頭扶起我說:「校長,您別怕,我什麼也沒看見,我是來向你借錢的,你知道我老伴常年患病,想借五萬塊。」
「五萬塊?」我忍不住高呼道:「我沒有?」
王老頭撇了一眼校長室里說:「這樣吧!裡面的東西我幫你處理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不過錢一分不能少……」
我當時太害怕了一口就答應了,然後我回了家,不知道他是怎麼處理掉的屍體。
後來他天天跟要那五萬塊錢,我實在籌不齊五萬塊,先給了他三萬,他不幹,我一狠心……」
「就殺他滅口是嗎?」劉強替他說。
譚校長愣愣地點點頭。
「還有楊敏是怎麼死的?不會也是你殺的吧?」劉強問道。
譚校長搖頭說:「不……她真不是我殺的,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死了。」
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那個死女人是我殺的,要不是她為了討好校長,把我騙到了校長室,我怎麼會被這個畜生強奸。」
譚校長和劉強聽見這個聲音都渾身一震,只見一個人影在床頭的牆里劇烈地掙扎。
譚校長嚇的一下子扔了刀,大聲地問:「王躍?你……是人是鬼?」
牆里的影子逐漸清晰,劉強認出是引他來此的女子。怪不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見過王躍的照片,所以對她的容顏有些印象。
只聽王躍厲聲道:「剩下的我來說吧!那天我被這畜生強奸之後,他以為他掐死了我,其實我只是被掐暈了。王老頭一挪動我,我就醒了過來。沒想到王老頭更不是人,見我非常虛弱,不但又強奸了我,還殘忍地活活把我砌在了牆里,所以我砍下了他的頭。」說完王躍凄慘地大笑著,那聲音聽著讓人心酸。
緊接著王躍從牆里伸出手來指甲在瞬間變長。
譚校長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恐懼地對王躍叫道:「不……不……別殺我,別殺我……」
劉強還沒看清怎麼回事,譚校長已經嚇得昏死了過去。
接著牆里的王躍向他揮舞了一下手指,他驚恐的閉上了眼睛,以為死定了,誰知被綁的手一松,他自由了。他沒敢動,小心的看了一眼牆。黑影不見了,牆面恢復如初。他鬆了口氣,拿起手機,還好他把手機設置成了錄音的狀態,他試著播放了一下錄音,剛才他和譚校長的對話被完整無缺地被錄了下來。
報警後,同事們來的很快,他們小心地把牆鑿開露出了女子的屍首。
劉強幫著搬女子屍體時,恍惚瞧見女子的眼淚里流出了一滴血淚,他一驚,差點撒手,可再仔細一瞧,女子緊閉著的雙眼血淚不見了……
李盛韜,是第二十七中的高一新生,枯燥的課堂生活,讓他乏味,每天老師上課,都昏昏欲睡,眼睛睜著,心早就飛到外面去了,這不,昨天上課還被老師點名批評了,這更讓他悶悶不樂。附近的同學上課雖然比他精神點,但是原因嘛很簡單,課桌肚裡都有一隻手機,登著QQ,和自己想聊的人在聊天。話說李盛韜為什麼不聊呢?原來他是一個貧困的學生,以前的手機丟了,沒有錢再買一隻。
「真包含,不包括這個元素的本身……」數學老師在講台上滔滔不絕的講著,同學們也在底下瘋狂地發著消息。李盛韜即使羨慕又是嫉妒,突然他邊上的游曉蘭跳了起來,不僅他嚇了一跳,老師也一驚!老師立刻板著臉問:「游曉蘭!你想幹嘛?搗亂課堂紀律是吧!」可是游曉蘭並沒有坐下,她直接沖出了教室,而且一下子消失了。原因很簡單,她從4樓直接跳了下去!2011年6月25日,本市特大新聞,頭條就落在我們學校,「二十七中高一(8)班,一名叫游曉蘭的女生在數學課上從4樓跳下,原因不明!」於是**便是今後幾天的常客,學校為了把影響降到最低也沒有停課,班級里的同學也把心眼提到了嗓子口。課依舊上著,這不過氛圍變了很多,同學們更沒心思聽了,老師的情緒也受影響了。因為大家都很著急知道游曉蘭為什麼自殺!在游曉蘭死的第七天,**公布了一條線索,線索是游曉蘭死前和男友的一段聊天記錄
蘭09:20:18
中午吃什麼?親愛的
宇09:32:19
你說呢?你想吃什麼,我陪你呀,親愛的蘭。
蘭09:40:18
你為什麼說要分手?難道你不愛我了???
宇10:15:48
你想吃拌面,哪家的?
蘭10:26:10
你想分手,那就分吧,為什麼要把我們的事和那個女人說!還把我的隱私告訴她!我恨你!你明知道這是我的人身缺陷,不想讓任何除你之外的的人知道,你知道嗎?它比我的命還重要,你這是讓我死嗎!!!!!!
宇10:36:28
你怎麼那麼久沒回?被老師抓到上課開小差了?呵呵!那就中午12點見。
蘭10:40:26
你說我不敢死,呵呵,你錯了!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真傻,愛上你這個披著羊皮的狼!你是個惡魔,你會遭報應的!!!!!!
簡短的對話讓我們膽戰心驚!文不對題的回答,讓我們好奇又害怕,明明正常的回答,游曉蘭為什麼會回復那些話?
**找到了游曉蘭的男友龐宇,他也因為游曉蘭的死,傷心不已!他被列為頭號犯罪嫌疑人,他的手機也被作為了線索,在他的手機上,聊天記錄卻給**們出了道難題!
蘭09:20:18
中午吃什麼?親愛的
宇09:32:19
你說呢?你想吃什麼,我陪你呀,親愛的蘭。
蘭09:40:18
就吃拌面吧!
宇10:15:48
你想吃拌面,哪家的?
蘭10:26:10
就我們學校校門口那家,上次我們去過的那家,加什麼劉老根面館。
宇10:36:28
你怎麼那麼久沒回?被老師抓到上課開小差了?呵呵!那就中午12點見。
蘭10:40:26
呵呵,12點不見不散哦!親個!
同樣的發送時間,可是內容卻大不一樣,這讓所有人煩了難,案情中增加了不少恐怖色彩。當然**不吃這一套,他們叫技術人員進行分析,可是結果是完全沒有人工篡改,完全是系統原來的消息樣本!
案情一下子這個案件鬧到了省裡面,可是學依然要上的,李盛韜和往常一樣上學,可在路上他撿到了一部手機,呵,這可把他樂壞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老天爺會這么幫他。可是在他撿起的那一瞬間,有一條簡訊正好發來,內容是這樣的:「都因為你不回我消息,我等那麼久,被老師發現了,老師當眾羞辱我,讓我丟盡顏面!我恨你,我死也會看著你,我會讓那些一直不回消息的人痛苦的死去!讓那些沉迷聊天的死去!!!!!哈哈哈哈!」
李盛韜嚇到了,立馬把手機扔掉,可是他發現手機粘在他手上了,而且更恐怖的是,手機QQ自己啟動了!而且還不停的有人發消息!李盛韜撒腿就往學校跑,一下子跑到教師,同學們見他慌成那樣都吃驚極了,李盛韜一直叫有鬼啊!有鬼啊!班級里幾個同學都嚇得逃到教室外面,和迎面走來的老師撞個滿懷!在老師怒斥他們的時候,李盛韜縱身從4樓跳下!!!
6. 怖客,好看恐怖的文章。
唔,無限恐怖不錯呀。怖客我也很喜歡看呢~哎呦,裡面其實都不怎麼恐怖的啦(喜歡看鬼片恐怖小說的自豪飄過)恐怖的小說嘛,有如下:「看見了么?穿過那條十字路口,在那條狹窄的街道邊上,就是我開的貓記燒烤店。」在夢里我對她說。
她緊緊的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她長發紅衣。長發如流雲般飄逸,紅衣如朝霞般燦爛。我們走過街道,走過城市,走過鄉村,走入荒野。
我站住,她也站住。我的右手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她微笑,卻掩飾不住嘴角的一絲凄涼。慢慢的,慢慢的,她的頭如落葉般緩緩飄落,落在我的腳邊。在頭落地的剎那,我分明的聽到了她發出的一聲嘆息。
我從夢中醒來。窗外深藍色的天空中,一彎月亮已將西沉。我拿起手邊的煙,點燃,深吸一口。
我在煙頭即將燙著手指的那當口把它摁滅在煙灰缸里,看了看錶,四點零五。我又點著一根煙,抽,然後繼續把它摁滅在煙灰缸里,接著蓋好被子,在心中默念:我要睡覺我要睡著一隻羊兩只羊三隻羊四隻。。。。。。
在數到四百五十六隻羊時,我終於沉沉睡去。
貓記燒烤店遠近聞名。那是我的店子。我認為干什麼都得專心認真,烤肉也不例外。雖說是一串兒五片,每片長兩厘米左右寬一厘米左右,宴席之上沒准兒一不小心就會忽略過去的烤肉,可烹製得體的話也會成為你安身立命的根本。刀功,火候,作料,肉質,這都是烤好肉需要注意的地方。誰都知道,貓記烤肉店每天的前幾百串肉鮮美無比,後面的肉就差些。他們以為區別在於前幾百串是我烤的而後面的是伙計烤的,其實不是。作料是我一手*辦,肉是我切的,那名聰明的伙計掌握火候的本事也不差於我。
區別在於肉質。
前面那二十斤肉是每天我從家裡拿來的人肉。
新鮮人肉。
我每天正午十二點起床。洗漱完畢之後,便看看天色,盤算盤算今天能賣出去多少串兒烤肉。接下來就從冰箱里拿出昨晚准備好的肉,開始切。通常我會叼根煙,但有時也不叼,不叼的時候我就吹口哨。切完肉之後我便開始調製作料,油,鹽,辣椒,孜然,花椒,味精,還有醋。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玩意兒,我不說大家也知道,這東西本來用在火鍋里,後來又被烤肉的發揚光大了。這一切弄完之後我便去店裡,繼續切肉,店裡的伙計們就開始往肉串上穿肉。晚上六點鍾的時候,貓記燒烤店就開門迎客啦。
人很多。但我並不注意他們。我烤肉的時候會進入一種狀態,我專心致志,心無二用。我看著手上的一串串烤肉慢慢的從鮮紅變成褐色,滋滋響著。我塗上作料,塗上油。落入火中的作料會燃起陣陣青煙,從烤好的肉上飄進抽油煙機的管道內。我便會想像那是這些肉的主人們的靈魂,它們晃晃悠悠,身如青煙,飄上天堂。我想,他們應該感謝我。
通常我烤完那二十斤從家裡拿來的肉就不烤了。我忙著招呼人,我喜歡他們吃那些肉時的那種貪婪勁兒。他們是老饕,他們是消費者,他們是這個城市的建設者,他們是這個城市的垃圾製造者,他們是這個不停運轉的龐大機器的一個個小小零件,他們是飲食男女,他們或有錢或沒錢,他們或漂亮或不漂亮,他們小聲說話,他們大聲談笑,他們把白天戴著的面具扔進夜色中,他們赤裸裸的顯現自己的慾望,他們小心展露著自己的內心,他們或哭或笑或唱或鬧,他們在生活,他們是這個城市的蛀蟲。
他們是我手頭烤好的正滋滋冒油的這串肉的主人。
我大約深夜十二點左右關門收工。當然也有例外,這取決於我的顧客,他們要是不顧夜色黑暗道路難走沒准兒還有打劫的危險慕名前來的話,我也只好感謝他們的好意。不過我會提醒他們已經深夜,不要太晚回家,下次來早點兒雲雲。通常他們會客氣的對我的話表示感謝。
關門之後,我換上一身黑衣,開始我的夜生活,另一種生活。
現在是殺戮時刻。
沿著二環路一溜兒走過去,有很多的娛樂設施。比如歌舞廳,迪廳,酒吧,咖啡廳,桑拿按摩院等等等等。我想我的感謝修建這些地方的人,要是沒他們,我或許不會有這么多機會。不過也屬他們身上的肉質最好,他們保養得體,營養搭配合理,肉味豐美。
他們唯一的缺點是身上的脂肪多了點兒。
在二環路上比較多的是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她們通常孤身前來,孤身而去,作息時間差不多與我相同,但我並不會就此認為她們不值得我下手,事實上,她們是我的最好獵物,因為她們寂寞,孤獨,而且身份不明。
我潛伏於夜色之中,我的一身黑色大衣比夜色還黑,而且還有股隱隱的血腥味兒。這令我很不快,因為我是一個有潔癖的人,另外,血腥味刺激著我的鼻腔,也刺激起了我的慾望。我是說,我這會兒非常渴望那把三十厘米的刀刺進人的身體里的感覺,沙沙的,鈍鈍的,刀在肉中抽插的感覺。這種感覺曾讓我心曠神怡,彷彿高潮。
但是,現在,對這種感覺的渴望令我全身毛發樹立,心臟咚咚如鼓。我急切盼望著獵物,如同嬰兒盼望母親的**。
我現在走在二環路上荒蕪的人行道上。我步子不快,我想讓那些女人們看見我,然後追上我,問我需不需要她們的服務,或是問我去不去這兒,去不去那兒。其實相比之下,我倒更想遇見一個孤身在黑夜裡行走的男人。他要麼是我的同道,是把這個城市當作一個巨大無比,獵物豐富的獵場的人;要麼就是剛剛high完,准備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匆匆歸家的人。事實上,這兩種人並無什麼本質的不同,只不過是獵獲的獵物有所不同罷了。我最討厭的是那些一大幫子前呼後擁的從噴著臭氣的進口轎車里下來,趾高氣揚的走進花花世界裡的那些男人。他們大半是些官員。而且他們的行為給我的工作帶來了不小的難度。
今晚看來似乎我運氣不佳。我正這么想的時候,獵物出現了。
黑衣,長發。(似乎夜裡的女人天生就該是這樣子的?)算不上漂亮但有著一種嫵媚,身材很好。她從我身後加緊步伐跟上我,我停下腳步,轉過身打量著她,心中正想著她身上那個部位的肉會讓顧客稱道不已時,她說話了。
「你一個人么?」
「是的。」
「想要我陪陪你么?」
「好啊。」
我一伸手,攬住了她。她正好到我的下巴。我象那些貪得無厭的好色男人一樣掐了一把她的屁股。心想,好肉。
她輕輕一笑,轉身推開了我的手臂,然後抓住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肩上。我的手垂下來,正好搭著她的乳房,這次,她沒有推開我。
我們上了一輛計程車,我說了我家的地址,司機點點頭,發動了引擎。
一進屋門,我剛要開燈,她就明戲的對我說:「你累不累呀?」接著她就脫衣服,很快,很專業。
「我得洗個澡。」我對她說。
「我也要洗!」她口發嬌聲。
「等我洗完吧。」我告訴她。
衛生間是我自己設計自己修建的,那是我的*作台。那裡有一個兩米長一米寬的金屬台,那是切肉的案板。周圍刀具一應俱全。最讓我自豪的是一把漂亮的藏刀,我用它解決了一個開賓士的傢伙。它很鋒利,很尖銳,我用了那一次之後就把它掛在了牆上,打算以後不再用它,沒別的原因,不值。
衛生間的牆上是一溜兒大玻璃瓶子,裡面是福爾馬林溶液,浸泡著一個個的頭顱。那是些曾經美麗過的頭顱,而現在它們痛苦扭曲,暗淡無光。
我在衛生間的隔間里洗完了澡,散著濕漉漉的頭發,裹著浴巾出來了。浴巾里是一把22.5厘米的刀,鋒利,有刀尖兒,適合刺及砍,要是用來割肉的話就不好用了。
「你進去吧。」我對她說。
她穿著乳罩和內褲就進去了。我開始數數,三,二,一。然後聽見一聲尖叫。
我迅速抽出刀,拉開衛生間的門,在她即將癱軟在地上前,扶住她的身體,然後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那把刀,看清她眼裡的恐懼後便輕輕的在她左動脈上一抹,一股熱流就湧上了我的手。我閉上眼睛,輕輕感覺著,這種感覺很親切。
那一抹是輕輕的,我發誓,它輕柔的猶如情人的一吻。
一吻之後,一切便已結束。
這幾天我總感到有點兒心緒不寧,是什麼原因我說不出來。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窺測我,偷偷的,帶著險惡用意的窺測。
我依舊每晚做著我的營生,它令我感覺敏銳。我依舊每晚烤完二十斤肉後便與客人們開些葷素玩笑,和他們遞過來的酒,抽他們發的煙,心不在焉的聽他們訴說他們的生活。但我感到心神不寧。
有一天晚上打烊了之後,我正准備關上店裡的卷閘門離開時,一陣風裹卷著一團紅色沖了過來。
「能和你談談么?」
來人是個女的,長發,紅衣。
「當然可以。進來說吧。」我見過她,這幾天她總來。她挺漂亮,總穿一件紅色的風衣,總是一副挺憂郁的樣子,總看我,而且總是一個人來。她是如此引人注目,我不能不注意到她。
「坐吧。喝點兒什麼?我這有酒。」我端起茶壺倒了杯茶給她。
她坐下,搖了搖頭以示不用了。這時,我聽見後門有點動靜。我站起來對她說:
「你先坐,我去後門看看,別讓老鼠進來了。」
她看看我,欲言又止。我就點點頭,去後門了。
我回來的時候手裡托著一個盤子,上面蒙著一塊白布。
她問:「那是什麼?」
「沒什麼,沒烤完剩下來的肉,得放冰箱里,要不口感就差了。」我笑著對她說。
「有什麼事兒你說吧。」我把肉放進了冰櫃,坐下來對她說。
「你是那個人吧?」
「哪個人啊?你這么說我可不明白。」
「別和我裝傻,我知道你是誰,而且知道你做了些什麼事兒。我還知道你是聰明人,我希望你能坦白點兒。」她眯起了一隻眼睛。
說實在的她這樣讓我有點討厭她,但我還是在和她敷衍。來者不善。我終於明白這幾天來心神不寧的原因在哪裡了。
「我覺得你這樣說話有點不太禮貌,而且把談話對象搞錯了。你覺得呢?」
「這是我的警官證,你還不明白么?」
我大笑。「我沒偷稅漏稅吧?」
「不是這個。」她直視著我,看著我的眼睛。她的眼睛長得不錯,我是說真的。不過態度不敢恭維。
「我從來不賣注水羊肉。我是優秀個體經營者。」我也回敬她。
「好吧,我們換個話題。你每天晚上關了店門之後都去哪兒?我是說,具體在臨晨一點和四點之間?」她退讓了,要麼就是另設圈套。
「你覺得什麼樣的回答才能讓你滿意??」我也禮貌的退了一步。
「真話!」她又強硬起來了。
「那我坦白的告訴你,我回家了。」
「可是有人說曾在二環路那裡看見過你。我們有目擊證人。」她又眯起了眼睛。
「哎,我說,你是真把我當罪犯了怎麼著?這是審訊么?這可是我的店子里啊!」
「你先別急,慢慢說,慢慢說。」她幾乎有點兒得意了。「你應該知道,二環路那裡近些年總是有人失蹤,僅在我們這兒登錄在案的都有相當的一個數字,更別說那些戶口不在本市的人了。你也應該知道,二環路那裡多的是外地來本市賣的姑娘。」
「哦,是么?我這人從不嫖*,不太了解行情。」
「你又繞彎子了。我不喜歡你的態度。有人曾看見,那些姑娘都失蹤前都被一個身穿黑衣的高大男人帶走了。喏,就是你身上的這種黑衣。我想問你,你真的和那些失蹤的姑娘沒一點關系么?」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把那些姑娘弄沒了的人?」
「你總算切入正題了。說嚴格點兒,不只是姑娘,還有男的。我想知道,你怎麼對男人還有興趣。但我更想知道,是不是你乾的?」她站起來,低下了頭,饒有興味的看著我。
「不錯,是我乾的。都是我乾的。」我已經開始討厭這次談話了,准備結束它,好早點去幹活。
聽到我這么回答她有點兒手足無措,可能是她沒想到我會這么快就坦白,也可能是她根本就以為那些事兒不是我乾的。但是我說是我乾的。我想她驚訝之餘沒准兒還有點惱火,因為這個事實讓她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夠高。
她幾乎立刻就推開一步,把手伸進了懷里。
但我比她更快,我沖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它從她的懷里拿了出來。她的手上是一個小小的紅色的手機。我拿過手機,微一使勁兒,手機就碎了。她抬腿給了我一膝蓋,但被我擋住了。她又伸手去抓皮帶上別著的槍,但那玩意兒早在我手裡了。
她是我見過的勁兒最大的女人,但與我相比還差得很遠。我把槍一扔,隨手抓起了兩根穿肉用的簽子,一手一個,把她釘在了牆上。簽子穿過她的如玉皓腕,血流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的紅色風衣上,很是艷麗。
簽子在她的手腕上打了一個結,把她固定在那裡了。她左右扭動,卻動彈不得。
我後退一步,笑著對她說:「我覺得你這會兒挺像耶穌,你覺得呢?」
她還是不依不饒的扭動著,眼裡滿是怒火。她正欲張嘴叫喊,嘴裡卻被我插進了一根簽子,簽子從她的脖子後面穿了出來,又釘在了牆上。
她疼的尖叫了一聲。挺刺耳的。
「我說你別這么大聲行不行?挺晚的,別打擾人家休息。」我抱起雙手,這次是我饒有興味的望著她。
她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血從她的嘴裡流了出來。這會兒我看不出她漂亮了。我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她說。
「你別得意,我並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兩個人就在這附近,他們就要進來了。」她拖泥帶水的說著,面孔扭曲。
我笑了。
「是他們么?」我掀開了從後門走過來時端著的托盤上的白布。
裡面是兩個男人的頭顱。新鮮的,幾乎冒著騰騰熱氣的頭顱,齊頸而斷,頭下是淋漓的鮮血。
這一次,我看見了她眼底的恐懼。
「剛剛你犯了兩個錯誤,想知道么?」
她先是搖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看來女人的好奇心還真不小。
「首先,你剛剛本來是應該先掏槍再拿電話的。這是你第一個錯誤。」
她想了想,點了點頭,眼裡的目光黯淡了許多。
「第二個錯誤,你不應該告訴我你們來了多少人。」
這次,她搖了搖頭,彷彿再也不抱什麼希望了。她這個樣子讓我覺得有些可憐。我想,還是盡快結束吧。今晚最後一次出門幹活兒也被他們攪了。在這個城市不能善始善終總令我有些不快。我伸出手去,去抓那把刀把兒已經被我撫摸的溜光水滑的刀。這時,她說話了。
她說話很艱難,每說一個字都要經過很大的努力。我把她嘴裡的簽子拔了出來,她又尖叫一聲,不過這樣她說話容易多了。
她說:「我想問你個問題,可以么?」
女人的好奇心令她們吃了多少苦頭?我不知道。但我還是強忍著心中的不耐,點了點頭。
「你把那些人弄哪兒去了?殺了?」
「嗯。」
「那他們的屍體呢?你碎屍了?」
「嗯,這個,怎麼說呢,差不多吧。」
「能不能告訴我他們屍體的具體去處?」
「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想的發瘋。」
「被吃掉了。」
「天哪。誰吃的?你?」
「不,我從來不吃,我是素食主義者,我從不吃肉。他們被我的顧客吃掉了。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你。」
她呻吟一聲,低頭嘔了半天,卻只嘔出一些血塊兒。她有氣無力的喃喃道:「你不是人,你是惡魔。。。」
我聽了這話有點兒不高興,我告訴她:「我希望你不要這么看我,我並不是什麼惡魔,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嘛,我從不吃肉,因為我讀聖經。我有我的善惡標准,我有我的行為准則,我有我的道德觀念。我注意環保,捐助希望工程,我從不欺瞞消費者。我還是優秀個體經營者呢。我看過很多書,薩特,加繆,福柯,福洛伊德。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我大學本科!這話我可誰都沒告訴過!」
她恐怕聽不到了。她已經昏過去了。我又抓起了那把刀。結束了她,我就等於結束了這個城市的一切。我摸摸大衣兜里的飛機票,那是飛往另一個陌生的城市的憑證。貓記烤肉店已經盤給了別人,公寓的房租也已算清。明天一早的機票,我將離開。
我的右手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突然,昏過去了的她突然抬起頭來。她微笑,卻掩飾不住嘴角的一絲凄涼。慢慢的,慢慢的,她的頭如落葉般緩緩飄落,落在我的腳邊。在頭落地的剎那,我分明的聽到了她發出的一聲嘆息。
我關上卷閘門,鎖好,離開。
尾聲
清晨,陰,有風。
我身穿黑色大衣,走在機場大廳里。隨身的是我的衣物,還有我這么多年來的積蓄。
我走出機場大廳,走過檢票口,登機。
飛機起飛。
這時空中小姐清亮的聲音響起來了,「這位小姐,請您把手機關了好嗎?」
我扭頭向鄰座看去,那是一位漂亮的女士,長發紅衣,長發如流雲般飄逸,紅衣如朝霞般燦爛。她歉意的對空姐笑笑,關掉了掌中一個紅色的小小的手機。然後她轉過頭來,目光與我撞個正著。
那樣的眼睛,那樣的眼神,似曾相識,竟讓我不知身在何處何地。
飛機已鑽出雲層。機窗外,霞光萬丈,雲海茫茫
7. 怖客上有個連載小說,名字忘記了.記得叫絕處逢生之什麼的.懸疑推理小說.裡面有
絕處逢生只是裡面的一個欄目吧
8. 怖客 在線閱讀咋查 就是沒找到
雜志都是有自己版權的
在線閱讀屬於侵權行為
本身就是不允許的
還是您覺得支持盜版很好呢
9. 跪求幾本恐怖小說,最好有關大學生、校園里的……
就推薦我自己看過的吧: 水聲滴滴(男同)、女生寢室(多部)、冤鬼路(多部專)、十七棟男生屬宿舍、驅魔人、地獄的第十九層、荒村公寓、女生宿舍、藝校女生、橘子、青絲、紅緞、碎臉、傷心至死(兩部)、鬼吹燈(多部)、第四校區、非常童年、七個房間、凶冥十殺陣、紫薇學園、鬼說(男同)、第11條校規、筆仙、死神愛聽周傑倫、學號44、一封家書、筆仙走向死亡地下室的游戲、魂行道、高一零班
額,我個人偏愛校園恐怖小說,所以上面的基本上都是,目前就想到這么些了,先這樣吧。
10. 怖客小說那個網站可以看啊
怖客應該是沒有出電子版……
免費的就更不可能了啊><
要是有免費的他們家雜志就不做了><
五塊錢兩本,其實還是很便宜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