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對於農村留守婦女的生活,你的看法是什麼
有些人的家中沒有老人或者老人的身體不怎麼好,就沒有辦法幫兒子兒媳婦照顧小孩,只能讓兒媳婦留守在農村去照顧小孩子。這種女性就被稱作為農村留守婦女,他們的生活其實是比較單調的,每銷枯天要操持家務,然後送孩子上學,一天的時間都是圍著孩子轉的。在節假日的時候,媽媽會帶著孩子出去玩,和孩子一起去縣城中逛一逛,給孩子買一些吃的穿的,然後再給家中添加一些生活必需品。這種婦女都是比較節儉的,不會給自己買很漂亮的衣服,會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照顧孩子身上。
年輕人可以再從中進行創業,然後把這些留守婦女都聚集起來,讓他們干一些活,這也算是幫助農村留守婦女。
㈡ 留守媳婦佩兒的情路歷程
佩兒手忙亂腳將柴火潑滅,急急慌慌從塑料袋裡拿出早上出去買的豬肉丟到裝有熱水的盆子里。
她站著發了會兒愣,似乎還有一件什麼事沒干。自從生了孩子以後,她的記性就不好使了,總是顛三倒四忘東忘西。
她撈出豬肉放到砧板上准備要剁,這時腦殼突然靈光一閃,這明逗唯才想起墨魚還在撲滅的柴火堆里!
佩兒趕緊到柴火灰里翻,手裡的木棍兒慌慌張張地翻著燃盡的稻草灰。墨魚是找到了,裹在灰里,烏漆麻黑。佩兒把找到的墨魚丟進盆里,嘟嘟啷啷地自言自語,「不知還能不能吃?」
要不是昨夜娃感冒發燒,她今早也不會去鎮上,更不會買這貴死人的墨魚。一路上娃凍的嘴皮發紫,老天也不開眼,又吹冷風,又飄冰雨。
佩兒一到家就先去給娃生火,本想給娃除除寒氣,奈何最近天氣一直下雨,柴火都受了潮,不好燒燃,她用了四五個酒精坨才把火給點燃。當火苗越燃越旺,娃卻又睡著了。小孩兒本身就感冒了,又折騰了一上午,娃一天既沒吃一口飯,也還沒顧得上喂葯。佩兒看著懷里的娃像激培霜打的茄子似的,心裡不免有點心疼。
她使勁搖了搖熟睡的娃,奈何沒搖醒,只好讓她繼續睡。
她抱著娃,去盛了碗粥,坐在火堆旁火急火燎地把碗里的飯吃完,烤了會火,才把娃放到床上。
剛下樓,就碰到喬剛。他撐著一把黑傘,像個鬼魅一樣站在廚房門邊。一身黑衣,一雙長筒雨鞋套在他的小腿上,罩在頭頂的雨傘滴答滴答落著水,他問:「娃還在發燒嗎?」
佩兒沒有直接回答喬剛,她從他面前走過,繼續手裡的活計。內心的那道堅強的防線,不知怎地就突然被拉扯得快斷了似的。她強忍著眼淚,深怕它流出來,可是不管是喬剛還是他的話都像一劑催化劑,佩兒還是沒能忍住內心的委屈,眼淚一顆一顆地從臉頰滑落下來,打在手上。
喬剛將黑傘放在門外,走近屋裡,不聲不響地坐在一條板凳上,從衣服包包里取了一盒煙,抽了根點上,屋子裡瞬間煙霧繚繞。
佩兒瞥了喬剛一眼,佯裝生氣,隨口來了句:「我這不是煙館!」那臉頰明顯還掉著兩行淚珠兒。
「那你叫我來幹啥?總要吭聲說句話吧!?」
「幫我幹活!」佩兒指著眼前一堆衣服,說:「這晾了幾天也沒晾乾的衣服你去幫我把它們烤烤,順便把地上的玩具收拾一下,如果心疼我就把屋裡屋外,樓上樓下衛生搞搞!我必須要在娃醒之前把湯燉上,米飯蒸上。」
喬剛四周瞅了瞅,二話沒說,丟了煙卷,開始根據佩兒地吩咐,幹了起來。
佩兒拿起泡了半天的墨魚,猶豫半天,又拿到水龍頭處沖了沖,冷水像把刀子一樣割著她的手,只見佩兒不時放在嘴邊吹一吹。
她將凍僵的手搓了搓,拿起刀指做開始切墨魚。一刀一刀,每一刀似乎都切在自己的心上,顧影自憐式的思緒,讓她的眼淚撲簌簌地不斷滴落在砧板上。
好不容易把湯給燉上了。佩兒又搖了搖暖瓶,是空的,娃發燒要多喝點溫開水呢,她趕緊灌了壺水燒上。
眼觀四周確定沒有遺漏的事情時,才趕緊咚咚地幾步爬上樓,先看了看娃,娃睡的正酣,而喬剛正小心翼翼地幫她收拾著房間,生怕弄出點聲音打擾到孩子。
洗衣機里已經丟了好幾條娃的濕褲子了,最近天一直下雨,洗了的衣服總也幹不了,佩兒按了洗衣機的自動鍵,半天不出水,看樣子自來水又停了。她快速下樓打開抽水機,可抽水機打開了,水龍頭里依然沒水。好吧,佩兒想,總不能手洗吧!她看了看自己凍的腫的像熊掌一樣的手,長噓一聲,還是放棄手洗的決定。
她鎖了門,跑上樓,對著喬剛說:「喬剛!」那聲音要多溫柔有多溫柔。她靠著門,儼然一個小盪婦模樣。
喬剛放下手中的活,瞅了瞅風情萬種的佩兒,似乎也沒了幹活的慾望。他拍了拍手,抱起不到一百來斤的佩兒來到客廳的沙發。
兩人一番雲雨後,臉色都有些紅潤,喬剛背上的藍色蛟龍像是剛剛出水上天似的,在雲朵上時起時伏,佩兒壓抑著興奮,像條獻媚的小狗一樣哼著,有孩子跟沒孩子是不一樣的。喬剛喘著粗氣咬著佩兒的耳朵,說:「什麼時候是個頭?那孩子是不是我的?」
「不是!」佩兒斬釘截鐵,不容置疑回答道。
「那我怎麼越看越覺得像我們倆的呢?」
「你心裡作用!」佩兒嘟著嘴,又耍起了小孩脾氣。
喬剛看著佩兒,噎了半天,終於還是壓低聲音來了句,「你把老子當啥了?傭人?情夫?」
「那你覺得我們還能有啥關系?」佩兒躺在喬剛山一樣的臂膀之下,像只瘦弱的羔羊。
「好!你他媽以後少來找老子,找老子,老子也不來!」
「不來好了,你忍心看著我去死!」
「你死了,我也去死,要死一起死,早死早超生。」喬剛拿過自己黑襯衫套在身上,又准備抽煙,讓佩兒給攔住了!
「沒出息的死男人,娃還在屋裡睡覺呢!你想熏死她!」
喬剛只好把伸進衣袋的手又縮了回來。他兩手後撐看著天花板,自語道:「為了你,我是強奸犯也當,牢飯也吃,你還想怎樣?」他出了口長氣,從佩兒屁股下扯過褲子穿好,便不聲不響朝樓下走去。
佩兒低垂著眼瞼,忽閃的長睫毛上正好粘著幾點小小的水珠兒,顯得更加楚楚可憐。她大聲喊道,「喬剛,你不要走!」回復佩兒的只有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喬剛走了,碩大的房子里又剩下佩兒一個人了。
佩兒穿上衣服,坐到床邊,看著熟睡的娃,順手摸了摸娃的頭,還是有點燒。她找出溫度計,量了量,38度5,雖然溫度沒上升,但佩兒還是擔心的不得了。身邊沒個男人,哪能不怕,娃要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佩兒越想越難過,眼淚又吧嗒吧嗒流了下來。
就在此時電話響了,是老公浩傑打來的,她跟他已經三四年沒見過了,每次打電話回來不是要錢,就是罵架。佩兒看著浩傑的電話,想了半天,才鼓足勇氣按了接通鍵。
那頭浩傑壓著低沉的聲音罵道:「小娼婦,又跟誰在親熱呢,半天不接老子電話?趕緊給老子打8000塊錢過來!」
佩兒聽著浩傑陰深恐怖的聲音,嚇得哆哆嗦嗦。她打著顫,結結巴巴地說:「你看你又沒給家打過錢,我哪有8000塊。要不你問問你媽,看看他們有沒有,你先轉一手,等有錢你又還給他們就好了!」
「你怎麼不去問你媽要呢?當初彩禮都他媽要了我家十二萬,你以為我爸媽的錢是撈葉子得來的嗎?我給你說,佩兒,你要不給我籌齊8000塊,有你好看!」
「浩傑,你看在娃的份上,收收心,賭桌上哪有常勝將軍?」
「娃?我告訴你,我他媽是梗阻性無精子症,哪會有娃?王佩兒,你最好向你媽問清楚。記著8000塊!」
佩兒傻了,手裡的電話滑落在了地上,她的眼睛圓睜著,手還停在半空,像一個木頭人一樣坐在床上。
2
從小佩兒就聽鄰居們講,她出生的時候,因臉上那塊老大的紫色胎記,說當時她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總認為在人前抬不起頭,斷然拒絕給她餵奶,月子里常常捶胸頓足,哭天喊娘,瘋瘋癲癲,尋死覓活,嚇得她爸爸不敢吱聲。
說佩兒能活下來完全要感謝她老實巴交的爸爸,是她爸爸抱著她厚著臉皮去村裡給他討奶充飢,她才能活下來。
這些流言蜚語飛進佩兒的心,佩兒寧願不相信,她想世上真有這樣的媽到也是件新鮮事。自己的媽有些偏心弟弟,她也清楚,不過佩兒也蠻理解。自家還是低矮的土房子,弟弟上學還要花錢,再加上自己的爸爸又是個沒出息的男人,家裡里里外外全靠自己媽,要不是為了這個家,她媽又何苦為難自己女兒呢?
佩兒歷來不向她人訴苦,天大的委屈也都是壓在心裡。至於別人傳揚她媽不愛她的事實,她是不信的,但是越是不願承認的事越是盤踞在心頭,揮之不去。
佩兒初中畢業,就再沒上學,跟著媽在菜場賣菜。三四線城市,人員沒有大城市那麼多,賣菜也不很賺錢,還要起早貪黑。
她媽想掙點錢把家裡的房子整頓一下,眼下村裡家家戶戶都修了帶大院子的大房子,唯獨自己家這幾年過得捉襟見肘。
佩兒也愛面子,她也想通過努力,賺點錢,幫家裡把房子給建了,以後嫁了婆家也說得起話來。可是理想豐滿,現實骨感,不管付出多少汗水,收獲跟付出總不成比例。
自己的媽沒事就坐在牌桌上,贏了歡天喜地,輸了,就破口大罵,有些話聽起來不堪入耳,她權當沒聽見。
佩兒看著外出打工的姐妹們回來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唯獨自己成天跟著菜打著交道,年紀輕輕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老氣橫秋。眼瞅著這些小姐妹,佩兒真心眼紅,她本想跟自己媽商量一下,想出去打工掙點錢。就在這時她媽給她找了婆家。
對象正好是她們攤位對面賣魚老闆的兒子,名叫聶遠。他常年待在攤位上,殺魚,賣魚。那雙常年起著凍瘡的手,佩兒見一次,心涼一次。她雖不漂亮,但至少還年輕,對童話一樣的愛情還是報有幻想的,顯然眼前這個人並不是她滿意的人選。不過自己媽說了,像她的長相,是沒有更好選擇的,這門親已算是最好的了。佩兒清楚,自己媽主要是看上了人家高額的彩禮了。
以佩兒的年紀來考慮婚姻,金錢是沒法跟感情做比較的,愛情才是她的全部,但又不敢忤逆媽媽,也只好默許了這門親事。
聶遠年齡已經三十多了,算是大齡青年,對這個十八九歲的姑娘也沒啥挑剔的,兩人看著還算般配。
每天收了攤,聶遠就帶著佩兒去逛街,吃飯。佩兒坐在聶遠的摩托車後坐上,雙手摟著聶遠的粗腰肝,遇到點風,佩兒很自然的躲在聶遠寬闊的背上。周邊的大人們看在眼裡,都覺得這兩人肯定有戲,樂得還有自己的媽。
佩兒跟聶遠在一起,啥事都很順從,他說東,佩兒不會說西。聶遠覺得這個媳婦雖長的不好,性格還不錯,如果眼裡在能有點光彩,那這段感情就會大放益彩,羨煞人也。聶遠不幽默,為了能在佩兒的眼裡看到一點笑意,他也是猴子吃辣椒,費了些心。
但強扭的瓜不甜,佩兒明裡跟著聶遠,但心裡卻總想著自己的喬剛哥哥。所以任憑聶遠對她多麼好,她都像一個雞蛋里挑骨頭的嬌小姐,搞得聶遠更像一隻抓耳撓腮的猢猻。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過了大半年。佩兒媽已經開始給佩兒張羅結婚的事情。可是緊鑼密鼓的准備了一段時間以後,她媽又犯起愁來。
佩兒不明就理,不清楚自己媽哪裡又不滿意了?她猜,是不是彩禮沒談攏?還是聶遠不同意這門親?佩兒猜來猜去也沒猜透。
半年來,聶遠還算正派,從來都沒有向佩兒提過什麼過份要求,他是不可能不同意這門親的,既然聶遠不會不同意,那就是彩禮上出了問題。
佩兒想想那十二萬彩禮,心裡難免有些過意不去,這錢人家也不容易,自己媽還真開得了口。
就在佩兒為自己媽的愁容滿面迷惑不解時,聶遠提出了同房的要求,理由竟是他媽想要他們奉子結婚?
佩兒看著老實巴交的聶遠,掂量著他的要求,覺得能拿出十二萬彩禮娶她這么一個長的又不怎麼好看的兒媳婦,提點要求也屬正常。何況現在不孕不育的這么多,肯定人家也不想花這么多錢找個不下蛋的母雞不是。理是這個理,但佩兒的心卻是一百個不情願,不甘心。
聶遠第一次向佩兒提,她說來例假了,不方便。但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佩兒不明白她是因為什麼而感到不情願,不甘心。
她把所有的顧慮前前後後都思考了一遍又一遍,最終她認為這是傳統的思想左右了自己的決定。
她認為聶遠不配擁有她人生最寶貴的第一次,那個值得擁有的只能是她真真所愛的人,她可以放棄愛情,但她絕不能將人生最寶貴的第一次交給將就。
佩兒在一天夜裡,偷偷從家裡溜了出來,趁著月色,來到喬剛家。
喬剛正好穿著一條三角褲躺在床上玩手機,聽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嚇了一跳。
他趕緊跑向門邊,打開門,一見是佩兒,臉上的驚訝緩和不少。他把佩兒讓進屋裡,趕緊一邊穿衣服,一邊問,「半夜三更不睡覺,跑這幹嘛來了?」
「我……」佩兒不知道怎麼說出口,一時語塞。
「我以為是我哥回來了!嚇了我一跳!」
「你哥回來不是件好事嗎?還嚇一跳!」
「我哥出獄到現在都沒回家,我怕他又去吸毒又被抓!你剛還沒回答我,你來我家幹嘛!」
「我……我……我想你!」佩兒的臉紅了起來,她那顆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跳的更歡了。不過馬上她又開始自責自己,她這么直白地表白會不會讓喬剛覺得她是個輕浮的姑娘,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喬剛看著佩兒頓時紅起來的臉,也震了一跳,這是啥事啊!
「可能你覺得我輕浮,但我說的是真的!」佩兒像個孩子,一再證明自己對他的感情是如假包換。
「你都有婆家了,也就別胡思亂想了。你看你媽那麼勢利,她哪裡看得上我?」
「我知道,但我不能讓我自己遺憾!」
「你啊,趕緊回去,省的別人看到,又說我不安好心!」
「喬剛,你憑著良心講,你喜不喜歡我?」
「這年代談愛,傷感情,你還是回去吧!」
「不,我就問你,你愛我嗎?」
「我有資格愛嗎?要房沒房,要錢沒錢,愛不起!」喬剛把佩兒推到門口,正要往出轟,佩兒一個轉身又跳到了屋中央,生氣地指著喬剛的鼻子,說:「喬剛,你個沒出息的王八蛋,我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都敢承認,你一個七尺男兒竟窩囊到了這個地步。我就直說了,我來就是要跟你睡覺的,我要把我的靈魂交給你!」
「滾!」喬剛看著淚流滿面,楚楚可憐的佩兒,心裡不免升騰起一絲憐惜之情。但看到自己的處境,心裡那份柔軟,又變得堅不可摧。
「滾?」佩兒摸著淚,蹬掉鞋子,故意往床上一滾。「要滾你滾,我就躺這里。」
喬剛站在床邊,兩手捏了捏,無奈地往床沿一坐,聲音和緩些,語重心長地對佩兒說:「我是個人,肯定是愛你的,也不舍的你嫁給別人,但你願意跟我過嗎?你不願意,對吧?那你這樣做又何苦呢?回去吧!」
佩兒看著喬剛紅潤的嘴唇,纖細的手,身體有些按耐不住,那點矜持在喬剛的溫柔之下變得更加大膽。她退掉了身上的外套,一件緊身的內衣裹著她嬌小的身體,胸脯雖並不豐滿,但足以能誘惑到愛她的男人。她不會賣弄風燒,但緋紅如桃花般嬌艷的臉,哪怕一瞥一笑都充滿萬種風情。
喬剛噌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他不是不解風情,他也是個人,也有七情六慾,也會按耐不住自己的慾望之火,他之所以這么做,完全是出於理智,但有時候理智也是不堪一擊的。
佩兒只從從喬剛嘴裡聽到他對自己所說的愛,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她已經早早就想好了,她要把自己先交給愛情,而不是婚姻。
她站起來,從後面抱住了喬剛的腰,整個人都緊緊貼著喬剛的背脊。開始喬剛還有點想掙脫束縛的樣子,不過很快成了一對最服帖的組合,兩個人就這樣抱著。慢慢地喬剛轉過身體緊緊把佩兒攬在懷里,佩兒像只受傷的小鳥,緊緊依偎著喬剛,她把這一刻當成她人生最甜蜜的擁抱。
不知道他們在一起偎依多久,總歸兩人還是躺在了床上。佩兒的成人禮就此拉開了序幕。她全身蜷曲在喬剛的臂膀之下,在某個環節,她擠著眼睛,是真痛的,但她心甘情願。一切結束後,她覺得自己人生終於圓滿,終於獲得愛的滋潤,她沒有悔也沒有恨。
第二天天沒亮,佩兒就悄悄從喬剛家走了出來,像個小偷盡揀小路往回趕,不過還好,回到家時媽還沒起床。
3
這事過了一段時間,佩兒想想都覺自己真是不知死活。以前,晚上上個廁所都害怕地要死,卻能為一個自己根本不想嫁的男人,竟敢鼓足勇氣黑燈瞎火跑上幾里路,佩兒想想都覺太瘋狂了。
當聶遠第二次提出同房時,佩兒爽快答應了。她再也沒有顧慮,也接受了自己的婚姻。聶遠在她眼裡也變得高大起來,這樣想一想,彷彿喬剛就成了遙遠的回憶。
聶遠在酒店租了一個房間,他們一同洗了澡,聶遠抱著佩兒回到床上。
聶遠問佩兒,「准備好了嗎?」
佩兒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想想喬剛,魚和熊掌哪能都兼得啊!愛情不過只是消費品,再轟轟烈烈,在遇到婚姻時都會變得一文不值,而婚姻是屬於生活的,物質基礎才是婚姻幸福的首要條件。
這樣一想,聶遠在佩兒的心裡竟變的越來越滿意,原來他也是個勤勤懇懇,孝順父母,體貼入微的好男人。
佩兒對聶遠說:「我們認識都半年了,還需要准備嗎?」
在一系列的進程中,聶遠顯得比較生疏。佩兒此時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他人身第一次。也許人生的第一次真得值得紀念,佩兒竟感到一種莫大的同情跟自責。佩兒呀佩兒,你這輩子都會欠他的。
全程在佩兒得帶領之下,好不容易把這件事給辦完了。
聶遠躺在佩兒身邊,有些疑惑得想了想,問佩兒,「你以前是不是交過男朋友?」
佩兒覺得這事怎麼能夠坦盪地說出來,哪怕埋在心裡爛了都不能講出來。可是佩兒的嘴張了張,還是如實地說了, 她喜歡過一個人。
她完全沒有想到聶遠聽後,竟反應那麼強烈,他穿上衣服頭也不回地走了。佩兒看到義無反顧走出去的聶遠,感到他們一切都完了。她也怪自己 太傻,這種事怎麼就不能隱瞞隱瞞呢!可一切都晚了。
第二天媒婆便來退婚,佩兒的媽一時都有些接受不來。連問了媒婆幾句,為什麼?媒婆也不明說,只說這事你問你家女兒就是了。
媒婆走了,佩兒就挨了媽地一頓打,她媽終於從佩兒嘴裡知道了真相,氣得都想直接去找喬剛,手撕他。
這時村上一些風言風語像瘟疫一樣在村裡蔓延,她媽覺得自己女子肯定是難嫁出去了。成天謾罵佩兒,像個怨婦一樣。
不過好事多謀,就在這時竟又有媒人上門提親,彩禮還一分不少。這是天大的好事,為了不節外生枝,她媽跟媒人說,如果都沒意見,兩人見見面就可以把這事了了。
可在這時有人竟匿名把喬剛給舉報了,罪名是強奸民女。一石激起千層浪,喬剛被查了,佩兒媽還做了證人。喬剛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佩兒因害怕自己的媽,竟默認了這件事。
佩兒就在這樣的境況之下,結了婚,對象名字叫浩傑,比佩兒也大了好幾歲。此人好賭成性,性格暴燥,動不動就家暴佩兒,佩兒的日子過得是水生火熱。
浩傑父母只從給兒子娶了媳婦,便跟他們分了家,搬去跟二兒子住了。
佩兒嫁過去不到九個月就生了個女兒,浩傑父母也都歡喜,對外都說是早產,佩兒因為年紀小很多事不懂,所以也一直認為自己是經常忍受浩傑欺凌才造成自己早產的。
可是隨著孩子的長大,周邊越來越多的人都懷疑這孩子不是浩傑的。
浩傑一時可能也接受不了這件事,便跑出去打工了,佩兒可怎麼也不承認孩子是喬剛的。
幾年以後,喬剛出獄,當佩兒的孩子見到喬剛,兩人竟顯得非常默契,尤其孩子很喜歡跟喬剛玩。
佩兒經過這幾年痛苦得家庭生活,也變成了一個常常怨天尤人的怨婦,浩傑出去不打錢回來,娃又沒人帶,自己只能抽空種點菜,有空就弄到街上賣一賣,有時候實在沒辦法也只能找喬剛幫忙,這一來二去,兩人舊情復燃,舊恨到不了了之了!
開始佩兒也覺得對不起浩傑,也對不起喬剛,她為她這輩子所做的這些事而感到不恥。
當她聽到浩傑說自己是梗阻性無精子症,她心裡瞬間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當年自己媽難道不知道這件事?她為了十來萬的彩禮,竟不管親女兒的死活?這么幾年她不清楚自己女兒過得啥日子,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恨像決堤的洪水傾瀉而出。
佩兒緊緊捏著拳頭,心裡惡狠狠地想,這是欺騙,是背叛!她能有今天,這怪誰?父母? 他們可是自己得至親至愛,怎麼能拿著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做交換呢?
她傷心欲絕,倒在床上便哭了起來,她的哭聲吵醒了熟睡的女兒,女兒爬了起來,摸了摸媽媽的身體,喚著媽媽。聽著女兒稚嫩的童聲,佩兒更加傷心。女兒是她的心頭肉,為什麼自己的媽卻把她當成了一棵搖錢樹?
她給女兒穿好衣服,包了一床厚一點的包被,她要去找她媽,她要問清楚,這么幾年家裡又是蓋新房,又是給弟弟娶媳婦用的全是她的彩禮錢,她佩兒是什麼也沒得到。
佩兒一手抱著娃,一手撐著傘,哪裡拿得上,面前的女兒看著媽媽,懂事地說:「媽,你牽著我走就好了!」紅撲撲的臉蛋看上去特別可愛。佩兒想自己幼年時,自己的媽是不是也有過今天她這般狼狽,想想她的眼淚又淌了出來。
她牽著女兒,走在泥濘不堪的路上,雨淅淅瀝瀝,風呼呼的刮著,傘一不小心就會被掀起來。她們一路走的很慢,佩兒怕女兒吃不消,今天女兒本來是病著的,臨走雖給餵了葯,但現在又在這樣惡劣的天氣里出來,實在是有些不合時宜。
她走的越慢,心卻更加寧靜,去質問自己媽的勇氣卻一點一點被耗盡。她們好不容易來到娘家,佩兒媽正在整理菜。
這幾年她媽一直都在堅持賣菜賺錢,爸爸也常年在外打工,自己的弟弟跟媳婦天天開著車上上下下浪著。
佩兒喊了聲媽,眼淚就奪眶而出了。她把浩傑這么幾年的惡性無以保留地全盤說了出來。
她媽聽了也後悔地摸著淚,連聲說造孽。佩兒看在眼裡心也軟了。
她一路上考慮好了,她決定跟浩傑離婚,以前是為了孩子,現在孩子也不是他的,也就沒什麼值得留戀的了。
她給自己媽說了自己的打算,她媽看著自己女兒憔悴的樣子,更加心疼了。她說:「好!你要離婚就離吧!為了你弟弟成家,你是家裡的功臣,我們都得感謝你,你那十二萬我們都花了,我這里只能給你籌四萬塊,你等媽媽再去借一借,看能不能再籌到幾萬塊。」
佩兒對自己媽的怨在此刻竟全部融化成了自己眼裡的淚。親情總有太多狀況,都有一本難念的經,錢對於窮人來說就像命,沒錢就談不上自尊,談不上感情。可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唯有親情是大難中最耀眼的希望。幸好那條長路讓佩兒放下了憤怒。
告別媽媽時,佩兒安慰媽讓自己媽不急,她也會去再去想想辦法的!
她能去找誰呢?只能給喬剛打電話商量。喬剛聽佩兒准備離婚,心裡也無比激動。他到希望佩兒趕緊離婚,好跟他結婚呢!所以爽快得答應先給佩兒四萬,剩下的錢他願意去幫忙借。
佩兒為馬上就要解放的痛苦生活感到高興,也為喬剛的慷慨感到幸福,她抱著女兒漫步在雨中,心裡竟非常輕松愉悅。
幾天以後,她媽又給佩兒帶了一萬塊,說是他爸爸給她的,讓她千萬要保密,不能讓她弟媳婦知道,不然又要鬧。看著媽媽騎著電動車離去的背影,佩兒鼻子一酸,感動得哭了,這是她從沒有過的親情體驗。
拿著九萬塊錢,她給浩傑打了個電話,提出離婚,浩傑在電話那頭說只要把他的十二萬彩禮還回來,他就同意離婚!
竟然如此,那怎麼著也要把那剩下的三萬塊給籌夠,但是向誰借?佩兒又陷入了一場災難一樣的痛苦中。
這幾年她跟聶遠其實偶爾也會聯系聯系的,但人家現在結婚了,也有了娃。生活將這個人變得更加油膩,看著就像個大叔。從往常一些聊天記錄來看,聶遠對她還是有幾分情誼的。
佩兒認為聶遠一定可以幫自己這個忙的。可是問前任借錢,聽著多麼傷自尊啊!俗話說一分錢能憋死英雄漢,佩兒也是被逼的沒轍了,只能厚著臉皮向聶遠開了口。
聶遠願意借錢,但有個條件,得佩兒陪他一天。
佩兒本想一口拒絕,但又上哪去籌集三萬塊呢?想想美好的幸福生活正在向她招手,佩兒動搖了,人窮志短,沒有更多選擇,她竟恬不知恥的答應了這件事。
三萬是借到了,也順利跟浩傑離婚了。眼見她跟喬剛就要過上幸福的生活時,卻因另一個女人地到來,美好的憧憬被無情的剝奪。
喬剛這幾年在外打工,認識了一個女子,兩人也同居過一段時間,現在人家懷著他的娃,跑來找他了。
看著喬剛的痛苦,在看看這個女人,佩兒選擇了放棄,她不想再造孽。
她雖接受不了,但人有時候會發現自己竟能在一次次的打擊中,變得越來越堅強,更能感同身受,而自己彷彿變成了銅牆鐵壁,堅不可摧。有時候退出總好過堅持,感情最容不下爭搶,學會放手,好過永遠懷揣不安。
風有點大,佩兒牽著女兒的手站在路口,女兒看著媽媽,她眨巴著眼睛,有些懂事地說:「媽媽,我愛你!」看著女兒肥嘟嘟的臉頰,佩兒忍不住在 女兒臉上親了一口:「孩子,我也愛你。」
這是佩發自心裡的吶喊,她暗下決心,從此後哪怕做牛做馬也要找個工作,給女兒日漸成熟的心靈以陽光,以溫暖,讓她能在幸福的環境中開心地成長,一定讓她不要再成為第二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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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太陽,天陰沉沉的;也沒有風,道旁樹跟電線桿一樣,一動都懶得動。這鬼天氣,真讓人覺得憋悶和壓抑。華鎣山橫躺在川渝大地,懨懨欲睡,像個耄耋老人。它那層層疊疊的山嶺,在不斷蒸騰的霧靄中時隱時現,一如萬千點老年斑,暮氣十足。然而,看似衰頹蒼老、一動都無力動一下的華鎣山,在飛速行駛的列車上看去,卻又像是在爭先恐後地逃離。不知是逃離川渝的貧窮與落後,還是逃離西部艱困的生存環境。總之,在列車上看來,它們就像一群膽怯的懦夫,害怕即將到來的風雨,要與故土進行毫無人情味的剝離。
山雨就快來了。
我靠窗坐著,茫然地望著窗外,看著那些忙於「逃離」的山嶺,心中升起一種隻身犯險、悲壯赴難的感覺。
昨天下午從太原上車,我已在車上坐了二十來個小時,眼看就要到鎣城車站了。
車站位於鎣城背後,靠山而建,是個縣城小站。為了錯車,列車將在此做短暫停留,但不開車門。如果不趕時間,或者顧及安全,需到二十公里外的下一站才可下車,然後……
㈣ 老公除外打工,妻子叫留守媳婦嗎
可以這樣叫,怎麼叫不重要,主要是生活中已經是這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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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一早打電話原來是叫玉芊!婆婆本不識字,不會打什麼電話,但為了跟後人聯系方便,硬是學認了從0到9十個*數字。她不認得兒孫的名字,就將兒孫從大到小給編上號來記,硬是學會了打電話。
我叫苦不迭地道:「媽,我不說了嘛,不能叫她去,你怎麼不跟我商量便自作主張啊?」
「什麼叫自作主張?娟,怎麼跟長輩說話呢?」父親聽我說話有些長幼不分,不快地教訓道。
婆婆倒沒在意,解釋道:「我考慮的是你老漢也忙,地頭那麼多活兒等著他做。而玉芊那丫頭呢,反正也沒事可干。」
「我不說了嗎?她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而且——,唉,算了,反正我爸馬上就要去,叫她回學校就是了。」
我心裡郁悶,很怪婆婆多事,卻又不方便說她,畢竟她是長輩,又一番好心。我拉過父親,把玉芊照看劉軍的害處分析給他聽,並一再叮囑他一定要把玉芊叫回學校去,同時管住玉樹別亂跑。父親點頭應允,吃了飯便要進城去。我叫他順路叫公公趕緊回家。家裡事忙,那幾塊水田,就先別管了……
㈥ 丈夫到城裡打工,兒媳婦留守農村伺候公公婆婆,合適嗎
我覺得挺合適的。兒媳婦留守農村伺候公婆,其實沒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這只是每個人自己的選擇。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生活的權利,有的農村夫婦結婚之後,會夫妻雙方結伴出去打工。也有的是丈夫到城裡打工,兒媳婦留守農村照顧公婆。一般留守農村的兒媳婦都是因為家裡有小孩或者有老人需要照顧。這也從一方面可以看出她們是非常孝順的人。現在留守婦女與留守兒童和留守老人一樣,都是社會比較熱門的話題。其實她們也並不願意與自己的丈夫分開,但是生活總是不隨人所願的,所以她們希望通過自己的雙手來改善現在的生活。
小孩的學習問題在父母心中是最重要的。而且現在很多學校都將學生的作業發到父母的手機上,很多家中的留守老人並不會使用智能機,所以為了小孩的學習,家裡必須要留一個可以幫助他們學習的家長,一般這種任務都會落在小孩母親身上。所以兒媳婦留守農村,既可以管到小孩的成績,又可以照顧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