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宗璞《紅豆》簡介
《紅豆》講述作為當代大學生的男女主人公江玫和齊虹的愛情與作為當代知識分子的人生抉擇。 因其情節,《紅豆》一度被人當作是愛情小說,但當人們感受到江玫站在在人生十字路口要作抉擇的矛盾與掙扎時,就是要決定一個知識分子的未來命運時,她是要救國還是要個人的愛情,在那樣的情況下,個人的感情是渺小的,而江玫明白了這個道理,這就是《紅豆》要表達的時代意義,最後被認為是一篇「革命歷史小說」。《紅豆》面世以來,由於當時讀者對《紅豆》理解的視角和主題的切入點不同,以及當時特殊的社會環境等因素,造成了讀者的解讀產生了分歧,並且有許多糾纏不清的政治問題,在1958年「反右」的大風波中,難免受到嚴厲的批判。令人遺憾的是,生活在當時環境下的作家沒有重視《紅豆》發表後所引起的讀者的注意和知識分子的共鳴與欣賞,而一味地站在政治的角度上看《紅豆》。具體的說,《人民文學》10月號上刊登了孫秉富的《批判〈人民文學〉七月號上的幾株毒草》和《這是什麼樣的革新——本刊編輯部整理》兩篇文章,無疑將《紅豆》一棍子打進了死胡同。孫在文中明確指出「小說《紅豆》也是一株莠草,受了黨的六年教育的女主人公江玫在回憶她過去的那個極端仇視人民革命,在解放前夕愴惶逃往美國的貴族大學生的時候,是多麼惋惜,悵惘和悲痛。」讓人更加痛心的是,1958年7月,北大海燕文學社召開了題為「《紅豆》問題在哪裡?」的座談會更把《紅豆》往死里送。幾乎全部與會者都義無返顧或者言不由衷地判定《紅豆》是一個宣揚小資產階級戀愛至上,暴露了作者思想改造不徹底的壞作品。
Ⅱ 紅豆的作者是誰
宗璞
宗璞(1928—)女,原名馮鍾璞,筆名有任小哲、豐非等。畢業於清華大學外文系,退休於中國社會科學業院外國文學研究所。中國著名作家、著名哲學家馮友蘭之女,1928年7月生於北京,十歲時隨家庭南遷到昆明。上過南菁小學和西南聯大附中。1946年考入天津南開大學外文系,後轉人清華大學外文系,1951年畢業。曾在中國文聯、文藝報等單位工作。1960年調《世界文學》編輯部。「文革」前作品主要有短篇小說《紅豆》《桃園女兒嫁窩谷》《不沉的湖》《後門》《知音》等,《紅豆》曾受到不應有的批判。「文革」後,有短篇小說《弦上的夢》、中篇小說《三生石》,獲全國優秀中短篇小說獎。1981年北京出版社出版了《宗璞小說散文選》。後來又抱病奮力創作反映中華民族知識分子命運的長篇小說《野葫蘆引》,其第一部《南渡記》已於1987年問世,獲得了好評。1948年開始發表作品,成名作為1957年的短篇小說《紅豆》。新時期她開始大量發表作品,代表作有短篇小說《弦上的夢》(獲1978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中篇《三生石》(獲第 一屆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童話《總鰭魚的故事》(獲中國作家協會首屆全國優秀兒童文學獎)、《蝸居》、《我是誰》等。1988年出版第一部長篇小說《南渡記》,1996年由華藝出版社出版四卷本《宗璞文集》。近年來又抱病創作反映中華民族知識分子命運的系列長篇小說《野葫蘆引》。1994年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了《鐵簫人語》
宗璞吸取了中國傳統文化與西方文化之精粹,學養深厚,氣韻獨特。她的小說,刻意求新,語言明麗而含蓄,流暢而有餘韻,頗具特色。她的散文情深意長,雋永如水
宗璞在病中苦耕,歷時7年,《南渡記》的第二部《東藏記》終於面世。計劃中尚有《兩征記》、《北歸記》,是總書名為《野葫蘆引》的多卷長篇系列。
宗璞以她細密從容的敘述方式,建立起優美溫婉的語言風格。眾多的人物命運和世相心態,在看似平淡的生活情境和細節中緩緩展開,伏有大氣磅礴的布局。宗璞筆下的戰爭沒有刀光劍影,卻烙刻了深重的精神創痕,並具有一種柔性的書卷氣息。那種浸入骨髓的文化質感,在閱讀中竟令人有如置身於《紅樓夢》的語境之中。讀《東藏記》這樣雋永而精緻的小說,真是受益又享受。還有《紫藤蘿瀑布》
主要作品:
《紅豆》,《桃園女兒嫁窩谷》,《不沉的湖》,《後門》,《知音》,《弦上的夢》,《三生石》,《宗璞小說散文選》,《野葫蘆引》:《東藏記》、《南渡記》、《兩征記》、《北歸記》,《總鰭魚的故事》,《蝸居》,《我是誰》,《紫藤蘿瀑布》
宗璞的人生之路和校園情結(侯宇燕)
宗璞走過的是怎樣的一條人生之路呢?翻開作家的履歷,撲面而來的是一股與其作品中那股淡雅韻味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書香之氣。宗璞的經歷,與大多數作家不同。她不像師陀、田濤等老一輩作家,是從中國的底層社會一步步艱難地爬到了知識的殿堂;她也不像巴金、謝冰瑩,從舊的地主家庭中游離出來,流入城市,形成瞿秋白所說的一代「薄海民(bohemian);她更不像新時期涌現出的一大批知青出身的作家,在自己的青年甚至少年時代就離開書本,離開家人,在貧窮、愚昧與困惑中探索人生的價值。甚至生長於「文革」之後的一代年輕人,也很少有像她這樣得天獨厚的學養根基。她是一株冰清玉潔的蘭花,有幸在遠離貧困與骯臟的凈土中發芽,成長,就象夏洛蒂所言,擁有一個「沒有污點的,飲之不盡,令人神清氣爽的清泉」般的純凈記憶。她的生活環境,基本上限於高等學府和高等學術研究機構,由於自小在和諧淳厚文雅的學術氣氛中得到熏陶,因而奠定了一生的做人與做文准則。她確實擁有一個令人羨慕的童年時代。這大概就是為什麼宗璞的作品中總有一種別人學不來的大家之氣,沖和之態,甚至一種率真潔白的「學生腔」的原因所在吧。
宗璞童年所生活的大學校園中,教授的生活條件是極其優越的,絕無今日「腦體倒掛」之虞。生活的舒裕與地位的高貴,使得鑽研學業的教授們能比較專心於書本的研究(當然抗戰開始後又有了不同),他們的子弟也能在一個相對單純、明凈的天地中獲得比同齡孩子更好的教育,得到更多的文化滋養。當然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也使得他們過分地單純,書卷氣過於濃厚,在今後的人生歷程中則免不了要經受更多的磨難與挫折。我手頭正好有一本1990年出版的《清華校友通訊》,不妨拿來,隨便擷取幾段,為宗璞筆下的清遠世界作一個更詳盡的注腳。宗璞的同輩人,著名文史專家虞振鏞的女兒,西南聯大1943年學生虞佩曹在《水木清華——童年的回憶》中曾飽含深情地描寫了清華校園在自己童年眼中的平靜與清雅,以及清華人文景觀的優越與獨特。她說「那時清華只有附小(即馮友蘭提到的宗璞就讀的成志小學)及附設的幼稚園。馬約翰是我們的校長。……後來由蔡順理夫人教,她本人也是留美學生。」在這樣條件下成長的孩子,的確有常人不及之處。而當時孩子們生活的環境又是怎樣的呢?「水木清華的工字廳……裡面典雅、陰涼,有一股楠木香味,單身教授吳宓、葉企孫先生曾在裡面有過住所。」「我們住的南院是一個四周由房屋圍繞著的大院……西式住宅一號是趙元任先生家……」。這種耳濡目染的文化氣韻,在一點一滴中已深深地滲入了孩子們的靈魂之中。宗璞《南渡記》中所寫的方壺小院,不就是這種充滿清遠文化氣息的精英薈萃之地嗎?法國現代派女作家納塔麗·薩馬特說:「文學所描寫的,永遠只能是某種看不見的,每個作家所嚮往的——他獨自一人感覺的現實。」作品中的生活、人物可以虛構,然而意境卻總是忠誠地反映出一個具有敏感稟賦的作者童年時對周圍景物的特殊感覺以及這種感受對其終生造成的影響。宗璞在一系列作品中所表現出的那種特有的意境之美,正如同一縷輕煙,又好似一絲馨香,著意體會時捉摸不出,只有親身體會過這種生活的人,才能從那似乎非常平淡的描寫中領略到作家實際極其濃厚的感情,那種對童年精神生活的無限追憶與留戀。這種非過來人不能寫出亦不能讀出的愛,正是宗璞「校園情結」的真諦所在。
(《這方園地中的馮家山水》,《文學評論》1997年第2期)
宗璞的書房(名人書齋)
永遠的大家閨秀。凡是見過著名女作家宗璞的人,都會這樣覺得,無論初識還是熟知。
4月6日下午,記者來到北京大學燕南園57號院三松堂。如想像中,房間高闊,雖無奢華,卻更古雅。
77歲的女作家一頭華發益顯慈心睿智,一身便裝不掩滿腹詩書。記者隨女作家走木地板,穿細走廊,牆邊書櫥中裝滿各類書籍。書房不大,北面書櫃中,多是女作家自己寫的書;西面放電腦桌;南窗微微開著,可見窗外的丁香已綠,寫字台上的傳真機,不時響起;東面牆上掛著先父國學大師馮友蘭先生為愛女錄寫的對聯:高山流水詩千首,明月清風酒一船。
宗璞老師落坐在電腦桌旁平時寫作的轉椅上。「雖然現在身體不好,但我很努力。」女作家平靜地說。原來老人幾次手術後視力下降,每天上午寫作都是口述,要靠別人幫忙打字,現在幫忙的是北京大學中文系的一位四年級女生。
記者得知,宗璞老師正在抓緊《野葫蘆引》4部長篇小說中的第三部《西征記》的寫作,前兩部《南渡記》《東藏記》已分別於1988年、2001年出版。《野葫蘆引》是寫抗日戰爭期間北校南遷全過程中前輩學人的風貌,尤其是寫在民族危亡的大關節上知識分子的操守。「我要把那段歷史真實地留下來。」女作家平靜的語調透出一種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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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蘿瀑布
我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從未見過開得這樣盛的藤蘿,只見一片輝煌的淡紫色,像一條瀑布,從空中垂下,不見其發端,也不見其終極。只是深深淺淺的紫,彷彿在流動,在歡笑,在不停地生長。紫色的大條幅上,泛著點點銀光,就像迸濺的水花。仔細看時,才知道那時每一朵紫花中最淺淡的部分,在和陽光互相挑逗。
這里春紅已謝,沒有賞花的人群,也沒有蜂圍蝶陣。有的就是這一樹閃光的、盛開的藤蘿。花朵兒一串挨著一串,一朵接著一朵,彼此推著擠著,好不活潑熱鬧!
「我在開花!」它們在笑。
「我在開花!」它們嚷嚷。
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開、下面的待放 。顏色便上淺下深,好像那紫色沉澱下來了,沉澱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每一朵盛開的花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張滿了的帆,帆下帶著尖底的艙,船艙鼓鼓的;就像一個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綻放似的。那裡裝的什麼仙露瓊漿?我湊上去,想摘一朵。
但是我沒有摘。我沒有摘花的習慣。我只是佇立凝望,覺得這一條紫藤蘿瀑布不只在我眼前,也在我心上緩緩流過。流著流著,它帶走了這些時一直壓在我心上的焦慮和悲痛,那是關於生死謎、手足情的。我沉浸在這繁密的花朵的光輝中,別的一切暫時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精神的寧靜和生的喜悅。
這里除了光彩,還有淡淡的芳香,香氣似乎也是淡紫色的,夢幻一般輕輕地籠罩著我。忽然記起十多年前家門外也曾有過一大株紫藤蘿,它依傍一株枯槐爬得很高,但花朵從來都稀落,東一穗西一串伶仃地掛在樹梢,好像在試探什麼。後來索性連那稀零的花串也沒有了。園中別的紫藤花架也都拆掉,改種了果樹。那時的說法是,花和生活腐化有什麼必然關系。我曾遺憾地想:這里再也看不見藤蘿花了。
過了這么多年,藤蘿又開花了,而且開得這樣盛,這樣密,紫色的瀑布遮住了粗壯的盤虯卧龍般的枝幹,不斷地流著,流著,流向人的心底。
花和人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長河是無止境的。我撫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艙,那裡滿裝生命的酒釀,它張滿了帆,在這閃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它是萬花種的一朵,也正是一朵一朵花,組成了萬花燦爛的流動的瀑布。
在這前紫色的光輝和前紫色的芳香中,我不覺加快了腳步。
1982年5月6日
詞語解釋:
終極:最後,最終 。
迸濺:向四外濺 。
凝望:目不轉睛的看,注目遠望。
伶仃:(1)孤單,沒有依靠 。(2)瘦弱 。
稀零:稀稀疏疏,出現得少 。
忍俊不禁:忍不住笑。
仙露瓊漿:比喻美酒。
蝶圍蝶陣 :這里形容蝴蝶蜜蜂數量的很多。
參考資料:網路
Ⅲ 《紅豆》一書中人物簡介
《紅豆》內容簡介:米小寒在上高中的第一天遇到了新的班主任陸子默,還把他誤認為學長。米小寒對陸子默的愛慕,只是通過一些沉默的細節傳達著,一本舊書,一支百合,一幅不知來自何處但似乎和陸子默的過去息息相關的神秘畫作……米小寒是個潔凈到極點的少女,她莫名其妙地拒絕優秀的男生卜一的表白,似乎只是為了維持內心的純白與安寧。但是面對陸子默慘烈而不堪回首的過去,米小寒還能一直保持平靜嗎?
Ⅳ 宗璞的《紅豆》解析誰能告訴我啊
宗璞簡介
宗璞(1928—),原名馮鍾璞,祖籍河南唐河,生於北京。乃著名哲學家馮友蘭先生之女,幼承家學,抗戰勝利次年入南開大學外文系,後曾就職於中國文聯及編輯部工作。又多年從事外國文學研究,吸取了中國傳統文化與西方文化之精粹,學養深厚,氣韻獨特。
主要作品
短篇小說《紅豆》、《弦上的夢》;中篇小說《三生石》;童話《總鰭魚的故事》、《蝸居》、《我是誰》;長篇小說《南渡記》(《野葫蘆引》之一)、《東藏記》(《野葫蘆引》之二);四卷本《宗璞文集》。
永遠的大家閨秀
○ 佚 名
永遠的大家閨秀。凡是見過著名女作家宗璞的人,都會這樣覺得,無論初識還是熟知。
78歲的女作家一頭華發益顯慈心睿智,一身便裝不掩滿腹詩書。來訪者隨女作家走木地板,穿細走廊,牆邊書櫥中裝滿各類書籍。書房不大,北面書櫃中,多是女作家自己寫的書;西面放電腦桌;南窗微微開著,可見窗外的丁香已綠,寫字台上的傳真機,不時響起;東面牆上掛著先父國學大師馮友蘭先生為愛女錄寫的對聯:高山流水詩千首,明月清風酒一船。
宗璞落坐在電腦桌旁平時寫作的轉椅上。「雖然現在身體不好,但我很努力。」女作家平靜地說。原來老人幾次手術後視力下降,每天上午寫作都是口述,要靠別人幫忙打字。
據悉,宗璞正在抓緊《野葫蘆引》四部長篇小說中的第三部《西征記》的寫作,前兩部《南渡記》《東藏記》已分別於1988年、2001年出版。《野葫蘆引》是寫抗日戰爭期間北校南遷全過程中前輩學人的風貌,尤其是寫在民族危亡的大關節上知識分子的操守。「我要把那段歷史真實地留下來。」女作家平靜的語調透出一種堅定。
「人道是錦心綉口,怎知我從來病骨難承受。兵戈沸處同國憂。覆雨翻雲,不甘低首,托破缽隨緣走。悠悠!造幾座海市蜃樓,飲幾杯糊塗酒。痴心腸要在葫蘆里裝宇宙,只且將一支禿筆長相守。」這首散曲是宗璞先生自述生平的游戲之作,但字里行間透露出的卻是她創作的艱辛與執著。
宗璞在嘉定看病時,聽她慢慢地向醫生敘述自己的病情,真的覺得這句「從來病骨難承受」並非虛言。因為從小體弱多病,宗璞做過各種各樣的手術,因而得了個外號:挨千刀的。《東藏記》的寫作開始不久,她的視網膜脫落,經過手術幸未失明,但是左眼僅有0.3的視力,右眼幾乎看不見東西,說是「准盲人」實在不為過。近年來,相依為命的老伴去世,宗璞的頭暈頑疾更加重了,勞累過度時會天旋地轉,加上左手時常麻木痙攣,她已經無法長時間閱讀和用筆寫作。
雖然身體的頑疾帶來的是許多的不適和不便,但並沒有阻止宗璞對寫作的熱愛。她戲稱自己是「三餘作家」,因為多年來她的寫作只能在業余、事余和病餘進行。尤其是上世紀90年代以來,她的作品幾乎篇篇是同疾病斗爭所得。不能執筆寫就口述,由助手記完一段再念給她聽,一節完成再列印出來給宗璞看,當然,字型大小也必須放大到一號。難以想像宗璞先生就是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下一點一滴地完成了線索紛繁、人物眾多的《東藏記》。她說自己「像一隻螞蟻,很小的螞蟻,認真努力地在搬沙,銜一粒,再銜一粒,終於堆起一座小沙丘」。
如此重病纏身,何以還要對寫作不離不棄?宗璞先生也承認:「我寫得很苦,實在很不瀟灑。但即使寫得淚流滿面,內心總有一種創造的快樂。」但是,她說:「讀小說是件樂事,寫小說可是件苦事。不過苦樂也難截然分開。沒有人寫,讀什麼呢?下輩子選擇職業,我還是要干這一行。」
宗璞先生從父親身上承繼的不僅僅是日後文學創作的積淀,更是一種堅韌執著的寫作精神。馮友蘭先生開始寫《中國哲學史新編》時已80多歲,年老多病,起先還能自己寫,以後就只能口述,在助手的幫助下用他最後十年的生命完成了《中國哲學史新編》七卷本。薪盡火傳,這脈脈文心在曾經長期侍奉左右的宗璞的精神中一脈相承。在母親、父親、丈夫,這些生命中最親的人一一西去時,宗璞依舊繼續著自己的寫作和生活。她選擇了父親的書房做書房。當年馮友蘭失去目力聽力後,就是坐在這個房間里慢慢地寫著的。而如今,宗璞也在這間書房裡,長年抱病寫寫停停,迎接著生命長河中的一波又一波。她說:「我坐在父親的書房裡,看著窗外高高的樹,在這里,准盲人馮友蘭曾坐了三十三年;無論是否會成為盲人,我也會這樣坐下去。」
宗璞先生說,寫《野葫蘆引》是來自於一種留住一段不被歪曲的歷史記憶的使命感。年少時隨父兄輩南遷,這段銘心刻骨的親身體驗成為了她創作《野葫蘆引》的豐富素材。早在上世紀50年代,她就想寫一部長篇小說來刻畫出西南聯大師生們身受亡國之痛、流離之苦,卻依然以國家民族的命運為己任的精神品格,但由於種種原因,一直未能動筆,不過小說的人物已在她心裡經過了千錘百煉。經過15年的心血澆灌,兩個「野葫蘆」——《南渡記》與《東藏記》終於「長熟」了。
那天,她帶著這兩個耗盡心血「培育」的「葫蘆」來到復旦大學,聽滬上一些作家、評論家的點評。整整三個小時,病人宗璞帶著助聽器,如石佛般靜坐,傾聽各位的高論。
宗璞認為:「歷史是個『啞巴』,靠別人來說話。人本來就不知道歷史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寫的歷史。我寫的這些東西是有『史』的性質,但裡面還是有很多錯綜復雜的我不知道的東西,那就真是『葫蘆里不知賣的什麼葯』了。還是把人生看作一個『野葫蘆』好,太清楚是不行,也做不到。」「我還不能說這是個野葫蘆,只能說是一個引子,引你去看人生的世態。」一句話道出了書名的來由,其實,小說最初名為《雙城鴻雪記》。
《野葫蘆引》由《南渡記》、《東藏記》、《西征記》、《北歸記》4卷本長篇小說組成,如今,《西征記》的寫作已經開始。宗璞先生說:「接下來的寫作還有許多難題,我知道說要克服這些難題是在說大話,我深知自己的能力越來越小,但我還是會去做。」
李子雲曾借用古人的「蘭氣息,玉精神」六字來評論宗璞,可謂傳神。雖然,時代潮流的變幻也呈現於宗璞不同時期的創作當中。但是,宗璞的文字似乎永遠與時下的流行無關,堅持著自己純凈優美的本色——它的聲音似乎很遙遠,與時代格格不入,但真正閱讀時,心靈又不由得被它左右,時代反而離得遠了。這也許正是她的獨特魅力之所在。宗璞很認同自己是「本色作家」的說法。她說,我寫作品時,不是自己給自己規定一個什麼原則,只是很自然的,我要寫我自己想寫的東西,不寫授命或勉強圖解的作品。
和宗璞先生打過交道的編輯都知道,如果有什麼命題作文請她寫,就很難約到稿子。但如果是她自己送來發表的,無一例外地都是能上副刊頭條的好文章。深厚的傳統文化底蘊、細膩敏銳的內心世界的呈現、優雅嚴謹的文字,以及對於知識分子人格的持續關注,使得宗璞的作品有著當代作家少有的一貫品格。
俗話說「文如其人」。宗璞先生本人也是一個與流俗相去甚遠的人,話不多,卻自有一番「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氣度。獲得茅盾文學獎是一種難能可貴的殊榮,但宗璞先生卻平靜地說:「獲獎當然是讓人高興的事,但那是對過去工作的一種評價,也是一種鼓勵。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前面還有許多沒有做的事,那才是更重要的。」
Ⅳ 紅豆的內容簡介
《紅豆》收入了宗璞的中短篇小說代表作《紅豆》、《四季流光》、《心祭》、《魯魯》等。
《紅豆》是宗璞的成名作。小說運用倒敘的方式描寫全國解放前夕女大學生江玫與銀行家少爺齊虹之間的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戀愛故事,揭示了一代青年知識分子艱辛而曲折的心靈歷程。通過一個愛情悲劇,表達了一個在時代巨變面前如何選擇人生道路的重大命題。小說跳出了「愛情+革命」的枷鎖,真實地描寫青年知識分子的情感生活,反撥了傳統的「文藝為政治服務」的模式,體現了作家的一種人性關懷。
《四季流光》敘寫了四個女生半個多世紀的坎坷遭遇,感慨於美好生命的流失,而反思與批判盡在其中。
Ⅵ 宗璞簡介
宗璞,當代女作家,原名馮鍾璞,祖籍河南唐河,生在北京。乃著名哲學家馮友蘭先生之女,幼承家學,就讀清華大學附屬成志小學校。抗戰爆發,隨父赴昆明,就讀西南聯大附屬中學。1945年回北京。1946年入南開大學外文系,1948年轉入清華大學外文系,曾就職於中國文聯及編輯部、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宗璞多年從事外國文學研究,吸取了中國傳統文化與西方文化之精粹,學養深厚,氣韻獨特。主要作品:《紅豆》、《弦上的夢》、系列長篇《野葫蘆引》等。
中文名: 宗璞
別名: 馮鍾璞
國籍: 中國
民族: 漢族
出生地: 北京
出生日期: 1928年7月
職業: 作家
畢業院校: 清華大學
http://ke..com/view/9124.htm
Ⅶ 宗璞《紅豆》:熱愛與憐憫之間
《紅豆》是宗璞的短篇小說。
江玫是一個如玫瑰般熱烈單純的女孩子,齊虹是一個看似文采富澤,人生多彩卻憎恨世界的男生。他們生活在抗日戰爭期間,江玫的父親冤屈而死,齊虹的父親卻是風生水起的銀行家。但這些沒有阻擋他們相愛,他們在詩文,在音樂,在情感上找到了共鳴。然而隨著江玫的成長和局勢的變遷,她不再是那個一心想著風花雪月的單純的女學生了,受到室友肖素的感染,她決心投身革命事業,而齊虹卻要隨著家人移居國外。最後讓江玫痛徹心扉的離別到來之時,她卻只說:我不後悔。
下面摘抄作品原文,以此為線索展開故事情節:
兩人對於自由的理解不同,有一種人活著為了自己的價值,有一種人活著為了別人的價值,誰也不能說誰不好,誰也不能說誰不對。至今也一直有這樣的兩大類人存在,也許集兩家之長者最多,他們審時度勢,有時可以顧全大局,見縫插針之處維護小我。
江玫和齊虹兩人本質的差異在這里初見端倪,讀來讓人心尖一顫。
兩個人最初的吸引,最純的喜歡,哪裡顧得了這樣多的事情呢?可往往,好多悲劇,都是從此時開始醞釀的。
齊虹從來沒有變過,他對世界的憎恨,厭惡,只是包裹在對江玫的熱愛裡面,或者說是他對於極度渴求的理想的愛情的熾熱滾燙的情感,這是熱愛,是一瞬間生發的,像火苗一般剎那高漲的情感,可是焰心卻偏是最冷的。
而江玫卻不同,她不缺乏作為一個人應有的善良和憐憫,她看到衰弱的母親會心疼,得知父親冤死會難過,在美扶日時會憤怒,最重要的是,她願意投身革命去挽救「大家」。「大家」這是從不會出現在齊虹生命里的字眼。江玫的愛是憐憫,是人類出離自私自利的本能外的另一種博大的情感,就像潺潺江水,涓涓細流,劃過時間每個角落,消除乾涸與龜裂。
這愛情像鴉片煙一樣,使人不幸,而又斷絕不了。
紅豆代表思念,是情誼的傳遞。
王維的詩: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倒敘,從紅豆開始,又終於紅豆。
愛情,始於思念,又終結與思念。
齊虹的監視般的佔有欲和肖素傾盡全力的付出,兩相比較之下,輕易地把江玫推離了齊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