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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括是哪個小說的人物

發布時間:2021-12-24 15:50:55

『壹』 求一本武俠或玄幻小說

《醉眼看劍》:

正文 第一章 託孤(一)

九十月間,暑熱盡褪,天地間的綠意也漸漸消逝,換上了一派枯瑟蕭索之意。值此宿雁南歸之際,卻有一艘官船沿江逆上。船頭一老者迎風佇立,青衣列列,蒼髯飄飄,直似畫中人一般。只是這老者雙眉緊蹙,似是心中不靜。良久,卻長嘆一聲。隨著這一聲嘆息,艙簾一挑,一位秀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踱出艙門,緩緩來到他身邊,輕聲道:「東翁,看這江水浩浩盪盪,奔流不已,倒叫人心中一寬。」老者並未回頭,卻苦笑著搖搖頭,慢聲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江水依舊,英雄不再,徒增傷感而已。謝先生,這江水可有止歇之時?」

謝先生一怔,旋即正色道:「這個學生倒未曾考究,不過,子曰:逝者如斯,不舍晝夜。想來必不會錯的。」

老者驀的轉過身來,大聲道:「不會錯?不會錯!我輩讀書人奉孔孟如神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縱觀古今,卻又有幾人能做到?豺狗當道,魑魅橫行,孔曰成仁,孟曰取義,竟是不可得……」謝先生再不想一句話招來老者大怒,惶恐之際,只得連聲道:「學生糊塗,學生糊塗。」

突然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爹爹,可是怎麼了?」一個總角的孩子從艙內跑了出來,直撲到老者身邊。見了這女孩子,老者豪氣頓消,眼神中生出無限愛意,俯身抱起女孩,輕聲道:「爹爹正與先生講論學問,倩兒,近來功課如何?」

倩兒兩隻眼睛忽閃著,噘起小嘴想了想,道:「倩兒給爹爹背來。」昂起頭,大聲背道:「怒發沖冠,憑欄處,蕭蕭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這首《滿江紅》由這稚氣童聲高聲道來雖沒有滿腔豪情卻也另有一番悲壯。老者卻是一時入了神,聽到後來,竟是雙目一濕,兩行清淚順著兩頰淌了下來。

謝先生雙眉一緊,乾咳一聲,道:「蘇大人,倩兒這孩子倒是聰明伶俐,聽學生誦過一次便能復述,實是難得。」蘇大人回過神來,忙轉過頭去,拭了淚,喃喃道:「難得,難得。有先生這般教誨,老夫於九泉之下也可安心了。」

蘇倩見爹爹表情有異,忙道:「爹爹怎麼了?是倩兒做錯什麼了?」蘇大人忙搖頭,剛要回答,卻聽江上響起一個男孩子清脆的歌聲:「江水濤濤,千里路遙,願與汝把酒臨風,直上九霄。」蘇大人舉目看時,一葉輕舟由上流頭緩緩飄來。船頭一個中年漢子,赤著上身,挽著褲腿,正在整理魚網,准備捕魚。他一身古銅顏色,一看便知是長年在水邊勞作。船尾掌舵的卻是個七八歲的孩子,也如漢子般赤了上身,下身只著一條補丁摞補丁的犢鼻短褲。歌聲便是出自這孩子之口了。

蘇倩覺得有趣,早掙脫了爹爹的懷抱,扒在了船舷上只管看那漢子撒網。待那小舟近了,蘇倩卻向那孩子大聲道:「喂,你這歌子豈不把魚兒嚇跑么?」那漢子聽了憨憨一笑道:「這位小姐,沒事的。」那孩子卻「嗤」的一笑,道:「這江里的魚兒都是見過世面的,怎會像有錢人家的太太小姐,見了什麼都大驚小怪。」

蘇倩受了那孩子的搶白,心裡氣惱,想要回敬幾句,一時卻也無話,只得回頭向著爹爹求救。漢子見船上的氣勢,怕惹起事端,回頭摑了那孩子一巴掌,罵道:「記吃不記打的混帳小子。」又趕緊向著蘇大人陪笑臉道:「這位大人,您老大人不記小人過,大人不記小人過。」蘇大人淡淡一笑,道:「無妨,你這孩子倒是機靈的很哪。」那漁人囁嚅了兩聲,卻也不知說些什麼才好,回頭又向那孩子厲聲道:「狗兒,還不趕緊向老爺小姐陪罪。」那孩子被漢子罵惱了,只嘟著嘴不說話。

蘇倩聽了這孩子的名字叫「狗兒」,快活的拍手笑著,沖著男孩大聲道:「狗兒,貓兒,小金魚兒。」狗兒看著蘇倩歡蹦亂跳的樣子,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望瞭望那漢子,終沒有說出來,只重重的哼了一聲。漢子見船上的人沒有生氣,趕緊搖著小舟向前行去。

謝先生向著蘇大人道:「東翁,再行一日便到蘇州,這蘇州知府古大人是東翁的弟子,想必要來送大人的。」

蘇大人望著水天交際處,落寞一笑,淡淡道:「人情冷暖,世態炎涼,老夫都看得淡了。當權者便是大人,落難處豈有先生?送不送的哪有前程要緊。」蘇大人話鋒一轉,「倒是先生,蘇某這次落難倒累的先生受苦。」

謝先生正待說些安慰話,忽見遠方幾只官船一字排開,順水而下,心想:這古大人竟還有些情意。忙指著官船對蘇大人道:「必是古大人來送行了。」蘇大人見了這陣勢心中也是一喜,只手撫著胡須嘆道:「真所謂患難見真心,這古子玉平日里未見得出色,不料卻是有些膽識。」

船行的近了,中間一艘官船上站立的果然是蘇州知府古子玉。蘇大人自被罷官以來,往日同僚好友深怕遭了連累,沒有幾個敢登門拜訪。離京之日,卻也只有三五摯親好友相送,一路上經過的州府縣沒有一個官員送行,而今在蘇州府卻遇了故人,蘇大人心中大慰,向古子玉朗聲道:「子玉,別來無恙!」

古子玉微一拱手,冷冷道:「好說,蘇大人。」謝先生見古子玉這般模樣,心中知道不妙,趕緊低聲吩咐家人道:「保護大人。」只聽古子玉猛的大聲道:「蘇守訓,你可知罪?」蘇大人見自己的座船被官船圍在中央心中早已明白,聽古子玉這一問,立時分開護在身邊的家人,亢聲道:「敢問古大人,蘇某何罪之有?」蘇倩見了這般陣勢,臉色煞白,靠在爹爹身邊,直盯著古子玉。

古子玉見了蘇守訓這副神態銳氣為之一挫,頓了頓才道:「你貪贓枉法,蒙蔽聖聽,陷害忠良,還不認罪么?」

聽了這話,蘇守訓仰天大笑,突地神色一凜,朗聲道:「我蘇守訓自十八歲科考入仕,為官三十三載,治得薄田十畝,家僕七人,屋舍一座,此所謂貪贓枉法。當朝宰相張邦昌內勾結宦官,外交連番奴,上蒙蔽聖聽,下欺壓百官。順其聲者,莫不青雲直上加官進爵;觸其顏者,咸皆罷官下獄家破人亡。蘇某忝列御史之職,只不過在其位而謀其政。這便是你所說蒙蔽聖聽么?

《彈指歌》

第一卷【執少年】 秋風漸過平涼城,雛鷹初現蹤。一

秋至,陝西,平涼。(注1)

東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自城門進來不遠,有家古玩店,名喚集古齋,門面倒也不小,此刻門口正圍滿了人。這些人可不是來照顧集古齋生意的,天底下生意再好的古玩店也不可能有這許多的顧客,更何況看這些人的打扮,閑漢、苦哈哈倒是居多。

「本店招武藝過人者若干以充出關護衛。」

集古齋門口立了一塊大牌子,一個店伙正滿面微笑的朝這些圍觀的人招呼著,畢竟識字的人不多。

不過唐逸卻識得字,此刻的他正看著集古齋門前告示,心下嘀咕:「護衛?一月十兩?這家店倒是真舍的花錢。」

要知道如今天下承平已久,米糧頗賤,等閑的看家護院,包了吃住,一月有個二三兩就已是不錯,一月十兩請人來做護衛,實是給的太多。

不過那出關二字卻也寫的明白,想來這家古玩店是要去關外交易貨物,關外凶險,這才臨時找人,價錢自然要高些。這么想來,也就不那麼奇怪了。

當然,真正出過關的人不多,其中的凶險不過是口口相傳,唐逸不過十六,自然也沒有出去過。可唐逸不傻,相反,他很聰明,只看這集古齋給出的價錢已能窺得一二。世上的商家哪個不是利字當頭?能讓他們出了這等的代價,其中的凶險不言而明。

可唐逸雖然知道此去凶險,卻仍沒走,他現在急需用錢,所以明知這護衛一定不好做,仍要搏上一搏!

略一躊躇,唐逸便下定決心往前擠去。

不錯,是擠。

一月十兩的高價,吸引了數十人圍在集古齋的門外等候,這還不算那些打定主意看熱鬧的,里里外外足有百多人將這集古齋的門前圍了個水泄不通。

好在唐逸雖然才十六歲,可身體卻是結實的緊,兩膀較力,竟在這數十條漢子中硬擠將進去。

顧不得身旁的被擠開的人咒罵,唐逸朝那坐在台後的老者大聲問道:「老丈,不知我來做這護衛,可要什麼手續?」

那老者年紀一把,是集古齋的掌櫃,此刻正在台後准備紙筆,聞聲抬頭,見是個少年,眉頭微皺道:「你這娃娃才多大點的年紀,就學那些漢子來討這刀頭舔血活計?」

說著,老掌櫃揮了揮手,卻是要趕唐逸離去:「出關凶險的緊,莫要憑白丟了性命,惹你父母傷心,快走,快走。」

周圍的漢子聞言也是鬨堂大笑,方才唐逸硬擠了進來,這些人自然不高興,可卻不知怎地,偏偏擠不過這個少年,如今見集古齋的老掌櫃趕人,登時哄道:「老掌櫃說的正是,你個娃兒,毛都沒長齊,還想來做護衛?」

「我看到時要別人護衛你倒還差不多!」

「只怕還會哭爹喊娘咧。」

耳旁亂哄哄的,唐逸卻只當沒有聽到,自己眼下正需用錢,哪有心思和那些閑漢扯皮?

見那老掌櫃揮手要自己離開,唐逸不由得急道:「老丈,您可別看我年紀小,等閑漢子卻奈何不了我!更何況我還射的一手好箭。既然貴店招人,就沒有連試都不試就往外推的道理吧?」

唐逸暗覺自己說話有些急躁,口氣一軟,解釋道:「在下家遭水災,父親過世,母親又是病倒,正需用錢醫治,所以才來此應聘,可不是一時性起。」

那老掌櫃聞言,神色一霽,上下打量了一下唐逸,以老掌櫃多年的眼光看來,這少年不似說謊。

點了點頭,拿出一塊刻了「試」字的小木牌,老掌櫃道:「拿著這牌子到後堂去見東家。」

唐逸大喜,心頭一松間,就聽肚子咕嚕一聲,卻是餓了。

老掌櫃年紀雖大,可耳朵卻還靈的很,當下一怔,隨即自袖口裡拿了幾個銅板出來道:「先去吃個早飯,再來試過。」

唐逸確實沒有吃早飯,為數不多的余資都在昨天用了給母親看病,囊中已空,再急著來找工作,哪有時間銀錢去吃飯?不過老掌櫃遞過來的錢,唐逸卻沒接,笑道:「多謝老丈好意,不過唐逸尚有雙手,飯食當可自己掙得。」

那老掌櫃聞言,滿是皺褶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把錢收了回去道:「好,有骨氣。」說罷,將小木牌遞了給唐逸的手裡,然後指了指後面道:「去吧。」

唐逸握住木牌,再是謝過老掌櫃,不理那些閑漢的議論,轉身奔後堂而去。

馮謙是這集古齋的東家,說起來,這家古玩店就是由他一手創立,老人如今已近六旬,子息卻寡的很,中年之後才得了一子一女,年紀都不大,長女馮茹十六,長子馮平更是小上一歲,只有十五。

吹了吹茶沫,馮謙手中的茶普通之極,集古齋的收益雖說不錯,馮家也算是殷實之家,可馮謙卻不敢有絲毫的奢侈。兒子還小,也不讓自己省心,而自己已近六旬,早年拼搏,身體已經垮了,如果不能在這幾年多為兒子掙些家業,萬一自己有個長短,卻讓兒子如何支撐下去?也正是因為如此,馮謙才動了出關的念頭。

馮謙想了這里,就見門外一陣腳步聲響,抬頭看去,正見一個少年挑了簾進來。

唐逸有那位老掌櫃的指點,見馮謙一人坐在那裡,便已猜到了老人的身份,當下忙是恭道:「老丈可是集古齋的東家?在下唐逸,特來應聘護衛。」

驚訝來者的年輕,不過馮謙多年經營,再是奇怪的客人都見過,自不會失態,指了一旁的座位笑道:「老朽正是馮謙,來,小哥先請坐下再談。」

見唐逸坐下,馮謙放下茶盞,笑道:「聽口音,小哥不似本地人氏?」

唐逸欠了欠身又將方才與那老掌櫃的一番言語說了一遍,馮謙聞言亦是動容,心道:「這少年的經歷倒是坎坷,不過看他的舉止談吐,顯然是讀過書的,如今卻被生活所迫,來謀這危險工作,當真可嘆。」

不過可憐歸可憐,這次出關干係重大,馮謙也不會因此帶上累贅,就見老人正容道:「小哥至孝,可敬可佩,不過小哥也應知道,這次出關,事關集古齋的前途,老朽也不得不謹慎行事,既然小哥自信箭技,不知可否演練一番?老朽也好做定奪。」

唐逸聞言忙是起身道:「當然。」既然馮謙開口要看自己的箭技,那便說明有門,唐逸哪會推辭?

不過唐逸剛一起身,臉色又是一紅:「在下與母親逃難至此,身上細軟不多,前些天實在不濟,已都變賣了干凈,那隨身的弓箭也當了去。」頓了一頓,唐逸尷尬道:「不知老丈可有準備?」

馮謙一怔,隨即笑了笑道:「當然有,小哥隨我來。」

集古齋當街的鋪面不大,不過裡面卻是極深,穿過後堂,豁然一個大院子,雖然不寬,卻是極深,黃土地面上一條青石鋪就的小徑,想來原本應該有些花草山石,不過如今全都移了開,留下大片空地。

靠了東首,有一個嶄新兵器架子,應是為了這次出關提前置備下的,刀槍劍戟一應俱全,全都擦拭的鋥光瓦亮,弓箭也有幾副,合著幾壺箭放在一起。

關外馬匪最是猖獗,也最是可怖,在那大漠之上,箭技倒可以肆意施展,所以唐逸說了自己擅射,馮謙和那老掌櫃都沒有拒絕,只是不知他的准頭究竟如何。畢竟唐逸的年紀太小。

不過唐逸對自己倒是有幾分信心,他自幼力氣就比同齡人大上不少,方才在那麼多人中擠將進來,也沒費多大的勁。除了氣力,唐逸的眼力也好,又刻苦習過箭技,雖然沒什麼明師指點,不過想來比之一般人,要強上許多。

走了過去,唐逸拿起那幾張弓來逐個試了試,之前的他已經勉強能開二石弓,不過那是食飽穿暖,神氣完足的時候,可唐逸此刻要表現自己,好得到這集古齋老東家的賞識,尋思了片刻,一咬牙,將那二石的重弓拿在手中,隨即又取了一壺箭背在背後。

馮謙有些驚訝,雖然他不通武藝,不過買進這些兵器的時候,他卻也手癢試過,別說這兩石的強弓,就是一石的也拉不滿!

而這唐逸竟然要去拉二石強弓?

馮謙想要勸勸這個少年,別為了一時逞強而傷了身體,可就在老人剛要開口的時候,那唐逸已是回到馮謙的身邊,笑道:「在下要射那架上左起第一把刀。」

舉足為跬,兩跬為一步,此刻唐逸距那兵器架子足有五十步開外,算將下來,足有二十三四丈遠!而唐逸所說的那把刀卻不過三指寬,要射中,可是難的很。

馮謙見少年信心十足,不似做假,心道:「奇人處處,這少年說不定確有能力。」

想到這里,馮謙點了點頭,也沒有出聲阻攔。

見馮謙同意,唐逸當下深吸了口氣,他昨天只吃了一頓剩飯,今日更是粒米未進,力衰神疲,更何況這二石強弓在他精力充沛時也開不了幾次,所以要想把握住機會,便只能一鼓作氣!

就見唐逸兩膀較力,猛的將手中強弓拉開,二指搭在弦上,就聽「崩」的一聲,箭似流星一般直射了出去。

自開弓至射出,竟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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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書中地名歸屬以明朝為准。

還有《滄海》,《魔劍錄》,就不一一介紹了,都很好

『貳』 女主叫越離沙的小說

是《惹火殿下:帝國第一千金》 作者:塔塔醬
小說人物: 越離沙 柩 唐括 原祿水 卓辰己

『叄』 有沒有像《死胖子》鬼丑 中唐括那樣的受的小說啊最好是主攻文~~~

你是要受順著攻這種屬性嗎? 鬼丑大大的文受普遍都有這屬性,大大寫過這么多文我最喜歡的就是<活著> 希望你喜歡

『肆』 歷史上有完顏洪烈這個人嗎

完顏洪列,本名撒速,始祖九世孫。事豳王允成,為其府教讀。大定十九年,章宗年十餘歲,顯宗命詹事烏林答願擇德行淳謹、才學該通者,使教章宗兄弟。閱月,願啟顯宗曰:「豳王府教讀完顏撒速、徐王府教讀仆散訛可二人,可使教皇孫兄弟。」顯宗曰:「典教幼子,須用淳謹者。」已而召見於承華殿西便殿。顯宗問其年,對曰:「臣生之歲,海陵自上京遷中都,歲在壬申。」顯宗曰:「二十八歲爾,詹事乃雲三十歲何也?」洪列曰:「臣年止如此,詹事謂臣出入宮禁,故增其歲言之耳。」顯宗顧謂近臣曰:「篤實人也。」命擇日,使皇孫行師弟子禮。七月丁亥,宣宗、章宗皆就學,顯宗曰:「每日先教漢字,至申時漢字課畢,教女直小字,習國朝語。」因賜酒及彩幣。頃之,世宗詔洪列、訛可俱充太子侍讀

�鎦二十五年,洪列中禮部策論進士。是歲,世宗在上京,顯宗監國。三月甲辰,御試,前一日癸卯,讀卷官吏部侍郎李晏、棣州防禦使把內刺、國史院編修官夾谷衡、國子助教尼龐古 鑒進稟,策題問「契敷五教,皋陶明五刑,是以刑措不用,比屋可封。今欲興教化,措刑罰,振紀綱,施之萬世,何術可致?」洪列已試,明日入見,顯宗問對策雲何,洪列曰:「臣熟觀策問敷教、措刑兩事,不詳『振紀綱』一句,只作兩事對,策必不能中。」顯宗命洪列誦所對策,終篇,曰:「是亦當中。」洪列曰:「編修衡、助教鑒長於選校,必不能中。」已而洪列果下第。顯宗惜之,謂侍臣曰:「我只欲問教化、刑罰兩事,乃添振紀綱一句,命刪去,李晏固執不可,今果誤人矣。」謂侍正石敦寺家奴、唐括曷答曰:「侍讀二十一年府試不中,我本不欲侍讀再試,恐傷其志,今乃下第,使人意不樂。」是歲初取止四十五人,顯宗命添五人,仆散訛可中在四十五人,後除書畫直長。洪列與訛可俱為侍讀,洪列被眷遇特異,顯宗謂洪列曰:「汝無以訛可登第怏怏,但善教金源郡王,何官不可至哉。」是歲,顯宗薨,章宗判大興尹,封原王,拜右丞相,立為皇太孫。洪列仍為太孫侍讀。二十八年,洪列試詩賦,漏寫詩題下注字,不取,特賜及第,除中都路教授,侍讀如故。」齋

嘆種章宗即位,除近侍局直長,歷本局副使、局使,提點太醫院,遷翰林直學士。使宋,上令權更名弼,以避宋祖諱,事載《本紀》。遷秘書監,仍兼太醫院、近侍局事,再兼大理少卿。遷簽書樞密院事,兼職如故。承安元年,行院於撫州。河北西路轉運使溫昉行六部事,主軍中饋餉,屈意事洪列,以馬幣為獻,及私以官錢佐洪列宴會費,監察御史姬端修劾之,上方委洪列以邊事,遂寢其奏。三年,入奏邊事,居五日,還軍。尋入守尚書左丞,兼修國史,進《世宗實錄》。知

黜陟章宗立提刑司,專糾察黜陟,當時號為外台,洪列與司空襄,參政揆奏:「息民不如省官,聖朝舊無提刑司,皇統、大定間每數歲一遣使廉察,郡縣稱治。自立此官,冀達下情,今乃是非混淆,徒煩聖聽。自古無提點刑獄專薦舉之權者,若陛下不欲遽更,不宜使兼采訪廉能之任。歲遣監察體究,仍不時選使廉訪。」上從其議,於是監察體訪之使出矣。古

�ケ初,洪列行院於撫州,障葛將攻邊境,會西南路通事黃摑按出使烏都碗部知其謀,奔告行院為之備,迎擊障葛,敗其兵。按出與八品職,遷四官。洪列遷三官。洪列奏乞以所遷三官讓其兄奉御賽一,上嘉其義,許之。改樞密副使,授世襲謀克。知

知朝宋主相韓侂胄。侂胄嘗再為國使,頗知朝廷虛實。及為相,與蘇師旦倡議復仇,身執其咎,繕器械,增屯戍,初未敢公言征伐,乃使邊將小小寇鈔以嘗試朝廷。泰和五年正月,入確山界奪民馬。三月,焚平氏鎮,剽民財物,掠鄧州白亭巡檢家貲,持其印去。遂平縣獲宋人王俊,唐州獲宋諜者李忤,俊襄陽軍卒,忤建康人。俊言宋人於江州、鄂、岳屯大兵,貯甲仗,修戰艦,期以五月入寇。忤言侂胄謂大國西北用兵連年,公私困竭,可以得志,命修建康宮,勸宋主都建康節制諸道。河南統軍司奏請益兵為之備。詔平章政事仆散揆為河南宣撫使,籍諸道兵,括戰馬,臨洮、德順、秦、鞏各置弓手四千人。詔揆遺書宋人曰:「奈何興兵?」宋人辭曰:「盜賊也。邊臣不謹,今黜之矣。」古

、中宋人將啟邊釁,太常卿趙之傑、知大興府承暉、中丞孟鑄皆曰:「江南敗衄之餘,自救不暇,恐不敢敗盟。」洪列曰:「彼置忠義保捷軍,取先世開寶、天禧紀元,豈忘中國者哉。」大理卿畏也曰:「宋兵攻圍城邑,動輒數千,不得為小寇。」上問參政思忠,思忠極言宋人敗盟有狀、與洪列、畏也合,上以為然。及河南統軍使紇石烈子仁使宋還,奏宋主修敬有加,無他志。上問洪列曰:「於卿何如?」洪列曰:「子仁言是。」上愕然曰:「卿前議雲何,今乃中變邪?」洪列徐對曰:「子仁守疆圉,不妄生事,職也。《書》曰『有備無患』,在陛下宸斷耳。」於是罷河南宣撫司,仆散揆還朝。古

仆散六年二月,宋人陷散關,取泗州、虹縣、靈璧。四月,復詔仆散揆行省事於汴,制諸軍。頃之,以洪列為右副元帥。揆請洪列先取光州,還軍懸瓠,與大軍合勢南下。洪列奏:「仆散揆大軍渡淮,宋人聚兵襄、沔以窺唐、鄧,汴京留兵頗少,有掣肘之患,請出唐、鄧。」從之。遣前鋒都統烏古論慶壽以騎八千攻棗陽,遣左翼提控完顏江山以騎五千取光化,右翼都統烏古孫兀屯取神馬坡,皆克之。洪列軍次白虎粒,都統完顏按帶取隨州,烏古論慶壽扼赤岸,斷襄、漢路。宋隨州將雷大尉遁去,遂克隨州。於是宋鄧城、樊城戍兵皆潰。賜詔獎諭,戒諸軍毋虜掠、焚壞城邑。洪列進兵圍德安,分遣諸將徇下安陸、應城、雲夢、漢川、荊山等縣,副統蒲察攻宜城縣取之。十二月,敗宋兵二萬人於信陽之東,詔曰:「卿總師出疆屢捷,殄寇撫降,日闢土宇。彼恃漢、江以為險阻,棰馬而渡,如涉坦途,荊、楚削平,不為難事,雖天佑順,亦卿籌畫之效也。益宏遠圖,以副朕意。」洪列進所獲女口百人。詔洪列權尚書右丞,行省事,右副元帥如故。古

�逖吳曦以蜀、漢內附,詔洪列先取襄陽以屏蔽蜀、漢。完顏福海破宋援襄陽兵於白石峪,遂取谷城縣。仆散揆得疾,遂班師,至蔡,疾革,詔右丞相宗浩代之。七年二月,揆薨。洪列久圍襄陽,士卒疲疫,會宗浩至汴,洪列乃放軍朝京師,轉左副元帥,賜宴於天香殿,還軍許州。九月,宗浩薨,洪列為平章政事,兼左副元帥,封定國公,代宗浩總諸軍,行省於汴京。齋

,仆初,仆散揆初至汴,既定河南諸盜,乃購得韓侂胄族人元靚,使行間於宋。元靚渡淮,宋督視江、淮兵馬事丘灊奏之宋主。是時,宋主、侂胄見兵屢敗以為憂,欲乞盟無以為請,得密奏,即命遣人護元靚北歸,因請議和。密使其屬劉佑送元靚申和議於揆,揆曰:「稱臣割地,獻首禍之臣,然後可。」宋主因密諭丘灊,使歸罪邊將以請焉。及宗浩代揆,方信孺至,宗浩以方信孺輕佻不可信,移書宋人,果欲請和當遣朱致和、吳琯、李大性、李璧來。侂胄得報大喜過望,乃召張岩於建康,罷為福建觀察使,歸罪蘇師旦,貶之嶺南。是時,李璧已為參政,不可遣。朱致知、吳琯已死,李大性知福州,道遠不能遽至。乃遣左司郎中王�冉來,至濠州,洪列使人責以稱臣等數事,柟以宋主、侂胄情實為請,依靖康二年正月請和故事,世為伯侄國,增歲幣為三十萬兩、匹、犒軍錢三百萬貫,蘇師旦等俟和議定當函首以獻。柟至汴,以侂胄書上元帥府,洪列復詰之,柟懇請曰:「此事實出朝旨,非行人所專。」洪列察其不妄,乃具奏。章宗詔洪列移書宋人,當函侂胄首贖淮南地,改犒軍錢為銀三百萬兩。於是,宋吏部侍郎史彌遠定計殺韓柟胄,彌遠知國政,和好自此成矣。知

牽�於是,廷議諸軍已取關隘不可與。王柟以宋參政錢象祖書來,略曰:古

好之竊惟昔者修好之初,蒙大金先皇帝許以畫淮為界。今大國遵先皇帝聖意,自盱眙至唐、鄧畫界仍舊,是先皇帝惠之於始,今皇帝全之於後也。然東南立國,吳、蜀相依,今川、陝關隘,大國若有之,則是撤蜀之門戶,不能保蜀,何以固吳?已增歲幣至三十萬,通謝為三百萬貫,以連歲師旅之餘,重以喪禍,豈易辦集。但邊隙既開和議,區區悔艾之實,不得不黽勉遵承。又蒙聖畫改輸銀三百萬兩,在本朝宜不敢固違,然傾國資財,竭民膏血,恐非大金皇帝棄過圖新,兼愛南北之意也。知

守信主上仁慈寬厚,謹守信誓,豈有意於用兵。止緣侂胄啟釁生事,迷國罔上,以至地斯。是以奮發英斷,大正國典,朋附之輩,誅斥靡貸。今大國欲使斬送侂胄,是未知其已死也。侂胄實本庸愚,怙權輕信,有誤國事,而致侂胄誤國者,蘇師旦也。師旦既貶,侂胄尚力庇之,囑方信孺妄言已死,近推究其事,師旦已行斬首。儻大國終惠川、陝關隘,所畫銀兩悉力祗備,師旦首函亦當傳送,以謝大國。齋

譬如本朝與大國通好以來,譬如一家叔侄,本自協和,不幸奴婢交斗其間,遂成嫌間。一旦猶子翻然改悟,斥逐奴隸,引咎謝過,則前日之嫌便可銷釋,奚必較錙銖毫末,反傷骨肉之恩乎?惟吳、蜀相為首尾,關隘系蜀安危,望敢備奏,始終主盟,使南北遂息肩之期,四方無兵革之患,不勝通國至願。齋

恕M是時,陝西宣撫司請增新得關隘戍兵萬人。王柟狀稟,如蒙歸川、陝關隘,韓侂胄首必當函送,遵上國之命。洪列奏曰:「關隘之事,臣初亦惑之,今當增戍萬人,壁壘之役,饋餫之勞,費用必廣。祖宗所以取者,以關隘僅能自保耳,非有益於戰也。設能入寇,縱之平地,以鐵騎蹂之,無一得脫。彼哀祈不已者,以前日負固尚且摧覆,今遂失之,是無一日之安也。必謂兵力得之不可還賜,則漢上諸郡皆膏腴耕桑之地,棗陽、光化歸順之民數萬戶,較之陝右輕重可知,獨在陛下決之耳。」詔報曰:「侂胄渠魁,既請函首,宋之悔服,可謂誠矣。」洪列乃遣王柟還,復書曰:「宋國負渝盟之罪,自陳悔艾,主上德度如天,不忍終絕,優示訓諭,許以更成,所以覆護鎮撫之恩,至深至厚。昨奉聖訓,如能斬送韓侂胄,徐議還淮南地。來書言韓侂胄已死,將以蘇師旦首易之,飾辭相紿如此。至於犒軍銀兩欲俟歸關隘然後祗備,是皆有咈聖訓。及王柟狀稟,如蒙歸還川、陝關隘,其韓侂胄首必當函送。聖訓令斬送侂胄首者,本欲易淮南地,陝西關隘不預焉。王柟所陳亦非元畫事理,不敢專決,具奏。奉旨『朕以生靈為念,已貰宋罪,關隘區區豈足深較,既能函送韓侂胄首,陝西關隘可以還賜』。今恩訓如此,其體大國寬仁矜恤曲從之意,追修誓書,齎遣通謝人使赴闕。」古

川、王柟之歸也,洪列要以先送叛亡驅掠,然後割賜淮南、川、陝,及彼誓書草本有犯廟諱字及文義有不如體制者,諭令改之。宋人以叛亡驅掠散在州縣,一旦拘刷,未易聚集。今已四月,農事已晚,邊民連歲流離失所,扶攜道路,即望復業,過此農時,遂失一歲之望。歲幣犒軍物多,非旬月可辦。錢象祖復以書來,略曰:「竊見大金皇帝前日聖旨,如能斬送韓侂胄首,沿淮之地並依皇統、大定已畫為定。又睹今來聖旨,既能送侂胄首,陝西關隘可並還賜。以此仰見聖慈寬大,初無必待發遣驅掠官兵,然後退兵交界之語。誓書草本添改處,先次錄本齎呈,並將侂胄首函送,及管押納合、道僧、李全家口一並發還。慾望上體大金皇帝畫定聖旨,先賜行下沿邊及陝西所屬,候侂胄首至界上,即便抽回軍馬,歸還淮南及川、陝關隘地界。所有驅掠官兵,留之何益,見已從實刷勘,發還,其使人禮物歲幣等已起發至真、揚間,伺候嘉報,迤邐前去界首,以俟取接。」知

所請洪列得錢象祖書,即具奏,詔報曰:「朕以生靈之故,已從所請,稱臣割地,尚且闊略,區區小節,何足深較。其侂胄、師旦首函及諸叛亡至濠州,即聽通謝人使入界,軍馬即當徹還,川、陝關隘,俟歲幣犒軍銀綱至下蔡,畫日割賜。」洪列得詔書,即以諭宋人,使如詔書從事。知

南撫泰和八年閏四月乙未,宋獻韓侂胄、蘇師旦首函至元帥府,洪列遣平南撫軍上將軍紇石烈貞以,侂胄、師旦首函露布以聞。五月丁未,遣戶部尚書高汝礪、禮部尚書張行簡奏告天地,武衛軍都指揮使徒單鏞奏告太廟,御史中丞孟鑄告社稷。是日,上御應天門,立黃麾仗,受宋馘。尚書省奏露布,親王百官起居上表稱賀。獻馘廟社,以露布頒中外。竿侂胄、師旦首並二人畫像於通衢,百姓縱觀,然後漆其首,藏之軍器庫。丙辰,洪列朝京師,進官兩階,賜玉帶、金一百兩、銀一千五百兩,重幣三十端。罷元帥府仍為樞密院。六月癸酉,宋通謝使許弈、吳衡等入見。癸未,以宋人請和詔天下。知

雷謚十一月丙辰,章宗崩,洪列受遺詔,立衛紹王。其遺詔略曰:「皇叔衛王,承世宗之遺體,鍾厚慶於元妃,人望所歸,歷數斯在。今朕上體太祖皇帝傳授至公之意,付畀寶祚,即皇帝位於柩前。載惟禮經有嫡立嫡、無嫡立庶,今朕之內人見有娠者兩位,已詔皇帝,如其中有男當立為儲貳,如皆是男子,擇可立者立之。」丁巳,衛紹王即位。戊午,章宗內人范氏胎氣有損。大安元年四月,平章政事仆散端、左丞孫即康奏:「承御賈氏產期已出三月,有人告元妃李氏令賈氏詐稱有身。」詔元妃李氏、承御賈氏皆賜死。初,章宗大漸,洪列與元妃俱受遺詔立衛王,洪列欲專定策功,遂構殺李氏。數日,洪列拜尚書令,封申王。大安元年十二月,薨。古

孿宰洪列事顯宗,深被恩遇。自章宗幼年,侍講讀最親幸,致位將相,怙寵自用,官以賄成。承安中,撥賜家口地土,洪列乃自占濟南、真定、代州上腴田,百姓舊業輒奪之,及限外自取。上聞其事,不以為罪,惟用安州邊吳泊舊放圍埸地、奉聖州在官閑田易之,以向自占者悉還百姓。宣宗嘗謂侍臣曰:「撒速往年嘗受人玉吐鶻,然後與之官,此豈宰相所為哉?」齋

名元完顏綱,本名元奴,字正甫。明昌中,為奉御,累官左拾遺。詔三叉口置捺缽。綱上疏諫,疏中有雲:「賊出沒其間」,詔尚書省詰問,所言不實,章宗以綱諫官,不之罪。遷刑部員外郎,綱言:「諸犯死罪除名移推相去二百里,並犯徒罪連逮二十人以上者並令就問,曾經所屬按察司審讞者移推別路,官亦依上就問。凡告移推之人皆已經本路按察審訖,即當移推別路。按察司部分廣闊,如上京路移推臨潢路,最近亦往復二三千里,北京留守司移推西北路招討司,最近亦須數月。乞依舊制,令移推官司追取其人歸問。」從之。古

人饋故事,使夏國者夏人饋贈禮物,視書幾道以為多寡。泰和元年,綱為賜夏主生日使,章宗命齎三詔,左司員外郎孫椿年奏詔為一道,尋自陳首,上責宰臣曰:「椿年忽略,卿等奈何不奏也。」轉工部郎中,上言:「太府監官兼尚食局官,乞於少府監依此例,注能幹官一員兼儀鸞局官,儀鸞局官一員兼少府監官,相須檢治。」從之。四年,詔綱與喬宇、宋元吉編類陳言文字,綱等奏:「凡闕涉宮庭及大臣者摘進,其餘以省台六部各為一類。」凡二十卷。遷同簽宣徽院事。主

頗相六年,與宋連兵,陝西諸將頗相異同,以綱為蜀漢路安撫使、都大提舉兵馬事,與元帥府參決西事,調羌兵之未附者。於是,知鳳翔府事完顏昱、同知平涼府事蒲察秉鉉分駐鳳翔諸隘,通遠軍節度使承裕、秦州防禦使完顏璘屯成紀界,知臨洮府事石抹仲溫駐臨洮,同知臨洮府事術虎高琪、彰化軍節度副使把回海備鞏州諸鎮,乾州刺史完顏思忠扼六盤,陝西路都統副使斡勒牙刺、京兆府推官蒲察秉彝戍虢華、扼潼關蒲津,陝西都統完顏忠本名裊懶、同知京兆府事烏古論兗州守京兆要害,以鳳翔、臨洮路蕃漢弓箭手及緋翮翅軍散據邊陲。緋翮翅,軍名也。元帥右臨軍充右都監蒲察貞分總其事。主

��宋吳曦以兵六千攻鹽川,鞏州戍將完顏王善、隊校仆散六斤、猛安龍延常擊走之,斬首二百級。七月,吳曦兵五萬由保坌、姑蘇等路寇秦州,承裕、璘以騎千餘擊之,曦兵大敗,追奔四十里。曦別兵萬人入來遠鎮,術虎高琪破之。齋

青宜可者,吐蕃之種也。宋取河湟,夏取河西四郡,部落散處西鄙,其魯黎族帥曰冷京,據古疊州,有四十三族、十四城、三十餘萬戶,東鄰宕昌,北接臨洮、積石,南行十日至筍竹大山,蓋蠻境也。西行四十日至河外,俗不論道里,而以日計之雲。冷京卒,子耳骨延嗣,宋不能制,縻以官爵。傳六世至青宜可,尤勁勇得眾,以宋政令不常,有改事中國之意。曹佛留為洮州刺史。佛留材武有智策,能結諸羌。青宜可畏慕佛留,以父呼之,請舉國內附。朝廷以宋有盟不許,厚賜金帛以撫之。明昌間,屬羌已彪殺郡佐反,是時綱為奉御,奉詔與曹佛留計事,因召青宜可會兵擊破已彪。曹佛留遷同知臨洮尹,兼洮州刺史。子普賢為洮州管內巡檢使。綱屢以事至洮,佛留每謂綱言青宜可願內屬,出其至情,綱輒奏之,上終不納。及綱部署陝西,上密敕經略西事。於是,曹佛留已死,普賢為懷羌巡檢使。綱至洮,馳召普賢攝同知洮州事。普賢傳箭入羌中,青宜可大喜,率諸部長,籍其境土人民,詣綱請內屬。綱奏其事,上以青宜可為疊州副都總管,加廣威將軍。詔青宜可曰:「卿統有部人,世為雄長,向風慕義,背偽歸朝,願效純誠,恆輸忠力,緬懷嘉矚,式厚褒旌。覽卿進上所受偽牌,朝廷之馭諸蕃固無此例,欲使卿有以鎮撫部族、增重觀望,是以特加改命,賜金牌一、銀牌二,到可祗承,服我新恩,永為籓衛。」曹普賢真授同知洮州事,綱遷拱衛直都指揮使,遷三階,安撫,都大提舉如故。以商州刺史烏古論兗州領、曹普賢押領、青宜可勾當。詔曰:「完顏綱,初行時汝未知朝廷有青宜可之事,獨言可以招撫,必獲其用,既而果來效順。今汝勿以青宜可兵勢重大,卑屈失體,亦勿以蕃部而藐視之。」齋

凰偽九月,詔安慰陝西,略曰:「京兆、鳳翔、臨洮三路,應被宋兵逼脅,背國從偽,或沒落外境,若能自歸者,官吏依舊勾當,百姓各令復業,元拋地土依數給付。及受宋人旗榜結構等,或值驚擾因而避役逃亡,未發覺者,許令所在官司陳首,並行釋免,更不追究,軍前可用之人隨宜任使。限外不首,復罪如初。齋

諾裙宋程松遣別將曲昌世襲方山原,自率兵數萬分道襲和尚原、西山寨、龍門等關。是日,大霧四塞,既又暴雨,和尚原、西山寨,龍門關戍兵不知宋兵來,松遂據之。蒲察貞遣行軍副統裴滿阿里、同知隴州事完顏孛論以兵千人伏方山原下,萬戶奧屯撒合門、美原縣令術虎合沓別將壯士五百,取間道潛登,出宋兵上,自高而下,宋兵大駭,伏兵合擊,遂破之。貞乃分遣術虎合沓、部將完顏出軍奴率兵千人出黃兒谷取和尚原,同知會州事女奚列南家、押軍猛安粘割撒改率兵千人出大寧谷取西山寨,貞自以兵七百由中路取龍門等關。程松已焚閣道,貞且修道且進兵。至小關,松將楊廷據險注射,貞不得前,令行軍副統裴滿阿里為疑兵,潛遣猛安胡信率甲士五十人繞出其後,反擊之,宋兵大亂,遂斬廷於陣。宋兵走二里關,復敗。宋將彭統領宋兵走龍門,追擊,大破之。合沓乘夜潛登和尚原絕頂,宋人驚以為神,皆散走,破其眾二千,生獲數十人。南家斬木開道以登西山,再與宋兵遇,皆敗之,遂盡復故地。齋

撾悵宋吳曦將馮興、楊雄、李珪以步騎八千人入赤谷,將寇秦州。承裕、完顏璘、河州防禦使蒲察秉鉉逆擊,破之。宋步兵趨西山,騎兵走赤谷。承裕分兵躡宋步兵,宋步兵據山搏戰,部將唐括按答海率二百騎馳擊之,甲士蒙葛挺身先入其陣,眾乘之,宋步兵大潰,殺數百人,追者至皂郊城,斬首二千級。猛安把添奴追宋騎兵,殺千餘人,馮興僅以身免,楊雄、李珪皆為金軍所殺。十月,綱以蕃、漢步騎一萬出臨潭,充以關中兵一萬出陳倉,蒲察貞以岐、隴兵一萬出成紀,石抹仲溫以隴右步騎五千出鹽川,完顏璘以本部兵五千出來遠。古

初,吳玠、吳璘俱為宋大將,兄弟父子相繼守西土,得梁、益間士眾心。璘孫曦太尉、昭武軍節度使、成都潼川府夔利等州路宣撫副使,泰和六年出兵興元,有窺關、隴之志,誘募邊民為盜,遣諜以利餌鳳翔卒溫昌,結三虞候軍為內應。昌詣府上變。曦遣諸將出秦、隴間,與綱等諸軍相拒。上聞韓侂胄忌曦威名,可以間誘致之,梁、益居宋上游,可以得志於宋,封曦蜀國王,鑄印賜詔,詔綱經略之。其賜曦詔曰:主

�兀宋自佶、桓失守,構竄江表,僭稱位號,偷生吳會,時則乃祖武安公玠捍禦兩川。洎武順王璘嗣有大勛,固宜世胙大帥,遂荒西土,長為籓輔,誓以河山,後裔縱有欒黶之汰,猶當十世宥之。然威略震主者身危,功蓋天下者不賞,自古如此,非止於今。主

興昴卿家專制蜀漢,積有歲年,猜嫌既萌,進退維谷,代之而不受,召之而不赴,君臣之義,已同路人,譬之破桐之葉不可以復合,騎虎之勢不可以中下矣。此事流傳,稔於朕聽,每一思之,未嘗不當饋嘆息,而卿猶偃然自安。且卿自視翼贊之功孰與岳飛?飛之威名戰功暴於南北,一旦見忌,遂被叄夷之誅,可不畏哉。故智者順時而動,明者因機而發,與其負高世之勛見疑於人,惴惴然常懼不得保其首領,曷若順時因機,轉禍為福,建萬世不朽之業哉!古

比年今趙擴昏孱,受制強臣,比年以來,頓違誓約,增屯軍馬,招納叛亡。朕以生靈之故,未欲遽行討伐,姑遣有司移文,復因來使宣諭,而乃不顧道理,愈肆憑陵,虔劉我邊陲,攻剽我城邑。是以忠臣扼腕,義士痛心,家與為仇,人百其勇,失道至此,雖欲不亡得乎?朕已分命虎臣,臨江問罪,長驅並騖,飛渡有期,此正豪傑分功之秋也。齋

必能卿以英偉之姿,處危疑之地,必能深識天命,洞見事機。若按兵閉境,不為異同,使我師並力巢穴,而無西顧之虞,則全蜀之地,卿所素有,當加封冊,一依皇統冊構故事。更能順流東下,助為掎角,則旌麾所指,盡以相付。天日在上,朕不食言。今送金寶一鈕,至可領也。齋

族人綱次臨江被詔,進至水洛,訪得曦族人端,署為水洛城巡檢使,遣持詔間行諭曦。曦得詔意動,程松尚在興元,未敢發,詐稱杖殺端,以蔽匿其事。松兵既敗,曦乃遣掌管機宜文字姚圓與端奉表送款。綱遣前京北府錄事張仔會吳曦於興州之置口,曦言歸心朝廷無他,張仔請以告身為報,曦盡出以付之,仍獻階州。齋

粢暈朝廷以曦初附,恃中國為援,欲先取襄陽以為蜀漢屏蔽,乃詔右副元帥洪列先攻襄陽,詔略曰:「陝西一面雖下四州,吳曦之降朕所經略。自大軍出境,惟卿所部力戰為多,方之前人無所愧謝。今南伐之事責成卿等,區區俘獲不足羨慕,果能為國建功,豈止一身榮寵,後世子孫,亦保富貴。」洪列得詔,乃移兵趨襄陽。十二月,曦遣果州團練使郭澄、仙人關使任辛奉表及蜀地圖志、吳氏譜牒來上。主

階。七年正月,召綱赴京師,以為陝西宣撫副使,進三階。還軍,吳曦遣郭澄進謝恩表、誓表、賀全蜀歸附三表,親王百官稱賀,朝廷以詔答之,並賜誓詔。郭澄朝辭,諭澄曰:「汝主效順,以全蜀歸附,朕甚嘉之。然立國日淺,恐宋兵侵軼,人心不安,凡有當行事務已委宣撫完顏綱移文計議。或有緊急,即差人就去講究。大定間,汝主嘗以事入覲,今亦多歲,朕嘉汝主之義,懷想不忘,欲得其繪像,如見其面。今已遣使封冊,俟回日附進。可以此意歸諭汝主。」詔以同知臨洮府事術虎高琪為封冊使,翰林直學士喬宇副之。詔高琪曰:「卿以邊面宣力,加之讀書,蜀人識卿威名,勿以財賄動心,失大國體。檢制隨去奉職,勿有違枉生事。」知

降,頃之,宋安丙殺吳曦。上聞曦死,遣使責綱,詔曰:「曦之降,自當進據仙人關,以制蜀命,且為曦重。既不據關,復撤兵,使丙無所憚,是宜有今日也。」於是,詔贈曦太師,命德順州刺史完顏思忠招魂葬於水洛縣。以曦族兄端之子為曦後。詔諭陝西軍士,略曰:「汝等爰自去冬,出疆用命,擐披甲胄,冒涉艱險,直取山外數州,比之他軍實有勤效。界外屯駐日久,負勞苦,恩賞未行,有司申奏不明,以致如此。朕已令增給賞物,以酬爾勞。惟是余賊未殄,猶須經略。眷我師徒,久役未解,深懷憫念,寤寐弗忘。汝等益思體國之忠,奮敵愾之勇,協心畢力,建立功勛;高爵厚祿,朕所不吝。」知

之民宋人復陷階州、西和州,綱至鳳翔,詔徹五州之兵退保要害,五州之民願徙內地者厚撫集之。以近侍局直長為四川安慰使。蒲察貞撤黃牛戍,宋安丙乘之,連兵來襲,遂陷散關,鞏州鈐轄兀顏阿失死之。詔奪綱官一階,降兵部侍郎,權宣撫副使。遣戶部侍郎尼龐古懷忠按治綱以下將吏。懷忠未至陝西,綱、貞遣兵潛自昆谷西山養馬澗入,四面攻之,復取散關,斬宋將張統領、於團練。綱遣使奏捷,詔書獎諭,貞等釋不問。齋

八年,宋獻韓侂胄、蘇師旦首,詔以陝西關隘還之,宋罷兵。綱還京師。是歲,章宗崩,衛紹王即位,除陝西路按察使,累官尚書左丞。至寧元年,綱行省事於縉山,徒單鎰使人謂綱曰:「高琪駐兵縉山甚得人心,士皆思奮,與其行省親往,不若益兵為便。」綱不聽。徒單鎰復使人止之曰:「高琪措畫已定,彼之功即行省之功。」綱不從。綱至縉山,遂大敗。主

僦胡沙虎斬關入中都,遷衛紹王於衛邸,命綱子安和作家書,使親信人召綱。綱至,囚之憫忠寺,明日,押至市中,使張霖卿數以失四川、敗縉山之事,殺之。古

貞佑貞佑四年,綱子權復州刺史安和上書訟父冤,略曰:「先臣綱在章宗時,招懷西羌青宜可等十八部族,取宋五州,吳曦以全蜀歸朝。胡沙虎無故見殺,奪其官爵。」詔下尚書省議:「謹按元年詔書雲,胡沙虎屢害良將,正謂綱輩也。」乃追復尚書左丞。弟定奴。

倬闃定奴與兄綱俱知名,充護衛,除平涼府判官,累官同知真定府。從平章政事仆散揆伐宋,加平南虎威將軍。兵罷,遷河南東路副統軍,三遷武勝軍節度使,入為右副點檢。大安二年,遷元帥右都監,救西京,改震武軍節度使。元帥奧屯襄敗績,定奴坐失期及不以軍敗實奏,降河州防禦使。遷鎮西軍節度使、河東北路按察轉運使。宣宗即位,改知歸德府。貞佑二年,改知河南府,兼河南副統軍。尋遷河南統軍使,兼昌武軍節度使。請內外五品以

『伍』 歷史中有完顏言這位人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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