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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守晨歸小說結局

發布時間:2022-02-05 09:59:15

Ⅰ 求小說《可惜不是你》的結局

番外:
倫敦的天氣時陰時雨,這讓我想起,上海的天氣時常也是如此。
走在街頭,心情如同這變幻莫測的氣候一般忽喜忽憂。
明天就要和Eric一起回國,喜的是時隔四年我和她又將重逢,憂的是,分開了這些年,我們還能不能回到從前。
點燃一支煙,我眯起眼,想像著沒有我的日子,她是怎樣的孤單
離開以後,回首人群,會發現,每個人都是她的輪廓。
我狠狠的吸了口煙,一時神思恍惚。
她大概不會記得其實十一年前我們就曾相遇過。
那時的我,偏激,頹廢,抽煙,逃課,是令學校老師頭疼的問題學生。
她不會知道,是她的一席話改變了我,改變了我的人生。
那一日我如同往常一樣,躲在操場一角吸煙,我把自己埋葬在煙草味中,只有這樣,我才會暫時忘記時時刻刻縈繞在心頭的痛。
父親的不告而別,母親的絕情,人生於我,彷彿並無太大意義。
耳畔隱約傳來聲聲啜泣,我蹙眉,即便是避開了人群,仍不得安生。
我沖著那趴在樹桿上的小小身影吼道:「哭什麼哭,要哭回家哭去。」
她抬起頭,臉上猶掛兩行清淚,嘴一撅,似乎又要哭出聲。
我頓覺一個頭兩個大,縱使打架時我從未畏懼過,面對一個柔弱的小女孩時,我卻慌了手腳。想柔聲安慰她,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胡亂用衣袖擦乾眼淚,清亮的眼直盯著我手中的煙,皺起眉,「你抽煙?」

我慌忙丟了半截煙,用腳踩滅,她一聲不吭的撿起,扔進垃圾箱。行事一貫我行我素,從不在意他人看法的我,在她面前竟生出一絲愧意。
「你還逃課。」她輕聲說。
我笑了,管的還挺寬。「你不也逃課嗎?」抬腕看錶,下午三點,正是上第二節課的時間。

她的臉一下漲的通紅,半晌說不出話。
不知怎的,我就想逗逗她,「看起來我們半斤八兩,你要不要也來一支?」

我掏出煙盒,故意遞到她跟前,隨即看到她厭惡的眼神,同時還後退一大步。

「我不和壞學生講話。」她仰起脖子,像只高傲的孔雀。
「是嗎?」我滿不在乎的反問:「那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她挑起眉,一聲冷哼自她鼻尖溢出。「你為什麼逃課?」她的聲音,干凈如同潺潺流水,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這樣的聲音,脫離於浩瀚塵世之間,也徘徊於我午夜夢回之中。

我又笑了,「這關你事?」
她頓時像只刺蝟般豎起滿身的刺,口氣不豫的說:「反正讀書不是為了老師,不是為了爸媽,讀書本來就是自己的事。」
這丫頭還挺會教育人的。我不屑一顧的問:「噢?說的很有道理。那你又是為什麼逃課呢?」

「我……」她的臉頰上再度染上一層紅暈,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良久不說話。

我調笑道:「不會是失戀了吧?」
她猛地抬起頭,臉似乎更紅了。我誇張的拖長了「噢」的尾音,更是讓她羞的無地自容。

我好奇的多看了她兩眼,極秀氣的一張臉,卻也極普通,只是撲閃著靈動的大眼,如慧黠的小兔般。
她低頭望著腳尖,桃紅色瞬間抹遍雙頰,我走前一步,她忽然對著我輕蔑的一笑,「不要覺得任意妄為,無法無天就是英雄,叛逆只是想得到更多人的關心。你的做法簡直就是個別扭的小孩子,太不成熟了。」
一針見血。也讓我逐漸沉下臉。
她毫不畏懼的說:「要讓人賞識,讓人重視有很多種方法,而你選的偏生是最低級的一種。只會讓人愈加的厭惡和鄙視。」
我不怒反笑道:「說的好。還有什麼高見,也一並說了吧。」
她咬著下唇,怯怯的迅速瞥了我一眼。「對不起。」
我忽覺好笑,收起全副武裝的她同剛才張牙舞爪的模樣,判若兩人,心微微悸動,心底彷彿有什麼東西正擺脫我的控制,破土而出。
她不會知道,早在這一天,她就已這樣的方式悄悄的走進我的生命。
「她是誰?」殷禛指著我錢包中的照片問我。
「我這一生唯一愛過的女人。」我如是說。
他淡淡的笑了笑,打消了之前要把表妹介紹我認識的想法。

我沒有想到,葉子會在我腦海里這樣清晰,清晰到了每次想起的時候,心裡就會有一種刀磨一般的鈍痛。甚至,在路上走的時候,我總覺得,會有那樣一個眉目清秀,笑得陽光燦爛的女孩在我身邊喋喋不休。我突然很想再回去看一看她,哪怕一眼都好。可是每每此刻,胸口細微疼痛的感覺會提醒我,在這里,在這個陌生而繁華的城市,我離她,千里之遠。
其實,在那天清晨我就認出了她
四年前是齊耳的短發,現在仍是。除了身高,幾乎沒有任何的改變。也正是如此,才能讓我一眼認出。
就連脾氣也沒有變,還是喜歡多管閑事,雖然她眼中寫著生疏。
她的再度出現,讓我後悔這一年的荒唐,後悔因為徐雯婕的漂亮主動,讓被動的局面困擾住我。
她的單純和青澀,讓我不敢貿然接近。
於是,我故意換錯字典,隨後約她見面。我精心安排的會面,卻因徐雯婕的突然出現告終。

她報名聲樂社不在我計劃之中,但無疑給了我更多機會
請她幫忙出板報和海報,只是讓我有了接近她的理由。
計算機模擬考,歌唱大賽,情歌對唱,事態朝著理想化的軌跡發展。
在葉子表姐的婚禮上能夠遇上她,實屬意外,我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滿心的雀躍,冥冥中覺得緣分這兩個字是專為我和她而寫。
因為不自信我遲遲不敢向她表露心跡,因為太在乎我更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只是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陳宇華的橫亘一腳,打亂了我的全盤計劃。
其實我該想到的,葉子的美,如那搖曳生姿的水仙,她不自知,旁人無法忽視。

在我將要完全喪失信心的時候,事情卻有了轉機,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之後,我沒有再猶豫,我在眾人面前向她告白,雖然這對徐雯婕來說太不公平,但我管不了這許多了,我只知道,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現在想來,如果她從來沒有愛過我,是不是如今,她會更快樂。
如果我沒有離開她,是不是現在可以更靠近她?
我搖了搖頭,如果上天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恐怕還是會選擇辜負她。

林森。
我嫉妒他陪伴了葉子三年的高中生涯,又感激是他將她送到了我身邊。
是他告訴我葉子在極度緊張狀態下突發失聲的病症起源於高二時的演講賽,那個同她一樣出色的女孩選擇的相同的演講題目。
我突然想起歌唱決賽那天葉子反常的舉動,為自己當時沒能及時發現懊惱不已。

打架是男人間解決問題的一種方式,我和林森也不例外。
只不過打完架後握手言歡,他鄭重其事的祝福我們,也是我沒有想到的。

我被他的大度和寬容感動。
未曾料想,沒過多久,又遭遇相同的局面,這次打架的對象換成了陳宇華。

他發瘋似的不留情面的對我揮出拳頭,我知道他是為葉子打抱不平,所以,我忍著受著,因為這是我欠葉子的。
他說:「你根本不配得到葉子的心。」
我無言以對。陳宇華對葉子的感情不在我之下,我走之後,如果有他照顧葉子,我該很放心。可我不甘心。
四年韶華時光,匆匆而過。
重新踏在祖國土地上,心中莫名的安定。
我終於又和她處於同一片天空下。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我一直以為這只是一個誇張了的傳說,可是沒有想到,當我真正去體會時,才明白其中痛入骨髓的悲傷。
越是渴望見面,見了面又不知如何開口。中間隔開了四年,早已物是人非。

我看著她,又一次投入陳宇華的懷抱。彷彿又回到七年前她在我面前允諾陳宇華的那天,我苦笑,如果說葉子是我命定的劫數,陳宇華就是我命中的災難。
可是,這一切該又怨誰。
恨葉子?不可能。
恨陳宇華,我沒有立場。
我只怪造化弄人,誰也無法抵抗命運那雙翻雲覆雨的手。
酒吧里,陳宇華默默的陪伴在葉子身邊,代替著原本我的位置,我剎那間心如刀割。

無視他二人之間蓬勃的情愫,從前的回憶撲面而來。
萬物復甦的春日,她含笑向我走來,陽光在她發上舞動,耀眼而絢爛。
暑氣逼人的夏夜,我們漫步在林蔭道下,她像個孩子似的捕捉自己的影子,不時偏過頭與我會心一笑。
金桂飄香的秋日,我哄騙她戴上戒指,在她唇上烙上專屬於我的印記。
天寒地凍的冬夜,她窩在我懷里,羞怯的問我,為什麼會喜歡她。

我沒有忘記,當我徘徊在校園的長青樹下的時候,她微笑的臉。我曾經捨不得放她離開,捨不得自己先轉身離開,然而在命運的浩瀚面前,我無路可走。只能在看著她離去時,靜靜地對自己輕聲說,可惜不是我,陪你到最後。

人生不過是得到後失去,然後失而復得的過程。有一些失去了,彷彿秋天枯萎的花瓣總會有重新開放的機會,而有一些,錯過了一時,就錯過了一生……
從印尼脫險回來後,我手捧十二束梔子花,准備給葉子一個驚喜時,卻見她匆匆出了門。

我尾隨她去了醫院,聽到她和陳宇華之間的對話,震驚無以復加。
同陳宇華的奮不顧身相比,我自以為是的偉大愛情不堪一擊。
我暗暗問自己,如果當時在場的是我,我能不能做到他那樣的不顧一切。
我對葉子的痴戀,在他面前原來太過渺小。
十一束梔子花的花語,永遠的守候。
只是,我把這一生最想要得到的那個人,永遠丟失在了來時那條路上。
浦東機場,人聲鼎沸,一如四年前我離開時。
人生總是周而復始的重復循環,同樣都是離去,這次,我愈加落寞。
翻開手機,一條簡訊躍出,剛才滿腔的寂寥瞬間化為狂喜。
「葉子去找你了,這一次不要再讓她失望。」
抬起頭,不遠處的玻璃門外,隔開的人群中,那抹熟悉的身影,朝我娉婷走來,一如多年前那個明媚的午後……
(全文終)

縱是有緣 by 安寧
看完《可惜不是你》的全文時,腦海里自然而然地湧出兩句歌詞:如果知道這就是結局,我們當初還會不會開始。的ba 保護版權!尊重作者!反對盜版
有的愛情一帆風順,然而更多的還是兜兜轉轉。
有的愛情驚心動魄,波瀾壯闊,但更多的還是細水長流。
這就是葉紫筆下的故事,平淡中隱含七分現實,和三分真摯。
看文的時候提心吊膽,一直覺得,上天賦予我們感情,不僅僅只是為了讓我們經歷痛苦,更重要的還是為了讓我們擁有終點的幸福。所以越接近文章的結尾,我越是強烈希望,文中的女主人公有朝一日終於擁有她緣分雙全的愛人。
這個故事,會不由自主地勾起我們對青蔥歲月的回憶。
成年之後,偶爾回首懷念最初的那一個人時,心裡都會萌生一些淡淡的悵惘。

也許世塵早已化淡那張曾經熟悉的容顏,也許流年也早已模糊曾經清亮的那雙眼,但,也許你終此一生也不會忘記他為你做過的點點滴滴,他曾那樣親昵地附在你耳邊,低低說過的蜜語甜言。

你曾那樣愛過他,不是么?
清晨朝露的樹下,初見時他那般淡然若素;那曲在他指尖幽然流淌的琴聲,愛你忘了蘇醒,我情願閉上眼睛;同樣還是那雙溫柔的手,為你隔絕了鞭炮的尖銳囂聲。還記得嗎?他將你扯離酒席時的強硬和堅定;他在深夜裡靜靜守候,想方設法達成你任性無理的要求。古人雲三千溺水只取一瓢,而他,在也許是三億無邊無際的Q海里,獨獨敲響你的門。一絲絲一點點,怎麼計算……花月正春風,到底,也是情迷意亂了。
卻只是,這世途,有樣東西叫幸運,還有一樣,叫命運。
一個女子內心最純最美的夢想,也許就是愛得幸福。然當張開我們做夢的眼,卻只會看見擺在面前的現實,而在現實當中,愛情最大的不幸,就是緣分永遠敵不過命運。縱是冥冥中修來的一份緣,縱然已走得那樣曲折崎嶇,最後,也不過是只能眼睜睜看著它,漸飛漸遠漸雲煙。

Ⅱ 《捕夢者》(也就是瀛洲牧啦) 、《白羽歸樓》、《清風留夏》能否發全文大結局也行其中一兩個也行

。。。這這這。。。。打字會死人的。。。
我以前打過清風留夏大結局的前半部分。你先看看?
《清風留夏》大結局
作者:葉桔桔
前情提要:
在人跡罕至的幽林秘境,有一座謝園,園里開放著五顏六色的生命之花,每一朵花兒都對應著的一個人類,與這個人類生命相系。看花人流螢找到樓白羽,請他拯救其中一朵花的生命,花兒的主人叫做流霜。流螢居然是從流霜的生命之花中誕生的分身,他們兩個只能存活一個人……
少女蘇佩嵐的人生充滿了不幸,讓她產生了輕生的念頭,但是,目睹了流螢與流霜的悲劇,以及它的那朵生長在岩石縫隙中的寂寞小花,她終於鼓起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一口氣解決兩個事件的樓白羽,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便被告知,他的祖國接到其他國家的宣戰通告!

一. 夢回
她托著下巴,整個人縮在樹蔭底下,沒精打採的盯著水面上微顫的浮漂,無聊的直打呵欠。
暖春的午後很容易讓人昏昏欲睡,湖邊垂釣的人大部分都在陽傘或樹蔭底下打起了瞌睡,就連她那個口口聲聲保證要教她釣魚的老爸也拿報紙蓋在臉上,愜意地打起了呼嚕。
風綺夏不耐煩地把她的兒童小釣竿拎上來,魚餌已經被吃光了,這次又連一片魚鱗都沒釣上來。
她想學別人那樣給魚兒重新掛鉤,可是看了看盒子里那坨散發出詭異氣味的面團,小手果斷地收回。
太無聊了,為什麼她會決定來釣魚?她應該讓爸爸帶她去游樂場才對——雖然已經去了無數次了,但她相信即使坐在摩天輪里吹肥皂泡也比在這里盯著水面乾瞪眼有趣一萬倍。
她踢開小板凳,顛顛地跑到老爹的躺椅前,拿起報紙,推著他的肩膀小聲呼喚:「爸爸、爸爸、」
老爹哼了一聲,艱難地睜開眼皮,咕噥道:「不要跑遠……『
說完,他抵擋不住瞌睡蟲上涌,腦袋一歪又睡了過去。
風綺夏不高興了,她戴好小陽帽,沿著湖岸跑起來。
「小朋友,小心掉到水裡!」一個不認識的老伯朝他揮揮手,「去去,去那邊草地上玩去。」
她沒理他,不過看著一字排開的垂釣者,風綺夏放棄了在湖邊玩耍的念頭,扭頭朝後面的樹林跑去。
那是一片野生蘋果林,並不密,也是湖區的人們經常涉足的景點之一,所以絕對不必擔心她會迷路或者被狼叼走。
蘋果花開的正旺,幾篇細小的花瓣在微風中飄盪,像有生命一般,在她追逐過去的時候機靈地飄遠。
色彩絢麗的蝴蝶在草叢間飛舞,不經意地從她耳邊掠過,翅膀扇動起若有若無的微風,拂起她腮邊的幾縷長發。
樹葉在沙沙作響,樹下叫不出名字來的野花也在輕輕地搖曳,她抬頭看著天空,發現原本一團一團的雲朵像被一個巨大的梳子梳理過一樣,抹開淡淡的修長紋路。
樹林里安靜的能聽見小鳥的叫聲,還有就是穿過林間的空氣和囈語,這聲音溫柔的讓人忍不住屏息,每一個聽覺細胞都被激活了,胸中的不快一掃而空,她閉上眼睛,像和被忽視的玩伴打招呼那樣,展開一個甜美的笑容。
那是風。
當她第一次好奇是誰托起遠去的紙飛機時、當她驚訝地發現書頁會自己翻動時、當她蹲在樹下、耐心地描繪著地面上顫動的光影時……
爸爸告訴她,這叫風。
她沒有理由不喜歡風,就像沒有理由不喜歡在她體內流淌的血液一樣,這不僅僅是她的姓氏,也是她親密無間的好朋友,在她懂得「朋友」的詞義之前就已經占據了她心中好友席的第一把交椅。
風綺夏摘了一捧野花,像寶貝一樣抱在胸前,哼著小曲往回跑。
一陣風吹飛了她的帽子,也讓她停下腳步,提心吊膽地看著她最喜歡的蕾絲邊小白帽在空中上下翻飛,生怕它會被掛到枝頭。
幸運的是,她的好朋友並沒有捉弄她的意圖,小帽子飄啊飄啊,飄落到草地上。
她開開心心的跑過去,卻發現有人先她一步把帽子撿起。風綺夏這才注意到林邊站著一個陌生的男子,逆著陽光讓她看不清表情,只知道對方也在看自己,拿著兒童遮陽帽的男子顯得有些滑稽,和他一身冷酷剛硬的氣質格格不入。
風綺夏那時候還不太明白什麼叫氣場,她只覺得眼前這個人和徐丞麟家的那頭把她嚇哭過的藏獒很像拜把兄弟,都有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
兒童的直覺是很敏銳的,她想撒腿就跑。但是更想要回自己的帽子——這可是毫無審美能力、只會買一堆丑衣服的老爸難得一次正常發揮呢!
做好了隨時跑路的准備,她擰著眉頭看那個鐵塔一樣的怪人,禮貌地問:「叔叔,能把帽子還給我嗎?」
那人的臉頰好像抽動了幾下,蹲下身來,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你知道『風』嗎?」
「空氣的流動。」她脆生生地回答,歪著腦袋看著他,不明白這么大的人怎麼連這么簡單的知識都不曉得。
那個人笑了,把帽子戴回她頭上,又摘掉了自己的墨鏡,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她看到一雙美麗的紅色眼眸,像迫近山林的如血殘陽,華麗而憂傷。
她沒有挪開目光,看著對方的眼睛,風綺夏平靜地問:「你想故伎重演嗎?」
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正躺在湖邊的野餐布上,老爹拎著一桶鮮魚笑呵呵地說:「傍晚了,該回家嘍!」

二. 迷途
她從支離破碎的夢中醒來,擰開床頭燈,,在沒有徹底清醒的時候有一種不知道身在何方的迷茫感。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陳舊回憶了,她甚至無法確定那個偶遇真的發生過,畢竟當時剛上小學的她是很難說出「故伎重演」這樣文縐縐的詞兒,除非靈魂附體,,而老爹也信誓旦旦地一口咬定她整個下午都在湖邊睡覺,根本沒去蘋果林里玩。
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很快就被她淡忘在漫長的成長歲月中,為什麼在事隔多年之後突然出現在她的夢里呢?
她扭頭看床頭櫃上的一排相框,找到自己的童年照,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當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也曾幻想過自己擁有與眾不同的神秘身份,隨著年齡增長,她剛從這種天真又傻氣的夢中醒來,又跌跌撞撞地被帶入另一個意想不到的世界裡去。
手指撫過定格的自己,看著照片中燦爛的笑容,風綺夏也情不自禁地笑起來,彷彿從溜走的時光中偷了一點快樂,來點綴自己在倉促中被徹底改變的人生。
她並不排斥這種改變,畢竟從平凡到絢爛是多少人畢生所求,她只是無法確定著未來究竟是掌握在自己手中、還是猶如溪水中浮盪的落葉一般只能任由命運擺布。
她披衣下床,打開大燈,開始翻箱倒櫃的搜找那些壓箱底的舊物。
從小到大的學生證、畢業紀念冊、照片、賀卡、信件……全被她翻出來,在地板上攤了一堆,風綺夏按順序排好,開始重溫自己過去的人生。
人真的能抗拒自己的命運嗎?她泛著那些東西,就好像她仍然會沿著過去的人生軌道繼續前進,而沒有在冥冥之中踏上的另一條陌生的歧路。
在這個被似真非真的夢境驚醒的深夜裡,她本能地將那些回憶緊緊抓住,好讓自己在激流涌動中勉強站穩腳跟,讓她知道即使前路被截斷,她也可以退回那個分岔口,繼續她平靜如水的生活。
就算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形單影只的走下去。
翻完了文字資料,她意猶未盡的爬上閣樓,翻找那些被束之高閣的雜物們。
玩具、畫冊、捨不得扔掉的的小陽傘……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過去是如此的充實而幸福,還有什麼理由對未來患得患失呢?
她跪坐在積了一層塵土的地板上,聚精會神地翻閱一本童話書,看著空白處潦草的塗鴉,彷彿又回到無憂無慮的童年。
「你在這里做什麼?」
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打斷了她懷舊的思緒,風綺夏茫然地抬頭,發現樓白羽正倚在樓梯口看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這一幕好像他們初識的時候,他們也是像這樣隔著空氣中散落的塵埃四目相接,不過比起那時候的劍拔弩張,現在莫名有了一種欲說還休的傷感。
「你在找什麼?」樓白羽看著她沾了不少灰塵的臉頰和頭發,搖頭嘆息,「大半夜不睡覺,又來挖我的底細嗎?」
「不。」她的眼神帶著幾分迷茫,更多的是溫和內斂的平淡,「我尋找的是我自己。」
樓白羽皺起眉頭,不解地看著她。
風綺夏慢條斯理的把擺在面前的雜物收回箱子里,輕聲說:「當一個人感到無奈、彷徨或者對什麼東西求之不得而心生怨恨的時候,不妨清點一下自己擁有過的財富,這樣心裡會平衡許多,爸爸不是說過即使面對在嚴重的失敗也要想辦法讓自己開心嗎?」
樓白羽貓著腰過去,坐在她面前,沉默了片刻,說:「我要離開一陣子了。」
風綺夏愣了片刻,問:「去哪裡?」
「回國。」他低下頭,佔起一個沾滿灰塵的泥偶娃娃,「我要回去指揮一場戰爭,這是我的職責。」
她把娃娃接過去,裝到盛著舊式風鈴的盒子里,漫不經心地說:「我不喜歡看到這種故事,我是個和平主義者。」
「這不是故事,這是即將發生的事實。」
「你是徵求我的意見,還是通知我這個消息?」風綺夏撩開垂到額前的發絲,平靜地看著他,「你要像十八年前那樣離開嗎?」
「綺夏?」樓白羽的臉色變了,不明白這種譴責從何而來,他伸出手去,卻被她輕輕拂開,低柔的聲音不帶任何煙火氣:「如果你註定要投身於一場戰陣,那麼我只能祝你平安了。」
「你不打算跟我回去嗎?」他身體前傾,覆上她支在地板上的手。
風綺夏搖了搖頭,輕聲說:「白羽,爸爸已經老了。」
在照片里,他們共同的養父身體健康、紅光滿面,而現在他已經明顯的衰老了,背不再總是挺得那麼直,步伐也不像以前那樣輕快,就連說起話來也不如過去那樣中氣十足了。
樓白羽神色有些黯然,沉吟道:「是啊,誰也抵禦不了時間。」
我們還能再見嗎她雙唇微抿,沒把這句話問出來。她看到了他眼眸中的凝重,即使告誡自己別當那撲火飛蛾,但面對不知何時再會的離別時,心裡仍會覺得不舍。
「這樣也好。」他低聲說,「邵君樊給我的資料有限,我也不清楚局勢怎麼樣了,把你留在這里會比較安全。」
「我並不害怕。」她皺眉,覺得兩個人的溝通出現了偏差,「為什麼一定要「把」我留在這里呢?我已經長大到可以自己做決定了。」
樓白羽盯了她半晌,突然笑了,說:「也長大到可以讓人頭痛了嗎?」
風綺夏也笑了,推搡了他一把,道:「自己去拿阿司匹林吃吧!」

三.國王的責任
天還沒亮他就匆匆離去了,風綺夏幾乎徹夜未眠,早晨呵欠連天的下樓時,發現餐桌前只剩他們父女二人大眼瞪小眼。
「早。」老爹拿著報紙跟她打招呼,桌上是烤得發黑的麵包和煎糊的蛋,老爹的手藝是多年如一日的糟糕。
「吃這種東西會生癌的。」風綺夏面無表情的把兩人份的早餐掃進垃圾桶,重新從冰箱里翻出食材,洗手做羹湯。
誰也沒提樓白羽的離開,與其說是一種默契到不如說他們不約而同的都不想承擔開始這個話題的壓力,乾脆裝做什麼都沒發生,或者裝作他從來沒來過。
熟練地煎出鮮嫩可口的雞蛋攤在麵包,另一邊榨汁機已經打好了新鮮的果蔬汁,風綺夏把早餐端上桌才發現自己不由自主的多做了一份,第三個盤子不知道該往哪兒擺。
「我可以解決掉兩份。」老爹舉起一隻手。
風綺夏撥走雞蛋,把盤子里剩下的麵包和三文魚遞給老爹,淡淡地說:「一天只能吃一個雞蛋,你的血脂已經很高了。」
「哦。」老爹怨念的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問:「女兒呀,你難道不想回自己的家鄉看看嗎?」
風綺夏停頓了一下,然後和了一口果汁,反問道:「你就不怕我走了之後再不回來?」那個她從未涉足的地方必然正處於多事之秋,她何必去趟那個混水?跟樓白羽比起來她這點力量不過是雞肋,幫不上忙還要勞他費心照顧,況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他怎麼能忍心把老父一個人丟在家裡?
老爹支著下巴,嘆了口氣,說:「當年,我也以為過不了多久他就回來了,沒想到一等就是十八年。女兒呀,我嘛年紀一把也沒什麼牽掛了,萬一他這次又是一走十幾年,你……」
再說下去她就要被當成現代王寶釧了,風綺夏趕緊打斷他的話:「爸,你想得太多了。現在電視劇里都不稀罕這種苦苦等待的橋段了,說不定他回來的時候我女兒都能打醬油了。」
老爹差點把果汁噴出來,他狐疑地看著女兒,用他幾十年觀察學生的經驗審視了一番,最後得出結論:嘴上越是灑脫的人,心裡越是放不下。
就是不知道樓白羽這一別之後,何時才是歸期。

天空陰雲籠罩,都城之中更是彌漫著一股草木皆兵的肅殺氣氛。
人們印象中唯一一次戰爭還是青冥帶來的,而那位生性暴力蠻橫的魔神在一頭扎進愛情的深淵之後脾氣收斂了許多,再沒有心情去逞兇鬥狠,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撂下挑子走人了。
對此朝中有人頗有微詞,認為青冥為了一個女人拋下王權的行為蠢不可及,不過樓白羽還是很樂見他守得雲開見月明的,畢竟是曾經並肩作戰的難兄難弟嘛!
雖說國不可一日無君,但是有邵君樊這樣一個才能卓著又忠誠可信的勞碌命把持大局,如果不是事態發展到他也罩不住,樓白羽還是可以繼續逍遙下去的。
「伊萬王子?」在臣民的夾道歡迎中回到王宮,樓白羽詫異地發現這個皮膚雪白的少年正在議事大廳等他。
「白羽哥哥!」前來避難兼求援的伊萬好像沒有兵臨城下的緊迫感,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撲了過來,「又見面了~女王和親王向你問好。」
「也問候他們。」樓白羽拍了拍他的後背,然後面無表情的把這個樹袋熊從自己身上扯下來,和邵君樊握了握手,問,「現在情況怎麼樣?」
「先鋒部隊會於今晚進入提坦星軌道,大概明天下午會和克洛伊的軍隊短兵相接。」
雖然卡特王子將樓白羽的國家也列入敵對范圍之內,不過現在除了頻繁的間諜活動之外還沒有進行軍事騷擾,很可能是打算先吃掉提坦星這可軟柿子補補身體再鼓起勇氣跟他硬碰硬。
克洛伊派遣弟弟伊萬前來向他這個盟國求助,同樣也有尋求庇護的意味,畢竟一旦開戰弱國多半會淪為炮灰,最後還是需要實力雄厚的勁敵出來比拼火力。
「傳我的令:集結三個整編師隨時准備出發,排第二艦隊前往提坦星密切注意雙方動向。」樓白羽鋪開地圖,開始研究提坦星的國土地形圖,邵君燮挑了挑眉頭,問:「難道主力部隊不應該留下來進行防禦嗎?」
「不。」樓白羽搖頭,瞥了伊萬一眼,「第一,我會盡量阻止這場戰爭;第二,一旦開火,戰場必須是我方國土之外,我不會允許戰火燒到我的國家!」

四. 老朋友們
下達備戰命令之後,樓白羽和提坦星的女王克洛伊進行了一次短暫,通話,已確定對方是否安然無恙。
從傳送過來的影像來看,她雖然神態凝重,卻還沒有亂了方寸。
難為她了,重兵壓境還能保持淡定不是誰都能辦到的,樓白羽也沒心情寒噓,直奔主題:「伊萬在這里會得到妥善照顧,克洛伊,根據現已收集到的情報,你有沒有分析出瓦爾基星為什麼會突然和我們敵對?」
「這很難確定。」她的聲音帶著幾分疲倦,「我只知道卡特聲稱要率領大軍踏平我的都城。」
「他們把指揮權交給那個草包?」樓白羽不知道該為哪邊擔心了,他隱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總覺得事情不想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總不會因為我害他娶不到老婆就換恨在心吧?這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你不僅破壞他的計劃,還要屢次公開羞辱他。」克洛伊聳聳肩,「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的內閣會同意由卡特率領先發部隊,他只是個沒有繼承權的王子罷了,而且線人傳回密報說他們的精銳部隊還留在國內。」
「伊萬的母親是瓦爾基的貴族沒錯吧?你們兩國建交已久還有姻親關系,為什麼他們會把矛頭指向你呢?」樓白羽撫著下巴,神情若有所思,「如果開局不利的話會打擊軍隊的士氣,我無法理解他們保留精銳部隊的做法,克洛伊,我覺得這不僅僅是一般的軍事行動,其背後一定隱藏著我們所不知道的目的。」
「老實說……」克洛伊優雅地支著下巴,語氣中流露出幾分幸災樂禍,「我們的城防固若金湯,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卡特鎩羽而歸的狼狽相了。」
「阻止戰爭才是最好的防禦。」樓白羽身體後傾,接過邵君樊遞來的文件,「我不想看到無謂的傷亡,倒不如直接跳過武力對決的步驟,調查清楚原因再探討解決之道比較好。」
結束對話,他起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邵,炎紜怎麼樣了?」
「他離開了,去向不明。」 邵君樊扶了扶眼鏡,一本正經地回答,「這正是我要向你匯報的,剛才抓獲三名間諜,已招認是為卡特效力的,不過他們的目標是炎紜。「
樓白羽停下腳步,沉默了片刻,輕聲問:「你覺得……炎紜有可能叛逃嗎?」
邵君樊也壓低了聲音,說:「我覺得,你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
樓白羽勾了勾唇角,繼續往外走,說:「我的直覺告訴我,哈利也許願意見我一面。」
「瓦爾基的前國王?」 邵君樊眉頭皺得死緊,不贊同的搖頭,「他早就被流放了,找他有什麼用?」
「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秘密……」他看著走廊外音陰沉的天空,喃喃低語,「就像蛇的七寸一樣,是不可以被外人碰觸的。」
「我明白了。」邵君樊會意,「我馬上安排,不過……這個國家的人擅長咒術,還是我陪你去比較保險。」
「不用。」樓白羽搖搖手示意他別緊張,「我的衛隊也不是吃素的,而且這種私下會面越低調越好。」
邵君樊的辦事效率是一流的,他只用了半個小時工夫就找到了哈里的蹤跡,又用半個小時的時間說服他和樓白羽見面,當然官方說法是「接受樓白羽的召見」,而且為了安全起見,會面地點由邵君樊親自安排。
「哈里堅持不肯使用影像傳輸,一定要和你面對面談。」 邵君樊列了幾個會面地點,讓樓白羽自己決定,「要當心,那個老狐狸不是省油的燈。」
「我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小鬼。」他掃了一眼地圖,提筆圈起一處,「就在這里吧,越快越好。」

「我在位的時候你還是個孩子。」哈里坐在樓白羽對邊,額頭眼角添了無數道皺紋,看來流放生活讓他吃了不少苦頭,從頭到腳發出一股滄桑的味道。
樓白羽挑挑眉,說:「我記得在我們的建交國書上簽字的青冥。」那時候他也應該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在地球混吃混喝。」
哈里呵呵低笑,搖著他乾枯如柴的手指,說:「沒錯,那時候你就是個孩子。」
「現在呢?」
「你的力量覺醒了,卻沒有前世的記憶。」哈理想狐狸一樣眯起眼睛,「所以對我們這種活得夠老的人來說,你依然是個孩子。」
「我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樓白羽沒耐心把時間浪費在扯皮上,「我想知道貴國發生了什麼變故,內閣竟然同意讓那個被所有人都是為廢物的卡特掛帥出征?」
哈里撇了撇嘴,身體前傾,問:「我們是敵人,我為什麼要把機密告訴你。」
「在你決定要見我的時候,就不應該有這種顧慮了。」樓白羽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用漫不經心的態度和雲淡風輕的語氣跟這個老傢伙打心理戰,同時對邵君樊使了個眼色,讓他隨時准備在談判破裂時把這老頭拖走關小黑屋嚴刑逼供。
「你是個聰明人,但是卡特也不差。」好在哈里還算識相,沒逼他使出這種下做手段,只是他的話讓樓白羽皺眉,覺得對方在嚴重的侮辱自己的智商。
「他已經和惡魔達成契約,暫時出讓自己的身體作為惡魔的棲息之地。」哈里看著樓白羽年輕俊美的面容,語重心長地說,「他讓另外一個靈魂支配了肉身,現在的他,比以前更狡猾、更兇狠,你要搞清楚你將面對怎樣的對手。」
樓白羽不由得坐直了身體,手肘支在桌面上,表情嚴肅,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和卡特打交道的機會不多,那倒霉的傢伙每次栽到他手上都會被羞辱得很慘,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卡特才會鋌而走險把身體借給別人?
不過這樣也能說通了,難怪瓦爾基不肯排除精銳部隊打前鋒,這個「卡特」從本質上來說根本不是他們自己人,能得到的信任實在有限,恐怕只是想利用它來當敲門磚罷了,就算當了炮灰也不可惜。
「在他迎娶波塞冬的女兒失敗之後,他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希望成為王儲,甚至沒有資本在即將到來的內閣中占據一席之地。」哈里意味深長地看著樓白羽,「你不能理解這種失敗者的心情吧?當你們在肆意嘲諷那些無能之輩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他們不擇手段的報復哦!」
樓白羽聽出哈里話里有話,心中不由得用上不妙的預感,追問道:「你所謂的惡魔究竟有什麼來頭?能讓卡特冒這樣的風險,他不怕自己的身體要不回來嗎?」
哈里笑了,說:「當有更好的目標時,沒人會稀罕他那具皮囊。」
「你是指……」樓白羽心理打了個突,一種莫名的危機感讓他警覺起來。
哈里點點頭,乾瘦的手指伸向他,答道:「沒錯,就是你。」
「見鬼了……」樓白羽郁悶地瞪著哈里,直覺告訴他更猛的料還在後頭,他需要提醒自己別震驚到失態。
「卡特永遠不是你的對手,如果他沒得到那個銅瓶的話。」哈里一字一句地說,眼神陰鷙。
樓白羽暗中握起拳頭,「銅瓶」這兩個字不經意的觸動了某些久遠的回憶。
「他釋放了被禁錮在瓶中的靈魂,並欣然為之獻身,繼承了他的記憶和心機,即將卷土重來。」像是詛咒一樣,哈里低啞的聲音讓人背後發毛,「那是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人,是你一生也無法擺脫的對手。」
樓白羽站了起來,臉上陰雲密布,極力剋制著想要吼叫的沖動,他沖哈里點點頭,保持著鎮定冷靜的風度轉身往外走。
「見到你,我只確定了一件事。」哈里的聲音像一條劃破空氣的鐵絲一樣干澀刺耳,陰魂不散的追著樓白羽,「在他面前,你永遠是個孩子。」

五. 意外頻生
「小夏!」
突然在耳邊響起的叫聲嚇的風綺夏頭發都豎起來了,她瞪了一眼快貼到他身上的甘瀾,不悅地說:「叫這么大聲做什麼?我又不是聾子。」
「大小姐,我叫得嗓子都啞了。」甘瀾直跳腳,「我追了你一條街,兩邊的店主都跑出來看熱鬧啦!」
風綺夏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成了路人的圍觀對象,還有人掏出手機准備隨時報警。
糟糕,她好像又在神遊了,風綺夏尷尬的抓抓頭發,對甘瀾笑了一下,問:「有事嗎?」
甘瀾捂著胸口,一副哀怨的樣子,幽幽地說:「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樓白羽都走了,你拉來生意也做不了。」風綺夏攤攤手,無辜地看著他,「而且我這個月要考駕照,很忙的。」
甘瀾得意地指指自己的鼻尖,炫耀道:「我沒有駕照還不是照樣開車?幸運的是一次都沒被交警攔過!」
「這就是我不想搭你車的原因。」風綺夏白了他一眼,看到指示燈變綠,抱著書本朝馬路對面走去,甘瀾摸著鼻子正想換個話題,眼角餘光突然瞄到一輛巴士呼嘯著穿過路口,朝風綺夏撞了過去!
「當心!」甘瀾的驚叫聲被幾乎擦著他鼻尖飛馳而過的龐然大物截斷了,失控的巴士穿過人行道,一頭撞向馬路對面的廣告強才算停下。
「天啊!」甘瀾下的腿都軟了,下意識地抬手去遮眼睛,生怕看到風綺夏服飾當場的慘烈畫面。
「喂。」
略帶無奈的聲音宛如天籟,讓他瞬間從地獄飄到天堂,甘瀾揉了揉眼睛,確定風綺夏安然無恙地站在對面之後感動得快流下淚來,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抓住她的肩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確定她除了頭發被吹亂之外沒有絲毫損傷。他鬆了一口氣,拍著胸口喃喃低語:「幸好、幸好……」
片刻之後,警車和救護車和鳴聲響成一片,甘瀾拉著風綺夏閃到路旁,回過神來才意識到有什麼情況不對,他看著對方波瀾不驚的眼眸,問:「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不是應該尖叫發抖臉色煞白嗎?風綺夏如此淡定的態度讓他甚覺詭異。不過更詭異的是,肇事車輛十分巧妙地避開了一對正在過馬路的小學生,貼著一輛小車的車頭開過去,最後正好撞在沒有行人經過的便道上。
司機大概骨折了,車上的乘客多是擦傷,除了帶來很大的驚嚇之外,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所有人都在謝天謝地感謝老天爺保佑的時候,甘瀾無可避免的感覺到陰謀的氣息。
司機被抬上擔架,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對護士說的一句「剎車失靈,方向盤不聽指揮」,讓甘瀾後背一涼,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狐疑地問風綺夏:「你不覺得害怕?」
「不是第一次了,害怕有什麼用?」風綺夏聳聳肩,「別擔心,誰也撞不死風。」
她已經能夠嫻熟的支配自己的力量,並且可以敏捷的躲避飛來橫禍,剛才車撞過來的時候她的位置正對著車頭,本來是躲無可躲的,科室當巴士掀起的氣流拂動她的發梢的時候,他的身體竟然在剎那間化為空氣,如同一抹虛無的影子,輕飄飄地掠過車頭,降落到安全地帶。
整個過程快的肉眼無法分辨,就算有人旁觀,也只會看到一個身形纖細的少女用不可思議的靈巧和敏捷躲過了這致命一撞。
這一瞬間風綺夏無比慶幸自己擁有風的力量,如果是個普通人大概早命喪輪下了。不過,如果她只是個普通人,那麼今天的「意外」還會不會發生?
老實說樓白羽才走了一周,他遇到的騷擾已經數不勝數,足夠把報警電話打到線路自燃,各種詭異事件層出不窮,多到讓她根本沒有精力去感到驚訝。
「我上次接你電話的時候,手機爆炸了。」本來這些是不想讓甘瀾知道,不過今天這起車禍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瞞也瞞不過,風綺夏只好老實招認,「昨天回家路上有一棵樹朝我砸下來,我經過商場的時候,一整面玻璃突然粉碎……我覺得我就是個移動的霉神。」
眼看著甘瀾越聽越震驚,捂著胸口一副快要昏倒的樣子,風綺夏忍不住笑了,說:「我沒事啦,就當成是拍電影吧,不是誰都有機會當主角的。」
「這可不是開玩笑!」甘瀾看看四周來來往往的人流,神經質的覺得每一個外人都暗藏殺機,他拉著風綺夏拐到一條巷子里,邊走邊嘮叨,「我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在戰爭完全結束之前,各種各樣的暗算和偷襲不會停止,不僅來自我們的敵人,也有可能來自國內那些對國王不滿的人。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沒有人會放過。」
「你是說……有人想利用我來威脅樓白羽?」她笑不出來了,終於把這些天的遭遇理出一個頭緒
…………
純手打傷不起啊啊啊TAT

Ⅲ 重生九零蜜時光_by塵歸雨落_txt全文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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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重生九零蜜時光
作者:塵歸雨落
類型:穿越重生
連載狀態:已完結
簡介:重生軍長掌中寶,身嬌體軟易推倒。身懷空間有靈泉,虐渣治家樣樣好!上輩子受白蓮花迫害,渣男欺騙利用,一世凄慘痛苦。姜小輕發誓,這輩子要用自己的雙手,為家人,為自己,編織出一個錦綉人生!白蓮花想誣賴她?今天她就要表演一個辣手摧花,讓各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渣男想se誘她?姜小輕不屑:這么丑,我會看上你嗎?當晚,蕭大軍長穿著制服出現:媳婦兒,那我你看得上嗎?姜小輕捂著鼻血連滾帶爬跑出房——軍長大人!制。服。誘。惑太犯規啊!

Ⅳ 無心法師小說大結局

無心抱著白琉璃附身的貓來到一家客棧,仔細看著裝了關於這一百年來的記憶版的行李箱,交代白權琉璃一定要將月牙的物品給他看,因為他一定要記得月牙與他之間的故事,之後睡去。白琉璃不忍無心再記起那些傷心事,於是將月牙的畫冊藏起。

待無心再次醒來,看著少了月牙的物品的行李箱,問白琉璃是否所有的東西都齊全。白琉璃違心地點頭。無心帶著行李箱在大街上騎自行車,而他沒有注意的是,他的好友顧玄武一直追著他喊他的名字。無心停下,回頭,笑了,隨後離開。


(4)墨守晨歸小說結局擴展閱讀:

內容介紹

窮困潦倒的無心,在一座無名荒山度過了整個夏季。在時間的長河裡,他慢慢捕捉著零星的快樂。無心用盡身上最後一點資金,租住在一處狹窄的洋房裡。

為了生存下去,重操舊業,為富庶的馬家姐弟降妖驅魔。卻不想,故事這才真正拉開帷幕——在北京一處馬姓大宅院里,沉睡許久的寶藏正被多人覬覦。

多方勢力的你來我往,加上妖魔鬼怪的作祟,讓事情更加棘手,無心輔助馬家姐弟,讓他們逃出生天,好戲,拉開了序幕。

Ⅳ 忘歸塵是什麼意思

忘 為妄為。 塵 為俗事。歸 為返回本源 學佛在於修心 佛就是精神 神乃人心之本源 佛學被很多人誤解了,這跟歷史有關。 佛學乃智慧之學 ...

Ⅵ 一劍歸塵結局

摘要 劇本寫的超好,入戲深一些的話就會發現這是一個很無奈又悲傷的故事,復仇,家國,個人情感,玄幻,各種元素都有了,格局很大,玩完之後我們一致認為很適合改編成影視作品。故事腦洞大,需要大家合作,如果有所隱瞞的話基本不可能推出故事全貌,最後知道結局的時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Ⅶ 墨守辰歸大結局丁辰和誰在一起

還是和男主在一起了。
「辰辰,嫁給我。」裴子墨笑得氣定神閑。
「嗯。」丁辰「呀」的一聲捂上了嘴。
裴子墨唇角綻出淺淺笑痕,「那就這么說定了。」
丁辰容色染上淡淡嬌艷,在心底默默道一聲:「好。」
時間會改變一些事情,比如感情,比如受過的傷害。
時間也會保留一些東西,比如感情帶給你的回憶,比如受傷留下的疤痕。
生命太短暫,如果始終活在悔恨中,那麼永遠都會痛苦。
幸好裴子墨踏出去了,他知道該如何彌補他虧欠丁辰的幸福。
人生太無常,誰又不曾犯過錯,只要真心改過,善莫大焉。
幸好丁辰放下了心結,她懂得如何把握屬於她的幸福。
愛情終於不再是無望的守候。

Ⅷ 穿越系小說(結局一定要圓滿,不要悲傷的)

穿越系小說(結局圓滿,不悲傷的)

搜 /公/ 縱/ 女子 「優贊書城」,60萬本好書專。天天都有屬看,你懂喔!

  1. 第三點忌諱是:不要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讀者的注意力。這是初學者最容易犯的錯誤。

  2. 第四點忌諱是:不要概括,要具體。關於寫作忌諱概括化,沒有人比俄國偉大作家契訶夫說得更好。

  3. 他在一封信中,告誡一位作家朋友避免概括化和平常化:「我認為,對於自然的真正描寫應該相當簡略並與主題存在相關性。

  4. 應該避免落人俗套的描寫,比如,『落日沐浴在黑色海洋的浪花之中,絛紫色的金光一瀉而下』等等。在描寫自然時,要抓住細節,而且要達到這樣一種程度,即使閉上雙眼,也仍能看到你所描寫的場景。

  5. 因此,當你坐下來寫作的時候,請記住,不是「一杯飲料」而是「一杯馬丁尼」;不是「一隻狗」而是「一隻長捲毛狗」;不是「一束花」而是「一束玫瑰」;不是「一個滑雪者」而是「一位含苞欲放的年輕少女」;不是「一頂帽子」而是「一隻高頂回角帽」;不是「一隻貓」而是「一隻阿比西尼亞貓」;不是「一支槍」而是「一支0。44口徑的新式自動手槍」,不是「一幅畫」而是一幅「馬奈的『奧林匹亞』」。

Ⅸ 有哪個小說大結局是女主人公去了沙漠,男主人公去找她,結果火車遭遇沙塵暴襲擊,最後倆人平安歸來

初中時期看過的 花花公子 ?

Ⅹ 《千古玦塵》大結局:眾神回歸為何月彌沒能復活最終只能轉世,你怎麼看

周冬雨、俞彬佳選主的電視連續劇《千古玦塵》已經開播,為了更好地聖界和三界眾生,上古挑選了犧牲自己捨身應劫,本來認為總算天下太平了,卻沒想到魔君又出去搞事。為了更好地應對魔君玄一,聖界眾神陸續使出元魂竭盡全力與玄一血戰,最後諸神殞落聖界關掉,炙陽將三界交到了古君、暮光和蕪浣後就入定修煉了。

上古和白玦取得成功讓聖界再現眾神回歸,僅有月彌未能復生,由於月彌是被鬼族的武器說傷灰飛煙滅,盡管她的魂魄被雷霆999留到了雕像當中,但她的源頭之力早就盪然無存,盡管月彌的復生十分艱辛,在番外篇小說集中月彌循環數次,這一世她是白爍,變成白玦之輩,與佛像中的魂魄合二為一,月彌因而覺醒,雷霆999總算了解自己的真心實意,打開追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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