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路小佳的出場描寫
只聽一個人悠然道:「但只要有花生,不吃飯也沒關系的。」
這人就坐在屋子裡,背對著門,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大堆花生。
他剝開一顆花生,拋起,再用嘴接住,拋得高,接得准。
葉開笑了,微笑著道:「你從未落空過?」
這人沒有回頭,道:「絕不會落空的。」
葉開道:「為什麼?」
這人道:「我的手很穩,嘴也很穩。」
葉開道:「所以別人才會找你殺人。」
殺人的確不但要手穩,也要嘴穩。
這人淡淡道:「只可惜他們不是要我來殺你。」
葉開道:「你殺了那個人後,再來殺我好不好?」
這人道:「好極了。」
葉開大笑。
這人忽然也大笑。
剛走來的陳大倌卻怔住了。
葉開大笑著走過去,坐正,伸手拿起了一顆花生。
這人的笑容突然停頓。
他也是個年輕人,一個奇怪的年輕人,有著雙奇怪的眼睛,就連笑的時候,這雙眼睛都是冷冰的,就像是死人的眼睛,沒有情感,也沒有表情。
他看著葉開手裡的花生,道:「放下。」
葉開道:「我不能吃你的花生?」
這人冷冷道,「不能,你可以叫我殺了你,也可以殺我,但卻不能吃我的花生。」
葉開道:「為什麼?」
這人道:「因為路小佳說的。」
葉開道:「誰是路小佳?」
這人道:「我就是。」
眼睛是死灰色的,但卻在閃動著刀鋒般的光芒。
『貳』 新邊城浪子大結局是什麼,大結局,人物最終結局
第50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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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邊城浪子大結局:蕭別離再次操縱馬芳鈴
馬芳鈴再次被蕭別離控制,她已認不出傅紅雪。蕭別離告訴他,傅紅雪曾是答應要娶他的男人,但傅紅雪卻欺騙辜負了她,他還殺了她父親燒了她的家。馬芳鈴聞言殺心頓起,她和魔教徒一起圍攻了傅紅雪和路小佳。
馬芳鈴對傅紅雪出手招招致命,傅紅雪小心應對唯恐傷了馬芳鈴。在激戰中馬芳鈴突然有一絲清醒愣神,她的目光柔和起來。路小佳見狀准備乘機殺了馬芳鈴。傅紅雪趕緊阻止路小佳。
哪知蕭別離的巫師們圍住馬芳鈴開始念咒語,馬芳鈴的神智頓時再次陷入混亂,她的目光中再次現出殺意。
『叄』 路小佳的角色解讀
(一)花生殼和花生
路小佳的花生殼第一次是從屋脊後拋出來的,和花生殼一起拋出來的還有桂圓殼,桂圓殼當然是配角,而在邊城浪子里路小佳也不過是一個配角。
但就是這樣一個不過佔了千餘字的配角,卻擁有了只屬於他的東西——花生,好比傅紅雪有刀,葉開有微笑一樣。
「我喜歡殺人,也喜歡銀子,因為不殺人就沒有銀子,沒有銀子就買不到花生。」路小佳的邏輯簡單得有些天真,就像一個孩子說,「我要好好學習,長大後就可以買很多糖吃。」
所以在邊城浪子里,傅紅雪一直在找他的仇人,葉開一直在查他的身世,路小佳就一直在吃他的花生。
路小佳的花生頗有些出世的意味,在大家都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卻總是坐在屋頂上一粒一粒地剝他的花生,拋起,再有些寂寞有些無力地看它落下,花生落下,落在他的嘴裡,這是他可以掌握的,但別的事呢?別的事雖然也像是花生,一旦拋起就一定會落下,但究竟會落在哪裡?他不知道。
有人說葉開不是路小佳的朋友,我不知道該不該贊成,在這個故事中,其實每個人都是孤獨的,葉開,傅紅雪,路小佳。但他們的聯系卻是從一出生就註定了。無論是知情的葉開、路小佳,還是不知情的傅紅雪。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們又是朋友,同命相憐的朋友。
都說高手是寂寞的,他們三個都可以說是絕世高手的後代,也都有一身絕世的武功,英雄雖然惜英雄,但英雄總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最強的,所以葉開和傅紅雪在某種程度上一直有種針鋒相對的意味。只有路小佳無心地、也可能是故意地,避開那些爭端,悠然坐在一個局外人的位置上,繼續剝他的花生。
古龍一開始就把路小佳塑造成一個賞金殺人,通過別人的嘴來告訴讀者他有多麼多麼無情,多麼多麼冷酷。然後路小佳出場了,那真是個頗具戲劇性的出場——幾顆花生殼和桂圓殼一起從屋脊上拋出來,然後是路小佳慢條斯理地問話:「殺人不眨眼的路小佳幾時受過別人的氣?」
「你不是路小佳,那誰是路小佳。」
「你。」
路小佳對他的冒名者有一種出乎意料的寬容和懶散,這讓想看一個又酷又冷的殺手的我們不禁有點失望。
路小佳再一次出場是背門而坐的,他高聲大笑:「只要有花生,沒有飯也行。」這句話是對葉開說的,卻讓我們看見一個愛笑的殺手,葉開被他的笑感染了,也順手從桌上拿起一顆路小佳的花生,這一次,路小佳終於像個殺手般冷冷地說:「放下。」
他可以不在乎別人冒名頂替,也可以不在乎別人在暗中暗算他,但對於他的花生,他卻絕不允許有人跟他分享,花生是他的,也只有花生是他的。
如果說路小佳和傅紅雪都有些病態的話,路小佳的病態就是逃避,他其實知道和葉開傅紅雪之間一定會有一場較量,但他只想要他的花生,而和他們的較量絕不會給他帶來花生,也許在那場較量後,他再也沒有機會吃到花生。
(二)眼睛、師傅和笑
為什麼路小佳這么著重他的花生,寧可扔掉也不願和人分享。當我們知道他的師傅就是昔年那個冷酷無情的左手劍客荊無命時,我們終於有些理解路小佳對他的花生的情感。
古龍對路小佳的描寫是紫衣笠帽的少年,他更著重描寫的是他的眼睛,一雙冰冷的沒有情感的彷彿死人般的眼睛。即使在他笑的時候,這雙眼睛也是死的。
一個少年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睛?
這雙眼睛又是那樣的似曾相識——荊無命。
路小佳是荊無命唯一的弟子,他繼承了他縱橫天下的劍法,卻也繼承了他的眼睛。
傅紅雪的刀法是用每天一萬兩千次的血汗苦練出來的,路小佳有著和傅紅雪媲美的快劍,那麼他的劍法又是怎樣練出來的?
可以想像,荊無命絕不是像小李飛刀那樣仁慈的師傅,他對路小佳的訓練一定是殘酷的,甚至會比傅紅雪所受的訓練更殘酷——傅紅雪至少還有恨做為支撐,而路小佳呢,路小佳有什麼?
所以路小佳在缺乏愛,缺乏理解,缺乏人類最基本情感的殘酷中,不自覺地養成了最原始的心智——依戀,他依戀他的花生,就像嬰孩依戀母親——這種依戀源生於恐懼。
但可以慶幸的是路小佳並沒有成為另一個荊無命,雖然是殺手,在小說中他的劍卻有和葉開飛刀一樣的功用——救人。
第一次,救傅紅雪。
第二次,救丁靈中。
路小佳的情感是健全的,他分得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他甚至很善良。
在和薛果的那一段對話中,路小佳的善良躍然紙上。
薛大漢厲聲道:「你是我的朋友?我交給你的八十萬兩銀子呢?」
路小佳淡淡道:「我花了。」
薛大漢大叫道:「什麼?你花了?」
路小佳道:「我們既然是朋友,朋友本就有通財之義,你的銀子我為什麼不可以花?」
薛大漢怔了怔道:「你……你怎麼花的?」
路小佳道:「全送了人。」
薛大漢道:「送給了誰?」
路小佳道:「一大半送給了黃河的災民,一小半送給了那些老公被你殺死了的孤兒寡婦。」
路小佳是殺手,他可以殺人如棄草芥。
但他也是人,他尊重生命,甚至尊重最平凡、最底層的勞動人民的生命,這一點,在通常的殺手身上是不多見的。
古龍描寫路小佳的笑,更為奇特,「他的笑中有種說不出的譏誚之意,即使在他笑的時候,他的眼睛也是死的。」
為什麼路小佳的笑會有一種說不出的譏誚之意?在知道他的身世之前,我們以為那是他高高在上,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怪脾氣,然而,在知道了他的身世之後,我們終於明白他的「譏誚」是在譏誚誰了,正如傅紅雪最看不起的人是自己一樣,路小佳譏誚得最厲害的人,也是他自己。
——他譏誚自己有家不能回,有兄妹不能相認,有高堂不能盡孝,哪怕一劍單騎,走馬江湖,負盡狂名,卻落拓天涯,不知今夕何夕。
在邊城浪子中,路小佳總會有意無意地找丁靈琳說話,雖然無非是瑣碎的鬥嘴,但在這瑣碎之中,卻是哥哥想多了解妹妹,想從妹妹那裡了解那個原本屬於自己的家庭。
他總是問:「你的三哥好么?」
「 你的二哥好么 」
「你的大哥好么?」
他最想問的其實是:「我們的爹娘還好么?」
「我們的哥哥還好么?」
「我們的姐姐還好么?」
「七妹,你還好么?」
可惜丁靈琳不能明白,她以為那是路小佳對丁家的挑釁,所以她總是昂著頭說「要是我大哥二哥三哥在,一定會殺了你。」
路小佳只好又笑,譏誚地笑,笑聲中他又剝了一顆花生,拋起,等待它落下。
他的生命中好像大多數時候都在等待,等待殺人,等待花生,等待……和親人相認的那一天。
(三)路小佳的缺陷
路小佳的缺陷有兩種,生理上的,心理上的。
這一點和傅紅雪極為相似,
但傅紅雪在得知真相前起碼是驕傲的,他驕傲他有一個頂天立地的父親,也驕傲他的身世血統。
路小佳卻不能,他不能,是因為他的位置已經有人替代,在那個其樂融融的丁家莊里,他其實是多餘的,他的出現,只會擾亂家人原本平靜的生活。
所以路小佳有了種嬰兒般的依戀,他逃,他躲,他看,他中庸,他恐懼,他無為。
路小佳的位置總是在窗檯和屋頂,看似高人一等的處所,實質上卻昭示了一種無力,在傅紅雪和葉開的追查中,他始終是一個旁觀者,他的出現好像都是無用的。但其實他卻是在默默守護著丁家的平安——如果丁家不幸捲入了這場復仇案,那麼他的劍就不得不迎上傅紅雪的刀了。
在這之前他一直是在盡力躲避那一場較量,誰也想不到,他的揮出他一直不願揮的一劍卻是為了救那個在丁家人心中替代了他的位置的人——丁靈中。
「那本是我的名字,我本該叫丁靈中。」
他不恨他么,他奪取了原本屬於他的一切,在他救了他之後,他竟然以怨抱德,一刀刺進了路小佳的胸口。
路小佳還是沒有恨他,他只是又拋起了他的花生,只是這一次,花生還沒有落下時,他的人已倒了下去。
他倒下去時嘴角還帶著微笑。
他的劍不比傅紅雪遜色,他的人格也不比葉開遜色。
讀過邊城浪子的人往往會認為傅紅雪是最值得同情的一個,他的確值得人同情,他的殘疾是看得到的屈辱,他的仇恨是牛羊身上的烙印,永遠鮮明而熾熱。他值得讓人同情的其實是他的作繭自縛——當然,這並不能怪他。
路小佳不同於傅紅雪的不是他的生存環境——他們的生存環境同樣的惡劣,也不是要面對的孤獨——他們的孤獨同樣深邃而悠遠。他們不同的,只是他們的態度。
傅紅雪的態度一直是激越的、固執的、消極的,甚至是自暴自棄的。
路小佳的態度卻總是超然的、調侃的、戲謔的,也是知錯能改的。
當阿飛挑斷了他那把殺人過多的無鞘之劍時,他只是默默低頭,他知錯,他悔改。
他曾威脅過葉開不許碰他的花生,卻在葉開搶到他的花生時不再和他計較。
他總是出現在與丁家有關的場所,他一心想要守護丁家,卻被本該是大哥的丁雲鶴看不起,甚至教訓妹妹丁靈琳「怎麼會和這種人來往。」在面對丁家人的挑釁時,他寧願被人認為是懦弱,也不願應戰。
讀過邊城浪子的人一定會記得路小佳最精彩的那次出場,他是當街坐在澡盆里的,面前有一大堆花生,還有一把沒有鞘的劍。
他在等,等傅紅雪。
傅紅雪來了,他本該殺他復命,他也一定殺得了他——除了他那凜如閃電,意若飛鴻的無鞘之劍,澡盆里的暗器高手也為他提供了最大的協助。
所以路小佳終於揮劍了,劍氣如虹。劍氣貫空。
這一劍像是從地獄出逃的毒蛇,像是五湖波瀾中翩然而起的游龍。連葉開也不得不承認,一把凡鐵打造的劍到了路小佳手裡竟已成了有生命的個體,連丁靈玲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也許不是個好人,卻絕對是個會用劍的人。
可是劍出了,該死的人卻未死,死的是誰?
是澡盆里的暗器高手,是要暗算傅紅雪的人。
路小佳說:「我喜歡殺人,但討厭被人利用。」
這一刻,連傅紅雪也是欣慰的,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雖然很滑稽的穿著條濕淋淋的褲子,卻也是個頂天立地的人,真正的男兒。
可是即便是如此,即便他再灑脫、再戲謔,他也不能擺脫他的懦弱和逃避,他的情很全,卻都很短,他在情感上的殘廢使他一直尷尬地夾在葉開和傅紅雪中間,他既不能對葉開說一句「我們是朋友。」也不敢對傅紅雪說一句「同是天涯淪落人。」
他的本質其實和傅紅雪是相通的,甚至,他的痛苦比傅紅雪更深——傅紅雪的殘疾可以得到大家的同情,他的殘疾卻只會讓人恥笑。
在路小佳的殘疾上,古龍近乎是在惡搞(我懷疑他是在惡搞)雖然他寫得很隱晦,但從翠濃的話中可以看出,路小佳應該是天閹。這也是路小佳為什麼一直沒有女人相伴的原因。
可幸或者可悲的是,路小佳仍然在笑,他是用笑來化解,也是用笑來譏誚,枯榮不等嗔天公,他沒有像葉開一樣悵然問天,也沒有像傅紅雪一樣沉鬱孤僻,但他那雙灰色的眼睛裡,似乎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的眼睛是一雙嬰兒的眼睛,總會有意無意的泄露了他的真性情。那裡面有一個孩子灰色的天空,空空的天空,空空的等待,等待被遺棄,等待被拾輟,等待被命名,等待……被遺忘……
尾聲
故事的最後,路小佳被荊無命救走,從此下落不明,所以我竊喜著想,他一定不會死,既然不會死,那麼,屬於路小佳的故事就不會結束,既然不會結束,就讓我來繼續,繼續窗檯上遺落的花生殼,繼續紫衣少年壓得低低的笠帽,繼續少年唇邊那一縷似有似無,充滿譏誚的笑。
『肆』 電視劇新邊城浪子大結局馬芳鈴有沒有有和傅紅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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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邊城浪子》改編自古龍武俠小說《邊城浪子》,由北京東方飛雲國際影視公司出品,由黃祖權執導,朱一龍、張馨予、於青斌、柴碧雲領銜主演,焦恩俊、張峻寧、貢米、邱心志、王藝曈、楊凈如主演的古裝武俠劇
『伍』 邊城浪子故事簡介,最好詳細點
世上最鋒利的刀是看不見的,傅紅雪的刀便看不見,但他的刀並不是最鋒利,最鋒利的刀是時間。
二十年前,一宗梅花庵外的滅門血案,轟動武林。二十年後,血案主角的遺孤傅紅雪長大,萬里追凶,在沈三娘暗助下,查出自己原來並非真正受害者的後人,但他的情人翠濃已為他犧牲了。
小李飛刀的傳人葉開一心追尋身世,給知自己與此血案有莫大關連,致令一直喜歡著他的丁靈琳,追隨著他千里查案。最後,兇手之一馬空群不但天網恢恢,還連累了女兒馬芳鈴的一生。目睹此一切,身世謎的殺手路小佳決與傅紅雪大戰一場,以作了斷。
(5)路小佳小說結局描寫擴展閱讀:
《邊城浪子》)1972年2月香港武俠春秋98期開始連載,後記落款於1972年9月20日。
這是一部非常耐人尋味的武俠小說,在那個快意恩仇的年代,為了給人們討回一個公道,復仇已成為一種江湖法則,和懲惡除奸一樣,都是為了唯護社會公平正義而存在著,然而主角們復仇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並非如此簡單,由於每個人心中的公道定義不同。
有些人的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也因此而牽扯出更多的無辜受害者,甚至連復仇者本身也不能倖免,冤冤相報何時了,當葉開的「小李飛刀」斬斷傅紅雪的復仇之刀時,故事已由最初傳統復仇模式演變成最終宣揚愛是永恆的小說主題,最後給人們留下一段深刻的反思。
書中的人物葉開和傅紅雪。作者對兩個同樣十八歲的優秀少年完全相反的性格塑造,葉開的陽光與傅紅雪的冷酷形成鮮明對比。
古龍寫傅紅雪時總是直接剖析他的心理,解讀他的行為並對他的行動做出預示,而寫葉開時卻使用了曖昧難明的筆法,作者也從不透露葉開的想法,只描寫他的行動以及行動的結果從而讓葉開的形象自然生成。
『陸』 《邊城浪子》原著最後,路小佳為什麼要告訴傅紅雪丁靈中是他的兄弟
感覺有可能是為了讓葉開救丁靈中吧,畢竟自己的妹妹丁靈琳很好,他是希望妹妹好的吧。感覺路小佳真的是太意難平了,看得,,,我哎呦喂,
『柒』 原著中,傅紅雷喜歡誰結局怎樣
翠濃,是古龍武俠小說《小李飛刀》系列第二部《邊城浪子》的女性角色,美貌絕倫的名妓。她是「萬馬堂」堂主馬空群的女兒,傅紅雪的初戀,也是傅紅雪一生中最鍾愛的女子。
小說中翠濃是死於黑衣人的飛刀下,而黑衣人是為了救馬空群而阻攔傅紅雪的,所以黑衣人是馬空群的人,而電視劇中是否會有這樣的設定,還是說直接就死於馬空群的手下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電視劇的改編還是蠻大的,如將蕭別離的角色加入了花寒衣的角色設定邊城魔教大公子。
傅紅雪找到馬芳鈴時她已經不認識他。傅紅雪告訴她自己和她相約梨花谷的過往,可馬芳鈴的記憶已經被蕭別離重新灌輸,她只記得傅紅雪是大仇人,於是她毫不手軟地朝傅紅雪動手。
傅紅雪見她已然不認識自己,他痛苦地放棄了抵抗。就在馬芳鈴准備殺了傅紅雪時,翠濃突然沖過來用自己的身體替傅紅雪擋住了馬芳鈴的劍。馬芳鈴的劍刺入翠濃的身體。
翠濃把她們的童年往事一件件講給馬芳鈴聽,馬芳鈴似乎想起往事,就在翠濃以為喚起馬芳鈴記憶時,馬芳鈴突然拔出刺入翠濃胸口的劍,翠濃頓時血流如注。傅紅雪憤怒地朝馬芳鈴大喊,馬芳鈴的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她神智回歸。
《邊城浪子》是著名武俠作家古龍的一部傑出小說,「小李飛刀」系列的第二部,全書於1972年在雜志上連載,共計46回。後改編為電影及電視劇。
這是一部非常耐人尋味的武俠小說,在那個快意恩仇的年代,為了給人們討回一個公道,復仇已成為一種江湖法則,和懲惡除奸一樣,都是為了唯護社會公平正義而存在著。
然而主角們復仇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並非如此簡單,由於每個人心中的公道定義不同,有些人的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也因此而牽扯出更多的無辜受害者,甚至連復仇者本身也不能倖免,冤冤相報何時了。
當葉開的「小李飛刀」斬斷傅紅雪的復仇之刀時,故事已由最初傳統復仇模式演變成最終宣揚愛是永恆的小說主題,最後給人們留下一段深刻的反思。
書中的人物葉開和傅紅雪。作者對兩個同樣十八歲的優秀少年完全相反的性格塑造,葉開的陽光與傅紅雪的冷酷形成鮮明對比。
古龍寫傅紅雪時總是直接剖析他的心理,解讀他的行為並對他的行動做出預示,而寫葉開時卻使用了曖昧難明的筆法,作者也從不透露葉開的想法,只描寫他的行動以及行動的結果從而讓葉開的形象自然生成。
『捌』 鐵骨芳心大結局是什麼,大結局,人物最終結局
新邊城浪子第50集劇情介紹(大結局)
蕭別離路小佳同歸於盡 傅紅雪馬芳玲生死相隔
蕭別離以為傅紅雪和路小佳已經被亂箭射死了,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二人竟然毫發無損。傅紅雪和路小佳二人商議之後決定分頭行動,路小佳前去對付蕭別離,而傅紅雪則需要解決掉蕭別離的手下。
傅紅雪看到了馬芳玲,他將其叫醒,但是馬芳玲因為已經被蕭別離控制了,她並沒有認出傅紅雪,而且蕭別離謊稱是傅紅雪拋棄了馬芳玲,還殺了她的父親,害得馬芳玲家破人亡,馬芳玲竟然聽信了蕭別離的話,她准備對傅紅雪動手了。
馬芳玲在和傅紅雪交手的過程中,她絲毫沒有留情,路小佳看到馬芳玲就要制服傅紅雪的時候,他出手相助,但是傅紅雪卻警告路小佳不要傷害馬芳玲,他感覺到馬芳玲的理智在漸漸恢復,但是沒有想到蕭別離安排的巫師趕到,他們在馬芳玲身邊念起了咒語,使得她在一起被控制了思想。
『玖』 小說《小李飛刀》結局後接下來又是怎樣的李尋歡打敗上官金虹和孫小紅結婚阿飛去環游世界接著呢
我汗,林詩音什麼時候和龍小雲亂倫了,不要把那本H同人和原著混淆好不好
接著,李尋歡收了葉開做徒弟,荊無命收了路小佳做徒弟,阿飛是孑然一身,上官金虹和林仙兒的女兒上官小仙接掌了金錢幫,然後危害武林,不過這些都已經是九月鷹飛裡面的故事了。
『拾』 邊城浪子中的結局是怎麼結束的,我看的小說只看到了薛大個要殺傅紅雪就沒了,結局是這樣的嗎
第四十六章 愛是永恆
葉開遲疑著,顯得更痛苦。
他本不願說起這件事,但現在卻已到了非說不可的時候。
原來花白鳳有了身孕的時候,白夫人就已知道,她無疑是個心機非常深沉的女人,雖然知道她的丈夫有了外遇,表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
她早已有法子要她的丈夫和這個女人斷絕關系,只不過,無論怎樣,花白鳳生下來的孩子,總是白家的骨血。她畢竟不肯讓白家的骨血留在別人手裡;因為這孩子若還在花白鳳身邊,她和白天羽之間,就永遠都有種斬也斬不斷的關系,白天羽遲早總難免要去看看自己的孩子。
所以白夫人競設法收買了花白鳳的接生婆,用一個別人的孩子,將她生下的孩子換走。
花白鳳正在暈迷痛苦中,當然不會知道褪褓中的嬰兒,已不是自己的骨血。等她清醒時,白夫人早已將她的孩子帶走了。
白夫人未出嫁時,有個很好的姐妹,嫁給了一個葉鏢師。
這人叫葉平,他的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樣,平凡而老實,在武林中雖然沒有很大的名氣,但卻是少林正宗的俗家弟子。
名門弟子,在武林中總是比較容易立足的,他們恰巧沒有兒子,所以白夫人就將花白風的孩子交給他們收養,她暫時還不願讓白天羽知道這件事。
到那時為止,這秘密還只有她和葉夫人知道,連葉平都不知道這孩子的來歷。
第三個知道這秘密的人是小李探花,在當時就已被武林中大多數人尊為神聖的李尋歡!
因為白夫人心機雖深沉,卻並不是個心腸惡毒的女人,在自己的丈夫有了外遇時,每個女人心機都會變得深沉的。
白夫人做了這件事後,心裡又對孩子有些歉疚之意,她知道以葉平的武功,絕不能將這孩子培養成武林高手,她希望白家所有的人,都能在武林中出人頭地。所以她將這秘密告訴了李尋歡,因為李尋歡曾經答應過,要將自己的飛刀神技,傳授給白家的一個兒子。
她知道李尋歡一定會實現這諾言,她也信任李尋歡絕不會說出這秘密。世上絕沒有任何人不信任李尋歡,就連他的仇人都不例外。
李尋歡果然實現了他的諾言,果然沒有說出這秘密。但他卻也知道,世上絕沒有能長久隱瞞的秘密,這孩子總有一天會知道自己身世的。
所以他從小就告訴這孩子,要學會如何去愛人,那遠比去學如何殺人更重要。
只有真正懂得這道理的人,才配學他的小李飛刀;也只有真正懂得這道理的人,才能體會到小李飛刀的精髓!
然後,他才將他的飛刀傳授給葉開。
這的確是個悲慘的故事,葉開一直不願說出來。因為他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一定會傷害到很多人。
傷害得最深的,當然還是傅紅雪。
傅紅雪已松開了手,一步步往後退,似連站都已站不住了。
他本是為了仇恨而生的,現在卻像是個站在高空繩索上的人,突然失去了重心。
仇恨雖然令他痛苦,但這種痛苦卻是嚴肅的、神聖的。
現在他只覺得自己很可笑,可憐而可笑。他從未可憐過自己,因為無論他的境遇多麼悲慘,至少還能以他的家世為榮。現在他卻連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誰都不知道。
翠濃死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已遭遇到人世間最痛苦不幸的事,現在他才知道,世上原來還有更大的痛苦,更大的不幸。
葉開看著他,目光中也充滿了痛苦和歉疚。
這秘密本是葉夫人臨終時才說出來的,因為葉夫人認為每個人都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有權知道。
傅紅雪也是人,也同樣有權知道。
葉開黯然道:"本來的確早就該告訴你的,我幾次想說出來,卻又……"他實在不知道怎麼樣將自己的意思說出來,傅紅雪也沒有讓他說下去。
傅紅雪的目光一直在避免接觸到葉開的眼睛,卻很快他說出兩句話:"我並不是怪你,因為你並沒有錯……"他遲疑著,終於又說了句葉開永遠也不會忘記的話:"我也不恨你,我已不會再恨任何人。"這旬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他已轉過身,走下樓去,走路的姿態看來還是那麼奇特,那麼笨拙,他這人本身就像是個悲劇,葉開看著他,並沒有阻攔,直到他已走下樓,才忽然大nn二聲道:"你也沒有錯,惜的是仇恨,仇恨這件事本身就是錯的。"傅紅雪並沒有回頭,甚至好像根本沒有聽見這句話。
但當他走下樓之後,他的身子已挺直。他走路的姿態雖然奇特而笨拙,但他卻一直在不停地走。他並沒有倒下去。
有幾次甚至連自己都以為自己要倒下去,可是他並沒有倒下去。
葉開忽然嘆了口氣,喃喃道:"他會好的。"
丁乘風看著他,眼睛裡帶著種沉思之色。
葉開又道:"他現在像是個受傷的人,但只要他還活著,無論傷口多麼深,都總有一日會好的。"他忽然又笑了笑,接著道:"人,有時也像是壁虎一樣。就算割斷它的尾巴,它還是很快就會再長出一條新的尾巴來。"丁乘風也笑了,微笑著說道:"這比喻很好,非常好。"他們彼此凝視著,忽然覺得彼此間有了種奇怪的了解。
就好像已是多年的朋友一樣。
丁乘風道:"這件事你本不想說出來的?"
葉開道:"我本來總覺得說出這件事後,無論對誰都沒有好處。"丁乘風道:"但現在你的想法變了。"
葉開點點頭,道:"因為我現在已發覺,我們大家為這件事付出的代價都已太多了。"丁乘風道:"所以你已將這件事結束?"
葉開又點點頭。
丁乘風忽然看了丁白雲一眼,道:"她若不死,這件事是不是同樣能結束?"葉開道:"她本來就不必死的。"
丁乘鳳道:"哦?"
葉開道:"她就算做錯了事,也早已付出了她的代價。"丁乘風黯然。只有他知道她付出的代價是多麼慘痛。
葉開凝視著他,忽又笑了笑,道:"是的,她不會死也不必死……"丁白雲很吃驚地看著他,失聲的道:"你……你難道……"丁乘鳳道:"我早已知道你為你自己准備了一瓶毒酒,所以……"葉開嘆道:"所以你就將那瓶毒酒換走了。"
丁乘風動容道:"我早已將你所有的毒酒換走了,你就算將那些毒酒全喝下去,最多也只不過大醉一場而已。"他微笑著,接著又道:"一個像我這樣的老古板,有時也會做一兩件狡猾事的。"丁白雲瞪著他看了很久,忽然大笑。
丁乘風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
丁白雲道:"花白鳳都沒有死,我為什麼一定要死?"她的笑聲聽來凄清而悲傷。甚至根本分不出是哭是笑:"我現在才知道她比我還可憐,她甚至連自己的兒子是誰都不知道,連她都能活得下去,我為什麼就活不下去?"丁乘風道:"你本就應該活下去,每個人都應該活下去。"丁白雲忽然指著馬空群,道:"他呢?"
了乘風道:"他怎麼樣?"
丁白雲道:"我喝下的毒酒,昔根本不是毒酒,他喝的豈非也是……"丁乘風道:"你讓他喝下去的,也只不過是瓶陳年大麴而已。"馬空群的臉色突然變了。
丁乘風道:"也許他早已知道你要對付他的。"丁白雲道:"所以他看見我桌上有酒,就立刻故意喝了下去。"丁乘風點點頭,道:"你當然也應該知道,他本來絕不是個肯隨便喝酒的人!"丁白雲道:"然後他又故意裝出中毒的樣子,等著看我要怎樣對付他。"丁乘風道:"你怎麼對付他的?"
丁白雲苦笑道:"我居然告訴了他,那瓶酒是用忘憂草配成的。"丁乘鳳道:"他當然知道吃了忘憂草之後,會有什麼反應。"丁白雲道:"所以他就故意裝成這樣子,不但騙過了我,也騙過了那些想殺他的人。"馬空群臉上又充滿了驚惶和恐懼,突然從靴筒里抽出柄刀,反手向自己胸膛上刺了下去。
就在這時,又是刀光一閃,他手裡的刀立刻被打落,當然是被一柄三寸七分長的飛刀打落的,馬空群霍然抬頭,瞪著葉開,嘎聲道:"你……你難道連死都不讓我死?"葉開淡淡道:"我只想問你,你為什麼忽然又要死了?"馬空群握緊雙拳道:"我難道連死都不能死!"葉開道:"你喝下去的,若真是毒酒,現在豈非還可以活著?"馬空群無法否認。
葉開道:"就因為那酒里沒有毒,你現在反而要死,這豈非是件很滑稽的事?"馬空群也無法回答,他忽然也覺得這是件很滑稽的事,滑稽得令他只想哭一場。
葉開道:"你認為那忘憂草既然能今你忘記所有的痛苦和仇恨,別人也不會忘記你的仇恨了?"馬空群只有承認,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葉開嘆了口氣,道:"其實除了忘憂草之外,還有樣東西,也同樣可以令你忘記那痛苦和仇恨的。"馬空群忍不住問道:"那是什麼?"
葉開道:"那就是寬恕。"
馬空群道:"寬恕?"
葉開道:"若連自己都無法寬恕自己,別人又怎麼會寬恕你?"他接著又道:"但一個人也只有在他真正的能寬恕別人時,才能寬恕他自己,所以你若已真的寬恕別人,別人也同樣寬恕了你。"馬空群垂下了頭。
這道理他並不太懂,在他生存的那世界裡,一向都認為"報復"遠比"寬恕"更正確,更有男子氣。
但他們都忘了做到"寬恕"這兩個字。不但要有一顆偉大的心,還得要有勇氣——比報復更需要勇氣。那實在遠比報復更困難得多。
馬空群永遠不會懂得這道理。所以別人縱已寬恕了他,他卻永遠無法寬恕自己。
他痛苦、悔恨,也許並不因為他的過錯和惡毒,而是因為他的過錯被人發現——"這本該是個永遠不會有人知道的秘密,我本該做得更好些……"他握緊雙拳,冷汗開始流下。無論什麼樣的悔恨,都同樣令人痛苦。他忽然沖過去,抓起屋角小桌上的一壇酒,他將這壇酒全部喝下去。然後他就倒下,爛醉如泥。
葉開看著他,心裡忽然覺得有種無法形容的同情和憐憫。
他知道這個人從此已不會再有一天快樂的日子。
這個人已不需要別人再來懲罰他,因為他已懲罰了自己。
屋子裡靜寂而和平。所有的戰爭和苦難都已過去。
能看著一件事因仇恨而開始,因寬恕而結束,無疑是愉快的。
了乘風看著葉開,蒼白疲倦的眼睛裡,帶著種說不出的感激。
那甚至已不是感激,而是種比感激更高貴的情感。
他正想說話的時候,就看見他的女兒從樓下沖了上來。
了靈琳的臉色顯得蒼白而焦慮,喘息著道:"三哥走了。"她忽然想起路小佳也是她的三哥,所以很快地接著又道:"兩個三哥都走了。"丁靈琳道:"丁靈中是自己走的,我們想擋住他,可是他一定要走。"葉開了解丁靈中的心情,他覺得自己已無顏再留在這里,他一定要做些事為自己的過錯贖罪。
丁靈中本就是很善良的年輕人,只要能有一個好的開始,他一定會好好的做下去。
葉開了解他,也信任他。因為他們本是同一血緣的兄弟!
丁靈琳又說道:"路小佳也走了,是被一個人帶走了的。"葉開忍不住問道:"他沒有死?"
丁靈琳道:"我們本來都以為他的傷已無救,可是那個人卻說他還有法子讓他活下去。"葉開道:"那個人是誰?"
丁靈琳道:"我不認得他,我們本來也不讓他把路……路三哥帶走的,可是我們根本就沒有法子阻攔他。"她臉上又露出種驚懼之色,接著道:"我從來也沒有見過武功那麼高的人,只輕輕揮了擇手,我們就近不了他的身。"葉開動容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丁靈琳道:"是個獨臂人,穿著件很奇怪的黃麻長衫,一雙眼睛好像是死灰色的,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人有那種眼睛。"丁乘風也已聳然動容,失聲道:"荊無命!"
荊無命!這名字本身也像是有種攝人的魔力。
丁乘風道:"他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一向將路小佳當做他自己的兒子,他既然肯將小佳帶走,小佳就絕不會死了。"這老人顯然在安慰著自己,葉開已發覺他並不是傳說中那種冷酷無情的人。他冷漠的臉上充滿感情,喃喃地低語著:"他既然來了,應該看看我的。"葉開苦笑道:"他絕不會來,因為他知道有個小李探花的弟子在這里。"丁乘風道:"你難道認為他還沒有忘記他和小李探花之間的仇恨?"葉開嘆息著,說道:"有些事是永遠忘不了的,因為……"因為荊無命也是馬空群那種人,永遠不會了解"寬恕"這兩字的意思。
葉開心裡在這么想,卻沒有說出來,他並不是想要求每個人都和他同樣寬大。
就在這時,一扇半掩著的窗戶忽然被風吹開。一陣很奇怪的風。
然後他就聽見窗外有人道:"我一直都在這里,只可惜你看不見而已。"說話的聲音冷漠而驕做,每個字都說得很慢,彷彿已不習慣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他要表達自己的思想,通常都用另一種更直接的法子。
他的思想也一向不需要別人了解。
荊無命!只聽見這種說話的聲音,葉開已知道是荊無命了。他轉過身,就看見一個黃衫人標槍般站在池畔的枯柳下。
他看不見這人臉上的表情,只看見了一雙奇特的眼睛,像野獸般閃閃發光。
這雙眼睛也正在看著他:"你就是葉開?"
葉開點點頭。他顯然不願荊無命將他看成個多嘴的人,所以能不說話的時候,他絕不開口。
荊無命盯著他,過了很久,忽然嘆息一聲。
葉開覺得很吃驚,他從未想到這個人居然也有嘆息的時候。
荊無命緩緩道:"我己有多年來曾見到李尋歡了,我一直都在找他。"他的聲音突然提高,又道:"因為我還想找他比一比,究竟是他的刀快,還是我的劍快!"葉開聽著,只有聽著。
荊無命競又嘆息一聲,道:"但現在我卻已改變了主意,你可知道是為了什麼?"葉開當然不知道。
荊無命道,"是因為你。"
葉開又很意外:"因為我?"
荊無命道:"看見了你,我才知道我是比不上李尋歡的。"他冷漠的聲音竟似變得有些傷感,過了很久,才接著道:"路小佳只懂得殺人,可是你…你剛才出手三次,卻都是為了救人的命!"刀本是用來殺人的。
懂得用刀殺人並不困難,要懂得如何用刀救人,才是件困難的事。葉開想不到荊無命居然也懂得這道理。
多年來的寂寞和孤獨,顯然已使得這無情的殺人者想通了很多事。
孤獨和寂寞,本就是最適於思想的。
荊無命忽然又問道:"你知不知道'百曉生'這個人?"葉開點點頭。
百曉生作"兵器譜",品評天下英雄,已在武林的歷史中留下永遠不會被磨滅的一筆。
荊無命道:"他雖然並不是正直的人,但他的兵器譜卻很公正。"葉開相信。
不公正的事,是絕對站不住的,但百曉生的兵器譜卻已流傳至今。
荊無命道:"上官金虹雖然死在李尋歡手裡,但他的武功,卻的確在李尋歡之上。"葉開在聽著。
上官金虹和李尋歡的那一戰,在江湖中已被傳得接近神話。
神話總是美麗動人的,但卻絕不會真實。
荊無命道:"李尋歡能殺了上官金虹,並不是因為他的武功,而是因為他的信心。"李尋歡一直相信正義必定戰勝邪惡,公道必定常在人間。
所以他勝了。
荊無命道:"他們交手時,只有我一個人是親眼看見的,我看得出他的武功,實在不如上官金虹,我一直不懂,他怎麼會戰勝的。"他慢慢地接著道:"但現在我已了解,一件兵器的真正價值,並不在它的本身,而在於它做的事。"葉開承認。
荊無命道:"李尋歡能殺上官金虹,只因為他並不是為了想殺人而出手的,他做的事,上可無愧於天下,下則無愧於人。"一個人若為了公道和正義而戰,就絕不會敗。
荊無命道:"百曉生若也懂得這道理,他就該將李尋歡的刀列為天下第一。"葉開看著他,突然對這個難以了解的人,生出種說不出的尊敬之意。無論誰能懂得這道理,都應該受到尊敬。
荊無命也在凝視著他,緩緩道:"所以現在若有人再作兵器譜,就應該將你的刀列為天下第一,因為你剛才做的事,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所以你這柄刀的價值,也絕沒有任何兵器能比得上!"一陣風吹過,荊無命的人已消失在風里。
他本就是個和風一樣難以捉摸的人。
葉開迎風而立,只覺得胸中熱血澎湃,久久難以平息。
丁靈琳在旁邊痴痴地看著他,目中也充滿了愛和尊敬。
女人的情感是奇怪的,你若得不到她們的尊敬,也得不到她們的愛。她們和男人不同。
男人會因憐憫和同情而愛上一個人,你就可以斷定,那種愛絕不是真實的,而且絕不能長久。
丁乘風當然看得出他女兒的心意,他自己也正以這年輕人為榮。像這樣一個年輕人,無論誰都會以他為榮的。
丁乘風走到他身旁,忽然道:"你現在當然不必再隱瞞你的身世。"葉開點點頭,道:"但我也不能忘記葉家的養育之恩。"丁乘鳳接著道:"除了你之外,他們也沒有別的子女?"葉開道:"他們沒有!"
丁乘風道:"所以你還是姓葉?"
葉開道:"是的。"
丁乘風道:"樹葉的葉,開朗的開?"
葉開道:"是的。"
丁乘風道:"你一定會奇怪我為什麼要問這些活,但我卻不能不問個清楚,因為……"他看著他的女兒,目中已露出笑意,慢慢地接著道:"因為我只有這么一個女兒,我若要將她交給別人時,至少總不能不知道這個人是姓什麼的。"現在他已知道這個人叫葉開。
他相信天下武林中人都一定很快就會知道這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