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小說主人公叫陸景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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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講了是一名女扮男裝、冒名頂替的朝廷官員。你頂替的身份,有一位定親的表妹,她在京城有諸多愛慕者。
Ⅱ 一枕相思空幾許陸景雲 楚安歌
外面的賓客都已經散盡了,但是陸景雲還沒回來,楚安歌的蓋頭還沒掀開,要是誤了吉時可怎麼辦呀。
楚安歌袖子下纖白的手指緊緊握起,對碧玉說道:「你出去找陸景雲,告訴他,如果他還不回來,陸家上下的命就別要了……」
「不用了!」楚安歌話音還沒落下,便被一道冷厲的男聲打斷了。
一雙軟底黑靴停在了楚安歌的面前。
綉著鴛鴦的蓋頭被很粗暴得扯了下來,楚安歌被燭光晃了一下眼睛,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陸景雲穿著一身大紅色喜服,襯得他面如冠玉,明明今天是他們大婚的日子,他面上卻無一點喜色,帶著滿滿的陰戾。
「楚安歌,你除了會威脅人,還會干什麼!」
「至少你過來了,我的威脅還有用不是嗎?」楚安歌嘴角勾起,精緻美艷的臉上隱隱透出一點得意。
「你真是做盡了讓我惡心的事!」陸景雲滿臉厭惡地看著她:「你用我父親逼迫我娶你,現在你已經得償所願了,別指望我能愛你!」
楚安歌心裡一酸,但是面上還是努力維持著微笑:「相公,我們該喝交杯酒了!」
「別叫我相公,我聽著反胃!」
陸景雲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看都不看她一眼,大步朝門口走去。
「陸景雲,今天是我們洞房花燭夜,你要去哪裡!」楚安歌急走了兩步,緊緊地拽住他的袖子。
陸景雲邪肆得看了她一眼:「洞房花燭夜?你以為我會碰你嗎?看見你我就倒盡了胃口。」
楚安歌感覺自己心口好像被插進了一把冰冷的小刀,疼得翻江倒海。
這個男人,曾經連罵人都不會,現在卻能對著她輕而易舉得說出一連串刻薄的話。
陸景雲正准備將她的手甩出去,突然感覺自己下腹湧起了一股燥熱,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
他看著楚安歌眼裡的瞭然,再看看桌上的交杯酒,突然勃然大怒,伸手卡住了她的脖子,清俊的臉上帶著一絲猙獰。
「楚安歌,你竟然對我下葯!」
「相公,我們該洞房了!」楚安歌臉色憋得通紅發紫,艱難得說出這句話。
陸景雲被氣笑了:「楚安歌,你為了讓我碰你,竟然用了這么齷齪的法子,你就這么缺男人嗎,真是下賤!」
楚安歌從他的掌中掙脫出來,狠狠地喘著氣:「我不缺男人,我只缺你!只要能待在你身邊,我什麼手段都使的出來。」
陸景雲聽著她微喘的聲音,突然眼神一暗,拽著她的手將她甩在床上,翻身覆了上去:「既然公主為了讓我碰你費盡了心機,我怎麼能不如你所願!」
楚安歌綉了整整三個月的嫁衣,被陸景雲扯碎扔了出去,一身白得刺眼的皮膚露了出來,在昏黃的燭光下異常撩人。
她感受著陸景雲毫不憐惜的動作,嘴裡卻發出一連串甜膩的聲音。
陸景雲滿臉都是諷刺,動作更加瘋狂。
隨著狠厲的發泄,葯效逐漸退卻,陸景雲毫不留戀地下床披上衣服,看著床上如一尊破敗的娃娃一樣的楚安歌,冷笑了一聲。
「堂堂一國公主,像個青樓妓子一樣,真是不知廉恥!」
陸景雲走了!
楚安歌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得看著大紅的床帳,身上青青紫紫一片狼藉。
房門大開著,呼嘯的冷風吹得她全身冰涼,但是她都感覺不到冷,這些寒風怎麼及得上她心底的冷意。
陸景雲,她的丈夫,當她是青樓妓子!
碧雲進來收拾床鋪,看到自家公主毫無生氣的樣子,瞬間眼眶通紅,連忙叫了熱水,替她蓋上被子。
「公主,你這又是何苦呢!」
楚安歌眼睛微動,聲音沙啞得問道:「宮里的嬤嬤走了嗎?」
「走了,聽到您和駙馬……房裡的動靜後,就走了!」
得到回復,楚安歌閉上眼睛,狠狠地鬆了口氣。
陸景雲是被逼迫娶她的,皇兄怕他對自己不好,特地叫了嬤嬤在喜房的窗子底下候著。
如果陸景雲新婚之夜直接棄她於不顧,皇兄一定不會放過他。
她就是太清楚陸景雲的性子,知道他不會甘願碰自己,才會直接在交杯酒里下葯。
這下子,陸景雲應該更恨她了吧!
楚安歌苦笑了一聲,碧玉看得心裡發疼,忍不住說道:「公主,你怎麼不告訴駙馬,如果沒有您,他早就和他父親一樣被打入天牢了呢!」
下人正在抬水進來,楚安歌眼神一凝,低斥了一聲:「碧玉,不該說的別說!」
……
沐浴過後,楚安歌累極了,沾上枕頭便沉沉得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後,發現身邊還是空無一人。
陸景雲竟然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碧玉!」楚安歌坐起來喊了一聲,感覺嗓子艱澀,頭昏腦漲:「陸景雲在哪裡?」
碧玉趕忙過來扶起她:「駙馬昨晚出府後,還沒回來!」
楚安歌動作一僵,今天是她歸寧的日子,陸景雲應該陪她進宮見皇兄的。
「你派人出去找,進宮之前將他帶回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陸景雲還是沒有回來,楚安歌盛裝站在馬車前,手指捏得青白一片。
察覺到身後陸家女眷嘲笑的目光,她脊背挺得更加筆直!
「公主,時辰到了,該進宮了!」碧玉小聲提醒道。
楚安歌眼眶一紅,努力壓制著鼻頭的酸楚:「不等了,我自己一個人進宮!」
從小到大,陸景雲是她第一個愛的人,也是第一個讓她受如此委屈的人!
皇宮里。
楚安歌在皇兄的目光下,局促得縮了縮腳,避開他的打量。
楚子奕聲音沉沉的,聽不出一絲喜怒:「安歌,陸景雲怎麼沒陪你一起來!」
楚安歌連忙解釋道:「今早我想吃福雲居的早點,景雲非要親自給我去買,福雲居離陸府太遠了,景雲一時間趕不回來,所以才……」
她眼神微微有些躲閃,楚子奕冷嗤了一聲,俊美的臉上滿是冷厲。
楚安歌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她撒謊的小動作怎麼能逃出他的眼睛。
剛准備說什麼,楚子奕突然看見她脖子上青紫一片,他是過來人,怎麼不明白這是什麼。
但凡陸景雲對他妹妹有一分疼惜,也不會留下如此觸目驚心的痕跡。
楚子奕被氣得手指發抖,看著楚安歌假裝幸福的模樣,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臨走前,楚子奕突然叫住她:「安歌,父皇和朕從小對你千嬌萬寵,不是為了讓你對別的男人委曲求全的!」
這句話讓楚安歌心頭一酸,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她努力揚起笑臉,清媚的大眼睛都擠成了一條縫,只有顫抖的濃密睫毛出賣了這強裝出來的鎮定。
「皇兄,陸景雲對我很好,真的很好!」
……
楚安歌剛對皇兄說了陸景雲的好話,回陸府的途中就看見了陸景雲。
他穿著飄逸的月白色錦袍,看著身側的俏麗姑娘,笑容是她沒有見過的溫柔寵溺。
碧玉也看見了兩人,氣呼呼得對楚安歌說道:「公主,駙馬不陪著您歸寧,反而陪著別的女人逛街!」
楚安歌眼神怔怔得看著兩人,嫁給陸景雲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心中有喜歡的女人。
但是她卻不知道,那個女人竟然是徐琇瑩,她小時候的伴讀!
楚安歌叫停了馬車,疾步走向兩人,離得近了,聽見陸景雲滿是笑意的聲音。
「瑩瑩,你喜歡吃福雲居的早點,我一大早就去買了,現在還是熱乎的!」
楚安歌僵在了原地,抿了抿唇,陸景雲確實去福雲居買早點了,可惜不是為了她。
徐琇瑩剛准備接過油紙包,眼角瞟到了一旁怔愣的楚安歌,突然手一松,糕點撒了一地。
「公……公主,你怎麼來了!」
陸景雲一抬頭,看見穿著大紅宮裝,妝容精緻的楚安歌,眼神瞬間滿是厭惡。
楚安歌被他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刺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調整氣勢,又變成了那個盛氣凌人的公主殿下。
「我怎麼不能來?」她勾起紅唇:「我再不過來,我的駙馬都要被你勾走了!」
「這……公主你誤會了!」徐琇瑩清麗的小臉更加蒼白了,看起來楚楚可憐,她六神無主得看向陸景雲。
陸景雲將徐琇瑩拉到自己身後,偉岸的身材像是一顆遮風避雨的樹,讓人心安。
「楚安歌,你有本事沖我來,別為難瑩瑩!」
楚安歌睫毛顫了顫,他親昵得叫著「瑩瑩」,卻生硬得喚她「楚安歌」。
「你是我的相公,我怎麼捨得為難你!」楚安歌上前,纖白的手指替他整著衣領,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但是旁人就不一定了,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陸景雲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紅唇,猛然將她推開:「蛇蠍心腸!」
楚安歌踉蹌得後退了幾步,被碧玉扶著才穩住身形。
蛇蠍心腸?呵!
她止不住冷笑,說到蛇蠍心腸,誰能比得過他身後那位!
楚安歌想起她小時候看到的一幕,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她曾經看到徐琇瑩親手掐死一隻小貓,年紀那麼小,那麼纖弱的小姑娘,殺死小貓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時她才知道徐琇瑩那張纖弱的皮囊下,藏著多麼陰毒的心腸!
她讓皇兄幫她重新選了伴讀,從那以後再沒見過徐琇瑩。
一晃五年未見,她裝柔弱的功底越發爐火純青了。
楚安歌瞟了徐琇瑩一眼,看到她眼底來不及收起的狠毒,嘲諷一笑。
只可惜陸景雲眼盲心瞎,看不清楚!
「陸景雲!」楚安歌冷笑著勾起紅唇:「就像你說的一樣,我是蛇蠍心腸,如果你一再維護徐琇瑩,我保不齊會做出什麼事情!」
「還有,你還想讓你的父親從天牢中出來嗎?」
威脅,又是威脅,陸景雲拳頭緊緊握起,卻又無奈地放下。
「公主,你已經嫁入陸家了,是不是該放了景雲哥哥的父親,讓他們一家團聚了!」這時,徐琇瑩小心翼翼地從陸景雲身後鑽出來,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楚安歌斜睨了她一眼:「什麼時候未出閣的女子都能管別人夫妻倆的事了!」
看著徐琇瑩臉色發白的樣子,楚安歌繼續說道:「徐琇瑩,我才剛嫁給陸景雲,你和我的相公如此親密,莫非想當他的妾室不成。」
話音一落,徐琇瑩彷彿受到了什麼侮辱一樣,氣得渾身顫抖。
「楚安歌,你住嘴!」果然,陸景雲又開始心疼了,「我總有一天會休掉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楚安歌滿口苦澀,她的丈夫在新婚第二天就想著要休妻!
她能對著徐琇瑩嗔痴怒罵,對著陸景雲卻連一句譏諷的話都說不出來。
「陸景雲,跟我回家!」楚安歌冷著臉,轉身朝馬車走去。
身後傳來陸景雲安慰的聲音:「瑩瑩,你等著我……」
楚安歌什麼都不想聽了,立刻加快的步伐,身上玉佩碰撞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陸景雲看著她的背影,眉頭緊皺,又繼續對徐琇瑩說道:「從你小時候將我從水裡救起那一刻起,我就喜歡你,等我父親從天牢出來,我一定想辦法休了那個女人,娶你為妻!」
徐琇瑩溫順地點頭答應,面上不顯,卻險些將手中的帕子撕裂!
……
馬車里氣氛冷凝,碧玉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陸景雲看著楚安歌精緻的面容,突然開口:「楚安歌,我不喜歡你,就算你嫁給我,你也不會幸福!」
「那又怎樣!」
「我們和離吧!」陸景雲黑沉的眼睛盯著她:「與其互相折磨,痛苦過後半生,不如早點和離!」
楚安歌想起他剛剛對著徐琇瑩那副溫柔的樣子,眼裡都是冰冷:「你想和我和離,然後娶徐琇瑩?」
陸景雲還沒回答,便聽她一聲嗤笑:「你別做夢了!」
「我寧願你把我折磨致死,我也不願意看到你是別人的!」
她那副決絕的樣子,讓陸景雲心頭微震,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真是冥頑不靈!」
陸景雲不敢看她的眼睛,她那雙眼裡含著的感情太過濃烈,彷彿是一團燃燒的火焰,能很輕易將他燃燒殆盡。
楚安歌從早上起就感覺頭昏腦漲,但因為一直神經緊綳著並沒有察覺,下馬車的時候,突然一頭栽了下去。
身體落入一個懷抱,男人清冽的氣息傳入鼻間。
暈過去的時候,她還在想,陸景雲的懷抱真的很溫暖,好想一直被他抱著。
……
楚安歌想起兩人初次相遇的時候。
那年她九歲生辰,宮宴過後,為了偷偷溜出宮,她和伴讀徐琇瑩互換了衣服,上了徐家的馬車。
看花燈的時候,一個男孩被人群擁擠著掉進湖裡。
大冬天的,湖裡的水冰冷刺骨,沒人願意下水救他,眼看著他的身體沉入水底。
楚安歌咬咬牙直接跳下湖,仗著水性好,硬生生將這個比她還要重的男孩子撈上岸。
陸景雲得救了,她卻險些因為脫力被湖水淹沒。
幸好徐家的家丁及時趕到,將她救了上來。
那次之後,她昏迷了整整七天,差點燒成傻子!
再見面的時候,是陸景雲科舉參加殿試。
她躲在皇兄身後的屏風,想要看看未來的狀元郎,恰好看到陸景雲一身白衣,身姿挺拔像是一顆翠竹,通身的儒雅和風骨。
他沉著鎮定地回答著皇兄的提問,楚安歌一點都聽不懂,卻硬生生的看痴了。
除了父皇和皇兄,她從來沒見過這么優秀的男子,俊美的臉龐,清朗的聲音,淵博的學識,他一切的一切都那麼令她著迷。
後來,她才知道,他就是小時候被自己救起來的小男孩。
那個瘦弱的男孩子早已變得驚才絕艷,頂天立地!
她偷偷將這個男人放在心底,想著等她及笄了,一定要讓皇兄為她指婚。
可是在及笄當天,她才聽說陸景雲早已有了心上人,非卿不娶。
原來她所有的喜歡和愛,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楚安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窗外霞光滿天。
陸景雲坐在桌前看著她,那雙桃花眼尾藏著無盡的冷冽鋒利:「大夫說你受涼了!」
「陸景雲,我很喜歡落日,你知道為什麼嗎?」楚安歌看著窗外,眼神怔怔。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陸景雲不耐煩得回道。
因為它像極了我喜歡你的心,就算今天會一點點沉下去,明天也照樣會升起來。
楚安歌看著這張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她夢中的俊臉,良久才問道:「你真那麼喜歡徐琇瑩?」
陸景雲詫異得看了她一眼,隨即堅定地回道:「是!」
掛在眼眶的淚終於承受不住滑落下來,轉眼便被楚安歌飛快得抹去。
「陸景雲,我答應與你和離!」
這話一出,陸景雲第一反應不是欣喜,反而滿眼狐疑:「楚安歌,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剛剛在馬車上明明一臉決絕說死也不會和離,現在怎麼會突然改口。
「三個月,三個月後我與你和離。」楚安歌艱難得說出這句話,臉上僵硬得揚起笑容:「我皇兄很疼我,你父親之所以沒被放出來,是因為他沒看到你對我上心,擔心以後我會過得不好。」
「所以呢?」
「接下來的三個月,你要好好愛我……」她看到陸景雲嘲諷的目光,苦澀得加了一句:「哪怕是做戲,只要我皇兄安心了,你父親就能回來。」
陸景雲皺眉沉思。
楚安歌手指握拳,指甲幾乎插入掌心:「到那時,我會與你和離,讓你……讓你去娶你的心上人。」
陸景雲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答應了。
三個月而已,只要忍忍就過去了!
「楚安歌,我信不過你!」陸景雲神色依舊冰冷,從懷里掏出一頁紙:「你在這張和離書上按個手印!」
楚安歌瞬間全身冰冷,好似整個人置身冰窖一樣。
和離書?
陸景雲竟然早已經寫好了和離書,並且隨身帶著!
他一向是謙謙君子,到底是多厭惡她,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寒意一點點從心底升起,楚安歌感覺自己心裡像是被壓著一塊大石頭,怎麼都喘不過氣來。
陸景雲看她遲遲沒有動作,臉色陰沉下來:「楚安歌,你剛剛說的話,都是騙我的?」
楚安歌眼眶通紅,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底全是隱忍的委屈。
她顫抖地接過那頁薄薄的紙,感覺有千斤重,眼睛死死得盯著那句「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最終還是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小小的紅手印,就像是一把灼熱的烙鐵,讓她五臟六腑都跟著疼起來。
眼淚奪眶而出,她趕忙用手抹去,新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怎麼都抹不幹凈。
陸景雲剛將和離書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轉頭變看見這一幕。
楚安歌在他面前永遠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他從來沒見過她哭,她哭的渾身顫抖,眼淚糊了一臉。
陸景雲不知怎麼了,心尖上突然泛起一陣細細密密的疼痛。
他努力把這種難受的情緒甩開,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要被楚安歌迷惑,認定她一定是想要耍什麼把戲!
……
當夜陸景雲留了下來,兩人終於像尋常夫妻一樣躺在同一張床上。
楚安歌卻絲毫沒有喜悅的感覺,她心裡清楚,他不愛她,只是為了做戲!
但是她卻控制不住自己,飲鴆止渴般地想要靠近他。
她僵著身子不敢動,等身邊的人睡熟了,才小心翼翼地靠過去,偷偷依靠在他的胸膛。
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楚安歌將頭埋在他的臂彎,他身上的熱氣熏得她眼睛發酸,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
她覺得自己好累,守著這么大的秘密,只想對陸景雲好,但是換來的只有他的冷漠和厭惡。
怕吵醒陸景雲,她聲音小聲又委屈,帶著哭過的沙啞:「陸景雲啊,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呀!」
陸景雲眼睫微微一顫,瞬間又恢復平靜,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楚安歌都睡著了。
他才緩緩睜開眼睛,神色復雜地看著窩在自己胸口的女人。
陸景雲睡眠一向很淺,更何況是睡在楚安歌的身邊,更是打著十二分的警醒。
楚安歌嬌小的身體窩成一團,小臉粉白,沒有一絲脂粉妝容,更沒有那令人厭惡的嬌蠻脾氣,看著竟然有些令人心動。
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麼,陸景雲連忙轉過頭,不去看她。
那麼惡毒的一個女人,他怎麼可能對她心動!
……
時間一天天過去,楚安歌覺得陸景雲對她的態度軟化了不少。
她感覺這三個月就像是自己偷來的一樣,最終還是不屬於自己。
陸景雲在戶部任職,經常不在家裡,只短短兩月就幫皇兄解決了好幾件大案。
楚安歌心想,憑著他對朝廷的這些貢獻,就算兩人和離了,他也會性命無憂,她是時候離開了。
三月之期快到的時候,她就讓碧玉慢慢整理著自己的行李,只要日子一到她就給徐琇瑩騰位置。
夜裡,楚安歌像往常一樣等著陸景雲回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她連忙笑著迎了上去:「景雲,你回來……」
話音還未落,巴掌夾雜著冷冽的寒風直接甩在她的臉上。
陸景雲眼睛赤紅,惡狠狠得瞪著她,彷彿要將她撕碎。
「楚安歌,我就不應該信你!皇上將瑩瑩接進後宮了,是不是你搞得鬼!」
楚安歌感覺自己半個臉頰都是麻木的,嘴角火辣辣地疼。
她也被陸景雲帶來的消息驚呆了!
皇兄和……徐琇瑩?!
這兩個人是怎麼可能!
皇兄是清楚徐琇瑩的秉性的,這種惡毒的女人他怎麼會接進後宮!
但是更令她心寒的是陸景雲這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直接將這三個月來的平靜狠狠地打破了。
「陸景雲,這幾個月我連陸府的門都沒有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是我送進宮的。」
「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會有誰這么惡毒地對待瑩瑩!」
陸景雲一步步逼近楚安歌,眼裡全是冷漠和絕情:「你故意用三個月來迷惑我,讓我對你疏於防範,以為把瑩瑩送進宮,我就只能接受你,今後老老實實做你的駙馬,是不是!」
「楚安歌,你做夢,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你!」
楚安歌怔怔地看著他,一腔愛意全部被他冰冷無情的話擊得粉碎。
她特別想告訴他,她沒有做那些事,她把自己的行囊都准備好了,她願意將他還給徐琇瑩。
她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做出這個決定。
楚安歌感覺自己的心口都是冰涼的,她擦乾凈嘴角的血跡,高傲地抬起下巴:「是我做的!徐琇瑩就是我送進宮的!」
看著陸景雲越發憎惡的眼神,她心裡竟然湧起了一股自虐的快感。
「我討厭徐琇瑩纏著你,討厭你對她溫柔,只要將她送進宮了,你就永遠見不到她了。」
說到這里,她兀自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皇兄能給她的,比你能給她的多的多,我將她送進後宮,她應該會很高興吧!」
「只是後宮可是個吃人的地方,也不知道徐琇瑩有沒有本事活下去了!」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陸景雲被她說的話氣紅了眼,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楚安歌被他掐地喘不過氣,臉色發紫,她看著陸景雲眼裡的恨意,閉上了眼睛,連掙扎都都沒有。
忽然,窒息感消失了,楚安歌被大力地甩在地上,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像是重新活了一次一樣。
剛剛的一瞬間,她真的感覺陸景雲想要殺死她。
他為了徐琇瑩想要殺死她!
「楚安歌,你真讓我惡心!」陸景雲用帕子擦著自己的手指,像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你活著就是個禍害,我真恨不得你死。」
一句話讓楚安歌脊椎冰涼,她氣息混亂,手腳發抖,強撐的高傲最終還是沒有撐住:「陸景雲,所有人都可以罵我,只有你,你最沒資格!」
「楚安歌,你又想拿高高在上的公主身份壓我?」陸景雲眼裡都是冰寒。
楚安歌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把心中積藏的秘密說出去,鼻頭通紅地對他吼道:「陸景雲,我討厭你!」
「你以為我會在乎你的討厭?」陸景雲輕描淡寫地冷哼了一聲。
楚安歌傷痕累累的心又被扎了一刀,是啊,陸景雲不愛她,怎麼會在乎她討不討厭他。
眼淚順著臉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打濕了青磚。
陸景雲看著她趴在地上滿臉淚痕的樣子,心裡越發煩悶,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出了卧房。
楚安歌看著他的背影越走越遠,好像要走出她的世界一樣。
她看著兩人的卧房,喜帳還沒有完全撤下來,桌上放著她綉了一半的外袍,兩人成親三月,房裡竟然找不到一件陸景雲的東西。
這三個月的溫暖讓她食髓知味,有時候晚上她看到睡在身畔的男人,總覺得細水長流的深情總可以感動這個男人。
這一刻,她才明白,不愛就是不愛,無論她做多少努力,陸景雲都不會愛她。
「碧玉,幫我上妝,我要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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