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明代三大才子之一的徐渭,為什麼會死在破草屋中
徐渭是明朝「三大才子」之一,是一個在中國寫意花鳥畫史上絕對值得大書特書的人。他筆下的花鳥作品豪放潑辣,水墨淋漓,一揮而就,但求神和,不求形似。這是他狂放不羈的性格和半生潦倒生活的真實寫照,更是他胸中逸氣的抒發。徐渭以其獨特的筆觸,開創了大寫意花鳥畫風,將傳統的文人畫提高到了一個更新的境界,對後世中國繪畫影響極為深遠。
鄭板橋崇拜徐渭,甚至自刻一枚印章:「青藤門下牛馬走」。齊白石直到四十幾歲,才見到徐渭的真跡。看過之後他說:「青藤、雪個(八大山人,朱耷)、大滌子(石濤)之畫,能橫塗縱抹,余心極服之,恨不前生三百年,為諸君理紙磨墨,諸君不納,余於門之外,餓而不去,亦快事也。」
徐渭書畫作品_圖
所以,最後我們能夠知道,「徐渭殺妻」,是因為此前徐渭已經喪失了性能力,又發現了妻子有出軌行為,但妻子很有手腕,掩飾的很好,徐渭一時沒有實據,因此二人發生了口角爭執,加上徐渭本性多疑,尤其是小子徐枳,其出生頗有疑問,比正常多了一個月。
徐渭最終一怒,失手擊殺的妻子張氏的。但也成全了徐渭,正是在殺妻入獄後,在獄中徐渭開始學習繪畫,最終成為中國畫壇的一代宗師,以至於近代畫家吳昌碩稱徐渭是,「青藤畫中聖,書法逾魯公(顏真卿,被封魯郡公)。」黃賓虹在《畫學篇釋略》說:「紹興徐青藤,用筆之健,用墨之佳,三百年來,無人趕上他。」
㈡ 柳宗元哪篇散文成就最大
柳宗元的散文
柳宗元(773--819),字子厚,他的散文風格自然流暢,幽深明凈。他一生創作豐富,議論文、傳記、寓言、游記都有佳作。 議論文筆鋒犀利、邏輯嚴密,以《封建論》最有代表性;寓言多用來諷刺時弊,想像豐富、寓意深刻、言語尖銳,《三戒》是他著名的諷刺小品;傳記散文多以真人真事為基礎,略帶誇張虛構,《捕蛇者說》、《童區寄傳》、《段太尉逸事狀》是這類作品的代表作。
柳文中的山水游記最為膾炙人口,它們在柳宗元手裡發展成為一種獨立的文學體裁,柳宗元也因而被稱為「游記之祖」。柳宗元山水游記的著名代表作是「永州八記」。這「八記」並非單純的景物描摹,而是往往在景物中托意遙遠,抒寫胸中種種不平,使得山水也帶有了人的性格。
柳宗元散文語言簡煉生動,他常運用虛實結合、夾敘夾議方法謀篇布局,使得文章意趣橫生。此外,柳文多用短句,節奏明快而富於變化,這是他汲取駢文之長所致。
㈢ 《飛燕外傳》為什麼是禁書
中國古代禁書分九品 分別為
上等三品,通篇談香艷:
上上:《雜事秘辛》、《飛燕外傳》、《控鶴監秘記》、《漢宮春色》、《河間婦傳》;
上中:《三山秘記》、《痴婆子傳》、《閨艷秦聲》;
上下:《金瓶梅》、《肉蒲團》、《海陵王》、《杏花天》;
中等三品,偶有香艷處:
中上:《西廂記》、《紅樓夢》、《綠野仙蹤》、《遊仙窟》;
中中:《品花寶鑒》、《野叟曝言》、《簾外桃花記》、《女仙外史》;
中下:《倭袍記》、《如意奇緣》、《玉蜻蜓》、《鳳雙飛談詞》(姚註:此書出女子手筆,專談男色,有女兒國王狎男妾之智);
下等三品,皆香艷說部也:
下上:《綉榻野史》、《株林野史》、《燈草和尚》、《桃花庵》;
下中:《隔簾花影》、《香閨秘記》、《桃花記》、《如意君傳》;
下下:《牡丹奇緣》、《閨中秘史》、《情海緣》、《花下緣》。
此外,《花錦營》,半圖半文,為明版,最為珍貴。《素娥篇》、《國色天香》、《花陣綺言》,皆珍本也。《濃情快史》亦負盛名,偶於坊間訪見之,殊不見佳。《東游記》疑即《三山秘記》(又名《枕中秘》)。以上各書已罕見,可遇而不可求也。
其餘如《新台秘史》、《玉嬌李》、《摩登伽》、《戀情人》、《龍陽逸史》、《媚史》、《催曉夢》、《綉谷春容》、《豐韻情書》、《燕居筆記》、《閑情別傳》、《僧尼孽海》、《燈月緣》、《巫山艷史》、《覺世梧桐影》、《春燈謎史》、《怡情陣》、《妖狐艷史》、《美婦人》、《綉屏緣》、《浪史奇觀》、《碧玉樓》、《鬧花叢》、《八段錦》、《風流和尚》、《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空空幻》等未入品。
㈣ 河間婦傳何處下載
靜暉先生按:柳河東,唐宋八大家之冠軍,竟然有《河間傳》此等被後人視為淫小說之開山鼻祖的作品問世,著實讓人稱奇。靜暉不才,將網上下載所得之《河間傳》原文貼之如下,原文似有若干錯字,斷句亦疑有不少謬處,靜暉已經訂正,但恐失原意,還是有待來日得觀原稿再說吧。
河間傳�
河間,淫婦人也,不欲言其姓,故以邑稱,始,婦人居戚里,有賢操。自未嫁,固已惡群戚之亂寵,羞與為類。獨深居為剪制眾結。既嫁,不及其舅,獨養姑,謹甚,未嘗言門外事, 又禮敬夫。賓友之相與為肺腑者,其族類醜行者謀曰:「若河間何?」其甚者曰:「必壞之。」乃謀以車縷造門邀之遨嬉,且美其辭曰:「自吾里有河間,戚里之人日夜為飭勵,一有小不善,惟恐聞焉。今欲更其故,以相效為禮節,願朝夕望若儀狀以自閑也。」河間固謝不欲。姑怒曰:「今人好辭來,以一接新婦,求為得師,何拒之堅也。」辭曰:「聞婦之道,以貞順靜專為。若夫矜車服、耀首飾,族出灌門,以飲食游觀,非婦人宜也。」姑強之,乃從之游。過市,或曰:「市少南人浮圖,有國工吳叟始圖東南壁甚怪。可使奚官先避道,乃入觀。」觀已,延及客佐具食。幃床之側聞男子咳者,河間驚,跣足出,召從者馳車歸,泣數日,愈自閉,不與眾戚通。戚里乃更來謝曰:「河間之遽也,猶以前故,得無罪吾屬也?向之咳者,為膳奴耳。」曰:「數人笑於門,如是何耶?」群戚聞且退。�
期年,乃敢復召,邀於姑,必致之與偕行。遂入禮州西浮圖,兩閣叩檻出魚艷食之,河間為一笑,眾乃歡。俄而又引至食所,空無帷幕,廊廡廓然,河間乃肯入。先壁群惡少於北牖下,降簾,使女子為秦聲,倨坐觀之。有頃,壁者出,宿選貌美陰大者主河間。乃便抱持河間,河間號且泣,婢夾持之。或諭以利,或罵且笑之。河間竊顧視,持己者甚美。左右為不善者,已更得適意,鼻息然,意不能無動,力稍縱,主者幸一遂焉。因擁致之房。河間收泣甚適,自慶未始得也。至日仄食,其類呼之食,曰:「吾不食矣。」且暮,駕車相戒歸,河間曰:「吾不歸矣。必與是人俱死。」群戚反大悶,不得已俱宿焉。夫騎來迎,莫得見。左右力制,明日乃肯歸。持淫夫大泣,嚙臂相與盟,而後就車。既歸,不忍視其夫,閉目曰:「吾病。」與之百物,卒不食,餌以善葯,揮去。心怦怦恆若危柱之弦。夫耒輒大罵,終不一開目,愈益惡之,夫不勝其憂。數日,乃曰:「吾病且死,非葯餌能已。為吾召鬼解除之,然必以夜。」其夫自河間病,言如狂人,思所以悅其心,度無不為。時上惡夜祠,其夫無所避。既張具,河間命邑臣,告其夫召鬼祝詛上,下吏訊驗,笞殺之。將死猶曰:「吾負夫人,吾負夫人。」河間大喜,不為服,開門召所與淫者,裸逐為荒淫,居一歲,所淫者衰,益厭,乃出之。召長安無賴男子,晨夜交於門,猶不慊。又為酒壚西南隅,己居樓上微觀之,鑿小門,以女侍餌焉。凡來飲酒大鼻者,少且壯者,美顏色者,善為戲酒者,皆上與合,且合且窺,恐失一男子也,猶日呻呼懵懵,以為不足。積十餘年,病髓竭而死。自是雖戚里為邪行者,聞河間之名,則掩鼻蹙額,皆不欲道也。
柳先生曰:「天下之士為修潔者,有女。河間之始為妻婦者乎?天下之言朋友相慕望,有如河間與其夫之切密者乎?河間一自敗於強暴,誠服其利,歸敵其夫,猶盜賊仇讎,不忍一視其面,卒計以殺之,無須臾之戚,則凡以情愛相戀結者,得不有邪利之猾其中耶?亦足知恩之難恃矣。朋友固如此,況君臣之際,尤可畏哉!予故私自列雲。」
附:淺涉柳學研究的禁區——《河間傳》
讀到柳宗元的河間傳,幾乎無人不搖頭,以其太黃太濫之故。為何師法三代,如此嚴肅的古文大家,其雄深雅健的風格獨不見於此篇?至若「發纖濃於古簡,寄至味於淡泊」,更覺得格格不入,間有掩卷太息,匆匆跳過,不好謚為黃色小說的鼻祖。歷來評論闕如,為賢者諱,不好表態也。
編書者將此篇列於外集,可見其心目中自有輕重,若非文中作者標明「柳先生曰」,則認為闌入他人之作,恐怕早把這篇奇文剔掉了。
其實大家都忽略了這篇文章的真諦。
劉禹錫說,貞元前後,文壇上如繁星麗天,而芒寒色正,人望而知敬者首數韓柳。韓文如山,柳文如水,此後他們相與頡頏。故韓有《圬者王承福傳》柳即有《梓人傳》;柳有《捕蛇者說》,韓即有《祭鱷魚文》;韓有《進學解》,柳跟著有《起廢答》;韓撰《平淮西碑》,柳同時上《平淮夷雅》;退之肆其學力為《毛穎傳》,子厚亦極嬉笑怒罵之能事,發為《河間傳》,然而此文僅為逞奇而作乎?
原來世間「萬惡淫為首」,故柳宗元用此等筆墨把他們一個永貞革新的同志,後來淪為賣友求榮的叛徒痛詆為不齒於人類的淫婦,在這篇小說里傾瀉了他全部的憤慨和鄙夷,其鋒芒更比劉禹錫的《戲贈看花君子》為甚。
此人指誰?這里不能簡單認為郡望河間就姓張,或是漢朝河間獻王姓劉就引為同宗。(柳有《王叔文先太夫人河間劉氏志文》)以柳宗元戴罪之身,當然不能明言,後之學者又苦於文獻不足征,徒見妙手空空,翩然而逝,故留下一個無解之謎。
然而此文既已流傳,其摯友間自有靈犀一點。筆者少時讀《柳子厚墓誌銘》,很奇怪以韓文的精當嚴謹,竟夾雜了不少毫不相乾的話,直到現在才懂得一點端倪。
「握手出肺肝相示,指天涕泣,誓死不相背負真若可信;一旦臨小利害,僅如毛發比,反眼若不相識,落陷阱,不一引手救,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獸夷狄之所不忍為,而其人自以為得計」。
韓愈把這些「平居里巷,酒食游戲相徵逐」的無賴寫得如此不堪,若說成用來反襯柳宗元的「節義」,豈非不倫不類!
通過這一段話,固知「落阱下石」者,即「河間」其人也。
墓誌又說:「雖使子厚得所願,為將相於一時,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
這「為將相於一時」幾個字,亦有特別含義,決非泛泛之語。這把「河間」的身份圈在兩個焦點上:一是為將相,二是一時(作不久)。
查柳宗元、韓愈的仕履,與他們以此有關或是可能發生矛盾的宰相有兩人:皇甫鎛和程異。皇甫鎛和韓愈有關系而和柳宗元無來往,可忽略不計。另一個符合條件的便是「八司馬」之一的程異了。
程異,長安人。「精吏治,為叔文所引,由監察御史為鹽鐵揚子院留後。叔文敗,貶郴州司馬。」(新舊唐書有傳)
永貞八司馬,「憲宗欲終斥不復,乃詔雖更赦令不得原」!但他由於得到李巽的保薦,不久便復出(李巽卒於元和四年),一直當到宰相。《舊唐書。裴度傳》:「程異、皇甫鎛者奸纖用事,二人領支鹽鐵,數貢羨余錢,助帝營造」。《新唐書》傳同:「程異、皇甫鎛以言財賦幸,俄得宰相,度三上書極論不可……卒為異鎛等所構」,以此則知程異之為人。
程死於元和十四年四月,為相才半年。他與柳宗元是永貞革新的重要成員,又一同被貶。所貶郴州與永州相距不遠(今為298公里),與其它人相比,他兩人最相近,按理開頭還是有來往的。後來柳宗元《登柳州城樓寄漳汀封連四州》詩沒有提到他,因為此次進京,柳宗元更清楚他變成了「河間」。
被貶逐的柳宗元一直希望重新回到朝廷為國家干一番事業,所以他有很多「書明謗責躬」的書啟。友人也好,政敵也好,他顧不得許多,想得到他們的諒解和幫助。直到元和十三年,他在柳州已三年,還有《上門下李夷簡相公陳情書》,李是彈劾他岳父楊憑之人,楊因此由江西觀察使貶為臨賀尉。這樣的人,明知無用,柳宗元都希望他援救,其心情急切可知。同年七月李夷簡罷職,九月程異便升為宰相。柳宗元對於戰友、故人的高升,不管怎麼樣,不能不抱最後的希望。當年憲宗下令要他們這幾個人「雖更赦令不得原」,但程異先成例外,而今程異比當年的李巽更有權勢,更得到皇帝的信任,完全可以拔陟澡濯他。
但是這個程異不知是老奸巨滑,恐受影響,還是另有目的,終究沒有幫助柳宗元,還「落阱下石」!
若是別人倒也罷了,程異之舉,簡直「禽獸夷狄所不忍為」。柳宗元一切的幻想徹底破滅,他憤懣之極,寫下了這篇辛辣的小說,其筆調和風格為一生僅有,不能不令人感到奇怪,而且在他的文稿中,不留下他們之間的任何酬酢。
《柳子厚墓誌銘》寫於元和十五年,異鎛二人已或死或貶。韓愈多少可以表示一下他的快意,並藉以告慰故友。通過以上材料,加深了我們對本文的理解;「河間積十年,病竭而死。柳先生曰:天下之士為修潔者,有如河間之始為妻婦者乎?天下之言朋友相慕望,有如河間與其夫之切密者乎?河間一自敗於強暴,誠服其利,歸敵其夫猶盜賊仇讎,不一忍視其面……亦足知恩之難恃矣。朋友固如此,況君臣之際,猶可畏哉!」
這十年當是指程異復出到升為宰相之期,說到程異原是很「修潔」的,就像當初的河間一樣;他與朋友的感情,像河間原先與其夫一樣恩愛。現在人家稍一威迫利誘(韓愈說:「僅如毛發比」),不但把其夫當作盜賊仇讎,還「卒計殺之」,當然這種朋友關系就不用談了。但是小說從朋友又轉到君臣關系,把一個淫婦與皇上扯在一起,豈非離題萬里!原來這是柳宗元明白告誡唐憲宗:像程異這種反骨無情之輩,怎可視為股肱之臣?若把國家重任交給他,是多麼可怕啊!
一九九六年八月二十日柳州日報
二零零二年三月柳州師專學報
第17卷第1期
二零零四年二月十七日台灣《史學聯機》
㈤ 北齊書列傳第二十七翻譯
翻譯:
陸卬,字雲駒。年少機智聰明,風韻神態美好,好學不倦,博覽群書,五經多能通曉大義。善於寫文章,很被河間邢邵賞識。邢邵又與陸卬父親陸子彰交往,曾經對陸子彰說:「我認為你是老蚌出了明珠,我想與你為紀群之交可以嗎?」因此陸卬名聲日漸提高,儒者與官員尤其推崇贊許。
從家中徵召出來任員外散騎侍郎,歷任文襄大將軍主簿,中書舍人,兼中書侍郎,還以本職兼任太子洗馬。自從梁、魏兩國交好,每年互派使者。陸卬屢次兼任宴請接待的官吏,在皇帝的宴席上賦詩,陸卬一定先完成,雖然不是全都精巧工整,但是憑借機敏迅速被稱贊。
任中書侍郎,撰修國史。因為父親去世離任,守喪盡禮,因哀痛身體受損消瘦到極點。皇帝下詔以原來的官職起用,文襄當時鎮守鄴城,嘉獎他的卓越品行,親自登門來寬慰勉勵他。陸卬的母親是魏上庸公主,當初封於藍田,是個顯貴的婦人,很有志向操守。
陸卬兄弟六人,全都是公主所生。所以邢邵常對人說:「藍田生玉,果然名不虛傳埃」公主教育小孩,都秉承大義方略。即使創傷巨大悲痛深重,出於天性,然而行為依照禮數法度,也是母親的訓導埃陸卬兄弟相繼在墓側建造守喪的草廬,背土堆成墳,朝廷十分贊嘆推崇。陸卬服喪完畢應當承襲父爵,卻不忍心繼承(他父親的)侯爵。
天保初年,常山王推薦陸卬的氣度才幹,文宣帝當面授給事黃門侍郎,升任吏部郎中。上洛王思宗任清都尹,徵辟為邑中正,食貝丘縣的俸祿。遭遇母親喪事,哀傷思慕毀形憔悴,幾乎不能承受喪事,病勢極其沉重,困頓昏迷伏於枕上。
又感染了風疾。第五個弟弟陸搏生病臨終時,對他的兄弟們說:「大哥瘦病成像這樣,性格又極其慈愛,我死的時候,一定不能讓大哥知道這件事,哭泣聲一定不可太大而讓他聽到,使他感傷悲痛。」家人到了葬禮時,才告訴他。
陸卬聽說而悲痛,一痛便斷氣,當時四十八歲。陸卬自從在朝中,寬厚謹慎,嚴謹小心,不說人家的短處,不誇耀自己的長處,言談清明高遠,有審察識別人物優劣的才能,朝野之人都非常悲痛惋惜他。追贈衛將軍、青州刺史,謚號為文。所著文章十四卷,流傳於世。北齊的祭祀祖先神明的各歌賦,大多是陸卬所做。兒子陸乂,繼承始平侯爵位。
原文:
陸卬,字雲駒。少機悟,美風神,好學不倦,博覽群書,五經多通大義。善屬文,甚為河間邢邵所賞。邵又與卬父子彰交遊,嘗謂子彰曰:「吾以卿老蚌遂出明珠,意欲為群拜紀可乎?」由是名譽日高,儒雅搢紳,尤所推許。起家員外散騎侍郎,歷文襄大將軍主簿,中書舍人,兼中書侍郎,以本職兼太子洗馬。自梁、魏通和,歲有交聘。卬每兼官燕接,在帝席賦詩,卬必先成,雖未能盡工,以敏速見美。
除中書侍郎修國史以父憂去職居喪盡禮哀毀骨立詔以本官起文襄時鎮鄴嘉其至行親詣門以慰勉之。卬母魏上庸公主,初封藍田,高明婦人也,甚有志操。卬昆季六人,並主所生。故邢邵常謂人雲:「藍田生玉,固不虛矣。」主教訓諸子,皆稟義方。雖創巨痛深,出於天性,然動依禮度,亦母氏之訓焉。卬兄弟相率廬於墓側,負土成墳,朝廷深所嗟尚。服竟當襲,不忍嗣侯。
天保初,常山王薦卬器干,文宣面授給事黃門侍郎,遷吏部郎中。上洛王思宗為清都尹,辟為邑中正,食貝丘縣干。遭母喪,哀慕毀悴,殆不勝喪,至沉篤,頓昧伏枕。又感風疾。第五弟搏遇疾臨終,謂其兄弟曰:「大兄尫病如此,性至慈愛,搏之死日,必不得使大兄知之,哭泣聲必不可聞徹,致有感慟。」家人至於祖載,方始告之。
卬聞而悲痛,一慟便絕,年四十八。卬自在朝,篤慎固密,不說人短,不伐己長,言論清遠,有人倫鑒裁,朝野甚悲惜之。贈衛將軍、青州刺史,謚曰文。所著文章十四卷,行於世。齊之效廟諸歌,多卬所制。子乂嗣,襲爵始平侯。
此文出自隋唐·李百葯《北齊書•陸卬傳(第二十七)》
寫作背景:
《北齊書》是唐朝史家李百葯撰,屬紀傳體斷代史,共50卷,紀8卷,列傳42卷,記載上起北魏分裂前十年左右,接續北魏分裂、東魏立國、北齊取代東魏,下迄北齊亡國,前後約五十餘年史實,而以記北齊歷史為主。
《北齊書》是二十四史之一,唐代李百葯撰。它雖以記載北朝北齊的歷史為主,但實際上記述了從高歡起兵到北齊滅亡前後約八十年的歷史,集中反映了東魏、北齊王朝的盛衰興亡。到南宋時,五十卷的《北齊書》僅剩一卷帝紀、十六卷列傳是李百葯的原文;其餘各卷,都是後人根據唐代史家李延壽所撰《北史》抄補修成的。
在科學技術方面,書中記載了信都芳和綦母懷文的事跡。從《北齊書》的記載中我們了解到:信都芳是個發明家,他明習算學,為發明之事常常廢寢忘食。他著有《器准圖》3卷,書中把古來渾天、地動、欹器、漏刻等發明匯編在一起,配上圖樣及文字說明,是一部可貴的古代科學發明史專著。綦母懷文是灌鋼技術的發明者。他總結勞動人民的經驗,發明了用生鐵灌注熟鐵之中的灌鋼冶煉法,用這種材料製造的刀,能砍透三十層鎧甲。
作者簡介:
李百葯(564年—648年),字重規,博陵安平(今河北安平縣)人。隋唐時期大臣、史學家、詩人,隋朝內史令李德林之子。
博學好文,初仕隋朝,拜太子舍人,輔佐太子楊勇。隋煬帝即位,貶為桂州司馬,遷建安郡丞,捲入農民起義。武德年間,歸順唐朝,流放涇州。貞觀二年,征為中書舍人,參與修訂五禮律令,遷禮部侍郎,轉太子右庶子,輔佐太子李承乾。人品耿直,直言上諫,作《封建論》。撰寫《北齊書》。以修史之功,遷散騎常侍、太子左庶子,轉宗正卿,封安平縣公。
這時,隋末農民起義如火荼地興起。李百葯前往建安的路途經過烏程(今浙江吳興南)時,隋煬帝被部將宇文化及殺死於江都,導致隋朝統治機構陷入混亂。所以,李百葯沒能到達建安郡就職,被迫參加隋末農民起義,先後跟隨沈法興、李子通、杜伏威。杜伏威佔有江南地區的同時,北方地區的李唐王朝勢力浩大。
唐高祖李淵派使者招撫杜伏威時,李百葯力勸杜伏威歸唐。杜伏威聽從他的建議,親自前往京城長安,命部將輔公祏與李百葯留守。但是,杜伏威途中猶豫後悔,遂寫信密令輔公祏殺死李百葯。幸虧杜伏威養子王雄誕極力保護,李百葯得免於死。隨後,輔公祏起兵反唐,以李百葯為吏部侍郎。
於是,有人告密李淵「李百葯與輔公祏同反」,導致李淵大怒。平定輔公祏後,李淵准備治李百葯之罪,恰好發現杜伏威令輔公祏殺李百葯的密信,證明李百葯並非反賊同黨。李淵怒氣稍平,以反唐罪名,將李百葯流放涇州(今甘肅涇川北)。終武德之世,李百葯始終未獲任用。李百葯過往經歷坎坷,幾經貶官,數遭譖害,死里喪生。生活閱歷豐富,積累政治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