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航:首頁 > 穿越重生 > 落落和鏵主角超越古代小說

落落和鏵主角超越古代小說

發布時間:2022-01-12 03:14:06

A. 找一本女主角叫落落的穿越小說

LL你說的是妃常穿越:冷王的孽妃
這本我看過哦~
妃常穿越:冷王的孽妃
二十一世紀演內員蘇容落落,演戲時很倒霉的被誤傷致死,閻王老爺居然說收錯了魂魄,准許她穿越到古代重新生活!

有她這么倒霉的嗎?穿越就穿越吧,還穿到澡盆里,這該死的男人居完事後扔下她,冷情的告訴她嫁入了王府既不再是公主、更不配當王妃!

吼!哪裡有這么霸道冷血的男人?

身體的原主人竟是明睿皇朝長公主,囂張跋扈、人人生厭,殘忍殺害明冽寒所愛之人,只為嫁給他!卻在成親之後被他鄙夷甚至報復!

攤上這副身子的一切命運,蘇落落的幸福,終歸何處?

B. 拜託,幫我找一2年前的部小說,女主名好像叫落落

唉,我說姐姐呀,讓別人給你找類似的小說,真的有點大海撈針咯,而且連你自內己都不記得名字了,只是對里容面的情節還知道一點,我建議還是你自己找吧,因為只有你自己最了解這部小說的情節,多試試幾個搜索引擎,比如:網路,google.雅虎,新浪。火狐。360,可牛,都行,我相信,只要你的關鍵字輸入的對,基本上,這個還是可以找得到的,不過如果你記得小說的名字,或者其中的幾個字,那也好辦多了,也可以搜索……

C. 落落寫的所有的小說有那些

書有三本:
1。《年華是無效信》(長篇小說)
2。《那些生命中溫暖而美好的事情》(短篇集,包括《如果聲音不記得》、《忙音--如果聲音不記得番外篇》、《當綠》、
《成功的錯位
》、《夏日終年
》、《捉影捕風
》、《你遇見誰
》、《是夢境與我為鄰
》、《開往冬天的火車》)
3。《塵埃星球》
其餘的短篇小說還包括:
《花是》
《聽暖》
《飛鳥聲》
《換手》
《沿綠光逃跑》
《蟬時雨》
《是非星球》(塵埃星球番外篇)
《線香花火》
《天體觀測》(《線香花火》番外篇)
《有氧親吻》
《櫻花前線》
《遠路雲》
正在連載中的有:
1。《零紀年》(與丁冰合作,連載於漫友漫畫100)官網為
http://www.zero-era.com/
2。《不讓喧囂著地》(連載於漫友STORY100)
3。《全宇宙至此劇終》(連載於最小說)
抒情散文類的就非常多了
個人比較推薦的是《我只想做你們的百萬富翁》,非常感人~還有《親愛的,我在這里》,很有趣
動漫同人也非常多,列舉不完
比如《手心裡的天荒地老》是NARUTO的同人喲~
另外,我個人覺得落落中期作品最贊,比如《蟬時雨》,《捉影捕風》,《開往冬天的火車》,《如果聲音不記得》,《沿綠光逃跑》都非常地贊啊!前期作品嘛就比較不成熟,比如《當綠》。

D. 推薦一下落落最好看的幾篇小說

長篇出書的有《年華是無效信》,女生心裡描寫很細膩;還有本《塵埃星球》算是悲劇,前面的內容比較輕松

重點推薦短篇
中短篇比較有名的《如果聲音不記得》(感人,男主角被落落大後媽虐死了),《是夢境與我為鄰》(講無疾而終的暗戀的故事),《開往冬天的火車》(很溫馨),以上都收在一本短篇集里

其他可以去落落的貼吧里找找,那裡文很全,漫評什麼的也很多

E. 一個女的穿越到古代女主叫落落他哥哥和爹地都喜歡他,後來他們三個又穿越回現代了那個小說叫什麼名字

- - 你說的那不是步步驚心么

F. 08年左右在貌似是叫古今傳奇的小說上看到的一篇文

首先糾正一下,是今古傳奇吧。至於是哪篇我不能確定(信息有些模糊),可能是《華年輪》,全文如下:

華年輪作者:小椴

1、


——急景是個好詞。

急景凋年,凋出一朵花來。那花向內開,開在年齡深處,是樹心裡的年輪。

華年站在街上,雪粒噼里啪啦地往下打,打著他身上的油氈。街心的雪都被車馬壓化了,街兩邊的雪卻存了下來。街就是黑的,兩邊一片雪白。人站在街上,會覺得那黑黑的一條街簡直像一個女子成束的發,卷著自己,直要卷出藏在心底的那個「家」來。

街邊的小販在吆喝著:「賣《名器譜》了,賣《名器譜》!」

要是數十年前,華年肯定會馬上買一本。所謂《名器譜》,是號稱「江湖第一蔑片」焉耆老說書的腳本,歷數一年來江湖上發生的風雲大事,讀來或可勵志,或可消遣。它把那麼多三教九流的人物網羅在一起,說出個高低上下,論出個條條框框,讓你覺得身邊這復雜混亂的世界猛地有規劃般踏實安全,跟個游戲一般。它是人人都喜歡讀的「江湖年鑒」。

一輛車在這泥濘的街上駛了過來,濺得泥水點飛濺到街邊的雪堆上,一打一個深凹下去的污印。

華年的心忽地跳了跳——有多少年沒跳了?

要是二十年前,這樣的街上,他總會莫名地期待出現一個撐著油紙傘的少女,黑黑的街,白白的雪,明黃的油紙傘,半透半亮的自己少年心事……要是十年前,他所期待的會是一輛油壁七香車,車中若隱若現地感覺到有個女郎存在,不用看到,只要用鼻子去追隨那油壁車中若隱若現的香氣,那時年輕氣盛,只怕更喜歡多出來的那紅油木板的隔障……

而如今,他已三十七歲了。說不上「鬢已星星也」,可還是沒想到心會突然一跳,跳過了後,不由哂笑起自己的心還會這樣跳一般。

車駛過他幾步,停了下來。而車上面下來的,居然——真是一個女人。

這世上的「女人」並不多,尤其三十歲以後還顯「女人」的。弱質少女像一盞竹葉青,以後的運途只有兩種:一種是敞開了蓋的放著,時間越久,味道越寡;一種卻是悶在壇里,歷久彌醇。

只是懷著一種品鑒的興趣,華年朝她望去。

那女人……是後一種。

她戴了個頭兜,連在斗篷上的那種。斗篷是貂鼠的,已經舊了,面子是綠色碎紋錦的面兒,邊角里露出毛絨。

那女人對他歉意地笑,為剛才馬車輪子卷到他身上的泥水。女人的臉上有些皺紋,讓她的面孔更像菊,有一種復瓣的美。她就站在那裡。這里是街口,這條街上人不多,畢竟近暮了,除了行色匆匆的三五人,就只他們倆。

雪意漸漸凍紅了那女人的鼻尖。那鼻尖從斗篷上的兜里伸出來,堅執探進這冬天裡。

小半個時辰了,華年在屋檐下問了句:「等什麼?這么冷的天兒……」

女人猛悵惘了下,幾乎無意識地:「我在等著看自己的兒子被殺。」

兩群少年忽然從街兩頭卷了進來。

一群人多,有近二十個;一群人少,只有三五個。

他們都拿著奇怪的刀,一共兩種:一種是黑鐵片樣的長條磨出了鋒,尾端用布條纏住。上面纏的布條顏色各異,相同的是大多握久了幾乎辨不出顏色。

一種同樣也是黑色的鐵條,細長,開了三條鋒,頂端成個三棱錐形,尖尖的刺,尾端也纏了布。

人少的那撥兒人里有個少年姿式特異,他一腿向前,拖著另一條腿,手裡拖著不能叫「刀」的那片鐵,鐵劃著地,劃向前面來。

女人的唇角就開始抖。

「你兒子?」

她點頭。

兩撥少年已兩股風般的遭遇,纏在一起。然後那裡的風就亂了,上風、下風、後側風,刀風、刃風、腋下兜出的男人體味道的風,所有的風糾纏在一起,沖盪不出,或者它們就喜歡廝混在這糾纏里。男人是群體的,只有裹在一起的擠,才能讓他們覺出生之意義。

——血、很快地就見血。

血落在泥地里並不紅。刺激的是它的氣味。借著那喊聲的威勢,凍得成塊的空氣被劈開了縫,縫里鑽出咸腥的味道。

那個女人勉力地看著,固執地向她兒子看去。那被看的少年也同樣固執地、不看她、只看著敵人。

他確是拼得最凶的一個,也確有功架,看似練過的。但這樣的街頭火並,等閑功夫在身並不起太大作用,死於亂刀的機會遠遠大於脫身。

那少年卻振起一臉的昂揚:他在打拚屬於自己的第三條街道,興奮的臉上甚至透著輝煌。

終於一道血順著他大腿一條線地綻開。那女人的身子搖了搖,少年卻把刀交到了左手。

無賴賊也有無賴賊式的果勇。斗得緊時,好多纏刀的布條鬆了開來,飄在空氣里,上面染了汗漬和血。

她兒子那幫人少,要輸了。這是一個女人也能看明白的局勢。她的身體開始大幅度搖晃。

——現在、她兒子那群輸局已定,要比的、不過是看她先倒還是她兒子先倒。

伴隨著那斗篷錦面發出的聲音,女人開始軟倒,像一攤泥,自己的頭慢慢縮向自己的腳,中間像是沒了身子,她的身子空了。

這時,一輪光亮的月輪升起,照花了所有毆斗人的眼。

那個少年猶自在苦拼,卻猛地覺得自己的手裡已經輕了,覺得身邊人的手劈了下來、刀卻沒落在自己身上,發覺自己手腕已被一個人攥住,像拖死狗一樣地把他從街心拖了出來。

他下半個身子全拖在街上的泥漿里,眼睛還看得到場中傷與未傷的兩撥兒人,無論敵我,手中那黑鐵的、他們自詡精煉的刀,都已中斷。

——斷得都不曾壯烈。

2、

「救我干什麼,你又不是我娘。」

華年只好心地笑笑:「就當我是你爹吧。」

少年失血過多,本已昏過去了。人中重重地疼過一下後,剛醒過來,就對自己想像中的娘發怒。及至看清他眼前坐的是個男人,不由怒道:「我還是你爹呢!」

那男人笑笑,沒說話。

那小子接著又怒氣沖沖地沖著男人喊道:「你是她新找的姘夫?」

華年一巴掌就向那少年臉上摑去。那少年的臉登時墳起一指高。他勉力忍痛,還是吐出了一顆牙。

華年只淡淡道:「你就這么急著給你娘找姘夫?如果是,我不妨考慮。」

他的氣度寧定,眯起了一隻眼:「你叫什麼?你爹看來是楚雄,看你的刀法是他的架路,可連半成功夫都沒練到。你這樣的功夫,他要是從墳里探出半個身子,都會羞得滿臉通紅的。」

那少年又羨又怒地看著他的風度,張口就要怒罵。

華年卻忽低下了頭,撿起那少年剛吐落的牙齒,又拈起那女人剛剛給他縫衣服時借的針,就向那牙齒上穿去。那針竟在那顆牙上生生鑽了個洞!

華年手一緊,按住針頭針尾,直接把它扣成了個鐵扣,然後一伸指,就在那少年頭上截下了截頭發,把那顆牙齒系成一根鏈子,拍放在那少年面前桌上。

少年本已驚呆,又不甘受制於人,猶待掙扎。

華年淡淡道:「這針是你娘借來的,我剛才縫你皮肉上的傷口用過,後來你娘又用它縫了你的衣裳。」

「你們這幫小混賬,不是很想掛一枚狼牙在脖子上來炫耀嗎?那掛上你自己一顆狗齒吧,也算紀念。」

那少年神色暴怒起來。

華年卻一語斬截:「你給我省省。信不信,你只要再有一句出言不遜,我有本事立時剝了你的褲子,連小衣都不留,拖著你的那條受傷的狗腿,讓你牙磕著地,走遍你打江山的這片街區。你不是要拼碼頭嗎?那我讓你先亮亮你的榔頭。我有本事讓你一輩子在這里抬不起頭來!」

少年本已失血的臉這時更不由白了白。他們這時坐在一個小飯攤上。

華年忽冷喝道:「吃飯!」

他在少年面前放好了一雙筷。

只有兩碟菜:一碟白菜,一碟鹽水花生,還有一大碗泡了開水的冷飯。

少年是流著淚把飯吃下去的。

從來沒有人敢這么管教過他,他有生以來也頭一次面對別人這樣的嚴厲。可不知怎麼,這嚴厲卻讓他感到一絲……安全。

在那男人帶給他的巨大恐慌中的,卻渾雜著一點、讓他羞憤交加的、「安全」。

他吃完了就被扔在床上,睡了。華年卻走出那個小店。天已經黑了,路上的雪冒著黑黑的寒氣,這里是城南,離那條血拚的街道已有很遠。

本是個有點荒涼的地界,可轉過街角,沒有房屋的空地上,一輛馬車旁邊掛著一盞馬頭燈,在那兒等著。

華年怔了怔:「你還沒走?」

「我還沒有謝謝你。」

華年笑了笑:「謝什麼,你就是不在,我看到了也多半要管的。」

他眼角劃過了細細的皺紋,不知怎麼,這皺紋給那燈下的女人看著,讓她覺出了一點信任與安全。所以她能用柔啞的聲音說:「原來你行俠仗義,都跟我們這些寡婦弱女無關?」

她的唇角現出一點笑紋。

華年看著她:她是不算年輕了,她的臉也不再是清皎冰潔的百合花瓣。馬頭燈黃黃地揉著她的臉,讓她臉上的皺紋淺淺復淺淺,有一種復瓣疊枝的美,像晚秋的菊落在霜華上的影子,直如描畫,但實在自然。

華年忽有了一種一個成年男人遇到了一個成年女人的那種感覺,一個懶於故事的人遇到了一個真有故事的女人的那種感覺。

他的心被輕輕撩撥了。

那女人低聲一笑:「我可不可以,請你喝酒?」

酒是這個年紀才能品出味道的東西。不是少年,少年喝酒是為了給人看。這個年紀的酒,滋味有如聽一場訴說。

所以他們面前多出了幾盞酒。

——市酒、玫瑰重升、開遠的雜果酒、楊林肥酒。

「都是滇酒。」女人悠悠然說。

看著華年端著那盞楊林肥酒,她又微微一笑,都有一點風情了:「肥酒是綠的。蒸酒的時候,上面吊一塊肥肉,肥油一滴滴地滴在酒里,不知怎麼這酒就綠了。」

「你很懂酒?」華年小心翼翼地把筷子放好。

「我第二個丈夫教的。」

「我一共有三個兒子,一個丈夫一個,這個是最後一個的。說來好笑,倒是這個最大,他十七了。」女人臉上有一點歉然的笑,似是歉然這個兒子給他帶來的麻煩。

華年疑惑地看向她。

女人就解釋道:「我就是傳說里克夫的那種女人吧。嫁一個,死一個,都嫁到第三家了,結果第三個還是被我剋死了。」

「他的名字你可能知道,叫楚雄,江湖上人稱『生當人傑,死亦鬼雄』的。他如今當真遠死他鄉,為鬼之雄了。頭一個男孩不是我生的,後來兩個,更是丈夫先房的。可我怎麼著也算『媽』吧?一樣地操心。三個排下來,倒是歲數一個比一個大。這是最後一個,也數這孩子最大。

「楚雄死的事,江湖上傳說越來越多,傳到後來,我都不知道倒底哪個是真的了。好在,這以後三四年,我都沒嫁。總以為,這個孩子我算保住了。」

她眼角生出一絲細細地皺紋:「一個男人都沒保住,這孩子是我一手帶的,總可以吧?那時,我已嫁得太多,不想再嫁了。何況名聲也不大好了。」

華年笑了笑,已瞭然於她的身份,原來,她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江湖後媽」。她第一嫁可謂風光,是嫁入世家豪門山東魏家。魏家號稱「崔巍」,是晉祠一脈,與韓、趙齊名。她嫁過去後,丈夫早死,又無子息,過繼了一個遠房的侄兒以傳香火。

沒想到魏家的人居然沒留住她。傳說她對那過繼的孩子很不好,當然對於「後媽」,傳說就總是這樣的。對於一些真理,大家總不惜削足適履的,那要讓人覺得這世界有規則,也就安全。

可她再嫁也是續弦,卻還是有名的男人,是有了一個兒子的衛紫候。衛紫候號稱「天香國士」,他能看中的女人,當然非同一般。可她這第二個丈夫也活得不長久,好像跟她一起不過兩三年,她守喪就又嫁了一次,這一次就是鄂北大豪楚雄了。

還是已有一個孩子,剛救的看來也就是這個。

只是這女人,在江湖上人都被人直接呼為「江湖後媽」了。

「後媽」也自有後媽的風情。她微微一笑:「楚雄死時,他只有十二三歲。一開始還是很聽話的。那棵遮風的大樹倒了,再也不能為我們遮風,奇怪卻還有餘力招風。所以我們就躲到了這個沒人認得出我們的城市來。我沒再讓這孩子學武,這不算我的主意,他爹當初也不情願的。我想讓他念幾句書,以後中個秀才,或可以教點書,或是開個頭巾店什麼的,安安穩穩過一生。

「沒想,這世道不是一個有那麼點傻想頭的女人可以隨便混的。我們交託出去入股生息的錢先是被櫃上騙了。這孩子走在街上,因為是外地遷來的,也常遭人罵,遭人欺。從那時起,他就喜歡問我他父親的事。

「我不太想應答他。因為,當初他父親在世,那些事我就不想問也不想聽的。沒想這孩子在外面被打得越來越厲害,直到骨折了……我還記得,三年前的一天晚上,他忽然腫著眼,碎了肩骨地跑回來,怒氣無從發泄,就怒向我吼:『你都是騙我的,你都是騙我的!』他說我想讓他走的路都是騙他的。我一邊給他弄傷,一邊看他臉上血和淚交混流下,心裡傷得……不知該怎麼說。那一天起,他就不讀書了,開始不停地憑記憶練他父親傳給過他的功夫,也開始在這城裡的街上混。一旦我想管他,他就來一句『你又不是我的親媽』!」

她苦笑了下:「就這一句,就足以把我噎得血脈倒流了。」

她臉上的表情略見恍惚:「沒想他也夠硬扎,從頭一年起,他就開始他父親當年爭霸的路了,只是格局遠遠小了。他先結拜了幾個兄弟,霸下了一條街,接著又是第二條,今天是爭第三條吧?可是我知道他這回惹的那幫人人多勢大,我勸不了他,我一勸他就會不再回家。他得意他把錢拋給我時的感覺,那樣年輕的神色。所以,我跟他說:『我一定是要來看的……』可他不為所動。」

她的神情猛地茫然了起來。

那茫然,洗凈了她臉上的塵紋世路,讓她回到了一個小姑娘似的年代:對這世界,對這些男人,對這莫解的權力與聲名的爭奪,露出一點至死猶惑的迷茫來。

華年有些同情地試探道:「所以,你就來看他的死?」

女人感受到了他的同情,有些不願無功受祿的。

「沒什麼,也該不會怎麼傷心了。」她抬起眼,苦笑了下:「不只一個了,總是看著一個個男人為這個,為那個,苦搏而死。大的男人,小的男人,從少年、到小伙兒、到中年,甚或老年……魏其叔公他那麼老,不是都六十歲了?還去討當年他那一場不甘的敗,不也是死在這上面的嗎?我看多了,其實也就尋常了。」

她感受到華年那有些溫溫涼涼的目光,先沒說什麼,卻悄悄回頭,似乎抬袖拭了下,再轉過頭來,本待笑的,卻猶受不住,就半笑半悲地開玩笑道:「你別看我,你再這么看我,我怕我真的會哭出來……」

說著,她猛地回頭。怕要把頭頸都扭斷了,望向馬車廂外那個黑濃的夜。肩頭憋了好久,終於控制不住地發出一下聳動,像忍雪的菊終於承擔不住地一顫,沖著那一條長街,不欲人見地淚眼彌漫……

4、

那女人說了那麼多,沒說的潛台詞只一句:哀懇的,卻有尊嚴的、不肯放下身段的,卻復又哀哀懇懇的——「幫幫我,管管這個孩子!幫幫我……」

華年什麼都沒說,只在心裡點了點頭。

那孩子的名字卻是自己取的,叫做「楚囚」。華年問他時,他就一梗脖子,瓮聲瓮氣地說:「楚囚。」

——有點自炫、又有點自虐的那麼一個叫法,更像一個孩子在黑得無窮無盡的夜裡恣意蹬踏地哭:越來越長大的身子,越來越短的棉絮,越來越旺熱的激情,越來越冷的世路……

聽到這個名字,華年的心裡,隱隱湧起點溫情。

他先押著楚囚,一條街一條街地退「保護費」。一戶戶商戶半是惶恐半含揶揄的臉,既羞辱著楚囚,也激怒著楚囚。看似老實人的報復其實更可怕,一群群「羊」就是這么抵抗、腐解了那一頭頭狼的。

楚囚振著聲音說:「你別看他們可憐……」

華年截聲道:「我也知道他們可恨,甚或彌足憎厭。但並非說明你有權。你如果跌進對一批弱者的仇恨里,你就永遠也都只能是弱者。」

「弱者」這兩個字可以觸動楚囚少年的心。

一個少年,也自有一個少年所不肯自污的尊貴華嚴。

可那還是羞辱的。

那羞辱的強迫性奇怪的卻不來自華年,而來自於那些不相乾的眼。

但從那三條街上回來,華年拿起了那把楚囚被他削掉了足有三分之一的「刀」。他看了它好一會兒,眼神里藏著理解與……同情。

「起碼有一點你沒錯,我知道你甚至買不起一把好刀,但我猜你一定想過,不管是什麼,只要注入汗、血和精力,這樣的黑鐵片同樣也可以成為一把『名器』!」

楚囚的眼就振奮了。

華年的眼裡劃過一絲贊賞。

不給太多,只有一絲。

那像是三個字的批語:「有骨氣!」

然後他簡斷地說:「從今天開始,我教你,你爹該是怎麼用刀的。」

——只此一句,就足以讓這少年甘心被圈住數年。

何況以華年的功力,更足以圈住這少年數年。

哪怕楚囚其實不知道華年是什麼人,只知道,他實在很懂刀。雁翎刀、四平刀、太極刀、五虎斷門刀、妖刀、朴刀、甘露刀……天下居然有如此多的「刀」,各有其道理的刀,也各有其缺憾的刀。

那些道理,足以思之數年了。

那些缺憾,更足以思之一生了。

楚囚沉迷入刀。

可華年一直沒有再去看那個女人。他不主動,他很少是個主動的人。

習刀的都一樣,蓄勢良久,還恥於一擊。不必須發生的,就不必讓其發生。只有一次,練刀的間隙,華年突問了一句:「你娘叫什麼名字?」

「蘇落落……」

——蘇落落?

華年在練刀的院子里悵然抬眼,滿院都是楚囚偷瞥一眼後趕緊練刀的霍霍刀風。他不去管那少年在想什麼,不自禁的、小小放縱自我的、去想起一張有著皺紋的臉。

像……一種什麼「酥」上的絲紋,唇齒一沾,觸舌即化,可總有那麼多餘屑,那麼遺憾地籟籟而落,永遠無法一口打盡、也永遠惹人想一口打盡的、那麼有包含的……一個女人。

直到新年,楚囚硬逼著華年去他家看看。

這孩子也開始長大了,卻同時在「變小」。他開始不再只是剽捷勇悍,也漸漸有了一絲孩子式的恃寵耍嬌。可這耍嬌他畢竟羞於給人看,更羞於讓自己看。可還是有了「撒嬌」的心,撒嬌是因為恃寵。恃的是冷靜的華年從不表露的寵。所以一旦發作,華年卻也拒不了的。

最後,他是懷著一種放縱一下孩子式的心情而來的。

像一個嚴厲的長者,不肯承認,卻更加獨享著那份放縱小輩的私密的快樂。

簡簡單單的一桌酒。菜只四個。

蘇落落淺袖深紅。那衣衫是舊的,紅褪了色,罩在外邊的是一襲淺窄的半臂。半臂是一種婦人衣著,像一個過長的、過膝的坎肩,約略得都快人瘦如詞了。袖口褪了色,半紅帶白地從淺青的半臂里露了出來,像一句忘了出處的詞:花褪殘紅青杏小……

蘇落落一隻淺袖,就那麼淺淺地攏著酒。

酒在她指下,三根指。

袖蓋到指節,中指節。

話里也有一種半含半透的溫遜,如她的年紀,正是「花褪殘紅青杏小」。

「總是在這么需要有酒的時侯見到。」她笑笑地說。

「因為我就是那種酒肉朋友吧。」華年也很放鬆。因為楚囚居然成了一個好學生,不肯放鬆一點,年三十,還在院子里練刀。

那年輕的身子矯健,身上的衣服簇新,臂上的筋肉爆爆的,劈出的刀風霍霍的……

光這些光景映窗,就如春風襲面,讓人不自禁放鬆起來。

「今兒喝什麼?」

「當然是『屠蘇』。」她微微一笑,「雖說這名字於我是不大吉利,但且不去管它。只是,『先生』怎麼一直不肯來?我們束脩奉不起,一杯水酒也不肯隨意來領嗎?」選擇『先生』一詞,讓她小費了點斟酌。

華年微微一笑:「可能因為我自慚老丑。」

本來是謙詞,說出後,卻像關涉到一點風情。

所以他補充道:「開始未見成效,所以拖延著不敢來;後來稍有見效,因拖得時間長了,反更不好來,一來,怕更像挾恩圖報似的……」

也還是句玩笑,可這玩笑開下來,更像關涉上風情了。

——只怕還不只風情,直似……調情。

華年不由微愕,但話已出口,且不去管它。

蘇落落一笑:「沒錯,好多事,拖得越久,雖越擱不下,卻只能擱下。」

她的眉目間微現悠遠:「像我第一個夫家的孩子……很多人不知,我其實是有一個親生的孩子的。但江湖傳說,從來為了更近傳說,就會忽略掉好多事實,弄得好像我只是三個兒子的後媽。」

「其實我還有一個女兒……」她的神色更見淡遠了,淡遠得正好去埋那深遠的痛。

「那是山東魏家的。不過女孩兒可能不算孩兒,當時他第一個死後……第一個不是我自己要嫁的,是指腹的婚約……他們問我是否守志?我說我肯定……肯定還是要『生活』下去的。他們就讓我走了。可那個孩子,我也就再難見一面。」

華年微笑地看著她。他的微笑中包著苦。

——他的刀法本已破格,生命中,更是不太關注什麼「守志」的道德了。「守志」?守的誰的志?那眾口一詞強要求你有的「志」?

他微笑地望著她,想:山東「崔巍」那樣的人家,居然肯放一個女人活著出來?她走出那個門,一定走得相當艱苦,是「凈身出戶」?

他微笑地看著,心底卻泛起一絲苦來。

蘇落落已重整歡顏了。這個女人,雖弱,卻也不全任由生活選擇她,偶爾地、力所能地,她也盡力在選擇生活。接起了剛才的話頭:「你怎麼可以說自己『自慚老丑』?」

她一雙眼平靜地看著他:「其實我覺得你很美啊。」

華年愣了愣,他沒想到,居然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稱贊自己很「美」。

華年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臉,那張少年時他一直自憾的臉。

窗外的雪敲打著屋檐,女人的眼角微微地蜷起來,全不管那會生出皺紋地蜷了起來……聽那一場、急景凋年。

不知怎麼,他們似同時想起了那個詞:急景凋年。

——急景是個好詞。

急景凋年,凋出一朵花來。那花向內開,開在年齡深處,是樹心裡的年輪。

樹的花其實是開在年終歲末萬物凋盡後,剩下的枝丫裸露出一根根瘦筋,迎風陡峭,可心裡的塵灰冷意,不甘於酣痛還是會攢聚成花來,有時攢成一種郁悶的恣肆,有時凝聚出點暗魅的深艷……但都只成就自我的懷抱。

而這花,是終可——待浮花浪蕊俱盡,伴君幽獨的。

他們聽著窗外的雪。

——急景這兩個字有著音樂樣的意味的。

它是:「悵望浮生急景,凄涼寶瑟餘音」。那些身邊的急景急急掠去,速度太快了,後者追前者,像箭追著箭,風拍打著風,後來的雪敲打著前面的雪,直到敲打出冰來,直要敲打出聲音來,終究敲打出音韻了。

戲台上的鑼鼓急急慌慌地往前趕還是一種戲劇化。可這急景之音,疾去得太快了,人在走,風在向相反的方向走,下一聲的傳出遠比上一聲慢,所以到來的更晚,聽長了,像越聽越拖拍的調子。

追不上的就總是好的,像今夜,除夕,無數人在生命深處爆響了年輪之花,可終究與誰,可以共數那年輪的深魅?

華年與蘇落落的眼睛忽然碰到了一起,在這急景凋年的晚上,忽然同升起抹調弄歲月的心情。

……那心情色本斑斕,被歲月磕碰得泛白,玩弄心起,蒼涼里卻又透出抹深艷來。

5、

「何方鼠輩?」

院子中的楚囚忽然停了下來,按刀而叫。

四院里就響起了一片「吱吱」聲,有人哧哧而笑,有人猖狂而笑,有人竊竊偷笑……卻有人放肆叫道:「沒錯,你怎麼知道我們就是鼠輩?姓楚的兒子果然有眼光,一語就道出了我們的出處!」

楚囚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更沒想到有人會自認「鼠輩」。

可院子的門已吱吱呀呀地開了,屋樑上似乎有老鼠在咬,油罐里也有老鼠偷油的聲響,像有很多牙一起在咬,咬屋中的書、木頭、衣服、棉被。

那聲響讓人牙根發酸。

楚囚只錯愕了下,畢竟是少年,很快重新振氣發聲道:「滾!」

屋裡的蘇落落面容忽然迅速地蒼老下去,那些皺紋在她臉上一下加深了,秋菊落英般地紛紛凋落。

她的袖子在抖,因為她的手在抖。她低啞的嗓音也開始抖:「是碩鼠!」

她揚起喉嚨就待喊:「小囚!」

可華年的手罩了上去,罩住了她那隻發抖的手。

她急急地看向華年:「是『碩鼠門』,你不知道,這孩子他爹當年得罪過他們。如果不是他死了,他們總有一天要咬死他的。他曾對我說過,他一生大敵,最可怕的就是這『碩鼠門』了。我都不知殺他的兇手倒底是不是他們。只記得,他時常做夢都夢到他們,夢醒後就惡心,因為他會在夢中嘔吐,一枕斑斕地吐。」

那回憶驚起她的恐懼來。

「我們躲出來,一大半也是為了躲他們。你快帶了孩子走。」

「我……」

——我這一生,總該保全下兩個男人吧?


(字數限制)

G. 女主叫落落的穿越小說

沒看過推薦《女尊之當時明月在》

H. 落落一共寫了那幾本小說

書有三本:
1。《年華是無效信》(長篇小說)
2。《那些生命中溫暖而美好的事情》(短篇集,包括《如果聲音不記得》、《忙音--如果聲音不記得番外篇》、《當綠》、
《成功的錯位
》、《夏日終年
》、《捉影捕風
》、《你遇見誰
》、《是夢境與我為鄰
》、《開往冬天的火車》)
3。《塵埃星球》
其餘的短篇小說還包括:
《花是》
《聽暖》
《飛鳥聲》
《換手》
《沿綠光逃跑》
《蟬時雨》
《是非星球》
《線香花火》
《天體觀測》
《有氧親吻》
《櫻花前線》
《遠路雲》
正在連載中的有:
1。《零紀年》(與丁冰合作,連載於漫友漫畫100)
2。《不讓喧囂著地》
3。《全宇宙至此劇終》

I. 尋一本古代言情小說

尋龍記 鳳囚凰 東宮 美人殤 春秋大夢……

J. 落落寫的小說哪幾本好看啊

《如果聲音不記得》(成名作呢。。)
《當綠》
《開往冬天的火車》(看到內哭的一篇。。)
《你容遇見誰》(丁冰大人畫的漫畫超級贊。。)
《沿綠光逃跑》(依然看到哭。。)
《花是》(改編自綠川幸的漫畫《花之跡》)
《聽暖》(改編自綠川幸的漫畫《體溫的碎片》)
《成功的錯位》
《線香花火》(繼續的溫情路線,不變的好看與感動)
《天體觀測》(《線香花火》的番外,最愛的秋大人~!)
《星願摩天輪》(《天體觀測》的番外,秋大人出場好多^
^)
《飛鳥聲》(兄妹之間的感情,非常感人)
《蟬時雨》(好看的校園文,而且是所謂的四角戀么。。)
《silent
all
these
years——寫在《年華是無效信》完結之後》
《遠路雲》
《夏日終年》
《捉影
捕風》(出乎意料的情節,卻如此悲傷。。)

閱讀全文

與落落和鏵主角超越古代小說相關的資料

熱點內容
我是個有未婚夫的總裁小說 瀏覽:331
一對一多肉小說古代 瀏覽:99
寫論文和寫小說的區別 瀏覽:82
都市文中一股清流的小說 瀏覽:171
琪琪小說閱讀網站 瀏覽:785
世界上的四大恐怖小說 瀏覽:276
有聲小說中年離異 瀏覽:649
言情小說霸道總裁輕點愛 瀏覽:454
虐心虐身超虐的總裁小說 瀏覽:480
一個現代言情小說男主角是做鴨的 瀏覽:105
女主叫上官瑤小說古代 瀏覽:804
重生文學類小說 瀏覽:658
陸飄飄是什麼小說的人物 瀏覽:585
江南琛慕雪的小說就啥名字 瀏覽:940
新奇書網txt小說下 瀏覽:357
女主姓夏男主姓沈的現代小說 瀏覽:554
找部都市小說主人公叫龍王 瀏覽:272
天才嫡女廢材四小姐完結小說 瀏覽:923
完結特工穿越小說有哪些 瀏覽:488
古代穿越空間宮斗小說 瀏覽: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