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急! 閱讀魯迅先生的小說《葯》,根據夏瑜和紅眼睛阿義的不同身份和思想性格,試寫他們在牢里的一段對...
擬夏瑜和紅眼睛阿義的獄中對話
阿義:年紀輕輕,便犯下殺頭之大罪,真是可惜呀!雖然死刑文書已經下達,不過如果你想救自己,或者還會有些機會的。
夏瑜:不知你所說的機會指什麼?
阿義:你家中除了你老娘,還有其它人嗎?夏三爺我是知道的,他為了二十五兩銀子而告發了你,他是不肯再為救你而出錢了的。只要有人肯救你,又出得起錢……
夏瑜:打入死牢的人,還可以用錢救出來?怎麼回事?
阿義:這你就不懂了。如果你有一位很有錢的親戚,願意出一大筆錢來救你,或者你家有房屋土地等東西換成錢,我可以上上下下疏通關節,用一個不是被判死刑的囚犯跟你調換。
夏瑜:到時上邊追究下來,「私通革命黨」的罪名可不輕的,你們這些人敢做嗎?
阿義:嗤!你不要以為這些穿公服的都是皇上的忠臣,只要收了銀子,他們就誰也不會說出去。當然,也要你不說出去才行,但你會說嗎?至於那被換往刑場處死的囚犯的親屬,用「瘐斃」搪塞一下也就過去了。你以為我單靠做獄卒的那點俸祿,能活得這么滋潤?告訴你,這種事我也不是只做一次兩次了,有哪個「上邊」追究下來了?不管是殺人犯也好,謀反犯也好,只要肯出足夠的錢,想怎麼辦都沒問題,重罪換成輕罪,用不該死的替換該死的。
夏瑜:不過我家既沒有錢,也沒有房產,原先的親戚朋友知道我是革命黨,都不跟我家來往了,他們躲避我家的人就象躲避瘟神那樣躲得遠遠的。
阿義:錢少一些,雖然我不能救你出死牢,但我可以打點打點,讓你從現在開始到被砍頭那一刻少受些活罪呀。如果不出錢,也許你等不到砍頭就要瘐斃了,我們要怎麼弄你就怎麼弄你。這樣吧,我給你拿來紙筆,你給你老娘寫幾個字,讓她給我們一些錢,我們將根據錢的多少來確定你的照顧等級。
夏瑜:我家確實拿不出錢,你不要考慮從我身上可以撈到什麼油水。
阿義:沒錢?沒錢也還有沒錢的辦法的。實際上你知道的東西可以換成錢,也可以換出你的命的。
夏瑜:你以為我會為了苟活而出賣同志嗎?
阿義:那可是唯一的方法了。只要你供出你的同黨,讓我憑這個功勞去弄個一官半職,你能活命,我也會提攜你。今天被抓住的是你,算是你的造化,你可以供出同夥來救自己;假若抓的是你的同黨,那這個機會就輪不到你了,你的同黨一定會供出你來救他自己的。
夏瑜:你看錯人了!我夏瑜頭可斷,血可流,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要我出賣同志,要我做清廷的走狗?沒門!
阿義:嘴硬什麼?你就快身首異處了。我勸你考慮清楚。
夏瑜:阿義,我老實告訴你,看現在的形勢,這大清就要完蛋了。你也考慮清楚,把自己押給大清還有什麼前途?
阿義:我吃誰的俸祿,就給誰效力。改朝換代,我投靠新的主子,照樣可以找到效力的地方。
夏瑜:新時代來臨,再無所謂主子和奴才,大家都是平等的。
阿義:主奴不分,沒有等級,這哪象世界?沒有皇上,沒有大臣,這不是要亂了整個天下的秩序?這個國家還怎麼去治理?
夏瑜:我們可以推舉那些有能力的人去管理國家,國家元首有一定的任期,不搞終身制,也不搞什麼父子相傳那一套。你看,當今皇上是個幾歲的小孩子,就仗著他父親是攝政王而坐上了那個位子,他有什麼能力治理天下?這大清的天下本來是我們大家的,他愛新覺羅氏有什麼資格將其當作一家之私產?
阿義:這小子瘋了,天下怎麼可以是大家的?無論什麼人做皇上,天下都只屬於皇上的,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夏瑜:我們就是要建立一個歷史上從未有過的時代:天下為公。
阿義:這小子欠揍,瘋話亂翩。別以為我會跟你造反,若不是沖著想弄你幾兩銀子花花,我才懶得跟你費這么多口舌。
夏瑜:你真是可憐的狗奴才,身為奴隸卻要幫助奴隸主維持奴隸制。你今天做著專制統治者的幫凶,總有一天你或你的親人要咽下專制體制的苦果。
阿義:我可憐?我現在可以把你打趴在地上再踏上一隻腳,看看到底誰最可憐?你可不要求饒啊!
夏瑜:不開竅的奴才。做著奴隸卻為自己能做奴隸而沾沾自喜。
阿義:瘋子,你去死吧,我才不想聽你說瘋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