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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語嫣慘失處女身
各位看官讀了《天龍八部》,只道王語嫣先是對表哥一往情深,既後則對段譽死心塌地,好象這只是才子佳人配的一個特高級版本,卻是謬之大也。試想慕容復心胸狹窄,一心復國竟至發瘋;段譽迂闊酸腐,幾類白痴,卻哪裡配的上聰明絕頂,美妙如仙的「神仙秭姊」半點?如此曼妙美色,若無真正英雄點綴,豈不暴殄天物?各位且莫急,待我細細道來。
蘇州蔓陀山莊,晚上王語嫣正半躺著坐在雕花檀木椅中,手裡拿著一本《西廂記》,如醉如痴。燭台上正點著六根紅燭,跳動的燭光映在她緋紅的臉暇,更顯美艷不可方物。王語嫣既博通武學典籍,當然也會涉獵自古流傳的才子佳人類的禁書。她雖還是冰清玉潔的閨中處女,但情慾二字,卻是誰也躲不過的。女人往往是越聰明的越**,表面越正經的越**,王語嫣卻二者都是上上之選。看了這些書,王語嫣已然漸解人事。雖然在外人看來,她仍然寶相庄嚴,純潔高貴,內地里卻已漸漸有了鉤魂攝魄的妖媚氣息。
王語嫣……
2. 找一本天龍小說,王語嫣的九陰真經是主角教的,後來在斷腸崖喝下了王語嫣給他的毒酒。後來被王語嫣打下山
是《劍我道》,作者:破葬。
樓主說的情節參看:
第五十一章 斷腸時 萬佛朝宗
第五十二章 心若已死 伊又何痛
第五十三章 滄桑時 人事已非
第五十四章 風波又起
第五十五章 驚駭 歸來的傳說
第五十六章 鍾靈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八章 黃山派
第五十九章 黃山
第六十章 復仇者
人,一旦踏入江湖,真的能全身而退嗎?
那一日,如來神掌,獨步江湖,萬佛朝宗,斷了整個大宋的根。天嫦崖上的那次血戰,崖頂上的四百武林群雄的亡魂,怎麼也停歇不下來,那一聲悲嘯,傳得很遠,很遠。
三年後的江湖還是原來的江湖嗎?
三年後的人還是原來的那些人嗎?
劍過留名,劍中人全身而退,經常有人看到,一個白發劍客,背著一位少女,四處求醫,據說誰能救醒她,那個人就能得到一本絕世劍譜……
3. 金庸武俠小說《天龍八部》中的人物(王語嫣)的處子之身是給了段譽還是慕容復
金大俠在後來的天龍八部改里寫道,王語嫣重回慕容復身邊,段譽娶了木婉清為貴妃內,還有鍾靈容之類。對於金大俠的更改,我是極為贊同的,熟知天龍的都知道,段譽只和木晚清和鍾靈打情罵俏,對王語嫣那是敬畏,不是愛情。
4. 求《天龍八部》小說段落
第四十五章 枯井底 污泥處
巴天石和朱丹臣等過來和木婉清相見,又替她引見蕭峰、虛竹等人。巴朱二人
雖知她是鎮南王之女,但並未行過正式收養之禮,是以仍稱她為「木姑娘」。
眾人行得數里,忽聽得左首傳來一聲驚呼,更有人大聲號叫,卻是南海鱷神的
聲音,似乎遇上了什麼危難。段譽道:「是我徒弟!」鍾靈叫道:「咱們快去瞧瞧,
你徒弟為人倒也不壞。」虛竹也道:「正是!」他母親葉二娘是南海鱷神的同夥,
不免有些香火之情。
眾人催騎向號叫聲傳來處奔去,轉過幾個山坳,見是一片密林,對面懸崖之旁,
出現一片驚心動魄的情景:
一大塊懸崖突出於深谷之上,崖上生著一株孤零零的松樹,形狀古拙。松樹上
的一根枝幹臨空伸出,有人以一根桿棒搭在枝幹上,這人一身青袍,正是段延慶。
他左手抓著桿棒,右手抓著另一根桿棒,那根桿棒的盡端也有人抓著,卻是南海鱷
神。南海鱷神的另一支手抓住了一人的長發,乃是窮凶極惡雲中鶴。雲中鶴雙手分
別握著一個少女的兩只手腕。四人宛如結成一條長繩,臨空飄盪,著實凶險,不論
哪一個人失手,下面的人立即墮入底下數十丈的深谷。谷中萬石森森,猶如一把把
刀劍般向上聳立,有人墮了下去,決難活命。其時一陣風吹來,將南海鱷神、雲中
鶴、和那少女三人都吹得轉了半個圈子。這少女本來背向眾人,這時轉過身來,段
譽大聲叫「啊喲」,險些從馬上掉將下來。
那少女正是他朝思暮想、無時或忘的王語嫣。
段譽一定神間,眼見懸崖生得奇險,無法縱馬上去,當即一躍下馬,搶著奔去。
將到松樹之前,只見一個頭大身矮的胖子手執大斧,正在砍那松樹。
段譽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叫道:「喂,喂,你干什麼?」那矮胖子毫不理睬,
只是一斧斧的往樹上砍去,嘭嘭大響,碎木飛濺。段譽手指一伸,提起真氣,欲以
六脈神劍傷他,不料他這六脈神劍要它來時卻未必便來,連指數指,劍氣影蹤全無,
惶急大叫:「大哥、二哥,兩個好妹子,四位好姑娘,快來,快來救人!」
呼喝聲中,蕭峰、虛竹等都奔將過來。原來這胖子給大石擋住了,在下面全然
見不到。幸好那松樹粗大,一時之間無法砍斷。
蕭峰等一見這般情狀,都是大為驚異,說什麼也想不明白,如何會出現這等希
奇古怪的情勢。虛竹叫道:「胖子老兄,快停手,這棵樹砍不得了。」那胖子道:
「這是我種的樹,我喜歡砍回家去,做一口棺材來睡,你管得著么?」說著手上絲
毫不停。下面南海鱷神的大呼小叫之聲,不絕傳將上來。段譽道:「二哥,此人不
可理喻,請你快去制止他再說。」虛竹道:「甚好!」便要奔將過去。
突見一人撐著兩根木杖,疾從眾人身旁掠過,幾個起落,已撐在那矮胖子之前,
卻是游坦之,不知他何時從驢車中溜了出來。游坦之一杖拄地,一杖提起,森然道:
「誰也不可過來!」
木婉清從來沒見過此人,突然看到他奇醜可怖的面容,只嚇得花容失色,「啊」
的一聲低呼。
段譽忙道:「庄幫主,你快制止這位胖子仁兄,叫他不可再砍松樹。」游坦之
冷冷的道:「我為什麼要制住他?有什麼好處?」段譽道:「松樹一倒,下面的人
都要摔死了。」
虛竹見情勢凶險,縱身躍將過去,心想就算不能制住那胖子,也得將段延慶、
南海鱷神等拉上來。他想當日所以能解開那「珍瓏棋局」,全仗段延慶指點,此後
學到一身本領,便由此發端,雖然這件事對他到底是禍是福,實所難言,但段延慶
對他總是一片好意。
游坦之右手將木杖在地上一插,右掌立即拍出,一股陰寒之氣隨伴著掌風直逼
而至。虛竹雖不怕他的寒陰毒掌,卻也知道此掌功力深厚,不能小覷,當即凝神還
了一掌。游坦之第二掌卻對准松樹的枝幹拍落,松枝大晃,懸掛著的四人更搖晃不
已。
段譽急叫:「二哥不要再過去了,有話大家好說,不必動蠻。庄幫主,你跟誰
有仇?何必害人?」
游坦之道:「段公子,你要我制住這胖子,那也不難,可是你給我什麼好處?」
段譽道:「什……什麼好處都給……你……你要什麼,我給什麼。決不討價還價,
快,快,再遲得片刻,可來不及了。」游坦之道:「我制住這胖子後,立即要和阿
紫姑娘離去,你和蕭峰、虛竹一幹人,誰也不得阻攔。此事可能答允?」
段譽道:「阿紫?她......她要請我二哥施術復明,跟了你離去,她的眼睛怎
么辦?」游坦之道:「虛竹先生能替她施術復明,我自也能設法治好她的眼睛。」
段譽道:「這個......這個......」眼見那矮胖子還是一斧,一斧的不斷砍那松樹,
心想此刻千鈞一發,終究是救命要緊,便道:「我答允......答允你便了!你......
你......快......」
游坦之右掌揮出,擊向那胖子。那胖子嘿嘿冷笑,拋下斧頭,紮起馬步,一聲
斷喝,雙掌向游坦之的掌力迎上,掌風虎虎,聲勢極是威猛,游坦之這一掌中卻半
點聲息也無。
突然之間,那胖子臉色大變,本是高傲無比的神氣,忽然變為異常詫異,似乎
見到了天下最奇怪.最難以相信的事,跟著嘴角邊流下兩條鮮血,身子慢慢縮成一團,
慢慢向崖下深谷中掉了下去。隔了好一會,才聽得騰的一聲,自是他身子撞在谷底
亂石之上,聲音悶郁,眾人想像這矮胖子腦裂肚破的慘狀,都是忍不住身上一寒。
虛竹飛身躍上松樹的枝幹,只見段延慶的鋼杖深深嵌在樹枝之中,全憑一股內
力粘勁,掛住了下面四人,內力之深厚,實是非同小可。虛竹伸左手抓住鋼杖,提
將上來。
南海鱷神在下面大加稱贊:「小和尚,我早知你是個好和尚。你是我二姊的兒
子,是我岳老二的侄兒。既是岳老二的侄兒,本領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若不是你
來相助一臂之力,我們在這里吊足三日三夜,這滋味便不太好受了。」雲中鶴道:
「這當兒還在吹大氣,怎麼能吊得上三日三夜?」南海鱷神怒道:「我支持不住之
時,右手一松,放開你的頭發,不就成了,要不要我試試?」他二人雖在急難之中,
還是不住的拌嘴。
片刻之間,虛竹將段延慶接了上來,跟著將南海鱷神與雲中鶴一一提起,最後
才拉起王語嫣。她雙目緊閉,呼吸微弱,已然暈去。
段譽先是大為欣慰,跟著便心下憐惜,但見她雙手手腕上都是一圈紫黑之色,
現出雲中鶴深深的指印,想起雲中鶴兇殘好色,對木婉清和鍾靈都曾意圖非禮,每
一次都蒙南海鱷神搭救,今日之事,自然又是惡事重演,不由得惱怒之極,說道:
「大哥,二哥,這個雲中鶴生性奸惡,咱們把他殺了罷!」
南海鱷神叫道:「不對,不對!段......那個師父......今日全靠雲老四救了
你這個......你這個老婆......我這個師娘......不然的話,你老婆早已一命嗚呼
了。」
他這幾句雖然顛三倒四,眾人卻也都聽得明白。適才段譽為了王語嫣而焦急逾
恆之狀,木婉清一一瞧在眼裡,未見王語嫣上來,已不禁黯然自傷,迨見到她神清
骨秀,端麗無雙的容貌,心中更是一股說不出的難受。只見她雙目慢慢睜開,「嚶」
的一聲,低聲道:「這是在黃泉地府么?我......我已經死了么?」
南海鱷神怒道:「你這個妞兒當真胡說八道!倘若這是黃泉地府,難道咱們個
個都是死鬼?你現下還不是我師父的老婆,我得罪你幾句,也不算是以下犯上。不
過時日無多,依我看來,你遲早要做我師娘,良機莫失,還是及早多叫你幾聲小妞
比較上算。喂,我說小妞兒啊,好端端地幹甚麼尋死覓活?你死了是你自己甘願,
卻險些兒陪上我把弟雲中鶴的一條性命。雲中鶴死了也就罷了,咱們段老大死了,
那就可惜得緊。就算段老大死了也不打緊,我岳老二陪你死了,可真是大大的犯不
著啦!」
段譽柔聲安慰:「王姑娘,這可受驚了,且靠著樹歇一會。」王語嫣哇的一聲,
哭了出來,雙手捧著臉,低聲道:「你們別來管我,我......我......我不想活啦。」
段譽吃了一驚:「她真的是要尋死,那為甚麼?難道......難道......」斜眼向雲
中鶴瞧去,見到他暴戾兇狠的神色,心中暗叫:「啊喲!莫非王姑娘受了此人之辱,
以至要自尋短見?」
鍾靈走上一步,說道:「岳老三,你好!」南海鱷神一見大喜,大聲道:「小
師娘,你也好!我現下是岳老二,不是岳老三了!」鍾靈道:「你別叫我小甚麼的,
怪難聽的。岳老二,我問你,這位姑娘到底為什麼要尋死?又是這個竹篙兒惹的禍
么?我呵他的癢!」說著雙手湊在嘴邊,向十根手指吹了幾口氣。雲中鶴臉色大變,
退開兩步。
南海鱷神連連搖頭,說道:「不是,不是,天地良心,這一次雲老四變了性,
忽然做起好事來。咱三人少了葉二娘這個伴兒,都是悶悶不樂,出來散散心,走到
這里,剛好見到這小妞兒跳崖自盡,她跳出去的力道太大,雲老四又沒抓得及時,
唉,他本來是個窮凶極惡的傢伙,突然改做好事,不免有點不自量力......」
雲中鶴怒道:「你奶奶的,我幾時大發善心,改做好事了?姓雲的最喜歡美貌
姑娘,見到這王姑娘跳崖尋死,我自然捨不得,我是要抓她回去,做幾天老婆。」
南海鱷神暴跳如雷,戟指罵道:「你奶奶的,岳老二當你變性,伸手救人,念
著大家是天下著名惡漢的情誼,才伸手抓你頭發,早知如此,讓你掉下去摔死了倒
好。」
鍾靈笑道:「岳老二,你本來外號叫作「凶神惡煞」,原是專做壞事,不做好
事的,幾時轉了性啦?是跟你師父學的嗎?」
南海鱷神搔了搔頭皮,道:「不是,不是!決不轉性,決不轉性!只不過四大
惡人少了一個,不免有點不帶勁。我一抓到雲老四的頭發,給他一拖,不由得也向
谷下掉去,幸好段老大武功了得,一杖伸將過來,給我抓住了。可是我們三人四百
來斤的份量,這一拖一拉,一扯一帶,將段老大業給牽了下來。他一杖甩出,鉤住
了松樹,正想慢慢設法上來,不料來了個吐播國的矮胖子,拿起斧頭,變砍松樹。」
鍾靈道:「這矮胖子是吐播國人么?他又為什麼要害你們性命?」
南海鱷神向地下吐了口唾沫,說道:「我們四大惡人是西夏國一品堂中數一數
二,不,不,數三數四的高手,你們大家自然都是久仰的了。這次皇上替公主招駙
馬,吩咐一品堂的高手四下巡視,不準閑雜人等前來搗亂。哪知吐播國的王子蠻不
講理,居然派人把守西夏國的四處要道,不準旁人去招駙馬,只准他小子一個兒去
招。我們自然不許,大夥兒就打了一架,打死十來個吐播武士。所以嘛,如此這般,
我們三大惡人和吐播國的武士們,就不是好朋友啦。」
他這么一說,眾人才算有了點頭緒,但王語嫣為什麼要自尋短見,卻還是不明
白。
南海鱷神又道:「王姑娘,我師父來啦,你們還是做夫妻罷,你不用尋死啦!」
王語嫣抬起頭來,抽抽噎噎的道:「你再胡說八道的欺侮我,我......我就一
頭撞死在這里。」段譽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轉頭向南海鱷神道:「岳老三,
你不可......」南海鱷神道:「岳老二!」段譽道:「好,就是岳老二。你別再胡
說八道。不過你救人有功,為師感激不盡。下次我真的教你幾手功夫。」
南海鱷神睜著怪眼,斜視王語嫣,說道:「你不肯做我師娘,肯做的人還怕少
了?這位大師娘,這位小師娘,都是我的師娘。」說著指著木婉清,又指著鍾靈。
木婉清臉一紅,啐了一口,道:「咦,那個醜八怪呢?」眾人適才都全神貫注
的瞧著虛竹救人,這時才發現游坦之和阿紫已然不知去向。段譽道:「大哥,他們
走了么?」
蕭峰道:「他們走了。你既答允了他,我就不便再加阻攔。」言下不禁茫然,
不知阿紫隨游坦之去後,將來究竟如何。
南海鱷神叫道:「老大,老四,咱們回去了嗎?」眼見段延慶和雲中鶴向西而
去,轉頭向段譽道:「我要去了!」放開腳步,跟著段延慶和雲中鶴徑回靈州。
鍾靈道:「王姑娘,咱們坐車去。」扶著王語嫣,走進阿紫原先坐的驢車之中。
當下一行人齊向靈州進發。傍晚時分,到了靈州城內。
其時西夏國勢方張,擁有二十二州。黃河之南有靈州,洪州,銀州,夏州諸州,
河西有興州,涼州,甘州,肅州諸州,即今甘肅,寧夏,綏遠一帶。其地有黃河灌
溉之利,五穀豐饒,所謂「黃河百害,唯利一套」,西夏國所佔的正是河套之地。
兵強馬壯,控甲五十萬。西夏士卒驍勇善戰,宋史有雲:「用兵多立虛岩,設伏兵
包敵。以鐵騎為前軍,乘善馬,重甲,刺斬不人,用鉤索鉸聯,雖死馬上,不墜。
遇戰則先出鐵騎突陣,陣亂則沖擊之,步兵挾騎以進。」西夏皇帝雖是姓李,其實
是胡人拓跋氏,唐太宗時賜姓李。西夏人轉戰四方,疆界變遷,國都時徙。靈州是
西夏大城,但與中原名都相比,自然遠遠不及。
這一晚蕭峰等無法找到宿店。靈州本不繁華,此時中秋將屆,四方來的好漢豪
傑不計其數,幾家大客店早住滿了。蕭峰等又再出城,好容易才在一座廟宇中得到
借宿之所,男人擠在東廂,女子作在西廂。
段譽自見到王語嫣後,又是歡喜,又是憂愁,這晚上翻來覆去,卻如何睡得著?
心中只想:「王姑娘為什麼要自尋短見?我怎生想個法子勸解於她才是?唉,我既
不知她尋短見的原由,卻又何從勸解?」
眼見月光從窗格中灑將進來,一片清光,鋪在地下。他難以入睡,悄悄起身,
走到庭院之中,只見牆角邊兩株疏桐,月亮將圓未圓,漸漸升到梧桐頂上。這時盛
暑初過,但甘涼一帶,夜半已頗有寒意,段譽在梧桐樹下繞了幾匝,隱隱覺得胸前
傷口處有些作痛,知是日間奔得急了,觸動了傷處,不由得又想:「她為什麼要自
尋短見?」
信步出廟,月光下只見遠處池塘邊人影一閃,依稀是個白衣女子,更似便是王
語嫣的模樣。段譽吃了一驚,暗叫:「不好,她又要去尋死了。」當即展開輕功,
搶了過去。霎時間便到了那白衣人背後。池塘中碧水如鏡,反照那白衣人的面容,
果然便是王語嫣
段譽不敢冒昧上前,心想:「她在少室山上對我嗔惱,此次重會,仍然絲毫不
假辭色,想必余怒未息。她所以要自尋短見,說不定為了生我的氣。唉,段譽啊段
譽,你唐突佳人,害得她凄然欲絕,當真是百死不足以贖其辜了。」他躲在一株大
樹之後,自怨自嘆,越思越覺自己罪過深重。世上如果必須有人自盡,自然是他段
譽,而決計不是眼前這位王姑娘。
只見那碧玉般的池水面上,忽然起了漣漪,幾個小小的水圈慢慢向外擴展開去,
段譽凝神看去,見幾滴水珠落在池面,原來是王語嫣的淚水。段譽更是憐惜,但聽
得她幽幽嘆了口氣,輕輕說道:「我......我還是死了,免得受這無窮無盡的煎熬。」
段譽再也忍不住,從樹後走了出來,說道:「王姑娘,千不是,萬不是,都是
我段譽的不是,千萬請你擔待。你......你倘若仍要生氣,我只好給你跪下了。」
他說到做到,雙膝一屈,登時便跪在她面前。
王語嫣嚇了一跳,忙道:「你......你幹甚麼?快起來,要是給人家瞧見了,
成甚麼樣子?」段譽道:「要姑娘原諒了我,不再見怪,我才敢起來。」王語嫣奇
道:「我原諒你甚麼?怪你甚麼?那干你甚麼事?」段譽道:「我見姑娘傷心,心
想姑娘事事如意,定是我得罪了慕容公子,令他不快,以致惹得姑娘煩惱。下次若
再撞見,他要打我殺我,我只逃跑,決不還手。」王語嫣頓了頓腳,嘆道:「唉,
你這......你這獃子,我自己傷心,跟你全不相干。」段譽道:「如此說來,姑娘
並不怪我?」王語嫣道:「自然不怪!」
段譽道:「那我就放心了。」站起身來,突然間心中老大的不是滋味。倘若王
語嫣為了他傷心欲絕,打他罵他,甚至拔劍刺他,提刀砍他,他都會覺得十分開心,
可是她偏偏說:「我自己傷心,跟你全不相干。」霎時間不由得茫然若失。
只見王語嫣又垂下了頭,淚水一點一點的滴在胸口,她的綢衫不吸水,淚珠順
著衣衫滾了下去,段譽胸口一熱,說道:「姑娘,你到底有何為難之事,快跟我說
了。我盡心竭力,定然給你辦到,總是要想法子讓你轉嗔為喜。」
王語嫣慢慢抬起頭來,月光照著她含著淚水的眼睛,宛如兩顆水晶,那兩顆水
晶中現出了光輝喜意,但光彩隨即又黯淡了,她幽幽的道:「段公子,你一直待我
很好,我心裡......我心裡自然很感激。只不過這件事,你實在無能為力,你幫不
了我。」
段譽道:「我自己確沒甚麼本事,但我蕭大哥,虛竹二哥都是一等一的武功,
他們都在這里,我跟他兩個是結拜兄弟,親如骨肉,我求他們甚麼事,諒無不允之
理。姑娘,你究竟為什麼傷心,你說給我聽。就算真的棘手之極,無可挽回,你把
傷心的事說了出來,心中也會好過些。」
王語嫣慘白的臉頰上忽然罩上了一層暈紅,轉過了頭,不敢和段譽的目光相對,
輕輕說話,聲音低如蚊(na):「他......他要去做西夏駙馬。公冶二哥來勸我,說
甚麼......甚麼為了興復大燕,可不能顧兒女私情。」她一說了這幾句話,一回身,
伏在段譽肩頭,哭了出來。
段譽受寵若驚,不敢有半點動彈,恍然大悟之餘,不由得呆了,也不知是喜歡
還是難過,原來王語嫣傷心,是為了慕容復要去做西夏駙馬,他娶了西夏公主,自
然將王語嫣置之不顧。段譽自然而然的想到:「她若嫁不成表哥,說不定對我變能
稍假辭色。我不敢要她委身下嫁,只須我得時時見到她,那便心滿意足了。她喜歡
清靜,我可以陪她到人跡不到的荒山孤島上去,朝夕相對,樂也如何?」想到快樂
之處,忍不住手舞足蹈。
王語嫣身子一顫,退後一步,見到段譽滿臉喜色,嗔道:「你......你......
我還當你是好人呢,因此跟你說了,哪知道你幸災樂禍,反來笑我。」段譽急道:
「不,不!王姑娘,皇天在上,後土在下,我段譽若有半分對你幸災樂禍之心,教
我天雷劈頂,萬箭攢身。」
王語嫣道:「你沒有壞心,也就是了,誰要你發誓?那麼你為什麼高興?」她
這句話剛問出口,心下立時也明白了:段譽所以喜形於色,只因慕容復娶了西夏公
主,他去了這個情敵,便有望和自己成為眷屬。段譽對她一見傾心,情致殷殷,王
語嫣豈有不明之理?只是她滿腔情意,自幼便注在這表哥身上,有時念及段譽的痴
心,不免歉然,但這個「情」字,卻是萬萬牽扯不上的。她一明白段譽手舞足蹈的
原因,不由得既驚且羞,紅暈雙頰,嗔道:「你雖不是笑我,卻也是不安好心。我......
我......我......」
段譽心中一驚,暗道:「段譽啊段譽,你何以忽起卑鄙之念,竟生乘火打劫之
心?豈不是成了無恥小人?」眼見她楚楚可憐之狀,只覺但教能令得她一生平安喜
樂,自己縱然萬死,亦所甘願,不由得胸間豪氣陡生,心想:「適才我只想,如何
和她在荒山孤島之上,晨夕相處,其樂融融,可是沒想到這「其樂融融」,是我段
譽之樂,卻不是她王語嫣之樂。我段譽之樂,其實正是他王語嫣之悲。我只求自己
之樂,那是愛我自己,只有設法使她心中歡樂,那才是真正的愛她,是為她好。」
王語嫣低聲道:「是我說錯了么?你生我的氣么?」段譽道:「不,不,我怎
會生你的氣?」王語嫣道:「那麼你怎地不說話?」段譽道:「我在想一件事。」
他心中不住盤算:「我和慕容公子相較,文才武藝不如,人品風采不如,倜儻
瀟灑,威望聲譽不如,可說樣樣及他不上。更何況他二人是中表之親,自幼兒青梅
竹馬,鍾情已久,我更加無法相比。可是有一件事我卻須得勝過慕容公子,我要令
王姑娘知道,說到真心為她好的,慕容公子卻不如我了。二十多年之後,王姑娘和
慕容公子生下兒子,孫子後,她內心深處,仍會想到我段譽,知道這世上全心全意
為她設想的,沒第二個人能及得上我。」
他心意已決,說道:「王姑娘,你不用傷心,我去勸告慕容公子,叫他不可去
做西夏駙馬,要他及早和你成婚。」
王語嫣吃了一驚,說道:「不!那怎麼可以?我表哥恨死了你,他不會聽你勸
的。」
段譽道:「我當曉以大義,向他點明,人生在世,最要緊的是夫妻間情投意合,
兩心相悅。他和西夏公主素不相識,既不知她是美是丑,是善是惡,旦夕相見,便
成夫妻,那是大大的不妥。我又要跟他說,王姑娘清麗絕俗,世所罕見,溫柔嫻淑,
找遍天下再也遇不到第二個。過去一千年中固然沒有,再過一千年仍然沒有。何況
王姑娘對你慕容公子一往情深,你豈可做那薄倖郎君,為天下有情人齊聲唾罵,為
江湖英雄好漢卑視恥笑?」
王語嫣聽了他這番話,甚是感動,幽幽的道:「段公子,你說得我這么好,那
是你有意誇獎,討我喜歡......」段譽忙道:「非也,非也!」話一出口,便想到
這是受了包不同的感染,學了他的口頭禪,忍不住一笑,又道:「我是一片誠心,
句句乃肺腑之言。」王語嫣也被他這「非也非也」四字引得破涕為笑,說道:「你
好的不學,卻去學我包三哥。」
段譽見她開顏歡笑,十分喜歡,說道:「我自必多方勸導,要慕容公子不但消
了做西夏駙馬之念,還須及早和姑娘成婚。」王語嫣道:「你這么做,又為了甚麼?
於你能有甚麼好處?」段譽道:「我能見到姑娘言笑晏晏,心下歡喜,那便是極大
的好處了。」
王語嫣心中一凜,只覺他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言語,實是對自己鍾情到十分。但
她一片心思都放在慕容復身上,一時感動,隨即淡忘,嘆了口氣道:「你不知我表
哥的心思。在他心中,興復大燕是天下第一等大事,倘若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都
便不是英雄了。他又說:西夏公主是無鹽嫫母也罷,是潑辣悍婦也罷,他都不放在
心上,最要緊的是能助他光復大燕。」
段譽沉吟道:「那確是實情,他慕容氏一心一意想做皇帝,西夏能起兵助他復
國,這件事......這件事......倒是有些為難。」眼見王語嫣又是淚水盈盈欲滴,
只覺便是為她上刀山,下油鍋,業是閑事一樁,一挺胸膛,說道:「你放一百二十
個心,讓我去做西夏駙馬。你表哥做不成駙馬,就非和你成婚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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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王語嫣在天龍八部原著小說里的結局是什麼樣的
段譽雖然對於王語嫣一片痴心,不過王語嫣一心鍾情於表哥,後來表哥慕容復為了興復大燕欲爭取西夏駙馬的地位,王語嫣便曾跳崖自殺,得四大惡人與段譽諸人相救。
而後王語嫣欲二度跳井尋死,得知表哥對於自己投井尋死之事不為關心,在心灰意冷之際投井,不料在井中的段譽與自己都相安無事,兩人遂於井中定情。
事畢後,攜手同歸大理。隨後兩人被語嫣生母所擒,而段譽也發現了王語嫣的身世秘密,但是兩人並非真正的兄妹。結局時,段譽與王語嫣成了一對並且同回大理,遇上了發瘋的慕容復。但在新修版中則暗示回到慕容復身邊。
(5)王語嫣慘失處身小說趣寫擴展閱讀:
王語嫣自幼痴情於表哥慕容復,把一片芳心都託付給了他。為了討得表哥歡心,她可以強迫自己苦讀絲毫不感興趣的武學秘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以至於成為了一部活的武學寶典,除了大理段家的一陽指和六脈神劍之外,王語嫣對天下武功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但慕容復一心執著於復國大業,愛情對他來說永遠排在第二位。
王語嫣最初於曼陀山莊內和大理王子段譽相見,段譽對王語嫣簡直為之傾倒。其時恰逢江湖上傳言姑蘇慕容氏的謠言,語嫣心急表哥的處境,而與段譽首次離開曼陀山莊出外尋找表哥。
王語嫣和段譽、阿朱、阿碧便一同來到聽香水榭,王語嫣用自己的武學知識指點來鬧事的人們,指出「五虎斷門刀」、「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等武功,讓眾人佩服,但眾人卻想搶王走王語嫣這個活武學寶典回去,直到包不同來才將那群人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