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將軍令耽美小說第十三章
第 13 章
35、背後便有人輕聲笑了笑,「朕什麼都還沒做,愛卿何故如此?」
陳則銘不由渾身僵硬,「臣……」啞然了片刻,將嘴緊緊閉起。
皇帝道,「將朴呂上貢的葯拿一瓶來。」這才對著陳則銘,「將衣服穿上吧。」
陳則銘不曾料到他果然只是查看傷勢,大感意外之時更生疑惑,回過身見皇帝面上一如既往的不露聲色,愣在原地不知應對。
待取來葯瓶,太監尖聲道:「這葯可金貴,宮內總共也就三瓶,外敷服少量即可,一日三次,大人可收好了。」說著小心遞給他。
陳則銘怔怔接過,玉瓶入手冰涼,他這才醒過神來,原來此番真是天恩浩盪,如此珍物不吝賞賜。
皇帝自他戰場得勝第一仗後,對他態度便開始有了些變化,漸漸待他大為不同。更重要的是,從此再沒隨意碰過他,皇帝是不是因此便放過了自己,那來由莫名的恨意,萬歲真的放開了嗎。
這些陳則銘之前不是沒想過,他只是不敢確信,縱然得勝回朝後,在萬人羨慕的背面,他每日里提心吊膽,總有根弦綳得緊緊的,無法釋然,惟恐哪一日皇帝心血來潮,又將自己逼到那張御床上去。
如今皇帝此舉分明是在表明他是有寵信之意而卻無褻玩之心。
如果說之前在戰場上,陳則銘不過是出於本能在盡臣子之忠,那此刻他卻對這個高高在上,又無情傷害過自己的人產生了一種發自內心的由衷感激,那是對對方輕易放手的感謝,亦是在得到對方賞識重視之後產生的感動。
他如釋重負又滿心感慨,跪在地上,對著龍椅上的人認認真真叩了幾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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蔭蔭的兒子被封敬王,因為是長子,倍受珍愛。
皇帝初為人父更是歡喜得很,下令授陳睹「安國公」稱號,並賜府邸一座。因蔭蔭本已經是三夫人之一,其上只有皇後之位,無法再賞,是以賜了無數珍寶,其他外戚也一律封賞,至此陳家風光之勁,在京中可謂一時無兩,無人可敵。
而皇帝對陳則銘的日漸親近,也開始讓人側目。不但時常召他入宮,亦很是關注他對朝事看法,常在私底下詢問他對當前局勢或者朝中結黨的意見。不過,皇帝是不與他開口討論的,他只靠在龍椅上靜靜聆聽。
人們開始傳說,這是第二個楊粱啊。
陳則銘對這樣的傳言有些心驚,他不想做楊粱。在如虎的君王身旁那樣的游刃有餘從容不迫,需要多麼過人的膽識和技巧,旁人哪裡能那樣輕易做到。
皇帝也提到過楊粱,他講敘他們在少年時的故事,少年楊粱帶著少年太子悄然出宮,他們在醉仙樓喝酒,在街頭巷尾打架,做所有普通少年能做的很多事情。皇帝面上現出帶著傷感的笑容和嚮往,那是他生命中不會重來的快樂,一如歲月不能回頭。
陳則銘想起了桌上那個倒扣著的酒杯,杯中盛的是寂寞嗎。每次獨飲時,楊粱在想什麼呢。
皇帝看著陳則銘,久久打量他的面容,那目光讓陳則銘不寒而慄,「可他為了一個女人,便怨恨了朕,疏遠了朕。……那麼多年的相處,朕做太子的時候,朕不得不疏遠他的時候,他都沒說過一個不字,別人都變了,他也不變,他就象岸邊的岩石,無論什麼樣或者來自誰的攻擊都撼動不了他的心,是他讓朕以為有些東西是可以永生不變的。可原來……這樣的情感,摧毀起來也那樣的容易……」他輕描淡寫的說,抹不去的是一股哀怨般的恨意。
陳則銘不敢答話。君王的心思是不能分享的,那是如鳩的毒葯。
皇帝如鷹般銳利的看著他,那目光中熊熊燃燒著什麼,「……朕第一次見到卿,便覺得卿很象一個人。」
陳則銘汗流浹背,如坐針氈。
皇帝看著他,突地似乎是醒到什麼,將那銳氣斂了,笑道:「天很熱嗎?」陳則銘一怔,脫口道:「不,不熱。」皇帝將袖中絲帕抽出,彈了過來,帕子飄然落在他肩頭,狀似親切,「不熱卿還流這么多汗。」
陳則銘跪謝後,方敢拿絲帕在額頭沾了沾,這自然也是做樣子的,這帕子拿回家還不得洗干凈好好供起來。
擦完低頭一看,心中一震,那手工卻是意外的眼熟,偏偏那樣巧,這帕竟然是蔭蔭綉的。他抬頭,皇帝並無異色,他才想到這類後宮嬪妃的綉品,宮中想必是成千上萬,若是不書姓名,萬歲又哪裡認得出。
瞬間便心亂如麻,他竟然連皇帝的話亦沒聽清楚,直到皇帝不耐煩的重復了一遍,才目瞪口呆的道:「給……給太後請安?」可太後在宮中幽禁已久,從來禁止朝中大臣前去覲見啊,心中這么想,陳則銘卻不敢如此說,只得點頭稱是。
皇帝看著他,面上浮起一絲古怪笑容。
36、太後寢宮內燈火通明,聽說是因為太後患了雀茫,若在暗處便看不明白。
讓陳則銘頗為吃驚的是,端坐塌上的太後依然是個風華絕代的美婦人,面目艷麗,並非他想像中的垂垂老矣。皇帝跪下請安,太後起身將他扶了起來,兩人雖然說不上態度親密,可也不似傳言那般的勢不兩立。
那兩人寒暄了幾句,太後眯起眼,往皇帝身後看,這卻無意中顯出一絲老態來,「皇帝後面那是誰呀?是楊粱小哥嗎?」
皇帝臉色微冷,片刻後,卻又露出個笑容,「母後說笑了,楊粱……都死了快一年了……若是朕沒記錯,同樣的話母後問過有四次之多了。」
太後嘆道:「人老了,天天被困在這里,過糊塗了,總有些東西記不住啊。」
皇帝面無表情看著她,一會又笑起來:「母後看起來韶華依然,依然是艷冠後宮。只是若雙眼未昏,倒一定會被朕帶來這人嚇上一跳。」
太後道:「皇帝這是在諷刺哀家老眼昏花了。」皇帝微微欠身,做了個惶恐的樣子,「皇兒怎麼敢?」太後冷笑了兩聲。
皇帝左右環顧,對一位老宮人招手,那宮人本正上下打量陳則銘,面上有些奇怪的驚慌,見皇帝看著自己,連忙收斂了神情。
「顧嬤嬤,你伺候太後多少年了?」
顧嬤嬤跪道:「自太後娘娘入宮日起,如今已是二十八年了。」
皇帝點頭,「那該是親信了。」顧嬤嬤吃驚,連忙叩首,聲稱不敢。
太後惱道:「皇帝是什麼意思,顧嬤嬤當年也是抱過你的,難道這也錯了?」
皇帝道:「皇兒不是這個意思,太後莫惱。皇兒是說,既然太後眼神不佳,那下人便該幫襯太後多看清楚。」
太後笑了起來,「皇帝的樣子哀家看了二十多年,便是瞎了也知道是什麼樣子。」
皇帝道:「太後養育之恩,皇兒一直不敢忘懷,時刻銘記在心。」說罷,起身告退。
太後面色鐵青,更不相送,皇帝渾不在意,帶著陳則銘退去。
屋內一時寂靜無聲,待眾宮人退散,太後叫住顧嬤嬤,「小皇帝帶來那人……可有什麼奇特之處?」
顧嬤嬤猶豫道:「那是位將軍,長得卻是端正標致,我自他進門就有些吃驚,看來看去……竟然跟當年那個遇燕……長得很象。」
太後乍聞此言,身子一軟險些暈了過去,俊臉上血色褪盡,張著口半晌沒出聲,末了方顫抖著緩緩道:「他……知道了,皇帝他……都知道了!都過了這么久,怎麼會……」
顧嬤嬤安慰道:「縱然萬歲得知當年是太後為遇燕和楊粱出逃行了些方便,然事過境遷,也不能拿太後如何了。說到底,遇燕喜歡楊粱,楊粱答應帶遇燕出宮,這些都不是太後能左右得了的啊。」
太後冷笑道:「他若是如你這般天真倒是好了……遇燕不過是我身邊一個平常宮女,若是無人牽線搭橋,縱然是芳心暗許,哪有膽子勾搭朝中大臣,這樣簡單的事情,難道皇帝會想不到……如今想起來,也是我一時氣昏了頭,其實又何需用到這些手段,楊粱那小鬼看上去不羈,其實骨子裡跟他爹一樣剛直不阿,看著皇帝手刃皇族,手段殘暴,早已經有些離心離德的味道了。我只需等上一等,遲早會見到兩人決裂一幕,屆時不論是楊粱失望而去,或者小皇帝忍受不了,一怒之下殺了他,再後悔一生,其後果其實都勝過現在百倍……」說到此,又嘆息一聲, 「都是過去的事了,說了也是白說。」
想了想,不甘道:「這小子天生冷血,若是楊粱未死,事情倒還有轉折,如今人不在了,他暴怒之下遷怒於人,天知道會做出些什麼歹毒之事!!」
顧嬤嬤跟著合了幾句,屋中燈才滅了。
屋外,陳則銘聽到此處不由心中怦然,強自鎮定了片刻才敢轉頭看身旁窗下的皇帝。
皇帝背朝著他,半晌才直起身子,怔怔立在原地,盯著那暗色窗子出了一會神。他面上明明沒有任何錶情,陳則銘卻總覺得有些不忍看他此刻神情。
回到皇帝寢宮,已經天色極晚,皇帝一直不開口,只來回撫摸腰中劍柄,盯著燈光不言不語,陳則銘等候半晌,終於低聲道:「微臣告退。」
皇帝依然恍惚神遊,韓公公見狀不對,疑道:「萬歲這是……」
陳則銘將手指豎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韓公公會意,閉口不語。陳則銘悄悄退走,走到門前,突聽身後皇帝厲喝:「楊粱你給我站住!!」
他寂靜中驟然出聲,其聲震耳,將屋中所有人都駭了一跳。
陳則銘吃驚轉身,小皇帝朦朧間依稀見眼前之人一身武將裝扮,想當然便是楊粱,見他要走,禁不住怒氣沖天,此刻定睛一看,不由露出失望神色,「……陳將軍,是你!」
這才想起今夜在太後那裡聽到的事,不禁心中紛亂難言。
楊粱早是死了,可若是不死,兩人果然漸行漸遠,真有太後所言決裂之日的話,自己是不是會親手殺了他?想到此處,連連搖頭,不,那不可能,楊粱是他一生心之所系,跌宕沉浮時沒有他的支持,自己如何能熬得過來,自己怎麼可能象對常人一般待他。
陳則銘看他神情古怪,有些吃驚,「……萬歲?」
皇帝抬頭看他,心中一動,可是當初楊粱與自己漸漸疏離後,自己心中憤懣難道不是在與日俱增嗎?楊粱多次進言說此人有才,自己偏生打壓不用,反要變本加厲更多侮辱,不正是出於對楊粱忤逆自己的不滿和怒氣嗎?甚至最後楊粱因此再度翻臉,堅決請戰出征時,自己一句話不說,立即准奏。自古疆場凶險,去者難有生還,自己不是不知道,那一刻自己心中當真沒有一星半點寧可他死了的恨意嗎?
想到此處,竟然是呼吸一窒,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朝著陳則銘道:「卿今夜留下來陪朕吧。」
陳則銘瞠目,心中惶遽,退了半步,半晌不應答。
皇帝不見回應,抬頭看他,見陳則銘僵立不動,心中瞭然,朝他伸手,「朕答應不碰你,留下來吧。」
他竟帶了些懇請的口吻尤不自知,此時此景,陳則銘亦無再拒絕的餘地,只得跪倒,低首道,「臣……領旨!」
37、到了近四更天,皇帝依然毫無睡意,靠在塌上不住玩弄腰間一塊玉佩。
陳則銘站在他身後卻支撐不住有些倦意,皇帝留了他,也不多話,似只是需要多個人陪著自己罷了,可宮中的人原本就多,多自己一個又有何益。
皇帝似是想到什麼,拿起那圓形玉佩對著燈光,透過那光,玉石潔白瑩潤,上面鏤空雕著流雲百福,雕工很是精緻,但也不是罕見之物。
「這玉是朕與楊粱換的。」皇帝突然道,他微笑起來,顯是想到了什麼而心情愉快了起來。
陳則銘正覺頭腦沉重,幾乎合眼睡去,被他一言驚醒,也不好答話,只「啊」了一聲。
「拿一塊玉牌換的,那時候朕幾乎已經是廢太子,有時候甚至父皇的妃子見了朕也不施禮,就當朕已經是廢人一樣。」皇帝道。
他面上倒看不出什麼沉重之色,畢竟那都是過去了,而他已經成為萬人之上的君主,不需要再記恨那些渺小的人,「朕很消沉,楊粱看出來了,他向朕下跪,請求一塊免死玉牌……」
皇帝已經忍俊不禁的大笑,他似乎又看到那個少年朝他拜倒的樣子和調皮的笑容,「朕說,朕給他什麼都沒用了,沒人會放在眼裡,他笑著說,免死牌就是要這個時候要,等到朕得登大位,人人都想就要不著了……」
他眼中閃過溫柔的光芒,「他真善解人意,他知道朕當時甚至連塊金牌都弄不到,所以他說的是免死玉牌……朕把腰間的玉牌給了他,他卻又還了塊玉佩給朕,……因為當時朕的衣著已經再沒人管,除了那塊貼身玉牌,值錢的配飾都給宮里人偷去了。」
皇帝將那玉佩握緊,驟然沉默了下來,臉上的神采飛揚也剎那間消隱而去。
陳則銘不知如何開口,只得也默然不語。
皇帝隔了片刻,道:「卿去睡吧……」
陳則銘一怔,便有宮人上前想引他下去,皇帝突道:「就在這房裡睡。」
陳則銘連忙跪倒,「臣不倦。」
皇帝朝他笑了笑,「是嗎,朕倒倦了。」
皇帝恩准他同塌而眠,這樣天大的恩典對陳則銘而言到底是感激還是郁悶更多,不言而喻。皇帝行為雖然素來詭異,但此番卻總透著些帶傷的軟弱,讓陳則銘無法堅決徹底地拒絕。他倒不完全是因為心軟,更多的原因是此刻的皇帝一旦得罪了,才真叫是後患無窮。而這樣奇怪的依賴,同樣讓他坐立難安。
兩人躺在床上,倒是皇帝心力交悴之後,飛快的入眠,陳則銘輾轉反側了半晌,終於迷糊睡去。
睡了一會,覺得胸口似是壓了什麼,沉重難當,陳則銘猛然睜目,不由吸了口氣,卻見皇帝的臉近在咫尺,而身上沉重,卻是皇帝上半身壓住他所至。見他醒來,皇帝也不停止動作,俯身朝他耳畔親了下去。
那氣息溫暖濕潤,這情景曖昧情色。
陳則銘一抖,大是驚慌,支起雙手擋住對方身軀,低聲道:「……萬歲,你,你……」他原想說你答應不碰我的,可到底對方是君主,這樣指責的話便一時難以出口。
皇帝顰著眉,似是極傷心的樣子,「卿也要拒絕我嗎?」他兩人相處甚久,皇帝哪裡用這樣的神態語氣講過話,陳則銘有些驚訝看著他,那神情真如一個半大孩子一般,哪裡見得著平日居高臨下的半點氣勢,陳則銘心中那些羞怒憤慨竟然一下退了大半,只剩下無奈絕望之感。
「……求萬歲放過臣吧,臣將來……還要娶妻生子,如何面對世人……」這些話同樣是他從未吐露過的,皇帝之前的冷酷讓他知道縱然說出來,亦無人理會,可這一刻,他居然覺得皇帝也許是能理解的。
皇帝緊緊抱住他,似是溺水之人抱住最後一根浮木,喃喃道:「娶妻生子……」反復念了幾遍,卻伸手去解他束發布帶,陳則銘心中警醒,猛然抬手擋住,皇帝停頓片刻,反將手往下移,探入他褲內,握住了他。
陳則銘渾身一震,那一刻不由全身如蝦般蜷縮起來,驟然間汗出如漿,滿面通紅。
他們之前交歡十數次,都是皇帝強行發泄為主,從未有過這種主動取悅陳則銘舉動。
要害被握,陳則銘全身發軟,力氣先散了一半,卻神智仍清明,急忙便要伸手阻擋,剛抓住皇帝手腕,卻聽皇帝喝道:「鬆手!」這一聲積威難擋,陳則銘一怔之下,動作不禁滯了片刻,胯下那手指早動作起來,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波襲上來,直入骨髓。
陳則銘難以遏制險些出聲,扭動身軀,試圖退卻,卻怎麼也避不開那雙手,絕望之餘,只能用手肘死死擋住對方欲壓上來的身體,全身緊綳,瞬間已經汗濕重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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❸ 將軍令耽美小說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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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偷偷寫文
簡介:
《將軍令》,作者偷偷寫文,在晉江文學城連載,已完結。君臣,強強
忠誠的界限是什麼,隱忍承受是人生最正確的選擇嗎?
當他一步步走上與自己預想的人生全然相反的路,那其中最重要的緣故來自誰?
愛情之於恨,之於人性,終究是抵抗力弱了些。陳則銘與蕭定之間,是愛,是恨,是恨多於愛,是愛多於恨,還是愛恨交纏刻入血脈難分難辨?
——他們以這樣一種驚心動魄的姿態存在於史書寫不到的角落裡。
經典耽美君臣文,大氣磅礴,情感細膩生動,一曲動人的君臣人性史詩。
評論
評論一:「入木三分」贊好文!——評耽美小說《將軍令》
作者:小草
曾對朋友說,我對網路文學不感冒。的確,看多了經典精彩的名著大部頭,再來看一些浮躁蒼白、無病呻吟的小兒女情長的矯情文字,我便會感覺無聊和無味。
曾經看過不算多,但也不算少的耽美文字,同人故事;但是大多數也不過是自己閑得難受,娛樂娛樂的,看著玩玩,看完了也就忘完了,能留下印象的不多,而能稱得上喜歡的,就更少。
但是,當某一天,我依舊懷著娛樂心情和無所謂的態度,來看這一篇《將軍令》的故事時,我忽然身不由己的「陷落」了進去。字字句句——與其說是,看在眼裡,還不如說是,銘心刻骨!不知不覺的,就讓它們鑽進自己的肺腑之中了。
(一) 陳則銘。
「隱忍」——是我很喜歡的一個詞。
細想起來,它甚至是我愛看耽美故事的一個最大的潛因。
我們看到一個人流淚的時候,我們可能會為他感到難過。
但是當我們看到一個人拚命的忍住眼裡的淚,抑住心裡的淚的時候——我們更會為他感到心碎,和心疼。
當一個脆弱的人,忍受隱痛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最強大的人。
而當一個強者,強抑心痛的時候,他就有一顆最堪憐的心。
悲憫和敬佩之情,感動和憐惜之心——居然可以同時被他引發。
《將軍令》中的「陳則銘」,就是這樣一個讓我愛憐痛惜的人。
文中陳則銘為了代替屬下眾人承受責罰的一段,寫的就極其觸動我心——
面對皇帝盛怒之下,重責難免,他說「此事乃臣一人之過,自當一人承當,請陛下饒過諸多當值衛士。」
「面對馬鞭高高揚起,帶著「啪」地一聲脆響兇狠地落下來,陳則銘背向皇帝,身體不為人覺察的顫抖了一下。白色中衣上立刻滲出一條血痕,漸漸擴散。」
雖說是鐵骨錚錚的硬漢子,畢竟是人身肉長的軀體,面對如此兇狠的鞭打,說「面不改色」可以,說「皮膚不改色」卻不能——「身體不為人覺察的顫抖了一下」,就這么短短的一句話,就令看者動容,彷彿這一鞭子是抽在了自己的心上。忍不住顫抖的是一個脆弱的軀體,拚命忍受這痛苦而不肯討饒的,卻是一顆倔強、強硬的靈魂!
寫的是皮鞭下顫抖的身體,卻看的人心魂震撼!
隱忍著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痛楚,散發出不可壓制的個性強大的魅力,和自我犧牲忍讓的美德美性。
看的人不忍心,卻又打動了心,就這么生出一種令人心疼愛惜的悲情之美——我認為,這是我之所以迷戀陳則銘這樣的小受的原因,這也就是「耽美精神」的魅力之所在:
痛+隱忍=美
他越痛,他越忍,我越能體會到他忍辱身軀中的強有多強,和以犧牲換來的情有多深。
若沒這份傲骨的,看著他就愛慕欽佩了起來,覺得這一下他代自己挺直了脊樑。
若有這份傲骨的,看著他就感同身受,共鳴起來,自己挺一挺脊樑,越加覺得堅定無悔。
就這樣
看他
咬緊牙關的挨了鞭打
倔強沉默的長跪不起
泣淚心痛的忍辱承歡
…….
就這樣,他心裡的每一次傷痛,都刻進了我的心裡。
他骨子裡的執著和不屈,都刻進我的骨子裡。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在平時的生活里,很多時候也在深深隱忍的緣故。
當我漸漸走進陳則銘的心裡深處的時候,我竟然感到一種跳出「閱讀者」的特別喜悅和激動。
看他隱忍著,猶如我自己的隱忍。
看他痛,我也痛。
說句很不合適的話,我猶如被他附了魂。
或者說,我把自己的心魂,放進了這個名字——「陳則銘」。
故事中的人物,逼真鮮活的令人難以置信——因為,文字過處,我們不知不覺,已經打開了他的心門,走了進去,越來越深,難以自拔。
甚至於後來,他的深深的恨,他的狂暴報復,我都不能很冷靜,很旁觀者的去看了。
看似反攻爆發,實則卻是一種「更深的隱忍」——慘烈,無奈的,換了一種形式發作出來罷了。
當他對對方施暴逞凶的過程中,我們能體會到那覆蓋慾望快感和復仇亢奮的另一種更深沉的情緒——那和「深恨」不相上下,分庭抗禮的「深愛」,披上了恨的外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正如一句戲詞唱的好——「愛愈深,恨愈深,愛恨交織折磨人!」
讓我想起英國小說《呼嘯山莊》,那刻骨銘心的愛的表白,是狠命的撕扯著頭發的剖白心跡,是配上一條性命來表達的愛的心聲!
從故事裡面跳出來,看看我們自己——有多少時候,是愛到不能愛的?甚至,從愛他到恨他的?或者大多數人,還是選擇形同陌路吧——畢竟,願意拿自己的生命來愛來恨,灑淚流血的傾盡全部的人,還是越來越少了。理性導致這個世界冷漠,但總有還殘存熱血痴情的不甘心的人,在現實裡面得不到實現和報償,便只有到這虛擬世界裡來尋求一份情感寄託和心靈慰藉了吧。
不過現在這樣能讓我們寄託心懷的文字,也並不多見了。
所以,這篇《將軍令》,才能看得我這樣百感交集,如獲至寶!
陳則銘,他是一個「隱忍者」的身份,如我們所有隱忍者們一樣,痛著,挨著,愛著,恨著——我們不說,但是他替我們說了那隱忍的有多深,爆發的就有多烈的心底私語。是角色,也是讀者,也是作者。
大家的心裡都有一份不為外人所知的自留地,都需要這個,如開閘泄洪,引流灌溉。
讓自己心裡隱忍不發的一顆種子,趁機發了芽,借著心痛的血液,開出最美的花來。
我很感謝的,就是《將軍令》給我們一個走入人物內心的機會,也是走進自己內心的機會。
讓所有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痛和美勾結起來,銷魂醉人的暢快一次。
在別人的故事裡,流下自己的眼淚——這就是編故事和讀故事的最高境界了吧。
(二) 定「君」。
如果說,陳則明的魅力,是讓我深入到他的內心深處,感受到那種隱忍之下倔強不屈的「個性魅力」的話。
那麼,定「君」打動我的就是「氣質魅力」。
《將軍令》中的皇帝定,是我感覺最有魅力的一個皇帝。
從一出場,高高在上的皇帝,到後面,被打入冷宮,無人問津的廢帝——自始至終,這個人身上都帶著一種非常難得的高貴和威嚴。
他的高貴,他的威嚴,不是依仗華麗服飾和囂張氣勢。
而是他那看似慵懶淡定的神情,不怒自威的氣息,和他即使在身心都被踐踏到最低層的時候也不肯放棄的嘴硬,沒有什麼比心裡的強更強。
他是一個攻,是一個強攻,即使淪落到階下囚也不會輸掉自己的心的氣勢的真正王者!
而越潦倒凄涼的時候,最慘烈悲情的時候,越能感覺到他隱隱不滅的驕傲和尊嚴,越能感覺到惡劣處境也不能壓垮的他的強——真正的強。
這讓最不喜歡看反攻的我,也能接受它。因為被攻倒的攻,依然是一個骨子裡的強攻——這才是最讓人感嘆所在。
拋開耽美不談,在生活裡面——這樣的「強」,依然是最震撼我心,折服我的心的。
沒有什麼比心底的強,生了根一樣的強,更強。
(三) 文筆。
《將軍令》的文筆,非常好。妙筆生花,字字珠璣。我就不多說,只舉小小一例——
「果然那小皇帝看著他不說話,眼中一片冷冰,似是有些惱怒。隔了半晌,才道:「還不過來與朕寬衣,難道是要朕伺候你?」
陳則銘低了頭,跪著不動。此刻他既不能走,卻也不願就範,心緒茫然,不知應對,只能倔強又無力地堅持。明明是個猿背蜂腰的成年男子,這一刻那跪倒的身軀卻突然顯得有些單薄。
皇帝笑了一聲,「所謂孝子啊……」 」
當時第一眼看到這一句話,短短的一句話,沒有幾個字,卻一下把我給鎮住了——
「明明是個猿背蜂腰的成年男子,這一刻那跪倒的身軀卻突然顯得有些單薄。」
他沒說話,沒動作,只有一個猶如雕像一樣的靜止姿勢——「跪倒」——卻讓我心裡一下子顫抖,心疼得不得了!
「猿背蜂腰」——「跪倒的身軀,顯得有些單薄」
何其明顯的對比,這其中的分量落差,讓人掂量的心疼——家人情,臣子義,擔在七尺男兒身,壓下去,不堪重負。
無論壓沒壓垮,都是重的讓人喘不動氣,痛的讓人回不了神啊!
那一幕,看似國畫白描一樣的速寫線條,寥寥幾筆——就有如有人捉刀雕刻一樣,深深的刻在了讀者心裡。
成雕像了,定格,烙印。
痛哉,美哉,疼惜哉。
那感觸都再也難以抹去了。
《將軍令》中諸如此類的絕妙句子,還有很多,或纏綿激盪,或慘烈情殤,或澎湃淋漓,或凄切斷腸…….都是讓人看了又看的好,我就不在此贅言了。
不但寫的美,而且寫的把心都擱了進去。
那文字,便有了靈魂。
便看的人心顫起來了…….
(四) 從耽美世界走出來
拋開耽美不說,拋開攻受不說——我還是很喜歡這個小說。
人物塑造得太好了,有血有肉——讀者能從故事情節,攻受感受的表面,較深的隨之「潛入」人物的內心深處。
一次,當時的皇帝要到北郊去祭祀,讓王羲之把祝辭寫在一塊木板上,再派工人雕刻。雕刻的工人在雕刻時非常驚奇,王羲之寫的字,筆力竟然滲入木頭三分多。他贊嘆地說:「右軍將軍的字,真是入木三分呀!」
人家所謂「入木三分」,我更想說這是「入心三分」吧!
當文字帶領我們潛入文中人物「內心」,令我們不能自拔的時候,一切贊美之詞都忽然失色——我們只能在心底由衷的感嘆一聲——好文!
愛,恨,維護,毀滅,矛盾,掙扎,征服,受降,痛,再愛.......——這是陳則銘,也是我們每一個愛過的人,的必經心路。甚至超出愛情的范圍,涵括整個一生。
從耽美故事裡走出來看我們自己的這個世界,忽然感覺,有時候,我們就是故事中人。
評論二:幾步相望的君臣 有怎樣的用情至深
作者:起靈 · 張
這是一段關於君臣的愛恨情仇。——前言
文案——
忠誠的界限是什麼?
隱忍承受是人生最正確的選擇嗎?
當他一步步走上與自己預想的人生全然相反的路,那其中最重要的緣故來自誰?
關於陳則銘
——「我要上戰場……到戰場上出生入死,成就萬古功名,血雨腥風里來去自如,馬革裹屍也不悔當初!!」
他是典型的忠臣良將——如果他沒有恨上蕭定的話。
陳則銘無疑是忠誠的。蕭定曾說他的忠誠是盲目的。君為臣綱,陳則銘從小便信奉如是。直到蕭定推翻了他所有的忠誠與隱忍。
高郁曾說,若不是有愛存在,沒有哪個男人甘願雌伏於另一個男人身下。陳則銘卻是忍著的,因為蕭定是他的君,以及這般可救得陳父的命。
陳則銘知道他是明君,於是將自己所有的忠誠與信任給了蕭定。即便是蕭定最為惡意的折辱,即便是楊梁死後才得到的出征的機會,即便是蕭定給的最少最少的兵馬,即便是蕭定無法遮掩的仇恨,即便是蕭定橫刀奪愛,陳則銘都一一忍受。但是這一切都只在蕭定設計之前。用計使得陳則銘親手燒死了他的表妹。他怒不可遏,差點弒君。「聖旨下達,將陳則銘所任官職全部免去,收回陳睹「安國公」稱號及所賜宅邸,全家發配原籍嶺南。」
陳則銘看透了所謂忠誠。
——「素來的冷酷之下隱隱顯出的溫柔,哪怕也許只是幻象,也已經迷惑了他的心。 」
他和楊梁還是有交情的,所以,他不可避免的,會看到蕭定對楊梁溫柔的一面。只是當時他對這個君王的崇敬與崇拜讓他看不清了這到底是蕭定的溫柔,還是蕭定對楊梁的溫柔。可能悲哀的是,他從未想過,蕭定只有對著楊梁,才有溫柔。於是,不可避免的,覺得那是溫柔了。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導火索,如果沒有他認為的曾經的溫柔,那麼陳則銘對蕭定,永遠都只可能是恨。
——「目的?目的當然很簡單!……那個人,他怎麼能這么痛快便死了?我要他活著看,看天下太平盛世,看四海臣服朝拜,看匈奴盡驅,看百姓安居,這一切都是他想做卻不曾做到的,……當今聖上才做得到!你聽好了,是他弟弟,而不是他!你們全都錯了!!他引以為豪的!我一件件都會剝掉!!」
後來他反了。他囚禁了蕭定。對,只是囚禁。
陳則銘沒有發現,他囚禁蕭定是有私心的。他說他要蕭定看著自己給萬民的大好河山,看著自己擁立的新君做蕭定不可能做到的事,他要親手毀掉蕭定。可是,他沒有注意到,當他聽到杜進澹對蕭定下手的時候他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他也許更沒有注意到,蕭定作為一個廢帝可以活到今天,都是因為他明裡暗裡的保護。甚至為了他欺君。
——「……陳則銘不禁附身下去,待他知覺,自己的額已經跟蕭定的觸在一起。所及處異常溫暖……陳則銘不敢再見蕭定,他隱約覺出了自己真實的念想,並為那個古怪的沖動駭然色變,無法自處……」
他終於還是知道了自己對蕭定的心思。
終於還是混淆了愛恨。
關於蕭定
蕭定是個渣攻。徹頭徹尾的渣攻。
蕭定有一個少年戀人,楊梁。
陳則銘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可是蕭定恨他生了跟那個女人八分相似的臉。於是是毫不留情的侮辱與壓制。他把他變成了佞臣。他逼得他造反。他害得他愛上了自己。
蕭定是天生的君王,帷幄運籌,千里決勝。陳則銘是將江山放在首位的,其次便是仇恨,也就是說,陳則銘的其次便是蕭定。可是蕭定的首要是江山,其次是楊梁,最重要的是,蕭定只有其次,沒有再次。這便是蕭定再度登位,而陳則銘依然做他的臣最重要的原因。蕭定將陳則銘放在心上那是因為恨。最初因嫉妒而來的恨,以及陳則銘造反幽禁他的恨。陳則銘是無法和楊梁相比的。
蕭定有過感動么?有。陳則銘夜探靜華宮,蕭定聞到了酒香。
可是蕭定是不信任陳則銘的。最後對陳則銘的所謂信任,不過是因為擊退匈奴少不得陳則銘。虛偽的,他對陳則銘的所有都是虛偽的,只有恨是真實的。
怎能不恨?他把自己拉下帝位,囚禁數年,受盡寒苦。蕭定最恨的是背叛,而陳則銘,背叛了他。雖然他從未給過他信任。
陳則銘最後一次出征前,蕭定吻了他。陳則銘回應了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蕭定於此,知道了自己喜歡陳則銘。當然,只是喜歡而已。因為蕭定愛的只有一個,楊梁。
得知了陳則銘的死訊,蕭定吐血了。「……這一妄動,喉間似乎猛地有什麼沖了出來,再也遏制不住,一口全噴了出去。熱血落在那奏章上,一下將那些沒寫字的地方填得滿滿當當,再慢幽幽地往下流。」他撕心裂肺地叫喊著陳則銘的名字,「……陳則銘!你給朕出來,出來啊!朕不治你的罪!你出來!」這一次,是真的太遲了。
他失去了楊梁,又失去了陳則銘。
蕭定的殘忍與殺伐決斷是被逼出來的,能在宮中活到現在並且登上帝位,沒有手段是不行的。只是同樣的,向來掌握別人命運的他也沒有料到,自己與陳則銘糾葛的一生。
同樣是混淆了愛恨。
關於蕭定和陳則銘
其實蕭定一直在猜,陳則銘當初棄卒保車來保住他的命的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麼。
陳則銘有時會夢到他表妹蔭蔭——「他睜開眼,『可……我真不想愧對你……我自己也不明白……』剩下的話他遲疑片刻,又吞了回去,似乎這話一旦說出來便會驚到安息已久的家人。又其實,這話是哪怕故者也不能分享的,他所無法面對的自己最不堪的真實。」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歡蕭定,可是他恨他,當初蕭定不顧一切羞辱他壓制他甚至折磨他,搶了本應是他的妻子的女人,間接害死了他的父母,又從未信任過他,自己卻還是喜歡了他。
蕭定也是被逼,如果他不對別人殘忍那麼死的就是他自己,更何況當時還有個他的愛人楊梁。所以從最開始,到最後,他都是恨陳則銘的,恨他長了一副離間了他與楊梁感情的女人的模樣,恨他起兵造反,恨他囚禁他,恨他給自己灌了毒葯毀了自己的健康,可是最終,蕭定還是無法承受陳則銘戰死的消息,病倒了。
蕭定即使在那個吻後知道了自己喜歡陳則銘,但他的最愛永遠都只有楊梁。陳則銘永遠得不到蕭定最真的愛。
權勢,名利,懷疑,信任,愛恨,情仇。想得到的得不到的,都分不清了。
再後來,陳則銘死了。陳則銘在他起調的那首《將軍令》里,閉上了眼睛。——
「陳則銘依然坐在篝火旁,一動不動。」
「遠處的歌聲仍未消隱,陳則銘握著劍柄,微微垂著頭盤坐在那裡。
火光忽明忽暗地映在他俊朗的面容上,照著他閉合的雙眼,他像是睡著了,平靜而恬然。方才軍士們的歌聲響徹雲霄,足以震動蒼穹,卻一直沒有驚醒他。鮮血終於浸透他身上厚重的甲胄,流到地面上來,如同蛇一樣在地面上蜿蜒,往低處流了下去。
歌聲終於漸漸終了,營房處隱約傳來笑聲和叫喊,方才的歌似乎還在星空里回盪。
微風吹起他額前的碎發,又落下,吹起又落下,反復了很多遍。 」——只是,蕭定還不知道。蕭定不知道的還有許多。關於陳則銘的許多。
陳則銘與蕭定,都以為彼此之間只有恨。他們不知道的,還有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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