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❸ 有沒有詳細介紹陸路和陸笙的
1、陸笙:陸笙愛的女人跟陸笙他哥結婚生下了陸路,陸笙很憤怒,設計車禍弄死了他們 (書中陸笙曾說「我弄死了那對狗男女也能弄死你」貌似是這樣的),但可能是還愛著陸路她娘就收養了陸路,但還是沒解憤,就拿陸路出氣,各種虐啦蹂躪啦然後發現自己居然愛上了陸路,但也自甘墮落。
2、陸路:再講到陸路,天真的陸路一直對收養她的陸笙很感激,不管陸笙怎麼對她冷漠都不介意,直到那一天……(你懂得) 後來因各種原因啦 各種事情啦陸路不知不覺也愛上了陸笙,但她並不知道 和陳朗准備私奔然後陸笙開車跟在後面的那一天 她先是發現自己怎麼都逃不開陸笙的身邊 再是發現應該恨陸笙的自己居然愛著他 不願接受這個事實而想逃避所以發瘋似的想離開陸笙 最後不能接受叔侄亂倫的陸路絕望了 這種感情是不應該存於世上的 她不知所措而恐懼於自己的心意 於是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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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類:辛夷塢 番外
陸笙說:「你的命是我從馬路上撿回來的,所以你叫陸路。」
陸路說:「即使是這樣,我也是最快樂的一個馬路天使。」
――陸路番外?送給小政委的22歲生日禮物
四歲
陸路是個孤兒,她從小就知道。但這不妨礙她是個快樂的孩子。從有記憶以來她就跟著爺爺住在山上的老房子里,她會跑,會跳,會自己跟自己做游戲,空盪盪的屋子裡經常被她的笑聲充滿,但是她不會說話。
沒有人跟她說話。富人雲集的景春山路上,陸家的舊別墅是個被遺忘的角落,除了每隔一段時間給他們送生活日用品的人之外,沒有人來過這里。她的世界裡只有一個爺爺,爺爺是啞巴,他是陸家的老傭人。
四歲那一年,老房子里終於來了人,那時她正一個人在院子里玩泥巴,看見陌生人,興奮地撲了上去,臟兮兮的小手在那人白色的褲子上抓出幾道醒目的污痕。她當然還不理解爺爺臉上出現的誠惶誠恐,也不知道為什麼陌生人在聽到她的「咿咿呀呀」聲後皺起了眉頭。
她只知道,三天之後,老屋子裡又來了一個溫柔的阿姨,阿姨說:「你叫陸路,你得學說話。」
六歲
教給她語言和啟蒙知識的阿姨陪伴了她兩年。六歲的陸路不但學會了說話,而且據阿姨說,她比任何一個同齡的小孩說得都好。
阿姨後來都沒有來過,因為陸路終於上小學了。她知道上小學就意味著可以跟許多許多的小朋友在一起,為此,開學前的那個晚上,她興奮得一整夜沒睡。
小朋友們都對沒有上過幼兒園的陸路感到奇怪,她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新鮮,什麼都覺得好玩,任何一件小小事情都可以讓她開心不已……當然,更讓大家印象深刻的是她可怕的話癆,她對說話狂熱的愛好足以讓任何一個人頭皮發麻,老師們都沒有見過有著如此強烈的傾訴欲和表現欲的孩子,彷彿急不可待地想要把一生的話都說完。
開始的時候老師也單獨找她談心,試圖告訴她上課的時候說話比講課的老師還大聲是不對的,但幾次批評教育的過程中她都興高采烈地與老師有問有答,慢慢地,也就沒有那個老師願意再讓她享受這種樂趣。也不是沒有找過家長,每次來的都是風燭殘年的一個老人,偏偏又是個啞巴,只知道不住地彎腰致歉,完全無法溝通。期間也有似真似假的傳言,說這小小的女孩大有來頭,管不了她,也就只有由得她去。好在陸路天性樂觀善良,精力充沛,就連身邊的人也容易被她的快樂感染,所以雖然讓人頭疼,但上至老師,下至同學,也不過是對她又愛又恨罷了。
陸路的六歲,感覺世界實在太過美好,雖然老屋裡陪伴她的依舊是越來越老的爺爺,但是,這又有什麼關系?
十歲
陸路五年級,朋友越來越多,她依然喜歡說話,喜歡笑個不停,但已不再像從前那樣迫不及待地傾訴,也許她知道一生還長,還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慢慢地說。
開學不久的一堂語文課,老師要求同學們上台做口頭作文,陸路第一個舉手,老師不忍見她在座位上躍躍欲試心急如焚,只得允許她率先上台。她個子小,比講台高不了多少,站在講台後兩眼發亮地等待老師的命題。
「你的口頭作文題目是《我的家人》。」老師隨口說道。
一向滔滔不絕的陸路站在台上張口結舌,就在大家都等得不耐的時候,她面帶困惑地問老師:「什麼是家人?」
台下的一陣同學一陣鬨笑,老師也強壓住嘴角的笑意,回答道:「家人就是你的爸爸媽媽、兄弟姐妹、爺爺奶奶、叔叔阿姨……」
陸路怔怔的,「我只有個爺爺。」
「爺爺就是你爸爸的爸爸呀!」老師解釋。
陸路搖頭,她沒見過爸爸,但她知道家裡的爺爺一定不是爸爸的爸爸,她和爺爺一點都不像。
她在同學們的小聲中走下台去。
放學的路上,她問同學張家明,「你有家人嗎?」
家明說:「我當然有,我們家一大家子的人。」
她又問好朋友麗麗,麗麗說,「怎麼沒有,你上次去我家,我爸媽不是還給你削蘋果來著?」
陸路背著書包往回家的路上走。原來她沒有家人,只有她沒有家人。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對著天花板說:「不要緊,孫悟空是從石頭里蹦來的,他也沒有家人,可是還不是一樣地神氣?」
於是第二天早上,她又是那個無憂無慮的陸路。
十二歲
老屋門前的院子里種滿了玫瑰,爺爺是個出色的園丁。陸路問,為什麼牆角的空地里沒有花?爺爺用手語告訴她,那一小片的土壤太過於貧瘠,什麼都成活不了。
她不相信。每天放學之後,就一個人蹲在角落的搗鼓,幾個月後,角落裡冒出了新芽,新芽很快抽枝展葉,覆蓋了整片的空地,最後攀上了院子里的籬笆。
她種的是牽牛花。
第一朵花開的那個清晨,老屋裡來了很多人,他們要她跟他們離開,因為陸老太太不久前去世,陸先生希望把她接到身邊。
陸路毫不猶豫地跟他們去了,她離開了生活十二年的老屋和爺爺,離開了第一次盛開的那朵牽牛花,只因為他們說,陸先生是她爸爸的弟弟,也就是她的親叔叔。
叔叔就是她的家人,她終於有了家人,陸路欣喜若狂。
她被接到了叔叔的家,家裡除了保姆,沒有其他人。一連幾天的晚上,她一個人赤腳在寬闊而黑暗的大房子里遊走,推開了一扇又一扇的門,試圖尋找一絲熟悉的氣息。
第六天她終於等到了叔叔。她不顧一切地抱著她惟一的親人,卻感覺不到他的溫度。叔叔說:「你爸爸是我的父親跟外面女人的孩子,我們的家庭接納了他,他卻在你出生後帶著我的保姆捲款私逃,很不幸,他們都死在了一場車禍里,只有你活了下來。你要理解我的母親對你的成見,她去世後,我才能把我留在身邊。」
陸路眨著眼睛,她聽到的一切遙遠得像別人的故事。
「你知道當年我為什麼不顧母親的反對留下了你?他們把你從你父母的屍體中間抱了出來,你才剛滿月,臉上身上沾滿了他們的血,我抱著你,你在鮮血中對著我笑……」
當晚,陸路在無比的欣悅滿足中入睡,朦朧中,她拚命用想像拼湊父母的容顏,每一種樣子都跟叔叔的那麼相似,雖然他說:「不要叫我叔叔。」
十四歲
初中二年級,陸路的身體像春天的新芽開始生長,在同年齡的少女中,她並特別漂亮,只是笑起來的時候右邊臉上有一個深深的酒窩,帶著古靈精怪的嬌俏,永遠不缺奇思異想,常有驚人之語,男生都喜歡跟她在一起,女生也樂於跟她做朋友,大家都喜歡她,除了陸笙。
有時她也會在雜志傳媒上看到她唯一的家人,世家子弟,青年才俊,家族事業到了他手上如日中天,最難得風度斐然,樂善好施,出了名的謙謙君子,多少名門閨秀趨之若鶩,他一概以禮相待。偏偏這樣一個人,獨坐時鬱郁寡歡。
他不讓她叫叔叔,所以她就直呼他的名字,不管他對她多麼冷淡,都阻止不了她對他的依戀。陸笙並不經常在家,只要他出現在陸路面前,她就會不停圍著他轉,喋喋不休地說著讓自己開心的瑣事,他不答腔都不要緊,她自己講笑話都可以讓自己笑上很久。大多數時候他看她時的表情冷淡而嫌惡,如同麵包上的蒼蠅,連揮手驅趕都覺不屑。偶爾心情惡劣,也會指著門讓她滾,這時陸路通常對他兩手一攤:「陸笙,我知道你不會真的趕我走。」
他冷笑:「你憑什麼就這么篤定?「
她說:「除了你,我再沒別的親人,而你也一樣。」
陸路想,血緣真是個好東西,它讓陸笙再最盛怒的時候也沒能真正讓她離開。
十五歲
陸笙訂婚,他第一次允許她穿著漂亮的裙子出席在晚宴現場。陸路拖著長而累贅的裙裾,興致盎然地跟每一個她認為帥的叔叔主動搭訕,並且毫不吝嗇她的笑容和贊美。習慣了世故的商人們被小姑娘逗得開懷大笑,直稱陸先生的侄女真是有趣,更盛贊他不計前嫌,收留忤逆異母兄弟的孤女,是真正君子風范,看這小姑娘快樂如精靈,便知監護人待她不薄。陸路跟著大家一起笑,自動忽略陸笙不經意的皺眉。
然而也有她不願意看到的小插曲,明媚而嬌艷的姐姐,親昵地挽著陸笙的手,說, 「恭喜你,小舅舅。」陸笙回應她的是毫無保留的笑容。
陸路的快樂搖搖欲墜,她避開陸笙,將漂亮的姐姐拉到角落,塌著一張小臉就問:「你為什麼叫他舅舅?他不是沒有親人嗎?」
漂亮姐姐認出了她的身份,歪著頭認真地解釋:「我的媽媽,是你叔叔的堂姐,所以我叫他小舅舅,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也該叫我表姐。」
陸路無心理會這復雜而繞口的關系,她只是抓住姐姐的衣袖,不依不饒地問:「你跟他是親人嗎?比我跟他更親的親人嗎?」
姐姐愣了一會,終於回答:「不,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你們更親。」
陸路這才笑了,她的快樂重新固若金湯,她搖著姐姐的衣袖:「我真喜歡你。」
她們一起在角落裡邊吃東西邊對滿場的男士評頭論足。
最後,那個叫章粵的姐姐說:「陸路,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快成為你未來嬸嬸的曾小姐笑起來真像你。」
陸路看了很久,說,她沒有酒窩,比不上我漂亮。
十六歲
高中一年級暑假,跟她同歲的幼時玩伴張家明英倫歸來,小時後鼻涕永遠擦不幹凈的男生長成了英俊少年,他騎著拉風的山地車,滿世界地兜著她去玩,她的笑聲跟盛夏的陽光一樣灑在景春山路的每個角落。
並排躺在草地上的時候,家明結巴地看著天說:「陸路,我真……真喜歡你……我在英國的時候也……也老想起你笑的樣子。」
陸路也看著天空笑:「我要是知道你沒有了鼻涕,還成了帥哥,我也一定會想起你。」
回家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她搖晃著家明送她的狗尾草,嘴角還帶著笑,她忘記了家明的電話號碼,但是還記得他說喜歡她的時候,她嗅到的淡淡青草香氣。
回房的路上她哼著前幾天學會的歌,經過陸笙房間的時候還探頭看了一眼,空落落的,他不在家。
推開房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酒味,她退了一步,正想去叫在廚房忙碌的張阿姨,一個趔趄就被拖進了房,狠狠得摔倒在地上。她跌坐在地板上,疼得眼冒金星,還沒搞清楚狀況,一個耳光又迅速地落在她的臉上。她捂著臉,獃獃地看著眼前的人,陸笙一身酒氣,滿眼血絲,領帶斜到一邊,她半張著嘴看著他,竟然忘記要逃跑。
「不愧是她生出來的,你跟她一樣地下賤。」他指著她的鼻子罵。
她沒見過這樣的陸笙,雖然他從來都不喜歡她,卻只會冷淡地疏遠。她伸出舌頭舔了舔疼痛的嘴角,嘗到了淡淡的血腥氣,還來不及說話,他的身體已經覆了上來,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只知道他發瘋一樣地撕扯著她的外衣。等到老師衛生教育課上講過的哪種事不可思議地出現在她腦海里的時候,她的心還在說:那怎麼可能?然而她的身體確真實地感覺到痛,比打在她嘴角那一巴掌還要可怕的痛,這痛讓她本能地蜷起身子,他卻用力地抓著她的腳踝將她的腿打開。他抵住她的時候她哭了,「別……」她在求他放過她,不光是放了她的身體,更是求他放過她對他的愛和信任,這世上她惟一可交付的、與生俱來的愛和信任。
他終究沒有放過她。
他在她身上馳騁,咬牙切齒地詛咒她的下賤,然而眼神開始迷離那一刻,卻俯下了身,臉貼著她被散發覆蓋著的臉頰,低聲地喚:「你終於還是我的,婉姐姐。」面頰相貼的地方一片濡濕,分不清究竟是誰的眼淚。
三天之後,各大報紙都刊出勁暴新聞,華泰集團陸笙與電科巨頭曾家的千金小區,雙方俱稱性格不和,了解後和平分手,從此仍是好友,華泰與曾家的合作關系仍將一如既往。
十八歲
陸路熱衷於打工,放學後,假期時,多辛苦的活她都干。沒有人理解,出生在那樣家庭的女孩子,為什麼會對每一分錢都有著出奇的執著。
她的世界還是繽紛多彩,永遠不乏新的朋友和新的樂趣。
張家明在十六歲那天暑假結束還是回了英國,臨行前,他拉著大病一場後消瘦了許多的陸路,說:「跟我一起去英國,你叔叔會答應的。」
陸路只是笑著說:「國內的帥哥我都沒有檢閱完,怎麼能去英國。」
他走了。她再也沒有想起過他。他送她的狗尾巴草跟那一天她最後的記憶一樣,被碾碎地滿地都是,不可收拾。
陸笙在第二天早上就離家外出,他給她請來與陸家多年以來一貫信任的家庭醫生。年邁的老醫生在看到女孩一身的傷痕時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只當這可憐的孩子在外受了壞人的凌虐,悉心照料之餘,自然守口如瓶。好在這女孩意志力和生命力驚人的強,這樣的創傷,不到一個星期,竟然也慢慢地恢復了元氣。
陸笙再次回到家中時,他以為他會看到一個重挫之後哀傷不已的女孩,等到天黑,他在陽台後看到了遠處的她和同學笑著揮手告別的身影,她進房前的那一刻,腳邊依然輕快,只在看見了他之後,呆了兩秒,立刻撒腿就跑,像驚慌失措的兔子。
她在樓梯口的時候就被他趕上,他把她一把按在牆上,看到了她臉上赤裸裸的恐懼。平心而論,在見到她之前,他並沒有任何要傷害她的念頭,畢竟那一天他醉得厲害,事後看到她一身的傷,不是沒有過後悔,他不知道怎麼面對殘局,只得離開,然而終究不安。
陸笙也沒有想到,當她再次出現在他視線里的時候,她的笑容竟然刺傷了他,他寧可看到她以淚洗面,這樣的話他一定會放過她。只是她怎麼能像一塊光潔如新的白板一樣,輕輕一擦就把所有的污跡抹去。原來這么多年來,他都在嫉妒她的快樂,他孤立她、疏遠她、忽略她,她都不在乎,這么多年了,她還是那個自己跟自己玩泥巴的孩子,一個人也可以過得那麼好。那對賤人的孩子,怎麼可以比他快樂!
他的肘抵在她的胸前,感受到她因恐懼而急劇起伏的胸口,原本只是想給她點苦頭,享受打碎她笑容的快感,然而當他和她呼吸交融,那種強烈的慾望又填滿了他的胸口。陸笙從來不缺女人,然而多少年來,他只在不久前的黃昏,在與自己留著相似血脈,卻長著一張熟悉面孔的女孩身上,第一次感受到圓滿的快樂。他知道自己是個瘋子,遲早是要下地獄,但這一刻他想通了,如果註定要沉淪,他得要她一起,他要看她在地獄里怎麼快樂!
陸路沒有很強烈的掙扎,或許她知道自己擺脫不了他,於是就只有一個要求,他可以在她身上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但是別傷害她,這也是往後的幾年裡,她對他惟一的要求。
二十歲
陸路在本市念的大學,她知道自己的志願填得多遠都沒有意義,她飛不出他的身旁。這些年裡,不是沒有想過擺脫,她就像如來佛手的猴子,以為自己翻到了天邊,原來都不過是他起手覆手間的玩笑。他甚至縱容著她的小小心思,放心給她一定程度的自由,然後享受著貓捉老鼠的快樂。
這一年,她開始在左岸打工。章粵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第一次看到陸路手上的傷時,有些事情便瞭然於心。剛開始是不敢置信,後來是心疼,她盡了最大的能力庇護著陸路,有她母親的那一層關系在,陸笙畢竟有一絲顧忌,因此,陸路在左岸總算得以有了一段暫時遠離他的時光。
有時候章粵不忍心看陸路的笑容,她不知道這樣的笑容背後是什麼,然而陸路的快樂又是那麼真。直到很久以後章粵在另一個人的身上明白,有時候,快樂也是別無選擇。
二十一歲
陸路遇見陳朗,猶如有生之年終不能免的一場狹路相逢。
他拉著她,在左岸迷離的燈光里放肆地舞動,燈光全熄滅的那一刻,他用力地吻她,她的世界全亮了。
陸笙沒有吻過她。
她從來沒辦法想像,男女之間雙唇交融會是這樣的一種感覺,她多麼感激陳朗,他給了她從來不敢企及的,觸手可及的天堂。
章粵小心翼翼地替她遮掩,她卻不怕,他遲早會知道,她就是要他知道!
她帶陳朗去看她兒時生活過的老屋,這時,小時候照顧她的爺爺已經去世多年,院子里的玫瑰早已枯萎,只有那角落裡的牽牛花,恣意地佔據了整片土地。
「你看,這就是我的花!」她雀躍地指著那遍布的藍色花朵對他說。
陳朗覺得好笑,「從來沒有聽說有人會種牽牛花。」
她背著手,故作深沉,「知道我為什麼要種牽牛花嗎――即使是最絕望的土壤里也要開出花來。」
他被她的怪腔怪調逗得發笑,當然,他也沒有告訴它,這花只盛開在清晨,中午便會凋謝,所以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朝顏」,只盛開一朝的容顏。
她和他走過兒時玩耍過的每一個屋內的角落,最後他在有著積灰的地板上擁著她纏綿。吻她的時候,他如此清晰地感覺到她的快樂,然而,當他解開她的第一顆衣扣,她開始抑制不住地戰抖,他起初以為她只是未經人事的驚恐,在她的肌膚越來越多地暴露在他面前後,他被那些新的舊的,縱橫在整個軀體上的傷疤驚呆了,他沒有辦法繼續手上的動作。
陸路在他的震驚中平靜了過來,她站了起來,當著他的面將身上脫得一絲不掛,青春而姣好的軀體襯著醜陋的傷痕,說不出的詭異可怖。
他在她的笑容里擁緊了她。
「嚇著你了把?」她笑著說,聲音里是一如既往的輕快,「你先走吧,陳朗。」
他擁著她搖頭,強忍著自己喉嚨里的顫音,「告訴我,是誰……是誰!」
二十二歲
她終究沒有告訴陳朗。
她和他的事情畢竟瞞不過陸笙,很快,陳朗一帆風順的事業開始四處碰壁,他什麼都不順利,最大的一次意外發生在夜晚加班回家的途中,他的車撞上了迎面而來的外地車,好在安全氣囊救了他一命,然而卻因此在醫院里整整一個月。
陸路沒有去看他,她好像是隨著他的受傷而遺忘了他,就像遺忘了兒時的張家明。她被陸笙派人從左岸接回去之後就結束了在PUB打工的經歷。
後來她聽說陳朗出院了,但是他沒有再來找她,這樣也好。
接著她順利完成學業,陸笙參加了她的畢業典禮,他當著同學的面擁抱帶著學士帽的她,同學們都羨慕她有這樣的叔叔。
當天晚上,他在她身上再次得到極致的快樂的時候,她擁住了他,「我想去工作。」
陸笙居然答應了她。他給她在一個朋友經營的合資日化公司里謀了一個小小的職務,她又開始了快樂的上班生涯。部門的同事都喜歡她,就連一向冷淡沉默的女上司也對她照顧有加,每個靠近她的人都可以沾染到她的快樂。
陸笙越來越離不開她,每個不可告人的晚上,他們相擁而眠,遺忘所有的禁忌,只記得對方的體溫。
她再出現的左岸的時候是為了別人的一段緣分,她喜歡所有大團圓結局的愛情,那天晚上,她避開了巧遇的陸笙,卻與陳朗不期而遇。
她在逆光的角落裡看著他對她笑。
晚上,她在陸笙的身下,白的床單,披散的黑色頭發。他撫摸著她,像撫摸易碎的瓷器,閉上眼睛之後,他第一次吻她的嘴,她不敢睜開眼,連呼吸都屏住,漸漸地,在一片空白之中感到強烈的窒息。她聽到他附在耳邊說:「連你也要走……」
陸路像從噩夢中驚醒一樣猛地睜開眼,不顧一切地去扳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他揮手,又是重重的一記耳光,多麼熟悉的痛楚,她忘了他有多久沒有這樣打過她。
「你以為你能走?」
他聲音依舊閑適優雅,帶著殘忍的笑意,陸路第一次被重重地激怒了,她為什麼走不了,她偏要走,一定得走!她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力蹬開他,他對她沒有任何防備,吃痛之下手立刻松開,她脫離了他。
陸笙以為她會立刻奪路而逃,像以往每一次無法忍受的時候那樣,可是她沒有,而是翻身上前,反手將剛才他施與的那記耳光狠狠還給他。陸笙笑了,她是他養大的小獸,他終於把她逼到退無可退。
兩人在她空闊的床上撕打,赤著身,一如最原始的糾纏,她當真豁了出去,舍了命都不在乎,只想讓他受傷,她要他嘗嘗多少年來他帶給她的痛。精疲力盡的時候,畢竟是男人的天性佔了上峰,他制服她,占據她,他動作著,卻松開她的手,喘息著說:「恨我吧,你不是一直都想殺了我?你枕頭下的刀呢?還不肯拿出來?多麼快樂的女孩,六年來夜夜枕著刀入睡,可為什麼你不動手?」
他明明都知道,卻那麼篤定地在她身邊入眠。從十六歲的那個夜晚開始,她無數次地想過用那把刀割破他的喉,要他的血濺滿她的臉,要他死在她的面前。
他問得對,為什麼還不動手?
「動手呀,你那麼像她,應該也跟她一樣狠,我給你個機會選擇,要不你殺了我,要不就永遠別想走。你以為那個黃毛小子可以帶你離開,別傻了,當年我可以讓生你的那個賤人死,現在也可以讓你們死!」
原來是他讓她成了孤兒,他讓她一生孤苦!
陸路反手迅速抽出了刀,刀是好刀,在黑暗裡帶著幽藍的光,她戰栗著,哭泣著,看著他在她面前閉上了眼睛。
他猜對了,她下不了手。即使是這一刻,她依舊想像不出父母的模樣,她只記得他,從小到大她的親人只有他。
陸笙聽著刀跌落地板上的聲音,他在她的絕望中攀到頂峰。平息下來的時刻,他眼角有淚,「為什麼你們每一個人都要離開?」
陸路的聲音似在他身下,又似很遠,「我要走的話並非離不開,你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隻手遮天,我只是不想你身敗名裂,陸笙。看在你愛過她,她用命來還了你的份上,讓我走吧。」
……
陸路的車在馬路上疾馳。陸笙終於用沉默默許了她的請求,陳朗在機場等她,也許她一生只有這最後一次機會。
剛上機場高速的時候,她的手機開始不停地震動,不看不接不想,只要往前開,她渴望的人,渴望的生活都在前面等著她。
拐彎的時候,她在後視鏡里看到了熟悉的車子,他終究還是後悔了,他不肯放過她,陸笙的車越來越近,她離機場的距離也越來越短,她好想看到了陳朗痞痞的帶著暖意的笑容。
在他尾隨上來的那一刻,她對著後視鏡微笑,然後猛地往右急打方向盤,車子急速打橫,車輪在公路上摩擦出尖銳而刺耳的聲音。
在最後一刻,陳朗最後問她的那個問題她終於有了答案
陳朗
陳朗在熙熙攘攘的機場里等待一個女孩的到來,手裡捏著兩張機票。他和她的那趟航班早已在三個小時前起飛,可是他說過,他會等到這一天的最後一刻。
候機室的大液晶屏里在播放午夜新聞,幾個小時前的機場高速上,發生嚴重的交通事故,一前一後兩輛小車急速相撞,其中一輛車里的女孩當場死亡,追尾的車中一男子重傷被送往醫院,目前仍未脫離危險期,事故的具體原因未明,現場工作人員對事主的身份均持緘默態度。
凌晨十二點到來的時候,陳朗撕碎了機票。
一直在不遠處看著他的地勤小姐終於擔憂地走過來,「先生,您已經在這里站了一整天,有什麼我可以幫到您的嗎?」
他對她微笑:「我在等一個人,可是她不會來了。」
善良的地勤小姐看著眼前俊朗的男子,什麼樣的女孩忍心讓這樣的男人苦等不來?她冒昧地問了一句:「她為什麼不會來了?」
陳朗在回答之前轉身離開,「因為她終於去了她想去的地方。」
他在背對地勤小姐的時候開始肆意地流淚,忽然想起那一天他最後問她的一句話,「陸路,告訴我,你究竟是不能離開,還是根本不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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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天使(4)
那地方便是江口縣所在地呵。
中秋之夜,
我和江口縣的伙子們,坐在岷江河畔的大石上,
望著天空上圓圓的明月,
河水和山巒披上一層銀灰色的月光,
除江濤聲外,夜顯得特別寧靜。
我的思緒飛回了江口縣,
「母親、二姐她們現在做什麼呵?」
仿劉半濃先生的詩句得小詩一首:
月光戀著山崗,
山崗戀著月光。
在這銀蜜似的的月夜裡,
我想起了我的故鄉。
故鄉遠隔在重洋,
她繞動了我的情腸,
牽系著我的聯想,
天外苦命的爹娘呵!
遊子遙祝你安康!
秀灣距江口縣有80華里左右,成都去山裡的老公路要經秀灣鎮。
秀灣去江口縣上下午各有一趟班車,因路況不好,單邊要跑2個多小時,
平時放星期天,只有一天假,根本不能回家去,
只盼國慶節三天長假,能回家看看。
好容易熬到9月30日,
午休時,我們便跑去秀灣鎮車站,想購31日下午去江口縣車票,
因31日午飯後放假,大夥打好主意,吃過午飯就乘車回家。
但一打聽,國慶期間去成都方向的車票早在前幾……
別忘了採納喲
❻ 辛夷塢的小說里 陸路最後是自殺死的么
是自殺死的。
因為陸笙愛的女人跟陸路他爹結婚生下了陸路,陸笙很憤怒,設計車禍弄死了他們 (書中陸笙曾說「我弄死了那對狗男女也能弄死你」),但可能是還愛著陸路她娘就收養了陸路,但還是沒解憤,就拿陸路出氣,各種虐啦蹂躪啦然後發現自己居然愛上了陸路,但也自甘墮落。
辛夷塢寫的陸路的番外叫《馬路天使》,在《原來你還在這里》那本書的後面。
(6)馬路天使小說續寫擴展閱讀:
辛夷塢,原名蔣春玲,1981年8月4日出生於廣西桂林,內地女作家,2004年畢業於廣西師范學院法商學院社會工作專業。
2007年7月出版現代言情小說《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10月出版現代言情小說《原來你還在這里》。2013年5月11日加入南寧市作家協會,同年12月5日,以500萬版稅居第八屆中國作家富豪榜第18位 。2015年參與電影《應許之日》編劇工作。2018年11月出版仙俠小說《撫生·孤暮朝夕》。
辛夷塢的青春校園小說存在上下兩個部分,一是書中人物在讀書時代的故事,一個是他們畢業後步入社會參加工作的種種,兩個階段首尾相連,渾然一體。學校的感情與社會的現實激烈地碰撞,造成感情悲劇後,又隨著書中人物的成熟在結局化為團圓。
❼ 有沒有像辛夷塢的《馬路天使》的小說文筆要好
辛夷塢的原來也不錯,八月長安的橘生淮南還有樂小米的涼生可不可以不憂傷我覺得都很好,望採納
❽ 原來你還在這里又名馬路天使
原來你還在這里 主角是程錚和蘇韻錦。
馬路天使是番外。主角是陸路和陸笙,還有陳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