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㈡ 芙蓉如面柳如眉的作品鑒賞
笛安的長篇小說 《芙蓉如面柳如眉》題出自白居易的《長恨歌》。作者以古詩名句為書名, 是為了凸顯女主人公的某種精神、表達主人公對已逝美貌的追懷。作為笛安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部小說,這部里程碑似的作品強有力地探討著人性的「尊嚴」。小說通過告別青春的方式來紀念青春並思考青春生命的意義,對於生命、人性、尊嚴的解讀有著獨到的見解。青春、生命、黑色、光明、尊嚴、美醜,這些元素在笛安的筆下生發出別樣的光芒。
該作品以愛情為主題,「結合了詩意與推理小說的結構」,以兩個案件串連起故事的主軸;笛安單純地以咖啡廳作為都市空間的隱喻,穿插著王菲、孫燕姿、張學友、劉若英、周傑倫、張韶涵的流行情歌,交織出某個切面的都會文明。反而是從都會青年男女的愛情質地上,忠實地捕捉到其中的輕盈與偶合:陸羽平因為夏芳然的美而追求她,但夏芳然自恃美貌而樂於愛情的游戲,直到夏芳然被毀容,陸羽平因自責而守護著她,卻又在掙扎的過程中,跟趙小雪建立另一段感情,甚至發生關系懷了孕。關於愛的承諾不但總是雲淡風清,連生命也可以被任意拋擲與摧毀。而且透過孟藍對夏芳然的毀容、夏芳然對懷有罪責的陸羽平的精神折磨、決定將人生奉獻卻無法壓抑地對夏芳然傷痕累累的身體施予拳腳的陸羽平,不同層次的多重暴力景觀,呈現出年輕人面對生命的殘酷,以及支撐著這種殘酷的無機質暴力沖動。這樣的風格,顯然與中國「八零後」小說有著同構型,充斥著對青春、健康與美好身體的迷戀,以及殘酷、憂傷、苦悶、暴力、冷血的性格。
《芙蓉如面柳如眉》將一件普通的毀容事件限制於人性追問的范圍內,通過描述主人公夏芳然毀容前後自身和外界對她呈現的「叫人如何不傷悲」的變化以及這種變化最終導致的生命與精神的雙重毀滅,賦予個人事件以拷問永恆人性的意義:女人的容貌遽變不是來自於生命流程中的正常生理變化,而是現代野蠻在一個笑靨如花的女人臉上集中刻下的印記, 這樣的高視點使得故事僭越了 「人老珠黃」的自然層面而具備了社會批判性。笛安通過這個意外事故提出了與史鐵生「一個男人如果失去了健壯的體魄,其生命意義何在? 」的相同命題,久違的生命追問在史鐵生的《地壇》中給出解答後,又被笛安以小說的形式重新加以審思,最終卻得出了完全不同的結論:在惡劣的生態環境中,殘缺的身體就與殘缺的靈魂一樣沒有意義。
對於人性這個龐大的命題, 笛安選擇女子容貌問題作為突破口,既滿足著人們的閱讀慾望,保持了小說閱讀的 「濕度」,又滲透了沉思的主題,這是笛安《芙蓉如面柳如眉》貼近現代深刻之所在。毀容事件在小說中的作用,是特殊事件的焦點透析,但卻不是被動的新聞報道,它帶有強烈的社會學意義和個人感受主觀色彩,作者把人世間的不測風雲當成對固有人性的考驗, 把對飛來橫禍的態度作為人性測量的尺度, 於是撲朔迷離的尋常敘事便獲得了一種精神的高度, 這大概就是所謂「現實主義」敘事的勝利。 理想圖景
在《芙蓉如面柳如眉》中,笛安以「青春」為背景,以「愛情」為框架,以「成長」為情節,講述與探討著「80後」的理想。笛安的小說傾向於從理想被質疑、被顛覆的起點上重新思索理想。從個人的情感出發,重新建構一種簡單的邏輯:愛、溫情、人性、情感、奉獻,這種理想簡單而又現實,使人覺得唾手可得。《芙蓉如面柳如眉》中的人物,夏芳然、陸羽平、羅凱、丁小洛這些真誠、自尊、關愛的命題卻是在毀容、獲罪、死亡、救贖的不幸與黑暗裡得到更加鮮明的渲染和突出。這種理想的建構方式,這種理想的追求,也是人類最終的精神家園。人們一向嚮往溫暖的結局,而這其中蘊含的愛與罪、真誠與私慾的相互糾纏,才是笛安小說中特有的理想構成。
多角度敘述視角
在《芙蓉如面柳如眉》中,笛安採用了第三人稱的敘述視角。採用第三人稱的敘述視角的描寫,可以輕松同時展開幾條線索,可以有「全知的視角」「有限全知的視角」「可觀的視角」「移動的視角」和「不露痕跡的視角」,這樣可以變換角度地去展開描寫,同時也可以以一個全知全能的人來寫出任何人的心理活動。《芙蓉如面柳如眉》追求理想的人性,但是理想又與私慾糾纏在一起。在陸羽平對於毀容的夏芳然默默陪伴的奉獻里,可知最神聖的念頭里也會摻雜一些不被察覺的私慾,最無悔的付出里也會隱藏著對回報的要求。就像陸羽平自己的感觸「:我就是一個不自量力的人,我依然是一個不夠自私又不夠自私的人。」
「80後」作家雖然生活在一個安穩平靜的成長環境,但是對於現實和理想的困惑仍然是不可能迴避的問題,笛安小說的獨特之處就在於她執著地探討在理想的天堂坍塌以後的心靈的歸宿。她關於青春的敘述打動我們的就是小說中對於愛和理想的信仰與堅持。
推理敘事
小說中一直無法解決的謎團,便是夏芳然坦承殺人不諱,但目擊的男孩羅凱,卻持相反的證詞。而真正的原因在於,原本約好一起自盡的夏、陸兩人,在陸羽平氣絕後,夏芳然突然害怕而退縮了,但所有在殺人案件中能夠定罪的證據,包括毒葯、酒瓶上的指紋、丁小洛跟羅凱兩個目擊者,甚至趙小雪懷孕這個動機,全部到齊了。因此夏芳然清楚地意識到,除非她坦承跟陸羽平那些不堪的一切,來獲取審判者的同情,否則她無法脫罪;但如此一來,她連最後的尊嚴都失去了,這是解開真相所必須帶來的代價與殘酷。
毀容前後對比
在她被毀容前,主人公擁有嬌嫩的臉蛋和略顯滄桑的心, 「又漂亮又濕潤」。笛安在小說中表現出來的這種對女性美的體味是都市文化人所特有的, 它包含著一種審美的挑剔和節制,表現出文明體驗的內斂和深化。但主人公這種寶貴的矜持和內斂精神卻在都市人性惡導致的突如其來的災難打擊中訇然倒塌了。毀容後的夏芳然外貌由昔日高貴的皇後蛻變為「走到大街上會嚇壞小孩子的」醜八怪, 氣質變得「如石膏像那樣端莊」、蒼白、冰冷、容易破碎。沒有了美貌的女人以喪失自己的獨立和尊嚴的方式來獲得男人的愛, 這誠然反映了主人公地位與先前的落差,也暗示著外貌變化可以導致人的精神放棄。
㈢ 笛安《芙蓉如面柳如眉》主要內容
一、主要內容
講述的是夏芳然,一個美麗的被硫酸毀容的女人,經受著身體和內心的劫難,卻依然自尊,驕傲,溫潤。她終於愛上了災難來臨後來到她身邊的男孩,卻意外地發現,原來他是因為內疚,因為這場殘忍的災難源自另一個女人無望的情感報復。絕望中夏芳然決定和他一起殉情。結果,在冰凍的湖邊,遇見了另外一對年輕的孩子,竟然懷著同樣的目的,意外接踵而至……快樂的丁小洛,僅僅因為她胖胖的不美的外表,卻和一個帥氣的男生友誼深厚,就不斷遭受到同伴的殘忍打擊,殘酷的青春有了一個黑色的結局,一個降臨人間的天使終於離去。
二、作者簡介
笛安,女,1983年生,原名李笛安,中國知名青春文學作家,最世簽約作家,獲第八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最具潛力新人獎。生於山西太原。《文藝風賞》雜志主編。目前於巴黎高等社會科學院(EHESS)攻讀碩士。出身書香世家。父親是曾經獲得「趙樹理文學獎」、「法國文學與藝術騎士勛章」的著名作家李銳,母親為山西省女作家協會會長、知名作家蔣韻。 2003年,處女作《姐姐的叢林》發表於《收獲》雜志,其後又在《收獲》、《人民文學》等國家頂級純文學雜志上發表多篇作品。2008年10月,以短篇小說《圓寂》獲得首屆「中國小說雙年獎」。已出版長篇小說《告別天堂》、《西決》、《東霓》,短篇作品集《懷念小龍女》。善於以最精準的文字描述生活中最打動人心的細節,認為寫作時「不允許自己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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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姓名。」
「夏芳然。」
「怎麼寫?」
「夏天的夏,芬芳的芳,自然的然。」
「名字很漂亮。」
「謝謝。」
「民族。」
「當然是漢族,最沒創意了。我小時候特別希望自己是少數民族,這樣就有很多好看的衣服穿。」
「年齡呢?」
「一九八零年六月十五號生的,雙子座,也就是說,還差幾個月滿二十五歲。」
「文化程度。」
「中專。師范畢業」
「職業。」
「本來該在小學里當音樂老師,可是沒有去。自己開了幾年咖啡館,現在在家待著,什麼也不做。」
「明白了。待業青年。」
「我怎麼聽著這么刺耳。」
「籍貫。」
「……」
「籍貫。」
「他們倆――死了嗎?」
「你必須先回答我。這是審訊的程序。」
「審訊?好像我是犯人。人又不是我殺的。」
「我也希望人不是你殺的,但我們現在還不能證明這個。你可以認為我們請你來就是為了幫你證明你沒有殺人。」
「 我殺沒殺人我自己心裡清楚。我不需要你們來幫我證明。」
「你需要。夏芳然。你不可能不需要。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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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更新時間2010-3-16 17:22:03 字數:516
1
「姓名?」
「夏芳然。」
「怎麼寫?」
「夏天的夏,芬芳的芳,自然的然。」
「名字很漂亮。」
「謝謝。」
「民族?」
「當然是漢族,最沒創意了。我小時候特別希望自己是少數民族,這樣就有很多好看的衣服穿。」
「年齡呢?」
「一九八○年六月十五號生的,雙子座,也就是說,還差幾個月滿二十五歲。」
「文化程度?」
「中專。師范畢業。」
「職業?」
「本來該在小學里當音樂老師,可是沒有去。自己開了幾年咖啡館,現在在家待著,什麼也不做。」
「明白了。待業青年。」
「我怎麼聽著這么刺耳。」
「籍貫?」
「……」
「籍貫?」
「他們倆——死了嗎?」
「你必須先回答我。這是審訊的程序。」
「審訊?好像我是犯人。人又不是我殺的。」
「我也希望人不是你殺的,但我們現在還不能證明這個。你可以認為我們請你來就是為了幫你證明你沒有殺人。」
「我殺沒殺人我自己心裡清楚。我不需要你們來幫我證明。」
「你需要。夏芳然。你不可能不需要。這是法律。」
第二章
更新時間2010-3-16 17:22:26 字數:1723
2
請允許我把時間推到二十四小時之前。畢竟故事應該從那個時候開始。二月十四號,情人節。玫瑰花一如既往地漲價,天氣像所有北方城市一樣還散發著冬天快要過完時漠然的寒冷。跟隆冬的時候比起來,的確是漠然的寒冷。十二月下起大雪的那陣子,滿街都是打不到計程車的人,看著一輛又一輛沒有閃著空車燈的的士呼嘯而過,這些在路旁焦急的人們總會交換一個無可奈何的微笑。這個城市就會在那個時候彌漫出一種同舟共濟的溫暖,雖然只是暫時。可是二月份這樣的事情是沒有的。寒冷因為快要離開而變得不那麼忠於職守,這座城市裡的人們也跟著變得心浮氣躁起來。浮躁容易讓人心冷似鐵,就算是情人節猩紅的玫瑰花也挽救不了這個局面。
夏芳然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早晨來到「何日君再來」的門口的。她像往常那樣重重地關上計程車的門,高昂著頭。計程車司機不無遺憾地想:看身段挺漂亮的一個小姑娘,怎麼戴著一副大得如此嚇人的墨鏡呢?還這么凶。夏芳然推開門的時候,心想:真是蠢。因為她聽見了店面里傳出的音樂,她討厭這個正在唱歌的叫做劉若英的女人。
小睦正在擦地板,整個店面里泛著洗滌液的清香。「來了,芳姐。」他習慣性地打個招呼,然後放下拖把到吧台後面去,准備像平時一樣打一杯夏芳然常喝的摩卡。夏芳然嘴角輕輕地揚一揚,算是對小睦笑過了。不過她忘了小睦是不可能看到她這敷衍了事的微笑的。因為寒冷的關系,她把鐵銹紅的羊絨衫的高領拉到了鼻子下面,沒人看得到她的嘴。小睦偷眼瞟了瞟坐在角落裡的夏芳然,她托著腮,上身如石膏像那樣端莊。每當看到她這樣的坐姿時,小睦就會覺得自己已經忘了其實夏芳然早就不是這里的老闆了,兩年前就不是了。現在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顧客而已,最多是個常客。但他依然叫他「芳姐」,改不了口,坦率地說,也不大敢。
「小睦。」她的聲音從毛衣領子後面發出來,悶悶的,可是小睦還是聽出來她今天的語調里有種陌生的,幾乎可以說是溫柔的東西。「小睦,今天算你請我,好不好?」
「芳姐。」小睦說,「你老是這么說,可是每次你走的時候都還是把錢壓在杯子下面。」
「今天不會。」夏芳然真的笑了。雖然毛衣領子還是遮擋了半個臉,雖然她沒有摘那副大得有些誇張的墨鏡,可是小睦知道她在笑,他聽出來了。
摩卡端了上來。夏芳然總覺得在一般情況下你很難想像一種又冷艷又溫暖的東西,可是咖啡的氣味偏偏就是這樣一種東西。然後她告訴自己:這是我此生最後一杯摩卡。可是就算已經這樣鄭重其事地提醒過自己了,摩卡說到底還是摩卡,不會因為這是最後一杯而被她喝出什麼悲壯的味道。夏芳然對此感到滿意。她覺得自己是平靜的。那種頭頂上懸掛著一個大緊張的平靜。無論如何,夏芳然想,慌亂的人沒有出息。平靜才是好兆頭,對任何事情來說都是好兆頭。
小睦又開始拖地板,他彎曲著的身影在她視線的邊緣晃動著。小睦長大了。夏芳然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泛起一個很母性的表情。四年前,她還是剛剛開張的「何日君再來」的老闆,小睦還是一個左耳朵上打著八個耳洞、後背文著駭人的刺青的小混混。那是一個美麗的黃昏。小睦跌跌撞撞、鼻青臉腫地沖進來,她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立刻把他藏在了吧台下面。後來,當她把一份白天賣剩下的火腿蛋三明治遞給他時,他抹了一把臉上已經凝結了的血痕,幾乎是羞澀地說:「你能不能,讓我留在這兒?」現在小睦的臉上可找不到一點街頭的落魄氣息了。他渾身散發著年輕,清潔,甚至是蓬勃的勞動者的味道。每次看到小睦,夏芳然就覺得自己其實是個善良的人。她需要靠小睦來提醒自己這個。
「芳姐。」小睦直起身子,「我看見陸羽平過來了。他就在馬路對面。」
「是嗎?」夏芳然站起來,「那我要走了小睦。你看,」她指了指桌面,「今天我沒有把錢壓在杯子下面。」
「芳姐,你要常來。」小睦笑了。
「小睦,你們現在的老闆人好不好?有沒有欺負你?」
「還行。不過,他人肯定是不可能有芳姐這么好。」
「你真是越來越精了。」夏芳然愉快地說,推開了「何日君再來」的玻璃門。
「芳姐慢走。」小睦的聲音穿過了劉若英的歌聲。
「小睦,再見。」說完這句話她才明白,自己今天其實是特意來跟小睦告別的。
第三章
更新時間2010-3-16 17:22:54 字數:1153
3
「莊家睦,你回憶一下,你最後一次看到夏芳然跟陸羽平是什麼時候?」
「昨天早晨,八點多吧。」
「能詳細描述一下嗎?過程,細節,你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可以。」
「沒什麼細節。芳姐早上經常過來喝咖啡,有時候還吃早餐。一般她都是我們在打掃,還沒正式開門的時候過來。她不喜歡碰上其他顧客。昨天芳姐只喝了一杯摩卡。然後是我看見陸羽平站在馬路對面的。知道陸羽平來了,她就走了。她沒說他們要去哪兒。」
「那你覺得,那天夏芳然的情緒有沒有什麼——反常?」
「沒有。」小睦遲疑了一下,他想起夏芳然說:「小睦你看,今天我沒有把錢壓在杯子下面。」她的聲音里有股笑意,小睦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芳姐笑了。這讓小睦突然間有點難過。
「你確定沒有?什麼都沒有?」刑警隊長徐至安靜地注視著這個名叫莊家睦的十九歲的男孩。
「沒有!」小睦突然站了起來,大吼了一聲,「我不相信芳姐會殺人!何況又是陸羽平呢!芳姐在這世上除了她老爸之外,就剩下陸羽平這么一個牽掛了。你們,你們一定是搞錯了!芳姐是好人,她已經夠苦的了,夠可憐的了!你們為什麼放著那麼多的壞人不去管,偏偏要跟她過不去呢!」
徐至依舊安靜地看著小睦。這安靜讓小睦頹然地坐下了。徐至不動聲色,甚至是悠閑地點上一支煙,然後再丟給小睦一支。再然後他從小睦點煙的姿勢里看出來,這是一個曾經在街頭混過的孩子,盡管他的臉上甚至是眼神里都已經是乾乾凈凈的,沒有任何墮落的痕跡。
「莊家睦,你跟夏芳然的關系很好,對不對?」
「芳姐救過我的命。」小睦仰起臉,勇敢地凝視著徐至的眼睛,「那時候我才十五歲,我們,我們的老大惹了『鼓樓幫』的人。那天要不是我躲進芳姐店裡,要不是芳姐把我藏到吧台後面,我一定會被他們打死的。我最好的小兄弟就是在那天,讓他們捅死了——我們倆從小一塊長大的,他是為我擋了那一刀……」
果然。徐至對自己微笑了。他記得四年前那場著名的流氓械鬥——沒錯,這孩子說了,那時候他十五歲。
「後來你就一直留在『何日君再來』了嗎?」
「是的。剛開始我是服務生,後來芳姐特別相信我,就讓我專管收銀。」
「就是說,你是掌櫃的。」
「對。」小睦得意地笑。真是個孩子。徐至想。
「莊家睦,那麼兩年前,孟藍那件案子發生的時候,你是『何日君再來』的員工,沒錯吧?」
「對。」小睦仍舊戒備地吐出這個音節。
「我記得你,莊家睦——那個案子我也參加調查了。」徐至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夏芳然被毀容的時候,你是目擊者。」
「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小睦溫暖地,甚至是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莊家睦。」徐至慢慢地說,「你應該明白。不是只有壞人才會去殺人。
第四章
更新時間2010-3-16 17:23:15 字數:1590
二月十四號那天清晨,當夏芳然推開「何日君再來」的玻璃門,聞到店面里傳出來小睦擦地用的洗滌液的味道時,在這個城市的另一端,陸羽平正好站在他的公寓的陰暗的樓道里。早晨清淡的陽光讓他愉快。尤其是當他看到無數塵埃在一束光線里柔軟的跳舞的時候。小的時候他覺得這個舞蹈很卑微,但是很媚人。現在長大了,他覺得這種塵埃的舞蹈像是一場美妙而溫情脈脈的媾和。然後他嘲笑自己,或者說他替他的女朋友夏芳然嘲笑自己:怎麼這么色。他知道夏芳然輕視這些精緻的小感覺,尤其是輕視一個總是把這些東西掛在嘴邊上的男人。
無論如何,陸羽平今天很開心。不是因為情人節的緣故,事實上他根本就忘了今天是情人節。是小洛提醒他的。十三歲的小洛是他的房東的女兒。剛才小洛來開門的時候,愉快地說:「陸哥哥,情人節快樂!」這個肥肥的小丫頭說話的聲音就像早晨的陽光一樣甜美,「今天有沒有人跟你一塊去看《情人結》啊?是趙薇跟陸毅演的。」一個春節下來,她似乎又胖了一圈,眼睛擠得更小了。但是她快樂的樣子還是讓陸羽平心生憐愛,他想:這孩子長大以後一定會變得像她媽媽一樣饒舌。
「小洛。」丁先生的聲音從裡屋傳出來,「就知道扯些廢話。也不說謝謝陸哥哥。」然後丁先生走出來,對陸羽平笑笑:「多虧你,替她補課。她這次考試數學還有物理都考了七十多分。」「沒有,應該的。」陸羽平有點拘謹,他是個不大擅長應酬的人。「是小陸來了。」這時候丁太太也從裡屋裡走出來。她跟丁先生站在一起還真是很有夫妻相,只不過她的體積跟瘦瘦的丁先生比委實龐大了一些。她非常坦然地只穿了秋衣和秋褲——看得出來是為了過年才新買的。「小陸,」她嘴唇泛著股奇異的橘紅,估計是正在吃醬豆腐,「過來一塊吃點兒。」
「不麻煩了。阿姨。」面對著丁太太的時候陸羽平更加拘謹,因此他還是把眼光轉到丁先生的臉上,「丁叔叔,我就是想來說一聲。我的工作已經定下來了,我住滿這個月以後,三月初就搬。」
「噢。」丁先生答應著,「不過小陸,過年你回家的時候你屋的下水道堵過一回,堵得挺厲害的,我自己都修不好,還是找人來通的。你看這個——」
「我知道,丁叔叔。」陸羽平倉促地笑了一下,「到時候您就從我的定金里扣吧。」其實他自己並不尷尬,他下意識地解釋著,他只不過是代替向他要錢的丁先生尷尬而已。雖然他自己也知道其實這根本沒有必要。
「小陸,」丁太太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可惜你一搬走,就沒人替我們小洛補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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