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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筆名錦凰的小說

發布時間:2022-04-06 04:08:06

A. 類似《妃子不善》《錦凰》這樣的小說

帝凰、燕傾天下、扶遙皇後、鳳囚凰

B. 《錦凰》 作者風淺 結局是什麼,

手裡的葯嫣紅如血,散發著陣陣詭異的氣味。青畫想了想,還是咽下了。不過片刻,她原本僵硬如冰的身子有了一絲暖意,漸漸地,四肢還是有了一些知覺。雖然酸軟,卻慢慢有了力氣。
青持並沒有跟上軟轎,青畫吃力地回望來時的道路,只見著那個熟悉的沉默的身影立在風里,如同霧靄晨曦。最後一次了。她默默地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讓他等在遠處。
——全文完——

C. 請問小說<錦凰>的結局是什麼,看到青畫看了青持一眼向墨王爺走去,這就完了

林音說,墨雲曄以血飼蠱,用血保了她三年不死,自己卻淪落得神智不清,消失在王府的
大火中,是生是死,尚不知曉;他還說,青雲的帝王娶了丞相之女,幾個月前有了太子,青雲正
舉國歡慶。
三年春、三年秋,於她而言其實是轉瞬的過程,可是冥冥之中卻有些東西變了,也許是經歷
過幾度生死的豁然,也許這三年真的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之前的執念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淡
了,曾經在她心頭烙下的印記雖不可磨滅,但也給了她足夠的勇氣去看清,心頭刻著的不僅僅是
仇恨,更多的是怨恨。
滿心的歡喜被撕裂的怨恨,美滿姻緣是虛幻的怨恨,血脈胎死腹中的怨恨,這一切,在長年
累月家族仇恨的渲染下,變得異常猙獰,陰暗霸佔了整個心,以至於她看不見寧臣的付出,看不
見很多顯而易見的事,用青畫的一己之軀去瘋狂地報復。
三年生死,終究是平靜了她的心。
林音說,一個瘋子即便能從火場里存活,恐怕也難活得久,不是餓死了,就是病死了;這番
話在青畫心中激起了不小的震盪,她呆滯良久,不知如何面對,她從來沒想過,墨雲曄死後她會
做什麼?是繼續過青畫的生活,還是回雲閑山莊?她從沒想過她能徹底贏他直到……他死。
「還恨不恨他?」那天林音問得很直接,青畫卻一片茫然。
「那,假如他健在,你會不會回心轉意給他補償的機會?」
「不會。」青畫聽見自己的聲音,小而悵然,都結束了。
青畫走出竹林的時候正是月亮初升之時,她累極,卻也不敢耽擱,只好從路邊找了截枯木拄
著走,這片竹林向來是在朱墨的邊境,人煙稀少,她斷斷續續走了一夜,依舊不見半戶人家,待
到第二日天明,她翻過了一座山,忽然就看見了一片粉海,無數的桃花。
她終於認出這地方,這是朱墨和青雲的交界,湖眉山,當年她陪書閑到朱墨的時候就曾經路
過這一片海一樣的桃花林,沒想到一隔三、四年,人面不再,桃花依舊。
她還記得,順著這片桃林一直走,就可以看到無數的三月芳菲盛開如火,這種曾經是她惡夢
的植物其實是極美的,火紅如同朝陽。
青畫漫無目的地游盪,不知道該去往哪裡,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太多人用性命換來的生命,
她只是茫茫然游定在桃林中,直到看見那一片沭目驚心的火紅,三月芳菲;在那兒,她看到了一
個人,一個臟亂不堪、衣衫破爛的男人,他蹲在一片火紅的花海中,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動物,
他沒有抬頭,只是瞪著三月芳菲滿臉的兇相。
在看到那背影的一瞬間,青畫發現自己的心紛亂起來,她輕步靠近他,直到他面前,「你……」
男人聽見了聲音,抬起頭來,是一張劃破了好幾個口子、鮮血淋漓的臉,臉上卻是帶著憨笑,
青畫猶如驚雷一般呆滯,那是一張早就刻進她骨血里的臉,即便是沒有一分完好、即便是跨越輪
回,她都無法忘記,那是……墨雲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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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活著。」青畫輕聲嘆息。
墨雲曄卻宛若耳聾,他又低下頭去看著三月芳菲,木然的眼裡又染上了兇悍的眼神。
青畫這才想起他早已瘋掉的事實,她輕聲問他:「你討厭它?」
墨雲曄發了狠似的用手去抓三月芳菲的莖桿,幾乎是一瞬間,他傷痕累累的身子忽然瑟瑟發
抖起來,新劃破了好幾道傷口的手痛苦地捂住了胸口。
青畫忽然明白,他身上、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了。
「嗚……」墨雲曄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又壓著了不少三月芳菲,他的臉上已經沒有血色,瀕
死一般。
三月芳菲是有毒的,青畫不知道他已經這么做了多久,只是看他的臉色,怕是正好毒發,這
一剎那,她是猶豫的,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轉身離開,給這個荒唐的故事來個荒唐的結局,可是
看到墨雲曄瀕死的神情,她發現自己還是下不了手。
最後的最後,她沒能下狠心。
三月芳菲如果不加葯引,則毒性不重,花和莖有毒,根能解;青畫曾經想過替他解了毒之後
她能不能夠搬得動他,把他帶到陰涼些的地方不至於被山上的日頭曝曬,直到她扶起他,她才了
然,之前的考慮是多餘的,他已經骨瘦如柴,體重恐怕和她相差無幾。
墨雲曄睜開眼的時候,青畫正端著從溪邊舀了水的荷葉喝水,見到他醒來,她想了想,把水
讓給他,墨雲曄的眼裡一片茫然,顯然是不理解這葉子的功用,青畫便動手把水遞到了他口邊,
輕輕傾斜。
「水。」她輕道。
水觸碰到乾裂的嘴唇的時候,墨雲曄的眼裡忽然放光,而後,是一陣狼吞虎咽,青畫看著他
罕見的丑態,心上酸楚,他到底多久沒喝水了?
這是一場意料之外的相遇,青畫卻並不打算把它延續下去,簡單料理完他的傷勢後,她就起
身離開。
從湖眉山腰到山腳、從山腳到客棧,那個臟亂的身影卻宛若一個初生的嬰孩,一直跌跌撞撞
跟著她的腳步,一步都不肯鬆懈,也許是雛鳥情結,又或許是沒有神智的人的本能,他一跟,居
然是三天。
「不要跟著我了。」她不只一次停下腳步,每次回頭對上的卻都是他籠著霧氣的眼,他似乎
是完全聽不懂,只是等她走近了才露出個笑臉,小心翼翼地把手裡的花花車車遞上,彷彿那麼做
就能討好她,他的眼神純凈如水,是屬於一個孩童才有的剔透。
他跟著她整整四日,在第五日的清晨栽倒在路邊,氣息微弱。
然後,青畫妥協了,她回過頭,停下腳步把那個滿身傷口、形同乞丐的人拖到陰涼的地方,
在他身上蓋上寬厚的葉子,蓋一張,臟亂就少一分,等到只能看見他緊閉的雙眼的時候,青畫笑
了笑,拿兩片厚葉,把他徹徹底底埋了起來,大風一過,金黃的落葉遮天蓋日,湮沒了樹下的人,
墨雲曄,你會死嗎?
青雲的冬冰雪覆蓋,有處叫明崖的地方乃是賞雪勝地,待到大雪消融,春回大地之時,綠蘿
仙居的紫藤蔓攀爬上花架,夏日荷塘月色如霜,秋日的紅葉舟被夕陽染得帶了金。
青畫一年看遍無數山水美景,回到故地是在春意盎然時分,湖眉山上的桃花又盛開了:桃花
林下一片水澤,她必須提著裙子才能小心走過,臨到盡頭,她才回頭看一眼身後默默跟著的木訥
身影,他一直默默跟著,已經學會如何習慣她停停走走的腳步,遇上沼澤泥潭,再不會跟得遍體
鱗傷。
「回去吧。」她輕道。
「嗯。」
「不要踩著水坑。」
「嗯。」他木訥的重重點了點頭,眼角眉梢盡是憨態,已然看不出一絲這身體曾經有的氣勢。
就這樣吧!青畫細細看著夕陽把他的影子一點點拉長,一青一紫兩個身影常常令她產生幻
覺,宛若很多年前的江湖,很多年前的人……她微微笑了笑,踏進了桃林深處。
夕陽、桃林、青衫,出人意料的融洽,美得如同畫卷,墨雲曄緩下腳步,靜靜看著那躍動的
身影,純然的眼眸中突然溢滿了溫馴。
錦兒。他輕輕張了張口,卻不敢發出聲來,只能隔著虛空描摹她的眉眼,他自然知道,有朝
一日當他不再裝瘋賣傻,也是他們決裂之時,縱然他和她如今日日相伴、近在咫尺,他卻……必
須站在天涯外,因為一開口,等待他的也許是玉石俱焚,這恐怕是老天爺的懲罰,讓他有幸得以
再度伴她左右,卻……永遠不能開口。
後悔嗎?林音曾經如此問他,他只是笑,笑罷了小心翼翼藏起眼底的光芒。
朱墨湖眉山腳下,有個專賣玲瓏糕的小客棧,客棧雖小,生意卻興隆得很;青畫不打算在朱
墨久留,也不打算去青雲,臨走前最不舍的卻是這小小的糕點,她在那兒排了半天的隊,總算是
買著了一碟玲瓏糕,小心翼翼地裝進了包裹里,回頭望了一眼不遠處的湖眉山,眼裡露出一些不
舍,墨雲曄就坐在她身邊,獃獃看著她那一連串的動作,眨眨眼,扯住了她半截袖子,「你要去哪
里?」
青畫愕然回頭,手裡的包裹落到地上,玲瓏糕灑了一地,墨雲曄開口極輕,雖然口氣中依然
帶著一絲木訥,但卻是字字清晰,這已經足夠讓她驚恐,她幾乎是在一瞬間退後了幾步,清亮的
眼眸被防備漸漸覆蓋,除了戒備,還有驚恐,她不怕他瘋,只怕他沒瘋;她怕……怕他恢復了正
常,成了她最不願意見到也最怕見到的那個人。
兩個人就這么靜靜僵持著,青畫防備,墨雲曄一臉的憨傻,熱騰騰的玲瓏糕在地上打了幾個
滾,染上了塵土,漸漸地沒了熱氣,墨雲曄第一個有了動作,他倏地蹲下身,在人來人往的客棧
過道上,撿起發黑的玲瓏糕,一股腦兒塞到口中。
「你……」青畫急急忙忙阻攔,卻只抓住他的空手,他手裡的玲瓏糕早就被他塞進口中咽了
下去。
「好吃。」墨雲曄露出笑容,毫無芥蒂地盯著青畫的眼,他的笑容憨厚無比,曾經的公子雲
曄,現在正以一個很不雅觀的姿勢蹲在地上,吃那臟得不成樣子的玲瓏糕,那個溫文嫻雅的翩翩
公子終於……再也找不回了,寧錦少年相識相愛的墨雲曄找不回了,寧王妃恨到骨子裡的攝政王
找不回了,青畫機關算盡終究贏不了的墨雲曄找不回了……她這兩生的愛和恨,或許真正到了煙
消雲散的時候。
三月芳菲發作的時候她不曾忘記,重生成青畫的時候她不曾忘記,昏睡三年的睡夢中她都不
曾忘記的人,真的不在了,真正到了忘的時候,才知道什麼是忘記;花開後是凋零,草枯後是土
屑。心死了,卻什麼都不剩下,忘記愛是痛,忘記恨,卻是麻木個然,事到如今,她早已分不清
對墨雲曄是愛多一些,還是恨多一些?只能說斗墨雲曄三一個字很久之前就已經刻進她的骨子裡,
刀剜都去不了了。
她踩碎了地上的玲瓏糕,拉起他的手,拽著他一步一步朝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直到邊
境的村落已經望不見,她才停下腳步,緩緩蹲下了身喘息。
「哭了。」墨雲曄認真地伸了手,小心地碰了碰青畫的臉,青畫隔著眼淚去看墨雲曄那張模
糊不清的臉,用力擦了擦,苦笑地叫他:「墨雲曄。」墨雲曄一聲不響,沒有一絲答應的意思。
青畫發現眼淚越發難以止住,到最後,她乾脆坐在地上哭泣,哭累了就只剩下蒼白的笑容,
她看著那個笨拙的痴呆一動不動坐在她對面,輕聲嘆息:「墨雲曄,寧錦愛你一世不得好死,青畫
今生說了無數次忘情,最後還是落魄成這樣,你如果還有神智,是不是會笑話?我不知道是盼你
有朝一日恢復神識,還是盼你痴傻一輩子?墨雲曄,青畫這一生,還是給了你……」她一生心神
俱疲,到頭來抽離了枝葉繁雜,其實只留下兩樣東西:對墨雲曄的愛,對墨雲曄的恨,當真是……
一世夢:青畫忍了太久,所以哭了很久,直到精疲力盡,才倚著野外的大樹緩緩睡去。
而墨雲曄,他一直低著頭,直到夕陽西下,他才抬起頭坐到那個昏昏睡去的人身邊,低眉微
笑。他輕輕張口,卻只是露出一絲氣息,無聲道:「不管愛恨,我都收下,錦兒,我們還有一輩子
啊。」這長長的一生,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墨雲曄猶豫片刻,輕輕俯下身,想在她淚痕初乾的眼角落下一吻,卻在觸碰到她眼睛之前停
下了,緩緩移開,沒有驚擾到漸漸熟睡的青畫;他靠著樹干,一點一點,露出了笑容,贖罪也好,
執念也罷,他負了她一生,他就會償還她一生,沒有朱墨、青雲,沒有攝政王、沒有丞相女,這
是漫長的一生,最難的時光已經過去,他可以等,等著幸福,總有一天……
湖眉山上,芳草剛剛露出嫩芽,青畫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明,晨曦微露,墨雲曄在她
身邊睡著了,一臉的純凈,她笑了笑,等他睜開眼,才收拾了行裝。
墨雲曄在原地佇立,看著她漸行漸遠,眼裡是一絲絲的滿足。
「沒跟上?」青畫去而復返,眼裡帶著小小的疑惑。
墨雲曄笑了,重重點頭,「嗯。」
「走吧。」青畫慢慢在前面走著,墨雲曄在不遠處緊緊跟隨。
當最後一縷夕陽灑在她的睫梢,他在不遠處捏緊了拳頭,心如同棉絮一般柔軟,他不知道,
此生還有沒有機會以正常的墨雲曄姿態,在她面前喊一聲「錦兒」,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
或許總有一天她會原諒,又或許……
我愛你,錦兒,哪怕,只能這樣相伴。
彼時青畫已經穿過桃林,走過那一片紅似火的三月芳菲,溪邊開了一種白色的小花,純白的
花映襯著與它一道滋長的三月芳菲,有風過的時候,白色和紅色盪漾起波紋,美得如同夢境一股,
夢中的兩個人,分明是相愛的。
就彷彿,大夢十年歸。

剩下的是番外了~
#番外(一):##出門記#

青畫不得已,帶了個傻子出門。
時過境遷,她已經有三年不曾踏足朱墨,這次回到朱墨第一樁大事,便是去買上十斤八斤的
玲瓏糕!
朱墨邊境的小鎮街道熱鬧非凡,湖眉山腳下的那家玲瓏糕特色的小店面,隔了那麼久依舊在;
青畫早早起了床,一開門,就見著了萬年的尾巴,那個曾經風采翩然的,這會兒已經成了個痴呆
的雲嘩公子,這會兒正睜著純良的眼,很認真地盯著她房門。
「怎麼這么早?」
傻公子墨雲曄不說話,只是露了個笑容,見她沒有發火的跡象就小心翼翼地湊近了,抱住。
「放手。」
墨雲曄在她肩頭搖搖頭,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放手你能怎麼著?
還是早年的時候,她有幾次下定決心把這落魄王爺打包送回皇室,他雖是逆賊,卻好歹是皇
室的血脈,既然瘋了就沒有再為難他的道理,可是每次好好地把人交給了宮里的人之後,第二天
就會發現眼睛紅紅的墨雲曄站在她門口,她一出門就死死抱住,一次、兩次、三次,最後青畫放
棄了,他這習慣卻還是沒改,許是又回到朱墨了,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
青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乾笑,「我不跑,我就下樓買些吃的。」
墨家王爺終於鬆了手,瞪大眼睛仔仔細細把她瞧上了幾遍,最後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又抱上
了,顯然,青畫的信用已經……相當不行了,青畫咬咬牙從他懷里掙脫了出來,看著他白兔一樣
的眼神,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乖。」
墨雲曄扭頭,不信。
「一起走吧。」青畫於是認輸。
墨雲曄的眼眸閃了閃,終於露出了一絲絲笑意,等到青畫已經走在前面,他垂眸低笑,掩去
了眼裡滿溢的笑意,才在後面慢慢跟上了,她今天穿了件翠綠的紗裙,整個人清爽無比,下樓梯
的時候,客棧底下有幾個男人在自家桌上竊竊私語:「看,是那昨日那帶著傻子出門的妞兒……」
青畫已經出了客棧門,自然是聽不見客棧里那些男人的污言穢語的,墨雲曄不緊不慢跟著她,
在路過那桌客人的時候淡淡地投上了一眼。
那桌客人頃刻止了聲,良久之後,其中一人才遲疑地出聲:「大、大哥……這年頭,傻子都這
樣嗎?」
墨雲曄早已出了客棧門,不近不遠地跟著,陽光把前面青畫的身影剪成了一抹青綠,她一直
走在前面,腳步卻不是很快,沒走多遠,她似乎是不經意地回了回頭,朝他在的方向投來一眼,
墨雲曄眯著眼遮去陽光,懶洋洋地笑了,心滿意足。

#番外(二):##花燈記#

「姐姐,給你面具。」一個粉嫩嫩的孩子搖著小腦袋,吃力地把手裡的面罩舉了起來。
青畫微微愣了愣,微笑著摸了摸孩子圓圓的臉,接過了他手裡的面具,小男孩蹦蹦跳跳又往
後走了兩步,對著一直默默跟在青畫身後的那人依樣畫葫蘆,「哥哥,給你面具。」
青畫身後跟著的那人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木然地望著前面的虛空,明明精緻的臉上盡是憨
傻之態,他只低頭看了小男孩一眼,木訥地打量著他手裡的面具,卻不接過,風吹得他衣衫微亂,
顯得他瘦弱無比。
有那麼一瞬間,青畫的心微微揪了一下,像是放了一隻風箏,一陣大風吹過,風箏線斷了那
般,她猶豫良久,回了頭,見著的是墨雲曄笨拙無比地看著自己,他的目光在痴傻之後原本是渾
濁無比的,這三年風餐露宿,現在成了寧靜,當年名動天下的雲曄公子終究是死了,只剩下一個
木頭一樣的墨雲曄,痴痴傻傻地,她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
小男孩急紅了眼,努力踮著腳去搖晃墨雲曄的衣袖,「哥哥,面具。」
墨雲曄卻依舊是無動於衷,宛若一根木頭一樣站在原地,直到青畫極輕地嘆息,「接了吧。」
今日是朱墨的花燈會,這個朱墨的邊境小城鎮里有個習俗,花燈會那天的夜晚,人人都得帶
著面具賞花燈,面具代表福祉,每一戶人家都會做上幾個,倘若能有幸分了外來的客人帶上面具
玩上一宿,那五湖四海的福氣都會聚攏到這一家去,這男孩,大概是被父母使喚了來求吉祥的。
「哥哥……」
聽見了青畫的話,墨雲曄總算是有了一絲動作,他緩緩抬起手,笨拙地從男孩手裡拿了面具,
也不管眼睛有沒有對准面具上的孔就胡亂往自己頭上一套,怪模怪樣地晃了幾下腦袋。
小男孩頓時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他拽著青畫的一抹衣擺搖了搖說:「姐姐,晚上村裡點
燈,一定要來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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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降臨的時候,青畫戴上了面具,她本來打算去湖畔看會兒燈,回頭卻找不到墨雲曄的身
影,這是他三年來第一次跟丟,他早已如同孩童,根本沒有認路的能力……一瞬間,青畫發現了
自己的心慌,找,還是不找?
直到夕陽西下,萬千的花燈漸漸匯聚成了地上的星空,晚風送來透骨的涼,她才邁開了第一
步,她用力在腦海里搜索他的模樣、身影,卻發現自己記得的永遠只是那個風采翩然的雲曄公子,
他紫玉束發、輕衫佩玉;而那個跟著她風餐露宿了三年的人,他太過沉默,她雖然習慣,卻沒有
半點記憶。
墨雲曄,青畫輕聲念了一遞,埋頭苦澀地笑,他還是贏了不是嗎?三年朝夕相伴,他雖然是
個痴呆,卻還是贏了,因為,她還念著他,即使她不想承認,那份憂心卻真實地在她心頭蔓延……
夜幕降臨的時候,湖畔點起了燈,她站在山坡之上遙望底下的浮華萬千,第一次,身邊一個
人都沒有,她終於作了個決定,去湖畔尋找。
湖畔熙熙攘攘,聚集了這個小鎮上幾乎所有的人,青畫在人群中搜索著記憶里的那個身影,
卻一直無果,直到快到盡頭,她終於在水中亭里見到了一個執笛而吹的身影。
「墨雲曄!」她喊出了聲,只是聲音太小,被淹沒在人群的喧嘩之中,她咬咬牙,撥開層層
人群擠到了遠處的亭子中,猶豫著伸出手去抓他的衣擺。
「墨雲曄……」
那個人回了頭,眼光閃了閃,低頭望了一眼她的手,輕聲道:「姑娘認錯人了。」
青畫一陣尷尬,匆匆收了手,早在她抓住他衣擺的那一剎那她就知道認錯人了,他雖然戴著
面具看不見臉,可他身上的衣衫是最好的料子,墨雲曄這三年穿的都是她隨手買的粗布衫,穿破
一件才再買一件,他早就穿不了這種好衣服了,而且,他這些年的聲音也……
「對不起。」
「無妨。」那人笑了,停頓片刻道:「姑娘要找的人,是不是和在下頗有幾分相像?方才在下
的家人也認錯了人。」
「他在哪裡?」
「西街。」那人執笛的手遙遙一指,輕柔道:「在另一側湖畔,姑娘若是不嫌棄,在下家裡的
船隻就在附近。」青畫猶豫了,良久終於點了點頭,但湖泊實在是有些大,如果繞過去,恐怕得
要大半夜……真不知道墨雲曄是怎麼跑那麼遠的地方去的。
「公子……」
「我姓衡。」
「衡公子。」半盞茶後,青畫跟著衡公子到了船上,衡公子似乎頗為喜歡飲酒,船上的杯盞
從琉璃到陶瓷一應俱全,桌上還放了一壺酒,酒香四溢,這酒味青畫是認得的,是朱墨的特產醉
嫣然,很多年前她每年都要尋它,這幾年在外飄盪久了才漸漸沒了當初的沖動,這會兒月色正好,
湖上微風送爽,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結果,是衡公子斟了酒遞到了她面前。
他說:「姑娘,請。」月色如紗,他戴著個面具,青畫看不清他的表情,卻大概可以想像出他
是在偷笑,她不扭捏,接過了杯盞掀開面具抿了一口,朝他笑了笑,不知為何,他身上帶著份讓
人心安的氣息,讓她不自覺地鬆懈下了防備。
衡公子又倒上一杯,青畫接了,一飲而盡。
一壺酒,不一會兒就見了底,醉嫣然的酒勁兒來得極慢,良久後,青畫才發現腦袋昏昏沉沉
得厲害,衡公子吹起了笛子,遊船在湖中盪盪悠悠前行著,她百無聊賴,懶洋洋倚著船艙看那一
輪月亮,再後來……意識也漸漸模糊。
迷濛中,是衡公子的輕聲細語:「姑娘要找的那人是姑娘的兄長嗎?」
「不是。」
「是良朋好友?」
「不是。」
「那……是夫婿情人?」
青畫迷迷糊糊,她雖然早已在桌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閉上了眼,卻依然是有意識的,只是聽
見衡公子的問話她卻無言以對地選擇了沉默,不一會兒,肩上多了絲重量,大約是衣服,青畫學
烏龜縮著腦袋避而不答,久了居然真的睡了過去……最後聽到的,是衡公子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他說:「姑娘累了就好好歇會兒,在下……守著你。」月如勾,細細掛著。
青畫的氣息漸漸平穩的時候,衡公子的眼眸柔和下來,他的手腳有些僵硬,緩緩伸手取下了
面具,他眉眼如畫,嘴角噙著一抹生澀的笑,不是那個痴傻的雲曄,卻是久違的攝政王墨雲曄。
錦兒,他不敢叫出聲,只敢借著這面具與她講上一兩句話,她沒有認出他的聲音,不知道是
時隔太久還是如何,他卻只能苦笑,她一直不知道,她實在太容易醉,一壺醉嫣然就能讓她安然
睡上一宿,而他,也只有這時候才能放肆地看著她。
風吹過,趴在桌上的青畫微微皺起了眉頭,墨雲曄笑了笑,極輕地把她攬到了懷里。
「什麼時候你才能老實點?」他輕聲嘆息,懷里的綠衣早就沒了意識,一動不動,倒是乖巧
得很,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臉蛋,埋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不知為何突然記起了很久之前,
她在王府中裝瘋賣傻的模樣,不由失笑,現在可是和之前掉了個樣兒,風水輪流轉。
「三年,錦兒,即使再過三年、又過三年,我也不急的。」他早已不是攝政王,有一輩子來
陪她玩這個鴕鳥似的游戲,不是嗎?
——全書完

D. 《錦凰》的結局是什麼

結局;

黃昏降臨的時候,青畫戴上了面具,她本來打算去湖畔看會兒燈,回頭卻找不到墨雲曄的身

影,這是他三年來第一次跟丟,他早已如同孩童,根本沒有認路的能力……一瞬間,青畫發現了

自己的心慌,找,還是不找?

直到夕陽西下,萬千的花燈漸漸匯聚成了地上的星空,晚風送來透骨的涼,她才邁開了第一

步,她用力在腦海里搜索他的模樣、身影,卻發現自己記得的永遠只是那個風采翩然的雲曄公子,

他紫玉束發、輕衫佩玉;而那個跟著她風餐露宿了三年的人,他太過沉默,她雖然習慣,卻沒有

半點記憶。

墨雲曄,青畫輕聲念了一遞,埋頭苦澀地笑,他還是贏了不是嗎?三年朝夕相伴,他雖然是

個痴呆,卻還是贏了,因為,她還念著他,即使她不想承認,那份憂心卻真實地在她心頭蔓延……

夜幕降臨的時候,湖畔點起了燈,她站在山坡之上遙望底下的浮華萬千,第一次,身邊一個

人都沒有,她終於作了個決定,去湖畔尋找。

湖畔熙熙攘攘,聚集了這個小鎮上幾乎所有的人,青畫在人群中搜索著記憶里的那個身影,

卻一直無果,直到快到盡頭,她終於在水中亭里見到了一個執笛而吹的身影。

「墨雲曄!」她喊出了聲,只是聲音太小,被淹沒在人群的喧嘩之中,她咬咬牙,撥開層層

人群擠到了遠處的亭子中,猶豫著伸出手去抓他的衣擺。

「墨雲曄……」

那個人回了頭,眼光閃了閃,低頭望了一眼她的手,輕聲道:「姑娘認錯人了。」

青畫一陣尷尬,匆匆收了手,早在她抓住他衣擺的那一剎那她就知道認錯人了,他雖然戴著

面具看不見臉,可他身上的衣衫是最好的料子,墨雲曄這三年穿的都是她隨手買的粗布衫,穿破

一件才再買一件,他早就穿不了這種好衣服了,而且,他這些年的聲音也……

「對不起。」

「無妨。」那人笑了,停頓片刻道:「姑娘要找的人,是不是和在下頗有幾分相像?方才在下

的家人也認錯了人。」

「他在哪裡?」

「西街。」那人執笛的手遙遙一指,輕柔道:「在另一側湖畔,姑娘若是不嫌棄,在下家裡的

船隻就在附近。」青畫猶豫了,良久終於點了點頭,但湖泊實在是有些大,如果繞過去,恐怕得

要大半夜……真不知道墨雲曄是怎麼跑那麼遠的地方去的。

「公子……」

「我姓衡。」

「衡公子。」半盞茶後,青畫跟著衡公子到了船上,衡公子似乎頗為喜歡飲酒,船上的杯盞

從琉璃到陶瓷一應俱全,桌上還放了一壺酒,酒香四溢,這酒味青畫是認得的,是朱墨的特產醉

嫣然,很多年前她每年都要尋它,這幾年在外飄盪久了才漸漸沒了當初的沖動,這會兒月色正好,

湖上微風送爽,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結果,是衡公子斟了酒遞到了她面前。

他說:「姑娘,請。」月色如紗,他戴著個面具,青畫看不清他的表情,卻大概可以想像出他

是在偷笑,她不扭捏,接過了杯盞掀開面具抿了一口,朝他笑了笑,不知為何,他身上帶著份讓

人心安的氣息,讓她不自覺地鬆懈下了防備。

衡公子又倒上一杯,青畫接了,一飲而盡。

一壺酒,不一會兒就見了底,醉嫣然的酒勁兒來得極慢,良久後,青畫才發現腦袋昏昏沉沉

得厲害,衡公子吹起了笛子,遊船在湖中盪盪悠悠前行著,她百無聊賴,懶洋洋倚著船艙看那一

輪月亮,再後來……意識也漸漸模糊。

迷濛中,是衡公子的輕聲細語:「姑娘要找的那人是姑娘的兄長嗎?」

「不是。」

「是良朋好友?」

「不是。」

「那……是夫婿情人?」

青畫迷迷糊糊,她雖然早已在桌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閉上了眼,卻依然是有意識的,只是聽

見衡公子的問話她卻無言以對地選擇了沉默,不一會兒,肩上多了絲重量,大約是衣服,青畫學

烏龜縮著腦袋避而不答,久了居然真的睡了過去……最後聽到的,是衡公子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他說:「姑娘累了就好好歇會兒,在下……守著你。」月如勾,細細掛著。

青畫的氣息漸漸平穩的時候,衡公子的眼眸柔和下來,他的手腳有些僵硬,緩緩伸手取下了

面具,他眉眼如畫,嘴角噙著一抹生澀的笑,不是那個痴傻的雲曄,卻是久違的攝政王墨雲曄。

錦兒,他不敢叫出聲,只敢借著這面具與她講上一兩句話,她沒有認出他的聲音,不知道是

時隔太久還是如何,他卻只能苦笑,她一直不知道,她實在太容易醉,一壺醉嫣然就能讓她安然

睡上一宿,而他,也只有這時候才能放肆地看著她。

風吹過,趴在桌上的青畫微微皺起了眉頭,墨雲曄笑了笑,極輕地把她攬到了懷里。

「什麼時候你才能老實點?」他輕聲嘆息,懷里的綠衣早就沒了意識,一動不動,倒是乖巧

得很,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臉蛋,埋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不知為何突然記起了很久之前,

她在王府中裝瘋賣傻的模樣,不由失笑,現在可是和之前掉了個樣兒,風水輪流轉。

「三年,錦兒,即使再過三年、又過三年,我也不急的。」他早已不是攝政王,有一輩子來

陪她玩這個鴕鳥似的游戲,不是嗎?

——全文完——

E. 有一本小說主角叫帝錦凰

傭兵女王:逆天大抄小姐
簡介:她,21世紀的王牌殺手,穿越後竟成了人人可以欺負的斗氣全無廢柴。小的也就算了,還有老的,真當她是廢物人人可以欺凌?獲異寶,收獸寵,魔獸軍團在我手,那些斗膽敢欺負我的,我讓你們有來無回!當初是誰欺她?魔獸軍團,給我碾碎他們!當初是誰辱她?傭兵戰團,給我滅殺他們!「女孩子家家的這樣殘暴不太好?」有妖孽笑看戰場,微微捂住雙眼,輕笑著,「不過,我喜歡。只因為,是你。」

F. 找一本小說,女主叫什麼錦得,天下人都說得女主者得天下,男主是一個皇帝,女主被天下人愛戴,有青龍,

得錦凰者得天下,錦鳳成凰

G. 老公每天不一樣_by錦凰_txt全文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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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取碼:j1dq

小說名稱:老公每天不一樣

作者:錦凰

類型:現代言情

連載狀態:已完結

簡介:為了拯救家族危機,酈唯音不得不嫁給許家大少許一默,智商八歲的傻子。老公第一天軟萌軟萌對她死纏爛打:「音音,我會很乖很乖,你要對我很愛很愛。」老公第二天高冷睥睨對她不屑一顧:「你放心,我對小傻子的女人不感興趣。」老公第三天清雅紳士對她陌生防備:「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房間。」

H. 關於錦凰作者……

除了 風淺,步玲瓏,還有兩個筆名----------暮晚,墨妃。總共四個名,風淺是用的最多的筆名!

I. 小說錦凰的結局女主和誰在一起了

小說抄《錦凰》的結局女主和與哥一起快樂的生活。因為錦凰被火燒時,被時光隧道傳送到了現在。
基本介紹:
六年前她痴戀著他,卻被他含笑送下了地獄。
六年後她歸來,卻是換了副皮囊,換了副心腸,無人相識。
今非昔比,情意不再,賭命的游戲不知何時成了賭愛。
作者簡介:
步玲瓏(又名:風淺)80後,射手座。個性宅,屬性糯米團。機緣巧合之下寫作成文,自此跌入深谷,在沒爬上來過。谷底有好友若干,屬性相仿,臭味相投。雖然宅,依舊開朗。著有小說《錦凰》,《翩翩桃花劫》,《狐狸殿下》,《八千魅色》,《一晌貪醉》,《韶華散》,《側妃攻略》等等

J. 求類似錦凰的小說

琅琊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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