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推薦點好看的耽美小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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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醉夜網好像也有很多(主要是我有一段時間沒看這一類的了)
❷ 有什麼好看的言情小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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❸ 長篇小說<百萬英鎊>
二十七歲那年,我正給舊金山的一個礦業經濟人打工,把證券交易所的門檻摸得清清楚楚。我是隻身混世界,除了自己的聰明才智和一身清白,就再也沒什麼可依靠的了;不過,這反倒讓我腳踏實地,不做那沒影兒的發財夢,死心塌地奔自己的前程。
。我受盡煎熬t正打算放開膽量、撕破臉皮去抓梨的時候,我身後的一扇窗子打開了,一位先生從裡面發話:
「請到這兒來。」
一個衣著華麗的僕人把我接了進去,領到一個豪華房間,里頭坐著兩位上了歲數的紳士,最後他們同意打個賭來分出高低——無論什麼事英國人靠打賭都能一了百了。
你也許記得,英格蘭銀行曾經發行過兩張一百萬英鎊的大鈔,用於和某國公對公交易之類的特殊目的。然後,兩兄弟在窗前坐了整整一天,巴望來一個能消受大鈔的合適人選。
他們檢閱著一張張經過窗前的臉。有的雖然老實,卻不夠聰明;有的夠聰明,卻不夠老實;還有不少又聰明又老實的,可人窮得不徹底;等到個赤貧的。又不是外地人——總是不能盡如人意。就在這時,我來了;他們倆認定我具備所有條件,於是一致選定了我;可我呢,正等著知道叫我進來到底要干什麼。最後,肚子實在塞不下東西去了,我掏出那張鈔票來展開,只掃了一眼,我就差點昏倒。五百萬美元!乖乖,我懵了。
我把那張大鈔遞到他眼前,小心翼翼地說:
「請找錢吧。」
他恢復了常態,連連道歉說他找不開這張大票,不論我怎麼說他也不接。他心裡想看,一個勁地打量那張大票;好像怎麼看也飽不了眼福,可就是戰戰兢兢地不敢碰它,就好像凡夫俗子一接那票子上的仙氣就會折了壽。我說:
「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可這事還得辦哪。請您找錢吧,我沒帶別的票子。」
我摁了門鈴。原先那個僕人又出來了。我求見那兩位先生。
「他們走了。」他用這類人那種不可一世的冷冰冰的口氣說。
「走了?去哪兒了?」
「出遠門了。」
「可——上哪兒啦?」
「我想是去歐洲大陸了吧。」
「歐洲大陸?」
「沒錯,先生。」
「怎麼走的——走的是哪條路呀?」
「我說不上,先生。」
「什麼時候回來呢?」
「他們說,得一個月吧。」
「一個月!唉,這可糟了!幫忙想想辦法,看怎麼能給他們傳個話。這事要緊著哪。」
一實在辦不到。他們上哪兒了我一無所知,先生。」
「那,我一定要見這家的其他人。」
「其他人也走了;出國好幾個月了——我想,是去埃及和印度了吧。」
「伙計,出了件大錯特錯的事。他們不到天黑就會轉回來。請你告訴他們我來過,不把這事全辦妥,我還會接著來,他們用不著擔心。」
「只要他們回來我就轉告,不過,我想他們不會回來。他們說過,不出一個鍾頭你就會來打聽,我呢,一定要告訴你什麼事都沒出;等時候一到,他們自然會在這兒候著你。」
我只好打住,走開了。搞的什麼鬼!我真是摸不著頭腦。「等時候一到」他們會在這兒。這是什麼意思?哦,沒准那封信上說了。我把剛才忘了的那封信抽出來一看,信上是這樣說的:
看面相可知,你是個又聰明、又誠實的人。我們猜,你很窮,是個外地人。你會在信封里找到一筆錢。這筆錢借你用三十天,不計利息。期滿時來此宅通報。我們在你身上打了一個賭。假如我贏了,你可以在我的職權范圍內隨意擇一職位——也就是說,你能證明自己熟悉和勝任的任何職位均可。
沒落款,沒地址,也沒有日期。
那兩個人也許對我是好意,也許是歹意;無從推斷——這且不去管它。他們是玩把戲,搞陰謀,做實驗,還是搞其他勾當,無從推斷——且不去管它。他們拿我打了一個賭;賭什麼無從推斷——也不去管它。這些確定不了的部分清理完畢,其他的事就看得見、摸得著、實實在在,可以歸為確定無疑之類了。假如我要求英格蘭銀行把這鈔票存入那人名下,銀行會照辦的,因為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銀行卻會知道;我向他點頭示意的伙計走過去,那一個也不說話,又朝第三個人點點頭,我朝第三個走過去,他說:
「這就來。」
出了名以後的大約十天左右,我去拜會美國公使,想為祖國效一點兒犬馬之勞。他用對我這種身份的人恰如其分的熱情接待了我,批評我為祖國效力柵柵來遲。公使說當天晚上他正要宴客,剛好有一位嘉賓因病缺席,我只有補這位嘉賓的缺,才能獲得公使的原諒。我應允之後,就和公使聊天。一說起來,原來他和我爸爸從小同學,後來又在耶魯大學同窗就讀;一直到我爸爸去世,他倆都是貼心朋友。因此,他吩咐我只要得閑,就來他府上走動走動;我當然願意啦。
說真的,豈止願意,我簡直就是高興。因為假如將來有個三長兩短的,他也許能救我,讓我免受滅頂之災;他究竟怎麼救我我不知道,不過他也許能想出辦法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不能冒險把自己的底細向他和盤托出;要是在這段倫敦奇遇一開場時就碰上他,我會馬上說清楚。不行,現在我不敢說;我陷得太深了,深到不敢對剛結識的朋友說真話;不過,依我自己看來,也還沒有深到完全沒頂的地步。你知道,這是因為我小心不讓全部外債超過我的支付能力——也就是說,不超過我的那份薪水。我當然不知道那份薪水到底有多少,不過有一點我有把握、也可以想見:假如我幫忙把這個賭打贏了,我就能在那位大亨的職權范圍里任意選擇一個職位,只要我幹得了就行——我當然幹得了啦;這一點我根本不懷疑。說到他們打的那個賭,我才不操心呢;我想必運氣不錯。至於薪水,我想年薪總會有六百到一千英鎊;即使第一年只拿六百英鎊,以後每過一年就要加薪,到我的能力得到證實的時候,薪水總能加到一千英鎊了吧。盡管誰都想借給我錢,我卻找出各種各樣的借口婉言謝絕了一大部分;這樣我欠的債只有借來的三百英鎊現款,再加上拖欠的三百英鎊生活費和賒的東西。我相信,只要我依舊小心節儉,靠我下一年度的薪水就能補上這一個這剩餘日子的虧空,何況我真是格外小心,從不大手大腳。只等這個月到頭,我的老闆回來,就萬事大吉了;那時,我就可以馬上用頭兩年的薪水分頭向各位債主還賬,也就能立即開始工作了。
當天的宴會妙不可言,席上一共有十四個人。紹勒迪希公爵和公爵夫人以及他們的女兒安妮—格蕾絲—愛蓮諾—賽來斯特—還有一串什麼什麼—德—波鴻女士,紐格特伯爵和伯爵夫人,契普賽德子爵,布拉瑟斯凱特爵士和夫人,幾對沒有頭銜的夫婦,公使以及他的夫人和女兒,還有公使女兒的朋友、二十二歲的英國姑娘波蒂婭·朗姆。沒出兩分鍾,我就愛上了她,她也愛上了我——這一點我不戴眼鏡也看得出來。另外還有一位美國客人——我這故事講得有點兒超前了。這些人正在客廳里等著,一邊吊胃口,一邊冷眼旁觀後到的客人。這時僕人來報:
「勞埃德·赫斯廷斯先生到。」
老一套的寒暄過後,赫斯廷斯瞧見了我,誠心誠意地伸出手,徑直朝我走了過來;手還沒握上,他忽然停了下來,不好意思地說:
「對不起,先生,我還以為咱們認識呢。」
「怎麼,您當然認識我啦,老朋友。」
「不。難道您就是——是——」
「腰纏萬貫的怪物嗎?對,就是我。你別害怕喊我的外號,我聽慣了。」
「嗨嗨嗨,這可真沒想到。有幾次我看到你的名字和這個外號放在一塊,我從來沒想過他們說的那個亨利·亞當斯會是你。怎麼?剛剛半年以前,你還在舊金山給布萊克·霍普金斯打工,為了掙點加班費經常開夜車,幫我整理核查古爾德和加利礦業公司的招股文件和統計數字呢。真沒想到你會到了倫敦,成了百萬富翁、當了名人了!好嘛,這可真是把天方夜譚重演了一遍。伙計,我一下還轉不過彎子來,沒弄明白;容我點時間來理理腦袋裡頭這一團亂麻。」
「可是明擺著,你比我混得也不賴呀。我自己也弄不明白。」
「好傢伙,這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是吧?哎,咱倆上礦工飯館才不過是三個月以前的事呢——」
「不對,是上快活林。」
「沒錯,是快活林;是過半夜兩點鍾去的,咱們趕那些增資文件用了六個鍾頭,然後到那兒去啃了塊肉骨頭,喝了杯咖啡,那時我想勸你跟我一起來倫敦,還主動要替你去請長假,外帶為你出全部路費,只要那筆生意做成了,再給你好處;可是你不聽我的,說我成不了,說你的工作斷不得,一斷,再回去的時候就接不上茬了。可是如今你卻到這兒來了。稀奇稀奇!你是怎麼來的,你這種不可思議的地位到底是怎麼得來的呢?」
「啊,純系偶然。說來可就話長了——怎麼說來著?簡直是一篇傳奇。我會原原本本告訴你,不過現在不行。」
「什麼時候?」
「這個月底。」
「那還得半個月呢。對一個好奇的人來說,這胃口吊得可太過分了。就一個星期吧。」
「不行。慢慢你就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了。接著說,你的生意怎麼樣了?」
他的精神頭馬上煙消雲散,嘆了一口氣說:
「你說得可真准,亨利,說得真准。我要不來才好呢。我不想提這件事。」
「你不講可不行。今天咱們走的時候,你一定要跟我走,到我那兒去呆一夜,把事情都講給我聽。」
「啊,讓我說?你這話當真?」
「不錯,我要從頭到尾地聽,一個字也別落下。」
「太謝謝你啦!我在這兒混到這個地步,不成想又碰到有人用言辭、用眼神關心我、關心我的事了——上帝!就為這個,你該受我一拜!」
他用力握住我的手,精神振作起來,此後就心境坦然。高高興興地准備參加那場還沒開始的宴會了。不成,又出老毛病了——在荒唐、可恨的英國體制下,這種問題總要發生——座次問題解決不了,飯就開不成。英國人出外赴宴的時候,總是先吃了飯再去,因為他們知道風險何在;可是並沒有人告誡外來的客人,這些外來客就只有自討苦吃了。當然,這一次沒人吃苦,因為大家都赴過宴,除了赫斯廷斯以外都是老手,而赫斯廷斯自己在接到邀請時也聽公使說過:為了尊重英國人的習慣,他根本就沒有備正餐。每個人都挽著一位女士,魚貫進入餐廳,因為通常都是這么乾的;然而,爭議就此開始了。紹勒迪希公爵想出人頭地,要坐首席,他說他的地位高過公使,因為公使只是一個國家、而不是一個王朝的代表;可是我堅持自己的權利,不肯讓步。在雜談欄里,我的位置高過皇室成員以外的所有公爵,據此我要求坐那個位子。我們各顯神通爭執了一番,解決不了問題;最後他不明智地想炫耀自己的出身和先人,我算清他的王牌是征服者威廉,就拿亞當來對付他,說我是亞當的直系後代,有姓為證;而他只不過是旁支,不光有姓為證,還能從他並非悠久的諾曼人血統看得出來;於是我們大家又魚貫回到客廳,在那兒站著吃——端著沙丁魚碟子和草莓,自己湊對,就這樣站著吃。在這里座次問題沒有那麼嚴重;兩位地位最高的客人擲硬幣猜先,贏的先吃草莓,輸的得那枚硬幣。地位次之的兩個接著猜,然後又是以下兩位,依此類推。用完小吃以後,搬過桌子來打牌,我們打克利比,一把六便士的彩。英國人從來不為玩而玩。假如不贏點什麼、輸點什麼——至於輸贏什麼倒無所謂——他們決不玩。
我們度過了一段美妙的時光;當然說的是我們——朗姆小姐和我。我讓她鬧得魂不守舍,只要手裡的牌超過兩順,我就數不清楚了,自己的分已經到了頂也看不出來,又接著從旁邊的一排插起,這樣打下去本來是把把必輸,幸好那姑娘彼此彼此,和我的情況一模一樣,你明白嗎?於是我們兩個人的得分總是到不了頂,分不出個輸贏來,倆人都不在乎、也不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只覺得彼此都很快活,其餘的我們統統不聞不問,也不願意讓人攪了興頭。於是我告訴她——我真那樣做了——告訴她我愛她;她呢——嘿,她臊得連頭發根都紅了,不過她喜歡著呢;她是說了,她喜歡。啊,我何曾經歷過如此美妙的夜晚!每打完一把,我算分的時候,總要添油加醋,要是她算分,也心照不宣地和我一樣數牌。喏,就算我說「跟兩張牌」這句話,也得加上一句「哇,你真好看!」她呢,一邊說「十五得兩分,十五得四分,十五得六分,還有一對得八分,八分就算十六分,」一邊問:「你算算對不對?」——她的眼睛在睫毛後頭瞟著我,你是不知道:那麼溫柔,那麼可愛。哎呀,真是太妙了!
不過,我對她可是襟懷坦白,光明正大。我告訴她,我連一個小錢都沒有,就有一張她聽說過的、被炒得沸沸揚揚的百萬大鈔,而且,那張大鈔還不是我的,這讓她非常好奇;我就悄悄地把前因後果統統給她說了一遍,把她笑了個半死。我搞不清楚她到底笑的是什麼,反正她就是一個勁兒地咯咯咯直笑;隔半分鍾,就有什麼新的情節讓她覺得可樂,於是我只好住嘴,給她平靜下來的機會。嘿,她都快把自己笑傻了——她真是這樣;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笑的。我是說從來沒見過一個痛苦的故事——一個人的煩惱、焦急和擔心——竟然製造出這樣的效果。看到她在沒什麼高興事的時候居然還能這么高興,我對她的愛就愈發不可收拾了;你瞧,按那時的情況來看,也許我馬上就用得著這么一位太太哪。當然我也告訴她,我們還得等兩年,等到我用自己的薪水補上虧空的時候;不過她倒不在乎這些,只盼著我能在開支問題上盡量當心,別讓我們第三年的花銷有哪怕是一星半點的風險。接著,她開始有點擔心了,她想知道我有沒有搞錯,把頭一年起薪估計過高,高出我實得的數目。這話言之有理,讓我把原來十足的自信略減了半成;同時,也啟發我想出了一個好主意,我就直說了:
「我親愛的波蒂娜,到了我和兩位老先生見面的那一天,你願跟我一起去嗎?」
她略微有點遲疑,不過還是說:
「只要我去能讓你踏實一點,我願、願意。可是——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我也不知道合不合適——我也擔心這不大合適。不過,你知道,你去不去關系可大著呢,所——」
「那就別管合不合適,我去就是了,」她用一種可愛的巾幗豪傑的口吻說。「啊,一想到能幫你點兒忙,我太高興了!」
「親愛的,怎麼是幫點兒忙?嘿,這事全靠你了。你這么漂亮,這么可愛,這么迷人,有你和我一起去,我准能把薪水提得高高的,讓那兩個好好老先生傾了家,盪了產,還心甘情願。」
哦!你是沒見到她當時的樣子:滿臉春色,眼睛幸福得閃閃發亮!
「討厭鬼,光會說好聽的!你連半句實話都沒有,別管怎麼樣,我還是跟你一起去。也許這能給你個教訓:別指望你怎麼看人,人家就怎麼看你。」
我心中的疑雲一掃而空了嗎?我重又信心十足了嗎?你可以根據這件事來判斷:我當時就私下把頭一年的薪水提高到一千二百英鎊。不過我沒告訴他:我要留著這件事給她一個驚喜。
回家時我一路上像踩著棉花一樣,赫斯廷斯說的話,一句都沒鑽進我耳朵里頭去。直到赫斯廷斯跟著進了我的客廳,對應有盡有、豪華舒適的陳設贊不絕口的時候,我才清醒過來。
「讓我在這兒站會兒,飽飽眼福。好傢伙!這是宮殿呀——就是宮殿!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暖融融的炭火,連晚餐都備好了。亨利,這不光讓我明白了你到底有多闊;還讓我徹頭徹尾地明白了我自個兒到底有多窮——窮極了,慘透了,廢物,沒出路,沒盼頭了!」
天殺的!這一說讓我打了個寒噤。他的話讓我如夢初醒,我認識到自己是站在半寸厚的地殼上,下面就是火山口。我本來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也就是說,我沒容自己抽出時間來鬧個明白;可是如今——乖乖!欠了一屁股債,一文不名,把一個姑娘的吉凶禍福攥在手心裡,我自己卻還前途未卜,只有一份也許是畫餅充飢的薪水——唉,也許根本——就兌不了現!唉唉唉!我算是毀了,沒有希望,沒救了!
「亨利,你每天的收入只要漫不經心地散那麼一星半點的,就可以——」
「哼,我每天的收入!來,喝了這杯熱酒,打起精神頭來。咱們干一杯吧!啊,不行——你還餓著哪;坐下,來——」
「我沒覺得餓,餓過勁了。這些天我一直吃不下;不過,我一定陪你喝個夠,喝到趴下為止。干!」
「一人一杯,我奉陪!准備好了?一起干!勞埃德,我一邊兌酒,你一邊講講你那點事。」
「講一講?怎麼,再說一回?」
「再說?這是什麼意思?」
「嗨,我是說,你想從頭到尾再聽一遍?」
「我想再聽一遍?這可把我鬧迷糊了。等等,你別再灌這黃湯了。你不能再喝了。」
「嗨嗨,亨利,你嚇著我了。到這兒來的路上我不是把什麼都對你說了嗎?」
「你?』,
「是啊,我。」
「我要是聽見了一個字,我就不得好死。」
「亨利,這事可嚴重了。別折騰我了。剛才在公使那裡你到底搞什麼鬼來著?」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我敢做敢當,也就實話實說了。
「我把世界上最可愛的姑娘俘虜了!」
於是他沖了過來跟我握手,握呀,握呀,握得手都疼了;我們走了三英里路,他講了一路故事,這故事我一句也沒聽見:這件事他不怪我了。接著,這個不急不躁的老好人坐下來,又把故事從頭講起。長話短說,他的經歷大致如下:他來到英國時,本來以為遍地都是機會;他做了古爾德和加利礦業公司招股的代理,為勘探商出售開采權,超出一百萬的部分全部歸他。他竭盡全力,用上了全部關系,試遍了一切光明正大的手段,差不多花光了所有的錢,可是,沒找到一個資本家願聽他的游說,而他的代理權這個月底就要到期了,他算是完了。說到這里,他跳起來大聲嚷嚷著:
「亨利,你能救我!你能救我,這世界上能救我的只有你了。你願意拉我一把嗎?你拉不拉?」
「告訴我能幫你干什麼。照直說,伙計。」
「給我一百萬,外加回家的路費,換我的『代理權』!別,你可別拒絕!」
我有苦說不出。一句話已經到了嘴邊:「勞埃德,我自己也是個要飯的——連一個小錢也沒有,還欠著債。」可是,這時我腦子里電光石火般閃出一個念頭來,我咬緊牙關,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直到冷靜得像一個資本家。我用生意人沉著鎮定的口氣說:
「勞埃德,我拉你一把——」
「那我就已經有救了!上帝永遠保佑你!有朝一日——」
「勞埃德,讓我說完。我要拉你一把,可不是那樣拉;你吃了這么多苦,冒了這么多風險,那樣辦對你來說不公平。我用不著買礦山;在倫敦這樣的商務中心,我用不著那樣做也能賺錢;過去、現在我都不幹這樣的生意;不過我有一個辦法。我對那座礦山的事情自然了如指掌;我知道那座礦山很有價值,為了它,誰讓我賭咒發誓都成。你可以隨意用我的名義去推銷,在兩三個星期里頭就能賣得三百萬現款,我們來對半分好了。」
你不知道,當時要不是我下了個絆,再把他綁起來的話,他定會在那陣狂喜中把我的傢具都踩成劈柴,把壇壇罐罐全都打個稀巴爛。
後來,他說:
「我可以用你的名義!你的名義——那還了得!嘿,這些倫敦闊佬准會成群結隊地往這兒趕,為了認購股份非打起來不可!我賺了,我發了,今生今世我永遠忘不了你!」
沒過二十四小時,倫敦城就開了鍋!我每天不幹別的事,只是坐在屋裡對來打聽的人說:
「沒錯,是我對他說的,有人問就來找我。我知道這個人,也知道這座礦山。他的人品無可挑剔,那礦山比他要的價值錢多啦。」
與此同時,我每天晚上都在公使府上陪著波蒂婭。礦山的事我對她隻字未提;我留著這事給她一個驚喜。我們談那筆薪水;除了薪水和愛情一切免談;有時談談愛情,有時談談薪水,有時候兩者兼談。啊!那公使夫人和公使千金對我們的體貼無微不至,總是想方設法不讓我們受打擾,只瞞著公使一個人,讓他毫不疑心——你瞧,她們有多可愛呀!
終於到了那個月的月底,我在倫敦國民銀行的戶頭上已經有了一百萬塊錢,赫斯廷斯的錢數也是一樣。當我穿著自己最體面的衣服,驅車經過波特蘭大道那所宅子時,根據種種跡象判斷,我的那兩個傢伙又回來了;我到公使府上接了我最親愛的人,一邊往回趕,一邊起勁地談論薪水的事。激動外加著急,使她顯得分外妖燒。我說:
「親愛的,憑你現在的模樣,我要的薪水比三千英鎊少一個子兒都是罪過。」
「亨利,亨利,你可別毀了咱們哪!」
「你別怕。把這模樣保持住,瞧我的吧。準保萬事大吉。」
結果,這一路上反倒要我來一個勁地唱高調給她打氣,她卻一個勁地給我潑冷水;她說:
「哎,請你記住,假如咱們要價太高了,也許一點兒薪水都撈不著;那時候咱們可怎麼辦呢,豈不是走投無路,沒有生計了嗎?」
還是那個僕人把我們領了進去,那兩位老先生都在,看見有個尤物跟著我,他們很驚奇,可是我說:
「這算不了什麼,先生們;她是我日後的主心骨和幫手。」
於是我把他們介紹給她,提到他們時,都是直呼其名。他們對此倒是見怪不怪,因為他們知道我一定查過姓名錄。他們讓了座,對我極為客氣,並且熱情地消除波蒂啞的局促感,讓她盡可能放鬆。這時我說:
「先生們,我准備報告了。」
「我們很高興聽你的報告,」我的那位先生說,「這樣我哥哥亞貝爾和我打的賭就能見分曉了。你如果讓我贏了,就可以在我的職權范圍內得到一個職位。你拿來那張一百萬英鎊的鈔票了嗎?」
「在這兒,先生,」我把鈔票交給了他。
「我贏了!」他拍著亞貝爾的後背喊了起來。「哥哥,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只好說,他真活下來了,我輸了兩萬英鎊。我真不敢相信。」
「還有一事稟報,」我說,「這可就說來話長了。我請你們允許我再來一趟,詳詳細細地說說我這一個月的經歷,我保證這值得一聽。還有,瞧瞧這個。」
「什麼,好傢伙!二十萬英鎊的存單。難道這是你的不成?」
「是我的。我在三十天之內活用了閣下那筆小小的貸款,賺了這筆錢。至於這大鈔本身,我只靠它買過小吃,付賬讓他們找零錢的時候用。」
「嗬,這太了不起了,簡直是匪夷所思,小夥子!」
「沒問題,我全都有根有據。別以為我說的都是天方夜譚。」
然而,這時輪到波蒂婭大吃一驚了。她眼睛睜得大大地說:
「亨利,這真是你的錢嗎?這些天你一直瞞著我?」
「我確實瞞著你呢,親愛的。不過,我想你會原諒我。」
她噘起上嘴唇,說:
「別太肯定哦。你這個淘氣鬼,敢這么騙我!」
「啊,一會兒就過去了,心肝兒,一會兒就過去了;你明白嗎,就是為了好玩。好了,咱們接著說吧。」
「且慢,且慢!還有,那個職位呢。我得給你那個職位。」我的那位先生說。
「好吧,」我說,「我不勝感激,不過,我真是用不著再找那份差事啦。」
「在我的職權范圍之內,你可以選一個頂好的職位。」
「謝謝,謝謝,我衷心感謝。不過,再好的職位我也不想要啦。」
「亨利,我都替你不好意思了。別辜負了這位好先生的美意,要我替你來表示謝意嗎?」
「當然可以啦,親愛的,只要你能做得更出色。看你的啦。」
她走到我的那位先生跟前,倚到他懷里,拿起他的胳膊摟住自己的脖子,對著他的嘴唇照直親了起來。那兩位先生哈哈大笑,我卻不知所措,簡直是傻了。波蒂婭說:
「爸爸,他說在您的職權范圍內沒有他想要的職位,我真傷心,就好像——」
「我的寶貝,他是你爸爸?」
「對,他是我的繼父,是全世界有史以來最好的。在公使家裡時你還不知道我的家世,當時你告訴我,我爸爸和亞貝爾伯伯的花樣讓你多麼煩惱,多麼擔心;現在你明白我當時為什麼笑了吧。」
這樣一來,我自然實話實說,不再鬧著玩了;我直奔主題,說:
「噢,最親愛的先生,我想把剛才說的話收回來。您確實有個待聘的職位,我想應聘。」
「說說是哪一個職位。」
「女婿。」
「哈,哈,哈!可是你知道,你既然沒干過這份差事,顯然你也不具備滿足我們約定條件所需的長處,所以——」
「讓我試試——啊,一定讓我試試,我求您了!只要讓我試三四十年就行,假如——」
「噢,好,好吧;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要求,帶她走好了。」
你說我們倆高不高興?翻遍了全本的詞典也湊不夠詞來形容啊。一兩天之後,當倫敦人得知我和百萬大鈔一個月里的奇遇記始末以後,他們是不是興致勃勃大聊了一通呢?正是如此。
我的波蒂姬的爸爸把那張肯幫忙而且好客的大鈔送回英格蘭銀行兌了現;銀行隨後注銷那張鈔票並作為禮物贈給了他;他又把鈔票在婚禮上送給了我們。從那以後,那張大鈔鑲了鏡框,一直掛在我們家最神聖的位置上。是它給我送來了我的波蒂娜。要不是有了它,我哪能留在倫敦,哪能到公使家做客呢,更不要說遇上她了。所以我總是說,「不錯,您沒看走眼,這是一百萬英鎊;可這東西自從出世以來只用了一次,就再沒花過;後來,我只出了大約十分之一的價錢,就把這東西弄到手了。」
❹ 妖孽總裁很尤物by中街冰點小說最終版全文在線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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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總裁很尤物的作者是中街冰點。他問:「老婆。咱們一起燃吧!」她道:「對不起,老公,我可以燃,但是寶寶不能燃,請你另請高明!」
❺ 夢花園系列小說書名(全30冊)
1買妻寄秋
2搶妻寄秋
3新科妹妹慕楓
4娃娃新娘艾佟
5抱得王爺歸綠荷子
6老婆少根筋金萱
7金城卷湛露
8玉陽卷湛露
9黒羽卷湛露
10聖朝卷湛露
11白目公主皇千秀
12七月流火橡果
13失憶情人簡薰
14劫婚慕楓
15住在墳墓的貓寄秋
16她在半夜不睡覺寄秋
17賴上植物的女孩寄秋
18請叫我女王陛下寄秋
19別說你愛我明星
20草莓惡徒方蝶心
21城堡里沒有公主陳毓華
22尋妻寄秋
23銀一兩淺草茉莉
24當灰姑娘碰到情簡瓔
25女王,饒了我吧綠荷子
26迷糊俏媽咪金萱
27童話的愛情金萱
28親親剪刀手綠光
29鄰家男人子紋
30代班紅娘羽十三
❻ 踏歌行變身武娘類的變身小說
變身武娘類的變身小說?也就是異世界型的?話說,踏歌行和變身武娘除了「男變女」這個屬性外,還有什麼共同點?踏歌行不是武俠類的嗎..............
《旅行者的故事》:看後,我被感動得濕了.........感人啊........絕對推薦!
《幻想的足跡》: 絕對優秀的文!文風唯美,如同畫卷一樣映入腦海之中。
《三千紀》: 唯美文的經典之作,可惜TJ了.........
《聖天使物語》:想看變身小說中的嫁人的話,就看吧。看後總有一種莫名的郁悶感。
《異界變身大冒險》: 其實是篇不錯的文,尤其是劇情。可惜,TJ了................
《惡毒》: 一隻LOLI的腹黑歷險。
《幻想年代的施法者》 賣萌的文,不錯的輕小說。(姆Q!)
《時空司法者》:和同類異界變身小說的模式相比,該小說有些另類(70多歲的魔法師變成了各種動物,最後變成了一個絕色尤物,而且,變不回來了.............)
《卡利波戰記》:劇情還算可以,可是.........矯情文。
《殺戮公主》:黑暗向小說,文風詭異,值得一看。
《異世界女神傳》(完結,299萬字):我看變身小說時的啟蒙之作,史詩,場面宏大,有的地方有些虐的傾向。
《天使公主》:優秀的變身奇幻小說。
《吸血妖姬》:開創了一個極其宏大的世界觀,但作者似乎不打算填坑。
《暗影法師》:既賣萌,又重口的文,如果你的精神比較堅強,建議你好好看看,這是很經典的變身小說。
《最終審判》:該小說的最後一卷極其崩壞,如果你想跟自己過不去的話,讀也無妨。其實這篇小說除了最後一卷,其他篇章都是非常不錯的。
《羅羅娜的異世之旅》:話說,最近賣萌文好多啊............值得一讀,平凡的感動。
《托托莉的異世之旅》:這個,有向前者跟風的嫌疑..........典型的起點模式。
《候補聖女》:女種馬,不解釋。
《拉塞爾之風》:標準的奇幻小說,可惜TJ了,明明劇情那麼好的說..........
武俠類的變身小說(注意,是男變女,有些是完結了,但也有些是TJ了):
《月神譚》
《魂玉》
《魂玉第二部之朱門》
《落難「姐妹花」》
《穿越之美人江山》
《大宋江湖行》
《變身江湖行》
《鬼谷之亂紅塵》
《滄浪劍賦》
《仙琉》
❼ 《三國演義》或《紅樓夢》的1500字的讀後感
王夫人在<紅樓夢>中是個極不討人喜歡的人物, 雖然曹雪芹在書中總替她說好話,說她是個厚道人,不過這恐怕都是欲蓋彌彰。其實全書中各色人物都有正邪兩賦的特點,比如賈璉對尤二姐也有浪子真情; 薛蟠雖不肖,對母親和妹妹還算不錯; 連賈珍,也有人分析出他對秦可卿也是刻骨銘心……不過這位王夫人,賈寶玉的親媽,雖然在寶玉心中排名與黛玉重要性並列(原話大意如此),倒真沒做過什麼有光彩的事情,逐走晴雯,逼死金釧,抄檢大觀園,可能黛玉之死與她也難脫干係。本人在此大膽推測一下她的心理歷程。
王夫人出生於四大家族的王家,應該是個見多識廣的大家閨秀。從書中看,應該是王家的長女。封建時代的長女在家族裡是大姐,受到最嚴格的教育和約束,要成為妹妹們的榜樣,典型如李紈,元春,寶釵等。王夫人小時候肯定也是這樣過來的,不過她沒讀什麼書,心中郁悶和壓抑無處派遣,也就不具備李紈,元春,寶釵那樣的開闊心胸和浪漫氣質,所以長大了就成了個沒什麼情趣的人(看她給丫環起的那些名字就知道了)。人們有時會好奇,王夫人年輕時是什麼樣子的,我想鳳姐和探春身上應有她的影子。
先說鳳兒,常言說得好:「養女隨姑」。 基因的力量是可怕的, 想來王夫人年輕時八成也是個柳眉鳳眼的絕色佳人, 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鳳姐不但繼承了她的美貌俗氣,也繼承了她的野心偏執和狠毒。曹公全書只寫鳳姐狠辣,沒有對王夫人有明顯的貶義形容,只有暗示。我認為最明顯的一處就是林黛玉進賈府時對王夫人住處的描寫,其中包括金錢蟒*背,金錢蟒引枕,金錢蟒褥子(原文描寫更加詳細,包括顏色做工什麼的,在此難述,各位可參見原書),連用了三個金錢蟒,曹公寫人物住處多有對人物本身性格命運的暗示。我五年級時讀到這里,心中一凜,當時還不知道「居如其人」「心如蛇蠍」這兩個詞。長大後以此對照王夫人一生行為,信然!
探春是個好姑娘,將她與王夫人相提並論必然引起很多讀者不滿, 可是探春畢竟是王夫人撫養長大的, 她的高貴氣質和管家才幹或多或少是跟王夫人學來的,加上她更有文化,因此更把這些優點發揚光大了。《紅樓夢》全書中關於打人耳光的描寫有兩處最引人注目:一次是王夫人打金釧,另一次是探春打王善保家的,兩次性質不同,在讀者心中反映也不同,但同樣的迅雷不及掩耳。兩個打人者打的都是「平生最恨者」。王夫人平生最恨會勾引男人的女孩,探春平生最恨不尊重她的人。探春得了曹公一個「敏」字,敏銳又敏感。王夫人又何嘗不是呢?
說完了王夫人的個性,再推測她與書中幾個重要人物的關系。先說夫妻關系。很多人覺得她與賈政真是天作之合,一對死封建。其實現實生活中美滿夫妻往往是個性互補的。書獃子愛上交際花,女夫子迷上浪盪子的事情屢見不鮮。賈王二人性格如此相近,日子必然是刻板無味,日久生厭。如同賈璉與鳳姐在過了頭幾年的甜蜜後,二人的倔強個性凸顯出來,發生情變。不過王夫人應該還是比較得賈政寵的,賈政共與她生育了三個孩子(不包括流產和死嬰的情況),到近40歲時還能生出賈寶玉(書中再未見類似案例),一方面說明她身強體壯,另一方面說明夫妻感情還不錯,要知道賈政可不是一夫一妻,夜生活乏味的下等貧民。以王夫人之刻板個性,能把老公迷成這樣,一方面是娘家的地位,另一方面也說明她當年的確容貌出眾。賈政能和她生出三個孩子,和趙姨娘生了兩個,明顯生育能力強於賈赦,但為什麼沒有和其他妻妾生出孩子來呢?書中有記錄的賈政的妾只有周,趙二人。
但按照賈府規矩「爺們娶親之先都要先放兩個人在屋裡伺候」,這種妾應比王夫人老些,周,趙二人應該不是。可等林黛玉進賈府後並無相關描寫,難道她們都死了嗎?曹公沒有寫,但參照興兒介紹鳳姐時說,賈璉原先「屋裡何嘗沒有幾個人,她來了不到半年,都尋出不是來,打發出去了。」 王夫人當年可能也干過類似的事情,只不過手段沒那麼激烈,而且肯定是在生了賈珠,有了本錢之後恃寵而嬌做下的,所以也沒什麼人怪她。賈母給鳳姐賈璉勸架,說小孩子們,「饞嘴貓似的」,「都打那時候過來」,想來古板如政老爺,當年也難免俗,只怕也有「削肩膀,水蛇腰」的美人勾引過,王夫人打金釧,逐晴雯時都說「我一生最恨這樣人」,又寫「此乃平生最恨者」,若非在這方面受過刺激,何至於如此敏感!當然,王夫人要保全自己賢惠的名聲,不得不給賈政安排兩個小老婆。一個是安分的周姨娘,一個是潑婦趙姨娘。趙姨娘肯定不是賈母給賈政的,賈母很討厭她,整個賈府都沒人喜歡她。她應該是王夫人的陪嫁丫環,王夫人把自己身邊干練守禮的丫環打發嫁人,做自己的女管家,如周瑞家的,留下趙姨娘這樣的各方面無法與自己媲美的給老公,一方面不怕她得寵,另一方面也倚仗她的潑辣狹隘打擊其他姬妾,如同鳳姐利用秋桐,金桂利用寶蟾,是百試不爽的借刀殺人法。等把情敵都打擊完了,這把刀自己的名聲和人緣也都毀完了,可以借機再把她「兔死狗烹」。(我覺得襲人對晴雯也是用的這個法子)可嘆趙姨娘傻人有傻福,連生了一女一兒,這樣一來,別說王夫人,就連賈母也不能奈他何。母憑子貴嗎!而且趙姨娘身上那股子市井氣比起王夫人來肯定另有一番魅力,所以賈政也真的被她迷住了,好在她是個萬人嫌,威脅不到王夫人的地位,所以也就勉強容下了。
再說王夫人與賈母的關系。賈母毫無疑問是全書中最有福氣的人。她嫁入賈府時應該是賈家上升的階段。丈夫代善是個帥哥,賈母曾說「這些兒子孫子就只寶玉象他爺爺」,可見也是個面如秋月色若春花的萬人迷。賈母與他感情很好,生了三個(也許不止)兒女。賈母年輕時管理家政很有才幹,比鳳姐「還來得呢」,嘴巧心活,肯定也很討公婆喜歡。她雖沒讀什麼書,也並不重視女孩子的文化教育,但她本**熱鬧,有心胸,有品味,並非尚德不尚才的人。她不但能幹,而且善於享受生活。她愛看仇十洲的畫,會「收拾屋子」,曾建議黛玉用霞影紗配翠竹,還幫寶釵選擇室內陳設,「保管又素凈又大方」,善於欣賞音樂,在元宵宴和中秋宴上就表現出對音樂欣賞的品味,對於無聊的言情小說也自有一番批評。異性喜歡互補性格,同性則是物以類聚。賈母喜歡的人身上都有她的影子,比如鳳姐的精明,黛玉的詼諧,湘雲的豪爽,寶琴的熱情以及鴛鴦的能乾和晴雯的靈巧。她比王夫人顯然更脫俗更浪漫,王夫人剛嫁過來時性格肯定不入賈母的眼,而且也沒有賈母的才幹,賈母又是個有一說一的人,可能有意無意也會說她兩句。王夫人具有鳳姐和探春的某些特點,但並沒有她們的口才和能力,因此只好少說話,賈母說她「木頭似的」,她倒真是藏拙,與寶釵掩蓋鋒芒的「藏拙」不同。總之,在各方面都比自己強的領導手下工作,需要極大的耐心和毅力。王夫人總算忍過來了,後來賈母也比較疼她了,對於一個對自己忍耐,尊重又聽話的兒媳婦,誰還忍心罵她呢。相比起邢夫人,王夫人也算能幹,老實,娘家又有地位,更重要的是,生了寶玉這么個「活龍」。賈母老了以後,家務交給兒媳,脾氣肯定也越來越好了。王夫人的地位直線上升,雖然賈珠之死給她很大打擊,但她很快就把自己的侄女王熙鳳嫁給賈璉以鞏固她在賈家的地位,保證在寶玉長大之前自己依然掌握賈府大權。王熙鳳倒也沒辜負她,對她比對自己婆婆親得多,而且又討得合家(尤其是賈母)的歡心。後來她的女兒元春又做了貴妃,她在賈家的地位當然就更鞏固了。
王夫人與黛玉的關系又如何呢?多數人認為她不喜歡黛玉,所以阻撓她與寶玉的愛情。那麼她為什麼不喜歡黛玉呢?首先,性格不合,黛玉是風流靈巧,鋒芒畢露的人,與王夫人人生哲學不同。我上大學時看過一本報告文學,名字忘記了,是以前慈禧太後的宮女回憶以前生活的,她說慈禧喜歡的女孩應該是好處深藏不露,不要過於彰顯,應該是從內部隱隱約約透出光彩來,象珍珠一樣,若是表面光華閃爍刺目就不好了(大意如此)。我想這是眾多王夫人式封建衛道士對女孩的要求。其次,黛玉有很多明顯的缺點,身體不好,愛找麻煩要配葯;脾氣不好,多疑愛哭;而且還喜歡招惹寶玉,三日好了,兩日惱了,讓寶玉為她神魂顛倒,這是王夫人最恨的。一方面寶玉是她在賈府呼風喚雨的最後本錢(「保全了他就是保全了我」),振興家業的希望,不應執迷於兒女私情,另一方面,在愛情方面不如意的中年女性往往把全部感情寄託在兒子身上,她憎恨以黛玉晴雯等為首的與寶玉親密的年輕女孩子就包含了這種變態的醋妒心理。不過我還有一點看法就是,王夫人在了解黛玉這些特點之前就不喜歡她,確切說是有成見。證據也在林黛玉進賈府這回,她頭一次見面就再三告誡林黛玉,跟別的姐妹們怎麼玩都行,但對寶玉,王夫人說了兩次「休要睬他」。意思很明白:你別招惹我的寶貝兒子!眾所周知,這時黛玉是初進賈府,百般小心,還沒有表現出後來在賈母寵愛下使出來的小性兒,舉止也是穩重大方的,而且這時候也就十歲左右,古人發育晚,黛玉本來就長得有點營養不良,不會有尤物般引人遐思的外貌(曹公那一番描寫只是小說家在主角出場時的例行描寫),何以王夫人要這般敏感?說她愛子心切吧,怎麼不見她對寶釵寶琴等人說過這種話,她們更漂亮,而且進賈府時寶玉更大,應更避嫌才是。我的推測是黛玉長得象一個王夫人很討厭的人,王夫人後來討厭晴雯,就說她「眉眼有幾分象你林妹妹」,可見她是連黛玉的外貌也討厭的。其實黛玉的外貌應是惹人憐愛的,之所以讓王夫人看了刺眼是因為她象了王夫人很討厭的人。這個人是誰呢?最自然的推論是她的母親,賈敏。舊社會大家庭中婆媳不合,姑嫂不合是很正常的。曹公沒怎麼寫賈敏,小說剛開始不久,她就去世了。賈雨村評價黛玉時說「度其母不凡,故有此女」。我們由此可以推測賈敏是個怎樣的人。她是賈母最小,最寵愛的女兒,自然有著天仙般的容貌氣質,而且也象她的母親和女兒一樣,伶牙俐齒,有品味,擅於作樂,享受生活。她生在賈府鼎盛時期,真正「白玉為堂金作馬」的時候,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女。王夫人在與鳳姐商量抄檢大觀園時,提到「單說你林妹妹的母親,未出嫁時,是何等的嬌生慣養,何等的金尊玉貴,那才是千金小姐的體統!」又說自己「沒享過什麼大富貴」,可見王夫人做姑娘時也沒有賈敏這么舒服。遙想當年王夫人初入賈府,承擔起管家重任,肯定是謹慎小心,生怕婆婆挑錯。看到賈敏雖與自己年齡相仿卻過著輕松嬌縱的生活,怎不羨慕加嫉妒。偏賈敏可能也是個口無遮攔的人,暗中得罪二嫂還不自知。賈母疼愛她,不肯讓她過早出嫁,長期相處可能更加劇了王夫人與她的矛盾。李紈曾嫌林妹妹嘴刁,說:「只求老天保佑你趕明也得幾個千刁萬惡的大姑子小姑子。」這在李紈是句玩話,但可能王夫人以前在心中對賈敏倒真是這樣詛咒的。可最後賈敏嫁給了出身清貴,才華出眾,前途無量的探花林如海,相比起瀟灑飄逸的林妹夫,賈政雖好讀書卻始終沒中(葉公好龍?讀腐書?),爵位也給哥哥賈赦襲了,幸虧皇帝賞了個官,而且平時雖養了群清客,卻沒真見他做過什麼詩,比起林如海這樣的只能算附庸風雅。林家雖不如賈家富貴,但林如海自立門戶,沒有公婆姑嫂約束,到任時攜夫人同行,何等風光自由!而且林如海對賈敏一往情深(雖有幾房姬妾也都是為了生兒子用,何況也沒生出來),賈敏死後立刻對女兒表白絕不續弦。封建時代得此一老公此生足矣。總之,嫁給林如海可真令人羨慕!(說不定王夫人還暗戀過林如海,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呵呵,我要是個惡俗導演,拍部《戲說紅樓之紅樓前傳》一定會有這個情節!——玩笑。)王夫人對小姑子這番憤憤不平一生都無處發瀉,如今她女兒倒投*來了,你說能放過她嗎?
關於王夫人撮合寶玉寶釵,依我看她也是經過長時期的考察才決定的(可能在金釧投井之後),而且一旦決定就立刻付諸實施。薛姨媽當然也願意這事,但肯定沒有她姐姐做的有效率(以她的能力和智力,連薛蟠都教不好,夏金桂也管不了,實在是個沒主意的人,說她在破壞寶黛婚姻中起了重要作用,實在抬舉了她)。寶釵的優勢在於娘家有錢,又是王夫人的親外甥女,健康狀況和能力為人都是拔尖的,而且很老實聽話,還總愛勸人學好。除了黛玉,還真沒人能和她抗衡。有她做寶玉的老婆,不但能讓眾人心服,還可以彌補鳳姐沒文化,身體弱的缺點,成為新一輪管家奶奶接班人。於是王夫人首先是博得元春的首肯,其次想辦法讓寶釵退出選秀(日後賈家可能會因此獲得欺君的罪名),再想辦法讓寶黛分開,再逼死黛玉,等等。當然,她機關算盡,最後即沒能留住兒子,更沒能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
王夫人一生除了忙著保全自己好象沒干什麼別的事,偶爾陪老太太打牌聽戲。她沒什麼愛好,只念佛吃素,撿佛豆。她念佛是為了修來生還是為了贖罪,我們不得而知,可能更多是為了保佑她的榮華富貴吧。書中沒有她對自己罪孽懺悔的描寫,只在金釧死後她哭了一陣,其實是為了掩眾人之口,同時拿寶釵做個實驗,看不明真相的人會怎樣看待此事。得到寶釵安慰後,立刻就坡下驢,拿著寶釵善意的猜測做了自己殺人的借口。「雖然她的確是我逼死的,但只要別人不這么想就行了。」這就是這個偽君子的真實想法!所以以後到了抄檢大觀園時,就只見她肆無忌憚地攆人罵人逼死人,再未見她有絲毫的猶豫和手軟。
高鄂對王夫人好象挺有好感,直到最後也未讓她遭報應,晴雯變鬼只報復了她的不爭氣的嫂子,金釧死得那麼冤也沒見鬧鬼,難道寶二爺祭她一番她就滿足了?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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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到了。
吳鈞死死盯住監控屏幕,連眼珠都捨不得轉一下下。
背對顯示器半倚半坐在寬闊的黑色胡桃木辦公桌上的女人一頭烏溜溜的波浪卷發直垂到腰際,衣衫半褪,瑩潔如玉的修長美腿誘惑地勾著園林局長林曦纖細有力的腰部,一隻手輕佻地挑著Q市出了名俊俏冷漠的少年高官的面孔,托過來,就是一個輕到像是根本沒碰到似的吻。
林曦向來凝淡的表情竟有些迷亂,修長的指尖自女人發間穿過,如捧至寶般小心地固定住她的頭,深深吮吻住女人的唇。
相對於林曦的認真,女人的表現則是有些散漫,原本輕抬著林曦下巴的手輕輕滑落到他領口,也不知在親吻的間隙說了句什麼,讓本來沉迷在她唇舌間的林曦身體微微一僵,被困在她腿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女人放肆地仰面而笑,身體輕顫,秀發如水波一樣輕輕漾開,一抹纖腰匿在發間幾不可見。林曦只是怔忪了兩三秒,便已經被女人纖細的手指毫無凝滯地扯開領帶,解開襯衫衣扣。
林曦的反應也快,自沉迷中清醒過來,按住女人的手,自女人腿間撤離,去關了門並上鎖後才又有些急切地折回來。
想要繼續,卻被女人以手背護唇給擋住了。
林曦和她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除了迷亂,神色間一絲急躁也沒有。用市長女兒謝雯製造N次意外也總沒機會碰到的唇輕觸著那掌心,甚至伸出舌來輕舔。這么情色猥褻的動作由這么漂亮到精緻的男人做出來,竟然讓人一點兒惡感也沒有。
女人顯然很怕癢,一面仍是用手背捂著唇,一面閃避,漸漸向闊大黑沉的辦公桌仰去。
林曦也如影隨形地跟過去,噙住那玉色的指尖一根一根含吮。
女人在他身下輕輕掙扎輾轉。
高手啊!吳鈞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看著兩人在辦公桌上游戲一般地調著情,呼吸都急促起來,眼睛幾乎要貼到屏幕上去,嘴裡喃喃道:「上她!上她!上她……」
林曦像是聽到了他的話,一手從女人脖子後面環過去握住她擋嘴的手指,動作輕柔地吻覆住她的唇,一手則往她裙下探去。
女人的身體像一尾活魚,在林曦身下極不安分地動來動去,那一雙長腿光潔得讓人看得血脈賁張,也虧林曦壓得住。換個人只怕是被她那麼妖精地蹂蹭幾回都要憋不住繳械了。
可林曦竟還耐著性子慢慢用牙齒和舌頭一顆一顆抵開她的衣扣,直到上衣全解了,才將面孔直埋進雪瑩的雙峰間。
女人被林曦置於裙中的手擺弄得似乎也有些動情,手扶在林曦肩膀上像是想要推開他又像是想要抱住他,迷茫而惶惑。
吳鈞以為這樣就算時候已經到了,林局長該下手了,那鼓鼓囊囊的褲襠可是看得連他這個旁觀的人都感覺夠難受的了!但是讓他差點兒嚇掉眼珠子的一幕卻就在這時發生了:
林曦居然半蹲下身體,鑽到女人裙下。
「媽啊!」平時看起來一副冷若冰山樣的林局長居然還好這口兒!
吳鈞不自覺地伸手抹了抹額,想要退回來把眼鏡戴上,可是眼光一觸到屏幕,忍不住又被吸引過去。
那女人顯然也是風月老手,一絲一毫快感都不願放過。竟然半撩起短到不能再短的裙子,自辦公桌上半撐起身,眼神迷朦地觀察著林曦唇舌的每一點細致動作。
林曦具體怎麼來的吳鈞當然看不見,可是只看到那雙向來視所有人如無物的眼睛如今蒙上深濃得化不開的情慾,就讓吳鈞感覺身體里的血全都直往腦子里涌。自己的手都情不自禁地伸到褲子里去。
媽媽的!原來天天眼睛長在額頭頂的林曦也有拿平時話都懶得說一句的嘴巴服侍人的時候!
真是看得人獸血沸騰啊!
而且貌似林局的口活兒做得還很不錯。女人本來鬆鬆架在林曦肩上的腿不自覺地收攏起來,緊緊絞到一起。連身體也挺坐直了些,手指抓住林曦的頭發,讓他離得近一點兒再近一點兒,只差沒把他整個頭給按到自己身體里。
林曦竟然也捱得住,五六分鍾過去,也不見他稍微換一口氣,漱一下口什麼的,女人涌盪出來的液體他竟然全部咽下了,連平素冷白的一張臉上都異常地泛起亢奮的紅暈來。
吳鈞看得身體簡直綳得發疼。下意識地自己拉下褲子拉鏈,從底下掏出東西來套弄。眼睛卻還是一點一滴都捨不得錯過。
看著女人先從桌子上慢慢撐起身體再到高潮後乏力地倒下去,吳鈞真恨不自己能穿透屏幕飛過去,狠狠地壓上她千百遍。
真真是個尤物!
前扣式胸衣左右退開後露出的那一雙桃尖似的椒乳,簡直能生生要了人的親命去!
更別提那平坦緊綳的雪白小腹和細到只一掐掐的緊實小腰了,放在哪個男人面前都得噴血至死啊!
吳鈞的眼睛死死地釘在女人的腰肢間,手抓得自己都快要斷掉也沒有覺察,鼻根卻突然一熱,幾點鮮紅濺到顯示屏上,只能一邊抽回手來捂住鼻子,一邊趕緊用衣袖擦拭屏幕。眼睛卻還是捨不得轉開片刻。
可就那麼幾秒鍾的功夫,林曦已經站起身,開始拿手帕擦臉上沾著的透明黏液。
只擦了兩下,便被女人盡力伸長了手指去扯他衣角。
一向對誰都是冷淡得不得了的林曦對那女人竟然極是寵膩,看她想要他過去,哪怕她還沒碰著他,也自發自動地傾過身去。
女人扯住林曦的衣領,將他拉低一點兒,兩個人又開始扭成一股似地親起來。親著親著林曦的衣服就開始越來越少,漸漸無法蔽體起來,到最後褪下褲子時,吳鈞本來已經看得自己都飄飄欲仙了,還是被一道雷光震醒——NND!本來還以為姓林的幫女人做headjob是因為外強中干,那裡其實不行!可TNND原來竟然那麼長!那麼大!那麼挺!
難怪那麼多女人天天盯著林曦的眼光就像是幾百年沒啃到骨頭的狗!
難怪連市長的女兒都一天到晚發花痴想倒貼,幾次三番拿自殺要脅自己老爸想辦法給林曦弄職務!
如今這世道啊!男色也是可以出賣的!只要找得到人肯出價:畢竟長得好不算什麼,長得好加身材好才有資格攀龍附鳳,長得好又身材好再加上本錢好的話,高官的女兒都是倒貼賠錢貨!
吳鈞心理強烈地不平衡一陣後,捂著鼻子眼睜睜看著林曦拿手指輕輕撥開那兩片粉紅花瓣,緩緩地將自己的身體填入女人體內。女人似乎極享受,手指掐在他肩上像是要陷下去,身體輕輕扭動著,像是承受不了林曦的體重——這妖精!林曦身高雖然有185,可體重撐死了也就150!女人竟然還是一副嬌嬌嬈嬈的樣子邊扭邊退,引得林曦跟著她往桌前湊了再湊,整個人都快要隨著她一起爬到桌上!
這樣的畫面讓吳鈞的鼻子大受刺激,小心肝再也承受不來,只能弄了杯冷水去窗邊清洗。一邊拿冷水拍腦後一邊念叨:「NND,我要是能變成林曦,哪怕只一天也好啊!非得乾死那女人不可!」
這句話,讓吳鈞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椎心痛悔中度過:早他娘的知道那時窗戶外面正好有流星,怎麼說我TM也該許願要變成林曦一輩子,不然就說娶到蓋茨的女兒當老婆也好啊!
發覺身體似乎有點兒不大對勁時,吳鈞,哦不,「林曦」已經伏到女人的身子上去了。正充血的部位所感受到的緊窒濡熱是吳鈞平素在女友蕭枚身上體會不到的。身下的女人的熱力也是他從來未曾體驗過的,在顯示器里看到的輕而緩的扭動竟然是蓄著力的,吳鈞一時不防,竟然被她給掙脫了去。
要將人沒頂的熱力一散,吳鈞清醒了些,下意識地一抓,掐住那小腰又將她扯回來,狠狠往那身體里一撞。女人「嗯——」的一聲長長的呻吟,幾乎要將吳鈞的骨頭都給酥化掉。
吳鈞愣了愣,腦袋開始缺氧:這,這算怎麼回事來?
他在這里,上著個女人,那林曦上哪去了?
這一恍神的工夫沒動,女人已經有些難耐地勾下他的脖子「阿曦~~」
阿曦!
她喊他阿曦!
他真變成了林曦!
吳鈞有些興奮地朝自己身上看了下,半褪的白得有些欠打的襯衫、半透明了似的潤潔的手指尖……還有,還有……吳鈞想仔細瞅瞅那下身——畢竟攸關男人的[性]福啊!
可是面前的女人已經有絲神色怪異地挺身將它全部吞沒了。
吳鈞咽了咽口水,還沒想好要怎樣繼續,女人已經停止了原本輕輕抖顫的頻率,半撐起身半迷茫半疑惑地盯住他。
吳鈞這才看清楚她的臉。小小的,巴掌大的一塊瓜子臉上,皮膚薄得要透明,一雙眼幽亮水靈得比水晶還水晶,鼻樑細巧挺直,嘴巴小小,像是噙著紅寶石,亦庄亦媚,宜笑宜嗔。
吳鈞看得口水都要淌下來。
女人嫵媚地白了他一眼,「不想了就下去。」
還沒看清楚她的臉時吳鈞就已經發下宏願非把她給X到死為止,現在面孔身材ALL PERFECT,哪裡還有放人的道理?
吳鈞捉住那兩只細弱纖纖的手,直接將她再壓回大辦公桌面。
女人掙了幾下,沒掙開,已經被吳鈞強悍的撞擊給頂觸得半昏,聲音細碎地貓叫了幾聲「阿曦」,就厥了過去。
這是她自己要的。吳鈞自我安慰地想著,趁著女人昏迷時咬了咬那小嘴。軟軟的QQ的,幾分滑嫩,幾分細致,引人著迷。吳鈞狠狠地吮了好幾下,幾乎要捨不得放開。就在他想要捏開女人的牙關,好讓自己進一步去咂嘗一下那小舌時,門邊響起了急促到暴戾的敲擂聲。
「開門,開門!聽到沒?開門!」
吳鈞聽到了熟悉的中氣不足的喊門聲。伴隨著喊叫聲的,還有像是退了幾步後突然沖上來一腳踹到門上的聲音。
林曦來了。
一時間吳鈞覺得自己就是被逮了現行的賊。還是淫賊。
一個是局長,一個是臨時工,身份天差地別。
小小臨時工竟然敢玩了堂堂局長的女人。
這下子可不是吃免錢飯住免錢店的小磨小難了,真惹急眼了只怕生死都成問題。吳鈞趕緊退出身體來,從地上摟了衣服,提起褲子跑到落地窗邊,直接從二樓跳下去。
要說平時,這么一跳本來也沒什麼,林曦的身材高挑,協調性也好,可吳鈞一向矮成了習慣,乍然撿了這么具殼子,做什麼都不適應。一跳下去,手和腳一齊著地。在地上滾了一圈,沾得滿身露水泥濘。下意識地拿手揩了把臉,看見那手指異乎往常的又長又細,才記起這身體的主人是林曦。他吳鈞已經時來運轉,被市長女兒收買來盯著自己未婚夫的小臨時工已經搖身一變成了市長女兒的准老公。只是習慣性心虛才讓堂堂局長從「自己的」辦公室里被已經跟自己換了身分換了身體的小臨時工嚇得跳樓。
「NND,老子怕他個鳥!」一邊喃喃地罵了句,一邊從地上撿起剛才抱著跳下來的衣服匆匆穿上。就快要整裝完畢時,吳鈞看到一個不甚高壯的瘦小身影朝自己跑過來。從遠到近,簡直跟自己照了回會跑的鏡子一樣。
可吳鈞沒想到自己原來的身體竟然可以那樣跑,跟發炮彈似的,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吳鈞」已經躥到自己面前,重重一肘拐上胸腹,吳鈞被那一下的力道撞得眼前一黑,喉口一甜,奇特的腥甜味道馬上涌溢滿口。
還沒等緩過神來,又被「自己」揪住了自己的領口,「怎麼回事?說!」
吳鈞喘了口氣,嘴裡滿含的液體順著嘴角淌下來。
「吳鈞」看見「林曦」吐血,怔了怔,手上的力道略輕了些,一雙眼睛還是冷厲得像是淬了毒的冰,寒得悚人。
畢竟還是自己的身體。他怕他死。
吳鈞昏昏沉沉地意識到這一點,頭往後仰了些,本想趁其不備地迎頭一撞,卻沒想到林曦已然洞察了他的打算,略一側頭,讓他撞了個空,原本揪著他領口的手改卡上他脖子,「最好別跟我耍花樣,要讓你難受又不至於死,我的法子多得是。你想一一嘗過,我們就慢慢來。」
吳鈞從來沒想到自己的身體竟然能有那麼一把蠻力,被掐得眼前一陣亮一陣黑,正在難受時,一道白得發藍的冷光罩過來,
「誰?誰在那邊?」聲音像是保衛科的老邢。
脖子上的力道馬上撤去。
吳鈞彎著腰幾乎要把肺給咳出來。
老邢剛才那麼一照時,隱約看到是一個矮個子掐著一個高個子,事關人命,自然不敢馬虎,走得近了,才發現高個子的身形有點兒眼熟——林局長!
「怎麼回事,咹?怎麼回事?」老邢趕緊拿警棍指著「吳鈞」。
「吳鈞」輕描淡寫地瞟了「林曦」一眼,「局長被骨頭卡住了,我剛在幫他順氣。」
靠!你家有這么順氣的嗎?
「林曦」彎著腰又咳一會兒,才直起身,「老邢,把他丫的給我扣起來!我差點兒被打死了!」
一向不拿正眼看人的局長竟然知道自己姓邢!老邢感動得眼淚橫著流。二話不說就要直接把「吳鈞」個孫子給扭了。可沒想到小樣的「吳鈞」竟然頗有兩手,奪警棍、反扣、擒拿,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反而把他給拷到地上,還從他身上扯了塊衣裳把他嘴給堵了。
「林曦」一看不對,拔腿就跑。
老邢「嗯嗯唔唔」地叫了兩聲,就被「吳鈞」一記手刀給劈上脖後根,一聲不響地悶了過去。
「林曦」本想直接往保衛科跑,可是「吳鈞」跑得遠比他快,還離著十幾米,就被追上了直接撲倒在地上,揙起手往上一拉——
「林曦」吃不住劇痛,[啊]的一聲大叫出來。馬上引出保安無數,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外面好像有人!」
「你想死!」「吳鈞」狠狠地咒了句,不得不鬆了手,重重踹了他一腳,起身迅速無比地遁了。
「林曦」趴在地上,右臂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半晌拗不回來,到幾個衣裳不整的保安將自己團團圍住時,仍然趴在地上起不來。
「哎呀!是局長!」
「頭兒啊!」
「誰乾的?誰乾的?」
「啰嗦什麼?把人扶起來是正經!」
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把「林曦」給弄起保衛科,都巴著討好,竟然沒有一個人想起來要去追「吳鈞」的。
這幫熊奶奶的傻X!
「林曦」幾次被碰著像是脫了臼的右手,疼得直抽氣,最後終於忍無可忍地摔了保衛科年紀最輕的小秦捧過來的裝了開水的一次性水杯,「打我的人叫吳鈞,追他去啊!」
一群人馬上像炸開了的蜂窩,幾秒內跑得一個不剩。
「……喵喵的他嬸子的舅娘的四大叔的三姥爺的X!也不給老子留個人!」吳鈞一邊兒想,一邊兒起身去關保衛科的門。
被他當成陰魂不散無所不在的林曦這一回倒是沒出現也沒來敲門,吳鈞白心驚膽戰了半天,又惦記了會兒局長辦公室里辦公桌上那個長發美人兒一會兒,十幾個小時的長期不眠終於使得困意慢慢襲上來。吳鈞直接倒在保衛科備著值班用的小席夢思床上就睡過去。
迷迷糊糊地正半睡半醒,忽然聽到有小聲呵斥的聲音,睜開眼才發現保衛科的人已經個個掛彩地回來了,被他們圍在中間的那個人,個子不高,眼神冰冷,嘴角掛霜,可不就是原來的「吳鈞」么!
你小子也有今天!
吳鈞一躍而起,劈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落在「吳鈞」臉上。力道重得自己的手都隱隱泛疼。
「吳鈞」嘴角冒血,吐出兩顆帶血的槽牙來。卻只是盯著「林曦」冷笑。
叫你丫還拽!
吳鈞倒想再抽他兩下的,可是看著「自己」吐出兩顆牙來,自己都覺得疼得慌瘮得慌。
怎麼說也是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牙啊!
吳鈞彎身撿起那兩顆牙來,看了一眼,紅乎乎的,還帶著血,看著只覺得一陣陣抽心。就向保安小秦要了紙巾,包了一層,血絲滲出來,感覺仍是惡心,就又包了一層,然後把那紙包遞到「吳鈞」嘴前,「給我咽下去!」
周圍的保安全都看得喉嚨發緊。早知道年輕局長冷臉冷心肯定有狠毒的一面,可沒想到整起人來這么變態。更沒想到平時看起來笑嘻嘻和他們一樣猥瑣的小吳平時看起來畏首畏尾,打起架來還蠻漢子,一個人放倒他們十幾個,雖然人還是被他們揪回來了,可是眼睜睜看著好漢落難,心裡也怪難受的。
保安大白拿拳頭堵著嘴咳了一聲。
吳鈞馬上拿眼刀剜他。
大白只好仰頭望天花板。
吳鈞再拿紙包往「吳鈞」嘴裡塞。
「吳鈞」手硬嘴巴更硬,撬都撬不開。
吳鈞正想動了邪念毒打他一頓時,腰間忽然一麻,一陣震動之後一串小孩子的笑聲響遍整個保安室。
電話!
這么晚了誰會打電話?!
吳鈞掏出手機,才發覺不對,滑蓋超薄型的索尼手機,哎喲!他現在是林曦!
可是,是誰打的呢?
來電顯示上五彩變幻的桃心形狀迥異林曦平常冰冷凝淡的風格,下面就一個字:昕。
應該是個女人,吳鈞猶豫了下,拿眼去看林曦——那個拳頭硬骨頭更硬的小子也正死盯著手機,眼睛紅得要泛出血來。
吳鈞想起一開始在外面林曦先拉脫臼了自己的右手後又踹在自己屁股上的一腳,恨得牙齒癢癢,一腳踢在那小子膝蓋上,摁了通話鍵。
「林曦,你膽子大了,嗯?丟下我一個人跑哪去了?」聲音嬌媚,一聲[嗯]幾乎要勾得人心魂飄搖。
就是剛才那女人的聲音。
吳鈞聽得喜不自禁,連忙道,「我馬上回來,馬上回來!」
「誰叫你回來了?我要回去了!」
吳鈞趕緊道歉,「剛才出了點兒事,我就回來!你可千萬等著——」
被反拷在地上的林曦眼睛都要冒出火來,大聲喊道,「你敢碰她一下,我殺了你!你敢——」嘴巴馬上被幾個保安同時捂住,卻還是怒得嗯唔個不停,青蛙一樣一個勁兒地負重躥高。
「你在幹嘛?怎麼旁邊兒這么吵?」
「沒沒沒,就一隻狗汪汪叫,你可別走啊,我就回來!」
女人輕輕一笑,仍是媚得醉人,「給你三十秒,回不來我就真走了!」
不等吳鈞回應,就掛斷了電話。
吳鈞絲毫都不敢耽擱,腳步匆匆地急著想趕回辦公室。跑了兩步,又轉回來指著地上被幾個人按壓著的林曦,「他剛才說要殺我,這是赤 裸裸的威脅,你們可都聽著了!」
保衛科的幾個人聽他打電話的樣子,已經大概猜到了局長要幹嘛去,互相一對眼神,都笑得曖昧,只是一向被林曦無視習慣了,也不敢露出什麼異樣來,紛紛點頭應承。
吳鈞轉頭一溜煙跑上二樓。目標自然是直奔局長辦公室。
現在這具殼子的步子大,吳鈞跑得輕飄飄,幾次差點兒躥倒,好容易才挺住了停在了局長辦公室前,從衣兜里摸了半天,卻拎出一串鑰匙來:車鑰匙、門鑰匙、保險箱鑰匙……
哪一把才是辦公室鑰匙?
手忙腳亂地試了一把又一把,門已經被人從裡面拉開了。
那個叫昕的女人看見吳鈞這一身泥濘沾水帶草葉的樣子,驚訝地挑了一下好看的眉,退後兩步,「阿曦,你丟下我,就是為了滾這一身狼狽來惡心我?」
「我,我……」吳鈞低頭看看,身上有點濕有點兒灰,是有點兒亂,可是衣衫平整,林曦平時又有用古龍水的習慣,整個人現在也就凌亂一點點,甚至還是香噴噴的,怎麼到了面前的美人嘴裡就變成惡心了呢?
吳鈞雖然心裡不服,手上卻還是下意識地去拍了拍比較明顯的灰漬處。
女人捏著鼻子一閃三尺遠,像是撞到了什麼臟得不得了的東西。「別弄了別弄了,臟死了,等我走了你再拍。」
NND!老子吃都沒吃著就為你個小娘皮挨頓打!這個身體吐一口血,那個身體掉兩顆牙!現在玩都還沒玩上你丫的就敢嫌棄咱也不跟你計較了,你TM居然還敢說要跑!
吳鈞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連身上的小兄弟都站起來為他抱不平起來!
吳鈞關了門,和那女人在辦公室里跑了好幾個來回,這新殼子雖然讓他頗不習慣,但體力卻好得驚人,如果不是吳鈞幾次三番的把不住平衡,這會兒早該把那女人壓在身下都給干出錢塘潮來了!
正在一邊YY著追上後獸性大發地撲住那女人狠狠地這樣這樣後再那樣那樣一邊追著女人上躥下跳時,門口忽然又響起中規中矩的敲門聲。
「叩叩叩!叩叩叩!」
吳鈞本待不理那敲門聲,沒想到正好跑到門邊的女人居然朝他丟一個眼風,嫵媚一笑,直接將門打開了。
門口站的居然是警察。
吳鈞石化。
領頭的一個警察拿出警員證晃了晃,「您好,我們接到報案,說這里有人被非法禁錮。」
「非法禁錮?」女人訝然而笑,「誰禁錮誰?我在我弟弟的辦公室里非法禁錮他?」
吳鈞頭上冒出汗來,先是被[非法禁錮]嚇的,後是被女人的一句[我弟弟的辦公室]給雷的——她弟弟?她弟弟!林曦竟然是她弟弟?!竟然是兩姐弟在這辦公室里玩這么……早流行過了幾千年的雙人游戲?
「請出示身分證件。」
女人雖然訝異,仍然很合作,拿起丟在牆邊椅子上的小坤包,掏出身份證,交給警察。
吳鈞正好也從身上摸出林曦的皮夾來,一打開,卡袋裡一疊全是卡。吳鈞咽了咽口水,抽出身份證交給警察時,眼睛飛快地朝女人的身份證上瞟了一眼——即便只是大頭照,那上面的女人看起來也依然很勾人,名字也很清晰:林昕。
禽獸!吳鈞在心裡罵了一聲,別過臉時眼光不小心和林昕對上,被那雙勾魂眼電得一個激靈,心跳加速了一下下,低下頭忍不住又無聲地在心裡罵了一句:禽獸!
樓下的小秦、大白、二胖、陳三全TNND一群禽獸!
那小子都已經被捆成棕子形了,如果不是他們聽了那小子的話打了110,自己不早幹上那小子的姐姐了嘛!別人說[干你姐]那是玩笑,可吳鈞弓都在弦上了,就差那麼臨門一射……屈原都沒他冤。
領頭的警察仔細檢查了一下林曦和林昕的身份證,查不出什麼問題來,再怎麼說林曦也是個局長,不好為難太過,只能一臉尷尬地笑,「我們……那個,收到,那個,報——案……」肚子里已經把報假案的十八輩祖宗給排了個底朝天。
吳鈞笑得一臉和氣,「沒關系,沒關系,警民合作,共創和諧嘛!」
那警察被吳鈞笑得怔了一下才回過神來,雙手握住吳鈞一隻手,「理解萬歲,理解萬歲!這么晚了還要打擾您加班辦公,實在是不好意思!」
吳鈞拔了一下手,陷在那警察熊瞎子似的雙掌里拔不出來,只能勉強維持禮貌地跟著一起往外走,「其實這么晚了,我也剛准備下班了。」
「您真辛苦了!」
「哪裡,哪裡!」
林昕看他們一路熱絡地朝樓下走,奇怪得緊了緊秀眉,從包里掏出手機,直接撥了家裡司機的電話,叫人來接她回家。一邊也關了辦公室的門,跟著往樓下走。
走到樓梯拐角處時,握著吳鈞的手的警察忽然話風一轉,「林局長,您這身上是——」
吳鈞順著他的眼光往身上一瞟,還有幾處灰跡,趕緊抽手拍了拍,「今天遇到一個凶徒,打了一架,他想掐死我——」話音沒落,林昕已經幾步趕過來,「小三!誰要掐你了?」一面說,一面伸手解他領扣來看。
青紅的淤痕,確實是下了狠手的。
警察們都略微驚訝地睜圓了眼睛——這樣的綜治案件,說輕了是斗毆,說重了真可以往謀殺上面湊。
「哎呀!這是怎麼來的?」林昕心疼得不得了,一雙貓兒眼裡都盈上了水光,與其說像是姐姐,不如說像情人,「誰掐的啊?」
「林——」差點兒說漏嘴,吳鈞趕緊改口,「叫吳鈞,那小子還蠻能打,十幾個人才捉住他,現在關在保安室里,本來打算明早送到公安局的。警察同志們既然今天已經來了,還是現在就把他帶走吧!」林局啊林局,不是哥哥狠,實在是你小子下手也忒毒了,留你在外面,我小人家的性命堪憂哇!
林昕因為擔心又心疼,雙手緊緊捉著吳鈞的手。
吳鈞心下暗爽,只覺得那小手如同綿羽,握在手裡柔軟若無骨,撩在心裡更是讓人心癢難耐。忍不住一手仍任林昕握著,一手環上她肩膀,輕輕拍撫她背,「我這不是沒事了嘛,姐你別擔心,那人已經捉住了!」
林昕的個子雖然在一般女性里算是中上了,可和林曦的身高還是隔著的,吳鈞這么一抱,低頭所見就是那小敞領下圓圓滿滿裹在胸衣里半露的雪白酥胸,和兩個半圓間一條擠成極細一條線的深深深深的細溝。
吳鈞看得眼都要眯起來,拍撫著林昕背部的手不由得也停下來,就那麼貼著林昕的背一路往下滑——那小腰的線條叫一個險嶷流暢,那豐臀……
林昕察覺到不對,不動聲色地重重掐了吳鈞被她攥住的那隻手一把。
吳鈞疼得無聲一抽氣,趕緊正回心神:就快要到保衛科了,他可千萬不能在這里敗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