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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世紀啟蒙小說拉摩的侄兒的作者是

發布時間:2023-03-09 03:49:37

⑴ 讀書筆記:《拉摩的侄兒》

最近看文學史看得有點走火入魔了,隨便拿本書都要往時代背景上套,思考不夠深入,筆記里寫的全是別人的東西,這樣不好,不好……每個時代都有黑暗的一面,噴子永遠不缺,哲人也永遠不缺。至於自己,張嘴就是時代怎麼黑暗,人類怎麼進步,思想容易固化,而且我的歷史與哲學本就沒什麼水平,遠不夠格站到歷史的層面去評價前人的作品。還是靜下心來,寫寫自己的想法,哪怕稚嫩而愚蠢,也比鸚鵡學舌好一些吧——駐足不前固然令人沮喪,但虛假的成長無疑是更可恥的倒退。

然而仍舊不能因此放鬆前進的步伐,如不強迫自己更深層次地思考,這一年就真的白過了——這輩子還能有多少個像今年一樣的年頭呢。

始終要記得,這是寫給自己看的。

說是這么說了,但發到公開的地方,總還是懷著別人能看到甚至能稱贊一番的想法,寫的時候心裡想著幻想中的讀者,也就不敢把太負能量的東西扔出來。況且,現在去翻以前在QQ空間寫的日誌,滿篇都寫著四個字是「無病呻吟」——那倒真是寫給自己看的,看得「現在的自己」恨不得把那玩意兒刪了,而終究沒動手,因為知道「現在的自己」恐怕寫不出來了,不如留著(當然,我也不知道「將來的自己」是否又會為什麼別的原因把那堆日誌刪光)。所以結果上,無論目標讀者是將來的自己,還是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其他人,這里寫的都不會是我全部的心理感受了。

當然,這不妨礙我發現某本書里透露的想法和自己很像的時候,拿它為背景寫一篇讀書筆記(我拗了這么久總算把這篇快要變成日誌的東西拗回來了)。

《拉摩的侄兒》是18世紀啟蒙時代的法國進步作家,「網路全書派」的代表人物狄德羅的作品,心理學上有一個「狄德羅效應」是他發現的,又稱「睡袍效應」,即一個人得到一件華麗的睡袍,就想換個和睡袍相稱的床罩,有了漂亮的床罩,又想換一張精美的床,有了好床,就覺得床上睡的老婆是不是不太配套……咳咳,扯遠了。

這本書是狄德羅以第一人稱對話體寫的,描述他與一個具有音樂天賦卻游手好閑的無賴,即音樂家拉摩的侄兒的對話,書中的第一人稱「我」可作為傳統思維的代表,而拉摩的侄兒(其實他的名字也叫拉摩,下文用拉摩指代)則奉行著一套一聽就不對,但仔細琢磨起來又說不上是哪裡不對的,奇怪觀念。

兩人的對話由對才能與道德的論述開始,拉摩蔑視所謂的「天才」,並認為在同樣(低)的道德水準下,普通人比「天才」對周圍的人更有益,隨後話題從「完美的人」上升到「完美的世界」,拉摩表現了他的態度:讓那最完美的世界見鬼去吧——如果我不存在其中的話。

正常人認為「天才」是重要的,是值得羨慕和稱贊的,是為人類的進步帶來價值的,而拉摩認為人類思想的進步不如多給我幾塊錢;正常人認為世界應當進步,應當變好,應當和平,應當完美,而拉摩認為世界變好關我屁事,反正在我活著的時候世界不可能變好,那我死了以後世界變好有什麼用?

這話其實在我等P民們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哈?

當然,我不會公開這么說的,就像我現在不會再寫一堆無病呻吟的日誌一樣:因為人們總得向社會顯示自己是個正常、合群的人,所以我們會談論道德,談論進步,即使自己並不贊同。

所以拉摩又說「人們贊揚美德,但人們恨它」。

這種矛盾的情況是如何產生的呢?

是「教育不斷地與分子的傾向交叉」,使人們「在人生的道路上歪歪斜斜地前進」——這里說的「分子」,指的是人們遺傳自父輩的本能,在拉摩的家族裡,指音樂的才能與道德的墮落。

但我們可以把這個狹窄的范圍擴大到所有人:第二階段的討論圍繞拉摩犯下的一個「愚蠢的錯誤」,即「獲得了理智」展開。從前的拉摩,是一個不顧尊嚴與道德,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向他人卑躬屈膝,甚至為非作歹的人,但他(自稱)有一天獲得了理智,開始重視起尊嚴,所以被那些拿他取樂的富人趕走,過上了餓肚子的生活。

……哥們兒,你可能不小心吃了伊甸園的蘋果。

正經說,拉摩的話表現了人類與生俱來的動物本能不帶有人之所以為人的必要因素,例如道德,理性和尊嚴,而這些東西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從教育。

教育為人類帶來了矛盾,即本能的邪惡與道德的善良之間的矛盾(所以拉摩肯定是不贊同「人之初,性本善」的),這種矛盾並不影響以不學無術自豪的拉摩,但會影響絕大多數普通人。

那麼教育有什麼用?如果它只會讓人變成虛偽的,嘴上說說道德,心裡卻遵從邪惡本能的偽君子。實際上,書中「我」義正辭嚴地批評拉摩嘲笑自己恩人的行為時,被他輕易地反駁了,用的不過是類似俗語「蒼蠅不叮無縫蛋」的理論,即所有被人背叛的人,自身也是有瑕疵的。

在這爭論之中,拉摩自己給出了答案:既然被惡人所背叛是由於自身道德修養的不足,那麼再努力提高自己的道德,到惡人無法涉及的高度便可。

至於這種道德水準是否能達到,就不是我們為非作歹的拉摩該考慮的事了,他說:「良好的教育是什麼呢,難道不是那既無危險又無不利的享樂的教育嗎?」顯然,對他來說帶來道德的教育並不必要,他的「教育」和享樂的本能毫無沖突。

事關他自己,拉摩向「我」炫示了他所認為的惡的藝術,他認為「罪惡只是偶爾傷害人,而罪惡的外部特徵一直在傷害人」,所以他讀莫里哀的作品,只為了隱藏自己與作家筆下的人物同樣邪惡的內心(教材上說,莫里哀為了使喜劇的諷刺效果好,將惡的外型描寫得滑稽,而拉摩則利用了這一點,反過來使同樣具有惡之本質的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滑稽)。

同時,他又展現了他非凡的音樂天才,再次強化了他身上的矛盾——剛才是誰說自己蔑視天才的,怎麼自己就是個天才?既然有如此的天才,拉摩為何不努力?原來他也曾運用自己的才能奮斗,卻因意外而放棄,自此丟掉了尊嚴,成為一個啞劇演員。「我」舉第歐根尼的例子表示不用舍棄尊嚴也可以生活,然而享樂主義的拉摩接受不了清貧的生活方式,對話到此為止。

拉摩的想法真的很平常,如果一個人從沒有過這些想法,他大概快成佛了(笑)。然而想法與實行之間的距離很遠,作者想必不是為了贊揚拉摩的思想才創作的作品——我並不是要抬高作者的道德水平,既然他已經用自己筆下的人物呈現出了這些想法——是否寫一本「勸人向惡」的作品,與創作者的道德水平無關,只與智力水平有關:當作者們意識到自己創作的「勸惡」作品會使世上惡人遍布,而自己也可能因此遭到損害時,這種作品自然也就少之又少了。

而普世價值之所以能廣加傳播,是由於如果其他人都遵守該價值觀,個體的生活會便捷很多——所以無論個體自己是否願意遵守,至少他一定不會阻止其擴散。綜上,我們不必討論文中的「我」是否真是作者本人的化身,只需知道他也是普世價值的擁護者便足矣。

拉摩是普世價值的對立者,但他的思想之深入,對人性之熟悉,對惡之藝術的追求,哪裡像是個不學無術的無賴——他也是哲學家,是作者站在對立角度審視普世價值的代行者。他的存在本身如果是出於教育目的的話,那作者可能是想向讀者表明「怎麼樣?你們有他這么惡出理想,惡出追求嗎?沒有就別學人家作惡啦!」

不過我更願意相信這本書原本就不是用來教育普羅大眾的(這書在作者生前根本沒發表,看來狄德羅跟我一樣也覺得這種東西不是寫給別人看的),不管是要求絕對無可挑剔的道德高度,還是為了保留尊嚴選擇第歐根尼的生活方式,都顯得太過極端——對,作為普羅大眾一員的我要像拉摩一樣自豪地說:臣妾做不到啊……

那麼,作者為何要在普世價值和其反面設立兩個無法達成的極端,又讓這兩個價值觀進行碰撞呢?我在這里記錄一些「現在的自己」的想法:

首先,道德的提升需要教育的普及,教育的普及又需要生產力的發展,短時間內,生產力不能迅速上升,達到完美的道德不切實際。

其次,動物本能中有社會道德所反對的,也有社會道德所贊同的(例如獲得更好生活的慾望促使人奮斗),況且人作為動物無法抹消此本能,一味否認也得不到結果。

所以,通過道德與本能中的共同點,即人類這一族群的保全(道德決定社會秩序,維護生活穩定,本能則以保持族群存續為最高要求),尋找平衡將兩者結合起來,是現代社會可以做到的最佳做法。

這種做法仍然有其缺陷,因為道德與本能的本質是分離的,所以在結合點之外的地方會產生沖突,最著名的例子就是道德困境,例如電車難題——不拉拉桿使五個孩子死去,是道德上的正確決定,因為另一道的孩子沒有做錯,而本能上,動物為了族群的存續,自然應該選擇救援更多同族的機會。

需要注意的是,道德困境是出給全人類的問題,而不是出給某個人的問題——某個人自身的情感與他的人際關系會影響其決定,但以全人類為背景,則不存在這種問題。

思考一下,當全人類真的碰上道德困境了怎麼辦?

嗯,我的答案是,找個人拉拉桿碾死一個孩子,然後「借汝頭一用」。

聽起來真邪惡是不是?

以全體人類為背景的話,當道德秩序與族群存續產生沖突,以族群存續為優先——人都死光了,自然也沒什麼道德可談。而族群存續有了保證(代表多數的五個孩子被救下來)之後,道德又重新進入了考慮范圍,所以,有人要為剛才不講道德的事背鍋。

這大概就是《三體3》里說的「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獸性,失去一切」吧(順便一提,個人認為程心的行為並沒有問題,對她來說道德與族群存續並沒有矛盾——當時書里根本沒人確定知道曲率飛船是地球人唯一的生路。我把這件事拿來跟道德困境類比是站在讀者上帝視角上)。

《三體》的作者劉慈欣對人性的探討還顯示在他很多其他作品裡,例如一個短篇《鏡子》里,由於可以窺探一切隱私的「鏡子」的存在,人類意外達到了「絕對的道德」,然而結局嘛……這就為我們開啟了另一個問題,即無數人追逐的,道德的終點是否可以達到。

有一部Fate系列的輕小說(最近動畫化了)叫FA,裡面的反派BOSS天草試圖以剝離人類慾望的方式實現全人類的救濟,同樣相似的還有漫畫《死神》的終極BOSS友哈巴赫,希望融合屍魂界和人界以達到所有人都不用再恐懼死亡的新世界——作為BOSS,這兩位自然都是被打倒了。

也就是說,我看過的幻想類作品中,似乎沒有人對道德的終點持樂觀態度。當然,以幾個通俗作品創作者的想像來推斷世界的結局顯得荒謬了些,但狄德羅並非沒有相關的論述:書中「我」與拉摩少有的幾個達成共識的事情中的一件,就是「完美的世界」放棄了人類自己這件事,拉摩的看法上文已述,而「我」的回應是「如果世上一切都是優秀的,便不會再有任何優秀的東西了」「沒有人不是像您這樣想,他們在對現有秩序進行批判的同時,卻沒有意識到它放棄了自己的存在」——個體能否達到道德頂峰暫且不論,但如果全人類達到了道德頂峰,那個世界就已經不屬於人類了。

此段落表明了他對道德終點達成之結果的認知,而更重要的是他以拉摩這一形象表達出的,對普世價值反面之內涵的深入思考——後一件事更重要,人們想像道德能達到的極限時,很少考慮動物本能所起到的作用。

打個比方,「完美的世界」是太陽,人類社會是地球,對道德的嚮往是引力。地球並不因為引力的存在一頭朝太陽扎過去,而是以永恆的軌道繞著它轉圈,這是因為初速度與引力的方向垂直。人類誕生的瞬間是剛剛從動物進化為人的瞬間(如果真有這么一個「瞬間」),這時決定的「初速度方向」,自然不會是朝向之後才逐漸建立起來的道德體系,而是動物本能需求的生存,如前文所述,生存與道德本身有共通之處,所以這兩個方向並非相反,而是垂直,那麼在沒有外力干擾的情況下,這種勻速圓周運動會永遠持續下去,人類永遠不會達到完美的世界。

換言之,你想要完美的世界,需要給地球賦予一個新的方向。無論是「鏡子」的研究,還是FA里的聖杯,或是「全知全能」的友哈巴赫,都代表了一種遠超人類能力的力量,就像是從宇宙中突然給地球來了一腳,把它踢向太陽。

於是道德與本能,人性與獸性的問題,變成了生產力的問題,即人類是否能為社會施加一個趨向完美世界的巨大外力——好,再看我這一大段里的第一句話,咱又繞回去了,而且這回對生產力的要求更TM高了,而且的而且,這世界完成之後,人類就不再是人類了。

那我們是不是跟拉摩一樣放棄治療算了?

我不知道。

大劉,東出,久保也不知道。

就算是狄德羅,想必也不知道。

思考。

不要停止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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