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人民文學評論
看《人民文學》
第7期《人民文學》以陳忠實《李十三推磨》(短篇)為眾所矚目的焦點。餘下楊少衡《前往東京的關隘》(中篇)、麥家《四面楚歌》(中篇)、及張楚《細嗓門》(中篇)諸篇,則難盡如人意,且隱約可見作家在流行趣味束縛下,創造力與情感的缺乏。
陳忠實《李十三推磨》(短篇)短小精悍,很有藝術的興味。小說取材於歷史人物,寫的是嘉慶年間地方戲劇作家李十三。與簡單傳記不同,陳忠實機鋒所向,只在李十三推磨與他遭嘉慶捉拿、恓惶斃命的兩個片段。其中,作家對傳統物質文明與傳統精神存在兩方面重塑的嘗試,可見一斑。尤其,他對古代文人的清貧、自得與退卻,頗有體會。而他對靈魂高蹈的贊頌,與對悲慘境遇的惋惜,仿若要把文人們一肚皮宿怨發揮出來,亦能引起時下知識分子的共鳴。不過,與早年長篇巨著《白鹿原》相比,《李十三推磨》稍顯小家碧玉。想像力無地馳騁,秦川世界裡盪氣回腸的魅力無以存在。當然,這與小說難脫史傳影響,不無關系。畢竟,兼顧事實與發揮自家情緒,難免相互羈絆,讓人束手束腳。
楊少衡《前往東京的關隘》(中篇),寫女研究員劉暢與副市長秦石山,在保護歷史遺跡問題上,殊途同歸的故事。劉暢秉性耿直、心直口快,見不得欺世盜名、藏頭露尾之事,尤其對唯利是圖、扭曲事實的官場中人,錙銖必較、不留一些情面。而秦石山精明強干、隨機應變,對假手他人的伎倆,頗善經營。例如,在一個牽涉歷史遺址鑒定的城建項目中,他不動聲色地利用了劉暢,以達成自己的理想。小說以遲銀歷史遺址得以保存、秦石山的宦途卻終究難免由升及降作結,仍舊是楊少衡一貫爛熟的寫作套路。主旋律、官場、言情、現實主義問題,種種要素融於一爐。作家野心勃勃,卻難掩造作痕跡。一方面,以一種肯定的形象,迎合人們對社會責任感、對高尚品質的某種需求。另一方面,又肆無忌憚地誇大女研究員劉暢的潑辣與沖動,讓她成為與讀者生活經驗格格不入的人物。也許,楊少衡汲汲渴求的,是通過誇大其辭來呈現正義、理性的光芒。但有誰願意相信,一個微不足道的女研究員,竟然能夠在副市長面前如此恣意妄為、毫無顧忌?事實上,《前往東京的關隘》惟在處理男女彼此周旋上,頗有幾分技巧。除此,對似有似無的現實反思,則少有渲染、亦未加深究,其批判力度更無從談起。
麥家《四面楚歌》(中篇)是一篇觀念先行、主旨明確的小說。在小說里,麥家以「我」的姿態,講述了五個年紀、性格、地位大相徑庭的機關職員間,相互害怕、猜疑、提防與牽制的故事。小說自始自終停留在「發表言論」的層面,空有「害怕」一類觀念的遊走,卻未能展開人物的個性。至於敘事技巧、語言,則平淡無奇,缺乏小說藝術的美感,讀來頗似一種梗概。而前言、後記所述老Z之事、及其他不相幹人物發生的種種,更是毫無增色之效、反有拼湊之嫌。
與《四面楚歌》相似,張楚《細嗓門》(中篇)亦有任意拼湊以擴充篇幅之弊。小說寫婦女林紅在殺死姦汙了自己妹妹的丈夫後,背井離鄉、來到大同,與故友岑紅會面。但同時,岑紅的警察丈夫正悄然無聲地對林紅展開追捕。張楚有意隱晦故事主線。他的文字周折於未知的圈套與林紅的介入。他讓讀者與林紅一起,在結局來臨之前,陷入岑紅夫婦間一場似是而非的婚外戀危機。然而,作者對圈套的巧妙,並未有恰到好處的把握。尤其一些情節枝蔓不切,致使小說結構散漫,難有震撼。而個別拖沓的描寫,亦無法因其疏離、破碎而構成某種獨特的效果。換言之,作者未能將主要人物心靈的微妙起伏呈現出來,卻在次要人物上不惜筆墨,使得主人公缺乏自己的生命與特徵。
此外,邢慶傑《透明的琴聲》(短篇)寫一個至死渴望「轉正」當幹部的人物。題材陳舊,筆法亦不過爾爾,無甚亮點。「新浪潮巧碼」欄目則是楊遙《閃亮的鐵軌》(短篇),寫村民對陌生少年曲解與隔離的故孝旦哪事。作者試圖表達一個闖入者對既有生活的侵入是多麼可怕,但是,他表現火候欠佳,難免淪為寫作者對人際關系、人性善惡的一點無病呻吟。
第8期《人民文學》,《天堂》(鄧一光·長篇)、《思無邪》(魯敏·中篇)、郭文斌《點燈時分》(短篇),各具特色。
《天堂》是鄧一光長篇新作的一個章節。小說以新中國成立前夕戰爭場面為鋪陳敘事的坐標,塑造了極浪漫色彩的英雄人物三一三師師長烏力圖古拉。就單章而言,作家避免了傳統戰爭敘事直露的國家、民族、歷史等政治傾向性,轉以主人公人格魅力的多方面探索與挖掘。小說從戰地場景開始,最終落腳在愛情、友情等人性主題上。一方面,烏力圖古拉粗獷、率性,對韃靼女人薩努婭一見鍾情。他單刀直入,即言婚配,全然不顧女子怯怯羞羞之心。而薩努婭則對初時胡攪蠻纏的師長,難免心懷執怨。兩人你進我退,雖無纏綿悱惻,卻似歡喜冤家。另一方面,烏力圖古拉與政治委員葛昌南常以言語相爭,互不相讓。但離別刻的無助與不舍,卻表明了兩人最深厚的情誼。在此,鄧一光頗為機智地以這種旁敲側擊的方式,將烏力圖古拉強力、英雄式的形象與偶爾的含蓄、脆弱交織起來,使人物飽滿、生動。事實上,《天堂》與鄧一光舊作《我是太陽》頗有相似之處。尤其,烏力圖古拉更可謂舊作主人公關山林的翻版。兩人皆驍勇善戰、充滿無限榮譽感,亦皆自負、粗暴。他們的喜怒哀樂,與他們的情慾、及他們對榮耀的渴求,緊緊聯系在一起。可以說,《天堂》雖有重復之嫌,卻仍能以其生動的敘述、鮮明的人物、與充滿激情的文字,引人入勝、令人著迷。
魯敏《思無邪》(中篇)以朴實白描為主,卻非「真實生活」的二度摹寫。小說里,來寶與蘭小是兩個沉默的主人公。來寶又聾又啞,蘭小既痴且癱。在某些原因的推動下,來寶開始照料蘭小的日常起居。從清潔、打掃,到擦身、洗浴,可謂事無巨細、無所不包。然而,十來歲的少年與三十好幾的老姑娘之間,難免生出事端。來寶青春萌動的性意識,致使蘭小懷孕,並最終死亡。小說並未專注於性的過錯,亦不欲渲染生活的無奈與苦境。它既以「思無邪」為題,便註定朝著溫柔敦厚的方向前行。在大部分篇幅里,作家構造了一種類似武陵桃源的景象。人們想像著來寶與蘭小的天真無邪,想像著這對共處一室的男女,必定對男女之事懵懂無知。然而,小說的基調並非始終唯美。伊老師的穿插登場,如衛道士一般,讓人們意識到性的罪惡的存在。無邪與罪惡、人性與道德,孰是孰非?這也許是作家所欲追問之處。整體而言,小說淡定的文字與不流露感情的敘事,給人遐想的空間。但事實上,這種追問、這樣一個頗有理想色彩的溫情故事,與那種在朴實細膩中感悟人性力量的歐洲電影(如西班牙導演阿莫多瓦的《對她說》),頗有幾分神似,不將之放置於農村場景,亦未嘗不可。
與《思無邪》不同,郭文斌《點燈時分》(短篇)寫民間點燈、守燈習俗,有著濃郁的中國鄉土文化氣息。郭文斌筆法綿密,頗善描寫農村生活的溫馨場景,並將一己之情感、對真、善、美之追求,點點滴滴滲入其中。然而,不能否認,小說語言過分緊密,給人一種壓抑感,亦使讀者很難進入。
此外,阿成《國高學生》(短篇)與王手《飛翔的騾子》(短篇)則遜色許多。阿成《國高學生》(短篇)僅只革命事跡的轉述,無甚情節、思想可言。而「我」作為轉述者的介入,將大量時髦用語與革命歷史情境調侃式的糅合在一起,令人困惑不解。此外,作者援引許多詩歌、演講,並未有恰到好處的效果,卻有漫不經心之嫌。王手《飛翔的騾子》(短篇)令人想起2006年《收獲》第3期上王松的《雙驢記》。然而,《雙驢記》故事、意蘊並舉。尤其,那頭叫黑七的驢,以人化的形象躍然紙上,叫人印象深刻。《飛翔的騾子》里亦有人與騾子的交集。可惜,作者僅只將人的某些特性生硬地賦予騾子,顯得不倫不類。
Ⅱ 我是一名在仕途混的小公務員,想找人推薦幾本好的官場小說!
我不是公務員,但身在官場,同樣郁悶,我想和我們這樣有著郁悶心情的不止我們倆!一定不止!
我對混仕途的興趣也不大,我的最大理想就是做一名中學語文老師,但是我被放到了官場,是因為剛走出校門,不小心被人事局騙去的,去了發現根本就不適合我,更為可怕的是當我被騙來以後我開始學會了騙別人,並且老幼無辜皆不放過。我在農村的爸媽也不希望我到別的地方去,更主要的是,我基本上離不開這里,因為我在這里成了家。好在你還有理想,說「為大眾出力做事情,是我當官唯一之樂趣」,我基本上沒有什麼樂趣可言,唯一的樂趣是下班回家和愛人一起鬨我們的小寶寶。工作給我的只是維持生活上的需要,但我發現拿這點死工資根本就不能發家致富先富起來,別人鼓勵我說只要當了大官就好了,很多年過去我發現除了我的啤酒肚大了年齡大了虛榮心大了,剩下什麼也沒有大起來!看到你那句「大家放心,我學了不害人,只防人」,簡單幾句,足以讓所有遠離官場的人驚心動魄,他們一定不會知道官場里會時時刻刻有被害的危險。我感慨於你那句「不害人,只防人」,聯想到自己以往的遭遇種種,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推薦給你的官場小說不是樓上他們說的那些,樓上那些官場小說描寫的大都是幾股政治勢力的相互傾軋,或者類似於《生死抉擇》主旋律的小說,說實話,那些場景距離我們這樣小公務員生活的環境很遙遠!我推薦的是楊少衡的小說,楊少衡的官場小說沒有給人一種距離遙遠的感覺,他筆下的官場與我們生活息息相關卻又兩個世界,他筆下的人物既是小市民又是小官僚,更多的是底層官場那些公務員或者說行政機關單位里小人物的生存與發展,艱難上爬,積極鑽營,處心積慮的那些活生生的面孔,當你讀上一兩段落,你發現其實就是在描寫你周圍的環境,或者,就是在描寫你本人。
在《釣魚過程》里,他寫了一個有釣魚喜好的陳姓副鄉長,想把兩個台商釣到本鄉投資辦廠,擴大本鄉投資項目,以圖仕途上發展。誰知該副鄉長並沒把那兩條魚釣到手,自己反而差點被那兩個騙子當魚釣了。那兩騙子設計了一套訛詐伎倆。他們冒稱台商,高薪雇來一個美艷暗娼。假借投資公關之名,色誘一批鄉鎮長級的低級公務員與之行事,並秘密錄下錄相進行訛詐,要價高達二十萬。無為以圖而為者的反面正好就是欲圖為者而成無為者。釣魚者欲釣其魚而反被魚釣取,人與魚都分不清了。
《金粉》里的馬越為官直至縣長。他是那種懂得把「金」貼在什麼地方的人,也就是懂得把粉抹在哪裡的人。他有一句名言:「人有時候就得把粉擦在屁股上」。粉當然得擦在臉上,可必要時也可以擦在屁股上。馬越擔當縣長時,正逢人們大講為官政績的時候。講政績當然是好事,可政績哪有那麼好搞,結果政績就被很多人弄成了擺譜。該縣有一條臭水河,實際上是該縣縣城十數萬人生活和工業污水的排污道,功能有如人體的「大腸」。因嚴重的污染,人們怨聲載道。還好那河地處城西,是縣城的末端。人體「大腸」連著的也就是「屁股」了。為了改造那條河,馬越於河的上游和下游各建了兩道河壩,把河水攔截起來。蓄水成為人工湖,將污染水道淹沒,同時堂而皇之建成了一座水上公園。 這座水上公園也就成了馬越為官的政績。因為城西是該縣的屁股,這也就是馬越「把粉擦在屁股上」的意思。可是把粉抹在屁股上同樣能引人賞臉。因為馬越在那人工湖上搞龍舟競渡節,他還跑省城,跑北京,將一條國道從城東改道而從城西。這也就把馬越的「屁股」改造成了「臉面」。 把粉擦在屁股上也等於擦在臉上了。
他發表在《收獲》雜志的中篇小說《尼古丁》,是一篇引人注目的小說。小說里,那個酷愛吸煙的縣長主持的一項填海造田的浩大工程,因為女記者一篇貌似不經意的紅樹林生態惡化的報道而停工。他整整忙了大半年,到處堵漏,到處求告,千辛萬苦地把事情給擺平了,女記者卻把他忘記了。他的重新被記起,是另外一個記者帶來的該縣長在視察工地大壩時,死於一場暴風雨的消息。一枝有毒的香煙,是他和女記者惟一的相似之處。尼古丁有毒,但是他們必須通過吸食尼古丁的方式,來緩釋自己生活的壓力。楊少衡善於使用一種輕松的語調和准確的人物心理暗示,來展現現代人的生活困窘和無奈。
楊少衡是一個很精明、很精到,。他太知道也太懂得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傷害他人。請看關於楊少衡「新官場小說」的訪談
http://www.yzno.cn/Article/hdtp/276.html
Ⅲ 楊少衡中短篇小說精選txt全集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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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 故事與小說的異同是什麼
一般來說,小說和故事可以具體區分為:
小說講細節,故事講情節。細節,是緩慢的甚至是靜止的,它捕捉聲色光影,捕捉為日常生活所隱蔽的一剎那;情節,是流動的甚至是懸崖上跌下來的水,它是時間得出的結果,是一個個或大或小的懸念。嚴格說,許多「經典」小說,是故事,並非真正的小說。比如歐亨利的一些短篇。
小說與故事的第二個區別是:小說可以禁得起最苛刻的讀者不斷重讀,故事只堪讀一次或幾次。若小說的理念是好看,故事第一位,那麼,小說肯定要被電影電視等由於技術手段進步不斷出現的新的藝術形式所淘汰,畢竟電影電視不僅滿足眼睛還滿足耳朵。小說裡面要講故事,故事是小說的皮,不是骨。弱化故事,其實是增加小說的寫作難度。從此意義出發,或許還可以這樣說,小說是個體弄的小灶。故事是公眾吃的大鍋飯。
小說與故事的第三個區別是:信息量。小說可以成為一個自給自足的世界,有自己的不可復制的郵局、街道、馬車、飛機。故事基本不提供信息,只是說事情,說人與人、事情與事情的關系。
小說與故事的第四個區別在於:藝術性。這體現在語言、結構、人物、立意這四方面。
小說的語言更精緻,更新鮮,更值得咀嚼。「利安頭上冒汗了」,這是故事的語言;「汗從利安光禿禿的腦門上跳起來」,這是小說的語言。小說的語言常是多重角度的敘述,對一件物,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從表面到內在,而且作者本人的心理感受也常會加入其中吶喊助威,而故事的語言著眼於交代清小說的前因後果。講多了,就是廢話。
小說的結構迥環往復,是覆蓋森林的交響樂。故事要簡單,一般呈線性,順時間的河床蜿蜓,不大關心空間。
小說的人物可以上升到符號,在說明一種抽象的理念、態度的同時,它往往還是立體的,善與惡在裡面按不同比例混合著。故事裡的人物常為滿足情節而服務,扁平化、臉譜化,或者忠或者奸,很少走中間道路。
小說的立意比故事要困難,它得從大量的故事中淬取到那個「遁去的一」。
我們看小說記住的是細節或者人物或者某一個有意思的句子。我們看故事記住的是情節,且情節很快消失在一大堆雷同的情節里,除了情感的暫時被滿足,腦袋裡最後還是空空無一。
或許還可以這樣說:故事是門,還是孩子的我們跌跌撞撞地摸到門,通過它開始了解世界。而小說,是我們進「門」後長大了有了真正的智力後所得出的思考。小說是故事的高級形式——就如共產主義是社會主義的高級形式?
而記敘文則是指記人、敘事、寫景、狀物的文章,它屬於散文文體中的一類基本文體。由於應用廣泛,寫作形式靈活多樣,在高考寫作中受到考生的青睞。記敘文的敘述方式多種多樣,有順敘,倒敘,插敘,平敘和補敘。
Ⅳ 楊少衡的主要作品
長篇小說:《相約金色年華》,《金瓦礫》,《村選》,《海峽之痛》,《黨校同學》,《如履薄冰》,《底層官員》,《兩代官》,《市級領導》,《代理市長》等
兒童文學長篇小說:《危險的旅途》
長篇報告文學:《天河之旗》
中短篇小說集:《彗星岱爾曼》、《西風獨步》、《紅布獅子》、《秘書長》、《林老闆的槍》《讀一個句號》等
改編影視:《海峽之痛》改編為電影《江山風雨》
Ⅵ 楊少衡的中篇小說《尼古丁》講的是什麼意思
楊少衡《尼古丁》故事梗概
中篇小說《尼古丁》,作者楊少衡,載《收獲》2004年第6期。小說中有兩個主要人物:鍾路琳,女,畢業於廣州海洋學院,京城某報社記者,有吸三五牌香煙的嗜好;李彬,男,畢業於南京河海大學,南方某偏遠縣縣長,因政績突出,是省水利廳副廳長人選,也嗜吸三五牌香煙。
紅樹林是南方海域一種特別的水生植物群落,其生長分布依賴一些特定自然條件,植根於海灣淺灘,有防風防浪保護海岸的特別作用,又為包括魚類和海鳥提供棲息生存之所,是一種海岸生態林,由於迅速銳減的趨勢,許多省市已將其列為保護植物。
小說主要描述了李彬明知工程對環境有很強的破壞作用,卻一意孤行,竭力奔波,以期發展當地的當前經濟利益和提高自己的政績。故事梗概如下:李彬主持了本縣的填海造地工程,工程正在築壩階段。工程與當地農民的利益發生了沖突,由於因為沒有妥善處理好建設給當地農民造成的經濟損失問題,引發了農民的不滿,發生了農民驅車阻攔交通的事件,由眾多媒體記者組成的采訪團,在去該縣海上樂園途中因此受到狙擊。鍾路琳因一個很偶然的原因參加了該采訪團,也恰逢其事。有著深厚地專業知識的她敏銳的感覺到,不遠處的一片紅樹林必然會因為填海造地而逐漸被毀滅。李彬為消除不利影響採取了種種補救措施,卻低估了鍾對他的潛在影響。事隔不久,鍾在京城一家報紙上發表了《又一片紅樹林面臨毀滅》的文章。在文章被廣泛轉載的過程中,引起了有關部門和領導的關注,成為李彬所負責工程的最大阻力,工程面臨下馬。而這項工程又是李彬取得政績和體現其官場價值的體現,因此,李彬更是不遺餘力地奔波在各相關部門和人士之間,竭力恢復工程建設,最終因台風而葬身大海。
香煙因含有大量的尼古丁又容易使人吸食上癮,被稱為人類健康的一大殺手,而三五牌香煙又被公認是其中的「上品「。從上癮的角度來看,鍾、李二人對香煙的共同嗜好,暗示了二人對各自所從事事業的執著態度,只不過一正一反是殊途。
人人都知道尼古丁對身體的危害,但大多卻不能抗拒它的誘惑,是因為自己有一種不健康的慾望迫切需要滿足。類如小說中所講的填海造地工程等,其實就是破壞人類生存環境、危及人類生存質量的「尼古丁」,只因為有著短視意識的官員存在,他們需要實施類似的工程來體現自己的人生價值,滿足其不斷增長的畸形心理的迫切需要,導致了政府也不可避免地存在著短視行為的現實。
因為對美好生活深深嚮往和希望,作者為李彬選擇了一種死亡方式,其實,這種人的死亡方式還會有很多。如果一個人在懵懂中犯了錯誤,可能人們都能夠原諒。但是像李彬那樣有著相關專業知識在身的人,卻「百折不撓」、沉醉其中而不能自拔,是可恨呢還是可惜?鍾路琳為李彬的死流了淚,但那些淚水一定是飽含了多種意味。
物慾的泛濫導致了精神的缺失,人的思想也因此走向迷茫。我們如果能彼此認真打量一下對方,一定會發現,李彬的影子就在我們身上,不過,因為「光」的影響,有的濃些,有的淡些。這樣看了之後,你還敢小瞧我們曾經嗤之以鼻的慾望嗎?我們的那些自以為是的行為還能再堅持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