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給些短篇恐怖小說來提神,最好直接發文字,長篇看久了會睡著的
小說更恐怖。不過我已經有一年沒看沒寫恐怖小說了,就放以前的小說給你吧。
我對鬼故事的接觸比較早,自己喜歡看不說,偶爾也喜歡寫寫。聽人說,只要在18歲以前沒有看見過臟東西,那麼以後就沒可能看到了。但是在寫這些文字的時候,我的手依然會有些顫抖,因為我自己都無法把這些當兒戲,實際上很多事情我們都是親身經歷過的。
1.拄拐杖的老人
這個故事一直在我腦子里很久了,大概是從我五六歲的時候就存在了吧。
那個時候,我住的地方有一片很大的空地,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人會在那裡去散步或是鍛煉。我和我的好朋友(都是小孩子)就喜歡在那裡玩。
不知道從時候起,我看見一個穿著很奇怪的老人,准確地說是一個老爺爺一直看著我。他拄著拐杖,拐杖上面還有一個綠油油發光的東西。我開始也沒有在意。但是每天晚上回家的時候,總感覺身後有東西跟著我,我回頭看,只覺得身後冷颼颼的,但是什麼也沒有。
第二天,我又在晚上看見了那個老人。
第三天,第四天也是這樣。
我都不敢再出去玩了。
但是小夥伴每天依然會來叫我,我說我不出去玩了,媽媽又會問很久是不是和朋友鬧矛盾了啊這些話,我覺得很煩,最後還是跑了出去。
那個老人果然還是出現了。他這次還沖著我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老人的牙不是都應該掉光了嗎?怎麼還這么白。我嚇得連忙向後退。誰知,我向後退一步,他就向前近一步。我退多少,他就進多少。我當時就嚇得哭了起來。我朋友都擁過來問我怎麼了?我捂著臉說,「他在看著我,他在看著我……」
「誰啊,你說誰在看你啊?」
「一個老頭。」
「沒有什麼老頭,你看錯了吧。」
當洞團御時,我以為老頭已經走了,所以大家就都說沒看見,我才放心地睜開了眼。哪知,當我一睜開眼,就嚇得暈了過去。
只看見,一張皺紋多得像被刀割爛的臉皮掛在我眼前,還牽扯著嘴皮凜冽地笑,白皙的牙上濃水直往下涌……
從那以後,我晚上就很少再出門了。
我小的時候就身體不好,所以很虛弱,媽媽就沒有再追問什麼。但不久以後,我媽媽叫我晚上陪她出去買東西,我死活都不去,才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我媽媽立刻警覺起來。不像有些家長會認為孩子太小,在講假話。
跟在我身後,所以我身體一直都不好,小病不斷。於是媽媽就請算命先生在家裡布了陣,用雞血和雞毛在門上貼了神符。
從那以後,我果然沒有再見到過臟東西。身體也越來越好了。
2.家鄉的道士
有關於我的事情,很多人都不相信,所以我也就很少對人提起了。但媽媽她倒是很相信我的。因為她也聽說過,或是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她告訴我,以前我們家鄉有一個很出名的道士,妖魔鬼怪都很怕他,沒有他降伏不了的。但是有些人懷疑他的能力,可他總是一笑而過,並或毀沒有計較過什麼。說來也奇怪,他最親近的兒子也覺得他不過是在裝神弄鬼。於是就在道士回家的路上,埋伏好,准備嚇嚇他的父親。
道士的兒子就躲在山坡上的雜草後面,他等了不久就看見父親從下面的平路走來了。於是他便拾起地上的石頭向自己的父親扔去,扔了幾塊,還裝著學鬼叫。
道士被石頭打中了好幾次,立刻警覺了起來。他環顧四周,問道,「是人是鬼,快快顯身!」
他的兒子並沒有理他,繼續學著鬼叫。
道士又問了一遍,「是人是鬼,快快顯身。」
他的兒子依舊沒有回答。
道士就扯了路邊的幾根雜草,拴成了一個小人,嘴裡念叨著,「納岩是人就走,是鬼就讓路。」之後,又念了一串咒語。將草人扔倒腳下一踩……
隨後,山坡上就傳來一聲慘叫。
道士連忙跑上去一看,只見自己的兒子,滿口都是鮮血,已經死了。
當時道士心裡那個痛啊,真是哭都哭不出來。
之後,就沒有人再見過那個道士了。似乎道士因為兒子的死傷心欲決,便從此歸隱了。
3.房子里的女人
道士走後,家鄉的怪事也就沒人能夠解決的了。
大家開始都沒有在意,但是怪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那個時候,我的外婆還很年輕,也才20多歲的樣子,並不怕鬼怪這些。
有一次外婆從田地里勞作了回屋,就看到一個陌生女人在房子里走來走去。要是平時外婆肯定就已經問她是誰了,可是當時外婆完全嚇得愣住了。因為她看到的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穿衣服,完全一絲不掛的在房間里轉悠。外婆以為是自己才從外面回來,眼花了,於是狠狠地揉了揉眼,但依然還是看見這個全身赤裸,而且肌膚是透明色的女人。
那個女人走著走著就穿進牆里不見了。
這件事情是外婆給我媽媽講的。外婆說,後來她才知道,她住的那個房間,以前就是一個墳。
4.電梯里的眼睛
自我上學以來,學校離家都有一定的路程。回家路上無聊的時候,同學們就會走在一起聊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有一天,不知道是誰突然說起了鬼故事,講起〈〈咒怨〉〉里的一個鏡頭,就是電梯不管開到了哪一層,那個小孩都從最上面的縫隙中露出一雙碩大的眼睛把電梯里的人看著……
但是我們這群人里就只有一個孩子回家是要坐電梯上樓的,當時就嚇得把耳朵捂了起來,不高興地說道,「你們不要講這些了,好不好?怪嚇人的。」當時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覺得這個同學膽子好小,還嘲笑了她很久。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這個同學竟然沒有來上課。我們就打電話到她家去問,是不是生病了?
她媽媽接的電話就說她發高燒了,一直迷迷糊糊的。
於是我們幾個就決定放學以後一起去看她。
到了她家樓下,果然看見了一部電梯。我們都笑,「是不是她昨天被我們嚇到了啊?」
大家一起有說有笑地就這樣上去了。
進了她家以後,她媽媽很熱情地招待我們,跟我們說她還在睡覺。我們就悄悄地走進她房間里去看她。我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果然燒得很厲害。我問她媽媽,「阿姨,這么燙,最好還是進醫院吧。」
她媽媽說,「今天白天已經去過了,但是吃了葯也不見好。她都睡了一天了,一直都沒有怎麼醒。真不知道昨天晚上怎麼就突然發高燒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都聽見她在說夢話了。她的嘴裡模糊地念著,「眼睛,眼睛,眼睛,……」
雖然說得模糊,但是我們卻聽得真真切切。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卻都不敢說話。
回家的時候,誰也不敢坐電梯下去了。10樓高的地方,我們竟然就走樓梯走下去的。到底樓的時候,我們中間的一個女生的眼睛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部電梯。有一個同學就小聲地說,「某某某,你可別嚇我。」
但是那個女生完全沒有反應。
我們幾個嚇得連忙往外跑,那女生也像醒過來了一樣,也跟著我們跑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那女生一個勁地問我們。
我們急忙反過來問她,「你到底看到什麼了啊?」
那女生笑了笑,「什麼也沒有看到啊?呵呵,我故意嚇唬你們的!」
我們都鬆了一口氣,但是當時那女生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嚇唬我們,而更像是真的和什麼東西在視。
對,更像是和一雙眼睛在對視。
慶幸的事,不久以後,我們的那個同學的高燒就退下來了。可她卻怎麼也不敢坐電梯了,到現在,她回家她家人都會接她上樓。
5.擁擠的樓道
我的一個叔叔,有三十多歲了,現在都不敢一個人回家.你們千萬不要覺得可笑,這是有原因的.
一般人都認為女的陰氣會比男的重.但是也有個別現象.
比如我的這個叔叔,似乎他的陰氣就比其他人重許多,他跟他家人說他總在樓道里遇到不幹凈的東西.
那裡的樓道,我也走過,是相當老的房子了,一般上一段以後,要折轉再上一段才算上一層樓.樓道里的光線很暗,很多層樓的燈泡又破損了.就算是沒有遇到什麼,單單是這樣就已經很可怕了,更別說再遇上……
我叔叔說,他每天下班回家的時候,樓道里都有什麼沒有下巴的貌似人類的東西(就是鬼)來撞他,他嚇得動都不敢動一下。他每天回家也都是他的妻子在接他上樓。
有一天,他的妻子還沒有下來。有鄰居上樓就問他,「你站在下面等人啊,怎麼不上去?」
我叔叔抬頭一看,隨口一說,「哦,樓道里太擠了,我等他們走完了,我再走。」
他的鄰居滿臉詫異地看著他,然後撒腿就跑。
因為當時樓道里根本就沒有人!
6.寂寞的將軍亭
我家住的地方不遠處有一個將軍亭,修得很高,還有鐵門圍住,一般門都被鎖上的,上不去。但是亭子周圍開了許多很漂亮的花,我們這些小孩子便喜歡翻過鐵門上去摘花玩。
但是,聽聞許多大人都不敢到這里來,尤其是晚上。開始我還不太明白是為什麼,後來才知道將軍亭之所以是這個名字,就是因為它是一個巨大的將軍墓。一般有骨血滋養的地方,都特別適合植物生長。光是這樣,就已經很讓人害怕了,更別說有人曾經在這里看見過什麼了。
很多阿姨都說,晚上路過將軍亭的時候,曾經看見一個白色的影子掛在桃花樹上飄,像一個女子的身影。後來有人說,那是花仙。將軍生前是個英雄,花仙怕他寂寞,所以每天都來陪他呢……
❷ 誰能給我推薦一個,有聲小說作品,主播聲音也非常好聽的那種。
[黑幫的童話]然後是[六兄弟的血色往事]。兩部小說是一體的。由雷鳴播講,聽聽他版的小說,權別的就不想聽了。[東北往事_黑道風雲二十年]由一來播講,聲音和雷鳴有一拼。聽聽去吧,你肯定不會罵我的,想聽恐怖的,就找艾寶良。OK
❸ 最小說里的一篇文章,單良寫的,叫<換日以東>。
延接過好友齊沐傳來的球,靈巧地轉身,拋給高二年級的學弟。剛剛誕生的省青少年籃球賽冠軍組的三個主力,就這樣一路笑鬧著進了教學樓。到了自己和齊沐所在的班級,喜悅讓他們直接推門,隨即吐了舌彼此對視:完了,忘了還在上課。
但門已大開,於是展延看見語文老師正在講台下抱臂站著。講台上則站著寧瑾,手裡是三兩頁稿紙,似乎剛剛朗讀完。
全班安靜得像曠古荒原。
是兩周一次的作文欣賞課。
語文老師此時放下手臂,快步走到他們面前,問道:"比賽怎麼樣?"
齊沐晾出招牌式的陽光微笑,"當然是我們學校贏了!冠軍!"
教室立即被喧嘩的潮覆蓋,和樓上高二教室涌來的喜悅匯成一體。
已經站在高三上學期尾巴尖兒上的他們,興許這就是高中最後一次為了非學習的事件休戚與共,因此個個賣力嘶吼。展延隔著名為興奮的空氣,捕捉到寧瑾對自己粲然一笑,胸中於是轟然綻放出千朵萬朵的花,疊疊似浪。只有站在他身邊的齊沐聽見了他藏在笑容里的輕念:
可愛的小瑾兒終於理我了。
寵溺般的兒化音。
初識的時候,展延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為寧瑾看懂Yeats。
[他是人工智慧開始普及的第一代產品,一頭黑發,高挑纖長,唯一與人類的區別是:他眼裡有時會閃過星星銀芒。那是擬玻璃體光纖的光芒。]
漫長的中考假期和期間難以計數的酒席宴請之後,領到初中畢業證的展延迎來了高中入學前的軍訓。作為直升生,在外校考入學生都局促萬分,因而作專心狀聆聽未來班主任的訓話時,展延正和同是直升的齊沐鉤肩搭背,對隊列整理好後才匆匆低頭跑進來的女生做出評價:她沒有戴胸罩哦。而後大笑出聲。
班主任看見雜訊製造源是他們,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軍訓第十天,有兩小時的家長探視時間。展延一眼望見訓練場門口那輛扎眼的林肯Zephyr,隨即看見自己窈窕的母親,洛神般的身姿從車里搖曳而出,正吩咐司機從後備箱抬出什麼。與周圍的一片驚嘆相左,對此習以為常的展延只是頗感無聊地望著門口陸陸續續出現的其他家長。
炎炎夏日下,一個老太太在這群匆忙急切的中年男女中拄著拐杖緩緩地走,讓人聯想到秋天抽縮的枯葉,如同黑白照片中的一抹黃,立刻拉走了展延的視線。老太太佝僂著脊背用破舊但素凈的青白布袋提著什麼,看見跑來的女孩便停下腳步,露出缺了的門牙開心地笑。那個女生接過布袋,小心扶住老人轉身往陰涼處走時,展延看清她的臉龐,回想兩分鍾後恍然--她就是那個沒有戴胸罩的同班同學。
軍訓結束正式開始上課後,雖然因為奧林匹克班獨特的換位制度,展延每隔一個月就可以和她坐一次同桌,但對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個不雅的定語上,再往後的進展也只是:她看來是注意到了,真是可惜。
直到高一的那節政治課,老師搞笑地提問"我們為什麼學習",獲得遍地諸如"吃飯"、"娶老婆"、"為人民服務"等自作孽不可活式答案,幾近無奈時,輪到她站起來:
"《第三次浪潮》的作者托夫勒說,世界上的力量有三種形式:暴力、金錢、知識。我只能靠最後那個活下去。"
正打瞌睡的展延抬頭,因為家庭的關系,他對這個真理的表象已看得太多,只是沒有被人這樣當頭一棒般敲過。但真正促使他抬頭望著這個從未仔細觀察過的周期同桌的,則是她的最後一句話。他忽然想知道,她是不是在哭。
自此才發現,她有一個太好記的名字,讓他想起清澄秋日下,迤邐向遠的小徑。
她叫寧瑾。
而這個名字真正開始對他有特別的意義,則是高一下學期一次她與他的針鋒相對,她仰頭直視他,"你有什麼?你的一切都是你父母給的,你有賺一分錢么?你憑什麼叫囂?"
甚至模糊了爭執發生的原因,他只記得當時她因為氣憤而漲紅的臉龐,和她說出的每個字。每一個字都讓他想當場卡死她。之後,卻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激盪全身--從沒有人這樣告訴他,他足以為之驕傲的,或者說他應該使之驕傲、為之驕傲的其實是他自己。
兩天後,她扔一個紙條給他:我道歉,為我當時對你說話的態度。後面有個PS:但不是內容。
他看完紙條,抬頭見她正匆忙轉過視線,彷彿剛才緊張注視的目標是他旁邊的窗外的木棉上的小麻雀。本想堅持偽裝的惱怒,變成了撲哧一笑。
一月一次,他開始理解什麼叫"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她像個新大陸,總是帶給他無限驚喜。令他開心。
終於他在高二下學期她生日時送她手機,在她拒絕接受時佯裝發怒:
"我自己打工賺的。你不要我們就絕交。"
"自己打工?"
"你不相信?"
見她露出"像你這種收壓歲錢直接收幾張銀行卡的人怎麼可能自己打工"的表情,連續一學期的周末加班暑期兼職所積累的郁怒,令展延氣血直涌掉頭就走,卻被她趕上拉住:
"對不起啦,我相信好吧。我要好吧。你不要生氣啊!謝謝你還不行嗎?"
"那以後我叫你小瑾兒。"
"好肉麻。"
"只許我叫。"
"……好吧。"
展延認為就是這次對話明確了他們倆男女朋友的關系,並且堅決否認這是自作多情。
[他似不知道美麗女主人的心思。只是每天在不遠處的山谷里種下一枝花。那種花的花瓣像被淺灣留住的海,清透明麗。花的名字是:水色風信子。]
作文欣賞課後還有一節化學課。上課鈴響,展延和寧瑾幾乎同時回到座位上。這周正是他們倆同桌。
他隨意靠上身後的桌子,就見她擔心的臉湊上來:
"累么?"
幾乎是受寵若驚般挺直了身板:
"不累。"
心裡再度高歌:小瑾兒,你終於又理我了。
比賽贏了已是最大獎賞,何況,比起身體勞累,寧瑾這周來的冷淡才是對展延最大的精神折磨。他想來想去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她,明明上周日她還和他一起去了他家。
之所以提前帶她去家裡倒是父母的意思。
展延的父親本已替他聯系好位於費城的那所常青藤盟校--他有個老同學在那邊當教授。但展延卻說自己要上南京大學。問起理由,他擲地有聲地道,女朋友要上那個學校。隨即不管身後父母目瞪口呆繼而眉頭深鎖,摔門而去。疏導無效後,他們乾脆對他不予理會,等著他年輕的沖動隨時間褪去。
直到發現自己的兒子退了那所名校的Offer,他們才明白最青春的沖動也可以最認真。於是妥協:你把那個女孩帶回來我們見見吧。
展延為此開心了整整一周,而寧瑾答應去他家又讓他開心了整整一周。於是上周末他帶她坐上林肯,一路駛進他家所在的別墅群。這個仿北歐風格的小別墅,蜿蜒點綴著美麗的紫藤。屋前的花園里則是成片的海芋。
展延知道寧瑾是喜歡的,甚至是驚喜的。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寧瑾的笑容里漸漸染上了勉強。彷彿鼓勵,下車時,他拉了她的手。感覺她微微僵了一下,但沒有抽回。
一剎那間,心跳的喧嚷勝過了花園中的群蜂。
開心得吆喝著進了屋,見到盛裝的母親正坐在客廳。隨即她支了他去端沙拉。展延不甘不願地端了果盤,迅速趕回時母親和寧瑾似乎剛結束一段談話。
"媽媽,你們說什麼了?"
展延注視沙發上的寧瑾,見她對自己一笑,稍稍放下心。
母親對寧瑾示意,見她配合地點了點頭,也笑:
"沒有說什麼啊,就說了說你的名字。"
"那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是父姓加母姓的雙姓為名。如此而已。
送走寧瑾後,他問了母親,母親對寧瑾的評價是:嗯,挺明事理,不錯的小姑娘。展延徹底安下心來,甚至還有些驕傲:那是當然,我的小瑾兒嘛。
卻在第二天發現小瑾兒對他降溫。回家不再讓他送她一程,發簡訊也只有兩三個字,一副"我困欲眠君且去"的架勢。
展延其實是有些怕寧瑾的。她平常大大咧咧,偶爾卻犀利得不合年齡,冒出"愛情不可靠,生活才是絕對王者"、"承諾破碎可以砸爛人脆弱的靈魂"、"人生像個令人流淚的笑話"之類的論斷是正常水平,偏偏在他把她歸入張愛玲派時,又見她寫出些酸腐文章,要命的是還頗得語文老師賞識,於是常常在作文欣賞課作為範文朗讀,贏得台下女生流淚、男生噤聲。
他總在自以為了解寧瑾的時候,發現自己根本是瞎子摸象。雖然到現在他們也算交往了半年,他卻無法掌握她的心思。但他想,反正還有時間,慢慢來好了。
還好,她剛才又對自己笑,現在還在關心自己。看來不是移情別戀。他開心地加強語氣:
"一點也不累。"
講台上,化學老師正簡單提及氯酸鉀制氧氣的化學方程式。
而寧瑾的下一句話就像催化喜悅生成的二氧化錳:
"下課後,一起回家吧。"
[她哭著對他表白,要求他趕在父母議定的婚禮前和她一起離開。但他退後一步松開她,眼中閃著光纖的晶瑩,他說:J2491為您服務,十分榮幸。]
展延覺得自己在飄,不知道是因為高強度比賽的關系,還是寧瑾又肯讓自己送她一程的關系。他決定不追究原因,只體會結果。到了寧瑾家所在的巷口,她停下腳步:
"展延,你知道換日線么?"
突如其來的提問讓他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回答道:
"知道啊。國際日期變更線,規定它的東邊是昨天,西邊是今天。怎麼了?突然問起這個。"
寧瑾望著巷口淌了一地的夕陽:
"……一條看不見的線就分割出永遠不能跨越的距離。一邊是昨天,一邊是今天……多奇怪啊。"
展延低下頭盯住女生眼睛,小心翼翼地問:
"瑾兒,你這幾天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么?"
"沒什麼。"寧瑾笑著輕輕搖了搖頭,阻止他繼續追問,隨即從書包里拿出一隻海豚狀的大玻璃瓶:
"生日快樂。"
"嗯?哦,對,今天是我生日。"
一周前就陸續有人以此為由跑來他們家祝賀,所以展延桌上已堆了一疊銀行卡。這也導致他忘了自己生日的真正日期。
小心捧起"海豚",它的軀體在陽光下折射出清透溫軟的藍光,展延這才發現它肚子里滿是淺藍色的花朵,粗粗算也要幾百朵的藍色紙折花:
"這是什麼花?"
"水色風信子。"
"什--"
他的疑問還未完成,已被她拉下身體,隨即陽光明滅,一朵溫暖濕潤的花開在了他的右頰。
她踮起腳種在他右頰的花。
他一愣,隨即拉過她,不顧周圍人群的穿梭和她的無措:
"這個不算。要這樣。"
人生中的第一個吻。笨拙到找不到她嘴唇。
卻讓他閉眼就見天堂。
那天晚上,展延開始暢想自己和寧瑾手牽手在南京大學的林陰路上散步的樣子,自己買了零食擠學校的周末影院佔座,然後等她到來的樣子;婚紗要白的,當然要是寧瑾喜歡紅色,他也同意;房子不用太大,夠他和她,還有他們的兩個孩子住就好;孩子的名字要參考自己的模式,父姓加母姓,後面是一兩個字的名。
展寧一郎,展寧二妞。哈哈哈。
他在半夢半醒間偷笑。
於是第二天遲到。
展延帶著這種宿醉般的情緒和一臉傻笑踏入教室,卻發現本應出現在他左邊的寧瑾所在的位置,此刻只剩空落落的一張桌子,和桌上的一隻手機。
他送她的那隻手機。
她退學了。不知去向。
[他躺在床上,可以聽見自己心臟處中央風扇呼呼旋轉的聲音。他的名字是J2491,刻在他脖頸,一排黑色條碼。而她是人類。 就像是他站在換日線的東邊,而她在西邊。就像昨天和今天。黑夜和白天。魚和飛鳥。咫尺千里。]
當天他去找她,進入他從未進過的巷弄深處,看到她的家。她的鄰居告訴他:她父親前天去世,她和奶奶已去上海投奔親戚。
"她母親是富家小姐,沖破重重阻礙嫁了他爸,卻在生下她後,就扔下她回娘家繼續做大小姐去了。"
愛情不可靠,生活才是絕對王者。
"她爸爸開始酗酒,每天喝得爛醉,也不工作。是她奶奶把她拉扯大的。"
承諾破碎可以砸爛人脆弱的靈魂。
"她爸爸上個月終於清醒,跑出去打工。前天卻傳來酒精中毒身亡的消息。"
人生像個令人流淚的笑話。
"多可惜的一個孩子。學習那麼好。"
前天,不就是他帶她回自己家的隔天。為什麼發生了這樣的大事,她卻不告而別。
原來,他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她住在這樣破落的小屋,樓梯隨著腳步一搖三晃,走道昏亂如蛇腹,每走一步,足下都是萬劫不復。
他只是想起自己和朋友去哈根達斯。她來服務,坦然說,謝謝光臨請問您要什麼。
她什麼也沒有告訴他。苦難、不堪、失望、絕望。
甚至一滴眼淚都沒有留給他。
原來,對於她,他什麼都不是。
還是違背父命考取了南京大學。
展延想過,假使在校園里--也許就是在北大樓前的十字路口--遇見她,一定要若無其事地笑著打招呼,純良如普通的高中同桌:呦,這不是寧瑾么。然後看她尷尬,看她無措。或者沖過去對她劈頭蓋臉澆下痛罵。或者,只是如同見到一個陌生人般交錯而過。
只要讓他知道她還在他身邊就好。
可是巧遇都被電視電影浪費光。現實中,他再不曾遇見她。
一晃竟也三年過去。
大三時父親已為他安排好出國讀研的所有事項。不管他願不願意,他是世界上最有力量的那群人的子孫的這個事實,也像空氣一般不可觸摸,但真實確鑿--展氏和延氏,這個城市如驚天響雷的兩個家族,而他展延就是標志了強強聯合的那個人肉金章。連名字都是標榜。何況,即便父親長相齷齪,母親卻是公認的大美女,而他完全像了母親。 於是引得無數女生瘋狂。校內的,或者家裡安排的門當戶對的。
就像現在這個剛剛分手的女友,為了追他,甚至踢掉相處三年的男友。此時看見她為自己淚眼漣漣、嘶聲乞求,展延卻感到一種莫名的快感。
隨後這種快感長成風中凜冽的悲傷。
要家世有家世。要財富有財富。要學識有學識。要樣貌有樣貌。
你說的三種力量我都有,有到足以頂天立地,甚至還錦上添花般多了副好皮囊。
這么好的我。好到讓女生們不惜為難彼此的我。好到讓女生甩了男友主動追求的我。
你為什麼不要。
寧瑾,你為什麼不要?
[她和人類的未婚夫舉行婚禮那天,他已種滿整整一條山谷的水色風信子。它們在風中,擺盪成一場海嘯。]
畢業後,同學們就像由一個點發出的不同方向的射線,絕大多數畫著疏離的形狀,隔了歲月遙望,靠從前的記憶憑吊,或者乾脆遺忘。為了避免情誼失散,同學聚會成了唯一的手段。
大四下學期開學前的寒假,高中同學聚會,展延正好是下午的飛機回學校,一周後去美國,於是酒桌上被灌了頗多。聚會組織者齊沐跑來鉤住他肩膀,低聲說:
"我找過她了,還是找不到。"
展延看他一眼,笑:
"與我何干。"
齊沐愣了愣,隨後摸了展延的後腦勺笑:
"你終於從她那裡畢業了,可喜可賀,來,兄弟敬你一杯!"
展延仰頭把手裡那杯白酒灌下,冰涼一路流淌,最後停在他左胸以下的地方火焰般灼燒。為了澆熄它,他奪過齊沐手中尚未來得及喝下的酒,飲盡而笑:
"算是回敬。"
齊沐聞言大力拍著他肩膀:
"哈哈,兄弟你夠意思。對了,前天老班給了幾本高中校慶特刊,上面有咱們拿省冠軍的照片。給你一本,拿去美國當紀念。"
展延只覺得頭暈,任齊沐把那本不算厚的書塞到自己提著蘋果筆記本的包里,塞完聽他補充道:
"上面還有她一篇文章呢。這下不怕你不肯要了。"
接到聚會通知時,故作隨意地問,去的同學都有誰;一進餐廳,打招呼的同時,暗渡陳倉地左右四顧;聽齊沐說找不到她時,近乎惱怒的失落,同時卻又有一絲嘲笑,嘲笑自己好友的自不量力:我都找不到她,你憑什麼找到。
--這一切,其實與我何干。
都說愛讓人變得美好,卻不提愛前的那個定語:雙向的愛。愛在求而不得的時候,只會讓人變得丑惡猙獰。因為這種充塞整個心口的感情,只有用另一種同樣強度的感情替代,才能支撐自己的被愛撕扯得體無完膚的靈魂。那就是恨。
延越來越厭惡這個醜陋的自己。
他燒掉那條海豚里的花。整整一千朵,化成風中燃燒的灰。暗到不可見的藍。
時間是上帝賜給人類最殘忍也最仁慈的禮物。遺忘也是。
他決定忘記她。
2008年年初,中國南方經歷了幾十年未見的暴雪。
展延被困在學校,去美國的行程於是順延了兩天。
舍友已回家。因為出國,可處理的書都已處理掉,百無聊賴中他只好打開齊沐塞來的校慶特刊。幾乎是為了證明自己已忘了她,他逼自己打開那篇名為《換日以東》的文章。特意連說明都仔細察看,於是知道這就是因那次球賽錯過的那節課上,她所朗讀的那篇文章。
那天也是自己十七歲生日。她送給自己一瓶花一個吻,而後第二天,丟下他消失。
展延自嘲般笑,躺倒在床上,看見她寫:
"她發現自己愛上了那個照看自己長大的家用AI。AI: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人工智慧。"
濫俗如少女漫畫般的開頭,竟然選得進校刊,學校真開明。他嗤笑。
直到看見那盛放整條山谷的,名為水色風信子的花。
學校廣播為了安撫被暴雪延遲歸期的學生,此時正放著歌,許茹芸空靈的歌喉在含著微冷雪氣的空中回盪。
展延想起母親說"嗯,挺明事理,不錯的姑娘";想起自己推門時她正站在講台上,當時自己並沒有注意她目光中是不是有晶瑩閃爍;想起她對自己笑著說"水色風信子";想起他和她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吻。
沒有發現自己已痛哭失聲。
[她不知道,也永遠不會知道。他為她培育、為她種下的水色花朵,花語是:希望摯愛的你永遠幸福。]
高中的最後一次作文欣賞課,她朗讀了一篇後來被刊載在校慶特刊上的小說,而他因為一場重要的籃球比賽而錯過。
於是錯過了一場靜默的海嘯。一道綿延千里的水色花谷。一個機器人不肯用言語訴說的表白。
為了人與人之間最善良的那段距離。必須付出太大代價才能跨越的距離。
[換日以東。絕對不說我愛你。]
"展延,你知道換日線么?"
"……一條看不見的線就分割出永遠不能跨越的距離。一邊是昨天,一邊是今天……多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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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
作者:迷塗君
蔣葉兒捶門怒吼:「柏文睿我告訴你我還就喜歡你了,就追你了,你躲也沒用,你現在就是床底下躲雷公,沒用!!!」柏文睿門內悠閑微笑,心想,「我都答應你老師做你金主了,哪還能躲?我這是諸葛亮放盂獲,欲擒故縱。」女:你在我眼中是最黑,每一次腹黑都讓我崩潰,你的壞,你的黑,你發脾氣時皺起的眉,唱。男:你在我心中是最美,只有相愛的人最能體會,你明了,我明了,這種美妙的滋味,呵。15年回歸誠心之作,女追男,鞠躬~...
《情難自禁》
作者:迷塗君
白少燁因為戴語寧說一次謊,君微就不顧酒精過敏喝一次;
白少燁因為戴語寧爽約一次,君微就不顧眾目睽睽之下脫一次;
白少燁帶著戴語寧在眾人面前秀一次恩愛,君微就不顧何時何地隨便找男人舌吻一次。
君微和白少燁就這么不分手的耗了三年。
其實君微想聽的只有一句話——微子,我和她離婚,我什麼都不要了,只要你。但白少燁永遠不會說出口。
直到蕭颯出現……
內容標簽:都市情緣 情有獨鍾 豪門世家
搜索關鍵字:主角:君微,蕭颯 ┃ 配角:一堆男渣女渣大渣小渣與黑炮灰白炮灰 ┃ 其它:出軌的主配角會來打醬油打醬油,1V1,HE
狹路相逢(迷塗君)
年前,秦風一腳踢死自己未成形的孩子,轉身決絕離去。
趙芸想要向他伸出手說別走,卻什麼都未說出。
六年後,秦風紅著眼睛來求趙芸回到他的身邊。
趙芸只是看著身邊的手下人,緩緩的吐出三個字:繼續打。
強+強,不是愛,而是深愛。
(其實這文不血腥的,男男女女蠻有愛滴……
《賤到份了》
作者:迷塗君於薇在一次偶然機會下認識了投資商何汝穆、並被安排做他導游,從此就一發不可收拾,狂追。
厚著臉皮往何汝穆身邊湊合,「我喜歡你。」但被何汝穆眉不皺眼不眨的一腳踢開。
繼續硬著臉皮往前湊合,「我愛你。」又被何汝穆無情踢開。
接著再湊合……再被踢,再湊合……再被踢,再湊合……
直到多年以後,於薇再回想起這一段往事,不禁跟兒女傲嬌感慨得瑟,「知道么,作為一個女人,有時候不能太矜持了……看沒看見,你們崇拜的老爹就是再腹黑再毒舌再優質,不還是被我給收服了?!」
優質男女,輕松文,1V1,雙C
《世界級霸主》作者:迷塗君
在外他愛穿黑色西裝,在家他愛穿白色襯衫。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腿長肩寬胸膛厚,霸道又溫柔。
做得一手好菜,畫得一手好畫,並彈得一手好琴。
他有無人能敵的身份背景,更有無人能敵的浪漫、體貼與專情。
他的代名詞為精壯,風度,自製,冷靜,完美。
最重要的是,他愛她,永遠順著她。
神展開,金手指,開外掛,1v1,HE。
內容標簽:時代奇緣 幻想空間
搜索關鍵字:主角:蕭若飛,白丫 ┃ 配角:貝亦銘,蘇好 ┃ 其它
[都市校園]《出軌》作者:迷塗君(高幹)
【文案】
這是個腹黑書記**小秘書的萌故事。
只是,這個小秘書已嫁作他人婦好幾年了……
於是,換句話說,這實際上是個終極腹黑費盡心機、巧娶豪奪別人老婆的狠故事。
內容標簽: 都市情緣 情有獨鍾 高幹
搜索關鍵字:主角:蘇好,貝亦銘 ┃ 配角:余牧 ┃ 其它:靈魂轉換,迷塗君,親媽
[現代言情]《昧戀》作者:迷塗君
文案
No.1
堯小舅死抓秦小佳:親愛的,我們該困覺覺了。
秦小佳做抵死反抗:不行,你是我舅舅!
堯小舅溫暖微笑:我被你看了被你摸了被你擼了,你該償還了。
No.2
路大少抱住秦小佳:寶貝兒,婚禮都准備好了。
秦小佳做抵死反抗:不行,你是我大侄!
路大少微眯雙眼:你被我摸了被我親了被我愛了,我該償還了。
內容標簽:都市情緣 不倫之戀 婚戀
搜索關鍵字:主角:秦佳 ┃ 配角:彭安堯,路瑛 ┃ 其它:舅舅,外甥女,小姨媽,大侄子
《老公,太矜持》
作者:迷塗君
本書簡介:只有過一次感情經歷卻被傷得不敢再相信男人的於薇,在朋友的婚禮上偶然認識了何汝穆,並被安排做他的導游。兩人同對古董痴迷,一次意外,於薇的古董五花瓶丟失。在尋找盜賊的過程中,於薇被何汝穆的機智與智慧吸引,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對他好感倍增,狂追不止。
《咋的,就死纏爛打》作者:迷塗君
簡介:於薇在一次偶然機會下認識了投資商何汝穆、並被安排做他導游,從此就一發不可收拾,狂追。
厚著臉皮往何汝穆身邊湊合,「我喜歡你。」但被何汝穆眉不皺眼不眨的一腳踢開。
繼續硬著臉皮往前湊合,「我愛你。」又被何汝穆無情踢開。
接著再湊合……再被踢,再湊合……再被踢,再湊合……
直到多年以後,於薇再回想起這一段往事,不禁跟兒女傲嬌感慨得瑟,「知道么,作為一個女人,有時候不能太矜持了……看沒看見,你們崇拜的老爹就是再腹黑再毒舌再優質,不還是被我給收服了?!」
優質男女,輕松文,1V1,雙C。
《婚不守舍》by迷塗君
文案
「施顏,你老公出軌了。」
內容標簽:都市情緣 天之驕子 天作之合 情有獨鍾
搜索關鍵字:主角:施顏 ┃ 配角: ┃ 其它:
《干卿何事》
作者:迷塗君
"木阿木莫名多出一個奶娃娃,認了干兒子做了爹。
但,牛泱泱昂揚著頭將奶娃娃搶過,擲地有聲道:
「這是我兒子,干卿何事!」
阿木蒙了,由於他從未碰過她,所以這是誰的娃娃?
鄉間女娃娃回身變殺手
鄉間男娃娃回身變劍客
這是兩國殺手與劍客的奮斗,亦是女性與漢子的對決
女主帶點傻,男主帶點萌,外加溫潤閣主蕭大俠
且看兩小無猜在江湖上吵嘴逗趣地游手好閑的事兒~
【都市校園】《昧錯》作者: 迷塗君
文案:
當強女遭遇強男一場錯,你用回憶牽住我的過去。
如今,我用三次賭局賭你未來一生。
如果問這輩子最讓凌煙抓狂的人是誰?那肯定是陸彥。
當一個男人讓一個風情有些萬種,姿態有些女王的女人,變得抓狂的時候,那估計離愛情就不遠了。
終於,凌煙揚著下巴,瞥著陸彥低垂的頭,高聲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陸彥笑了,抬頭:「當然是想讓你來愛我。」
都說愛情的路上誰先愛了,那便是誰先敗了。
那麼各配角想說:他們真的說不定是誰先敗了。
內容標簽: 虐戀情深 情有獨鍾 破鏡重圓
搜索關鍵字:主角:凌煙 ┃ 配角:陸彥,蘇伲,程家言 ┃ 其它:糾纏,恍然
《先生,不傲嬌成嗎/渣到家了》
作者:迷塗君
認識尹夏之前,楊厚鄴的代名詞是霸道、傲嬌、幼稚和高智商。
認識尹夏之後,楊厚鄴的代名詞是忠誠、風趣、執著和專一。
成就他的沒有別人,只有尹夏。
認識你之後,我方懂情這回事,愛這個字。1E,雙處
話說這真的是個很輕松的治癒系暖文,而且作者一點也不二……!
耀眼的你作者:迷塗君
小說耀眼的你簡介: 「許蜜,你究竟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大概……能讓我熱血沸騰血脈僨張的男人。」終於,她遇見了那個男人,神秘而耀眼的男人——莫宗清。諧音,莫縱情。全文大概25萬字左右(少女心炸裂,男友力爆表,莫神一生推)
若然桃花消逝時TXT下載
書籍作者:迷塗君
三年前,墨宇說:「沒有哪個女子會在被表白的時候玩昏迷吧?」
兩年前,墨宇說:「我怎麼會歡喜過你。」
如今,墨宇說:「阿藍,回來吧。」
我問阿木:「難道這就是皇子的氣場?」
阿木點頭。
半晌,阿木道:「咦?你怎麼就沒有公主的氣場啊?」
「阿木,你看著我像沒出息的人么?」
「阿藍,你要知道,在墨宇面前你還有什麼出息可談?」
一場桃花的作亂,我一個異族公主便隨你走東闖北,奉上芳心。
到頭來,卻不過是我一人的獨角戲......
誰知,被天下之人所稱最是狠毒妻妾滿堂的二皇子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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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擦.無以名狀》(夏宇)電子書網盤下載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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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摩擦.無以名狀
作者:夏宇
豆瓣評分:8.7
出版社:現代詩季刊社
出版年份:1995
內容簡介:《摩擦·無以名狀》夏宇自序
逆毛撫摸:《摩擦·無以名狀》夏宇自序
《逆毛撫摸》
1
字是黃金、乳香和沒葯。字是肉桂。肉和桂。因為這兩個音的奇異組合我甚至願意喜歡它的氣味。浴室里破裂的水管旁邊水管工丟下的東西里有一個裝什麼的紙盒,我撿起來一個字一個字地讀,因為是法文因為是使用說明書,兩者我都對待如詩。「堵漏、重新接補。作用如金屬。對冷是聾的」。我有點激動。對冷是聾的。那是一管膠用來修補金屬裂縫。我快樂了三個小時對什麼都是聾的。晚上的時候我知道原來我搞錯了二個字 Sourd 和 Soude,焊接和聾。讓我高興一個下午的誤會它的原義是:冷時焊接。這四個字不知道為什麼在懂得當下也帶著一種狂熱趨於冷淡的味道,像布可夫斯基的短篇小說名字:一種普通的瘋狂。當天夜裡貓咪爬上我的膝頭打呼嚕,天氣轉涼了,氣象報告每天都提醒你日照時數又縮短了一分鍾。沒有別的感覺就是悵惘,我以前不知道我這么容易為季節「悵惘」。
如果你知道什麼叫做地中海式的夏天,天空那種暴龍似的藍,陽光像一支編制龐大的爵士樂隊時不時就有整排六個小喇叭手站起來齊聲朝空演奏,那音拉到最高心就像一面干凈的大玻璃等著要碎。讀李賀「羲和敲日玻璃聲」,我知遇找不是第一個人用玻璃形容日照。但他沒有說心會碎。
夏天差不多都是用來浪費的,夏天除了用來浪費簡直不知還有什麼別的用途。讀讀書、做做飯、游游泳,十點半天快黑時帶狗散步,貓是絕不會理你的,它天亮時回來眼睛賊亮,嘴巴里一隻田鼠或一隻鳥,胡須旁黏著蝶翼。夏天它也不見得餓只是狩獵。夏天還有一種茴香酒是地中海岸絕對無所事事的酒,還有兩個禮拜一次的密斯塔勒風,是那種猛烈乾爽絕對無所事事的風。卡里哥野地上開完了瑪格麗特菊就是百里香,漫山遍野矮矮淡粉色的小花。混散完步回來毛里纏著野蒺藜帶刺的果實,趾間是那種地中海美食的野香就叫做百里香。從土耳其到希臘到法國南部人們把番茄青椒紅椒茄子胡瓜和在一起用蒜月桂葉百里香煨著煮爛,淋上橄欖油,冷食。
日照漸短人們回到屋裡用飯從北歐來了大批年輕男人打工采葡萄不久我們就可以喝到新鮮的紅酒薄久蕾。我看到院子里一株矮矮的橄欖樹結了第一顆橄欖,陽台地上蝸牛爬過的痕跡,橡樹開始掉葉子。經過栗子樹下被栗子打中像牛頓就開始想一些事情,我知道因為是秋天。
2
因為是秋天我發現對我寫過的詩我差不多都是不安的因為我沒能把它們寫成另一種樣子。想想我原也可能不是我現在這樣寫著字的這個人只要同時寄出的兩封信裝錯了信封一切因緣際會稍稍錯失你就再也不知道你是誰的輪回轉世。某躲閃、逃遁、遺忘,某嫌惡、某錯愕、某轉移、誤導。某劫持。某離開正路。給某旅行者引錯的方向。以為有些什麼決定又要改變安靜地站起來走動躡足穿過所有房間。
如果我不是現在寫著的自己可能就會走進另外一個房間看見另外一本打開的筆記和另一支拔開筆套的筆但看不見已經離開的那個人。
那個人並不愛你並沒有讓你把牙印留在膀子上我就坐下來假裝是他正在寫如果我不是現在的自己我就會正愛著你而且我又不是他在另外一個房間里假裝著我。
想想這些沒有機會成為另一些詩的詩。
某晦暗、潮濕與偏執。
3
每一個不小心起來的早晨都是陌生的。我的生命裡面幾乎沒有早晨。有些離奇的早晨則是因為失眠而來——就是這樣的一個早晨,大而模糊,無以名狀,在記憶里又十分精確,我們稱之為「偶然」的時刻。偶然是永遠不可預料的裂縫,一切故事的支線被導入未知的盲點——一夜不睡,我演繹著偶然的各種必然機率覺得它超越現象和象限但當下則令人不知如何是好。我的手中有一本超級市場買來的自粘相本,用鋼圈圈住 50 張 100 頁上覆一層塑膠薄膜的硬紙板每一張都像畫布。我瞄到不遠處有一把剪刀,更遠處是一本 37 cm × 42 cm 的大本詩集《腹語術》。四年前應著一個狂想設計出來的版本但隨即因為太佔地方而令我十分厭煩。我有個深刻的感覺是詩絕對不應該佔地方。我把詩集打開拿起剪刀開始工作。
那些字一個個斗大,1.5cm × 1.5cm 。抽離地看每個字都像一個小小的森林枝椏交錯柔條漏金。「令人錯愕的語音的灌木叢」亨利米修說的。我剪下的第一行字是「那些忍耐許久」,我把相紙上的薄膜小心拉開把這個句子放進去。於是連著四天拚命工作發著高熱一共貼了五十幾頁於是我發現我完成了三十首詩。那高熱像拿到駕照第一次上路一下就加速到 160 覺得人生大道筆直發亮沒有驚慌一路沉魚落雁摧枯拉朽停下來以後完全不知道剛剛是怎麼開的才意識到速度和害怕。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速度放慢了完成了七首,又接下來的一個月內更慢了,完成了八首。我發現整個過程里我是把自己當畫家看待的。我站著工作,在一個簡單地支架著的工作台上,剪下來的字和句子到處都是。我把字當顏色看待;有一天我想找一個介於嗶嘰色和卡其色中間的字我找到的是「墮落」,那天穿一件橄欖綠襯衫,墮落掉下來落在衣襬真是配極。
住在法國南部不能不理會印象派,繪畫史上最初的光都在這里被發現。每一次路過普羅旺斯,塞尚的聖維克多山像「情人的情人那張臉歷歷在目」(木心語)。塞尚畫靜物——「那些水果充滿了取捨決定」,這句話美極——畫山,聖維克多山:「我可以在同一位置上畫上數月,只要稍微往左或往右移一下身子便可」。
這些字充滿了取捨決定像塞尚的水果。看見飄到院子里兩個字「溼索」落在一隻蝸牛背上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4
寫詩的人最大的夢想不過就是把字當音符當顏色看待。讓我抄一段里爾克論塞尚:「每個顏色自我集中,面對另一個顏色而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在每個顏色中形成不同層次的強度來溶解或者承受不同的別的顏色。除了這個顏色自我分泌的體系,還不能忘記反光的角色;局部的較弱的色調褪失,為了反映更強的色調。由於這諸種影響的或進或退,畫面的內部激動、提升、收聚而永不靜止下來……」(程抱一譯文)
怎麼樣?我覺得足以抵抗羅蘭巴特。巴特說:「陰影、皺褶、口袋和意識形態」他覺得沒有一個字是無辜的。
5
發現一個字叫做 Palimpesect,一種羊皮紙可藉特殊葯水重現隱匿的書寫。波特萊爾用來隱喻記憶。女性主義說「但她的大拇指印浮現」。為了波特萊爾和羅蘭巴特和種種什麼什麼主義的關系,我極想極想用一種建築師用的透明繪圖紙印這本詩集,想想那層層疊疊含沙射影指鹿為馬的可能性——你可能在第一頁第五行旁邊就看見了第八頁的第七行,想想別人又要說這是「互相指涉」——令人有點高興。但為了塞尚的緣故(最終我可能把自己當油漆匠看待),為了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字「純粹」(至今想像不出它的顏色),也為了有人說塞尚極可能是視覺殘障故眼遇各色皆成異色,我決定用一種我們小時候畫畫用的繪圖紙印,撕開時留下毛毛的邊,用粉蠟筆上色,如果你從右邊開始,你的小指側面直到手肘處都會沾上顏色,這個顏色一路摩擦到左邊,你遲早就會進入「野獸派」。
6
有幾首,它們慢慢接近了一種雕塑而不是雕刻。有幾首,它們是一些回聲,是腹語的腹語(的腹語的腹語)。有些是對字本身的冥想。有些是某種瑜珈姿勢的演練。一種食譜。一種時裝表演。一種反抗。一種吞噬。一種再生。一種殺人見血。一種焚屍不滅跡。一種愛。一種恨。愛極生恨。恨極生愛。最後,它們是一種輪回說。這本詩集是上一本詩集的再生轉世有共同的胎記。喝過冥河裡的水前世種種煙消雲散,但有一天你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你覺得你曾經來過,剛認識一個人你彷彿早已認識過。你不知道怎麼解釋,是前世。
7
●有時候剪下一組字,反面是另外一組,譬如「險險舔過」反面是「暗底歡愉」,想很久要用那一面。
●有時候先浮現兩個字「答應」,腦中的圖案是一大匹布在陽光下被竹竿撐起,迎著風刮到樹枝又掉下來。翻遍整本〈腹語術〉找不到答應兩字這是不可思議的。
●為了一些線條上的連接需要「其他」兩字。但剪得七零八落的詩集里再找不到其他兩字於是在安那其里找到其在錯過他里找到他。
●你有沒有玩過撿紅點?
●第一首〈耳鳴〉意思是「耳朵的手風琴地窖里有神秘共鳴」。
●〈音樂〉做完發現變成一個故事,確有其人。
●這樣的兩個句子「有人呼喚我的名字」和「遺失三顆紐扣」,一個絕大的誘惑是找一個「像」字把它們連在一起讓它們「產生意義」。我必須承認意義是極端恐怖的誘惑。意象尤其是。最後我以我終究不是一個畫畫的來自圓其說,意思是,我實在無能抗拒這些誘惑。
●這也是它們最後被當做一本詩集看待的原因,而不是一本畫冊。
●但是最後我還是把「像」字拿掉了。
●極容易完成類似這樣的一首:
「肉體
到最後
比詩准確
難寫」
但這絕不是我要的。
●〈由1走向2〉完全是廢物利用,都是些剪剩下的字,幸好找到題目「由1走向2」。結果旨意太清楚而完全失去了廢物的美。有損失若此。
●喜歡「玻璃」的音和字形和雨打在玻璃上。玻璃的前生是琉璃。在<插圖>這首里把玻璃當副詞用。不帶修飾,沒有情緒。
●「猶豫」放大到百倍就是一條小獸。爾雅:猶豫,猶如麂善登木,此獸性多疑慮,常居山中,忽聞有聲,即恐有人且來害之,每豫上樹,久之無人,然後敢下,須臾又上,如此非一,故不決者稱猶豫焉。
離騷:心猶豫而狐疑兮。
又,犬隨人行,每豫在前,待人不得,又來迎候,故雲猶豫也。
實在猶豫很久要不要用猶豫這兩個字。久久瞪視覺得神魂顛倒有寒氣自腳底升起。覺得它的毛色是有點黯淡的鼠綠色。
●最長的一首〈把時鍾撥慢一個小時〉我以為我找到了一些我要的聲音,那麼輕,那麼干凈,有幾個動作但也幾乎不算數。我覺得找完成了首「沒有陰影與皺褶」的詩。用寫是絕寫不出來的。極低限的詩。
●貼完〈以訛傳訛〉直覺是最後一首了,但接著又貼了〈擁抱〉,完完全全地感官。我以為那是一首美麗的詩做為壓卷。詩,這時候我有點懂了,它同時是一種流浪和一種歸宿。
8
我不能不提到我虎斑紋的貓咪弟弟。它最喜歡打盹的地方隨著天氣變涼變得離我愈來愈近,最後就乾脆橫躺在我正忙著而亂成一堆的工作台上。它趴在那堆字上用一種盡可能把自己拉長的姿勢盤踞著打呼嚕。我再怎麼是一個詩人也絕不至於因為詩而犧牲貓的。在不影響它的睡姿的情況下把那些字輕輕抽出來抽不出的也就算了。大半天過去它睜開眼睛弓著背站了起來,有些字從它的腹部掉出來:「從此不再出現」、「光滑發亮」、「壓縮了」,好極了,神准,大力摸摸它,逆著毛的,它最不喜歡的那種。
也不能不提到我的狗它到了法國以後改名叫做混,它打呵欠打噴嚏抓癢驚天動地地抖身子在我靈感洶涌的時候用那種我永遠無法拒絕的狗眼看著我要求散步。我當然也不會因為詩而犧牲狗的散步的,但散步回來對一些句子的顏色組合又有新的看法了。有好幾首詩還真的是它們完成的呢。
我要不要提到朝西的那扇窗子呢?窗外七棵橡樹。每一次開窗就是一陣紙片飛舞。
我要不要再提一次這本超級市場買來的相本其實是黏度不夠的很差的一種相本,每一首都貼得有點耳歪眼斜,再加上更差的我對直線的目測能力,如果你看到我的原稿,你會覺得這是一場十分破爛的時裝表演,但是將計就計——那些字的移動、修改、遺落和貼補都找不到痕跡的,天衣無縫,雖然破爛。
9
「並置顏色對比定律」:一個純凈的色體使視網膜產生補光的現象。橙色有藍色光環,紅色有綠色光環,紫色有黃色光環。這些光輪的干擾意味每一個顏色都會改變其鄰近的色彩。
我怎麼老在印象派的色彩理論找到我痴戀文字的根據呢?尤其是「點描法」。
試讀一段莊子:
孔子問於老聃曰:「今日宴閑,敢問至道」。老聃曰:「女齋戒,疏瀹而心,澡雪而精神,掊擊而知!夫道,窅然難言哉!將為女言其崖略。夫昭昭生於冥冥,有倫生於無形,精神生於道,形本生於精,而萬物以形相生,故九竅者胎生,八竅者卵生。其來無跡,其往無崖,無門無房,四達之皇皇也。」
「今日宴閑」四字滿地樹影,條紋和斑點中置一老舊土黃藤椅,那光是藍灰鑲點不著邊際的漠漠的紫,帶著煙黃色的光輪早早已經改變了三個字外「道」的色彩,「其來無跡,其往無崖」,黃點紛亂。道是離奇的滑坡。道是什麼顏色?道是鵝肝色。
你覺得「低聲說話」帶著什麼顏色的光環?
10
我的第三本詩集〈摩擦·無以名狀〉。
❾ 誰推薦幾本好聽點有聲小說,最好是已經完結了的..
現在小說非常方便,可以聽。可以去聽一下你喜歡的穿越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