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求篇小小說 800字
巨坑無比!抄了篇還算好的,結果被老師發現被罰寫了篇千字檢討書,差點淚蹦!求好心人給篇好的,大概初二水平就好了。
② 求一短篇自創武俠小說
玉箏鳴 寒鴉驚,玉箏鳴;人何去,悲中行。 秋風陣這,攜樣的夜裡也算是「耀眼」了。 「先生,都這么晚了,該不會來了吧。」 「 不急,我了解他,要不你先去睡吧,明天一早還有事呢,一會他來了有我就行了。」 梅愈期支走下人,站在窗口,望著外面,雨還是很大,出了雨線還是雨線,什麼也看不見。他回頭看了看屋裡,一張小幾,兩個蒲團,幾壇酒,一架琴,還沒來。 他關窗坐下,撥了撥燈芯,黃光變成了白光,不過還是很淡。他撫了撫琴,著來自北方的冷雨,拍打這這個坐落在江南的小城。已至午夜,萬傢具寂,偶爾幾聲狗吠,隨即便隱沒了。屋檐下的雨點吧嗒的響個不停。 一豆殘燈,搖擺在街邊的一座小樓上,雖不亮,在這兀自笑了笑。當初的情景再次浮現在眼前。 酒樓里人聲鼎沸,各色食客雜坐其間,正吃的性起的時候傳來陣這琴聲,毫無徵兆,更無曲調可言,謳啞刺耳。眾人都皺了皺眉。 「這梅瘋子又來了,唉。」 這個酒樓是他南下後最後一點錢買下的,生意還算不錯,他每天都要攤上一兩曲,可是彈的調子古怪難聽,無人喜歡,可他卻不管,依然如故。所以每當此時人都會少很多,後來好的人都叫他梅瘋子,他也不生氣,還是老樣子。 「媽的,彈的這是什麼鳥調子,掃爺爺的興。」一個漢子終於忍不住發作了,拍著桌子吼道。一身的腱子肉像一張張小鬼臉,令人望而生畏。 一旁的朴老望著這,無奈的搖了搖頭。 梅愈期卻似沒聽見,琴聲依舊,初如蚊蚋,嗡嗡響作一團,令人心煩至極,待到稍作緩和處,猛一突起,恰若天雷臨地,令人為之一震。 「娘的吃錯葯了。」客人們一邊罵著一邊往出走。那個漢子再也坐不住了,擼起袖子向梅愈期走去。這時聽他對面的一個黑衣漢子道:「樊離,慢著 。」 「怎麼?」 「咱們來這里不是打架的,所以低調些。」他又看了看梅愈期,「何況我覺得這位先生的彈的也並非難以入耳,其中大有真意。」 此語位完,琴聲即逝。梅愈期道:「先生也通音律?」 「在下不過粗人一個,對此卻逝一竅不通,不過方才聽先生所奏之章中有北國之風,且哀婉低沉,應是來此不久的中原人士。」 梅愈期點了點頭。 「琴聲雖雜亂無章,卻隱有持怒沖冠之意,更可貴的是彈了 這么久沒一句重復的,看來先生的技藝十分高超,而隱逸於此奏琴,則說明先生你遺世獨立,卓爾不群。」 梅愈期笑了笑,「先生高抬在下了,不過先生竟能聽懂,必非凡人,可否再聽一曲、」 「請。」 琴聲在起,還是哪么不堪入耳,雜亂之中三五高音奇峰突起,卻又轉瞬即逝,隨即回復常態。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梅愈期站起身來,正色道:「在下梅愈期,敢問先生。」 「程鍾山。」 從此以後,梅愈期曲風大變。人也從以前人們眼中的梅瘋子變成了梅先生。每天到他的酒樓的人更多了,多半是慕名而來聽他奏琴的。但梅先生卻不經常彈了,只是偶爾彈一兩曲。而每當此時就可以看見那個叫程中山的坐在不遠處向梅先生點頭致意。 這幾個月梅先生沒再彈琴,因為程鍾山沒來。前幾天樊離帶來消息:蒙古人打來了 ,程鍾山要到北邊去,今天要來向他道別,可是天公不作美,連下了幾天的雨,現在程鍾山還沒來。 「篤篤」的腳步聲讓梅愈期回過神來。 「梅兄,老程來遲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程鍾山邊走邊笑道。 「那可要罰酒呦。」 「那是自然的了,哈哈。」二人相向而坐,敘情沽酒,不亦樂乎。 少頃,程鍾山道:「蒙古人犯我河山,殺我百姓,我雖為一介武夫,卻也是有血性的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願就著這一腔熱血用手上的這把刀去和他們干一場。」言罷一把抽出刀來,青鋒白刃,最適合上陣殺敵。 「恩,男兒墜地誌四方,馬革裹屍固其常。我支持你程兄,你一身好本事,也只有北方的天才能容的下你這只鷹。不過蒙古人生性兇殘,北方必是險惡萬分,此去可要小心啊。」 「你放心,只要兄弟我還不想死,閻王爺也別想叫我閉眼。」他長飲一口,拍桌道:「安能忍顧山河碎,不滅韃虜誓不歸。」 「來 ,干。」 雨慢慢小了,先是星星點點,隨後完全停了。屋裡二人歪坐在幾前,程鍾山望瞭望梅愈期道:「這次北去不知及時才能回來,還得麻煩梅兄一件事。」 「可是這個?」梅愈期拍了拍手上的琴。
③ 求自創穿越短篇小說【要符合歷史!!】
不知道這篇可不可以,希望能幫到你~^ ^~
三國·丹青
人說,丹青之色,百代不渝。
那是個以畫為生的人。
誰都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是何方人也,又要去往何方。
他自名「畫痴」,說是從吳地的千山萬水而來,往吳地的千山萬水而去。
畫痴肩上挑著一個小小的藍布包袱,戴著大大的斗笠,也不束發,鬍子拉碴,著一身破舊的赫衣,蹬一雙彷彿日曬雨淋、跋山涉水都不會破損的草鞋。
雖然裝束與路邊的乞兒無差,但當人們看到他斗笠下,那張狂不羈的笑容和星子般明亮的雙眸後,卻都紛紛收起了適才的不屑,著了魔似地相信了他的話。
畫痴說,他這一生只畫一幅畫,那幅畫,只給一個人看。
皖城巷口,講故事的老人坐在絲絛紛亂的柳樹下,搖著一把蒲扇,眉宇間飄過滿城飛絮。他們永遠不用擔心找不著人說話,因為孫郎和周郎的那些傳奇,即使講上一輩子,也永遠有人津津樂道,樂此不疲。
今天講的,就是小霸王孫伯符智取皖城的故事。
「你道劉勛是何許人也?那可是當初黃祖手下的心腹大將!還不照樣被我們的故討逆將軍耍得團團轉?一封信,一句『吳娃越姬,明珠大貝』,那劉勛不就摸摸鼻子,乖乖跟著走了?」
老人說罷,圍著他的孩子們、少年們也都跟著哈哈笑了起來——不知是笑劉勛的無能,還是笑故討逆將軍的機智。
「後來呀!故討逆將軍就和我們現在的水師都督周瑜一起,帶著……」
講故事的老人還在不停地講著,講著,如此口若懸河,繪聲繪色,眉飛色舞,彷彿當年拿下這皖城的人,就是他自己一般。
人們聽得入了迷,失了魂,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到站在最後的那個戴斗笠的赫衣男子,已經悄然離去。
後來呀,後來的事,他早就知道了。
那或許是這場亂世硝煙中,最動人的胭脂色了吧。
誰都說雙璧與二喬是英雄美人,天作之合,是上天賜給江東的禮物。但他倒不以為意,覺得這連襟才是孫策和周瑜的私心所在。
舒城的總角之好,吳郡的君臣之義,直至皖城的兄弟之情——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是他們人生中一次曖昧的陰謀。
畫痴這么想著,循著斜陽的影走入一間破廟中。
放下包袱,他又搖搖頭——罷了,這想法當真荒唐,難道孫策還會把周瑜從馬背上帶至床榻邊,做他的暖床人不成?
好男兒,最要策馬馳騁天下,馬革裹屍而還,其次是縱筆揮毫,亦有豪氣萬丈,再次便一人一劍一壺酒,風里浪里去飄流。
自己屬於那種呢?也許是最次的那種吧。
畫痴自嘲地笑,邊笑,邊將包袱中的東西一一拿出。
那是再簡單不過的毛筆,一支,兩支,三支。
丹青亦是市面上的中等貨色,稍微講究些的畫師,都不會去用這種丹青。
最後,他小心翼翼地捧出了畫卷——上好的素綾,彷彿還浮著幽光。畫痴的全部家當,興許就數這塊畫卷最值錢了。
他將畫卷鋪開,研好了色,蘸足了丹青,思索片刻後,終還是在上面添了兩株煙柳。雖然根種得遠,但樹干卻都朝著彼此的方向彎去,枝條如水流般從上墜下,纏纏繞繞,相互交錯。就像是被什麼人系在了一起一樣,也許直至枯萎,都難以分離。
畫痴笑笑——每個人,都多少有點私心,這便是他自己的私心罷。
是夜,月滿窗欞,露濕丹墀。
第二天,畫痴挑起包袱,離開了皖城。
路過昨日的巷口時,隔著層層柳綿,他依稀看到那裡仍圍著一群人,但講故事的老人卻換了。
今天,講的是孫郎火攻會稽的故事。
畫痴知道這個故事很精彩,但他還是得走了。
下次他會出現在哪裡,沒有人會知道。
但也沒有人會去關心。
他可以是走在山澗中,跟著晨鳥一起清唱,也可以是駕一葉扁舟,緩緩渡江,反正無論他走在哪裡,都走不出這吳地的山川大河。
去往舒城的山路上,急匆匆地行著一輛馬車,女主人懷中抱著一個十歲大的女孩。
落日西沉,晚風蕭瑟,山路崎嶇,寒鴉凄苦。婦人端莊地坐在車廂中,閉起雙目養神,但臉卻緊綳著,養神一說,倒像是有意使自己鎮定下來一般。
車夫抹掉了額角細細的汗珠,一次又一次地揚鞭,焦心地盼著前方能趕緊出現個村落。若非夫人時間緊,他萬不會冒險走這條總是潛伏著殺人越貨的山賊的險路。
兩旁的樹長得茂密,枝椏就快伸到了路的當中。樹影如鬼手般攏過馬背,又攏過車夫的肩頭。樹葉細密地劃過臉頰,生疼生疼。
不多時,車廂中傳來了女孩不滿的嬌嗔,沒一會兒,就變成了驕縱的哭鬧。清亮的童音此刻聽起來如此刺耳,愈發惹得人心煩不已。
但事實往往是——越擔心什麼,就越會出現什麼。
或許是女孩的哭鬧聲引起了賊人的注意,一小片樹叢微不可查地一抖,一支冷箭直朝賓士著的馬腿射去。
隨著馬的一聲長嘶,車夫一骨碌從車上摔了一下來。等他趴在地上看清周圍時,自己連同馬車,已然都被持刀的山賊們圍住。
「留下錢財,便放你們生路。」山賊將刀往車夫鼻子前一插,白晃晃的刀刃映著如火的斜陽,反射出一片讓人絕望的血色……
畫痴也不過是在無意中救下的這對母女,還有車夫。
他躲在半人多高的草叢里,貓著腰四處跑動著,又抽出挑包袱的棍一陣亂劃,大喊著:「在這里!快跟上!我找到他們了!」
遠遠見得山賊有所動容,畫痴來回跑得更快,捏起鼻子變了個音,喊得更響:「快!快!我也看到了!」
他終是用這辦法,滴血不沾地趕走了山賊。
夕陽下,婦人對他千恩萬謝,他拽了拽衣肩,呼了口氣,二話不說帶他們往官道的方向上走去。
子夜時分,終遇山村。一戶好心的農家收留了這狼狽不堪的四人,安頓好一切後,婦人拿出錢囊,說這是救命的報酬。
畫痴擺擺手瞧也未瞧,抱起包袱鑽到屋裡去了。
他將畫卷輕柔地摸了一遍,確認沒有破損後,又拿了油燈來湊近細細看了一番,終於放寬了心。
婦人仍在屋外立著,似有畫痴一刻不收下謝禮,她就站在此地一刻的意思。畫痴低低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救你的不是我,是故破虜將軍。」
聞得畫痴之言,婦人微微一震:「你可是說……孫堅將軍?」
畫痴不置可否,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道:「那如果真的要給……」他摸摸頭,「一點點就好,我想換點好的丹砂與青雘。」
婦人舉起油燈,在看清楚他的面貌後,立時失魂落魄地後退幾步,差點連燈也掉了。次日清晨,她又默默地往畫痴的包袱中多塞了一小塊金子。
到了舒城後,他與婦人三人分道揚鑣。
他想盡量將舒城再畫得柔和一些,那是一座最溫情的江南小城,耳畔始終是儂糯的軟語。他踏上那裡的石橋,坐著竹筏流過縱橫的水道,剝去青石板上覆著的青苔。空氣里彌漫著清新的青草味,彷彿永遠是雨後初霽的時分。
他最愛舒城的桃花,或許所有的舒城人,都愛這里的桃花。畫痴來時,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一片有一片的樹冠連成了漫天的柔粉,仿若夢中仙鄉。
他尋著桃花走,就找到了周家舊宅,然後,扶著外牆緩緩地走了一周。是憑吊么?也許是,也許不是罷。
守屋的老人見了他,昏花的老眼似乎瞬間明亮了起來,猛然起身,顫顫巍巍地走過來邀他進屋一敘。
畫痴也不推辭,進去落了座後,直接掏出畫卷筆墨。
這次,畫卷上憑空多出了幾許灼灼桃樹。
丹砂輕點,花開不敗。
「孫將軍……」老人的聲音嘶啞,但臉上卻是笑的,所有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孫將軍?」畫痴擱下筆,抬頭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我可不是什麼將軍,我就是一個畫畫的。」
「畫畫的……?」老人湊近睜大了眼睛,又伸出雙手捧著畫痴的臉,一番細細描摹後,才終於嘆道,「你和孫將軍長得真像……我起初還以為,是將軍終於回來看我了呢,呵呵。」
畫痴一怔:「老、老人家……」他喃喃道,「孫策將軍,已故十年了……」
晚上,他躺在床上想著老人的話。
自己長得,像故討逆將軍?其實畫痴並沒有見過孫策,也沒有見過周瑜,他只是打小就聽他們的故事,把他們當做傳說。
母親坐在一旁,拍著他的背,嘴裡念叨著孫郎,周郎。畫痴趴在地上,拿樹枝在泥中畫著,有時是一起舞劍的兩個人,有時是比肩跪著結拜的兩個人,有時是並轡徐行在山路上的兩個人。
但無論是怎樣的兩個人,都是母親口中的孫郎,周郎。
算命的說,他活不過三十,於是他便下決心要畫下這江東——有著孫策,和周瑜的江東。
「囿於籠中的鳥兒不會唱出動聽的歌,拘於室內的詩人寫不出觸人心魂的篇章,困於潭中的死水無法激起萬丈波瀾。孩子,你該出去走走。」
父親這一句話,他便挑起包袱離開了家。
一走,就再沒回來過。
現在,他又走到了柴桑。
柴桑就在孫權腳下,按理來說是不敢有人犯事的,可偏生就有那好事的青年日日飛鷹走狗,喜歡惹是生非。
「你拿了我的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偷兒……」畫痴被一把抓住手腕,站在他面前的人一臉倨傲。
畫痴像個乞丐,被人這般欺負也不是第一次了。斗笠壓得很低,他從檐下看著那少年的半張臉——尚是很稚嫩的輪廓。畫痴不願這樣鬧將開來,就想掙開他的手默默離去,誰知對方抓得甚緊,那手腕是連轉也轉不了一下。
「拿來吧你!」包袱被人一把搶下,倒拎著抖出了畫痴所有的家當。
「別——!我的畫!」對方鬆了手,他立刻慌亂地撲到地上,將畫布護在身下,又急忙伸出手去夠滾到一邊的毛筆。
「啊!金子!」那惹事的少年忽得大叫一聲,只見一個金塊從那包袱中滾落,骨碌骨碌地滾到了他腳邊。
少年憑空得了寶貝,又有了「證據」在手,撿起金子得意洋洋地捏在指尖向周圍的人群展示:「怎麼樣,我說他偷了我的東西吧?這么個乞兒,怎麼會有金子!」
圍觀的百姓們也開始起鬨,一下子街中央熱鬧了許多,畫痴抱著他的畫卷和筆墨縮在人群中間。
已經到了柴桑,到了那個人的身邊,這幅畫也終於要完工了。只要畫能完好無損地送到那個人手上,他自己縱是再受什麼委屈,也值得了。
周瑜才進了柴桑周府,就有家丁來報。
「都督,都督!夫人和小姐回來啦,還帶著個、帶著個乞兒。」
話音未落,只見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女孩像小鳥一樣飛進來,撲進了周瑜的懷抱。
「爹爹,女兒好生想你,你好久都沒有回來了!娘就在後面呢。」
周瑜笑著摸摸她的頭:「嗯,絳兒乖,絳兒長高了。」
小喬笑盈盈地走入,將女兒周絳拉至一旁:「夫君,舟車勞頓,你辛苦了……」
「爹爹!爹爹!女兒這次可給你帶來好東西了!」說完,周絳看向門外——一個帶著斗笠,穿著破舊赫衣的人正站在門外,雙手捧著一塊卷得一絲不苟的素綾。
「畫痴,你還不快進來!」周絳一招手,畫痴便摘下斗笠,抬腳不卑不吭地走了進來。這次,他將頭發束得整整齊齊,就連那件破赫衣看起來也十分規整。
可讓所有人震驚的,還是那張臉龐——飛眉入鬢,星子般明亮的雙眸,高挺的鼻樑和緊抿的、堅毅的唇角。
令人不敢逼視。
這、這簡直是……
像,太像了!
「這畫痴在舒城的路上救過我們母女的命,當時妾身想要好好酬謝他,可又沒有帶什麼合適的,偏巧今天絳兒看到他在大街上被幾個流氓欺負,妾身就自作主張,把他帶回來了。」小喬依偎在周瑜身邊。
而周瑜看著他,只是失了一瞬的神。
似是故人來,但也僅僅是相似,如此而已。
「爹爹!這畫痴還說,他有一副『錦綉山河圖』要獻給你呢!」
周瑜笑笑,輕輕地應了聲。
周絳見他沒有什麼反應,有些急了,但又不敢去嗔怪周瑜,便轉向了畫痴:「你、你看吧!我早和你說過了,我爹爹不愛看畫的!」
畫痴卻是胸有成竹,一勾唇角,走上前去在周瑜眼下放下畫卷,弓著腰,一分一毫地將它緩緩展開——
渺渺長空,鬱郁群山,莽莽大江。
野鶴展翅南去,蒼鷹排雲擊空,黃雲翻卷萬里,雄風吹山欲傾。東旭日而西皓月,下方的山水褪色,映襯出一派人間祥和。城鎮村莊如珍珠般點綴在吳地的千山萬水間,細看來,竟與江東的實際地形無差!
壽春,舒城,曲阿,吳郡,會稽,皖城,春谷……
十步長,三步寬的畫卷上,筆勢若狂,濃墨重彩,竟將整個江東毫釐不失地雙手呈現在人的眼皮底下!
同時,這畫又工筆極細,江上千帆排列如麻,山林間禽獸現蹤,渡口酒肆迎風旗揚,甚至連這座山上的草木,都有別於那座山上的。
在場的所有人,皆瞠目結舌,畫卷一開,四下無聲。就連周絳也閉了嘴,看著它吃吃地一動也不動。
這,便是窮畫痴一生所繪的「錦綉山河圖」!
畫痴靜靜立在一旁,欣賞著眾人的臉色。
這畫是他為江東雙璧所繪,細想來,似乎沒有原因,或許踏遍江東,本就是他自己的一個心願。
許久,才有人開口。
「此畫絕妙,只是……為何不見人的蹤跡?」小喬笑問。
畫痴頷首,早就有了答案:「只因這錦綉山河,只屬於故討逆將軍與周都督二人!在下愚鈍,卻不知該將二位將軍繪於何處。此番得見都督,還望都督指點一二,在下這就將此最後一筆添上,使此畫完整!」
他說完了許久,可周瑜但笑不語,亦不再去看那副畫,反而拿起了一旁才烹好的熱茶,輕輕吹了起來。
「爹爹!」周絳急了,扯著周瑜的袖子,「你快說呀!」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看著周瑜,而畫痴緊握著筆的手,也在不可抑制地微微顫抖著。
周瑜緩緩轉過臉來,品了口茶後,放下茶碗。
「此畫誠然妙極,只是,真正絕妙的畫,當以劍為筆,以血為墨,以天地萬物為畫卷,畫師胸中懷著一股純清正氣,運氣宇內,落毫沙場。這,才是真正雋永的錦綉山河圖。」說罷,周瑜回頭看了一眼呆愣在他面前的畫痴,淡然一笑——
「就像……小霸王孫策那樣。」
後記:
他活了很久。
後來,周瑜也故去了。昔日的江東雙璧,彷彿一夜間真的成為了遙不可及的傳說。
人說,丹青之色,至死不渝。
三十歲。
四十歲。
五十歲。
他孤獨終老,再沒畫過任何一張畫。
也許,他的確是與故討逆將軍有著相似之處吧——
他們一生,都只畫一張畫。
【完】
④ 800字左右的短篇小說
純種德國黑格爾
與其做一株綠洲中的小草,不如做一棵禿丘上的橡樹
——題記
有一條流浪的純種純種德國黑格爾,剛出生就被父母拋棄,因為純種的德國黑格爾天生就要受到磨練。這可憐的傢伙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甚至認為自己是一隻被父母雜種狗。他只能靠著揀別人的殘羹剩飯來維持生活,盡遭別人的白眼,它痛苦極了,它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它詛咒這個世界,它感到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狗。
直到有一天,它攢夠5根骨頭的學費到狗學院報名。學院的老師教它去找一個富有的人家做他們的寵物,教會它怎樣討好主人,讓它無論自己是否高興都要搖著尾巴,裝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主人不管說什麼,一定要百分百的服從……
他的夫人來到寵物店,這條流浪狗抓住了這個機會,趕忙迎上去,一個勁地搖尾巴,果然,學校里的功課起了作用,這一對夫妻看中了就這樣,一年之後這條流浪狗畢業了。畢業後,學校把它送進了寵物店。寵物店裡的人上上下下給他打扮了一番,給他穿了一件好看的紅毛衣——盡管夏天裡穿毛衣讓他感到很不舒服;又給它噴上了高檔香水——雖然他對這香味過敏。一周後,一位西裝革履的人領著這條流狗。把鈔票一放,抱著他回了家。他靠著在學校里的本事在家裡站住了腳。
這個家裡的主人有錢有勢,他生活地十分幸福:有好吃的、有好喝的、有主人買來的寵物玩具玩……他過著夢寐以求的生活,他得到了其他狗羨慕的眼神。當然這全靠學院里的「技能」:看見主人就搖尾巴,並表現得十分高興,無論主人叫你怎樣,要百分百服從,即使那有多難或多麼傷尊嚴。主人喜歡的人,再邪惡也要向他表示友好,主人厭惡的人,再善良也得狗眼看人低……
該有的全有了,可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不,是少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他一天比一天苦惱,他覺得他生活得很窩囊,他受不了這種低三下四的生活,他受夠了!好象有一種信念再呼喚他,他不能這么活下去了!他醒悟了!他終於明白他失去了尊嚴和自由!他再也受不了了,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個叫做「家」的「家」,那不是他要的生活…。
後來,他選擇了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再後來他做了一隻警犬,再進行警犬訓練時,訓練員吃驚地告訴他,他是一隻種純種德國黑格爾!他聽了不禁吃了一驚,他發誓今後再也不做那寄生在有錢人家的窩囊廢!他覺得他對不起他那高貴的血統!
他當了一隻警犬,雖然很艱苦,沒有好吃、好喝、好玩的,沒有閑適的生活。但他覺得日子過得很充實。因為他覺得這么活著有意義;這么活著是真正地「活著」,就這樣在艱苦的訓練下,他成為了一隻優秀的警犬,多次解決大案,因表現神勇被人們尊稱為「神犬」他驕傲極了,他覺得雖然失去了優越的生活條件但去得到他認為最重要的東西——尊嚴。
但,在一次案子中……有一次,他在追一個罪犯時,奮不顧身地跑在最前面,他勇猛地咬住罪犯的腳,罪犯吃痛,憤怒地大聲叫嚷,並抽出腰邊的尖刀。這時,這流浪狗,不!這只「神犬」卻毫不畏懼地撲向歹徒。他想就是送了命也要盡到警犬的責任;就是送了命也要對得起「神犬」這個稱號……可不容他想下去罪犯那罪惡的尖刀便插入了「神犬」的胸膛。頓時。血涌……但神犬卻緊緊咬住罪犯的腿,毫不放鬆,喪心病狂的罪犯又向「神犬」的身體連捅了好幾刀。這時,我們的英雄——「神犬」終於支持不住了,他倒下了……
臨死的一瞬間,「神犬」心想:這么死,值了……
⑤ 我想要短篇的自創言情小說。謝謝
女孩和朋友打賭追隔壁班男孩,男孩是個很帥的混混,總是和他的一幫兄弟在一起,女孩閑著無聊便答應了朋友一起追男孩。但男孩可不是那麼好追,他不愛和女生多說話,更別說會喜歡誰誰拉,可女孩也不是那麼容易放棄。一天,
「你有女朋友么?」下午放學女孩攔住男孩,一雙大眼睛一直盯著面前的男孩,男孩的兄弟們在一旁起鬨,男孩看了一眼女孩,搖了搖頭!「那你介意我當你女朋友嗎?」女孩驕傲的仰著頭看著他。男孩面無表情,「介意!」說著就帥氣的走了,不帶走一絲感情,女孩楞在原地,哼!這么有個性啊,那我就偏要追到你!就這樣,女孩一直跟著男孩,無論男孩到哪她就到哪,男孩的兄弟都說女孩真大膽,還經常跟女孩開玩笑,女孩也不介意,還跟他們玩的非常好!就是惟獨男孩,他還是對女孩很冷漠,不知怎麼地,女孩看著男孩對自己愛理不理的樣子,她的心就會一揪一揪的疼,她明白她喜歡上了男孩。女孩便發誓一定要讓男孩喜歡上自己!
一次,女孩去給男孩送中飯,看見男孩和他的朋友們正在吸煙,女孩三步並兩步走到男孩面前,一手拿掉了男孩手中的煙!她氣鼓鼓的看著男孩,男孩莫名其妙地看著女孩,突然之間他很想笑,他很想動手去捏一捏女孩那粉嫩的臉,可他表面上卻還是那麼的冷漠,女孩看了很是心疼,看著女孩受傷的表情,男孩的心也開始發酸!他怎麼能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瘋丫頭為了自己做了那麼多,他們每次打架,都是女孩為他們善後,還記得那次,男孩受傷住院,女孩日日夜夜守在病床邊,為他忙前忙後,寸步不離!
男孩和朋友們飆車,女孩坐在尾坐,把頭發紮好,男孩開的很快時,女孩坐在後面一點也不出聲,害怕時只是緊緊地抱著男孩!女孩知道男孩常常不按時吃飯,她每天都做好便當准時送到男孩手中,直到男孩把飯吃完............她為了他做了太多的傻事,兄弟們都叫男孩答應女孩,可男孩呢,他一直不敢正視他對她的感情,直到那次..............男孩和朋友們在一起喝酒,,女孩在一旁看著,朋友們都要女孩喝點,女孩尷尬的笑了笑,是的,她不會喝,可朋友們可不管那麼多,說什麼都要女孩喝點,看著一臉為難的女孩,男孩奪過朋友們的酒「我替她喝!」說著便猛灌了起來,女孩看著男孩,其實她怎麼能不知道呢,男孩默默的為她做了那麼的事,總是那麼關心她,雖然他很冷漠,但她還是能感覺到,男孩看她的眼神,那麼溫柔!
想到這,女孩突然覺得很傷心,沖了出去,外面正下著雨,男孩扔下酒瓶,也跟著跑了出去!「你要去哪?」男孩抓著女孩的手「你這是關心我么?」女孩的臉以被淋濕,男孩不說話,「拜託你不要對我那麼好好不好,我很傻,我會當真,我會以為你喜歡我!」女孩甩開男孩的手,臉上分不請是淚水還是雨水,男孩咬了咬嘴唇,他一把攬過女孩,吻住了她!女孩睜大眼睛看著男孩。雨中,他們毫不畏懼,男孩只知道,女孩不能再為了自己而受傷了,他發誓要一輩子保護她!守護著她!朋友們在一旁感嘆到,真是一對「瘋子」
女孩和男孩在一起了,他們出雙入對,每到中午,他們在一起吃飯,女孩為男孩擦汗水,男孩為女孩夾菜,男孩知道女孩不喜歡吃肉,但他還是會夾一點點在她碗里,依他的話說就是,我家瘋丫頭要好好的,不能老吃一些沒營養的東西!不然老了誰陪我走下去?女孩知道,男孩為了她改變了許多,女孩有點白痴,男孩也開始對女孩開一些白痴似的玩笑!
在學校,他們是模範夫妻,大夥也叫他們大哥大嫂!
是的,他們都很幸福,只是,女孩說什麼也不準男孩吸煙,男孩每次吸煙,女孩都會靜靜的看著他,男孩也會自覺地放下煙,然後摸摸女孩的頭,「我家瘋丫頭長大了啊!」經管這樣,男孩還是會吸。
就這樣,一次,女孩又撞見男孩又在吸,她這次不看男孩了,她轉身就朝門外走去,男孩看見了很著急,馬上追了出去,他到處尋找女孩的身影,突然他聽到一陣哭泣聲從角落裡傳來,女孩蹲在角落裡哭著,男孩走過去,蹲下身子,用手擦掉女孩的淚水「白痴,幹嘛要哭啊,我錯了,又讓瘋丫頭為我傷心了」「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我不讓你吸煙嗎,因為我怕!
你知道嗎?我爸就是因為吸煙而死掉拉,我怕你也會這樣,我那麼愛你,我怕失去你!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如果你死掉了我怎麼辦?我怎麼辦?」女孩越哭越傷心,男孩心好難受,他知道女孩的苦,他很自責!他緊緊地抱著女孩「你這個白痴,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走掉的!因為我也同樣愛著你啊,我怎麼捨得讓你一個人呢?」男孩眼眶紅了。
「你知道嗎?看著你吸煙我就很難受,,因為我想 嫁 給 你!我 想 永 遠 和 你 在 一 起!要是你先走了我該怎麼辦啊 ?」女孩放聲大哭起來,男孩摸了摸女孩的臉,「你真是白痴,你聽好我是不會讓我家瘋丫頭守寡的!我答應你,我以後決不會再吸煙了!也決不會讓我家瘋丫頭再為我傷心了!!!」男孩再一次吻住了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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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說
少年出生在一個富足的家庭,他從來不愁吃穿,父母在外地辛苦的掙血汗錢.
他從小就喜歡鍛煉,身體也比別人強壯的多.沒有了父母的管束,少年學會了抽煙,喝酒,打架.一切壞的習慣都集中在了這個初中生的身上.
老師盡其所能,也沒有挽回少年的心.
少年結交了一群街頭的混混,於是跟著這些人出入酒吧,歌廳.終於有一天,他的哥們塞給他一包毒品,少年接受了.
他染上了.
陽光在少年臉上憐惜的停留,他的臉上,明顯的有吸毒過後的削瘦.他就這么想也沒想的痴迷與海洛因.
直到有一天,他的哥們塞給他一把刀,要他去搶劫.少年拿著刀子,那一瞬間畏懼了.但同伴威脅他,如果不去就停止供應毒品.
少年第一次悔悟了,他在家裡,還是抵禦不住毒品的誘惑,找到了他們.踉蹌的推開門,他們正雲里霧里的吸著毒品,門口的地上有一小包白粉,他知道,這是為他准備的.
他隨著那群混混闖社會,當他手上第一次沾上別人的鮮血後,他便無所顧及了,他幫別人打架,別人付給他的報酬就是毒品,一個很公平的交易.
少年就這樣吸了兩年的毒.
他的父母知道了,在夜總會里找到了那個原本是可愛的兒子.少年已經變了,他的父母臉龐抽搐,心如死灰.他們沒有這個兒子.
如果說著個世界上有浪子回頭,少年便是浪子.在那次與父母見到後,他好像在朦朧中看到了那個美滿的家庭.好想在回到過去.
他忍著毒品的折磨,到公共電話亭斷絕了與混混的來往.到了一個都是吸毒者的地方「借毒所「.
兩年以後,陽光再一次照在少年臉上,艷羨於少年臉上的陽光.
美麗的金三角啊,你肥沃的土地上,生長著多少朝著太陽生長的嬰粟,滅亡了多少個鮮活的生命啊!
⑦ 自創短篇小說,女主的妹妹騙男主,並成了他的未婚妻,女主身患絕症,跳崖了,失明最後男女主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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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孽(一)
城裡的發展一天比一天快,先是城東那塊荒地被規劃為財政大樓。現在就連城南的那塊墳地也被徵用了。說是市委為了補助市勞動局。為勞動局建家屬樓。市裡規定一下來,遭到各界的反對。祖祖輩輩都埋在這里了,誰會願意讓別人把房子蓋在他們祖墳上面呢?
剪綵動工那天,來了市裡好多的領導。與其說是剪綵,其實是給勞動局鄧局長來喝彩的。這個年代裡,寸土寸金啊!這塊墳地要是賣給房產商,少說也有幾百萬。然而,在背地裡,人人都罵他生出來的孩子沒屁眼。都在心理詛咒他,說他一定會有報應的。但是這個年頭里,只要有錢都敢賣媽,還別說只是被罵幾句。連還沒開工的工頭都送給他幾萬塊錢當彩禮,還說他沒發財嗎?工頭笑呵呵地說鄧局長這說鄧局長那的,那馬屁拍的真是不亦樂乎。
動工不久,那挖掘機一鏟下去,浮出來的白骨放成一堆,足以讓人想起南京大屠殺時的萬人坑。市民是看在眼裡痛在心上啊。敢怒不敢言。畢竟是市裡的政策。哎,官大一級壓死人吶!說起這個勞動局,按經濟貢獻,市裡每年的倒數第一,按為市裡的人事上的調整,更別提了,一年一年下來,還有好多人因為沒工作不得不背井離鄉去外地打工。怎麼說就能得到補助呢?有人說,鄧局長的老婆的大舅在省廳,還有人說,人家鄧局長的老爹是原公安局局長,在市裡大大小小的領導都攀的上,再說他年齡以大,誰能不買他的帳呢?
墳地以前種著些柿子樹,每到夏天,各種昆蟲爬上去,因無人管理,昆蟲的糞便與分泌物將柿子樹弄的很油膩,給人一種恐懼之感。見過那場面的一定不會想將來就住在這了。如今,那一棵棵最能象徵墳地的樹已被砍伐。夏日的夜空滿天星斗,工地上昏黃的燈光照在著安靜的墳地。在帳篷里看護工地的大爺,抽著旱煙,那嘴巴一動一動,很有節奏感,額上蒼老的皺紋緊堆一促。不時的看看外面,表情看起來很不自然,也許在想自己死後該埋在哪裡?
鄧一,勞動局鄧局長的兒子,市二中讀書。在學校里一點都不安分,三年下來換了五所中學,記得從一中出來時還是一中的校長求得市長找到鄧局長把他的寶貝兒子轉走的,在市十三中毆打老師,在市八中拆學校的牆和學校外面的混混向同學收取保護費,更嚴重的是在七中,居然偷女同學的內衣......現在在二中,沒人敢惹他,簡直就稱為一方惡霸。琳炎,二中文科074班的班長,長的漂亮,在學校的各種晚會上,主持人非她莫屬,講的一口流暢的普通話,聽她說話就像喝糖水一樣甜,真是難得的才女,別說她還是個沒畢業的學生。此時,她要去面試市裡電視台的主持人,十個評委有九個給她亮免試牌的。鄧一,說他是個理科生,但反回來說吧,沒人知道他算什麼,每天的課程都是按自己的心情去安排的,好多時候連課都不上還經常破壞紀律。校方多次給市裡建議,要求開除他,市長不放話,誰有這個膽啊?沒人願意去得罪鄧局長的。眼看暑假要來了,學校組織學生去夏令營,而鄧一這個不才之子為了能從爸媽那能多剝削點錢花花,居然也報了名,而剛剛好就與琳炎分到同一個組里了。
琳炎,外地轉來的。舅舅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是她的監護人。舅舅在稅務上是個小小的稅務徵收者。除了她外婆,沒有人知道她的父母是誰,甚至連她自己也不知曉。而她,確實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從小到大,學習一直是班上的前列,還獲得了好多市級獎勵證書。夏令營的第1天,鄧一就被這個天使般的琳炎吸引了。他都很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好好學習,沒有天天在學校里,現在想和人家做個朋友,都怕別人不肯答應,因為他清楚自己在外面的名聲已經是一塌糊塗。琳炎是個很健談的女孩,之前也聽過鄧一的種種醜事,但她並沒有因為這些而拒絕這個傢伙的請求。夏令營後,他們成為了朋友,說起來也怪了,鄧一這個傢伙,平時表現的一點都不怎麼樣,但在琳炎面前確實可稱的上是一紳士,很懂禮貌,不論是從說話還是做事,跟本不敢讓人相信他就是鄧一。就這樣,琳炎成為了鄧一在二中的第一個朋友。其他的都是以前跟他一起每天去逃課打架的狐朋狗友。
鄧局長的新房馬上要接近尾聲了。鄧一也和琳炎的關系有了很大的進步,每天按時上學,因為鄧一家和琳炎的外婆家只隔一條街道,每天他能很早的起來,和琳炎一起去學校,以前都是他爸用車送的都不肯去,而現在寧願和琳炎騎單車去的,多少說琳炎讓他改變了好多。九月十二日,那天將是鄧局長的新房完工之時。鄧一則選擇了在這天表露出他的心聲。其實,誰都看得出來,鄧一對琳炎有意思,但鄧一這個傢伙很聰明,他沒有選擇鹵莽的表白。而是慢慢的透露,也許他將琳炎視為一朵曇花,一不小心就有凋謝的可能。每個人對待自己很珍惜的又何嘗不是這樣呢?表白那天,他知道琳炎是個好的學生,不會去歌舞廳,又怕將自己的表白地設為公園太簡單。經過再三斟酌,他把自己表白地放在一間茶吧,其實什麼叫茶道,他根本不懂,只知道茶是苦的。那天,他表現的異常平靜,早已經在一個星期前安排好了一切,當那首《梁祝》奏響的那刻,鄧一將准備好的玫瑰拿了出來半跪在琳炎的身前,說了好多讓天下女孩都很感動的話。只見琳炎那臉,刷的一下紅了,這樣的場面在琳炎平生還是第一次,難免有很不適。突然,周圍的燈光滅了,牆壁上顯示出了一行很大的英文字母「I love you!」。鄧一的這個中西結合的表白,讓琳炎剩下的只有答應的份了。從此。鄧一,琳炎,成為了一對校園戀人。這讓很多人很不理解,而這中間的,只有他們兩個清楚......(未完待續)
冤孽(二)
琳炎和鄧一的戀愛很快傳便了整個學校,有人懷疑他們的愛情與鄧一家的錢財和勢力有關。也有人說,拖琳炎的福,她舅舅馬上就要升職了。但是所有的只有鄧一與他所愛的琳炎明了,他們不需要證明給別人看其中是不是參雜什麼,也許他們不想讓彼此之間的那種愛分享給別人半點吧。事情的發展都是那麼順利,新房竣工的那天,琳炎見了這個「氣派十足」的鄧局長。對於琳炎來說,這次的見面並不怎麼樣的。反而讓她心理不安了好久。見面的那天,她看著鄧局長的臉,久久的視線都沒有轉移,她在想什麼呢?是自己窮感覺自己配不上這個富貴家庭還是別的?新房的裝潢很華麗,紅色的地毯一塵不染,四周的傢具配上這樣的裝飾簡直就是一座宮殿。屋頂的那吊燈,足有自己家那白熾燈的幾百倍,淺藍的窗簾隨等飄起,給人一種遨遊於天空的遐想。琳炎獨自走上2樓,那百葉窗外清晰的可以看見外面的人工湖。站上陽台,市裡的高層建築盡收眼底,甚至能清楚的辨認出哪個是建設銀行,哪個是市政府大樓......難以想像,一片墳地成了現在的世外桃源。青青的草坪中間白色的鞦韆,讓人有種童話般的生活。
突然,鄧一從後面抱住她,打破了這平靜。「親愛的,這里將來就是你的家,喜歡嗎?」鄧一輕聲的問道。「誰說過要嫁給你了,臭美啊你」琳炎撇了下嘴。鄧一知道,她這算是在撒嬌吧。從開始交往到現在,這算是第一次的。看著琳炎撒嬌的表情,他心裡樂了。吃飯時。鄧一,琳炎,鄧局長,局長夫人在一個桌上。新房的建成,來了好多好多市裡的人事。不管是鄧一的爸爸還是他媽媽,那天忙著給這個給那個敬酒,根本沒空去理會鄧一最愛的琳炎。但對於琳炎來說,一切都無所謂,只要鄧一愛她就可以了。那天鄧一和琳炎並沒有時間被公開。只是在吃飯時,琳炎反常的盯著局長的臉,有種說不出的熟悉之感。晚上送琳炎回家的路上,鄧一問了她為什麼一直看著他爸爸時,琳炎說我敬佩你爸爸都不行啊?說著笑的回家了。而琳炎的心理想的並不是這樣。
鄧一回到家後就迫不及待的向爸媽宣布了自己和琳炎的關系,聽到這個消息後就答應了,因為他看出來琳炎這個女孩是個不錯的女孩,以前市裡表彰大會上,見過一面,他都有點不可思意,鄧一這樣的不才之子,能找到這個好的女孩做女朋友,高興都來及呢,怎麼能去拒絕呢。而局長夫人卻不是這么認為的,不知道是出於女人的第六感覺還是怕自己的寶貝兒子將被這個女人奪走,從表情上看,不是很想接受這個現實。但是自己的兒子一心喜歡,她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答應了。而琳炎的那晚並不是很平靜,她不停的回憶著局長的那張臉,特別是右邊眉頭上的那顆黑痔。最終,她在回憶中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從見了鄧局長的那天後,琳炎則在平時緊張的學習的時間上抽了一部分,專門去管她淘氣的男友鄧一。鄧一也很配合,琳炎說的每件事都做的很好,有時候,為了一道題目,他熬夜到半晚上,總之,會靠自己的能力去解決的,盡管大多時作的都是錯的,而琳炎看來,確實高興的。因為鄧一的確為了她改變了好多好多。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四年過去了,琳炎已經從北京**語言大學畢業了。憑著自己的能力被分配到省電視台記者,經常是代表省電視台去外地的那種。琳炎的優秀成績在進台里時間不長卻已經被台長深深記在了心上了。而在大學的四年裡,不知道有多少男孩試圖去與這人間的天使成為戀人,琳炎收到的情書足足都可以拉那麼幾三輪車,還別說親自的表白的。但她從未動過心。她知道,在她的家裡,有一個愛她的並且是她愛的鄧一。盡管鄧一的文憑沒他們的高。但那畢竟是自己看中的第一人。大學中,她經常能夠想起在茶吧的那幕。而她的心也就越來越堅定了。說起鄧一,高中畢業後,像大家想的那樣落榜了。連個起碼的專科都沒考上。但在琳炎的鼓勵下,他沒放棄自己。托他老爸的關系,在財政局劉伯的手下干起了稅務徵收的工作。工作的還不錯,每年下來都能夠得劉伯的誇獎。真的是沒有辜負於琳炎的教導。也讓他爸媽省了不少的心。而單單從鄧一的改變上看,鄧家多少得感激琳炎這個女孩。鄧夫人也對她的態度扭轉了一百八十度,而說起鄧局長的這四年裡,似乎就不是很如願了,就他手底下科長的那次貪污,差點把他拉下水,不是他老爸和鄧一的媽媽找關系,他怕已經被雙規了。鄧夫人呢,前年的那次心肌梗塞差點沒了命,讓鄧家一向的氣氛改變了不少。市民背地裡都說這個是報應,住在鬼屋裡不出事才怪呢,有的乾脆在鄧夫人生病的那日子裡直接貼出小廣告「這都是報應啊,連死人都不放過的人死了算了」。為此,鄧家上下費了好多心,鄧局長請來了全國最好的醫生,他的岳父則專門去了次美國,買回來了一瓶五千美圓的葯。琳炎對於鄧局長做的事一點都不關心,因為她以後是和鄧一過日子呢。她相信自己能夠把鄧一從鄧局長的學來的壞習慣都洗掉。(未完待續)
冤孽(三)
琳炎的外婆一年前去世了。然而,埋葬的那天,她因出差沒能趕回來。回來後看到自己最親的親人離她而去了。她傷心痛哭,從小到大,都是外婆撫養自己成人的,外婆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致愛的人。她沒見過她的母親,也沒感受到所謂的母愛。確切的說,是外婆的愛填充了她的母愛。她把自己鎖在家裡整整兩個星期都沒出門,鄧一呢,在這個兩個星期里,像熱鍋上的螞蟻,生怕琳炎想不開,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來。等到兩個星期後,琳炎出門了。見到鄧一的那刻,撲向他的懷里,就在那刻,鄧一明白了自己以後的責任,琳炎也在那刻算是把自己的人生交給了他。琳炎的雙眼已經浮腫的不成樣子了,很顯然是哭了不知道幾次了。鄧一不顧一切,直接請了一個月假。在他的照顧下,不久後,琳炎又變回了曾經的完美模樣。外婆去世後,舅舅成了她唯一的親人。她舅舅兩年前和朋友合夥做生意賺了錢,也因此離開了他以前的崗位,成了一名資產小老闆,見於琳炎孤身一人,鄧一向家裡提出和琳炎結婚的事。
琳炎此時在鄧家的人氣早已經超過了鄧一,鄧家上下每個人都喜歡這個美麗聰明的女孩了。特別是鄧一的奶奶,早已經把自家的孫子媳婦內定為了琳炎。他爺爺更是瘋狂,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張羅著孫子結婚的東西,准備給定日子,每天晨練時都和一群老人商量為鄧一將來的孩子取名呢。結婚那天,琳炎的舅舅因為在外地談生意沒能回來,而代表琳炎家長的只能是年輕的舅媽了。不知是由於琳炎的外婆剛去世,還是琳炎不喜歡大場面,結婚那天不是很隆重。陪著她走上紅地毯的只有她當年的老師和朋友,還有些不遠千里前來的大學好友。鄧一在這天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和琳炎的男女朋友關系終於畫上了句號,成為了一對夫妻。琳炎雖說這天感覺到很孤單,但也最終給自己找到了歸宿,而且是自己所愛的鄧一。
婚後的日子過的是那麼的和諧,每天早上鄧一總是先起床來,為琳炎准備早點,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的,而且是家裡人把早點准備好了都還叫不起來他。琳炎的心理也是感到很幸福,有這么好的老公陪著,自己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婚後的三個月後,天氣慢慢的變冷了。一天,琳炎去給外婆少寒陰紙,順便找些自己在大學中的證書。外婆去世了,但所有的東西卻依然是那麼讓人感動。走到外婆房間的那刻,琳炎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淚。突然之間,在外婆的櫃子里找到了一本日記,從外表看,已經有些泛黃,封面上的蓮花葉子已經由綠的變成了黃的,而池水似乎被風沙襲過,已經快變成了黃河水,翻開日記的第一頁,三個整齊的楷書「王喚俠」,她知道,這是她目前或者就是外婆的日記,再想了下,外婆那時候連小學都沒讀過,連個字都不認識,所以肯定了是母親的日記。雖不曾見過母親的樣子,但拿到母親的東西後,還是感覺到有種暖流在流向自己的身體,那麼的親近。上面帖著一張黑白照片,是母親和一男孩的合影,七十年代的攝影技術不怎麼好,卻將母親拍的很漂亮,身旁的男子,長的挺英俊,用這二十世紀的話來說,可稱為一個帥字。她一下子猜出來,這可能就是自己的父親。他們站的那麼近,兩個人的手一起牽著,誰都看得出來是一對情侶,她的視線向下劃落,目光落在那男子的臉上,卻不在轉移了。那男子的眉頭上有顆黑痔。此時,她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嚇的手中的日記本從手中掉了下去,「怎麼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不可能......」;琳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看了次,一切的不可能都是那麼的真實。她呆住了。
日記的第二頁上,是兩種字體「喚俠,我愛你。一生一世」。後一句是「康,我愛你,一生一世」。這兩句是他們彼此之間的誓約。日記里寫著他們的相識,相知到相愛,最後到相離。而鄧局長,恰恰就叫鄧啟康。讓琳炎去選擇,她寧願去選擇這是巧合,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么吻合的巧合,她真的不敢想下去了。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她難過了,和她結婚的居然是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是老天給她開了這個天大的玩笑,還是自己命中觸犯了什麼天條,上帝要這么懲罰她。她恨自己,為什麼沒早日找到這本讓自己明白一切的日記。
她忍住壓抑,看著這本母親的傾訴。「今天我答應了做他的女朋友。我在今晚,也將我的第一次給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他說過照顧我一輩子,我相信他,我愛他,我親愛的康」
「今天他想我求婚了,說要對我負責,我還故意撒嬌的說不願意,其實我的心裡早在等待這天的到來啊。盡管求婚的時候是山的野花送我的,但那花我認為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我把這個消息告訴母親時,她卻反對了,她怕我被騙,我怎麼能夠聽的進去呢。我恨不得把反對我和康在一起的人都當作敵人,和母親為此事還吵了一架,我走出了家門,我在同學家過了夜。」
「今天我和康去了他家裡,他家裡和我家確實不能比,屋子好大啊!有我家的十幾倍的大啊!他爸媽似乎不怎麼歡迎我這個窮孩子,但我相信,我會慢慢地博得他們的喜歡的。我要的是和康過一輩子。其他人怎麼樣,我不在乎。」
「康來找我了,說他爸爸升職了,成了公安局局長了,馬上要搬家了,兩個人就不能見面了。我聽了好傷心啊,當晚我回到家就睡覺了,連晚飯都沒吃,雖然說還可以寫信聯系,但是不能見面確實讓人牽腸掛肚啊」
「康來信了,我好激動啊!但信的內容卻讓我跌入了另個世界,他對我說對不起,他張伯說要把他的女兒嫁給他,他沒辦法啊。他讓我和他的事忘了,找個好的男人嫁了。我怎麼能夠出賣我的感情呢?我不願意這樣,永遠不願意這樣......康變了,變的我對他是那麼的陌生!變的為了某些利益可以出賣自己的愛情了。為什麼???」
「我懷孕了,我把這個事情告訴了康,他卻連信都沒回,家裡人哭成了一片,我很傷心,我恨自己的固執,沒聽母親的話。恨康的絕情,恨他對我一點都不負責。我現在一點辦法也沒有。老天,我該怎麼辦啊?」
「康昨天和他的妻子結婚了,而我卻成了這樣子。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把我的孩子拋棄掉。我甚至想殺了他,這個可惡的男人......我詛咒他。但一切都有什麼用呢?人家聽不見啊!」
「孩子出生,是個女孩。今天已經六個月了,母親給她取了名字叫琳炎。多麼可愛的孩子啊,我這個做母親的對不起她,對不起我母親和父親,我讓我孩子從開始就沒有父親。我只能向天祈禱,讓我孩子長大成人,不厭犯與我同樣的錯誤。對不起女兒。對不起,我要離開你們了,永遠的離開了...」(未完待續)
冤孽(四)完結
琳炎流淚了,這次的流淚比哪次都傷心。她知道她似乎和母親走上了相同的路,但不同的是他的鄧一比他父親要好的多。她的心裡充滿了仇恨,她很鄧啟康,恨鄧家的所有人,是他們讓母親走上了絕路,是他們讓自己和鄧一的愛情不是那麼的純真。他們連她現在唯一的依靠鄧一都要......她決定了要讓鄧啟康付出代價,讓鄧家上下為他們的罪惡受到懲罰。
兩個星期後就是春節了,鄧一的爺爺,奶奶都來到了他家一起吃年夜飯。而只有鄧一被朋友叫去喝酒了,沒有回家。電話打了好多次,都沒人接,好象是喝嘴了還是什麼。剛進門的琳炎主動要親自去下櫥。為大家做一次年夜飯。說做飯其實也很簡單的,就是去下餃子。聽到是孫子媳婦要做,家長門都高興的不得了。下餃子的中間,琳炎將早前准備好的毒葯放入了餃子里。她為了這一刻已經想了很久很久,這是他能報復他們的唯一機會。她做到了,兩個小時後,鄧局長,局長夫人,鄧一爺爺和奶奶,鄧一的二爸全部倒下了。也許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個困,一下就倒下了。誰也想不到新年的開始便是他們生命的結束。他們沒一點時間去反省自己為什麼要被這樣對待。鄧局長也難以去想像自己的兒媳婦竟然是喚俠的女兒。是為喚俠報仇的。鄧一的爺爺奶奶更是什麼都不知道就走上了去往另個世界的道路。至於局長夫人,也就是鄧一的媽媽,上次的病沒死了,也沒躲過這一節,也承擔了自己奪夫的代價。而鄧一的二爸純粹就是這一切的陪葬品。
新年的鍾聲敲響了。琳炎回到房間,打開那本泛黃的日記,翻開了最後一頁。補上了這樣的一句話「母親,我今天報仇了,但我卻啟康的兒子結了婚。我的命運不是你向老天祈禱的那樣啊!母親,我原本想殺了鄧一的,可我下不了手,畢竟是我愛的人。就這樣吧,我來找你。」
寫完後,她把日記放在桌子上,她想讓鄧一明白,自己也是他爸爸所犯錯誤的受害者。做完了一切,她獨自走上了屋頂,今夜的月亮是那麼的彎,給一種傷感。她閉上眼睛,倒了下去。
鄧一晚上3點鍾回來,看到了這一切,在樓下的院子里找到了琳炎的屍體,已經沒有一點點溫度了。他把琳炎抱回來放在床上,打開日記,從第一頁看到了最後一頁。他此時明白了一切,他沒有一點恨琳炎,只是可惜,只是傷感。只是感覺到自己很悲哀。為什麼這一切都要自己來背呢?午夜四點鍾,墳場的那座屋子裡傳出了一句「為什麼要這樣?老天。」他自殺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家家都放起了鞭炮,惟獨鄧家是那麼的冷清。屋裡的人早已經變成了鬼。他們都沒有明白為什麼就變成了一隻只鬼。似乎有點冤枉啊!這一切只有琳炎和鄧一知道。鄧一看完日記已經將它變成了一堆灰。他不想讓更多的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也是屬於他和他親愛的琳炎之間的隱私吧!
鄧家幾口,一夜時間全部死了。在市裡成了大新聞。有些人說這個是報應。但誰也不會去想像得到是鄧局長和他家人所製造的一場冤孽。
新房的周圍,又開始埋葬了死人,而這棟剛蓋不久的房子,也算是一座獨特的墳墓吧!(全文完)
我自己寫的 可能有點長。希望可以幫到你!
⑨ 自創短篇小說
我知道外國有一個歐.亨利寫的短篇小說《麥琪的禮物》、《最後的藤葉》寫的很好。(都是初中課文)
《麥琪的禮物》http://www.auyou.com/love/diaryinfo.asp?auto_id=54602
《最後的藤葉》原文
在華盛頓廣場西面的一個小區里,街道彷彿發了狂似地,分成了許多叫做「巷子」的小胡同。這些「巷子」形成許多奇特的角度和曲線。一條街本身往往交叉一兩回。有一次,一個藝術家發現這條街有它可貴之處。如果一個商人去收顏料、紙張和畫布的賬款,在這條街上轉彎抹角、大兜圈子的時候,突然碰上一文錢也沒收到,空手而回的他自己,那才有意思呢!
因此,搞藝術的人不久都到這個古色天香的格林威治村來了。他們逛來逛去,尋找朝北的窗戶,18世紀的三角牆,荷蘭式的閣樓,以及低廉的房租。接著,他們又從六馬路買來了一些錫蠟杯子和一兩只烘鍋,組成了一個「藝術區」。
蘇艾和瓊珊在一座矮墩墩的三層磚屋的頂樓設立了她們的畫室。「瓊珊」是瓊娜的昵稱。兩人一個是從緬因州來的;另一個的家鄉是加利福尼亞州。她們是在八馬路上一家「德爾蒙尼戈飯館」里吃客飯時碰到的,彼此一談,發現她們對於藝術、飲食、衣著的口味十分相投,結果便聯合租下那間畫室。
那是五月間的事。到了十一月,一個冷酷無情,肉眼看不見,醫生管他叫「肺炎」的不速之客,在藝術區里潛躡著,用他的冰冷的手指這兒碰碰那兒摸摸。在廣場的東面,這個壞傢伙明目張膽地走動著,每闖一次禍,受害的人總有幾十個。但是,在這錯綜復雜,狹窄而苔蘚遍地的「巷子」里,他的腳步卻放慢了。
「肺炎先生」並不是你們所謂的扶弱濟困的老紳士。一個弱小的女人,已經被加利福尼亞的西風吹得沒有什麼血色了,當然經不起那個有著紅拳關,氣吁吁的老傢伙的常識。但他竟然打擊了瓊珊;她躺在那張漆過的鐵床上,一動也不動,望著荷蘭式小窗外對面磚屋的牆壁。
一天早晨,那位忙碌的醫生揚揚他那蓬鬆的灰眉毛,招呼蘇艾到過道上去。
「依我看,她的病只有一成希望。」他說,一面把體溫表裡的水銀甩下去。「那一成希望在於她自己要不要活下去。人們不想活,情願照顧殯儀館的生意,這種精神狀態使醫葯一籌莫展。你的這位小姐滿肚子以為自己不會好了。她有什麼心事嗎?」
「她——她希望有一天能去畫那不勒斯海灣。」蘇艾說。
「繪畫?——別扯淡了!她心裡有沒有值得想兩次的事情——比如說,男人?」
「男人?」蘇艾像吹小口琴似地哼了一聲說,「難道男人值得——別說啦,不,大夫;根本沒有那種事。」
「那麼,一定是身體虛弱的關系。」醫生說,「我一定盡我所知,用科學所能達到的一切方法來治療她。可是每逢我的病人開始盤算有多麼輛馬車送他出殯的時候,我就得把醫葯的治療力量減去百分之五十。要是你能使她對冬季大衣的袖子式樣發生興趣,提出一個總是,我就可以保證,她恢復的機會准能從十分之一提高到五分之一。」
醫生離去之後,蘇艾到工作室里哭了一聲,把一張日本紙餐巾擦得一團糟。然後,她拿起畫板,吹著拉格泰姆音樂調子,昂首闊步地走進瓊珊的房間。
瓊珊躺在被窩里,臉朝著窗口,一點兒動靜也沒有。蘇艾以為她睡著了,趕緊停止吹口哨。
她架起畫板,開始替雜志畫一幅短篇小說的鋼筆畫插圖。青年畫家不得不以雜志小說的插圖來鋪平通向藝術的道路,而這些小說則是青年作家為了鋪平文學道路而創作的。
蘇艾正為小說里的主角,一個愛達荷州的牧人,畫上一條在馬匹展覽會里穿的漂亮的馬褲和一片單眼鏡,忽然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重復了幾遍。她趕緊走到床邊。
瓊珊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望著窗外,在計數——倒數上來。
「十二,」她說,過了一會兒,又說「十一」;接著是「十」、「九」;再接著是幾乎連在一起的「八」和「七」。
蘇艾關切地向窗外望去。有什麼可數的呢?外面見到的只是一個空盪盪、陰沉沉的院子,和二十英尺外的一幛磚屋的牆壁。一標極老極老的常春藤,糾結的根已經枯萎,樊在半牆上。秋季的寒風把藤上的葉子差不多全吹落了,只剩下幾根幾乎是光禿禿的藤枝依附在那堵松動殘缺的磚牆上。
「怎麼回事,親愛的?」蘇艾問道。
「六。」瓊珊說,聲音低得像是耳語,「它們現在掉得快些了。三天前差不多有一百片。數得我頭昏眼花。現在可容易了。喏,又掉了一片。只剩下五片了。」
「五片什麼,親愛的?告訴你的蘇艾。」
「葉子,常春藤上的葉子。等最後一片掉落下來,我也得去了。三天前我就知道了。難道大夫沒有告訴你嗎?」
「喲,我從沒聽到這樣荒唐的話。」蘇艾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數落地說,「老藤葉同你的病有什麼相干?你一向很喜歡那株常春藤,得啦,你這淘氣的姑娘。別發傻啦。我倒忘了,大夫今天早晨告訴你,你很快康復的機會是——讓我想想,他是怎麼說的——他說你好的希望是十比一!喲,那幾乎跟我們在紐約搭街車或者走過一幛新房子的工地一樣,碰到意外的時候很少。現在喝一點兒湯吧。讓蘇艾繼續畫圖,好賣給編輯先生,換了錢給她的病孩子買點兒紅葡萄酒,也買些豬排填填她自己的饞嘴。」
「你不用再買什麼酒啦。」瓊珊說,仍然凝視著窗外,「又掉了一片。不,我不要喝湯。只剩四片了。我希望在天黑之前看到最後的藤葉飄下來。那時候我也該去了。」
「瓊珊,親愛的,」蘇艾彎著身子對她說,「你能不能答應我,在我畫完之前,別睜開眼睛,別瞧窗外?那些圖畫我明天得交。我需要光線,不然我早就把窗簾拉下來了。」
「你不能到另一間屋子裡去畫嗎?」瓊珊冷冷地問道。
「我要呆在這兒,跟你在一起。」蘇艾說,「而且我不喜歡你老盯著那些莫名其妙的藤葉。」
「你一畫完就告訴我。」瓊珊閉上眼睛說,她臉色慘白,靜靜地躺著,活像一尊倒塌下來的塑像,「因為我要看那最後的藤葉掉下來。我等得不耐煩了。也想得不耐煩了。我想擺脫一切,像一片可憐的、厭倦的藤葉,悠悠地往下飄,往下飄。」
「你爭取睡一會兒。」蘇艾說,「我要去叫貝爾曼上來,替我做那個隱居的老礦工的模特兒。我去不了一分種。在我回來之前,千萬別動。」
老貝爾曼是住在樓下底層的一個畫家。他年紀六十開外,有一把像米開朗琪羅的摩西雕像上的鬍子,從薩蒂爾似的腦袋上順著小鬼般的身體卷垂下來。貝爾曼在藝術界是個失意的人。他耍了四十年的畫筆,還是同藝術女神隔有相當距離,連她的長袍的邊緣都沒有摸到。他老是說就要畫一幅傑作,可是始終沒有動手。除了偶爾塗抹了一些商業畫或廣告畫之外,幾年沒有畫過什麼。他替「藝術區」里那些雇不起職業模特兒的青年藝術家充當模特兒,掙幾個小錢,他喝杜松子酒總是過量,老是嘮嘮叨叨地談著他未來的傑作。此外,他還是個暴躁的小老頭兒,極端瞧不起別人的溫情,卻認為自己是保護樓上兩個青年藝術家的看家區狗。
蘇艾在樓下那間燈光黯淡的小屋子裡找到了酒氣撲人的貝爾曼。角落裡的畫架上綳著一幅空白的畫布,它在那兒靜候傑作的落筆,已經有了二十五年。她把瓊珊的想法告訴了他,又說她多麼擔心,惟恐那個虛弱得像枯葉一般的瓊 珊抓不住她同世界的微弱牽連,真會撒手去世。
老貝爾曼的充血的眼睛老是迎風流淚,他對這種白痴般的想法大不以為然,連諷帶刺地咆哮了一陣子。
「什麼話!」他嚷道,「難道世界上竟有這種傻子,因為可惡的藤葉落掉而想死?我活了一輩子也沒有聽到過這種怪事。不,我沒有心思替你當那無聊的隱士模特兒。你怎麼能讓她腦袋裡有這種傻念頭呢?唉,可憐的小瓊珊小姐。」
「她病得很厲害,很虛弱,」蘇艾說,「高燒燒得她疑神疑鬼,滿腦袋都是希奇古怪的念頭。好嗎,貝爾曼先生,既然你不願意替我當模特兒,我也不勉強了。我認得你這個可惡的老——老貧嘴。」
「你真女人氣!」貝爾曼嚷道,「誰說我不願意?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我已經說了半天,願意替你替你效勞。天哪!像瓊珊小姐那樣好的人實在不應該在這種地方害病。總有一天,我要畫一幅傑作,那麼我們都可以離開這里啦。天哪!是啊。」
他們上樓時,瓊珊已經睡著了。蘇艾把窗簾拉到窗檻上,做手勢讓貝爾曼到另一間屋子裡去。他們在那兒擔心地瞥著窗外的常春藤。接著,他們默默無言地對瞅了一會兒。寒雨夾著雪花下個不停。貝爾曼穿著一件藍色的舊襯衫,坐在一翻轉過身的權棄岩石的鐵鍋上,扮作隱居的礦工。
第二天早晨,蘇艾睡了一個小時醒來的時候,看到瓊珊睜著無神的眼睛,凝視著放下末的綠窗簾。
「把窗簾拉上去,我要看。」她用微弱的聲音命令著。
蘇艾睏倦地照著做了。
可是,看哪1經過了漫漫長夜的風吹雨打,仍舊有一片常春藤的葉子貼在牆上。它是藤上最後的一片了。靠近葉柄的顏色還是深綠的,但那鋸齒形的邊緣已染上了枯敗的黃色,它傲然掛在離地面二十來英尺的一根藤枝上面。
「那是最後的一片葉子。」瓊珊說,「我以為昨夜它一定會掉落的。我聽到刮風的聲音。它今天會脫落的,同時我也要死了。」
「哎呀,哎呀!」蘇艾把她睏倦的臉湊到枕邊說,「如果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替我想想呀。我可怎麼辦呢?」
但是瓊珊沒有回答。一個准備走上神秘遙遠的死亡道路的心靈,是全世界最寂寞、最悲哀的了。當她與塵世和友情之間的聯系一片片地脫離時,那個玄想似乎更有力地掌握了她。
那一天總算熬了過去。黃昏時,她們看到牆上那片孤零零的藤葉仍舊依附在莖上。隨夜晚同來的北風的怒號,雨點不住地打在窗上,從荷蘭式的低屋檐上傾瀉下來。
天色剛明的時候,狠心的瓊珊又吩咐把窗簾拉上去。
那片常春藤葉仍在牆上。
瓊珊躺著對它看了很久。然後她喊喊蘇艾,蘇艾正在煤卸爐上攪動給瓊珊喝的雞湯。
「我真是一個壞姑娘,蘇艾,」瓊珊說,「冥冥中有什麼使那最後的一片葉子不掉下來,啟示了我過去是多麼邪惡。不想活下去是個罪惡。現在請你拿些湯來,再弄一點摻葡萄酒的牛奶,再——等一下;先拿一面小鏡子給我,用枕頭替我墊墊高,我想坐起來看你煮東西。」
一小時後,她說:
「蘇艾,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去那不勒斯海灣寫生。」
下午,醫生來,他離去時,蘇艾找了個借口,跑到過道上。
「好的希望有了五成。」醫生抓住蘇艾瘦小的、顫抖的手說,「只要好好護理,你會勝利。現在我得去樓下看看另一個病人。他姓貝爾曼——據我所知,也是搞藝術的。也是肺炎。他上了年紀,身體虛弱,病勢來得很猛。他可沒有希望了,不過今天還是要把他送進醫院,讓他舒服些。」
那天下午,蘇艾跑到床邊,瓊珊靠在那兒,心滿意足地在織一條毫無用處的深藍色戶巾,蘇艾連枕頭把她一把抱住。
「我有些話要告訴你,小東西。」她說,「貝爾曼在醫院里去世了。他害肺炎,只病了兩天。頭天早上,看門人在樓下的房間里發現他痙得要命。他的鞋子和衣服都濕透了,冰涼冰涼的。他們想不出,在那種凄風苦雨的的夜裡,他窨是到什麼地方去了。後來,他們找到了一盞還燃著的燈籠,一把從原來地方挪動過的樣子,還有幾去散落的的畫筆,一塊調色板,上面和了綠色和黃色的顏料,末了——看看窗外,親愛的,看看牆上最後的一片葉子。你不是覺得納悶,它為什麼在風中不飄不動嗎?啊,親愛的,那是貝爾曼的傑作——那晚最後 的一片葉子掉落時,他畫在牆上的。」(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