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郭敬明短篇小說
虐狗
2. 找落落,郭敬明短篇的一些小說,文章
落落的:
《傳奇》
[1]
哪些是假的。
四季,雨雪。褶皺的海,正要開花。是麒麟還是饕餮,走過邊界,變成倨傲凌亂的雲。
不要提哪些是假的。發生在夢里的傳奇,拚命羅列著美好和虛幻,以至連斷句也毫無章法。只等白天醒來後,忘記了它們具體的涵義。如同分布在手掌里的紋路,零碎到找不到一條簡潔的完整。所有吉普塞算命師都會對它們表示惋惜。
我知道哪些是假的。然後在白天想起會有些失笑。浪漫的圖畫式的幻想對於女生來說永遠取之不盡,倘若王子的容貌還有千萬種英俊的可能,那片永遠盛開在虛無里的海,卻總是一個樣子。盛大的褶皺,袒露著它的排場,如同一朵花,邊緣觸摸到宇宙。
不知道目睹了什麼,醒來後心裡流過大段大段的字句。包括形容和陳述,甚至排比和問號,如同一個無知的靈魂找到了軀殼,要將前世最後的記憶統統留住,然後卻還是指不出一個完整的意思。只有凌亂的片段閃回在眼前。四季,銜接在一起。雨雪,天地純白如往昔。海起了褶皺。因為風。麒麟或饕餮,究竟是麒麟還是饕餮,它們有什麼關系。
直到醒來。天光暗白色,調和著昨夜的灰,爸爸和媽媽的呼吸聲,從門縫里悄悄地隱入——拉弦般,一聲輕,一聲重,一聲輕,接著停個空格,是爸爸揉了揉鼻子。
那些不是假的,我知道。翻個身,竹席的某塊地方還未曾被體溫佔領,一片無力抵抗著的涼。樓梯上有腳步聲。正往白天里踩去。
世界的一半在醒來後持續頹廢的真實。自行車織過馬路的空間,巴士氣急敗壞。圓珠筆用來書寫發生於公元前的重大變革。賣水果的小販拖住人說「那就賣給你,算我倒霉」。陽光照不進的死角里,有隻母貓正在難產,她緊緊眯著眼,下身偶爾抽搐。
另一半卻還有永世的傳奇。我的夢里無需考辯真假。真和假都無法定義它。它們在畫卷里繁衍,從最初一個小小的墨點變作完整的故事。睡在河谷里的麒麟,或是性格暴躁的饕餮,踏下無聲無息的松軟腳印,鼻息里撞出動物的腥味。隨後,車前子鋪路,風信子出聲,巨大的海,開出了純藍色花瓣。
那是我見過的最美最好的藍。
在閉上眼睛的時候,如此清晰地看見它。
[2]
睜眼的時候二零零四年六月十三日,早上七點。從夢境里爬出的身體,如同走出泳池,在一瞬感覺到史無前例的地心引力,身體沉重。
又是一個具體的夢。雖然每天都會發生。像是青春的症狀表現。同樣的還有莫名其妙的閑,無所事事的悶,以及精心雕琢的傷感。
小孩子,每天都要創造新的糖果,卻不都是甜的。大部分是酸,是苦。像是要自討苦吃。
得承認許多事都是自討苦吃。敏感的年紀里留著大片空白,如果天天跑著,笑著,贊美萬世萬物,神經也會變成虛假的塑料質地。而它應該是纖細暖熱的經脈,如同公交車網一般溝通起我們的所有感知。所以才會在那空餘的時間里,變成忙於幻想和沉溺傷感的小人。
幻想出自己的傳奇故事,而傷感日復一日地攻陷著沒有守軍的城池。
這些非常隱私的事沒法子跟人聊,全都機密般地關在心底。乘著黑暗,它們反而更加彭蓬勃勃。於是時光漸潮,靠南的牆上爬上了它們的青苔印。大片大片濕潤的暗綠色,提醒著總有什麼不可見陽光。不可去見陽光。
所以我從沒跟朋友聊過這些東西。秘密一旦公開,就變成不偏不倚的笑話。身體里養著這么一個小怪物,出去見人,怕它的爪子傷了無辜群眾。
平日里和朋友聊天,只談偶像的新緋聞,只談肯德基推出的早點粥,只談去電影院的近路,只談老師衣肩上的醬油漬,以為那是沒有使用新碧浪的結果。其實我們也不知道碧浪是否能洗走所有污漬,像廣告里的那樣。只是聊天而已,那些平常的話題,能隨著發生環境如同變色龍般一次次更改它的模樣。
不斷的緋聞,不斷的新品,不斷演出在明媚天日下的多視角故事,他身上的洗衣粉味,真實而溫暖,浮動在可有可無的氣息間。
很具象的年輕,投射在一點點造作和無數現實里。時間在上面悄然現形。我常常看見同一個角度下他的臉。眉、眼、鼻。後面的牆,白得粉質。於是人反而顯得光潔,如同在一個平面里的像。在還沒被沖印之前,所有顏色都在底片上顛倒。他的頭發變成白色,眼睛流出白光,嘴唇灰綠,而世界漆黑一片。
我的神經就在這里緩慢而巨力地收緊了一下,從所有細微的枝末傳向心臟。它像是被兜在繭里的蛾,突然獲得了破殼的力量。
飛出去,銜起滅亡的火光。隨後投進沉沉大海里,變成傳奇的一部分。
粗糙的,柔軟的,累計飛蛾們傷感的海。
[3]
不知怎麼我就是很容易想到海。當天走到盡頭,地沒入洪荒,還有一面海,變做最後的容器,盛下所有傳奇。
世界的第三隻眼睛,在宇宙里蔚藍地閉合。
是因為在出生前,靈魂長時間浸泡在媽媽的海里的緣故么。那些留在大腦皮層里僅存的一點隱約。眼下已經是如同幻想般含混而飄渺的畫面。夜的天,晝的海,魂魄四下聚合,完成了圓滿的生命,浮現在羊水的大海里。如同酒窩。整個世界都在微笑。
媽媽的神話到此進入高潮,她扮演的女媧從水和泥里創造了一個心愛的小人。隨後她就要褪掉所有神力,變成一個努力而平凡的女性,維護著所有大或小的生活意義。我在大的那一塊里,或許是最大的那一塊里。
晚上看見媽媽轉身在廚房裡洗碗,她一邊說話一邊往水裡倒入洗潔精。泡沫、水流、利落的手指,窄小的水槽。
她早已不記得,在她古老的神話里,泡沫,水流,利落的手指,都在巨大的海洋里從容發生。那我就替她記著,夜夜看見它盛開如花,帶著溫柔的褶皺。
[4]
傳奇。
我是個在心裡養著麒麟和饕餮,盛下滿世界海水的人,以及兩手空空。
這些都是真的。
《生命到了夏天》
把我的生命縮小到最後的終點,是一顆綠色的夏天。
在台風的警報拉過後,我醒了。睜開眼看見被大雨沖得不堪一擊的天穹,破裂的地方露出棉絮一般的補丁來。在人們的腳下是太陽漏洞百出的便衣,只在角落是它們不敢進去的。
夏天裡我把拖鞋裡的蟲子倒掉,從福建南路去人民路的市場買很多葡萄。走回來的路上會有灑水車嗚嗚公交車突突地過去。
在考試和為了沖動的青春而抄寫作業的時間統統流掉後,漫長的七十多日的假期,在夏天裡變得膨脹無比,有時候它漏了氣,就看見馬路上的人們被突如其來的大雨淋到逃跑。那布店的屋檐下露出一排走形的鞋子,我看得哈哈大笑。
那年夏天後人們紛紛記起電視台里播放的動畫片,名字叫《灌籃高手》,報紙上說收視率甚至超過了新聞的讓人乍舌的突襲。在我上樓的時候,樓下同齡的男生買完醬油回來,轉彎的當口我看見他微卷的頭發和拖長的影子,這讓我突然害羞起來,我想自己那時不應該穿著很隨便的睡褲。
6點的時候,他家和我家同時都響起了《灌籃高手》的片頭曲,我把耳朵貼在地板上,能隱隱聽見他和他媽媽在說話的聲音。葡萄吃得太多,當時它們總想從喉嚨里沖出來。坐在微微發燙的木頭凳子上,從天窗里能看見夏天寂寞的流雲和不知疲倦的煙塵,傲慢地飛舞。
就這樣,我在這個夏天看完了整部的動畫片,吃掉了無法計算的水果,並且和樓下的男生說了四五十句話,想來我喜歡他。
暗戀和生命一樣完整而堅韌,並且在扯去表皮後露出會迅速風乾的里層。在睡成什麼姿勢都不會做噩夢的閑日里,我們體面地過活,不用擔心慾望的公雞會在童話的頂端為現實破啼。就在我珍惜這樣不知勞逸的灰藍色的中場時,葡萄已經退出了舞台,動畫沒有再次播出,有人搬了家,窗開在江的另一方。但就是這充實而綠色的生命,讓我能在更深的季節里安然地回憶起五年前真實而美好的聲音。他叫我的名字,用夏天裡短短的幾秒,讓一切都來不及成熟。
把我的生命放大到最後的邊際,是葡萄一樣成串的歡喜,一顆一顆的叫喊誓死抵抗著步步靠近的秋季。
《時光機》
有時候會覺得,也許是因為頭頂那幾條長長電線的關系,我和天空的距離變得被拉近了。好像一伸手能摸到明天。
小時候最宏偉的工程就是為各個新課本挑選屬於它們的書皮。我會為這興奮整整一天,坐在地上裁去年的掛歷,並且非常害羞的把女模特胸部的部分翻過來包在裡面。然後就等爸爸回來為我的每本書上寫「語文」「數學」,媽媽的字沒爸爸好看,不要她寫。
小時候和男生追追打打,他趴著窗戶要跳進來的時候我使勁關窗,結果把他的小手指夾爛了,老師直接告狀到媽媽的辦公室,媽媽差點沒把我罵死。從這以後我知道了,原來小手指是一種會夾爛的東西。男生真是沒用。
小時候學騎自行車,撞死了一隻小母雞。其實是被我和它彼此受驚時自行車倒地,我一腳把它踩個半死了。後來爸爸管那家人把雞買回去吃。爸爸真好,可惜那雞我沒敢吃。
小時候我坐在倒數第三排,視力好的要死,能看見教室外水杉上的一條黃色毛毛蟲。下課了和同學去證實,原來是小半條爛掉的布。可為什麼那裡會有布。沒準是毛毛蟲的衣服。
小時候因為父母經常一起出差,自己在家的日子糜爛的像埃及艷後,雖然沒有什麼男寵,可我能以一個小學生的身份在家把電視看到12點,甚至躺在床上邊吃東西邊看書。有一次媽媽回來後因為發現了我沒弄乾凈的芝麻糕碎屑而模擬了我獨自生活的狀態,進而把我臭罵了一頓。最讓我傷心的是他們居然不相信我對自己的辯解說我絕對沒做過。
小時候養過很多隻貓,最喜歡的是一隻黃白的,每天早上6點都會准時跳到床上把我添醒,然後我就抱住對著它的嘴親啊親個不停。後來有一天發現這傢伙吃了一隻耗子。回想起就覺得惡心……可我還是很喜歡它,可它還是在某天突然失蹤了不。去年5月回家和爸爸媽媽說到這傢伙,它們居然哈哈大笑說那是爸爸騎了兩個小時扔到遙遠的公園去的。大人能把一件很殘忍的事情當成笑話來說。而我起碼發現了我還和十年前一樣保持著孩子的憎惡心。
小時候因為自己極短的生命線而害怕了很長時間,用圓珠筆把它一直畫到手腕,並堅持不能洗手。這一點是否成功無法確定,而我早就害怕做一個老太婆……
身體被啪啪折疊打開,從最初的64開到32開一直到16開,我接觸到了越來越多的世界,卻最終遠離了小時候已經泛黃的一灘醬油漬。很難洗干凈,卻又太容易退色變質。而我在一步步那個短命的老太婆未來走去時,偶爾會覺得小時候的自己還在後邊,它像是被頭頂的電線拉近距離的天空,依然對我這樣念念不忘。
當年曾經把口水噴到我臉上的老師,現在還在那裡嗎?
郭敬明的:
《以黑夜為界》
01
當日出東方,薄霧被光線照得四下散開,安靜的大街開始被喧鬧的人群填滿,不遠處的小店伙計,揭開水面翻滾的鍋子鍋蓋,把清晨的第一把拉麵倒進水裡。
樓下的保安穿著干凈的制服,對著他看見的每一個人,說,早安。
流水聲。汽笛聲。喇叭聲。母親第三遍叫賴床的小孩起床的聲音。
慢慢醒來的世界。
02
有一段時間工作太忙,幾乎消耗掉了整個白天的時間,於是所有的稿件,小說,都必須晚上回到家的時候繼續熬夜。開始的時候是持續到凌晨一點,之後變成兩點,三點,最後演變成在冬天裡已經徹底亮起來的天光下(六點半?),裹著被子倒頭睡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
刷牙,洗澡,隨便從冰箱里拿出一點東西來吃。
之後去公司上班。
寫字樓大堂的保安,有時候會對我說下午好。
坐下來打開電腦沒有多久,公司的人就陸陸續續地下班了。他們對我說,小四,我先走啦。
很快地,公司里就只剩下我自己,或者一兩個同樣需要加班的人。
然後就慢慢地過度到了黑夜。
說是慢慢地,其實並不準確。
應該說,「然後就一下子到了黑夜」。
03
想要結束這樣的晝夜顛倒的生活,於是早早地躺到床上去。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過了一會還是起來看書。
沒有拉嚴實的窗簾露出一小塊窗戶,望出去是零星的還沒有熄滅的燈火。
嘩啦嘩啦翻書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裡聽起來格外清晰。
兩點把書看完,在結尾的時候被男主角的那一句哽咽的「那,我就先走了?」觸動了心緒。翻身起床,套了一件毛衣,打開電視准備打一會WII,玩了一會沒有了興致,打開蓮蓬頭准備洗澡。然後發現熱水器沒有了電池無法點火。
於是穿上褲子,套上一件大衣,抓起鑰匙,出門去買電池。
在這樣的漫長的黑夜裡,任何的事情都顯得格外隆重。我們有那麼長的一段時間需要一個人孤單地度過,一個人因為寒冷而打開空調,一個人翻完一本書而嘆氣,一個人把電視頻道從1換到39,一個人看著MSN上幾乎清一色的黑白頭像,一個人裹緊大衣出門買電池。
我們每一個人都幻想過的,怎樣去打發一段太過漫長的時光。
是去歐洲旅行,還是窩在家裡看完堆積在書架上的累累圖書。
這些時光都像是遙遠在一整個世紀之外,漫天的塵埃還沒有來得及飛到我們身邊變便輕輕地墜地。變成了鋪展在我們遠方的,一條浮游著塵埃的銀河。
我們慢慢前往,慢慢老去。
04
在我們漫長的青春里,我們的世界都被浸泡在這樣光線充足的日子中。
我們在灰藍色的清晨里醒來,大家擁擠著,睡眼惺忪著,拿起牙刷和杯子,走向宿舍樓道盡頭的水房,嘩啦啦的水聲把天色沖刷明亮,擦掉嘴角的牙膏泡沫,抬起頭,窗外枝頭的麻雀已經可以看得分明。
宿舍管理員會在7點前把每一個人趕出寢室,去教室里上早自習。所有的人整理好書包,把沒有吃完的饅頭或者麵包,塞進塑料口袋,然後隨著人流開始一天的功課。
早晨,中午,下午,傍晚。
黑板上的粉筆字換過一版又一版,來不及抄寫的人,嘆了一口氣,把鋼筆丟到桌子上,趴下身子,把臉埋在胳膊里,微微抽動的肩膀,也不知道有沒有流淚。
我們離黑暗很遠,我們離深夜很遠。
就算廉價的速溶咖啡也無法讓我們堅持到更深的黑夜。總有強大到無法抗拒的疲憊襲來,讓我們不甘心地丟開試卷,倒進溫暖的被窩。
我們像被包裹在透明的介質里,單純而又混沌地度過著年少的青春。
我們在黑夜裡安靜地沉睡著。
世界離我們很遠。傷害離我們很遠。
05
樓下的羅森里,我們需要的一號電池只剩下兩節,而我需要四節。好心的阿姨建議我不要買,去別的便利店買同樣牌子的四節,否則混合不同品牌的電池效果不好。
06
是什麼時候開始覺得,人生無限漫長,卻又經不起消耗?
07
如果重新回過頭去——
十七歲,十八歲,十九歲。無限美好的年紀,光陰像是被撒了亮粉,無論鋪展在什麼地方,都顯得耀眼。生命在那三年裡被無限拉長,搖搖晃晃地走過了從此再也無法重回的時光。
如果現在重新去看,那些被試卷拖垮的疲憊,和被成績攪酸的心房,絕對不會被認為是人生里黑暗的部分,相比較現在所面臨的遭遇的事情,它們干凈透明得發亮。
雖然在我們那個年紀的時候,它們被認為是生命里最最沉重的話題。
年輕的時候總是有著這樣的想法,然後在之後,被不斷的成長,成長,嘲笑得面目全非。
無數次地夢見回到過去。無數次地夢見坐在校園里考試。
窗外的陽光亮到刺眼,斜斜地照耀在光滑的桌面上反射出金黃的碎片。
教室後面有人用鏡子,把光斑反射到老師的後腦勺上,教室里一片竊竊私語的笑聲。壓在喉嚨里,癢得難受。
空曠的操場上,烈日攪動著漫天的浮雲,它們日日記錄著籠罩其下的這些少年,他們年輕的模樣,他們健康的生命,他們的這些美好和善良,在未來的歲月里風雨飄搖。
於是悲傷變成了午後的雷陣雨。
有男生在濕漉漉的籃球場上練習投籃。
隔了不遠的鐵絲網外,女孩子捏緊了手裡的礦泉水瓶。
而如果重新回顧過去,那些美好的,溫暖的,善良的,珍惜的過往,都因為太過美好,而在當下的溫度里,顯得脆弱並且「過分美好」,因為知道它們在隨後到來的風暴里將不復存在,所以才會濕潤了眼眶。
就像是傍晚夕陽消失之後,被墨汁一樣的黑暗慢慢滲透進來的世界。
被籠罩著,慢慢消失了溫度。
08
而黑夜也因為彼此的不同,而具備了各自的書寫。
當我們的青春被安放在高高的象牙塔里,我們躲在溫暖的被窩里,消耗著年輕給我們的養分,黑夜無法侵襲,它被被窩的溫暖隔絕在寒冷之外。
手電筒的亮光下被我們閱讀過的無數的故事。青春的朦朧,或者愛情的悲涼,一點一滴地滲透進我們的心臟。
而當美好的歲月過去,蛋殼被某隻手拿在碗邊輕輕敲碎,完整的包裝被巨大的力量嘩啦撕開了口袋的一角,我們開始習慣面臨黑暗裡的特質,那些游離的黑暗和恆定的寒冷。它們浮游在空氣里,找准我們脆弱和不堪一擊的時候,悄悄地滲透進張開的毛孔。
人們都頂著一張冷漠的面孔,在街上匆忙地趕路,把孤單的影子留給大地,留給梧桐落下的枯葉,留給深夜裡貼緊地面浮動的白霧。
只有空曠街頭的紅綠燈,在沒有車輛和行人的路口,頻繁地跳換著顏色。
09
在走過了兩條街後,我在好德買到了我要的電池。
走出門的時候電子感測器發出叮咚的一聲響,然後木然的電子聲說:「歡迎下次光臨。」 。
走回來的路上,看見那個擺水果攤的女主人剛剛要拉下卷簾門,她看見我的時候對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就轉過身去,關上了門。她抬起手拉滅了頭頂的黃色燈泡,於是一小段路突然黑了下來。
只有那個火爐前的中年男人,依然眯著眼睛,聽著廣播里的歌曲。他身後是空無一人的塑料桌子和座位。只有爐火發出的噼啪聲,呼應著鍋里沸騰的開水。
我並沒有路過他們的人生。
僅僅是看見了在黑夜的邊界,他們半溫暖,半寒冷的生存。
《夜的最終回》
01 葯丸
感冒的時候就覺得整個上海的重量都壓到我身上來了。頭痛得像要轟隆一聲爆炸開來。我每天就頂著這樣一個像是定時炸彈一樣的腦袋去上班。我經常覺得身體里像是有一個倒計時器,滴答滴答地響著,然後發條越擰越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炸開來了。
感冒的時候也會覺得上海所有的自來水管都插進了我的身體,然後被人嘩啦擰開了水龍頭,鼻涕啊眼淚啊止也止不住。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移動的漏水的管道系統,在寫字樓里來來去去,看見我的人都露出詫異的表情。
而這些,都是可以控制的。在我吞下了廣告里一直反復說著效果顯著的雙色葯丸之後,好像整個世界一下子就被還原了。惟獨只是吃葯之後會很想睡覺,於是走路也像走在棉花上一樣。
可是,什麼時候才會發明出可以控制情緒的葯丸呢?我窩在沙發上,捧著冒著蒸汽的水杯發呆。如果有一天,我能夠在沒有你的一場無聊聚會里,吞下一顆「不想你」的葯丸;如果有一天,我能夠在傷心難過的時候,吞下一顆「不要哭」的葯丸;如果有一天,我能夠在你離開我之後,吞下一顆「忘記你」的葯丸;如果有一天,我像所有蹩腳連續劇里演的那樣,被車撞了頭,我一定會在我神智清晰
的時候,吞下一枚「記住你」的葯丸,這樣我醒來,就不會對著床邊淚流滿面的你,說出電視里老套的「你是誰」的對白。
這樣的葯丸有沒有呢?我好想打個電話給多啦A夢。
02 憂傷和悲傷
不知道是不是在翻譯的時候,都會把悲傷和憂傷這兩個詞,統一地翻譯成sadness。
中文裡永遠有這樣讓人嘆氣的字眼。就像曾經的幸福和快樂。一定都是happy嗎?
快樂的人就一定是幸福的人嗎?
那憂傷的人和悲傷的人,哪一個比較可憐呢?
十二歲,你從河裡撈起來的半透明的小魚,你把它們放進一個大碗里,結果第二天它們都死掉了。媽媽把魚倒進馬桶的時候,你哭了。你是憂傷,還是悲傷呢?
十四歲,你開始注意到有一個頭發黑黑的男孩子,他的聲音在青春期里變得有一點好笑的沙啞。但是他跑步和投籃的時候,你依然會覺得他好帥。那天你看到他和一個女生一起回家,他買了一支冰棍給她吃。你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面走了兩條街,後來你發現自己迷路了。那個時候,你是憂傷的嗎?
十七歲,你在一個孤單的下午走出校門,夕陽剛好在你面前緩慢地沉落下去,光芒在你身後拉出一條更加孤單的影子來。你低下頭。那一瞬間,空曠的校園,是讓你覺得憂傷,還是悲傷呢?
十九歲,告別了年少的日子。好像再往前跨出一個時間單位,你就不能再稱呼自己叫做少年。你對著微微閃動著亮光的蠟燭,許下了什麼心願呢?如果那個心願你已經從十六歲一直許到了十九歲都還沒有實現,那麼,在二十歲之前,還來得及嗎?你聽著時間的倒數,慢慢地紅了眼眶。是悲傷的吧?
二十四歲,第一次過印象中記得的本命年。上一個本命年完全忘記了是什麼樣子。現在的你會在媽媽給你紅內褲的時候哇哇大叫說我不要穿。卻也會在沒有人的時候,思考著到底是否應該去買一條呢。桌子上放著同學的結婚請帖,紅色的卡紙金色的字,而你現在還是自己一個人逛街一個人喝茶一個人看著電視。你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03 夜自習
這樣的夜晚會從初三開始。
第一天,你們都很興奮,甚至在書包里悄悄放了零食和飲料。感覺在天黑下來的時候還在念書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當頭頂上的白熾燈閃了閃之後就全部亮起,當你們看向窗外發現一片漆黑,只剩下校園里的一圈路燈亮出了光點。
你們覺得這樣的感覺真是不錯。
但是後來慢慢地,就消耗了時間和熱情。
剩下疲倦的咖啡香味以及粉筆在黑板上摩擦出的噪音。試卷的油墨味道在空氣里緩慢而沉甸甸地浮動著。你打開窗,過了一會兒又關了起來。外面的風還是太冷。
你放下手中的筆活動手腕。面前的歷史試卷已經寫滿了整整一頁。手中的水筆是昨天剛從校門口的小店裡買的,而現在已經用掉了三分之一的墨水。小店昨天剛剛有了周傑倫的《依然范特西》。你站在海報前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就嘻嘻哈哈地走開了。
你抬起頭看向窗外深不見底的夜色。香樟一棵連著一棵,把茂盛的樹葉填滿天空所有的罅隙。夜晚放肆地吞噬了光線和那
些永遠不會消失的綠色。只剩下樹梢間吹過的風聲,遠遠地,銳利地,在校園的最深處響起來。沙沙沙。其實和教室里安靜的書寫的聲音,並沒有任何的區別。你抬起手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發現手上是濕漉漉的水。你抽了下鼻子,把歷史試卷翻
向新的一面。而路燈下那個高一體育部的男生,今天晚上沒有來打球。
下課鈴響起的時候校園里出現了回聲。樹木被風吹動,樹影在黑暗裡一浪一浪地朝寢室的方向翻滾。你獨自收拾好還沒做完的習題和一本一本厚厚的參考書。你背好書包走出教學樓。從教室回寢室的路安靜得嚇人。路燈在很高的地方投下昏黃的光。前面走著兩個女生,小聲說著話。後面走著三個男生,腳下帶著球。後來他們都走了回去,你慢慢地在這條兩邊長滿了高大香樟的路上停下來。你抬起
頭,路燈在那一瞬間閃了閃。你突然想起來,這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三年。從初三開始,一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千個夜晚。而剩下的幾十個夜晚,也將這樣
過去。你抱緊手裡的書,聽到空曠的校園里響起的各種各樣的聲音。它們曾經出現過,也必定會在某一天消失。
被一千零九十五個夜晚吞噬的聲響,在夜的最終回,沙沙地響起來。
3. 郭敬明的短篇小說有哪些
《光線消失的井池》、《他和她的迷藏》、《莊周夢蝶》、《猜火車》、《天亮說晚安專》
延伸:郭敬明,1983年屬6月6日出生於四川省自貢市,中國作家、上海最世文化發展有限公司董事長、《最小說》等雜志主編。高中時期以「第四維」為筆名在網站榕樹下發表文章。2002年出版第一部作品《愛與痛的邊緣》。2003年,因玄幻小說《幻城》而被人們熟知和關注。2004年,郭敬明成立「島」工作室,開始主編《島》系列雜志。
4. 求郭敬明的一篇短篇小說。
我們出生,成長,戀愛,結婚,生子,衰老,死去。
是那樣一個漫長而龐大的過程。雲可以變成雨水沖刷山路,蘆葦可以一直拔節倒插進天空,無數的樹木可以拔地而起然後重新倒下,甚至在這樣的時光里會有一些星星幻滅在宇宙里。而宇宙是另外一個更加漫長而龐大的過程。
是誰說,我們都相信骨灰盒才是我們最長久的家。
我們一定要快樂地生活,因為我們都將要死去很久。
可是在這樣漫長而又龐大的過程里,依然一直緩慢地出現著各種面容平凡的人和事,而這些,都是這個喧囂的世界裡,最最平凡的傳奇。
他是一個很紅的歌手。她是一個很普通的大學生。
在他還沒有成名以前,他們就已經戀愛了。而後來男孩子越來越有名,幾乎不怎麼去學校了。所以,女孩子開始一個人上課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騎著車去教務處領新的教材。
他每個周末都會去不同的城市做宣傳,通告往往是從下飛機開始就不停,一直忙到晚上
等所有的工作人員都休息之後,男生會用酒店的信紙寫信,在台燈下面,在陌生城市的夜色里,男生每次都覺得很孤獨,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味道,一天的工作又很辛苦,男生每次寫信都在想,要是現在她在身邊,就會輕輕地抱抱她,然後像個大孩子一樣撒嬌說,很累吶,早知道就不要出名了。
男生寫完後把信紙裝在酒店的信封里,第二天早上叫助手寄給女生。一年,兩年,三年。
男生越來越紅,不在學校的時候越來越多。而女生收到的信也越來越多。從一開始經常出現的三星級酒店到後來的四星級酒店到最後全部變成五星級酒店的華麗信箋。女生把這些信全部放進抽屜里。
可是最後還是分手了。甚至都沒有具體的原因。又或者,那些原因早就侵蝕了一整個紅色的心臟。
也沒有吵架,也沒有難過,只是安靜地抱了抱。女生把頭埋進男孩子的脖子時,聞到三年前剛認識他時他在球場上踢球時青春飛揚的味道,像是夏日最濃烈的陽光,瞬間湮沒了男生身上用慣的溫暖的TOUCH香味,聽到頭頂那些飛鳥掉落羽毛的聲音。整個大地都好安靜。
五年後,女生畢業進了一家大公司,也是過著空中飛人的生活,每周都會去各個城市開會。她的同事都知道她有一個本事就是不用查詢也知道當地酒店的電話號碼直接預訂房間。她被問到的時候就是笑笑也不說話。
除了她,誰都不知道,她的房間里有個櫃子裝滿了全國各個酒店的信封。
除了她,誰都不知道,她在入住每一家酒店的時候,都是住進一個記憶里。
很多年前,在同樣的這個地方,他就是這樣面無表情地跨進同一扇旋轉大門,雙手插在口袋裡站在同一個地方等電梯,開門進了格局相同的房間中的某一間,用過同一種質料的毛巾,對著同樣大小的一塊鏡子刮過鬍子,躺在同一種浴缸里沉默不語,在同樣昏黃的台燈下拿起過筆,脫下外套掛進同一個衣櫥,站在同樣的落地窗前眺望過同一個城市的夜色,只是現在的夜晚,比很多年前更加璀璨。
轉眼韶華黯淡,歲月轟然倒地。塵埃覆蓋所有朝向光線伸展枝葉的矮草。
是不是當我走完你曾經走過的所有旅程,我就可以忘記你。
沉睡的不醒的夢,在多年前咣當一聲鎖進黑鐵的牢籠。我找不到人問,記也記不起。
你那邊幾點。
總是有著最真實的質感。那些昏昏欲睡的夏天。汗水浸透胳膊下的試卷。抬起頭陽光粗暴地刺進瞳孔。
我像是念高中念了三十年。三十年的時光像補丁一樣重重疊疊地打在我那一小段三年的生命線上。像是烙印在身體上的一塊繭。摸過去是突兀。硬硬的一小塊,不知道裡麵包裹了什麼。
那些在夢中安靜無聲的人群,像潮水一樣涌動在學校的各個角落。他們安靜地爬上樓梯,安靜地換上運動服,安靜地在夜晚充滿冷白色熒光燈的教室里做題,安靜地拿著飯盒跑向食堂,安靜地聽著寢室外面下雨的聲音,安靜地在黃昏的操場上跑步,安靜地在學校門口的小店裡挑選筆記本和黑色的水筆。
然後在高中畢業的那天安靜地湧出校門,湧向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這些平凡的事情,卻在潮水一樣的年華退去之後,露出傳奇的肌膚紋理,上面是足夠照耀世界的鱗片。
在一個綜藝節目上看到兩個男生扮TWINS搞笑地表演著《飲歌》,我拿著可樂坐在電腦前面哈哈大笑,笑著笑著聲音低下去然後開始安靜地喝水。關上電腦之前去DOWNLOAD了這首歌到自己的IPOD里,然後一直聽一直聽。聽到《飲歌》的時候心裡微微地泛上年代久遠的光,那些光一團一團地聚在一起,在黑暗的心臟裡面游來游去,像是深海里那些發亮的寂寞的魚,所過之處照亮了那些刻在心壁上的圖畫和文字,像是去年秋天曾經的我拿著手電筒,用那一束微弱的光芒去照亮敦煌黑暗石窟中那些刻在岩壁上的花紋一樣,耳邊是嗡嗡的弦音,口中卻失了語。
那些敦煌大漠的傳奇,比不過你刻在桌面上模糊的字跡。
我們要一起高歌快樂上學去
我們是耶和華最寵愛的兒女
我們在時代與金曲之中失去
愛侶及同伴哪年再共聚
曾遇上幾多歌要天天唱六次
留下了幾多首我喜歡到現時
到最後明白最好不應得一次
曾伴我挨大過應該會知
在壽司店吃壽司的時候,和朋友們聊起《飲歌》,我說老子差點聽得熱淚盈眶。
這么多年過去,我早就不敢直接地講出心中的惆悵,也早就習慣用調侃的語氣去敘述自己的感傷當作平凡生活中的點綴。我早就習慣了用「我他媽的真是傷心啊」來表達我那些羞於啟齒的悲傷。我從來沒想去探求過這是被人攻擊多了自然有的一種防備,還是一年一年過去成長所帶來的虛偽讓我們不能直面傷痛。
就像我再也不會講,我很難過。
如同我早已習慣講,你去死吧。
我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會躺在被窩里用筆寫下每天煩惱的高中男生。
你也再不是當初那個因為黃昏起風的操場空無一人就會感到傷心的女生。
我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穿著白襯衣獨自騎車上學放學的男生。
你也再不是當初那個會在下雨天淋著雨獨自練習投籃的男生。
我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喜歡在學校頂樓折紙飛機的男生。
你也再不是當初那個偷偷在課桌下面為男朋友生日織圍巾的女生。
我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戴著耳機在凌晨的台燈下面用最平靜的表情聽最激烈的搖滾樂的男生。
你也再不是當初那個因為不小心看到前排女生露出的肩帶而突然脖子和臉都變得通紅的男生。
男生啊男生啊我們。
女生啊女生啊你們。
那天我看了一個好傷感好傷感的故事。故事裡寫,當我們還是孩子的時候,我們就會勇敢地講我愛你。當我們長成了大人,我們就永遠只懂得說我恨你。當我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們就會流著眼淚說我很難過。當我們長成了大人,我們就永遠在臉上掛著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說著我不在乎。而心裡早就被千刀萬剮血流成河。
《大逃殺2》里說,如果有一天我們必須成為大人,那麼就讓我們成為與他們不一樣的大人吧。
可是有人告訴過我。這是一個daydream。
我們都玩過這樣的游戲,把自己分數刺眼的數學試卷捏成一團然後用力地扔進抽屜裡面,最後依然會拿出來重新攤開。可是,在很多年前,我們把自己的人生就揉成了一團,卻不知道太過用力,這輩子就再也攤不成平整的紙面。
那些在我們年幼的時候發生的最最平凡的事情,都死在幾年前那一場暴雨或是烈日下面,鐵鍬一鏟土一鏟土地埋葬,隨年華一年一年打上堅硬的標簽。無論烈火還是冰雪,都無法讓其消失甚至淡化模糊,那是烙印在生命里的、不可磨滅的絕望。
荒草離離地覆蓋上墳冢。你還記得么?記憶的炎夏。
你還記得么?當年的我和你,戴著二十塊錢一對的戒指,在桌子底下拉著手,用兩根吸管喝著同一杯可樂,最後喝出紙杯的味道,聽到吸管里嘩啦嘩啦的聲音你就害羞地笑了。
他和她從小一起長大。
他們從初中開始談戀愛,卻沒有任何的幼稚和玩笑的成分。他們認真地在一起,甚至把零用錢和吃飯的錢放在一起用,男生會等女生放學,回家的路上會告訴女生說十年後他會開著轎車到她的公司樓下等她接她下班回家,她記得他穿衣服和鞋子的尺碼,和其他女生逛街的時候看到好看的衣服會幫他買。
他們像是在一起很久的戀人。
女孩子生日的時候,男生沒什麼錢,可是卻很希望能夠送女生一份好的生日禮物。那個時候男生很喜歡打電玩,每一期的電玩雜志都會買。於是男生把家裡從小到大的所有電玩雜志全部找出來,賣掉換成錢去為女生買禮物。
可是最後還是分手了。
後來分手很多年之後,在一次朋友的相聚上,男生因為在另一個城市沒有回來,只有女生在場。當場有另一個女生很得意地炫耀自己的愛情,說她和大學的男朋友都是合用生活費,兩個人沒錢買飯吃了,於是她吃一半她男朋友吃一半。
她聽了笑了笑,說,這個有什麼,我和他高中的時候沒錢買飯,買一碗,不是一人吃一半,而是他給我吃,他不吃。
說完後她自己愣住了,然後隔了半分鍾後她用手蒙住了臉。
是有什麼東西日漸在胸腔深處消失。
曾經以為永遠相伴我一生的友誼。
一群人手牽著手嘻嘻哈哈地朝前走,自己只顧著看前面璀璨的風景,只陶醉於越來越繁花似錦的兩岸,卻像是瞎子一般看不到自己身邊早就人去樓空。眉飛色舞地講著笑話卻不知
道身後早就是一片狼煙空無一人。日光一天一天從暗到明再到暗,身邊早就換過一輪又一輪從陌生到熟悉再回到陌生的臉。
這些,都是我最最悲觀的情緒。
朋友說我永遠都是最開心的人,我最會講笑話,最會協調氣氛,最會拉幫結伙地到處遊玩,可是我內心深處卻有著最黑暗的悲觀永遠演奏著葬禮進行曲。那是心中的幅員遼闊的黑色荒原。上空飛翔著成群結隊的烏鴉。朋友總是說我長了一張年輕單純的臉,卻有著黑色的絕望的心臟,永遠能敏銳地感覺和承受世界的丑惡與骯臟。
突然想起我好多年前在雜志上看到的春樹寫過的一句話,那個時候她沒現在這么有名,我也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窮小子,她寫的是:我就是這么熱愛絕望。
而時光行進到今天,我和她見面也只是唱歌喝酒放聲大笑。卻再也不聊起曾經心裡的悲傷和絕望。
我們變成了面目模糊的最平凡的生活英雄。活在自己烽煙四起的萬千疆域里。
我和hansey阿亮在樓下的一間很小很小的餃子店裡吃餃子的時候,我對著自己空盪盪的手腕心血來潮地說想去買只表,可是上帝作證我都是從手機上看時間。我哪有過戴手錶的習慣。
而阿亮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我和清和還有痕痕就在商量計劃你生日的時候一起合送你一塊表呢。
我拿著筷子微微地停了下來就感動了。
我之所以感動並不是因為他們記得我的生日,也並不是他們要送我我正好突然心血來潮想買的手錶,我之所以感動是因為現在才四月。而我的生日要到六月的夏天。
還因為他們說要合送。
因為我總是開玩笑說「太便宜的東西不要送哦」。於是我就又說了一次。而hansey對我翻個白眼說,他們都已經貴到要合送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哈哈哈笑了三聲,心裡說,我沒想要怎樣,我就只是死小孩,那種明明摔疼了還要嘴硬說一點都不疼的死小孩。
如果工作室的人,你們現在看到這些話,我想要告訴你們,盡管我在你們面前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批評你們,可是也請你們相信,在別人面前,我永遠都是最驕傲的表情,因為我都會告訴他們,我工作室的男孩女孩,都是最優秀的人。
還有無數的他們和她們。
他們都是世界上最平凡的男生女生。正是在年輕的歲月里,年華才沉澱得出如此純粹的晶體。
而很多很多的傳奇,只是單純地從河的此岸尋向渡往彼岸,卻找不到回程。
就像那些沒有勇氣寫下回信地址的人,那些信箋就從此懸浮在半空里,如果再碰巧收件人不詳,就會像被雨淋濕的紙飛機,轟然墜地。
就像他鼓著勇氣紅著臉抱了一大堆巧克力跑到隔壁班當著所有不認識的同學把所有的巧克力都放到一個女生的桌子上,含糊地說了什麼話都聽不清楚,然後就走掉。錯愕的女生甚至都來不及抬起頭記住他年輕的臉,是有挺拔的鼻子還是有比女生還漂亮的睫毛。而他落荒般地逃出教室之後,女生就把巧克力分給全班吃了。
就像一個走讀的男生,在下雨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喜歡的住校的女生沒有傘走回宿舍,於是自己騎著車穿著雨衣跑去學校,而又因為男生的粗心只穿了自己身上的雨衣,於是就把自己的雨衣脫下來悄悄放進女生的自行車車筐里然後興高采烈地淋著大雨回去。而那個女生看到自行車車筐里多出來的雨衣,也並無從知曉是誰的物品,於是就紅著臉叫好友悄悄送去給隔壁班的那個自己暗戀的班長。而第二天男生打著噴嚏來上課的時候,自己的雨衣被放在隔壁班的窗檯上。
就像一個女生第一次和自己心愛的男孩約會,五點的約會從下午一點就開始在家忙,在鏡子前換著一套又一套衣服,一遍又一遍地化妝卸妝再化妝。最後就遲到了。而那個男生因為女生的遲到變得很不耐煩,發了下脾氣然後就轉身走掉了。女生在回來的路上就哭了,眼淚弄臟了化好妝的臉,眼睛上的睫毛膏都化開來讓眼睛變得黑黑的一圈。她用手背抹了抹,一點都不在意。因為在她心裡,真的無所謂在別人面前有多醜,她只想在他面前變得好看。
——你說,有一天,我們都長大了,還會像現在這樣,因為各種各樣的小事而感動到落淚么?
——不會啊,長大了有忙不完的工作談不完的戀愛,哪有時間去感動。
——那這樣的人生不是很無聊么?
——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會長成一個什麼樣的人啊,冷酷的,或者溫情的,殘忍的,或者善良的。所以,怎麼可能去預計我們的人生呢。
——喂,那你總是在筆記本里寫下那些你感動的事情或者那些聽來的故事,到底是為了記得它們,還是要為了把它們忘記呢?
——那你說,我們從世界的各個地方聚攏到一起,共同揮霍掉這三年的時光,是為了相聚,還是為了分離呢?
——嗯……是為了分離後有一天能再相聚吧……
——……你別惡心我了,你是要准備演講題目么……
你說要陪我周遊世界卻比誰都走得更遠。
你說過要好好地生活卻在電話里哭得一塌糊塗。
你說過下次鳳凰花開的時候我們都要回來,站在學校大門口重新穿起笨重的校服重新拍那張你不小心閉了眼的畢業照片。
你說過那些詛咒我們侮辱我們的人只是因為我們過得比他們更好,所以我們永遠不要低下頭。
你說過我們承受的那些不白之冤那些莫名的責難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總有一天別人會看到我們揮動著翅膀認真而努力地在飛翔,我們所唯一需要覺得遺憾的事情只是說要證明這一切要證明我們自己需要的僅僅是一個漫長的時間。我們可以等,不知道別人能不能等。
你說過就算被大雨淋濕了頭,我們也不能哭。就算被人打落了牙齒,我們也要用力地把那口血吐回到那個人的臉上去。
我們像一群驕傲的神的孩子,用盡全力地焚燒著自己的生命。
這是我們最最偉大的旅程。
是誰告誡以後的日子要振作不要平凡,要熬夜不要睡眠,要拼不要命,要理想不要錢。
是誰帶頭在畢業紀念冊上揮灑地簽名像是明星退場的表演。
如果有一天,時光都走遠。
這是好早以前學校廣播里放過的歌,那個時候我們還趴在課桌上安睡,中午的太陽曬燙我們年輕的臉。抽屜里還放著沒有洗干凈的飯盒,頭頂的電扇緩慢地轉動著帶出一陣一陣炎熱的風。
我們都還是那些穿著校服一臉懵懂表情的少年,我們都還站在當年夏日還未散去的海岸。朋友打電話來抱怨說一不小心竟然年齡都已經可以結婚了。我聽了哈哈大笑差點被可樂嗆
昏過去。
是啊,那些舊時光啊。考試啊早操啊放學啊春遊啊電影啊男生啊女生啊情書啊筆記啊期末排名啊掃除啊暑假啊我們的青春啊。
我不知道,你們現在都在哪兒了。
而心情並沒有隨著光陰風化成四散的粉末,它們凝固成珍珠,雖然在貝殼里疼痛了很久,卻終會在大海的某個深處,綻放溫柔的光芒。
它們叫做——傳奇。
無論你覺得這些話語多麼的矯情多麼的煽風點火,無論你認為我多麼的幼稚多麼的可笑,無論你認為這些最平凡的傳奇是多麼的經不了世事的風雪,但我還是誠懇地請你相信,我寫下它們時,有最認真的表情。
它們是雕刻在身上的刀口,一點一點放盡全身的血液,可是我還是帶著它們朝著天涯昏暗的盡頭走過去,它們是我身上雕琢的花紋,它們是我身上耀眼的勛章。它們隱隱作痛,它們沉默不語,它們是日光下,地球上,世界裡,最最平凡的傳奇。
5. 求郭敬明的文章(短篇!)
名人專欄 郭敬明專欄:
好像每一年的年度盤點,都必須要應景地做一些回憶的事情。在審稿的時候先看了七堇年和安東尼寫的專欄,感覺被拉回到很早以前。我和小七認識的時候,她才只是一個念高中的小孩子。而我認識安東尼的時候,第一次見面是在大連,他神經質地要帶我去看大連晚上的海,我當時覺得萬一他要綁架我的話,我肯定打不過這個一米八五的高個子。而現在的他們,都變成了有無數粉絲喜歡的作者,小七准備去英國念研究生,而安東尼也快要從墨爾本念完書回國了。
更不要提落落這個和我一起蒼老下去的女人,每個月把日本當作蘇州一樣的來來回回……而我一直窩在小小的上海。聽著江面上的汽笛聲。
我其實從來都沒有認真回顧過自己開始創作的這些年。如果認真回憶起來,還是有好多好多的事情。可能有些你們已經看到過了,但是請允許我再回憶一遍吧。
【2000】
我在念高一。四川自貢市的富順二中。我的學校有大片大片茂密的香樟,每到夏天的時候,都會撐起巨大的沉甸甸的綠色巨浪,翻騰在我們的頭頂上空。所以,十七歲的藍色天空映襯著這樣巨大的海洋綠,看起來把我們的青春渲染得極其干凈明朗。我在這樣的年紀里,第一次開始寫東西。那個時候寫了也不會發表,就自己寫,自己看,偶爾還拿給周圍的幾個同學看。他們看得津津有味,看完還會感嘆幾聲表達一下他們的想法。那個時候的自己,在這樣的回應里感動和滿足,激動而開心,從來沒有意識到,那個時候,自己就走上了一條與別人分享內心世界的路途。那時的晚自習,我每天都早早地做完了英文的閱讀訓練以及理科綜合,剩下的時間,都拿出我的一個深棕色的筆記本,刷刷刷地往上面寫東西。我記得那個時候頭頂是白色的熒光燈管。有無數大小不一的飛蛾一直往上面撞,發出噗噗的聲響來。窗外是望不穿的濃郁的樹影,在夜色里窸窸窣窣地起伏著,像是無聲的海浪。如果有導演的鏡頭的話,那麼從遙遠的天空往下看,我就在一個被熒光燈照耀下的小小房間里,周圍都是起伏著的香樟的墨綠色海浪。那個時候的自己,寫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多少年後再回過頭去看的話,一定忍不住笑出聲音,或者放進「作文教室」。但不知道有什麼,一直支撐著我,寫了下去。
熒光燈下有一次難忘的記憶。在走廊里值班的年級組長走過我們教室的時候,我正在興高采烈地對我的同學們講我新寫的一個故事的內容。講到一半,他走到我的桌子前面,拿起我寫滿文章的筆記本,輕輕一抬手就丟出了窗戶外面。我聽到黑暗裡「啪」的一聲墜地的聲音。那一聲響,像一個耳光一樣扇在我的臉上,或者,我的心裡。當時的我一動沒動,但是一顆滾燙而巨大的眼淚,誇張地從我的眼裡滾了出來。我跑到樓下找了很久,最終在花壇邊上的冬青叢里找到它。
我坐在黑暗裡,腦海里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那天晚上錯過了宿舍關門的時間,我走回去的時候向宿舍的管理員求情了很久,他也不肯放我進去。
後來我坐在鐵門門口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他大概覺得不忍心,於是來開門放我進去。
我抱著筆記本回到寢室躺下來。這一次卻沒有哭。
窗外的香樟像海浪一樣發出樹葉摩擦的聲音,像無數無數低聲的話語。
【2001】
我第一次去上海參加比賽。
那個時候的作文比賽,不像是如今TN這種策劃周密的比賽。如今TN的選手從到達北京的那一秒鍾起,甚至從家裡出發之前,每個人都有單獨的TN組員負責他們所有的行程、食宿、賽程,甚至還要安慰他們的心情。
而那個時候,17歲的我,有一天在學校的信箱里,收到了一個簡單的信封。上面是來自上海的郵戳。
那個時候的自己,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和父母認真地說,我一定要去上海。父母也懷疑過這個比賽是不是一個騙局,或者這個比賽到底有什麼意義。但是他們看著站在他們面前激動而緊張的小小的我,沒有說什麼,就給我訂了上海往返的機票。那個時候的家庭條件並不是很充裕,但是父母也不願意我忍受火車硬座的長途勞頓。
當我懷里揣著媽媽給的錢,一個人登上去上海的飛機的時候,我回過頭,父母站在安檢口的身影,這么多年來,反復地出現在我的夢境里。
那個時候的他們,依然年輕,依然挺拔,爸爸的頭發沒有變白,媽媽的皺紋也沒有增多。他們手挽手地站在那裡,目送我的身影消失在機場的通道盡頭。
而多少年過去之後,這樣的場景變成了總是我站在安檢的門口,送來上海看望我的他們回四川去。我目送他們越來越年老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機場的通道盡頭。
有一次行李太重,走到遠處的爸爸把行李放在邊上坐下來喘了口氣。媽媽在邊上拿著茶水問他要不要喝。
我站在安檢門的另外一邊,看著遠處的他們,像在看一場關於時間的對峙。
【2002】
高二快高三的這一年,我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書《愛與痛的邊緣》。
連我自己都難以置信的是,裡面好多的文章,都是我在深夜的晚自習的時候,寫的那些東西。我本來以為它們會永遠地留在我那個筆記本上。而現在,它們被印刷成了鉛字。一字一句,一頁一頁地出現在全國讀者的面前。
但是只是一萬個讀者。
相當於我現在每本都超過一百萬發行量的書來說,那個時候那本淡黃色封面的首版,幾乎已經找不到了。我很難想像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哪一萬個人,保留著那一本散文集。保留著我對這個世界的第一次傾訴。
如果我說我第一次出書拿到的版稅是七千多塊,可能很多人都不會相信吧?
但事實卻真是如此。
但那個時候的自己,第一次賺到一筆接近一萬塊的稿費。我拿給媽媽的時候,媽媽激動地哭了。
爸爸拿著出版社寄給我的樣書,送了很多的親戚朋友。他的臉上是一種難以描繪和形容的光芒。
而很多年過去之後,父母對我出書這件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們也不再看我寫的書。准確說來,是他們的眼睛都不好了,需要戴眼鏡,而且長時間閱讀就會頭痛。但是他們還是在家裡存放著一整套一整套的我的書。
其實對後來的我而言,出書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一種工作。所以我再也沒有往家裡寄過樣書。但是每次我回家的時候,都會驚訝於家裡對於我的書的整齊的收藏,甚至連我製作的《島》和《最小說》都一本不漏。後來我才知道,爸爸經常去我們家附近的新華書店,看見我的新書,就會買回來。有幾次驕傲的爸爸忍不住說了「這是我兒子寫的書呢!」,而店員輕狂地笑笑說:「怎麼可能啊!」於是媽媽拉著懊惱的爸爸走了。其實他們一直都為我驕傲著,卻一直都非常低調地生活著。他們害怕在我日漸增長的光芒上,投下任何哪怕一點點的微小陰影。
但其實我的陰影,卻籠罩著他們的人生。
【又2002】
2002年的我,再一次出發去了上海參加比賽。
上一次的旅程,雖然也是我一個人前行,但是出發之前,媽媽委託了我表哥在上海的朋友照顧我。我下了飛機之後,在機場的公用電話亭打電話給表哥的朋友,名字到今天我記不得了,只記得是一個臉圓圓的女孩子。就叫她K好了。
上海的電話亭使用硬幣或者當地的電話卡。四川一直不習慣使用硬幣,而我身邊自然也沒有電話卡。所以折騰了好久,才換到零錢,撥通了出發前媽媽親自寫在我筆記本上的那個號碼。K和她的男朋友接到我之後,我們一起坐地鐵。好像在坐地鐵之前還要先坐汽車。然後在地鐵里反復換了好幾次。好在那個時候的上海地鐵遠沒有今天這么錯綜復雜,還只有1號線和2號線交錯換乘。但是,那是我第一次坐地鐵。
之前只在電視里看過香港地鐵里那些陌生人的冷漠面容,而這次當小小的自己擠上去的時候,耳邊是一句也聽不懂的上海話。包括K和我說話的時候,都經常忘記說普通話,往往她說了一堆之後,我才漲紅著臉,對她說:「對不起……」
中途她問我有沒有吃飯,我說沒有。於是她抬起頭想了想,就說:「那我們去吃麥當勞吧。」那也是我人生里第一次吃麥當勞。於是我們從地下鑽了出來,出站的地方,是人民廣場。當我鑽出地面的瞬間,我看著面前的一座一座摩天大樓,霓虹倒映在我的眼睛裡,我抓著書包帶子,說不出話來。我站在馬路邊上,身邊是黑壓壓的等著過馬路的人群,大家面無表情地盯著紅燈的倒計時數字。慌亂里,我害怕地轉過頭尋找K。而K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打電話去了,我身邊是她的一臉漠然的男朋友。他轉過臉,看了看我,問我:「儂想做啥?」
(未完待續)
——《最小說·兩周年白金紀念專刊》
【小四專欄】投影儀(上)
http://tieba..com/f?kz=494223223
【小四專欄】投影儀(下)
http://tieba..com/f?kz=494977206
郭敬明專欄:你是冰雪的王爵,你是末世的蒼雪。
http://tieba..com/f?kz=358923938
【小四專欄】以黑夜為界
http://tieba..com/f?kz=494057476
【小四專欄】陳舊光墨與寒冷冰原郭敬明
http://tieba..com/f?kz=494119673
6. 求一些郭敬明的短篇小說
短篇小說…來 (望天)
你從源《島》開始看吧 OTZ
四爺的短篇超多的 = =。
《島1》到《島10》上都有他的專欄(不是長篇 = =)
最小說(從2006年開始)上也有 = =!
建議你先去郭敬明吧和最小說吧
那裡有近期最小說上四爺的文
島和以前的最小說就去網上買吧(有的斷貨了的說..)
在網上看電子版很無味的
支持紙質書籍
尊重寫手
7. 郭敬明寫過哪些短篇小說和中篇小說 還有最小說里有沒有什麼特經典特好看的短篇啊~
時間 作品名稱 備注
2002年 《愛與痛的邊緣》*
2003年 《幻城》 *[11]
《左手倒影,右手年華》
《夢里花落知多少》[12]
2005年 《1995-2005夏至未至》 *[13]
《迷藏》 音樂小說
《劍俠情緣》
2004~2007年 《島·柢步》 主編雜志《島》系列
《島·陸眼》
《島·錦年》
《島·普瑞爾》
《島·埃澤爾》
《島· 澤塔澤塔》
《島·瑞雷克》
《島·天王海王》
《島·龐貝》
《島·銀千特》
2006年 《無極》
根據同名電影改編
《最小說》 主編雜志
2007年 《悲傷逆流成河》*[14]
《N世界》 與插畫家年年合作著
《小時代》系列 在《最小說》連載
2008年 《小時代1.0折紙時代》 [15]
2009年 《蜀綉》[16] 李宇春歌曲,郭敬明作詞
《聽我的聲音》 韓紅歌曲,郭敬明作詞
2009年12月30日 《小時代2.0虛銅時代》[17]
2010年 《小時代3.0刺金時代》 在《最小說》連載
2010年6月6日 《王牌大助理》
2010年8月24日 《臨界·爵跡Ⅰ》[18]
2010年9月 《以愛之名》 李維嘉歌曲,郭敬明作詞
2010年9月30日 《再回首-幻城》
2010年 華影盛視《我們約會吧》
(原名:丘比特來電) 編劇
2011年1月1日 《臨界·爵跡Ⅱ》[19]
2011年1月25日 《臨界·爵跡·燃魂書》
2011年1月 同名小說《我們約會吧》 合著:笛安/落落/王小立/愛禮絲/李楓
2011年1月 《爵跡·風津道》 在《最小說》連載
2011年4月 《下一站·神奈川》 「下一站」書系
《下一站·倫敦》
2011年6月 《小時代2.5鋒銀時代》
2011年10月1日 《小時代3.0刺金時代》
《假如明天沒有太陽》
8. 郭敬明的短篇小說
《夢里花落知多少》
《愛與痛的邊緣》
《一夢三四年》
《天亮說晚安》
《刻下來的幸福時光》
<<愛是寂寞撒的慌>>
《左手倒影右手年華》
《無極》
郭敬明成長日記
《悲傷逆流成河》
《島》
《盛夏光年》
《最小說》
9. 我想找郭敬明所有的小說。。包括長篇和短篇的
采訪郭敬明,馬東到底錯在哪裡?
馬東錯誤:
1\沒有給出郭敬明已經被判抄襲,馬東可能以為郭迷都知道了,太看得起郭迷了,要知道,郭迷是除了郭敬明誰都不知道的傢伙,你不告訴他們幾個月前的火星新聞,他們根本不可能知道
2\《文化訪談錄》太給郭敬明留面子了!
應該把郭敬明回答不上來就跑到廁所去這一段也放上~
太留面子了,僅僅說了《夢》故事抄襲,都沒有說57個段落照搬!
太留面子了,僅僅說了《夢》「模仿」,都沒提《夢》已經被法院一審判作抄襲!
太留面子了,根本沒提《幻城》抄襲的事情!
太留面子了,現場請郭迷而不是非郭迷。要是我去,在那個女孩說「喜歡郭敬明因為他能塑造兩個城」的時候,我就會說「那是抄襲《聖傳》的兩個城!」
郭敬明成名作是《幻城》,事實上他涉嫌抄襲的事情在網上早就沸沸揚揚了。故事涉及抄襲《聖傳》,而所謂「空靈飄逸」的文筆、一些好的句子涉及抄襲顏歌早期的一些文章,雪國的案子其實出自《陸小鳳傳奇》里一個經典案情
後來他的第二本書《夢里花落知多少》被中級法院判為抄襲《圈裡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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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夢里花落知多少》抄襲《圈裡圈外》被判,半年前的「舊聞」鏈接:
少年作家郭敬明被判剽竊另一少年作家作品
http://news.163.com/41207/6/170UFELI0001124J.html
少年作家郭敬明被判剽竊另一少年作家作品
http://news.sina.com.cn/o/2004-12-06/18094448610s.shtml
"郭敬明抄襲案"判決宣判 不少學生認為抄襲無所謂
http://www.chinaelm.com/news/10/200412/10/1062742.shtml
郭敬明涉嫌抄襲案一審敗訴
http://www.acriticism.com/article.asp?Newsid=5808&type=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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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作家郭敬明被判剽竊另一少年作家作品
新華網北京12月7日電(記者李京華)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日前作出一審判決,認定郭敬明所著《夢里花落知多少》侵犯了庄羽的著作權,判令被告郭敬明、春風文藝出版社立即停止《夢里花落知多少》一書的出版發行,共同賠償原告庄羽經濟損失20萬元,被告北京圖書大廈有限責任公司停止銷售《夢里花落知多少》一書。郭敬明、庄羽均是國內知名的少年作家,後者著有《圈裡圈外》,與郭敬明所著《夢里花落知多少》一樣,均是描寫青年男女之間感情糾葛的小說。庄羽以《夢里花落知多少》一書在故事情節、人物特徵、語言風格等方面抄襲《圈裡圈外》為由,於2003年12月將作者郭敬明、出版發行單位春風文藝出版社及銷售商北京圖書大廈訴上法庭。
庄羽起訴稱,其於2002年11月創作完成了小說《圈裡圈外》。之後,庄羽發現,春風文藝出版社於2003年11月出版的郭敬明所著《夢里花落知多少》一書,以改頭換面、人物錯位、顛倒順序等方法,剽竊了《圈裡圈外》一書具有獨創性的構思、故事的主要線索、大部分情節、主要人物特徵、作品的語言風格等,甚至還照搬了《圈裡圈外》的片斷以及能夠表達作品內容的部分語句等,抄襲多達100餘處。為此,庄羽請求法院判決三被告立即停止侵害,賠禮道歉,並索賠經濟損失50萬元等。
北京一中院審理查明,原告作品《圈》發表在被告郭敬明作品《夢》之前。法院認定,被告郭敬明未經原告許可,在其作品《夢》中剽竊了原告作品《圈》中具有獨創性的人物關系的內容,而且在12個主要情節上均與原告作品《圈》中相應的情節相同或者相似,在一般情節、語句上共57處與原告作品《圈》相同或者相近似,造成《夢》文與《圈》文整體上構成實質性相似,侵犯了原告的著作權,應當承擔停止侵害、賠禮道歉、賠償損失的民事責任。
法院同時認為,被告春風文藝出版社作為專業的出版機構,對其出版的作品是否侵犯他人的著作權負有注意義務。由於被告春風文藝出版社未盡到合理注意義務,致使侵權作品《夢》得以出版,其行為存在過錯,除應當承擔停止侵害、賠禮道歉的民事責任外,還應當與被告郭敬明承擔連帶賠償責任。被告圖書大廈公司銷售的侵權圖書是從正規的圖書批發市場購進的,進貨渠道合法,不存在過錯,不應當承擔賠償責任,但應承擔停止銷售侵權圖書的責任。
但是,法院沒有支持原告庄羽關於被告郭敬明侵犯其作品獨創性構思、作品語言風格、作品主要人物特徵的訴訟請求。審理法官認為,構思主要體現作者對作品宏觀上的謀篇布局,是對作品整體高度概括的、一般性的描述,屬於作品的「思想」,而不是作品的「表達」。著作權法中沒有保護作品構思的規定,因此構思不能受到著作權法的保護。同樣,作品的語言風格亦不屬於作品的表達形式,不應由某個作者壟斷,否則會阻礙文化的發展。作品對人物特徵的一般性描寫,不能突出人物的特徵,不足以使人物特徵本身成為受著作權法保護的表達形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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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幾乎所有網站都有報道,除非你知識面窄到只去郭敬明的論壇。請問,既然說他抄襲也有理有據了,為什麼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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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關於《幻城》:
郭敬明「空靈飄逸」只因抄襲顏歌?
地址:
http://culture.163.com/editor/news/041208/041208_104678.html
郭敬明在寫出第一本長篇小說幻城以後。徹底火了。媒體炒作功不可沒。北大曹教授為他作序,然而有多少看懂了曹教授在序言的最後所寫的那段話呢?很多人就提出過,郭敬明的幻城的故事架構是抄於日本漫畫。而我還聽說過一個觸目驚心的說法。同是新概念一等獎獲得者的人爆出了一個內幕。郭敬明不但抄了日本漫畫的情節,他書中所有被媒體稱為「空靈飄逸」的句子,全部是抄自顏歌的小說!我當時不相信,我說顏歌不是他朋友嗎?別人都笑了,說如何抄襲你不懂嗎,就是先沖上去跟人稱兄道弟,然後說:「哎你的文章真好我模仿你的寫一個。」然後抄下別人最具獨創性,最好的句子,大段的話到自己的文章裡面。再加媒體炒作,於是,刷拉一下,紅了。別人問你們的文章怎麼那麼像,就可以說:「哎,咱倆是好朋友。」
這就好比你拿你朋友寫的情書泡到了一個你朋友也喜歡上的男生。這本質上沒有區別。欺騙,並非針對當事人,而是針對那個被欺騙的情人啊。而那個情人,就是你們,當你知道你喜歡的那個情書里可愛的女生並非你眼前這個女生,你做何感想?難道你會沒心沒肺的沒有任何想法嗎?
而郭敬明就靠著這種本事,拿別人的文才,裝到自己的頭上,當幻城成功,當顏歌對他縱容,因為人家顏歌是個與世無爭的孩子。不在乎什麼名利,別人不想爭,別人覺得跟你爭這些丟人。而郭卻覺得沒人敢說他,他有輕而易舉得到了名利,於是,他再接再厲,跟春風文藝出版社一起,再次推出一部抄襲之作。《夢里花落知多少》。
事實是,春風文藝出版社的時祥選老師在捧郭敬明的時候,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一部嚴重有抄襲嫌疑的小說。在天涯,誰不知道許願的豬?誰不知道《圈裡圈外》?時祥選他會不知道,沒看過嗎?我想不會,那麼他為什麼會願意為郭敬明出版,而現在又說「絕對沒有說過夢不是抄襲」的話。但是我有個疑問,你們出一本自己都覺得「夢有可能是抄襲」的書,你們把文學放在哪裡?你們知道有嫌疑,你們不經過調查就出版,你們身為文化人的責任心呢?那些被欺騙的學生呢?他們什麼也不知道,這些內幕他們知道什麼。他們不知道郭四抄襲顏歌,他們不知道許願的豬,然後當真相被捅出來,他們都慌了。人都說被鯊魚咬不會痛,因為咬得太快。曾經有人被鯊魚咬了,他游到岸上,問一個人:「幫我看看,我好象被鯊魚咬了。」結果才發現這個人下半身已經沒了。他剛說完這句話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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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後來郭出名後,憂郁盛行,顏歌早期作品的《朔夷》被《萌芽》選登,郭迷竟然說顏歌抄襲郭敬明!
甚至在萌芽上「披露」,真可笑,誰寫得早誰寫得晚?
陸續顏歌的《桃園歸》《天涯》《十七月葬》又有郭迷說她抄襲,真可笑啊!!!這些都是 2001年2002年的文章,那個時候郭敬明還嘬么要抄誰的呢!
關於聖傳(因為太多了,又不是實時傳遞,還要審查,所以沒辦法傳圖片~):
《幻城》抄襲《聖傳》背景、情景設定,人物,故事:
1、基本設定,除了一開始就死了的一個小王,剩下的人正好是六星。而且其中星軌的性質和乾達婆王一樣,都是「間諜」型人物。
天帝,四大天王,也用紅蓮代表火,主人公也是個王,也有一個人有個弱小的,不能出門的妹妹,人的感情方面也模仿了聖傳的獨特,也是個立志打敗天帝的六人組合........
天帝的城和阿修羅城不是一模一樣嗎?《幻城》中也有一個真的城,一個假的城。
2、人物設定:兩本書里人物出奇的一致,該有綢帶的有綢帶,該魚尾身的魚尾身,該手裡拿球的手裡拿球,該有星仗的有星仗````竟然都這么相似了````連插圖都還敢臨摹。(插圖臨摹等這個貼子上去之後我再放)
3、背景設定:紅蓮、命運之輪的運轉,和聖傳一模一樣。由身體幻化出神劍,櫻花,無邊的法力,占星,占夢,這些都是CLAMP的拿手好戲。
(霰雪鳥則改為模仿顏歌,前身由鳥變為,還有個姥姥,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哪個不是模仿````)
3、過程一樣,最初的星軌就是頻迦的翻版,接著又把頻迦的話安在櫻空釋身上,以後的西方護法就是乾達婆王。這一段像電玩游戲,可惜連推理部分都是改為抄襲《陸小鳳傳奇》一個情節。
4.結局一樣,幾乎全死完。
然後,抄襲說我要變強要保護想保護的人```
甚至,櫻空釋死前說的話,都和聖傳中嘉玲頻伽死前說的一樣
5、名言一樣。
「哥,請你自由的……」vs「姐姐,請你自由的飛吧」
「雙星已經匯集,紅蓮即將綻開,王請你靜靜的等待」就是九耀的占星。
星軌的那句"我是個不應該出生的孩子。"這就是阿修羅說過N次的話。
星舊的設定,就是孔雀。星軌的設定簡直是完全抄襲《聖傳》那位女強人的妹妹
6、插圖。我先不說那硬梆梆的一條一條的頭發,插畫中人物的服飾首飾等等很多細小的地方都相極了,特別是月神和乾達婆的相似度簡直是像到了天,還有一位仁兄的服飾像極了夜叉,更有嵐裳死時的情景,那不是魔法騎士裡面的那個公主的樣子嗎?頭飾都沒有變……166頁的那幅圖,卡索像魔法騎士裡面的那個男主角,有一個很像《X》里的某人,還有一個一看就知道是阿修羅的"烏鴉",加上一個浪客劍心裏面神谷熏穿紅衣服的姿勢(啥?怎麼連這個都有?)而蓮姬的樣子--那不是丁的妹妹嗎?梨落出場的時候,簡直就像聖傳裡面的那位女強人!在每幅插圖都差不多可以找出一幅與之相像的"原版"的情況下,誰還能不想到聖傳呢?
7、個人夢境設定```你看過《X》嗎?都是抄襲丁的那些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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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郭敬明喜歡說「我是個孩子,不想參與到成人世界的爭斗里」,不道歉不承認,哎,請問:你竊取他人勞動果實,然後裝孫子算什麼?你有沒有為被抄襲者考慮?人家辛辛苦苦創作的啊!
郭敬明在抄襲別人的同時還藐視法律,說什麼「抄了又怎樣,法律不保護情節!」
與此同時歪曲事實,倒打一耙說原著炒作,欺騙他的粉絲。
新浪:
http://book.sina.com.cn/guojingmingfengbo/2003-12-30/3/34519.shtml
還有這篇:
http://www.blogchina.com/new/display/19105.html
當法律判了他抄襲,郭敬明更是表示法律不公,繼續欺騙粉絲,更侮辱原著給法官好處。
見郭的時光論壇《給所有人的信》,因為那個文章寫得拋棄他抄襲本質而污衊原著還很動情,所以怕讓一些心理素質差點的人上當,就不把鏈接貼出來了。要是有人自認心理素質高,能夠「透過現象看本質」,就搜索那篇文看看好了。(注意,人家都沒提給原著帶來的傷害,光說自己多可憐了。是你可憐還是原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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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馬東那個不全,僅僅說了《夢》《圈》故事一樣,沒說段落和句子,下面我舉一些抄襲段落和句子的例子:
1)「基本上我是像豬一樣的度過我的每一天,實際上我身上的確有一種類似豬的氣質,我管它叫憂愁。」――《圈裡圈外》
「我發現最近自己一直被一種情緒所籠罩,這種情緒叫憂愁。」――《夢里花落知多少》(p112)
2)「我把一個我認識了很多年的著名女演員從以前混草台班子到成為一個三流小明星到現在別人都叫她大腕的墮落史胡亂編排了一個柴禾妞變成白天鵝的聊齋」――《圈裡圈外》
「萬一大四一開學學校看我像柴禾妞要把我分去邊遠地區」……――《夢里花落知多少》(p22)(這個「柴禾妞」郭使用的頻率太高了,不一一舉例了)
3)「她跟我說張小北肯定是個潛力股」――《圈裡圈外》
「我覺得他肯定是只潛力股」――《夢里花落知多少》(p74)
4)「李穹一腳死剎車,我頭咣當一下撞到了擋風玻璃上」――《圈裡圈外》
「微微一腳急剎,我立馬跟蛤蟆似的從座位上『嗖』的一聲騰空而起咣當撞在擋風玻璃上」――《夢里花落知多少》(p20)
5)「她其實是個紙老虎,充其量也就是個塑料的」――《圈裡圈外》
「像我和聞婧這種看上去特別二五八萬的,其實也就嘴上貧,絕對紙老虎,撐死一硬塑料的」――《夢里花落知多少》(p54)
6)「不然的話我跟你丫死磕」――《圈裡圈外》
「你要把我惹急了我他媽跟你丫死磕」――《夢里花落知多少》(p48)
7)「李穹跟解放軍似的踢著正步向前走」「下了車她繼續狠狠地踢著正步向前走」―― 《圈裡圈外》
「說完轉身踢著正步往門口走」「不過出商場的時候我就提著lv的手提袋踢著正步走出來了」――《夢里花落知多少》(p23,p81)
8)「所以我什麼都沒說,任憑她把汽車當成飛機開」――《圈裡圈外》
「然後一臉嚴肅地看著聞婧把汽車當飛機開」「一臉殺氣騰騰地繼續把汽車當飛機開」 「而且我也不敢像聞婧那麼把汽車當飛機開」――《夢里花落知多少》(p17,p20,p66)
9)「一臉的嚴肅,跟個大尾巴狼似的」「我低頭一眼,感情是每天都能見面的大尾巴狼兄弟」「好象他什麼都懂似的,特會裝大尾巴狼」――《圈裡圈外》
「小樣兒,整個一大尾巴狼」「我心裡後悔得都想自盡了臉上還得裝出大尾巴狼的樣子」「然後又站直了身子搖頭晃腦地特嚴肅地拿上司的身份壓我,整個一大尾巴狼」「陸敘趁我媽倒茶的時候沖我特陰險地笑,整個兒一大尾巴狼」「他硬要堅持是我是穿著防彈衣的狼,還是一大尾巴狼」「一臉嚴肅的疑問表情跟大尾巴狼似的」「聞婧當時在旁邊也是一大尾巴狼的表情」「站在我面前嘿嘿地笑,跟大尾巴狼似的」「聽著微微這么一口大尾巴狼特真誠的口氣我也沒辦法」「一副大尾巴狼表情」――《夢里花落知多少》(p9,p14,p24,p25,p54,p62, p71,p132,p164,p189)(我說郭敬明抄也沒你這么抄的吧?)
10)「在學院路,知春路,等海淀區的主要街道上那些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女大學生其實不少都是性產業工人」――《圈裡圈外》
「乍一看滿街奔走的都是不良職業工人」――《夢里花落知多少》(p5)
11)「我也是跟她客氣,真跟我聊我還真受不了她那亦真亦幻的風格」――《圈裡圈外》
「我還真受不了她那亦真亦幻的風格」――《夢里花落知多少》(p3)
12)「李穹就把頭趴在我肩膀上,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鼻涕的,都蹭我衣服上了」―― 《圈裡圈外》
「以前在他面前沒少哭過,靠在他肩膀上鼻涕眼淚都往他身上蹭」――《夢里花落知多少》(p36)
13)「在鍵盤上揮舞著我的雞爪子」――《圈裡圈外》
「吃飯的時候我在方圓兩米的飯桌上空揮舞著我的雞爪子」「估計就夠我在電腦上揮舞兩個月的雞爪子」「一邊想還一邊自個兒在空中揮舞著我的雞爪子」「我和聞婧揮舞著雞爪子決定把痛苦溺死在食物中」――《夢里花落知多少》(p12,p21,p24,p42)
14)「氣得我跟連續吃了兩個煮雞蛋,沒撈著水喝似的,堵的慌」――《圈裡圈外》
「一句話噎得我跟吃了三個煮雞蛋沒撈著水喝一樣,堵死我了」――《夢里花落知多少》(p101)(多聰明啊,還知道把倆煮雞蛋改成仨呢!)
15)「進了屋張小北嘿嘿地笑著,說初曉,你脾氣可真夠大的,咱要能改改那該多好啊」 「『我是說,脾氣,改改。』他在我懷里把頭仰起來,眼巴巴地看著我」――《圈裡圈外》
「他說,沒有,我覺得你挺好的,就是這脾氣,改改」「只是你這樣的性格在外面比較吃虧,我心疼,林嵐,要不你改改,真的」――《夢里花落知多少》(p214,p220)
16)「我一閉眼,完了,我那八百多塊錢的皮鞋徹底泡湯了,搞不好連那五千多塊錢的皮夾克也搭進去了」――《圈裡圈外》
「我一聽當時眼睛都黑了,我想我看中的那把網球拍估計是不能買了,說不定還得搭兩件衣服進去」――《夢里花落知多少》(p3)
17)「張小北有點惱火,說初曉你別跟我兜圈子,你想要多少錢直接跟我說,只要你把張萌萌這夢給我圓了,多少錢我都給你。我忽然覺得很悲哀,我們是這么多年的朋友啊,我在他們心目中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圈裡圈外》
「顧小北在電話里說,林嵐,我知道你想要錢,你開個數,只要不太離譜,我出錢,你幫她把這本書給出了。我聽了這話心全部涼了,顧小北,我和你在一起六年,兩千一百九十天啊,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了解嗎?」――《夢里花落知多少》(p34)
18)「我有時候想,這十分具有象徵意義,它預示著我們之間的情感就像人民幣一樣堅挺」――《圈裡圈外》
「咱倆的感情就跟人民幣一樣堅挺」――《夢里花落知多少》(p112)
19)「胡軍跟高原一個毛病,除非出席正式場合,否則不穿襪子,大冬天也不穿,也不穿拖鞋,光著腳丫子在客廳走來走去的」――《圈裡圈外》
「大冬天光著腳丫子在地板上跑來跑去的」――《夢里花落知多少》(p188)
20)「有一回我們倆一起回家過禮拜天,路過燕莎她充滿希望地說一句『明天我要來燕莎購物,血洗燕莎!』意思是說狂買東西,問我『你呢?』我想了想,『我,我回家……血洗我爸。』」――《圈裡圈外》
「三不五時地血洗了我爸的錢之後再去血洗燕莎賽特」「你丫在北京可是每個星期都血洗燕莎賽特啊」――《夢里花落知多少》(p58,p85)
21)「他除了用同情的目光表示我在他眼中是個病人之外,基本不做什麼特別的回應」 「高原又拿同情病人的眼光看我」――《圈裡圈外》
「我知道他在像看一個病人一樣看我」――《夢里花落知多少》(p95)
22)「一共就那一套一萬多塊錢的好衣服還老想穿出來顯擺,有本事你吃飯別往褲子上掉啊,高原一吃飯前胸和褲子上肯定掉不少菜湯」――《圈裡圈外》
「我看見他那套幾萬塊的armani心裡在笑,有種你等會兒別往上滴菜湯」――《夢里花落知多少》(p38)
23)「阿姨差點沒哭出來,一見了我媽就告狀『這是什麼孩子呀?這是什麼孩子呀』」 「她一邊打我還一邊問『這是一什麼孩子呀?』那時候我就老想,問得多新鮮呀,你自己生的孩子你問我?」――《圈裡圈外》
「我突然想起我媽也經常一臉仇深似海地對我說『這一什麼小孩啊』。我想這多新鮮啊,孩子又不是我生的您來問我」――《夢里花落知多少》(p26)
24)「我想安慰她幾句來著,一看這意思我歇了吧」――《圈裡圈外》
「一看她這老佛爺的架勢,我歇了吧我」「我有點兒缺氧,丫真該去當一作家,我歇了吧我」――《夢里花落知多少》(p61,p99)
25)「燕莎商城那種地方根本就不是給人民開的,一個盛水果的玻璃盤子賣到六百多」 ――《圈裡圈外》
「像上次我一沖動買了個玻璃水果盤子,七百多塊」――《夢里花落知多少》(p87)
26)「『初曉,我跟高原是純潔的男女關系!』張萌萌又一次強調著――《圈裡圈外》
「我說,你怎麼滿腦子都是黃色思想,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系」――《夢里花落知多少》(p87)
27)「操,你丫不是勺,你丫真是一大勺!」――《圈裡圈外》
「你丫不是勺你丫是一大勺!」――《夢里花落知多少》(p117)
28)「我心裡想著,都他媽的男女關系了,你還純潔個頭啊」――《圈裡圈外》
「火柴挺輕蔑地看了看我,說,都男女關系了,還純潔,我烏雲」――《夢里花落知多少》(p87)
29)「按照我媽原先的說法,一個女孩家做這種事也是沒臉沒皮的」――《圈裡圈外》
「我媽說女孩子在外面要愛惜點兒自己,不能沒臉沒皮的」――《夢里花落知多少》(p144)
30)「大夫沒鼻子沒臉訓了我一頓,問我是想讓他活還是想讓他死,說他本來腦袋就受了傷,你還推他腦袋,沒准你這一推,能把他小命兒推歇菜了」――《圈裡圈外》
「護士突然轉過來對我怒目而視,她說,你整個一失心瘋,他撞了腦袋你還推他?你這一推肯定推歇菜了」――《夢里花落知多少》
31)「『這是一什麼老太太呀!』她自己親孩子都遭受了這么大的打擊了,她怎麼還關心別人家孩子呀」――《圈裡圈外》
「還沒嫁人呢就把我往外趕,這一什麼老太太啊」「這一什麼老太太啊,我不就隨便說了句我要搬回去住嗎」「你說這什麼老太太啊,一大把年紀了不好好說話」「我當時真想掐她,這一什麼老太太啊」――《夢里花落知多少》(p26,p33,p74,p98)
「林嵐你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你丫腦子被門擠了啊」「陸敘腦子發熱你丫腦子也跟著進水是不是」――《夢里花落知多少》(p164,p180,p117)
33)「昨晚上高原半夜裡無數次高喊 要炸醬面不要初曉的革命口號,吵得對面病房一老太太心臟病發作」――《圈裡圈外》
「因為我看見我旁邊那床的老太太呼吸都有點兒困難了」――《夢里花落知多少》(p111)
34)「我估計順峰這種我們勞動人民賣血才吃得起的地方,早被這孫子當食堂了」―― 《圈裡圈外》
「況且如果不是跟著老爸老媽混飯局的話也不是經常能來這種老百姓得賣血才能喝碗粥的地方混飯吃的」――《夢里花落知多少》(p13)
35)「我想讓高原給我買什麼東西的話,如果他願意,當然皆大歡喜,如果他不願意給我買,只有兩種結果,一種是我自己買,另外一種是武力解決,我把他給打服了,他給我買」― ―《圈裡圈外》
「一般我都會用武力解決,要麼我把他打服了,他給我買,要麼我被打敗了,我自個兒掏錢買」――《夢里花落知多少》(p81)
36)「我一想他現在是裸體的,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起來,也沒管住自己的眼睛,在他的下三路來回打量了幾回」――《圈裡圈外》
「我抬頭看他,發現他還是不穿衣服滿房間亂晃,我也沒管住自己的眼睛,在他上三路下三路來回打量」――《夢里花落知多少》(p86)
37)「奔奔馬上拒絕說她不能冒這個險,她自己知道自己犯下多少事,一旦兜出來,夠槍斃的了」――《圈裡圈外》
「我實話跟你說吧,我犯的事兒那要是被抓住估計夠槍斃的了」――《夢里花落知多少》(p205)
38)「直到我有一天聽見一個企業家出門之前囑咐他的下屬『防火防盜防記者』的時候我才懷著極度僥幸的心理慶幸自己現在是個編劇,至少目前為止好象還沒聽過『防火防盜防編劇』 之類的話――《圈裡圈外》
「以前香港娛樂圈不是說嘛,防火防盜防記者,我覺得我是在防火防盜防熟人」―― 《夢里花落知多少》(p83)
39)「成啊,我還沒見過活得詩人呢,有時間你介紹我認識認識」――《圈裡圈外》
「估計你丫還沒見過活的作家吧」「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活的作家呢」――《夢里花落知多少》(p59,p60)
40外》
「我想了想,說,不知道,不過我比較希望他是我哥」「我說是呀,不做男朋友多好啊,我真希望你是我親哥」――《夢里花落知多少》(p95,p97)
41)「我覺得她的腦子快趕上計算器了,在這個奔騰的時代里她的腦子比算盤稍微好一點」――《圈裡圈外》
「我媽哪兒是我對手啊,我的腦袋那肯定奔4,我媽那一副腦筋,從小就不是我的對手,撐死也就一計算器」――《夢里花落知多少》(p96)
42)奔奔幫小b搞_葯「正負極」,被警察抓――《圈裡圈外》
火柴的手下到微微的場子賣白_,被警察抓――《夢里花落知多少》
43)初曉為了寫小說假扮妓_――《圈裡圈外》
林嵐、聞婧為了幫微微簽合同,假扮妓_――《夢里花落知多少》
44)「有錢就是好,電梯直接入戶」――《圈裡圈外》
「這個小區里所有的人都是錢多得權多得都必須深居簡出怕被人偷襲的主兒,每家都是電梯直接入戶的」――《夢里花落知多少》(p198)
45)「老太太還跟年輕的時候那麼生猛,我一句話不和她的意思她就發飆,掐住我的脖子就把我腦袋往浴缸里按,差點我就喝了一口水,總算她良心發現即使收回了她罪惡地手」―― 《圈裡圈外》
「結果我媽破門而入,抓住我的頭就往水裡按,我一不留神被嗆了好幾口水」――《夢里花落知多少》(p83)
46)初曉給了張萌萌一耳光緊接著當著高原的面被張扇了兩個耳光――《圈裡圈外》
在咖啡廳林嵐給了顧小北一耳光,緊接著當著顧小北的面被姚姍姍扇了兩個耳光―― 《夢里花落知多少?/div>
10. 跪求郭敬明短篇小說 幻城 原文
卡索和櫻,玄幻地擁立在漫天飛舞的櫻花中,被揚起的及地的白發和白袍翩翩舞動,英俊的臉龐鐫刻著深深的憂傷,白色而空洞瞳仁中,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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