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誰有小說大綱示例啊
一、小說的觀念
小說,是一種以相對完整的藝術形象體系,細致、逼真地反映社會人生的散文體文學樣式。
和詩歌、戲劇、散文等其它品類的文學樣式相比,它的容量較大,既可以細致深人、多方位地刻畫人物思想性格,展示人物命運;又可以完整地表現錯綜復雜的社會與人生的矛盾沖突;同時還可以具體形象地描繪人物生活的環境。因此,它在整體地、廣闊地、生動逼真地反映復雜的社會生活方面具有的獨到長處,是上述其它幾種文學樣式所不及的。而報告文學、人物傳記、回憶錄之類的文章樣式,由於它們受真人真事的局限,不能如小說那樣可在不違背生活本質真實的基礎上編排虛構。進行深一層次的改造,因此也不如小說在創作上享有較大的藝術自由度。
小說具有三要素,即人物,情節,環境。它以這三要素的有機構成或所呈示出的藝術畫卷反映生活。現代小說打破傳統小說一統獨尊的格局,顯現出異彩紛呈。多元並列的局面,這是藝術創作繁榮的體現。但是,即使在現代小說中,三要素也是不可或缺的。所謂「三無」小說,事實上是不存在的,那隻不過是換一種手法、呈別一類樣式而已,一些人之所以提出這種說法,只在於對傳統小說僵硬呆板模式的一種反抗與挑戰。比如人物塑造,現代小說只是沖破傳統「現實主義」的規范,使人物形象除簡單的社會學意義上的「典型化」人物外,又有「原生態」典型形象、心理型「內向化」典型形象與抽象化「象徵性」典型形象等。因此,無論是池莉的《煩惱人生》,王安憶的《小鮑庄》,方方的《風景》等,抑或是王蒙的《海的夢》《雜色》,徐星的《無主題變奏》,殘雪的《阿梅在一個太陽天里的愁思》等,或者是宗璞的《泥沼中的頭顱》,王鳳麟的《野狼出沒的山谷》,周立武的《巨獸》等都絕不能因沒有傳統的「典型人物」而否認其中各具風格的人物形象的存在。在情節安排上,許多現代小說也與傳統故事型小說不同:或淡化情節,如鐵凝的《哦,香雪》,史鐵生的《我的遙遠的清平灣》,劉震雲的《塔鋪》,以及殘雪、阿城、汪曾棋的一些作品;或追求情節的詩化,以意境取勝,如何立偉的《白色鳥》,何士黨的《喜悅》,彭見明的《那人那山那狗》等;或使情節抽象化,如張承志的《大坂》,黃燦的《孤島》,韓少功的《飛過藍天》等,所有這些小說,雖沒有了傳統小說起伏跌宕的故事情節,動人心弦的沖突、懸念,但以此證明小說可以不要情節,無疑是淺薄無知的。這里有一個對故事、情節的理性認識問題。英國小說家伊麗莎白·鮑溫論述這個問題時說:「凡是小說就一定包含有故事。但是這些故事可能是在一個你所不熟的或是沒有料到的平面上:它們寫的可能是心理的,情緒的或內在的事物。……而我們應該知道,故事的檢驗標准,正在於它是否是向前發展的。」如果我們擺脫傳統觀念對情節與故事的束縛,而承認只要是動態過程就含情節與故事這一新理解,就自然會對現代小說的情節要素的體現有正確的把握與認識了。
同時,對現代小說中環境背景的抽象化、虛化或怪誕化;對現代小說主題改變過去內涵的單一性(即只將主題理解為思想觀念)而呈多樣品格(即信息、情感、意境、思想觀念等均可成為主題);一反過去圖解說教式、單向指定式,而呈模糊性、多義性與含蓄性體現,也應有科學理解。不能以此為據,認為小說可以不要背景環境,可以不要主題意旨。
簡言之,小說是以人物、情節、環境這三要素有機融合的生動、具體。逼真、自然的藝術畫圖來反映社會人生的散文體敘述文學樣式。
那麼,什麼是短篇小說呢?
人們一般常以字數論定:三五千字,至多萬余言,即歸人短篇小說之列。這種裁判固然有其直接、簡明的優點,卻也含有片面性:因為它沒能涉及小說本質,只限於表象,有時就容易偏頗。比如莫泊桑的《羊脂球》,長達三萬字,按上述規定應為中篇小說,實際上卻是公認的短篇佳作;而魯迅的《阿Q正傳》比《羊脂球》的字數少五千之多,卻進人中篇行列而沒有異議。
那麼,正確劃分的根據是什麼呢?
我認為是:根據小說的具體容量與其把握生活的藝術方式。
就容量而論,短篇小說主要是反映生活中特定的某個「紐結」,一般不做客觀的全景式社會人生展現。魯迅論此道:「借一斑略知全豹,以一目盡傳精神。」也就是說,對生活中的一個局部、一個側面、一個場景、一件小事、一段心緒,甚至只是一個典型細節,經作者開掘,進而由此及彼、由小見大,從「片斷」、從「點』中使讀者產生聯想或深思,推知社會生活的某些本質規律,時代的某種精神風貌。
短篇小說這一規定性便決定了它以下特點:除了文字短小精悍外,第一,人物較少,人物關系不太復雜,對人物性格描寫不做多方面展開,一般不展示人物性格的動態變化,多呈靜態顯現。第二,情節簡明,多為單線索,有時甚至沒有什麼故事,只包含幾個、(或一個)場面。第三,環境描寫雖具體,但極簡略,社會背景一般不作展開描述,有的幾乎沒有明顯的背景,只有些抽象暗示。總之,短篇小說的特點是高度單純化:單純的背景,單純的人物,單純的情節,單純的氛圍。英國作家毛姆說:「短篇小說……只是敘述一個事件,或者物質事件,或者精神事件,凡是無助於說明這個事件的細節全部刪掉,這一來就能賦予作品以一種生動的一致性。」在這個認識基礎上再看《羊脂球》與《阿Q正傳》,就可以明白:《羊脂球》篇幅雖長,卻情節單純、環境集中,只寫了一個主要事件,並且這事件的具體背景高度濃縮在一輛逃難的馬車上。因此,它只能是個短篇小說;《阿 Q正傳》中人物雖不比《羊脂球》多,但它情節復雜,過程長久,背景廣闊,反映的社會生活較全面,因此,它當然只能歸人中篇小說行列。
短篇小說的理性觀念,經歷了三個認識階段,即:「縱剖面」說;「橫截面」說;「紐結」說。就中國而論,最早的短篇小說基本上是展現一段相對完整的「縱剖面」。例如《三言》、《二拍》中的篇章,基本上是對人生經歷、世事滄桑的縱向展示。到了「五四」時期,現代小說出現在文壇上,於是產生「橫截面」說。「短篇小說是用最經濟的文學手段,描寫事實中最精彩的一段,或一方面……譬如把大樹的樹身鋸斷,懂植物學的人看了樹身的『橫斷面』,數了『年輪』,使可知道這樹的年紀。」胡適在這段話里,不過是用了個比喻,來說明短篇小說以小見大性質,而任何比喻嚴格說都是不確切的。但新中國成立後,許多研究者及一般教科書中,不顧及胡適的全文,偏面地、絕對地沿用「橫斷面」說,並將之現實化。這種觀念,雖指出現代小說打破傳統小說只縱述人生故事的模式而具有了片斷的橫向展示的特點,但畢竟太片面。因為,即使在出色的現代小說中也不乏採取「縱剖面」加以描述的作品,只不過這種縱向剖示是通過幾個重點斷面的邊綴顯示出來,而不同於流水帳式按部就班敘述而已。比如莫泊桑的《項鏈》,契河夫的《寶貝兒》,魯迅的《祝福》,高曉聲的《李順大造屋》,茹志鵑的《剪輯錯了的故事》……等等。如果按照「橫斷面」說的嚴格界定,則這些短篇精品便不能歸人短篇范圍,豈不荒唐!於是出現「紐結」說:「現實生活中的關系是非常復雜的,而且往往夾纏在一起。其中有大的矛盾,有小的矛盾,有這方面與那方面的矛盾,也有內部與外部的矛盾,然而仔細加以觀察,也往往自成為一個組結。而這個組結,也就是一個單位或個體。對作者來說,取用那大的紐結,就是一個長篇,取用那個小的紐結,就成為一個短篇。這里並沒有什麼橫斷面和整株樹乾等等的分別存在。」應該說,「紐結」說比較確切地反映了短篇小說的本質內容。錯綜復雜的社會生活中無處不有各種大大小小的「紐結」,這些「紐結」不受時間空間過於機械的限制,而是從「質」上體現生活現象的各個單元。所有這些單元,既含生活流程的橫向斷面,又不能脫開縱向糾纏。因此,一個「小組結」就較全面、確切地說明了短篇小說的內涵本質。比如何士光的《鄉場上》,反映的是外界社會壓力與自我內心抗爭的一個人生小組結,它以橫斷面(鄉場上小糾紛)為主,同時又穿插著縱向的時代歷史變遷、人事因果牽制。在這個組結中,縱橫兩方面展現恰到好處、缺一不可。再如高曉聲的《李順大的造屋》,以主人公造屋經歷中的奮斗與挫折為紐結,以縱向剖示為主,但又輔以幾個橫斷面的橫繪。在這一組結中,縱橫兩方面互相補充,缺一不可。
現代短篇小說就其內容側重來說,大體有以下幾種類型:
1、情節小說。
情節小說側重於故事的完整性、生動性及趣味性表現。作者既要用細針密線穿綴情節,使讀者獲得清晰的時間、空間感,又要注意將必然性放在偶然性中顯示,使讀者人乎情理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進而產生一種引人人勝的魅力。情節小說要求故事的首尾銜接照應,情節的節奏與密度的控制,矛盾沖突過程的懸念設置,巧合。誤會的運用等。以中國新時期小說為例,如《尋訪畫兒韓》、《白牙》、《沒有星光的夜》、《剩下的都屬於你》等,從內容側重上看,就都屬於情節小說之列。
2、性格小說。
指以人物性格塑造為主的小說。
由於人物形象是這類小說的表現中心,因此其它兩要素要完全服從於人物塑造的需要:情節不能以生動曲折的故事獨立出現,而必須作為人物性格的歷史來演進發展;背景環境必須緊緊配合人物活動,成為人物性格的表演舞台。
在寫法上,社會生活的縱向敘說不再是作者的致力所在,而重心一般移在了橫向的展開上以此來增加人物具體活動的清晰性。復雜性與深刻性。
在人物形象體現方面,除了寫人物做什麼、怎麼做之外,一般還真實確切地寫出人物為什麼這樣做,進而從外在行動與內心情態雙方面刻畫人物,甚至集中筆墨深人表現人物的內心世界,從而塑造傳統小說中不曾有過但更能發揮小說特長的心理人物。這類小說名篇特多,如梅里美的《瑪特渥·法爾高納》,屠格涅夫的《本木》,傑克·倫敦的《在甲板的天篷下》,契河夫的《胖子和瘦子》,莫泊桑的《米隆老爹》,以及中國當代作品如《陳美生上城》,《轆轤把兒胡同九號》等等。
3、氛圍小說。
以特定氛圍的藝術意境感染讀者。這類小說中,又可分為三種:
第一,心理情緒型。這類小說不在於刻畫人物性格,而只是展示一種「情境」,一種「心態」。它們不是通過故事情節或人物行動,而是通過人物復雜、微妙的內心意識、情緒的活動來發揮藝術感染力,讓讀者去「感受」作品氛圍,去「體驗」生活對心靈的觸動。比如西方意識流小說及中國當代一些意識流型作品,均屬這種。
第二,外景意境型。這類作品表面沒有作者或作品人物的主觀介人,只「客觀」地描畫出某種社會場面、自然景觀或人物行止。由於其間氤氳著特定的藝術氛圍,故使人讀後百分網http://www.oh100.com產生一種悟性與美感。比如魯迅的《示眾》,何立偉的《白色鳥》等作品,就是此類優秀篇章。
第三,內外融合型。將客觀環境與主觀感受融為一體,造成一種物我相融的藝術氛圍。這類作品如萬之的《網中的夕陽》,何士光的《喜悅》,楊詠鳴的《甜的鐵,腥的鐵》等。
4、抽象小說。
抽象小說是指其藝術體現而言。若按其內質而論,可稱「哲理小說」或「象徵小說」。
這類小說的特點是:將現實社會生活的內涵抽象化,通過象徵符號式文學形象進行哲理演繹,進而表達某種既定觀念、思想或情感。這類小說大多提出並探討帶哲理性的問題,常在較大時空范圍內,對現實社會與人生作整體的思考。因此,抽象小說的人物並不是個人、個性的體現,常常是「人」、「人類」、「生命」、「自我」。「慾望」或某種社會勢力的抽象代表。情節也帶有象徵性,是現實生活與社會矛盾的抽象演繹。其內中環境也大都籠統、抽象,不是現實環境的確指。西方現代派的某些篇章,如卡夫卡的《變形記》、《城堡》,恰佩克的《萬能機器人》等,都屬這類小說。中國現代作品中,如魯迅的《過客》(一般人將它視為散文,因編在《野草》內,而從文學機制而論,則是小說),宗璞的《泥沼中的頭顱》,甘鐵生的《灰蛾和白蛾》,蔡康的《空屋》等,亦可歸人抽象小說之列。
以上四類小說,同時並列於中國當代文壇中,各有優秀篇章,紛呈斑讕色彩,為豐富、繁榮小說創作均做出各自貢獻。
有評論者提出一種論調,似乎小說創作分為幾檔,由低向高:情節小說棗性格小說棗氛圍小說(或稱心理小說)。而且斷言,情節小說以至性格小說終將衰落、消亡,而為心理型「內向化」小說所取代。這未免偏頗而幼稚了。主要原因是他們根本不尊重當代小說的創作實際與廣大的各階層讀者的豐富多端的審美情趣。無論如何,百花齊放、多元競爭是小說天地不可否認的現實。
二、小說的發現
就短篇小說而論,「發現」比「表現」更重要。能不能「發現」小說,是衡量短篇小說作者藝術才具的首要的、也是最重要的標准。
如何才能發現?下面,我們分四步來談。
第一步,生活基礎:積累與感受。
要能「發現」小說,就必須有深厚的生活基礎。先要能感受生活,對生活有確切的、獨到的把握,才可能從中提煉出、「真金」來。
對於什麼是生活基礎?怎樣才算「有生活」?有人從寬度上理解,認為小說作者應該到盡可能廣泛的生活領域中去增加見識、擴充視野,於是便有「深人工農兵,深入三大革命斗爭實踐」的號召。有人從深度上理解,認為不必面面俱到,只要深人到所處生活的具體內容中,便能寫出別有新意、發人深省的作品,於是便有「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口生活的深井」之說。我們以為恰當的提法應是:深人確切地感受、認識盡可能多的生活方面,進而獲得對社會、人生的深層次理解。西班牙作家德利維斯談道:「觀察人物的本質,在作品中抓住人物的本質,這是小說家的任務。生活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倫敦或者紐約,對小說家來說不會減去什麼,也不會增加什麼,經驗的取得不在於住地人口的密度,而在於睜著眼睛觀察生活。……世界性產生於對世界的一塊地方,哪怕是一塊小地方,進行尖銳、深刻的觀察,並通過它反映出整個世界、整個生活的面貌。……小說家最崇高的任務是寫好他有幸在那裡生活的那塊地方。」即是說,感受自己所熟悉的生活是主要的。當然,這不是反對作家拓寬視野。德利維斯同時就談到他「周遊世界」的作用時認為,在走過了歐洲、非洲和美洲之後的最大收獲是:重新發現了他的故鄉,也是他小說所應深人表現的卡斯提亞!
對於小說的作者來說,生活的積累與感受不可或缺,但感受更為重要。用筆記本去搜集、記錄各種素材,自然不無壞處,但若不用心靈去真正地參與生活、體驗生活,則無論記錄多少材料也往往沒有用途:因為那隻是你聽來的材料,而不是你感受到的生活。阿·托爾斯泰曾說:「札記本,這是胡扯。只需記很少的東西。與其把生活記在小本子上,不如去參與生活!我提出的這一點作為對『觀察』的補充。」
第二步,觸發點契機
積累了大量的、深厚的生活感受後,在此基礎上,便容易產生創作沖動:因某種觸發點的碰撞引起靈感,形成寫作的契機。寫作契機出現於生活感受與藝術想像的結合之中。
只要具備一定生活積累與一定的藝術素質,觸發點隨處可以產生。王蒙說:「它可能是一個故事的梗概,它可能只是一個畫面,它可能只是一段抒情獨白或者是一句警語,它甚至只是一段風景描寫或一個物的肖象……。」其實,又何止這些?一個閃念,一段夢幻,一種情緒,一種感覺乃至一陣涼風、一場細雨、一棵老樹、一朵落花……均可能成為觸發點,引出創作契機。
觸發點引起強烈的創作沖動,使作者無暇它顧,伏案揮毫、縱情紙筆,似乎不由自主地,一篇小說便「神奇」地產生了。而且,有時竟可出現連作者也驚異不止的優秀篇章棗這確不乏見。但更多情況則是:乘興塗出後,靜心重讀時,往往大失所望。如劉趣所說:「方其搦翰,氣倍辭前;暨乎篇成,半折心始。何則?意翻空而易奇,言徵實而難巧也。」
因此,出現觸發點,產生了契機,還不能說已經「發現」了小說。它不過提供了開始寫作的一個「機遇」而已。必須進人小說發現過程的下一步。
第三步,構思意向。
構思意向指靈感經觸發之後,對小說未來內容所作的定向想像與聯想。
構思意向可有下列兩種類型:藝術感知型;觀念演繹型。
藝術感知型中,常見的方式有:
聯覺式。作者通過外界或內心某一現象的觸動,引出與之有關聯的別一現象或事物;再作第二重乃至第三、第四重的聯黨想像,進而形成一定范圍的聯想圖景。這種方式,作者並無事先的材料准備,而完全憑藉當時的形象思維,比如因環境的某種特殊性,使作者想到某種曾熟悉的氣氛;又因這氣氛聯及某些有關人、事,又因這些人、事,想到有關人生片斷……
生發式。作者因某種客觀場景。人事,感受到其中的深刻或奇特內涵,為深人探求,於是以這客觀場景、人事為中心,生發開去,將與之有關的各方面內容,縱橫交錯地調動,挖掘出來,進而確定某種寫作意向。
引爆式。作者心中蘊含著某種既定情感,壓抑胸中無由表達,而突然因外界觸發,找到了適當的憑藉物或發泄口,於是,含情乘勢,借題發揮。這外界觸發物,可以是人,也可以是事,可以是場景,也可以是某種情境……將這外在觸發物因內心情感的滲透、充實或引領,升華為藝術之噗,以供進一步定向開鑿。
觀念演繹型構思意向是指作者頭腦中預先有某種觀念、某種思維,當找到某個契機時,即將這種觀念、思維,充實進具體的生活真實內容中去,並通過確切、自然的生活進程,將這種觀念逐步地體現或演繹出來。只要不違背生活的真實,並在形象思維的參與下自然、藝術地展現,則觀念演繹型構思意向是不該、也不能否定的。
如魯迅寫《阿Q正傳》,便是在心中早就蘊積著一種對當時「國民性」的批判性觀念,「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一直想通過小說反映出來,用先生自己的話說即是:「在我心目中似乎確已有了好幾年,但我一向毫無寫他出來的意思」。因為「要畫出這樣沉默的國民的魂靈來,在中國實在第一件難事。」直到後來因某一「機遇」,才將這既定觀念通過「阿Q」這一形象體現出來。即使小說發表之後,魯迅還沒有把握是否已把這既定觀念充分表現出來了:「我雖然已經試做,但終於自己還不能很有把握,我是否真能夠寫出現代的我們國人的魂靈來。」我們能說《阿Q正傳》不是優秀篇章么?
至於西方現代派的某些小說,如卡夫卡、格里耶、馬爾克斯的一些短篇,更明顯地是通過抽象的藝術品格對觀念進行演繹了。同時,我們也不能否認它們的價值。
作為構思意向類型、方式,本無高下優劣之分。只一點要注意:對於缺乏藝術修養的作者來說,使用觀念演繹型構思方式確易產生圖解概念式的作品。
第四步,結構核。
結構核是小說結構的生發點、核心,是思想和形象初步結合的意象實體。
作者經過想像、聯想之後,最初的創作沖動已與具體、豐富的生活形象結合了起來,朝著小說創作的具體實現又邁進了一步。在其頭腦中,已經蘊積、活躍著與創作意圖有關的廣闊的生活畫面、人間景象或心理意象。它表明作者關於生活、社會與人生的某種思索與探求得到了初步的定向意念,並同時找到一個形象表達的對象群體。
但到此,尚不可急於下筆,倉促成文。因為,此時作者心境中的一切(包括意念與形象群)雖有初步囊括,卻還很不清晰,很不完整,尚缺乏有機的把握,有時還處於一種飄忽不定、稍縱即逝的狀態,仍具有很大的可變性。
於是,下一步工作就是在構思意向基礎上,對產生。想像出來的意念及物象群體作進一步的辯析、選擇,穩定、定型,即對小說的主體矛盾,小說的人物性格及人物關系,小說意旨取向及深度,應有基本設想。
到這里,結構核出現,小說才真正被「發現」了。
結構核不是抽象的主題思想,也不是一般的題材,而是蘊藏著巨大主題思想能量並對題材中所有內容具有高度吸引力和粘合力的主要事實,是將思想和形象初步結合的最富於啟示力與表現力的意象實體。因此,過於強調構思中感覺以至直覺成分,完全排除理性;或過於強調觀念,全不考慮形象及形象的真實性、自然性,均不可能形成好的構思,當然也就難以發現好的小說。美國當代作家喬伊斯·歐茨也說:「我認為,形象和觀念,這兩者以某種奇怪的方式一起逐步形成,創造出一個令人滿意的,兩全其美的結構來。」
例如,魯迅的《葯》所要表現的主題思想是:辛亥革命時期群眾的愚昧和革命者的悲哀,或者說,因群眾的愚昧帶來的革命者的悲哀。但僅憑這樣一個抽象的主題還無法結構作品。實際上,《葯》的結構核是「革命者的血被愚昧的群眾當葯吃掉了」這樣一個觸目驚心的事實,顯然,在這個事實中,正蘊藏著主題思想的巨大能量。
一般而言,短篇小說的結構核是一個有著深刻內涵的單純的事實(外在事實或內心事實)。即一個集中的矛盾沖突。如陸文夫的《圍牆》,其結構核是:面對亟待重修的圍牆,建築設計所的幾派專家各持己見,長時間扯皮;一旦圍牆被別人修好並受到表揚時,他們又一個個爭相表功,當事後諸葛亮。何士光的《種包穀的老人》的結構核則是:一個垂暮之年幸逢盛世的老農,本來享受「五保」,衣食不愁,偏揀一塊半荒的山坡地種包穀,為的是在去世前了卻一樁心願:用自己的汗水給困難時期出嫁的閨女補辦一份嫁妝。
『貳』 什麼是小說創作論
《小說創作論》是一本書的名字,作者趙昊龍。
內容簡介:
《小說創作論》引用古今中外小說實例,眾多小說作者的創作經驗和批評家的評論,概括介紹了小說的形成發展、基本特徵、主要類型;以及小說的主題、構思、結構、情節、人物、環境、細節和對話等方面的創作技巧。
『叄』 求一個意識流小說女作家的名字,外國的,急~~~!!!
·喬伊斯·卡洛爾·歐茨(1938~ )
喬伊斯-卡洛爾-歐茨,美國當代享有盛名的女作家,意識流小說在美國的又一代表人物。
歐茨的文學創作大致可以分為兩個階段。60年代創作出版的長篇小說《童年》、《戰栗的隕落》(1964)、《人間樂園》(1967)等作品,基本是現實主義方法為主的。70年代以來,她創作的作品主要有長篇小說《任你擺布》(1973)、《刺客》(1975)、《查爾德伍德》(1976);短篇小說集《愛的輪回》(1970)、《婚姻與失節》(1972)、《女神及其他女人》(1974)、《餓鬼集》(1974)、《誘奸及其他故事》(1975)、《有毒的吻及其他》(1975)、《通過國境線》(1976)、《黑暗的一面》(1977)等。
1973年出版的長篇小說《任你擺布》具有明顯的現代派色彩。她1974年出版的《女神及其他女人》中有一個短篇小說,題為《關於鮑比-T案件》,可謂她在這方面的代表作。
『肆』 特別響,非常近的作者簡介
喬納森·薩福蘭·弗爾(Jonathan Safran Foer),1977年出生於華盛頓,在普林斯頓大學求學期間師承喬伊斯·卡羅爾·歐茨,學習寫作,獲得高級創意寫作論文獎。他的短篇小說曾在《巴黎評論》和《紐約客》上發表,2000年獲得西洋鏡小說獎。
畢業之後,弗爾前往烏克蘭旅行,隨後完成首部長篇小說《了了》(Everything Is Illuminated),該書為他贏得全美猶太人圖書獎和《衛報》首作獎。2005年,《了了》被導演列維·施瑞博爾搬上銀幕。同年,《特別響,非常近》出版,為他帶來更大的榮譽和更廣泛的認知度,並被《朗讀者》導演斯蒂芬·戴德利看中,改編成電影。2009年,弗爾出版了非虛構作品《吃動物》(Eating Animals),探討素食主義。
2007年,弗爾入選《格蘭塔》雜志「美國最優秀青年作家」,2010年,入選《紐約客》「四十歲以下二十位最佳作家」。
目前,弗爾擔任紐約大學創意寫作課程教授,與同是小說家的妻子妮可·克勞斯住在布魯克林。
『伍』 小說的基本知識是什麼
小說,是文學的一種樣式,一般描寫人物故事,塑造多種多樣的人物形象,但亦有例外。它是擁有完整布局、發展及主題的文學作品。而對話是不是具有鮮明的個性,每個人物說的話是不是有獨特的語言風格,是衡量小說水準的一個重要標准。
與其他文學樣式相比,小說的容量較大,它可以細致的展現人物性格和人物命運,可以表現錯綜復雜的矛盾沖突,同時還可以描述人物所處的社會生活環境。小說的優勢是可以提供整體的,廣闊的社會生活。
按篇幅分類
微型小說
比短篇更短的小說完全符合瞬息萬變的現代社會中忙碌的人們的閱讀習慣。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到人們為這類的小說賦予一個新名詞和新定義,例如極短篇、精短小說、超短篇小說、微信息小說、一分鍾小說、一袋煙小說、袖珍小說、焦點小說、瞳孔小說、拇指小說、迷你小說等,族繁不及備載,連專門的文學研究者也很難如數家珍分敘其定義,一般人更容易混淆,故總論之。
一般認為小小說的篇幅應在兩千字以下。因為題材常是生活經驗的片段,因此可以是有頭無尾、有尾無頭、甚至無頭無尾。高潮放在結尾,高潮一出馬上完結,營造餘音繞梁的意境。由於比短篇更短,字句也需要更加精練,題材能見微知著者為佳。一個意外的結局雖然能吸引眼球,但文章短還是要有伏筆呼應,甚至比起給予讀者意外、應該更重視能否帶給讀者感動。
短篇小說
平均篇幅在萬言左右的小說會被劃歸短篇小說。在它的特色中有所謂三一律——一人一地一時,也就是減少角色、縮小舞台、短化故事中流動的時間。另外,雖然它們時常惜墨如金,但一般認為短篇小說仍應符合小說的原始定義、也就是對細節有足夠的刻劃,絕非長篇故事的節略或綱要。
中篇小說
平均字數三至四萬字的小說,一般認為是較容易成功的小說。因為對初涉創作領域的人而言,寫作長篇易陷入多數的情節造成凌亂難收的困境,而寫作短篇不是轉折太少而單調、就是轉折太多卻顯得擁擠。這時考慮將原本的構想改成中篇是一個廣受推薦的建議。
長篇小說
字數在六萬字以上會被劃歸長篇小說。如果作者打算表現人生中常見的錯綜復雜關系,則必須使用這么大的篇幅。通常就算是筆調輕松的長篇小說,也會有一個內里的嚴肅主題,否則很容易陷入無組織或是零亂。初涉者在寫作長篇時最需注意全局對主題的呼應、結構的嚴密性、以及避免重復矛盾或缺漏。
按體裁分類
武俠小說
推理小說
歷史小說
言情小說
科幻小說
輕小說
手機小說
奇幻小說
玄幻小說
網路小說
恐怖小說
情色小說
色情小說
諷刺小說
架空歷史小說
第一人稱小說
第二人稱小說
按流派分類
現實主義小說
浪漫主義小說
現代主義小說
表現主義小說
存在主義小說
意識流小說
黑色幽默
新小說派
魔幻現實主義
按年代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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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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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小說
一、小說的觀念
小說,是一種以相對完整的藝術形象體系,細致、逼真地反映社會人生的散文體文學樣式。
和詩歌、戲劇、散文等其它品類的文學樣式相比,它的容量較大,既可以細致深人、多方位地刻畫人物思想性格,展示人物命運;又可以完整地表現錯綜復雜的社會與人生的矛盾沖突;同時還可以具體形象地描繪人物生活的環境。因此,它在整體地、廣闊地、生動逼真地反映復雜的社會生活方面具有的獨到長處,是上述其它幾種文學樣式所不及的。而報告文學、人物傳記、回憶錄之類的文章樣式,由於它們受真人真事的局限,不能如小說那樣可在不違背生活本質真實的基礎上編排虛構。進行深一層次的改造,因此也不如小說在創作上享有較大的藝術自由度。
小說具有三要素,即人物,情節,環境。它以這三要素的有機構成或所呈示出的藝術畫卷反映生活。現代小說打破傳統小說一統獨尊的格局,顯現出異彩紛呈。多元並列的局面,這是藝術創作繁榮的體現。但是,即使在現代小說中,三要素也是不可或缺的。所謂「三無」小說,事實上是不存在的,那隻不過是換一種手法、呈別一類樣式而已,一些人之所以提出這種說法,只在於對傳統小說僵硬呆板模式的一種反抗與挑戰。比如人物塑造,現代小說只是沖破傳統「現實主義」的規范,使人物形象除簡單的社會學意義上的「典型化」人物外,又有「原生態」典型形象、心理型「內向化」典型形象與抽象化「象徵性」典型形象等。因此,無論是池莉的《煩惱人生》,王安憶的《小鮑庄》,方方的《風景》等,抑或是王蒙的《海的夢》《雜色》,徐星的《無主題變奏》,殘雪的《阿梅在一個太陽天里的愁思》等,或者是宗璞的《泥沼中的頭顱》,王鳳麟的《野狼出沒的山谷》,周立武的《巨獸》等都絕不能因沒有傳統的「典型人物」而否認其中各具風格的人物形象的存在。在情節安排上,許多現代小說也與傳統故事型小說不同:或淡化情節,如鐵凝的《哦,香雪》,史鐵生的《我的遙遠的清平灣》,劉震雲的《塔鋪》,以及殘雪、阿城、汪曾棋的一些作品;或追求情節的詩化,以意境取勝,如何立偉的《白色鳥》,何士黨的《喜悅》,彭見明的《那人那山那狗》等;或使情節抽象化,如張承志的《大坂》,黃燦的《孤島》,韓少功的《飛過藍天》等,所有這些小說,雖沒有了傳統小說起伏跌宕的故事情節,動人心弦的沖突、懸念,但以此證明小說可以不要情節,無疑是淺薄無知的。這里有一個對故事、情節的理性認識問題。英國小說家伊麗莎白·鮑溫論述這個問題時說:「凡是小說就一定包含有故事。但是這些故事可能是在一個你所不熟的或是沒有料到的平面上:它們寫的可能是心理的,情緒的或內在的事物。……而我們應該知道,故事的檢驗標准,正在於它是否是向前發展的。」如果我們擺脫傳統觀念對情節與故事的束縛,而承認只要是動態過程就含情節與故事這一新理解,就自然會對現代小說的情節要素的體現有正確的把握與認識了。
同時,對現代小說中環境背景的抽象化、虛化或怪誕化;對現代小說主題改變過去內涵的單一性(即只將主題理解為思想觀念)而呈多樣品格(即信息、情感、意境、思想觀念等均可成為主題);一反過去圖解說教式、單向指定式,而呈模糊性、多義性與含蓄性體現,也應有科學理解。不能以此為據,認為小說可以不要背景環境,可以不要主題意旨。
簡言之,小說是以人物、情節、環境這三要素有機融合的生動、具體。逼真、自然的藝術畫圖來反映社會人生的散文體敘述文學樣式。
那麼,什麼是短篇小說呢?
人們一般常以字數論定:三五千字,至多萬余言,即歸人短篇小說之列。這種裁判固然有其直接、簡明的優點,卻也含有片面性:因為它沒能涉及小說本質,只限於表象,有時就容易偏頗。比如莫泊桑的《羊脂球》,長達三萬字,按上述規定應為中篇小說,實際上卻是公認的短篇佳作;而魯迅的《阿Q正傳》比《羊脂球》的字數少五千之多,卻進人中篇行列而沒有異議。
那麼,正確劃分的根據是什麼呢?
我認為是:根據小說的具體容量與其把握生活的藝術方式。
就容量而論,短篇小說主要是反映生活中特定的某個「紐結」,一般不做客觀的全景式社會人生展現。魯迅論此道:「借一斑略知全豹,以一目盡傳精神。」也就是說,對生活中的一個局部、一個側面、一個場景、一件小事、一段心緒,甚至只是一個典型細節,經作者開掘,進而由此及彼、由小見大,從「片斷」、從「點』中使讀者產生聯想或深思,推知社會生活的某些本質規律,時代的某種精神風貌。
短篇小說這一規定性便決定了它以下特點:除了文字短小精悍外,第一,人物較少,人物關系不太復雜,對人物性格描寫不做多方面展開,一般不展示人物性格的動態變化,多呈靜態顯現。第二,情節簡明,多為單線索,有時甚至沒有什麼故事,只包含幾個、(或一個)場面。第三,環境描寫雖具體,但極簡略,社會背景一般不作展開描述,有的幾乎沒有明顯的背景,只有些抽象暗示。總之,短篇小說的特點是高度單純化:單純的背景,單純的人物,單純的情節,單純的氛圍。英國作家毛姆說:「短篇小說……只是敘述一個事件,或者物質事件,或者精神事件,凡是無助於說明這個事件的細節全部刪掉,這一來就能賦予作品以一種生動的一致性。」在這個認識基礎上再看《羊脂球》與《阿Q正傳》,就可以明白:《羊脂球》篇幅雖長,卻情節單純、環境集中,只寫了一個主要事件,並且這事件的具體背景高度濃縮在一輛逃難的馬車上。因此,它只能是個短篇小說;《阿 Q正傳》中人物雖不比《羊脂球》多,但它情節復雜,過程長久,背景廣闊,反映的社會生活較全面,因此,它當然只能歸人中篇小說行列。
短篇小說的理性觀念,經歷了三個認識階段,即:「縱剖面」說;「橫截面」說;「紐結」說。就中國而論,最早的短篇小說基本上是展現一段相對完整的「縱剖面」。例如《三言》、《二拍》中的篇章,基本上是對人生經歷、世事滄桑的縱向展示。到了「五四」時期,現代小說出現在文壇上,於是產生「橫截面」說。「短篇小說是用最經濟的文學手段,描寫事實中最精彩的一段,或一方面……譬如把大樹的樹身鋸斷,懂植物學的人看了樹身的『橫斷面』,數了『年輪』,使可知道這樹的年紀。」胡適在這段話里,不過是用了個比喻,來說明短篇小說以小見大性質,而任何比喻嚴格說都是不確切的。但新中國成立後,許多研究者及一般教科書中,不顧及胡適的全文,偏面地、絕對地沿用「橫斷面」說,並將之現實化。這種觀念,雖指出現代小說打破傳統小說只縱述人生故事的模式而具有了片斷的橫向展示的特點,但畢竟太片面。因為,即使在出色的現代小說中也不乏採取「縱剖面」加以描述的作品,只不過這種縱向剖示是通過幾個重點斷面的邊綴顯示出來,而不同於流水帳式按部就班敘述而已。比如莫泊桑的《項鏈》,契河夫的《寶貝兒》,魯迅的《祝福》,高曉聲的《李順大造屋》,茹志鵑的《剪輯錯了的故事》……等等。如果按照「橫斷面」說的嚴格界定,則這些短篇精品便不能歸人短篇范圍,豈不荒唐!於是出現「紐結」說:「現實生活中的關系是非常復雜的,而且往往夾纏在一起。其中有大的矛盾,有小的矛盾,有這方面與那方面的矛盾,也有內部與外部的矛盾,然而仔細加以觀察,也往往自成為一個組結。而這個組結,也就是一個單位或個體。對作者來說,取用那大的紐結,就是一個長篇,取用那個小的紐結,就成為一個短篇。這里並沒有什麼橫斷面和整株樹乾等等的分別存在。」應該說,「紐結」說比較確切地反映了短篇小說的本質內容。錯綜復雜的社會生活中無處不有各種大大小小的「紐結」,這些「紐結」不受時間空間過於機械的限制,而是從「質」上體現生活現象的各個單元。所有這些單元,既含生活流程的橫向斷面,又不能脫開縱向糾纏。因此,一個「小組結」就較全面、確切地說明了短篇小說的內涵本質。比如何士光的《鄉場上》,反映的是外界社會壓力與自我內心抗爭的一個人生小組結,它以橫斷面(鄉場上小糾紛)為主,同時又穿插著縱向的時代歷史變遷、人事因果牽制。在這個組結中,縱橫兩方面展現恰到好處、缺一不可。再如高曉聲的《李順大的造屋》,以主人公造屋經歷中的奮斗與挫折為紐結,以縱向剖示為主,但又輔以幾個橫斷面的橫繪。在這一組結中,縱橫兩方面互相補充,缺一不可。
現代短篇小說就其內容側重來說,大體有以下幾種類型:
1、情節小說。
情節小說側重於故事的完整性、生動性及趣味性表現。作者既要用細針密線穿綴情節,使讀者獲得清晰的時間、空間感,又要注意將必然性放在偶然性中顯示,使讀者人乎情理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進而產生一種引人人勝的魅力。情節小說要求故事的首尾銜接照應,情節的節奏與密度的控制,矛盾沖突過程的懸念設置,巧合。誤會的運用等。以中國新時期小說為例,如《尋訪畫兒韓》、《白牙》、《沒有星光的夜》、《剩下的都屬於你》等,從內容側重上看,就都屬於情節小說之列。
2、性格小說。
指以人物性格塑造為主的小說。
由於人物形象是這類小說的表現中心,因此其它兩要素要完全服從於人物塑造的需要:情節不能以生動曲折的故事獨立出現,而必須作為人物性格的歷史來演進發展;背景環境必須緊緊配合人物活動,成為人物性格的表演舞台。
在寫法上,社會生活的縱向敘說不再是作者的致力所在,而重心一般移在了橫向的展開上以此來增加人物具體活動的清晰性。復雜性與深刻性。
在人物形象體現方面,除了寫人物做什麼、怎麼做之外,一般還真實確切地寫出人物為什麼這樣做,進而從外在行動與內心情態雙方面刻畫人物,甚至集中筆墨深人表現人物的內心世界,從而塑造傳統小說中不曾有過但更能發揮小說特長的心理人物。這類小說名篇特多,如梅里美的《瑪特渥·法爾高納》,屠格涅夫的《本木》,傑克·倫敦的《在甲板的天篷下》,契河夫的《胖子和瘦子》,莫泊桑的《米隆老爹》,以及中國當代作品如《陳美生上城》,《轆轤把兒胡同九號》等等。
3、氛圍小說。
以特定氛圍的藝術意境感染讀者。這類小說中,又可分為三種:
第一,心理情緒型。這類小說不在於刻畫人物性格,而只是展示一種「情境」,一種「心態」。它們不是通過故事情節或人物行動,而是通過人物復雜、微妙的內心意識、情緒的活動來發揮藝術感染力,讓讀者去「感受」作品氛圍,去「體驗」生活對心靈的觸動。比如西方意識流小說及中國當代一些意識流型作品,均屬這種。
第二,外景意境型。這類作品表面沒有作者或作品人物的主觀介人,只「客觀」地描畫出某種社會場面、自然景觀或人物行止。由於其間氤氳著特定的藝術氛圍,故使人讀後產生一種悟性與美感。比如魯迅的《示眾》,何立偉的《白色鳥》等作品,就是此類優秀篇章。
第三,內外融合型。將客觀環境與主觀感受融為一體,造成一種物我相融的藝術氛圍。這類作品如萬之的《網中的夕陽》,何士光的《喜悅》,楊詠鳴的《甜的鐵,腥的鐵》等。
4、抽象小說。
抽象小說是指其藝術體現而言。若按其內質而論,可稱「哲理小說」或「象徵小說」。
這類小說的特點是:將現實社會生活的內涵抽象化,通過象徵符號式文學形象進行哲理演繹,進而表達某種既定觀念、思想或情感。這類小說大多提出並探討帶哲理性的問題,常在較大時空范圍內,對現實社會與人生作整體的思考。因此,抽象小說的人物並不是個人、個性的體現,常常是「人」、「人類」、「生命」、「自我」。「慾望」或某種社會勢力的抽象代表。情節也帶有象徵性,是現實生活與社會矛盾的抽象演繹。其內中環境也大都籠統、抽象,不是現實環境的確指。西方現代派的某些篇章,如卡夫卡的《變形記》、《城堡》,恰佩克的《萬能機器人》等,都屬這類小說。中國現代作品中,如魯迅的《過客》(一般人將它視為散文,因編在《野草》內,而從文學機制而論,則是小說),宗璞的《泥沼中的頭顱》,甘鐵生的《灰蛾和白蛾》,蔡康的《空屋》等,亦可歸人抽象小說之列。
以上四類小說,同時並列於中國當代文壇中,各有優秀篇章,紛呈斑讕色彩,為豐富、繁榮小說創作均做出各自貢獻。
有評論者提出一種論調,似乎小說創作分為幾檔,由低向高:情節小說棗性格小說棗氛圍小說(或稱心理小說)。而且斷言,情節小說以至性格小說終將衰落、消亡,而為心理型「內向化」小說所取代。這未免偏頗而幼稚了。主要原因是他們根本不尊重當代小說的創作實際與廣大的各階層讀者的豐富多端的審美情趣。無論如何,百花齊放、多元競爭是小說天地不可否認的現實。
二、小說的發現
就短篇小說而論,「發現」比「表現」更重要。能不能「發現」小說,是衡量短篇小說作者藝術才具的首要的、也是最重要的標准。
如何才能發現?下面,我們分四步來談。
第一步,生活基礎:積累與感受。
要能「發現」小說,就必須有深厚的生活基礎。先要能感受生活,對生活有確切的、獨到的把握,才可能從中提煉出、「真金」來。
對於什麼是生活基礎?怎樣才算「有生活」?有人從寬度上理解,認為小說作者應該到盡可能廣泛的生活領域中去增加見識、擴充視野,於是便有「深人工農兵,深入三大革命斗爭實踐」的號召。有人從深度上理解,認為不必面面俱到,只要深人到所處生活的具體內容中,便能寫出別有新意、發人深省的作品,於是便有「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口生活的深井」之說。我們以為恰當的提法應是:深人確切地感受、認識盡可能多的生活方面,進而獲得對社會、人生的深層次理解。西班牙作家德利維斯談道:「觀察人物的本質,在作品中抓住人物的本質,這是小說家的任務。生活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倫敦或者紐約,對小說家來說不會減去什麼,也不會增加什麼,經驗的取得不在於住地人口的密度,而在於睜著眼睛觀察生活。……世界性產生於對世界的一塊地方,哪怕是一塊小地方,進行尖銳、深刻的觀察,並通過它反映出整個世界、整個生活的面貌。……小說家最崇高的任務是寫好他有幸在那裡生活的那塊地方。」即是說,感受自己所熟悉的生活是主要的。當然,這不是反對作家拓寬視野。德利維斯同時就談到他「周遊世界」的作用時認為,在走過了歐洲、非洲和美洲之後的最大收獲是:重新發現了他的故鄉,也是他小說所應深人表現的卡斯提亞!
對於小說的作者來說,生活的積累與感受不可或缺,但感受更為重要。用筆記本去搜集、記錄各種素材,自然不無壞處,但若不用心靈去真正地參與生活、體驗生活,則無論記錄多少材料也往往沒有用途:因為那隻是你聽來的材料,而不是你感受到的生活。阿·托爾斯泰曾說:「札記本,這是胡扯。只需記很少的東西。與其把生活記在小本子上,不如去參與生活!我提出的這一點作為對『觀察』的補充。」
第二步,觸發點契機
積累了大量的、深厚的生活感受後,在此基礎上,便容易產生創作沖動:因某種觸發點的碰撞引起靈感,形成寫作的契機。寫作契機出現於生活感受與藝術想像的結合之中。
只要具備一定生活積累與一定的藝術素質,觸發點隨處可以產生。王蒙說:「它可能是一個故事的梗概,它可能只是一個畫面,它可能只是一段抒情獨白或者是一句警語,它甚至只是一段風景描寫或一個物的肖象……。」其實,又何止這些?一個閃念,一段夢幻,一種情緒,一種感覺乃至一陣涼風、一場細雨、一棵老樹、一朵落花……均可能成為觸發點,引出創作契機。
觸發點引起強烈的創作沖動,使作者無暇它顧,伏案揮毫、縱情紙筆,似乎不由自主地,一篇小說便「神奇」地產生了。而且,有時竟可出現連作者也驚異不止的優秀篇章棗這確不乏見。但更多情況則是:乘興塗出後,靜心重讀時,往往大失所望。如劉趣所說:「方其搦翰,氣倍辭前;暨乎篇成,半折心始。何則?意翻空而易奇,言徵實而難巧也。」
因此,出現觸發點,產生了契機,還不能說已經「發現」了小說。它不過提供了開始寫作的一個「機遇」而已。必須進人小說發現過程的下一步。
第三步,構思意向。
構思意向指靈感經觸發之後,對小說未來內容所作的定向想像與聯想。
構思意向可有下列兩種類型:藝術感知型;觀念演繹型。
藝術感知型中,常見的方式有:
聯覺式。作者通過外界或內心某一現象的觸動,引出與之有關聯的別一現象或事物;再作第二重乃至第三、第四重的聯黨想像,進而形成一定范圍的聯想圖景。這種方式,作者並無事先的材料准備,而完全憑藉當時的形象思維,比如因環境的某種特殊性,使作者想到某種曾熟悉的氣氛;又因這氣氛聯及某些有關人、事,又因這些人、事,想到有關人生片斷……
生發式。作者因某種客觀場景。人事,感受到其中的深刻或奇特內涵,為深人探求,於是以這客觀場景、人事為中心,生發開去,將與之有關的各方面內容,縱橫交錯地調動,挖掘出來,進而確定某種寫作意向。
引爆式。作者心中蘊含著某種既定情感,壓抑胸中無由表達,而突然因外界觸發,找到了適當的憑藉物或發泄口,於是,含情乘勢,借題發揮。這外界觸發物,可以是人,也可以是事,可以是場景,也可以是某種情境……將這外在觸發物因內心情感的滲透、充實或引領,升華為藝術之噗,以供進一步定向開鑿。
觀念演繹型構思意向是指作者頭腦中預先有某種觀念、某種思維,當找到某個契機時,即將這種觀念、思維,充實進具體的生活真實內容中去,並通過確切、自然的生活進程,將這種觀念逐步地體現或演繹出來。只要不違背生活的真實,並在形象思維的參與下自然、藝術地展現,則觀念演繹型構思意向是不該、也不能否定的。
如魯迅寫《阿Q正傳》,便是在心中早就蘊積著一種對當時「國民性」的批判性觀念,「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一直想通過小說反映出來,用先生自己的話說即是:「在我心目中似乎確已有了好幾年,但我一向毫無寫他出來的意思」。因為「要畫出這樣沉默的國民的魂靈來,在中國實在第一件難事。」直到後來因某一「機遇」,才將這既定觀念通過「阿Q」這一形象體現出來。即使小說發表之後,魯迅還沒有把握是否已把這既定觀念充分表現出來了:「我雖然已經試做,但終於自己還不能很有把握,我是否真能夠寫出現代的我們國人的魂靈來。」我們能說《阿Q正傳》不是優秀篇章么?
至於西方現代派的某些小說,如卡夫卡、格里耶、馬爾克斯的一些短篇,更明顯地是通過抽象的藝術品格對觀念進行演繹了。同時,我們也不能否認它們的價值。
作為構思意向類型、方式,本無高下優劣之分。只一點要注意:對於缺乏藝術修養的作者來說,使用觀念演繹型構思方式確易產生圖解概念式的作品。
第四步,結構核。
結構核是小說結構的生發點、核心,是思想和形象初步結合的意象實體。
作者經過想像、聯想之後,最初的創作沖動已與具體、豐富的生活形象結合了起來,朝著小說創作的具體實現又邁進了一步。在其頭腦中,已經蘊積、活躍著與創作意圖有關的廣闊的生活畫面、人間景象或心理意象。它表明作者關於生活、社會與人生的某種思索與探求得到了初步的定向意念,並同時找到一個形象表達的對象群體。
但到此,尚不可急於下筆,倉促成文。因為,此時作者心境中的一切(包括意念與形象群)雖有初步囊括,卻還很不清晰,很不完整,尚缺乏有機的把握,有時還處於一種飄忽不定、稍縱即逝的狀態,仍具有很大的可變性。
於是,下一步工作就是在構思意向基礎上,對產生。想像出來的意念及物象群體作進一步的辯析、選擇,穩定、定型,即對小說的主體矛盾,小說的人物性格及人物關系,小說意旨取向及深度,應有基本設想。
到這里,結構核出現,小說才真正被「發現」了。
結構核不是抽象的主題思想,也不是一般的題材,而是蘊藏著巨大主題思想能量並對題材中所有內容具有高度吸引力和粘合力的主要事實,是將思想和形象初步結合的最富於啟示力與表現力的意象實體。因此,過於強調構思中感覺以至直覺成分,完全排除理性;或過於強調觀念,全不考慮形象及形象的真實性、自然性,均不可能形成好的構思,當然也就難以發現好的小說。美國當代作家喬伊斯·歐茨也說:「我認為,形象和觀念,這兩者以某種奇怪的方式一起逐步形成,創造出一個令人滿意的,兩全其美的結構來。」
例如,魯迅的《葯》所要表現的主題思想是:辛亥革命時期群眾的愚昧和革命者的悲哀,或者說,因群眾的愚昧帶來的革命者的悲哀。但僅憑這樣一個抽象的主題還無法結構作品。實際上,《葯》的結構核是「革命者的血被愚昧的群眾當葯吃掉了」這樣一個觸目驚心的事實,顯然,在這個事實中,正蘊藏著主題思想的巨大能量。
一般而言,短篇小說的結構核是一個有著深刻內涵的單純的事實(外在事實或內心事實)。即一個集中的矛盾沖突。如陸文夫的《圍牆》,其結構核是:面對亟待重修的圍牆,建築設計所的幾派專家各持己見,長時間扯皮;一旦圍牆被別人修好並受到表揚時,他們又一個個爭相表功,當事後諸葛亮。何士光的《種包穀的老人》的結構核則是:一個垂暮之年幸逢盛世的老農,本來享受「五保」,衣食不愁,偏揀一塊半荒的山坡地種包穀,為的是在去世前了卻一樁心願:用自己的汗水給困難時期出嫁的閨女補辦一份嫁妝。
『陸』 誰能把我教成作家
英國布克獎獲獎者一覽表
2008 Aravind Adiga 阿拉溫德•阿迪加White Tiger《白虎》
2007 Anne Enright安妮•恩萊特Gathering《聚會》
2006 KiranDesai基蘭•德塞TheInheritance ofLoss《失去之遺傳》
2005 John Banville 約翰•邦維爾 The Sea 《大海》
2004 Alan Hollinghurst 阿蘭•霍林赫斯特 The Line of Beauty 《美麗曲線》
2003 D.B.C Pierre 皮埃爾 Vernon God Little 《弗農小上帝》
2002 Yann Martel 揚•馬特爾 Life of Pi 《少年Pi的奇幻漂流》
2001 Peter Carey 彼得•凱里 True History of the Kelly Gang 《「凱利幫」真史》
2000 Margaret Atwood 瑪格麗特•阿特伍德 The Blind Assassin 《盲刺客》
1999 J M Coetzee 庫切 Disgrace 《恥》
1998 Ian McEwan 伊恩•麥克尤恩 Amsterdam 《阿姆斯特丹》
1997 Arundhati Roy 阿蘭達蒂•洛伊 The God of Small Things 《卑微的神靈》
1996 Graham Swift 格拉漢姆•史威夫特 Last Orders 《遺言》
1995 Pat Barker 帕特•巴克 The Ghost Road 《鬼途》
1994 James Kelman 詹姆斯•科爾曼 How Late It Was, How Late 《晚了,太晚了》
1993 Roddy Doyle 羅迪•道爾 Paddy Clarke Ha Ha Ha 《童年往事》
1992 Michael Ondaatje 邁克爾•翁達傑 The English Patient 《英國病人》
1991 Ben Okri 本•奧克瑞 The Famished Road 《飢餓的路》
1990 A S Byatt 拜阿特 Possession 《書蹤迷情》
1989 Kazuo Ishiguro 石黑一雄 The Remains of the Day 《長日留痕》
1988 Peter Carey 彼得•凱里 Oscar and Lucinda 《奧斯卡與露辛達》
1987 Penelope Lively佩內洛普•萊夫利 Moon Tiger《月亮虎》
1986 Kingsley Amis金斯利•艾米斯 The Old Devils 《花甲之後》
1985 Keri Hulme 胡勒 The Bone People 《骨人》
1984 Anita Brookner 安妮塔•布魯克娜 Hotel Lac 《杜蘭葛山莊》
1983 J M Coetzee 庫切 Life and Times of Michael K 《邁克爾.K的生活和時代》
1982 Thomas Keneally 托馬斯•肯納利 Schindler's Ark 《辛德勒的名單》
1981 Salman Rushdie 拉什迪 Midnight's Children 《午夜之子》
1980 William Golding 威廉•戈爾丁 Rites of Passage 《啟蒙之旅》
1979 Penelope Fitzgerald 佩內洛普•菲茨傑拉德 Offshore 《海岸外》
1978 Iris Murdoch 艾麗斯•默多克 The Sea,The Sea 《大海啊,大海》
1977 Paul Scott 保羅•斯科特 Staying On 《繼續停留》
1976 David Storey 戴維•斯托里 Saville 《薩維爾》
1975 Ruth Prawer Jhabvala 賈瓦拉 Heat & Dust 《熱與塵》
1974 Nadine Gordimer戈迪默 The Conservationist 《生態保護者》
1974《假日》,米德爾頓(女,Stanley Middleton ),與戈迪默分享布克獎
1973 J G Farrell 法雷爾 The Siege of Krishnapur《克里希納普被圍期間》
1972 John Berger 約翰•伯格 G. 《G》
1971 V S Naipaul 奈保爾 In a Free State 《在自由的國度》
1970 Bernice Rubens 魯賓斯 The Elected Member《選中的成員》
1969 P H Newby Something To Answer For 《需要負責的事情》
美國國家圖書獎(最佳小說獎)獲獎者一覽表
2008: Peter Matthiessen彼得•馬迪森Shadow Country《遮蔽的鄉村》
2007: Denis Johnson 丹尼斯•約翰遜 Tree of Smoke 《煙樹》
2006: Richard Powers 理查德•鮑威爾斯 The Echo Maker《回聲製造者》
2005: William T. Vollmann 威廉姆•T•沃爾曼 Europe Central 《歐洲中心》
2004: Lily Tuck 莉莉•塔克 The News from Paraguay 《巴拉圭消息》
2003: Shirley Hazzard 雪莉•赫扎德 The Great Fire 《大火》
2002: Julia Glass 朱利亞•格拉斯 Three Junes 《三個六月》
2001: Jonathan Franzen 喬納森•弗倫岑 The Corrections 《糾正》
2000: Susan Sontag 蘇珊•桑塔格 In America 《在美國》
1999: Ha Jin 哈金 Waiting 《等待》
1998: Alice McDermott 愛麗思•麥德莫 Charming Billy 《迷人的比利》
1997: Charles Frazier 查爾斯•弗雷澤 Cold Mountain 《冷山》 接力出版社
1996: Andrea Barrett 安德里亞•巴里特 Ship Fever and Other Stories《船熱及其它故事》
1995: Philip Roth 菲利普•羅斯 Sabbath's Theater 《薩巴斯劇院》
1994: William Gaddis 威廉•加迪斯 A Frolic of his Own 《訴訟游戲》
1993: E. Annie Proulx 安妮普洛克斯 The Shipping News 《船訊》
1992: Cormac McCarthy 科馬克•麥卡錫 All the Pretty Horses 《駿馬》
1991: Norman Rush 介諾曼•拉什 Mating 《交融》
1990: Charles Johnson 查爾斯•約翰遜 Middle Passage 《中途》
1989: John Casey 約翰•凱西 Spartina 《斯巴泰納》
1988: Pete Dexter 皮特•德克斯特 Paris Trout 《帕里斯•特勞特》
1987: Larry Heinemann 拉里•海涅曼 Paco's Story 《帕科的故事》
1986: E.L. Doctorow 道克托羅 World's Fair 《世界博覽會》
1985: Don DeLillo 唐•德里羅 White Noise 《白噪音》
1984: Ellen Gilchrist 埃倫•吉爾克里斯特 Victory over Japan 《打敗日本》
1983: Alice Walker 愛麗絲•沃克 The Color Purple 《紫色》
1983: Eudora Welty 尤多拉•韋爾蒂 The Collected Stories 《短篇小說集》
1982: William Maxwell 威廉•馬克斯韋爾 So Long, See You Tomorrow 《再見,明天見》
1982: John Updike 約翰•厄普代克 Rabbit is Rich 《兔子富了》
1981: John Cheever 約翰•契弗 The Stories of John Cheever 《約翰•契弗短篇小說集》 1981: Wright Morris 賴特•莫里斯 Plain Song 《平原之歌》
1980:John Irving 約翰•歐文 The world According to Garp 《誘惑》民間文藝出版社
1980: William Styron 威廉•斯蒂倫Sophie's Choice 《索菲的選擇》作家出版社
1979: Tim O'Brien 蒂姆•奧布賴恩 Going after Cacciato 《追尋卡奇亞托》
1978: Mary Lee Settle 瑪麗•李•塞特爾 Blood Tie 《血結》
1977: Wallace Stegner 華萊士•斯特格納The Spectator Bird 《旁觀鳥》
1976: William Gaddis 威廉•加迪斯《小大亨》 譯林出版社
1975: Thomas Williams 托馬斯•威廉斯 The Hair of Harold Roux 《哈羅德•魯的假發》
1975: Robert Stone 羅伯特•斯通 Dog Soldiers 《亡命之徒》
1974: Thomas Pynchon 托馬斯•品欽 Gravity's Rainbow 《萬有引力之虹》 譯林出版社
1974: Isaac Bashevis Singer 辛格A Crown of Feathers . . . 《羽毛王冠及其它故事》
1973: John Williams 約翰•威廉斯 Augustus 《奧古斯都》
1973: John Barth 約翰•巴思 Chimera 《客邁拉》
1972: Flannery O'Connor 弗蘭納里•奧康納 The Complete Stories 《短篇小說全集》
1971: Saul Bellow 索爾•貝婁 Mr. Sammler's Planet 《塞穆勒先生的行星》
1970: Joyce Carol Oates 歐茨 Them 《他們》 譯林出版社
1969: Jerzy Kosinski 科辛斯基 Steps 《步子》
1968: Thornton Wilder 桑頓•魏爾德 The Eighth Day 《第八天》
1967: Bernard Malamud 伯納德•馬拉默德 The Fixer 《基輔怨(修配工)》
1966: Katherine Anne Porter 凱•安•波特 The Collected Stories 《灰色馬,灰色的騎手》
1965: Saul Bellow 索爾•貝婁 Herzog 《赫索格》
1964: John Updike 約翰•厄普代克 The Centaur 《馬人》
1963: J.F. Powers 鮑爾斯 Morte D'Urban 《神甫之死》
1962: Walker Percy 沃克•珀西 The Moviegoer 《看電影的人》
1961: Conrad Richter 里希特 The Waters of Kronos 《克羅諾斯河》
1960: Philip Roth 菲利普•羅斯 Goodbye, Columbus 《再見吧,哥倫布》
1959: Bernard Malamud 伯納德•馬拉默德 The Magic Barrel 《魔桶》 譯林出版社
1958: John Cheever 約翰•契佛 The Wapshot Chronicle 《華普肖一家編年史》
1957: Wright Morris 賴特•莫里斯 The Field of Vision 《幻象之地》
1956: John O'Hara 約翰•奧哈拉 Ten North Frederick 《北弗里德里克街十號》
1955: William Faulkner 威廉•福克納 A Fable 《寓言》
1954: Saul Bellow 索爾•貝婁 The Adventures of Augie March 《奧吉•馬奇歷險記》
1953: Ralph Ellison 拉爾夫•埃利森 Invisible Man 《看不見的人》(無形人)
1952: James Jones 詹姆斯•瓊斯 From Here to Eternity 《從這里到永恆》
1951: William Faulkner 威廉•福克納 The Collected Stories 《福克納短篇小說選》
1950: Nelson Algren 尼爾森 The Man with the Golden Arm 《金臂人》
歷屆龔古爾文學獎獲得者一覽表
1903 - John Antoine Nau, Force ennemie
1904 - Léon Frapié, La Maternelle雷翁•弗拉皮埃 《幼兒園》
1905 - Claude Farrère, Les Civilisés
1906 - Jérôme et Jean Tharaud, Dingley, l'illustre écrivain
1907 - E. Moselly, Terres lorraines
1908 - Francis de Miomandre, Ecrit sur l'eau
1909 - Marius et Ary Leblond, En France
1910 - Louis Pergaud, De Goupil à Margot
1911 - Alphonse de Chateaubriant, Monsieur des Lourdines
1912 - André Savignon, Les Filles de la pluie
1913 - Marc Elder, Le peuple de la mer
1914 - Adrien Bertrand, l'Appel Sol
1915 - René Benjamin, Gaspard
1916 - Henri Barbusse, le Feu巴比塞 《火線》
1917 - Henri Malherbe, La Flamme au poing
1918 - Georges Duhamel, Civilisation
1919 - Marcel Proust, A l'ombre des jeunes filles en fleur (volume 2 of - À la recherche temps per,) 馬塞爾•普魯斯特,《在少女們身旁》(《追憶似水年華》第二卷)
1920 - Ernest Pérochon, Nêne艾爾內斯特•佩羅雄 《奈納》
1921 - René Maran, Batouala
1922 - Henry Béraud, Le vitriol de la lune and Le martyre de l'obèse
1923 - L. Fabre, Rabevel ou Le mal des ardents
1924 - Thierry Sandre, Le Chèvrefeuille, le Purgatoire, le Chapitre XIII
1925 - Maurice Genevoix, Raboliot
1926 - H. Deberly, Le supplice de Phèdre
1927 - Maurice Bedel, Jérôme 60° latitude nord
1928 - Maurice Constantin Weyer, Un Homme se penche sur son passé
1929 - Marcel Arland, L'Ordre
1930 - H. Fauconnier, Malaisie
1931 - Jean Fayard, Mal d'amour
1932 - Guy Mazeline, Les Loups居伊•瑪茲里納 《狼》
1933 - André Malraux, La Condition humaine安德烈•馬爾羅 《人類的命運》
1934 - Roger Vercel, Capitaine Conan
1935 - Joseph Peyre, Sang et Lumières
1936 - Maxence Van Der Meersch, L'Empreinte de Dieu
1937 - Charles Plisnier, Faux Passeports
1938 - Henri Troyat, L'Araignée
1939 - Philippe Hériat, Les enfants gâtés
1940 - Francis Ambrière, Les grandes vacances
1941 - Henri Pourrat, Le vent de mars
1942 - Bernard Marc, Pareil à des enfants
1943 - Marius Grout, Passage de l'Homme
1944 - Elsa Triolet, Le premier accroc coûte 200 Francs
1945 - Jean-Louis Bory, Mon village à l'heure allemande
1946 - Jean-Jacques Gautier, Histoire d'un Fait divers
1947 - Jean-Louis Curtis, Les Forêts de la Nuit
1948 - Maurice Druon, Les grandes familles
1949 - Robert Merle, Week-end à Zuydcoote
1950 - Paul Colin, Les jeux sauvages
1951 - Julien Gracq, Le Rivage des Syrtes (Refused the prize)
1952 - Béatrix Beck, Léon Morin, prêtre
1953 - Pierre Gascar, Les Bêtes
1954 - Simone de Beauvoir, Les Mandarins西蒙娜・德・波伏瓦 《名士風流》
1955 - Roger Ikor, Les eaux mêlées
1956 - Romain Gary, Les racines ciel羅曼•加里 《根深蒂固的天性》
1957 - Roger Vailland, La Loi
1958 - Francis Walder, Saint Germain ou la Négociation
1959 - André Schwarz-Bart, Le dernier des Justes
1960 - Vintilă Horia, Dieu est né en exil
1961 - Jean Cau, La pitié de Dieu
1962 - Anna Langfus, Les bagages de sable
1963 - Armand Lanoux, Quand la mer se retire
1964 - Georges Conchon, L'Etat sauvage
1965 - J. Borel, L'Adoration
1966 - Edmonde Charles-Roux, Oublier Palerme艾德蒙德 《忘卻巴勒莫》
1967 - André Pieyre de Mandiargues, La Marge
1968 - Bernard Clavel, Les fruits de l'hiver
1969 - Félicien Marceau, Creezy
1970 - Michel Tournier , Le Roi des Aulnes米歇爾•圖尼埃 《榿木王》
1971 - Jacques Laurent, Les Bêtises雅克洛朗 《蠢事》
1972 - Jean Carrière, L'Epervier de Maheux讓•卡里埃爾 《瑪厄的鷹》
1973 - Jacques Chessex, L'Ogre
1974 - Pascal Lainé, La Dentellière
1975 - Emile Ajar (Romain Gary), La vie devant soi埃米爾•阿雅爾(羅曼•加里的化名) 《如此人生》
1976 - Patrick Grainville, Les Flamboyants帕特里克•格蘭維爾 《金鳳花》(又譯為《火焰樹》)
1977 - Didier Decoin, John l'enfer德庫安 《約翰魔鬼》
1978 - Patrick Modiano, Rue des boutiques obscures莫迪亞諾 《暗鋪街》(又譯為《尋我記》)
1979 - Antonine Maillet, Pélagie la Charette
1980 - Yves Navarre, Le Jardin d'acclimatation
1981 - Lucien Bodard, Anne Marie
1982 - Dominique Fernandez, dans la main de l'Ange
1983 - Frédérick Tristan, Les égarés
1984 - Marguerite Duras, L'Amant 瑪格麗特•杜拉斯,《情人》
1985 - Yann Queffelec, Les Noces barbares蓋菲雷克 《野蠻的婚禮》
1986 - Michel Host , Valet de nuit
1987 - Tahar ben Jelloun, La Nuit sacrée (摩洛哥)塔哈爾•本•傑倫 《神聖的夜晚——一個男裝少女的奇遇》
1988 - Erik Orsenna, L'Exposition coloniale
1989 - Jean Vautrin, Un grand pas vers le Bon Dieu
1990 - Jean Rouaud, Les Champs d'honneur
1991 - Pierre Combescot, Les Filles Calvaire孔貝斯科 《骷髏地的女孩們》
1992 - Patrick Chamoiseau, Texaco夏莫瓦佐 《德士古》
1993 - Amin Maalouf, Le Rocher de Tanios阿敏•馬盧夫,《塔尼歐斯巨岩》
1994 - Didier Van Cauwelaert, Un Aller simple考韋拉爾特 《一趟去程》
1995 - Andreï Makine, Le Testament français (俄羅斯裔)安德烈•馬奇諾(又譯名馬金尼) 《法蘭西遺囑》
1996 - Pascale Roze, Le Chasseur Zéro羅澤 《零號獵戶》
1997 - Patrick Rambaud, La Bataille朗博 《戰役》
1998 - Paule Constant, Confidence pour confidence波勒•康斯坦 《心心相訴》(又譯《以心比心》)
1999 - Jean Echenoz, Je m'en vais艾什諾茲 《我走了》
2000 - Jean-Jacques Schuhl, Ingrid Caven讓-雅克•舒爾 《英格麗•卡文》
2001 - Jean-Christophe Rufin, Rouge Brésil讓-克里斯托夫•魯番 《紅色的巴西》
2002 - Pascal Quignard, Les Ombres errantes帕斯卡爾•吉納爾 《漂泊的影子》(又譯《幻影游離》)(三部曲《最後的帝國》中的第一部)
2003 - Jacques-Pierre Amette, La maîtresse de Brecht雅克 皮埃爾•阿梅特 《布萊希特的情婦》
2004 - Laurent Gaudé, Le Soleil des Scorta洛朗•戈德,《斯科爾塔的太陽》
2005 – François Weyergans, Trois jours chez ma mère弗朗索瓦•韋耶爾岡斯,《母親家的三日》
2006 - Jonathan Littell, Les Bienveillantes 39歲的美國作家喬納森•利特爾憑借處女作《仁人善事》》(一譯《仁慈者》《善良者》)成為該獎設立以來第11位獲此殊榮的非法國籍作家
2007 - 吉萊斯•勒華(Gilles Leroy)《阿拉巴馬之歌》
學吧,他們能
『柒』 現代美國文學作品有哪些
外國的現代文學主義流派及代表:
(一)存在主義文學:薩特於1938年發表的長篇小說《惡心》,開創了無神論存在主義的文學先河。他於1943年發表的《存在與虛無》,是存在主義的哲學綱領。阿爾貝·加繆,是存在主義文學的另一員大將,他的作品彌漫著濃厚的存在主義氣息。小說《局外人》(1945)和《鼠疫》,劇本《誤會》《卡利古拉》等,為他贏得了遠遠超過前輩的榮譽,他在1957年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 西蒙娜·德·波伏娃,是存在主義的女將,是20世紀法國最有影響的女性之一,是薩特的學生和伴侶。波伏娃最重要的作品是她的《第二性》,被認為是女權運動的「聖經」。
(二)荒誕派戲劇:荒誕派戲劇家提倡純粹戲劇性、通過直喻把握世界,他們打破了傳統戲劇的寫作手法,放棄了形象塑造與戲劇沖突,運用支離破碎的舞台直觀場景、奇特怪異的道具、顛三倒四的戲劇對白、怪誕、模糊、病態、醜陋的人物,若有若無的劇情,混亂不堪的思維,來表現現實的丑惡與恐怖、人生的痛苦與絕望,達到一種抽象的荒誕效果,而這種怪誕的手法,貼切地表現了荒誕的主題。1961年英國著名戲劇理論家馬丁·埃斯林發表《荒誕戲劇》一書,將這類作品作了理論上的概括,並予正式命名。此後,荒誕派戲劇達到了成熟和全盛的階段,並以其「反戲劇」、「反文學」、「先鋒派」的面貌,出現在世界文學之林。尤奈斯庫:荒誕派戲劇創始人,1950年劇作《禿頭歌女》問世,1952年劇作《椅子》。薩繆爾·貝克特:1953年劇作《等待戈多》,轟動法國舞台,並確立了他在法國劇壇上的地位,也使他的名聲享譽世界。貝克特於1969年獲諾貝爾文學獎。 阿達莫夫:1953年《一切人反對一切人》,《塔拉納教授》。熱內:1947《女僕》,1956《陽台》,1958《黑人》等。哈羅德·品特:是一位英國劇作家,早期作品經常被歸入荒誕派戲劇。劇作《看房者》(1960),為他贏得了國際性劇作家的聲譽,也是2005年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
(三)新小說派:是20世紀50至60年代盛行於法國文學界的一種小說創作思潮,也被稱之為「反傳統小說」。新小說派的基本觀點認為,傳統小說中無所不知的敘述者,總是試圖賦予生活以秩序和意義,但實際生活中並不存在。20世紀以來小說藝術已處於嚴重的停滯狀態,其根源在於傳統小說觀念的束縛,墨守過時的創作方法,因此他們主張摒棄以巴爾扎克為代表的現實主義寫作方法,從情節、人物、主題、時間順序等方面進行改革。同時,新小說派認為傳統現實小說中的慣用語言,也必須徹底改革,因為這些語言由於長期重復使用,已變為「陳套」或「僵化」,失去了表達現代人復雜多變生活的能力。阿蘭·羅布-格里耶:《橡皮》(1953),《在迷宮中》(1959)。娜塔麗·薩洛特(女):《馬爾特羅》(1953),《天象儀》(1959),《黃金果》(1963)。米歇爾·布陶:《路過米蘭》(1954),《變化》(1957)。克洛德·西蒙:《弗蘭德公路》(1960)。為他贏得了「新小說」柱石的稱譽,奠定了在文壇上的地位。瑪格麗特·杜拉斯(女):《夏天晚上十點半》,電影劇本《廣島之戀》(1959)
(四)垮掉的一代:是二戰後風行於美國的文學流派,是出現在美國的、一群鬆散的、結合在一起的年輕詩人、及作家的集合體。該流派的作家都是些性格粗獷豪放、落拓不羈的男女青年,他們生活簡單,不修邊幅,喜穿奇裝異服,厭棄工作和學業,拒絕承擔任何社會義務,也蔑視社會的法紀秩序,反對一切世俗陳規和壟斷資本統治,抵制對外侵略和種族隔離,討厭機器文明,並以浪跡天涯為樂。他們永遠尋求新的刺激,尋求絕對自由,縱欲、吸毒、沉淪,以此向體面的傳統價值標准進行挑戰,因此被稱作垮掉的一代。傑克·克魯亞克:小說《在路上》(1957)艾倫·金斯堡:詩歌《嚎叫》(1956)威廉·博羅斯:小說《裸體午餐》(1959)
(五)黑色幽默:「黑色幽默」的小說家們,突出描寫人物周圍世界的荒謬、和社會對個人的壓迫,以一種無可奈何的嘲諷態度,表現環境和個人之間的互不協調,並把這種互不協調的現象,加以放大,扭曲,變成畸形,使它們顯得更加荒誕不經,滑稽可笑,同時又令人感到沉重和苦悶。因此,有一些評論家把「黑色幽默」,稱為「絞架下的幽默」,或「大難臨頭時的幽默」。納博科夫:黑色幽默最早的作家,他在1955年出版了長篇小說《洛麗塔》,此後又出版《普寧》(1957)、《微暗的光》(1962)等小說,成為事實上黑色幽默派的元老。 約瑟夫·海勒:《第二十二條軍規》,使他成為公認的黑色幽默派的代表作家。庫特·馮尼格特:以充滿幽默和奇特風格的長篇小說而著稱,他的《第五號屠場》(1969),使黑色幽默小說的創作影響,達到頂峰。另外他的《貓的搖籃》(1963),和《時震》,也是優秀的黑色幽默作品。托馬斯·品欽:受業於納博科夫,以長篇小說《萬有引力之虹》(1973),成為黑色幽默派的後起之秀。威廉·蓋迪斯:他的小說《小大亨》(1975),以誇張的諷刺,描寫一個大發投機財的孩子形象,獲得1976年美國全國圖書獎。托馬斯·伯傑:他的小說《小巨人》(1964),是對看似強大實則渺小的西方社會的諷刺。約翰·霍克斯:他被認為是「當代最有獨創性的小說家」。代表作《血桔》,描寫了一對夫婦在假想的海島上,過著原始的性愛生活,成為「反小說」的典範。約翰·巴斯:他在代表作《牧羊童賈爾斯》(1966)中,以「反英雄」的描寫手法,通過對大學生賈爾斯,受到來自兩個方面魔力的迫害,以至神經錯亂的描述,影射冷戰時世界兩大政治集團對人類造成的傷害
(六)魔幻現實主義文學:是20世紀50年代崛起於拉丁美洲文壇、賦有撼動世界轟動效應的重要文學流派,至今仍在世界文壇上有著廣泛的影響。它以小說為主要體裁,作品大多以神奇、魔幻的手法,反映拉丁美洲各國的現實生活,就是「將神奇和怪誕的人物及情節,以及各種超自然的現象,插入到反映現實的敘事和描寫中去,做到既有離奇幻想的意境,又有現實主義的情節和場面,人鬼難分,幻覺和現實相混,將拉丁美洲現實的政治社會,變成了一種現代神話。」因此,人們將這種寫作手法,稱之為「魔幻現實主義」。委內瑞拉—烏斯拉爾·彼特里:短篇小說《雨》(1948)。他率先將此術語,運用於拉美文學。古巴—阿萊霍·卡彭鐵爾:長篇小說《這個世界的王國》(1949)瓜地馬拉—阿斯圖里亞斯:長篇小說《總統先生》(1949),《玉米人》(1950)。他於1967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墨西哥—胡安·魯爾福:中篇小說《佩得羅·帕拉莫》(1955)。秘魯—阿格達斯:《深沉的河流》哥倫比亞—加西亞·馬爾克斯:長篇小說《百年孤獨》(1970),《家長的沒落》(1981)。他於1982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智利—伊薩貝爾·阿連德(女):長篇小說《幽靈之家》(1982),被譽為是穿裙子的馬爾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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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華德·抄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襲Howard Phillips Lovecraft,1890年8月20日-1937年3月15日)是美國恐怖,科幻與奇幻小說作家,尤以其怪奇小說著稱。洛夫克拉夫特最著名的作品是後來被稱為「克蘇魯神話」(Cthulhu Mythos)的一系列小說。
雖然洛夫克拉夫特的讀者群在他有生之年一直很少,但他死後其名聲卻日益高漲;今天,洛夫克拉夫特被看作是二十世紀影響力最大的恐怖小說家之一。根據喬伊斯·卡羅爾·歐茨所說,洛夫克拉夫特以及19世紀的埃德加·愛倫·坡對後世恐怖小說家施加了無可估量的影響。」斯蒂芬·金稱洛夫克拉夫特是「20世紀最偉大的古典恐怖故事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