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尋找前世之旅》; 《尋找前世之旅續集》; 《尋找前世之流年轉》; 《尋找前世之旅——血族新娘》
問題是什麼?
2. 求尋找前世之旅續集有聲小說
就我所知的范圍之內,它還沒有有聲小說~
3. 跪求尋找前世之旅續集番外給你全世界的愛 能發上來么 多謝!!!
哇哦!原來你也看《尋找》啊!超愛vivibear的!
又回來了嗎?
她抬起頭,驚訝地發現自己此時正站在那座再熟悉不過的茶館門口。
黑瓦紅牆,雕花圍欄,正中的牌匾上寫著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前世今生。
茶館門前的幾株銀桂悄然吐蕊,在晨光中釋放著淡雅的美麗。恬淡而微甜的香味絲絲縷縷隨風飄散,令她更多了幾分不知身在何處的迷茫。從天界回來之後,自己不是應該待在撒那特思的城堡嗎?怎麼又會回到這里?
彷彿是被某種微妙的東西牽引著,她沿著朱紅色的樓梯緩緩走上二樓,在第一扇門前停下了腳步。按捺住逐漸加快的心跳,她將手扣在了門上,卻遲遲沒有推開房門。
自己,到底還在期待著什麼呢?
那個人,已經回到屬於他的地方去了。
再也,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自嘲地彎了彎嘴角,收回了手正要轉身下樓,那扇門卻忽然自動打開了------
斜坐在米色藤椅上的年輕男子一邊喝著剛沏好的新茶,一邊瀏覽著當天的早報。他的黑色長發猶如瀑布般披散下來,泛著綢緞般的色澤。細碎的陽光無聲地落在他那無可挑剔的五官上,逶迤出了柔和的陰影。那樣靜靜坐著的他就像是天邊的一輪明月,遙遠而清冷,隱隱地,帶著幾分生人勿近的淡漠。
當這岑寂安然的畫面映入眼簾時,她的眼睛裡迅速浮起了一層水霧,整個人都呆在那裡。雙腳就好像被鎖在了原地,根本無法動彈半步。那是她以前每天都能看到的畫面,那是她從小再習慣不過的一切。也曾以為就會這樣看一輩子,也曾以為畫面里的人永遠都不會離開,但是----
從來不知道,再次看到這個場景時,她的心會那麼痛。就像是從心底生長出的花朵柔軟地開始潰爛,在每一絲神經末稍都布下了密密麻麻的痛。那是思念的痛,珍愛的痛,溫柔的痛,感懷的痛。
失去了卻永遠尋不回來的痛。
--------她是他的骨中骨,肉中肉。
聽到了她的聲響,他並沒有抬頭,只是淡淡開口道,「小隱,你今天又起晚了。」
她激動地上前了兩步,張了張嘴半天才迸出了一句不連貫的話,「師……師父……你回來了?」
他抬起那雙妖詭的異色眼眸瞥了她一眼,「昨晚又和飛鳥一起看恐怖電影看到半夜吧?這么晚了都還沒睡醒。」
「可是……你明明在天界……你不是成為天帝了嗎?我們之間……不是發生了很多很多事嗎?」她語無倫次地辯解著。
他似乎有些好笑地揚了揚嘴角,「看來你真是做了個奇怪的夢,一早起來就胡言亂語。快些去吃早飯吧,今天有你喜歡的桂花藕粉。」
她也開始有點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之前所經歷的那一切真的只是場漫長的夢?
「師父,你真的不會離開我們了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優雅的放下了報紙,眼中明顯掠過一絲笑意,「傻孩子,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盡問些古怪的問題。」
「那你回答我,你真的不會離開我們了嗎?」她咬著下唇,再次固執地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他先是沉默了幾秒,隨即充滿愛憐地伸手攏了攏她的發絲,柔聲道,「小隱,你已經長大了。總有一天,師父是要離開你的。」
「不要,師父!不要離開我們!」她的心神一陣激盪,下意識地緊握住了他的手,「師父,就這樣不要改變好不好?就這樣和飛鳥,和我一起生活下去好不好?我寧願不要長大,那麼你就永遠不會離開了!」
他終於笑了起來,「小隱啊,真是個傻孩子。」
話音剛落,她忽然感到手裡一下子變得空盪盪的。定睛看去,只見司音的身體正漸漸變得透明,猶如輕霧般一點一點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師父……司音……不要走……」她伸出手想要努力抓住他的衣角,但所能抓到的,也只是虛空而已------
「小隱?小隱?」一個略帶急促的聲音突然傳入了她的耳內。而眼前的一切也彷彿隨著這個聲音都化作了虛無。當她睜開雙眼時,在迷濛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男子修長挺拔的身影。他的身上總是帶著冷冽的薔薇清香,令她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無論是多麼焦躁的情緒,無論是多麼激動的心情,無論是多麼難過的感受,都能在這股香味的輕撫中平靜下來。
「小隱?又做夢了?」他在床邊坐了下來,低頭在她的額上輕吻了一下,銀色的發絲劃過了她的面頰,帶著冰涼柔軟的感覺。
「撒那特思……」她動了動嘴唇,低低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我的小隱,剛剛你喊得好像是別人的名字吧。」他略帶邪惡地眯起了眼睛,「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才好呢?」
「不是吧,難道你連我做什麼夢說什麼夢話都要管嗎?就連安提都管不了我呢。」她立即清醒過來,不服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當然,你的一切都屬於我。所以你的夢,你的夢話也是屬於我的。」他的眼中隱隱閃動著笑意。
「懶得理你。我要繼續睡覺了,你也回你的地下室去吧。」她佯裝生氣地轉過了身子,睜大了眼睛依舊茫然地盯著面前的牆壁。已經一個多月了,為什麼自己還是無法從那種惆悵的情緒中解脫出來呢?明明已經反復做了無數次同樣的夢,可每一次她都希望那是真實的。她的潛意識一直都在拒絕那隻是個虛幻的夢。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後忽然冷不防貼上來一個大冰塊,頓時將她凍得牙齒直打顫。
「撒那特思,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現在還不能睡在這里。」她掙扎了幾下,無奈對方就像是顆牛皮糖般黏在了她的身上,將她摟得緊緊的,完全就是抱著那種打死也不放手的無賴態度。
「如果你再亂動的話,我可不保證會忍不住做些什麼哦。」見這話似乎起了效果,他更加得寸進尺地將手往前挪了一些,「我決定了。為了你的身體健康著想,從今晚起我還是睡在這里好了。那麼你就不會再做噩夢了。」
「啊?」她的身體一僵,一時不知怎麼應對。雖然……是為了這個傢伙才回到這里,可至少也要讓她有個適應期啊。
「放心,除了陪睡外,我保證什麼也不做。」他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緊張,不由輕輕笑了起來。
「什麼陪睡啊……」她的臉唰一下紅了起來,「撒那特思,你總是這么沒正經。」
「小隱,你還是和我們初次見面時一樣可愛呢。」他的語調溫柔如水,彷彿隨時都能將她溶化其中,「還記得嗎?那晚,我也是這樣抱著你入睡。」
「怎麼不記得,我那時真怕你這個老妖怪咬我一口呢,害我整夜都不敢合眼。」她想起那時的遭遇就來氣,這個傢伙當初折磨的她夠慘。
他哈哈笑出了聲,「整夜不敢合眼?不知道是誰在那種情況下還能睡得直流口水呢。」
「誰流口水啦……」她氣惱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背,忽然又想到了他剛才說的話,郁悶地反駁道,「還有,我夢到的是我師父好不好……怎麼能算是噩夢……」
「有別的男人出現的夢,對我來說都是噩夢。」他答得飛快。
她的嘴角一松,忍不住有些想笑,「那----你別抱得我那麼緊好不好?我怕明天起來變成一條冰棍。」
他反而又加重了幾分力,冰涼的氣息挑逗似地拂過了她的後頸,「我的小隱,這就是老妖怪的----懲罰。」
「你這個可惡的老妖怪……」她的唇邊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也將自己的手輕柔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用力,握緊。
呵,真冷。
這一生,他永遠也給不了她溫暖的擁抱,但已經不重要了。
只要他此刻在她身邊。
這樣,就足夠了。
***
清晨的陽光,斜斜地從窗外投射進來,溫暖的光芒漸漸喚醒了整個世界。城堡前的雲柳在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音,鳥雀嘰嘰喳喳地在樹梢上叫個不停。空氣里充盈著一陣若有若無的薔薇清香。
葉隱醒來的時候,發現撒那特思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
不用說,他一定是在天亮前又回到地下室里去了。
她拿起了一件睡袍披在身上,洗漱完畢後來到了樓下。白天的城堡里一片沉寂,所有的吸血鬼都進入了睡眠之中。當然,也包括Tremere 族的親王大人撒那特思。
餐廳里已經准備好了豐富的早餐,中式西式一應俱全。插在花瓶里的白色薔薇還帶著晶瑩的夜露,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顏色。就在她伸手碰到那幾朵薔薇時,那些花瓣忽然神奇地脫落下來,在空中飛舞了幾圈後拼出了一個浪漫的心型圖案,隨後又呼啦一下回到了花萼上,重新還原成了完整的花朵。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老妖怪,把千年道行都用在這種小伎倆上了。
陣陣和煦的晨風穿過餐廳,吹得薔薇微微搖曳,也吹進了滿心的溫暖。
用完了早餐之後,她熟門熟路地走到了大廳。早在四百多年前,她就已經知道哪條是通向地下室的樓梯了。原先那木製的古老樓梯已經重新修葺過,不再發出嘎吱嘎吱的呻吟聲,踩下去還牢固的很呢。畢竟是現代了,地下室也裝了照明燈,盡管光線昏暗微弱,但還是足以令她看清放在那裡的一排排黑色棺材。
一,二,三,四,五------
數到第六個棺材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
慢慢掀起了那個棺材蓋,躺在裡面的果然是正處於睡眠中的撒那特思。
她抿了抿嘴角,這么漫長的時間過去了,原來他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習慣。
這位親王大人的睡容看起來無比優雅,銀色長發安靜地垂落,映襯著他那蒼白的膚色,呈現出了詩一般的美好。宛如一朵靜靜盛開水中的白色薔薇,有著迷人的誘惑與溫柔的邪惡。
就在她凝視著他的面容發呆時,沉睡中的親王突然睜開了眼,敏捷地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往下一拉。還不等葉隱反應過來,她的身體就被一股大力扯進了那副棺材內,正好落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沉重的棺材蓋也適時地啪一聲重新合了起來。
狹小的空間頓時變得一片漆黑。
「我的小隱,你總是犯同樣的錯誤。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他輕笑出聲,順勢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下,不規矩的雙手肆意撫上了她的面頰。
「撒那特思,快讓我出去,這里好擠!」她氣惱地推搡著他。要命,喜歡在棺材裡調情難道是這個傢伙的惡趣味?
他笑得更是愉快,「這里不是很好嗎?連只蚊子都無法打擾我們呢。而且,你也是因為想念我才來這里的吧?」
「誰想念你了……」她立即予以否決,「我,我只是看看這里有沒有改變。」
「哦?」他的手慢慢下滑,一直到了她的胸口才停了下來,「可是為什麼,這里跳得那麼快呢?」
「撒那特思,你你你的手放在什麼地方!」她的身體微微一顫,臉上騰的就燒了起來。好吧,在回到這里的一刻開始,她已經默認了彼此之間的關系。可是,這樣親密的接觸還是會令她感到有些緊張。
「真好。」他忽然說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話。
「什麼?」她有些不解。
「小隱的心臟,為了我而跳動著。」他俯下了身子,乾脆將臉也貼在了她的胸口,仔細傾聽著她的心跳,「這充滿生命力的聲音是多麼美妙,這是屬於小隱的聲音。這也是屬於我的聲音。真好。」
她微微一怔,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了四百多年前分別的那一幕,心裡彷彿有什麼輕柔盪漾開,泛起了絲絲漣漪。盡管是在黑暗中,她卻隱約能看到他的其中一隻冰藍色眼眸隱約閃著光。想到他為了她失去的另一隻眼睛,她不禁心疼地伸出纖細的手指撫摸著他冰冷的臉。
「撒那特思,你的眼睛……現在還習慣嗎?」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緩緩低下了頭,溫柔無比地覆上了她的唇。明明是那麼簡單的動作,明明是沒有溫度的接觸,卻像是融化了的蜂蜜,在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漾出令人沉醉的甜味。
許久許久,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她的唇,「小隱,我已經開始修習日行者的魔法了,相信很快就能在短時間內出現在陽光下。到了那時,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我都能守護著你。那個人雖然離開了,可是,還有我啊。還有我……」
「在那麼漫長的時光里,我一直努力地想要靠近你。從中世紀的匈牙利到義大利的公爵府,從古印度的恆河畔到現代的這座城市,緊緊追隨著你的腳步,無論如何也要靠近你。全身心全然投入進去,永遠不會回頭。我,撒那特思,就是為了隱而存在的。所以-----」他的聲音恍如最動人的天籟之音,「即使我只剩下一隻眼睛,也一樣能給你全世界。」
即使我只剩下一隻眼睛,也一樣能給你全世界。
她的眼窩一陣發熱,已經不記得是從何時開始了,他就這么在不經意間就闖進她的心底,一寸一寸,一點一點,侵佔了她心底最重要的地方,最終,將她全部溶化。
很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如何更好的表達內心的震盪。現在她所能做的,就是用盡全力地抱住他。
不放手,絕對絕對不放手。
原來自己……是那麼用力地喜歡著這個人。
「小隱……」他像是滿足般輕嘆了一口氣,帶著薔薇花香的氣息拂過了她的面頰。
狹小黑暗的空間里,彷彿滋生出了一種任由彼此沉淪下去的美妙的情緒。那麼,就這樣……一直沉淪下去……也不錯……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撒那特思,我們出去好不好?我有點透不過氣來了。」
「哦,這個好辦。」
「喂,我叫你把蓋子打開,你親我干什麼!」
「笨,我這不是給你做人工呼吸嗎?」
「撒那特思……我咬你!」
***
匈牙利的夜晚,總是那麼迷人。點綴在深藍色蒼穹中的星辰若隱若現,似乎在頑皮地和人們玩著捉迷藏的游戲。迷朦的月光灑落在波光粼粼的藍色多瑙河上,折射出了一場旖旎的美夢。乳白色的漁夫堡在夜色中看起來更像是童話里的城堡,厚重中飄逸著輕盈,巍峨中洋溢著秀麗,彷彿隨時會有公主王子出現在這里,繼續上演著故事書里的浪漫愛情。一對對年輕的戀人在樹蔭的掩映下或是輕聲曼語述說衷腸,或是溫柔相擁纏綿親吻,更是為這里平添了幾分浪漫的氣息。
望著著眼前的美麗景緻,葉隱的腦袋微微有些暈,就好像是忽然遇到了那個愛了許久的人,瞬間被某種妙不可言的感覺所擊中,只想抓住這一刻。
「漁夫堡是城中欣賞景色的最佳地點。」撒那特思側過頭凝視著她的神情,「小隱,喜歡這里嗎?」
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喜歡!這里漂亮的就像是童話世界!」
「如果你喜歡,我就把它買下來。」他不假思索的說道。
她撲哧一笑,「如果我喜歡哪裡,你都要買下來,那不是很快就會破產?」
他眨了眨眼,「破產了我們可以去前世今生茶館躲債。」
「啊,那飛鳥一定會把你趕出去。」她樂不可支地朝著周圍指了指,「而且如果你把這里給買下來,一定會被這些戀人們的怨念糾纏到崩潰。」
他笑了笑,「那倒是。女人不能得罪,戀愛中的女人更加不能得罪。」
「雖然不能買下來,可是……」她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地放低了聲音,「我們也可以像他們一樣在這里……」
「像他們一樣在這里做什麼?」他挑了挑眉,顯然是明知故問。
她先是有些微惱,隨即又轉了轉眼珠,「當然是----像他們一樣在這里看風景啊。」
他的眼中促狹的笑意閃動,「我倒是更願意像他們一樣在這里親吻自己愛的姑娘,狠狠親到她暈過去為止。」
葉隱的臉又騰一下燒了起來,她只是想說和他們一樣在這里約會而已,這個傢伙幹嘛說得那麼露骨啊。
「好吧,那我今晚就不用魔法。我們像平常人一樣約會一次好不好?」他牽起了嘴角,扯出了一個充滿魅惑的笑容。
聽到他這么說,她也壞壞地彎了彎嘴角,「那好,我現在就要喝城堡下那家小店裡的可樂。你趕緊去給本小姐買來吧。是你自己說的,今晚不用魔法哦。」
哼哼,這可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哦。每次和他斗,自己總是處在下風,這次好不容易逮到個好機會,當然不能放過了。從這里到城堡下,起碼也要走半個小時吧,哈!
「遵命,我的小隱。」出乎她的意料,他只是頗有紳士風度地笑了笑,立即轉身就朝著城堡下走去。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葉隱忍不住又暗暗笑了起來。不遠處的露天咖啡吧差不多已經是滿座,這個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自然是吸引了不少客人,在這里喝杯濃香四溢的咖啡,欣賞著多瑙河的美景,自然是回味無窮。
「你好,請問你是來自中國的遊客嗎?」就在她一個人偷著樂的時候,身旁忽然傳來了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在異國他鄉忽然聽到有人說中文,她有些驚訝地朝那個方向望去,發現那竟然是個相當俊秀的匈牙利青年。
「是啊。你怎麼會說中文?」對於會說自己母語的人,她明顯表現出了幾分好感。
「哦,我在大學里學過中文,一直都很喜歡中國。」青年彬彬有禮地微笑著,「原來你真是從中國來的,實在是太好了。我能請你喝杯咖啡嗎?」
還沒等葉隱回答,青年的身後驀的傳來了一個乾脆利落的聲音,「不行。」
青年愣了一下,只覺得眼前似乎有什麼一晃,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已如流雲般從他面前掠過。再等他揉眼細看時,不由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那聲音的主人就那麼笑吟吟地倚在城牆邊,背後是緩緩流淌的多瑙河與華麗無雙的國會大廈,他那隨風揚起的銀色發絲就像是最迷人的細碎月光,而那張完美到極致的臉龐,恐怕連星星見了都要自慚形穢地隱藏入雲層之中。
「想請我的女人喝咖啡嗎?那恐怕----不行。」盡管他在笑著,但那冰藍色的眼眸里卻是冰冷如霜。親王大人完美的詮釋了笑裡藏刀這個成語的准確含義。
青年的臉微微一紅,「抱歉,我不知道那是你的……」
「撒那特思,他沒有惡意的。」她急忙幫著青年解釋了一句,生怕親王大人喝錯醋手下沒個輕重。
「他要是有惡意,還能活著站在我面前嗎?」撒那特思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又挑起了眉梢瞥向了那個青年,「怎麼?還有什麼話想對我的女人說嗎?」
青年只看到那冰藍色眼中寒光一閃,不由被一股殺氣逼得倒退了兩步,忙不迭道,「不好意思,打擾了。」說完就趕緊匆匆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才離開這么一點時間就有狂蜂亂蝶來騷擾你了。」撒那特思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滿,「真是不讓人省心。」
「人家又沒惡意,也只是想多了解些中國的文化吧。」她半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對了,撒那特思大人,你怎麼這么快回來了?從這里走到城堡下好像起碼要半個小時吧?」
「因為我走了幾步就想起來一件事。」他不慌不忙地答道。
「哦?什麼事?」她好整以暇地笑著,等待他的下文。
「你之前中了散魂鈴,要想恢復全部的功力,恐怕還要等上很長一段時間。你說,我怎麼能讓你單獨在這里待上半個小時呢?」他振振有詞地說道,「看到了吧,幸虧我折返及時,不然你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她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撒那特思,這算是借口嗎?」就算是她的功力海沒有恢復,好像也沒那麼不中用吧?
「可是你說話不算數哦。」她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那罐可樂上。不用說,這個傢伙又使用了魔法。
「這個的確是我不好。」他倒是很爽快地承認了,「那不如你懲罰我好了。」
「懲罰?」她一下子來了興趣,腦袋裡立即迅速轉動起來。哈,該用什麼方法來小小報復一下這個老妖怪呢?
「對了小隱,你知道這個漁夫堡還有個別名嗎?」他忽然又問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話,迷離的神情在月色下看起來曖昧不清,「因為這里的景緻太過浪漫迷人,很多年輕人都會在這里獻出自己的初吻,所以漁夫堡也被稱為初吻聖地。」
「那……又怎麼樣?」她還沒從豐富的想像中回過神來。
「作為應景的懲罰,我就讓你親一下好了。」
「撒那特思,這算哪門子的懲罰啊!」她有點惱了。這個傢伙居然把她的親吻說成是懲罰,這是什麼鬼邏輯嘛。
「那麼,換成我親你一下?」他揶揄的笑著。
雖然很想用犀利的語言反擊,但是她已經什麼也說不出來……他那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吻猛的封住了她的唇,像是在玩著某種挑逗意味的游戲,他的舌尖碰觸著她的唇,若即若離地遊走在唇瓣上,在她忍不住唇齒微張的瞬間,他才更深地侵入了進去……
白色薔薇的清香撲面而來,猶如潮水般將她所有的意志捲走,只剩下全心全意的唇齒糾纏。到底,自己是愛著這個男人的啊。她意亂情迷的想著,伸出手環上他的腰。
咖啡座那裡正在放著Shayne Ward的歌曲,那深情的聲音在夜色中聽起來格外動人。
It feels like nobody ever knew me until you knew me
Feels like nobody ever loved me until you loved me
Feels like nobody ever touched me until you touched me
Baby nobody, nobody,
until you……
那感覺就像在認識你之前沒人懂我
感覺就像在你愛上我之前沒有人愛我
感覺就像在你打動我之前沒有人打動過我
寶貝,沒有人,沒有人 ,
直到有你……
「小隱,除了你沒有人……」他喃喃低語著,綿密的細吻輕輕落在了她的脖頸間。又像是確認般重復了一遍,「沒有人。」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無聲的寧靜之中。
只有他和她,溫柔的親吻著彼此。
***
明明就在同一屋檐下,彼此卻好像總是處於不同時區內,有著截然相反的時間差。
每天清晨葉隱起床的時候,撒那特思已經在地下室進入了睡眠。而當夜幕降臨時,她變得睡意沉沉,對方卻是精神振奮地開始了新的一天。
盡管親王大人沒有忘記自己「陪睡」的美差,但往往在她熟睡的後半夜,他就會起身去書房處理許多大大小小的事務,一直到天亮前才回到地下室。
所以在白天的時間里,葉隱有時會溜到地下室,和他親親熱熱地擠在狹小的棺材裡聊天,當然,對於他的動手動腳只能睜個眼閉個眼了。有時她會去花園里修剪那些嬌艷的白色薔薇,或是采上一大把插在花瓶里。在撒那特思施展的魔法下,這些白色薔薇長開不敗,永遠也不會凋零。除了這些,有時她也會去城裡逛逛,買些小東西打發時間。
今天是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葉隱也像往常一樣來到了城裡閑逛。吃完午飯她還買了一個類似中國油餅的匈牙利langos,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曬太陽喂鴿子。這個公園地處偏僻,所以這個時候並沒有什麼人,非常的安靜。
碧藍的天空中流動的雲朵又輕又薄,泛著溫暖色澤的陽光從樹枝間隙灑落下來,在地面上勾勒出了無數個明媚的小圓點,空氣里似乎也充盈著一股清新的陽光味道。調皮的鴿子絲毫不怕人類,還大膽地與她搶食,惹得她大笑不已。
但在笑過之後葉隱又有些微微的惆悵,如果撒那特思也能和她一起在這里喂鴿子,曬著暖暖的陽光閑話家常……那對於尋常人來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切,對於她和他來說,卻是無法企及的奢望。
就在她靜靜想像著那副場景的時候,突然之間被一聲救命拉回了現實之中。她驚訝地抬起頭,只見從不遠處跌跌撞撞跑來了一個中年女人。女人的一頭金發紛亂不堪,衣衫不整,還不停往後看,顯然是被什麼人追趕著。
一見到她,女人的眼睛明顯一亮,立刻急促地問道,「小姐,能不能幫我報警?」
盡管女人的臉上明顯有被用過暴力的痕跡,但葉隱還是認出了這個之前在報紙上看到過的女人-----國家電視台的女記者拉曼,最近因為揭露了匈牙利黑幫黑幕在內的經濟腐敗案而一舉成名。
女人的話音剛落,後面追她的那些人也趕到了這里。那幾人都是身強力壯的彪悍男人,裸露出來的手臂上還有著大片恐怖的刺青,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葉隱心裡略一思索,不用說,這些人多半就是匈牙利黑幫的人。
4. 尋找前世之旅的續集番外+其二(流年轉、全+番外)+血族新娘的番外
尋找前世之流年轉
尋找前世之旅第三部[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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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前世之旅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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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尋找前世之旅續集之後還有嗎
還有..
他的順序是..
尋找前世之旅..
尋找前世之旅續集..
這里VIVI
大要出幾篇番外..就是小晚出生前的
尋找前世之流年轉..(這個講小隱的女兒..小晚的)
血族新娘(這個講小隱的兒子..小晚的弟弟..小幕的..)
6. 尋找前世之旅續集哪個手機聽書上有
書旗裡面沒有嗎,以前看過,但忘了在哪看的。。
7. 求尋找前世之旅續集的番外
應該是這個:
第一卷 北歐海盜
楔子 只在晚上出現的男子
映日荷花別樣紅。
正是城裡的仲夏時分,湖內荷花競相綻放。舒爽的夏風吹過,送來縷縷清香味;淺金色的陽光灑過,湖面上閃出粼粼波光,飛金耀銀。湖中荷葉田田,似羅裙飄展;荷花朵朵,如星珠閃爍;荷莖亭亭,像少女玉立,好似一幅幽雅美麗的水粉畫。
城裡的老茶客們都知道,在這里觀賞荷花最好的地方,就是湖邊那座古老的茶館。
沿著青色的石板路一直走,經過一片綠色的竹林,再往左拐,就能看見一座二層樓的中式建築,黑瓦紅牆,雕花圍欄,古色古香,正中的牌匾上寫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前世今生。
而我——葉隱,一個今年剛滿二十一歲的女孩,就是這座前世今生茶館的其中一位主人。
至於另一位主人……
我習慣性的抬起了手腕,看了看手錶,該是來電話的時間了。
「叮鈴鈴……」果然,還沒等我移開目光,身邊的電話鈴就准時的響了起來,我按了一下免提,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小隱,今晚美女有約,我不回來吃飯了!你早點休息,別太晚打烊了,還有……」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不耐煩的掛了電話,這個正要去和美女約會的羅唆男人,就是是茶館的另一個主人,也是我的哥哥——飛鳥。
從小我就知道,擁有一頭絢麗金發和碧藍眼睛的飛鳥並不是我的親哥哥,過去的事情已經有些淡忘,我只記得,從我有記憶開始,他就一直在我家了。
不過,他可真算不上是個稱職的主人,幾乎大半的時間都是在和美女約會,讓我這個可憐的妹妹忙裡忙外的,不公平,絕對不公平……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街道兩邊華燈初上,趕夜場的茶客也慢慢多了起來。我瞥了一眼門口,今天——他怎麼還沒來?
一陣涼風忽然從門外吹了進來,伴隨著一個帶著幾分蠱惑的聲音,「小隱,我來晚了。」門口的竹簾輕輕一動,一位高挑的男子挑簾微笑著走了進來,在他進門的一瞬間,茶館里所有女客的臉上都寫滿了驚艷兩個字。
如月光流水般的銀發,如北極之冰般微藍的眼眸,淺淺的藍,與無聲處,引人暇思。清冷邪魅,高貴不羈,猶如一朵在暗夜中悄然綻放的蒼白的薔薇。
望著這位美到驚天地,泣鬼神的帥哥,我燦爛地沖他一笑,立刻轉身指了指那一大堆待洗的茶具,「正等著你呢,趕快把這些洗干凈,還有,順便把桌子也擦了。」
我剛說完,就有無數憐香惜玉的眼神向他飛去。
「哦,對了,今天你還遲到了十分鍾哦,從你薪水裡扣。」
「好。」他笑得讓人摸不著頭腦,沒見過被扣薪水還這么開心的。
說起我和他的相識,那還真是不撞不相識,自從去年他的車差點撞傷我後,我們就這樣認識了。這位馮-貝那多先生,據說還是西班牙的一位貴族後裔,不過我看多半是個落魄貴族,不然怎麼會因為喝了霸王茶而不得不在我這里打工還錢呢?
雖然他是個超級帥哥,但是——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更何況,在打工期間他竟然還打碎了我們茶館的鎮店之寶——一套明朝的茶具。
所以,我葉隱,是絕對絕對不會為美色所動的……
好不容易等到最後一個客人結了帳,茶館也快要打烊了。我一邊整著桌子,一邊望了他一眼。
「對了,明天是雙休日,白天會比較忙,你能過來嗎?」
他的動作頓了頓,面露難色,「白天,我恐怕不能過來。」
「那好吧。」我繼續擺放著茶具,心裡又不免有些疑惑,他似乎從來沒有在白天來過,每次都是晚上才出現。好奇怪的人……
「這是最後一個了。」他將杯子擦乾,順手遞給了我,我接過杯子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了他的手指,好冰!
「貝那多,你的手指好冰啊。」我不禁脫口而出。
他輕輕地笑了起來,凝視著那個杯子,彷彿想起了什麼,笑容下一絲淡淡的惆悵轉瞬即逝。
我盯著他銀色的睫毛,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的湊上前去,故作神秘道,「我想起來了,好像只有一種族類經常是晚上才出現哦,呵呵,聽說就是傳說中的——」我故意頓了頓,賣個關子,居然難得的發現他的臉上掠過一絲緊張,心裡不由一陣好笑,得意地說完了後半句話,「——小偷一族。」
他好似鬆了一口氣,微微眯了眯眼,忽然閃到了我的身後,還一臉驚惶的大叫起來:「小隱,這里有個蟑螂!我好怕!」
我也被嚇了一跳,忙問:「哪裡,哪裡?」
他只是將頭埋在了我的脖頸處,渾身抖個不停。
「喂,你也太膽小了吧,走開啊,這樣很癢啦,」我急忙伸手去推他,他涼涼的呼吸噴在我的脖子上,好像有無數小螞蟻在那裡爬來爬去。
他也不說話,似乎抖得更厲害了。
「我看這里還真是有個大蟑螂!」略帶不爽的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幾乎是同一瞬間,我就感覺他被人從我身邊扯開了。
「哥哥!」我驚訝地回過頭去,正看見飛鳥狠狠盯著貝那多,而貝那多的雙肩還抖得厲害……好啊,這下我看清了,原來他是笑得直發抖。
「貝——那——多!你敢耍我!」我順手拿起一塊抹布就朝他扔去。他輕巧地躲開了那塊抹布,笑道:「飛鳥,你看,她和以前還是一模一樣……」
「咳咳……」飛鳥突然瞪了他一眼,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沒有再說下去。
「什麼和以前一模一樣……?」我不解的看著他們。
「沒什麼,他總是沒個正經,小隱,以後別上當了。」飛鳥從冰箱里拿了一罐可樂,坐在沙發上喝了幾口。
「對了,你不是說要很晚回來嗎?」我想起了他剛才的電話。
「本來是這樣,」他忽然抬眼看了一眼貝那多,又看了看我,「哥哥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
貝那多笑著挑了挑他那銀色的眉毛,站起身來。
「那麼,我也該告辭了。」
我向他做了個請便的手勢,看著他走出茶館,我又笑嘻嘻地挪到飛鳥身邊,「哥哥,你這樣扔下別人可不好哦,小心你女朋友把你甩了。」
飛鳥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我的額頭,「還不是不放心你。」
「嘻嘻,哥哥,你放心啦。雖然貝那多有點可惡,不過他也不是壞人啦。而且,有他在,生意比以前好很多哦。」我將頭靠在他的腿上,人肉墊子果然舒服。
飛鳥低聲道:「他當然不是壞人。」他想了想,忽然又問:「小隱,你覺得現在這樣——好嗎?」
我一愣,又笑起來,「有什麼不好的?我有個這么疼我的老哥啊,而且老哥還這么風度翩翩,英俊無比,優雅無雙,傾國傾城,閉月羞花……」
「好了好了,」他又好氣又好笑的拍了拍我的臉,「早點去休息吧。」
「嗯,」我輕輕嘟噥了一句,「好舒服的墊子,再讓我靠一會兒……」
「笨蛋。」他揉了揉我的頭發,沒有再說什麼。
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聽到了一句夢囈般的低語,
「師父,她現在——很好。」
宿命的再次開始
清晨起來時,飛鳥已經做好了豐盛的早餐,今天是西式早點,有我最愛吃的煎雞蛋。
「哥哥,你可真是入得廚房,出得廳堂啊,誰娶了你可有福氣了。」我在餐桌旁坐下,一邊拿起筷子,一邊還不忘開玩笑。
「誰要以後嫁了你可就倒楣了,我看每天都只能吃外賣了。」他也笑眯眯地回了一句。
「那乾脆你不嫁,我不娶,咱們兄妹倆相依為命吧。」我為自己的這個天才想法所折服。
他搖著頭直笑。
「咦,今天的煎雞蛋怎麼一點香味也沒有?」我疑惑地用筷子撥了撥雞蛋。
「怎麼可能,」他吸了吸鼻子,「香味都已經飄到這里來了。」
「可是我什麼也聞不出。」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難道感冒了?」
飛鳥臉上的笑容斂起,露出了幾分焦慮,「你有沒有感到哪裡不舒服?不如等下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這么誇張啦,」我笑了笑,「沒事的,哥哥,又不是大毛病,可能只是鼻子塞住了,過幾天就好了。」
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晚上,貝那多帶來我最愛吃的桂花藕粉時,我的嗅覺又莫名其妙地恢復了。
我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藕粉,柔滑爽口,甜而不膩,果然不愧是城裡最有名的甜點,雖然我愛吃,可每次都受不了排那長龍似的隊,不過現在有貝那多幫我跑腿,我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在家享受了。
細細品味的時候,一抬眼發現貝那多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眼眸內那流著冰棱的淺藍好像正在慢慢溶化。
「看什麼……」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小隱,」他用手優雅地支著自己的下巴,「明晚我家有個party,來我家吧。」
「你家?」我一愣,好像還真不知道他住在哪裡呢。
「不去。」我很乾脆地搖了搖頭。
「怎麼,怕我吃了你?」他的唇邊揚起了一抹略帶邪惡的笑容,「那這藕粉,以後就要你自己去排隊買了哦。」
「啊,你這是威脅我?」我剛咽下了最後一口藕粉。
他微笑著點頭。
「哈哈,這么幼稚的威脅,你覺得會有用嗎?」我翻了個白眼。
他繼續微笑點頭。
「你真的不幫我排隊了?」
他還是繼續點頭。
「哼哼,那我就告訴你吧,我……去就去,誰怕誰啊。」
我無情的鄙視了一把自己,就為了這桂花藕粉……唉……
在到達他家門口的時候,我完全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落魄貴族居然住這么貴的房子,能住在這種地方,難道會賠不起一套茶具,而且還喝霸王茶?
「不是說party,怎麼沒人?」我一進門,只看見了空無一人的屋子,絲毫沒有要開party的意思。
「沒有人?」他瞥了我一眼,「小隱,難道你是個東西?」
「我才不是個東西!」剛說出口,聽見了他的笑聲,我又發覺上了他的當,不由狠狠白了他一眼。
「呵呵,小隱,你總是那麼有趣。」他一邊笑著,一邊走進了廚房。
「我說,你到底要玩什麼?你可答應了哥哥九點前送我回去的。」我也跟著他進了廚房,哇,好大的廚房……感覺一說話有會有回聲……
「肚子餓嗎?」他忽然問道。
「被你一說好像還真餓了。」我摸了摸肚子。
「我最近學會了一樣新菜,所以想找你試試。你先去客廳里等等吧。
「啊,你燒菜?」我的後背忽然冒起了一股冷氣,「你是不是把我當試驗品啊。」
他那冰藍色的眼眸內全是促狹的笑意,「別擔心,我這里有很多葯。」
當我在客廳里等待的時候,一股濃香從廚房裡飄了出來,非常特別的香味,我重重吸了幾口香氣,心裡總算放下了一塊石頭,看來他的手藝還蠻不錯哦。
「來嘗嘗吧。」他把一大盤義大利茄汁肉醬面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了看他的那一盤,「怎麼你的那盤上澆了那麼多茄汁。」
他笑得有些詭異,「因為——這是我最喜歡的顏色。」
我也沒理會他,叉起一團面就吃,一口下去,我咂了咂舌,奇怪,什麼味道都沒有。
「怎麼樣?」他的臉上隱隱有一絲期待。
「貝那多,你完了。」我想我現在的笑容一定很奸詐,「哼哼,你鐵定是嫁不出去了。你居然沒有放鹽!」
「什麼?」他有些驚訝,吃了一口自己盤里的面,搖了搖頭,道:「味道還不錯啊。」
「真的沒味道,不信你嘗嘗。」我隨手叉了一些面,往他那裡送去。他似乎一愣,隨即微微一笑,任由我將面送進了他的嘴裡。
「喂,你覺得味道怎麼樣啊?」我怎麼覺得他一副陶醉的表情,應該味道不錯吧。
他好像回過了神,眯了眯眼睛,「還沒嘗出味道,你再讓我吃一口。」
「啊,你就這么吞下去了呀,」我無奈地只好又餵了他一口,恍然間,彷彿看到他的溫柔笑容,猶如白色薔薇一般在夜色里漸漸綻開,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誘惑著眾生。
就在一瞬間,那朵白色薔薇迅速地收起了花瓣,他臉上的笑容被一陣復雜的表情所代替。
「小隱,你真的吃不出味道?」他的語氣有些擔憂。
「嗯,什麼味道也沒有。」
他的臉色忽然微微一變,伸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粒巧克力,放進我的嘴裡,「能吃出味道嗎?」
我嚼了幾口,腦子一陣發懵,巧克力居然是淡而無味的,這明顯不是食物的原因,是我的味覺出毛病了……
「我,我什麼味道也吃不出。」
「別著急,小隱。」他凝視著我,平靜的眼神讓人不由自主的安定下來,「告訴我,除了失去味覺,之前還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我想起昨天嗅覺忽然喪失的事,於是趕緊告訴了他。
他的眼中明明掠過了一絲凝重的神色,嘴角邊卻挽起了一個笑容,「不用擔心,沒什麼事。」
「能不擔心嘛,沒有味覺簡直生不如死啊,那麼多好吃的東西……」我忿忿地抱怨著,
「我先送你回去吧。」他站起身來,「對了,我要暫時請假幾天。」
「為什麼?」
「我要去趟羅馬尼亞。我的親戚在那裡。」
「那,那這幾天薪水照扣哦。」
「呵呵。」
回到家裡喝可樂的時候,我驚訝地發現,我的味覺又恢復了。
看來,已經沒事了。
是我多慮了吧?不知為什麼,總有種說不出的奇怪的感覺。
這幾天沒有貝那多幫忙,茶館的事情好像一下子多了不少。我還真有點像個無良老闆娘,之前什麼雜活都推給他干……
剛擦完桌子,直起身子,我的眼前忽然一陣發黑,什麼也看不見了。我趕緊伸手揉眼睛,再一睜眼,一切又恢復正常了。
「怎麼了,小隱?」飛鳥似乎注意到了我的不妥。
「沒什麼,剛剛忽然什麼也看不見了,可能是彎腰太久了。」我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你去歇著,等我洗完這些茶具再來擦,」飛鳥示意我坐到旁邊去,又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這幾天貝那多人呢?」
「哦,他說他去趟羅馬尼亞,好像他的親戚在那裡吧。」我繼續擦著椅子。
「羅馬尼亞?」他的眉微微皺了起來,「好端端的他怎麼會去那裡?」
「誰知道,」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拿桌子上那杯剛泡了沒多久的茶。
「小心燙——」飛鳥話音剛落,我已經拿起了那杯茶。
飛鳥極快地捉住了我的手,一臉心疼,不停朝我的手上吹氣,「小隱疼嗎?都燙紅了,我去拿葯給你擦。」
我搖了搖頭,「不疼啊,我一點也不疼。」
飛鳥驚訝地看著我,一絲疑惑掠過他的眼眸,他猶豫了一下,用力掐了我的手腕一下,焦急地問道:「疼嗎?」
我還是搖了搖頭,不僅不疼,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的臉色一沉,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和貝那多一樣凝重的神色。
「難道他去羅馬尼亞是因為……」
「不錯,的確是因為這件事。」一個帶著蠱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轉過頭,朝這個正朝我走來的帥哥揮了揮手,「貝那多,這么快回來了?」
貝那多反常地沒有搭理我,而是望向了飛鳥,他的神情十分奇怪,擔憂之餘隱隱竟帶著幾分未知的恐懼。飛鳥的目光和他的剛互相交接,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很——嚴重?」飛鳥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
貝那多搖了搖頭,「不清楚,我需要他來證實。」
「他?」飛鳥一驚。
貝那多已經轉向了門外,「萊希特,進來吧。」
門簾被輕輕地挑起,一股陰森森的涼風順著門簾漏進了房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抬起頭,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這個剛跨進門的男人。
淺金色的發,淺紫色的眼,近乎完美的容貌,比貝那多還冰冷的氣質,如果說貝那多是北極之冰,那麼這個男人就像南極之雪。
他和貝那多——一定是一類人。
「如果不是撒那特——」這個叫作萊希特的男人剛說了幾個字,就被貝那多用眼神阻止了,他頓了頓,又說道:「如果不是貝那多,我也不會管這個閑事。」
貝那多看了看我,又和飛鳥對視一眼,又對他不知說了什麼。
我看著他們的嘴唇在翕動,心裡一陣發麻,從未有過的恐懼從內心深處不斷湧出,直到飛鳥扶住我的肩,看他的口形似乎在叫著我的名字。
我愣愣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哥哥,我什麼也聽不見了。」
他和貝那多的臉上同時露出了那種恐懼的神色,他們在對我說些什麼,我完全都不知道,只覺得腦袋中一片空白。
就在我昏昏沉沉的時候,依稀又有斷斷續續的字句飄進了我的耳中。
「撒那特思,到底——怎麼回事?」是飛鳥的聲音,奇怪,我的聽覺好像又在一瞬間恢復了。
飛鳥在叫誰撒那特思?撒那特思……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見過……在哪裡呢?
一股冰冷的感覺忽然從我的頭頂傳來,滲入到了我的四肢百骸,不知何時,那個叫萊希特的男人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將手放在了我的頭上,低聲道,「原來如此。」
「什麼!」飛鳥和貝那多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他慢慢挪開了手,「既然她暫時聽不見,那不如就在這里告訴你吧。你們也該知道,一般來說,常人通常有五感,分別是視覺、聽覺、嗅覺、味覺和觸覺五個基本感覺,但是現在,她的五感已經開始衰退,如果再繼續下去,她的五感就會全部消失,成為一個沒有任何感覺的生命。「
「怎麼會這樣?」飛鳥大驚失色,「不可能,她是師父的……怎麼可能會這樣?」
「就因為她只是你師父的……」萊希特頓了頓,「在經過上萬年的輪回之後,元氣即將耗盡,很快就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恐怕你師父也救不了她。」
我的思緒比剛才更混亂,他們在說些什麼,我怎麼完全不明白,唯一有點明白的似乎我的這個病很嚴重,好像會成為植物人……聽上去似乎可怕,雖然腦中一片糊塗,可我還是很想聽下去,所以我也沒有告訴他們我的聽覺已經恢復。
「萊希特,只要有救她的方法,無論是什麼,我都願意去做。」貝那多的臉上似乎已經恢復了平靜。
「撒那特思,方法不是沒有,但恐怕很難做到。」萊希特冷冷地看著他。
我的心裡又是一陣疑惑,萊希特也叫他撒那特思?
「這世上沒有做不到的事。」貝那多的藍色眼眸彷彿凝結成了冰凍的湖面。
鳥也連連點頭,「無論如何我也要試試,師父將她託付給我,我絕對不會讓她出事。」
萊希特若有所思的望了貝那多一眼,「你們聽說過五大精靈族嗎?」
貝那多挑了挑眉,「是火、水、地、風和日月五大精靈族?」
飛鳥也點了點頭道:「我聽師父說過。幾萬年前,這五族的首領因為在聖戰中反叛天界,在戰敗後全被貶入了人界,生生世世承受輪回轉世之苦。」
「不錯,而且五族的寶物也被封印,伴隨著他們不同的宿體輪回轉世。這五件寶物具有神效,所以,如果能拿到這五件寶物,她就有救。但是,「萊希特放慢了語氣,「解開這五件寶物的封印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必須在現代找到這五族首領的宿體,然後回到他們所投胎的某一世。找尋出他們的宿命根源,解決他們今生的因果。」
「什麼!」飛鳥顯然大吃一驚,「那不是和以前我們所做的工作一樣!」
「那麼還是需要穿越時空?」貝那多皺了皺眉,「萊希特,我去。」
「你不能去。」萊希特的聲音銳氣冷然,「只有當事人親自解開封印,才能拯救自己,你們誰也幫不了她的忙。」
我的頭越來越大了,他們說得越來越玄乎,簡直就是匪夷所思。莫名地,心裡湧起了一種恐懼感,忽然之間,哥哥,貝那多,這些熟悉的人此時都是那麼陌生,就好像我從來就不認識他們,就好像我們完全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
飛鳥頹然坐倒在了椅子上,「也許,只有——師父才能做到吧。但是師父他不可以……」
「他可以。「萊希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你還不知道吧,你師父那裡——出大事了。」
「什麼?」飛鳥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我從未見過他那樣驚慌的神情,而且他們口中的師父到底又是誰?
「他的父親,在不久前神秘的失蹤了。」
「失蹤了?怎麼可能!」飛鳥一改平時的冷靜。
「萊希特,這是真的?」貝那多冰藍色的眼眸中閃動著復雜的神色,「那麼,現在,他接任了那個位置?」
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萊希特的嘴角似乎掠過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所以,不用擔心,他一定會出現的。因為,」他忽然抬眼看了看我,「在這三界里,再也無人能臨駕在他之上了。」
「失蹤,這怎麼可能……」飛鳥喃喃自語,顯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真的是——失蹤嗎?」貝那多冷冷地注視著前方,「飛鳥,你別忘了,無論過了多長時間,他始終都是——沙卡。」
飛鳥猛地抬眼,身子微微一震,搖了搖頭,「你的意思是師父他……不可能,他早已不是沙卡,這一定和師父沒有關系!」
「對了,還有一個辦法,」萊希特淡淡打斷了飛鳥的話,望向了貝那多,「就是讓她成為我們一族,那麼,她還能繼續維持現在這個樣子。」
貝那多低垂著眼,銀色睫毛輕微顫動,看不出他眼內的神情。
「萊希特,」他抬起眼眸,溫柔的眼神彷彿月光一般流轉,「在這之前,我想盡我全力去試一試。我不會放棄任何的希望,哪怕這希望是多少的渺小。」
「師父他——會回來。」飛鳥也直視著萊希特。
「既然你不願意,那麼就算了。我也期待他的再次歸來。告辭了。」萊希特輕輕挑了挑眉,轉身離開。
貝那多對我笑了笑,忽然朝我走了過來,輕輕低頭,一陣冷冽的薔薇花香隨風飄來,他低低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我知道你現在聽不見,不過,我的小隱,你要知道,我撒那特思,就是為了小隱而存在的。」
我一愣,不知為什麼,這樣的話,好像在哪裡聽見過。
飛鳥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雙眉緊緊地擰了起來。
我愣愣地看著他,他們剛才真的說了很多很多奇怪的話,我真的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哥哥,」我拉了拉他的衣袖,「我好像現在又能聽見了。」
飛鳥轉過臉的時候已經帶上了一抹溫和的笑容,「那就好了,去早點休息吧。」
「哥哥,剛才……」
「哥哥也有點累了,小隱去休息好不好?」他顯然不想談起剛才的事情。
「嗯,那哥哥也早點休息吧。」我的心裡縱然有千般疑問,卻也是不知從哪裡問起,什麼穿越時空,精靈族,聽起來都是離我很遙遠,很虛幻的東西……
「小隱,」他忽然伸手拉住了我,溫熱的手竟然在微微顫抖,「哥哥絕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心裡微微一沉,看來我的病真的很嚴重,不然飛鳥不會這樣失態。想到這里,我在臉上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哥哥,我當然不會有事啊。」
不想讓他——更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