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馬克·吐溫創作《競選州長》這部小說的真實寫照是什麼
小說凝聚了馬克·吐溫對美國政治的長期觀察和體會。在創作《競選州長》前一年,作者曾寫信給他的朋友說:「我一直最恨政治。」這可以看作《競選州長》的思想基礎。《競選州長》中的霍夫曼,正是當時紐約州長。他是鐵路大王伊利鐵路公司的代理人,這個公司在各級議會、政府中都安插了自己的人,這家公司每年支出的賄賂和訴訟費,即達70萬美元。可見他們是紐約以至美國民主政治的實際操縱者。在《競選州長》發表後不久,1871年春天,馬克·吐溫又發表一文,附有一組漫畫,畫面上有座「大廈」,標明是伊利鐵路公司總部。大廈里有投機巨頭高爾德和霍夫曼,這伙人在畫面上忙於向議員們行賄,對老百姓敲詐勒索。這一切證明了《競選州長》的強烈的現實針對性和對資產階級政治生活直接干預的勇氣。可見,馬克·吐溫所說的「最恨政治」,指的是這些政客惡棍操縱的黑暗、腐敗、虛偽的政治。
『貳』 《競選州長》的作者是誰是哪個朝代的
《競選州長》是美國現代作家馬克·吐溫的作品。
馬克·吐溫簡介:
馬克·吐溫(1835-1910),美國作家,真實姓名是塞繆爾·蘭霍恩·克萊門斯。"馬克·吐溫"是他的筆名,原是密西西比河水手使用的表示在航道上所測水的深度的術語。
馬克·吐溫一生寫了大量作品,題材涉及小說、劇本、散文、詩歌等各方面。從內容上說,他的作品批判了不合理現象或人性的丑惡之處,表達了這位當過排字工人和水手的作家強烈的正義感和對普通人民的關心;從風格上說,專家們和一般讀者都認為,幽默和諷刺是他的寫作特點。
《競選州長》譯文:
幾個月以前,我被提名為獨立黨的紐約州州長候選人,與斯圖阿特"伍德福先生和約翰"霍夫曼先生競選。我總覺得我有一個顯著的長處勝過這兩位先生,那就是——聲望還好。從報紙上很容易看出,即令他們曾經知道保持名譽的好處,那個時候也已經過去了。近幾年來,他們顯然對各式各樣可恥的罪行都習以為常了。但是正當我還在贊美自己的長處,並暗自因此得意的時候,卻有一股不愉快的渾濁潛流「攪渾」我那快樂心情的深處,那就是——不得不聽到我的名字動輒被人家拿來與那些人相提並論地到處傳播。我心裡越來越煩亂。後來我就寫信給我的祖母,報告這樁事情。她的信回得又快又乾脆。她說:
你生平從來沒有干過一樁可羞的事情——從來沒有。你看看報紙吧——你看一看,要明白伍德福和霍夫曼這兩位先生是一種什麼人物,然後想一想你是否情願把自己降到他們的水平,和他們公開競選。
我也正是這么想呀!那天晚上我片刻也沒有睡著。可是事已至此,我究竟無法撒手了。我已經完全捲入了漩渦,不得不繼續這場斗爭。早餐時,我無精打采地看著報紙,忽然發現下面這么一段,老實說,我從來沒有那麼吃驚過。
偽證罪——馬克"吐溫先生現在既然在大眾面前當了州長候選人,他也許會賞個面子,說明一下他怎麼會在一八六三年在交趾支那瓦卡瓦克被三十四個證人證明犯了偽證罪。那次做偽證的意圖是要從一個貧苦的土著寡婦及其無依無靠的兒女手裡奪取一塊貧瘠的香蕉園,那是他們失去親人之後的凄涼生活中唯一的依靠和唯一的生活來源。吐溫先生應該把這樁事情交代清楚,才對得起他自己,才對得起他所要求投票支持他的那些廣大人民。他是否會照辦呢?
我覺得我簡直詫異得要爆炸了,這樣殘酷無情的誣蔑!我一輩子連見也沒有見過交趾支那!瓦卡瓦克我連聽也沒有聽說過!至於香蕉園,我簡直就不知道它和一隻袋鼠有什麼區別!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簡直弄得神經錯亂,不知所措。我只好把那一天混過去,根本就沒有採取任何步驟。第二天早上,同一報紙上登著這么一條(別的什麼也沒有):
耐人尋味——大家都會注意到,吐溫先生對於那樁交趾支那的偽證案保持緘默,似有隱衷。
(附註——從此以後,在競選運動期中,這個報紙一提到我,唯一的稱呼就始終是「無恥的偽證製造者吐溫」。)
其次是《新聞報》,上面登著這么一段:
敬請說明——新任州長競選人可否將下述事實經過向本市若干迫切等待著給他投票的市民賜予說明,以釋群疑?他在蒙大拿的時候,和他同住在一間小房子里的夥伴們時常遺失一些小小的貴重物品,後來這些東西通通在吐溫先生身上或是他的「皮箱」(他用來包裹身邊物品的報紙)里找到了。於是大家為了幫助他改過自新,就不得不對他進一番友誼的忠告,所以就給他渾身塗滿柏油,粘上羽毛,讓他吃「坐木杠」的苦頭,然後就叫他永遠離開他在這個工棚里所佔的位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可以說明一下嗎?
世間還能有比這更居心險惡的事情嗎?我是一輩子沒有到過蒙大拿的。
(從此以後,這個報紙就照例把我叫做「蒙大拿的小偷吐溫」。)
於是我漸漸對報紙有了戒心,一拿起來就覺得提心吊膽——很像一個人想睡覺的時候去揭開床毯,可是腦子里卻擔心那底下會有一條響尾蛇似的。有一天,我又看到這么一段:
謠言被揭穿了——根據五點區的邁克爾"歐弗蘭納根先生和水街的啟特"柏恩斯先生及約翰"亞倫先生三人宣誓負責的證詞,現已證明馬克"吐溫先生誣蔑我黨德高望重的領袖約翰"霍夫曼已故的祖父,說他是因犯盜劫罪被處絞刑的。這種卑鄙的說法是一種下流的無端的謠言,連絲毫事實根據的蹤影都沒有。像這樣毀謗九泉之下的死者並以讕言玷污他們的令名的無恥手段,竟被人用以博得政治上的成功,這實在叫正人君子看了寒心。我們想到這種卑鄙的謠言給死者清白的家屬和親友們必然帶來的悲慟時,幾乎激動得要把受了污衊和侮辱的公眾鼓動起來,採取斷然行動,對誹謗者施行非法的報復。但是我們不這么辦!還是讓他去受到良心的譴責而苦痛吧。(不過公眾如果讓感情的沖動佔了上風,在盲目的憤怒支配之下竟至對誹謗者加以人身的傷害,顯而易見,陪審員是不能給這些激於義憤的人們定罪的,法院也不能對他們加以處罰。)
末尾那句巧妙的話居然大起作用,當天夜裡就有一群「受了污衊和侮辱的公眾」從我的房子前面沖進來,把我嚇得連忙從床上爬起來,由後門逃出去。那些人滿腔義憤,來勢洶洶,一進門就搗毀了傢具和窗戶,走的時候把能帶走的財物都拿去了。但是我可以把手按在《聖經》上發誓,我從來沒有誹謗過霍夫曼州長的祖父。不但如此,直到那一天為止,我還從來沒有聽說他,也從來沒有提到過他。
(我要順便說一聲,從那以後,上面所引的那個報紙就把我稱為「盜屍犯吐溫」。)
其次一條引起了我的注意的新聞是這樣說的:
好一個體面的候選人——馬克"吐溫先生原定於昨晚在獨立黨的群眾大會上作一次中傷別人的演說,但是他不曾按時到場!他的醫生打來了一個電報,說他被一輛狂奔的馬車撞倒了,腿上兩處受傷——傷者在床上躺著,非常苦痛,如此這般,還編了一大堆這類的謊話。獨立黨黨員們極力要把這種卑鄙的托詞信以為真,故意假裝著不知道他們所提名為候選人的這個花天酒地的傢伙之所以沒有來的真正原因。昨晚上分明有人看見一個人醉得不成樣子,一歪一倒地走進吐溫先生住的旅館。獨立黨黨員們有不容推卸的義務,應該趕快證明這個醉鬼並非馬克"吐溫本人。我們終於把他們難住了!這件事情是不容避而不談的。人民的呼聲響雷似的要求回答,「那個人究竟是誰?」
當真把我的名字牽連到這個不名譽的嫌疑上面,一時實在令人難以置信,絕對難以置信。我已經整整三年沒有嘗過麥酒、啤酒、葡萄酒或是任何一種酒了。
(現在我說起當初看到自己在那個報紙的下一期上被人確信地加上「酒瘋子吐溫先生」的諢名,竟能毫不感到苦惱——雖然明知那個報紙會要堅持不變地繼續這樣稱呼我,一直到底——這就足見當時的環境對我起了多大的作用。)
這時候匿名信逐漸成為我所收到的郵件中的重要部分,普通的方式是這樣的:
被你從你的公館門口一腳踢開的那個討錢的老太婆現在怎麼樣了?
愛管閑事的人啟
還有這樣的:
你乾的事情,有些是除了我一人而外誰也不知道的。你最好識相一點,快給鄙人拿出幾塊錢來,要不然就會有一位大爺對你不客氣,在報紙上給你過不去。
隨你猜敬啟
大致的意思總是這樣。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繼續舉出許多例子,直到讀者發膩為止。
不久,共和黨的主要報紙又給我「判了罪」——大規模的賄賂行為;而民主黨的權威報紙則將一樁大事渲染的訛詐案硬栽到我頭上。
(就是這樣,我又獲得了兩個稱號:「骯臟的舞弊分子吐溫」和「可惡的訛詐者吐溫」。)
這時候輿論鼎沸,叫我「答復」對我提出的那一切可怕的控訴,以致我們黨里的主筆和領袖們都說我如果再保持緘默,那就會使我在政治上垮台。好像是要使控訴更加顯得有勁似的,就在第二天,有一家報紙上又登出了下面這么一段:
注意這個角色——獨立黨的候選人還在保持緘默。因為他根本不敢說話。一切對他的指控通通充分證實了,他自己那種等於招供的緘默態度已經一再承認了這些罪狀,現在他是永遠也不能翻供了。獨立黨黨員們,請看你們這位候選人!請看這位聲名狼藉的偽證犯!這位蒙大拿的小偷!這位盜屍犯!仔細看看你們這位酒瘋症的化身!你們這個骯臟的舞弊分子!這個可惡的訛詐專家!睜開眼睛盯住他——把他仔細打量一番——然後再打定主意:像這么一個敗類,他犯了滔天罪行,獲得了一大串晦氣的頭銜而不敢張嘴否認任何一個,你們是否可以把你們的規規矩矩的選票投給他!
要想擺脫這種攻擊,簡直沒有辦法,所以在深感羞辱之餘,我准備要「答復」那一大堆無稽的指控和那些下流而惡毒的謠言。可是我始終沒完成這個工作,因為就在第二天早上,又有一個報紙登出一個新的恐怖事件,再度的惡意中傷,嚴厲地控訴我燒毀了一個瘋人院,連裡面所有的病人也給燒死了,為的是它妨礙了我的住宅的視線。這可使我陷入了恐慌的境地。然後又來了一個控訴,說我曾經為了奪取我的叔父的財產而把他毒死了,並提出緊急的要求,要挖開墳墓驗屍。這簡直把我嚇得幾乎要發瘋。這一切還不夠,又給我加了一個罪名,說我在棄嬰收養所當所長的時候,曾經僱用了一些掉光了牙齒的老邁無能的親戚擔任烹飪的工作。我開始動搖了——動搖了。最後,黨派相爭的仇恨加到我身上的無恥的迫害終於很自然地發展到了一個高潮:九個剛學走路的小孩子,包括各種膚色,帶著各種窮形盡相,被教唆著在一個公開的集會上闖到講台上來,抱住我的腿,叫我爸爸?
我放棄了競選。我偃旗息鼓,甘拜下風。我夠不上紐約州州長競選所需要的條件,於是我提出了退出競選的聲明;並且由於滿懷懊惱,信末簽署了這樣的下款:
「你的忠實的朋友——從前是個正派人,可是現在成了偽證犯、小偷、盜屍犯、酒瘋子、舞弊分子和訛詐專家的馬克"吐溫。」
『叄』 《競選州長》這部小說在語言上用了哪些的描寫手法
競選州長》這篇小說作品在語言運用上以多種手段來加強諷刺性。如用反語「我偃旗息鼓,甘拜下風」、「我達不到紐約州州長競選所需要的條件」等等諷刺了競選的虛偽性。又如:「至於香蕉園,我簡直就不知道它和一隻袋鼠有什麼區別」;「於是我漸漸對報紙有了戒心,一拿起來就覺得提心吊膽——很像一個人想睡覺的時候去揭開床毯,可是腦子里卻擔心那底下會有一條響尾蛇似的」,不僅比喻妙語驚人,並產生強烈的幽默諷刺效果。
『肆』 《競選州長》這本書一共有幾頁
《競選州長》這本書一共有幾頁?
答:頁數:333
1、《競選州長》是美國作家馬克·吐溫創作的短篇小說,首次發表於1870年。
2、《競選州長》講述的是「我」競選州長整個歷程的遭遇。因為「我」的良好的名聲在政敵的眼中成了一種阻礙他們走向成功的障礙,就以各種各樣的污衊,諸如:偽證犯、蒙大那的小偷、挖墳盜屍犯、酗酒狂、骯臟的賄賂犯、可惡的行賄者進行中傷,企圖讓「我」最後身敗名裂,而果然「我」也不堪這樣的騷擾而自動退出這場無聊的游戲
『伍』 競選州長是長篇小說嗎
是短篇小說。
《競選州長》是馬克 吐溫早期作品中觸及到資本主義社會本質的佳作。該篇小說發表於美國南北戰爭結束後五年。
『陸』 競選州長的作品賞析
資本主義的美國一貫自詡的「民主政治」不過是兩大政黨橫行霜道、為所欲為的政治;所謂的「自由選舉」不過是一出無恥的傾軋、誹謗和陷害的鬧劇。獨立黨候選人是「民主政治」和「自由選舉」的犧牲品,他的退出是民主政治的虛偽所致。
「民主政治」是資產階級革命的產物,「自由選舉」是「民主政治」的表現形式,歷來為資產階級政客們竭力推崇並引以為榮。美國的民主黨和共和黨在競選過程中都無不大加宣揚並信誓旦旦地要為捍衛「民主」「自由」而戰直至獻身。然而把揭露美國資本主義文明的各個方面作為自己—生創作基本任務的馬克·吐溫在《競選州長》中卻為人們勾畫出了民主黨和共和黨活生生的反民主的一面。短短的四千餘字把民主黨和共和黨政客在競選活動中的丑惡嘴臉和卑鄙行徑揭露得淋漓盡致。
當他們執掌的政權受到威脅時、他們再也顧不上什麼「民主」「自由」這些好看的面紗,而是極盡其能以求搞垮競爭對手。他們的行為表現出三個特徵:其一,兩黨配合密切,充分利用輿論。共和民主兩黨候選人很清楚報紙等新聞媒體
在競選中的重大作用,故意混淆視聽,輪番在報紙上製造出一個個罪名,強加在獨立黨候選人身上。其二,打著「人民」、「公眾」的旗號,欺騙選民。在對獨立黨候選人實施誹磅打擊的過程中、他們一方面為獨立黨候選人炮製出種種為民憎恨,能激起公憤的罪名,另一方面則把自己裝扮成正人君子、民意的代言人,號召人們不要投獨立黨人的票。貌似為民請命,實則陰險狡詐。其三,手段狠毒,步步緊逼,直至打垮對手。他們從「揭露」獨立黨候選人犯「偽證罪」「小偷」入手,進一步挑動、組織不明真相的群眾「採取斷然行動」。沖進他家,對他人身及財產進行攻擊。最後,他們拿出常人想像不到的「絕妙的」殺手鐧,無中生有地揭露獨立災候選人犯有「殺人罪」等四大罪行。這樣、獨立黨候選人終於招架不住,從而提出「退出競選州長」。 《競選州長》是一部獨具藝術特色的作品,是介乎諷刺小品和短篇小說之間的特殊體裁。小說要刻畫人物性格,具有完整的情節,但《競選州長》並沒有著重刻畫人物性格,也可以說沒有情節,只是一大堆巧妙安排的新聞報道和其間插入的簡短評語。從這一方面來說,它像是一篇滑稽故事,或者諷刺性雜文。然而,它又不同於一般的諷刺小品,因為它雖然沒有著重刻畫人物性格,但卻又不能說它完全沒有表現人物,它自始至終貫穿著一個人物「我」的情緒變化和覺醒的過程。
從美學上說,幽默和諷刺屬於喜劇。當本質上十分丑惡的事物以故作美好、正義的形式表現出來的時候;或者相反,當本質上善良的事物以某種與其本質不盡協調的無害形式表現出來的時候,往往產生喜劇性效果——前者常可能表現為具有諷刺性的滑稽可笑,後者則可能表現為幽默、可笑。《競選州長》就是根據這種內容與形式的矛盾的原則,並採取誇張手法來造成喜劇效果的。
馬克·吐溫的幽默與諷刺的藝術風格在《競選州長》譯文中有著全面的體現,但是其用幽默的風格揭露和諷刺資本主義社會的丑惡作風卻不是第一次,也不是唯一一次。他的代表作《湯姆·索亞歷險記》、《哈克貝里·費恩歷險記》等作品中,都用他獨特的藝術風格在深刻揭露資本主義的種種丑惡嘴臉。而且,隨著他對美國式」民主「及其帝國主義的侵略掠奪本性的進一步認識,他的藝術風格也由早期的情調輕松的輕幽默轉化為後期的諷刺和批判。
小說採用第一人稱的形式,通篇是」我」即獨立黨候選人的自我獨白。小說的情節,就是「我」敘述自己參加競選的過程。這種由自己敘述不幸遭遇的形式,好似在向公眾宣讀控訴狀,給人們一種真實感,容易喚起人們的憤怒和同情。小說的構思也極其巧妙。在競選之初,「我」自認為有優越性,因為「聲望還好」、而兩個對手都是無恥的政客。雖然「我」在最初也意識到同這樣的人一起競選有些不愉快,但後來所發生的一切,對手之卑鄙無恥完全超乎他的意料,一個正派人被誣蔑為無恥的偽證犯、小偷、舞弊分子和訛詐者,甚至是罪大惡極的殺人放火犯,被迫退出競選,而任意誣陷別人的惡棍卻把自已裝扮成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甚至是人民的代言人,取得了競選的勝利,這樣一個正反顛倒的故事,無疑具有極大的諷刺性。加上作者使用了絕妙的「含著哀怨、合著諷刺」(魯迅語)的幽默筆法,使這個「惡人告狀」的故事,更加顯得生動並富有揭露力量,它標志著馬克·吐溫的諷刺藝術達到了空前的高度。與其說他是美國的幽默小說家,不如說他是社會小說家。《競選州長》就是一個絕好的例證。
語言上的反諷,是《競選州長》這篇小說最為出彩的一個顯著特點。對於語言的運用,馬克·吐溫不急不躁,徐徐道來,通過生動、細膩的筆觸將文中的我內心的細微變化和前後反差表現得淋漓盡致。比如,文中我看到《新聞報》刊登的關於污衊我盜竊的報道之後,內心極度恐慌,開始提心吊膽。為了更好地描寫這種心理,作者用了個生動的比喻:「正如同你睡覺時拿起床毯子,可總是不放心,生怕裡面有條蛇似的。」而對於競爭對手對自己的污衊,我則把它們比作自己的「頭銜」。同樣,對於競爭對於對自己的大肆污衊,作者語言中的反諷特色也越來越明顯。當我的競爭對手對我實施最後一擊時,手法更是已經卑劣到了令人發指和無以復加的程度了,正如文中寫的:「最後,黨派斗爭的積怨對我的無恥迫害達到了自然而然的高潮:「有人教唆9個剛剛在學走路的包括各種不同膚色、穿著各種各樣的破爛衣服的小孩,沖到民眾大會的講台上來,緊緊抱住我的雙腿,叫我做爸爸!」這樣的飽含反諷意味的語言在文中比比皆是,也正是這種特色明顯的語言特點才讓這篇作品變得膾炙人口。
作為一代批判現實主義的大師,馬克·吐溫寫作的藝術特色是建築在對資本主義的社會百態和世事人槽的深刻洞察力之上,批判的鋒芒直接指向資本主義虛偽、丑惡的靈魂,但通篇看不到作者詞義暴露的批判和謾罵;他用違反生活邏輯的「意外」、生動細致的人物形象及其動作描寫和心理描寫、扣人心弦的故事情節、豐富的修辭手法、優美豐富的語言含而不露、入本三分地揭開資本主義政界所謂的「民主」「自由」的面紗;既幽默又辛辣,讓人在笑聲中進行深刻的反思,更顯示出了他高超的諷刺技術。
『柒』 馬克.吐溫短篇小說里的<<競選州長>>看後感悟的道理.或諷刺什麼
這篇小說揭露了美國「民主政治」的虛偽。一個正派、清白的老實人在競選版中成了最不正派、最權不清白的「罪人」,這就告訴人們資本主義的所謂「自由競選」、「民主政治」不過是資產階級政客爭權奪利、殘酷傾軋的遮羞布。小說也暴露了資本主義「言論自由」的虛偽。資產階級的所謂「言論自由」實質就是用謊言來誣蔑、攻擊、陷害對方,來蒙蔽欺騙人民群眾。小說還撕開了資本主義國家「兩黨制」的畫皮。資產階級政黨在本質上都是一樣的,都不能反映廣大人民的意志。這篇小說的思想意義遠遠超出了它所產生的那個時代,今天,它依然是我們認識資產階級民主的虛偽和欺騙性的好教材。
『捌』 馬克·吐溫早期短篇小說《競選州長》對美國的哪些現狀進行了嘲諷
《競選州長》是馬克·吐溫早期短篇小說的代表作,馬克·吐溫抓住競選活動專的一個側面屬,對美國「民主選舉」的虛偽進行了深刻揭露。小說言簡意賅、潑辣有力、富有戲劇性。他用誇張、諷刺的藝術手法,對資產階級競選中的舞弊行為和虛偽民主進行了辛辣的嘲諷,成為美國政治生活中一幅絕妙的諷刺畫。
『玖』 《競選州長》主要講了什麼
《競選州長》是美國作家馬克·吐溫(1835~1910)的作品。
《競選州長》與長篇《鍍金時代》一起,為美國批判現實主義開拓了道路。《競選州長》提出了美國非常重大的社會問題——美國民主政治的實質問題。小說的主人公是「我」,代表獨立黨參加紐約州州長的競選,另外兩個競選人是共和黨的伍德福和民主黨的霍夫曼。「我」的名聲不錯,而那二人「如果說也曾知道愛護名聲的好處,那是以前的事情了。」但「我」卻被報紙進行接連不斷的造謠污衊,說他是偽證製造者、小偷、盜屍犯、酒瘋子、舞弊分子、訛詐專家,甚至有人到他家裡搗毀他的傢具和窗戶,搶走了他的財物,還寫匿名信恐嚇他。最後,「我」在一次競選講演時,竟然有9個不同膚色的剛學走路的小孩,被唆使沖上講台,緊抱「我」的雙腿,管「我」叫「爸爸」。「我」在極度恐慌下,終於被迫退出州長競選。
小說從「民主選舉」和「言論自由」兩個側面,對美國政治生活進行辛辣的諷刺,揭露了「民主選舉」和「言論自由」的欺騙性、虛偽性和恐怖性。它對資產階級政客收買報刊,把它當作造謠中傷、訛詐、恐嚇、羅織罪名、置人死地的工具,加以高度集中和藝術誇張,揭示了「民主選舉」根本不是「人民自由意志的表現」,而是對人民群眾的欺騙和愚弄。而以「言論自由」標榜的報紙,根本無「真實」和「自由」可言,完全是政客們手中的工具,專事造謠惑眾,不顧事實和真理。
《競選州長》篇幅雖短,卻寫得潑辣,俏皮,諷刺十分有力,是對資產階級民主選舉的絕妙的政治諷刺畫。作品在構思人物雙方(「我」與另兩個競選人)的沖突時,有意把「我」設計為「聲望還好」的「正派人」,與對手的卑鄙無恥相對照,加深了作品的矛盾,形成強有力的諷刺。小說對於競選對手的「揭發控告」讓事實自己出來證明其純屬無中生有的造謠。因此,揭發的罪狀越重,越顯出了揭發者的卑鄙無恥,使對手們控告的過程成了自我暴露的過程。這種對事實本身加以誇張達到諷刺的手法,馬克·吐溫運用得相當成功。如控告「我」犯了「偽證罪」,而「我」卻根本沒有去過作案地交趾支那,控告「我」是「小偷」,而「我」根本沒去過出事地點,等等。《競選州長》把「我」的名字直接寫成作者自己的名字「馬克·吐溫」,這一構思加強了作品的真實感。
作品在語言運用上以多種手段來加強諷刺性。如用反語「我偃旗息鼓,甘拜下風」、「我達不到紐約州州長競選所需要的條件」等等諷刺了競選的虛偽性。又如:「至於香蕉園,我簡直就不知道它和一隻袋鼠有什麼區別」;「於是我漸漸對報紙有了戒心,一拿起來就覺得提心吊膽——很像一個人想睡覺的時候去揭開床毯,可是腦子里卻擔心那底下會有一條響尾蛇似的」,不僅比喻妙語驚人,並產生強烈的幽默諷刺效果。
小說在結構上也獨具一格,一開頭作了簡單的交代後,即以「我」為中心「摘引」了大量報刊文字和信件,作者的敘述則以穿插方式用來串連「摘引」。這種結構方式不僅增強真切感,又使作品精煉,生動,別開生面。
小說凝聚了馬克·吐溫對美國政治的長期觀察和體會。在創作《競選州長》前一年,作者曾寫信給他的朋友說:「我一直最恨政治。」這可以看作《競選州長》的思想基礎。《競選州長》中的霍夫曼,正是當時紐約州長。他是鐵路大王伊利鐵路公司的代理人,這個公司在各級議會、政府中都安插了自己的人,這家公司每年支出的賄賂和訴訟費,即達70萬美元。可見他們是紐約以至美國民主政治的實際操縱者。在《競選州長》發表後不久,1871年春天,馬克·吐溫又發表一文,附有一組漫畫,畫面上有座「大廈」,標明是伊利鐵路公司總部。大廈里有投機巨頭高爾德和霍夫曼,這伙人在畫面上忙於向議員們行賄,對老百姓敲詐勒索。這一切證明了《競選州長》的強烈的現實針對性和對資產階級政治生活直接干預的勇氣。可見,馬克·吐溫所說的「最恨政治」,指的是這些政客惡棍操縱的黑暗、腐敗、虛偽的政治。
『拾』 馬克吐溫《競選州長》的主要內容
講述的是「我」競選州長整個歷程的遭遇。因為「我」的良好的名聲在政敵的眼中成了一種阻礙他們走向成功的障礙,就以各種各樣的污衊,諸如:偽證犯、蒙大那的小偷、挖墳盜屍犯、酗酒狂、骯臟的賄賂犯、可惡的行賄者進行中傷,企圖讓「我」最後身敗名裂,而果然「我」也不堪這樣的騷擾而自動退出這場無聊的游戲。
(10)有聲小說競選州長擴展閱讀:
作品鑒賞
資本主義的美國一貫自詡的「民主政治」不過是兩大政黨橫行霜道、為所欲為的政治;所謂的「自由選舉」不過是一出無恥的傾軋、誹謗和陷害的鬧劇。獨立黨候選人是「民主政治」和「自由選舉」的犧牲品,他的退出是民主政治的虛偽所致。
「民主政治」是資產階級革命的產物,「自由選舉」是「民主政治」的表現形式,歷來為資產階級政客們竭力推崇並引以為榮。美國的民主黨和共和黨在競選過程中都無不大加宣揚並信誓旦旦地要為捍衛「民主」「自由」而戰直至獻身。
然而把揭露美國資本主義文明的各個方面作為自己一生創作基本任務的馬克·吐溫在《競選州長》中卻為人們勾畫出了民主黨和共和黨活生生的反民主的一面。短短的四千餘字把民主黨和共和黨政客在競選活動中的丑惡嘴臉和卑鄙行徑揭露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