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聊齋志異》著名的篇章《青鳳》講哪些內容
《聊齋志異》著名的篇章《青鳳》:荒蕪的耿家大院庭里常出怪事,不信鬼神的書生耿去病決意去探個究竟。不料與異類的青鳳同墜愛河,卻被青鳳的叔父——黑狐活活拆散。一日去病在上墳的路上救起一隻被狗追逐的小狐,原來這小狐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青鳳,自此二人恩愛相處。一日,青鳳的叔父遇難,其子向耿去病求助。青鳳的叔父得救後,感謝去病的搭救之恩,並為自己以前的行為感到後悔。
⑵ 86版聊齋《青鳳》在哪一集
86版的聊齋應該沒有這一篇吧。
⑶ 聊齋志異中《小翠》《紅玉》《青梅》《青鳳》《辛十四娘》的主要內容,簡介
《辛十四娘》
辛十四娘美麗動人,雖然身為狐妖,但心地善良,與狐狸父親及十八個姐妹一同寄住在荒郊破落的禪院之中,排行第十四,故名十四娘。十四娘不似她十八個姐妹一般,自私乖戾以吸取世人的陽氣來增強自己的法力,著意行善積德,以助人為樂,以修道成仙為志。
一天,辛十四娘見姊妹勾引正義君子的馮生,馮生不為美色所動,狐妖姊妹竟然用上手段,要攝取馮生精純陽氣,辛十四娘救馮生,破壞一眾姊妹好事,救馮生逃走,並對馮生種下情義,馮生為辛十四娘美麗善良所動,全心全意的傾慕,並且戀上十四娘。
馮生不介意十四娘狐妖身份,在舅婆撮合下,終於與十四娘成親,十四娘望有朝一日能得道成仙,一直抗拒人間情愛,不過,天意難料,與馮生結為夫妻後,十四娘為馮生赤誠真愛感動,最終願意放棄修練成仙,欲與馮生轟烈相戀。
與此同時,陰險奸詐的楚公子為了得到更大力量,藉助妖道幫助,變成豺狼妖物,野心霸道橫行,為害人間,且殺害一眾狐群姊妹,十四娘為秉持衛道精神,且要為狐群姊妹雪恨,討回公道,最終決決犧牲愛情及性命,與楚公子化身的豺狼妖物決戰生死。
馮生與十四娘排除萬難才能真情相愛,但面對大事大非,且明白十四娘大志滅妖,保護人間和平,馮生成全妻子的意願,壓抑俗念,犧牲個人情愛,支持愛妻。
十四娘終於滅妖除魔,與化身豺狼妖物的楚公子同歸於盡,在人間灰飛煙滅,馮生為愛妻犧牲心痛,但對大義行為引以為傲,引以為敬,十四娘善行終於感動天地,最終得道成仙。
《小翠》
原著中小,小翠的母親遭雷霆劫被王元豐的父親所救。王元豐天生痴呆,母親領小翠來報恩。小翠嫁入王家,在玩鬧之中,幫王家鏟除了官場上的敵人,又把傻兒變成聰明人,但還是被趕出了王家。元豐找到小翠,她說為了報恩,且與元豐有夫妻命,所以才來王家。但是實在忍不了翁姑辱罵,最終離開。小翠是狐女,人妖兩隔,最終元豐娶了長得像小翠的女孩。
《紅玉》
剩下的一會兒再發!
⑷ 急求 對《聊齋志異•青鳳》的感受或賞析
青鳳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形象?她令華怡庵傾倒之處究
竟在哪裡?
蒲松齡從敘述耿去病經歷的角度,介紹了青鳳與狂生
耿去病的三次交往;筵間初會、幽室偶逢、荒郊救合,記
述了青鳳要求耿生救護叔父的一次談話。揭示了青鳳性格
的兩個主要方面:一是在與耿生遇合中所體現出來的對待
愛情的態度,一是在提議拯救叔父時所體現出來的對封建
勢力的態度。
青鳳與耿去病的遇合,就表面上看,似乎是狂生主
動,其實是與青鳳的半推半擾分不開的。狂生耿去病不僅
膽識過人,不畏鬼狐,不僅在酒席上不顧世俗之情目不轉
睛地盯著青鳳,並且在暗下動手動腳,毫無顧忌地當著長
輩的面調戲子女。這對於狂生是正常的,但對於庭訓森嚴
的青鳳一家則是極大的不敬,「是可忍,孰不可忍?」所
以她叔父不採取《辛十四娘》中狐父當場即行懲罰,摔其
出門、擲以瓦礫,而採取嚇退、遠遷之策,雖無能為力,
實拒之千里。而作為絕頂聰慧的青風,對待這一切卻業非
如此:
生談竟而飲,瞻顧女郎,停娣不轉。女覺之,輒俯其
首。生隱攝蓮鉤,女急斂足,亦無懾怒。
俯首,斂足,似乎對狂生的「非禮行為」採取的與
家人一洋的迴避政策,然而,從對眾目睽睽下狂生失態的
俯首和對暗地裡更為放肆行為的斂足無怒的情態,可以窺
見青鳳內心的隱情。俯首,在羞澀中有對令人難堪的尷尬
局面的迴避,更有不得不做的遮人眼目的矯情;「急斂足」的「急」。既是非常敏感又非常自重的表現,而「無溫怒」表明不僅善於自控,更是一種對於暗地裡過分逾越行為—實質上是大膽的挑逗—微妙的諒
解、肯定與欣賞。這正是耿生顧盼神飛、妙
緒泉涌、風流調鏡所引起的反響、顫動。
同時,這心靈微妙的顫動,彷彿《奧賽
羅》中苔絲德蒙娜聽奧賽羅講英雄業績一
樣,都是在閨訓嚴謹的家長眼皮底下進行
的。「我有意訴衷腸,怎奈母親側坐」(《西
廂記》),桌上桌下、面士心上的不同,
表現出了「道是無情還有情」的特點。心有
靈犀一點通,當事人耿去病不僅以一雙眼睛
緊盯著,而且以整個心靈盯著,當然不會不
感知,所以耿去病在青鳳飄然而去之後,心
領神會,心盪神馳「心縈縈,不能忘情於青
鳳也」。第一次出場與耿去病萍水相逢,片
刻相對的青鳳,在美麗的外形中深藏著一顆
敏感、通情、含蓄的心靈,有著不可言傳、
但可意會的深情。這顆心靈,這種深情既不
是《羽林郎》中胡姬面馮子都調戲的指責
那麼令人無地自容,也不象《俠女》中俠女
面對調笑時那麼凜然難近,又不似《狐女》
中主動上門巧舌如簧的狐女那麼令人可疑。
這種心靈,這種深情正是滿腦袋「溫柔教
厚」、中庸之道的知識分子理想中的佳人才
具有的。青鳳形象的「柔婉性」,既值得追
求,又可能求得,怎能不喚起一種強烈的向
往之情。
第二次,幽會訣別,執手相看,傾訴衷
腸,又進一層。蒲松齡以他慣用的手法,在
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轉折中,揭示了棒打
鴛鴦封建勢力的可惡,也揭示了青鳳無人處
"b弦被撥動後大膽的一面。青鳳在被耿去病
「得一握手為笑,死不憾耳」,「亦不敢望
肌膚之親,但一見顏色足矣」的兩番哀懇打
動下開門後,開頭說了全書中常用的「幸有
夙分」四個字。這四字在這里卻別有新意。
它不是「三十年嫁王鼎」(《伍秋月》)、
「幸有一們之緣」(《肖七》)宿命觀點的
夙緣。如果耿生與青鳳真是夙緣前定,三生
有分,何以叔父不知,要避之若蛇蠍?真有
夙分,何以正在會合之時被叔父撞破?何以
撞破後青鳳先是羞懼無地自容,後又10 V吸
泣?這些無法自圓其說的矛盾只能說明「幸
有夙分」不過是一句虛言,不過是一種掩飾
自己大膽行為的一句遁辭。青鳳一家庭訓如
此之嚴,青鳳如此之注意掩飾,很顯然不是
不食人間煙火,不李禮儀管束的《蓮香分中
蓮香、李氏一類狐鬼生涯,而是封建社會禮
教壓迫下家庭生活的實錄,這正是魯迅所
說、「出於幻域,頓入人間」的特點。而青
鳳以一介弱女也能一有機會即以身相試,可
見封建禁錮多麼可惡又多麼脆弱,又多麼
「可憐無補」里更可見青鳳在溫柔教厚中蘊
藏著多麼強烈的反抗精神。「功敗垂成」,
固然引起耿去病懊恨和嚮往,青鳳的「反抗
性」,願為愛情獻身的精神更是使耿去病由
「心縈縈不能忘情」發展到「居經年……未
嘗須臾忘青鳳也」的根源。具有這種「反抗
性」的女性,對於不滿封建婚姍的畢怡庵之
類的知識分子又正是夢寐以求,恨不一遇的
千古知音。
《青鳳》除了狂生第二夜遇到一次老狐
幻化為厲鬼的情節,除了青鳳及其叔父由狐
幻化為人的情節有一些映氣外,充溢在全篇
的是一種人氣,人情味,而青鳳也正是最具
人情味的。她不僅對封建閨訓用一種不公開
的反抗,似柔婉實堅決的背叛,甚至在情投
意合的情人面前也不斷宣揚服從,連偷情也
說成是服從夙分,連野外遇難獲救也說成是
「此天數也」,其實四個字又何嘗不是瞞人
眼目的話、以圖永好的手段。而最後一大情
節—青鳳對於叔父遇難的態度是青鳳人情
味的又一突出表現。
生如青鳳所,告以故
色日:
之諾者,
「果救否?」曰:
(老抓遇難)女失
「救則救之;適不
亦聊以報前橫耳。」女乃喜日:
「妾少孤,依叔成立,昔雖獲罪,乃家范應
爾。」
老狐—青鳳叔叔,,y!預、頑固、專
橫,喜歡牽承,是封建勢力的代表,他洛守
男女大防,不僅行監坐守,面責背罵,而且
移家遠引,妄圖徹底斬斷愛,:一之絲,實)a法
海之流;遭難罪有應得,.理當慶幸。然而,
青鳳卻從兩方面為他開脫。首先是動之L,
情,:兌明廠池對自己有深恩,非其不能成
人;其次是曉之以理,說明他棒打鴛鴦的罪
愈只是「家范應耳」,是封建習慣的驅使,
祖傳家規的要求,不是個人意志的專橫。作
者從青鳳的如簧巧舌中,從青鳳聞救之喜中
揭示出青鳳不因怨忘恩,不因情忘義的深廣
胸懷。這是青鳳的可敬之處。這可敬之處與
上述可愛之處合成青鳳形象的奪目光華;當
然,這可敬之處也正是畢怡庵嚮往之處。
同時,青鳳叔叔因遇難獲救,不僅同意
了他們的結合,深自愧悔,而且舉家重來與
耿生同居,「如家人父子,無復猜忌。」似
乎這是耿生的力量,其實都是青鳳假手而
已。耿生說得好:「倘卿死,定不相援。」
遇難獲救,正是青鳳愛情所產生的力量,這
正表明愛情—愛屋及烏之力大於儒家的惻
隱之心。也就是愛情的成功不僅能使這些封
建頭子免於拋屍荒郊,而且能使他們蟠然悔
悟。愛情的力量不僅能撕破封建禮教的羅
網,『而且能挽救這些代表者的死亡,使他們
得到改造,服從於反封建的人性。愛情能克
敵制勝,化敵為親,這正是青鳳形象的作用
和影響。區區一狐女青鳳當然不可能有這能
耐,從《孔雀東戚飛》到《紅樓夢》,愛情
總是敵不過封建勢力的,愛情戰勝封建力量
只不過是幻想而已。但是這種「幻想性」卻
具有巨大的吸引力。青鳳形象中這種「幻想
性」當然也是畢怡庵的理想所寄。
青鳳身上這種幻想性的深遠意義還在於
蒲松齡注意到了封建勢力中,特別是家長制
中倫理、道德關系的復雜性。青鳳之所以力
主救叔的兩條理由中第一條,撫育之恩不可
忘是最重要的。這種撫育難忘的意義又不同
於父母親屬自然血統關系,而是被收育者
(孤兒)對收育者的應當永誌不忘的社會公
德。這種「孝」是《聊齋》所特別強調的不
同於封建忠孝節.義的「孝」道,是農民及下
層人民中「受人點水之恩,當思湧泉相報,,
的樸素的道義。「時艱常覺恩仇重」,青鳳
這種「恩怨分明」,「以德報怨」,「以德
勝怨」,既符合下層人民願望,更適應知識
分子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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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鳳
太原耿氏,故大家,第宅弘闊。後凌夷,樓舍連亘,半曠廢之。因生怪異,堂門輒自開掩,家人恆中夜駭嘩。耿患之,移居別墅,留老翁門焉。由此荒落益甚。或聞笑語歌吹聲。耿有從子去病,狂放不羈,囑翁有所聞見,奔告之。至夜,見樓上燈光明滅,走報生。生欲入覘其異。止之,不聽。門戶素所習識,竟撥蒿蓬,曲折而入。登樓,殊無少異。穿樓而過,聞人語切切。潛窺之,見巨燭雙燒,其明如晝。一叟儒冠南面坐,一媼相對,俱年四十餘。東向一少年,可二十許;右一女郎,裁及笄耳。酒【載,以肉代車】滿案,團坐笑語。生突入,笑呼曰:「有不速之客一人來!」群驚奔匿。獨叟出,叱問:「誰何入入閨闥?」生曰:「此我家閨闥,君占之。旨酒自飲,不一邀主人,毋乃太吝?」叟審諦,曰:「非主人也。」生曰:「我狂生耿去病,主人之從子耳。」叟致敬曰:「久仰山斗!」乃揖生入,便呼家人易饌。生止之。叟乃酌客。生曰:「吾輩通家,座客無庸見避,還祈招飲。」叟呼:「孝兒!」俄少年自外入。叟曰:「此豚兒也。」揖而坐,略審門閥。叟自言:「義君姓胡。」生素豪,談議風生,孝兒亦倜儻;傾吐間,雅相愛悅。生二十一,長孝兒二歲,因弟之。叟曰:「聞君祖纂塗山外傳,知之乎?」答:「知之。」叟曰:「我塗山氏之苗裔也。唐以後,譜系猶能憶之;五代而上無傳焉。幸公子一垂教也。」生略述塗山女佐禹之功,粉飾多詞,妙緒泉涌。叟大喜,謂子曰:「今幸得聞所未聞。公子亦非他人,可請阿母及青鳳來,共聽之,亦令知我祖德也。」孝兒入幃中。少時,媼偕女郎出。審顧之,弱態生嬌,秋波流慧,人間無其麗也。叟指婦雲:「此為老荊。」又指女郎:「此青鳳,鄙人之猶女也。頗惠,所聞見,輒記不忘,故喚令聽之。」生談竟而飲,瞻顧女郎,停睇不轉。女覺之,輒俯其首。生隱躡蓮鉤,女急斂足,亦無慍怒。生神志飛揚,不能自主,拍案曰:「得婦如此,南面王不易也!」媼見生漸醉,益狂,與女俱起,遽搴幃去。生失望,乃辭叟出。而心縈縈,不能忘情於青鳳也。
至夜,復往,則蘭麝猶芳,而凝待終宵,寂無聲咳。歸與妻謀,欲攜家而居之,冀得一遇。妻不從,生乃自往,讀於樓下。夜方憑幾,一鬼披發入,面黑如漆,張目視生。生笑,染指研墨自塗,灼灼然相與對視。鬼慚而去。次夜,更既深,滅燭欲寢,聞樓後發扃,辟之【外門內平】然。急起窺覘,則扉半啟。俄聞履聲細碎,有燭光自房中出。視之,則青鳳也。驟見生,駭而卻退,遽闔雙扉。生長跽而致詞曰:「小生不避險惡,實以卿故。幸無他人,得一握手為笑,死不憾耳。」女遙語曰:「【忄卷】【同上字】深情,妾豈不知?但叔閨訓嚴,不敢奉命。」生固哀之,雲:「亦不敢望肌膚之親,但一見顏色足矣。」女似肯可,啟關出,捉之臂而曳之。生狂喜,相將入樓下,擁而加諸膝。女曰:「幸有夙分,過此一夕,即相思無用矣。」問:「何故?」曰:「阿叔畏君狂,故化厲鬼以相嚇,而君不動也。今已卜居他所,一家皆移什物赴新居,而妾留守,明日即發矣。」言已,欲去,雲:「恐叔歸。」生強止之,欲與為歡。方持論間,叟掩入。女羞懼無以自容,俯首倚床,拈帶不語。叟怒曰:「賤輩辱吾門戶!不速去,鞭撻且從其後!」女低頭急去,叟亦出。尾而聽之,訶詬萬端。聞青鳳嚶嚶啜泣,生心意如割,大聲曰:「罪在小生,於青鳳何與?倘宥鳳也,刀鋸【釒夫】鉞,小生願身受之!」良久寂然,生乃歸寢。自此第內絕不復聲息矣。生叔聞而奇之,願售以居,不較直。生喜,攜家口而遷焉。居逾年,甚適,而未嘗須臾忘鳳也。會清明上墓歸,見小狐二,為犬逼逐。其一投荒竄去,一則皇急道上。望見生,依依哀啼,【上艹中日下羽】輯首,似乞其援。生憐之,啟裳衿,提抱以歸。閉門,置床上,則青鳳也。大喜,慰問。女曰:「適與婢子戲,遘此大厄。脫非郎君,必葬犬腹。望無以非類見憎。」生曰:「日切懷思,系於魂夢。見卿如獲異寶,何憎之雲!」女曰:「此天數也,不因顛覆,何得相從?然幸矣,婢子必以妾為己死,可與君堅永約耳。」生喜,另舍舍之。積二年余,生方夜讀,孝兒忽入。生輟讀,訝詰所來。孝兒伏地,愴然曰:「家君有橫難,非君莫拯。將自詣懇,恐不見納,故以某來。」問:「何事?」曰:「公子識莫三郎否?」曰:「此吾年家子也。」孝兒曰:「明日將過,倘攜有獵狐,望君之留之也。」生曰:「樓下之羞,耿耿在念,他事不敢預聞。必欲仆效綿薄,非青鳳來不可!」孝兒零涕曰:「鳳妹已野死三年矣!」生拂衣曰:「既爾,則恨滋深耳!」執卷高吟,殊不顧瞻。孝兒起,哭失聲,掩面而去。生如青鳳所,告以故。女失色曰:「果救之否?」曰:「救則救之;適不之諾者,亦聊以報前橫耳。」女乃喜曰:「妾少孤,依叔成立。昔雖獲罪,乃家范應爾。」生曰:「誠然,但使人不能無介介耳。卿果死,定不相援。」女笑曰:「忍哉!」次日,莫三郎果至,鏤膺虎韔,仆從甚赫。生門逆之。見獲禽甚多,中一黑狐,血殷毛革;撫之,皮肉猶溫。便托裘敝,乞得綴補。莫慨然解贈。生即付青鳳,乃與客飲。客既去,女抱狐於懷,三日而蘇,展轉復化為叟。喜顧女曰:「我固謂汝不死,今果然矣。」女謂生曰:「君如念妾,還乞以樓宅相假,使妾得以申返哺之私。」生諾之。叟赧然謝別而去。入夜,果舉家來。由此如家人父子,無復猜忌矣。生齋居,孝兒時共談宴。生嫡出子漸長,遂使傅之;蓋循循善教,有師范焉。
⑹ 跪求聊齋青鳳電視劇
有嗎?
表示看了全部的聊齋相關的
難道是新的?
⑺ 聊齋青鳳講的什麼啊
《青鳳》描寫了耿生和青鳳的愛情故事,但不是只孤立地寫青鳳這一個狐狸精,而是把她放在富有禮教傳統的封建家庭當中來寫,反映出封建時代的少男少女如何沖破家庭障礙去戀愛的實際,這就具有了現實主義的深度。
山西太原耿家,原來是官宦世家,宅院寬闊,氣勢弘大。後來家勢衰落,接連成片的樓房瓦舍,大多都空廢著,於是發生了許多奇怪的事情。屋門總是自開自關,家人常常半夜裡驚醒呼喊。耿家房主對此很擔憂,便搬到別墅里去住,只留下一個老翁看著門。從此宅院更加荒涼敗落,有時還能聽到裡面說笑唱歌吹奏樂器的聲音。
耿家房主的侄子叫耿去病,性格狂放不羈。他囑咐看門的老翁只要聽見或看到了什麼,就跑去告訴他。到了夜裡,老翁見樓上燈光閃爍,就去告訴了他。耿生要去看看是什麼東西在作怪,老翁勸阻他,不聽。耿生本來就很熟悉院內的房屋門戶,便手拔蓬蒿,順著曲折的路徑進了院子。他登上樓房,沒看見有什麼奇怪的情景。穿過這座樓再往後走,聽見有輕微的說話聲。偷偷看去,見兩只巨大的蠟燭燃燒著,照得四周通明如同白晝。一位頭戴儒冠的老頭朝南坐著,一位老婦人坐在他的對面,二人都在四十以上的年紀。朝東坐著一位年輕人,約有二十多歲;右邊坐著一位女郎,才剛十五六歲的樣子。酒菜擺了滿滿一桌。四人正圍坐著說笑。
耿生突然走進房內,笑著喊道:「有一個不速之客來到!」裡面的人大為驚慌,奔逃躲避。只有老頭出來喝叱道:「是誰闖進人家的內室來了?」耿生說:「這是我家的內室,卻被您佔了。美酒自己飲,也不邀請主人,豈不有點太吝嗇?」老頭仔細看了看他說:「你不是這里的主人。」耿生說:「我是狂生耿去病,主人的侄子。」老頭致敬說:「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作揖請耿生入坐,喊家人撤換酒餚。耿生不讓他換,老頭就為耿生斟上酒。耿生說:「咱們是老世交了,剛才酒席上的人沒必要迴避,還請他們來一起喝酒吧。」老頭喊道:「孝兒!」不一會兒,年輕人從外面進來了。老頭對耿生說:「這是我的兒子。」孝兒行了個拱手禮坐下。耿生大致問了一下他們的家族姓氏,老頭說道:「我叫義君,姓胡。」耿生一向豪爽,談笑風生。孝兒也很超脫,不同凡俗。兩人傾懷暢談,意氣相投,非常喜悅。耿生二十一歲,比孝兒大兩歲,就稱他為弟。胡叟說道:「聽說您的祖父曾經編纂過一部《塗山外傳》,您知道嗎?」耿生回答說:「知道。」胡叟說:「我是塗山氏的後裔。自唐朝以後的家譜世系我仍然記得,五代以上的就失傳了。希望公子能夠指教。」耿生大致敘述了塗山女嫁給大禹並幫助他治水的功勞,言談中麗詞妙語,猶如泉涌。胡叟聽了大喜,對孝兒說道:「今天有幸聽到了以前從未聽到過的事情。公子也不是外人,可請你母親和青鳳一起來聽聽,也好讓她們知道我們祖宗的功德。」孝兒便走進了帳幔裡面。
一會兒,老婦人帶著女郎出來了。耿生仔細看去,女郎柔弱的身姿現出萬般嬌態,美麗的眼睛流露出聰慧的神色,人間再也找不出比她更漂亮的女子了。胡叟指著婦人說:「這是我的老妻,」又指著女郎說:「這是青鳳,是我的侄女,很聰明,所見所聞總是牢記不忘,因此叫來讓她聽聽這些事。」耿生敘述完了又喝酒,兩眼緊緊盯著青鳳,連眼珠子都不轉了。青鳳察覺了,就低下了頭。耿生暗中去踩青鳳的腳,青鳳急忙把腳往後縮,臉上也沒有怒色。耿生神搖意動,控制不住自已,拍案大聲說道:「若得到像青鳳這樣的妻子,南面為王都不換!」婦人見耿生漸醉越狂,便急忙和青鳳一同起身,撩開幃幔走了。耿生很失望,便辭別了胡叟出來。但心裡老掛念著青鳳,時刻都忘不了。到了夜裡,耿生又登上樓去,裡面蘭麝芳香仍存。凝神等待了一整夜,始終寂靜無聲。他回家和妻子商議,想把家搬到樓上去住,盼望能再遇見青鳳。妻子不同意,耿生於是自己前去,住在樓下讀書。
夜裡,耿生剛剛靠在桌子上,只見一個鬼披頭散發地進了門,臉黑如漆,瞪著兩眼看著耿生。耿生笑了笑,用手指蘸著墨汁塗黑自己的臉,目光灼灼地和鬼對視,那鬼很羞慚地走了。第二天晚上,夜已經很深了,耿生吹滅了蠟燭正想睡覺,忽然聽見樓後面的門插銷發出呯的一聲響。耿生急忙起來過去探看,原來門扇半開了。不一會兒聽到細碎的腳步聲,有人拿著點燃的蠟燭從房子里出來。一看,竟是青鳳。青鳳猛然看見耿生,嚇得往後便退,急忙回去把兩扇門關上。耿生直挺挺地跪下,對門內的青鳳說:「小生冒著險惡而來,確實是為了您的緣故。幸好這里沒有別人,您能讓我握一下手,我死了也不遺憾了。」青鳳遠遠地隔著門說:「您對我情深意摯,我豈能不知道!只是叔父管束得很嚴,我不敢答應您的要求。」耿生苦苦哀求說:「我現在也不敢再有和您握手的奢望了,只想見您一面就滿足了。」青鳳好似同意了,開門出來,抓著耿生的胳膊拉他起來。
耿生喜出望外,兩個攜手到了樓下。耿生把青鳳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膝上。青鳳說道:「幸好有緣分,過了今夜,就是相思也沒有用了。」耿生問:「為什麼?」青鳳回答說:「阿叔畏懼您太狂,所以變成厲鬼來嚇唬您,您卻紋絲不動。現在他已另找好了別的住處,全家人都搬東西到新居去了。我留下看守,明天就走了。」說完就想離去,說:「恐怕叔叔回來。」耿生硬不讓她走,想和她親熱。正在相持不下的時候,胡叟不聲不響地進來了。青鳳又羞又怕,無地自容,低著頭倚在床上,手拈衣帶不說話。胡叟憤怒地說:「賤丫頭辱沒了我的門戶,再不快走,就用鞭子抽你了!」青鳳低著頭急忙走了,胡叟也跟了出去。耿生尾隨在後面,聽見胡叟不住地怒罵,又聽見青鳳嚶嚶的小聲抽泣。耿生心如刀割,大聲說:「罪在小生身上,於青鳳有什麼關系?倘若饒了青鳳,任你刀砍斧剁,小生甘願自身承受!」過了很長時間,一點動靜也沒有了,耿生這才回去睡覺。
從此以後,宅院里再也沒出現過怪異的聲息。耿生的叔叔聽說後認為耿生不同尋常,願意把房子賣給他住,也不計較價錢多少。耿生很樂意,便把家口搬了過來。住了一年多,耿生覺得非常舒適,但一刻也沒忘記青鳳。
正巧清明節上墳回來,耿生見到兩只小狐狸被大狗追逼。一隻鑽進荒草叢中逃竄了;另一隻驚慌失措,沿路奔跑,看見耿生,便依依不捨地哀啼著,很溫順地伏首垂耳,好似求他援救。耿生很可憐它,便解開衣襟,把它提起來抱回了家。關上門,把它放在床上,一看竟是青鳳。耿生大喜,趕忙慰問她。青鳳說:「剛才和丫鬟在外面遊玩,遭此大難。如果不是郎君相救,我必定葬身狗腹無疑。希望您不要因為我不是人類而厭惡我。」耿生說:「我天天都思念你,真是魂繞夢想。現在見到你,如獲至寶,怎會厭惡呢!」青鳳說:「這也是天數,不是因為遭此大難,怎麼能夠跟隨您呢?而且這真是太幸運了!丫鬟一定以為我已經死了,這樣正好可以和您終生在一起了。」耿生很高興,便整理好另一間屋讓青鳳住下。
過了二年多,一天夜裡耿生正在讀書,孝兒忽然進來了。耿生放下書卷,驚訝地問他來干什麼。孝兒跪在地上,悲傷地說:「家父將遭橫難,非您不能拯救。他本想親自來求您,又恐怕您不願見他,所以只好讓我來了。」耿生問:「什麼事?」孝兒說:「您認識莫三郎嗎?」耿生說:「他是我同窗學友的兒子。」孝兒說:「明日他將經過您的門前。倘若他攜帶著獵來的狐狸,希望您能把它要過來留下。」耿生說:「那一年樓下的羞辱,我至今耿耿於懷,他的事我不想過問。若非要我效微勞的話,非讓青鳳來求不可!」孝兒落淚說:「鳳妹已死於荒野三年了!」耿生氣憤地用袖子一拂衣服,說:「既然如此,那怨恨就更深了!」說完拿起書卷高聲朗讀起來,再也不去理他。孝兒從地上爬起來,失聲痛哭,用衣袖遮掩著臉走了。耿生到了青鳳那裡,把事情告訴了她。青鳳大驚失色說:「你究竟救不救他?」耿生說道:「救是肯定救他;剛才之所以沒答應,是想報復一下他以前的蠻橫罷了。」青鳳這才高興地說:「我小時候就失去了父母,依靠叔叔才長起來。過去雖然受到他的責罰,按照家規也是應該那樣的。」耿生說:「的確是這樣,只是使人不能不耿耿於懷罷了。假若你那次真死了,我決不會救他。」青鳳笑著說:「你的心可真狠啊!」
第二天,莫三郎果然來到,他騎著胸帶飾金的駿馬,佩帶著綉有猛虎的弓套,侍從眾多,很有聲勢。耿生出門迎接他,見他獵獲的禽獸非常多。其中有一隻黑狐狸,傷口流出的血把皮毛都染紅了;用手摸了摸它,身上還溫和。耿生便假說自己的皮衣破了,請求要這只狐狸的皮來補綴。莫三郎很慷慨地解下它相贈。耿生把狐狸交給了青鳳,這才去與客人歡飲。客人走了以後,青鳳把狐狸抱在懷里,過了三天它才蘇醒,一轉身又變成了胡叟。胡叟一抬眼看見了青鳳,懷疑這不是在人間。青鳳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說給他聽。胡叟於是向耿生下拜,面色羞慚,對以前的過失表示歉意,又很高興地看著青鳳說:「我本來就說你不曾死,今天果真證實了。」青鳳對耿生說:「您若愛憐我的話,還求您把樓房借給我家住,好讓我能夠對老人盡點孝心。」耿生答應了她的要求。胡叟面帶愧色道謝告別而去。
到了夜裡,胡叟全家果然搬來了。從此兩家親如家人父子,不再互相猜忌。耿生在書房居住,孝兒經常來與他交談。耿生的正妻生的兒子漸漸長大了,就讓孝兒作他的老師;孝兒循循善誘,很有老師的風范。
⑻ 聊齋青鳳全文翻譯,注意是全篇.
青 鳳
太原耿氏家,過去是大戶人家,住宅相當寬敞。但家道衰落以後,一幢幢樓房,大多荒廢了。這期間,常常出現一些怪事,譬如說,堂門自開自關,嚇得家人半夜裡驚叫不已。耿氏對此非常憂慮,不得已,只好搬到別處住,只留下一個看門老頭。這樣一來,耿家園宅更加荒涼,但有時卻可以聽到樓里笑語歌唱聲。
耿氏有個侄兒叫去病,為人狂放不羈。他對看門老頭說,如果再聽見什麼或看到什麼,就趕緊告訴他。到了晚上,老頭看見樓上燈光忽明忽滅,連忙跑去告訴耿生。耿生硬要進去看一看,老頭勸阻他,他不聽。耿生以前就熟悉路,他撥開蓬蒿,七拐八彎地上了樓。到了樓上,卻並未發現什麼異常現象。穿過樓道時,他聽見有人在竊竊私語。偷偷看去,看見裡面點著一對大蠟燭,明亮如同白日。一個身穿儒服的男子坐在正面,一個婦人坐在他對面。這兩人都有四十多歲。男子左邊坐著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右邊坐著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女。四個人圍坐談笑,桌上擺滿了酒菜。
耿生突然闖進去,他笑著大聲說:「有個不請自來的客人來了!」那幾個人驚慌之中紛紛躲避,只有那個男子質問他:「你是什麼人,竟闖入閨房?」耿生說:「這是我家的閨房,被你強佔了。你們在這里飲酒,竟連主人都不邀請,是不是太吝嗇了?」那男子看了看耿生,然後說:「你不是主人。」耿生回答:「我是狂生耿去病,是主人的侄兒。」那男子聽了,敬重地說:「久仰大名!」於是請他入席,並叫家人重擺酒菜,耿生忙制止。那男子便和耿生對飲起來。耿生說:「我們算是通家,你們不必迴避,請來一起喝酒吧。」那男子便喊了一聲「孝兒」,年輕人馬上從外面進來。那男子介紹說:「這是我的小兒子。」年輕人作揖後也坐下了。
耿生隨口問了問他們的家世,那男子說他姓胡。耿生生性豪爽,談笑風生。孝兒也很爽朗倜儻。兩個人談得很投機。耿生二十一歲,比孝兒大兩歲,因此叫他弟弟。姓胡的男子問耿生:「聽說你祖父寫過《塗山外傳》,你知道嗎?」耿生說他知道。那男子說:「我是塗山氏的後代。唐朝以後的家譜族譜我還能記得,五代以上的沒傳下來,請公子賜教。」耿生簡要他講述了塗山氏幫助大禹治水的功勞,他有意誇張,說得那男子高興不已,他便對孝兒說:「今天很榮幸地聽到了許多過去不知道的事。公子不是外人,去請你母親和妹妹來,讓她們也知道我們祖先的功德。」孝兒便入幃帳,不一會兒,夫人帶著女兒青鳳出來了。
。耿生打量青鳳,見她體態嬌美,清澈的眼波閃耀聰慧,人間難尋此等佳麗。那男子介紹說:「這是我的妻子和侄女青鳳。青鳳很聰明,記性好,所以讓她來聽聽。」耿生又講了一些歷史故事,講完後就喝起酒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青鳳,青鳳覺察到了,便低下頭。耿生帶著幾分醉意大聲地說:「如果能得到這樣的美女,皇帝我也不當!」婦見他有醉意,便與青鳳起身進屋了。耿生後來也告別了孝兒父子,但始終忘不了青鳳。到了晚上,耿生又進樓去了,只聞滿屋生香,但通宵也沒聽見半點聲響。
為了能再見到青鳳,耿生回家後與妻子商量,要把家搬進去。但妻子不同意。於是,耿生就一個人住在樓下讀書。第一天晚上他正讀書,有個鬼進來了,披頭散發、臉黑得像漆。張眼看著去病。去病反而笑了,自己用墨將臉塗黑,撲閃著眼睛與黑鬼對視。結果鬼反而慚愧地跑掉了。第二天晚上,他剛要熄燈睡覺,忽然聽到樓後有開門、關門的聲音。耿生急忙去看,發現房裡有燭光,仔細一看原來是青鳳在裡面。青鳳看見耿生,嚇得趕緊關上門。耿生跪在地下說:「我不怕險惡,是為了再見到你。」青鳳小聲說:「我叔叔怕你狂放,所以昨晚變鬼來嚇唬你,而你竟然不怕。因此,他們已找好新居,正在搬東西,留我一人看守,明天就該走了。我雖與你有緣,但過了今夜,相思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