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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短篇小說

發布時間:2022-04-01 21:22:22

① 求海明威《有的和沒有的》與《非洲的青山》和《過河入林》簡介 謝謝啦!!

《非洲的青山》簡介
1933年11月到1934年2月,海明威攜第二任妻子波琳•菲佛和好友卡爾等一同前往東非的肯亞去打獵。回來後,海明威表示要寫一部「絕對真實的書」,與「虛構的作品媲美」,於是就有了這部《非洲的青山》。海明威以驚人的記憶,精湛的筆法,再現了在非洲深山老林里的打獵經過,讓讀者身臨其境般地感受到作者與動物鬥智斗勇的驚險場面,聆聽到非洲獨有的獅吼捻叫;同時,海明威生動地描述了自己與卡爾競爭的過程中表現出的好勝心和妒忌心,毫不留情地「解剖」了自己,表現了男子漢的坦誠。書中一段關於評論界對作家捧殺與棒殺的論述,今天讀來備感親切。

《過河入林》簡介
這是海明威於1949年去義大利旅行和打獵回國之後所寫的一部長篇小說,主人公坎特威爾 上 校身上有作者本人的影子。全書描寫參加過兩次世界大戰的主人公在戰後不久去義大利的福 薩爾塔重訪他當年作戰負傷的地點,去威尼斯遊玩,與朋友們一起打野鴨子,並著重描寫了 他與美麗的義大利姑娘蕾納塔之間毫無功利目的的純真愛情。反映了作者對戰爭的厭惡。對人類前途的關心,以及對人生的價值、愛情與死亡的思考。本書書名取自美國內戰時期南 軍將領托馬斯傑克遜臨死前所說的話,表現了海明威筆下的「硬漢」——也包括他本人—— 視死如歸的堅強性格。

② 非州的民間故事有哪些(短篇)

丟失的消息(奈及利亞)
一直以來,螞蟻們有很多的敵人。它們的個頭太小,容易被其他動物打敗,因而有大量的螞蟻被殺死。螞蟻們以家族為單位生活在世界的各個角落裡,但是,每個螞蟻家族沒有考慮如何進行自我保護,對抗如鳥類和食蟻獸的攻擊。
紅色的螞蟻在大地上建造自己的房子並居住在裡面,可是,食蟻獸卻像玩游戲一樣在一分鍾內進入它們花費很多時日建造的房子。
大米螞蟻居住在地下的洞穴里,它們的運氣同樣很差。在它們爬出洞口的時候食蟻獸出現了,它把螞蟻從地洞里挖出來放在自己的背包里帶回家。
鶺鴒螞蟻選擇居住在大樹上,可是很多次,蜈蚣早已經在等候它們的到來,小鳥們也是它們的敵人。
灰色的螞蟻則試圖飛到天空中逃脫死亡的威脅,可是,飛行也沒有給它們帶來安全,因為,蜥蜴、蜘蛛和小鳥們的速度比它們要快很多。
因此,螞蟻們決定尋找一個解決方法。它們聚集在一起召開會議,所有的螞蟻都想到一個解決辦法:當鳥類和其他兇猛的動物進行攻擊的時候,它們可以躲避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與會的螞蟻有紅色螞蟻、大米螞蟻、黑螞蟻、鶺鴒螞蟻、灰色螞蟻、身體發亮的螞蟻,以及其他種類各異的螞蟻。會議召開得可謂是熱烈而隆重,可是,持續很長時間的會議並沒有獲得任何的結果。
一些螞蟻想讓大家都居住在大地上的洞穴里;另一些螞蟻卻想在地上建造一個很大很牢固的房子——這座房子只有螞蟻可以進出,其他動物都不可以;還有一些螞蟻想居住在大樹上,這樣可以躲避食蟻獸的攻擊,可是,它們卻忘記天空中的敵人小鳥。
直到會議結束螞蟻們對最終解決方案也沒有達成共識。螞蟻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隨後,它們回到各自的家中考慮該如何解決問題。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它們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生活,並且,只為自己小家族的安全負責。
當螞蟻國王得知會議並沒有達成任何協議時,命令秘密軍團去傳遞一個信息。但是不幸的是,國王竟然選擇一隻蜣螂蟲作為自己的信使,所以,直到今天它也沒有把消息傳遞到。螞蟻們選擇的生活方式,讓它們成為其他動物眼中的獵物。

③ 多麗絲·萊辛短篇小說有哪些

多麗絲·萊辛在半個多世紀的漫長的創作生涯中,以多部鴻篇巨制而聞名於世,所得的獎項用萊辛自己的話說是:「得遍了歐洲所有的文學獎」。其實她的短篇小說也頗具特色,其中不乏名篇佳構。早期的短篇小說集《故事五篇》曾獲得1954年毛姆短篇小說獎。她的中短篇小說按體裁可分為兩大類:一類是非洲故事,以作者早年的非洲經歷為題材;另一類以當代歐洲特別是英國生活為背景。這里選譯的小說《一場不算嚴重的蝗災》即屬於前一類,而《穿過隧道》則屬於後一類。

《一場不算嚴重的蝗災》原載1955年2月26日出版的美國《紐約客》雜志,後收入短篇小說集《愛的習慣》(1957),是萊辛的短篇小說的代表作之一。萊辛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得第二天,《紐約客》即在其網站重新刊登了這篇小說。這篇作品曾被選入多種英文系教材。在我國,復旦大學巫漪雲教授主編的《高級英語》教材即選編了該篇。

故事中的女主人公瑪格麗特本是出生於約翰內斯堡的城裡姑娘,嫁給丈夫理查德後,搬到他父親史蒂芬的農場上,過起了農婦的生活。一場突如其來的蝗災把剛剛長出來的莊稼吃了精光,原來美麗如畫的鄉村轉瞬間變成了滿目瘡痍、面目全非的廢墟。用瑪格麗特的話說:這不是廢墟,那麼,什麼才算是廢墟呢?然而飽經滄桑的老史蒂芬和兒子理查德卻照吃照喝,非常樂觀。 「『本來可能會更嚴重的,』這就是他們說的話,『本來可能會嚴重得多的』。」題目《一場並不算嚴重的蝗災》和災難的嚴重程度形成強烈的反差,是諷刺?還是樂觀?恐怕一言難盡。多麗絲·萊辛以女性作家特有的細膩,細致入微地描寫了南非美麗的鄉村景色,刻畫了女主人公那微妙的心理變化,可謂入木三分。

《穿過隧道》原載1955年8月2日出版的《紐約客》雜志,兩年後收入多麗絲·萊辛的短篇小說集《愛的習慣》。該篇小說說明萊辛的一個最普通的主題之一:一個人在試圖獲得完整的過程中面臨著對生活預先的假設。

十一歲的男主人公傑裡面臨著兩難的境地:既不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兒。有一年夏天他和母親去國外度假,遇到幾個比他大的男孩子在游泳。當他們游泳穿過一個狹窄的地下通道,游到大海中的一塊巨大的岩石的另一邊的時候,他覺得遭到了冷落和排斥。傑里找到了那個地下通道,並遊了過去,達到了自己的目標,盡管這意味著在水下待的時間太長就會被淹死。達到了這一目的,從某種形式上來說,他長大了,獲得了獨立,不再依靠母親了。
一場不算嚴重的蝗災

那一年,雨下得還算不賴;莊稼正需要雨水的時候,雨就來了,下得不大也不小——或者當男人們說,雨下得不賴的時候,瑪格麗特就是這么猜想的。在像天氣一類的問題上,她從來沒有自己的意見,因為即便要知道像天氣這么簡單的事情,也是需要經驗的,而瑪格麗特在約翰內斯堡出生,又在那裡長大,所以就沒有天氣的經驗。那些男人是她的丈夫理查德和他的父親老史蒂芬,老史蒂芬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這雨是毀滅性的還只是一般惹人煩的,他們兩個人會就這個問題一爭就是幾個鍾頭。瑪格麗特現在來這個農場已經三個年頭了。她還是鬧不明白,既然這些男人不管是說到天氣、土地還是政府,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好話,他們怎麼就不傾家盪產了呢。不過她漸漸地學會了這種語言。農民式的語言。她注意到,理查德和史蒂芬牢騷歸牢騷,但他們並不會傾家盪產。他們也不會很有錢,他們就那麼慢慢兒地溜跑著,日子過得還算舒適自在。

他們的莊稼是玉蜀黍。他們的農場有三千英畝,在一座座一直延伸到贊比西河[①]河谷的山樑上——那是一片地勢很高的乾燥的農田,整年風吹日曬,一到冬天就寒冷無比,塵土飛揚;不過眼下這幾個月天氣濕潤,連綿數英里是綠油油的葉子,一陣陣潮濕而柔和的熱浪帶著水汽。多美的景色啊!在天氣晴朗的日子裡,天空宛若輝煌壯麗的湛藍色的殿堂,山下是一層層的翠綠和一片一片空曠的鄉野大地,二十英里開外,在河流的對岸,一座座光禿禿的山巒直插雲霄。天空把她的眼刺得生疼。她不習慣。城裡的人是不大看天空的。所以,那天晚上理查德說:「政府發出預警說,要鬧蝗災了,從北方的滋生地下來。」她就本能地朝她周圍的樹上看看。蝗蟲,成群結隊蝗蟲——太可怕了!然而理查德和老頭子卻抬起眼,朝最近的山頂上望去。「我們有七年都沒鬧蝗災了,」一個說,另一個說:「它們是周期性的,鬧蝗蟲也是周期性的。」然後接著說:「我們這一季兒的莊稼算是完了!」

不過他們還是照常到農場去幹活,直到有一天,他們在路上回家午休時,老史蒂芬停了下來,抬起手指頭,指了指。「看,看哪!」他大喊:「它們在那兒!」

瑪格麗特聽見他的喊聲,跑了出來,和他們一起朝山上望去。僕人們也從廚房裡出來了。他們都站著,凝望著。在山的一層層岩石上空,是一帶鐵銹顏色的空氣。蝗蟲。它們到那裡了。

理查德立即沖廚師吼。老史蒂芬朝家童叫。廚師跑過去敲打那張掛在一條樹枝上的生銹的犁鏵,敲犁鏵是在危急的時刻,用來召集勞工的。家童朝商店跑去搜集罐頭盒——只要是金屬塊兒就行。整個農場上響起了「嘡嘡」的鑼聲,勞工們從場院里湧出來,指著山,激動地喊叫。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家裡,理查德和老史蒂芬在向他們發布命令:快,快,快。

他們又跑著離開了,兩個白人和他們在一起,幾分鍾之後,瑪格麗特看到,農田四周都升起了煙火。政府的預警來的時候,每一塊耕地都預備好了一堆堆的柴草。有七塊耕地用柵欄圍了起來,那裡的玉蜀黍苗剛剛長出來,在濃厚的黑紅色籠罩下,形成一片翠綠色的紗,每一塊田地的四周都飄飄盪盪地升起了濃濃的煙雲。男人們在往火里扔濕葉子,這樣煙就又黑又嗆人。瑪格麗特在看那山巒。現在有一片長長的低垂的雲在移動,還是鐵銹的顏色,在她看的時候,這雲塊在向前、向外膨脹。電話鈴響個不停——鄰居們說,快,快,蝗蟲來到這兒了!老史密斯家的莊稼已經給吃成平地了。快,你趕快點火吧!當然了,盡管每個農民都希望蝗蟲能忽略掉他家的農場,接著去下一家,可是只有警告別人才是公平的;一個人做事要公平。連綿五十英里的鄉野里,到處是濃煙,從無數的火堆里升起。瑪格麗特在接電話,不接電話的空當里,就站著看蝗蟲。空氣在變黑——一種怪異的黑,因為太陽還在熾熱地照射著。這像是一場黑色的草原大火,當濃煙把空氣弄得很厚,陽光照下來是扭扭曲曲的——一種濃濃的熾熱的桔黃色。空氣也是壓抑的,有一種暴風雨般的沉重。略帶紅色的帷幕前面是蝗蟲的先頭部隊,後面是主力部隊,從濃黑的雲層里露出來,幾乎頂到太陽那裡去了。

瑪格麗特想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來幫上忙。她不知道。這時,老史蒂芬從地里走了上來。「我們完了,瑪格麗特,我們完了!」他說。「那些個要飯的主兒半個鍾頭兒就能把農場上的每一片葉子都吃光!可是現在才是半下午啊。咱們要是能弄出足夠多的煙,弄出足夠多的聲音,直到太陽落山,它們也許就會在別的地方落下來。」他接著說:「讓水壺一直燒著。干這活兒,口渴。」

所以,瑪格麗特就去廚房,往火里加煤,燒水。此刻,在廚房的鐵皮房頂上,她聽得見蝗蟲落到房頂上發出沉悶的怦怦的聲響,或是一隻蝗蟲順著鐵皮斜坡,擦著鐵皮「刺啦」一聲滑落下來。這才是頭一批。從下面的田地里,傳來上百個汽油桶和金屬塊兒的敲打聲,丁丁丁,當當當。瑪格麗特往一個汽油桶里灌水的時候,史蒂芬不耐煩地等著,一個桶里灌的是茶——是桔黃色的甜甜的熱茶,另一個汽油桶里灌的是水。趁這點時間,他告訴她,大約二十年前,他被蝗蟲大軍吃光了,吃得是傾家盪產。然後,他還在說話,就提起沉重的汽油桶,一隻手提一隻,用一個木頭架子在兩頭挑著,順著道路,慢慢地朝那些口渴的勞工們走過去。

到了這會兒,蝗蟲像是冰雹一樣落在廚房的屋頂上。聽起來像是一場猛烈的暴風雨。瑪格麗特朝外面看看,看見空中的蝗蟲遮天蔽日。她咬緊牙,朝著蝗蟲沖了過去;男人們能做什麼,她就能做什麼。頭頂上,空氣是厚重的——到處是蝗蟲。蝗蟲朝她撲打過來,她把它們扒拉開——這些沉重的、紅棕色的小東西,用那晶亮的珠子一樣的老人眼看著她,一邊用堅硬的、帶鋸齒的腿鉤住她。她惡心地摒住呼吸,又破門沖進了屋裡。屋裡則更像是在下大暴雨。鐵皮屋頂在發出回響,而地里傳來的敲打鐵器的喧響則像是打雷。她向外面望去,所有的樹都是怪怪的,靜靜的,上面粘著蝗蟲,枝丫都壓得貼到了地上。到處爬的都是蝗蟲,弄得大地似乎也在動,田地她是一點兒都看不清了,蝗蟲的大軍黑壓壓的一片。朝山上望去,就像是看傾盆大雨,甚至在她看的時候,猛地又沖來一群蝗蟲,把太陽的光線都遮住了。天多半像是黑夜,黑魆魆的一片。突然從灌木叢中傳來清脆的「咔啪」一聲響——一條樹枝折斷了。接著是另一條樹枝折斷了。一棵樹順著斜坡緩緩地傾斜下來,重重地摔到地上。從冰雹似的蝗蟲群中,沖出一個人來。還是要茶,還是要水。瑪格麗特給他們燒水,泡茶。她不停地往火里加煤,往罐子里灌水,現在是下午四點鍾了,蝗蟲在頭頂上蜂擁而至,橫掃過天空,已經有好幾個鍾頭了。

老史蒂芬又走上來了——每走一步腳下都「咔吃咔吃」響,都要踩死蝗蟲,他渾身上下粘的都是蝗蟲——他一邊咒罵,一邊用他那頂舊帽子朝空中撲打。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下來,飛快地拉掉那粘著的蝗蟲,把它們扔掉,接著急忙沖進免遭蝗蟲侵襲的客廳。

「所有的莊稼全都完蛋了。一點兒都沒剩下,」他說。

然而,鑼還在敲響,男人們還在喊叫,瑪格麗特問:「那,你們怎麼還在干呢?」

「主要的蝗群還沒有落下來。這些蝗蟲帶著很重的卵子。它們在尋找一個地方落下來產卵。我們要是能阻止主要的蝗群落到我們的農場上,一切就都好了。它們要是得到一個機會產卵,以後產的螞蚱就會把我們的所有莊稼吃個精光。」他從襯衣上摘下一隻跑散的蝗蟲,用他的大拇指指甲掐成兩段;蝗蟲身體裡面凝結著卵子。「想像一下,一繁殖就是幾百萬啊。你看見過螞蚱群大搖大擺地爬行的場面嗎?沒見過?唉,你算是幸運了。」

瑪格麗特心想,一群蝗蟲成蟲就夠糟糕了。外面,地上的光這會兒是一種淡淡的淺黃色,移動的陰影使光線暗淡下來;移動著的蝗蟲像雲塊似的忽而濃密,忽而稀疏,彷彿是暴風驟雨一樣。老史蒂芬說:「蝗蟲後面有風。那可不得了。」

「情況會很糟糕嗎?」瑪格麗特害怕地問。老人家語氣重重地說:「我們全完了。這一群也許會過去,可是它們已經開始了,就會從北方一群接一群地飛過來。然後就會有螞蚱。這一鬧恐怕就是三四年吶。」

瑪格麗特無助地坐了下來,心裡想,唉,要完,就完吧。現在怎麼辦?我們三個不得不回到城裡。然而剛想到這一點,她飛快地看了一眼老史蒂芬,老人家在這鄉下種了四十年地,有兩次弄得傾家盪產,但她知道,什麼東西都不可能使他去城裡當一個職員。她為他感到心痛;他一臉的倦容,由於操勞,從鼻子到嘴唇都留下了深深的皺紋。可憐的老人家。有一隻蝗蟲不知怎麼跑到他衣兜里了,他把蝗蟲舉起來,拿著蝗蟲的一隻腿。「你那些腿啊,真有勁兒,就像是鋼彈簧一樣,」他樂呵呵地對蝗蟲說。在過去幾個小時,他雖然一直在斗蝗蟲,踩蝗蟲,沖蝗蟲喊叫,把蝗蟲掃成一大堆一大堆的,然後放火燒掉,然而他卻把這一隻拿到門口,小心翼翼地扔了出去,讓它找它的同伴兒去,彷彿連它的一根頭發絲兒都不願意傷害似的。這使瑪格麗特感到很是安慰,她立刻感到高興了起來,高興得毫無道理。她想起來了,在過去的三年裡,男人們說,他們給徹底毀掉了,再也無法挽回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閨女,給我弄杯喝的,」史蒂芬接著說,他把一瓶威士忌放到他身邊。

與此同時,瑪格麗特想到,她的丈夫就在外頭,在滂沱大雨般的蝗蟲群中,當當當地敲著鑼,往火堆上扔樹葉,渾身上下都粘滿了蝗蟲。想到這兒她不寒而慄。「您怎麼能忍受讓它們碰到您呢?」她問史蒂芬。他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她就恰如其分地感到謙卑了,正像他們結過婚後,理查德帶她回到農場上時那樣感到謙卑一樣。當時史蒂芬頭一回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她那城裡人的打扮——頭發是金色的,燙成波浪形,指甲尖尖的,染得鮮紅。現在,她完全是一個農民的妻子了,穿著朴實的鞋子和結實的裙子。說不定她最終甚至能讓蝗蟲落到她身上的。

灌下去幾杯威士忌後,老史蒂芬又回去戰鬥了,現在像是趟水一樣,在閃閃發光的棕色的蝗蟲的波浪中穿行。

五點鍾。再過一個鍾頭太陽就要落山了。那時蝗蟲就會落下來。頭頂上還是那麼厚厚的一層。樹木成了閃著棕色光芒的粗糙的大堆。

瑪格麗特哭了起來。整個情況都是那麼完全沒有希望。不是年成不好,就是蝗災;不是蝗災,就是蟲害或草原大火。總是有事兒。蝗蟲大軍那「唰唰」的響聲頗似暴風雨中的一座大森林。地面是看不到了,到處是閃著光芒的棕紅色的洶涌的波濤。大地像是被淹沒在蝗蟲里了,被可惡的棕色的洪水淹沒了。屋頂在蝗蟲的重壓之下,好像是要沉沒了一樣;門在蝗蟲的壓力之下,像是要退縮了;屋子裡像要灌滿蝗蟲了——天已經是那麼黑了。她透過窗戶看看天空。空氣更加稀薄,飄盪的烏雲間或露出些藍色的縫隙,那藍色的縫隙也是冷冷的,薄薄的;肯定是太陽就要落山了。透過蝗蟲的濃霧,她看見幾個人影走近了。先是老史蒂芬,勇敢地大步向前走著,接著是她的丈夫,疲憊不堪,面容憔悴的樣子,他們身後是僕人們。他們都在和蝗蟲一起爬行。鑼聲已經停了下來,瑪格麗特什麼都聽不到了,只聽得無數的翅膀「沙沙」地響個不停,。

兩個男人拍打掉蝗蟲,走進門來。

「哎,」理查德親親她的臉頰,說,「主要的蝗群已經過去了。」

「看在上帝的份兒上!」瑪格麗特憤憤不平,她半是哭,半是說:「這兒的情況糟糕透頂了,不是嗎?」因為盡管夜晚的空氣不再是濃濃的黑色,是清澈的藍色了,一群昆蟲在空中「嗖嗖」地上下翻飛,但別的一切東西——樹木、建築、叢林和大地——在涌動著的棕色的團塊下面,都沒有了。

「夜裡要是不下雨,把它們困在這里,」史蒂芬說,「要是不下雨,用水把它們壓下去的話,明天早上太陽一出來它們就走了。」

「我們一定會有一些螞蚱的,」理查德說,「不過不是主要蝗群。那也是了不得的。」

瑪格麗特自己警醒過來,擦擦眼睛,裝作沒有哭過的樣子,給他們端來一些晚餐,因為僕人們累得都走不動了。她打發他們去場院里休息了。

她端了晚飯後,坐著傾聽。她聽說,玉蜀黍一棵都沒有留下。一棵也沒有。蝗蟲一走,他們就要把栽植機弄出來了。他們必須重新開始。

瑪格麗特心裡想,如果整個農場上到處爬的都是螞蚱,播種又有什麼用呢?不過他們談論政府發的新手冊時,她還是聽著。手冊上講解如何戰勝螞蚱。外面必須一直有人,在農場上巡邏,觀察草叢中的動靜。當你發現一片螞蚱的時候——很小、很活潑的黑東西,像蟋蟀——就在這片螞蚱周圍挖個壕溝,或者使用政府提供的噴霧器對螞蚱噴灑農葯。政府要求,在這個全世界范圍內徹底消滅這種禍害的計劃中,每一位農民都要配合。總而言之,你必須從根源上鏟除蝗蟲。這些男人說話,就像是在計劃一場戰爭,瑪格麗特都聽呆了。

夜晚非常寧靜,除了偶爾能聽到樹枝折斷或者一棵樹訇然倒下的聲音,聽不到蝗蟲大軍在外面安營紮寨的跡象。

瑪格麗特睡在理查德旁邊的一張床上,她睡得很不好,而理查德睡得跟死去了一樣。早晨,她醒來就看到黃色的陽光照在對面的床上——清澈的陽光,偶爾有一塊陰影從中移動過去。她走到窗戶邊。老史蒂芬站在她前面。他站在那裡,站在外面,低頭凝視著那片叢林。她凝視著,感到大吃一驚——又感到著迷,這完全違背她的意願。因為每一棵樹,每一棵灌木,整個大地,彷彿都點燃起了淡淡的火焰。蝗蟲們在展開翅膀,抖掉夜晚落到身上的露珠。到處都微微閃耀著略帶紅色的金色的微光。

她走出去和老人家站在一起,小心翼翼地站在蝗蟲堆里。兩個人站著,看著。頭頂上,天空是藍色的——湛藍而澄澈。

「好美啊,」老史蒂芬滿意地說。

啊,瑪格麗特想,我們可能是毀了。我們可能要傾家盪產,但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見過一大群蝗蟲在黎明時分展開翅膀的。

在遠處的山坡上,天空中出現了一片淡紅色的雲塊。雲塊加厚,散開。「它們往那裡走了,」老史蒂芬說,「蝗蟲的大部隊往那裡走了,往南走了。」

此刻,蝗蟲從樹上,從他們周圍的地上,在抖動翅膀。它們試一試翅膀,看看翅膀是否足夠干,這時候它們就像小飛機一樣在謹慎地移動,准備起飛。它們飛走了。一陣紅棕色的汽團從延綿幾英里的叢林里、從農田裡——從大地上升騰了起來。陽光又暗了下來。

粘滿蝗蟲的樹枝伸展開來,它們身上的重量減輕了,但是除了樹枝和樹幹上黑乎乎的骨架以外,什麼都沒有剩下。沒有綠色——一點兒綠色都沒有。他們整個早上都在看,他們三個人——理查德終於起床了——棕色的樹冠變薄,分裂,散開,向上飛去,和大部隊會合,現在,一片棕紅色的雲塊出現在南方的天空里。原先新種的嫩玉蜀黍苗曾給大地披上了一層綠紗,而今卻是光禿禿的一片。一幅劫後餘生的景象——沒有綠色,哪裡都沒有綠色。

到了中午,淡紅色的雲團飄走了。偶爾,只有一個蝗蟲蹦了下來。地上到處是死蝗蟲或是受傷的蝗蟲。那些非洲勞工們用樹枝把它們掃到一起,收到罐子里。

「瑪格麗特,吃過曬乾的蝗蟲嗎?」老史蒂芬問。「二十年前那一次,我破產了,就靠吃玉蜀黍飯和干蝗蟲過活,吃了仨月啊。蝗蟲還真算是不賴——很像是熏魚,你要是想想的話。」

可是瑪格麗特倒寧肯不去想。

吃過了中午飯,男人們去地里了。所有的莊稼都得重種。要是運氣還有點兒好的話,再來一群蝗蟲不要這樣子過來。不過他們希望不久能下場雨,這樣能長出一些嫩草來,要不那些牛就會餓死;農場上連一片草葉也沒有留下。至於瑪格麗特呢,她在試圖習慣要鬧三四年蝗災的想法。從現在開始,蝗蟲就像是天氣一樣了——隨時都會發生。她感覺就像是一場戰爭的倖存者;如果這滿目瘡痍、面目全非的鄉野不是廢墟——唉,那麼,什麼才算是廢墟呢?

不過,男人們吃晚飯時胃口還是很好。

「本來可能會更嚴重的,」這就是他們說的話,「本來可能會嚴重得多的。」

這是《外國文藝》上的,應該比較權威

④ 短篇小文章+小說

你說的第四是星空下的約定,我也找了好久全版,我下的都沒有完整的。
http://book.qq.com/s/book/0/5/5229/

⑤ 一些感人的短篇小說。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一支稱謂「哥曼德」的特種部隊尤其引人注目。它神出鬼沒,視死如歸,以奇襲般的戰術和閃電般的行動,馳騁在歐、非戰場上,一系列的突襲行動,直攪得納粹德軍膽顫心驚,甚至把戰爭魔鬼希特勒也搞得神經緊張,簡直到了瘋狂的地步。1942年10月18日,惱羞成怒的希特勒,發布了著名的「根絕命令」,命令規定,對英軍的「襲擊破壞部隊」,無論是否穿制服,無論是否有武裝,要不惜一切代價,務必「斬盡殺絕」。然而,「哥曼德」非但沒有被「殺絕」,反而在烈火和硝煙中創造了更多的輝煌,他們的業績永載在反法西斯斗爭的史冊上。英國首相丘吉爾自豪地說:「『哥曼德』是大不列顛永遠的驕傲!」

生不逢時

「哥曼德」是英國特種部隊的別稱。它創建於第二次世界大戰初期,是世界上最早出現的特種部隊之一,並伴隨戰爭的硝煙,不斷完善和發揮著獨特的作用,成為後來世界各國特種部隊建設效仿的楷模。

相傳在1899年至1902年非洲爆發的「布爾戰爭」期間,英國派出了25萬軍隊對布爾族人進行鎮壓。布爾族人的軍隊只有英軍的1/5,很難正面抵抗英軍的強大攻勢。但是,布爾人驍勇驃悍,機智靈活,在敵眾我寡的形勢下,採取了「化整為零」、「襲擊騷擾」等打擊方法,組織多股小部隊,憑著熟悉地形的有利條件,在夜間和山谷、森林等地形或其他不良天候的情況下,對英軍頻頻發起突然襲擊,來無影去無蹤。神出鬼沒打了就跑,打得初來乍到的英國人顧此失彼,膽戰心驚,大傷腦筋。最後,英軍以傷亡近10萬兵力的巨大代價,輸掉了這場戰爭。當時英國稱這些專門從事游擊襲擾活動的布爾人小股部隊為「哥曼德」(英語為COMMANDO,意思是突擊隊)。布爾人的這種戰術給英國人以深刻印象,英國特種部隊被稱作「哥曼德」其用意不難理解。

英國「哥曼德」特種部隊的歷史可以追溯到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在戰斗最激烈的歐洲戰插上。英、法軍隊在納粹德國裝甲集群的突擊下損失慘重,難以招架,於1940年6月被迫從法國的敦刻爾克,艱難地橫渡英吉利海峽,撤回到了英國本土。回撤途中,潰不成軍的英國軍隊雖然多數人活著回國,但幾乎所有的裝備被遺棄。曾不可一世的大英帝國蒙受了奇恥大辱,民族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挫傷。

首相丘吉爾對當時英軍的劣勢局面痛心不已。為了盡快挽回敗局,鼓舞全國軍民抵抗納粹德軍的信心,在6月6日,丘吉爾首相給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伊茲梅爾將軍的信中說:「防禦作戰必須到此結束,我期待英軍對整個德軍佔領區發動積極而又連續的反攻。」丘吉爾首相認為,德軍下一個攻擊目標很明顯是英國本土,而要阻止其佔領英國,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向歐洲大陸的德軍發起反攻。

英軍從敦刻爾克的大潰敗開始已經元氣大傷。在中東和非洲戰場上的英軍,也受到了德軍的重創。在這種情況下,英軍根本無力組織越過英吉利海峽大舉反攻被德軍佔領的法國西海岸,更無力考慮遠程奔襲德軍重兵把守的丹麥至挪威北部一帶的海岸線。盡管如此,在英軍從法國敦刻爾克撤離的時候,卻有一個人已開始考慮對德軍佔領區發動攻勢作戰。他就是英國參謀總長約翰·格里爾·迪爾上將的副官達托萊·克拉克陸軍中校。他根據當時英國軍隊的狀況,提議用少數小規模部隊連續偷襲挪威西海岸的納爾維克至法國的比利牛斯山脈一線的德軍陣地,消耗德軍的攻擊力量。這是當時惟一能夠重創德軍的反

⑥ 《走出非洲》推薦稿

伊薩克·迪內森(Isak Dinesen),1885-1962,丹麥著名女作家,原名卡琳 ·布利克森(Karin Blixen),《走出非洲》一書作者。
簡介:

伊薩克·迪內森1885年4月17日生於西蘭島倫斯特德一個貴族家庭。早年就讀於丹麥藝術學院,後在巴黎和羅馬學習繪畫。1914年隨男爵丈夫旅居肯亞,經營一個咖啡農場。她在非洲生活了十七年,於1931年返回丹麥。後來從事文學創作。1934年開始同時用英語和丹麥語寫作,取筆名為伊薩克·迪內森。她第一部作品是描寫非洲生活的小說集《七個神奇的故事》(Seven Gothic Tales),這本書在丹麥不大受歡迎,在美國卻成為暢銷書。
1937年,迪內森的第二部作品《走出非洲》(Out of Africa)出版,這部自傳體小說敘述了她在肯亞悲歡離合的生活,纏綿悱惻,扣人心弦。作者用優美的文字寫出了對非洲風土人情的熟悉和眷戀,處處洋溢著散文美的內涵。 後來,小說《走出非洲》被搬上銀幕,並獲得奧斯卡金像獎。
迪內森1943年出版了短篇小說集《冬天的故事》(Winter's Tales)。二戰期間,丹麥被納粹佔領,迪內森用皮爾·安德烈塞爾的化名寫了小說《天使的復仇》(1944年),對法西斯侵略者進行嘲諷。晚年她遭受疾病折磨,但仍堅持寫作,在戰後出版了小說《最後的故事》(1947年)、《命運的軼事》(1958年)和《草坪上的影子》(Shadows on the Grass)(1960年)。1962年9月7日迪內森在哥本哈根附近的倫斯特倫德逝世。

⑦ 歐美三大短篇小說巨匠

安東·巴甫洛維奇·契訶夫( Аnton chekhov.Антон Павлович Чехов.1860~1904) 俄國小說家、戲劇家、十九世紀末期俄國批判現實主義作家、短篇小說藝術大師。1860年1月29日生於羅斯托夫省塔甘羅格市。祖父是贖身農奴。父親曾開設雜貨鋪,1876年破產,全家遷居莫斯科。但契訶夫隻身留在塔甘羅格,靠擔任家庭教師以維持生計和繼續求學。1879年進莫斯科大學醫學系。1884年畢業後在茲威尼哥羅德等地行醫,廣泛接觸平民和了解生活,這對他的文學創作有良好影響。1904年6月,契訶夫因肺炎病情惡化,前往德國的溫泉療養地黑森林的巴登維勒治療,7月15日逝世。他和法國的莫泊桑,美國的歐·亨利 齊名為三大短篇小說巨匠。
嚴格來說,契訶夫不是在「寫」小說,或者像我們通常意義上的作家在編小說,他是在「吐」小說,「流」小說。他無需編故事,他甚至也不要構思,他的故事在空中四處盪漾。他能從任何角度開篇,又能從任何章節斷流,但都是天衣無縫,都是自然膠合。他的人物不請自來,他的情節隨手拈來。他彷彿只要拿起筆,就像擰開了自來水龍頭,小說便如水源源流出……
契訶夫之所以能隨意地「流」小說,在於它獨特的敘述方法。這種敘述方法是按照生活的本來面目去處理,用眼睛和耳朵去追尋,文字像畫筆的音符那樣流動。快節奏,簡捷,自然,質朴構成了清純的文風,單刀直入,不拖泥帶水,高度濃縮與深入淺出的表現,更增加了作品的韻味。
概述
19世紀後半期法國優秀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家,曾拜法國著名作家福樓拜為師。一生創作了6部長篇小說和350多篇中短篇小說,游記三部。他的文學成就以短篇小說最為突出,與契訶夫和歐·亨利並列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巨匠,對後世產生極大影響,被譽為「短篇小說之王」。
真實姓名:威廉·西德尼·波特(William Sydney Porter)
筆 名:歐·亨利(O.Henry)
生卒年代:1862.9.11-1910.6.5
美國著名批判現實主義作家,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大師之一。(歐·亨利、莫泊桑、契訶夫)
原名威廉·西德尼·波特(William Sydney Porter),是美國最著名的短篇小說家之一,曾被評論界譽為曼哈頓桂冠散文作家和美國現代短篇小說之父。他出生於美國北卡羅來納州格林斯波羅鎮一個醫師家庭。
他的一生富於傳奇性,當過葯房學徒、牧牛人、會計員、土地局辦事員、新聞記者、銀行出納員。當銀行出納員時,因銀行短缺了一筆現金,為避免審訊,離家流亡中美的宏都拉斯。後因回家探視病危的妻子被捕入獄,並在監獄醫務室任葯劑師。他創作第一部作品的起因是為了給女兒買聖誕禮物,但基於犯人的身份不敢使用真名,乃用一部法國葯典的編者的名字作為筆名。1901年提前獲釋後,遷居紐約,專門從事寫作。
歐·亨利善於描寫美國社會尤其是紐約百姓的生活。他的作品構思新穎,語言詼諧,結局總使人「感到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又因描寫了眾多的人物,富於生活情趣,被譽為「美國生活的幽默網路全書」。代表作有小說集《白菜與國王》、《四百萬》、《命運之路》等。其中一些名篇如《愛的犧牲》、《警察與贊美詩》、《麥琪的禮物》(也稱作《賢人的禮物》)、《帶傢具出租的房間》、《最後一片常春藤葉》等使他獲得了世界聲譽,短篇小說《麥琪的禮物》以及《二十年後》被編入上海初中八年級語文課本。《最後一片常春藤葉》被編入上海九年級語文課本。
名 句:「這時一種精神上的感慨油然而生,認為人生是由啜泣、抽噎和微笑組成的,而抽噎佔了其中絕大部分。」(《歐·亨利短篇小說選》)
全名居伊·德·莫泊桑(Guy de Maupassant 1850年8月5日-1893年7月6日) :他擅長從平凡瑣屑的事物中截取富有典型意義的片斷,以小見大地概括出生活的真實。他的短篇小說構思別具匠心,情節變化多端,描寫生動細致,刻畫人情世態惟妙惟肖,令人讀後回味無窮。
莫泊桑於1850年8月出生在法國西北[1]部諾曼底省狄埃卜城附近一個沒落的貴族家庭。他的祖輩都是貴族,但到他父親這一代時沒落了,父親做了交易所的經紀人。他的母親出身於書香門第,愛好文學,經常對文學作品發表議論,見解獨到。莫泊桑出生不久,他的父母由於經常鬧矛盾而分居了,他和母親住在海邊的一個別墅里。幼年時的莫泊桑喜歡在蘋果園里遊玩,在草原觀看打獵,喜歡和農民、漁夫、船夫、獵人在一起聊天、幹活,這些經歷使莫泊桑從小就熟悉了農村生活。從童年時代起,母親就培養他寫詩,到兒子成為著名作家時,她仍然是莫泊桑的文學顧問、批評者和助手,所以他的母親是他走上文學創作道路的第一位老師。另一位為莫泊桑走上文學道路打下基礎的是他13歲在盧昂中學學習時的文學教師路易·布耶。路易·布耶是一個著名的巴那派詩人,他經常指導莫泊桑進行多種體裁的文學創作。
1870年,莫泊桑中學畢業後到巴黎入大學學習法律。這一年普法戰爭爆發,他應征入伍。在軍隊中,他親眼目睹了危難中的祖國和在血泊中呻吟的兵士,心裡十分難過,他要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寫下來,以激發人們的愛國熱情。1871年,戰爭結束後,莫泊桑退役回到巴黎。
1878年,他在教育部工作之餘開始從事寫作。那時,他的舅舅的同窗好友,大文學家福樓拜成為莫泊桑文學上的導師,他們兩人結下了親如父子的師徒關系。福樓拜決心把自己創作的經驗傳授給莫泊桑。莫泊桑非常尊重嚴師的教誨,每篇習作都要送給福樓拜審閱。福樓拜一絲不苟地為他修改習作,對莫泊桑的不少作品表示贊賞,但勸他不要急於發表。因此,在70年代裡,莫泊桑的著述很多,但發表的卻很少,這是他文學創作的准備階段。他以《羊脂球》(1880)入選《梅塘晚會》短篇小說集,一躍登上法國文壇,其創作盛期是80年代。10年間,他創作了6部長篇小說《一生》(1883)、《俊友》(1885)、《溫 泉》(1886)、《皮埃爾和若望》、《像死一般堅強》(1889)、《我們的心》(1890)。這些作品揭露了第三共和國的黑暗內幕內閣要員從金融巨頭的利益出發,欺騙議會和民眾,發動掠奪非洲殖民地摩洛哥的帝國主義戰爭;抨擊了統治集團的腐朽、貪婪、爾虞我詐的荒淫無恥。莫泊桑還創作了350多部中短篇小說,在揭露上層統治者及其毒化下的社會風氣的同時,對被侮辱被損害的小人物寄予深切同情。
短篇的主題大致可歸納為三個方面第一是諷刺虛榮心和拜金主義,如《項鏈》、《我的叔叔於勒》;第二是描寫勞動人民的悲慘遭遇,贊頌其正直、淳樸、寬厚的品格,如《歸來》;第三是描寫普法戰爭,反映法國人民愛國情緒,如《羊脂球》。莫泊桑短篇小說布局結構的精巧、典型細節的選用、敘事抒情的手法以及行雲流水般的自然文筆,都給後世作家提供了楷模。
另外,他敏銳的觀察也是令人稱道的,自從他拜師福樓拜之後,每逢星期日就帶著新習作,從巴黎長途奔波到魯昂近郊的福樓拜的住處去,聆聽福樓拜對他前一周交上的習作的點評。福樓拜對他的要求非常嚴格,首先要求他敏銳透徹的觀察事物。莫泊桑遵從師教,逐漸善於發現別人沒有發現過和沒有寫過的特點」,後來,當他在談到作家應該細致、敏銳的觀察事物時,說必須詳細的觀察你想要表達的一切東西,時間要長,而且要全神貫注,才能從其中發現迄今還沒有人看到與說過的那些方面。為了描寫燒的很旺的火或平地上的一棵樹,我們就需要站在這堆火或這棵樹的面前,一直到我們覺得它們不再跟別的火焰和別的樹木一樣為止。」
一次,福樓拜還建議莫泊桑做這樣的鍛煉騎馬出去跑一圈,一兩個鍾頭之後回來,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記下來。莫泊桑按照這個辦法鍛煉自己的觀察力有一年之久。此外福樓拜還讓他聽街上的馬車聲來訓練觀察力。 1880年,莫泊桑的成名作《羊脂球》發表了,它使莫泊桑一鳴驚人,讀者稱他是文壇上的一顆新星。從此,他一躍登上了法國文壇。莫泊桑的絕大部分作品是從這時到1890年的10年間創作的。此間,他寫成短篇小說約300篇,長篇小說6部,還寫了3部游記、1部詩集及其它雜文。
莫泊桑的作品對後世產生了極大影響。除了《羊脂球》(1880),這一短篇文庫中的珍品之外,莫泊桑還創作了包括《一家人》(1881)、《我的叔叔於勒》(1883)、《米隆老爹》(1883)、《兩個朋友》(1883)、《項鏈》(1884)及《西蒙的爸爸》、《珠寶》、《小步舞》、《珍珠小姐》等在內的一大批膾炙人口、思想性和藝術性完美結合的短篇佳作。 莫泊桑的長篇小說也達到比較高的成就。他共創作了6部長篇:《一生》(1883)、《俊友》(又譯《漂亮朋友》,1885)、《溫泉》(1886)、《皮埃爾和若望》(1887)、《像死一般堅強》(1889)和《我們的心》(1890),其中前兩部已列入世界長篇小說名著之林。
屠格涅夫認為他是19世紀末法國文壇上「最卓越的天才」。托爾斯泰認為他的小說具有「形式的美感」和「鮮明的愛憎」,他之所以是天才,是因為他「不是按照他所希望看到的樣子而是照事物本來的樣子來看事物」,因而「就能揭發暴露事物,而且使得人們愛那值得愛的,恨那值得恨的事物。」左拉:他的作品「無限地豐富多彩,無不精彩絕妙,令人嘆為觀止」。恩格斯:「應該向莫泊桑脫帽致敬。」
因為他的短篇馳名中外,他在長篇小說創作上的成就以至於因此被湮沒。其實,他不但是個短篇小說的高手,在長篇小說創作上也頗有建樹。他繼承了巴爾扎克、司湯達、福樓拜的現實主義傳統,在心理描寫上又開拓出新路。《漂亮朋友》就是他的一部長篇代表性作品。莫泊桑不滿足於短篇小說所取得的成就,在他聲譽鵲起後,他經常涉足上流社會,開闊了眼界,便想到從更廣闊的背景上去反映社會現實,長篇小說給他提供了一個得心應手的工具。從第一部長篇《一生》到第二部長篇《漂亮朋友》,他的筆觸已經從個人生活投向新聞界和政界,具有豐富得多的內容,堪稱一部揭露深刻、諷刺犀利的社會小說。
他勤奮地創作了一生,由於過度勞累得了精神錯亂症,後來被送進巴黎的一家瘋人院。1893年7月6日莫泊桑逝世,年僅43歲。
他雖然只活了43歲,卻留下了300多篇中短篇小說與6部長篇小說,而且在相當長的一段時期里,是帶病之軀進行寫作的,這已經是可令人驚嘆的了;何況,一兩個世紀以來,他的小說創作一直保持著不朽的藝術魅力。他在短篇小說方面的巨大成就,是他贏得了「世界短篇小說巨匠」的美名,他的長篇小說也擁有億萬讀者,並不斷被改編成電影,風靡全球。

⑧ 外國文學作品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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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多部《呼嘯山莊》《大衛·科波菲爾》《雙城記》《霧都孤兒》《魯濱孫漂流記》《傲慢與偏見》《理智與情感》等等。

⑨ 非洲民間故事簡短

基庫尤人的故事
關於非洲最著名的部落傳說,或許要屬生活在肯亞山的基庫尤部落了,人死以後,魂魄會變得毛骨悚然,如果死者是被謀殺,死魂恩格瑪會緊隨殺人犯直至殺人犯被折磨得自投羅網!年紀越大的死者,越值得敬畏,他們死後,會為他們舉辦更為隆重的儀式,來取悅他們的魂魄,不過萬幸的是,不太重要的人的魂魄,並不總是那麼危險。
2. 大象的起源
大象擁有極高的智商,因此砍巴人認為他們一定是從人類而轉變而來的。相傳,一個十分貧窮的人去請教一個叫Ivonya-Ngia的善人如何減輕他的痛苦,他拒絕了善人救濟他的禮物---牛與羊,而選擇問他如何能使自己變得富有,那名善人給出了一個奇怪的回答,他給了那名窮人一瓶膏葯讓他塗在他妻子的虎牙上,然後等牙長長了拿來賣錢。他照著善人所說的去做了,果真他的妻子長出了一雙碩大的牙,於是他拿到集市上賣,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用牙換回了一群的牛羊。可是他的妻子拒絕了他再次拔牙的請求,於是她的牙越長越大,她的身體也越長越大,皮膚變得也越來越糙,終於他們的草房容不下她,於是她沖出了他們的房間,而奔向森林,成為了一隻大象。當他的丈夫找到她時,她已經繁殖了好多隻健康的小象,在叢林中自在的游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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