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世界短篇小說三大巨匠的寫作特點是什麼就像莫泊桑寫諷刺小說 那歐亨利和契科夫是寫( )小說
契柯夫應該是心理小說……
歐亨利應該是城市……吧
⑵ 怎麼自己創作短篇小說
短篇小說創作漫筆
短篇小說是最流行的小說品種。它篇幅短小,情節精練,人物集中,往往截取生活中具有典型意義的片段或側面,圍繞一組矛盾,一兩個主要人物展開故事,集中地突出人物性格和鮮明地表達主題,具有「借一斑略知全豹,以一目盡傳精神」的藝術力量。我國歷史上的短篇小說十分發達和豐富。宋代李氏的《太平廣記》、清代蒲松齡的《聊齋志異》、馮夢龍的《三言兩拍》,現代魯迅的《吶喊》和《仿徨》,都是優秀的短篇小說。俄國的契柯夫,法國的莫泊桑等,都是世界著名的短篇小說巨匠。
短篇小說的基本特徵
對於這個問題,是不是可以這樣回答:短篇小說篇幅短,人物少,情節單,要以有限的形象畫面表達深刻的思想內容,揭示生活的本質意義。也就是說,作者在結構短篇小說時,首先要把握住「短」字。無論對人物的設置,還是對故事情節的處理,都要從「短」字出發,做到以小見大,以少勝多,以輕舉重。
這是因為。短篇小說不能象長篇小說那樣,把許多事情正面鋪展開來,去寫一幅雄偉、復雜的歷史畫卷;短篇小說也不能象中篇小說那樣,去記錄生活長河中的一個段落。而短篇小說必須從生活中截取一些富有特徵性的橫斷面,或是生活長河中的一朵小浪花,「小鏡頭」,經過作者精心的剪裁,把不必要的人物和情節刪去,把能放在暗場處理的人物決不能放在正面去描寫。努力做到結構清晰、合理、完整、嚴謹。
以上說的是以篇幅長短外部表象所確立的短篇小說的特徵。那麼,短篇小說的本質特徵是什麼呢?
一、在立意上,要以小見大。
短篇小說的立意,往往是以小見大,耐人尋味,發人深省的,這是短篇小說的本質特徵之一。我們知道,盡管短篇小說選取了生活中的一朵浪花、一個側面、一個閃光點,使讀者看到了生活中的五光十色,感受到了時代變幻的折光,這就是以小見大的立意所在。
魯迅的《一件小事》,只切取了一個場景,便通過淋漓盡致地描寫人力車夫全力救護跌倒的老女人,表現了正在成長壯大的中國工人的優秀品質。都德的《最後一課》,則通過一堂法文課,就把法國淪陷區人民強烈、深沉的亡國之痛、愛國之情表現得非常生動飽滿。
可見,立意關鍵在於揭示出了生活的本質,只有這樣,才能收到以小見大的作用。
二、在結構上,要以輕舉重
短篇小說的結構安排,要求情節比較簡單,人物設置要少,不能過分的鋪墊、渲染和交待背景,不然就會形成短篇小說長篇化了。因此,短篇小說一般都採取單線發展的結構,以達到線單意不薄,以輕舉重的目的。
如魯迅的《故鄉》《祝福》等短篇小說,線索單一,故事情節跟隨主人公的性格發展向前推進。從一開始,就把讀者引入藝術境界。接著,又將讀者緊緊引向矛盾的焦點(高潮),使小說更具有撼人心魄的藝術魅力。
當然,短篇小說也可以寫成兩條線索。但在寫作時,一定要使兩條線索一明一暗,虛實結合,最後使兩條線索交融在一起。這樣的結構,既節省筆墨,又能一箭雙雕地刻畫人物。如果兩條線索平行發展,都從正面描繪,就必然要拖長篇幅,使得結構鬆散。那種想到哪裡寫到哪裡的做法,不僅線索繁雜,而且矛盾紛繁,使人看不出他們之間的必然聯系,因而以鬆散拖沓而導致失敗。
三、在手法上,要以少勝多
短篇小說又一特徵是:要提高節省的筆墨去開拓深而廣的思想內涵,以起到以一當十,以少勝多的作用。
短篇小說的結構手法大致有如下幾種:
1、橫切的手法
橫切就是切取一個生活橫斷面,在很短的一段時間里,集中情節,集中場景,集中刻畫人物,精雕細刻,突出主題。在運用橫切的手法時,作者不僅要善於從社會矛盾焦點上切取生活斷面,而且要努力經營,精雕細鏤,把生活斷面所包含的矛盾沖突充分利用起來,把藝術必須力最大限度發揮出來,構成足以揭示作品主題和人物性格的情節、畫面,這是橫切的重要功夫。
2、直綴的手法
運用直綴的手法,可以較完整地展示生活的一個階段,其容量較橫切大一些,但篇幅較橫切手法要長一些。這就要求作者嚴格控制展開面,不要大鋪大展而要用濃縮的手法,去描繪、勾勒,粗線條的表現人物的生活和思想。
3、含蓄的手法
含蓄的手法是任何文學作品運用的一種文學手法。而運用短篇小說中,就可以省去大段的描寫,抒情和議論,這種手法可以選取一些妙不可言的情節和思想,讓人去思考,去想像,以引起讀者的再創作,並用讀者的想像和聯想來補充和豐富原作。因此,含蓄的手法既能節省篇幅,又能表現深刻地生活內容,這是短篇小說中經常運用的行之有效的手法。運用得好,就會使讀者象喝了一杯清香的飲料似的,回味無窮。
以上只是簡述了短篇小說的一些基本特徵,當然,短篇小說又可分為超短篇、微型小說、小小說。這些都是短篇小說的分支,其特點也從屬短篇小說的特點。但表現更精粹,更單純,更洗練一些。
也就是說,不管超短篇也好,微型小說和小小說也好,起基本特徵應具備如下幾點,即:必須是高度的濃縮,富有戲劇性,完整地包括一篇普通短篇小說應有的特徵,要做到立意清晰,結構嚴密,結尾新奇。正如有的作家所說的那樣,寫出好的短篇和小小說,還不只是文字上費心思,更重要的是還要在提煉上下功夫。
對於此點,文學大師阿。托爾斯泰說:「小小說,這是訓練作家最好的學校。」高爾基也說過,學習寫作應從短篇入手。西歐和國所有最「傑出的作家幾乎都是這樣做的。」
學會觀察生活
小說創作中常常遇到這樣的問題:當自己寫了一篇短篇小說投寄給編輯部時,往往在退稿信中有這么一句話:希望你認真的觀察生活,從中篩選和提煉主題。
初學寫作者,接到信甚感茫然。心想,我就處在生活之中,盡是些熟人、熟事,還用得著認真觀察嗎?找篇小說看看吧,一看便進入到事件和場景中去了,覺得小說中的任務,事件真是太熟悉了,不就是自己身邊常見的人和事嗎?可是,遇到自己寫起來為什麼不行了呢?很多人便認為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不僅要問:這裡面難道有什麼奧秘嗎?
是的,這個奧秘不是別的,而正是編輯的退稿信所說的「觀察生活」。
觀察生活這句話,是大家非常熟悉的。觀察,顧名思義就是看看。這是指平常而言,而在文學上的「觀察生活」,則具有特殊含義了。也就是我們經常說的:「文學的觀察生活,要有一雙特殊的眼睛。」這是因為文學性的觀察生活,就要從生活中尋找和觀察能夠寫入文學作品的人和事。換句話說,也就是對於那些最能體現社會生活本質,人生要諦的人和事給予特殊的感知、品味和體察。不然,你盡管自己的視力很好,但在文學的視力上很可能是個色盲、近視眼或者老花眼,這樣的例子很多。不妨舉一例:
這老頭大約五十多歲,不帶帽子,頭發剪得短短的,穿一身褪了色的藍布服裝,腳上穿一雙淡黃色的解放鞋,小趾外側有一小圓補丁,大小相差不多。一雙紫色的長統襪子,兩個襪統擁在腳踝骨上。他的臉色,黃中滲黑,烏黑的前額嘴角上都布滿皺紋,似展開的扇子,向鬢邊伸展。說話的時候,這些皺紋顯得更深,靠得更近了。他的眼睛微黃,有神氣,敏銳。濃濃的眉毛,眉心上有棵小黑痣。稀疏的幾根硬胡須,象插在嘴唇和下巴上似的。一雙又黑又粗的手,倒剪在背後......
這段描寫,可以說觀察得細,寫得也細,問題在於沒有文學的「眼睛」去觀察那些最能體現社會生活本質、人生要諦的人和事。結果,什麼都寫,就等於什麼都沒有寫,顯得繁瑣累贅,不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這樣的描寫再細、再具體,也等於「畫了全副的頭發,使人看不清眉目,這是毫無意義的」一句話,這就是不會觀察生活。
那麼,怎樣才能去用文學的「眼睛」觀察生活呢?這就需要具有文學性的觀察習慣,也就是感受能力。
我們知道,作者是生活在一定的社會環境中的,並受到社會的影響。但也受到自然界的影響。要想寫出反映這種影響所產生的作用力的小說來,就必須養成觀察生活和感受生活的習慣。比如,在觀察生活時,只觀察到一些人的表面特徵和吃什麼穿什麼,或者只看到一些風物景緻等,這些作為培養和鍛煉自己的文學技能是可以的,但它還不算文學,因為這些表象的本身不能夠代表社會生活的本質。反之,只要觀察到人於人之間的各種聯系,並由這種聯系所構成的矛盾,或者人與大自然斗爭的矛盾,便進入了文學之門。
比如,韋君宜同志的小說《龍》,就是通過作者觀察到晉西北地區長期旱荒,人民渴望下雨的情景,而寫下了這篇小說的開端:
整兩個月,天一直是亮青亮青的。連一絲雲彩都沒有,連紡車上掉下來的棉花毛那麼大一點的雲彩都沒有。青的比村東的溪水更清,比老老山頂龍王廟前那年裊裊的青煙還更青得多呢?紅太陽天天是山得特別早。而每天晚上,到最後一個頑皮孩子都困得想睡覺的時候,它還遲疑著不肯下山。老老村所有的山地、旱地、川地和水地,都分不出來了,最初所有的地都成了山地,後來,所有的地上的苗子都變成和山上的一樣矮小,最後,莜麥和穀子就都長得和隔岸的狗尾巴草一樣了。土地被長長的坼裂的縫劃分成無數塊,那些坼裂的縫是一天比一天更長,更深,以至有一個兩歲的孩子失腳掉在坼裂里竟跌死了......
作者把觀察到的旱情,作為背景,形象地描畫出來,來襯托出人們怎樣求雨、怎樣出尋找真龍。如無此段,那麼情節的發生、發展便失去了依據。這,就是文學的觀察。而觀察,又是感受和思考的總和,沒有思考能力的人,盡管對什麼事都好奇,都敏感,也只能是:「死觀察」和「濫觀察」。
那麼,在觀察中應注意什麼呢?從一些作家的創作經驗來看,需要注意做到如下幾點:
1、文學的觀察,必須耳眼並用。
這里關鍵的一點,是要作個有心人。要能透過人們的表象及言行,去看他們的潛意識,這就是文學的感受力。
2、不要為寫小說而觀察,
一個作者,應以正常人的身份去生活,去感受生活中最本質的東西,不要先帶著什麼框子,去框生活中的各種現象。這樣,就會失去正常人的身份,不僅觀察不出真正需要的東西,而且還會出現兩個不同的極端,將活的看成死的。
3、觀察時,要擺脫傳統觀念。
在對人和事的觀察中,不要被世俗和傳統觀念所左右。比如好與壞,美與丑,要站在時代的高度去觀察,去發現順應時代的閃光點,從而挖掘出代表時代主潮的深刻的內涵來。
總之,觀察生活是搞好文學創作的基本功之一,每一個初學寫作者,都要在這方面下一些功夫,以求盡快提高短篇小說創作的水平(東方鷹)
⑶ 求三大短篇小說家的寫作特點
莫泊桑的文章布局十分的精巧,而且他敏銳的觀察力也是常常被人們所稱道的,他曾說過:「必須詳細的觀察你想要表達的一切東西,時間要長,而且要全神貫注,才能從其中發現迄今還沒有人看到與說過的那些方面。為了描寫燒的很旺的火或平地上的一棵樹,我們就需要站在這堆火或這棵樹的面前,一直到我們覺得它們不再跟別的火焰和別的樹木一樣為止。」只要你細細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小說刻畫的人物不僅典型,而且細膩,甚至於一些不起眼的小細節。這也正是他被人們稱為「短篇小說之王」的原因吧!
歐·亨利的小說最顯著、最為人熟知和稱道的特點是結尾出人意料。他在小說故事情節發展過程中善於埋下伏筆,讀者乍一看上去好象是與主題緊密相關,但是最至關重要的事情卻一兩筆帶過,就算你很細心,但是依然看不出來他埋下的伏筆。等到故事即將結束時,他的筆鋒忽然一轉,寫出一個你完全意想不到的結局。這時,你再回想整個情節,就會為他構思的巧妙而大聲叫好。可是,這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結局並不是他費盡全部心思想出來的,他說過一句話:「一篇小說一旦開了頭,我就非得一口氣寫到底不可,要不然就再也寫不下去。」這也正是他給我們的經驗,一旦靈感一來了,就要將平時醞釀的東西寫到淋漓盡致,不要等到靈感過去後才來挖空心思,這也能看的出歐·亨利寫作的獨具匠心。
契訶夫的小說簡練樸素,結構緊湊,而且富予音樂節奏感,寓意深刻。他很善於從日常生活中發現具有典型意義的人和事,並通過幽默的寫作手法來進行創作,塑造出完整的典型形象,以此來反映當時的俄國社會。我們對他塑造的兩個經典人物再熟悉不過了,警官奧楚蔑洛夫和「套中人」別里科夫。前者成為見風使舵、善於變相、投機鑽營者的代名詞;後者成為因循守舊、畏首畏尾、害怕變革者的符號象徵。他以卓越的諷刺幽默才華為世界文學人物畫廊中增添了兩個不朽的藝術形象。
一篇成功的小說,就是應該具備像契訶夫塑造的具有典型意義的小人物形象,莫泊桑這樣的細致入微的性格刻畫,還有歐·亨利這種夢幻般的結局。他們將自己的情感和各具創意的寫作特點,給我們帶來了多少的繽紛細膩又充滿反思的作品。給大千的小說世界又築起了自己的豐碑。
⑷ 歐亨利的短篇小說有什麼寫作特色
歐·亨利是美國著名的現實主義短篇小說家之一,他的小說從各個角度揭露了資本主義的黑暗,描寫了社會底層人民的生活和苦痛,頌揚了他們的真誠愛情和友誼、自我犧牲的高尚行為和對幸福生活的嚮往。他小說的結尾採取喜劇的形式,表達深刻的社會內涵、殘酷的社會現實和人性的升華,並進一步指出這種現實的不可逃避性。以活潑的談話式文體寫成並以出乎意料的結尾為特徵,這種風格的短篇小說也被稱為「歐·亨利結尾」
歐·亨利的小說在藝術處理上的最大特點就是它們的「意外結局」。情節的發展似乎明明朝著一個方向在發展,結果卻來個出其不意。這意外的結局一般說來是比較令人寬慰的,即便是悲哀的結局,也常包含著某種光明之處,這就是所謂「帶淚的微笑」。像《帶傢具出租的房間》這樣的悲劇在歐·亨利的筆下是很少發生的。然而,意外的結局不能不經常依賴於某種偶然性,而太多的偶然性又不能不與現實產生距,所以「意外結局」一面使歐·亨利的小說顯示得趣味盎然,同時也使它們缺乏深度。
兩難的處理和意外的結局往往產生令人啼笑皆非的幽默效果,在歐·亨利的小說中,幽默是貫穿始終的,有的專門是為幽默而幽默的。綁架孩子的歹徒被頑童折磨得苦不堪言,寧可倒貼錢把孩子護送回家。幽默家被近日復一日地製造幽默,竟變成了一個心力交瘁的吸血鬼,最終在殯儀館的後房中才得以告別塵世的愚蠢,重新恢復了一個正常人的知覺。歐·亨利顯然是把自己視為一個幽默家,他在《幽默家自白》中寫道:「我的笑話的性質是和善親切的,絕不流於諷刺,使別人生氣。」這句話也適用於歐·亨利本人,他諷刺,但不流於諷刺,他的嘲諷和幽默通常是善意的,有時能令人震驚地揭示出人生的真諦,如《生活的陀螺》和《鍾擺》那樣,它們體現了歐·亨利透視生活的能力。歐·亨利的語言本身也充滿了誇張和幽默,而幽默能直到淡化事物悲劇性的作用,使大眾讀者更能接受。
⑸ 求契訶夫短篇小說喀希坦卡的人物特點及寫作目的,跪求,謝謝各位大神了
作為「世界短篇小說之王」中的一位,契訶夫一生共寫了700餘部短篇小說,廣泛地反映了俄國社會生活,富有鮮明的現實主義風格。其短篇小說創作的藝術特色,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樸素、自然
契訶夫的短篇小說大多是截取日常生活中的片段,善於從日常生活中發掘具有典型意義的人和事,在平淡無奇的故事中透視生活的真理,在平凡瑣事的描繪中揭示出某些重大的社會問題,使得其作品樸素得跟現實生活一樣真實而自然。如《苦惱》中寫一位馬夫姚納,在兒子夭折的一星期里,幾次想跟別人訴說一下內心的痛苦,都遭到各懷心事的乘客的冷遇,萬般無奈之下,他只有向老馬傾訴自己的不幸與悲哀。作者藉助這一平淡無奇的故事,揭示出黑暗社會中的世態炎涼、人情冷漠和小人物孤苦無告的悲慘遭遇,具有震撼人心的藝術力量。
(二)含蓄、冷峻
契訶夫從不輕易在小說中直接表達自己的感情傾向和主觀議論,而把這種主觀傾向寓含於客觀冷靜的藝術描寫之中,讓生活本身來說話,做到含而不露、耐人尋味。如《瞌睡》寫13歲的小女孩瓦爾卡白天不停地為主人幹活,晚上還得整夜地給主人的小孩搖搖籃。她因極了,可小孩總是哭哭啼啼,使她根本無法入睡。最後她捏死了搖籃中的小孩,倒在地上酣然睡著了。作者在冷峻的描繪中,蘊含著深刻的社會意義:瓦爾卡的命運究竟將會如何?對此作者留給了讀者自己去思考。
(三)簡潔、凝練
契訶夫主張「簡潔是才能的姊妹」、「寫作的藝術就是提煉的藝術」,其小說大多是速寫式的,既沒有冗長的景物描寫和背景交代,也很少大起大落、曲折離奇的情節和急劇變化的緊張場面;而是情節簡單、發展迅速、人物不多、主次分明,語言精練明快,善於運用白描式的個性化語言刻化人物性格、塑造典型。比如《變色龍》中僅僅寫了狗咬人一件事,警察斷案一個場面,四個人物,故事情節發展極其簡單,作者僅僅抓住了警官奧楚蔑洛夫在審案過程中的五次「變色」加以描繪、便收到極其強烈的諷刺效果。
作為與莫泊桑、歐·亨利、馬克·吐溫齊名的四大短篇小說巨匠的安東·巴甫洛維奇·契訶夫,是19世紀末俄國著名的短篇小說家、戲劇家,他的作品充滿著濃重的批判現實主義的色彩,他用自己深刻的文風贏得了聲譽。毫不遜色於俄國那些蜚聲全球的小說家前輩們。契訶夫的成功,一方面是由於他紮根於俄國文學的土壤, 他從普希金和托爾斯泰那裡借鑒樸素,從果戈理那裡學習諷刺,從屠格涅夫那裡體會抒情,從陀思妥耶夫斯基那裡感悟到「小人物」的悲哀;而另一方面則是由於個人的獨創,也正是他的創新也使得他開啟了俄國短篇小說的另一境界:即意蘊深刻的幽默與諷刺,簡潔質朴的描寫與敘事,戲劇化的結構與場面。
契訶夫短篇小說最大的藝術特色就是他作品中細膩而善意的幽默以及毫不留情的諷刺,而這兩者又是密不可分的。通過幽默可笑的情節進行藝術概括,塑造出完整的典型形象。而在否定性喜劇中,諷刺更是重要的審美范疇。在《裝在套子里的人》中,契訶夫憑借自己高超的審美感知和檢索能力,從尋常平淡的生活現象中捕捉到喜劇的審美因素並用漫畫或誇張的手法加以暴露,嫻熟地加以諷刺,從而達到貶斥、否定的效果。在小說中,別里科夫的某些方面被放大並集中描寫了,如別里科夫大熱天穿雨鞋帶雨傘, 穿暖和的棉大衣等等,他異於常人的衣著打扮,精神上數不清的禁忌和在日常生活中表現出來的虛弱本質。「誇張的生命是真實」,由於這一系列描繪是建築在藝術真實的基礎上,符合我們的邏輯,而且「誇而有節,飾而不誣」,因而使我們更深刻地認識到別里科夫作為實質上的謬誤,越以正確的面目出現,其內容的謬誤也愈加明顯。而反差強烈的對比更是作為契訶夫進行諷刺的重要手段。在小說中,別里科夫轄制著全城,人們都戰戰兢兢, 但是反過來他自己又是戰戰兢兢不能入睡;他荒謬絕倫的思想同他一本正經的語言在小說中也構成了一種對比,使人忍俊不禁;而騎自行車,原本一件很平常的事,在他眼裡卻變成了極為反常的事, 他一本正經地指責「 如果教師騎自行車, 那還能希望學生做出什麼好事來他們所能做的就只有倒過來, 用腦袋走路了」。這樣,作者通過針對別里科夫的性格特徵和內心世界的「並寫兩面,使之相形」的手法,將別里科夫刻畫得入木三分,暴露和批判了其腐朽病態的靈魂和悲哀。此外,不露痕跡的反語和豐富的潛台詞更是極其辛辣地嘲笑了別里科夫。「他躺在棺材裡, 他的神情溫和、愉快、甚至高興」,他「彷彿在暗自慶幸他終於放在一個套子里, 從此再也不必出來似的。是啊, 他實現了他的理想」 。而在《變色龍》中, 警官奧楚蔑洛夫轉瞬之間五易其臉, 顯然有誇張的成分, 但以此揭露出的媚上欺下、無恥善變的心態與性格, 卻是生活中常見的。這樣建立在刻畫滑稽怪誕的人物之上的諷刺, 運用對比、誇張等修辭手法敘述稀奇古怪的故事的同時,將諷刺的矛頭直指生活和精神的本質,形成了一種獨特的諷刺風格。
海明威曾經把文學作品比作在大海里矗立不摧的冰山,「露出水面的只是它的八分之一」,「八分之七卻隱藏在海里」。這就是典型的「冰山風格」——簡潔、含蓄、樸素的創作風格。而這也是對契訶夫短篇小說特色的一個最好概況。契訶夫的大多短篇小說都是速寫式的,只寫生活的一個片段,一個側面,一件人們熟視無睹的日常小事,但是作品挖掘生活的厚度和典型的概括卻是令人驚嘆不已的。他強調作品要寫的簡練,他認為「簡潔是才力的姊妹」,所以他筆下的人物、情節、語言都十分簡潔。他極力避免在作品中引入大量的人物,所以有的作品甚至只有一個人物,如《萬卡》;而在篇幅較長的作品中,他就設置人物形象群。在這樣的形象群中突出一兩個中心人物,這樣不僅筆墨簡練,而且能把讀者一下子引入到中心內容中。契訶夫也注重情節的簡潔。在他的作品中,往往只有主要情節,而與主題思想無關的情節一概省略,按照他自己的說法是:「我寫慣例只有開頭和結尾的短篇小說。」契訶夫更是一個語言大家,他追求質朴自然簡潔的語言風格,反對浮誇華麗的語言和陳詞濫調。所以在創作中,他往往盡可能地壓縮沒一句話,刪掉不必要的修飾語,並選擇最准確傳神的字句表達思想、表現主題,從而達帶給讀者一種簡單自然、生動鮮明、節奏明快的閱讀感受。如《哀傷》就是一篇寫得簡短而又扣人心弦的小說,作品寫的是一個貧窮的鏇匠趕車送並重的老婆去醫院的故事。雖然情節簡單,但作者卻通過對人物的語言、心理活動的描寫及細膩的細節描寫,回顧了過去四十年生活。這樣的藝術筆法,揭示了一對貧窮夫妻苦難的一生,寫出來一個真實的令人心顫的悲劇。所以,在他的小說中「一切都很明白,所有的詞彙都很簡單,每一個詞都恰到好處」,而契訶夫簡練的創作風格由此可見一斑。
質朴也是契訶夫短篇小說的重要特徵之一。他的小說沒有驚險的事件,很少急劇的轉變和緊張的場面,甚至沒有強烈的感情沖動和復雜的心理分析。契訶夫的質朴,在於他在日常生活的瑣事中發掘人生的悲劇,我們能從中體會到一種來自心靈深處的沉痛。如《苦惱》中,老馬夫姚納唯一的兒子死了,他想把自己滿腹悲痛向人傾訴,但無奈無人理睬只能在夜深人靜之時向自己唯一的「伴兒」——老馬傾訴自己的悲苦,看似姚納的痛苦減輕了,但作品中透露的悲劇性卻更濃重了。所以,無論是對人、物的描述還是故事的敘事中,朴實、簡潔、真實一直縈繞著作品。這也形成了契訶夫獨特的藝術風格。
凡為藝術品,都有自己獨特的結構。而越是短小的作品,結構的重要性也愈發明顯。而契訶夫的短篇小說的另一個特色就是他作品中戲劇化的結構與場面。契訶夫早期的很多小說常常用「一場小戲」作為副題, 便是暗示作品蘊含著戲劇性的結構。而在《變色龍》這篇小說中, 作者把一隻狗咬傷了一個工人這樣簡單的故事, 巧妙地演化為一個又一個充滿戲劇沖突的場面。而且圍繞「狗是將軍家的」和「狗不是將軍家的」這兩個截然相反的話題, 把警官奧楚蔑洛夫的「認狗」和社會上的權勢觀念聯系起來。「認狗」的過程前後變了五次, 奧楚蔑洛夫的勢利眼嘴臉也戲劇性地變了五次。俗話說:「打狗看主面」。狗的主人是誰成為故事情節發展的焦點, 也成為奧楚蔑洛夫之流執法的依據和准繩。雖然小說中完全沒有交代人物的家庭出身、成長經歷、所受教育等等,而是透過幾次戲劇性的場面,我們的想像力就已經被充分激活,而作品中人物的脾性、德性、行為動機等都大大充實了。《胖子和瘦子》描寫兩個少年時代的朋友偶然在火車站相遇, 幾十年不見, 二人親切地互相擁抱, 感到意外地高興。可是當瘦子了解到胖子已是三品文官, 而自己還是八品文官時,「瘦子突然臉色變白,呆若木雞..他的皮箱、包裹和硬紙盒也都收縮起來, 好像現出皺紋來了」。接著, 瘦子立即改變了稱呼, 稱胖子為「大人」、「您老」, 顯露出一副阿諛諂媚的奴才相。這個極富戲劇性的場面, 生動地刻劃出俄國官場的等級森嚴以及小人物習慣性的低三下四。在戲劇性的背後, 飽含著多少人生的百味!
綜上所述,契訶夫作為俄國十九世紀末重要的小說家,運用意蘊深刻的幽默與諷刺、簡潔質朴的描寫與敘事、戲劇化的結構與場面為自己樹立了獨特的藝術風格。
⑹ 英國作家毛姆寫短篇小說《雨》的文化背景,有沒有深刻文化內涵及寫作手法
用迅雷或者注冊起點中文網或者直接去小說巴士
⑺ 請問國內外著名的短篇小說家都有誰,其各自的寫作特點是什麼(如答案滿意,本人將另給出50財富值)
莫泊桑
莫泊桑(1850--1893) 十九世紀法國著名的批判現實主義小說家。出生於沒落的貴族世家,1880年發表第一個中篇小說《羊脂球》,此後陸續寫了一大批思想性和藝術性完美結合的短篇小說,博得世界短篇小說巨匠的贊譽。他的創作廣泛而深刻地反映了十九世紀後半期的法國社會現實,無情地揭露了資產階級道德風尚的丑惡,對下層社會的「小人物」寄予同情。小說構思新穎,描寫生動,人物語言個性化,布局謀篇別具匠心。代表作有中篇小說《羊脂球》、《項鏈》等,長篇小說《一生》、《俊友》(又譯做《漂亮的朋友》等。
契訶夫
契訶夫( 1860~1905) 十九世紀俄國批判現實主義作家、戲劇家和短篇小說藝術大師,他是俄國最後一個批判現實主義的作家。他的早期合作諷刺和揭露了俄國社會官場人物媚上欺下的丑惡面目,寫得諧趣橫生,發人深思。八十年代中期,他創作了既幽默又富於悲劇的短篇小說,反映了社會底層人民的被侮辱被損害的不幸生活,具有深刻的思想意義。代表作有短篇小說《變色龍》、《苦惱》、《萬卡》、《第六病室》、《套中人》等。
歐·亨利
歐·亨利(1862.9.11-1910 ) 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美國現實主義著名作家。一生經歷豐富,從事過葯房學徒、牧牛人、會計員、土地局辦事員、新聞記者、銀行出納員。曾被誣告罪入獄三年。後遷居紐約,專事寫作,他幾乎每周寫一篇短篇小說,供報刊發表。他一生創作了近三百篇短篇小說和一部長篇小說,對腐朽的資本主義制度、反人道的法律、虛偽的道德給予揭露和諷刺。代表作有長篇小說《白菜與皇帝》,短篇小說《麥琪的禮物》、《警察與贊美詩》等。 同時,埃德加·愛倫·坡也因其短篇小說而著名。
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家的寫作特點
A、莫泊桑繼承了福樓拜、巴爾扎克、斯湯達等現實主義大師的寫實傳統,同時又追隨左拉等自然主義先驅人物,在寫作中他正視現實、尊重歷史,特別是不讓自己在作品中出現。他的文章中幾乎找不到平鋪直敘的說教,他的創作最大特點就是善於隱藏自己。同時,他更巧妙地掌握了如何在隱藏的同時,傳達給讀者自己的觀點,最終給讀者以啟迪和教育。這種隱藏並不是真正的隱藏,他恰到好處地突出了作品的主題,比那些平鋪直敘的陳述和冗長的道理更耐人尋味。
莫泊桑是法國文學史上短篇小說創作數量最大、成就最高的作家,三百餘篇短篇小說的巨大創作量在十九世紀文學中是絕無僅有的;他的短篇所描繪的生活面極為廣泛,實際上構成了十九世紀下半期法國社會一幅全面的風俗畫;更重要的是,他把現實主義短篇小說的藝術提高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水平,他在文學史上的重要地位主要就是由他短篇小說的成就所奠定的。
莫泊桑短篇小說的題材是豐富多彩的,在他的作品裡,形形色色的社會生活,如戰爭的潰敗、上流社會的喜慶游樂、資產者沙龍里的聚會、官僚機構里的例行公事、小資產階級家庭的日常生活、外省小鎮上的情景、農民的勞動與生活、宗教儀式與典禮、酒館妓院里的喧鬧,等等,都有形象的描繪;社會各階級各階層的人物,從上層的貴族、官僚、企業家到中間階層的公務員、自由職業者、小業主,到下層的工人、農民、流浪漢以至乞丐、妓女,都得到了鮮明的勾畫;法國廣闊天地里,從巴黎鬧市到外省城鎮以及偏遠鄉村與蠻荒山野的風貌人情,也都有生動的寫照。在廣闊的藝術視野與廣闊的取材面上,莫泊桑的短篇顯然超過了過去的梅里美與同時代的都德,而在他廣泛的描寫中,又有著三個突出的重點,即普法戰爭、巴黎的小公務員生活與諾曼底地區鄉鎮的風光與軼事。由於莫泊桑親身參加過普法戰爭,他在當代作家中就成為這一歷史事件最有資格的描述者。他對戰爭的所見所聞是那樣豐富,而他的體驗感受又是那麼深切,因此,他在整個創作的歷程中始終執著於普法戰爭的題材,寫出了一批以戰爭為內容的短篇。毫無疑問,他是對這場戰爭描繪得最多的法國作家,可以說,這史事件由於有了莫泊桑才在法國文學中得到了充分的反映。莫泊桑關於普法戰爭的著名短篇有《羊脂球》(短篇小說集)、《菲菲小姐》、《女瘋子》、《兩個朋友》、《瓦爾特·施那夫斯奇遇記》、《米隆老爹》、《一場決斗》、《索瓦熱老婆婆》、《俘虜》等。
B、歐·亨利的短篇小說在藝術技巧方面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他的小說善於用帶淚的微笑和辛酸的歡樂打動讀者;他的小說情節曲折,構思巧妙,往往用一種出人意料的結尾,增強人物的命運的悲劇氣氛。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歐·亨利筆法」。他的短篇小說對於幫助我們認識美國社會生活,以及借鑒短篇小說創作的藝術技巧,都有極大的意義。
歐·亨利的寫作特徵:他的小說通俗易懂,其中無論發生了什麼,發生在何處,也無論主人公是何等人物,他的故事寫的都是世態人情,並且易有濃郁的美國風味。一般說來,驅使人們行動的慾望和動機是相當復雜的,但是歐·亨利人物的思想相對來說卻都比較簡單,動機也比較單一,矛盾沖突的中心似乎都是貧與富。這一方面大概因為美國是個平民社會,不存在天生高人一等的貴族階級,既然金錢面前人人平等,貧富就成了社會的主要矛盾。另一方面,此時正值美國內戰後的「鍍金時代」,拜金主義盛行,坑蒙拐騙樣樣齊全,貪污泛濫成災,似乎只人能賺到錢便是成功,並不問問錢的來歷是否清白合法,難怪金錢的佔有程度便成了人們關注的中心,與歐·亨利同時代的馬克·吐溫說得好:「在世界上任何地方,貧窮總是不方便的。但只有在美國,貧窮是恥辱。」歐·亨利筆下的芸芸眾生就是生活在這樣一個金錢主宰的世界中,他們的處境動機,他們的的喜怒哀樂,大都與金錢的佔有有關,所以歐·亨利描繪的世態人情,無論是善是惡,都有某種美國式的單純。歐·亨利小說中感人至深的落魄的小人物在艱苦的求生環境中,仍能對他人表現出真誠的愛與關懷,作出難能可貴的犧牲。為了給丈夫購買一條白金錶鏈作為聖誕禮物,妻子賣掉了一頭秀發。而丈夫出於同樣的目的,賣掉金錶給妻子買了一套發梳。盡管彼此的禮物都失去了使用價值,但他們從中獲得的情感是無價的。為了鼓勵貧病交加的年輕畫家頑強地活下去,老畫家於風雨之夜掙扎著往牆上畫了一片永不凋落的常青藤葉。他為自己的傑作付出生命的代價,但青年畫家卻因此獲得勇氣而活了下來。一個富人已經淪落到挨餓的地步,但他堅持履行自己的一年一度在感恩節請窮朋友吃飯的職責。而剛吃飽飯的窮朋友為了使對方滿意,也忠實地扮演了自己的角色。他們各自作出犧牲,為的是給他人一點安慰。所有這些都未必稱得上轟轟烈烈的大事,而是小人物們日常完成的小事,但正在這些小事上,他們達到了善,達到了自己精神境界的至高點。歐·亨利對惡具有同樣的敏感,他把美國這個名利場上的把戲看得十分透徹,那些「叢林中的孩子們」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巧取豪奪,行的都「叢林法則」。殘忍遇到狠毒,小騙碰上大騙,強盜騙子縱然高明,卻仍然斗不過金融家,華爾街的經紀人是決不手下留情的,更可悲的是,在這種對財富的角逐中,人們的靈魂受到腐蝕,年輕的姑娘明明在飯館當出納員,卻偏偏裝腔作勢,假冒名門望族。忙忙碌碌的經紀人竟然忘了昨夜的新婚,向妻子再一次求婚。在一個金錢萬能的世界裡,父親的財神可以在最關鍵的時刻製造一起交通堵塞,從而使獨生子獲得求婚的機會,愛神對此只能甘拜下風。不過,歐·亨利筆下的善與惡並不那麼截然分開,涇渭分明,它們之間有著一個廣闊的中間地帶,其中存在著良心發現,幡然悔悟,重新做人的種種可能性。決定洗手不幹的保險箱盜竊犯為了救出不幸把自己反鎖在保險庫里的孩子,當眾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准備著跟警察再去蹲監獄。一個自慚形穢,背棄了情人男人,畢竟還能盡自己的努力,讓青梅竹馬的姑娘斷了對他的思念,快快活活地去重新開始生活。歐·亨利的成功主要在於他善於捕捉和把握生活中的典型場面,在一個個生活的片斷里,處於兩難中的主人公必須面對抉擇,這時不僅能集中刻畫人物心理,也能充分展示生活中固有的矛盾。再加上歐·亨利具有把情節剪裁得恰到好處的本領,因而能在很短的篇幅內達到一種思想與藝術相結合的完美效果,給人以強烈的印象,而這也正是短篇小說成功的關鍵。歐·亨利的小說在藝術處理上的最大特點就是它們的「意外結局」。情節的發展似乎明明朝著一個方向在發展,結果卻來個出其不意。這意外的結局一般說來是比較令人寬慰的,即便是悲哀的結局,也常包含著某種光明之處,這就是所謂「帶淚的微笑」。像《帶傢具出租的房間》這樣的悲劇在歐·亨利的筆下是很少發生的。然而,意外的結局不能不經常依賴於某種偶然性,而太多的偶然性又不能不與現實產生距,所以「意外結局」一面使歐·亨利的小說顯示得趣味盎然,同時也使它們缺乏深度。兩難的處理和意外的結局往往產生令人啼笑皆非的幽默效果,在歐·亨利的小說中,幽默是貫穿始終的,有的專門是為幽默而幽默的。綁架孩子的歹徒被頑童折磨得苦不堪言,寧可倒貼錢把孩子護送回家。幽默家被近日復一日地製造幽默,竟變成了一個心力交瘁的吸血鬼,最終在殯儀館的後房中才得以告別塵世的愚蠢,重新恢復了一個正常人的知覺。歐·亨利顯然是把自己視為一個幽默家,他在《幽默家自白》中寫道:「我的笑話的性質是和善親切的,絕不流於諷刺,使別人生氣。」這句話也適用於歐·亨利本人,他諷刺,但不流於諷刺,他的嘲諷和幽默通常是善意的,有時能令人震驚地揭示出人生的真諦,如《生活的陀螺》和《鍾擺》那樣,它們體現了歐·亨利透視生活的能力。歐·亨利的語言本身也充滿了誇張和幽默,而幽默能直到淡化事物悲劇性的作用,使大眾讀者更能接受。
C、契訶夫的小說短小精悍,簡練樸素,結構緊湊,情節生動,筆調幽默,語言明快,富於音樂節奏感,寓意深刻。他善於從日常生活中發現具有典型意義的人和事,通過幽默可笑的情節進行藝術概括,塑造出完整的典型形象,以此來反映當時的俄國社會。其代表作《變色龍》、《套中人》堪稱俄國文學史上精湛而完美的藝術珍品,前者成為見風使舵、善於變相、投機鑽營者的代名詞;後者成為因循守舊、畏首畏尾、害怕變革者的符號象徵。
⑻ 簡述泰戈爾短篇小說創作藝術特點
一.復雜矛盾的心理描寫
摩訶摩耶作為小說的女主人公,是一個具有高貴出身的美麗女性,她與同村的男青年羅耆波青梅竹馬,互生情愫,按理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但當心上人羅耆波向她表白並提出私奔去結婚的想法時,她腦子里卻在迴旋著這樣的念頭:「多少世代以來摩訶摩耶的家族就以名門望族而自豪,我怎麼能夠同意嫁給像羅耆波這樣出身低微的人呢?戀愛是一回事,婚姻又是另外一回事啊。」深受當時種族制度毒害的她並沒有答應羅耆波的求婚,甚至認為是自己過去輕率的行動使得他懷有這樣大膽的希望。
更讓人感到難以置信的是,當摩訶摩耶知道自己即將被絲毫沒有人情味的哥哥嫁給一個行將就木的男人時,竟然沒有一絲兒反抗的表示,甚至在新婚後第二天就成了寡婦時,也沒有因此而過於悲傷。在這里我們不難發現此時的摩訶摩耶已經不僅僅是封建禮教的受害者了,她的心靈在長久壓迫扭曲的環境中被腐蝕折磨壞了,竟也成了封建禮教的保護者了。我無法相信,腐朽落後到了極點的封建教化竟然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留下了如此難以磨滅的影響,乃至於完全扼殺了她原本應該有的青春和生命力,這也讓我更深刻地認識到封建教義是扼殺人性的、極其不道德的事實。
而摩訶摩耶在經歷殉葬,大難不死後,既想立馬見到心心念念的愛人羅耆波和他一起私奔開始美好的新生活,又擔心自己在大火中已經殘缺的容貌被對方看到而遭到嫌棄和拒絕。在經歷了內心掙扎後,她終於邁出了勇敢的那一步,她去赴羅耆波的約了。老天爺的眷顧,讓她有了再活一次的機會,這也是她第一次對不公平的命運進行反抗。
而羅耆波,作為小說的男主人公,內心的掙扎也是顯然易見的。小說中摩訶摩耶在從火葬場死裡逃生與他重逢後,他內心感到十分激動和欣喜。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被面紗隔開的這兩個相愛的年輕人卻再也不能像原來那樣自在地相處了,羅耆波明白自己已經失去了從前認識的那個摩訶摩耶,他暗自思量:「自然在人與人之間安置的柵欄已經夠多了。摩訶摩耶更像古代的英雄迦爾納,一出生就帶著避邪的護身符。她身子周圍本來就有一道無形的圍牆。現在她彷彿是再生了一次,來到我的身邊,周圍又加上了一重圍牆。她雖然總是在我身旁,可是又遙遠得使我永遠不能接近。我坐在她那不可侵犯的魔力圈外,以一種不滿足的如飢如渴的心情,企圖穿透這薄薄的而又深不可測的奧秘;恰如天上的星星一夜又一夜地消磨時光,想以永不閃動的低垂的目光看透黑夜的奧秘而終不可得。」
從這里的心理描寫中,我們可以看出此時的羅耆波是十分孤獨的,他傾慕著美麗的摩訶摩耶,從前不可得,如今終於排除萬難可以在一起生活,卻不能得以親近。但盡管如此孤獨,羅耆波還是沒有選擇離開摩訶摩耶,他是真正地愛著摩訶摩耶,不願意讓她再次受傷。但與孤獨同時困擾著羅耆波的,還有那如飢似渴的不滿足,時間越久,在他心裡的疙瘩也越來越大,終於在一個靜寂的夜裡他揭開了心愛的摩訶摩耶的面紗……
小說以其細膩真實的心理描寫向我們展示了深受封建教義荼毒的人物內心,深刻揭示了封建社會吞噬人性的真相。同時這也更好地加強了小說所要烘托的悲劇氣氛和批判力量,讓讀者以身臨其境的角度感受主人公內心的情感波動。在一次次的閱讀中,我彷彿能聽見舊時代下女性在封建男權的壓迫下不得不躡足走動和低聲抽泣的聲音,對摩訶摩耶不幸的命運感到深切的同情。
二.偶然性與必然性重疊的情節安排
在小說《摩訶摩耶》中,女主人公摩訶摩耶在其哥哥的安排下被迫與一個瀕死的老婆羅門成婚(古代的印度社會宗教盛行,而當時主管祭祀儀式的祭司就被稱為「婆羅門」,按照小說中的交代,男主人公羅耆波的身份也是婆羅門,只不過是個身份微賤的「婆羅門」),結果摩訶摩耶在舉行婚禮的第二天就成了可憐的寡婦,還要按照當時印度的習俗給這個素不相識的丈夫殉葬。這看似巧合的背後,其實卻暗含著所有舊時代女性必然走向的人生結局。在那個封建婚姻制度和種姓制度盛行的時代,婦女們已經完全喪失了自主的權利,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聽從家族男性的安排,她們的身心被拴上了重重的鐵鏈,無處可逃。而等待她們的命運,除了順從就是滅亡。
但在進行殘忍的火葬時老天爺又突降大雨,使主持大典的人全逃到小屋裡去了,摩訶摩耶這才能解開繩索而倖免於難。這里又是一個非常小概率的事件了,摩訶摩耶居然沒有被火燒死,而救她於危難之中的,卻是陰晴不定的老天爺。有人可能會說是泰戈爾點亮了主角光環的作用,若是女主人公就這么死了,後面的故事還怎麼發展下去呢?但讓我感到不解的是,為什麼作者沒有安排男主角(羅耆波)來救摩訶摩耶,而是找了一個最不受人類控制的角色(老天爺)來解救摩訶摩耶呢?我想是因為作者知道在當時封閉黑暗的社會背景下,沒有任何一人敢冒著大不韙來解救摩訶摩耶,即便是深愛著摩訶摩耶的羅耆波也不敢,小說中也提到他最多隻敢以自殺的方式或者幹些別的可怕的事情來救贖自己,或是期待自然的力量,而對於親身解救摩訶摩耶,卻隻字未提。
泰戈爾正是因為深刻地了解到封建社會的虛偽和黑暗,對當時女性凄慘的命運感到深切的同情和不忿,所以他才能用這樣飽蘸著深情的筆觸,去刻畫出摩訶摩耶這樣一個典型的封建女性形象。在寫作時又將情節發展的懸念性、傳奇性與當時的時代大背景進行了深度的融合,從而使這部作品產生了既撲朔迷離而又切實可信的藝術感染力。
三.留白手法的運用
當摩訶摩耶在經歷劫後餘生赴約來到羅耆波的家後,這兩個相愛的年輕人終於團聚在了一起。但是他們不能久留,必須得馬上遠離這個地方,逃到羅耆波的東家那裡去。於是「在那個狂風暴雨交加的日子裡,這兩人避開大路。在曠野里走著,因為恐怕路旁的大樹會倒下來壓著他們。狂風在後面趕打著他們,好像要把這一對青年趕離人間,推向毀滅。」在如此惡劣的天氣環境下,本應呈現這兩個年輕人互相陪伴、扶持的溫馨場景,但在這段文字里作者對於他們趕路的經過卻沒有敘述,只對周圍的環境作了簡單的描寫,更是用「毀滅」一詞作為結尾。而想毀滅這兩個年輕人的,正是先前解救了摩訶摩耶的老天爺。老天爺給了她重生的希望,卻想要再次剝奪她年輕的生命。在閱讀全文後再次揣摩,我們不難發現這里的「毀滅」其實也預示著摩訶摩耶最後悲劇的結局。
在小說的結尾,當摩訶摩耶在大火中毀容的臉龐時最終被羅耆波揭開時,她瞬間從睡夢中驚醒了,並立刻把面幕遮上,昂然起立,離開了床,再也沒有回來,哪兒也找不到她的蹤跡。作為一個高傲的女孩,她的自尊和隱私在面幕被揭開的那一刻也被打入了最深的低谷,她無法容忍自己殘破的面容被愛人以這樣的方式看到,於是她決絕的選擇了離開。沒有人知道摩訶摩耶去了哪裡,最終結局如何,留給我們的只有長久難以平平復的「沉默的怒火」和「長長的瘢痕」……
結婚——殉葬——重生——相聚——出走,摩訶摩耶悲慘的命運和她在面對不幸時的冷靜和泰然,都在一次次地揉搓著讀者的心,讓人不忍心再看下去,但又著實對小說的結局感到好奇。泰戈爾不是一個創造美好童話的作家,他沒有為這個故事編織一個完美的結局,而是留給我們更多的思考空間。只有當你真正讀懂了這篇文章,才能找到打開摩訶摩耶心門的鑰匙,這也正是泰戈爾的偉大所在,他不點明結局而結局卻早已註定,這更能讓我們深刻體會到生活在舊時代下的女性身不由己的命運。
在閱讀這部作品時,我一面對女主人公摩訶摩耶悲慘的命運而感到同情,一面又對當時印度殘害人性的等級制度和寡婦殉葬這樣的陋習而深惡痛絕。泰戈爾不愧為世界文學巨匠,他不刻意安排什麼,卻總是能運用最平實的文字來達到直擊人心的效果。即使在短篇小說有限的篇幅當中,我們也能深切地感受到作者所要傳達的信念,想來這也是他的作品流傳於世、經久不衰的魅力所在了。
⑼ 契訶夫寫作特點
寫作特點:
契訶夫戲劇創作的題材、傾向和風格與他的抒情心理小說基本相似。在回契訶夫的劇作中有豐答富的潛台詞和濃郁的抒情味;他的現實主義富有鼓舞力量和深刻的象徵意義,「海鷗」和「櫻桃園」就都是他獨創的藝術。
他不追求離奇曲折的情節,主要是描寫平凡的日常生活和人物,從中揭示社會生活的重要方面。
(9)英語短篇小說常用的寫作手法擴展閱讀:
他認為:「天才的姊妹是簡練」,「寫作的本領就是把寫得差的地方刪去的本領」。他提倡「客觀地」敘述,說「越是客觀給人的印象就越深」。他信任讀者的想像和理解能力,主張讓讀者自己從形象體系中琢磨作品的涵義。他的短篇小說《凡卡》被選入中國人教版小學語文六年級下冊第14課。
契訶夫被稱為「世界短篇小說之王」,他一生創作了七八百篇短篇小說,善於從日常生活中發現具有典型意義的人和事,通過幽默可笑的情節進行藝術概括,塑造出完整的典型形象,以此來反映當時的俄國社會。評論家稱,他的小說:「再現了小人物的不幸和軟弱,勞動人民的悲慘生活和小市民的庸俗猥瑣。
⑽ 莫泊桑短篇小說的特點
莫泊桑擅長從平凡瑣屑的事物中截取富有典型意義的片斷,以小見大地概括出生活的真實。莫泊桑力求逼真自然的寫實方法是與他的現實主義典型化的藝術思想不可分的。他嚴格地把「逼真」和「真實」區分了開來,他摒棄照相式的真實,而致力於「把比現實本身更完全、更動人、更確切的圖景表現出來」。
在表現形式上,莫泊桑是爐火純青的技藝的掌握者。他不拘成法,不恪守某種既定的規則,而是自由自在地運用各種方式與手法。在描述對象上,有時是一個完整的故事,有時是事件的某個片斷,有時是某個圖景,有時是一段心理活動與精神狀態。既有故事性強的,也有情節淡化的甚至根本沒有情節的,既有人物眾多的,也有人物單一的,甚至還有根本沒有人物的。
在對人物的描繪上,莫泊桑並不追求色彩濃重的形象、表情誇張的面目、誇張的生平與難以置信的遭遇,而是致力於描寫「處於常態的感情、靈魂和理智的發展」(《論小說》),表現人物內心的真實與本性的自然,通過人物在日常生活中的自然狀態與在一定情勢下必然有的最合情理的行動、舉止、反應、表情,來揭示出其內在心理與性格的真實。
(10)英語短篇小說常用的寫作手法擴展閱讀
總的來說,莫泊桑的短篇小說創作體現了一整套完整的現實主義小說藝術,這既是對以往現實主義文學傳統的繼承,也是對它的補充與豐富。應該指出,莫泊桑雖然基本上恪守寫真實的原則,但也並不放棄對非現實主義的藝術效果的追求,他有時在細節上加以浪漫主義的誇張。
當然,莫泊桑的短篇小說較之傳統的現實主義,還有一種更為引人注意的新成分,即自然主義的成分。盡管莫泊桑否認自己是自然主義作家,但由於他處於自然主義文學思潮興盛的時代,出入自然主義文學的圈子,深受這種思潮的熏陶,他的寫實藝術自然就帶上了自然主義的特點。
這種特點表現在他的短篇中,主要是他對人的生理本能、對人的「肉體」和「肉慾」的觀察與表現。莫泊桑短篇小說中的自然主義特點,在他的長篇小說里有更多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