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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有聲小說繪離

發布時間:2022-05-14 01:30:18

A. 東宮一共多少集

《東宮》是根據匪我思存的同名小說改編的,全劇一共52集。由李木戈導演,彭小冉,陳星旭,魏千翔等主演。2019年2月14號在優酷視頻播出,因為看過小說的都知道劇情很虐,所以當時還笑稱:「情人節開播,清明節結局,看來男主李承鄞真的是要孤獨終老了啊!」好在因為檔期的原因,並不是真的清明節結局,但是男主卻是真的孤獨終老了。

原著是以女主的視角來寫的,當時看的時候一度覺得女主太可憐了,男主真不是東西。而導演李木戈則是以上帝的視角來拍攝,這讓我們更加的理解了劇中的愛恨糾葛,了解了男主李承鄞身上所背負的家國使命,還有他對小楓隱忍在心底的愛,這一點演員陳星旭演的非常的好。總體來說是一部非常不錯的古裝劇,顏值,演技,服裝,場景道具都挺在線的

B. 《東宮》小說和電視劇哪個更虐心

覺得還是《東宮》小說最虐。

尤其是最後一段,小楓跳下城門,阿渡卻用身體撐住了小楓,最後阿渡死了。真的很凄慘,作者當時描寫的讓人想哭。如果放在別的地方,一個人被另一個人壓死了肯定要笑,可惜作者就是這么牛。最後小楓死的毅然決然。恰到好處的戛然而止,然後我就又刷了一遍小說。還有小楓跳下去的時候,李承鄞恢復了記憶,卻無法再陪著小楓,看著小楓在眼前死去,這才是真正的虐心啊。

C. 尋一本小說《東宮》,請發郵箱

《東宮》 作者:匪我思存
有狐綏綏,在彼淇梁。
心之憂矣,之子無裳。
有狐綏綏,在彼淇厲。
心之憂矣,之子無帶。
有狐綏綏,在彼淇側。
心之憂矣,之子無服。
她,本是西涼國的九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因為和親踏上了中原之路。
他,乃是當今的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儲君,因為政治聯姻不得已迎娶了異域公主。
他有自己的寵妃,趙良娣。
她有自己的生活,偷溜出宮攔驚馬、打惡少、追小偷、送迷路的小孩回家,兼且喝酒、逛窯子。
本來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然而東宮之中權位的爭奪、無端的是非、暗藏的殺機,卻將她一步一步捲入其中。
在一次死裡逃生的大劫之後,她驀然憶起了三年前的曾經:
他與她在沙漠里相親,
他為她斬殺天亘山的白眼狼王,
他和她在草原上舉辦了一個盛大的婚禮,
然而,他亦給她帶來了一場血流成河的滅族之災……
忘川之水,在於忘情。
當一切又重返記憶,她該如何抉擇?
搜索關鍵字:主角:李承鄞、小楓┃ 配角:阿渡 ┃ 其它:古代、東宮、虐文
平直
我又和李承鄞吵架了。每次我們吵完架,他總是不理我,也不許旁人同我說話。
我覺得好生無趣,便偷偷溜上待玩。阿渡跟著我,她一直在我身邊,無論走到哪裡都甩不掉,像個影子似的。好在我並不討厭阿渡這個人,她除了有點一根筋之外,樣樣都好,還會式功,可以幫我打跑壞人。
我們去茶肆聽說書,說書先生口沫橫飛,講到劍仙如何如何千里之外取人項上人頭,我問阿渡:「喂,你相不相信這世上有劍仙?」
阿渡搖搖頭。
我也覺得不可信。
這世上武林高手是有的,像阿渡的那柄金錯刀,我看見過她出手,快得就像閃電一般。可是千里取人頭氣,我覺得那純粹是吹牛。
走出酒肆的時候我們看到街頭圍了一圈人,我天生愛湊熱鬧,自然擠過去看個究竟。原來是個一身縞素的姑娘跪在那裡哭哭啼啼,身後一卷破席,裹著著一具直挺挺的屍首,草席下只露出一歡僵直的腳,連鞋都沒有穿。周圍的人都一邊搖頭一邊嘆氣,對著她身前寫的「賣身葬父」四個墨字的白布指指點點。
「哇。賣身葬父!敢問一下,這位小姐打算把自己賣多少?」
所有人全都對我怒目而視。我忘了自己還穿著男裝,於是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這時候阿渡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明白她的意思,阿渡總是但心我闖禍,其實我雖然成天在街上晃來晃去,但除了攔過一次驚馬打過兩次惡少送過三次迷路的小孩回家追過四次不定期是五次小偷之外,真的沒有多管過閑事……
我偷偷繞到人群後頭,仔細打量著那破席捲著重屍首,,後來蹲下來,隨手抽了根草席上的草,輕輕撓著那僵直的腳板心。
撓啊撓啊撓啊……撓啊……
我十分有耐心地撓啊撓.草席里的「屍首」終於忍不住開始發抖,越持抖厲害,越抖越厲害,越抖越厲害……周圍的人終於發現了異樣。有人大叫一聲指著發抖的草席,牙齒格格作響 ,說不出話來;還有人大叫「詐屍」 ; 更多的人瞠目結舌,呆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不屈不撓地撓著 , 草席里的 「屍首 」 終於忍不住那鑽心奇癢,一把掀開席子 ,大罵 :「 哪個王八蛋在撓我腳板心 ?」
我牙尖嘴利地罵回 : 「王八蛋罵誰? 」
他果然上當: 「 王八蛋罵你!」
我拍手笑: 「 果然是王八蛋在罵我!」
他一骨碌爬起來便朝我一腳踹來,阿渡一閃就攔在我們中間.我沖他扮鬼臉 :「死騙子, 裝挺屍,三個銅板挺一挺!」
騙子大怒,那個渾身縞素的姑娘同他一起朝我們沖過來。 阿渡素來不願意在街上跟人打架 , 便拉著我飛快地跑了。
我有時候非常不喜歡跟阿渡在一塊兒 ,因為往往有趣的事剛剛做了一半,她就拉著我當逃兵。可是她的手像鐵鉗似的 , 我怎麼也掙不開 ,只好任憑她拉著我,踉踉蹌蹌一路飛奔 。就在我們夾雜在人流中跑過半條街的時候, 我突然看到一間茶樓前,有個人正瞧著我。那個人長得好看 ,穿一件月白袍子 ,安靜地用烏黑的眼珠盯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 我心裡突然一跳。到了牌坊底下, 阿渡才松開我的手, 甸順頭再看那個人 , 他卻已經不在了。
阿渡沒有問我在看什麼,她就是這點好,從來不問東問西。我覺得自己今天有點兒心神不定, 也許是因為和李承鄞吵架的緣故 。 雖然他每次都吵不贏我, 我總可以將他氣得啞口無言 , 但他會用別的方式來還擊, 比如讓旁人都不理睬我, 就如同我是一個所有人都看不見的人 。那種滋味實在不好受, 如果我不偷偷溜出來街上玩 ,遲早會被活活悶死 。
我覺得好生無趣,低頭踢著石子 , 石子一跳一跳 , 就像蹴鞠一樣 。李承鄞是蹴鞠的高手,小小的皮球在他足尖, 就像是活物一般 ,任他踢出好多種花樣。 我並不會蹴鞠 , 也沒有學過, 因為李承鄞不肯教我,也不肯讓別人教我,他一直非常小氣 。
我用力稍大 , 一腳將石子踢進了陰溝里, 「 撲通 」 一響 , 我才發現不知不覺竟然
已經走到了一條巷子里。 兩邊都是人家的高牆, 這里的屋子總建得很高, 還有開關古怪的騎牆, 我突然覺得有點兒毛骨悚然……就是那種後勁
里汗毛豎起來的感覺 。
我回過頭來 ,竟然沒看見到阿渡 ,我大聲叫:「阿渡 !」
巷子里空落落的 , 回盪著我的聲音。我前所未有地恐慌起來,幾年來阿渡一直和我形影不離,連我去如廁,她
都會嗖在我身邊。我醒來的時候她陪著我, 我睡覺的時候她睡在我床前,她從來沒有不聲不響離開過我周圍一丈
以外,現在阿渡突然不見了。
我看到了那個人 , 那穿著月白袍子的人 , 他站在巷子那頭,遠遠地注視著我 。
我方寸大亂 ,回頭叫著:「阿渡 !」
這個人我並不認識,可是他剛剛在街上瞧著我的樣子,奇怪極了 。我現在覺得他瞧著我的樣子,也奇怪極了。
我問他:「喂!你有沒有看到阿渡?」
他並沒有答話 ,而是慢慢地朝著我走過去 。太陽照在他們臉上 , 他長得真好看,比李承鄞還要好看。他的眉毛
像是兩道劍,眼睛黑得像寶石一樣,鼻樑高高的,嘴唇很薄,可是形狀很好看 ,總之他是個好看的男人。他一直
走到我的面前 , 忽然笑了笑: 「小姐 ,請問你要找哪個阿渡?」
這世上還有二個阿渡么,我說 :「 當然是我的阿渡 ,你有看見她么 ? 她穿著件黃色的衫子,像只小黃鸝一
樣 。」
他慢吞吞地說:「穿著件黃色的衫子,像只小黃鸝一樣——我倒是看見了這樣一個人。」
「她在哪裡 ? 」
「就在我的面前 。」 他離我太近了 ,近得我可以看見子他眼中熠熠有神的光芒 ,「 難道你不是么 ?」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 我穿的是件淡黃色的男衫 , 同阿渡那件一樣 ,這個人真的好生奇怪。
他說: 「小楓 ,幾年不見 , 你還是這樣, 一點兒都沒有變 。」
我不由得大大地一震,小楓是我的乳名 , 自從來了上京 ,再也沒有人這樣稱呼過我。我眨著眼睛,有點兒迷惘
地看著他:「你是誰 ? 」
他淡淡地笑了笑 ,說道 :「 嗯,你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我爹派來的么?」我眨了眨眼睛 , 看著他 。臨走的時候阿爹答應過我,會派人來看我 ,給我磅好吃的 。
他並沒有回答我 ,只是問我:「你想回家嗎?」
我當然想回家,做夢都想要回家 。
我又問他 :「 你是哥哥派來的么 ? 」
他對我微笑 , 問我: 「你還有哥哥?」
我當然有哥哥,而且有五個哥哥 , 尤其五哥最疼我 。我臨走的時候他還大哭了一場 ,用鞭子將泥地上的沙土全
都抽得東一條西一條。 我知道他是因為捨不得我 , 捨不得我到這么遠的地方來。
這個人連我有哥哥都不知道,看來並不是家裡派來的人,我略微有點兒失望。問他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
字 ?」
他說: 「你 曾經告訴過我 。 」
我告訴他的 ? 我原來認識他么 ?
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 我卻不覺得這個人是騙子 。 大約因為不會有這么奇怪的騙子, 這世上的騙子都會努力把自己扮成正常
人 ,他們才不會奇奇怪怪呢, 因為那樣容易露出破綻,被人揭穿。
我歪著頭打量他 ,問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說: 「我是顧劍 。 」
他沒有說別的話 ,彷彿這四個字已經代表了一切 。
我壓根兒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我說: 「我要去找阿渡了 。 」
他對我說 :「 我找了三年才見到你,你就不肯同我多說一會兒話么? 」
我覺得好生奇怪 :「 你為什麼要找我 ?你怎麼會找了我三年? 三年前我認識你么 ? 」
他淡淡地笑了笑 ,說道 :「 三年前我把你氣跑了,只好一直找,直到今天才找到你。可是你已經不認得我了。 」
我覺得他在騙人 ,別說三年前的事,就是十三年前的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的記性可好啦 ,我兩三歲時,剛記事不久,就
記得不少事了 。 比如, 阿娘曾給我吃一種酸酸的果子漿, 我很不愛吃; 又或者阿娘抱著我 , 看父王跑馬歸來 ,金色的晨曦鍍在
父王身上,他就像穿了一件金色的盔甲一般 ,威風凜凜 。
我決意不再同他說話。我轉身就走,阿渡會到哪裡去了呢?我一邊想一邊回頭看了一眼, 那個顧劍還站在那裡看著我,他的
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 看見我回頭看他 ,他又對我笑了笑。他都對我笑了好幾次了, 我突然覺得他的笑像水面上浮著的一層碎
冰 ,就像對著我笑 ,其實是件讓他非常難受的事似的 。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 還硬說我認識他 ,我可不認識這樣的怪人 。
我走出巷子的時候 , 才發現阿渡就坐在橋邊。她獃獃地看著我,我問她 :「 你跑到哪裡去了 ,我都擔心死了 。 」
阿渡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 我搖她她也不動 。這時候那個顧劍過來, 他朝著阿渡輕輕一彈指,只聽 「嗤 」一聲 ,阿渡就
「 呼」地跳起來,一手拔出她那柄金錯刀, 另一隻手將我拉到她的身後。
那個顧劍悠悠地笑著,說道 :「三年前我們就交過手, 剛剛我一指就卦住了你的穴道。你難道不明白 , 如果我真的想做什
么 ,就憑你是絕對攔不住我的么?」
阿渡並不說話,只是兇狠地看著他,那架式像是護雛的母雞似的。有一次李承鄞真的把我氣倒了 ,阿渡也是這樣瞪著他的。
我沒想到這個顧劍能封住阿渡的穴道 ,阿渡的身手非常了得, 尋常人根本接近不了她,更別提輕易制住她了, 這個顧劍武功
高得簡直是匪夷所思。 我瞠目結舌地瞧著他。
他卻只是長長嘆了口氣,看著拔刀相向的阿渡。 和在阿渡身後探頭探及的我……然後他又瞧了我一眼, 終於轉身走了 。
我一直看著他走遠 , 巷子里空盪盪的 ,那個怪怪石顧劍終於走得看不見了 。 我問阿渡 :「 你不要緊吧? 有沒有受傷? 」
阿渡搖了搖頭,做了一個手勢 。
我知道那個手勢的意思,她是問我是不是很難過 。
我為什麼要難過 ?
我覺得她莫名其妙 , 於是大大地朝她翻了個白眼。
天色漸漸暗下來 ,我帶著阿渡上問月樓去吃飯。
我們出來街上閑逛的時候, 總是在問月樓來吃飯,因為這里的雙拼鴛鴦炙可好吃了 。
坐下來吃炙肉的時候,賣喝的何伯帶著他的女兒福姐兒也上樓來了 。 何伯是個瞎子 ,可是拉得一手好胡琴,每次到問月樓來
吃酒 ,我都要煩福姐兒唱上一曲兒。
福姐兒早就和我們相熟了, 對我和阿渡福了一福,叫我 :「梁公子 。 」
我客氣地請她唱了兩首曲子,她便喝了一曲 《採桑 》。
吃著雙拼鴛鴦炙 ,溫一壺蓮花白酒,再聽著福姐兒唱小曲兒, 簡直是人生最美不過的事情。
肉還在炙子上滋滋作響,阿渡用筷子將肉翻了一個個兒 ,然後將烤好的肉沾了醬汁,送到我碟中。我吃著烤肉,又喝了一杯
蓮花白酒,這時候有一群人上樓來, 他踩著樓板「 咚咚」 直響, 他們哄然說笑 ,令人側目 。
我開始跟阿渡瞎扯 : 「你看那幾個人 ,一看就不是好人。」
阿渡不解地望著我 。
我說: 「這些人雖然都穿著普通的衣裳, 可是每人都穿著粉底薄靴 , 腰間佩刀 ,而且幾乎個個手腕上戴著護腕 ,拇指上綁著
鹿皮 。這些人既慣穿快靴,又熟悉弓馬,還帶著刀招搖過市…… 又長成這種油頭粉面的德性,那麼這些傢伙一定是羽林郎。」
阿渡也不喜歡羽林郎,於是她點了點頭 。
那些羽林郎一坐下來,其中一個人就喚 : 「喂, 唱曲兒的 !過來唱個《上坡想郎 》! 」何伯顫巍巍地向他們賠不是, 說道:
「 這位公子點了兩首曲子,剛剛才唱完一首。等這首唱完,我們就過來侍候幾位郎君。」
那羽林郎用力將桌子一拍: 「放屁 !什麼唱完不唱完的!快快過來給咱們唱曲兒, 不然我一刀劈死你這個老瞎子。」 另一個人瞧了我一眼 , 笑道: 「要說俊 ,還真俊 , 比那個唱小曲兒的娘子長得還好。 喂!兔子爺相公,過來陪咱們喝一盅。」
我嘆了口氣 , 今天我本來不想跟人打架 , 看來是避免不了了 。 我放下筷子, 懶懶地道 :「 好好一家店, 怎麼突然來了一幫不
說人話的東西 ? 真教人掃興! 」
那些人一聽大怒 ,紛紛拍桌:「你罵誰 ? 」
我沖他們笑了笑 :「 哦,對不住 , 原來你們不是東西 。 」
起先罵人的那個人最先忍不住,拔劍就朝我們沖過來。 阿渡輕輕將桌子一拍,桌上的那些碟啊碗啊都紋絲未動 ,只有箸筒被
震得跳起來。她隨手抽了支筷子,沒等箸筒落回桌面,那人明顯晃的刀尖已經刺到我面前 。 電光石火的剎那 ,阿渡將筷子往下
一插 ,只聞一聲慘叫 , 緊接著 「鐺」 一聲長劍落在地上 , 那人的手掌已經被那支筷子生生釘在桌子上 ,頓時血流如注 。 那人一
邊慘叫一邊伸手去拔筷子,但筷子透過整個手掌釘穿桌面 ,便如一要長釘一般,如何拔得動分毫 。
那人的同伴本來紛紛拔刀, 想要沖上來, 阿渡的手就擱在箸筒之上 , 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那群人被阿渡的氣勢所懾,竟然
不敢上前一步 。
被釘在桌上的那個人還在像殺豬般叫喚著 ,我嫌他叫得太煩人,於是隨手挾起塊桂花糕塞進他嘴裡 ,他被噎得翻白眼,終於
叫不出聲來。
我拿著剛挾過桂花糕的筷子,用筷子輕輕拍著自己的掌心,環顧眾人,問道 :「現在你們哪個還想跟我喝酒? 」
那群人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我站起來 , 朝前走了一步 ,他們便後退一步 , 我再走一步, 他們便再退一步 ,一直退到了樓梯
邊 ,其中一個人大叫一聲:「 快逃! 」嚇得他們所有人一窩鋒全逃下樓去了。
太不好玩了 …… 我都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我可不會像渡一樣拿筷子插人, 我只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 。
我坐回桌邊繼續吃烤肉,那個手掌被釘在桌上的人還在流血 , 血腥氣真難聞 ,我微微皺起眉頭 。 阿渡懂得我的意思 , 她把筷
子拔出來,然後踢了那人一腳。那人捧著受傷的手掌,連滾帶爬地向樓梯逃去 ,連他的刀都忘了拿。阿渡用足尖一挑 , 彈起那
刀抓在手中,然後遞給了我 。 我們那裡的規矩 ,打架輸了的人是要留下自己的佩刀的,阿渡陪我到上京三年,還是沒忘了故鄉
舊俗 。
我看了看刀柄上鏨的銅字, 不由得又皺了皺眉 。
阿渡不明白我這次皺眉是什麼意思 ,我將刀交給阿渡 , 說道: 「還給他吧 。 」這時候那人已經爬到樓梯口了, 阿渡將手一
揚 ,刀「 錚」地釘在他身旁的柱子上 。那人大叫一聲 ,連頭都不敢回 , 就像個綉球似的 ,骨碌碌直滾下樓梯去了。從問月樓出來,倒是滿地的月色 , 樹梢頭一彎明月 ,白胖白胖地透著亮光, 像是被誰咬了一口的糯米餅。我吃得太飽,連肚
子都脹得好疼 , 愁眉苦臉地捧著肚子,一步懶似一步跟在阿渡的後頭。 照我現在這種蝸牛似的爬法,只怕爬回去天都要亮了。
可是阿渡非常有耐心, 總是走一步, 停一步 ,等我跟上去。我們剛剛走到街頭角處, 突然黑暗裡「 呼啦啦 」湧出一堆人,當先
數人都執著明晃晃的刀劍,還有人喝道:「 就是他們倆! 」
定睛一看 ,原來是剛剛那群羽林郎 ,此時搬了好些救兵來。
為什麼每次出來街上亂逛, 總是要以打架敗場呢?我覺得自己壓根兒不是一個喜歡尋釁滋事的人啊!
看著一片黑壓壓的人頭,總有好幾百的樣子,我嘆了口氣。
阿渡按著腰間的金錯刀,詢問似的看著我。
我沒告訴阿渡,剛剛那柄刀上鏨著的字, 讓我已經沒了打架的興致 。 既然不打 ,那就撒丫子—— 跑唄!
我和阿渡一路狂奔 , 打架我們倆絕不敢妄稱天下第一, 可是論到逃跑 ,這上京城裡我們要是自遜第二, 估計沒人敢稱第一 。
三年來我們天天在街上逃來逃去 ,被人追被人攆的經驗委實太豐富了 , 發足狂奔的時候專揀僻待小巷,鑽進去四通八達,沒幾
下就可以甩掉後面的尾巴。
不過我們這次遇上的這群羽林郎也當真了得 ,竟然跟在後頭窮追不舍 ,追得我和阿渡繞了好大一圈子也沒把他們甩掉……我
吃得太飽,被那群混蛋追了這么好一陣工夫 ,都快要吐出來了 。 阿渡拉著我從小巷穿出來到了一條街上, 面前方正有一隊人馬
迎面朝我們過來,這些人馬遠遠看上去竟也似是羽林郎。
不會是那群混蛋早埋下一支伏兵吧 ?我扶著膝蓋氣喘吁吁,這下子非打架不可了。
身後的喧嘩聲越來越近,那群混蛋追上來了。這時迎面這隊人馬所執的火炬燈籠也已經近在眼前,帶頭的人騎著一匹高大的
白馬 ,我突然發現這人我竟然認識, 不由得大喜過望 :「 裴照! 裴照! 」
騎在馬上的裴照並沒有看真切,只猜疑地朝我看了兩眼 。我又跳起來大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他身邊的人提著燈籠上前一步,
照清楚了我的臉。
我看見裴照身子一晃,就從馬上下來了 , 乾脆利落地朝我行禮:「太 ……」
我沒等他說出第二具字,就急著打斷他的話:「 太什麼太 ?後頭有一幫混蛋在追我 ,快幫我攔住他們 ! 」
裴照道 :「是 !」站起來抽出腰間所佩的長劍, 沉聲發令 ,「 迎敵! 」
他身後的人一片 「刷拉拉 」 拔刀的聲音, 這時候那幫混蛋也已經追過來了, 見這邊火炬燈籠一片通明 , 裴照持劍當先而立 ,
不由得都放緩了腳步。 帶頭幾個人還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只不過牙齒在格格輕響:「 裴…… 裴…… 裴將軍 ……」
裴照見是一群羽林郎,不由得臉色遽變 , 問道: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裴照是金吾將軍 ,專司職管羽林郎。這下子那些潑皮可有得苦頭吃, 我拉著阿渡, 很快樂地趁人不備 , 溜之大吉 。
我和阿渡是翻牆回去的,阿渡輕功很好 , 無聲無息 ,再高的牆她將我輕輕一攜,我們倆就已經上去了。 夜深了 ,四處靜得嚇
人 。這里又空又大 ,總是這樣的安靜。
我們像兩只小老鼠 , 悄悄溜進去。 四處都是漆黑一片 , 只有很遠處有幾點飄搖的燈火。地上鋪了很厚的地氈, 踩上去綿軟無
聲 ,我摸索著打床 ,我那舒服的床啊……想著它我不由得就打了個呵欠 :「真困啊 ……」
阿渡忽然跳起來 ,她一跳我也嚇了一跳。 這時候四周突然大放光明 , 有人點燃了燈燭 ,還有一堆人持著燈籠涌進來, 當先正
是永娘 。 隔著老遠她就眼淚汪汪撲地跪下去 :「太子妃 , 請賜奴婢死罪 。」
我頂討厭人跪,我頂討厭永娘 ,我頂討厭人叫我太子妃 ,我頂討厭動不動死罪活罪。
「哎呀 ,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嘛。」
每次我回來永娘都要來這么一套, 她不膩我都膩了 。果然永娘馬上就收了眼淚,立時命宮娥上前來替我梳洗, 把我那身男裝
不由分說脫了去,給我換上我最不喜歡的衣服,穿著里三層外三層,一層一層又一喜憂參半 ,好像一塊千層糕 , 剝了半晌還見
不著花生。
永娘對我說 : 「明日是趙良娣的生辰,太子妃莫要忘了,總要稍假辭色才好。」
我困得東倒西歪 ,那些宮娥還在替我洗臉 ,我襟前圍著大手巾,後頭的頭發披散開來,被她們細心地用牙梳梳著,梳得我更
加昏昏欲睡。我覺得自己像個人偶, 任憑她們擺布 ,永娘對我嘮嘮叨說了很多話,我一句也沒聽進去,因為我終於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吃得飽 ,又被人追了大半夜,跑來跑去太辛苦了。我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聽到「砰」 一聲巨響 ,我
眼睛一睜就醒了,才發現天已經大亮,原來這一覺竟睡到了日上三竿。 我看到李承鄞正怒氣沖沖地走進來 ,永娘帶著宮娥驚慌
失措地跪下來迎接他。
我披頭散發臉也沒洗衣,可是只得從床上爬起來 ,倒不是害怕李承鄞,而是如果躺在床上跟他吵架,那也太吃虧,太沒氣勢
了 。
他顯然是來興師問罪的,冷冷地瞧著我 : 「你還睡得著?」
我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然後才說 : 「我有什麼睡不著的?」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般惡毒?」他皺著眉毛瞧著我,那目光就像兩枝冷箭, 硬生生像是要在我身上鑽出兩個窟窿似的 ,「你
別裝腔作勢了 ! 」
這不是他慣常和我吵架的套路,我覺得莫名其妙:「怎麼了 ? 」
「怎麼了 ?」 他咬牙切齒地對我說,「趙良娣吃了你送 去的壽面 ,上吐下瀉,你怎麼用心如此之
毒 ?」
我朝他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我沒送壽面給誰,誰吃了拉肚子也不關我的事!」
「敢做不敢認?」他語氣輕蔑,「 原來西涼的女子 ,都是這般沒皮沒臉!」
我大怒 ,李承鄞跟我吵了三年,最知道怎麼樣激怒我, 我跳起來 :「 西涼的女子才不會敢做不敢認,我沒做過的事情我為什
么要認 ? 我們西涼的女子從來行事爽快,漫說一個趙良娣,我若是要害誰 ,只會拿了刀子去跟她拚命,才不會做這種背後下毒
的宵小 ! 倒是你 ,不問青紅皂白就來冤枉人,你算什麼堂堂上京的男人?」
李承鄞氣得說:「你別以為我不敢廢了你 !便拼了這儲位不要,我也再容不下你這蛇蠍! 」
我嘎嘣扔出四個個字:「悉聽尊便。」
李承鄞氣得拂袖而去,我氣得也睡不著了,而且胃也疼起來 , 阿渡替我揉著 。永娘還跪在那裡 , 她顯然被嚇到了 ,全身抖得
像篩糠一樣。我說 :「 由他去吧 ,他每年都揚言要廢了我 ,今年還沒說過呢 。 」
永娘又淚眼汪汪了 : 「太子妃恕罪……那壽面是奴婢遣人送去的……」
我大吃一驚 , 永娘道 :「可奴婢真沒有在里頭做什麼手腳 ,奴婢就是想,今日是趙良娣的生辰, 太子妃若不賞賜點什麼,似
乎有點兒……有點兒 …… 太子妃高卧未醒 , 奴婢就擅自作主 ,命人送了些壽面去,沒想到趙良娣她吃了會上吐下瀉 …… 請太子
妃治奴婢死罪 ……」
我滿不在乎地說 :「 既然咱們沒做手腳 , 那她拉肚子就不關咱們的事,有什麼死罪活罪的。你快起來吧,跪在那裡膩歪死我
了 。」
永娘站起來了,可是仍舊淚汪汪的:「太子妃 , 那個字可是忌諱 ,不能說的。」
不就是個死字么 ?這世上誰不會死?東宮的這些規矩最討厭, 這不讓說那也不能做,我都快要被悶死了。
因為趙良娣這一場上吐下瀉,她的生辰自然沒有過好。 李承鄞終於咽不下這口氣 , 大鬧一場 。他想廢了我是不可能的 ,不用
他父皇發話,就是太傅們也會攔著他 。但我還是倒霉 ,因為李承鄞在太皇太後面前告了我一狀 ,太皇太後派人送了好幾部《女訓 》《女誡 》之類的書來,罰我每冊抄上十遍。我被關在屋子裡,叫天不應 , 叫地不靈 ,一連抄了好多天,抄得手都軟了還沒
有抄完 。
將所有書抄到第五遍的時候,永娘告訴我一個消息,侍候李承鄞的一個宮娥緒娘遇喜了 , 這下子趙良娣可吃癟了。
我不解地問她:「什麼叫遇喜啊 ? 」
永娘差點兒沒一口氣背過去,她跟我繞圈子講了半天, 我才恍然大悟 ,原來遇喜就是有娃娃了。
我興沖沖地要去看熱鬧,到上京這幾年 , 我還沒有見過身邊誰要生

D. 電視劇《東宮》有哪些細節讓你細思極恐

我覺得《東宮》這部電視劇還是有些讓人細思極恐的細節。該劇根據匪我思存的同名小說改編,講述了本是西州國的九公主曲小楓,因為和親踏上了中原之路,與當今的太子李承鄞之間發生的感情糾葛的故事。

總的來說這部劇還是有看頭的,有改編,但合理,劇情精彩緊湊,實景拍攝出的畫面美得不像網劇水準,可以感受到沙漠的壯闊還有濃濃的異域風情。前三集基本是在做鋪墊,越看到後面你會發現劇情展開越來越讓人慾罷不能。

E. 誰能給我貼一下匪我思存的小說《東宮》最後兩章,不要鏈接,手機看不了,請直接貼,謝謝

沒有分章節的,所以我就貼了最後二十頁

那高麗人看到金葉子,眼睛裡差點沒放出光來。後來一路上,那高麗人時時處處都找借口,吃飯的時候要我們給錢,住客棧的時候要我們給錢,總是漫天要價。我雖然不怎麼聰明,可是這三年來幾乎天天跟阿渡在上京街頭混,什麼東西要花多少錢買,我還是知道的。尋常兩片金葉子就可以買下一間宅子,那高麗人卻吃一頓飯也要我們一片金葉子,把我們當冤大頭來宰。我想反正這些錢全是李承鄞的,所以花起來一點兒也不心疼,再說他們確實有同伴被攔在城裡,讓那些高麗人占點便宜也不算什麼,於是只裝作不懂市價而已。那些高麗人雖然貪婪,不過極是吃苦,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直到日落才歇腳。每日要行八九個時辰,我三年沒有這么長時間地騎馬了,顛地我骨頭疼,每天晚上一到歇腳的客棧,我頭一挨枕頭就能睡著。

這天夜裡我睡得正香,阿渡突然將我搖醒了。她單手持刀,黑暗中我看到她眼睛裡的亮光,我連忙爬起來,低聲問:「是李承鄞的人追上來了?」

阿渡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她不知道,還是她沒猜出來。

我們伏在夜色中靜靜等候,忽然聽到「嗤」的一聲輕響,若是不留意,根本聽不到。只見一根細竹管刺破了窗紙,伸了進來。阿渡與我面面相覷,那隻細竹管里突然冒出白煙來,我一聞到那味道,便覺得手足發軟,再也站不住,原來吹進來的這白煙竟然是迷香。阿渡搶上一步,用拇指堵住竹管,捏住那管子,突然往外用力一戳。

只聽一聲低呼,外頭「咕咚」一聲,彷彿重物落地。我頭暈眼花,阿渡打開窗子,清新的風讓我清醒了些,她又喂給我一些水,我這才覺得迷香的葯力漸漸散去。阿渡打開房門,走廊上倒著一個人,竟然是領隊的那個高麗人,他被那迷香細管戳中了要穴,現在大張著嘴僵坐在那裡。阿渡拿出刀子擱在他頸上,然後看著我。

我唯恐另有隱情,對阿渡說:「把他拖進來,我們先審審。」

阿渡將他拖了進來,重新關好門。我踢了那人一腳,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人甚是倔強:「要殺便殺,大丈夫行走江湖,既然失手,何必再問。」

「哦,原來用迷香這種下三濫招數也算是大丈夫?」

那人臉上卻毫無愧疚之意,大聲道:「為了贏,不擇手段!」

我說:「現在你可是輸了!」

那人還待要犟嘴,阿渡在他腿上輕輕割了一刀,頓時血流如注。他便殺豬似的叫起來,再問他什麼他都肯說。原來這個高麗人看我們出手大方,愈加眼紅,便起了殺人劫財之意,原是想用迷香將我和阿渡迷倒,沒想到剛剛吹進迷香,就被阿渡反戳中了穴道。

「原來是個假裝成商人的強盜!」我又踢了他一腳,「快說!你們到底害過多少人?」

那人涕淚交加,連連求饒,說他真的是正當商人,不過一時起了貪念,所以才會這樣糊塗。從前從來沒有害過人,家中還有七十歲的老母和三歲的幼子……是不是每個人都是這樣貪得無厭?這個高麗人想要更多的錢財,官員想要當更大的官,而皇帝永遠想著要更大的疆域。所以年年征戰,永無止息。

從來沒有滿足的時候。

我又想起了李承鄞,那個小王子,終究是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他的父皇用皇位誘惑著他,他便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而我,其實只不過想要一個人,陪我在西涼,放馬、牧羊。這樣簡簡單單的慾望,卻沒有辦法達成了。

阿渡輕輕地用刀柄敲在高麗人的頭上,他頭一歪就昏過去了。我和阿渡將他綁在桌子底下,然後堵上他的嘴。阿渡比劃著問我要不要殺他,我搖頭:「這個人醒過來也不敢報官,畢竟是他先要謀財害命。就把他綁在這里吧,我們不能再跟他們一路了,正好改向西行。」

我們怕露了行跡,天沒亮就離了客棧。騎馬走了好一陣子,太陽才出來,到了下午,在一處集市上將馬賣了,又買了一架牛車,我和阿渡扮成是農人與農婦的樣子,慢慢往西行去。

追兵自然還是有的,很多時候大隊人馬從後頭直追上來,我們這樣破舊的牛車,他們根本就不多看一眼,風馳電掣般過去了。每到一城就盤查得更嚴,可是我和阿渡有時候根本就不進城,繞著鄉間的小路而行。一路行來自然極是辛苦,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終於走到了玉門關。

看到兩山之間扼守的雄關,我終於振奮了起來。

只要一出關,就是西域諸國的地界,李承鄞哪怕現在當了皇帝,如果硬要派追兵出關去,只怕也會讓西域諸國嘩然,以為他是要宣戰,到時候真打起仗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正因為如此,玉門關內亦張貼了緝拿欽犯的海捕文告,我和阿渡扮成男人的樣子赫然被畫在上頭,不過名字可不是我們倆的。

說實話,那畫畫得可真像,李承鄞只見過一次我穿男裝,難為他也能命人畫得出來。

不過現在我和阿渡都是女裝,海捕文告上通緝的江洋大盜可是男人,所以我和阿渡就排在了過關的隊伍里。只是我們沒有過關的文牒,怎麼樣混出關去,卻是一樁難事。

我並不緊張,我包里有不少金銀,阿渡武功過人,真遇上什麼事,先打上一架,打不贏我們再用錢收買好了。

沒想到這次我們既打不贏,也沒法子收買。

我瞧著關下的將軍。

裴照。

我覺得李承鄞真是狡猾,我便是繞著全天下跟他兜個圈子,仍舊得從玉門關出去,才能回去西涼。現在他派裴照來守住玉門關,挨個挨個盤查,就算是阿渡武功過人,試圖硬闖,這玉門關常年駐著數萬人的大軍,真要打起來驚動了大軍,我和阿渡只怕插著翅膀也飛不出去。

我對裴照笑了笑,裴照也對我笑了笑。

我說:「裴將軍,你怎麼會在這里呢?」

裴照道:「末將受殿下差遣,來這里追捕逃犯。」

我竟然還笑得出來:「裴將軍乃是金吾將軍,統領東宮三千羽林,不知是何等逃犯,竟然驚動了將軍,一直追到玉門關來。」

裴照不動聲色,淡淡地道:「自然是欽命要犯。」

我又笑了兩聲:「欽命要犯……」

阿渡微微一動,關隘上頭的雉堞之後,便出現了無數兵甲,他們引著長弓,沉默地用羽箭指著我們。

我嘆了口氣,對裴照說道:「反正我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出關去,你若是想阻我,便將我亂箭射死在關門之下吧,反正這樣的事你也不止幹了一次了。」

裴照卻道:「太子妃誤解殿下了,殿下待太子妃,實在是一片痴心。」

我道:「什麼痴心不痴心,我和他恩斷義絕,你不用再在我面前提他。」

裴照道:「承天門失火,並不是燈燭走水。」

我微微一驚。

「上元萬民同歡,實在沒有辦法關閉城門,殿下憂心如焚,唯恐刺客將太子妃挾制出城,再難追捕,所以狠心下令,命人暗中放火,燒了承天門。」裴照語氣仍舊是淡淡的,「殿下為了太子妃,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為何太子妃,卻不能原宥殿下。」

這消息太讓我震驚,我半天說不出話來。承天門乃是皇權的象徵,自從承天門失火,朝中議論紛紛,皇帝為此還下了罪己詔,將失德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我做夢也沒有想過,那不是偶然的失火,竟然是李承鄞命人放的火。

裴照道:「殿下身為儲君,有種種不得已之處。那日射殺刺客,誤傷阿渡姑娘,乃是末將一意孤行,太子妃若要見罪,末將自然領受,太子妃不要因此錯怪了殿下。」

我雖然沒什麼心機,卻也不是傻子,我說道:「你休在這里騙我了。」

裴照道:「末將不敢。」

我冷冷地道:「你有什麼不敢的,不是君命難違么?沒有他下令,你敢調動羽林軍圍殲?沒有他下令,你敢叫人放箭?你將這些事全攬到自己身上,不過是想勸我回去,我再不會上你們的當。裴照,三年前我在忘川崖上縱身一跳,那時候我以為我再不會見到你們。這三年我忘了一切,可是你大約從來不曾想過,我竟然會重新想起來。李承鄞做的那些事情,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你今日不放我出關,我便會硬闖,要殺要剮隨你們便是了。」

裴照神色震動地看著我,他大約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會想起一切事來,他怔怔地看著我,就像是要用目光將我整個人都看穿似的。我突然覺得心虛起來,這個人對李承鄞可不是一般的忠心,他今天到底會怎麼做呢?

裴照沉默了好久,忽然道:「不會。」

我覺得莫名其妙:「什麼不會?」

他抬起眼睛來看我:「那日太子妃問,若是刺客抓著您,末將會不會也命人放亂箭將您和刺客一起射死?末將現在答,不會。」

我突然地明白過來,我朝阿渡打了個手勢,阿渡拔出刀來,便架在我脖子里。

我說:「開關!」

裴照大聲道:「刺客挾制太子妃,不要誤傷了太子妃,快快開關。」

關門被打開,沉重的門扇要得數十人才能一分一分地推動,外頭刺眼灼人的烈日直射進來,白晃晃的,曬在人身上竟微微發疼。

玉門關外的太陽便是這般火辣,我按捺住狂喜,便要朝著玉門關外策馬奔去。

突然聽到身後馬蹄聲大作,一隊騎兵正朝這邊賓士過來。迎面旌旗招展,我看到旗幟上赫然綉著的龍紋,來不及多想,等再近些,那些馬蹄踏起的揚塵劈頭蓋臉而來,我眯著眼睛看著這隊越馳越近的人馬,才發現為首的竟然是李承鄞。

我心猛然一沉。

我和阿渡催馬已經奔向了關門。

我聽到遠遠傳來大喝:「閉關門!殿下有令!閉關門!」

那些士卒又手忙腳亂開始往前推,想把關門給關上。

眼看著沉重的關門越來越近,中間的亮光卻越來越少,那些人拚命推著門想要關上,越來越窄,越來越近,只有一匹馬的縫隙了,眼看著來不及了。阿渡的馬奔在前頭,她回過頭想要將我拉上她的馬,我卻揚起手來,狠狠地抽了她的馬一鞭,那馬兒受痛,長嘶一聲,終於躍出了關門。

關門徐徐地闔上,我看到阿渡倉惶地回過頭來看我,她兜轉了碼頭想要沖回來,可是沉重的關門已經闔上,她的刀本來已經插進門里,但是什麼也改變不了了。關門關了,鐵栓降下來,我聽到她拚命地想要斬斷那鐵栓,徒勞的削砍只是濺起星星點點的火花,她不會說話,也不能發出任何聲音,我看著那刀尖在門縫里亂斬著,可每一刀,其實都是徒勞。

大隊的羽林軍已經沖上來,我轉身朝著關隘奔去,一直奔到了城樓上。我伏到城堞之上,彎腰看到阿渡還在那裡孤伶伶捶打著城門,那樣固若金湯的雄關,憑她一人,又如何能夠撼動半分?我看到她咧嘴在無聲地哭泣,我忽然想起赫失,他將我託付給了阿渡,又何嘗不是將阿渡託付給了我。如果沒有我,阿渡也許早就活不下去了,正如同,如果沒有阿渡,我也早就已經死了。

突厥已滅,阿渡比我孤苦一千倍一萬倍,二十萬族人死於月氏與中原的合圍,可是這樣的血海深仇,她卻為了我,陪我在中原三年。

事到如今,我只對不起她一個人。

羽林軍已經奔到了關隘之下,無數人簇擁著李承鄞下馬,我聽到身後腳步聲雜沓,他們登上了關樓。

我倒沒有了任何畏懼,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李承鄞的頸中還縛著白紗,其實我那一刀如果再深一點點,或許他就不能夠再站在這里。

他獨自朝著我走過來,而他每進一步,我就退一步。我一直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一直退到了雉堞之上。西風吹起我的衣袂,獵獵作響,就好像那天在忘川之巔。我站在懸崖的邊上,而我的足下,就是雲霧繚繞的萬丈深淵。

李承鄞看著我,目光深沉,他終於說道:「難道你就這樣不情願做我的妻子?」

我對他笑了笑,並沒有答話。

他問我:「那個顧小五,到底有哪裡好?」

我的足跟已經懸空,只有足尖還站在城堞之上,搖搖欲墜。羽林軍都離得非常遠,沉默地注視著我。而李承鄞的目光,有著錯綜復雜的痛楚,彷彿隱忍,亦彷彿凄楚。

我彷彿做了一場夢,一切都和三年前一般,這三年來浮生虛度,卻終究是,分毫未改。

我說:「顧小五有哪裡好,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你。」

李承鄞忽然笑了:「可惜他已經死了。」

是,可惜他已經死了。

他說道:「你跟我回去,我既往不咎,還是會對你好。不管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顧小五,只要你肯跟我回去,我便再不會提起此事。」

我對他笑了笑,我說:「只要你答允我一件事,我就死心塌地地跟你回去。」

他臉上似乎一點兒表情也沒有,只是問:「什麼事?」

我說:「我要你替我捉一百隻螢火蟲。」

他微微一震,似乎十分費解地瞧著我。我的視線漸漸模糊,我卻仍舊是笑著的:「忘川之水,在於忘情……忘川的神水讓我忘了三年,可是,卻沒能讓我忘記一輩子。」

眼淚淌過臉頰,我笑著對他說:「像你一直都忘了,多好啊。」

他怔怔地瞧著我,好像根本不懂我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我明明是在對他笑的,可是卻偏偏又在哭。我說:「這一次,我是真的要忘了。」

我回轉身,就像一隻鳥兒撲向天空,就像一隻蝴蝶撲向花朵,我毅然決絕地縱身躍下。我明明知道,這里再無忘川,下面是無數尖利的碎石,一旦跌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我聽到無數人在驚叫,李承鄞情急之下,搶上來抽出腰帶便揚手捲住我。一切的一切,幾乎都像三年前的重演。我整個人硬生生被他拉住懸空,而他也被我下沖的慣性,直墜到城堞邊。他一手扶著堞磚,一手俯身拉住我,手上的青筋因為用力而暴起,他脖子里的傷口,開始滲出鮮血,大約已經迸裂,可是他並沒有放手,而是大叫:「來人!」

我知道一旦羽林軍湧上來幫他,便再無任何機會,我揚起手來,寒光閃過他的眼前,他大叫:「不!」

我割裂了他的腰帶,輕薄的絲綢撕裂在空氣中,我努力對他綻開最後一個笑顏:「我要忘了你,顧小五。」

我看到他眼中錯愕的神情,還有頸中緩慢流出的鮮血,他似乎整個人受到什麼突然的重創,竟然微微向後一仰。我看到血從他傷口中迸濺而出,落在我的臉上。我笑著看著他,他徒勞地似乎想要挽住我,而是只差了那麼一點點,他的指尖只能挽住風,他凄厲的聲音回響在我耳邊:「是我……小楓……我是顧小五……」

我知道他終於想起來了,這便是我對他最大的報復。三年前他主持的那場殺戮,湮盡我們之間的情感;三年後我便以此,斬斷我們之間所有的一切。

我看到他合身撲出,也許他想像三年前一樣跟著我跳下來,可是這里不是忘川,跌下來只有粉身碎骨。我看到裴照拉住了他,我看到他反手一掌擊在裴照的胸口,他定然用盡了全力,我看到那一掌打得裴照口吐鮮血,可是裴照沒有放手,更多人湧上去,死死拖住了他。

天真藍啊……風聲呼呼地從耳畔響過,一切都從我眼前漸漸恍惚。

我彷彿看見自己坐在沙丘上,看著太陽一分分落下去,自己的一顆心,也漸漸地沉下去,到了最後,太陽終於不見了,被遠處的沙丘擋住了,再看不見了。天與地被夜幕重重籠罩起來,連最後一分光亮,也瞧不見了。

我彷彿看見圍觀的人都笑起來,好多突厥人都不相信白眼狼王真的是顧小五殺的,所以他們仍舊存著一絲輕蔑之意。顧小五捧著那張弓,似乎彈琴一般,用手指撥了撥弓弦。弓弦錚錚作響,圍觀的人笑聲更大了,他卻在那鬨笑聲中連珠箭發,射下一百隻蝙蝠。

我彷彿看見無數螢火蟲騰空飛去,像是千萬顆流星從我們指端掠過,天神釋出流星的時候,也就是像這樣子吧。成千上萬的螢火蟲環繞著我們,它們輕靈地飛過,點點螢光散入四面八方,就像是流星金色的光芒劃破夜幕。我想起歌裡面唱,天神與他眷戀的人,站在星河之中,就像這一樣華麗璀璨。

我彷彿看見自己站在忘川之上,我的足跟已經懸空,山崖下的風吹得我幾欲站立不穩,搖晃著隨時會墜下去,風吹著我的衣衫獵獵作響,我的衣袖就像是一柄薄刃,不斷拍打著我的手臂。他不敢再上前來逼迫,我對他說道:「我當初錯看了你,如今國破家亡,是天神罰我受此磨難。」我一字一頓地說道,「生生世世,我都會永遠忘記你!」

我彷彿看見當初大婚的晚上,他掀起我的蓋頭。蓋頭一掀起來,我只覺得眼前一亮,四面燭光亮堂堂的,照著他的臉,他的人。他穿著玄色的袍子,上面綉了很多精緻的花紋。我在之前幾個月,由永娘督促,將一本《禮典》背得滾瓜爛熟,知道那是玄衣、纁裳、九章。五章在衣,龍、山、華蟲、火、宗彝;四章在裳,藻、粉米、黼、黻。織成為之。白紗中單,黼領,青褾、襈、裾。革帶,金鉤暐,大帶,素帶不朱里,亦紕以朱綠,紐約用組。黻隨裳色,火、山二章也。

他帶著大典的袞冕,白珠九旒,以組為纓,色如其綬,青纊充耳,犀簪導,襯得面如冠玉,儀表堂堂。

那個時候,我以為我是第一次見到他。卻不知道,我們早就已經見過,在西涼蒼茫的月色之下。

我最後想起的,是剛剛我斬斷腰帶的剎那,他眼底盈然的淚光。

可是遲了,我們掙扎了三年,還是愛上了對方。這是天神給予的懲罰,每個飲過忘川之水的人,本來應該永遠遠離,永遠不再想起對方。

我安然閉上眼睛,在急速的墜落之中,等待著粉身碎骨。

下落的力道終於一頓,想像中的劇痛還是沒有來臨,我睜開眼睛,阿渡清涼的手臂環抱著我,雖然她極力躍起,可是世上卻沒有人能承受這樣巨大的下挫之力,我幾乎能夠清晰地聽見她骨骼碎裂的聲音,她硬生生地用她自己的身軀,當成了阻止我撞上大地的肉墊。我看到鮮血從她的耳中、鼻中、眼中流出,我大叫了一聲:「阿渡!」我雙腿劇痛,根本沒有辦法站起來,我掙扎著爬起,手足無措地想要抱起她,可是些微的碰觸似乎便是劇痛,她神情痛苦,但烏黑的眼珠看著我,眼神一如從前一般安詳,絲毫沒有責備之意。就像看到我做了什麼頑皮的事情,或者就像從前,我要帶她溜出去上街。我抱著她,喃喃地叫著她的名字。

我明明知道,西涼早就回不去了。我明明是想要她先走,可是我對不起她,我明明知道,她不會將我獨自撇在這孤伶伶的世上。而我也知道,我不會獨自將她撇在這孤伶伶的世上。阿渡已經闔上了眼睛,任憑我怎麼呼喚,她也不知道了。

我聽到城門「軋軋」打開的聲音,千軍萬馬朝著我們沖過來,我知道所有人都還是想,將我拉回那痛苦的人世,將我帶回那座冷清的東宮。可是我再也不願受那樣的苦楚了。

我對阿渡說:「我們一起回西涼去。」

我拾起阿渡的金錯刀,剛剛阿渡拿著它砍削巨大的鐵栓,所以上面崩裂了好多細小的缺口,我將它深深插進自己的胸口,卻一點兒也不痛。也許這世上最痛苦的一切我都已經經歷,死亡,還算什麼呢?

血汩汩地流出來,我用沾滿鮮血的雙手握住阿渡的手,慢慢伏倒在她的身旁。我知道,我們終究是可以回家去了。

一切溫度與知覺漸漸離我而去,黑暗漸漸籠罩。我似乎看到顧小五,他正策馬朝我奔來,我知道他並沒有死,只是去給我捉了一百隻螢火蟲。

現在,我要他給我繫上他的腰帶,這樣,他就永遠也不會離開我了。

我帶著些微笑意,咽下最後一口氣。

大地蒼涼,似乎有人在唱著那首歌:

「一隻狐狸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瞧著月亮。噫,原來它不是在瞧月亮,是在等放羊歸來的姑娘……一隻狐狸它坐在沙丘上,坐在沙丘上,曬著太陽……噫……原來它不是在曬太陽,是在等騎馬路過的姑娘……」

原來那隻狐狸,一直沒能等到它要等的那位姑娘

F. 東宮有聲小說哪個好聽

東宮有聲小說都很不錯,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來進行選擇。
喜馬拉雅、冠聲文化、懶人聽書官網都可以聽東宮的有聲小說,都是比較不錯的。
其實有聲小說是一般的音頻文件。它在播放器裡面播放的時候可以調節播放速度,可以自動記住播放的停止時間,以方便「閱讀」。隨著現代人的生活節奏越來越快,已經很少有時間坐下來認真讀書了,於是就有人突發奇想把書朗讀出來然後在錄音,給想讀書的人「聽」書,這就成了有聲小說。

G. 求步步驚心和東宮的有聲小說或廣播劇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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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東宮》為什麼不讓播了

《東宮》不讓播系因內容優化調整,適當的時機重新上線。

2019年2月14日在優酷播出,《東宮》在播出之後受到了眾多的好評,很多人都在津津樂道,就當人們還在暢聊劇情之時,打開平常所觀看的網站,頁面中所展示的卻是「視頻無法播放,正在全力修復」。對於這樣的問題,官方工作人員也是給了回復,只是說這部劇不能看只是暫時情況,正在全力的優化系統,內容也在進一步的優化,整治完成後還會重新上映的。

(8)東宮有聲小說繪離擴展閱讀:

2019年10月28日重新上架播出,2020年1月14日在湖南衛視偶像獨播劇場播出。。這部劇再經過了內容的優化後重新上映了,經過了196天的短暫告別還是重新回到了大眾的視野中,這部劇是在10月28日重新上映的,還是在之前的優酷視頻,雖然在劇情上略有改動,但這也是為了能讓劇情更加的符合大眾的審美,更加的符合當代的文化,符合歷史的趨勢。

I. 《東宮》是悲的還是喜的

是悲劇。

大結局

小楓醒來後發現阿渡不見了四處尋找,小楓跑來曲天澤處詢問時候聽到有人急報高顯已經遇刺身亡了,小楓意識到這個刺客就是阿渡匆忙跑過去。阿渡屍體被抬出來放在地上,小楓將阿渡摟在懷里無聲流淚,心痛到了極點。曲天澤率眾列隊和李承鄞對抗,雙方戰爭一觸即發,小楓快馬而來,手裡還提著高顯的人頭,站在了兩個隊伍中間。

小楓宣布高顯已經死亡,豊朝最大的叛臣也得到應有的下場。小楓勸說西洲曲天澤停戰,不要為了高顯的一己私利而讓西洲男兒賠上性命。小楓告訴曲天澤父王所做的一切不是喪失屈辱,而是要為族人的未來而忍耐,所有痛苦都要自己承擔,換取西洲人的幸福,這才是西洲王應該有的尊嚴。

西洲士兵都在小楓勸說下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小楓回頭看著李承鄞叫出了顧小五的名字,顧小五落淚。小楓告訴顧小五從始至終她愛的人都是顧小五,顧小五就是李承鄞。現在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她只想讓西洲的百姓歡樂生活,如果李承鄞覺得對不起她,還想補償她就停戰吧。

如果今天雙方還要兵刃相見,她就是辜負了阿爹,辜負了千千萬萬的百姓,小楓聲稱如果可以用自己的命換取雙方時代和平下去,她願意奉獻自己的生命,言畢,小楓就把劍架在了脖子上。

並大聲詢問顧小五是否記得當初答應過的三件事,顧小五忙不迭的表示自己記得,小楓提出讓顧小五世代和好不許開戰,顧小五忙答應下來並讓小楓放下兵刃,否則他也不會獨活。

小楓含淚微笑,想起當初李承鄞毫無顧忌跟著自己跳下忘川,小楓要求最後一件事就是讓李承鄞答應好好活著,言畢小楓橫劍自刎,鮮血噴灑而出,顧小五和曲天澤都飛奔過去呼喚小楓。

顧小五捂著小楓的脖子傷心欲絕,口口聲聲求小楓不要離開他,小楓含情看著顧小五,伸手撫摸他的臉頰,回想當初種種小楓露出欣慰的笑容。小楓口中叫著顧小五的名字,腦海浮現兩人的愛恨情仇,愛的炙熱恨的心痛,小楓雖然不舍顧小五,可也覺得這是自己的解脫,從此不必痛苦。

李承鄞看著小楓的手緩緩垂下去,瘋一樣叫著小楓的名字,曲天澤仰天哭泣,心疼妹妹的離開。曲天澤一把推開李承鄞抱走了小楓,李承鄞痛苦呼喚小楓回來。轉眼數年過去,李承鄞也已經垂垂老矣,孤獨了半生。

現如今李承鄞已經是太上皇了,把皇位傳給了三皇兄的兒子,也是第一次皇位更替沒有流血犧牲的。閑來無事,李承鄞再次來到之前的東宮,這些年來李承鄞一直鬱郁寡歡,裴照一直陪伴在側。

李承鄞告訴裴照他打算去西洲找她,裴照勸說李承鄞應該放下了,李承鄞認為小楓是在氣他,所以才故意躲著他,沒准就在哪裡藏著好好活著呢。裴照告訴李承鄞小楓已經死了,西洲墳頭也已經長滿了草,李承鄞咳嗽了幾聲之後認為裴照太傻了,小楓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一定還好好活著呢,而這些記憶又太沉重了。

裴照勸說李承鄞忘記那些往事,李承鄞卻似乎自言自語一般聲稱忘川之水在於忘情,而忘川之水又在哪裡呢。李承鄞出現在沙漠上,宛若一個流浪漢一樣滿頭白發,渾身襤褸。心中那個紅衣少女似乎坐在沙丘之上,手遮涼棚四下探望,似乎也在等著她的顧小五。

(9)東宮有聲小說繪離擴展閱讀

角色介紹

1、李承鄞,匪我思存所著小說《東宮》的男主人公,由陳星旭飾演。書中為天朝太子(在番外篇太液芙蓉未央柳中已即皇帝位)。三年前化名顧小五,接近女主小楓,實為利用女主,達到他征討西域的目的。為登上帝位步步為營,卻獨算漏了在這場利用中自己的心。

然而,卻還是將心愛之人一而再地逼入絕境,自己最終也只落得王座上孤冷帝王的下場。縱得如畫帝業,誰能與共?

2、小楓,西州九公主,大閼氏的女兒,一半有突厥的血統,一半有西涼的血統。性格不羈,單純無拘無束。對人可以掏心掏肺的好,才導致最後的心灰意冷。最後用阿渡金錯刀插進胸口而死,至死也不願回東宮,只願與阿渡魂歸山河破碎的西涼。

3、顧劍,曲小楓的師父,劍術高超,性格謹慎,一定思慮再三後再做決定,與曲小楓的在朝夕相處中二人感情逐漸深厚,但他擁有多重身份,肩負家族使命的同時也深陷愛不敢言的矛盾之中。

4、阿渡,曲小楓的婢女,武功極高、愛恨分明。對抗與曲小楓作對的敵人無所畏懼,永遠首當其沖站在她身前護她周全。曲小楓跳忘川失去記憶後,阿渡知道一切因果卻不能訴說,隱忍著一切秘密陪伴小楓笑鬧玩耍。

J. 求,《東宮》的詳細梗概,不想看,想聽thanks

小說是以倒敘的形式開始的。

李承鄞(男主)當今的太子因為政治聯姻不得已迎娶西涼公主。他早已有自己最愛的寵妃,趙良娣。女主嫁給男主的三年間仍有自己的生活,偷溜出宮攔驚馬、打惡少、追小偷、送迷路的小孩回家,女扮男裝喝酒、逛窯子。

男主認為女主是心機頗深的人總是想除掉自己的寵妃所以每每都對女主充滿的敵意,可是,在女主一次次對趙良娣以德報怨之後,或許感動了男主,男主對女主好感飛升,女主也很早之前就不自覺愛上了男主,只是不相信那麼完美的男主會跟自己兩廂情願。

直到有一回女主為保護皇上(男主父)被刺客抓出宮,女主在被擄走的路上發現這刺客居然是曾幾次救過自己的蒙面白衣男人,心存疑惑,白衣男曾深情的對女主說:」短短三年你就把我忘了嗎「。

女主並未覺得此人在記憶里出現過覺得此男有毛病也就沒在意,沒想到這會他會劫持自己,此男為了讓女主對男主死心從而愛上自己,就告訴她,她堂堂太子妃失蹤這么久宮中無人問津太子還跟趙良娣卿卿我我在萬燈節時登城樓同點燈。

就在女主有點神傷時,又無意間又落入了忘川河中,傳說這河水能忘情,誰知她落下水之後想起了三年前的前塵往事。原來三年前她還在西涼當著公主的時候,有個叫顧劍的帥氣師傅教她武功,顧劍說要給她介紹夫婿,認識了名叫顧小五的英俊儒雅小伙。

小伙幾次露出才智幫突厥汗(女主外公)躲過契丹攻擊,多次的奮不顧身和傾心呵護女主之後,征服了女主及突厥整個部落,突厥汗做主將最愛的外孫女(女主)嫁給顧小五。

誰知大婚那天說有敵軍進攻部落,顧小五未拜完堂就自請上戰場,結果一去無回,突厥被滅,只有女主被外公親信捨命保住了小命。

卻也不幸被找到成了俘虜。女主這才發現,俘虜她的將軍口中的主上正是顧小五,原來顧小五就是當今太子李承鄞,為攻打突厥聯合其表兄顧劍化名顧小五接近女主取得所有人信任從而里應外合一舉擊潰突厥。

得知自己所愛的人是殺死族人的劊子手,女主痛苦不堪趁機逃出軍營,一路被追至忘川河旁的懸崖邊,李承鄞帶兵勸其降服歸順,女主見到男主,心死,含淚跳下懸崖,誰知男主居然也跟著跳下山崖,說願與女主一起忘記痛苦前塵...

回到現在,女主恢復記憶,趁機回到皇宮想殺男主報仇,刺了男主一刀,未致命(男主還沒恢復記憶),女主恨自己兩次愛上大仇人,恨自己沒出息對男主猶豫不決下不了狠手。男主無意發現女主酒後念叨一個叫顧小五的男人,黯然神傷,男主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深深愛上了女主。

女主得知在她失蹤期間男主休了趙良娣。原來趙良娣是奸臣女兒,皇上早想除去其全家,男主為了找趙父破綻娶的趙良娣,找到下手機會了就將趙家一網打盡了,也就是男主對趙良娣的所謂寵愛只是演戲。

女主想到男主果然還是像三年前一樣思路縝密不擇手段又是一身冷意,想逃離皇宮,女主和至親丫鬟阿渡逃至玉門關(關外不歸皇族管制),男主追至並下令立即關城門,關鍵時候女主助阿渡過了城門,自己卻未能逃出,無奈再次登上城樓,欲跳下。

男主顫聲問:你為何還不肯接受我,那個叫顧小五的就這么好?女主內心難以言表,對男主的情夾雜著國仇家恨,只能縱身一跳邊對男主說:忘了我吧,顧小五。

一剎那男主猛然想起了所有記憶,想用腰帶救下女主,可惜女主一心求死,隔斷腰帶垂直墜落,阿渡見了撲在地上墊著女主,女主沒死阿渡死了,女主痛苦萬分,此時城門打開,男主未追至女主處,女主便含淚揮劍自刎了。

(10)東宮有聲小說繪離擴展閱讀:

人物形象:

1、李承鄞:自幼苦讀詩書,研習聖人之道,文武兼修。其母被皇後陷害致死,十幾年來為報母仇一直隱忍,三年前為完成父王的命令而來到西涼,與小楓相識。

在娶小楓之前已以「顧小五」的身份愛上單純的西涼公主小楓,後與小楓一起跳下忘川忘記他們之間的所有。三年後再次愛上失憶的小楓,最後失去她,孤身一人。

2、小楓:西涼公主,大閼氏的女兒,一半有突厥的血統,一半有西涼的血統。性格不羈,單純無拘無束。對人可以掏心掏肺的好,才導致最後的心灰意冷。最後用阿渡金錯刀插進胸口而死,至死也不願回東宮,只願與阿渡魂歸山河破碎的西涼。

3、顧劍:曾居西涼的中原游俠,受李承鄞所託,來到西涼接近小楓,成為小楓的師傅。答應為她找到世上最好的夫婿,誰知天意弄人,悔不當初,三年後再次出現在遺忘一切的小楓面前,他一心只想帶她離開是非。

4、阿渡:小楓婢女,突厥人,武功很高,其兄被李承鄞所殺。族滅後隨已失憶的小楓嫁入東宮,喜歡顧劍。在逃回西涼的途中為救墜下城牆的小楓而死。

5、趙瑟瑟:李承鄞側室。因娘家勢力龐大,李承鄞才寵幸其。心機沉重,屢次陷害小楓。

6、月娘:青樓女子,因皇後其家族迫害淪落青樓,後與皇帝相識封為妃子。

參考鏈接:東宮 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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