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契訶夫短篇小說情節評價
(一)樸素、自然
契訶夫的短篇小說大多是截取日常生活中的片段,善於從日常生活中發掘
具有典型意義的人和事,在平淡無奇的故事中透視生活的真理,在平凡瑣事的描繪中揭示出某些重大的社會問題,使得其作品樸素得跟現實生活一樣真實而自然。如《苦惱》中寫一位馬夫姚納,在兒子夭折的一星期里,幾次想跟別人訴說一下內心的痛苦,都遭到各懷心事的乘客的冷遇,萬般無奈之下,他只有向老馬傾訴自己的不幸與悲哀。作者藉助這一平淡無奇的故事,揭示出黑暗社會中的世態炎涼、人情冷漠和小人物孤苦無告的悲慘遭遇,具有震撼人心的藝術力量。
(二)含蓄、冷峻
契訶夫從不輕易在小說中直接表達自己的感情傾向和主觀議論,而把這種主觀傾向寓含於客觀冷靜的藝術描寫之中,讓生活本身來說話,做到含而不露、耐人尋味。如《瞌睡》寫13歲的小女孩瓦爾卡白天不停地為主人幹活,晚上還得整夜地給主人的小孩搖搖籃。她困極了,可小孩總是哭哭啼啼,使她根本無法入睡。最後她捏死了搖籃中的小孩,倒在地上酣然睡著了。作者在冷峻的描繪中,蘊含著深刻的社會意義:瓦爾卡的命運究竟將會如何?對此作者留給了讀者自己去思考。
(三)簡潔、凝練
契訶夫主張「簡潔是才能的姊妹」、「寫作的藝術就是提煉的藝術」,其小說大多是速寫式的,既沒有冗長的景物描寫和背景交代,也很少大起大落、曲折離奇的情節和急劇變化的緊張場面;而是情節簡單、發展迅速、人物不多、主次分明,語言精練明快,善於運用白描式的個性化語言刻化人物性格、塑造典型。比如《變色龍》中僅僅寫了狗咬人一件事,警察斷案一個場面,四個人物,故事情節發展極其簡單,作者僅僅抓住了警官奧楚蔑洛夫在審案過程中的五次「變色」加以描繪、便收到極其強烈的諷刺效果。
⑵ 契訶夫短篇小說-丈夫概括
晚歸的獵人伊萬·伊凡內奇和希爾金談興頗高,就著月光聊起了「各種各樣的往事」,談起了他的同事別里科夫: 別里科夫是小城鎮里一所中學的希臘文教師,他的與眾不同之處在於他隨時都把自己裝在一個「套子」裡面:每天都是戴黑眼鏡、豎起衣領、把臉藏在一個「套子」里;隨時都拿雨鞋、帶著雨傘、穿暖和棉大衣,雨傘放在套子里,手錶裝在套子里,小刀也放在小套子里,坐馬車必須放下車篷把自己罩起來;每天的公事,就是去同事家裡,坐著一言不發,枯等一兩個小時,實施所謂的「和同事們保持良好關系」;每天一副生怕世界大戰的模樣,「千萬別出什麼亂子」是他的口頭禪。 他一生獨處。好心的校長太太給他做媒,把新來的教師、柯瓦連科的姐姐華連科介紹給他。他也一度投入在「愛情」之中,但是不久,他又開始「臉上露出淡淡的苦笑」,說得去權衡權衡。因為他那著名的形象,有人替他畫了一幅漫畫,並幾乎散發給全城的每一個人。他給柯瓦連科提建議說:年輕女人和教師騎自行車影響不好,並警告柯瓦連科千萬要注意影響。憤怒的柯瓦連科立即報以冷言,並把他一把從樓梯推了下去,誰知「藏在套子」中的他,竟然毫無損傷! 但是,他那尷尬的模樣正被剛回家的華連科和她的同伴碰個正著。於是在她「哈哈」大笑中,他們的婚姻結束了,回去後的別里科夫「病倒」了,一個月後死後。全城人去為他送葬,所有人都慶幸這是「一件賞心樂事」。 導讀如下: 1898年發表的《套中人》,是契訶夫的代表作之一,在其創作中佔有極其重要的位置。小說塑造的主人公別里科夫正是沙皇專制統治下,禁錮個人自由,懼怕和亂視新事物,忠實維護「現存秩序」衛道士的典型代表。而他的死亡則更預示著沙皇殘暴統治和專制主義的必然滅亡。而「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的呼聲,正是當時時代的覺醒。 閱讀中要細細體味作品語言簡潔、刻畫細膩,生動逼真而又恰到好處的自然環境描寫——這種描寫不是泛泛的,而是為作品的主旨服務的;還有,就是非凡的誇張和深刻的諷剌——這種誇張是建立在對真實人物形象的忠實記錄上的。作者筆法非常老道,對人物肖像描寫似乎著墨不多,但是卻不動聲色地從各個方面,敘述不同的故事來予以豐滿。 整個別里科夫的形象,我們是在隨著作者行文的進行而逐步豐滿的,而對他思想的了解,則正是他那由作者精心組織的一言一行。這樣,作者在這裡面所要表達的情感和思想,以及要揭露的主題就全都自然而然地出來了
⑶ 請談談契訶夫短篇小說《苦惱》,小說要表現的主題。
《苦惱》的作者是契訶夫(1860-1904),俄國小說家、戲劇家。
《苦惱》的副標題是內「我拿我的苦惱向誰去訴說?」。容《苦惱》寫於1886年,描寫一個死了兒子的老馬夫想向別人傾訴心中的痛苦,無奈偌大一個彼得堡卻找不到一個能夠聽他說話的人,最後只能對著他的小母馬訴說。小說以冷峻的筆觸寫出了老馬車夫的辛酸和苦惱,我拿我的苦惱向誰去訴說,這句話出自《舊約全書》。
時代背景
《苦惱》寫於1886年,這個時候正是沙皇俄國黑暗時期,沙俄的殘酷統治使許多人思想麻木冷漠,不願意正視社會現實。在這種社會環境下,作者以冷峻的筆,客觀的描繪了這種社會現狀,為不幸的人們抗爭。
主題
小說描寫一個老馬夫姚納兒子剛剛死去,他想向人們傾訴自己心中的痛若,無奈偌大的一個彼得堡竟找不到一個能夠聽他說話的人,最後他只能對著他的小母馬訴說。作品通過無處訴說苦惱的姚納的悲劇,揭示了19世紀俄國社會的黑暗和人間的自私、冷酷無情,這正是當時俄國社會生活的剪影。
打字不易,留個贊吧!🙈
⑷ 契訶夫短篇小說的作品賞析
(一)樸素、自然
契訶夫的短篇小說大多是截取日常生活中的片段,善於從日常生活中發掘具有典型意義的人和事,在平淡無奇的故事中透視生活的真理,在平凡瑣事的描繪中揭示出某些重大的社會問題,使得其作品樸素得跟現實生活一樣真實而自然。如《苦惱》中寫一位馬夫姚納,在兒子夭折的一星期里,幾次想跟別人訴說一下內心的痛苦,都遭到各懷心事的乘客的冷遇,萬般無奈之下,他只有向老馬傾訴自己的不幸與悲哀。作者藉助這一平淡無奇的故事,揭示出黑暗社會中的世態炎涼、人情冷漠和小人物孤苦無告的悲慘遭遇,具有震撼人心的藝術力量。
(二)含蓄、冷峻
契訶夫從不輕易在小說中直接表達自己的感情傾向和主觀議論,而把這種主觀傾向寓含於客觀冷靜的藝術描寫之中,讓生活本身來說話,做到含而不露、耐人尋味。如《瞌睡》寫13歲的小女孩瓦爾卡白天不停地為主人幹活,晚上還得整夜地給主人的小孩搖搖籃。她困極了,可小孩總是哭哭啼啼,使她根本無法入睡。最後她捏死了搖籃中的小孩,倒在地上酣然睡著了。作者在冷峻的描繪中,蘊含著深刻的社會意義:瓦爾卡的命運究竟將會如何?對此作者留給了讀者自己去思考。
(三)簡潔、凝練
契訶夫主張「簡潔是才能的姊妹」、「寫作的藝術就是提煉的藝術」,其小說大多是速寫式的,既沒有冗長的景物描寫和背景交代,也很少大起大落、曲折離奇的情節和急劇變化的緊張場面;而是情節簡單、發展迅速、人物不多、主次分明,語言精練明快,善於運用白描式的個性化語言刻化人物性格、塑造典型。比如《變色龍》中僅僅寫了狗咬人一件事,警察斷案一個場面,四個人物,故事情節發展極其簡單,作者僅僅抓住了警官奧楚蔑洛夫在審案過程中的五次「變色」加以描繪、便收到極其強烈的諷刺效果。
⑸ 求契訶夫短篇小說的內容概要,急!!!
我只有一部分,是我們老師發的:
《一個文官的死》:契訶夫完全沒有對小文官切爾維亞科夫作外部形象的描寫。切爾維亞科夫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小人物性格,以及他的惶惶不可終日的心理狀態,是通過人物本身的性格化動作加以展示的。小說的幽默色調是接近「黑色」的,契訶夫用幽默的語言給一個荒誕的社會揭開了蓋頭。 從切爾維亞科夫的死可以看出當時的社會處在沙皇統治之下,官貴民賤,官官相衛,大官壓小官,小官欺小民,社會上等級制度森嚴,官場中強者倨傲專橫,弱者唯唯諾諾。《嫁妝》:揭示了一種怪誕的社會現象:物貴於人。奇卡瑪索娃的女兒瑪涅奇卡行將出嫁,母女倆縫制了許多衣服,但瑪涅奇卡不幸離開人世,她的孤苦伶仃、身穿喪服的老母仍在一個勁兒地縫制和置辦「嫁妝」。貧乏的生活,空虛的心靈!《胖子和瘦子》一副畫面是,瘦子帶著他的瘦妻子和眯著一隻眼睛的兒子,在火車站遇到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胖子。熱情擁抱,彼此親吻。瘦子不厭其煩地介紹自己的家庭、個人現在的情況。整個畫面中氣氛親切、熱烈而又和諧,基調明朗、清麗而迷人。另一副畫面是,胖子說自己已經做到三等文官,並且有了兩個星章。這使剛當了科長不久的瘦子大吃一驚,十分地尷尬,十分地慚愧之後,又十分地佩服,十分地奉承,以至弄得胖子直惡心,幾次提出抗議又不能夠 ,只好扭頭伸手告別,在瘦子一家畢恭敬的目送下離去。整個畫面的氣氛是緊張的,拘泥的和冷索的,讓人感到陰晦、渾濁而氣悶。瘦子:波爾菲里 胖子:米沙《萬卡》:這篇課文通過凡卡給爺爺寫信這件事,反映了沙皇統治下俄國社會中窮苦兒童的悲慘命運,揭露了當時社會制度的黑暗。 文章按寫信的過程記敘。開始敘述聖誕節前夜凡卡趁老闆、老闆娘和伙計們去教堂做禮拜的機會,偷偷地給爺爺寫信;接著,通過寫信向爺爺傾訴自己在鞋鋪當學徒遭受的令人難以忍受的悲慘生活,再三哀求爺爺帶他離開這兒,回到鄉下去,並回憶了與爺爺在一起時的生活情景;最後交待,凡卡沒有把收信人的地址名字寫清楚就把信塞進郵筒里,在甜蜜的夢中看見爺爺正在念著他的信。《渴睡》:兩種現實在一個空間交駁呈現:瓦麗卡貧病交加的身世記憶,瓦麗卡疲於奔命的仆佣生活。在極度渴睡的恍惚中,她甚至有點調皮地把娃娃掐死,然後,高興地軟在地上,沉沉睡去。 一個小保姆掐死了她照顧著的搖籃中的娃娃,只因為她渴睡---一百多年過去了,晚報多少匪夷所思的社會新聞相似著小瓦麗卡的故事,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還是契訶夫似無能為力的讀解不合世宜---事實是,我們能夠體諒小瓦麗卡,可是誰也沒辦法救護她,她自己也不成,道德倫理勢必成為重負,不過後面的事情估計是新聞與法律的,父親:葉菲木•斯捷潘諾夫《跳來跳去的女人》:小說女主人公奧莉加•伊凡諾夫有一套據以行事的生活觀念:人的美、人的價值就在於他的不同凡響。而她的丈夫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醫生,於是她整天都在尋覓英雄。女主人公雖無惡意,但她卻在不斷損害著自己的丈夫。小說進入尾聲時才點出真正的英雄原來就是在故事中一直充當配角的戴莫夫醫生。他之所以美就在於他雖然才智出眾,卻從未自命不凡,他總是默默無聞地盡著自己的義務,甚至不顧自身安危去搶救病人。這樣一個在平凡勞動中完成著不平凡事業的人物在死後才被發現,得到承認。契訶夫一方面贊美了普通勞動者的心靈美,另一方面則鞭撻了那種蔑視勞動、欺名盜世、心靈空虛的人物。《第六病室》:格羅莫夫是一位小職員,他受盡生活的煎熬,他熱烈誠摯,充滿智慧和理性,對黑暗殘酷的現實有著清醒的認識。一次他看到一隊押解而過的犯人而深受刺激。他一下子明白過來:他原來就生活在沙皇俄國這個大監獄里,而且永遠無可逃遁。於是他再也不能安然地生活下去了,他每時每刻都感到被壓抑得透不過氣來。在這里,在第六病室里,他憤怒地叫喊:「我透不過氣來啦!」「開門!要不然我就把門砸碎!」格羅莫夫的遭遇,概括了富有正義感的下層知識分子的遭遇。他的憤怒抗議在黑暗中震響,宣布殘暴的專制制度再也不能存在下去了。 拉京同樣是一個正直的知識分子,他剛來醫院時,也想在周圍建立一種合理健全的生活秩序。但是他深深感到在黑暗的現實里自己是多麼軟弱無力。於是他乾脆採取了逃避生活的途徑,躲在家裡喝酒,看書。但是作為一個有思想的知識分子,他需要獲得內心的平衡和寧靜,並且要為自己的生活態度找到一種解釋。久而久之,他就形成了一種對現實妥協的自欺欺人的完整哲學。然而殘酷的現實,使拉京內心越來越苦悶和矛盾。在和格羅莫夫的爭論中他不由自主地被對方的激烈言辭和憤怒的抗議所吸引,漸漸覺悟和清醒過來。但是他很快也被當作瘋子關了起來。拉京的悲劇表明:俄國專制制度不僅毀滅格羅莫夫這樣對現實強烈不滿的知識分子,而且對於溫馴善良不謀反抗的人,也同樣加以迫害。 小說結尾,拉京被迫害致死。格羅莫夫和其他人仍然被禁錮著,受著折磨,專制仍在延續。盡管作者相信沙皇俄國這個大監獄一定會被摧毀,但是由於世界觀的局限,他不可能指出通往光明未來的具體道路。由於作家看不到出路,所以在猛烈批判時,流露出憂郁低沉的調子 《農民》:在寫到老奶奶的菜園時,順手一筆「跟她自己一樣瘦小干癟的白菜」,就形象地構勒出白菜的枯小的樣子。老奶奶在生活的壓力下,神經質地般地以為鵝和烏鴉時時在糟蹋她的莊稼。她事必躬親,精打細算地維持著那個大家。在寫到那些趁空去糟蹋白菜的鵝時,描寫也很神妙「它們正在干正經事它們在小飯鋪附近拾麥粒,平心靜氣地一塊兒聊天,只有一隻公鵝高高地昂起頭,彷彿打算看一下老太婆是不是拿著棍子趕過來了。」,在被老奶奶拿著一根長棍子驅趕之後,「那隻公鵝卻伸直脖子,搖搖擺擺邁動兩條腳,走到老太婆這邊來,咭咭地叫一陣,這才回歸到它的隊里去,招得所有的雌鵝都用稱贊的口氣向它致敬」。兩個小孩子因為沒有看好白菜挨了打,為了報復老奶奶,就在齋戒的時候在老奶奶的碗里加了點牛奶,讓她沾了犖腥,好讓她以後入地獄。 寫到人們對貧困的生活無可奈何之時,經歷過農奴時代的老人,常回憶做農奴的好處來了。在小說里,作者寫到了農村當時的矛盾,但作者也沒找到出路。對於這些農民,讀後倒生出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想法來。《套中人》:別里克夫晴天帶雨傘,耳朵塞棉花,把臉也躲藏在豎起的大衣領里。如果僅僅這樣,那麼只是孤僻可笑罷了,就讓他躲在角落裡吧;然而不止如此,他還要把思想臧在「套子」里,這個「套子」就是沙皇政府壓制人民自由的文告和法令,他老是一個勁地嚷著:「千萬別鬧出亂子啊!」如果僅僅是這樣,那就讓他自言自語吧,用不著理睬他。但是問題遠不止此。他還要用「套子」去湊別人的思想。更令人詫異的是大家看見他都害怕。就是這么一個古怪猥瑣的人,就把大家壓得透不過氣來,把整個中學轄制了足足十五年,而且全城都受他的轄制,弄得大家甚至不敢大聲說話,不敢寫信,不敢交朋友……總而言之,人們對這個神經質的、變態的套中人妥協讓步,可以說許多人也被迫不同程度地鑽進「套子」中去了。作者在這里向我們提出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別里科夫並不是達官貴人,他沒有顯赫的地位和權勢,而是一個普通的中學教員,他在生活中是無足輕重的人物。在作者的筆下,他不是作為單個的人,而是作為知識界和社會上的一種典型,是舊制度、舊秩序、舊思想的忠實維護者,人們害怕他,其實是被那黑暗污濁的政治空氣壓得喘不過氣來晴天帶雨傘,耳朵塞棉花,把臉也躲藏在豎起的大衣領里。如果僅僅這樣,那麼只是孤僻可笑罷了,就讓他躲在角落裡吧;然而不止如此,他還要把思想臧在「套子」里,這個「套子」就是沙皇政府壓制人民自由的文告和法令,他老是一個勁地嚷著:「千萬別鬧出亂子啊!」如果僅僅是這樣,那就讓他自言自語吧,用不著理睬他。但是問題遠不止此。他還要用「套子」去湊別人的思想。更令人詫異的是大家看見他都害怕。就是這么一個古怪猥瑣的人,就把大家壓得透不過氣來,把整個中學轄制了足足十五年,而且全城都受他的轄制,弄得大家甚至不敢大聲說話,不敢寫信,不敢交朋友……總而言之,人們對這個神經質的、變態的套中人妥協讓步,可以說許多人也被迫不同程度地鑽進「套子」中去了。作者在這里向我們提出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別里科夫並不是達官貴人,他沒有顯赫的地位和權勢,而是一個普通的中學教員,他在生活中是無足輕重的人物。在作者的筆下,他不是作為單個的人,而是作為知識界和社會上的一種典型,是舊制度、舊秩序、舊思想的忠實維護者,人們害怕他,其實是被那黑暗污濁的政治空氣壓得喘不過氣來。《約內奇》:約內奇,一個治病救人的醫生,一個有為青年,竟然墮落了。墮落成肥頭大耳的人,"越發肥胖,滿身脂肪,呼吸發喘,腦袋往後仰",不斷用拐杖敲著地板,發出鐺鐺的聲音。整天忙著數錢而曾經美好的少女,愛情,被葉卡捷琳娜耍弄後在黑夜的墓園受苦而又甜蜜的經歷也再不能喚醒他麻痹的精神。 盡管美麗的葉卡捷琳娜還在給她寫信,但是已經無濟於事。他還是打牌,喝酒到深夜。而有趣的圖爾金一家,他再也不想去了最可悲的是他在干這些的時候,心裡想著的是「這多麼無聊!」但是卻依然沉浸在其中。這些引發了我強烈的共鳴,我覺得它是嚴峻的警鍾
⑹ 契科夫短篇小說的特點
1、短片小說特點
(一)樸素、自然
契訶夫的短篇小說大多是截取日常生活中的片段,善於從日常生活中發掘具有典型意義的人和事,在平淡無奇的故事中透視生活的真理,在平凡瑣事的描繪中揭示出某些重大的社會問題,使得其作品樸素得跟現實生活一樣真實而自然。如《苦惱》中寫一位馬夫姚納,在兒子夭折的一星期里,幾次想跟別人訴說一下內心的痛苦,都遭到各懷心事的乘客的冷遇,萬般無奈之下,他只有向老馬傾訴自己的不幸與悲哀。作者藉助這一平淡無奇的故事,揭示出黑暗社會中的世態炎涼、人情冷漠和小人物孤苦無告的悲慘遭遇,具有震撼人心的藝術力量。
(二)含蓄、冷峻
契訶夫從不輕易在小說中直接表達自己的感情傾向和主觀議論,而把這種主觀傾向寓含於客觀冷靜的藝術描寫之中,讓生活本身來說話,做到含而不露、耐人尋味。如《瞌睡》寫13歲的小女孩瓦爾卡白天不停地為主人幹活,晚上還得整夜地給主人的小孩搖搖籃。她困極了,可小孩總是哭哭啼啼,使她根本無法入睡。最後她捏死了搖籃中的小孩,倒在地上酣然睡著了。作者在冷峻的描繪中,蘊含著深刻的社會意義:瓦爾卡的命運究竟將會如何?對此作者留給了讀者自己去思考。
(三)簡潔、凝練
契訶夫主張「簡潔是才能的姊妹」、「寫作的藝術就是提煉的藝術」,其小說大多是速寫式的,既沒有冗長的景物描寫和背景交代,也很少大起大落、曲折離奇的情節和急劇變化的緊張場面;而是情節簡單、發展迅速、人物不多、主次分明,語言精練明快,善於運用白描式的個性化語言刻化人物性格、塑造典型。比如《變色龍》中僅僅寫了狗咬人一件事,警察斷案一個場面,四個人物,故事情節發展極其簡單,作者僅僅抓住了警官奧楚蔑洛夫在審案過程中的五次「變色」加以描繪、便收到極其強烈的諷刺效果。
2、人物簡介
安東·巴甫洛維奇·契(qì)訶(hē)夫(1860年1月29日-1904年7月15日)是俄國的世界級短篇小說巨匠,是俄國19世紀末期最後一位批判現實主義藝術大師,與莫泊桑和歐·亨利並稱為「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家」,是一個有強烈幽默感的作家,他的小說緊湊精煉,言簡意賅,給讀者以獨立思考的餘地。其劇作對20世紀戲劇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他堅持現實主義傳統,注重描寫俄國人民的日常生活,塑造具有典型性格的小人物,藉此真實反映出當時俄國社會的狀況。他的作品的三大特徵是對丑惡現象的嘲笑與對貧苦人民的深切的同情,並且其作品無情地揭露了沙皇統治下的不合理的社會制度和社會的丑惡現象。他被認為19世紀末俄國現實主義文學的傑出代表。
⑺ 契訶夫的短篇小說有哪些
契訶夫抄(1860~1904),俄國小說家、戲襲劇家。生於羅斯托夫省塔甘羅格市。祖父是農奴。1879年進莫斯科大學醫學系。畢業以後行醫,廣泛接觸平民和了解生活,對他的文學創作產生了良好的影響。19世紀90年代和20世紀初是契訶夫創作的全盛時期,當時俄國的解放運動進入了無產階級革命的新階段。契訶夫積極投入社會活動。這一切使他的創作有了一個新的突破。契訶夫在世界文學中佔有自己的位置,他的短篇小說可以和莫泊桑齊名。契訶夫創造了一種言簡意賅、藝術精湛的抒情心理小說的獨特風格,截取片段平凡的日常生活,憑借精巧的藝術細節對生活和人物做出了真實的描繪和刻畫,從而展示了重要的社會內容。這種作品抒情氣味濃郁,抒發了他對丑惡現實的不滿和對美好未來的嚮往,把褒揚和貶抑、歡悅和痛苦之情融化在作品的形象體系之中。代表作品有小說《變色龍》、《在釘子上》、《一個官員的死》;戲劇《海鷗》、《萬尼亞舅舅》、《桃園》和《三姊妹》等。他的小說和戲劇幾乎全有中文譯本。
⑻ 契訶夫短篇小說全集的介紹
《契訶夫短篇小說全集(套裝共8卷)》主要內容:在契訶夫的二十二年專創作生涯中,屬他獨具匠心地創造了契訶夫式的「言簡意賅」的文風——短篇小說的靈魂。作家真實地告訴世人,寫作並不神秘,寫作的藝術就是提煉藝術;天才的姊妹就是簡練,寫作的本領就是去劣存真。作為一個世紀老人,老想說一句,在行文的文風方面,我們今人應該師法契訶夫。
⑼ 契訶夫短篇小說選中哀傷人物的分析形象
作為「世界短篇小說之王」中的一位,契訶夫一生共寫了700餘部短篇小說,廣泛地反映了俄國社會生活,富有鮮明的現實主義風格。
《套中人》
別里科夫的形象——封閉、懷舊、膽小、多疑,唯政府之命是從。與周圍一切事物敵對。是虛偽守舊的偽君子。成為一切害怕新生事物的人的代名詞。
1.性格、行為
①封閉:他「即使在最晴朗的日子,也穿上雨鞋,帶著雨傘,而且一定穿著暖和的棉大衣」;他把隨身帶的東西都放在一個又一個「套子」里;他把自己的臉也「藏在豎起的衣領里」;他「戴黑眼鏡,穿羊毛衫,用棉花堵住耳朵眼」;他坐馬車「總要叫馬車夫支起車篷」。——「總之」,他「總想把自己包在殼子里,彷彿要為自己製造一個套子,好隔絕人世,不受外界影響」。不僅如此,他把和人交往也視為厭事,「他所去的那個擠滿了人的學校,分明使得他滿心害怕和憎惡」,跟「我」(布爾金)一塊兒走路,「對他那麼一個性情孤僻的人來說,顯然也是苦事」。
②懷舊:他「老是歌頌過去,歌頌那些從沒存在過的東西」,他總認為過去什麼都好,其實意味著對現實的恐懼、抗拒。所以作者說他「所教的古代語言」「雨靴」「雨傘」都是他逃避現實生活的道具。他為什麼這樣害怕現實生活呢?他究竟要「逃避」什麼?
③膽小多疑:他膽小,恐懼得讓人發笑。「他一上床,就拉過被子來蒙上腦袋」,「他躺在被子底下,戰戰兢兢」,「深怕會出什麼事」,「深怕小賊溜進來」;他又多疑,什麼事都讓他「心慌得很,一個勁兒地說:千萬別鬧出什麼亂子」。
從他封閉、懷舊、膽小多疑的性格行為上看,他的所謂「性情孤僻」,其實是「逃避」外界活生生的生活。人類生活總要向前發展,文明才能進步。他怕的就是這樣的發展、進步,所以他乾脆逃避生活,以今不如昔來安慰自己,甚至歌頌「從沒存在過的東西」,可見他已經虛妄到何等地步!
④極力維護現行秩序:思想上自覺向反動政府看齊。「只有政府的告示和報紙(自然是御用報紙,經過鎮壓,不可能宣傳進步思想的新聞媒體)上的文章」,「其中規定著禁止什麼,他才覺得一清二楚」。即使官方批準的東西,他也覺得「包藏著使人懷疑的成分」,總擔憂「鬧出什麼亂子」。至於「違背法令、脫離常規、不合規矩的事」,當然引起他「心慌」,即使和他「毫不相干」,他也要「悶悶不樂」。
如果說他的悲劇是性格悲劇的話,那麼他樂於告密,就表現了他人格的卑鄙了。他對自己的無恥行為總是振振有詞:「為了避免我們的談話被人家誤解以致鬧出什麼亂子起見,我得把我們的談話內容報告校長——把大意說明一下。我不能不這樣做。」他從思想上的保守僵化已經墮落到行為上的卑劣了。
就這樣,他在思想上行動上把自己和沙皇反動專制統治聯系在一起,壓制著身邊的人們,全城的人戰戰兢兢地生活了十年到十五年,「都怕他」,「他們不敢大聲說話,不敢寫信,不敢交朋友,不敢看書,不敢周濟窮人,不敢教人念書寫字……」,這個「套中人」給人們帶來多麼大的精神壓力和恐懼!
2.結婚的悲喜劇
像別里科夫這樣厭惡別人、恐懼生活的人,居然要結婚,首先是一出讓人發笑的喜劇,最後必然以悲劇告終。
校長太太,也包括像布爾金這樣的同事,都「撮合」「慫恿」別里科夫和華連卡結婚。於是「他昏了頭,決定結婚了」。結婚意味著他對生活的渴望,意味著他走出「套子」的嘗試。但是要掙脫出既有的「套子」是很困難的,一樁小事,就讓他的希望徹底破滅,就讓他感到他和生趣盎然的現實生活格格不入。年輕活潑的華連卡「興高采烈」地騎自行車,這在別里科夫的眼裡是多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中學教員和小姐騎自行車還成體統嗎?」迂腐、多疑、謹慎的別里科夫一本正經地找華連卡談話,卻碰上了她的哥哥,話不投機,別里科夫惱羞成怒,以告密相威脅,被摔到樓下,結果可想而知,婚事完了,別里科夫的性命也完了。——他身上的「套子」太厚重,已經不能讓他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來了。
3.別里科夫的悲劇
別里科夫並不是十惡不赦的惡人,他性格孤僻,膽小怕事,恐懼變革,更多的是想做一個純粹的現行制度的「守法良民」。他的世界觀就是害怕出亂子,害怕改變既有的一切,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在客觀上卻助紂為虐。他轄制著大家,並不是靠暴力等手段,而是給眾人精神上的壓抑,讓大家「透不出氣」。可以說是專制制度毒化了他的思想、心靈,使他懼怕一切變革,頑固僵化,他既是沙皇專制制度的維護者,也是受害者。
⑽ 求契訶夫短篇小說喀希坦卡的人物特點及寫作目的,跪求,謝謝各位大神了
作為「世界短篇小說之王」中的一位,契訶夫一生共寫了700餘部短篇小說,廣泛地反映了俄國社會生活,富有鮮明的現實主義風格。其短篇小說創作的藝術特色,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樸素、自然
契訶夫的短篇小說大多是截取日常生活中的片段,善於從日常生活中發掘具有典型意義的人和事,在平淡無奇的故事中透視生活的真理,在平凡瑣事的描繪中揭示出某些重大的社會問題,使得其作品樸素得跟現實生活一樣真實而自然。如《苦惱》中寫一位馬夫姚納,在兒子夭折的一星期里,幾次想跟別人訴說一下內心的痛苦,都遭到各懷心事的乘客的冷遇,萬般無奈之下,他只有向老馬傾訴自己的不幸與悲哀。作者藉助這一平淡無奇的故事,揭示出黑暗社會中的世態炎涼、人情冷漠和小人物孤苦無告的悲慘遭遇,具有震撼人心的藝術力量。
(二)含蓄、冷峻
契訶夫從不輕易在小說中直接表達自己的感情傾向和主觀議論,而把這種主觀傾向寓含於客觀冷靜的藝術描寫之中,讓生活本身來說話,做到含而不露、耐人尋味。如《瞌睡》寫13歲的小女孩瓦爾卡白天不停地為主人幹活,晚上還得整夜地給主人的小孩搖搖籃。她因極了,可小孩總是哭哭啼啼,使她根本無法入睡。最後她捏死了搖籃中的小孩,倒在地上酣然睡著了。作者在冷峻的描繪中,蘊含著深刻的社會意義:瓦爾卡的命運究竟將會如何?對此作者留給了讀者自己去思考。
(三)簡潔、凝練
契訶夫主張「簡潔是才能的姊妹」、「寫作的藝術就是提煉的藝術」,其小說大多是速寫式的,既沒有冗長的景物描寫和背景交代,也很少大起大落、曲折離奇的情節和急劇變化的緊張場面;而是情節簡單、發展迅速、人物不多、主次分明,語言精練明快,善於運用白描式的個性化語言刻化人物性格、塑造典型。比如《變色龍》中僅僅寫了狗咬人一件事,警察斷案一個場面,四個人物,故事情節發展極其簡單,作者僅僅抓住了警官奧楚蔑洛夫在審案過程中的五次「變色」加以描繪、便收到極其強烈的諷刺效果。
作為與莫泊桑、歐·亨利、馬克·吐溫齊名的四大短篇小說巨匠的安東·巴甫洛維奇·契訶夫,是19世紀末俄國著名的短篇小說家、戲劇家,他的作品充滿著濃重的批判現實主義的色彩,他用自己深刻的文風贏得了聲譽。毫不遜色於俄國那些蜚聲全球的小說家前輩們。契訶夫的成功,一方面是由於他紮根於俄國文學的土壤, 他從普希金和托爾斯泰那裡借鑒樸素,從果戈理那裡學習諷刺,從屠格涅夫那裡體會抒情,從陀思妥耶夫斯基那裡感悟到「小人物」的悲哀;而另一方面則是由於個人的獨創,也正是他的創新也使得他開啟了俄國短篇小說的另一境界:即意蘊深刻的幽默與諷刺,簡潔質朴的描寫與敘事,戲劇化的結構與場面。
契訶夫短篇小說最大的藝術特色就是他作品中細膩而善意的幽默以及毫不留情的諷刺,而這兩者又是密不可分的。通過幽默可笑的情節進行藝術概括,塑造出完整的典型形象。而在否定性喜劇中,諷刺更是重要的審美范疇。在《裝在套子里的人》中,契訶夫憑借自己高超的審美感知和檢索能力,從尋常平淡的生活現象中捕捉到喜劇的審美因素並用漫畫或誇張的手法加以暴露,嫻熟地加以諷刺,從而達到貶斥、否定的效果。在小說中,別里科夫的某些方面被放大並集中描寫了,如別里科夫大熱天穿雨鞋帶雨傘, 穿暖和的棉大衣等等,他異於常人的衣著打扮,精神上數不清的禁忌和在日常生活中表現出來的虛弱本質。「誇張的生命是真實」,由於這一系列描繪是建築在藝術真實的基礎上,符合我們的邏輯,而且「誇而有節,飾而不誣」,因而使我們更深刻地認識到別里科夫作為實質上的謬誤,越以正確的面目出現,其內容的謬誤也愈加明顯。而反差強烈的對比更是作為契訶夫進行諷刺的重要手段。在小說中,別里科夫轄制著全城,人們都戰戰兢兢, 但是反過來他自己又是戰戰兢兢不能入睡;他荒謬絕倫的思想同他一本正經的語言在小說中也構成了一種對比,使人忍俊不禁;而騎自行車,原本一件很平常的事,在他眼裡卻變成了極為反常的事, 他一本正經地指責「 如果教師騎自行車, 那還能希望學生做出什麼好事來他們所能做的就只有倒過來, 用腦袋走路了」。這樣,作者通過針對別里科夫的性格特徵和內心世界的「並寫兩面,使之相形」的手法,將別里科夫刻畫得入木三分,暴露和批判了其腐朽病態的靈魂和悲哀。此外,不露痕跡的反語和豐富的潛台詞更是極其辛辣地嘲笑了別里科夫。「他躺在棺材裡, 他的神情溫和、愉快、甚至高興」,他「彷彿在暗自慶幸他終於放在一個套子里, 從此再也不必出來似的。是啊, 他實現了他的理想」 。而在《變色龍》中, 警官奧楚蔑洛夫轉瞬之間五易其臉, 顯然有誇張的成分, 但以此揭露出的媚上欺下、無恥善變的心態與性格, 卻是生活中常見的。這樣建立在刻畫滑稽怪誕的人物之上的諷刺, 運用對比、誇張等修辭手法敘述稀奇古怪的故事的同時,將諷刺的矛頭直指生活和精神的本質,形成了一種獨特的諷刺風格。
海明威曾經把文學作品比作在大海里矗立不摧的冰山,「露出水面的只是它的八分之一」,「八分之七卻隱藏在海里」。這就是典型的「冰山風格」——簡潔、含蓄、樸素的創作風格。而這也是對契訶夫短篇小說特色的一個最好概況。契訶夫的大多短篇小說都是速寫式的,只寫生活的一個片段,一個側面,一件人們熟視無睹的日常小事,但是作品挖掘生活的厚度和典型的概括卻是令人驚嘆不已的。他強調作品要寫的簡練,他認為「簡潔是才力的姊妹」,所以他筆下的人物、情節、語言都十分簡潔。他極力避免在作品中引入大量的人物,所以有的作品甚至只有一個人物,如《萬卡》;而在篇幅較長的作品中,他就設置人物形象群。在這樣的形象群中突出一兩個中心人物,這樣不僅筆墨簡練,而且能把讀者一下子引入到中心內容中。契訶夫也注重情節的簡潔。在他的作品中,往往只有主要情節,而與主題思想無關的情節一概省略,按照他自己的說法是:「我寫慣例只有開頭和結尾的短篇小說。」契訶夫更是一個語言大家,他追求質朴自然簡潔的語言風格,反對浮誇華麗的語言和陳詞濫調。所以在創作中,他往往盡可能地壓縮沒一句話,刪掉不必要的修飾語,並選擇最准確傳神的字句表達思想、表現主題,從而達帶給讀者一種簡單自然、生動鮮明、節奏明快的閱讀感受。如《哀傷》就是一篇寫得簡短而又扣人心弦的小說,作品寫的是一個貧窮的鏇匠趕車送並重的老婆去醫院的故事。雖然情節簡單,但作者卻通過對人物的語言、心理活動的描寫及細膩的細節描寫,回顧了過去四十年生活。這樣的藝術筆法,揭示了一對貧窮夫妻苦難的一生,寫出來一個真實的令人心顫的悲劇。所以,在他的小說中「一切都很明白,所有的詞彙都很簡單,每一個詞都恰到好處」,而契訶夫簡練的創作風格由此可見一斑。
質朴也是契訶夫短篇小說的重要特徵之一。他的小說沒有驚險的事件,很少急劇的轉變和緊張的場面,甚至沒有強烈的感情沖動和復雜的心理分析。契訶夫的質朴,在於他在日常生活的瑣事中發掘人生的悲劇,我們能從中體會到一種來自心靈深處的沉痛。如《苦惱》中,老馬夫姚納唯一的兒子死了,他想把自己滿腹悲痛向人傾訴,但無奈無人理睬只能在夜深人靜之時向自己唯一的「伴兒」——老馬傾訴自己的悲苦,看似姚納的痛苦減輕了,但作品中透露的悲劇性卻更濃重了。所以,無論是對人、物的描述還是故事的敘事中,朴實、簡潔、真實一直縈繞著作品。這也形成了契訶夫獨特的藝術風格。
凡為藝術品,都有自己獨特的結構。而越是短小的作品,結構的重要性也愈發明顯。而契訶夫的短篇小說的另一個特色就是他作品中戲劇化的結構與場面。契訶夫早期的很多小說常常用「一場小戲」作為副題, 便是暗示作品蘊含著戲劇性的結構。而在《變色龍》這篇小說中, 作者把一隻狗咬傷了一個工人這樣簡單的故事, 巧妙地演化為一個又一個充滿戲劇沖突的場面。而且圍繞「狗是將軍家的」和「狗不是將軍家的」這兩個截然相反的話題, 把警官奧楚蔑洛夫的「認狗」和社會上的權勢觀念聯系起來。「認狗」的過程前後變了五次, 奧楚蔑洛夫的勢利眼嘴臉也戲劇性地變了五次。俗話說:「打狗看主面」。狗的主人是誰成為故事情節發展的焦點, 也成為奧楚蔑洛夫之流執法的依據和准繩。雖然小說中完全沒有交代人物的家庭出身、成長經歷、所受教育等等,而是透過幾次戲劇性的場面,我們的想像力就已經被充分激活,而作品中人物的脾性、德性、行為動機等都大大充實了。《胖子和瘦子》描寫兩個少年時代的朋友偶然在火車站相遇, 幾十年不見, 二人親切地互相擁抱, 感到意外地高興。可是當瘦子了解到胖子已是三品文官, 而自己還是八品文官時,「瘦子突然臉色變白,呆若木雞..他的皮箱、包裹和硬紙盒也都收縮起來, 好像現出皺紋來了」。接著, 瘦子立即改變了稱呼, 稱胖子為「大人」、「您老」, 顯露出一副阿諛諂媚的奴才相。這個極富戲劇性的場面, 生動地刻劃出俄國官場的等級森嚴以及小人物習慣性的低三下四。在戲劇性的背後, 飽含著多少人生的百味!
綜上所述,契訶夫作為俄國十九世紀末重要的小說家,運用意蘊深刻的幽默與諷刺、簡潔質朴的描寫與敘事、戲劇化的結構與場面為自己樹立了獨特的藝術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