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逼嫁良妻txt全集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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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十九章 佳兒佳婦
江竟蕪的眼神令許良辰心裡一暖。數年未見,面前的男子高大了,挺拔了,去劍橋時自己還高過他一點,現在卻已高出自己半頭不止……也曾聽不少人說起他術業專攻、學而有成,是各方軍閥爭相重金禮聘的人物,可是他的眼神依舊那樣純澈,笑容仍舊那麼明亮,儼然還是當年模樣……
見兩人只是神色喜悅地相互打量,廖玉鳳嘴快地忍不住笑著調侃道:「怎麼,分開幾年不認識了?竟蕪,沒來得及接小辰,見了面你怎也不道聲歉?小辰,竟蕪沒去接你都怪姨媽不好……今天跟我回去,讓竟蕪親自下廚做你最喜歡吃的蒸水蛋賠罪好不好?在國外幾年,別的倒罷了,竟蕪的廚藝倒很有長進……」
看著一雙小兒女郎才女貌,廖玉鳳欣喜不已,這可是自己很多年前就看好的佳兒佳婦,現在長大了,不管人材還是學識都登對得很,眼看著又是一樁良緣,她從心底里高興。
對於大帥府的緋聞,性格爽直的廖玉鳳直接無視。小辰是怎樣的性情她清楚的很,大帥府那位少帥接觸……
『貳』 大帥府的三夫人受張作霖獨寵,卻為何恨他入骨
人世間,總是有那麼多的迫不得已,怨憎苦,苦分手。隨於鳳至悄悄走進那座華美的府邸,人世百態,萬千滋味,化作院落里虛淺的縮影,悲歡離合曲,淺吟輕唱。那座庭院,之於於鳳至,是一盞燈,一捧幽香,一個家;之於張作霖的五個姨太太,何樂不為的覺得是天堂;也有人覺得是那是雕花的金絲囚籠,長夜漫漫,囚住了本來鮮活明麗的生命。
在張作霖的五個姨太太里,任誰都將張作霖當作依託,唯有三房戴氏,從未對張作霖假以辭色,一向是冷若冰霜。張作霖喜歡二太太的賢德依從,喜歡老五的直爽潑辣,老三戴氏的這種個性當然歷來最不受他溺愛,在偌大的府第里,她像是一縷慘白的幽魂,如有若無,她甚少與他人交往,也很少呈現在下人們口中,她只是冰冷而失卻溫度的行屍走肉,被困在徒有其表的繁華中央,如墮入黑暗泥淖。
於鳳至踏入這里,卻很快發現了這位沒什麼存在感的三夫人的存在,或許是她周到圓潤,處處仔細,對每個「媽媽」都是厚此薄彼,八面玲瓏;或許是惺惺相惜,出於女人的第六感,能感遭到她的痛苦、不甘、哀怨、憤恨,她走進了那所昏暗、緘默的院子,突然間,死水泛開一絲茫然的波紋,枯樹開出了第一朵淡色的花。
戴氏本來是有夫之婦,閨名月琴。遼寧北鎮縣人,年少頗有艷名。好像一切軍閥強搶美麗女子的故事一樣,張作霖駐扎在新民府時聽聞了她的美貌,見了一次後忘不掉,顛三倒四,見色起意,想著要把她弄到手。有一個人看穿了張作霖的念頭,這個人是張作霖的義父,黑山縣名人杜泮林,他給張作霖出主見,要幫他把戴氏搶過來。
當時,戴氏的公公是一位捕盜班頭,杜泮林恩威並施,一邊給戴氏的公公許以高官厚祿的承諾,一邊收羅戴氏丈夫的罪名,以此要挾。不知是出於重金的誘惑,還是出於心底的恐懼,最後他們把戴氏獻給了張作霖,不管出於什麼緣由,說到底,不過是人心難敵塵事。戴氏沒有認命。
從蓬門小家婦,到金屋藏嬌,戴氏卻一直冷眼相待。為了避開家裡夫人的醋意,張作霖一開端並沒有帶戴氏回到府中,而是破費重金將她安排在新民府杏核胡同的私宅,專心獨寵起來,給錢,給衣裳,給珠寶,不管他做什麼,戴氏只淡淡的,不笑,也不在意。她本來也是生動嬌妍的姑娘,愛笑,愛鬧,愛跟枕邊人撒嬌埋怨,那個家,即便粗茶淡飯,即便粗陋粗糙,也曾是她最寶貴的東西,在那裡,她作為人作為女主人存在,可在眼前這個金堂玉馬的中央,她只是一個被迫取悅於人的玩物。可是,是誰讓它一夕之間,化為烏有呢,誰奪走了她的寶貴,誰把她變成了冷漠無情的人。
她沒方法不去恨。卻只能用一腔冰冷,來壓制心底狠毒滔天的恨意。戴氏的故事,像遍地的惡俗小說,虐人潸然,得到了人,也得不到心。張作霖待她再好,也得不到她的心,他只能隔著終身都過不去的恨,慢慢遠去成大霧里飄渺的背影。
後來,張作霖帶她回到府里,安頓在眾多妻妾之間,又相繼娶回了第四個、第五個夫人。想來,他就算是接著娶回了再多太太,也對戴氏念念不忘,畢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被困在帥府里,戴氏脾氣日益惡劣,她開端苛責下人,也不將張作霖放在眼裡,經常同他當面爭持。這是她的冰冷鎧甲,足以拒人千里。漸漸地,張作霖也不常來了,下人們也冷淡了這位壞脾氣的三太太,加上戴氏多年無所出,她的院子,簡直是府里被遺忘的角落,陰冷荒蕪。
忍不住想,若是沒有後來那件事,時間慢慢累積,或許會沖淡一切的恨,老來只覺大夢一場,怨憎都是空。有一日戴氏也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喝杯茶,笑一笑,遺忘曾遇到過的痛苦仇恨。但事實上,沒有或許,沒有假如,沒有從頭再來。之後發作的那件事,終結了任何一切可能。
1914年,戴氏的弟弟戴興酒後縱性,發瘋般用手槍擊碎了奉天一條街道上的一切路燈。由於戴氏的關系,他在帥府里當警衛。事發之後,立即就有人告到張作霖跟前,請求嚴懲不貸。張作霖大怒,當即就下令拘捕戴興,他最恨有人借本人的名頭肆意妄為,息事寧人,因而,他決議處死戴興。戴氏得知之後,長跪在張作霖面前為弟弟求情,但軍令如山,張作霖也有心機做個表率,展現本人大義滅親的氣度。所以在這種情形下,一切都是白費的,任她再怎樣央求,張作霖都無動於衷。她的弟弟照舊被張作霖下令槍殺,以正軍規。
戴氏曾與於鳳至說過,她和張作霖之間,是離夫之恨,殺弟之仇,隔著血海,隔著人命。可笑她還要活在囚籠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原也是讀過幾天書的,在張作霖的妻妾里,老二守舊,老四平凡,老五城府深,道不同不相為謀,她滿心的苦和恨,也不想跟她們說。鳳至進門後,她倒將鳳至引為知己,經常請她過去敘話。於鳳至是溫和耐煩,寬厚慈柔之人,她願意跟她說一說,受過的傷。
鳳至也很同情她,經常開解勸慰,戴氏的狀態在她入府後,也略微有所好轉,沒那麼孤絕了。只是解鈴還需系鈴人,這個局,就連系鈴人都無解,鳳至也究竟無能為力。在她進府前,戴氏就經常鬧著要出家,她不眷戀紅塵,不留戀繁華,只渴求內心真正的寧靜,她以為,只要皈依佛門,六根清凈,才幹擺脫一切的俗世痛苦。
就算是鳳至前去開解她時,她也淚流滿面地乞求鳳至,希望她去幫她在張作霖面前求求情,放過她。於鳳至不忍心,戴氏的確是不幸人,她也有心幫她一把。但這件事,卻是要五太太壽夫人出面的,她是長子媳婦沒錯,可資歷到底淺,說出的話沒有那位寵妾來得落地有聲。
一次,戴氏又哭鬧著要出家去。音訊傳到前頭,正好張作霖和幾位太太都在,於鳳至趁機給五太太使了個眼色,兩人遙相呼應,加上旁人敲邊鼓,張作霖終於同意放了戴氏。那日,戴氏一身黑衣,不施脂粉,前來辭別張作霖。多年來,她的夙願終於得成,與君長訣,從此再不相見。就讓恨寂滅在青燈古佛下,就讓她消逝在紅塵中。看到本來活色生香的美人,在本人手上隕落得清瘦冷漠,再鐵石心腸,張作霖亦是偏過頭,揮揮手,不忍看。
張作霖的不忍是稍縱即逝,他有權有勢有解語花,更無須在意一個整天怨他恨他的女人。次日,鳳至派人送戴氏到小東關大悲庵,臨別時,她與戴氏說:「三媽媽,那兒不好的話,叫個人送信過來,咱還回來。」戴氏無悲無喜,萬事皆空:「鳳至,別再叫我三媽媽了,我塵緣已了。」
荒草何茫茫,白楊亦蕭蕭。嚴霜九月中,送我出遠郊。故人去,故人不復返。
戴氏當真是塵緣已了。當夜,戴氏就落發為尼。餘生,都守著冷寂青燈。不知佛法禪意,能否讓戴氏得到了真正的擺脫。兩年後,戴氏於大悲庵抑鬱病逝,或許終其終身,她都沒有得到過擺脫,唯有靈魂消散的那一瞬,她才得以安寧。
『叄』 靈希小說《傾城之戀》的結局
人面桃花,鴛鴦白頭她這樣說著,手上的動作也不停,那軍裝被她熨燙的筆挺,回頭看他已經吃完了粥,便道:「三哥,你過來穿上給我看看,好不好?」蕭北辰笑道:「我這天天都穿,你還看不厭啊。」他這樣說著,已經站起身來,走到她的面前去,任由林杭景將那一件戎裝外套給他穿上,林杭景慢慢地給他系著扣子,緩緩道:「南歸有我父母照顧,定會好好的,所以無論到了哪一步,我都陪著你,要麼一起生,要麼一起死。」
他的身體一僵,「杭景……」
林杭景低著頭,一個一個地繫上那冰涼的扣子,安靜地說下去,「若真有那麼一日,北新城……守不住了,你要記得先一槍打死了我。」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道:「你別說這些。」
林杭景笑笑道:「你若下不去手,我也不難為你,那北新城內不是還有條臨江,我就學學三閭大夫屈原,直接跳了臨江算了。」
他只覺得心頭彷彿是用滾燙的水澆過,難受極了,眼看著她唇角依然是一抹極溫婉的微笑,伸手來攥住了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只那一瞬,五內如沸,「……我倒情願你像當初那樣,還恨著我……」
林杭景笑一笑,燭光映照下的容顏有著最寧靜的柔美,輕聲道:「我恨得太累了,一回頭才知道,原來不管願不願意,你竟已經牢牢地佔據了我八年的歲月,你看,這樣長久的時間,我竟沒逃開,你竟也沒逃開,而人一輩子,又有幾個八年呢。」
他凝望了她片刻,眼眸里竟是一片悵然,良久方微微苦笑道:「你說得沒錯,人生又有幾個八年,而這樣的一個八年,我們竟錯過去了。」
錯過去了,就再也沒有重來的可能。
那房間里一片燭光搖曳,透著暖暖的紅暈,他默默地看看她,忽地道:「我帶你回北新城看桃花去,好不好?」
她微微一怔,「看什麼桃花?」
他淡淡地笑一笑,攥緊了她的手,只道:「反正此時無事兒,就咱們倆個人回花汀州去,讓郭紹倫和唐起安自個兒忙乎去吧。」
他倒似一個突然來了興致的任性孩子,就定要這樣無所顧忌一回,帶著她走出里院,夜色深沉,在里院門房當值的崗哨看著他們走出來,啪地一聲上槍行禮,他只當看不見,拉著林杭景出了月亮門去,徑走了出去,很快地從車庫里開了汽車出來,拉著杭景坐上去,杭景道:「我們這樣,不太好吧。」
蕭北辰微笑道:「如今這樣,管它好與不好。」
郭紹倫和唐起安早被驚動,帶著侍衛官跟了出來,蕭北辰在車內朝著他們擺擺手,只笑著說了一句,「我們可要回花汀州了。」便把車開了出去,車子開得極快,郭紹倫還來不及跟上一句話,就見那車遠遠地開走了。
他開著車,帶著她從豫家界一路往北新城去,天將破曉才進了北新城,眼看著北新城內皆是商家閉門,民家閉戶,招牌鋪路,街道寥落,往日的繁榮已是不在,惟有米糧店外面人頭攢動,叫嚷之聲沸反盈天。
他們一路把車開到了花汀州去,才把車停下來,花汀州里里外外都靜的沒有半點聲音,蕭北辰對林杭景笑道:「我讓雲藝他們都走了,此時的花汀州,倒真成了咱們的二人世界了。」
他攜了林杭景的手下車來,林杭景道:「你這樣神神秘秘的把我帶來?究竟是要看什麼?」他便笑道:「走,咱們到後面的花園看去。」
蕭北辰拉著她一路到了後面的花園,這花園子因為無人修建,已現頹敗之勢,地上的雜草連成一片,都快成了草氈子了,原本修剪整齊的花地里,卻開了無數的小野花,眼看著天邊鋪滿晨霞,映照到園子里來,正是一片千里連芳草,萋萋愁煞王孫,徘徊飛盡碧天雲,鳳笙何處的景象。
如此的殘敗看的人禁不住心酸,林杭景眸光微黯,蕭北辰卻依然微微一笑,朝著不遠處一個方向指去,道:「四年前你親手種下的那一棵桃樹,難道你自己都忘記了。」
她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不遠處的假山石旁,卻是一樹桃花,襯著那白雪消融,團團花朵鮮妍絢爛,隨風輕擺,恰似粉雪流年,滿眼雲霞,美不勝收,只將那萬般風流都看遍,只剩下落英如雪,相思滿地。
他笑一笑,說,「是你說的,這桃樹兩年開花,三年結果,你已經錯過了它兩年的花期,這一年,我卻是再也不能讓你錯過去了。」
林杭景心中一慟,終於記起了那棵桃樹。
四年前的她,只為了逃脫他的牢籠,信手摘下這一棵桃樹,說什麼天長地久,卻不料他守候至今,痴情不改,終於等到這一天,兩人攜手來看這桃樹,他伸出手來將她擁在懷里,聞的她發香幽幽,眼看著桃花紛落,忽地一笑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那詞的下一句卻恰恰是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她心下惻然,只把眼一垂,靜靜道:「你要是再往下說,我可要惱了。」
蕭北辰便笑著說,「我就說你脾氣比我大,算我怕了你,不說了。」他頓了一頓,微笑道:「如今桃花已開,只等到南去的大雁歸來,春天就到了,我曾說這一輩子定要與你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到了此時此刻,能與你這樣好好的看桃花,我心中已是知足。」
她忍不住轉身去看他,眼淚盈然於眶,哽咽著道:「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無論到了哪一刻,我都跟著你。」那話才說完,她的眼淚已經落下來,他把眼一垂,掩下眼底那一片黯然痛楚,突然伸出手來將她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里,只聽得那桃花落英陣陣,簌簌地敲在兩人的心裡去,他緊緊地抱著她,那樣真切的溫暖讓他捨不得撒開手去,他的聲音如夢一般恍惚,只低聲說了一句。
「杭景,我們怎麼就錯過這么多。」
這樣的一句話,便好似將無數的前塵舊夢揭開。
猶記最初時,他是北新官家紈絝子的不羈,她是寄人籬下默然少語的安靜,再往後,他是總角少帥的狂妄驕傲,她是空谷幽蘭般的清冷平淡,這樣的磕磕絆絆,牽牽扯扯,終於到了今時今日,繁花落盡,終見汝顏,千帆盡掠,終執爾手。
蕭家曾經那樣的繁華,油烹鼎沸,冠蓋京華之盛,大帥府里的二姝同艷,百花競放,紫藤花架下的七姨打趣,歡聲笑語,花汀州的煙花炮竹,火樹銀花,熱熱鬧鬧多少故事,如今卻是人去樓空,香消雲散,花葉凋零,這天地間卻只剩下他們二人,宛如血脈相溶般息息相關,休戚與共,終究是這樣的緣分,誰也沒有躲開去。
到了晚上,窗外略起了風,落地燈發出一片淡淡的光芒,蕭北辰站在窗前,看著花汀洲園子里的爬山虎葉子在風中搖曳翻騰著,默默地抽著手裡的一支煙,那煙霧裊裊地蜿蜒上升,卻彷彿是將他的眉眼都遮住了,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
就聽得一聲門響,他轉過頭去,就見林杭景端著一個餐盤走進來,餐盤上面放著兩碗才煮好的清湯面,冒著香香的熱氣,她將餐盤放在桌子上,笑道:「又是清湯面,我只在廚房裡找到這個,還忙乎了這半天,難為總司令,將就著吃些吧。」
他將手中的煙掐滅,扔到煙缸里去,走過來坐下,笑道:「這話倒該我說才對,難為少夫人這樣為我洗手做羹湯,我就偏愛吃這個清湯面。」她微微一笑,道:「那你快吃,吃完咱們還得回去,郭副官和唐侍衛長還等著呢。」
他便笑道:「就讓他們等著去,我還要再喝幾杯酒才行。」他站起來,轉身到一旁的酒櫃里去取酒,林杭景看著他背著身站在那裡倒酒,自己才吃了幾口面,他已經把酒端過來,放在她面前一杯,林杭景便微微笑道:「我可不喝這個。」蕭北辰擎著自己的酒杯,說,「咱們今天就喝一個交杯酒吧。」
林杭景才知道他是這個意思,抿唇笑道:「那我就喝一點。」
他說,「你先把這個戴上。」他拿出一個盒子來,打開後放在桌子上,卻還是那一對晶瑩圓潤東珠耳墜,他道:「你可還記得這個?」林杭景柔柔地一笑,「我記得。」她伸手來取那耳墜,他低聲道:「還是我給你戴上吧。」
他站起身來,親手將那對東珠墜子戴在她潔白柔軟的耳垂上,順手細心地為她理了理略微散亂的鬢發,才走回桌前坐下,看著那一對耳墜子在她雪白的面頰旁搖曳生輝,微微一笑,端了酒杯過來,兩人手臂相交喝了那一杯酒,林杭景被那酒嗆了一口,好容易才喝下去,忍不住道:「這樣難喝的東西,虧你還喜歡。」他也不說話,只默默地看著她,那樣專注的目光便好似是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一樣,她說:「你這是怎麼了?」
他眼眸里的光芒無聲地閃爍一下,她才問得那麼一句,忽然覺得頭一暈,眼前的一切都在那一刻搖晃起來,眼皮便彷彿是有千斤重一樣,捏著手裡的杯子「啪」地一聲落到地上,摔了個粉碎,她心中頓時明白,用力地張嘴,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原來是這樣。
原來他還是要她走!
滾熱的眼淚從她的眼眶裡落下來,她軟軟地趴在桌子上,那樣濃烈的倦意襲來,逼著她閉上眼睛,她卻不敢,因為她知道,這一閉上眼睛,就是與他的生離死別,他靜靜地坐在她的面前,那張磊落分明的面孔是極安靜的神情,她用盡全身力氣伸出手去,含著淚微不可聞地叫了一聲,「……三哥……」
他伸手過來,握住了她溫軟的手,黑眸里深情如海,薄薄的唇角上揚,竟是微微地笑著,一字一字清晰無比地對她說:
「林杭景,你記住,我蕭北辰這一輩子只愛過一個女人,就是你!」
那一句話,便重如千鈞,這樣的半生緣,一世情,直叫人夢斷魂傷,她的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無力地趴在桌面上,他的手一直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靜靜地凝視著她,她的心中傷痛如刀絞,漸漸的,他深邃的眉眼便不再清晰,鋪天蓋地的絕望和悲傷將她整個吞沒了,她再也無法堅持下去,意識慢慢地散開來,在眼前的最後一絲光芒都無可奈何的逝去時,她掙扎著說出那一句話來。
「……我和南歸等著你……回來。」
她終於昏睡過去,明珠耳墜垂在她面頰的一側,眼角猶有淚珠無聲地落下,他安靜地坐在那裡,緊攥著她的手,專注地看著她柔美的側臉,便彷彿是要把這一瞬永遠刻到他的心裡去,那也許就是他們今生今世的最後一刻相守,窗外是茫茫的夜色,那帶著料峭寒意的風一陣陣地吹來,將未化盡的殘雪從屋檐上吹落下來,撲簌簌地打在窗戶上,他還記得她初到蕭家時,窗外的雪也是發出這樣撲簌簌的聲響,轉眼之間,那些過往匆匆,恍若一夢,又彷彿成了隔世的事情,那麼近,又那麼遠……
他看著一滴眼淚從她烏黑的眼睫毛下緩緩地滑落下來,無聲無息地滴落在他的手心裡,那一滴清澈的淚恰如明珠般晶瑩剔透……他竟在恍惚間出了神,就連自己的呼吸,都在她那一滴淚落入自己手心的瞬間,一如這半生的故事,變得那麼近,又那麼遠……【良辰好景知幾何,還君明珠離淚寒】 良辰好景,還君明珠三個月後,美國舊金山。
窗戶敞開著,上午的陽光暖暖地灑進來,而窗外,成片的風信子開得正好。
客廳里安安靜靜的,沈恪站在廳內的一個搖轉木馬旁,幫著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孩子搖著木馬,那小孩子眼瞳烏黑,稚嫩的面孔卻已經是有了幾分英挺的味道,隱隱卻還透著些許的清秀,這會兒騎在木馬上一下一下地搖著,咯咯的笑聲不絕於耳。
另一邊。
鋪著碎花窗簾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套精美的玫瑰紅茶壺,紅茶的香氣裊裊地浮起來,西裝革履的沈晏清將一份報紙放在了桌面上,「這是半個月前的報紙,我在國內的朋友寄來的,才剛收到。」
林杭景的目光默默地落在那頁報紙上,那正是國內最有影響力的報紙,《名報》,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原是北新紈絝子,依紅偎翠花滿懷。少帥總角戰沙場,揮斥方遒意縱橫。生死榮辱明大義,禦寇抗倭蕭將軍。」最後的結筆只有十六個字:總角少帥,敢當天下,蕭氏將軍,甘與城傾。
報紙上有他的照片,磊落分明的面容,烏黑深邃的眉眼,她只靜靜地看著那張照片,眼睫毛輕輕地一垂,便是一滴眼淚,啪地一聲落在了報紙上,浸透了那白紙黑字的頁面。
蕭南歸坐在木馬上,抓著木馬頭,一下一下地搖著,又眨巴著眼睛看著坐在桌前的林杭景,小聲地對一旁的沈恪說道:「媽媽哭了。」
沈恪道,「那我們就乖乖的不要吵。」
沈晏清看著林杭景的樣子,心中難過,低聲道:「蕭夫人,上面寫的是失蹤,也就是說生死未定……」
林杭景慢慢地伸出手指擦掉眼角的淚痕,抬起頭來望著勸慰自己的沈晏清,卻是微微一笑,只輕聲說道:「他一定好好的活著,總有一天,他還要回來找我。」
她的語氣堅定的近乎於偏執,眼瞳里有著一片玉石般溫潤的光芒,沈晏清微微一怔,心中卻是無限酸楚,輕輕地道:「蕭夫人,事到如今,你要保重自己……」
她只默默地坐在那裡,把頭靜靜地轉過去,看著窗外那一片盛放的風信子,嘴唇無聲地緊抿著,強忍著那難以言喻的悲傷和錐心痛苦,卻有兩行滾燙的眼淚,順著潔白柔美的面頰無聲地滑落下來……
他說,你在,北新城在,我就在!
他說,林杭景,我要你一輩子!
他說,林杭景,你記住,我蕭北辰這一輩子只愛過一個女人,就是你!
那一個雪夜裡,她答應了簽那份婚書,他高興得發了瘋,抱著她在雪中打轉,一圈又一圈,她心慌意亂地閉上眼睛,那雪花似乎忽然落得急起來,四周都是雪聲,便好像是要將這世界都變了顏色一般。
那就是他全部的幸福。
他的聲音還在她的耳旁,清晰真切,便彷彿是刻在了心上一般,那樣的一幕又一幕,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他看著她說:我這輩子什麼都不怕,就怕你掉眼淚,如果能讓你不流淚,我情願死了。他笑著對她說,你看你這眼淚多的,若是我死一遭你哭一回,林妹妹的眼淚淹了北新城,那可真真是美人傾城,禍國殃民了。
伊人千行珠淚,系君一世痴心。
她如石雕泥塑一般地獃獃坐在那裡,無聲淚下,烏黑的睫毛濕透,那滾燙的眼淚一行行地落下,將她的整張面容浸濕,浸痛……
她的淚還是止不住,給她擦淚的那個人,卻還沒有回來。
就見一陣微風從窗外吹來,將桌面上的報紙吹拂到地上去,蕭南歸一眼就看見了,從木馬上爬下來,撲撲踏踏地跑過來,拾起那張報紙,瞪著烏黑的大眼睛看著報紙上的照片,忽地抬起頭來道:「媽媽,這是誰?」
林杭景看看蕭南歸,從桌前緩緩地站起並走上前來,俯下身默默地將蕭南歸抱在自己的懷里,輕聲道:「是爸爸。」
蕭南歸看了看林杭景臉上的眼淚,眨了眨清亮的眼睛,又低頭看了看那張報紙上的照片,定定地看了那麼一會兒,忽而抬起頭來清脆地說道:「媽媽不要哭,我保證,爸爸一定會回來的。」
縱然是天意茫茫,造化弄人,那清亮的童音卻總會給人帶來無數的希望和期待,林杭景柔腸百結,只輕輕地應了一聲,伸出手來摸著蕭南歸溫暖的面頰,含淚的眼瞳寧靜柔和,輕聲道:「我們就在這里等著,等著爸爸回來,好不好?」
蕭南歸用力地點頭,「好,我們一起等爸爸回來。」他故意做出很堅定的表情,要逗得媽媽開心,果然看到媽媽對著自己微笑,他也開心地笑起來,伸出小手來仔仔細細地擦幹了林杭景臉上的眼淚,這才心滿意足地依偎在媽媽的懷里,略仰起頭看著那一對明珠耳墜在媽媽潔白的面頰旁無聲地搖曳,他十分淘氣地伸出手去摸,那晶瑩透澈的明珠便如一滴清澈的淚珠,涼涼地潤在他軟軟的小手心裡…… ——完——
『肆』 求一本民國時的小說,男主是軍閥,結局是男女主一起去了國外男女主一起去了國外。
我可能知道你想問的是哪一部小說,開始是不是倒敘的寫法,女主已經是一名醫生,並在醫院偶遇了她丈夫。後面由女主回憶講述了他倆的認識到分開的種種?我也在求這部小說的名字,一直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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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張學良的第一個女版人是他的表權嫂。
表嫂大張學良十歲,姓林,叫了一個挺不好記的名字。多年後,張學良認識了林徽因,才想起表嫂好像也叫林什麼因。
張學良與表嫂的情份緣自一把香蕉。那時候的奉天,沒有幾個人見過香蕉。趙爾巽擔任總督時,家人在垃圾桶里扔了一堆香蕉皮,引得好事之徒像狗發現了骨頭一樣紛至沓來。有善於鑽研者把那皮拎出來,條條縷縷地一對,狠狠地想了想。最後,操,一拍青光光的腦瓜皮,這東西原來也像茄子似的,地里長的啊!
香蕉進張家時,是用描金的漆盤裝著,上邊蓋了一塊豆綠色的絲絨。張作霖也沒見過香蕉,只覺得這東西如果不是太大、太粗壯,倒是很像東北的青豆角。張作霖拿起香蕉聞了聞,這是什麼東西?吃的嗎?表嫂的神情很恭謹,話卻說的很懸,這可是個稀罕物,只有南方人才有得吃,聽說要百八十年才能長這么大呢。張作霖一聽,來了興趣,拿起香蕉,顛來倒去地看了看,媽拉巴子的,百八十年才長這么大,趕上長白山上的老山參了……
『陸』 高分求《大帥府》全本,電子版的!!!!黃世明寫的...滿意立刻給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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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良的第一個女人是他的表嫂。
表嫂大張學良十歲,姓林,叫了一個挺不好記的名字。多年後,張學良認識了林徽因,才想起表嫂好像也叫林什麼因。
張學良與表嫂的情份緣自一把香蕉。那時候的奉天,沒有幾個人見過香蕉。趙爾巽擔任總督時,家人在垃圾桶里扔了一堆香蕉皮,引得好事之徒像狗發現了骨頭一樣紛至沓來。有善於鑽研者把那皮拎出來,條條縷縷地一對,狠狠地想了想。最後,操,一拍青光光的腦瓜皮,這東西原來也像茄子似的,地里長的啊!
香蕉進張家時,是用描金的漆盤裝著,上邊蓋了一塊豆綠色的絲絨。張作霖也沒見過香蕉,只覺得這東西如果不是太大、太粗壯,倒是很像東北的青豆角。張作霖拿起香蕉聞了聞,這是什麼東西?吃的嗎?表嫂的神情很恭謹,話卻說的很懸,這可是個稀罕物,只有南方人才有得吃,聽說要百八十年才能長這么大呢。張作霖一聽,來了興趣,拿起香蕉,顛來倒去地看了看,媽拉巴子的,百八十年才長這么大,趕上長白山上的老山參了,這……
『捌』 顧輕舟與司行濡最後的結局如何
顧輕舟與司行濡最後的結局是結婚生子了。
輕舟和司行霈一直是相愛的,只是輕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去原諒他,但生死間還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輕舟是保皇黨的公主,司行霈殺死她的乳娘和師傅是為了保護輕舟。
他們共同撫養了司慕死後留下和姨太太所生的女兒玉藻。
顧輕舟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後,又剖腹產下了一個兒子,1538章是顧輕舟與司行濡兩人的大結局,完結篇他們是幸福的生活在了新加坡,之後的章節就是陸續講述其他人的後續故事。直到2349章大結局。
(8)大帥府小說在線閱讀擴展閱讀:
顧輕舟與司行濡是說《少帥你老婆又跑了》的男女主人公,該小說是掌閱文學趣閱小說網的簽約作者明葯著,是一本民國言情小說、總裁豪門類型小說。
該小說講述了少女顧輕舟從鄉下回到城中的父親家,為自己的母親復仇,並結識了少帥司行霈,兩人相愛相殺的故事。
女主顧輕舟,外表單純實則心思縝密、通透、富心計但性本善,宅斗反攻、處理事務游刃有餘,真的讓人佩服不已,盡管她不是最美的,但內在品質讓她越來越吸引人。
男主司行霈,原本是幼年喪母而有點冷血的兵痞,但他會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對女主絕對是好的,而且後來在女主的感化下,慢慢有了溫情。更偏向狠辣直接,輕舟處理事情則更偏向迂迴完美,各有千秋。
顧輕舟與司行濡兩個主人公最後幸福美滿,並且其他配角也是,每個人雖歷經曲折,但基本上都有一個美美的結局。
『玖』 長篇小說大帥府,遼沈晚報連載的那個,在哪裡能找到電子版的
沒有電子書下載啊,,,不過你在網上找找看看還是有全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