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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兄小說網玻璃前的露出

發布時間:2021-08-26 08:52:33

⑴ 求 一些好看的短篇小說

杉杉來吃
我來就郎
歲月是朵兩生花
晨曦之霧
千山暮雪
殤璃
一宵冷雨葬名花

⑵ 找落落,郭敬明短篇的一些小說,文章

落落的:
《傳奇》
[1]

哪些是假的。

四季,雨雪。褶皺的海,正要開花。是麒麟還是饕餮,走過邊界,變成倨傲凌亂的雲。

不要提哪些是假的。發生在夢里的傳奇,拚命羅列著美好和虛幻,以至連斷句也毫無章法。只等白天醒來後,忘記了它們具體的涵義。如同分布在手掌里的紋路,零碎到找不到一條簡潔的完整。所有吉普塞算命師都會對它們表示惋惜。

我知道哪些是假的。然後在白天想起會有些失笑。浪漫的圖畫式的幻想對於女生來說永遠取之不盡,倘若王子的容貌還有千萬種英俊的可能,那片永遠盛開在虛無里的海,卻總是一個樣子。盛大的褶皺,袒露著它的排場,如同一朵花,邊緣觸摸到宇宙。

不知道目睹了什麼,醒來後心裡流過大段大段的字句。包括形容和陳述,甚至排比和問號,如同一個無知的靈魂找到了軀殼,要將前世最後的記憶統統留住,然後卻還是指不出一個完整的意思。只有凌亂的片段閃回在眼前。四季,銜接在一起。雨雪,天地純白如往昔。海起了褶皺。因為風。麒麟或饕餮,究竟是麒麟還是饕餮,它們有什麼關系。

直到醒來。天光暗白色,調和著昨夜的灰,爸爸和媽媽的呼吸聲,從門縫里悄悄地隱入——拉弦般,一聲輕,一聲重,一聲輕,接著停個空格,是爸爸揉了揉鼻子。

那些不是假的,我知道。翻個身,竹席的某塊地方還未曾被體溫佔領,一片無力抵抗著的涼。樓梯上有腳步聲。正往白天里踩去。

世界的一半在醒來後持續頹廢的真實。自行車織過馬路的空間,巴士氣急敗壞。圓珠筆用來書寫發生於公元前的重大變革。賣水果的小販拖住人說「那就賣給你,算我倒霉」。陽光照不進的死角里,有隻母貓正在難產,她緊緊眯著眼,下身偶爾抽搐。

另一半卻還有永世的傳奇。我的夢里無需考辯真假。真和假都無法定義它。它們在畫卷里繁衍,從最初一個小小的墨點變作完整的故事。睡在河谷里的麒麟,或是性格暴躁的饕餮,踏下無聲無息的松軟腳印,鼻息里撞出動物的腥味。隨後,車前子鋪路,風信子出聲,巨大的海,開出了純藍色花瓣。

那是我見過的最美最好的藍。

在閉上眼睛的時候,如此清晰地看見它。

[2]

睜眼的時候二零零四年六月十三日,早上七點。從夢境里爬出的身體,如同走出泳池,在一瞬感覺到史無前例的地心引力,身體沉重。

又是一個具體的夢。雖然每天都會發生。像是青春的症狀表現。同樣的還有莫名其妙的閑,無所事事的悶,以及精心雕琢的傷感。

小孩子,每天都要創造新的糖果,卻不都是甜的。大部分是酸,是苦。像是要自討苦吃。

得承認許多事都是自討苦吃。敏感的年紀里留著大片空白,如果天天跑著,笑著,贊美萬世萬物,神經也會變成虛假的塑料質地。而它應該是纖細暖熱的經脈,如同公交車網一般溝通起我們的所有感知。所以才會在那空餘的時間里,變成忙於幻想和沉溺傷感的小人。

幻想出自己的傳奇故事,而傷感日復一日地攻陷著沒有守軍的城池。

這些非常隱私的事沒法子跟人聊,全都機密般地關在心底。乘著黑暗,它們反而更加彭蓬勃勃。於是時光漸潮,靠南的牆上爬上了它們的青苔印。大片大片濕潤的暗綠色,提醒著總有什麼不可見陽光。不可去見陽光。

所以我從沒跟朋友聊過這些東西。秘密一旦公開,就變成不偏不倚的笑話。身體里養著這么一個小怪物,出去見人,怕它的爪子傷了無辜群眾。

平日里和朋友聊天,只談偶像的新緋聞,只談肯德基推出的早點粥,只談去電影院的近路,只談老師衣肩上的醬油漬,以為那是沒有使用新碧浪的結果。其實我們也不知道碧浪是否能洗走所有污漬,像廣告里的那樣。只是聊天而已,那些平常的話題,能隨著發生環境如同變色龍般一次次更改它的模樣。

不斷的緋聞,不斷的新品,不斷演出在明媚天日下的多視角故事,他身上的洗衣粉味,真實而溫暖,浮動在可有可無的氣息間。

很具象的年輕,投射在一點點造作和無數現實里。時間在上面悄然現形。我常常看見同一個角度下他的臉。眉、眼、鼻。後面的牆,白得粉質。於是人反而顯得光潔,如同在一個平面里的像。在還沒被沖印之前,所有顏色都在底片上顛倒。他的頭發變成白色,眼睛流出白光,嘴唇灰綠,而世界漆黑一片。

我的神經就在這里緩慢而巨力地收緊了一下,從所有細微的枝末傳向心臟。它像是被兜在繭里的蛾,突然獲得了破殼的力量。

飛出去,銜起滅亡的火光。隨後投進沉沉大海里,變成傳奇的一部分。

粗糙的,柔軟的,累計飛蛾們傷感的海。

[3]

不知怎麼我就是很容易想到海。當天走到盡頭,地沒入洪荒,還有一面海,變做最後的容器,盛下所有傳奇。

世界的第三隻眼睛,在宇宙里蔚藍地閉合。

是因為在出生前,靈魂長時間浸泡在媽媽的海里的緣故么。那些留在大腦皮層里僅存的一點隱約。眼下已經是如同幻想般含混而飄渺的畫面。夜的天,晝的海,魂魄四下聚合,完成了圓滿的生命,浮現在羊水的大海里。如同酒窩。整個世界都在微笑。

媽媽的神話到此進入高潮,她扮演的女媧從水和泥里創造了一個心愛的小人。隨後她就要褪掉所有神力,變成一個努力而平凡的女性,維護著所有大或小的生活意義。我在大的那一塊里,或許是最大的那一塊里。

晚上看見媽媽轉身在廚房裡洗碗,她一邊說話一邊往水裡倒入洗潔精。泡沫、水流、利落的手指,窄小的水槽。

她早已不記得,在她古老的神話里,泡沫,水流,利落的手指,都在巨大的海洋里從容發生。那我就替她記著,夜夜看見它盛開如花,帶著溫柔的褶皺。

[4]

傳奇。

我是個在心裡養著麒麟和饕餮,盛下滿世界海水的人,以及兩手空空。

這些都是真的。

《生命到了夏天》
把我的生命縮小到最後的終點,是一顆綠色的夏天。

在台風的警報拉過後,我醒了。睜開眼看見被大雨沖得不堪一擊的天穹,破裂的地方露出棉絮一般的補丁來。在人們的腳下是太陽漏洞百出的便衣,只在角落是它們不敢進去的。

夏天裡我把拖鞋裡的蟲子倒掉,從福建南路去人民路的市場買很多葡萄。走回來的路上會有灑水車嗚嗚公交車突突地過去。

在考試和為了沖動的青春而抄寫作業的時間統統流掉後,漫長的七十多日的假期,在夏天裡變得膨脹無比,有時候它漏了氣,就看見馬路上的人們被突如其來的大雨淋到逃跑。那布店的屋檐下露出一排走形的鞋子,我看得哈哈大笑。

那年夏天後人們紛紛記起電視台里播放的動畫片,名字叫《灌籃高手》,報紙上說收視率甚至超過了新聞的讓人乍舌的突襲。在我上樓的時候,樓下同齡的男生買完醬油回來,轉彎的當口我看見他微卷的頭發和拖長的影子,這讓我突然害羞起來,我想自己那時不應該穿著很隨便的睡褲。

6點的時候,他家和我家同時都響起了《灌籃高手》的片頭曲,我把耳朵貼在地板上,能隱隱聽見他和他媽媽在說話的聲音。葡萄吃得太多,當時它們總想從喉嚨里沖出來。坐在微微發燙的木頭凳子上,從天窗里能看見夏天寂寞的流雲和不知疲倦的煙塵,傲慢地飛舞。

就這樣,我在這個夏天看完了整部的動畫片,吃掉了無法計算的水果,並且和樓下的男生說了四五十句話,想來我喜歡他。

暗戀和生命一樣完整而堅韌,並且在扯去表皮後露出會迅速風乾的里層。在睡成什麼姿勢都不會做噩夢的閑日里,我們體面地過活,不用擔心慾望的公雞會在童話的頂端為現實破啼。就在我珍惜這樣不知勞逸的灰藍色的中場時,葡萄已經退出了舞台,動畫沒有再次播出,有人搬了家,窗開在江的另一方。但就是這充實而綠色的生命,讓我能在更深的季節里安然地回憶起五年前真實而美好的聲音。他叫我的名字,用夏天裡短短的幾秒,讓一切都來不及成熟。

把我的生命放大到最後的邊際,是葡萄一樣成串的歡喜,一顆一顆的叫喊誓死抵抗著步步靠近的秋季。

《時光機》
有時候會覺得,也許是因為頭頂那幾條長長電線的關系,我和天空的距離變得被拉近了。好像一伸手能摸到明天。

小時候最宏偉的工程就是為各個新課本挑選屬於它們的書皮。我會為這興奮整整一天,坐在地上裁去年的掛歷,並且非常害羞的把女模特胸部的部分翻過來包在裡面。然後就等爸爸回來為我的每本書上寫「語文」「數學」,媽媽的字沒爸爸好看,不要她寫。

小時候和男生追追打打,他趴著窗戶要跳進來的時候我使勁關窗,結果把他的小手指夾爛了,老師直接告狀到媽媽的辦公室,媽媽差點沒把我罵死。從這以後我知道了,原來小手指是一種會夾爛的東西。男生真是沒用。

小時候學騎自行車,撞死了一隻小母雞。其實是被我和它彼此受驚時自行車倒地,我一腳把它踩個半死了。後來爸爸管那家人把雞買回去吃。爸爸真好,可惜那雞我沒敢吃。

小時候我坐在倒數第三排,視力好的要死,能看見教室外水杉上的一條黃色毛毛蟲。下課了和同學去證實,原來是小半條爛掉的布。可為什麼那裡會有布。沒準是毛毛蟲的衣服。

小時候因為父母經常一起出差,自己在家的日子糜爛的像埃及艷後,雖然沒有什麼男寵,可我能以一個小學生的身份在家把電視看到12點,甚至躺在床上邊吃東西邊看書。有一次媽媽回來後因為發現了我沒弄乾凈的芝麻糕碎屑而模擬了我獨自生活的狀態,進而把我臭罵了一頓。最讓我傷心的是他們居然不相信我對自己的辯解說我絕對沒做過。

小時候養過很多隻貓,最喜歡的是一隻黃白的,每天早上6點都會准時跳到床上把我添醒,然後我就抱住對著它的嘴親啊親個不停。後來有一天發現這傢伙吃了一隻耗子。回想起就覺得惡心……可我還是很喜歡它,可它還是在某天突然失蹤了不。去年5月回家和爸爸媽媽說到這傢伙,它們居然哈哈大笑說那是爸爸騎了兩個小時扔到遙遠的公園去的。大人能把一件很殘忍的事情當成笑話來說。而我起碼發現了我還和十年前一樣保持著孩子的憎惡心。

小時候因為自己極短的生命線而害怕了很長時間,用圓珠筆把它一直畫到手腕,並堅持不能洗手。這一點是否成功無法確定,而我早就害怕做一個老太婆……

身體被啪啪折疊打開,從最初的64開到32開一直到16開,我接觸到了越來越多的世界,卻最終遠離了小時候已經泛黃的一灘醬油漬。很難洗干凈,卻又太容易退色變質。而我在一步步那個短命的老太婆未來走去時,偶爾會覺得小時候的自己還在後邊,它像是被頭頂的電線拉近距離的天空,依然對我這樣念念不忘。

當年曾經把口水噴到我臉上的老師,現在還在那裡嗎?

郭敬明的:
《以黑夜為界》
01

當日出東方,薄霧被光線照得四下散開,安靜的大街開始被喧鬧的人群填滿,不遠處的小店伙計,揭開水面翻滾的鍋子鍋蓋,把清晨的第一把拉麵倒進水裡。

樓下的保安穿著干凈的制服,對著他看見的每一個人,說,早安。

流水聲。汽笛聲。喇叭聲。母親第三遍叫賴床的小孩起床的聲音。

慢慢醒來的世界。
02

有一段時間工作太忙,幾乎消耗掉了整個白天的時間,於是所有的稿件,小說,都必須晚上回到家的時候繼續熬夜。開始的時候是持續到凌晨一點,之後變成兩點,三點,最後演變成在冬天裡已經徹底亮起來的天光下(六點半?),裹著被子倒頭睡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

刷牙,洗澡,隨便從冰箱里拿出一點東西來吃。

之後去公司上班。

寫字樓大堂的保安,有時候會對我說下午好。

坐下來打開電腦沒有多久,公司的人就陸陸續續地下班了。他們對我說,小四,我先走啦。

很快地,公司里就只剩下我自己,或者一兩個同樣需要加班的人。

然後就慢慢地過度到了黑夜。

說是慢慢地,其實並不準確。

應該說,「然後就一下子到了黑夜」。
03

想要結束這樣的晝夜顛倒的生活,於是早早地躺到床上去。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過了一會還是起來看書。

沒有拉嚴實的窗簾露出一小塊窗戶,望出去是零星的還沒有熄滅的燈火。

嘩啦嘩啦翻書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裡聽起來格外清晰。

兩點把書看完,在結尾的時候被男主角的那一句哽咽的「那,我就先走了?」觸動了心緒。翻身起床,套了一件毛衣,打開電視准備打一會WII,玩了一會沒有了興致,打開蓮蓬頭准備洗澡。然後發現熱水器沒有了電池無法點火。

於是穿上褲子,套上一件大衣,抓起鑰匙,出門去買電池。

在這樣的漫長的黑夜裡,任何的事情都顯得格外隆重。我們有那麼長的一段時間需要一個人孤單地度過,一個人因為寒冷而打開空調,一個人翻完一本書而嘆氣,一個人把電視頻道從1換到39,一個人看著MSN上幾乎清一色的黑白頭像,一個人裹緊大衣出門買電池。

我們每一個人都幻想過的,怎樣去打發一段太過漫長的時光。

是去歐洲旅行,還是窩在家裡看完堆積在書架上的累累圖書。

這些時光都像是遙遠在一整個世紀之外,漫天的塵埃還沒有來得及飛到我們身邊變便輕輕地墜地。變成了鋪展在我們遠方的,一條浮游著塵埃的銀河。

我們慢慢前往,慢慢老去。

04

在我們漫長的青春里,我們的世界都被浸泡在這樣光線充足的日子中。

我們在灰藍色的清晨里醒來,大家擁擠著,睡眼惺忪著,拿起牙刷和杯子,走向宿舍樓道盡頭的水房,嘩啦啦的水聲把天色沖刷明亮,擦掉嘴角的牙膏泡沫,抬起頭,窗外枝頭的麻雀已經可以看得分明。

宿舍管理員會在7點前把每一個人趕出寢室,去教室里上早自習。所有的人整理好書包,把沒有吃完的饅頭或者麵包,塞進塑料口袋,然後隨著人流開始一天的功課。

早晨,中午,下午,傍晚。

黑板上的粉筆字換過一版又一版,來不及抄寫的人,嘆了一口氣,把鋼筆丟到桌子上,趴下身子,把臉埋在胳膊里,微微抽動的肩膀,也不知道有沒有流淚。

我們離黑暗很遠,我們離深夜很遠。

就算廉價的速溶咖啡也無法讓我們堅持到更深的黑夜。總有強大到無法抗拒的疲憊襲來,讓我們不甘心地丟開試卷,倒進溫暖的被窩。

我們像被包裹在透明的介質里,單純而又混沌地度過著年少的青春。

我們在黑夜裡安靜地沉睡著。
世界離我們很遠。傷害離我們很遠。
05

樓下的羅森里,我們需要的一號電池只剩下兩節,而我需要四節。好心的阿姨建議我不要買,去別的便利店買同樣牌子的四節,否則混合不同品牌的電池效果不好。

06

是什麼時候開始覺得,人生無限漫長,卻又經不起消耗?

07

如果重新回過頭去——

十七歲,十八歲,十九歲。無限美好的年紀,光陰像是被撒了亮粉,無論鋪展在什麼地方,都顯得耀眼。生命在那三年裡被無限拉長,搖搖晃晃地走過了從此再也無法重回的時光。

如果現在重新去看,那些被試卷拖垮的疲憊,和被成績攪酸的心房,絕對不會被認為是人生里黑暗的部分,相比較現在所面臨的遭遇的事情,它們干凈透明得發亮。

雖然在我們那個年紀的時候,它們被認為是生命里最最沉重的話題。

年輕的時候總是有著這樣的想法,然後在之後,被不斷的成長,成長,嘲笑得面目全非。

無數次地夢見回到過去。無數次地夢見坐在校園里考試。

窗外的陽光亮到刺眼,斜斜地照耀在光滑的桌面上反射出金黃的碎片。

教室後面有人用鏡子,把光斑反射到老師的後腦勺上,教室里一片竊竊私語的笑聲。壓在喉嚨里,癢得難受。

空曠的操場上,烈日攪動著漫天的浮雲,它們日日記錄著籠罩其下的這些少年,他們年輕的模樣,他們健康的生命,他們的這些美好和善良,在未來的歲月里風雨飄搖。

於是悲傷變成了午後的雷陣雨。

有男生在濕漉漉的籃球場上練習投籃。

隔了不遠的鐵絲網外,女孩子捏緊了手裡的礦泉水瓶。

而如果重新回顧過去,那些美好的,溫暖的,善良的,珍惜的過往,都因為太過美好,而在當下的溫度里,顯得脆弱並且「過分美好」,因為知道它們在隨後到來的風暴里將不復存在,所以才會濕潤了眼眶。

就像是傍晚夕陽消失之後,被墨汁一樣的黑暗慢慢滲透進來的世界。

被籠罩著,慢慢消失了溫度。

08

而黑夜也因為彼此的不同,而具備了各自的書寫。

當我們的青春被安放在高高的象牙塔里,我們躲在溫暖的被窩里,消耗著年輕給我們的養分,黑夜無法侵襲,它被被窩的溫暖隔絕在寒冷之外。

手電筒的亮光下被我們閱讀過的無數的故事。青春的朦朧,或者愛情的悲涼,一點一滴地滲透進我們的心臟。

而當美好的歲月過去,蛋殼被某隻手拿在碗邊輕輕敲碎,完整的包裝被巨大的力量嘩啦撕開了口袋的一角,我們開始習慣面臨黑暗裡的特質,那些游離的黑暗和恆定的寒冷。它們浮游在空氣里,找准我們脆弱和不堪一擊的時候,悄悄地滲透進張開的毛孔。

人們都頂著一張冷漠的面孔,在街上匆忙地趕路,把孤單的影子留給大地,留給梧桐落下的枯葉,留給深夜裡貼緊地面浮動的白霧。

只有空曠街頭的紅綠燈,在沒有車輛和行人的路口,頻繁地跳換著顏色。
09

在走過了兩條街後,我在好德買到了我要的電池。

走出門的時候電子感測器發出叮咚的一聲響,然後木然的電子聲說:「歡迎下次光臨。」 。

走回來的路上,看見那個擺水果攤的女主人剛剛要拉下卷簾門,她看見我的時候對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就轉過身去,關上了門。她抬起手拉滅了頭頂的黃色燈泡,於是一小段路突然黑了下來。

只有那個火爐前的中年男人,依然眯著眼睛,聽著廣播里的歌曲。他身後是空無一人的塑料桌子和座位。只有爐火發出的噼啪聲,呼應著鍋里沸騰的開水。

我並沒有路過他們的人生。

僅僅是看見了在黑夜的邊界,他們半溫暖,半寒冷的生存。

《夜的最終回》
01 葯丸

感冒的時候就覺得整個上海的重量都壓到我身上來了。頭痛得像要轟隆一聲爆炸開來。我每天就頂著這樣一個像是定時炸彈一樣的腦袋去上班。我經常覺得身體里像是有一個倒計時器,滴答滴答地響著,然後發條越擰越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炸開來了。

感冒的時候也會覺得上海所有的自來水管都插進了我的身體,然後被人嘩啦擰開了水龍頭,鼻涕啊眼淚啊止也止不住。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移動的漏水的管道系統,在寫字樓里來來去去,看見我的人都露出詫異的表情。

而這些,都是可以控制的。在我吞下了廣告里一直反復說著效果顯著的雙色葯丸之後,好像整個世界一下子就被還原了。惟獨只是吃葯之後會很想睡覺,於是走路也像走在棉花上一樣。

可是,什麼時候才會發明出可以控制情緒的葯丸呢?我窩在沙發上,捧著冒著蒸汽的水杯發呆。如果有一天,我能夠在沒有你的一場無聊聚會里,吞下一顆「不想你」的葯丸;如果有一天,我能夠在傷心難過的時候,吞下一顆「不要哭」的葯丸;如果有一天,我能夠在你離開我之後,吞下一顆「忘記你」的葯丸;如果有一天,我像所有蹩腳連續劇里演的那樣,被車撞了頭,我一定會在我神智清晰

的時候,吞下一枚「記住你」的葯丸,這樣我醒來,就不會對著床邊淚流滿面的你,說出電視里老套的「你是誰」的對白。

這樣的葯丸有沒有呢?我好想打個電話給多啦A夢。

02 憂傷和悲傷

不知道是不是在翻譯的時候,都會把悲傷和憂傷這兩個詞,統一地翻譯成sadness。

中文裡永遠有這樣讓人嘆氣的字眼。就像曾經的幸福和快樂。一定都是happy嗎?

快樂的人就一定是幸福的人嗎?

那憂傷的人和悲傷的人,哪一個比較可憐呢?

十二歲,你從河裡撈起來的半透明的小魚,你把它們放進一個大碗里,結果第二天它們都死掉了。媽媽把魚倒進馬桶的時候,你哭了。你是憂傷,還是悲傷呢?

十四歲,你開始注意到有一個頭發黑黑的男孩子,他的聲音在青春期里變得有一點好笑的沙啞。但是他跑步和投籃的時候,你依然會覺得他好帥。那天你看到他和一個女生一起回家,他買了一支冰棍給她吃。你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面走了兩條街,後來你發現自己迷路了。那個時候,你是憂傷的嗎?

十七歲,你在一個孤單的下午走出校門,夕陽剛好在你面前緩慢地沉落下去,光芒在你身後拉出一條更加孤單的影子來。你低下頭。那一瞬間,空曠的校園,是讓你覺得憂傷,還是悲傷呢?

十九歲,告別了年少的日子。好像再往前跨出一個時間單位,你就不能再稱呼自己叫做少年。你對著微微閃動著亮光的蠟燭,許下了什麼心願呢?如果那個心願你已經從十六歲一直許到了十九歲都還沒有實現,那麼,在二十歲之前,還來得及嗎?你聽著時間的倒數,慢慢地紅了眼眶。是悲傷的吧?

二十四歲,第一次過印象中記得的本命年。上一個本命年完全忘記了是什麼樣子。現在的你會在媽媽給你紅內褲的時候哇哇大叫說我不要穿。卻也會在沒有人的時候,思考著到底是否應該去買一條呢。桌子上放著同學的結婚請帖,紅色的卡紙金色的字,而你現在還是自己一個人逛街一個人喝茶一個人看著電視。你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03 夜自習

這樣的夜晚會從初三開始。

第一天,你們都很興奮,甚至在書包里悄悄放了零食和飲料。感覺在天黑下來的時候還在念書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當頭頂上的白熾燈閃了閃之後就全部亮起,當你們看向窗外發現一片漆黑,只剩下校園里的一圈路燈亮出了光點。

你們覺得這樣的感覺真是不錯。

但是後來慢慢地,就消耗了時間和熱情。

剩下疲倦的咖啡香味以及粉筆在黑板上摩擦出的噪音。試卷的油墨味道在空氣里緩慢而沉甸甸地浮動著。你打開窗,過了一會兒又關了起來。外面的風還是太冷。

你放下手中的筆活動手腕。面前的歷史試卷已經寫滿了整整一頁。手中的水筆是昨天剛從校門口的小店裡買的,而現在已經用掉了三分之一的墨水。小店昨天剛剛有了周傑倫的《依然范特西》。你站在海報前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就嘻嘻哈哈地走開了。

你抬起頭看向窗外深不見底的夜色。香樟一棵連著一棵,把茂盛的樹葉填滿天空所有的罅隙。夜晚放肆地吞噬了光線和那

些永遠不會消失的綠色。只剩下樹梢間吹過的風聲,遠遠地,銳利地,在校園的最深處響起來。沙沙沙。其實和教室里安靜的書寫的聲音,並沒有任何的區別。你抬起手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發現手上是濕漉漉的水。你抽了下鼻子,把歷史試卷翻

向新的一面。而路燈下那個高一體育部的男生,今天晚上沒有來打球。

下課鈴響起的時候校園里出現了回聲。樹木被風吹動,樹影在黑暗裡一浪一浪地朝寢室的方向翻滾。你獨自收拾好還沒做完的習題和一本一本厚厚的參考書。你背好書包走出教學樓。從教室回寢室的路安靜得嚇人。路燈在很高的地方投下昏黃的光。前面走著兩個女生,小聲說著話。後面走著三個男生,腳下帶著球。後來他們都走了回去,你慢慢地在這條兩邊長滿了高大香樟的路上停下來。你抬起

頭,路燈在那一瞬間閃了閃。你突然想起來,這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三年。從初三開始,一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千個夜晚。而剩下的幾十個夜晚,也將這樣

過去。你抱緊手裡的書,聽到空曠的校園里響起的各種各樣的聲音。它們曾經出現過,也必定會在某一天消失。

被一千零九十五個夜晚吞噬的聲響,在夜的最終回,沙沙地響起來。

⑶ 沉珂寫的小說

c.k生前在復QQ空間寫過一篇小說制,題目是《沉》。
《沉》小說裡面的故事內容寫的是C.K讀的是湖南同升湖國際學校,一個貴族學校。其實不然。

既然《沉》是小說,那麼內容一定有的是編造的,不是嗎?
c.k曾經就讀過的學校不是湖南同升湖國際學校。
不清楚是什麼學校,反正不是同升湖。

有太多c.k的歌迷看了這篇小說都誤會了。
文中的易瓏靜不是《雪雪這是寫給你的歌》的雪雪。
這個誤會實在太深了……

⑷ 誰知道這小說叫什麼名字,男主叫蔣正楠,女主叫什麼忘了,男主角的妹妹喜歡女主的前男友,為了妹妹男主...

許連臻問蔣正楠:「你怎麼才肯放我走?」
蔣正楠站起了身,對著她,嘴角輕扯,露出一個若有似無的微笑:「配合我演戲,直到葉英章死心。而你得到的好處,便是一筆足以讓你生活無憂的錢款和你父親在牢里的舒心日子。」冬日的光線打在他線條分明的臉上,明暗不一。
她低頭,靜默了半天。蔣正楠看到她微垂著羽睫,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自己的秀氣的鼻尖上,彷彿定格了一般。蔣正楠放緩了聲音,像似誘哄:「你只需幫我讓葉英章死心,讓他娶我妹妹為妻。」
她抱緊小白,靜靜地道:「好!」

第1章
有個纖瘦的身影清楚地映在干凈通透的大片玻璃上,連臻怔了許久,這才發現是自己的倒影。
門口處傳來了何燕然和李淑熱情地聲音:「歡迎光臨。」
抬頭,只見有個微卷短發的女孩子背了一個紅色的名牌小包,腳踩著同品牌的蝴蝶結皮鞋,娉娉婷婷而來。不過是二十齣頭的年紀,長的很好看,白白的皮膚,光澤的臉,大大的杏眼。古文所說的「肌白若雪,眼若點漆」亦不過如此。

她挽起一個職業笑容,迎了上去:「小姐,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為您服務的嗎?」
那女孩子朝她燦爛一笑:「我自己看就可以了,謝謝。」她們店裡的牌子屬於一線和二線之間,往來購物的人多半是有錢人,所以向來高傲冷淡的居多。像這個小姐這樣親切的,倒是不常見。想來一定是書香門弟出來的孩子,所以教養極好。
在接下來的十數分鍾里,那女孩子挑中了一件。連臻一直跟其他店員不同,並不會巧舌如簧地推薦,一般只靜靜地站在顧客身邊,若有顧客喜歡的,便略加說明。比如那女孩子挑中的那件,她只淺笑著簡單地說了句:「這是我們公司的首席設計師今年夏季的得意之作,她自己都十分滿意。」

由於是那女孩子膚色白的緣故,將這款寶藍的及膝裙穿的婀娜靚麗之極。這款衣服因為腰部設計的十分漂亮,在她手裡賣出了不下十來條。但那女孩子從試衣間里出來,連臻還是覺得眼前一亮,因為還未有人可以將這裙子穿的像她這樣的垂墜飄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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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又傳來同事們「歡迎光臨」的聲音,似有人朝她們的方向而來。她邊彎著身幫那女子整理不規格的裙子下擺,邊含笑著說了一句:「小姐,你穿了很好看。這衣服很適合你。」
只見那女子拉著裙擺,婷婷地向後一轉,朝來人道:「好看嗎?」聲音極柔膩,含著誘人的鼻音,連臻聽著都覺得心裡癢癢,似有隻柔軟的小手在心裡頭撓啊撓的。
因低頭的緣故,她只瞧見有兩雙男士的鞋子。一雙是嶄亮的黑色皮鞋,十分正式的鞋子。而另一雙則是咖啡色休閑款的皮鞋。有個低沉的聲音帶著幾絲輕笑,似遠又似近地傳來:「這個問題,想來不是問我的?英章,是不是?」
大約是彎身太久了,她只覺得太陽穴旁的血管在突突的跳,就像有誰拿了針不停在戳著那兩條青筋,全身的血液盡涌往那一處,彷彿隨時會漲爆而出。
那英章似怔了怔,隔了幾秒才開的口道:「嗯---很好看。」只輕描淡吐的幾個字,連臻只覺得天一下子變黑了,眼前的一切似乎都看不清了。
地上鋪著錯落有致的地板,錚亮錚亮的。因公司規定了員工每一個小時要拖一次地板的條款,所以那女孩子進來前她才拖抹乾凈。一點灰塵也沒有,干凈極了,淡淡地映著那三人的輪廓。也僅僅是輪廓,其他什麼也沒有----

她盯的久了,地板好像變成了無數無數的木板塊,密密麻麻地朝她直直逼來。

世界早已經失聲了,她耳邊只有一干「嗡嗡」之聲。似乎一輩子那般久遠了,那女子清清脆脆的聲音地悠悠地傳來,可聽在她耳中卻像在做夢一般,茫茫然然都凝成了一片:「謝謝,請幫我包起來吧。」
她慢慢地直起麻木的身子,機械式地接過那女子遞來的衣服,極緩極緩地綻放出一朵微笑,抬頭:「好的,小姐,請稍後。」

她緩緩的轉過已經如鐵般僵硬的脖子,眼角的餘光不意外地瞧見他的身體似乎輕輕一震。而她,與他擦肩,轉身而去。
想不到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與他再見面了。葉英章,看來你過得很不錯。

一推開店門,雨絲細密,迎著秋末涼風而至。工作服早已經換下了,連臻攏了攏身上的薄外套,仰首凝望了一下黑漆漆地天空。雨絲如簾,不停墜下,飄忽地打在她的臉上,不疼,卻帶了點點的寒意。她木然地低頭,往公交車站台走去。
因是加班,她在店裡早吃過了工作餐,所以也就不用再轉農貿菜場去買菜了。也或許因為這個緣故,她向來喜歡加班,除了可以多拿一筆加班費,還可以省去一頓飯錢。這個城市消費太高了,她一個小店員,就兩千多元的收入,扣除房租600元,每天的伙食大約15-20元,一個月下來也有500左右了。水電煤氣,再省也要半百。馬上又要一筆暖氣費用了----唉,再加上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消費,她一個月下來幾乎攢不下什麼錢。
第一個月的時候,從工資里還扣除兩套工作服的錢。為此她吃了整整一個月的方便麵。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套,很廉價的地攤貨。以前---以前,她雖然也穿著普通,喜歡T恤牛仔,清爽的小裙子,但那種面料和做工,絕對是舒舒服服,一絲不苟的。。
那個時候父親隨手放在她房間里的錢,都夠抵她現在一年的工資了。她什麼時候過過這種日子啊。母親雖然去世的早,可她卻一直被父親捧在手心裡頭,如珠如寶地含著長大的。從來不知道苦字是怎麼寫的。
她猛然搖了一下頭,以前----還去想以前干什麼?以前的世界早已經天翻地覆了,早沒有了----她對自己說過要忘記的。
車窗上掛著雨滴,就著灰塵,時不時地沿著玻璃晃晃盪盪地滾落下來。大約是太偏僻的關系,此時車上空無一人,掛著拉手隨著車子的顛簸,一路發著「叮鈴咣啷」單調之聲。最後,公交車發出了「呲」一聲長長的剎車聲,猛地停住了。
她起身,下車。雨似乎越下越大了,密密麻麻地從黑洞洞的天空里墜落著。她嘆了口氣,離她的租房還有好長一段路呢。走回去,肯定淋得濕透。她將外套脫了下來,蓋在頭上,開始跑起來。

到了樓下的時候,已經氣喘吁吁了。外頭已經濕透了,不知道晾一天會不會晾乾。人倒還好,因奔跑,全身都熱起來了,應該不會感冒的。她不由地露出一個苦笑,現在的她連個小病也生不起啊,生了病除了要買葯,還要請假,一請假窩在家裡還要多兩頓飯呢。
還好剛剛跑的快!以往高中里測試長跑成績,她都沒有跑過這么快呢。說起來還得感謝她的高中體育老師。還記得那個老師姓費,因剛畢業,才分配過來,他們這群不大不小都喊他叫小費老師,後來喊著喊著就變成了小費。
那小費老師也不介意。但是他唯一會介意的便是他們學生的成績,誰要是拖了他們班的後退,他可不輕饒,每天一早的早操課,都會在操場上大吼:「XXX,你沒有吃飯啊,給我跑快點!」

他的隔空傳音之術可厲害了,只要一喊,保管整個高中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她的長跑最爛了,又怕被他吼,所以每每都是拼了命的跑。大概就是這么給逼出來的。那個時候她每次上體育課都在祈禱小費老師生病,唉,後來要不是當時在高中打下了底子,她的身子怎麼能熬過那段時間呢----

爬到了樓頂,推開小鐵門,房屋裡頭的陳設入了眼中。雖然小,雖然簡陋,但卻是她現在的窩。
她把外套洗好,擰到滴不出水後,又用干毛巾裹著再擰了幾次。最後,將衣服掛在自己拉的繩子上。又去擰了抹布,將麻雀大的空間擦的窗明幾凈,纖塵不染。水有點冰涼,撲在臉上依稀已經有冬天的氣息了。
最後,在轉不過身的衛生間里洗了個熱水澡,將自己弄得乾乾凈凈。就算再窮,租房子的時候再拮據,但是她還是咬牙租下了這件帶衛生間的小屋子。她什麼都可以忍,可是忍受不了去公共浴室□裸地跟別人一起洗澡。

等她最後躺進柔軟被窩的時候,手錶已經顯示23點45分了。手錶是白色的,陶瓷的表鏈,燈光下隱隱泛著瑩潤的光澤。這表是當年她二十歲生日的時候父親送的,是她現在身邊最值錢的東西了。

李淑現在跟她比較熟了,說話也就隨便了,前幾天還問她:「連臻,你這個范思哲是夜市哪個攤位買的啊?我看著覺得做工不錯,仿的很像,接近A貨水準。」她心微微一抽,卻還是擒著淡淡地笑,道:「我很早以前在M市買的。」李淑「哦」了一聲,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二十歲生日的時候,真真是懵懂歲月,如詩年華。每天醒來,紅日滿窗,小白趴在她身邊,呼呼地對她噴氣。羅阿姨總是會在她醒後才來敲門,喊她下去吃早餐。然後,她會汲著拖鞋,披頭散發地抱著小白,噼啪噼啪地下樓。餐桌上總是擺著一杯鮮牛奶,兩個荷包蛋,她坐下的時候,猶自散發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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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女王養成記 職場篇 第2篇
當清晨第一縷晨光灑落在南圳這座城市,金靈已經起身前往地王大廈,在公交車上,慢慢地看著城市的蘇醒。
夜晚霓虹燈下的城市,此刻在初醒的陽光下,閃耀著栩栩的光輝,由近及遠,高樓大廈如山一樣層嵐疊嶂。置身在這城市叢林,會讓你分不清東南西北。金靈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對眼前的一切充滿了好奇與嚮往。在那雲天銜接的地方,遠山漸漸露出清晰的輪廓。路邊挺拔的椰子樹迎著海風,舒展著身軀,紫金花悄悄的綻開了笑顏,這里的一切都是那麼新奇,金靈都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夠用。

天空越發的顯露著藍色,雲就如那鑲嵌的寶石,隨著風任性的改變著身影,車窗外的世界,是繁華如花園一樣的地方。金靈曾經無數次想像這個城市會有多美,置身其中,才發現原來可以比想像還美。陽光透過玻璃,照在金靈的臉上,暖暖的,毛孔彷彿在呼吸,透著青春與活力。只是一會就覺得有些熱辣,車廂慢慢的開始變的擁擠。隔著玻璃都能聽見,外面的喧囂。紅綠燈前聚集了上班的人潮,人潮、車流就像趕趟一樣,似乎一刻都沒停歇。喇叭里傳來「地王大廈站到了」的聲音,才將金靈從陶醉中喚醒。
才下車,就感覺一股熱烘烘的氣浪撲面而來。抬起頭,海洋色的地王大廈彷彿高聳入雲,一眼望不到頂。看的頭有些暈乎乎的感覺。
放眼望去,是一個開闊的廣場。廣場的四周有一排排花壇,綠色夾雜著斑斑點點紅的紫的顏色。噴泉隨著音樂節拍,在跳躍著,在陽光下,快樂的像個小孩。
廣場的台階上,有形色匆匆,夾著公文包的白領、拎著名牌包包打扮入時的都市麗人,踏著10CM的高跟鞋飛快走過台階。
抬起頭,海洋色的地王大廈彷彿高聳入雲,一眼望不到頂。看的頭有些暈乎乎的感覺。
看著眼前的高樓,金靈的心裡突然有股莫名的失落。校園里和阿楓一起憧憬未來的場景,彷彿就在眼前,閉著眼感受那「許願的高樓」。思緒正沉浸其中。
「小姑娘……行行好,給點吧。」一聲沙啞的叫喊聲把金靈飄渺的思緒拉回了現實生活中。回頭一看,身後一個衣衫破舊的,皮膚黝黑,頭發蓬著,但是並臟污的乞丐。手裡拿了一隻裝了10塊、20塊的碗,不停地對著金靈點著頭,原來是遇到了乞丐。
金靈摸出隨身的硬幣,乞丐瘦弱的手接過硬幣,輕輕的說了聲謝謝,然後毫不遲疑向遠處趕去。看了一眼乞丐遠去的背影,「這就是南圳嗎?」眼前彷彿出現了兩個世界,一個是衣著光鮮的白領,一個衣衫破舊掙扎在生存線猶如難民。

不知道為什麼,金靈的心突然覺得有些壓抑,廣場那猶如花園般的景色,已經無心再欣賞。走進玻璃門,一輛勞斯萊斯在金色的陽光中行駛而來,停在地王大廈的門口。白襯衣的司機走下車,手握著後排左側車門,正准備開門,中年男已經搶先一步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一身考究的西服。英氣逼人的眼神正盯著玻璃門發呆。緊接著中年男大步的穿過玻璃門,背後司機手舉著公文包,在玻璃門外叫喊著
一進入玻璃門,遠遠的就看見剛才那熟悉的身影已經進了電梯,隨著電梯冉冉上升。
中年男一臉失落的進入另一電梯,手停在按鍵前,遲疑了片刻後,最終無力的按下了「27」。走出電梯,眼前熟悉的環境,卻讓人有些意懶。前台女孩看見中年男進來,起身問候,中年男卻像丟了魂一般無動於衷,平時謙和有禮的模樣,此刻是一臉的冷漠茫然。
坐在辦公椅上盯著窗外藍藍的天空發呆,「哥哥!玲玲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眼前一幅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身影在對自己說。或許是因為今天那熟悉的身影,中年男起身從背後的文件櫃里拿出了一副有些模糊照片的相框。照片的顏色有些泛黃,似乎是很久前的照片了。相框有些陳舊,但卻一塵不染。照片上的女孩笑的很燦爛,中年男有些笨拙的輕輕的撫摸著照片,彷彿在撫著歲月、摸著記憶、觸碰著一張真實的臉。
直到秘書進門,一眼瞥見了中年男正盯著照片發呆,眼神既深邃又憂郁,讓人看了有些心疼。
中年男似乎沒有發覺有人靠近,依然沉浸在往日的回憶里。「剛才的那個身影又是誰?為何是這么的相像。」在心裡的一隅,照片上的身影同剛剛的身影慢慢的重合在一起,好像是一個人。中年男再也待不住了,急忙跟秘書交代了幾句,走出公司,漫不經心的步入電梯。
電梯里,擠滿了人。氣氛有些壓抑,每個人都沉默的注視著正在跳躍的紅色數字。每到一層,都有人往外擠出去。挪出了一些空間,電梯里漸漸鬆散了一些,人和人之間的距離也更隔開了一些,大家不自覺的分散到了電梯四角。到最後只有金靈一人還等在電梯裡面。最終數字停到了 101層,電梯門打開,金靈一臉期待的沖了出去。
樓頂的玻璃窗前,金靈俯視著整個城市街景,遠處的高樓,就像一片片叢林。來自繁忙街道的聲音變小了,地下疾馳的汽車和人變的更小了,一切都變慢了。向南眺望可以看見一條河,像一條綠絲帶一樣盤桓在城市邊緣。城市的美景盡收眼底,只是金靈卻無心欣賞。
第一次聽到地王大廈的傳說,金靈就在心裡默默的祈禱,「希望有一天能去樓頂許願,希望自己跟阿楓能一生一世永遠在一起。只是還沒來得及許願,一切就都變了。」現在身處在這傳說的樓頂,許願的感覺卻又不是那麼迫切,昨晚那侵入骨髓的噩夢,讓金靈在這樓頂既無助又有些希冀。
金靈緊靠著護欄,閉上眼睛,極為虔誠的在心裡說著:「過去的已經永遠的成為了過去,我要在這里,在這座美麗的城市站住腳,我一定要追尋我的夢想!」說完,又輕輕的在結尾補上一句「阿楓——你也要幸福!我一定會忘記你!」

電梯里,中年男面前的紅色數字正在規律的跳躍著,離頂樓越來越近。眼神迷茫,「哥哥!你會想玲玲嗎?」,「玲玲捨不得你走!你能不能留下陪玲玲啊!」往事紛至沓來,有些記憶是永遠都無法淡忘的,原本以為自己出來賺錢,就可以幫妹妹治好病,只是沒想到,自己錢賺到了,妹妹卻永遠沒了。那次在妹妹的哀求聲中,年少他狠心的頭也不回的離開家門,那也是最後一次見到妹妹。那分別的場景一次又一次的在心裡煎熬著中年男的靈魂。

曾經中年男第一次聽到這個傳說,彷彿是抓住一隻救命稻草,從最初的希望,到越來越多的無助,再到後來已經成為習慣。日復一日的許願祈求,只為了能再見妹妹一面。似乎心裡的遺憾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才能宣洩。每天不如此,就會寢食難安。

電梯停在了101層,中年男如往常一樣走出電梯,腳步慣性的向護欄邁去。迎面一股熱風吹了過來,吹的眼睛有些澀澀的。忍不住用手輕輕揉了揉,移開手玻璃門前那熟悉的身影突然映入眼簾。背影是那麼熟悉,中年男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激動,「玲玲——玲玲是你嗎?」

此刻,金靈正沉浸在虔誠的許願里,突然耳邊突然傳來「玲玲」,這個稱呼只有自己最親密的人才會這么喊,金靈突然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轉過身,臉上盡是淚痕。淚水嘩啦啦的流成了線。只是眼前竟是一個陌生人,金靈愣住了。

隨著女孩轉過身來,中年男吃驚的張大著嘴,這是「妹妹」嗎?怎麼會這么像,還記得妹妹最後挽留自己,那哭泣的神情,跟眼前的女孩一般無二。

當中年男喊著「妹妹」,金靈終於羞怯的問道:「你認識我嗎?」,中年男靠近了一些,然後止住了腳步。緊緊的盯著金靈,彷彿要把金靈看穿一樣,眼神深邃的看了又看,跟妹妹的確有幾分相像,但卻不是妹妹,中年男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又有些滿足。

金靈見這人不說話,也就不再理會。轉過身,兩手扶著護欄,繼續盯著遠處,從側臉還能清晰的看見,眼淚還在繼續流淌。

中年男默默的站在身後,看著這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心裡有種想上去緊緊抱在懷里的沖動,回想女孩剛才淚眼婆娑,心裡頓時有些明朗了,不管是工作還是感情,總會有脆弱、失意的時候。中年男想到這里,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安慰下對方,況且這個女孩就像妹妹一樣,一樣那麼楚楚動人,讓人忍不住的想憐惜。
「人生總會有一些無法圓滿的遺憾,親情如此,愛情亦是如此,只是我們還是依然要堅強的面對接下來的人生。哪怕這段感情,讓你刻骨銘心,痛徹心扉,也一樣。我們依然還是要去過自己的生活,人生本就是一場歷練,一場修心。如若是因為工作不如意,大可換個工作,在這如此美麗的城市,處處都是機會!」說完,中年男有覺得太突兀。
停頓了片刻,「能告訴我,你在樓頂做什麼嗎?」中年男剛才一眼就看到女孩似乎是在祈求。

金靈止住眼淚,轉過身,看著這莫名其妙,卻又不讓人討厭的中年男,剛才自己淚眼朦朧並沒仔細看過眼前的人,現在才發現中年男竟有一張器宇軒昂,稜角分明的臉,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攝人的氣魄。不知道為什麼,既覺得陌生,又覺得親切。「你聽說過在樓頂許願,就能夢想成真嗎?」,中年男一臉的不可思議,竟有人同自己一樣,相信這虛無縹緲的傳說。
「那隻是傳說而已!你也信?」中年男故意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神態。
「是嗎?只是傳說嗎?但我相信,我相信我一定會夢想成真!」金靈的眼裡盡是堅定的神色。
這個神情就是妹妹的神態。中年男在心裡說道:「我也相信!我曾無數次的許願,希望能再見到妹妹!眼前的人,是否就是老天的答案!」心裡的話語說的很輕很輕。
金靈好像聽見了「答案」兩個字。急忙問道:「什麼答案?」中年男再次吃驚的看著金靈,心想她怎麼會聽到我心裡的聲音。
「沒什麼!」
「怎麼以前沒見過你啊?」
「你是這棟樓里上班的嗎?」中年男急切的連連發問。
金靈突然開始警惕起來,往後退了一步。中年男看在眼裡,說道:「你就這么不相信我?」
金靈此刻正在心裡偷偷的打量著中年男,兩個人僵持在當場。金靈突然發現中年男深邃的眼眸里多了一絲沉穩的溫柔,既沉穩又淡定、看起來很成熟。金靈若有所思的想,「嗯!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啊!

中年男見金靈似乎不願意開口,「你可以相信一個乞丐!可以毫不猶豫的施捨給一個乞丐,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難道我臉上寫著『壞人』兩個字?」中年男搖了搖頭,語氣更緩和了一些。
「他的確是一個乞丐啊!這有什麼相信不相信的!」金靈說道。
「只是我覺得他並不像一般的乞丐!」金靈繼續說道。
「不像一般的乞丐?」中年男挑了跳眉毛問道。
「是的!的確不像一般的乞丐,先不說外表,幾乎我們見過的乞丐都很類似,不是臟,就是殘缺老弱。很難有像他這樣的,他雖然衣著破舊,頭發雜亂,皮膚黝黑。但是卻一點都不臟。反而給人干凈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上班的,只是他的上班職位是乞丐,你說這是不是不一般?」
「就這樣嗎?既然如此!那你幹嘛還相信他是一個真實的乞丐!或許他只是個騙子而已!」中年男淡淡的說道。
「不!我那本身就不是施捨!其實我是在為價值買單!」
「價值?什麼價值?一個乞丐又能提供什麼價值?」中年男對眼前的女孩越來越有興致。
「或許你沒有發現。今天我第一次站在廣場上,這個乞丐就闖入了我視線。我發現他乞討是挑著人來的,不是什麼人都會上去乞討的!」
「我發現他會刻意的挑選!這令我很詫異!」
「刻意挑選?難道他不想要更多的錢嗎?」中男問道。

「據我觀察就是如此!比如!當時在廣場上有很多正准備上班的人。我看見在廣場的方凳上坐著一對情侶,旁邊不遠處的有一高級白領,擰著包包正往大樓里走。幾乎同一時間,有一個從超市裡擰著飲料的女孩也往大樓里走去。但是你想不到的是,乞丐竟然毫不猶豫的放棄前面兩個目標,竟然快速的追上了從超市出來的女孩!你能想像的出為什麼會獨獨找一個女孩乞討?」

「因為他覺得女孩一個人好騙吧!」

「你說的對,也不完全對」金靈眼波流轉,繼續往下說,「因為那對情侶,在吃東西,不方便掏錢;而那個男的是高級白領,身上可能沒有零錢;只有女孩是從超市出來的,想必身上應該會有零錢!」

「這只是你自己的猜測而已,一個乞丐如果有這樣的智商,那就不用做乞丐了!」
中年男輕笑了一下,似乎在等著金靈繼續繼續往下說。

「我當初也懷疑自己的判斷,所以我就多觀察了他一會,我發現他不像其他的乞丐,他目標很明確,他只找這三種人:一種是年輕先生,再一種是情侶,第三種就是獨自一人的女孩。而且他選擇在地王大廈這個白領聚集地工作,而不是天橋上,馬路邊。」金靈振振有詞的繼續往下說,

「年輕先生?情侶?獨自的女孩?這些又有什麼區別呢?」中年男簡直要不可思議了。
「你想想看啊!年輕先生一般都會有一定的經濟基礎,手上總歸會有點錢的。這個討到的幾率就會高很多,比那些年紀長一些的中年人更容易討到。」
「還有,我還發現,如果是情侶,這個乞丐會特別的只對男士的一方乞討。好像沒見他對女方乞討!」
「還有,獨自一人的女孩,往往比較害怕被糾纏,乞丐也容易討到。」金靈一口氣解釋了三種現象。
「所以我才感覺肯定不是一般的乞丐。他能懂得分析什麼是精準目標,什麼是機會,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乞丐!還有一點就是,我發現他並不喜歡糾纏,如果別人不給,他會掉頭就走,哈哈!」
「說了或許你也不相信,我感覺他像是一個營銷總監。乞討只是他謀生的手段,或許他會有那種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我感覺他做這些似乎很熟練,你不覺得他給我上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營銷課嗎?所以我才說我是在為價值買單。」金靈一口氣說出了心裡的分析。輕吐出一口氣,看著中年男。

「看不出來,你這個丫頭不僅觀察仔細,還這么有想法。一個乞丐都被你說成市場營銷總監了,連swot法則都運用出來了。」中年男極為驚嘆,因為這乞丐他認識。眼前的女孩真讓人刮目相看。
「你是在這棟樓哪家公司上班?」中年男急切的問道。
金靈搖了搖頭:「我大學剛畢業,昨天才剛到南圳,這是我第一次到地王大廈,其實我主要的就是來還一個心願。」
「那現在心願了咯!接下來你准備幹嘛?難道不準備找一份工作嗎?」中年男意味深長的說道。
「當然!我來南圳目的就是要找一份有意義的工作!我不在乎吃不吃苦!我只在乎能不能讓我實現夢想!能不能學到更多的技巧和職業素養!」

「你學什麼專業的?有簡歷嗎?」中年男微笑著問道。
「我是學設計的,可是,簡歷我沒帶在身上……」金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你對設計的理解是什麼?也可以說你對設計這一行有什麼領悟沒有?」中年男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覺得設計就是要從心出發,對這個世界美的感覺,同時又要將這種美抽象、剝離出來,將其完美的呈現出來。真正的設計應該是靈魂的傑作,而不是為了商業的作秀,更不是為了滿足所謂的快餐文化!作為一個設計者,更重要的是要堅持正確的理念和追求完美的激情!」
西服男上下打量一下金靈,中年男甚至有種錯覺,眼前的女孩有種超越年齡的執著。曾經自己公司招聘的一些年輕大學生,顯的過於懦弱,膽怯。既沒有堅持夢想的執著,又缺少正確的理念。而眼前這個丫頭,話語中透著自信和聰慧,很像20年前剛來南圳的自己,有夢想有勇氣,更重要的是,她像極了妹妹。他彷彿可以看到未來的她會象破繭而出的蝴蝶展翅飛翔。

「我的公司剛好要招設計師,你可願意來嘗試一下!但是話說在前頭,如果你無法勝任,我會毫不留情的開除!」中年男感覺出女孩的執拗,故意將「開除」咬的很重。
「行!我想我一定可以勝任!你就等著瞧吧!」金靈抑制住內心的激動,心想「就這么找到工作了嗎?老天爺也太眷顧我了吧!」

中年男掏出一張名片給金靈:「明天早上9點按這個地址來公司報道,開始上班,你被我錄取了。」說完正准備轉身離去,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
「你怎麼不問問工資待遇?」
「如果我有能力!公司自然不會虧待我!如果我無法勝任!也不用談待遇了!」金靈很堅定的說道。

「哈哈!你很有趣!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剛才分析的很對,這個乞丐我認識的,他曾經的確是一個總監,不,不僅僅是一個總監,他曾經是這棟樓里一個公司的CEO。」
聽到這里,金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中年男,希望能聽到下文。
「好吧!我給你講講吧!」中年男看在眼裡,心裡眼前的女孩跟妹妹慢慢的重疊在一起。妹妹曾經聽自己講故事就是這個眼神。

「那時候,這棟樓里,跟我一樣的公司開了兩家,而乞丐當時開的就是另一家,哈哈!當然,他當時並不是一個乞丐,他公司的業績一直排在我公司前面。當然,在業界,大家都很看好他!」中年男頓了頓,眼裡有些迷濛,彷彿記憶已經回到過去。
「後來有一天他的公司突然就關門了,我們都很意外,據知情人講,他迷戀上了賭博,幾次就輸的傾家盪產,還欠下了高利貸,老婆也帶著小孩走了。想像不到吧!聽說他當年來南圳的時候,還身無分文,後來竟然還開了一家公司!」
「這就是真實的南圳!我說這些,並不是要打消你的夢想,我只是想告訴你,在南圳這個地方,什麼都有可能,這里充滿希望,也充滿失望。」
「每一天,都有無數人懷著夢想湧入這個遍地是黃金的城市,每一天,也有無數的人流著眼淚離開這個生硬冷漠的地方。」

「身份和生存隨時可能存在著逆轉,光鮮的外表下,往往懷揣了一顆不安的心。」得到的怕失去,沒有的又在夢想這得到。無處不顯現著叢林法則。讓人隨時都不敢掉以輕心。」中年男盯著眼前的女孩,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曾經想過,要是妹妹,他不會讓她知道這殘忍的叢林法則,他會讓她在自己的羽翼下呵護一輩子。
只是眼前的女孩,或許真相,才不會讓她在未來的日子受到傷害,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個跟妹妹的如此相像的女孩,他心裡多了一絲憐惜之情。

「別忘了,明天來報道!不許遲到!」中年男說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電梯里。

「天啊!這就找到工作了么?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金靈張大了嘴巴,中年男離開了好一會,金靈才回過神來。
樓頂只剩下金靈一個人,暢快的風,讓金靈想對著遠方大聲的吼。遠處的一切都是那麼新鮮,陽光的下,遠處的景色閃著栩栩的光輝。
「這真是個很棒的地方,傳說中許願高樓竟是這么靈驗!」金靈簡直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
「南圳的每時每刻都會有奇跡發生,這是一個好的開始,那我就好好把握這個幸運的時機,絕不錯過任何機會!未來的南圳,一定會有我的廣闊天地!」
燦爛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的身上,此時的金靈心中充滿理想和信念的陽光。
在心裡大喊著:「你們知道嗎?我找到工作了!阿楓!你知道嗎?傳說的許願大樓竟是真的!只可惜你不會相信,曾經我以為,有你的地方就是我全部的幸福!只是我現在終於明白,幸福只能靠自己爭取!阿楓!我一定要忘了你!我一定會忘了你!南圳!我一定要重新開始!」閉著的眼睛,再次睜開,樓頂,遠處被籠罩一片色彩的泡泡里。
中年男回到辦公室,臉上洋溢了一臉的興奮。當秘書被叫到辦公室的時候,秘書都覺得很吃驚,平時一臉嚴肅的徐總竟也有像孩子一樣微笑的一面。dfa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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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醫生在做完急診後已是午夜,正准備回家。走到電梯門口,見一女護士,便一同乘電梯下樓,可電梯到了一樓還不停,一直向下。到了B3時,門開了,電梯門開了,一個小女孩出現在他們眼前,低著頭說要搭電梯。醫生見狀急忙關上電梯門,護士奇怪地問:「為什麼不讓她上來。」醫生說:「B3是我們醫院的停屍房,醫院給每個屍體的右手都綁了一根紅絲帶,她的右手,他的右手有一根紅絲帶……」護士聽了,漸漸伸出右手,陰笑一聲說:「是不是……這樣的一根紅繩啊?

2、你嗎?
朋友是從菲律賓到加拿大留學,在加拿大念書的時候,和母親共住一間小房子. 朋友的書桌擺放在房間的角落,旁邊有一扇窗.朋友是個十分用功的人,但搬進房子後不久,每當他坐在書桌前專心念書時,便感覺到一直有東西輕輕的敲著他的頸子.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便不太在意,但久而久之,這種感覺便一直存在,只要他一坐在書桌前,就不停的感覺到有東西輕觸他的頸子,然而只要一離開書桌,這種感覺便消失無蹤.於是他便將這個情形告訴他母親,他母親就找了個算命師詢問算命師告訴他,有許多肉眼看不到的東西可以被照像機所捕捉,於是就叫他下次再有這種感覺時馬上拍張照片,說不定可以解開謎底.朋友半信半疑,回到家後便坐回桌前念書,不一會又感覺到有東西輕輕敲著他的脖子,他的母親馬上替他拍了張照 片, 趕緊送去照相館沖洗.拿到照片時,兩人皆嚇得臉色發白,照片上在朋友身旁的,是一雙懸在空中的腳,原來朋友一直感覺到的,便是上吊自殺的那個人懸在空中的腳,因在空中擺盪而不停的輕觸他的頸...
有mopper說這個故事不可怕,但是小貓第一次看的時候嚇了幾晚上沒睡覺,所以也列上。

3、紅衣服
這個故事是貓撲鬼話里的一個朋友貢獻的,講述自己學校宿舍的故事:
我們學校是個外語學校,有一些時間夜裡經常有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子深夜上門推銷,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逃過樓下檢查的.天天夜裡都來,一間間房間的敲,如果有人開門就問;'要不要紅衣服/'由於女生被吵後非常生氣,都大叫著不要,一連幾個晚上都這樣.有一個晚上,那個女子又來了.咚!咚!這時門開了,從裡面沖出一個女生對她大吼;"什麼紅色的衣服?我全要了.多少錢?"
那女子笑了笑,轉身走了,也沒給她紅色的衣服,那晚上大家都睡得很好,沒有人再來敲門了.第二天,宿舍里的人全都起來了,只有那個沖紅衣女子大吼的女生還沒有起床,她的同學把她的被子掀開,她,她渾身都是紅色的,她上身的皮已經被剝開了.血流得潢身,看起來就像是穿了一件紅衣服.

4、女廁所的手紙
這個也是女生宿舍的故事,
一個女生晚上去上廁所.因為夜太深了,她一個人去上廁所,心裡非常的害怕.可是因為晚上吃了什麼東西,肚子十分不好受,又不能硬撐,只好心驚膽戰地去.
廁所是在剛有學校就有了的舊廁所,女生剛蹲下沒多久,在她身後有一雙蒼白的手伸了過來.她嚇了一大跳,只見那隻手上有兩張紙,一張白一張黃.一個可怕的聲音說到:"選一張,白的還是黃的"女生很害怕,問到"你是誰?""白的還是黃的""為什麼要選""選一張吧."女生沒辦法,只好來了一張白的.聲音笑到:"白的三天黃的七天.便消失了."女生打開門,可是門外什麼也沒有啊.她嚇壞了/忙回到宿舍,告訴朋友們這件事,朋友笑她太緊張了,神經出了毛病了.她堅持說自己當時很清醒的.大家討論了一回,結果是不會有事的.
可是過了三天,這個女生莫名地就死了.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她的死因上寫著死因不明
只有她的同學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從此以後沒有敢晚上一個人上廁所了.

5、太平間里的鏡子
有一所醫學院,為了教育出有素質的學生.規定每一學期的期末考試時,讓一個學生單獨在太平間里呆上一個晚上.雖然這種考試看上去不太人道,可是校方卻一直堅持了下來.
這一回,輪到了一向自稱膽子很大的阿美了,阿美在學校里一向以膽大包天自居,而且是貓撲等許多論壇的鬼故事寫手,以嚇死網友為樂.她早就說過不把這種考試當回事了,可是,當校方宣布今天輪到她時,她還是驚出了一頭冷汗.必竟是一個人獨自在漆黑的太平間一個晚上啊.還不準點燈....
晚上,阿美被帶到了太平間里,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屋子裡一下子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阿美縮在了屋子的一角,當她想到四周全部都是死人時,她的頭皮頓時一陣陣發麻...過了一會兒,月光照了進來,借著月光,阿美發現太平間的牆上居然有一面鏡子.於是,她便對著鏡子開始唱起歌來.她一直唱啊唱啊,直唱到了天亮...
第二天,腫著嗓子的阿美被帶了出來,她得意洋洋地對大家說沒什麼也不起的,對自己來說只是一件小事罷了.大家都很佩服她,這時,有一個同學問她嗓子怎麼腫了?她說自己在太平間里對著鏡子唱了一夜的歌,今天早上才不唱的.這時,大家的臉色變了,阿美還不解其意...停了半天,有一個同學臉色慘白地告訴她___
太平間里根本沒有鏡子啊!!!!

6、蠟燭
他跟她是青梅竹馬,以為能攜手看夕陽。
35歲上,她得了肺癌。拿著診斷書,哭了笑,笑了哭。不抽煙,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何以得了肺癌?
她來到他辦公室,卻看到他桌上一袋自己素日最愛吃的乾果,旁邊,放著個葯瓶子,說明觸目驚心。她流下淚來,紅色。
三日後,她哭著為他點燃生日蠟燭,他不在。
她點燃了34根長蠟燭,一根短蠟燭,低笑道:你真是瘦了,都不夠做35根蠟燭的。
這個故事嚇到小貓了。先看一遍,覺得什麼都沒說,再看,看懂了,背後一陣寒意. 有點難懂,大家看懂了么?

7、死也不讓你死
死也不讓你死在北京有一對高中男女同學,他們很要好,學習也很不錯,在學習生活上都互相幫助,共同進步。後來男孩子上到南京的一所大學,女孩子在北京的一所大學。他們互相聯系並確立的戀愛關系。他們約好等大學畢業後雙雙回到美麗的家鄉工作結婚生子。
但是時間太能改變一個人了,北京的女孩子經受不了誘惑,為了能夠留在北京。她結識了一個比自己大好多的老闆,並決定就這樣留在北京,做北京人。男朋友知道後。一路悲傷到北京約女孩談心。但是女孩很絕情。要和男孩子分手,恩斷義絕。男孩子一時氣憤沖動。拿起水果刀就割自己的手腕。女孩子不但沒有阻攔,甚至都沒有叫救護車並且看著男孩流盡了血,在抽搐和絕望中死去。直到死,他都死死的盯著女孩,盼他回去。
不久以後女孩懷孕了,生了一個小男孩。可是還是老實鬧得厲害。女孩子沒有辦法。決定把孩子送給自己的媽媽帶著。說來很奇怪,她一做這個決定,孩子就不鬧了。
回到家鄉的感覺很好,可惜是在夜裡,車的終點站離家還有一段距離。她就抱著孩子往家走。突然她看到孩子死死的盯著她在咀嚼什麼東西。翻看衣服一看,孩子在啃自己的手,手已經被啃的稀巴爛。女孩嚇壞了。一個趔趄就做地上。孩子上來就咬住他的頸動脈,死死的盯著她。那種熟悉的眼神。
孩子啃斷她的動脈咿呀的說。死也不讓你死在北京!……

8、沒人和我搶了
有一個男生晚上要坐公車回家,可是因為他到站牌等的時候太晚了,他也不確定到底還有沒有車....又不想走路.因為他家很遠很偏僻,所以只好等著有沒有末班車....等啊等啊 .... 他正覺得應該沒有車的時候,忽然看見遠處有一輛公車出現了....他很興奮的去攔車. 一上車他發現這末班很怪,照理說最後一班車人應該不多,因為路線偏遠,但是這台車卻坐滿了...只有一個空位,而且車上靜靜靜地沒有半個人說話..... 他覺得有點詭異,可是仍然走向那個唯一的空位坐下來,那空位的旁邊有個女的坐在那裡 ,等他一坐下,那個女的就悄聲對他說:"你不應該坐這班車的," 他覺得很希奇,那個女人繼續說:"這班車,不是給活人坐的......" "你一上車,他們(比一比車上的人)就會抓你去當替死鬼的." 他很害怕,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結果那個女的對他說:"沒關系,我可以幫你逃出去." 於是她就拖著他拉開窗戶跳了下去,當他們跳的時候,他還聽見"車"里的**喊大叫著" 竟然讓他跑了"的聲音..... 等他站穩時候,他發現他們站在一個荒涼的山坡,他鬆了一口氣,連忙對那個女的道謝. 那個女的卻露出了希奇的微笑:" "現在,沒有人跟我搶了......."

9、夢中情人
寧最近總是夢見同一個夢,夢里一個男人對她說:"你來嘛,你來找我嘛,我等你....." 終於,寧忍不住了,於是問他,:"你是誰?我怎麼才能找到你呢?"男人說:"明天中午12點在xx公園門口的站台上來找我,我這里有一顆痣."男人用手指著自己的下巴. 醒來,寧匆匆找到自己的好友並把一切告訴好友,好友答應陪同她一起前往.中午11點55分兩人在約定的地方等,卻不見男人來,天氣炎熱,寧對好友說:"太熱了,我到對面買兩支 雪糕,你在這里等我."說完寧過街去了. 就在這時,一輛車子沖了過來,一聲慘叫......好友跑過來一看寧,已倒在血泊中.當打開車門預備把寧送到醫院時,才發現這是一輛靈車,而車上的玻璃棺材中躺著個男人,男人的下巴有一顆痣.....好友恍然,看看自己的手錶,現在的時間是12點整.再探探寧的呼吸 ,已經停止了.

⑺ 《最天使》雜志上有一篇小說叫《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全內容

是啊!很好看哦!是 洛可和唐薄荷之間的愛情哦!這本最天使是贈品呢!不過,我感興趣的還是 夜的第7章

⑻ 求大神搜索一本都市言情這類的網路小說 大概是3年前左右看的一部挺火的小說

暖融融的燈光,為滿室的旖旎增添著曖昧之色。
這是個美麗的女人。她的美麗是妖冶的。如一朵怒放中的罌粟花。
女人,未著寸縷。足以讓男人熱血沸騰的妙曼身姿,毫無保留的展示著。
她知道,他不喜歡矯情的女人!
女人的線條格外的柔和,膚色格外的潔白,光滑細嫩的肌膚閃動著白瑩瑩的光澤;尖尖的粉點微微的向上翹起,那豐盈頂上小巧渾圓的嫣紅兩點,猶如漫天白雪中的兩朵怒放的紅梅傲然屹立在暖融的燈光下。
男人半眯著眼,泰然自若的盯看著女人美好的身體。似乎感覺到自己身體里那股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在蠢蠢欲動,伸出骨節分明的食指,優雅的做了一個勾點動作,女人立刻如撒歡的貓兒一般,飛撲進男人的懷里……
三前天,女人還高傲得如白天鵝一般;而這三天內,卻成了他肆.意.玩.弄的發.泄工具。男人幽深的眼眸中,透著不屑和傲慢。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為男人寬衣解帶的方式很獨特。
舌尖輕舔他的襯衣,在衣領上留下點點的曖昧唇印,配合著貝齒輕咬,男人襯衣上的紐扣,就那麼被解開,露出精健的肌肉和性.感的鎖骨。女人將鼻間埋進男人的脖頸間,深深的嗅著,享受著他濃郁的男性氣息……
女人的唇,沿著男人的肌肉紋理,一路細碎的吻至男人的小腹。男人舒服的輕哼,就是對女人最好的嘉獎。女人的唇更加火熱起來。
下一秒,男人一個強勁的翻身,將懷里的女人重重的按壓在身下,並欺身而上。以快捷的速度,將女人的身體擺出了一個怪異的姿勢,像個倒寫著的『M』。
「非凡……非凡……求求你……別……別用那個姿勢……」
女人顫抖著聲音哀求著。又像是一種欲拒還迎。
「哪個姿勢?!像這樣嗎?」男人狂魅一笑,一個毫無前戲的挺進,讓女人的哀求聲化成哼哼吟吟。很好的演繹了『痛並快樂著』的真諦。
手機鈴聲的突然響起,打斷了這剛剛上演的唯美歡.愛。梁非凡面色一沉,動作微微一頓,毫不留戀的從女人身體里退了出來。
「嗯,講!」
「老大,您老婆……哦,是嫂子大人正逃婚,您有何指示?」
「逃婚?!」男人幽深的眼眸透出凌厲光芒,臉色陰寒得能刮下一層冰霜。
似乎感覺這樣的言語還不能完全表達全面,手機那頭又補充道:「是跟一個男人一起逃的……」
男人唇角噙著一抹隱笑,安靜卻飽含鮮血與獠牙,帶著濃郁的殺氣,讓人心頭一悸。
「全部扣下!我馬上到!」

十四年的日月星辰,十四年的風花雪月,足以讓陋蛹蛻變成美麗的蝶兒。
只是這只美麗的蝶兒被束縛住了雙手雙腿,在後排車座上全力的掙扎著。
「暖暖,求求你,別再掙扎了!你會受傷的……」
正開著寶馬車的,是個漂亮的陽光男孩,精美絕倫的五官,讓他看上去有種脫俗的俊逸。男孩眉頭緊皺,心疼不已的朝著後車座里被束縛的女孩哀求道。
「凌遠,別鬧了,我們回去吧……」即便是在掙扎,童安暖的口吻依舊溫和。
「不行!我們不能回去!我決對不會讓你嫁給梁非凡那個變-態-狂!」一提及『梁非凡』三個字,安凌遠漂亮的眸子里滿是怒氣。
「凌遠,我們不能那麼自私!我們不能丟下立行哥哥逃走……」
「我們自私?!他安立行就不自私了?!為了他總裁的位置,他連你都利用!」
「立行哥沒有利用我,是我自願的!」
「什麼?童安暖你說什麼?!你自願嫁給一個變-態-狂?!」
「是的!凌遠,你聽我說:但凡立行哥有其它辦法,他是不會拿我做交換的……」
「那他安立行為什麼不選擇不當那個總裁?!」
安凌遠的質問,讓童安暖一陣啞然。是啊,不當那個總裁,不也是一種選擇么?!
突然間,一道強光刺來,「凌遠小心,前面有車……」
**********
半小時後,童安暖跟安凌遠的眼罩被取了下來,連同堵在口中的。她努力的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了目的地的環境。
這里是一間倉庫。而帶綁架他們來到此處的,是四個高大健碩的黑衣男子,帶著黑色頭套,看不到臉。
「你們是哪個道上混的?!連我都敢綁架?!知道不知道我是誰啊?!」安凌遠囂張的對著四個黑衣男子叫嚷著。
而四個黑衣男子卻以『沉默是金』作答了安凌遠。
「剛出來混的吧?!我警告你們:我可是安立行的弟弟!你們敢動我一根指頭,有你們好受的!」安凌遠依舊不買賬的大叫大嚷著。「要錢是不是?!我讓我哥給你們開個支票,你們想填多少填多少!」
在本市,『安立行』三個字,有著絕對的震撼力。
然……
「安立行?!不就是給凌容提鞋的跟班么?!別叫那麼大聲……」
倉庫門口傳來一個慵懶之極的聲音。來者的步伐很穩健,卻也悠閑。像漫步於叢林間的獵豹,以一種傲慢的姿態視察著自己的領地。
「你誰啊你?!敢對我哥不敬!!!你不想活了!!!」安凌遠叫囂道。
梁非凡揚了揚眉宇,在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散漫的悠聲問道:「年青人,會唱《征服》么?!」

雖然梁非凡的聲音平緩且低沉,卻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一種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
剛剛還一直嚷嚷個沒停的安凌遠,不由得被梁非凡這股氣勢所震靜,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猛烈的搖了搖頭。
安凌遠是個誠實的孩子。之所以點頭,表明自己的確會唱;又搖頭,則表明了他的態度。
「應該是你唱給我聽才對!本少爺就給你這個機會!」安凌遠恢復了他的傲慢。一直以來,他都是溫室里的花草,過著順風順水的少爺生活。
幾乎是一瞬間;幾乎只是一陣風,安凌遠壓根就沒能看清楚梁非凡的動作。
梁非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安凌遠的右手扣住朝牆壁上按去,緊隨其後的,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刀,狠狠的朝他的手背砍去……
不像電影里描繪的那樣,刀正好落在手指縫里,人卻毫發無損!刀正好落在手指縫里沒錯,可也殃及了肌肉組織,血一下子涌了出來!
詭異的艷紅色血液,匯聚成股,從白色的牆壁上一路流下,觸目驚心。
「啊……」安凌遠悶哼一聲,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暈厥過去。他暈血,尤其是他自己的血。
一旁的童安暖也嚇得夠嗆,捏緊著雙拳,微微顫抖著身體。
梁非凡這才淡淡的朝著童安暖看來,一雙蘊滿情韻的桃花眼,帶著稍稍戲謔的意味兒。
童安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男人很可怕!好像能看穿別人心思似的,在不經意間,就能直逼別人心底脆弱的一面。
童安暖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的使自己平靜再平靜,「這位先生,打狗還得看主人是不是?他是安立行的弟弟……希望您能給安立行個薄面。」
童安暖以一種低姿態的方式提醒著梁非凡。因為在本市『安立行』這個名字,的確能夠唬住絕大部分的黑道份子。但通過這個男人悠然自得的神情看來,似乎來者不善。
來者穿著煙灰色的休閑裝,內斂卻不黯然;時尚卻不扎眼。
梁非凡的俊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反應,只是在唇角隱過一線短暫的笑意,「童安暖,我們來玩個游戲吧:你每脫一件衣服,就可以赦免安凌遠的一根手指頭。五根手指,你可以選擇赦免哪一根!」
「……」童安暖著實震驚到無語。
然而,童安暖只用了三秒鍾,就給了梁非凡答案,「我不脫,你剁吧!」
童安暖清楚得很:連同裡面的小內衣,自己身上一共也就才三件衣服。即便自己脫~光~光了,也救不了安凌遠的五根手指。

只不過是眼前這個男人玩弄自己的把戲而已。既然起不到什麼作用,又為何要自取其辱呢!
童安暖表面上不卑不亢的傲氣,在她因害怕而禁不住微微哆嗦起身體的那刻,越發的突顯出可愛和柔美。
梁非凡只是淡淡的從上到下快速掃描過童安暖的身體,微微勾動了一下唇角,不顯山不顯水的回過頭,不緊不慢的將手中的短刀在安凌遠的運動服上擦拭去血跡。隨後,輕輕揚起刀,在安凌遠的右手上比劃了兩下……
「住手!」就在梁非凡有下一步動作之前,童安暖急促的叫停了他。剛剛的血腥場面,已經很好的證明了這個惡魔男人的嗜血和兇殘。
「你要剁……就剁我的手吧……」童安暖鼓足勇氣說道。
童安暖的社交活動很狹窄,所以她並不認識梁非凡。看著眼前這個篤定如磐石的男人,童安暖似乎已經感覺到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大哥安立行說過:無計可施時,緩兵之計則是上上計。也不知道自己這么用對不對?!童安暖忐忑不安的想到。這萬一他真的剁了自己的手指……
童安暖時不時的朝著倉庫的門口望去,她希望能有奇跡發生。她期待著大哥安立行能夠找到這里……下意識的,童安暖將雙手緊緊的蜷成拳。她不敢去看梁非凡。
梁非凡淡過一線淺笑,邁開穩健的步伐,朝著童安暖緩慢靠近。
「你……你要干什麼?別……別過來……」
梁非凡的步步逼近,讓童安暖感覺過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似乎感覺到自己四周的氧氣都被他吸干凈似的讓人透不過氣。童安暖能做的,只是一步步的後退……再後退。沒幾步,就抵在了倉庫冰涼的牆壁上。
正當童安暖想擇路而逃時,卻被梁非凡用健碩高大的身體抵在了牆壁上。
「啊……你想干什麼……你別亂來……」
童安暖驚聲尖叫,拚命的掙紮起來,如同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動物,越發的激起男人骨子裡那股最原始的征服欲.望。
梁非凡的大手猛然將她纖細的腰身桎梏。那強而有力的勁道,讓童安暖所有的掙扎顯得那般的蒼白和徒勞。她努力的想用雙手撐開自己跟梁非凡的距離,可他那精健的比她高出一個頭的身體,實在不是童安暖能夠撼動的。
就在童安暖的大喘著粗氣,想再度掙扎時,梁非凡一條遒勁的大腿抵在了童安暖的雙.腿.之間,硬生生的把她的兩腿給撐了開來……
「你……你……你要干什麼?」看到梁非凡那緩緩下移的手,童安暖驚恐萬狀。
(更新來了!期待收藏!)

梁非凡的大手,從童安暖軟若無骨的柳腰開始,一路滑行游.走,力道不輕不重,速度不緩不急。童安暖努力的想避開他的魔手。隨著她身體的扭動跟掙扎,他反饋給她的,卻是進一步的擠壓和禁錮。童安暖感覺到自己肺部的氣體全被這個暴戾的男人給擠壓出來。
然,下一秒,童安暖整個人都僵硬了。
她的身體告訴她:那隻魔手已經游~走進了她的雪紡連衣裙內,到達了她的小腹處。更恐怖的是,他的兩根手指似乎已經觸及到自己的……
「啊……快住手……快住手……你……你想干什麼……快放開我……放開我……」
原本一直側著頭迴避著跟梁非凡正面對視的童安暖,迅猛的回眸與梁非凡對視。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一張包裹著戲謔意味兒的俊臉。
除了大哥安立行,童安暖沒有跟其他男人如此近距離過。梁非凡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兒所包裹的男性氣息,逼迫著她的鼻間。童安暖覺到了不安,再次側過頭,迴避他咄咄逼人的幽寒目光。那種目光,直逼童安暖懵懂少女的心湖。
「終於肯正眼看我了……你是在求我嗎?剛剛豪邁的巾幗氣概呢?」梁非凡的聲音,嘶啞而沉穩。如醞釀多年的美酒,讓人沉醉而回味。只不過他好聽的聲音,卻染上了濃烈的邪魅。
「我警告你別亂來啊……我大哥安立行馬上就來了……啊……」
童安暖話聲未落,整個人便像被掐住脖子似的僵硬。那一刻,童安暖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停止了跳動。她的身體綳得緊緊的,一動也不敢動。
因為,梁非凡的一節中指沒入在了她的身體里。
童安暖驚秫的瞪大雙眼,大張著嘴巴,想說什麼,卻沒能發出一個音節來。
「你……變態!」雖說是咬牙切齒,可童安暖哆嗦著身體,卻未能發不出聲音,只是顫抖的口型。下一秒,童安暖整個人像垂死掙扎的困獸一般,破釜沉舟般扭動起來。她想合起自己的雙.腿,可梁非凡那條遒勁的大.腿抵在她的兩.腿之間,無論童安暖怎麼掙扎,都是徒勞。
「求求你……別這樣對我……別這樣……」淚,一下子涌了出來,童安暖苦苦哀求。
「噓……安靜!你會弄壞它的。」
梁非凡將自己的上身緊緊的壓制住童安暖亂掙亂扎的身體,以一種溫柔如水的方式,用中指的指腹在她身體里的內壁處輕輕旋轉觸摸……
隨後,梁非凡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很迷人。
「真是個乖孩子,夠干凈!」

當時的童安暖並沒有意識到梁非凡言語中的含義。雙手被他單手束縛著動彈不了,童安暖只能用自己的額頭去撞擊他的胸口。如一堵厚實的牆,紋絲不動,而童安暖的額頭,卻被震得生疼。
梁非凡第一次見到童安暖時,她宛如一隻迎風展翅的蝶兒;翩然輕盈,純美得讓人心醉。唯美的展示著青春生命的蓬勃活力,一種積極向上的精神狀態。毫無保留的將生活的美好張揚著。如一抹透進陰霾深處的絢爛陽光!生機的,活力的……
只不過,這只翩然的蝶兒卻飛撲進了安立行的懷抱!!!
瞬間,讓所有的美好跌進了罪惡的地獄。
梁非凡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玄寒。他湊上童安暖的耳際,嘶啞著聲音如來自地獄音符,「記住:替我守著這層膜!誰敢動,我就吃了他!」
「你神經病!放開我……」童安暖再度掙扎了起來,動作幅度很大。梁非凡立刻收回了手指。他可不想用手指要了她的第一次。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裡的欲.望太過炙熱,他俯過身,將她籠罩在他的陰影里,他鉗住她的下巴,逼著她對視他。
「我大哥安立行是不會放過你的!」說完,童安暖忍無可忍地別過頭,但隨即就被梁非凡托住面頰扭了回去。
梁非凡的唇角勾勒出一彎冷笑。緊隨其後,一雙溫軟的唇印了上來。如同蜻蜓點水,吻了她的額頭,吻了她的鼻尖,甚至吻到了她的下巴。
童安暖又急又氣又恨,可又無可奈何。
最後,梁非凡吻了她因掙扎而汗絲涔涔的面頰,聲音從容冷靜,卻也低柔曖昧,「帶個吻痕回去跟安立行問好吧!」
「不……不要……」
伴隨著童安暖的驚聲哀求,梁非凡已經重重的吮~吻上了她的右側面頰,用上了幾乎要把她毛細血管里的血液都吸出皮膚表層的力道。
下一瞬,連她的嘴也失去自由,霸道而激烈的熱吻,他強硬地撬開她的牙關,靈活的舌頭舔.舐著她的口腔內部,並逼她回應。
也許是呼吸被掠奪的關系,大腦缺氧,讓她覺得意識空空的。等她意識到什麼准備咬住他探入的舌尖反抗時,童安暖自己的舌尖卻被他先下口為強了……
「啊……」童安暖本能的疼叫一聲。嘴巴里迅速被腥甜的血液充滿。
「這是你逃婚的代價!」他的口氣很溫柔,甚至於可以說是慈祥。像是在教育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一樣。
「你是誰?!」童安暖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
「安凌遠已經被弄進了外面的車里。回去告訴安立行:他押對寶了!」

沒有,只有這個

⑼ 誰能告訴我,有一部很早的片子叫什麼鞭的.

神鞭

根據 馮驥才 同名小說改編。

清朝末年,天津衛一年一度的皇會上,人山人海。當地大鹽商展老爺新娶的小老婆飛來鳳正在看台上觀賞。忽然她的舊情人、本地有名的地痞「玻璃花」舉凳橫到高蹺會前,他是存心當眾惡心攀上高枝的飛來鳳。幾個人上前相勸,都被噎了回去。這時一個賣炸豆腐的憨實漢子傻二上前請求放行,玻璃花見來人是個賣炸豆腐的,便使起撒潑手段,傻二迫不得已以辮子還擊,將玻璃花抽得重重摔倒在地,狼狽溜走。

玻璃花當眾出醜,豈肯罷休,便糾集一些武林高手與傻二較量,不料,彈弓王戴奎一、津門武林祖師爺索天響、東洋武士佐川秀郎都敗在了傻二的辮子下,反而使傻二名聲大振,他的大辮子被尊稱為「神鞭」。

傻二與鄰居菊花姑娘成了親,小日子過得蠻好。轉眼間,八國聯軍侵入中國,傻二在劉四叔引導下加入了義和團,他甩動「神鞭」沖鋒陷陣,英勇殺敵。可是,一次戰斗中,傻二的「神鞭」被洋槍打斷了,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

到了民國初年,在外混了多年的玻璃花,披著一身軍皮,回到天津。他不忘傻二當年使他出醜的事,尋機向傻二挑釁。盡管他槍法不靈,但傻二也有些緊張。幾天後,傻二與菊花悄悄地離家遠走他鄉。

幾年後的一天,傻二和菊花突然出現在玻璃花面前,這次是他們主動會玻璃花而來。傻二手搶雙槍,發發命中,使玻璃花稱好叫絕。當傻二摘下圍巾,露出「神鞭」已盪然無存的光頭時,玻璃花驚呆了。傻二告訴他:祖宗的東西再好,到了該割的時候也得割,辮子剪了,神留著,一變還得是絕活。然後,飛身上馬,消失在一片金色的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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