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評論趙樹理的小說《傳家寶》
對於趙樹理等的創作,是否可以看作一個小說流派,人們的觀點並不一致。不過,在50年代,文學界確有催成山西小說作家形成創作流派的努力。1956年7月,周揚到了山西,明確提出有意識地發展有特色的文學流派。當年10月,山西的文學刊物《火花》創刊,對趙樹理等的創作經驗的總結是該刊的經常性主題。1958年5月,《文藝報》和《火花》在山西召開座談會總結山西作家的創作特色。不久,《文藝報》還以「山西文藝特輯」的專欄(註:《文藝報》1958年第11期。),介紹、高度評價山西作家的創作成績。建立「流派」的努力,由於種種原因後來沒有繼續得到強調,但他們的創作仍形成了某些有跡可尋的共同性。這包括:一、地域的特徵。趙樹理、馬烽等長期生活、工作在山西,作品也多取材於晉西北、太行山和太岳山盆地及汾水流域。山西鄉村的民情風俗參與了他們小說素質的構成。二、寫作與農村「實際工作」的關系。小說的藝術自足性受到懷疑;「不作旁觀者」的文學主張,不僅是敘事意義上,而且更是小說「社會功能」上的。趙樹理的「問題小說」的觀念,他們關於寫小說是為了「勸人」,能「產生指導現實的意義」(註:趙樹理《也算經驗》,1949年6月26日《人民日報》。)的預期,是寫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三、按照生活的「本來面貌」來寫。但又認為,「本來面貌」,是以一個有先進思想的農民的眼睛的所見、所聞、所感。四、重視故事敘述的完整和語言的通俗,以便能讓識字不多的鄉村讀者接受。關於這個「流派」,評論界使用的稱謂有「山西作家群」、「山西派」、「《火花》派」、「山葯蛋派」等。
這個「流派」的作家,除趙樹理外,還有馬烽、西戎、李束為、孫謙、胡正等。馬烽(1922-),山西孝義縣人。小學沒有畢業時,參加了八路軍。戰爭期間,從事晉綏邊區報紙、出版社編輯工作。1945年,與西戎合著長篇章回體小說《呂梁英雄傳》。50年代初到北京工作一段時間後,1956年回到山西。馬烽五六十年代的創作,除《我們村裡的年輕人》等電影文學劇本,和在刊物上連載的傳記文學《劉胡蘭傳》外,大都是短篇小說。主要作品有《結婚》、《飼養員趙大叔》、《三年早知道》、《太陽剛剛出山》、《我的第一個上級》、《老社員》等。西戎(1922-)抗日戰爭期間在晉綏邊區工作時開始小說創作。50年代初,在四川任《川西日報》、《四川文藝》編委、主編。1954年回到山西。出版有短篇小說集《姑娘的秘密》、《豐產記》,後一個集子的作品(《燈芯絨》、《賴大嫂》、《豐產記》等),寫於1961年以後,風格轉而向朴實趨近。其中,《賴大嫂》用揶揄的筆調,寫一個「無利不早起」的自私、愛撒潑的農村婦女,在生活中的處處碰壁和受到的教育。在60年代,這個短篇既為倡導「現實主義深化」的批評家援引來闡述其論點,也為後來批判「現實主義深化」和「寫『中間人物』論」所重點抨擊的「標本」。(註:參見邵荃麟《在大連「農村題材短篇小說創作座談會」上的講話》(《邵荃麟評論集》上冊,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文藝報》編輯部《關於「寫中間人物」的材料》(《文藝報》1964年8、9期合刊),紫兮《「寫中間人物」的一個標本》(《文藝報》1964年11、12期合刊)等。)
趙樹理(1906-1970),山西沁水縣人。40年代,以《小二黑結婚》、《李有才板話》、《李家莊的變遷》等作品,在「解放區」和「國統區」的左翼文學界,獲得很高聲譽。50年代以後的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說《登記》、《求雨》、《金字》(根據記憶重寫)、《「鍛煉鍛煉」》、《老定額》、《套不住的手》、《楊老太爺》、《張來興》、《互作鑒定》、《賣煙葉》,長篇《三里灣》,電影故事《表明態度》,長篇評書《靈泉洞》(上部)、特寫(或傳記)《實幹家潘永福》。另外,還寫有鼓詞《石不爛趕車》,小調《王家坡》,澤州秧歌《開渠》,上黨梆子《十里店》和改編的上黨梆子《三關排宴》。他的有些作品,被改編為各種文藝樣式。如《登記》便以《羅漢錢》的名字,分別改編為秦腔、豫劇、粵劇、評劇、滬劇等劇種演出。趙樹理的這些小說,大多仍取材於晉東南他的家鄉。他與這個地區的人、事仍保持著密切而持久的聯系,因而,故事和人物也依然具有來自「生活底層」的那種淳樸、誠實的特色。他繼續著打通「新文學」與「農村讀者」的隔閡的試驗。(註:趙樹理把他1963年出版的小說集定名《下鄉集》(作家出版社),說它是專為「農村的讀者同志們」印的。但對「農村讀者」的概念,他沒有做進一步的說明。另外,他不像過去那麼自信,而有些疑惑地說,「盡管我主觀上是為你們寫的東西,實際上能發到農村多少份、你們哪些地方的人們願意讀、讀過以後覺得怎麼樣,我就知道得不多了」(《隨〈下鄉集〉寄給農村讀者》)。)在小說觀念上,也堅持小說寫作與農村「實際工作」同一的理解。不過,後來他似乎不再特別堅持把小說當作農村工作指南的那種看法,而更突出了從傳統戲曲等相承的「教誨」的功能觀。「俗話說,『說書唱戲是勸人哩!』這話是對的。我們寫小說和說書唱戲一樣(說評書就是講小說),都是勸人的。「寫小說便是要動搖那些習以為常、但不合理的「舊的文化、制度、風俗、習慣給人們頭腦中造成的舊影響」(註:趙樹理把他1963年出版的小說集定名《下鄉集》(作家出版社),說它是專為「農村的讀者同志們」印的。但對「農村讀者」的概念,他沒有做進一步的說明。另外,他不像過去那麼自信,而有些疑惑地說,「盡管我主觀上是為你們寫的東西,實際上能發到農村多少份、你們哪些地方的人們願意讀、讀過以後覺得怎麼樣,我就知道得不多了」(《隨〈下鄉集〉寄給農村讀者》)。)。因而,在《登記》、《三里灣》、《「鍛煉鍛煉」》等作品中,雖說農村開展的「運動」仍構成它們的骨架,但他在日常生活中所展開的關於社會風習、倫理的變革在農民心理、家庭關系、公私關繫上留下的波痕和沖突,是留給讀者印象最深的部分。
比起40年代來,趙樹理這個時期的小說,確是「遲緩了,拘束了,嚴密了,慎重了」,「多少失去了當年青春潑辣的力量」(註:孫犁《談趙樹理》,1979年1月4日《天津日報》。)。這是因為他離「當年」的「青春」漸遠。如果從作家所處的環境而言,那麼,在戰爭年代,政治意識形態對寫作的規范,仍存在著較大的「空間」,來有限度地容納作家的創造,容納他的感性的、民俗文化的藝術想像;而趙樹理那時對農村傳統習俗和觀念所期望的更新,也與革命政治在農村所推動的變革,有許多重合之處。到了50年代,不僅文學寫作的規范更加嚴密,而且激進的經濟、社會變革進程對農村傳統生活的全面沖擊,使「社會發展」與「傳統」的沖突,引發作家尖銳的內心憂慮。他的那種建立在對民俗、民間文化的體認基礎上的藝術想像,受到抑制而不能得到充分施展。正是憂慮於當代激進的經濟、政治變革對農村傳統生活和道德的過度破壞,對建立在勞動之上的傳統美德的維護和發掘,成為後期創作的主題。與《小二黑結婚》、《傳家寶》、《登記》、《三里灣》等表現「小字輩」掙脫老一輩的障礙而走向新生活不同,在《套不住的手》、《互作鑒定》、《實幹家潘永福》中,老一輩農民身上的品格,被敘述為年輕一代最重要的精神傳統。趙樹理五六十年代的小說藝術,總體面貌與以前並無重大變化。然而,如評論者所說,這些「淵源於宋人話本及後來的擬話本」的作品,由於作者對某一形式的「越來越執著」,導致「故事進行緩慢」,有「鋪攤瑣碎」、「刻而不深的感覺」(註:孫犁《談趙樹理》,1979年1月4日《天津日報》。)。
三 趙樹理的「評價史」
對趙樹理小說和他的文學觀的評價,一直是眾說紛紜,有的看法且相距甚遠。即使是左翼文學界之中,評價也並不一律,且時有變化。在40年代,最早、而且系統地對趙樹理的小說給予很高評價的,是周揚發表於1946年的《論趙樹理的創作》(註:1946年8月26日《解放日報》(延安)。)。在這篇文章里,趙樹理被譽為「一位在成名之前已經相當成熟了的作家,一位具有新穎獨創的大眾風格的人民藝術家」;《李有才板話》是「非常真實地,非常生動地描寫農民斗爭的作品,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傑作」;趙樹理的小說是「毛澤東文藝思想在創作上實踐的一個勝利」。作為這種評價的延伸,次年8月,在晉察魯豫邊區文藝座談會上,與會者「同意提出趙樹理方向」,將之「作為我們的旗幟」(註:陳荒煤《向趙樹理方向邁進》,1947年8月10日《人民日報》。)。在此前後,「解放區」的出版社,編印了多種趙樹理創作的評論集(註:如冀魯豫書店1947年7月初版的《論趙樹理的創作》,華北新華書店1947年9月編輯印行的《論趙樹理的創作》,華北新華書店1949年5月初版、中南新華書店1950年4月重印的《論趙樹理的創作》,蘇南1949年6月初版的《論趙樹理創作》等。),收入周揚、茅盾、郭沫若、邵荃麟、林默涵、荒煤、力群、馮牧等的文章。第一次文代會前後出版的兩套大型叢書中,趙樹理被做了頗為特殊的處理。他的創作理所當然地入選展示「解放區」文學實績的《中國人民文藝叢書》中,但他又和郭沫若、茅盾、巴金等一起,作為「1942年以前就已有重要作品出世的作家」,而在《新文學選集》(茅盾主編)中設有他的專輯。事實上,趙的成名作《小二黑結婚》出版於1943年。這種安排,反映了將之「經典化」的急迫。到了1956年的中國作協第二次理事擴大會議上,周揚的報告中,趙樹理與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曹禺一並被稱為「語言藝術大師」。
不過,進入50年代以後,文學界對於趙樹理的評價也有些猶豫不定。在繼續把他作為一種「榜樣」來推崇的同時,他的小說的「缺點」也在不斷發現。這種發現,是「根據社會主義現實主義的創作原則來進行分析研究」的結果。因而,批評家提出了趙樹理「善於表現落後的一面,不善於表現前進的一面」的問題,並暗示他對創造新的英雄形象還缺乏自覺的意識。(註:竹可羽《評〈邪不壓正〉和〈傳家寶〉》(1950年1月15日《人民日報》)、《再談談〈關於《邪不壓正》〉》(2月25日《人民日報》)。)長篇《三里灣》發表後,在受到肯定的同時,「典型化」程度不夠的問題被著重地提了出來:對於農村的「無比復雜和尖銳的兩條路線斗爭」的展示,「並沒有達到應有的深度」;作者對於農民的革命性的力量「看得比較少」,「沒有能夠把這個方面充分地真實地表現出來」,而對於農村的斗爭,農民內部和他們內心的矛盾,也不是表現得很嚴重,很尖銳,矛盾解決得都比較容易。(註:參見俞林《〈三里灣〉讀後》(《人民文學》1955年第7期),周揚《建設社會主義文學的任務》,《文藝報》1956年第5、6期合刊。)在50年代後期,這種評價上的猶豫和矛盾,再一次突出。1959年,《文藝報》就「如何反映人民內部矛盾」為題,組織了對《「鍛煉鍛煉」》的討論。雖然刊發了認為這個短篇是「歪曲了我國社會主義農村的現實」、「誣蔑農村勞動婦女和社幹部」的否定性的文章,但編輯部卻是支持趙樹理的,它以王西彥對趙樹理「按照生活實際去刻畫有個性的活人」的肯定的文章(註:《〈鍛煉鍛煉〉和反映人民內部矛盾》,《文藝報》1959年第10期。),作為結論性意見。《文藝報》的這種辯護性的討論,可以看作是為了抵禦當時激進文學思潮。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因為趙樹理對1957年以後中共的農村政策提出全面的質疑,而在「反右傾機會主義」的運動中受到「內部」批判。而在這個期間,文學界在農村題材小說中,作為「方向性」加以凸出的,是李准、王汶石和柳青的更「典型」、更富「理想性」的作品。
到了1962年,在政治、經濟的「浪漫主義」的退潮中,文學界也有了「現實主義深化」的提出。這時,趙樹理的「價值」又被「現實主義深化」的提倡者所發掘和重新闡釋。在大連召開的農村題材短篇小說創作座談會上,茅盾、邵荃麟等認為,「前幾年」對趙樹理的創作估計不足,「評價低了,這次要給以翻案」;「因為他寫了長期性、艱苦性」,「這是現實主義的勝利」。這些觀點,在隨後康濯的文章中得到闡發:「趙樹理在我們老一輩的作家群里,應該說是近二十年來最傑出也最扎實的一位短篇大師。但批評界對他這幾年的成就卻使人感到有點評價不足似的,……事實上他的作品在我們文學中應該說是現實主義最為牢固,深厚的生活基礎真如鐵打的一般」,「趙樹理的魅力,至少在我所接觸到的農村裡面,實在是首屈一指,當代其它作家都難於匹敵」(註:康濯《試論近年間的短篇小說》,《文學評論》1962年第5期。)。既然趙樹理是最能體現「現實主義深化」的作家,那麼,「文革」前夕對這種理論的批判,趙樹理又必定首當其沖。文學界對趙的評價發生了大轉變:「近幾年來,趙樹理同志的作品,沒有能夠用飽滿的革命熱情描畫出革命農民的精神面貌」,大連會議「不但沒有正確指出」他的「這個缺點」,「反而把這種缺點當做應當提倡的創作方向加以鼓吹」(註:《文藝報》編輯部《關於「寫中間人物」的材料》,《文藝報》1954年第8、9期合刊。)。此後「文革」中對趙的激烈攻擊,從「文學觀」的角度而言,並沒有超越這一批評的范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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