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霹靂英雄 台詞 最經典的台詞都有哪些
龍宿:吾是追求心態的年輕與快樂,才有青春活力。
劍子:就算沒有青春活力,你的歲數也能稱之為老當益壯。
龍宿:耶~男人的歲數是秘密,力量也不一定成正比
穆仙鳳:主人是融合極端的化身,只是以華麗為障眼。
還有皇甫大叔說的內個 :一個人要退到哪裡,才不是江湖?
還有書爸內句:今天不廢了你,枉我笑盡英雄!
寶寶:有何不肯?
封爸:那為何你還在?
寶寶:因為你還在
小鳳凰內句說的也好:英雄總問,何為江湖?梟雄總問,何為天下?那麼,王者呢?
在早期的《霹靂風暴》里的——
有一次,丐幫幫助六聰天乞死了,素還真化身花爵百煉生前去弔唁的時候念了
一段訃文,真真笑死我了:
夫乞幫者,乃窮人之所聚;
夫神劍者,本誅魔之利器;
一窮鬼神不理,二白妖魔辟易。
兩袖空空,誅魔關我啥事;
君子爛命,守窮不憂不懼。
我幫幫主,六聰天乞,
知光棍之可哀,覺人生之藐微,
乃攘臂奮起,以一己之賤命,拚萬世之芳名,
勇闖海鯨,惜魔魁己陷戰局,
壯士無可用武,只好亂打一氣,
一揣煉魔獄主,二奪神劍撼宇,
勇闖玄都,頗為得意。
不料踢到鐵板,成為眾矢之的,
短兵相接,以眾敵寡,天時墮兮,殺不勝殺。
嗚呼幫主,凄慘歪歪,雖有神劍,奚有益哉?
在場的小乞丐聽得額生黑線,嘴角抽筋(忍得很辛苦...)=□=|||
陰川蝴蝶君:
壞人有壞人的眉角,規矩有規矩的氣魄。
殺手要有殺手的角度,游戲有游戲的魅力。
怪人時時有,今年特別多。
見面百兩,談話千兩,你沒禮貌,再加萬兩。
很濃的味道……有錢人的錢味……(看見龍宿出現)這位華麗的珍珠客……
假扮舞女鳳飄飄,被五色妖姬以教授之名,上下其手——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我深深地感受到……我被女人非禮了~~~
《霹靂刀戟2》皇甫笑禪:
一個人要退到哪裡,才不是江湖。
小活佛:聖行者是否相信天命?
佛劍:相信
小活佛:如果滅絕希望的未來世界是天命所歸,聖行者該當如何?
佛劍:逆天!!!
黑白郎君:
別人的失敗就是我的快樂
情殺:
留情不留命,留命傷感情。
卧江子身亡,好友銀狐在他的墳前如此懊悔。[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這句話你
講過!但是你不是很行嗎?!你不是能扭轉天機嗎?!!給我起來!]悲憤之下拍
碎卧江子墓碑,然後拖著卧江子的棺木在凄涼秋風中踏上返回家鄉的歸途。[卧江
子……你的歸宿在秋山谷,也在天外南海,該回來時就回來吧……]
害怕失去慕少艾的阿九要求慕少艾退出江湖,慕少艾同阿九拉鉤擔保。日後慕
少艾身亡,阿九傷心地說[你又騙我!]那個同朱痕的對話也是催淚點啊,[少艾什
么時候接我回去?][下雪的時候。]其實朱痕住的地方永遠不下雪。
"億秋年,這份禮物太大了."來自億秋年身亡,好友風之痕看到他屍體時如此
哭訴。
"刀啊刀,你選我,實在是貶損我的身份."金子陵面對魔刀認主時說的話.
"殺人的眼神我比不上你,但騙人的功夫我可是一流的."慕少艾
不二做:找柴、找火
帝鵬:找柴、找火干什麼?
不二做:烤小鳥
寧可心在江湖言江湖,不可身在江湖怨江湖
-----金光13集素賢人在翠環山品茗亭對一線生所說的話,思憶到如今....
Re:
「封禪劍雪恨相逢」……記得人邪和劍邪之間的幾段對話很感人——
1、 人邪為劍邪取名——劍雪:
——「既然世俗的天不容你,那從此刻起,我便是你的天,你入世的名字由我給你
取。」
2、人邪勸劍邪退隱——
「我叫你離開江湖你肯不肯? 」
「有何不肯? 」
「那你為何還在? 」
「因為你還在。」
3、劍邪:「原來你我早已身在無間…」
慕少艾與羽人——
小慕對在水晶湖中的羽仔說——
」曾經看過紅雪嗎?那一天在落下孤燈,有一陣紅雪停住了我的腳步,我聽見
天地皆無紅雪的悲涼顫音......羽仔,歡迎回來〃
葯師慕少艾臨死前對羽人說的話讓我流了一升的眼淚——
"羽仔,認識你這么久了,我還只看見你的不快樂.羽仔,睡吧,等你醒過來,咱們
再來商量,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哈,個人有個人的造化,哪裡管得了這么多?暫別
了......"
(明明心知沒有以後了,還想著再來商量,少艾啊.......)
蝴蝶君:「阿月仔,誰敢動你一根毛,我就拔光他身上所有的毛!」(我當
時心想,小蝴蝶啊小蝴蝶,你好歹也是北域第一殺手,居然講這么媳婦臉的話……
)
上官尋命:「人的無恥,也要有個限度。」
上官尋命:「這杯酒之後,你進,我決不退。」
燕歸人在西風小妹死了之後說的話——
「中原是你的家鄉,我決不允許有人破壞它。我會連同你的生命一同活下去…
…西風……」
橫千秋:「我呔,劍是君子,槍就是流氓,流氓你知道吧,流氓就是專門在插
君子的。」
很久很久的以前...
刀魔星野殘紅去找夢中人要九思還六識劍譜的...
刀魔:交出九思劍譜!
夢中人:我這有詩譜!樂譜!就是沒劍譜
刀魔:是劍譜 不是詩譜
夢中人:唉~錯的離譜!
北辰元凰:「英雄總問,何謂江湖?梟雄則問,何謂天下。」
秦假仙:『有功無賞,打破要賠』
(嗚嗚,這個世界就如他說的一樣現實...)
燕歸人的——「颯風沾、問途寒,誰與共飲,誰敢擋關?燕戟歸命人不還!」
玄空島之禍的時候,卧江子使用游擊戰術,利用塵道少引出九幽身邊一員大將
猊戩,然後眾人伏而殺之——
猊戩發現中計。
卧江子:「吾說過 你的失敗在於太過自信 。」
(任飛揚、銀狐、劍君相繼到來~)
塵道少:「哪,買一送四,本人剖心肝大相送,祝你往生愉快,阿彌陀佛。」
銀狐:「長頭不長腦,蠢!」
劍魔傲神州:「來來來!三條路給你選:第一、夾著尾巴回去,有生命沒勇
氣;第二、在這兒自殺,有勇氣沒生命;第三、跟我挑戰,沒生命沒勇氣。建議你
選第一條。」
恨刀英雄:「這招,你的遺作。」
蝴蝶君:「敢跟我嗆聲的人,不是已經埋在土底,就是還沒出生。」
傲笑紅塵:「人性如此醜陋!」
疏樓龍宿:「世上哪個聖潔?」
傲笑紅塵:「你,罪無可恕!」
疏樓龍宿:「定我罪者,誰?」
一頁書:「今天不廢你,枉我笑盡英雄!」
經天子:「權勢在握,自古無情。」(太經典了)
四無君:」三分輕狂,七分深藏,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四無君臨死之言——
「智巧終歸庸俗,雄謀只餘虛話。素還真,黃泉之下,四無君等你再續未完之局,
哈哈哈哈...... 」
素還真:「一個人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即使刀劍在手或者身懷絕世武功卻依然救不了
想要救之人。」
三口劍:「平生不打女人面,只因未到抓狂時。」
破戒僧:「佛祖阿,我來西天找你上課了... 」
一劍封禪:「誰人笑我太痴狂,若不痴狂枉天高。」
莫召奴:「重情者心慈,重義者義壯,無義之情是自私,無情之義是自大,兩者應
該並重。」
非凡公子:伏久者飛必高,開先者謝獨早。
殘林之主:"一個人要退到哪裡,才不是江湖?"
上官尋命:"出場要氣勢,殺人要低調."
三口劍:「別擋路!對我好,對你們更好。」
「不遲不遲,只要說了永遠都不嫌遲,但現在不說,那就真的太遲了。」
阿吞:「要出重圍,只需一口朱厭。」(阿吞啊,你實在是太拽了!)
「天上星多月難明,地上人多心難平,是非曲折終有論,善惡到頭須現形。」
狂龍一聲笑:「燕歸人!哇~別打我啦!我最討厭暴力,暴力不能解決問題啦
。」
此時狂龍跪下求饒。
燕歸人:「暴力確實不能解決問題。」
忽然一道冷風襲入,羽人隨後來到
羽人非獍:「但是可以解決你!」
「逢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很現實的話啊……)
「無事常如有事提防,才可消弭意外之變;
有事常如無事鎮定,方能消除局中之危。」
「善學者,師其心。不善學者,師其表。」
「石德五相」——:
「奇形怪狀,無能言而言,石其一也;
沉著而靈,永埋土中而成大地之骨幹,石其二也;
雨打風吹,堅固不移,其三也;
質堅耐摧而能固基捉根者,石其四也;
默立山中撫慰人心而調和情趣者,石其五也。」
(以石德喻人德,很經典的一段話,當時狂佩服編劇)
岳駝向白城輿言刀與道之間的關聯:——
「刀又稱百兵之膽,單面開刃,脊厚體彎,主砍、劈,所以刀招刀式凌厲。因
此古人有捨命單刀,或是刀走黑之說。而刀勢必到,到乃道之諧音。古今將帥多配
刀,正是取其帶兵以道之意,隱喻一般領導者,必要知道行道才能得道。」
「人有縱天之志
無運不能自通
馬有千里之行
無人不能自往
時也運也命也
非吾之不能也
蜈蚣百足
行不如蛇
時也運也命也
非吾之所能也」
卧江子身亡,好友銀狐在他的墳前如此懊悔。「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這句話你講過!但是你不是很行嗎?!你不是能扭轉天機嗎?
!!給我起來!」
「卧江子……你的歸宿在秋山谷,也在天外南海,該回來時就回來吧……」
海殤君:「魚見餌而不見其鉤,人見利而不見其害,可恨、可嘆、可悲啊。」
有一段關於佛劍的對話——
天佛尊:「這條聖行之路將是艱苦難行?」
佛劍:「墜入無間,吾不悔!」
天佛尊:「比丘殺人,何說?」
佛劍:「分說,不分說,不由分說!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天佛尊:「你既有此宏願,吾赦你無殺生罪,賜你佛碟斬斷世人惡根,普救眾
生!」
「是誰多事入江湖,眼也累苦,心也累苦。」
「是君無聊又糊塗,不在江湖,偏問江湖。」
「山渺渺,雲渺渺,八方風雨止今宵;情渺渺,仇渺渺,風塵一夢任逍遙。江波
嘯,烽煙招,興來病酒罷琴簫;世情笑,人寂寥,壯懷誰留向晚照。」
霹靂的拍攝方式真的很神奇,我不知道他們具體這樣操作怎麼會有可行性的。
在一部劇中,不同的人物是由不同的編劇操刀的。當我們看到一個場景中有三個人
物在對話,其實很有可能這三個人物是由三個不同的編劇負責的……霹靂的編劇有
好幾個,有名的有羅陵、三弦、王藝婷等。說實話我不知道他們這樣操作具體是怎
么配合的,就是覺得挺神奇。
還有霹靂的拍攝過程是先寫腳本,再交黃老大配音,最後才拍攝畫面的,就是說畫
面要配合配音的效果。
霹靂的腳本也跟一般的不太一樣。
羅陵:
霹靂的劇本寫法跟電視台不太一樣,
劇分共分二法,一是格寫式,一是稿寫式^^
那麼霹靂用的是稿寫式,即是24字X25行,以對白為主,動作以三角形列標,霹靂
劇本千萬別用小說寫法喔@O@~
因為霹靂的劇本是寫給總經理配音,再由現場拍攝,主以口白為主,現場則看三角
動作拍攝,所以會呈現如下:
棄:XXXXXXX
朱:XXXXXXX
Δ(解說動作與重要標注
換場時,則是
Δ轉場(或急轉場)
類似這樣的格式來寫作^^
Re:慕少艾經典台詞集合(1)霹靂劍綜
自:霹靂官網慕少艾後援會
劍蹤22-葯師.慕少艾初登場
描述: (*發現版面擠了點所以重排一次……另外,有些字好像會被系統改掉?
O_O")
=================================
【琉璃仙境崖下】
如墜五里迷霧,屈世途不斷在原點徘徊,詫異無奈。
屈「又是紅帶,又回到原點,我實在不信我走得出耆老迷,走不出這片石林。(大
喊) 喂,谷內的高手啊,在下屈世途,來自上面的琉璃仙境,看在崖上崖下一家親
,請露面一見哪!」
【峴匿迷谷內】
(涼亭中,一名白發黃衫的男子正悠閑地抽著水煙)
慕 (慕少艾)「少年無端愛風流,老來賦閑萬事休。」
(一名有著貓耳及尾巴的孩童手提著葯籃,幾個翻滾,落在男子跟前)
九 (阿九)「喂,看你矮矮的,不怎麼高啊,你怎有失散的親戚,你聽,有人在黃
石陣內亂闖,聽起來是美女,大美女唷。」
慕「(緩緩合眼,再睜開) 毫無姿色的老粿,還是男的,我說阿九,先去湖邊將你
的耳朵洗干凈再來。」
九「(抓耳) 免了、免了,我聽清楚了,是一個來自崖上那間別墅琉璃仙境的老先
生。」
慕「呼呼 (吐煙),說到樓上那間俗又有力,非常便宜的別墅,又再度踩到我的尾
巴,非常別扭。」
九「又開始講古了。」
慕「(手彈桌面) 想那時,我稍稍分神了兩三秒,不注意慢了那小半步,可愛的麒
麟穴從此離吾而去。烏魯木濟,嘻嘻蝦蝦。」
九「色字頭上一把刀,誰叫你轉頭看美人。地穴被人搶走,天上的麒麟變成地下的
土龍,沒啥好怨~」
慕「美人、美事、美景,好美是人的天性,美麗的佳人,賞心悅目,顧眼補身,那
是老人家的青春熱血啊。」
九「樂到你的眼睛,痛死你的心,送你兩字,活該!」
慕「呼!說到我的活該,當初我應該撿一個女兒回來養多好,貼心養眼,廚藝一流
,不會叫我每天吃生菜水果、焦飯麵糊。偏偏我撿一個你回來忤逆我,真是活該。
」
九「所以說你沒這個命,你這只歪嘴雞,只能配我這種粗米糠剛好,免得誤人子弟
。我說少艾老大,外面那個怎麼辦?」
慕「(以手支額) 再讓他繞十圈,你推他一把,踢他回頭不就得了。我說,你好像
忘記你手上的葯,煎上癮想再煎兩三遍嗎? (煙管一指)」
九「虐待童工~!」
(阿九跑走,一會兒後)
九「少艾、少艾!」
慕「又是怎麼了?裡面有老虎會吃你是嗎?」
九「(從屋內跑出) 葯又吐掉了,你的葯罐子情況很差,我拿他沒辦法。這個人病
得快死,還很堅持要跟你親自溝通『患者的權益』!」
慕「呼呼,賞幾針給他,讓他安靜不就得了。」
九「那要是死了,跟我無關喔!」
慕「白費吾的精神,算了、算了!」
(慕少艾起身,移形入屋內)
慕「(對著簾內的白衣人影) 我說你呀你,浪費我的葯,實在是糟蹋你自己的生命
。」
=================================
仙境下迷谷內俊逸瀟灑的鵝黃身影,甫出場就一副掩不住風流倜儻、世外不正經高
人樣、兼剛撿了個超高人氣但(個性)非常之麻煩的病患回來顧的葯師慕少艾,有多
少家人第一眼就被迷倒了呢?^_^~
劍蹤25集少艾與劍子
描述: 在少艾的出場音樂下,少艾指著牆上的圖片抽著水煙斗
慕少艾(以下稱艾):「呼…呼…越看越美,越來越佩服我自己」
劍子仙跡(以下稱劍):「阿九,你准備帶吾往到那裡?」
阿九(以下稱九)「不用懷疑,有好無壞啦」
劍:「身為一個病人,我應該可以說我是來養病,不是來健行吧」
九:「誒~你這個大人怎會這么孩子性,看你這樣眉毛頭發白,還愛跟孩子計較這
么多」
劍:「計較正是朋友之情」
九:「現在我們是醫生跟病人啦,醫生說的話最大,病人乖乖聽話,不然我要拿針
出來嘞」
劍:「哈~哈~很有的威脅」
九:「少艾,人帶來了」
艾:「很好,從午時走到未時而以,我說九少爺,這回你大大進步大大成功了」
九:「不要太誇贊我,我會害羞」
艾:「哈~我假裝褒,你還大方,收不愧是我的愛徒,臉皮厚度一流,給你一字,
贊」
九:「客氣」
劍:「恩公」
艾:「恩公,我覺得我少艾這個名字很好聽,不要隨便給我改名,我說你呀你,我
會等人時間是不會等人,浪費你自己的時間是可惜你的生命啦」
劍:「急病人遇上慢郎中,再急也沒又用」
艾:「你若是看的開就好,就怕你看不開,一把想痊癒的急火郁在心頭,那是多浪
費我的葯材與時間罷了」
九:「對嘛!對嘛!就跟你說好好吃好好睡傷才好的快」
劍:「這嘛!吾正在努力適應」
艾:「嫌歸嫌,留在身邊也有一點作用,起碼肚子顧飽,阿九特製的焦飯麵糊時間
一久你自然習慣」
九:「你若是肯認真吃就好了」
劍:「感激在心,滋味難得」
艾:「這幾天吃了數千種葯材,底也墊夠了,葯療結束,開始物性治療,看到牆壁
上的圖嗎??」
劍:「逍遙雲掌」
艾:「對,再簡單不過的一套入門掌法,你知道但是這種初學者的掌法一定沒有用
過,而我稍微做了一點改變,調和你的真氣,打通你的筋脈,對你很有用處」
劍:「吾內力未復,功力難提,空變成拳腿比畫,逍遙不能反為拖泥帶水」
艾:「我說你呀你,實在龜毛,萬事都要問到均勻,活動、活動,要活就要動,想
你傷快好,就乖乖打、努力打、拚死打不會晃點你,不會讓你吃虧啦,阿九好好把
他盯緊」
九:「沒問題」
艾:「風調雨順,閑來無事,補眠睡午覺」
劍:「難道,恩公沒聽見崖上風急雨狂嗎??」
艾:「不撈過界魚,不炒過家廚,管他崖上下的是金銀雨,還是魔界風,住崖上的
人去操心,崖下的氣流不受影響」
劍:「崖上崖下,出世與入世,吾是身在崖下平靜,心懸崖上風雨啊」
艾:「空有心無用,練掌、練掌、該你練掌,你就好好練,阿九看他練十遍,啊~
二十遍好了」
九:「快練、快練、聽他的就沒錯啦」
劍:「那你就看好了喝~呀~」
這時劍子就開始練掌,而少艾躺在地上,阿九正眼看著劍子練掌,手幫少艾按摩
這是少艾在劍蹤第二次的出場,為了讓劍子早一些好,要劍子練掌的情形曾幾何時
,這個笑談風生的葯師到哪兒去了
劍蹤第27集-久見故人
描述: 【打字/拂月 整理/丹楓月蝶】
劍蹤第27集-素還真至峴匿迷谷找慕少艾談劍子之事
慕「哎呀呀,總算讓我等到了。」
九「等到什麼?」
慕「有客人上門了。」
九「耶~你不是在睡,怎麼會知道?」
慕「呼呼,聞味呀。」
九「什麼味,我怎麼沒聞到?黃石陣也沒反應,少艾你無聊到作夢了。」
慕「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去沏一壺楓露茶來就是。」
九「楓露茶,作什麼?魚爺爺不喝茶,羽叔叔除了苦茶不喝。」
慕「不是他們,是崖上那個。」
九「崖上那個?」
慕「已經來了。」
(素還真從天飄然而降)
素「半神半聖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賢,腦中真書藏萬卷,掌握文武半邊天。」
九「是什麼味,真香,他就是住在崖上那個很有名很有名的素還真嗎?」
慕「對了,這種滿肚子壞水的味道,就是他的注冊商標。」
素「耶,怎敢在能人面前稱強?」
九「嘻嘻,少艾,他在笑你吶。」
慕「(敲了阿九一下) 知道你還跟著笑,還不快去泡茶!」
九「噢。」
素「清香白蓮素還真,拜謁前輩。」
慕「哎呀呀呀~ (閃身) 少來少來,稱葯師我是前輩,當年贏我的你,不就是前輩
前輩前前輩,你跟我是同級的,別自抬身價。」
素「好友,你真難伺候。」
慕「我跟你什麼時候是好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素「不就是從以前一直到現在嗎?」
慕「別破壞我的名聲,我是不承認,椅子在那兒,要坐自己請吧。」
素「多謝好友盛情招待。」
慕「你這次下來該是有心理准備了吧?」
素「此事後提,素還真先謝過醫治劍子之情。」
慕「劍子情況怎樣了?」
素「實不相瞞,素某便是為此事而來,詳情聽說……」
慕「哎哎,你是軟體動物嗎?怎麼會整身都倒來給我?」
素「那就偏勞好友了。」
慕「幫你是幫你,賭局還是要照常進行。」
素「素還真明白。」
慕「呼呼,真是誤交損友,當年也是這樣啊。」
素「當年怎樣?
慕「當年啊,我那個損友啊,明明知道葯師平生只愛美人美事,偏偏在比賽的路途
,安排一個嬌滴滴的美佳人,害葯師我只顧得了眼上,顧不了腳下,你說我是不是
誤交損友?」
素「當年那段公案,我只能說好友你想太多了。」
慕「都已經過這么久,我也已經認帳了,你還怕承認嗎?」
素「這嘛...如果這樣想,能讓好友心情愉快,那素還真小小犧牲無妨。」
慕「呼呼,真是死鴨子嘴硬。」
素「是朋友真情呀
龍宿:吾是追求心態的年輕與快樂,才有青春活力。
劍子:就算沒有青春活力,你的歲數也能稱之為老當益壯。
龍宿:耶~男人的歲數是秘密,力量也不一定成正比
穆仙鳳:主人是融合極端的化身,只是以華麗為障眼。
佛劍分說:劍子,龍宿再吵就扔佛碟了!
傲笑:竟是你,疏樓龍宿!
傲笑:人性如此丑惡!
龍宿:世上哪個聖潔?
劍子:貪婪,便是魔障!
龍宿:非也。華麗的貪婪,是人最美麗的本性!
龍宿:與虎謀皮,就必須比虎更陰殘!
蝴蝶君的水果論:
暗戀的女子~蘋果(酸酸甜甜的滋味)
熱戀的女子~水蜜桃(柔嫩又多汁)
結發多年的妻子~火龍果(營養但沒有滋味)
小蝴蝶心愛的阿月仔~榴連(雖然外表刺很多,雖然味道嗆死人,但剝開之後就可以
發現它柔又綿的裡面,吃下去之後才知道它的甜美)
公孫月:慢著,對不起………………………………我是女兒身…………承蒙姑娘錯愛
………………
一劍封禪:誰人笑我太痴狂,若不痴狂枉天高
銀狐:論速度,尚差風之痕一分
論沈穩,不及王隱一寸
論劍法,比不上死者憶秋年
論威力,我懷疑你是否吃飽
論變態,遠不及炎縞兵燹
論妖嬌,難比半花容
論身材,難望妖後
論口才,差金子陵尚遠
論外貌,...這?....勉強勝過蟾蜍王
你~~~~~~還活在世上何用!!!!!!!
秦假仙:汝竟敢恐嚇佛劍分說,看來汝之膽量真的比吾還大!
羽人非獍:羽化非是重生,而是死亡的變形
⑵ 求一本都市小說
《完美大管家》跟你說的有點像,可以看看
簡介: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攻略女主人的管家不是好管家。
第1章 妹子,哥只能幫到這兒了
「媽呀,這公交車哪能叫公交車啊,叫人肉沙丁魚罐頭差不多。」
被擠得差點兒無立錐之地的慕皓晨暗暗腹誹著公交車,早知道自己就打的或者走路過去了。
也不知道自己老頭子要交待什麼大事兒,愣是急匆匆地把自己從國外給拉回來。
雖然那表面上說要勤儉節約、實際上小氣得不行的老頭子說打的不給報銷,可是自己還沒窮到需要老頭子報銷這一塊公交車錢的地步。
這就是自己家老頭子最可惡的地方,明明家裡有錢,自己也有不少「零花錢」,可老頭子愣是打著「不許鋪張浪費」的家規,讓自己亂花自己的「零花錢」都不行。
想起自己老爸的「絕世神叨」,慕皓晨不禁打了個哆嗦。
算了,為了不讓自己老爸嘮叨,自己還是「尊重」一下他的家規吧。
「不許鋪張浪費,不許驕奢淫逸……嗯?」就在慕皓晨在「復習」家規之時,他看到了一個長得瘦小的男子正在小心翼翼地「工作」著。
這男子手上拿著細薄得如剃須用的刀片,正十分專業地對著前面一個妹子的挎包刮劃。
這妹子背對著男子和慕皓晨,單手拎著一大堆大包小包,另外一隻手握著公交車的扶手,那大挎包便掛在她那隻手臂的肩膀上。
這瘦小男子的動作十分靈活輕巧,妹子一點兒也沒有察覺,看起來這瘦小男子的專業技術絕對過硬。
當然,車上並不是沒人看到這瘦小男子在做什麼,只是慕皓晨身邊的幾個人眼觀鼻鼻觀心,全當沒看見。
面對這一幕,慕皓晨糾結了。
自己家老頭子反復告誡自己千萬別多管閑事兒,否則是非太多容易招惹殺身之禍。
可是自己師父整天強調,他的弟子必須一身浩然正氣,要不然就不要在外面說是他的弟子,免得丟他的臉。
一邊是供自己吃喝玩耍的老爸,一邊是給自己傳道授業的師父,聽誰的好?
糾結了一小會兒,眼看著這瘦小男子即將得手,慕皓晨終於下定了決心:「妹子,哥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隨即,慕皓晨把手伸了過去,惡狠狠地在那妹子穿著裙子的臀/部抓了一把。
「呃,真有肉。」慕皓晨迅速把手縮了回來,表情立刻變得和他身邊的幾個人一樣,就當作自己什麼事情也不知道。
那妹子當即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盯著那個瘦小男人,滿臉憤怒:「流氓!」
啪!
妹子一耳光打在了那瘦小男子的臉上,那聲音賊響賊響的。
看到這妹子的真容,慕皓晨不禁有些遺憾。
妹子那一米六的身材還算不錯,可是那臉蛋實在是太對不起那身材了。
唇有些歪,臉上還有幾粒雀斑,讓人看了她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不對,如果可以的話,連第一眼都不想看。
話說回來,妹子那雙眼睛水靈靈的,清澈之極,這是這張臉唯一的亮點。
只是可惜了,這么漂亮靈動的眼睛長到了這臉上,好浪費。
不過慕皓晨覺得這張臉有些古怪,總給自己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當然,見識了妹子的模樣,慕皓晨更加在心中堅定了自己只是在做好事:「嗯,哥不是存心占你便宜,就你這模樣,你自己懂得。」
「靠,就你這模樣,你自己懂得,我要耍流氓也不會對你耍流氓啊!」那瘦小男子捂著有些紅腫的臉,那憤怒的表情好像是在說,你可以罵我是喪盡天良的小偷,可是你絕不能侮辱我的品味。
「不是你還有誰!」那妹子氣得咬牙切齒,朝著那瘦小男子大吼道。
那瘦小男子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當即指著慕皓晨大聲說道:「是這傢伙摸你屁股!」
「不是我。」慕皓晨就是那種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好人,做了制止小偷這樣的好事,他怎麼肯輕易承認?
瘦小男子兇狠地瞪了旁邊幾個人一眼,指著一個肥胖的金邊眼鏡男吼道:「你說,到底是誰摸的?」
眼鏡男肥胖的身軀一哆嗦,立刻指著慕皓晨:「他摸的。」
瘦小男子又把兇狠的目光投向了其他幾人,那幾個人紛紛指證了慕皓晨:「他摸的。」
見那妹子的眼神想要殺人,慕皓晨很是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好吧,如果說我剛才是在做好事,你信嗎?」
「流氓!」憤怒的妹子又是一耳光扇了過來,看她這威武霸氣的熟練動作,看來平時沒有少練打耳光這門技術活兒。
「嘎吱——」
公交車忽然來了一個急剎,那妹子沒有拉著扶手,一個站立不穩,整個人朝著慕皓晨撲了過來。
慕皓晨想要扶住妹子,隨手一抓,壞了!
「咳咳……妹子,你的胸肌練得很有彈性。」慕皓晨把妹子扶了起來,松開了五指,沖著那妹子咧牙一笑。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同一天被摸了兩個地方,那妹子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怔怔地呆住了。
「慕村站到了,有到慕村站的乘客請從後車門下車。」公交車上響起了機械的電子女音,下客門隨即打開。
「我到站了,妹子不用謝我,我姓雷。」慕皓晨連忙從下客門跳了下去,准備開溜。
那妹子終於恍過神來,跟著慕皓晨一起沖下了公交車:「我要殺了你!」
那瘦小男子跟著慕皓晨和那妹子一起下了車,車上的乘客們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年輕人,還是不懂事啊!」想起了上次有人制止了這瘦小男子行竊被打了個半死,金邊眼鏡男不禁暗暗嘆息了一聲。
這世道並不是好人都有好報的,所以好人才會越來越少。
不過話說回來,那年輕人好像也算不上什麼好人,他愛咋咋滴,管他呢,自己不要上班遲到被老闆扣工錢就好。
下了車,慕皓晨一路往前快走,那妹子緊隨其後,邊跑邊喊:「你給我站住,本小姐要殺了你!」
「女蛇精病!」被這么一個女子追著,慕皓晨不禁郁悶不已。
什麼年代了還自稱「本小姐」,你難道不知道這年頭小姐和公主都不是什麼好詞兒嗎?
慕皓晨正打算擺脫那妹子,可是他前面的路卻是被幾個染發的小混混給攔住了。
這幾個小混混穿著黑色牛仔褲和黑色背心,故意將健碩的肌肉和身上猙獰的紋身給露了出來。
慕皓晨停住了腳步,沖著那幾個傢伙微微笑道:「大家都是年輕人,有話好好說,沒必要板著臉嘛!我爸最恨別人遲到了,你們讓個路,改天我請你們喝茶?」
慕皓晨剛剛說完話,那妹子便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一把揪住慕皓晨背後的黑色背包:「總算抓住你了……嗯?」
發現情況不對,那妹子也松開了慕皓晨的背包,一臉凝重。
剛才那個公交車上的瘦小男子出現在慕皓晨和那妹子的身後,一臉冷笑:「哼,壞了我的好事兒還想要我讓路,今天不廢了你一隻手,我瘦猴兒以後還怎麼在這兒混!」
第2章 人若犯我,後果自負!
看到他們碰上了壞人,妹子倒也不是太慌張,轉身朝著自稱「瘦猴」的瘦小男子十分理所當然地說道:「喂,是這小子壞了你的好事,不關我什麼事情,讓我走!」
瘦猴嘿嘿獰笑:「你打了我一耳光,你要是漂亮點,讓我摸兩下也就算了。可是你長得那麼丑,那你就把你的錢包留下吧。」
「哈哈……」慕皓晨忍不住放聲大笑,一點兒都沒有陷入困境的覺悟,「我說妹子,你看看,連這種貨色都不屑占你便宜,你覺得我這種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帥哥會占你便宜嗎?現在你信了吧?我剛才可真的是在提醒你來著……」
「閉嘴!」妹子氣得直哆嗦,那甚為豐滿的胸膛一起一伏。
她又不是瞎子,看到自己的挎包側部和底部被割得和面條似的就知道先前在公交車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年頭只要是母的都會被叫做美女,再怎麼丑她都是個女孩子,誰也不願意被人說丑。
所以,妹子十分霸氣地發飆了:「有種你們都別走,過會兒有你們好看的!」
那些傢伙並沒注意到什麼,不過慕皓晨眼尖,一下子便看到了那妹子握拳的時候,用拇指緊扣了一下自己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那動作看起來自然而然,如果不是慕皓晨那變/態的眼力,其他人根本看不出妹子在特意朝那枚戒指上的鑽石施力。
「她這是在干什麼?」慕皓晨有些奇怪,不過他現在的注意力已經從那妹子身上轉移到那幾個小混混身上了。
「你們說夠沒有?」瘦猴明顯知道自己在做壞事兒,哪怕這兒是條小巷,他也會擔心自己和同夥滯留太久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那個醜八怪,把你的挎包丟在地上,快滾!」
「你媽才是醜八怪,你全家都是!」歪嘴雀斑妹子終於徹底爆發,「你這死瘦猴,不知道你媽是不是在生你的時候營養不良才長成這樣。小時候沒錢買奶粉,長大了就出來搶奶粉錢嗎?」
「這妹子的嘴夠毒啊!」慕皓晨暗暗咋了咋舌,「這么丑,嘴又這么毒,以後誰敢要啊!」
被那妹子痛罵了一通,那瘦猴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老子一向不打女人,今天破例了!兄弟們,你們廢了這個男的,這個女的就由我來教訓了!」
瘦猴一聲令下,那幾個混混便如狼似虎地沖著慕皓晨猛撲而來。
慕皓晨看了一眼手上的百達翡麗手錶,哼哼說道:「和老頭子約定的時間只有五分鍾了,好狗不擋道,快滾開!」
被罵做狗,那幾個混混面目猙獰,砸向慕皓晨的拳頭更是加重了幾分。
只可惜,他們的拳頭根本沒辦法碰到慕皓晨身上。
咔嚓咔嚓……
幾個混混還沒看清楚慕皓晨怎麼出的手,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隻手臂和一條腿便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啊……」幾個混混東倒西歪,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霎時從額頭上滲了出來。
斷骨之痛,又豈是那麼好受的?
「啊——」慕皓晨剛剛利索地收拾了幾個混混,他的耳邊便傳來了那妹子的尖叫聲。
慕皓晨轉過身來,很是無奈地沖著瘦猴說道:「喂,你到底要不要臉,對付一個女人都要動刀,而且還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是的,瘦猴拿著匕首,把匕首橫在了那妹子的脖子前。
他原本不想這么做,可是當他發現那個多管閑事的傢伙竟然這么厲害,他便知道今天碰上硬茬了:「臭小子,不許動我,也不許跟來,否則我就在這妞兒臉上劃幾刀!」
慕皓晨白了那瘦猴一眼:「我說,這妹子本來就這么丑,你多劃幾刀少劃幾刀好像沒多大關系吧?還有,這妹子關我啥事,美女我還可能救,可是連你種慫貨都不想佔便宜的貨色,我幹嘛要救她?」
「咯咯,咯咯……」
這是妹子咬牙切齒的聲音,同時,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正憤怒地盯著慕皓晨。
雖然她沒說話,可慕皓晨還是可以察覺得到這妹子的怒意有多強烈。
這怒意不是對瘦猴的,而是對自己的。
不過慕皓晨一點兒也無所謂,一個陌生女人的憤怒,誰在乎呢?
倒是這瘦猴,不踩這混蛋幾腳自己心裡就不舒服。
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後果自負!
見慕皓晨朝自己走來,想起他那般犀利的身手,瘦猴慌張了。
想想也對,拿這丑妹子當人質,好像不怎麼行啊。
「喂,兄弟,我們之間的事情就這么算了吧。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要是真把我打傷了,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瘦猴色厲內荏地威脅著慕皓晨。
「我很不喜歡別人威脅我呢!」慕皓晨輕哼了一聲,正准備出手對付瘦猴,一道迅如閃電的影子驟然出現在瘦猴身後,毫不客氣地給了瘦猴一擊。
砰!
瘦猴兩眼一黑,身軀如爛泥似的癱軟在地上。
當然,那把時刻威脅著丑妹子性命的匕首也被那影子在出手的瞬間給奪了過去。
「小姐,你實在不該自己一個人偷跑出來。」那影子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長相中等,面容冰冷,衣著普通,一看這撲克臉的氣質就知道是保鏢。
慕皓晨咋了咋舌,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長得這么丑的女人竟然真是一位小姐,貨真價實的大戶人家小姐。
能夠配得起這等身手的保鏢,這個丑妹子的家境絕對差不到哪兒去。
以慕皓晨的推測,正常情況下,這女保鏢絕對能夠和自己過上幾十招。
看到自己的保鏢到了,丑妹子立刻壯起了膽子,嗓門兒更大了,頤指氣使道:「春姐,替我教訓這個人,他欺負我!」
那個春姐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幾個混混,暗暗吸了口冷氣。
要說輕易打發這幾個小混混她也能做到,可是她注意到,那幾個混混手腳上的傷全都是在相同的位置,沒有任何一點偏差。
那證明什麼?那證明,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幾歲的年輕人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上!
把自己震驚的強/壓在心底,春姐平靜地說道:「小姐,走吧,我只負責你的安全。」
並不是春姐不想替她主人出氣,沒有把握的事情她絕不做,一切以保護主人的安全為第一。
丑妹子咬牙切齒地瞪了慕皓晨幾眼,心有不甘又無可奈何:「小子,下次別讓我碰上你,要不然……」
慕皓晨戲謔地說道:「要不然怎麼樣?」
「要不然,要不然……哼!」丑妹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樣的話來威脅慕皓晨,只得跺了跺腳,忿忿地轉身離去,「春姐,我們回去!」
曲終人散,這出戲結束了,慕皓晨也得做正事兒去了。
他現在要做的正事,自然便是去找他老爸。
他老爸給了他一個地址,讓他自己找過來。
可是走著走著,慕皓晨發現,自己竟然一直跟在那春姐和丑妹子身後,這讓慕皓晨很是納悶不已:「這是怎麼回事兒?」
前方一百多米處只有一座依山而建的大別墅,再後面就是南川市的後山了。
看這樣子,他們的目的地是一樣的。
春姐和丑妹子顯然也注意到了慕皓晨跟在自己身後,春姐只是皺了下眉頭,那丑妹子卻是再也忍不住,回頭怒吼:「你到底要跟我們到什麼時候?」
第3章 當管家?!
聽到丑妹子質問自己,慕皓晨哼哼兩聲:「我去慕村的燕靈別墅,關你什麼事兒?」
「什麼?」丑妹子一愣,臉上的神色變得極為古怪,「你去我家干什麼?」
其實慕皓晨大概也猜到了前面的別墅是這妹子家,只是讓他很費解的是自己老爸幹嘛讓自己來這兒。
想想自己要去人家家裡,慕皓晨只能暫時對身為主人的丑妹子客氣些,攤了攤手:「我爸讓我去的。」
「你爸?」丑妹子繼續問道,「你爸是誰?怎麼會在我家?」
慕皓晨也想問個清楚,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打斷了他的回答:「小兔崽子,你不知道我最恨別人遲到嗎?時間就是金錢,浪費自己的時間就是自殺,浪費別人的時間就是謀財害命,浪費自己的時間和別人的時間……」
「就是同歸於盡嘛。」慕皓晨翻了翻白眼,連忙制止了他的「絕世神叨」,「路上碰上了這個又笨又丑的妹子被人搶劫挾持,耽誤了一些時間。」
這人大約四十多一些的年紀,一張稜角分明的國字臉,兩道稍顯英氣的劍眉。
眼前這個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的中年人,正是慕皓晨的父親慕陽。
「又笨又丑?」丑妹子憤怒的神經再次被慕皓晨挑了起來。
被人鄙視難看就算了,現在這傢伙還要侮辱自己的智商,是可忍孰不可忍!
「慕伯伯,這傢伙是你兒子?」丑妹子原本想要向慕皓晨發火,不過她看到了慕陽,便沒好氣地朝慕陽問道。
「呃……」慕陽有些尷尬,不過他還是回答了那丑妹子的話,「是的,菲兒小姐。」
「小姐?!」慕皓晨震驚了,他震驚的不是自己的父親叫這個丑妹子小姐,而是父親說話的態度。
在自己的印象中,身為南川市最大公司董事長的父親無論是對屬下還是對兒子,從來都是嚴厲無比,哪裡有看到他對別人像對這個丑妹子那樣恭恭敬敬?
「嘿嘿。」慕皓晨還處於震驚之中,丑妹子則是咧了咧牙,露出滿口潔白如玉的齊整牙齒,看著慕皓晨的眼神充滿了戲謔,如同大灰狼看著小白兔似的,「原來是慕伯伯的兒子,嘿嘿,嘿嘿嘿……春姐,我們走!」
丑妹子和春姐大搖大擺、趾高氣揚地朝著別墅大門走去,看門的保鏢把腰彎成了九十度,朝著丑妹子鞠躬:「春姐好。」
慕皓晨聽到那些保鏢只叫「春姐好」而沒叫「小姐好」,有些好奇,不過他更好奇的是他爸今天的態度和叫自己到這什麼燕靈別墅的目的:「老爸,那個丑妹子是什麼人?你叫我來這兒干什麼?」
「丑妹子?」慕陽沒有直接回答慕皓晨的問題,而是苦苦一笑,「兒子,這次找你回來,是因為有份重要的工作交給你。」
聽到有重要任務,慕皓晨不禁微微得意。
自己的老頭子,終於肯讓自己獨擋一面了嗎?
「是做你公司的副董還是直接讓我接你班當董事長?」慕皓晨滿臉期待地說道。
「都不是。」慕陽搖了搖頭,那雙經於世故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慕皓晨,「你的新工作,是擔任這座別墅的管家。」
「管管管管……管家?」慕皓晨舌頭都快要打結了,眼睛瞪得如同牛眼似的。
一提到管家,慕皓晨立刻想起了古裝片里的人物。
頭戴奴才帽,見到主人和高貴的客人就奴顏婢膝,點頭哈腰,喂馬、端馬桶、拍馬屁,見到下人和窮人就囂張跋扈狗仗人勢……
天啊,自己老爸竟然讓自己做管家,這是要干什麼?
「我不幹!」慕皓晨當即氣呼呼地拒絕,「從六歲起,你讓我跟師父當藝十年,隨後出國讀MBA,學習社交禮儀、電腦之類的各種技能,竟然只是為了讓我回來當一名管家,你不覺得大材小用了嗎?」
慕皓晨原本以為自己老爸想把自己培養成一名出色的全才,這樣才能出任CEO,成為高富帥,迎娶白富美,達到人生的巔峰。
可沒想到,自己高富帥沒當成,反倒是成了一個奴才,太氣人了!
「就知道你會是這種表情。」慕陽眼睛一瞪,直接使出了殺手鐧,「一句話,你要是不幹,我們就斷絕父子關系!」
慕皓晨想哭,可是他流不出眼淚。
哪有這種老爸啊,逼自己英俊瀟灑、高大威猛的兒子去當奴才,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啊!
可是慕皓晨再怎麼反抗也不敢承擔「斷絕父子關系」這么嚴重的後果來拒絕他父親,而且他也意識到了,他父親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以前的老爸雖然啰嗦嚴厲,可是從來不拿「斷絕父子關系」這種話來威脅自己做什麼事情,看來老爸這次是認真的。
「老爸,給我個說服自己的理由。同時,給我一個期限,我不可能一輩子當別人的奴才。」慕皓晨並不是拗不過他父親,而是他十分孝敬他父親。
他父親表面上對他很嚴厲,實則時時刻刻關心著他。
老媽不在了,老爸一人兩角色,既當爸又當媽。
自己不在他身邊的時候,平均兩天一個電話,這是什麼樣的父親才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他父親都這么說了,他不做也得做啊。
當然,慕皓晨也不是那種盲目孝順的人,他必須讓他父親給出足夠的理由,他才願意接受。
「兒子,簡單點說,你爸我欠了這別墅主人一個很大的人情,他們家的獨苗剛剛十八歲,必須繼承家業。可是他家沒什麼值得信任的可用之才,所以你必須替我還這個人情。」
慕陽很是嚴肅地說道,「父債子還,難道你不願意替你爸還人情債?」
慕皓晨思索了片刻,這才說道:「是不是等他們家的獨苗能夠獨擋一面了,我就可以做我自己的事情去了?」
聽慕皓晨的語氣應該是答應了,慕陽這才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可以這么理解……好了,和我進去見一見這家別墅的主人吧。」
不容分說,慕陽自顧著往別墅走去,慕皓晨只能跟上。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父親要特意跑出來說這些了,肯定是擔心自己不同意,在人家別墅里爭吵就不太像話了。
雖然同意了,可是慕皓晨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這事兒有些古怪。
至於哪裡古怪,哪怕是聰明的慕皓晨也一下子沒能想出個道道來。
「算了,進去看看再說。」來到了別墅門口,慕皓晨放下了心思,跟著自己走進別墅。
剛一進這家別墅,慕皓晨便細細打量了裡面的風景,暗暗咋了咋舌。
這家別墅的前院是假山真水,亭台樓閣,鳥語花香,充滿了古華夏的氣息。
要不是身臨其境,慕皓晨還以為自己來到了一處拍攝古裝片的外景。
能夠在南川市擁有這么大一塊地兒建大別墅,這別墅主人的經濟實力毋庸置疑。
「到了。」走了一兩分鍾,慕陽在大廳內停住了腳步,慕皓晨也跟著停了下來。
慕皓晨掃了一眼大廳,發現這個大廳也不像是現代人的客廳,更像是古代大家族用來開會的議事廳。
「看來這家主人是古華夏風格的愛好者啊。」這是慕皓晨對這家主人的初步印象。
「慕陽,這位就是你兒子皓晨吧?」一個看起來不到四十歲的婦人和一年輕的女孩子從大廳側門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著慕皓晨,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位婦人很漂亮,成熟而又不失青春的艷麗,傲人的雙峰和玲瓏的身材曲線更是散發著能讓男人發狂的女性魅力。
絕對是個讓每個男人無法側目的。
可是,慕皓晨的眼睛卻是一直盯著那年輕的女孩子。
這年輕的女孩子和婦人有幾分相像,如牛奶般的白嫩肌膚,披肩發,瓜子臉兒,小巧的瓊鼻,櫻桃小嘴兒……
這是一個極具古典氣質的美女,穿起古裝COSPLAY絕對能夠秒殺一切取向正常的男人。
可是慕皓晨並不是因為這個女孩子漂亮而緊盯著對方,而是他發現,這個女孩子那雙漂亮靈動的眼睛實在是太熟悉了。
想到這個女孩子是誰之後,慕皓晨忍不住失聲驚呼:「丑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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⑶ 古龍武俠中的九大門派是哪九大
1、唐門乃百年世家,其暗器機關獨步武林,更因善使機關傀儡合擊之術,被江湖人稱為「半人半影」。真正的唐門高手,從不用毒。
2、天香位於東越幽谷萬頃花海之中,以醫入武,醫武合一,創造出獨特的武學。天香是八荒中唯一隻招收女子的門派,清麗脫俗之中自有冰心國色,只可戀慕,不容輕侮。
3、真武,作為武當門下的分支,真武歸屬正宗道家玄門,秉承「大道不遠,真我存心,自然成武,天人合一」之念,以劍御氣、氣透沖霄,乃立「非真武不足當」之威名。
4、丐幫乃天下第一大幫,慣「大隱隱於市」之名,習逍遙縱意於市井之中。其隨身不佩刀劍,以空手入白刃的近身纏斗為門派武學,但又常以手中酒壺代為武器。除此之外,其丐幫的打狗棍法聞名天下,只是過於神秘非幫主不可知也。
5、神威本是源自軍旅的門派,故而無論是性格還是武功都帶著軍旅出身的特點,注重實戰、剛猛霸道、勇往直前。
6、太白乃武林第一劍派。劍法全仗「快」、「悟」二字,意隨劍走,劍在意先,招招攻敵破綻,連綿不絕卻又無跡可尋,是為「無痕劍意」。
7、無毒。
8、神刀,武林中傳奇人物葉開、傅紅雪均是神刀門的門派人物。
9、少林,少林寺有「禪宗祖廷,天下第一名剎」之譽;是中國佛教禪宗祖庭,位於河南登封城西少室山。
⑷ 武宣 慕容廆的妻子是誰
慕容廆(268—333.6.4),字弈洛瑰,昌黎棘城(今遼寧義縣西北)人
慕容氏是鮮卑族的一支,慕 容廆的曾祖叫莫護跋,魏初率諸部由鮮卑山(年蒙古呼倫貝爾盟)入居遼西地區。景初二年(238年),莫護跋助司馬懿征討遼東太守公孫淵有功,拜率義王,建 國於棘城之北。慕容姓氏的由來有二說,一說是莫護跋好戴步搖冠,步搖的音訛為慕容;一說是莫護跋慕二儀之德,繼三光之容,遂以慕容為氏。二說無論孰是,均 是鮮卑族趨向漢化的反映。
慕容廆的祖你叫慕容木延,是左賢王。父親慕容涉歸西晉時因保全柳城(今遼寧朝陽地區)之功,被封為鮮卑單於,於,由棘城遷至漢族聚居的遼東北,於是更加速了其漢化的進程。
慕 容廆年少時就長得「魁岸,美姿貌,身長八尺,雄傑有大度」(《晉書·慕容廆載記》)。他曾去拜見安北將軍張華。張華素有識人之鑒,看到慕容廆之後贊嘆不 已,對廆說:「君至長必為命世之器,匡難濟時者也」(《晉書·慕容廆載記》)。因此將自己的帽子送給慕容廆,結為忘年之交。
慕容涉歸死後,其弟慕容耐篡奪了鮮卑單於之位,又企圖殺害慕容廆。慕容廆被迫出逃以避禍。太康六年(285年),部族內部的人誅殺慕容耐,迎立廆為鮮卑單於。
慕 容涉歸在世時,與宇文鮮卑有有隙,並於太康二年(281年)侵掠遼西,但被西晉軍隊所擊敗,死傷數萬人。慕容廆於太康六年即位後,遂奏請晉武帝司馬炎發兵 討伐,武帝不許。慕容廆怒而發兵進攻晉遼西郡(治今河北盧龍東南),殺掠甚眾。晉武帝遣幽州軍迎擊,大敗慕容廆軍於肥如(今河北遷安東北)。慕容廆轉而東 擊扶余國(今吉林雙城縣南),扶余王依慮兵敗自殺,其子依羅逃往沃沮(今朝鮮咸興市)。慕容廆毀扶余國城,俘虜萬餘人而返。此後,慕容廆每年都擾掠晉之邊 境。
太康七年(286年)五月,慕容廆再次進攻遼東。依羅向晉東夷校尉何龕求援,並欲乘機率余部興復扶余國。何龕命督護賈沈率軍護送依羅回扶余,慕容廆派部將孫丁率騎兵於途中截擊,但遭到賈沈軍的奮力迎戰,大破鮮卑騎兵,孫丁被斬。依羅遂復扶余國。
依羅復國後,慕容廆仍不斷掠虜扶餘人,然後賣往中原地區。晉武帝採取相應對策,一方面以官物贖還扶余奴婢,一方面則下詔司冀二州,禁止買賣扶餘生口。
在 與西晉的幾次作戰中,慕容廆勝少負多,居於下風。他感到得不償失,遂與部族人商量說:「吾先公以來世奉中國,且華裔理殊,強弱固別,豈能與晉競乎?何為不 和以害吾百姓邪」(《晉書·慕容廆載記》)!眾人表示贊同。於是廆遣使西晉求和。晉武帝對此表示贊賞,封廆為鮮卑都督。慕容廆又身穿士人服飾,到東夷府拜 訪。東夷校尉何龕列兵引見。廆見此狀,遂改服戎衣入府。有人問他其中的原因,他說:「主人不以禮,賓復何為哉」(《晉書·慕容廆載記》)!何龕聞後,慚愧 不已,對慕容廆愈加敬重,不敢怠慢。但慕容廆並不恃強凌弱。東胡宇文鮮卑、段部因慕容廆威日廣,擔心自己被慕容部吞並,因此採取以攻為守的方式,經常侵擾 慕容部。慕容廆不但沒有報復,反而卑詞厚幣對其加以安撫。
太康十年(289年),慕容廆率部由遼東北遷往遼西的青山。元康四年 (294年),他又移居至所謂顓項之墟的大棘城。在這里,慕容廆對部眾「教以農桑,法制同於上國」(《晉書·慕容廆載記》),慕容部開始了定居的農業生 活,逐漸接受漢文化。這些措施都有力推進了慕容鮮卑的封建化。
永寧中(301—302年),幽州發洪水,慕容廆開倉賑給災民,幽州得以渡過災年。由此可見慕容部已以農耕為其生產形式。為了嘉獎慕容廆,惠帝特褒賜命服。
太 安元年(302年),慕容部與宇文部又發生摩擦。宇文部單於宇文莫圭恃其部眾強盛,遂遣其弟宇文屈雲進攻慕容廆,宇文屈雲派副帥素廷攻掠諸郡。慕容廆迎 戰,擊破宇文部將領素延。素廷大怒,重新組織力量,發兵10萬人,包圍棘城。城中大懼,兵無鬥志。慕容廆不懼強敵,慕容廆鼓勵眾人說:「素延雖犬羊蟻聚, 然軍無法制,已在吾計中矣。諸君但為力戰,無所憂也」(《晉書·慕容廆載記》)。然後身著甲胄,率軍主動出擊,奮勇力戰,大敗素延軍,追擊百里,俘斬萬余 人。
「八王之亂」沉重打擊了西晉王朝,天下隨之大亂,劉淵、李雄、石勒等先後起兵。北方的一些少數民族亦捲入到戰亂之中。如鮮卑拓跋 部、段部、宇文部,都依附於東海王司馬越,與成都王司馬穎以及劉淵、石勒為敵。白部鮮卑則依附於劉淵,與西晉王朝相對立。此時,慕容廆則採取了觀望政策。 並於永嘉元年(307年),自稱為鮮卑大單於,但未公開與晉朝相抗。
這期間,幽州局勢亦動盪不安。遼東太守龐本以私仇殺東夷校尉李 臻,結果塞外的鮮卑素連、木津二部借口為李臻報仇,連年寇掠,使得遼東百姓流離失所,歸附慕容部以求庇護者日月相繼。太守袁謙連戰失利,東夷校尉封釋欲求 和於素連等。在這種情況下,慕容廆長子慕容翰勸他說:「求諸侯莫如勤王,自古有為之君靡不杖此以成事業者也。今連、津跋扈,王師覆敗,蒼生屠膾,豈甚此 乎!豎子外以龐本為名,內實幸而為寇。封使君以誅本請和,而毒害滋深。遼東傾沒,垂已二周,中原兵亂,州師屢敗,勤王杖義,今其時也。單於宜明九伐之威, 救倒懸之命,數連、津之罪,合義兵以誅之。上則興復遼邦,下則並吞二部,忠義彰於本朝,私利歸於我國,此則吾鴻漸之始也,終可以得志於諸侯」(《晉書·慕 容廆載記》)。慕容廆接受了這一建議,率騎兵征討素連、木津,皆斬之。二部皆降,徙居於棘城。廆復立遼東郡而歸。
平定遼東後,慕容廆聲望大增,成為幽州地區舉足輕重的實力人物。他奉行勤王和不受制於他人的政策,積極發展個人勢力。洛陽陷落後,冀州刺史王浚承製,任命慕容廆為散騎常侍、冠軍將軍、前鋒大都督、大單於,企圖將廆納入到自己的勢力范圍。但被慕容廆拒絕。
建 興元年(313年)年四月,王浚命部將棗嵩督諸軍屯易水縣(今河北雄縣西北),召鮮卑段疾陸眷部准備共同進攻漢鎮東大將軍石勒。段疾陸眷因與石勒有盟約, 不來會兵。王浚憤怒,遂以重金賄賂代公拓跋猗盧,並傳檄邀請慕容廆出兵,共攻段氏。慕容廆遣慕容翰部進攻段氏,連克徒河(今遼寧錦州)、新城(今沈陽市東 北),兵至陽樂(今河北盧龍東南),聞拓跋六修失敗撤退,遂留守徒河,於青山(今遼寧義縣東)築壘壁防禦。
建興中,慕容廆接受了晉愍 帝的任命,為鎮軍將軍,昌黎遼東二國公。愍帝被俘後,晉元帝又遣使拜慕容廆假節、散騎常侍、都督遼左雜夷流人諸軍事、龍驤將軍、大單於,昌黎公。慕容廆本 想拒而不受。征虜將軍魯昌勸說道:「今兩京傾沒,天子蒙塵,琅邪承製江東,實人命所系。明公雄據海朔,跨總一方,而諸部猶怙眾稱兵,未遵道化者,蓋以官非 王命,又自以為強。今宜通使琅邪,勸承大統,然後敷宣帝命,以伐有罪,誰敢不從」(《晉書·慕容廆載記》)!慕容廆認為魯昌之言有理,遂遣其長史王濟從海 路到建康,並於建武元年(317年)六月,與並州刺史劉琨、幽州刺史段匹磾等一百八十人上書司馬睿勸進。司馬睿稱帝後,復遣謁者陶遼到慕容廆處重申前一次 任命,廆受之,固辭公封。
慕容廆受命,並不表明他甘為晉臣,只是因他的勢力尚未強大到建國稱帝的程度而已。他常說:「吾積福累仁,子 孫當有中原」(《晉書·慕容俊載記》)。建武二年(318年),世子慕容皝得子慕容俊,廆見了慕容俊後,高興地說:「此兒骨相不恆,吾家得之矣」(《晉書 ·慕容俊載記》)。
慕容廆所實行的清明政治,使他所控制的遼左地區在二京傾覆、幽冀淪陷的情況下,成為中原流亡士庶的歸宿之一。起 初,流亡士庶多依附於王浚,但王浚「不能存撫,又政法不立,士民往往復去之」(《資治通鑒·卷第八十八》)。而段氏兄弟則「專尚武勇,不禮士大夫」(《資 治通鑒·卷第八十八》)。只有慕容廆「政事修明,愛重人物,故士民多歸之」(《資治通鑒·卷第八十八》)。由於來歸的流亡人口太多,慕容廆遂立郡以統流 民,冀州人為冀陽郡,豫州人為成周郡,青州人為營丘郡,並州人為唐國郡。
當時流亡士人見慕容廆草創大業,都懷有去就之心。河東聞喜名 士裴嶷首先以慕容廆為主,確定雙方的名分,為群士作出表率。廆非常高興,以嶷為長史,委以軍國之謀。為穩定人心,招攬人才,廆還在流民中推舉賢才,委以政 務。他以河東裴嶷、代郡魯昌、北平陽耽為謀主;北平逢羨、廣平游邃、北平西方虎、渤海封抽、西河宋奭、河東裴開為股肱;渤海封弈、平原宋該、安定皇甫岌、 蘭陵繆愷以文章才俊任居樞要;會稽朱左車、太山胡毋翼、魯國孔纂以舊德清重引為賓友;平原劉贊精通儒學,任為東庠祭酒,以教授世子皝和其他鮮卑貴族子弟。 慕容廆有餘暇時,還常常親臨太學聽劉贊授業,以示重視儒學。於是博得漢族士人的贊譽,在遼左形成了初具規模的胡漢結合的地方政權。
當時晉平州刺史、東夷校尉崔毖自認為出身名門望族,鎮守遼東(今遼寧遼陽市),平日樂於招攬流亡士人,以為流亡士人必然會來投奔,結果事與願違,心中不平。他猜疑是慕容廆拘留了流亡士人,遂派使者陰結高句麗、鮮卑宇文部及段部,企圖借用三者的力量攻滅廆並分割其地。
太 興二年(319年)十二月,三方合攻棘城。慕容廆說:「彼信崔毖虛說,邀一時之利,烏合而來耳。既無統一,莫相歸伏,吾今破之必矣。然彼軍初合,其鋒甚 銳,幸我速戰。若逆擊之,落其計矣。靖以待之,必懷疑貳,迭相猜防。一則疑吾與毖譎而覆之,二則自疑三國之中與吾有韓魏之謀者,待其人情沮惑,然後取之必 矣」(《晉書·慕容廆載記》)。慕容廆閉門堅守,並用使離間計,遣使送牛酒以犒勞宇文部,並大聲對將士們說:「崔毖昨有使至」(《晉書·慕容廆載記》)。 高句麗和段部果然高以為宇文部與慕容廆私下相通,高句麗、段氏分別帶兵撤退,只有字文氏部數十萬人。
宇文部首領宇文悉獨官憑其人多, 說:「二國雖歸,吾當獨兼其國,何用人為」(《晉書·慕容廆載記》)!遂連營40里包圍慕容廆。當時,慕容廆之子慕容翰據守徒河(今遼寧錦州市),與慕容 廆構成內外支援之勢。宇文氏大人悉獨官先遣數千騎兵襲擊慕容翰,企圖切斷慕容部的內外聯系,卻被慕容翰軍誘伏,全部被俘。慕容廆採用慕容翰之策,乘悉獨官 不備,發兵出擊。悉獨官倉惶應戰,激戰中,慕容翰率千名騎兵從翼側沖入敵營,放火焚燒。宇文氏軍大敗,悉獨官遁走。慕容廆乘機進軍,占據遼東,崔毖逃奔高 句麗(今遼寧沈陽,撫順之間)。
此戰,慕容廆面對三方的強大攻勢,先閉城固守,繼而用計分裂對方,又出其不意內外夾擊,終獲全勝。從此,成為北方一支較強的勢力。
崔 毖聞訊,擔心慕容廆識破自己在幕後所搞的詭計,派其侄崔燾前往慕容廆處致賀。恰好三國使者也來慕容廆處請和。使者都說:「非我本意也,崔平州教我耳。」慕 容廆於是領著崔燾來到大破悉獨官的戰場,並布置了戒備森嚴的軍隊,對崔燾說:「汝叔父教三國滅我,何以詐來賀我乎?」崔燾十分恐懼,只得認罪。慕容廆遂放 了崔燾,讓他捎口信給崔毖說:「降者上策,走者下策也」(《晉書·慕容廆載記》)。隨即發兵伐崔毖。崔毖無力抵抗,只好丟棄家室,率數十騎投奔高句麗。慕 容廆收降崔毖部眾。
崔毖的謀主高瞻,英爽而有俊才,慕容廆很敬重他,使他與崔燾一起遷往棘城,待以賓禮。又任命他為將軍,瞻稱病不 起。慕容廆幾次去高瞻住處探視,指著高瞻的心意味深長地說:「君之疾在此,不在它也。今晉室喪亂,孤欲與諸君共清世難,翼戴帝室。君中州望族,宜同斯願, 奈何以華、夷之異,介然疏之哉!夫立功立事,惟問志略何如耳,華、夷何足問乎」(《資治通鑒·卷第九十一》)!高瞻仍然稱病不起,慕容廆極為不滿。而宋該 與瞻早有矛盾,遂勸慕容廆除掉高瞻。慕容廆未從,高瞻因憂郁身亡。
太興三年(320年),高句麗又派兵侵擾遼東,慕容廆發兵將其擊退。
慕 容廆在打敗悉獨官時,於敵營獲得三枚皇帝玉璽。為了表示自己雖逐崔毖卻並無分立之意,遣長史裴嶷去建康獻璽。過去,東晉王朝認為慕容廆盤據荒遠燕地,所以 並不平等相待,而視之為邊地少數族酋豪。太興三年(321年)三月,裴嶷到了建康,四處游說,贊譽慕容廆具有雄才大略,知人善任,舉賢任能,使人們改變了 對慕容廆的成見。晉元帝欲留裴嶷於建康任官,裴嶷婉言謝絕說:「臣少蒙國恩,出入省闥,若得復奉輦轂,臣之至榮。但以舊京淪沒,山陵穿毀,雖名臣宿將,莫 能雪恥,獨慕容龍驤竭忠王室,志除凶逆,故使臣萬里歸誠。今臣來而不返,必謂朝廷以其僻陋而棄之,孤其向義之心,使懈體於討賊,此臣之所甚惜,是以不敢徇 私而忘公也」(《資治通鑒·卷第九十一》)。元帝同意,並遂遣使者任命慕容廆監平州諸軍事、安北將軍、平州刺史,增邑二千戶。不久後又加使持節、都督幽平 州東夷諸軍事、車騎將軍、平州牧,進封遼東郡公,邑一萬戶,常侍、單於並如故;丹書鐵券,承製海東,命置官司,置平州守宰。
慕容廆得到東晉王朝的任命,遂以燕地霸主身份征伐不肯順從的部族。鮮卑段氏剛剛易主,武備未修,廆遂遣皝慕容趁虛攻之,入令支,奪其名馬寶物而還。
太 寧元年(323年)四月,後趙主石勒遣使結好於慕容廆,被慕容廆拒絕。還將後趙使者送至東晉都城建康(今南京)。石勒大怒,於太寧三年(325年)二月加 宇文乞得歸官爵,派其進攻慕容廆。慕容廆派慕容皝,聯合拓跋氏鮮卑、段氏鮮卑共同抗擊,並以遼東相裴嶷為右翼,少子慕容仁為左翼。乞得歸占據澆水(今內蒙 古西拉木倫河),阻拒慕容皝,以兄子悉拔雄阻拒慕容仁。慕容仁擊斬悉拔雄,乘勝與慕容皝合攻乞得歸。乞得歸大敗,棄軍逃走,慕容皝等進入其國城,又派輕兵 追擊,盡獲其國資財及畜產百萬頭,遷其民數萬而歸。
晉成帝即位後,加慕容廆侍中,位特進。咸和五年(330年),又加開府儀同三司,固辭不受。
為了替子孫奠定得天下的基礎,他虛懷引納,法政修明。他認為:「獄者,人命之所懸也,不可以不慎。賢人君子,國家之基也,不可以不敬。稼穡者,國之本也,不可以不急。酒色便佞,亂德之甚也,不可以不戒」(《晉書·慕容廆載記》)。又著《家令》數千言以申其旨,訓誡子孫。
慕容廆對東晉王朝苟安江南、無意北伐的態度十分不滿。他致箋於太尉陶侃說:
「明公使君轂下:振德曜威,撫寧方夏,勞心文武,士馬無恙,欽高仰止,注情彌久。王途險遠,隔以燕越,每瞻江湄,延首遐外。
天 降艱難,禍害屢臻,舊都不守,奄為虜庭,使皇輿遷幸,假勢吳、楚。大晉啟基、祚流萬節,天命未改,玄象著明,是以義烈之士深懷憤踴。猥以功薄,受國殊寵, 上不能掃除群羯,下不能身赴國難,仍縱賊臣,屢逼京輦。王敦唱禍於前,蘇峻肆毒於後,凶暴過於董卓,惡逆甚於傕、汜,普天率土,誰不同忿!深怪文武之士, 過荷朝榮,不能滅中原之寇,刷天下之恥。
君侯植根江陽,發曜荊、衡,杖葉公之權,有包胥之志,而令白公、伍員殆得極其暴,竊為丘明恥 之。區區楚國子重之徒,猶恥君弱、群臣不及先大夫,厲己戒眾,以服陳、鄭;越之種蠡尚能弼佐句踐,取威黃池;況今吳土英賢比肩,而不輔翼聖主,陵江北伐。 以義聲之直,討逆暴之羯,檄命舊邦之士,招懷存本之人,豈不若因風振落,頓坂走輪哉!且孫氏之初,以長沙之眾摧破董卓,志匡漢室。雖中遇寇害,雅志不遂, 原其心誠,乃忽身命。及權據揚、越,外杖周、張,內馮顧、陸,距魏亦壁,克取襄陽。自茲以降,世主相襲,咸能侵逼徐、豫,令魏朝旰食。不知今之江表為賢俊 匿智,藏其勇略邪?將呂蒙、凌統高蹤曠世哉?況今凶羯虐暴,中州人士逼迫勢促,其顛沛之危,甚於累卵。假號之強,眾心所去,敵有釁矣,易可震盪。王郎、袁 術雖自詐偽,皆基淺根微,禍不旋踵,此皆君侯之所聞見者矣。
王司徒清虛寡慾,善於全己,昔曹參亦綜此道,著畫一之稱也。庾公居元舅之 尊,處申伯之任,超然高蹈,明智之權。廆於寇難之際,受大晉累世之恩,自恨絕域,無益聖朝,徒繫心萬里,望風懷憤。今海內之望,足為楚、漢輕重者,惟在君 侯。若戮力盡心,悉五州之眾,據兗、豫之郊,使向義之士倒戈釋甲,則羯寇必滅,國恥必除。廆在一方,敢不竭命。孤軍輕進,不足使勒畏首畏尾,則懷舊之士欲 為內應,無由自發故也。故遠陳寫,言不宣盡」(《晉書·慕容廆載記》)。
但東晉王朝並未重視慕容廆的建議。
東晉王 朝的腐敗無能,使慕容廆十分失望,同時也助長了他的雄據中原、獨占天下的慾望。咸和中,宋該等人建議慕容廆向東晉王朝表請大將軍、燕王之號。慕容廆欣然采 納,命令群僚博議。眾人都表示贊同。只有韓恆表示異議,認為當務之急是整治軍隊,積蓄力量,一有機會則出兵中原,平定四海。功成之後,九錫不求自至。而要 挾君主以求爵位,不符合為臣之義。慕容廆十分不滿,出恆為新昌令。
於是慕容廆授意東夷校尉封抽、行遼東相韓矯等三十餘人上疏太尉陶侃,陳述廆忠於王室、誅討大逆之功,疏曰:
「自古有國有家,鮮不極盛而衰。自大晉龍興,克平昬、會,神武之略,邁蹤前史。惠皇之末,後黨構難,禍結京畿,釁成公族,遂使羯寇乘虛,傾覆諸夏,舊都淪滅,山陵毀掘,人神悲悼,幽明發憤。昔獫狁之強,匈奴之盛,未有如今日羯寇之暴,跨躡華裔,盜稱尊號者也。
天 祚有晉,挺授英傑。車騎將軍慕容廆自弱冠蒞國,忠於王室,明允恭肅,志在立勛。屬海內分崩,皇輿遷幸,元皇中興,初唱大業,肅祖繼統,盪平江外。廆雖限以 山海,隔以羯寇,翹首引領,繫心京師,常假寤寐,欲憂國忘身。貢篚相尋,連舟載路,戎不稅駕,動成義舉。今羯寇滔天,怙其丑類,樹基趙、魏,跨略燕、齊。 廆雖率義眾,誅討大逆,然管仲相齊,猶曰寵不足以御下,況廆輔翼王室,有匡霸之功,而位卑爵輕,九命未加,非所以寵異籓翰,敦獎殊勛者也。
方 今詔命隔絕,王路險遠,貢使往來,動彌年載。今燕之舊壤,北周沙漠,東盡樂浪,西暨代山,南極冀方,而悉為虜庭,非復國家之域。將佐等以為宜遠遵周室,近 准漢初,進封廆為燕王,行大將軍事,上以總統諸部,下以割損賊境。使冀州之人望風向化。廆得祗承詔命,率合諸國,奉辭夷逆,以成桓文之功,苟利社稷,專之 可也。而廆固執謙光,守節彌高,每詔所加,讓動積年,非將佐等所能敦逼。今區區所陳,不欲苟相崇重,而愚情至心,實為國計」(《晉書·慕容廆載記》)。
陶侃收到封抽等人上疏後,回書表示了模稜兩可的態度,說自己無權對此做出決定,其進爵可否和快慢,都決定於朝廷。書曰:
「車 騎將軍憂國忘身,貢篚載路,羯賊求和,執使送之,西討段國,北伐塞外,遠綏索頭,荒服以獻。惟北部未賓,屢遣征伐。又知東方官號,高下齊班,進無統攝之 權,退無等差之降,欲進車騎為燕王,一二具之。夫功成進爵,古之成制也。車騎雖未能為官摧勒,然忠義竭誠。今騰箋上聽,可不遲速,當任天台也」(《晉書· 慕容廆載記》)。
結果朝議議而不決,一直拖到慕容廆死,遂按下不提。
咸和八年五月甲寅(公元333年6月4日),慕容廆去世,時年六十五歲。晉成帝遣使策贈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謚襄。
慕 容廆死後,子慕容皝嗣遼東郡公,以平北將軍行平州刺史,督攝部內。慕容廆生前授兵權於諸子,又寵皝庶兄建武將軍慕容翰,皝母弟征虜將軍慕容仁、廣武將軍慕 容昭。慕容廆死後,皝殺慕容昭,慕容翰出奔段遼。慕容仁據有遼左之地,自立為車騎將軍、平州刺史、遼東公。後於咸康初年為慕容皝所殺。
慕容皝嗣位後,東晉王朝只是於咸和九年(334年)承認皝可以繼任慕容廆生前的官爵,而仍未封其為燕王。慕容皝認為任重位輕,於咸康三年(337年)自稱燕王,追謚慕容廆為武宣皇帝。正式建立了十六國前期的又一少數民族政權——前燕。
點 評:前燕政權雖成於燕王慕容皝,但其實際的開國者則是慕容廆。慕容廆雄才大略,是十六國前期少數民族貴族首領中不可多見的佼佼者,其子孫慕容翰、慕容皝、 慕容俊、慕容恪、慕容垂等,也都是一世英傑,慕容氏之所以能夠長期雄霸一方,建立數個政權,都是慕容廆為之打下的基礎。慕容廆在位四十九年,嚮往高度發達 的漢族文化,明智地終止了與中原漢族的敵對狀態;他重視農業,發展生產,促進了鮮卑慕容部的封建化進程;他安撫流亡,刑獄修明,提倡儒學,舉賢任能,在中 原動亂之時,使漢文化在其統轄區內得以保存和發展;他為人恪守忠信,虛心納諫,贏得了胡漢人民的支持和擁護。雖然他也曾多次恃強凌弱,攻伐劫掠,但畢竟瑕 不蔽瑜,不應苛求。
點評:「狄而猶漏。慕容廆英姿偉量,是曰邊豪,釁跡奸圖,實惟亂首。何者?無名而舉,表深譏於魯冊;象龔致罰,昭 大訓於姚典。況乎放命挻禍,距戰發其狼心;剽邑屠城,略地騁其蝥賊。既而二帝遘平陽之酷,按兵窺運;五鐸啟金陵之祚,率禮稱籓。勤王之誠,當君危而未立; 匡主之節,俟國泰而將徇。適所謂相時而動,豈素蓄之款戰!然其制敵多權,臨下以惠,勸農桑,敦地利,任賢士,該時傑,故能恢一方之業,創累葉之基焉。」 (《晉書·載記第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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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慕容拓的心思
「妾身參見公主殿下!」大夫人跪伏在地,渾身抖個不停。(網路搜索:,看小說最快更新沒想到世人眼中冰清玉潔的護國公主居然……居然養了男寵,還是名戲子!
大夫人陡然憶起護國公主的封地在慶陽,麟思也來自慶陽,難不成麟思早就成了護國公主的群下臣?又或者,麟思未必是吳班主請動的,更有可能是公主讓他來京城的!
慕容歆像剛從雪域高原走來,凜冽的寒芒一掃,彷彿能讓人聽見空氣凍結的聲響。她的臉上還有並未完全褪去的潮紅,一雙眸子里氤氳著**的水氣,這樣嫵媚的慕容歆,從未讓一個女人看到過。但她嫵媚的外表下是一顆怒氣盎然的心!任誰做這樣的事被撞破,都會怒不可遏!
「韓夫人倒是厲害,一道鐵門都擋你不住。」
大夫人像被冰錘給擊了一下,冷得牙齒都在打顫「公主,妾身……妾身莽撞了。」
慕容歆不屑嗤道「莽撞?本宮瞧未必!你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
什麼心思?總不能說她是想求證麟思到底是不是宸楓所以才絞盡腦汁誤闖了吧!瞧公主對麟思護著的架勢,想必當真寵愛這個戲子。萬一讓公主覺得她是覬覦麟思,豈不是要摘了她的腦袋?
大夫人左思右想,實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慕容歆冷冷道「好奇害死貓,你既然撞破了本宮的秘密,不管你出於什麼心思,本宮都留你不得。念在你是國公夫人的份兒上,自行了斷吧。」
語畢,慕容歆仍了把匕首給她。
那匕首砸在大夫人的膝前,就像一塊萬年玄鐵落地,震得她幾欲昏厥。她顫顫巍巍地拿起匕首,視線一下子就模糊了起來「公主饒命,妾身不會說出去的,公主饒命!」
慕容歆的眼裡劃過一道厲芒「只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你若下不了手,本宮不介意幫你一把,不過本宮的手段,可不是這小小的匕首可以比擬的。你何苦跟自己過不去,死前還要遭頓折磨?」
麟思不喜歡被打擾,所以她才撤下所有下人,誰料竟然讓韓珍鑽了空子,撞破了她與麟思的事。
大夫人顫聲道「公主,若是妾身死在這里,桑將軍和韓丞相都會徹查此事,萬一事情弄大了,反而對公主的清譽有損。」
「你是在威脅本宮?」慕容歆隨手拿起枕邊的金釵砸了過去,金釵劃破大夫人的脖頸,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染紅了她白色的衣領。
大夫人只覺脖子像被一條冰涼的小蛇咬了一口,冰冷而銳痛。腥鹹的氣味鑽入鼻尖,她卻連捂都不敢捂一下,垂眸道「妾身不敢,妾身只是為公主設身處地地著想。桑將軍與靖王殿下的關系妾身也是知道的,就憑這一點,妾身就絕不會將此事透露半句。」
「你分析得不無道理。」
大夫人心中一喜,慕容歆繼續道「但本宮不習慣留下任何隱患,所以,你的下場,只能是死!趕緊動手,本宮沒時間與你廢話。」說著,她的一隻手已經搭上了麟思的腰腹。麟思挪了挪身子,緊貼著她。
大夫人像掉進了冬季的冰湖,手心後背濕漉漉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公主……」
麟思躺在內側,探出手輕撫著慕容歆的脊背,爾後坐起身,對慕容歆耳語了幾句,慕容歆眸中精光一閃,道「此話當真?」
麟思點點頭,復又躺下,一手環住慕容歆的腰,另一手探入她的襦裙,開始煽風點火。
慕容歆長長的睫毛顫出一個誘惑的節奏,她纖手緊握,半闔著眸子,道「還不快滾?」
大夫人如臨大赦,爬起來就朝門外跑去,剛跨出門檻,慕容歆的聲音再度響起「麟思,不是宸楓!」
大夫人心中一喜,不是就好!
大夫人走後,慕容歆捉住麟思不安分的手,正色道「說,今天的一切是不是你設計的?」
麟思露出一個坦然的微笑「不是。」
慕容歆掐住他的下巴,冷道「你病得可真巧,偏本宮瞧不出你的半分病態!」
「是吳班主多嘴。」
「那你為何求本宮繞她一命?」
「麟思真心為公主考慮,她知道公主的秘密,公主也知道她的,她是個明白人,斷然不敢往外泄漏半句,與其如此,倒不如賣個人情給她。關鍵時刻,她與宸楓的這個把柄或許能為公主所用。」
「不要在本宮面前耍手段,本宮能容忍你一次,絕不會容忍你第二次!」
「麟思句句是肺腑之言。」
麟思的手再度探入她的襦裙,俯身吻住她的眉眼、鼻尖、唇……
慕容歆深吸一口氣,忍不住低喃出聲,她按住他的頭「你從前可不曾這般認真地服侍本宮。」
麟思抬起頭「那公主可滿意麟思的服侍?」
麟思臉若桃杏,透著一種攝人心魄的美,狹長的翦瞳里似閃耀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配上紅唇漾起的迷人笑容,令慕容歆一時心猿意馬,竟不知該如何應答。
麟思輕輕咬開她小衣上的絲帶,魅惑人心的聲音響起「以後麟思都會好好服侍公主。」
大掌拂落綾羅帳幔,滿室春光,旖旎無限。
隔壁的房間內,兩個人幾乎「扭打成團」。
「你干什麼?你放開!把你的狼爪從我身上移開!」
慕容拓冷哼一聲,不理桑玥,繼續手裡的動作。
桑玥掙扎無果,心裡誹謗今天她出門沒帶任何人,慕容拓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巴巴兒地就趕過來了?要知道,和一個男人一起看真人版的春宮圖,很尷尬的,好不好?偏偏慕容拓還不安分,對她「動手動腳」!
「慕容拓,你腦子有毛病,你的手往哪兒放?」桑玥氣得一腳朝後蹬去,慕容拓不躲,就讓她踢。
慕容拓耳根子紅得不行,面上卻強裝鎮定「你說你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心腸歹毒倒也罷了,還無恥地去偷看人家顛龍倒鳳、翻雲覆雨!我是不想你將我的小慕兒帶壞了!」
桑玥恨得牙癢癢,壓低音量道「那你該去捂小慕兒的眼睛和耳朵,捂我的有什麼用?」
小慕兒趴在地上,細細舔著新鮮的骨頭,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它的任務完成得很漂亮,小主人賞的骨頭很美味。
隔壁的肢體碰撞之聲和情迷的吟哦聲越來越響亮,簡直不堪入耳!慕容拓氣得一把抱起桑玥,擰起小慕兒,施展輕功躍窗而出。
一上馬車,慕容拓就將桑玥重重地扔在了軟榻上,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目光凜凜地盯著桑玥「你要是再敢偷看……不該看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車夫趕緊緊閉雙耳,公子每次和桑小姐的「戰況」都十分激烈,不該聽的不聽,阿彌陀佛!
「你有什麼資格收拾我?」桑玥淡淡地睨了慕容拓一眼,我不該看的多了,連你父王和太後的我都看了,慕容歆和麟思的算什麼?
「你這是什麼表情?」慕容拓火冒三丈,一個姑娘家把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部看了,想想他就有種把她擰起來教訓一頓的沖動!
桑玥把頭一歪,眯著眸子,道「慕容拓,我們勉強算是普通朋友,你管得太寬了吧?」
「既然是朋友,我就更不能看你誤入歧途!」慕容拓一連喝下三杯茶。
桑玥輕車熟路地打開右手邊的暗格,找出那本南越官員的傳記,淡道「誤入歧途?講得多冠冕堂皇,慕容拓你打架斗毆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那是正途還是歧途?」見慕容拓要反駁,她打了個停止的手勢,道「還有,你明明渴得要命,就別再說話了,累嗓子!」
慕容拓又喝了好幾杯茶,火氣卻是降不下來。真是不明白,為何每次跟桑玥在一起都能被她氣得半死?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十分嘈雜的聲響,有百姓開始大呼。
「天啊!快看!聖教的大祭司進京了!」
「大祭司長得好美啊!是個女的!」
「聽說是皇上親自下旨召她進京的!」
……
桑玥挑開簾子往人群中看去,人群自動分列兩旁,聲勢浩大,想必前方已有人在開路。一名紫衣女子坐在敞開的轎輿上,由十六名精壯大漢抬著,因轎輿四周吊著藍色紗曼,人們瞧不清楚她的面容。但僅憑那飄渺出塵的氣質和優雅萬芳的坐姿,眾人不難猜測紗曼內會是怎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聖教是慕容歆和慕容耀暗中操控的,共設一名大祭司、十名紅衣祭司、二十名白衣祭司和上百名長老。原先紅衣祭司裡面混入了攝政王的細作,好在全部被慕容歆給除掉了。
這幾年聖教在南越各地崛起,修建了近百所聖殿,其香火比佛教、道教的更為鼎盛。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聖教宣揚凡得聖主悅納之人,死後必會重生,且長生不老、無病無災。這樣的誘惑,對於貧苦百姓而言殺傷力是很大的。
那名大祭司名叫碧洛,是聖教的精神領袖。她的年齡不大,僅十四歲,據說她出生時天降紫光,祥瑞滿堂,七歲感悟天道,預言聖教必興。兩個月後,聖教從西洋傳入南越。
如今桑玥疑惑的是,碧洛的出現究竟是誰的手筆?攝政王的?太後的?亦或是慕容耀的?而慕容錦的離開和碧洛的到來,中間有沒有什麼關系呢?
碧洛端坐於紅黑相間的軟墊上,雙手交疊,對於這樣的場合早習以為常,她一直泰然自若。突然,她感受到了兩道洞穿一切的犀利寒芒,急忙扭過頭,視線越過激動無比的百姓,落在一輛奢華的馬車上,就在簾子被放下的一瞬間,只一眼,她看見了一雙極度幽靜、萬般寒冷、沒有絲毫情感的眸。
這雙眸……不是一個活人應該擁有的!
「公子,曲公子求見。」車夫在車轅上恭敬地稟報道。
慕容拓給車夫打了個手勢,又對桑玥道「不許亂跑,等下我送你回定國公府。」
桑玥托著下巴,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曲修宜啊,你們兩個還真臭味相投了……」
慕容拓臉色一沉「你別想歪了!」
他掀開簾子下了馬車,此時街道兩旁依舊站滿圍觀的百姓,曲修宜好不容易沖出重圍,累得氣喘吁吁。
慕容拓帶著曲修宜轉了個彎,在另一條僻靜的巷子里停住,爾後看向曲修宜「辦妥了?」
曲修宜拍著胸脯保證道「慕容公子放心,在煙花場所辦事我從未失過手,不過……搭上了那位的名聲,您不怕他到時候來查出來找您的麻煩?」
慕容拓冷聲道「我長這么大還真不知道『怕』字怎麼寫,你好好辦事,其它的別瞎操心。」
曲修宜訕訕一笑,道「是!現在萬事俱備,只差定下日子了。」
慕容拓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遞給曲修宜,淡道「辦這事得花錢,你盡管往大了辦,別給我省,你自己的開銷也一並算在裡面。」
曲修宜兩眼放光「是!」這一刻,曲修宜覺得自己是三生有幸啊,竟然能為慕容拓鞍前馬後,以後看誰還敢瞧不起他!
慕容拓再不與曲修宜廢話,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走去。可當他趕到馬車旁時,卻見車夫身上插著一把刀,倒在血泊里,身子抽搐,手裡還握了一片衣角。慕容拓暗叫不好,他掀開簾子一看,裡面空無一人,又急忙點了車夫的穴道,不讓他失血過多「桑玥呢?」
車夫一句話也說不出,用手指著東南方,目含恐懼。車夫所指的方向正是混亂不堪的街道。慕容拓還想問,車夫卻頭一歪斷了氣。
他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桑玥就被人給劫持了!究竟是誰,敢從他的馬車裡面搶人?他自車夫手裡拽出衣角,仔細端詳了一番,一顆心沉入谷底,是他?
好在小慕兒並未被抓走,他抱起小慕兒,正色道「能不能找到桑玥全靠你了,你可得給我機靈點!」
……
大夫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芳年華、又怎麼踏上馬車、更怎麼走回長樂軒的。直到院子里傳來丫鬟的哭嚎,她才回過神,現自己坐在了卧房的貴妃榻上。她朝軒窗望去,天色已經暗沉了下來「外面怎麼這么吵?」一開口,現頭像快撕裂一般,痛得眉頭緊鎖。
白蘭見大夫人了一個時辰的呆,終於動了,這才吁了口氣,道「回大夫人的話,是王媽媽在責罰灑掃丫鬟小玉。」
「小玉怎麼了?」大夫人按了按太陽穴。
白蘭硬著頭皮道「小玉說她昨晚看到了紅色的鬼。」
「又是這套說辭!」大夫人怒氣攻心,一口鮮血湧上喉頭,她忙用帕子捂住。看著鮮血在白色錦帕上開出絢爛的花朵,不知為何,她又想起了宸楓出事的那日,她親自將匕首插入宸楓的胸膛,那血……也是這么鮮艷!
「咳咳……」大夫人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她問向白蘭,「那你呢?你有沒有看到紅色的鬼?」
白蘭撲通跪在了地上,支支吾吾道「奴……婢不敢說。」
那就是看見了。
大夫人敲了瞧太陽穴,心裡劃過一絲驚悚。她想推翻白蘭的話,但又毫無底氣,畢竟說看見了紅衣鬼魂的不只白蘭一人,更重要的是,就連她自己也看見過一回。
王媽媽進來時,大夫人已經簡單用了些晚膳。她屏退了所有人,沉聲道「帶我去見宸楓。」
「宸楓少爺不是已經死了嗎?」王媽媽很是疑惑。
大夫人的拳頭拽得緊緊的「我要開棺驗屍!」
「大夫人!」王媽媽瞪大眼,「大夫人,宸楓已經入土為安了,撬了他的棺材恐怕不妥啊。」
「入土為安?」大夫人的美眸中泛起要把人吞噬的幽芒,「真要入土為安了,就不會在定國公府來回飄盪。我就是有種直覺,他還活著!」
王媽媽瞠目結舌,大夫人……貌似不太正常!
銀白的月光自茂密的樹葉間傾灑而下,形成一張柔軟的大網,任是一草一木,都不若在白天里那般真實了。周圍偶有陣陣夜風,吹得枝葉沙沙作響,與凄切的鳥叫蟲鳴夜混為一體,每一聲都落進了大夫人的內心深處。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那些下人將棺材從地底挖出,並用鉗子拔掉一個又一個鐵釘。她喃喃數著「一個、兩個……十五個……十七個……十九個……」
王媽媽站在大夫人身側,眼看那些人就要掀開棺木,她雙手一撐,攔在大夫人的身前,道「大夫人,您轉過身子,奴婢看了告訴您。」
已經埋了將近五個月,雖然密封良好,但想必也腐爛了一些,總有些慘不忍睹。
大夫人推開王媽媽,目光十分堅定「我自己看。」
幾個下人站在土坑內,卯足了勁兒,合力將棺材蓋緩緩推開,一股極濃的腐臭和腥味撲鼻而來,眾人紛紛撇過臉、捂住鼻子。
突然,只聽「啊——」的一聲慘叫,一名下人倒在棺材旁,捂住臉不停翻騰。另外幾人嚇壞了,紛紛爬上地面。
借著皎潔的月光一看,眾人才現棺材裡的情景有多觸目驚心!
一襲破舊的紅色衣衫,襤褸不堪,無數大蛇、小蛇、蛆蟲在其間爬來爬去,蠕動的、黏膩的聲音令人作嘔。衣衫下,是一具早瞧不出面容的屍體,暴露在外的頭和手清晰可見森森白骨,有的部位還掛著些許黑的皮肉。
一條大腹便便的蛇自那空洞的眼眶內探出半截身子,高高挺立了片刻,倏然,一口要在牙齒旁的最後一片黑肉上,將其吞吃入腹。
「嘔——」大夫人吐了出來!
其它的蛇陸陸續續從屍體,不,准確的說是骷髏內鑽出,沖開了紅色衣衫,裡面的景象完全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下不計其數的蛇和蛆蟲啃噬著骷髏上殘留的腐肉,從腹部鑽進去,從眼眶裡鑽出來……像萬千黑色光的蔓藤交織出一件不停蠕動的外衣。大夫人彷彿可以聽到「庫差庫差」的咀嚼聲響。
這下,便是連幾名膽大的下人也忍不住扶著樹干嘔吐了起來。
不知誰說了句「哎呀!瞧衣服應該是個年輕人,死了還被百蛇噬體,下輩子肯定投不了胎了,真慘!」大夫人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這一夜,大夫人又夢到了宸楓。與以往任何一次的夢境不同,宸楓渾身爬滿了黑蛇,探出手向她求救「娘!我好痛啊!你快救救我!你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棺材裡,它們都欺負我!它們咬得我好難受!娘!娘!」
她心中一痛,朝宸楓走過去,剛邁出一步,滕氏就攔在了她面前,疾言厲色道「你怎麼能生出這種怪物?簡直有辱定國公府的百年聲譽!你不配做楚沐的妻子!我要將你逐出桑家!」
「婆母,你聽我解釋……」她後退了幾步。
宸楓哭得更慘了「娘!我是你兒子啊!我是你親生兒子,你別讓它們咬我!」
她不知如何是好,老國公出現在了滕氏身側,指著她的鼻子罵道「韓珍啊韓珍,枉我在世時一直護著你,將中饋之權交給你,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你竟然親手殺死我桑家的子孫!他身有隱疾是他的錯嗎?你為了一己之私就讓他從小與父母生離,過著孤苦無依的生活!你好沒良心!你讓我在九泉之下如何面對桑家的列祖列宗?」
她拚命擺手「公公,你別生氣,我去救宸楓!」
「救?現在救有什麼用?」桑柔拉住了她,一臉憤色道「母親!二哥是個妖怪,救活他只會給你我蒙羞!給定國公府蒙羞!與其讓他活著拖累人,不如死了還大家一個清靜!」
「柔兒,你怎麼能這么說?他是你親哥哥。」桑玄羲一把推開了桑柔,跑到宸楓身邊,不顧他渾身爬滿蟲蛇,將他緊緊摟在懷中,下巴抵住他的頭,「二哥,你別怕,我下去陪你!你冷,我陪你一起冷;你痛,我陪你一起痛;你死,我陪你一起死!」
說完,桑玄羲和宸楓的身影漸漸遠離,幾乎消失在那一席朦朧的月光之間。
她絕望地跪在了地上「不要——玄羲——不要——我這么做都是為了誰?都是為了你和柔兒!你不要離開我——」
桑玄夜幸災樂禍地拍手叫好「母親!現在我成了父親唯一的兒子,世子之位是我的了!你沒想到自己苦心積地算計了一個又一個姨娘、害死了一個又一個兒子,到最後竟是便宜了我吧!」
桑楚沐冷冷地望著她「韓珍!你毒害桑家那麼多孩子!我要你給他們陪葬!你去死吧!」
「啊——」
這一夜,凄厲的尖叫聲在長樂軒內持續了許久許久,從此不再有人懷疑紅衣鬼魂只是個訛傳,大家堅信他是真的來了!來找大夫人索命了!
卻說桑玥在馬車內逗著小慕兒,心裡卻思付著子歸的事究竟辦得怎麼樣了,於是打算先行回府。她剛剛掀開簾子,就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我們並無惡意,只要你乖乖配合,事後自會放了你。」
想不乖乖配合都不行啊,她反手將小慕兒丟進了車里,隨著那名中年男子上了另一輛馬車。
馬車出了城門口一路向西行,七彎八繞,經過一處叢林,來到一個僻靜優雅的別院。
正廳內,幾名侍女恭敬立於兩側,一名褐色華服男子端坐於主位上,他面如冠玉,眉長入鬢,一雙翦瞳炯炯有神,薄唇輕抿,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捏著下巴,渾身上下都散出一種陰柔的美。而往往外面陰柔的男子,內心都極其狂躁。
桑玥秀眉蹙了蹙,這不是秦王慕容慶,是誰?
慕容慶是賢太妃的兒子,先皇在世時頗受器重,後來先皇病逝,賢太妃憂傷過度,沒多久也跟著去了。慕容慶一下子失去兩大靠山,在朝中地位大不如前,原本就劣跡斑斑的他被多名大臣聯名上書彈劾,安國公蔣旭力排眾議、費盡千辛萬苦才保住了他的王爺身份,但官職卻是一降再降。
原本當時,慕容耀也在彈劾的名單之列,好在桑楚沐洞察先機,讓慕容耀早早地辭去官職,做起了閑散王爺,這樣,倒讓那些人無從下手了。
只是慕容慶為何要將她抓來?
「見過秦王殿下。」桑玥屈膝行了一禮。
慕容慶饒有興趣地看了桑玥一眼,面容姣好,清秀淡雅,對見慣了人間絕色的他來說,桑玥這副長相就太一般了。但當他看到那雙幽靜深邃、如冷月般清冷的眸子時,不知為何,心裡竟然像灌入了一股冷風,涼颼颼的。
「桑小姐,方才多有得罪,請坐。」
慕容慶和顏悅色地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立時有兩名侍衛奉上熱茶和點心。桑玥在椅子上坐好,淡淡道「既然殿下知道我是誰,為何還要將我抓來?定國公府貌似沒有得罪殿下吧!」
慕容慶笑了笑「是請,不是抓。是不是本王的手下怠慢了桑小姐?如果是的話……」
「是的話殿下打算怎麼辦呢?」桑玥打斷慕容慶的話,語氣里並無多少恭敬,「殿下要替我討回公道?」
慕容慶大手一揮「這有何難?來人!將方才隨性的侍衛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是!」門口的侍衛應聲後轉身離開了。
桑玥低低笑出了聲,似還帶了一分譏誚。慕容慶心生不悅,卻面色如常道「桑小姐笑什麼?」
桑玥將鬢角的秀攏到耳後,坦然道「我笑殿下心慈手軟,難成大業。」
慕容慶臉色一沉「桑玥,注意自己身份!你一個沒有誥命的閨閣女子見到本王不行跪禮就算了,還出言不遜,你是在挑戰本王的耐性嗎?」
桑玥並不為他的怒氣所懾,晃了晃手裡的茶杯,幽幽冉冉道「幾個奴才而已,殿下既然想讓他們替殿下承擔惡名,就該罰得重一些,不說凌遲,起碼也要腰斬吧!」
「你……」慕容慶被說得一時語塞,「凌遲,腰斬」從桑玥口中說出彷彿是「瓜子,花生」一樣,她居然沒有半分恐懼,這倒讓慕容慶微微側目。
桑玥旁若無人道「官為民之表率,殿下都不自持身份虜獲我一個閨閣女子,我還談什麼注意身份呢?」
「你倒有張刀子嘴!」慕容慶幾番欲言又止,好在他早有心理准備,不然一怒之下指不定怎麼折磨她了!
桑玥靜靜觀察著慕容慶的動靜,她屢次激怒他,以他暴躁的性子居然沒拿她怎麼樣!彷彿早有心裡准備似的!桑玥的頭腦飛速旋轉,一道精光閃過腦海,她敏銳地抓住,反復推敲了幾遍,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是正確的。不過,現在不是證實這個猜測的時候,眼下要先弄清楚慕容慶將自己抓來的目的。
她靜氣道「殿下,我十分配合地來了,多有誠意!殿下也有點誠意,告訴我你的目的唄!是殺是剮,總得先讓我有個心理准備,不是?」
慕容慶彷彿想起了無比開心的事,慕緊鎖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笑道「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本王對你並無惡意,所以還請桑小姐不要因為此事恨上本王。」
「殿下不說明白,臣女恐怕真的會記恨呢。」
「我只是想請桑小姐與本王攜手對付一個共同的敵人。」
桑玥眉梢輕挑,面露惑色「共同的敵人?」
慕容慶端起茶茗了一口,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本王與桑將軍、桑小姐是一艘船上的人,桑小姐心知肚明,又何明知故問呢?」
桑玥如冷月般漾著清輝的眸子微眯了一下,慕容慶是慕容耀的支持者,定國公府在表面上卻是攝政王的支持者,按理說,慕容慶應該視定國公府為敵才對,怎麼會說是一條船上的人?難道,慕容耀已經將定國公府的立場透露給了慕容慶?
慕容耀,你能不能別這么容易相信人?
慕容慶親自端了一碟可口的糖棗糕放在桑玥身側的桌子上,語氣里帶了一分討好「如果桑小姐肯配合的話,這個計劃就天衣無縫了。」
糖棗糕?這是她最喜歡的糕點,慕容慶從何得知?桑玥只疑惑了一瞬,爾後冷道「靖王殿下也參與了吧!」
慕容慶愣了楞,並不作答,但桑玥從他的眼神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若說方才她只是懷疑,現在就變成確定了。
慕容耀,你居然利用我!
桑玥聳聳肩「我無能為力,配合不了!」
慕容慶碰了個釘子,勉力擠出一個謙和的笑「這可是一個絕好的打擊攝政王府的機會,桑小姐應該好好把握才是。」
打擊攝政王府?她在攝政王府就認得慕容錦和慕容拓……「你要對付的人是慕容世子?」
慕容慶搖搖頭,眸子里閃過一絲冷芒「慕容拓。」
桑玥端著茶杯的手一滯,忙垂眸掩住眸中的異樣,片刻後,揚起一抹似嘲似譏的笑「殿下打著對付攝政王府的名義來公報私仇,這樣的行徑恕臣女實在不敢苟同!」
「怎麼會是公報私仇呢?慕容拓一死,定能重創攝政王一脈!」
「殿下如果真的想重創攝政王,應該對付慕容錦才是,因為他才是攝政王世子。這些年他入朝為官,大大小小的功勞立了不知凡幾,德高望重,百姓也極為愛戴他,他才是攝政王府的一顆中流砥柱。慕容拓算什麼?一個惡名遠揚的紈絝子弟,攝政王為了給他善後大費周章。他要是死了,百姓大呼萬歲,幕僚暗自叫好,攝政王的人生從此不再有污點,你還能說這是在打擊攝政王一脈?」
慕容慶的嘴角抽了抽,桑玥到底是在罵慕容拓還是在罵他?
桑玥嘴角一勾,慕容慶,你和慕容拓半斤八兩,他惡名遠揚,你就聲名狼藉。
「秦王殿下,臣女奉勸一句,你實在不該將臣女扯進你與慕容拓的私人恩怨里。」
「為何?」
「因為,你用我是威脅不到慕容拓的,他根本不會來。」
「哈哈哈!」慕容慶仰天大笑,「桑玥,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說服我?那我們就打個賭,如果他來了,你照我說的去做;如果他不來,我安全送你回府,並備上厚禮致歉。」
「我要是不答應呢?」
「其實答不答應都無所謂了,你以為我在茶水和糕點里下了葯,所以一直捧著杯子,卻不吃不喝,殊不知,早在馬車上我就已經對你下了葯。」
桑玥勃然變色「馬車上?熏香?」
慕容慶笑得連肩膀都在顫抖「現在,你是不是感覺渾身無力了呢?不知道慕容拓看到他的心上人身陷囹圄,會做出怎樣的犧牲?本王真的十分好奇!」
桑玥手一抖,杯子摔落在地,砸了個粉碎,她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冷如寒冰的眸光掃過慕容慶的臉,似要將他憎惡的嘴臉割下來一樣。慕容慶的心陡然一震,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面頰,彷彿一個不小心真就會被削去一塊皮!
好陰翳的眼神!
「我不管誰在你面前造了謠,但我對慕容拓而言根本什麼都不是!你不要覺得他在宴會上替我出了兩次頭,就認為他心儀於我,我告訴你,你想得太天真了!」
「桀桀,你是真不知道慕容拓對你的心思,還是故意騙我放了你?」
桑玥冷冷地看著他「慕容拓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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