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紅岩人物介紹
1、江姐
江姐是《紅岩》中比較豐滿的藝術典型。作為一個地下工作者,她有著豐富的經驗和高度的警惕。在重慶的朝陽碼頭,她看到甫志高穿著西裝給她掮行李,當即識破了甫志高好表現的心理,表現了她高度的黨性。
在赴華鎣山的途中,她看到了掛在城頭上的丈夫的頭顱,悲痛欲絕,但她以堅強的革命意志和非凡的毅力剋制自己的感情,並化悲痛為力量,勇敢地擔負起丈夫未競的事業。作為一個堅定的共產主義戰士,她視死如歸,寧折不彎。
面對敵人慘無人道的酷刑,她忍受百般折磨,對黨的秘密守口如瓶。行將就義,她神態平靜,舉止從容,梳理頭發,整理衣衫,吻別「監獄之花」,始終帶著勝利的笑容。「
如果需要為共產主義理想而犧牲,我們每個人,都應該,也可以做到臉不變色,心不跳」,這一席話,充分展示了江姐作為共產主義戰士的生死觀。
2、許雲峰
許雲峰是作者著力刻畫的人物之一。他是我地下黨的領導者,在他身上比較集中地體現了無產階級革命者的才幹、品質和氣魄。
他在作品中一出現就是一個堅定、勇敢、老練、機智的地下黨領導者。他一到沙坪書店,發現書店有兩個來歷不明的人,立刻意識到「危險就在眼前」,於是當機立斷,撤銷聯絡站,轉移人員,掩護革命同志,一切處理得有條不紊。
許雲峰堅強勇敢,毫不畏懼,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他與中國共產黨的地下工作者李敬原在新生茶園碰頭,叛徒甫之高帶領特務突然襲擊,許雲峰不顧個人安危,挺身而出,沉著掩護革命同志,自己被捕入獄。表現了革命者的高風亮節。
許雲峰足智多謀,立場堅定,具有非凡的膽識和善於應付瞬息萬變的局勢的才能。在獄中,他巧妙地引導徐鵬飛作出錯誤的判斷,承擔《挺進報》的領導責任,保護了地下黨組織。
面對敵人驚心設計的酒宴,隨機應變,戳穿了敵人的陰謀,把筵席變成了揭露敵人的講台,機智地引出特務頭子毛人鳳出場。表現出共產黨人的無敵力量。
許雲峰具有壓倒任何敵人而不被敵人壓倒的大無畏氣概和勇於獻身的崇高精神。在獄中,他與徐鵬飛進行了針鋒相對的斗爭,他赤手空拳以頑強的毅力挖通了監獄通向獄外的洞口,並把它留給了戰友,自己帶著必勝的信念從容就義。
3、成崗
成崗真名陳然 ,1939年春天在湖北宜昌加入中國共產黨。1947年7月起參加重慶市委地下刊物《挺進報》的編輯、印刷和發行工作,不久重新入黨,任《挺進報》特支書記。
1948年4月在工作間被捕,先後關押於歌樂山重慶軍統集中營渣滓洞、白公館看守所,在獄中受盡酷刑,堅貞不屈,並堅持出版《挺進報》。1949年12月28日在重慶大坪刑場被公開槍殺,壯烈犧牲。犧牲時年僅26歲。
以下是陳然在編輯《彷徨》雜志時撰寫的一篇題為《論氣節》的散文的摘錄: 在平時能安貧樂道,堅守自己的崗位;在富貴榮華的誘惑之下能不動心志;在狂風暴雨襲擊之下能堅定信念,為黨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4、小蘿卜頭
小蘿卜頭,原名宋振中,男,1941年生於江蘇邳州,1949年9月在重慶被楊欽典害死,遇害時年僅8歲,是解放戰爭時期的最小的戰士。
宋振中八個月的時候,就隨父母被帶進了監獄。由於終年住在陰暗、潮濕的牢房裡,再加上營養跟不上,七八歲卻只有四五歲孩子那麼高,成了一個大頭細身子、面黃肌瘦的孩子,難友們都疼愛地叫他「小蘿卜頭」。
小蘿卜頭在敵人的監獄里長大,一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經過地下黨對特務的斗爭,他才在監獄里上了學,由地下黨員和愛國志士作他的老師。由於他年齡小,特務們對他的看管不是很嚴,他就經常在牢房之間傳遞東西、傳遞信息和秘密情報,在門口放哨,幫助大人了解入獄同志的情況等。
在革命勝利前夕,小蘿卜頭被敵人殘忍殺害。重慶解放後,小蘿卜頭宋振中被追認為革命烈士,他是共和國、乃至世界上最小的烈士,他的英名將永遠被後人銘記。
5、雙槍老太婆
雙槍老太婆是著名小說《紅岩》中塑造的傳奇人物,為華鎣山游擊隊的成員,因善使雙槍被譽為雙槍老太婆。其人物原型為陳聯詩。
陳聯詩(1900年~1960年),女,又名陳玉屏,四川廣安岳池縣人,川東華鎣山游擊縱隊的主要創建者與領導者之一,多次參與並領導華鎣山武裝起義,為中國近代的革命事業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因陳聯詩善使雙槍,故被世人稱為「雙槍老太婆」。據著名小說《紅岩》的作者楊益言先生講訴,陳聯詩為《紅岩》中「雙槍老太婆」的原型之一。
2. 關於紅岩這部小說作者的資料
作者簡介
《紅岩》出版於1960年。作者羅廣斌、楊益言都是重慶中美合作所集中營的倖存者,他們親身經歷了黎明前血與火的考驗,目睹了許多革命烈士為革命犧牲的壯烈場面。根據這些親身經歷,他們於1957年寫出了革命回憶錄《烈火中永生》,隨後在這個基礎上創作了長篇小說《紅岩》。這部作品以驚心動魄的斗爭畫面和崇高的革命精神震撼了廣大讀者的心,獲得了廣泛的好評,被稱為具有共產主義精神和革命氣節的教科書。
羅廣斌(1924——1967年),四川成都人。194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從事學運工作,並利用其家庭關系進行統戰和策反工作。1948年9月因叛徒出賣在成都被捕,先後囚於渣滓洞、白公館監獄。獄中堅持斗爭,拒絕其兄羅廣文(蔣介石嫡系,國民黨第15兵團司令)的保釋,寧願坐牢,也不寫悔過書,和難友一起秘密製作五星紅旗,迎接解放。1949年11月27日大屠殺之夜,策反看守楊欽典,帶領難友集體越獄成功。解放後歷任共青團重慶市委常委、市統戰部長、市文聯作協會員等職,積極從事宣傳烈士革命事跡的工作,是《紅岩》小說主創人之一。1967年被誣為叛徒,迫害致死。
楊益言(1925——),四川武勝縣人。1940年在同濟大學讀書,後因在上海參加學生運動被學校開除。1948年8月被捕,囚禁於重慶「中美合作所」渣滓洞,重慶解放前夕被營救出獄。解放後在重慶市委工作,先後 任科長、辦公室主任、常委等職。1963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為四川省重慶文聯專業作家。1979年出席中國文學藝術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會,當選為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委員。1980年曾當選為中國作家協會四川分會副主席。
3. 《紅岩》的主要人物是誰
《紅岩》的主要人物是許雲峰、江雪琴、成崗、余新江、劉思揚、丁長發。
內容簡介
1948年,重慶地下黨工運書記許雲峰命甫志高建立沙坪書店,作為地下黨的備用聯絡站。
江雪琴江姐到離根據地不遠的一座縣城時,發現自己的丈夫、華鎣山縱隊政委彭松濤的人頭被高掛城頭。見到縱隊司令員「雙槍老太婆」後,她忍住悲痛,堅決要求到丈夫生前戰斗的地方工作。
由於甫志高的告密,許雲峰、成崗、余新江和劉思揚等人很快相繼被捕。特務頭子徐鵬飛得意忘形,妄圖藉此將重慶地下黨一網打盡。然而,他使盡各種伎倆,都沒能從許雲峰等人身上得到任何所需的東西。
江雪琴不幸被捕,關押在渣滓洞集中營里。在獄中,她受盡了折磨,兇殘的敵人把竹簽釘進了她的十指。面對毒刑,她傲然宣告:「毒刑拷打是太小的考驗,竹簽子是竹做的,共產黨員的意志是鋼鐵鑄成的!」江姐的英雄氣概驚天地,泣鬼神!
轉眼到了年底。敵人為了表示和談的「誠意」,假稱釋放了一批政治犯,但實際上只將來自資本家家庭的共產黨員劉思揚一人遣回家中軟禁。鄭克昌在誘騙劉思揚失敗後,又偽裝成同情革命的記者高邦晉打入渣滓洞。他妄圖通過苦肉計刺探獄中地下黨的秘密。余新江等人識破了他的偽裝,並借敵人之手除掉了這個陰險的特務。
解放軍日益逼近重慶,關在地窖中的許雲峰用手指和鐵鐐挖出了一條秘密通道。當解放軍攻入四川,即將解放重慶的時候,徐鵬飛等狗急跳牆,提前秘密殺害了許雲峰、江姐、成崗等人。
就在許雲峰等人被害當天的晚上,渣滓洞和白公館同時舉行了暴動。劉思揚、丁長發等一些同志犧牲了。但更多的同志終於沖出了魔窟,伴隨著解放軍隆隆的炮聲,迎接黎明時分燦爛的曙光!
(3)李青竹小說女主角擴展閱讀
《紅岩》是1961年12月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國民黨集中營的倖存者羅廣斌、楊益言。
該書講述了1948年在國民黨的統治下,處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的共產黨員在渣滓洞和白公館中受刑,敵人為了得到口供,妄圖用炎熱、蚊蟲、飢餓和乾渴動搖革命者的意志,但在共產黨員的堅強意志前,敵人卻是一籌莫展,一敗塗地的故事。
1961年12月,正式出版,此書重印113次,再版2次,冊數則超過了一千萬。作為紅色經典作品,轟動一時。作者於1957年寫出了革命回憶錄《在烈火中永生》,隨後在這個基礎上創作了此長篇小說《紅岩》,後改編為紅色電影《烈火中永生》。
4. 《紅岩》人物原型與她的紅色戀人
小說《紅岩》中李青竹的人物原型方瓊,和來自解放區的作家邵子南是一對戀人,他們已議定在1947年2月28日結婚。不料就在這一天凌晨,重慶軍警憲特突然緊急出動,包圍了《新華日報》,強迫中共方面人員撒返延安。方瓊提著為婚禮准備的喜糖趕來,卻被軍警遠遠隔在圍觀的人群中……
江姐的戰友
李青竹在小說《紅岩》中第一次出現,是在第十五章。
江姐在渣滓洞受了酷刑,被抬回牢房。同伴們為她急切施救。李青竹給牢友們講了江姐的經歷:「1947年春,黨決定派一批黨員去支援農村的武裝斗爭。江姐和她的丈夫,都提出了申請,黨批准了她丈夫彭松濤同志的請求,要她仍然留在城市。那天,我還和她一道,到朝天門碼頭送走了彭松濤同志。」接著,小說寫道:李青竹自己,就是在那以後不久,也被派到了鄉下去,不幸在半路上被敵人逮捕了。
此後,小說有多處寫到李青竹:她對從昆明押來的無名的烈士夫婦的臨終關懷,對烈士遺孤「監獄之花」的憐愛呵護,在對敵斗爭中體現出的成熟策略,與眾牢友一道為慶祝成立新中國綉紅旗,直到她與江姐一道被敵人押赴刑場……
我手頭有一份資料,證實「李青竹」實有其人。只不過名字是李青林,1947年8月任中共萬縣縣委副書記。資料記載說:1948年6月15日因叛徒出賣被捕,當晚重慶行轅特務科長雷天元組織突審,李見滿室刑具,毫不恐懼,特務急於得到情報,把李拖上老虎凳,狂叫「加磚、加磚」!加第三塊磚時,特務猛使大力,李左腿被撬斷而昏厥。後被押禁重慶渣滓洞,敵人叫叛徒對質,李怒斥叛徒。在獄中,她團結同志,堅持斗爭,1949年11月14日夜,李被敵人槍殺於歌樂山下電台嵐埡處,時年36歲。
李青林的未婚夫便是邵子南,作家、詩人,中共黨員,曾在解放區名噪一時。
《竹山縣志·人物卷》有軍旅作家「邵子南」條:
……1949年1月,任中共竹山縣委副書記。在任期間,為解放竹山、開展地方組織建設和黨的宣傳,做了大量工作。同時,他根據許明欽烈士的事跡寫了《一個共產黨員成了神的故事》,根據竹山清匪反霸斗爭的生活素材,編著長篇小說《三尺紅綾》,深受竹山人民愛戴。
另據有關資料,邵子南後來與宋錚同志結婚,育有一女。1955年12月因病逝世,年僅39歲。
我拜訪了年近八旬的宋錚,她熱情接待了我,以下資料均有所本。
1947年2月,國民黨強迫重慶、上海、南京三地中共機關同時全部撤離。邵子南被迫從重慶撤回延安,3月2日又從延安調至晉綏解放軍,任新華社晉綏總分社副社長。10月調入「川干隊」(番號「長江支隊」),1948年2月隨軍南下,6月15日,李青林被捕那天,邵子南正在鄖西縣北隅村。第二天晚上,他完成了短篇小說《張得全和他所講的故事》,用一個奇特的故事和獨特的藝術手法預告國民黨軍隊必敗。此後一年多時間里,邵子南就一直在鄖縣、鄖西、白河、房縣、竹山、竹溪工作打仗,曾在陝南四分區任武工隊長和地方武裝團政治主任、竹山縣民教科長和縣委副書記、竹溪縣縣委書記等職。他熱情似火,不知疲倦地發動群眾,培訓幹部,審理案件,清剿土匪,收編改造偽職人員,是深受人民愛戴的幹部。
邵子南還有四川人特有的幽默感。1948年12月21日,行軍途經十堰黃龍灘,路上見一草屋,上書「陋室德馨」四字,即時將劉禹錫的《陋室銘》趣改為《漏室銘》:
山不怕高,有腿能行;水不怕深,游泳就成;漏雨的屋,很傷腦筋。火爐生不燃,牆上草發青;幻想紅燒肉,空談炒雞丁;可以吹牛皮,扯筋筋;無片瓦以遮雨,光椽子也不行。南陽諸葛廬,西蜀子雲亭,這些屋,何漏之有?
1949年春節,邵子南給鄖西縣城關學校撰寫的對聯是:「拖軟凍僵毒蛇,打死落水瘋狗,將革命戰爭進行到底,聽解放人民的歌聲,就要唱響廣東廣西;排除腐舊思想,接受革命真理,以學習態度解決一切,把服務工農的心血,堅決灌透漢北漢南。」9月28日,當邵子南聽說中華人民共和國即將成立的時候,已是在揮師進川的途中了,當時眾人歡呼雀躍,當天晚上行軍到達十堰夏家店。10月1日,邵子南隨「川干隊」隊部宿營在武當山草店,因為避雨,滯留三天,屁股上長瘡,伏在床上寫完了中篇小說《三尺紅綾》的第五章。這個時候,遠隔千山萬水的重慶渣滓洞集中營里,江姐、李青林們也已經知道,新中國誕生了。
一曲戀歌作輓歌
據說,重慶渣滓洞革命烈士紀念館中,至今還陳列著邵子南的長詩《會師》。李青林犧牲半月後,邵子南才抵達重慶,不久便得知李青林犧牲的消息。他在悲憤交加中,寫了長詩《會師——為紀念李青林同志而作》。全詩分為四章:一、人民的女兒;二、戰斗中的愛;三、生離和死別;四、會師前進。他在詩中贊頌烈士:「你,勇敢的女性啊,人民的好兒女!你,在老虎凳上,折斷了腿換來的驕傲、勝利、光榮!人民成了統治者!」詩人感到在勝利後的山城重慶,烈士的生命無處不在,「在前進曲的節奏里,跳動著我們甜蜜的關注,熱烈的耳語,神聖的、勝利的、永遠的愛情!」詩人表示要永遠與烈士會師前進。《會師》於1950年1月15日發表,隨即在重慶引起強烈反響,直到此時人們才知道,為新中國而壯烈犧牲的烈士李青林,與曾經名聞解放區的軍旅作家邵子南,是一對戀人。
大型紀實性電視連續劇《紅岩魂》在第一集中,敘述了李青林和邵子南的故事。
原來李青林的原名叫方瓊,1936年1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42年開始在重慶參與創辦《四川婦女》雜志,從事黨的地下工作;1946年認識了我黨派往重慶《新華日報》任采編部主任的邵子南,兩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和親密的關系,並已議定在1947年2月28日結婚。不料就在這一天凌晨,重慶軍警憲特突然緊急出動,包圍了中共四川省委和新華日報館,強迫中共方面所有駐渝人員撒返延安。方瓊提著為婚禮准備的喜糖趕來,卻被軍警遠遠隔在圍觀的人群中,只能焦急地朝報館方向張望。也許她看到了被全副武裝的軍警押走的邵子南,也許根本就沒有看到邵子南的身影。總之,他們兩人從此失去了聯系……
此後不久,方瓊受組織派遣赴農村工作。行程中,她借用邵子南曾經用過的筆名「青林」,為自己取了一個新的名字——李青林。
未完成的傑作
邵子南身兼軍政人員和詩人作家雙重身份,在現當代文學史上不是等閑之輩:早年從四川資陽老家流浪到上海,認識了後來寫出《三家巷》《苦鬥》的作者歐陽山,並與歐陽山、丘東平、草明等一起創作了中篇小說《給予者》,受到茅盾先生的好評。他參加革命,是經胡喬木的介紹。他曾被中共中央組織部派到丁玲領導的「西戰團」任黨支部書記,曾與田間等發起「街頭詩」運動,轟動延安。他還是白毛女故事的最早收集、整理者之一,又是歌劇《白毛女》的最初編劇。他在解放區寫過很多有影響的歌詞,由周巍峙譜曲。他的《李勇大擺地雷陣》,是當年解放區小說創作中很有代表性的作品。
邵子南32歲那年,曾隨劉鄧大軍的「長江支隊」(川干隊)千里行軍抵達陝南鄖西。此後作為地方武裝團的政治主任,曾帶領武工隊深入敵後偵察。他的作品《夾河關》便是一篇與此有關的戰地紀實。其時國民黨已對南下的解放軍發起了反攻,戰斗緊張而酷烈。「我」和武工隊在漢江兩岸穿梭游擊,文中記下了三天的親歷見聞,對幾個偵察敵情的戰士作了頗富感情色彩的速寫式描繪。全篇情緒樂觀,行文明快,語言幽默生動,描寫細微真實,尤其對江漢兩岸晝夜景色和仲秋時節多變的氣溫寫得十分精彩。從群眾「抓住毛驢當馬騎」,慫恿武工隊主動進擊敵人的心態中,點明了部隊與群眾的關系,顯示了作者心中充沛的代表人民利益、保護人民利益的正義感。
邵子南的《一個共產黨員成了神的故事》,是寫竹山第一次解放後,人民政府縣長許明欽事跡的。作品發表在1950年7月1日《大眾文藝》上,那天正是黨的生日。從作品中,可以看出在當時的特殊環境下,邵子南思考黨和人民、軍隊和群眾關系的理性深度。
邵子南在竹山期間曾辦過干訓班,除了宣傳政策、培養幹部外,也曾在竹山播撒過文學的種子。有一個叫徐昭武的文學愛好者,當年就曾受惠於他。徐昭武還講過一段軼事:那時邵子南住在竹山縣一中臨廣場的房子里,廣場是一片可容萬人的空曠荒地,敵人深夜放黑槍暗殺他,他一動不動,同時制止警衛員追趕。問何故,邵子南說:「不能動,一動,人家照你影子打就打得准了。」可見解放初期對敵斗爭的復雜性和邵子南的豐富軍事經驗。
在延安時,邵子南一度與孫犁是窯洞緊鄰。1962年,孫犁寫《清明時節》一文紀念邵子南,說他在延安時有兩句話常掛在嘴上:「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知他們分手幾年之後,這兩句話卻在《三尺紅綾》中,變成了邵子南所鍾愛的女主人公對霸佔她的惡棍的口頭禪。
《三尺紅綾》是一部未完成的傑作,代表了那一時期邵子南創作的藝術高峰。講的是地痞流氓、鄉公所的狗腿子李盛才,調戲農婦王秀芬,碰了一鼻子灰後仍不甘心,與一個地方少爺設計,抓王秀芬的丈夫當了壯丁後,霸佔了王秀芬。解放軍解放鄖西和白河後,李盛才已淪為國民黨殘匪的走狗,被殺死在家中。王秀芬和她義弟王文炳被抓起來,經過保長和鄉民會審後,送到剛剛成立的縣人民政府。小說共有三個未完稿。紅綾是王秀芬的丈夫送給她的,後來也被李盛才掠去。這是小說的重要道具,但卻不知最後派何用場。整個故事有一個探案小說的外殼,但懸念沒有被揭開。不過,王秀芬最後被人民政府解救出來,投奔新生活的結局已是顯而易見的了。
邵子南在這個人物身上,傾注了他對勞動人民的深切同情。《三尺紅綾》於1958年初版,後來多次重印,我收藏的是1959年第三次印本,屬武漢某圖書館流散出來的館藏,借書卡上顯示共有十多人借閱,可見在當時是頗受歡迎的。
值得注意的是小說中的辦案人熊海山。邵子南這樣寫他:「是個寫詩的,愛作武工隊活動的,來竹山,也仍然帶著武工隊……唯一的好處就是深入群眾,愛鑽問題,到這鄖陽鄖西地區,他一直在邊沿區,帶著十來條捷克步槍活動。」不用說,這里不正有邵子南自己的影子嗎?
摘自《幸會幸會,久仰久仰》,黃成勇著,山東畫報出版社2005年1月版
責任編輯: 舒瀟 新聞來源:
5. 誰能把 紅岩 里關於講姐什麼的受刑的章節發上來啊
第 十 五 章
又一個深沉的暗夜,降臨在渣滓洞集中營。
風門邊擠滿了人,久久地望著那掛滿刑具的刑訊室。夜風吹來,帶著蕭瑟的寒意。刑訊
室前,魔影動盪,吆喝聲不絕……風門邊,偶爾有人不安地低語。
「又是半夜刑訊!」
「徐鵬飛,朱介都來了。」
「夜審誰呀?」余新江身後,傳來一聲問話。
「該不會是老許?」劉思揚擔心地插了一句。
許雲峰崛立在樓八室鐵門邊。透過昏黃的獄燈,余新江望得見他沉思的臉。
余新江不禁十分擔心地想念那多次經受毒刑拷打、經常昏迷不醒的江姐。追悼龍光華以
後不久,江姐被押到渣滓洞里來,日夜拷問的次數,已經無從計算了。大家都知道,為了保
衛黨的機密,江姐忍受了多少摧殘,獲得了多少同志的尊敬。經過絕食斗爭,敵人被迫接受
了條件,不敢繼續迫害了,現在卻在渣滓洞對江姐進行非刑拷打,很顯然,這是敵人瘋狂的
報復!江姐不僅為黨,也為大家受苦,這使得每個人都感到敬佩而又十分痛苦。
「貓頭鷹和狗熊到女牢去了!」
余新江一驚,眼光立刻轉向女牢。黑沉沉的夜裡,黯淡的獄燈,使他看不清遠處。
「提誰?」焦急不安的聲音又在詢問。
「江雪琴!」
「是她!看,江姐出來了!」
「又是江姐。」余新江的心像沉甸甸的鉛塊,朝無底深淵沉落。
所有的牢房,一時都陷入難堪的沉默。
過了好些時候,人們聽到了審問的聲音:
「你說不說?到底說不說?」
傳來特務絕望的狂叫,混合著恐怖的獰笑。接著,渣滓洞又墜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聽得清一個莊重無畏的聲音在靜寂中回答:
「上級的姓名、住址,我知道。下級的姓名、住址,我也知道……這些都是我們黨的秘
密,你們休想從我口裡得到任何材料!」
江姐沉靜、安寧的語音,使人想起了她剛被押進渣滓洞的那天,她在同志們面前微笑著
,充滿勝利信心的剛毅神情。
聽著她的聲音,彷彿像看見她正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刑訊室里,面對著束手無策的敵人。
可是江姐鎮定的聲音,並不能免除同志們痛苦的關切。
大概是江姐的平靜的回答,使得敵人不得不重新考慮對策,訊問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
樓七室同志們焦灼的談話又繼續了。
「又是叛徒甫志高!」余新江憤怒地罵了一句。他又問:
「和江姐一道,川北還有人被捕嗎?」
「沒有,就她一個。」
「聽說華鎣山縱隊在公路上搶救過江姐,但是陰險的特務,前一夜用船把江姐押到重慶……」
「哎——」人們痛苦地把惋惜之情化為一聲長嘆。刑訊室里又傳來了聲音,是徐鵬飛毒辣的笑聲。
「諒你一個女共產黨,還制服不了?你不願講,好嘛,我們幫你打開嘴巴。來人!」
接著,傳來一陣狼嚎似的匪徒的狂吼。
夜,在深沉的痛苦、擔心與激動中,一刻一刻地挨過。星光黯淡了,已經是雄雞報曉的時刻。
在那斑斑血跡的牆壁上,映著的江姐的身影消失了。大概她從倒吊著的屋樑上,被鬆了下來……
「現在願意說了吧?」
魔影狂亂地移動著。
「不!」微弱的聲音傳來,仍然是那樣的平靜。
「十指連心,考慮一下吧!說不說?」
沒有回答。
鐵錘高高舉起。牆壁上映出沉重的黑色陰影。
「釘!」
人們彷彿看見繩子緊緊綁著她的雙手,一根竹簽對准她的指尖……血水飛濺……
「說不說?」
沒有回答。
「不說?拔出來!再釘!」
江姐沒有聲音了。人們感到連心的痛苦,像竹簽釘在每一個人心上……
又是一陣令人心悸的潑水的聲音!
「把她潑醒!再釘!」
徐鵬飛絕望的咆哮,使人相信,敵人從老許身上得不到的東西,在江姐——一個女共產
黨員的身上,同樣得不到。盡管他們從叛徒口裡,知道她作過沙磁區委書記,下鄉以後可能
擔任更負責的工作,了解許許多多他們渴望知道的地下黨線索,可是毒刑拷打絲毫也不能使
江姐開口。
一根,兩根!……竹簽深深地撕裂著血肉……左手,右手,兩只手釘滿了粗長的竹簽……
一陣,又一陣潑水的聲音……
已聽不見徐鵬飛的咆哮。可是,也聽不到江姐一絲絲呻吟。人們緊偎在簽子門邊,一動
也不動……
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
一個聲音高叫著:
「爬出來吧,給你自由!」
我渴望自由,
但我深深地知道:
人的身軀,
怎能從狗洞子里爬出?……
是誰?天剛亮,就唱起了囚歌。迎著陣陣寒風,久久地守望在風門邊的劉思揚,聽著從
樓下傳來的低沉的歌聲,一邊想著,一邊瞭望那遠處深秋時節的山坡。剛升起的太陽,斜射
著山坡上枯黃了的野草。遠近的幾株樹木,也已落葉飄零,只剩下一些光禿禿的枝幹。只有
牆頭上的機槍,閃著寒光的刺刀和密密的電網,依然如故……劉思揚的心潮澎湃著,血在翻
騰。
他從風門邊疾速地回到自己的鋪位,輕輕地從牆角下取出了一支竹簽削成的筆,伏在樓
板上,蘸著用棉花余燼調和成的墨汁,在他一進集中營就開始寫作的《鐵窗小詩》冊上,又
寫出憤激的一頁……
「江姐回來了!」簽子門邊的余新江,回過頭來,告訴大家。一陣腳步聲,人們又一齊
涌到牢門邊。
高牆邊的鐵門打開了。貓頭鷹從鐵門外竄了進來,他站在門邊,瞪著眼睛,望著一長排
牢房,大聲地吼叫:「不準看,不準看!」
誰也沒有去理睬這只凶暴的野獸,大家踮著腳尖,朝簽子門縫望出去。只見江姐被兩個
特務拖著,從鐵門外進來了。
通宵受刑後的江姐,昏迷地一步一步拖著軟弱無力的腳步,向前移動;鮮血從她血淋淋
的兩只手的指尖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人們屏住呼吸,仇恨的烈火在心中燃燒,眼裡噙著的淚水和江姐的鮮血一起往下滴……
一陣高昂雄壯的歌聲,從樓八室鐵門邊最先響起。江姐在歌聲中漸漸蘇醒了。她寧靜地
聆聽了一下,緩緩地抬起她明亮的雙眼,像要找尋這歌聲發出的地方。目光一閃,江姐彷彿
發現了從樓八室傳來的,許雲峰的信任與鼓舞的眼波。戰友的一瞥,勝過最熱切的安慰,勝
過任何特效的葯物,一陣激烈的振奮,使她周身一動,立刻用最大的努力和堅強的意志,積
聚起最後的力量,想站定腳步。她搖晃了一下,終於站穩了。頭朝後一揚,浸滿血水的頭發
,披到肩後。人們看得見她的臉了。她的臉,毫無血色,白得像一張紙。她微微側過頭,用
黯淡的、但是不可逼視的眼光,望了一下攙扶著她的特務。象被火燒了一下似的,她猛然用
兩臂摔開了特務,傲然地抬起頭,邁動倔強的雙腿,歪歪倒倒向女牢走去。
「呵——江姐!」大家禁不住喊出聲來。
可是,江姐只跨了幾步,便撲倒了。蓬亂的頭發,遮蓋著她的臉,天藍色的旗袍和那件
紅色的絨線衣,混合著斑斑的血跡……
女牢里奔出來幾個同志,把江姐輕輕地扶了起來,抬進女牢……「卡嚓」一聲,女牢的
門,被緊緊鎖上了。
「怎麼啦?怎麼啦?」樓上樓下的風門口,探出了戰友的頭,彼此焦急地詢問著。陽光
透進女牢的簽子門,只見忙亂的身影,在室內不停地來回走動。
「這些禽獸!把江姐折磨成了什麼樣子!」人們憤憤地抓緊牢門。
不知何時,風門邊放下了一小桶霉米飯。是吃早飯的時刻了,可是誰有心思吃飯?劉思
揚匍伏在樓板上,淚珠不斷滴落在紙上,他第一次這樣感情激動,用血和淚一起來寫作詩篇。
「怎麼樣?有消息嗎?」
「聽說昏過去了,女室的同志正在急救……」
樓上樓下的牢房,在簽子門邊瞭望的人們,彼此詢問著。
一個鍾頭,兩個鍾頭過去了。余新江站在樓七室房間的正中,激動地朗讀著劉思揚剛寫
好的詩句:
竹簽子釘進每一根指尖,
涼水灌進鼻孔,
電流通過全身……
人底意志呀,
在地獄的毒火中熬煉。
像金子一般的亮,
像金子一般的堅。
可以使皮肉燒焦,
可以使筋骨折斷。
鐵的棍子,
木的杠子,
撬不開緊咬著的嘴唇。
那是千百個戰士的安全線呵!
用刺刀來切剖胸腹吧,
挖出來的——也只有又熱又紅的心肝。
正是大家擔心著江姐安危的時刻,女牢里人們懷著更大的不安。
孫明霞用鹽水洗完了江姐最後一根指頭上的血污,向站在床前的人們伸過手來。
她旁邊的人,把棉花簽和紅葯水瓶,遞了過去。孫明霞順手取了根棉花簽,蘸著紅葯水
,在江姐的傷口上,小心翼翼地塗著。可是她發現,傷口裡殘留著一些折斷了的竹絲,只好
放下葯簽,噙著熱淚,用指甲撥開血肉模糊的傷口,挾出一條又一條嵌在肉里的竹絲。昏厥
中的江姐,似乎也感到這陣傷口的疼痛,她的手指抖動著,血又從傷口裡流湧出來。孫明霞
忍不住轉過頭去,眼淚漣漣……
「冷靜點……明霞。」
「把紅葯水給我。」又一個人接過了孫明霞手上的葯瓶;再把一根一根蘸著紅葯水的棉
花簽,遞給孫明霞。
江姐仍然昏迷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咬緊牙關,彷彿在努力抵抗著痛苦的感覺,不讓
自己叫出聲來;當棉花簽接觸到她深陷的傷口時,她的身子微微地顫動了一下。
「輕點!」人們心裡痛楚地一陣陣緊縮。孫明霞歉疚地望瞭望江姐,咬著牙,垂下頭,
繼續塗著紅葯水。她不禁想起了,在獄中第一次見到江姐時,江姐用她寧靜而堅貞的目光,
凝視著自己的淚眼輕聲說過:「在接受考驗的時刻,人的生命,要用來保持黨的純潔……」
昨天夜裡,江姐被特務押出去的時候,孫明霞還沖向牢門口呼喚:「江姐!江姐!」江姐在
牢門口停了一下,又平靜地回頭對她微微一笑。那一瞬間的微笑,曾賦予了她多少力量,那
種包含著無窮勇氣的平靜的微笑,使她永遠難忘。
「石花①弄好了嗎?快!」孫明霞快塗完紅葯水的時候,輕聲問道。
「弄好了!」一小碗石花的粉末,遞到床前。
孫明霞拈著石花的粉末,撒在江姐的傷口上,然後用棉花、布條,在江姐的手指上輕輕纏著。
包紮完了,孫明霞准備去解開事先纏在江姐胳臂上,幫助止血用的布帶。
「慢點!慢點!」人們深怕布帶松得快了,血液會一下沖擊傷口,使江姐感到疼痛。
「我曉得。」孫明霞點了一下頭,緩緩地放鬆布帶,人們的眼光全望著江姐的臉。只見
她眼睫毛眨了一下;嘴角微動著。蒼白色的臉上,似乎露出一絲紅暈。這時,渣滓洞是一片
沉靜,連特務辦公室里的吊鍾「滴塔滴嗒」的聲音都聽得見。
最後一條布帶松開了。江姐「呵——」了一聲,把頭向外轉了一下,嘴裡吐著血沫……
「怎麼?」女牢房的人們,不約而同地低聲驚叫起來。
「江姐受刑的時候,用自己的牙齒把嘴唇咬破了……」孫明霞說完以後,不覺又流出眼淚。
大家也不禁淚珠滾滾,沉思著:一次次的拷打,江姐不知經受了多少劇烈的疼痛……是
她,一個女共產黨員,平靜地在敵人面前宣布:勝利永遠是屬於我們的。
「告訴男室的同志,江姐快醒過來了!」孫明霞的手從江①石花,集中營圍牆的基石上
,長的一種灰白色的苔鮮植物,被用來止血。
姐的脈搏上松開,馬上又為她蓋上被褥。
「加個枕頭墊高些吧」一個叫李青竹的衰弱的人,躺在對面,她困難地欠起身來說著。
老虎凳折斷了她的腿,使她不能久守在江姐身邊,為多年的老戰友分擔一些痛苦。
「墊高了不好。」孫明霞感謝著李青竹的好意,用關切的神情回頭望瞭望她,好象是說
:「不要操心,你躺下去,躺下去……」
「明霞,去歇一下吧,看你累成這個樣子。」李青竹又叫了她一聲。
「不要緊,我不累。」
誰願離開呢?人們固執地站著,守候著江姐的蘇醒。
「是什麼力量使江姐這樣堅強?」站在床邊的孫明霞沉靜下來,深思地問。
誰能回答這樣的問題呢?人們很自然地把頭轉向側卧著的李青竹。
「……江姐是我們大家的榜樣。」李青竹在眾人的期望中,終於緩緩支起上身,講說起
來。「我和她在一起工作過很久……她剛學會喊『爸爸』的時候,父親就死了。母親靠著借
、當、做針線雜活養著家口。她七歲那年,母親聽說大城市容易生活些,帶著她來到重慶。
在那軍閥混戰,餓莩遍野的年代,母親絕望了,終於丟下新生女兒,投江自盡了。無依無靠
的江姐,流落在孤兒院里,常常剛端著飯,就被人把碗奪去。她噙著一泡眼淚,從來不肯當
著人哭泣……
「江姐還不到九歲,就在南岸的一家紗廠里當童工。做了兩年,江姐得了重病,被趕出了工廠……」
李青竹深情地望瞭望江姐,她彷彿又看到十年前和江姐一起學習,一道工作的情景:在
一個陽光瀉滿山谷,碧波盪漾的山溪邊的竹林深處,江姐崇敬地凝望著竹枝上閃閃發光的鐮
刀錘子交叉著的旗幟……溪谷里久久地回響著庄嚴明朗的聲音:「我志願加入中國共產黨。」
「1947年初春,黨決定派一批黨員去支援農村的武裝斗爭。江姐和她的丈夫,都提
出了申請,黨批准了她丈夫彭松濤同志的請求,要她仍然留在城市。那天,我還和她一道,
到朝天門碼頭送走了彭松濤同志。」李青竹自己,就是在那以後不久,也被派到鄉下去,不
幸在半路上被敵人逮捕了。
「聽說老彭同志犧牲了,江姐知道嗎?」孫明霞輕聲插問。
「知道。」李青竹的聲音禁不住有些激動。「江姐還親眼見到……」
「江姐的孩子在哪裡?」孫明霞忽然關心地問:「江姐告訴過你嗎?」
「孩子有同志撫養,長大了一定會繼承我們的事業……」
李青竹回答著,眼睛轉向江姐。這時江姐仍然昏迷不醒,只是臉色比剛才好一些了。
時間已是下午,男牢房的同志開始輪流「放風」。這時間間牢房已經傳遍了老許的建議
:他希望全體戰友,學習江姐堅貞不屈的意志,學習她在艱苦鬥爭中的革命氣節……因此,
趁著「放風」的空隙,男同志們都把自己寫給江姐的慰問信和詩篇送進女室——人們親眼看
見她獨力承當了敵人對全體戰友的瘋狂報復,代表著全體戰友的不屈意志。同時,人們看出
:連毒刑也失去作用,這就使敵人在迫害失敗之後,進一步陷於束手無策的地步了。這是江
姐的勝利,也是大家的勝利!
孫明霞捏著一疊信件,站在江姐的床邊,說著:「靜一點,大家請聽。」室內馬上靜了
下來,孫明霞朗讀著:
暴風雨中的海燕,
迎接著黎明前的黑暗。
飛翔吧!戰斗吧!
永遠朝著東方,
永遠朝著黨!
樓四室獻給江姐
「下面是樓下六室寫給江姐的《靈魂頌》。」孫明霞繼續地朗讀著。
孫明霞越念越起勁,大家都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明霞,你在做啥?」這時,江姐已醒
轉過來,輕輕地呼喚著。孫明霞回頭一看,驚喜地叫著:「哎呀,江姐蘇醒了!」
全室的人,一齊跑到江姐床邊,七嘴八舌地問著:「江姐!
你好點了嗎?你要什麼?」
江姐睜大著眼睛,眼珠不停地轉動,她微笑了。
「漱漱口吧!」有人端來了一碗水。
孫明霞站在江姐床邊,不如如何是好;半晌,她才想起手上拿著的一把信件。於是,她
坐在江姐床邊說:
「江姐,這些全是同志們給你寫的信,我念給你聽。」孫明霞拿起一封信,看了一下,
說:「這是樓下二室全體同志寫的。」
「樓下二室?葉挺同志囚禁過的牢房?」
江姐問了一句。當她看到孫明霞不斷點頭時,臉上閃過一絲幸福的光輝,又輕輕問道:
「他們說什麼?」
孫明霞朗讀著:
「親愛的江姐:
貞。我們深深地知道,一切毒刑,只有對那些懦夫和軟弱動搖的人,才會有效;對於一
個真正的共產黨員,它是不會起任何作用的。
當我們被提出去審問的時候,當我們咀嚼著兩餐霉米飯的時候,當我們半夜裡被竹梆聲
驚醒過來、聽著歌樂山上狂風呼嘯的時候,我們想起了你,親愛的江姐!
我們向黨保證:在敵人面前不軟弱,不動搖,決不投降,象你一樣的勇敢,堅強……」
「這是樓三室……這是樓下七室。」
孫明霞一封一封地把信念給江姐聽。
江姐一邊聽著,一邊淌著激動而興奮的眼淚。當她聽完幾封信以後,用舌尖舐了一下破
裂的嘴唇,眼淚花花地說道:
「黨太好了,同志們太好了,我算不了什麼。」江姐輕聲地說:「我們的榮譽屬於黨啊
!同志們的這種鼓舞,這種戰斗的力量,我應該和同志們共享。」江姐心裡的高興,不僅由
於同志們對她的鼓舞,不僅由於自己戰勝了毒刑的考驗,當敵人追究游擊隊的活動時,她知
道了叛徒的下落,這也是使她高興的事,因為重慶地下黨和農村游擊隊,再不會被叛徒出賣
了。雖然敵人因而震怒,更急於從她口裡找到黨的線索,可是她想到黨的安全已不再受威脅
,便覺得忍受毒刑並不是十分痛苦的事了。
孫明霞又拿起一封信說:「這是樓七室寫的。」她拆開信封,展開信箋看了看,說道:
「樓七室的同志說,許雲峰同志托他們向你——江姐問好!」
「許雲峰……」江姐閃動著激盪的淚眼,彷彿看見了那崛立在鐵門邊,用戰斗的歌聲,
庄嚴地激勵著自己的戰友。
「許雲峰同志,你是我們的榜樣。我們都應該向你學習,向你致敬!」
「江姐,你太興奮了,休息一會兒吧。」
「是該興奮啊,我們這里,有著多麼堅強的黨,多麼堅強的戰友!」
「江姐……」孫明霞望著江姐轉向對面的目光,輕聲地問。
「你要什麼?」
「我們的孩子在動,她大概睡醒了?」
「真的醒來了,你看,她睜著一雙多逗人愛的眼睛!」李青竹說著,從身旁抱起那眾人
心疼的乳嬰,遞給了孫明霞,讓她抱到江姐面前。
「可憐這孤兒,一生下來就失去了父母……」是誰低低嘆息了一聲。
「不應該難過。」江姐用流著血的雙手,接過了乳嬰,緊緊抱在懷里。「孩子是我們的
。我們都是她的父親,母親。」
乳嬰依戀地坐在江姐懷里,幼稚的小嘴甜甜地笑著,她把小小的手兒伸進了嘴,流著涎
水吮吸著。
「孩子的父親,留下了姓名嗎?」江姐問了聲周圍的同志。
「沒有。」李青竹躺在對面低聲回答:「她在這里剛住了幾天。只知道她們夫婦是從昆
明押來的,她不願意暴露案情。臨終的時候,我問過她的姓名。」李青竹回憶著,聲音漸漸
升高:
「她只微微一笑。說了一聲:『我是共產黨員』。」
「共產黨員……」江姐噙在眼裡的熱淚,滴落在乳嬰圓圓的臉蛋上。
這時,李青竹又從身畔摸出了一張揉皺了的紙片。那是孩子的父母留下來的。孫明霞接
過來,把它展開,送到江姐面前。李青竹接著說:「這是孩子的爸爸留下的遺物。」
江姐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那依稀可辨的字跡上。看著看著,一陣激情,在江姐心裡迴旋
沖擊,她輕聲念著:
我們願——
願把這牢底坐穿!
…………
接連吟詠了幾遍,江姐抬起頭來,微笑著說:「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老許要給孩子取
這樣一個名字……」
「監獄之花!又美,又親切。」孫明霞插了一句。
「監獄之花!」江姐的睫毛上凝閃著喜悅的淚珠,不顧創痛,緊抱著乳嬰,怡然地笑了。
「江姐!」牢門邊一個聲音傳來,「從昨天晚上,男牢房的戰友們,就守候著你,他們
正渴望知道你的消息。」
江姐抱著孩子,靜靜地想了一下,便對身邊的孫明霞說道:
「我真感謝同志們的愛護。明霞,你幫我寫一封回信吧。」
江姐一個字一個字清楚地口述著回信,孫明霞坐在旁邊仔細記錄著她的話。
……晚上,通過牆頭上的秘密孔道,渣滓洞每間牢房的戰友,在暗淡的獄燈下,傳閱著
江姐動人心弦的迴音。人們靜坐在黑暗中,卻像在陽光照耀下一樣,背誦著江姐信中光芒四
射的詞句:竹簽子是竹做的,共產黨員的意志是鋼鐵!
6. 有本小說男主叫小武,有個姐姐是當地青竹幫幫主叫李青竹,還有個好朋友叫李雨萱女朋友是最後一章醒來的
書名:《正青春》
作者:碧血染銀槍
節選:第一百七十九章 重慶火鍋
李青竹乃是青竹幫幫主,白撿了這么一個姐姐,我可算是佔大便宜了,何樂而不為呢? 想通了之後,這一切都不再是什麼困擾,於是我開口打消他們的顧慮,道:
7. 故事說在哪個省份我忘了有座白虎山,白虎山上有個白虎洞,四個孩子去探險,死了兩個,其中獲救一個叫李青竹
白虎洞坐落貴州省貴陽市烏當區春風鎮景雲庄,間隔新添寨10公里不到的當地,
緣由是十幾年前有4個當地男女初中生,進入此洞玩耍後,由於走失找不到出口,在沒有全部食物的狀況下,僅靠洞里的水堅強的活了42天,這是人類歷史上的奇跡。
這要從1998年6月上旬的一天說起,那天是周末,有四個二十來歲的年青人(二男二女),他們結伴來到白虎洞玩耍,幾年前這個白虎洞是對遊人敞開的,不知什麼緣由封閉了,洞口被泥石封了,但洞口並沒有徹底封死,還留下70公分高的半截洞口, 洞口很小,間隔洞口大概10米內都是十分狹小,僅能容一人經過。所以,他們打著手電筒,小心謹慎進入洞中,洞里伸手不見五指,陰深深的氣味情不自禁,打著手電筒,能模糊看到典型的鍾乳石,洞內很濕潤,洞頂鍾乳石在滴水,他們撿了塊石頭扔進入,能聽見很大的回聲,里邊大概十分寬闊,他們持續往前走,在他們走到離洞口約50米的當地,只聽見,有一個弱小而陰沉的聲響「救救我」。這聲響嚇得四人魂飛膽喪,連滾帶爬,飛相同的跑出了洞口。過了一瞬間,等他們安靜下來,我們都感受是一個人的聲響,所以,兩個膽大的男孩又再一次進入洞內,來到發出聲響的當地,細心一看,果真是一位形如枯槁,岌岌可危的十六全訊七歲的女孩,女孩通知他們,她叫李青竹,家就在鄰近,很多天前他們到里邊玩,走失出不去,她現已不行了,讓他們趕忙救她。這二位男孩問明狀況後,一個馬上到鄰近村上找電話報警,另一個到洪娟家通知李青竹家人。過了一些時刻,差人先趕到,後來女孩家人也趕來,所以,我們一同來到洞內,只見在李青竹不遠處,還有一個女孩活著,在往前走幾米,又發現了一具女孩的屍身,在持續往裡走只見一個30平方米的像大廳相同的洞內,又發現了另一具男孩的屍身。由於洞口只有70公分高,在加上兩個活著的女孩現已徹底脫水,全身的肌肉都開始腐爛,不能抬動,所以,差人只好抱著女孩,身體躺在地上,臉朝上,其他人拖著差人的身體,這樣才把兩位活著的女孩救起,送上了救護車,然後,送進了醫院。這件事陳述了當地區政府,區政府指示要竭盡全力救活這兩個女孩,可兩個女孩,都因全身徹底脫水,全部功能都已衰竭,一個在當天搶救無效逝世,李青竹在搶救的第二天也死去了。
8. 紅岩中的兩位主人公是誰
1、許雲峰
許雲峰是作者著力刻畫的人物之一。他是我地下黨的領導者,在他身上比較集中地體現了無產階級革命者的才幹、品質和氣魄。他在作品中一出現就是一個堅定、勇敢、老練、機智的地下黨領導者。
2、江姐
江姐是《紅岩》中比較豐滿的藝術典型。作為一個地下工作者,她有著豐富的經驗和高度的警惕。在重慶的朝陽碼頭,她看到甫志高穿著西裝給她掮行李,當即識破了甫志高好表現的心理,表現了她高度的黨性。「如果需要為共產主義理想而犧牲,我們每個人,都應該,也可以做到臉不變色,心不跳」,這一席話,充分展示了江姐作為共產主義戰士的生死觀。
(8)李青竹小說女主角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紅岩》的作者羅廣斌、楊益言,曾於1948年先後被國民黨反動派逮捕,並囚禁在重慶「中美特種技術合作所」集中營里。他們先後寫了《聖潔的鮮花》《江姐》《小蘿卜頭》等報告文學與革命回憶錄《在烈火中永生》。接著創作了長篇小說《紅岩》。從准備到成書,前後費時十年之久,寫了三百多萬字稿子,徹底返工過三次,大改過五六次。
作者簡介
羅廣斌(1924—1967),四川省成都市人。中學時代,因為與一個家境貧窮的女同學戀愛,遭到封建地主家庭的反對,憤然出走,去昆明求學。1958至1961年,與楊益言合著長篇小說《紅岩》。1962年調重慶市文學藝術界聯合會任創作員。「文化大革命」中被迫害致死。1978年得到平反昭雪。
楊益言(1925—2017),原籍四川省武勝縣,生於重慶市。曾在同濟大學讀書。因參加反對美蔣的學生運動被學校開除。在「文化大革命」中,楊益言被誣陷為「叛徒」 「特務」 「反革命」 , 粉碎「四人幫」後,楊益言才徹底平反,後擔任重慶市文學藝術界聯合會專業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