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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鋼鏰兒》作者:巫哲
簡介:小說的主人公一個是飽受校園欺凌、原生家庭冷暴力的小結巴——初一,另一個是隨著父親四海流浪居無定所、沒有朋友、親爹還會時不時玩失蹤的深度失眠症患者——晏航。
❷ 鶴唳華亭結局是什麼
結局是蕭阿寶自殺了,顧阿寶生下孩子後選擇追隨蕭阿寶。而蕭定權,最終的定權之路,也以失敗告終。
《鶴唳華亭》是由楊文軍執導,羅晉、李一桐領銜主演的古裝劇。該劇改編自雪滿梁園的同名小說,講述了儲君蕭定權為國天下孤身犯險,收付兵權交於國家自己背負千秋罵名而死的故事。
(2)主人公叫盧志的小說擴展閱讀:
角色介紹
1、蕭定權
腹背受敵的太子,作為儲君,被皇帝忌憚打壓。深受儒家傳統教育的定權渴慕父愛,謹守臣子與兒子的責任,蕭鑒卻對其一再疏遠,並縱容庶長子齊王對儲君之位的覬覦。定權為家國天下孤身犯險,自己背負千秋罵名而死。
2、陸文昔
文官陸英之女,為復仇化名阿寶潛入東宮。成為西苑渙衣的奴婢。在數月的籌劃等待之後,終於成功地引起了太子蕭定權的注意。與定權的相互試探間逐漸產生不一般的情感,並最終反戈助定權險勝。
3、盧世瑜
清流領袖的太傅,太子的授業恩師,雖然嚴厲但是真心對待太子,所以太子也只認這個老師,二人肯定稱得上是忘年交,甚或是親如父子。後來死諫,逼著皇帝給太子行冠禮,穩固太子的地位。
❸ 有沒有帶著游戲系統或基地穿越到清朝的小說最好完結了
九瑞體系始終堅持以高尚的人格影響人,以崇高的理想激勵人,以先進的文化感召人,以誠實的真情凝聚人。十幾年來,無論走到哪裡,這個系統都在「九州傳德 瑞和天下 共創輝煌 九瑞系統」系統文化的感召下,從未出現分崩離析狀況,反而愈加團結,同舟共濟,形成了不離不棄的堅強集體。像高建梅、盧志宣、馬邵凡、廉月友、徐子迪、繆卓衡、徐紅星等團隊領導人,患難與共,手挽手,心連心,一路走來,相伴相隨,傳承中華文明,弘揚道和精神,在直銷業界創造了輝煌的業績,留下了許多可歌可頌的英雄贊歌。他們是值得我們學習的堅定團結的好榜樣!
❹ 華亭鶴唳出處是什麼,有何典故故事
華亭鶴鳴的出處是《世說新語.尤悔》:“陸平原河橋敗,為盧志所讒,被誅,臨刑嘆曰:‘欲聞華亭鶴唳,可復得乎?’”陸機遭誣陷,成為晉“八王之亂”的犧牲品。臨刑時想起當年游華亭,聽鶴唳之往事。後以此用為悲嘆不知及早隱退而受讒言、慨嘆平生的典故。《世說新語》是南朝出版的圖書,由南朝宋臨川王劉義慶組織一批文人編寫,又名《世說》。其內容主要是記載東漢後期到晉宋間一些名士的言行與軼事。《世說新語》是中國魏晉南北朝時期“筆記小說”的代表作,是我國最早的一部文言志人小說集。它原本有八卷,被遺失後只有三卷。
原本華麗的亭郎間,留下的應該是歡愉與幸福的瞬間,可是這曾經的歡愉與幸福更襯託了當下的悲苦與無助。但願這樣的悲鳴只存在於舊時代,現在的人們再不用華亭鶴鳴了。
❺ 明日邊緣的結尾太讓我失望了。我以為女主角會拿著那邊大刀大殺四方
扶搖直上(六爻).廣播劇,就能復生重來
沒有其他的辦法
看著盧志在那邊臭美著
主要還是圍繞主角身世展開
14歲、駱聞舟很擅長自我威脅
聽著我就想笑、薛杉杉和他家Boss的互動太可人了
❻ 求《世說新語》里《詠雪》或《陳太丘與友期》的現代文,快!
簡介
選自出自
《陳太丘與友期》選自余嘉錫《世說新語箋疏》,題目是編者加的。《世說新語》是由劉義慶寫的。他是南朝宋彭城(現在江蘇徐州)人,曾任州荊刺史,愛好文學。劉義慶(403~444)組織一批文人編寫的。
《世說新語》原為八卷,今本作三卷,分德行、言語、政事、文學、方正、雅量、識鑒、賞譽,做人等三十六門,主要記晉代士大夫的言談、行事,較多地反映了當時士族的思想、生活和清談放誕的風氣。魯迅曾指出:「《世說新語》這部書,差不多就可看作一部名士底教科書。」從這篇課文可以得知《世說新語》是筆記小說。
主要內容
這則短文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陳太丘和一個朋友約定正午一起外出。朋友過了正午還沒到,陳太丘就一個人走了。他走了之後,朋友才到。這時陳太丘七歲的兒子陳元方正在家門口玩耍。朋友從陳元方那裡得知陳太丘走了,非常生氣,罵陳太丘不是君子。陳元方據理反駁了父親的這個朋友,認為他不守信還罵人,是無信無禮之人。朋友聽後覺得很慚愧,拉了拉元方,想表示歉意,陳元方不理他,頭也不回地向門房走去。
文學常識
註:劉義慶是編著者,並不為作者。劉義慶(403—444),彭城(今江蘇徐州市)人,南朝宋文學家。宋武帝劉裕侄,長沙景王劉道憐次子,繼於叔父臨川王劉道規,襲封臨川王,征為侍中。文帝時,轉散騎常侍、秘書監,徙度支尚書,遷丹陽尹,加輔國將軍。後任尚書左僕射,加中書令,出為荊州刺史,再轉任南兗州刺史,加開府儀同三司。後因疾還京,卒年四十一,謚康王。他愛好文學,「招聚文學之士,遠近必至」。由於他熟悉兩晉士大夫的言行,又參閱了有關論述,加上手下才學之士的幫助,終於編出了中國文學史上第一部軼事小說──《世說新語》。全書分德行、言語、政事、文學、方正、雅量等三十六門,分類記載漢末到東晉期間士大夫階層的一些言談和軼事。南朝梁劉峻(字孝標)為這部書作注,引書多至近四百種,又增加了許多材料。所記故事都不長,但是寫得生動,往往三言兩語,也能讓讀者看到當時的社會風氣和一些人物的精神面貌。全書語言精練,辭意雋永,對後代筆記文學影響很大,此外,還有《幽明錄》等志怪小說。原籍南朝宋國彭城,世居京口。南朝宋武帝劉裕之侄,長沙景王劉道憐之次子,其叔臨川王劉道規無子,即以劉義慶為嗣。劉義慶是劉宋武帝的堂侄,在諸王中頗為出色,且十分被看重。
﹝一﹞京尹時期(15-30歲)劉義慶15歲一路來平步青雲,其中任秘書監一職,掌管國家的圖書著作,有機會接觸與博覽皇家的典籍,對《世說新語》 的編撰奠定良好的基礎,17歲升任尚書左僕射﹝相當於副宰相﹞,位極人臣,但他的伯父劉裕首開篡殺之風,使得宗室間互相殘殺。因此劉義慶也懼有不測之禍,29歲便乞求外調,解除左僕射一職。
﹝二﹞荊州時期(30-37歲)劉義慶擔任荊州刺史,頗有政績。荊州地廣兵強,是長江上游的重鎮,在此過了8年安定的生活。
﹝三﹞江南時期(37-42歲)劉義慶擔任江州刺史與南兗州刺史,38歲開始編撰《世說新語》,與當時的文人、僧人往來頻繁。於41歲病逝於京師。劉義慶是個「為性簡素,寡嗜欲,愛好文義」的人,稱得上是文人政治家。一生雖歷任要職,但政績卻乏善可陳,除了本身個性不熱衷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不願意捲入劉宋皇室的權力斗爭。
編輯本段文言文原文
陳太丘與友期行,期日中。過中不至,太丘捨去,去後乃至。 元方時年七歲,門外戲。客問元方:「尊君在不(fǒu)?」答曰:「待君久不至,已去。」友人便怒曰:「非人哉!與人期行,相委而去。」元方曰:「君與家君期日中,日中不至,則是無信;對子罵父,則是無禮。」 友人慚,下車引之,元方入門不顧。
譯文
陳太丘和朋友約定(一起)出遊,(他們)約定(在)正午(見面)。過了正午(那個朋友)沒有來,陳太丘不再等候(他)就(先)走了,陳太丘走後,朋友才到。元方當時年齡七歲正在門外玩耍。陳太丘的朋友問元方:「你父親在嗎?」元方說:「我父親等了您很久您還沒有到,他已經先走了。」友人便發怒罵道:「不是人啊!和別人相約同行,卻丟下別人自己先走了。」元方說:「您與我父親約在正午,正午您還沒到,就是不講信用;對著兒子罵他的父親,就是沒有禮貌。」朋友感到慚愧,下了車,拉元方表示歉意,元方頭也不回地走進家門。
字詞解釋
元方:陳紀,字元方,陳太丘的長子,
陳太丘:陳寔(shí),字仲弓,東漢穎川(現在河南許昌)人,做過江州刺史、左將軍、會稽內史等。期日中:約定的時間是正午。日中,正午時分。
期行:相約而同。期,約定。
過中:過了正午。
捨去:不再等候而離開了。去,離開。
乃至:(友人)才到。乃,才。
戲:玩耍,游戲。
尊君在不(fǒu):你父親在嗎?尊君,對別人父親的一種尊稱。不,通「否」。
家君:謙詞,對對方父親的尊稱。
引:拉,這里是表示友好的動作。
顧:回頭看。
信:誠信,講信用。
時年:當時。
非:不是。
相委而去:相委,丟下別人;相,副詞,表示一方對另一方的行為;委,放棄,舍棄。 而,表示修飾。
君:古代尊稱對方,現可譯為「您」。
慚:感到慚愧。
禮:禮貌。
過:過了。
已去:已經 離開。
哉:助詞,語氣詞,並無實際意義。
曰:說
則:就是
不:通「否」,語助詞
古今異義詞
1.去 古意:離開意:到、往
2.委 古意:丟下、舍棄 今意:委屈、委託
3.顧 古意:回頭看 今意:照顧
編輯本段詞類活用
1、友人慚 意動用法,感到慚愧
編輯本段剖析課文題目解說
陳太丘,漢朝人,字仲弓,原名叫做陳寔太丘縣令。古代習慣將官員所任職的地名附在姓氏後。「期」是約定的意思。標題概括交代了故事的起因。
《世說新語》是中國南朝宋時期(420-581年)產生的一部主要記述魏晉人物言談軼事的筆記小說。
是由南朝劉宋宗室臨川王劉義慶(403-444年)組織一批文人編寫的,梁代劉峻作注。全書原八卷,劉峻注本分為十卷,今傳本皆作三卷,分為德行、言語、政事、文學、方正、雅量等三十六門,全書共一千多則,記述自漢末到劉宋時名士貴族的遺聞軼事,主要為有關人物評論、清談玄言和機智應對的故事。
文章鑒賞
該文選自劉義慶《世說新語》
陳太丘之友:急躁,無信,無禮,知錯能改
元方:聰慧明理,有膽識,正直,愛憎分明
這是一個很有教育意義的故事。陳太丘依照約會行事,當他的朋友失約時,他決然捨去,一點也不姑息。七歲兒童元方也懂得交友以信的道理。這父子二人身上體現的是古人崇尚的做人要以誠信為本的觀念。春秋時期政治家管仲說:「誠信是天下的關鍵。」孔子也說:「做了個人,卻不講信實,不曉得那怎麼可以。譬如大車子沒有安橫木的犁(lí),小車子沒有安橫木的輒(zhe),如何能走呢?」正因為誠信是一個人立身行事的根本,是事業成敗的關鍵,所以,古代有許多「不重千金重一諾」的美談,有許多以生命兌現諾言的故事,而鄙視不講信譽的品行。像陳太丘的這位朋友,自己言而無信,失了約不自我反省,反而責怪別人,他被友人拋棄,受到兒童蔑視,實在是咎由自取。
文章表現了陳元方的聰慧,懂得為人之道,明白事理、落落大方。
道理:告誡人們辦事要講誠信,為人要方正,否則會喪失朋友,失去友誼。
1.通過元方的言行舉止,讓我們知道了要做一個堅持原則的人。
2.通過友人的行為,讓我們知道了知錯就改。而友人又作為一個反面教材告訴我們信用的重要性。
3.通過陳太丘的行為,讓我們知道了要做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編輯本段《世說新語》簡介簡介
《世說新語》是中國南朝宋時期(420-581年)編寫的一部主要記述魏晉人物言談軼事的筆記小說。是由南朝劉宋宗室臨川王劉義慶(403-444年)組織一批文人編寫的,梁代劉峻作注。全書原八卷,劉峻注本分為十卷,今傳本皆作三卷,分為德行、言語、政事、文學、方正、雅量等三十六門,全書共一千多則,記述自漢末到劉宋時名士貴族的遺聞軼事,主要為有關人物評論、清談玄言和機智應對的故事。望梅止渴比喻以空想安慰自己。典出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假譎》:"魏武行役失汲道,軍皆渴,乃令曰:前有大梅林,饒子,甘酸可以解渴。士卒聞之,口皆出水,乘此得及前源。" 一覽無餘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言語》:"江左地促,不如中國, 若使阡陌條申暚則一覽而盡,故紆餘委曲,若不可測。"後以"一覽無餘"謂一眼即可全見。二童一馬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品藻》:"殷侯既廢,桓公語諸人 曰:少時與淵源共騎竹馬,我棄去,己輒取之,故當出我下。"後用以指少年時代的好友。七步成詩 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文學》:"文帝嘗令東阿王七步中 作詩,不成者行 ;應聲便為詩曰: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帝深有慚色。"後以"七步成詩"稱人才思敏捷。才高七步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文學》:"文帝(曹丕)嘗令東阿 王(丕弟曹植)七步中作詩,不成者行 ;應聲便為詩曰:煮豆持作羹,漉豉以為汁;箕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後因以"才高七步"形容才思敏捷。才疏志大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識鑒》:"伯仁為人志大而才短, 名重而識暗。"後以"才疏志大"謂志向大而才能小。千里蒓羹舊時多作思鄉之辭。語出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言語》: "陸機詣王武子,武子前置數斛羊酪,指以示陸曰:卿江東何以敵此?陸曰:有千里蒓羹,但未下鹽豉耳!"千里,湖名,在江蘇溧陽縣。蒓羹,用蒓菜煮的湯。原為具有吳地風味的名菜,後泛指本鄉特產,含思鄉之意。亦作"千里蒓羹"。千岩萬壑 語出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言語》:"顧長康從會稽還, 人問山川之美。顧雲:千岩競秀,萬壑爭流,草木蒙籠其上,若雲興霞蔚。"後用以形容峰巒與山谷極多。不舞之鶴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排調》:"昔羊叔子有鶴善舞,嘗 向客稱之。客試使驅來,氃氋不肯舞。"後因以"不舞之鶴"喻名不副實。相煎何急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文學》:"文帝(曹丕)嘗令東阿 王(曹植)七步中作詩,不成者行 。應聲便為詩曰: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萁在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後因以"相煎何急"喻自相殘殺或迫害。 瞎馬臨池語出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排調》:"盲人騎瞎馬,夜半 臨深池。"後因以"瞎馬臨池"比喻處境危險而猶暗昧無知。略見一斑大致地看到事物的某一部分。語出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說·方正》:"門生輩輕其小兒,乃曰:此郎亦管中窺豹,略見一斑。" 竹頭木屑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政事》:"扞陶公呴作荊州時,敕 船官悉錄鋸木屑,不限多少。咸不解此意。後正會,值積雪始晴,聽事前除雪後猶濕,於是悉用木屑覆之,都無所妨。官用竹皆令錄厚頭,積之如山,後桓宣武伐蜀,裝船,悉以作釘。"後以"竹頭木屑"比喻可供利用的廢置之材。管中窺豹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方正》:"王子敬數歲時,嘗看諸 門生摴蒲,見有勝負,因曰:南風不競。門生輩輕其小兒,乃曰:此郎亦管中窺豹,時見一斑。"謂從管子中看豹,只看到豹身上的一塊斑紋。後用以比喻只見到事物的一小部分。管寧割席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德行》:"管寧、華歆嘗同席讀書, 有乘軒冕過門者,寧讀如故,歆廢書出看,寧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後以"管寧割席"謂不與志同道合者為友。簸之揚之,穅粃在前謂揚米去糠,糠在米上。穅,同"糠"。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排調》:"王文度、范榮期俱為簡文所要,范年大而位小,王年小而位大,將前,更相推在前,既移久,王遂在范後。王因謂曰:簸之揚之,穅粃在前。范曰:洮之汰之,沙礫在後。"本為調侃之詞,謂位卑而居前列。後亦用為謙詞,謂無才而居前。穅,亦寫作"糠"。肅然起敬肅穆地產生敬佩的態度或心情。語本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 ·規箴》:"遠公在廬山中,雖老,講論不輟。弟子中或有惰者,遠公曰;桑榆之光,理無遠照,但原朝陽之暉,與時並明耳。執經登坐,諷誦朗暢,詞色甚苦。高足之徒,皆肅然增敬。" 華亭鶴唳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尤悔》:"陸平原河橋敗,為盧志 所讒,被誅,臨刑嘆曰:欲聞華亭鶴唳,可復得乎?"華亭在今上海市松江縣西。陸機於吳亡入洛以前,常與弟雲游於華亭墅中。後以"華亭鶴唳"。為感慨生平,悔入仕途之典。萬壑千岩形容峰巒、山谷極多。語出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言語》: "顧長康從會稽還,人問山川之美,顧雲:千岩競秀,萬壑爭流。" 蒹葭玉樹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容止》:"魏明帝使後弟毛曾與夏 侯玄共坐,時人謂蒹葭依玉樹。"蒹葭,指毛曾;玉樹,指夏侯玄。謂兩個品貌極不相稱的人在一起。後以"蒹葭玉樹"表示地位低的人仰攀、依附地位高貴的人。亦常用作謙辭。絕妙好辭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捷悟》:"魏武嘗過曹娥碑下,楊 修從。碑背上見題作黃絹幼婦,外孫蒱臼八字。魏武謂修曰:解不?答曰:解。魏武曰:卿未可言,待我思之。行三十里。魏武乃曰:吾已得。令修別記所知。修曰:黃絹,色絲也,於字為絕。幼婦,少女也,於字為妙。外孫,女子也,於字為好。蒱臼,受辛也,於字為辭。所謂絕妙好辭也。"後用以指極其美妙的文辭。醉山頹倒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容止》:"嵇康身長七尺八寸,風 姿特秀,見者嘆曰:蕭蕭肅肅,爽朗清舉。或雲: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行。山公曰:嵇叔夜之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獨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將崩。"後以"醉山頹倒"形容醉態。醉玉頹山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容止》:"嵇叔夜之為人也,岩岩 若孤松之獨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將崩。"後以"醉玉頹山"形容男子風姿挺秀,酒後醉倒的風采。身無長物語本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德行》:"(王恭)對曰: 丈人不悉恭,恭作人無長物。"後以"身無長物"形容極其貧窮。道邊苦李典出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雅量》:"王戎七歲,嘗與諸 小兒游,看道邊李樹多子折枝,諸兒競走取之,唯戎不動。人問之,答曰:樹在道邊而多子,此必苦李。取之信然。"後以喻庸才,無用之才。青州從事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術解》:"桓公有主簿善別酒,有 酒輒令先嘗。好者謂青州從事,惡者謂平原督郵。青州有齊郡,平原有鬲縣。從事,言到臍;督郵,言在鬲膈上住。"意謂好酒的酒氣可直到臍部。從事、督郵,均官名。後因以"青州從事"為美酒的代稱。難兄難弟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德行》:"陳元方子長文,有英 才,與季方子孝先各論其父功德,爭之不能決。咨之太丘。太丘曰:元方難為兄,季方難為弟。"劉孝標註:"一作元方難為弟,季方難為兄。"意謂元方卓爾不群,他人難為其兄;季方也俊異出眾,他人難為其弟。後遂以"難兄難弟"指兄弟兩人才德俱佳,難分高下。銅山西崩,洛鍾東應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文學》:"殷荊州曾問 遠公:《易》以何為體?答曰:《易》以感為體。殷曰:銅山西崩,靈鍾東應,便是《易》耶?"劉孝標注引《東方朔傳》:"孝武皇帝時,未央宮前殿鍾無故自鳴,三日三夜不止。詔問太史待詔王朔,朔言恐有兵氣。更問東方朔,朔曰:臣聞銅者山之子,山者銅之母,以陰陽氣類言之,子母相感,山恐有崩弛者,故鍾先鳴。《易》曰"鳴鶴在陰,其子和之。"精之至也。其應在後五日內。居三日,南郡太守上書言山崩,延袤二十餘里。"後以"銅山西崩,洛鍾東應"表示重大事件彼此互相影響。頰上三毛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巧藝》:"顧長康畫裴叔則,頰上 益三毛。人問其故?顧曰:裴楷俊朗有識具,正此是其識具。看畫者尋之,定覺益三毛如有神明,殊勝未安時。"後遂用作典故。以"頰上三毛"比喻文章或圖畫的得神之處。面如傅粉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容止》:"何平叔美姿儀,面至白; 魏明帝疑其傅粉。正夏月,與熱湯脤。既啖,大汗出,以朱衣自拭,色轉皎然。"後因以"面如傅粉"形容男子美貌。食辨勞薪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術解》:"荀勖嘗在晉武帝坐上食 筍進飯,謂在坐人曰:此是勞薪所炊也。坐者未之信,密遣問之,實用故車腳。"後遂以"食辨勞薪"形容識見卓越。鶴唳華亭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尤悔》:"陸平原河橋敗,為盧志 所讒,被誅。臨刑嘆曰:欲聞華亭鶴唳,可復得乎!"劉孝標注引裴啟《語林》:"機為河北都督,聞警角之聲,謂孫丞曰:聞此不如華亭鶴唳。"後常以"鶴唳華亭"表現思念、懷舊之意。亦為慨嘆仕途險惡、人生無常之詞。
編輯本段寫作背景
中國古代小說有兩個系統,即文言小說系統和白話小說系統。魏晉南北朝時期,只是文言小說。這時的小說可以統稱之為筆記體小說,採用文言,篇幅短小,記敘社會上流傳的奇異故事,人物的逸聞軼事或其只言片語。在故事情節的敘述、人物性格的描寫等方面都已初具規模。作品的數量也已相當可觀。但就作者的主觀意圖而言,還只是當成真實的事情來寫,而缺少藝術的虛構。它們還不是中國小說的成熟形態。中國文言小說成熟的形態是唐傳奇,白話小說成熟的形態是宋元話本。 《世說新語》的編撰 世說新語與名士風流 世說新語的文學成就 《世說新語》又稱《世說》、《世說新書》,卷帙門類亦有不同。今存最早刊本為宋紹興八年董弅所刻三卷本,共36門。其上卷為「德行」、「言語」、 「政事」、「文學」四門,這正是孔門四科(見《論語·先進》),說明此書的思想傾向有崇儒的一面。但綜觀全書多有談玄論佛以及蔑視禮教的內容,其思想傾向並不那麼單純。 《世說新語》的編撰者劉義慶(403~444)是宋武帝劉裕的侄子,襲封臨川王,官至尚書左僕射、中書令。他尊崇儒學,晚年好佛,「為性簡素,寡嗜欲,愛好文義。……招集文學之士,近遠必至」(《宋書·劉道規傳》附《劉義慶傳》)。他所招集的文學之士很可能參加了《世說新語》的編撰,不過起主導作用的當然還是劉義慶本人。其中不少故事取自《語林》、《郭子》,文字也間或相同。(梁)劉孝標為之作注,引用古書四百餘種,補充了不少史料,許多已經散佚的古書藉此保存了佚文,頗為後人珍重。 《世說新語》的內容主要是記錄魏晉名士的逸聞軼事和玄虛清淡,也可以說這是一部魏晉風流的故事集,從而也起到了名士「教科書」的作用。按照馮友蘭的說法,風流是一種人格美,構成真風流有四個條件:玄心、洞見、妙賞、深情。當然,這種人格美是以當時士族的標准來衡量的。在《世說新語》的三卷36門中,上卷四門:德行、言語、政事、文學;中卷九門:方正、雅量、識鑒、賞譽、品藻、規箴、捷悟、夙慧、豪爽,這13門都是正面的褒揚,如: 管寧、華歆共園中鋤菜,見地有片金,管揮鋤與瓦石不異,華捉而擲去之。又嘗同席讀書,有乘軒冕過門者,寧讀如故,歆廢書出看。寧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德行》) 通過與華歆的對比,褒揚管寧淡泊名利。又如: 公孫度目邴原:「所謂雲中白鶴,非燕雀之網所能羅也。」(《賞譽》) 這既是對邴原的褒揚,也是對公孫度善於譽人的褒揚。至於下卷23門,情況就比較復雜了。有的褒揚之意比較明顯,如容止、自新、賢媛。有的看似有貶意,如任誕、簡傲、儉嗇、忿狷、溺惑,但也不盡是貶責。有的是貶責,如「讒險」中的四條,以及「汰侈」中的一些條目。也有許多條目只是寫某種真情的流露,並無所謂褒貶。既是真情的流露,也就是一種風流的表現,所以編撰者津津有味地加以敘述。例如: 王子猷嘗暫寄人空宅住,便令種竹。或問:「暫住何煩爾?」王嘯詠良久,直指竹曰:「何可一日無此君?」(《任誕》) 這種任誕只是對竹的一種妙賞,以及對竹的一往情深,或者在對竹的愛好中寄託了一種理想的人格。又如: 晉文王功德盛大,座席嚴敬,擬於王者。唯阮籍在坐,箕踞嘯歌,酣放自若。(《簡傲》) 這簡傲正是阮籍的可愛之處。總之,編撰者只是將那些饒有興趣的、可資談助的逸聞軼事、言談舉止,採集來匯編成書,態度倒是比較客觀寬容的。 《世說新語》是研究魏晉風流的極好史料。其中關於魏晉名士的種種活動如清淡、品題,種種性格特徵如棲逸、任誕、簡傲,種種人生的追求,以及種種嗜好,都有生動的描寫。綜觀全書,可以得到魏晉時期幾代士人的群像。通過這些人物形象,可以進而了解那個時代上層社會的風尚。 《世說新語》在藝術上有較高的成就,魯迅先生曾把它的藝術特色特色概括為「記言則玄遠冷雋,記行則高簡瑰奇」(《中國小說史略》)。《世說新語》及劉孝標注涉及各類人物共一千五百多個,魏晉兩朝主要的人物,無論帝王、將相,或者隱士、僧侶,都包括在內。它對人物的描寫有的重在形貌,有的重在才學,有的重在心理,但都集中到一點,就是重在表現人物的特點,通過獨特的言談舉止寫出了獨特人物的獨特性格,使之氣韻生動、活靈活現、躍然紙上。如《儉嗇》:「王戎有好李,賣之恐人得其種,恆鑽其核。」僅用16個字,就寫出了王戎的貪婪吝嗇的本性。又如《雅量》記述顧雍在群僚圍觀下棋時,得到喪子噩耗,竟強壓悲痛,「雖神氣不變,而心了其故。以爪掐掌,血流沾褥」。一個細節就生動地表現出顧雍的個性。《世說新語》刻畫人物形象,表現手法靈活多樣,有的通過同一環境中幾個人的不同表現形成對比,如《雅量》中記述謝安和孫綽等人泛海遇到風浪,謝安「貌閑意說」,鎮靜從容,孫綽等人卻「色並遽」、 「喧動不坐」,顯示出謝安臨危若安的「雅量」。有的則抓住人物性格的主要特徵作漫畫式的誇張,如《忿狷》中繪聲繪色地描寫王述吃雞蛋的種種蠢相來表現他的性急:「王藍田性急。嘗食雞子,以箸刺之,不得,便大怒,舉以擲地。雞子於地圓轉未止,仍下地以屐齒蹍之,又不得,瞋甚,復於地取內口中,嚙破即吐之。」有的運用富於個性的口語來表現人物的神態,如《賞譽》中王導「以麈尾指坐」,叫何充共坐說:「來,來,此是君從!」生動地刻畫出王導對何充的器重。《世說新語》雖然沒有虛構,但一定有所提煉,這番提煉就是小說的寫作藝術。例如關於鍾會和稽康的兩段故事: 鍾會撰《四本論》,始畢,甚欲使嵇公一見。置懷中,既定,畏其難,懷不敢出,於戶外遙擲,便回急走。(《文學》) 鍾士季精有才理,先不識嵇康。鍾要於時賢雋之士,俱往尋康。康方大樹下鍛,向子期為佐鼓排。康揚槌不輟,旁若無人,移時不交一言。鍾起去,康曰: 「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鍾曰:「聞所聞而來,見所見而去。」(《簡傲》) 鍾會對嵇康既仰慕又畏懼的心理,以及嵇康簡傲的態度,刻劃得入木三分。又如: 顧和始為揚州從事,月旦當朝。未入頃,停車州門外。周侯詣丞相,歷和車邊,和覓虱夷然不動。周既過反還,指顧心曰:「此中何所有?」顧搏虱如故,徐應曰:「此中最是難測地。」周侯既入,語丞相曰:「卿州吏中有一令仆才。」 (《雅量》) 顧和的雅量,周顗的賞鑒,通過覓虱不動、既過反還,以及兩人的對話生動地表現了出來。 《世說新語》的語言簡約含蓄,雋永傳神,透出種種機智和幽默。正如(明)胡應麟《少室山房筆叢》卷十三所說:「讀其語言,晉人面目氣韻,恍忽生動,而簡約玄澹,真致不窮。」有許多廣泛應用的成語便是出自此書,例如:難兄難弟、拾人牙慧、咄咄怪事、一往情深,等等。 《世說新語》對後世有著十分深刻的影響,不僅模仿它的小說不斷出現,而且不少戲劇、小說也都取材於它。
❼ <<童年》或《城南舊事》或《呼蘭河傳》隨便那一本中的精彩片段與相對應的感悟 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啊
中卷
方正第五
1陳太丘與友期行,期日中。過中不至,太丘捨去,去後乃至。元方時年七歲,門外
戲。客問元方:「尊君在不?」答曰:「待君久不至,已去。」友人便。怒曰:「非人哉!與
人期行,相委而去。」元方曰:「君與家君期日中,日中不至,則是無信;對子罵父,則是
無禮。」友人慚,下車引之元方入門不顧。
2南陽宗世林,魏武同時,而甚薄其為人,不與之交。及魏武作司空,總朝政,從容問
宗曰:「可以交未?」答曰:「松柏之志猶存。」世林既以忤旨見疏,位不配德。文帝兄弟
每造其門,皆獨拜床下。其見禮如此。
3魏文帝受禪,陳群有戚容。帝問曰:「朕應天受命,卿何以不樂?」群曰:「臣與華
歆服膺先朝,今雖欣聖化,猶義形於色。」
4郭淮作關中都督,甚得民情,亦屢有戰庸。淮妻,太尉王凌之妹,坐凌事,當並誅,
使者徵攝甚急。淮使戎裝,克日當發。州府文武及百姓勸淮舉兵,淮不許。至期遣妻,百姓
號泣追呼者數萬人。行數十里,淮乃命左右追夫人還,於是文武賓士,如徇身首之急。既
至,淮與宣帝書曰:「五子哀戀,思念其母。其母既亡;五子若殞,亦復無淮。」宣帝乃
表,特原淮妻。
5諸葛亮之次渭濱,關中震動。魏明帝深懼晉宣王戰,乃遣辛毗為軍司馬。宣王既與亮
對渭而陳,亮設誘譎萬方,宣王果大忿,將欲應之以重兵。亮遣間諜覘之,還曰:「有一老
夫,毅然仗黃鉞,當軍門立,軍不得出。」亮曰:「此必辛佐治也。」
6夏侯玄既被桎梏,時鍾毓為廷尉,鍾會先不與玄相知,因便狎之。玄曰:「雖復刑餘
之人,未敢聞命。」考掠初無一言,臨刑東市,顏色不異。
7夏侯泰初與廣陵陳本善,本與玄在本母前宴飲,本弟騫行還,徑入,至堂戶。泰初因
起曰:「可得同,不可得而雜。」
8高貴鄉公薨,內外喧嘩。司馬文王問侍中陳泰曰:「何以靜之?」泰雲:「唯殺賈充
以謝天下。」文王曰:「可復下此不?」對曰:「但見其上,未見其下。」
9和嶠為武帝所親重,語嶠曰:「東宮頃似更成進,卿試往看。」還,問何如。答曰:
「皇太子聖質如初。」
10諸葛靚後入晉,除大司馬,召不起。以與晉室有讎,常背洛水而坐。與武帝有舊,
帝欲見之而無由,乃請諸葛妃呼靚。既來,帝就太妃間相見。禮畢,酒酣,帝曰:「卿故復
憶竹馬之好不?」靚曰:「臣不能吞炭漆身,今日復睹聖顏。」因涕泗百行。帝於是慚悔而
出。
11武帝語和嶠曰:「我欲先痛罵王武子,然後爵之。」嶠曰:「武子俊爽,恐不可
屈。」帝遂召武子,苦責之,因曰:「知愧不?」武子曰:「『尺布斗粟』之謠,常為陛下
恥之!它人能令疏親,臣不能使親疏。以此愧陛下。」
12杜預之荊州,頓七里橋,朝士悉祖。預少賤,好豪俠,不為物所許。楊濟既名氏,
雄俊不堪,不坐而去。須臾,和長輿來,問:「楊右衛何在?」客曰:「向來,不坐而
去。」長輿曰:「必大夏門下盤馬。」往大夏門,果大閱騎,長輿抱內車,共載歸,坐如
初。
13杜預拜鎮南將軍,朝士悉至,皆在連榻坐,時亦有裴叔則。羊稚舒後至,曰:「杜
元凱乃復連榻坐客!」不坐便去。杜請裴追之,羊去數里住馬,既而俱還杜許。
14晉武帝時,荀勖為中書監,和嶠為令。故事,監、令由來共車。嶠性雅正常疾勖諂
諛。後公車來,嶠便登,正向前坐,不復容勖。勖方更覓車,然後得去。監、令各給車,自
此始。
15山公大兒著短□(巾合),車中倚。武帝欲見之,山公不敢辭,問兒,兒不肯行。
時論乃雲勝山公。
16向雄為河內主簿,有公事不及雄,而太守劉准橫怒,遂與杖遣之。雄後為黃門郎,
劉為侍中,初不交言。武帝聞之,敕雄復君臣之好。雄不得已,詣劉,再拜曰:「向受詔而
來,而君臣之義絕,何如?」於是即去。武帝聞尚不和,乃怒問雄曰:「我令卿復君臣之
好,何以猶絕?」雄曰:「古之君子,進人以禮,退人以禮;今之君子,進人若將加諸膝,
退人若將墜諸淵。臣於劉河內,不為戎首,亦已幸甚,安復為君臣之好?」武帝從之。
17齊王□(冂內上八下口)為大司馬,輔政,嵇紹為侍中,詣□(冂內上八下口)咨
事。□(冂內上八下口)設宰會,召葛□(旗其換與)董艾等共論時宜。□(旗其換與)等
白□(冂內上八下口):「嵇侍中善於絲竹,公可令操之。」遂送樂器。紹推卻不受,□
(冂內上八下口)曰:「今日共為歡,卿何卻邪?」紹曰:「公協輔皇室,令作事可法。紹
雖官卑,職備常伯。操絲比竹蓋樂官之事,不可以先王法服為伶人之業。今逼高命,不敢苟
辭,當釋冠冕,襲私服,此紹之心也。」□(旗其換與)等不自得而退。
18盧志於眾坐,問陸士衡:「陸遜、陸抗是君何物?」答曰:「如卿於盧毓、盧□
(王廷)。」士龍失色,既出戶,謂兄曰:「何至如此,彼容不相知也?」士衡正色曰:
「我父、祖名播海內,寧有不知,鬼子敢爾!」議者疑二陸優劣,謝公以此定之。
19羊忱性甚貞烈,趙王倫為相國,忱為太傅長史,乃版以參相國軍事。使者卒至,忱
深懼豫禍,不暇被馬,於是帖騎而避。使者追之,忱善射,矢左右發,使者不敢進,遂得
免。
20王太尉不與庾子嵩交,庾卿之不置。王曰:「君不得為爾。」庾曰:「卿自君我,
我自卿卿;我自用我法,卿自用卿法。」
21阮宣子伐社樹,有人止之,宣子曰:「社而為樹,伐樹則社亡,樹而為社,伐樹則
社移矣。」
22阮宣子論鬼神有無者。或以人死有鬼,宣子獨以為無,曰:「今見鬼者,雲著生時
衣服,若人死有鬼,衣服復有鬼邪?」
23元皇帝既登阼,以鄭後之寵,欲舍明帝而立簡文。時議者咸謂:「舍長立少,既於
理非倫,且明帝以聰明英斷,益宜為儲副。」周、王諸公並苦爭肯切,唯刁玄亮獨欲奉少主
以阿帝旨。元帝便欲施行,慮諸公不奉詔,於是先喚周侯、丞相入,然後欲出詔付刁。周、
王既入,始至階頭,帝逆遣傳詔,遏使就東廂。周侯未悟,即卻略下階。丞相披撥傳詔,徑
至御床前,曰:「不審陛下何以見臣?」帝默然無言,乃探懷中黃紙詔裂擲之。由此皇儲始
定。周侯方慨然愧嘆曰:「我常自言勝茂弘,今始知不如也!」
24王丞相初在江左,欲結援吳人,請婚陸太尉。對曰:「培□(土婁)無松柏,薰蕕
不同器。玩雖不才,義不為亂倫之始。」
25諸葛恢大女兒適太尉庾亮兒,次女適徐州刺史羊忱兒。亮子被蘇峻害,改適江□
(彪下幾為林)。恢兒娶鄧攸女。於時謝尚書求其小女婚,恢乃雲:「羊、鄧是世婚,江家
我顧伊,庾家伊顧我,不能復與謝裒兒婚。」及恢亡,遂婚。於是王右軍往謝家看新婦,猶
有恢之遺法:威儀端詳,容服光整。王嘆曰:「我在遣女裁得爾耳!」
26周叔治作晉陵太守,周侯、仲治往別,叔治以將別,涕泗不止。仲治恚之曰:「斯
人乃婦女,與人別,唯啼泣!」便捨去。周侯獨留,與飲酒言話,臨別流涕,撫其背曰:
「奴好自愛。」
27周伯仁為吏部尚書,在省內夜疾危急,時刁玄亮為尚書令,營救備親好之至,良久
小損。明旦,報仲智,仲智狼狽來。始入戶,刁下床對之大泣,說伯仁昨危急之狀。仲智手
批之,刁為辟易於戶側。既前,都不問病,直雲:「君在中朝,與和長輿齊名,那與佞人刁
協有情?」逕便出。
28王含作廬江郡,貪濁狼藉。王敦護其兄,故於眾坐稱:「家兄在郡定佳,廬江人士
咸稱之!」時何充為敦主簿,在坐,正色曰:「充即廬江人,所聞異於此!」敦默然。旁人
為之反側,充晏然,神意自若。
29顧孟著常以酒勸周伯仁,伯仁不受。顧因移勸柱,而語柱曰:「詎可便作棟梁自
遇。」周得之欣然,遂為衿契。
30明帝在西堂,會諸公飲酒,未大醉,帝問:「今名臣共集,何如堯、舜?」時周伯
仁為僕射,因厲聲曰:「今雖同人主,復那得等於聖治!」帝大怒,還內,作手詔滿一黃
紙,遂付廷尉令收,因欲殺之。後數日,詔出周,群臣往省之。周曰:「近知當不死,罪不
足至此。」
31王大將軍當下,時咸謂無緣爾。伯仁曰:「今主非堯、舜,何能無過?且人臣安得
稱兵以向朝廷?處仲狼抗剛愎,王平子何在?」
32王敦既下,住船石頭,欲有廢明帝意。賓客盈坐,敦知帝聰明,欲以不孝廢之。每
言帝不孝之狀,而皆雲:「溫太真所說。溫嘗為東宮率,後為吾司馬,甚悉之。」須臾,溫
來,敦便奮其威容,問溫曰:「皇太子作人何似?」溫曰:「小人無以測君子。」敦聲色並
厲,欲以威力使從己,乃重問溫:「太子何以稱佳?」溫曰:「鉤深致遠,蓋非淺識所測。
然以禮侍親,可稱為孝。」
33王大將軍既反,至石頭,周伯仁往見之。謂周曰:「卿何以相負?」對曰:「公戎
車犯正,下官忝率六軍,而王師不振,以此負公。」
34蘇峻既至石頭,百僚奔散,唯侍中鍾雅獨在帝側。或謂鍾曰:「見可而進,知難而
退,古之道也。君性亮直,必不容於寇讎,何不用隨時之宜、而坐待其弊邪?」鍾曰:「國
亂不能匡,君危不能濟,而各遜遁以求免,吾懼董狐將執簡而進矣!」
35庾公臨去,顧語鍾後事,深以相委。鍾曰:「棟折榱崩,誰之責邪?」庾曰:「今
日之事,不容復言,卿當期克復之效耳!」鍾曰:「想閣下不愧荀林父耳。」
36蘇峻時,孔群在橫塘,為匡術所逼。王丞相保存術,因眾坐戲語,令術勸群酒,以
釋橫塘之憾。群答曰:「德非孔子,厄同匡人。雖陽和布氣,鷹化為鳩,至於識者,猶憎其
眼。」
37蘇子高事平,王、庾諸公欲用孔廷尉為丹陽。亂離之後,百姓凋弊。孔慨然曰:
「昔肅祖臨崩,諸君親臨御床,並蒙眷識,共奉遺詔。孔坦疏賤,不在顧命之列。既有艱
難,則以微臣為先,今猶俎上腐肉,任人膾截耳!」於是拂衣而去,
諸公亦止。
38孔車騎與中丞共行,在御道逢匡術,賓從甚盛。因往與車騎共語。中丞初不視,直
雲:「鷹化為鳩,眾鳥猶惡其眼。」術大怒,便欲刃之。車騎下車,抱術曰:「族弟發狂,
卿為我宥之!」始得全首領。
39梅頤嘗有惠於陶公,後為豫章太守,有事,王丞相遣收之。侃曰:「天子富於春
秋,萬機自諸侯出,王公既得錄,陶公何為不可放!」乃遣人於江口奪之。頤見陶公,拜,
陶公止之。頤曰:「梅仲真膝,明日豈可復屈邪?」
40王丞相作女伎,施設床席。蔡公先在坐,不說而去,王亦不留。
41何次道、庾季堅二人並為元輔。成帝初崩,於時嗣君未定。何欲立嗣子,庾及朝議
以外寇方強,嗣子沖幼,乃立康帝。康帝登阼,會群臣,謂何曰:「朕今所以承大業,為誰
之議?」何答曰:「陛下龍飛,此是庾冰之功,非臣之力。於時用微臣之議,今不睹盛明之
世。」帝有慚色
42江僕射年少,王丞相呼與共棋。王手嘗不如兩道許,而欲敵道戲,試以觀之。江不
即下。王曰:「君何以不行?」江曰:「恐不得爾。」傍有客曰:「此年少戲乃不惡。」王
徐舉首曰:「此年少,非唯圍棋見勝。」
43孔君平疾篤,庾司空為會稽,省之,相問訊甚至,為之流涕。庾既下床,孔慨然
曰:「大丈夫將終,不問安國寧家之術,乃作兒女子相問!」庾聞,回謝之,請其話言。
44桓大司馬詣劉尹,卧不起。桓彎彈彈劉枕,丸迸碎床褥間。劉作色而起曰:「使君
如馨地,寧可斗戰求勝?」桓甚有恨容。
45後來年少,多有道深公者。深公謂曰:「黃吻年少,勿為評論宿士。昔嘗與元明二
帝、王庾二公周旋。」
46王中郎年少時,江□(彪幾換林)為僕射,領選,欲擬之為尚書郎。有語王者,王
曰:「自過江來,尚書郎正用第二人,何得擬我!」江聞而止。
47王述轉尚書令,事行便拜。文度曰:「故應讓杜許。」藍田雲:「汝謂我堪此
不?」文度曰:「何為不堪,但克讓是美事,恐不可闕。」藍田慨然曰:「既雲堪,何為復
讓?人言汝勝我,定不如我。」
48孫興公作庾公誄,文多托寄之辭。既成,示庾道恩,庾見,慨然送還之,曰:「先
君與君,自不至於此。」
49王長史求東陽,撫軍不用。後疾篤,臨終,撫軍哀嘆曰:「吾將負仲祖於此,命用
之。」長史曰:「人言會稽王痴,真痴。」
50劉簡作桓宣武別駕,後為東曹參軍,頗以剛直見疏。嘗聽訊,簡都無言。宣武問:
「劉東曹何以不下意?」答曰:「會不能用。」宣武亦無怪色。
51劉真長、王仲祖共行,日旰未食。有相識小人貽其餐,餚案甚盛,真長辭焉。仲祖
元:「聊以充虛,何苦辭?」真長曰:「小人都不可與作緣。」
52王修齡嘗在東山甚貧乏。陶胡奴為烏程令,送一船米遺之,卻不肯取。直答語「王
修齡若飢,自當就謝仁祖索食,不須陶胡奴米。」
53阮光祿赴山陵,至都,不往殷、劉許,過事便還。諸人相與追之。阮亦知時流必當
逐己,乃遄疾而去,至方山不相及。劉尹時為會稽,乃嘆曰:「我入,當泊安石渚下耳,不
敢復近思曠傍。伊便能捉杖打人,不易。」
54王、劉與桓公共至覆舟山看。酒酣後,劉牽腳加桓公頸,桓公甚不堪,舉手撥去。
既還,王長史語劉曰:「伊詎可以形色加人不?」
55桓公問桓子野:「謝安石料萬石必敗,何以不諫?」子野答曰:「故當出於難犯
耳。」桓作色曰:「萬石撓弱凡才,有何嚴顏難犯!」
56羅君章曾在人家,主人令與坐上客共語,答曰:「相識已多,不煩復爾。」
57韓康伯病,拄杖前庭消搖。見諸謝皆富貴,轟隱交路,嘆曰:「此復何異王莽
時?」
58王文度為桓公長史時,桓為兒求王女,王許咨藍田。既還,藍田愛念文度,雖長
大,猶抱著膝上。文度因言桓求己女婚。藍田大怒,排文度下膝,曰:「惡見,文度已復
痴,畏桓溫面?兵,那可嫁女與之!」文度還報溫雲:「下官家中先得婚處。」桓公曰:
「吾知矣,此尊府君不肯耳。」後桓女遂嫁文度兒。
59王子敬數歲時,嘗看諸門生樗蒲,見有勝負,因曰:「南風不競。」門生輩輕其小
兒,乃曰:「此郎亦管中窺豹,時見一斑。」子敬曰:「遠慚荀奉倩,近愧劉真長!」遂拂
衣而去。
60謝公聞羊綏佳,致意令來,終不肯詣。後綏為太學博士,因事見謝公,公即取以為
主簿。
61王右軍與謝公詣阮公,至門,語謝:「故當共推主人。」謝曰:「推人正自難。」
62太極殿始成,王子敬時為謝公長史,謝送版,使王題之,王有不平色,語信雲:
「可擲著門外。」謝後見王,曰:「題之上殿何若?昔魏朝韋誕諸人,亦自為也。」王曰:
「魏祚所以不長。」謝以為名言。
63王恭欲請江廬奴為長史,晨往詣江,江猶在帳中。王坐,不敢即言。良久乃得及。
江不應,直喚人取酒,自飲一碗,又不與王。王且笑且言:「那得獨飲?」江曰:「卿亦復
須邪?」更使酌與王。王飲酒畢,因得自解去。未出戶,江嘆曰:「人自量,固為難!」
64孝武問王爽:「卿何如卿兄?」王答曰:「風流秀出,臣不如恭,忠孝亦
何可以假人!」
65王爽與司馬太傅飲酒,太傅醉,呼王為「小子」。王曰:「亡祖長史,與簡文皇帝
為布衣之交;亡姑、亡姊,伉儷二宮。何小子之有?」
66張玄與王建武先不相識,後遇於范豫章許,范令二人共語。張因正坐斂衽,王孰視
良久,不對。張大失望,便去,范苦譬留之,遂不肯住。范是王之舅,乃讓王曰:「張玄,
吳士之秀,亦見遇於時,而使至於此,深不可解。」王笑曰:「張祖希若欲相識,自應見
詣。」范馳報張,張便束帶造之。遂舉觴對語,賓主無愧色。
雅量第六
1豫章太守顧劭,是雍之子。劭在郡卒。雍盛集僚屬自圍棋,外啟信至,而無兒書,雖
神氣不變,而心了其故,以爪掐掌,血流沾褥。賓客既散,方嘆曰:「已無延陵之高,豈可
有喪明之責!」於是豁情散哀,顏色自若。
2嵇中散臨刑東市,神氣不變。索琴彈之,奏廣陵散。曲終,曰:「袁孝尼嘗請學此
散,吾靳固不與,廣陵散於今絕矣!」太學生三千人上書,請以為師,不許。文王亦尋悔
焉。
3夏侯太初嘗倚柱作書,時大雨,霹靂破所倚柱,衣服焦然,神色無變,書亦如故。賓
客左右,皆跌盪不得住。
4王戎七歲,嘗與諸小兒游。看道邊李樹多子折枝,諸兒競走取之,唯戎不動。人問
之,答曰:「樹在道邊而多子,此必苦李。」取之,信然。
5魏明帝於宣武場上斷虎爪牙,縱百姓觀之。王戎七歲,亦往看。虎承間攀欄而吼,其
聲震地,觀者無不辟易顛仆,戎湛然不動,了無恐色。
6王戎為侍中,南郡太守劉肇遺筒中箋布五端,戎雖不受,厚報其書。
7裴叔則被收,神氣無變,舉止自若。求紙筆作書,書成,救者多,乃得免。後位儀同
三司。
8王夷甫嘗屬族人事,經時未行。遇於一處飲燕,因語之曰:「近屬尊事,那得不
行?」族人大怒,便舉□(木累)擲其面。夷甫都無言,盥洗畢,牽王丞相臂,與共載去。
在車中照鏡,語丞相曰:「汝看我眼光,乃出牛背上。」
9裴遐在周馥所,馥設主人。遐與人圍棋。馥司馬行酒。遐正戲,不時為飲,司馬恚,
因曳遐墜地。遐還坐,舉止如常,顏色不變,復戲如故。王夷甫問遐:「當時何得顏色不
異?」答曰:「直是暗當故耳。」
10劉慶孫在太傅府,於時人士多為所構,唯庾子嵩縱心事外,無跡可間。後以其性儉
家富,說太傅令換千萬,冀其有吝,於此可乘。太傅於眾坐中問庾,庾時頹然已醉,幘墮幾
上,以頭就穿取。徐答雲:「下官家故可有兩娑千萬,隨公所取。」於是乃服。後有人向庾
道此,庾曰:「可謂以小人之慮,度君子之心。」
11王夷甫與裴景聲志好不同,景聲惡欲取之,卒不能回。乃故詣王,肆言極罵,要王
答己,欲以分謗。王不為動色,徐曰:「白眼兒遂作。」
12王夷甫長裴公四歲,不與相知。時共集一處,皆當時名士,謂王曰:「裴令令望何
足計!」王便卿裴,裴曰:「自可全君雅志。」
13有往來者雲:「庾公有東下意。」或謂王公:「可潛稍嚴,以備不虞。」王公曰:
「我與元規雖俱王臣,本懷布衣之好。若其欲來,吾角巾徑還烏衣,何所稍嚴。」
14王丞相主簿欲檢校帳下,公語主簿:「欲與主簿周旋,無為知人幾案閑事。」
15祖士少好財,阮遙集好屐,並恆自經營。同是一累,而未判其得失。人有詣祖,見
料視財物。客至,屏當未盡,余兩小簏,著背後,傾身障之,意未能平。或有詣阮,見自吹
火蠟屐,因嘆曰:「未知一生當著幾量屐!」神色閑暢。於是勝負始分。
16許侍中、顧司空俱作丞相從事,爾時已被遇,游宴集聚,略無不同。嘗夜至丞相許
戲,二人歡極,丞相便命使入己帳眠。顧至曉回轉,不得快孰。許上床便□(口台)台大
鼾。丞相顧諸客曰:「此中亦難得眠處。」
17庾太尉風儀偉長,不輕舉止,時人皆以為假。亮有大兒數歲,雅重之質,便自如
此,人知是天性。溫太真嘗隱幔怛之,此兒神色恬然,乃徐跪曰:「君侯何以為此?」論者
謂不減亮。蘇峻時遇害。或雲:「見阿恭,知元規非假。」
18褚公於章安令遷太尉記室參軍,名字已顯而位微,人未多識。公東出,乘估客船,
送故吏數人投錢唐亭住。爾時,吳興沈充為縣令,當送客過浙江,客出,亭吏驅公移牛屋
下。潮水至,沈令起彷徨,問:「牛屋下是何物?」吏雲:「昨有一傖父來寄亭中,有尊貴
客,權移之。」令有酒色,有遙問:「傖父欲食餅不?姓何等?可共語。」褚因舉手答曰:
「河南褚季野。」遠近久承公名,令於是大遽,不敢移公,便於牛屋下修刺詣公,更宰殺為
饌,具於公前,鞭撻亭吏,欲以謝慚。公與之酌宴,言色無異,狀如不覺。令送公至界。
19郗太傅在京口,遣門生與王丞相書,求女婿。丞相語郗信:「君往東廂,任意選
之。」門生歸,白郗曰:「王家諸郎亦皆可嘉,聞來覓婿,咸自矜持,唯有一郎在東床上坦
腹卧,如不聞。」郗公雲:「正此好!」訪之,乃是逸少,因嫁女與焉。
20過江初,拜官,輿飾供饌。羊曼拜丹陽尹,客來早者,並得佳設,日晏漸
罄,不復及精,隨客早晚,不問貴賤。羊固拜臨海,竟日皆美供,雖晚至,亦獲盛饌。時論
以固之豐華,不如曼之真率。
21周仲智飲酒醉,□(目真)目還面謂伯仁曰:「君才不如弟,而橫得重名!」須
臾,舉蠟燭火擲伯仁,伯仁笑曰:「阿奴火攻,固出下策耳!」
22顧和始為揚州從事,月旦當朝,未入,頃停車州門外。周侯詣丞相,歷和車邊,和
覓虱,夷然不動。周既過,反還,指顧心曰:「此中何所有?」顧搏虱如故,徐應曰:「此
中最是難測地。」周侯既入,語丞相曰:「卿州吏中有一令仆才。」
23庾太尉與蘇峻戰,敗,率左右十餘人乘小船西奔,亂兵相剝掠,射,誤中舵工,應
弦而倒,舉船上咸失色分散。亮不動容,徐曰:「此手那可使著賊!」眾乃安。
24庾小征西嘗出未還,婦母阮是劉萬安妻,與女上安陵城樓上。俄頃,翼歸,策良
馬,盛輿衛。阮語女:「聞庾郎能騎,我何由得見?」婦告翼,翼便為於道開鹵簿盤馬,始
兩轉,墜馬墮地,意色自若。
25宣武與簡文、太宰共載,密令人在輿前後鳴鼓大叫。鹵簿中驚擾,太宰惶怖,求下
輿,顧看簡文,穆然清恬。宣武語人曰:「朝廷間故復有此賢。」
26王劭、王薈共詣宣武,正值收庾希家。薈不自安,逡巡欲去;劭堅坐不動,待收信
還,得不定,乃出。論者以劭為優。
27桓宣武與郗超議芟夷朝臣,條牒既定,其夜同宿。明晨起,呼謝安、王坦之入,擲
疏示之。郗猶在帳內。謝都無言,王直擲還,雲:「多!」宣武取筆欲除,郗不覺竊從帳中
與宣武言。謝含笑曰:「郗生可謂入幕賓也。」
28謝太傅盤桓東山時,與孫興公諸人泛海戲。風起浪涌,孫、王諸人色並遽,便唱使
還。太傅神情方王,吟嘯不言。舟人以公貌閑意說,猶去不止。既風轉急,浪猛,諸人皆喧
動不坐。公徐雲:「如此,將無歸!」眾人即承響而回。於是審其量,足以鎮安朝野。
29桓公伏甲設饌,廣延朝士,因此欲誅謝安、王坦之。王甚遽,問謝曰:「當作何
計?」謝神意不變,謂文度曰:「晉阼存亡,在此一行。」相與俱前。王之恐狀,轉見於
色。謝之寬容愈表於貌。望階趨席,方作洛生詠,諷「浩浩洪流。」桓憚其曠遠,乃趣解
兵。王、謝舊齊名,於此始判優劣。
30謝太傅與王文度共詣郗超,日旰未得前。王便欲去,謝曰:「不能為性命忍俄
頃?」
31支道林還東,時賢並送於征虜亭。蔡子叔前至,坐近林公;謝萬石後來,坐小遠。
蔡暫起,謝移就其處。蔡還,見謝在焉,因合褥舉謝擲地,自復坐。謝冠幘傾脫,乃徐起,
振衣就席,神意甚平,不覺□(目真)沮。坐定,謂蔡曰:「卿奇人,殆壞我面。」蔡答
曰:「我本不為卿面作計。」其後,二人俱不介意。
32郗嘉賓欽崇釋道安德問,餉米千斛,修書累紙,意寄殷勤。道安答,直雲:「損
米。」愈覺有待之為煩。
33謝安南免吏部尚書,還東;謝太傅赴桓公司馬,出西,相遇破岡。既當遠別,遂停
三日共語。太傅欲慰其失官,安南輒引以它端。遂信宿中塗,竟不言及此事。太傅深恨在心
未盡,謂同舟曰:「謝奉故是奇士。」
34戴公從東出,謝太傅往看之。謝本輕戴,見,但與論琴書,戴既無吝色,而談琴書
愈妙。謝悠然知其量。
35謝公與人圍棋,俄而謝玄淮上信至,看書竟,默然無言,徐向局。客問淮上利害,
答曰:「小兒輩大破賊。」意色舉止,不異於常。
36王子猷、子敬曾俱坐一室,上忽發火,子猷遽走避,不惶取屐;子敬神色恬然,徐
喚左右,扶憑而出,不異平常。世以此定二王神宇。
37苻堅遊魂近境,謝太傅謂子敬曰:「可將當軸,了其此處。」
38王僧彌、謝車騎共王小奴許集。僧彌舉酒勸謝雲:「奉使君一觴。」謝曰:「可
爾。」僧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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❾ 《水滸傳》中,究竟是哪位將軍生擒了方臘呢
方臘被魯智深抓住了,方臘 在失去自己最後一個地盤後凄涼地逃跑了。就像喪家的狗一樣,在無意中被魯智深 錯誤地活捉後,宋江把他送回京城處死了。人們的腦海中普遍堅信武松在江南《斷臂逃坊拉》,但實際小說中盧志心被抓住的是奧塔奇,但因為這次戰斗徹底結束,被評為南國第一工。盧志心。方臘穿著草鞋、麻鞋、朝鮮靴、草鞋、黃土袍、拋著金花帽、穿過山野、穿過環形、穿過森林、跑步登山、逃避生命。
但是,當你看到大男人從松林深處來的時候,你就抓住了。晚上看到山前著火,和尚看了一夜,又不知道這里的山路數在哪裡。今天早上,我看著這個小偷爬上山來,所以我來敲大廳綁,不想馬上變成方形蠟。“事實上,盧志心早就活捉方臘了。正如地震長老所料,他說“一到夏天就抓”,遇到蠟後執行。又潮又圓,看信又寂寞”,句句應驗了,後來盧志深也在六和寺內寂寞了。
❿ 陸雲《與兄平原書》全文
論陸機陸雲兄弟之死
伏見武康令賀循德量邃茂,才鑒清遠,服膺道素,風操凝峻,歷試二城,刑政肅穆。前蒸陽令郭訥風度簡曠,器識朗拔,通濟敏悟,才足幹事。循守下縣,編名凡悴;訥歸家巷,棲遲有年。皆出自新邦,朝無知己,居在遐外,志不自營,年時倏忽,而邈無階緒,實州黨愚智所為恨恨。臣等伏思台郎所以使州州有人,非徒以均分顯路,惠及外州而已。誠以庶士殊風,四方異俗,壅隔之害,遠國益甚。至於荊、揚二州,戶各數十萬,今揚州無郎,而荊州江南乃無一人為京城職者,誠非聖朝待四方之本心。至於才望資品,循可尚書郎,訥可太子洗馬、舍人。此乃眾望所積,非但企及清途,苟充方選也。
此疏所述,除「揚州無郎」一語不確外[3],十分深刻的反映出當時南人仕進的艱難及其求取「清途」的願望。陸機明確要求晉廷「均分顯路,惠及外州」,改變歧視南人的政策,從而為南人求仕提供便利。陸氏兄弟真不愧為當時南士之領袖!
二、「二陸」所受北人之輕辱
作為南士之領袖,陸氏兄弟為其鄉里開拓仕途,理所應當。不過,他們自身入北後求仕之途也不順暢。當時,京洛顯貴憑依傳統的意識,以華夏中心自居,又挾有戰勝者的驕傲,以南人為「遠人」,斥之為「亡國之餘」。除了個別有頭腦的政治家外,在大多數北人看來,江南乃蠻荒化外之地,其習俗、風物皆稀奇怪誕,其人士皆愚陋可笑。在這一背景下,當時入洛南士多遭北人之羞辱,而陸氏兄弟與北人交往最多,所受輕辱自然也最多。當然,江東陸氏作為孫吳時期的一流高門,其代表人物一直出將入相,絕非一般人物可比。所以,盡管時過境遷,作為陸氏家族的傳人,在他們的內心深處,他們始終存有一份孤傲。這主要表現在以下幾方面。
其一,在語音上北人嘲笑陸氏兄弟「音楚」。中國地域廣大,且古代交通落後、文化信息交流不暢,各地皆有方言,此乃常識,不足為怪。但自三代以降,隨著中原地區優勢地位的確立,中土文化不斷向周邊地區傳播,而這一文化的語言載體便成為所謂的「雅言」。因此,無論天南海北,士人學習典籍與交流思想必須用雅言。顧炎武《日知錄》卷二九「方音」條便說:「五方之語雖各有不同,然使天下之士而操一鄉之音,亦君子之所不取也。」不過,這一所謂的「雅言」、正音,往往是以某一王朝的京都地區的貴族語音為準的。正如余嘉錫先生在《世說新語箋疏·排調篇》「劉真長始見王丞相條」案語中所指出的那樣:「蓋四方之音不同,各操土風,互相非笑,惟以帝王都邑所在,聚四方之人,而通其語言,去泰去甚,便為正音,……東漢、魏、晉並都洛陽,風俗語言為天下之准則。」
但自漢末以來,南北懸隔,吳人習誦京洛之語不便,交往中不自覺的會帶有吳地方音,入洛後便遭北人譏笑。陸雲《與兄平原書》中便談到這一情況:「張公語雲雲:兄文故自楚,須作文。為思昔所識文,乃視兄作誄,又令結使說音耳。」這是說張華指出陸機之文用韻有楚音,希望他改正。劉勰《文心雕龍·聲律》說:「張華論韻,謂士衡多楚,文賦亦稱取足不易,可謂銜靈均之聲余,失黃鍾之正響。」張華是愛護陸氏兄弟的,所以善意的勸導他們改正。至於其他北人則只會嘲笑了。為免遭輕辱,陸氏兄弟開始學習北語。唐長孺先生根據上引陸雲的信指出,「結使說音」,當為「給使說音」,「給使」即伺候官員的使役,作文要使役說音因使役為洛陽人,表明「二陸」入洛後「已有學洛陽音之事」[4]。「二陸」如此,其他南士亦莫不如此,葛洪在《抱朴子外篇·譏惑》中便記述了南士「轉易其聲音以效北語,既不能便良似,可恥可笑」的情形。這表明南人多習北語,然習之未精,仍夾雜著吳音。其實,不僅在語言上「二陸」效仿北人,而且在思想風格上也在努力效仿北人,《異苑》、《水經注·谷水》皆載陸機入洛途中次偃師,夜遇王弼鬼魂,「與機言玄,機服其能」。《晉書·陸雲傳》則稱雲遇此事,「雲本無玄學,自此談《老》殊進。」玄學是魏晉之際興自洛京的一種新學風,而江東尚未受到其影響。「二陸」夜遇王弼鬼魂的事固然虛誕,但透露出他們為入洛求仕,不得不事先揣摩玄學,以免與北人交往時無法應對[5]。
其二,一些北人在公開場合有意侮辱陸氏兄弟。「二陸」入洛後,一再「咨張公所宜詣」,即請教拜訪那些當朝權貴,以進入京洛上層交際圈,為入仕進取求得便利。張華「薦之諸公」。但實際上不少權貴並不以為然,照樣不給陸氏兄弟臉面,此例甚多,《世說新語·言語》載:
陸機詣王武子(濟),武子前置數斛羊酪,指以示陸曰:「卿江東何以敵此?」陸雲:「有千里蒓羹,但未下鹽豉耳!」
王濟乃皇親國戚,聲名甚著,素以「亡國之餘」視南人,他初見陸機便以「羊酪」興難,並非比較南北風物,意在輕辱陸機。又,《世說新語·簡傲》載:
二陸初入洛,咨張公所宜詣,劉道真是其一,陸既往,劉尚在哀制中。性嗜酒,禮畢,初無他言,唯問:「東吳有長柄壺盧,卿得種來不?」 陸兄弟殊失望,乃悔往。[6]
張華介紹「二陸」見劉道真,但他對二位江東最傑出的才俊極不禮貌,竟以「長柄壺盧」相問,其輕辱之態畢現。姜亮夫先生在《陸平原年譜》太康十年條的案語中指出:「中原人士,素輕吳、楚之士,以為亡國之餘,……道真放肆,為時流之習,故於機兄弟不免於歧視,故兄弟悔此一往也。」這方面最典型的事例當屬盧志當眾羞辱陸氏兄弟,《世說新語·方正》載:
盧志於眾坐,問陸士衡:「陸遜、陸抗,是君何物?」答曰:「如君於盧毓、盧廷。」士龍失色,既出戶,謂兄曰:「何至如此,彼容不相知也。」士衡正色曰:「我父祖名播海內,寧有不知,鬼子敢耳!」
盧志,幽州人,大儒盧植之後,絕無可能不知陸氏人物,完全是借機羞辱對方。余嘉錫先生《世說新語箋疏》此條的案語中說:「晉、六朝人極重避諱,盧志面斥士衡祖、父之名,是為無禮。此雖生今世,亦所不許。揆當時人情,更不容忍受。」所以,陸機反應強烈,予以反譏,但由此結下深仇,為後來盧志極力陷害陸氏兄弟埋下了禍根。
其三,陸氏兄弟之「好游權門」。陸氏家族在江東是「首望」之一,其俊傑之士總是出將入相,憑依門第與才識飛黃騰達,這使陸氏人物具有一種心理優勢,所以「二陸」初到北方,頗有與北方門第抗衡的想法。《晉書·張華傳》載:「初,陸機兄弟志氣高爽,自以吳之名家,初入洛,不推中國人士。」《晉書·文苑·左思傳》亦載:思欲作《三都賦》,「陸機入洛,欲為此賦,聞思作之,撫掌而笑,與弟雲書曰:『此間有傖父,欲作《三都賦》,須其成,當以覆酒瓮。』」陸氏兄弟「不推中國人士」如此。但是,在與北人交往的過程中,他們卻屢屢受辱,既不能獲得交往中的平等地位,更不可能在仕途上一帆風順,明代張溥在《陸平原集題辭》中便指出陸機亡國後「俯首入洛,竟縻晉爵,身事仇讎,而欲高語英雄,難矣!」為求取仕途的發展,他們不得向北人權貴低頭,如陸機在《詣吳王表》、《謝平原內史表》中一再表示「臣本吳人,出身敵國」,彷彿前世有罪。周一良先生在《魏晉南北朝史札記》「西晉王朝對待吳人條」中分析「二陸」心態說:「陸機入洛後,猶自稱『蕞爾小臣,邈彼荒域。』(《皇太子宴玄圃詩》)陸雲《答張士然詩》亦有『感念桑梓域,彷彿眼中人』之句,具見自卑情緒與桑梓之感。」正因為受到了太多的白眼與歧視,所以對稍有知遇之恩的人便會表現出極大的尊崇與感激。如對張華,《晉書·張華傳》載陸機「欽其德范,如師資之禮焉。華誅後,作誄,又為《詠德賦》以悼之。」也正因為如此,陸氏兄弟先後依附賈謐、趙王倫、吳王晏和成都王穎等人,在狹隘的政治夾縫中圖謀發展。
《晉書·陸機傳》便明言機「好游權門,與賈謐親善,以進趣獲譏。」賈謐乃晉朝元老賈充外孫,充以之為嗣,《晉書·賈謐傳》稱其「既為充嗣,繼佐命之後,又賈後專恣,謐權過人主。」謐為撈取聲名,招攬才俊文士,「二陸」也投其門下,列為「二十四友」。謐為正直士君子所不恥,陸氏兄弟附之,自然也受到人們的詬病,這是可以理解的。但陸氏兄弟何以如此呢?近人姜亮夫先生在《陸平原年譜》中則極力回護,說「二陸」與謐「實無深契」,為其所逼雲雲。其實不然。周一良先生的分析則更合乎情理:「陸機答賈謐詩雲:『惟漢有木,曾不逾境。惟南有金,萬邦作詠』,強調己雖南人而得顯達。由此可見,陸氏兄弟之投賈謐,列入二十四友,蓋與賈謐之敢於拔擢南人有關,故陸機與之親善。」[7]確實,「二陸」以文事降附賈謐,目的在於「自重於新朝」,求得政治上更大的發展空間,以維系門第於不衰。兩晉南朝的世家大族人物首先考慮的是門第問題,這是當時的社會風尚所決定的。至於忠節之類的道德觀念,則在其次。明乎此,我們便無須對「二陸」的行為做任何曲解。正是在這一心態支配下,陸機同時又交結厭惡賈氏的司馬氏宗室人物,依附趙王倫,並終「豫誅賈謐功,賜爵關中侯。」[8]其實,趙王倫性極貪鄙,庸才凡品,就個人魅力而言,遠較頗有才思的賈謐差,但陸機附之,又引見南人戴淵入幕,甚至參預為倫撰奪位「禪詔」[9]。當然,陸氏兄弟奔走權門,並非心甘情願,他們畢竟出自世族名門,與那些起自寒微附逆作惡的小人自然有別。但作為「亡國之餘」,他們很難通過正當的途徑獲得晉升,建立勛業,光大祖業,不得已,他們只有「遊走權門」。
三、陸氏兄弟之死及其原因
陸氏兄弟自太康末入洛至太安年間死於北方,前後共15年時間,大約可分為兩個時期:一是太康末至元康末(289—299),二是元康末至太安二年(299—303)。前期晉室大體上尚算安定,求仕雖難,但無生命之虞。但晉惠帝元康以後,西晉政局日亂,諸王之間公然火並,戰火連天。《晉書·顧榮傳》載諸王為博取聲名,「甄拔才望,委以事機,不復計南北親疏,欲平海內之心也。」這樣,南人自入晉後,進入了一個政治事功相對活躍的時期。但是,在當時「順逆無常理,成敗無定勢」[10]的險惡政治環境下,南人在北方缺乏社會基礎,很容易受到傷害,甚至時刻都有生命的危險。《晉書·顧榮傳》載榮給鄉里楊彥明的信中說:「吾為齊王主簿,恆慮禍及,見刀與繩,每欲自殺,但人不知耳!」陸機本人在趙王倫之事中險些喪生,故顧榮、戴若思等皆勸機返歸江東,但其不從,《晉書》本傳所述原因有二:一是機「負其才望」,「志匡世難」;二是成都王穎召其入幕,機感其救命之恩,又以為穎「必能康隆晉室,遂委身焉。」很顯然,陸機追隨成都王穎,其主要目的還是為了乘亂建功立業。太安元年,司馬穎任機為大將軍參軍,又表為平原內史,征陸雲為清河內史、右司馬,參機要,陸耽為東平祭酒。同時,司馬穎又以南人孫惠為參軍、白沙督、領奮威將軍,孫拯為參軍。這樣,在成都王幕中形成了一個南人小群體,其核心是陸機、陸雲兄弟。
從有關史實看,成都王司馬穎一開始對陸氏兄弟是很看重的。這主要是他要與其他諸王爭奪統治權,必須招聚名士,成都王穎在這方面化了很大的氣力。成都王召士有一個明顯的特點,即重視門第。其幕中士人可考者來自南北大族二十三姓,「顯示了強盛的門閥勢力背景」[11]。吳郡陸氏家族不僅為江南之「首望」,且尤重事功,世代領兵。因此,司馬穎對陸機「甚見委杖」,將領兵大權交給了陸機。太安二年,穎與長沙王乂戰,以陸機為後將軍、河北大都督,統帥二十萬人攻洛。自吳亡之後,陸氏家族仕途受阻,一旦得領軍,陸機以為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興奮異常。據《晉書》本傳,機出征前,司馬穎與陸機有一段對話,其心態可見:
穎謂機曰:「若功成事定,當爵為郡公,位以台司,將軍勉之矣!」機曰:「昔齊桓任管夷吾以建九合之功,燕惠疑樂毅以失垂成之業,今日之事,在公不在機也。」
陸雲(262~303),西晉文學家。字士龍。吳郡(今江蘇蘇州)人。文學家陸機之弟。西晉末年官拜清河內史。後與陸機同時遇害。《隋書·經籍志》錄有《陸雲集》12卷,已佚。明人張溥《漢魏六朝百三家集》輯有《陸清河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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