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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角叫清儿的玄幻小说

发布时间:2022-06-06 07:46:29

❶ 一本小说,男的叫林清晨,女的叫林清儿,那本小说名字叫什么我给忘记了

【直播】那一年,和我合租的女神……(自己网络吧,我也是刚看的)

❷ 找一部<<科幻世界>>上的小说

上卷 六国公会 第一章 封神的开场

公子桀是一个将游戏玩到了一定境界的人,这是我对他的评价。
每当我一边嚼着薯片,一边灌着可乐,津津有味地关注着他的ID时,都不得不佩服他的不动声色与心有城府。

无论多么暴烈的PK或是多么粗俗的漫骂都不可能使他动容,他永远是大度地微笑着,瞄也不瞄眼前的难关,谈笑间沉着的气度,漫不经心,无所畏惧,一个个字吐出来,皆是笑傲江湖的轻蔑。——多么笼络人心的从容啊,他的对手,无论胜他败他,都显得多么粗劣不堪!

而我猜想,他心底早就暴跳如雷了吧,早想破口对骂,直到水尽人亡才出了这口怒气吧。可他偏偏却不,明明一转过身去就会发镖,脸上的微笑依然无比真诚,呵呵,好一副阴险狡猾的虚假啊。。。。。。

我不得不经常偷窥这副虚假的模样。

当我百无聊赖地趴在间谍ID上,注视着他一举一动时,心里常常猜测这ID背后,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希望他不会是双眼深陷,胡子拉碴,尖嘴猴腮,一付猥琐而潦倒的样子;也不要象所谓的网游资深人士,目目无光,默然呆板,三句话离不开一个游戏术语;最好也不是圆润得发腻的胖男人,油光满面,中气十足,一激动,就涨红了面子上沸腾的山河;更不要是个其实还稚气的小男生,以酷卖酷,横眉竖眼,装腔作势,假装盗版的周杰伦。

呵呵,这样的希望,恐怕会被男性玩家们群起而鄙视吧,但这无聊而无奈的时刻,却能够催眠我,在他飘飘欲仙的ID面前,幻想一个梁朝伟式的眼神。

这款游戏叫作《封神榜》,金山出品,国产盛装,红颜祸水与替天行道,在故事情节中争风吃醋,纠缠不休。

而我潜伏的这个帮会叫作“青盟”,迁徙自“剑侠OL”,起源于2001年的“网络金庸”,看上去是一个酷爱武侠题材的主题帮会。表面上有一百三十多个ID,实际却只有大约七八十左右的人,前方战斗力集中于号称“四大金刚”的四员干将:乾干、破虏、商襄王和英侍魂,后勤支援靠的是两位娇滴滴的女生:清儿和小玉,这些人都只听命于公子桀,公子桀,是整个帮会的灵魂。

据说,当年公子桀也是PK场上独一无二的人物,现在却几乎看不到他亲自动手了——从前他的武器是剑,现在他的武器是人;从前他是身先士卒的将军,现在,他是决胜千里的“王”。

这就是我目前掌握的情报。

当我一身破烂,无所事事地游荡在都城“朝歌”,其实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一大堆刷屏的字幕中,过滤掉无用的杂质。但,往往这个时候,我会遇到一个卧底最头痛的事情——碰上一个揭你老底的人,并被软硬兼施地要挟一番。

果然今天也不例外,当我看见蹦蹦跳跳的安然,招摇着一对华丽的翅膀,沿着朝歌主干道扑面而来时,想要断线都来不及了。

“嘻嘻,又被我逮到啦!要不要我向公子桀告发呀?”她贼溜溜地笑着。

按照惯例,她接下来就会挑一件昂贵的装备,当作这一回的封口费。但今天,我打算让这重复了N次的剧本改写,因为我的手上,已经多了一张反要挟她的王牌!

“你要是这么做的话,我就把你找小老公的事,向你游戏里的大老公告发!”我笑咪咪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她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立刻转为一付楚楚可怜的神色:“55555555,不要呀!这两个老公都对我很好的!我的钱和装备都要靠他们给我!以后我再也不威胁你了!”

“很好,以前的帐不算了,现在我们扯平了。”我满意地说,心想这小丫头!不给她点颜色瞧瞧,简直就不知道卧底是干什么吃的!

安然是我的小表妹,年方十八,正是没心没肺的时候。

她死缠着要和我一起玩网游,但她学业紧张,不象我,混着一份悠闲的差事而有充足的时间,所以穷极无聊的时候,她总要变出各种刻薄的花样,想方设法来搜刮我一通。

好在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往往同样没心没肺地将她刻薄回去,直到有一天,当她突然闯到我家里,正堵着投身于卧底ID的我,……我永远忘不了她当时夸张的表情,兴奋地好象逮住了一名FBI大员。

“哈哈哈哈!女间谍呀!无间道呀!号称高手的表姐居然也搞这么阴险的花样!说出去是不是有损你的形象呢!”

我苦笑着教育她做人要厚道,她却反而津津乐道地消遣我起来:“那么,我们就来玩捉间谍的游戏吧,”她眉飞色舞地说:“每捉到一回,你都要给我封口费!”

这个无聊的猫捉老鼠的游戏,她足足玩了不下十次,仍然乐此不彼,每一回捉到我,她都显得异常兴奋。当然了,为了她的兴奋,我要付出昂贵的代价,不是黄金武器就是极品绿装,——对于一只被逮到的耗子,猫是从来不会手软的。

我很高兴今天终于摆脱了这只任性的小猫,这个时候,她应该欲哭无泪,找她的老公们撒娇去,而我的世界也终于清净了。

一身破烂的无名小道,终于斗败了心怀卜测的恶毒妖女,这个邪不抵正的江湖结局,怎能不叫英雄大侠们拍手称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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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瞎逛什么?”

一行橘红色的字从我的陌生人频道中跳了出来,绛紫色的姓名,让忘乎所以中的我,立即收敛了短暂的嚣张。

“公子桀”?一点不错!

我必须承认,无论什么时候,公子桀都保持一种王的气质:太乙冠,太乙袍,座下玄色的凤鸾,平易间透露着遥而不可触及的高贵,即使我这心怀不轨的奸细,遇上他,也只有必恭必敬地俯首尊称一声:“公子。。。。。。”

“言儿?平时很少看见你,怎么不去练级?”公子桀温和地问,可我却察觉他的语气并非温和。

“我刚才练了一会儿了,”我嘟咙着说:“练级好无聊啊,我又不想当高手,只喜欢聊天瞎逛……”

“呵呵,”他干笑了两声:“你逛来逛去只会更无聊,要聊天去玩聊天软件好了,玩游戏就是一定要练功的,不然你就等着被人欺负吧。”

“哦,”我恭顺地说:“我知道了,这就去……”

“很好,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来找我。”

话还没说完,他人已飞出好远,驾着火凤的背影飘然若仙,可在我眼里,他却不折不扣,就是一只披着道袍的狐狸精!

“真倒霉,”我想:“刚刚摆脱了小猫的利爪,就遇上了这只老狐狸,看来我该见好就收才对!”

这么想着,正想下线,冷不防背后飞来一辆呼啸的标车,擦着我的脚边一路嚣张而去!

我吓得往旁边一跳,远远追望,押标的正是“青盟”玉女清儿,而在她身边,为她一路保驾护航的,是“青盟”四大金刚之一的英侍魂。英侍魂胯下一只硕大的赤焰虎,目不斜视的酷姿,摆起了一道冷冷尾随的风。

“郁闷!这些高手都从一个版本里出来的?一个个冷得象冻透了的鹅肝,也不管观众们有没有吃腻!”我叹息道:“哎!这个虚拟世界,真被他们搞得一点创意都没有!”

本来我已打算下线了,看到他俩这么嚣张的气势,忽然有点忿忿不平,正好屏幕上打出了他们押标的讯息——从朝歌出发,途径孟津,三山关,潼关,目的地是西歧。

这消息一发,所有劫财劫色的匪徒们都该闻风而去了吧,到时候一定“天下皆贼”,比贺岁片还热闹!嘿嘿,我不妨多呆一会儿,瞧瞧这对金刚玉女的好戏!

我躲进一个偏僻的角落,满怀期待似地数着数字,当我数到“23”时,帮会频道里果然传来了清儿的求救声:“公子!孟津桥上,坐标(186,200),快来!”

“乾干,破虏,你们俩马上过去!”公子桀吩咐着。

“收到!”二人干脆地回答。

我掏出一个变身符,变了个滑稽的飞鼠超人,左扭右扭着性感的臀部,飞去瞧热闹了。

朝歌西郊,孟津之地,荒芜的土地上镶嵌着一湾通灵的碧水,一座通坦的曲桥横跨水上,如一面默然的卧佛,笑磨着四方的是非。

这时,那里已纠结了有不少人,我选了个不引人注目的位置,探头探脑地张望:只见清儿赶着车,正左躲右闪地避让着,幸好她网速不慢,还不容易被逮到,乾干、破虏和英侍魂尽力围在她身前拼杀,不让她受到攻击。他们周围纠缠着四五个人,道士、甲士都有,并不算厉害,只不过顶着服务器中第一大帮派“西城部落”的名号,不知天高地厚地跑来送死。果然,三下两刀,劫匪就被三大金刚杀回去了三个,剩下的两个纠缠了一会,没等死回城,就贼溜溜地跑了。

“真失败!做匪徒都做成这样,太没天份了!”我悻悻地想:“但愿能来几个厉害的角色,越闹越大才好!最好闹得公子桀收不了场!”

如果不是出于我恶毒的诅咒,就是“西城部落”早有预谋。

当我正想转身离去的时候,远处荒漠上,豁然间烟尘滚滚,宛若伏兵天降般,杀来了六七只赤焰猛虎!座上清一色“西城”的高手,一个个气焰逼人的狂燥,似乎单凭这阵势就足够灭了方圆几百里,杀不杀眼下几个小人,全看他们高兴不高兴。

“公子,你最好过来一下,西城来了不少人,作好准备,看来要杀一场!”乾干冷静地求助。

“明白了。”公子桀说:“好象不太对,控制住,先不要动手。”

这时,仿佛是应证了公子桀的感觉,原本已经气势冲天的西城阵势,哗然间又掀起了一波高潮!——那六七只赤焰虎谦和而驯服地左右退却,在臣服的恭迎之间,走出了传说中不二的神兽——尊贵无双的玉麒麟!

西弑浪,这个嗜武如命的服务器第一高手,这个嚣张跋扈的第一大帮“西城部落”的城主,在左右呼呵的簇拥下,在万众钦仰的注目礼中,一身极品,单刀蹭亮,锋芒毕露地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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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现世报啊,再次说明,做人不能太嚣张……”我啧啧感叹。

眼前这情形,连我都觉得滑稽了!为了一趟毫不值钱的标车,和几个被杀的劫匪,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吗?我想了想,认为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西城部落”吃定了“青盟”,想要灭了它,还要随机奉上一个蹩脚的理由。

“西城主,你们也是来劫标吗?”乾干小心翼翼地应付着。

“你们杀了西城的人,还问我们来干什么?”西弑浪盛气凌人。

“我们只杀劫标的匪徒!不管是谁的人。”英侍魂冷冷地亮出兵器。

“等等,”乾干制止了他,对西弑浪说:“等我们老大来了说清楚,你们要动手也不迟!”

话音刚落,公子桀就腾云驾凤,带着最后一位金刚“商襄王”飘飘然地来了。

“来得正好!公子桀!你的人杀了我们三个兄弟,我要为他们讨个公道!”西弑浪咄咄逼人地说。

“先别急,把事情弄清楚,公道是一定会给的。”公子桀不温不火:“乾干,到底为什么事PK?”

“西城四五个人来劫标,我们保标,当然只有对杀了。”

“是这样吗?西城主?”公子桀转问。

“我们被杀的兄弟已经气得下线了!我管不了那么多!总之是你们杀了西城的人,这笔帐今天要算清楚!算不清楚就血洗青盟!”

“等一下,”公子桀缓和了语气:“不是我们怕PK,但这个游戏才刚开始,谁都没有稳坐泰山,如果西城硬要跟我们打,我想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把青盟灭掉,我们双方清场,对你们也没好处,最现实的一点,大家都不能象现在这样痛快地练级了,你们的排名也马上会降下来吧。”

公子桀顿了一顿,似乎要给西弑浪留出足够的时间,来面对排名下降这个现实,接着,他又缓缓说道:“我们这么打起来,双方都消耗太大,其他帮会却可以坐享其成,比如象无常宫,实力只比西城差一点点吧,我们打得差不多了,他们乘机给西城来一刀,恐怕你们也不好受吧。”

“是吗?”西弑浪依然居高自傲,但口气中已有几分迟疑:“我是从不怕别人来挑战的!我怕的就是没有对手!谁想来找打尽管来,总之今天的事,必须要有了断!”

“其实今天并没什么大事,”公子桀继续诱导他:“可以当作是大家一场误会,被误杀的兄弟需要什么赔偿,我都可以满足,大家不打不相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西弑浪沉默了,显然,他没料到公子桀的态度会如此谦和低调,这时“西城”的帮会频道里也一定热闹非凡吧,他们一定激烈地商讨着,直到半饷后,西弑浪才又恢复了逼人的气势。

“青盟想道歉也可以,”他说:“不过,必须要你公子桀公开道歉,还要赔给被杀的兄弟每人一件极品绿装!”

“公子!他们太欺负人了!”英侍魂在帮会频道里耐不住叫起来。

“跟他们拼了!PK怕什么!”乾干也忍不住了。

“都听我的!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公子桀冷冷地吩咐,一边已在公屏上打出了道歉和赔偿的字样,句句诚恳,丝毫看不出不满的情绪。

西城人找不到继续刁难的借口,只好由西弑浪领着,回到他们耀武扬威的天地中去了。

我默默欣赏着这一幕,实在忍不住佩服公子桀的忍辱负重:想不到这只狐狸精,还蛮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

“公子……对不起,都是我没用,让你受委屈了……”清儿楚楚可怜地闪动着泪花。

“呵呵,没你的事,”公子桀安慰她,即而口锋一转,立刻变成了一道犀利无比的杀气——“你们等着瞧吧!”他凛冽地说:“我第一个,就灭了西城部落!”

公子桀催促乾干、英侍魂继续护送清儿上路,剩下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了。我刚想乘乱溜走,冷不防公子桀的火眼金金,竟又被逮个正着!

“言儿?怎么又是你?”他问:“你不去练功,到这里干什么!”

“我……”我嘟咙着说:“我没怎么见过PK的大场面,本来想来见识下,嘿嘿……”

“你让别人多杀几回就全见识了!”他又好气,又好笑,抛下我这无名小卒,头也不回地去了。

“有什么了不起?还摆个天大的架子!”我悻悻地想着,一扭一扭着我的飞鼠超人,忿忿不平地回到了朝歌。

“见好不收,可是一个卧底的大忌!”我告戒自己,然后找了个偏僻的位置,断开下线。
上卷 六国公会 第二章 神秘的六国公会

同一款游戏,同一个ID,登陆的却是不同的角色,两种完全不同的命运。
过场的场景中,没有了那个清淡如水的女道士“言儿”,取而代之的,是一对流光四溢的羽翅,比之安然那华丽的翅膀更丰富而精致,配着蓝紫色的柔软发辫,勾勒出一个宛若天女的形象——异人“天若兮”。

依然是上回下线时的玉虚宫,依然是云雾缭绕的悬崖突壁,依然是终年不化的积雪僵冻着我默然无语的心,昆仑散仙千年不变的作秀姿态,和着远近悠然的琴声,一阵阵,让人挥之不去的透骨之凉。

唯一不同的,是我身边已多了一个固若磐石的身影,他仿佛牢牢扎根在万丈悬崖的临霄处,一任峰峦的起伏,拂动他飒飒的披肩。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剑少楠面无表情地说:“怎么终于玩够了?舍得回来了?”

我对他这种口吻极度不满意,仿佛他是忍无可忍的丈夫,在苦熬了一个通宵后,终于逮到了纵夜不归的妻子。

“请注意你说话的口气,剑大侠,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我冷冷地说。

“哦?”他换上了贯有的讥笑:“你一定又是上了哪个小ID,去看人家PK骂街凑热闹,每次都是一样,毫无新意。”

“你太自信了!”我的嘴角牵起了一丝报复的冷笑,因为他的讥讽而变得诡异无比:“我哪儿也没去,我只是去了六国公会……那儿可是贵族的领地,而你,早已放弃了贵族的头衔。”

我一步一步地走近他,让自己更贴近他的身体,咄咄地逼视着他的双眼,展露出几个挑衅的媚笑!……他的神色渐渐黯然了,默默低垂着眼,终于在一声叹息中,彻底松弛了紧绷的心弦。

“你又说谎了,”他喃喃地问:“为什么,每次你都要说同一个谎言?”

“因为,我就是在那个地方遇到了该死的你!”

我愤然转身,留给他一个决断的背影,带着一肚子闷气,飞离了透骨的寒凉。

——我恨剑少楠,并不是那种深恶痛绝的恨,而是一种说不出口的郁闷,想要责难,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因此,我常常只能暗自含恨——

贱少楠,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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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江湖恩怨要从一年前说起。

首先,我必须介绍一下我自己——:

在虚拟的网游世界中,我一直叫作“天若兮”。这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名字,它对我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可它却和我玩游戏的风格截然相反,所以,玩家们送了我一个江湖名号——“吸血妖姬”。

不错,在虚拟世界里,我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妖女。

一年前,我正带着我一手创建的网游帮会“无常宫”,征战在一款三国题材的网游中,有一天,我在QQ上收到了一条留言,来自一位名叫“超凡国度”的好友。

超凡国度是我在三国中认识的朋友,也是一个帮会的领袖,他的帮会与他ID同名,也叫作“超凡国度”。我们在三国游戏开始的时候彼此帮助过,由于同在H城,也在玩家聚会上见过面,他是一个三十中旬,沉着而和蔼的男人,值得信赖和交流,可惜他没在三国中呆多久,就带着他的帮会又转战“天堂”去了。偶尔,我们会在QQ上聊天或留言,交流对网游的感觉。

那一天,他的留言是这样写的:

“天若兮,有一个神秘而优秀的网游组织诚邀你的加盟,如果你感兴趣,见到留言请联系我。”

神秘而优秀?我琢磨着,有点儿搞不清状况,于是就给他回了条讯息,没想到他正好在线,并立即把我拉进了一个陌生的QQ群。这个Q群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作“六国公会”,而我发现连我在内,恰好只有六位成员。

“这是什么地方?是什么性质的群?”我好奇地问,一边翻看着Q群资料,只见群的介绍中,贴着一段古怪而奇幻风格的文字——:

“神秘而尊贵,我们是虚拟的贵族,世界由我的意志,风靡无尽的暗夜。

请你俯首叩拜,当遇见我,请忠诚地折服!我将以王之名拂去你额前的战栗!赐予你新生,和继续战斗的权利!”

这么嚣张?我正诧异着,眼前跳出了超凡国度墨绿色的字体:

“欢迎你的到来,天若兮。”

“国度,请问这是什么群?又是什么组织?”我好奇地问。

“这里是六国公会,一个游戏玩家的组织,但,它的成员并不是普通的玩家,而是各个一流帮会的首领,不多不少正好六个,所以叫作六国公会。”超凡国度不紧不慢地说:

“这六位首领分布在六款不同的游戏中,他的帮会也必须具备显赫的战绩,我们的要求是,在三款不同的网游中占据服务器的统治地位,而他本人也必须是一位具备统率力和凝聚力的首领。

他要有团队协作精神,因为六国公会不需要自以为是和自作主张的人,就算他有再好的战绩,我们也不在乎!我们需要的是实际行动力的默契,所以,我们不欢迎说话太多的朋友。”

我静静听着,果然除了超凡国度一个人外再没有其他人的声音。

“为什么要建立这样的公会?交流游戏心得?”我继续问。

“交流心得是很表面的东西,”国度说:“我们的实质是,战斗力的统一。”

“什么意思?”

“六国公会,最早起源于一些优秀帮会在不同服务器或不同游戏间的相互帮助,由于彼此深厚的关系,经常互上对方的ID帮忙PK或国战,解决了任何一方人手短缺的问题。后来,干脆就建立了这样一个组织,开始共享一种资源,就是游戏中的人。

当其中一方人手短缺时,其他成员可以登陆ID援助,基本上,可以保证每个成员的战斗力处于相对顶峰的状态。你知道,每个帮会都会有自己的高手,假如参加PK的都是高手,那么整体的战斗力当然比其他帮会都要强……”

“等等,”我问:“这不是很容易被盗号吗?”

“呵呵,刚开始的时候有这问题,后来,随着公会制度不断改进,渐渐把安全问题控制在可掌握的范围内,这也是我邀请你加入的原因之一,因为我和你真人认识,同在H市,这也算是一方面的保障,所以,我是你的入会担保人。”

“哦,”我笑着说:“怎么好象是五岳剑派同盟?应该还有一个左冷禅似的盟主吧……”

“别开玩笑,天若兮,当你真正了解它的实力,你会对它肃然起敬的。”超凡国度纠正我。

“对不起,我无心的。”我说:“为什么是六国公会,而不是七国八国呢?”

“这是因为时间上的安排,一周共有七天,假如每个成员都要求援助一次,那么就有六天需要战斗,剩下的一天休息调整,这是一种均衡,所以任何时候,我们的成员都控制在不多不少的六个。”

“明白了。”我说:“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找我?我并没有公会要求的显赫战绩。”

“这个问题,我们内部也争论了很久。”国度说:“你的“无常宫”在传奇、大话西游、网络金庸等几个游戏中都表现不错,但真正占据服务器统治地位的,只有在目前的三国游戏中,按道理,你本来是没有资格加入的,但是,六国公会还从来没有女性成员的加盟,我们需要一个有实力的女性首领的加入,所以我推荐了你,因为我觉得你很有潜力,完全可以达到公会的要求。但我也必须坦白地告诉你,在我们中间,有人并不赞成你的加入,我们只是以少数服从多数的方式通过了这个决定。……当然,这是我们一相情愿的决定,你有充分的考虑时间,一周后,再告诉我你的想法,可以吗?”

“好的,我需要和兄弟们商量下。”我说。

国度打了个微笑的表情表示理解,然后话风一转,转向了其他几位成员:“来吧,大家都介绍下自己。”

一阵短暂的沉默,剩余那四道凛冽的目光,似乎齐刷刷地将我挑剔了一遍,好象我是个闯入贵族领地的灰姑娘,随手抓个南瓜顶在头上,就假装是贵族的王冠。

我沉住气不吭声,又过了几秒钟后,终于有人站出来说话了。

“你好,我是炙炎君,江湖绰号蝎子,叱刹盟,传奇三,玩法术的。我并不赞成你加入,所以,我对你不会太友好。”

“哦……”我讪讪回答:“谢谢你的坦诚。”

“你好,我是菲尔斯,绰号王子,无天之城,奇迹,崇仰法术职业,我欢迎你加入。”他微笑了下说:“天若兮,我在17173上见过你的照片,如果是你本人,你长得不错。”

“谢谢。”我说。

“我是翱天明,江湖人称鳄鱼,众神殿,仙境传说,我只爱攻击职业,呵呵,我也欢迎美女。”

“剑少楠,绰号狼人,野狼军团,魔剑,攻击系,我是中立的。”

“我就不用介绍了吧,”超凡国度笑呵呵地说:“这里我年纪最大,大家都叫我国度大叔,我是铁杆攻击迷。”

“你们只热衷于一种职业?”我问。

“各种职业都不会玩得太差,但信仰,只有一个。”大叔说。

“太好了,”我淡淡一笑:“我是铁杆法术系,我只热衷于法术职业,很高兴认识大家,我叫天若兮,江湖人称吸血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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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我和帮会的兄弟们一直反复斗争着,最后我们去了那五款成员游戏中一探虚实。没想到我们分别查探回结果后,每个人都沉浸在一种跃跃欲试的情绪中。

怕什么?大家说:不过是个游戏!

“我要加入六国公会!”我坚决地对超凡国度说。

“我并不感到意外,”他微微一笑:“那么,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面交接吧。”

超凡国度约我在一家银行见面,他以我的名义办了一张卡,并存入一笔钱,美其名约“ID保证金”。他把卡教由我保管,他却拿走了未开封的密码,因此,我并取不到钱。同时,他还申请了一张附卡,并特别要求了相应的附卡密码,他保管着附卡,而把附卡密码教给了我。

“这么复杂?搞得很专业的样子。”我不解。

“你记住,每一次都由我直接给你支援的ID,你必须要对我负责!”他信誓旦旦,忽然让我觉得责任重大无比。

“对你负责?别说得那么严重好不好,”我说:“还是讲讲这两张卡吧。”

“你看,你保存主卡,但你没有密码拿不到钱,假如你帮会的ID被盗了,那么在查证确实的情况下,你可以去办这张卡的挂失,从而取走里面的钱作为补偿。但是,你办理挂失,银行会通知我这张附卡,所以,如果你擅自去办挂失,想取走钱,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不要恐吓我,”我忿忿说:“为这么点钱,还不值得我携款私奔!”

“我只是告诉你这个原理。”他笑笑。

“那么,万一我的人盗了别人的号呢?”我转而问。

“这正是我要提醒你的,你要给你最亲信的人,你直接找得到的人,假如接触不久不可信的,即使再厉害的高手,也不要给,因为出了事,我只能找你,假如你在公会里没有信誉的话,我相信你从此在网游世界里,将很难立足。”

“这样的纠纷多吗?比如盗装备,游戏币之类的?”

“最早开始的时候多,后来,我们有了自己处理方法,现在基本上都在控制之中了。我要提醒你的是,我给你的ID,你都要分别记录给了哪些人。而你给我要求支援的ID,每次支援过后,也都要及时更改密码。”

“明白了。”我郑重点头。

*****************************

从那时起,我就成了六国公会的一员。

然而,当晚我第一次去Q群里开会的时候,却遭遇到了很尴尬的一幕。……我隐身登陆,没人注意到我的到来,他们五人正不可开交地争论着,争论的靶心正是我。

“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弄个女人进来!还是个妖女!”炙炎君狂喷着:“她会把我们都搅乱的!你们不觉得女人很麻烦吗?在这样一个严肃而优秀的公会里,我需要的是绝对的秩序和纯粹的感觉!一个妖女?她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不能这么说,炙炎,”菲尔斯反驳道:“你应该看到女性玩家越来越重要的地位,没有女性玩家的加入,我们的公会是不完整的,是有缺陷的,再说我们都了解过天

❸ 看一小段小说,小说男主角独孤冥,女主角风清儿,男主角的父母一夜都不见了,请问这小说的名叫啥

(可能是这一本 , 希望能帮到你。)

术师大陆
小说作者:梦若虚

天庭已崩溃,昔日神不在。
神话时代结束,诸神已不存,无尽纪元后,在极其遥远之地诞生了一种职业:术师。

地府已空虚,六狱分崩离。
主掌六道轮回之地府因天庭而空虚,天庭之六狱已分崩离析,镇轮回,到底埋藏了多少宇宙诸天之秘密?远古之神氏为何消失无踪?

远古之神话,埋藏之时代。
历经无尽纪元,经历无尽时期与被抹去的时代,迎来了又一大时期:帝皇时期。

应运而生,逆天而行。一柄神剑带动远古之神话,被抹去之时代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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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繁华,欢喜悲歌。
红尘百态断年华,三千青丝斩情网。
红颜一笑迷诸天,繁华青春几多愁?

“宇宙诸天之浩大,为何偏偏选上我!我不甘只当一枚棋子,我要打破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杀!”绝巅之上,一位少年剑指天穹长啸,怒意直冲九层天,一声杀字断千古,一声悲啸染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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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岭鬼窟,到底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之秘密?因南岭鬼窟而始,因南岭鬼窟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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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路,一条跨越远古之道路出现,伴随着黄金大世之来临,封尘万古之星辰路到底阐释了什么?起始之路、道尊之路、失落之路、神话之路、创世之路这五大段路到底隐藏了多少诸天之迷。

星辰路上葬人杰,星空浩大埋枯骨。
一剑扫平诸天殇,魔神绝技动九天。
无极八禁禁星辰,九天魔像镇九幽。
一曲悲歌几多殇,回首之间空遗恨。

❹ 有关皇太极穿越小说,女主叫清儿,照 顾皇太极长大,努尔哈赤,诸瑛都喜欢她,后多尔衮也喜欢她。

应该是《独步天下》除了女主不叫清儿叫东哥(步悠然)、其他的都符合你说的。
《独步天下》

【内容简介】
《今古传奇·言情版》最具人气历史爱情小说,腾讯网作家杯第二届原创大赛第四期冠军。

这部小说不仅是言情小说,也称得上是历史小说。作者李歆对于描写史实的认真程度近乎苛刻,几乎每个小细节都会认真求证。但是这种追求史实的认真,却没有抹杀她描写爱情的浪漫,整部小说充满了各种类型的爱情。——蛤蟆夯

阿歆的《独步天下》,让我愿意相信这是真实,愿意相信历史的洪流中确有这么一段恋爱生长,只是被正史抹去了而已。多希望皇太极曾那样活过,而那样的皇太极又这么爱恋过,那么痛但幸福过……——樱弱

父母双亡的女摄影师步悠然,在一次古墓探险中意外跨越了四百年时空,进入了努尔哈赤时代,灵魂依附在女真第一美女——东哥的身上。

历史记载:东哥,全名叶赫那拉布喜娅玛拉,享年三十四岁…… 民间传说:东哥带着“可兴天下,可亡天下”的咒语出生,自十岁起就令努尔哈赤为之不断发动战争,拥有着“一女亡四国”的传奇经历,并成为努尔哈赤生命中的“七大恨”之一。

当一个四百年前的神秘女性拥有了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她的生命和爱情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一个现代女子突然介入已是定局的历史,直面宿命的安排,她能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吗?她会如何对待趋之若鹜的感情攻势?她在短暂的余生里会引发何等别样传奇?

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但是这书很值得一看、很给力哦。

❺ 有部小说里面女主角叫清儿

宫女晴儿

❻ 对《犹记惊鸿照影》有个想问的地方:南承曜何时知道慕容清就是宁羽倾的在他知道之前他真心喜欢清儿吗

南承曜的番外

番外 南承曜(上)
暮春的花海其华灼灼,看在他眼中,却不及手中这一袭红裳的万分之一。
裙裾摇曳处,那金丝绣就的凤凰,振翅欲飞。
那一日,她便是穿着这一袭红妆,站在邺城高高的城楼之上,一阕清歌,点亮了整个漠北,苍灰的天幕。
那一日,她颈间的血,滴落在雪地里,他看着那红白相映的绚目景致,心想,用飞董氏九族之人的鲜血来偿,只怕仍犹未能够。
那一日,当心底的冷怒几乎淹没了所有理智,他才骤然惊醒,原来,他在意。
无关乎姓名。
无关乎容颜。
无关乎身份。
她只是那个“不敢赌万一”,千里迢迢远赴漠北来寻他的女子,是那个始终坚定不移的支持着他的女子,是这世间,可以与他比肩而站的女子,是他不惜倾尽性命爱惜守护的女子,是他唯一的王妃,他的妻。
自那一刻起,他弃了所有追查。
即便是,那一曲“惊鸿”,还有她左臂上的炼金朱砂,和许许多多不经意间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神情和小动作,巧合得近乎天意。
即便是,那么多年来,他一直未曾放弃的找寻,却并没有能找到,当年坠崖的她,所留下的任何一丝痕迹。
即便是,青木崖上,那最后一眼,她的身影与脑海中深藏的记忆,莫名而又真切的重合在了一起,他也依旧不让自己去深想。
近乎偏执的不肯打破这个平衡,一点也不像他了。
可是,那又如何,只要她仍是他的妻,只要她永远都陪在他身旁。
所以,当桑慕卿泪眼婆娑,告诉他那一段过往,告诉他,她与苏修缅的约定,告诉他,她才是真正的慕容清之时,他只是冷漠的拂袖,说,像这样的胡言乱语,不要再让我听到。
不是不信,只是如今,他的妻子,仍然需要依持慕容家小姐的身份,即便这个身份同样会带来许多麻烦,但是比起她的另一个身份,至少如今,可以护她安全无虞。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当所有真相挑明,即便他已经不会像从前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坠崖而无能为力,即便他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她,但那一段过往那样残酷,她能否接受得了,又是不是还会继续留在他身边?
多讽刺,他竟然在害怕,不敢冒一丝一毫的风险,宁愿她一世都只做慕容清,宁愿她忘了曾经那样全无保留的依恋与爱慕,只要她在他身边。
他甚至对桑慕卿动了杀意,即便最后,她的死不是他亲自而为,却至少是出于放任。
他不是不知道慕容家的动作,却并没有阻止,同样是注定了背北亏欠,却都不曾后悔。
慕容铎夫妇为的,是家庭的鼎盛繁衍。
而他为的,只是他的妻。
是的,他知道她是谁,或许早在亲眼看着她从青木崖坠下之时便已在心底明白,而桑慕卿的一席话,更无疑将一切无可回圜的确认。
后来,她从邪医谷回来,他知道她蛮是知道了的,然而,他却从来不提,只做不知情。
如果说,当年那个笑颜明媚的女子,是他那一段暗沉生命中唯一的亮色与温暖,那么,如今的她,一颦一笑早已不知不觉中融入了他的血脉深处,虽死不能割舍。
那么,是不是,只要不说破,他与她之间,便仍旧不会不可回转,她依然还是他名正言顺的王妃,此生唯一的妻。
他曾说过,她的弱点便是太重情义,他太清楚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可是如若不是这样,他又会否爱上她?
所以他明白,她不会因为没有血缘关系,便将一直以来当作家人一般对待的慕容一门视作路人。
所以明知道她前行邪医谷是为了什么,他却依然放手让她远离,只为了她可以避开他与慕容家之间迫在眉睫不可避免的冲突。
倾儿,你等我,等我把手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便到邪医谷陪你,等我们的孩子出世。
他这样告诉她,也告诉自己,明明笑着,声音里却蕴着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紧绷。
她的身子太过积弱,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然而他却已无退路。
所以明知道她终会知道,却冀望能多瞒一时,等她避开上京的血雨腥风,等到孩子平安降生,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等到他与她之间有了永不可断的牵连。
她是那样的爱孩子,那么为了孩子,他是不是就有多一分的机会留住她?
他算好了一切,以为那是一世,却终是算不过天,他不知道她是如何知情的,她提前赶了回来。
她听不进他的解释,所以他冷冷开口,问,慕容滟呢,你也不顾她了?
为的,其实只是她安好。
所以,他打了她,对着那样恨不能将之嵌入自己骨血密密护着,不让她受一丝一毫伤害的人儿,竟然是他自己,亲手打了她。
可是,他没有办法,他知道她要做什么,而她却不知道,亦或是已经不再在意,这样的举动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危险。
然而,他却不能不在意,只要是与她有关,他永远也没有办法不去在意。
她不会知道,他需要怎样的强行克制,才能压抑下心底翻江倒海的钝痛,方才打过她的右手,死死的握牢成拳,收于身后,却仍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根本不敢多看她一眼,害怕只需这一眼,他便会心软,会控制不住想要抑她,然后所有费尽心机营造的假象,所有倾尽心力维持的自制,便会随之,全盘崩溃。
然而心底,其实在那一刻起便已经溃不成军,她不惜自曝身份,他便知道自己仍是低估了慕容潋对她的重要性,更加清楚他若是死了,会带给她怎样的打击。
所以明知道要冒天大的风险,他仍是开始着手安排月毁暗中筹谋着诸多营救事宜,即便他心知肚明,为何看押慕容潋的任务,会落到他身上,为何那一道圣旨上,钦命由他监斩,如若关押或者行刑当中出现任何闪失,他第一个脱不了干系,然而此时此刻,仓促之间,他却顾不得太多,种种考量善后,只能留待日后。
没有告诉她,是因为在那样短的时间里打点一切,赢面太小,万一失败,他不愿意她经受从期望到失望的打击,而很多事情,她知道得越少,也就越安全。时间太紧,所要筹谋的太多,周围的眼线也太多,他也实在是分身乏术去向她解释。
却不曾想,竟然会将她逼至绝境,竟然让她不惜纵火自伤。
他一直知道她是外表柔然,实则内心坚韧的女子,却仍是低估了她的决绝,为了救慕容潋,她竟然可以惘顾自己的性命,将整个归墨阁付诸一炬。
他想起了她在烈焰当中不住呛咳的身影,至今仍心有余悸。
他听着她说,殿下,我不想再听你的不得已,我只要你答应我,潋诈死后,不要让他出任何的事,这就足够了!
握着令牌的手心不受控制的收紧,一点一点蕴力,太多的累与疼,无处宣泄。
倾儿,原来你一直都不相信我。
他慢慢的松开了手,起身,令牌掉到了地上,碎成两半。
殿下还没有答应我。
她固执的开口,依旧坚持向他要一个保证。
他顿了一顿,声音里透出些许苍凉——
如果你想要我答应,从此以往,再也不要做今晚这样的事。

(中)
“殿下,时候不早了,还请殿下早些休息。”
他淡淡看向窗外,太极殿的方向,依旧灯火辉煌,人影攒动,他知道这样的忙碌会一直持续到明日凌晨,他醒来之前,然后那里,将会举行他的登极大典。
上一次,太极殿广场上这样的盛况空前,距今不过短短几年,却仿佛,已经隔了一生一世那么久。
那时的他,随着众人跪地仰望,看那把金镶玉砌的龙椅之上,那个身着龙袍的男人。
明艳而尊贵的黄,在他眼前逐渐幻化成刺目的红意,那漫天的火光,那遍地的鲜血,还有那一袭喜气洋洋的嫁衣,带着玉碎的决绝,和翩若惊鸿的美丽,就那样生生消失在他的眼前。
永世,不得再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随众人一道叩下头去,唇角缓缓带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为这把龙椅殉葬的人,不计千万。
如若反过来,又该是一番怎样的场景?
他在那一刻,定下了今后一生的路。
后来去终于明白,他其实从来都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太极殿的西北侧,东西六宫,是紫荆宫中三千嫔妃们居住的地方,此时此刻,同样火烛通明,间或传来一两声隐约压抑的幽咽,盘亘在这古老而阴郁的宫墙之内。
今夜,是她们在紫刑宫内生活的最后一晚。
明天一早,登极大典过后,这些女子将以太妃的身份,即刻启程前往普济禅寺,带发修行。
不期然的想起了一身素白丧服的庆贵妃,目中隐带狂乱,犹如不敢置信一般对着他开口——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当我被我所爱之人的父亲——一个可以当我父亲的老人压在身下,而我却还必须刻意逢迎、辗转承欢的时候,心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个晚上,一闭上眼,就会看到孝慈皇后在烈火当中凄厉呼救的身影?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忍耐,是因为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终有一天,我可以不用再忍!这一天,我终于等到了,可是结果呢——普济禅寺?呵呵——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为你做了这样多的事情,你难道都忘了吗?”
他略略笑了下,眼底却是一片冷意:“如果我忘了,你以为,我会留你到如今?”
她怔住,不再说话。
而他转眸不再看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强自抑下心底,所有阴郁的杀机。
他不是不知道,她为了他付出过什么。
当日她入宫前,他曾在她面前清晰而冷静的陈述,她明知道等着自己的是怎样一条路,却依然选择,他知道是为了他。
所以在她入宫之后,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一直尽力回护,让她一步步,宠冠六宫。
所以肯偶尔纵着她一些无伤大雅的任性,她也只是可怜女子,这原是他欠她的,而这世间,也再没有什么是值得他坚持和在意的,所以,并无所谓。
一直到,他重新遇到她。
如若不是她的冷静从容,他几乎在他们最初重逢的那一刻便伤了她的性命,至今想起仍后怕不已。
后来,她一点一点,走进他的心里。
后来,他在青木崖底,紧紧的拥着失而复得的她,平生第一次,感激上苍。
再后来,他睁开眼,不顾身上的伤,费力的从身旁那一张张焦灼的面孔中去找寻辨认,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到,再也找不到。
其实对于庆妃,他不是没有想过,等到一切结束,给她一个全新的身份,还她自由,只是——
他的眼底骤然一冷,不该的,她不该牵扯到她。
问斩慕容潋的那一道诏书,那样急迫,他们不过刚从宫中离开,诏书便尾随至王府,甚至于,钦命由他监斩。
她不见得有多想除去慕容潋,然而他们夫妻的离心,却无疑是她所乐见的。
然后恰恰在他出使齐越之时,幽州生变,逼得赵漠不得不仓促动手,甚至于连奏报他的时间都没有,他知道,这与她脱不了干系。
更遑论,她几次三番的游说皇上想要致她于死地,这一桩桩一件件,如果他果真忘记从前,怎么可能容她到如今,怎么可能?
即便是到了此刻,心底的恨与痛,还有那无涯的空洞,仍旧寻不到去处。
所以,他只是任她踉跄离去,不多说任何一个字。
耳边,仍留有她尖锐的笑声——
呵呵,果然如此,原来你真的爱她,只可惜,你真的懂得去爱一个人吗?你以为在背后地里为她做尽一切就够了,结果怎样,你一样留不住她,哈哈……
后悔吗?
很多时候,他曾这样问自己。
在懿阳公主状似不经意的在皇上面前说起太子种种,而皇上面上的阴翳越来越浓的时候,在杜如吟体内同样发现了“千日醉兰”的毒性以及一次又一次的遇袭与中毒之后,在三王府中的内奸用尽了办法却依旧查不出来之后,他告诉自己,这样做并没有错,他要的,只是她能安然无恙。
他并没有费心安排人去保护杜如吟,甚至刻意以她做饵,所以才会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出事。
如若换作是她,必不会如此,他知道,然而同样的,到底不敢赌那万一。
杜如吟那一张相似的面容,是世人心中,笼络和控制他最好的工具,其实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取信于世人的绝佳武器。
所以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是接受,他们便欣喜若狂,未曾有过半分怀疑,而他的宠爱,看在世人眼中,更是深信。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有其他女子担了他妻子的名分,所以他空许她侧王妃之名,然后用繁琐的礼仪和三月之期,将一切扼止于开端。
天下之大,他要的,其实一直以来都只有她。
可是,当她眼底的疏离冷漠越来越甚时,当她抱着疏影没有生气的身体痛不欲生时,平生第一次,他竟然在质疑自己的决定,到底有没有做错。
他曾问过她,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而她只是淡淡一笑,殿下希望臣妾问些什么?
终究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那时的他们,都太骄傲。
可是后来,深想之下才发觉,如果那一天,她真的问了,自己又能有怎么样的说辞?
告诉她,他爱的是她,接受杜如吟不过是因为她背后的懿阳公主,他宠她,也不过是做给世人看幌子,放在明处,为的,只是替她挡去众多的明枪暗箭?
即便是她相信了他的说辞,也不可能认同并接受他的做法,而他,却早已经没有了退路。
夺嫡路上的血雨腥风,他经历太多,从五岁那年几乎命丧刺客剑下开始,他就别无选择的只能不断变强,否则,便只有死路一条,他太清楚。
其实她在他身边,他已经不复当初夺取并倾覆之心,只是,他也已经停不下来了,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过其他的选择。
那么是不是,她离得越远,知道得越少,也就越安全。
那么就这样吧,只要能护她周全,只要她安好,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舍弃,就没有什么是无法隐忍的。
因为终会有那么一天,不用再忍的那一天,然后他便会有长长的一生,解释与弥补,求得她的谅解,再不让她伤心。
却未曾想到,这一天,终于等到,而她,已不在他身边。
“殿下——”
静夜里,那一声通传的尖细声音颤抖着恐惧,在太极殿辉煌如昼的灯火映衬下,不合时宜的突兀响起——
“庆妃娘娘薨了,在庆阳宫中,吞金自尽——”

(下)
她坐在荡得高高的秋千架上,玉铃一样的笑语欢颜融在风中,留一色明艳而滟潋的霞光。
不期然的,他想起了奉旨教授她诗书文章的大学士瞿联沂,在一次偶见她蹴罢秋千之后惊为天人,挥墨一蹴而就写下的诗句——
画架双裁玉络轻
彩绳牵掩绿杨烟
风吹仙袂飘飘举
玉容飞下九重天
风吹仙袂飘飘举,玉容飞下九重天。
很多时候,就连他也是这样以为。
是不是九天之上的母亲,不忍留他一人在这世间孤苦无依,所以遣来这美好得不可思议的娇贵人儿,成为他沉默而隐忍的漫漫年月中,唯一一抹亮色和温暖。
犹记得,第一次见她,她在白虎的利爪之下,无助而娇弱的姿态。
犹记得,他清醒之后,印入眼帘的,那一张又哭又笑的容颜。
几年之后的重逢,他是质子,而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是圣上捧在手心呵疼的掌上明珠,要月亮不给星星。
曜哥哥,你不要再离开了,一直陪着倾儿好不好?
所以,他成了她的贴身护卫。
曜哥哥,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不会有人敢再错待你,绝不。
所以,紫荆宫中,将军府内,所以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心底的不甘轻慢,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显到面上分毫。
曜哥哥,我会去求父皇,一直求一直求,他一定会答应我们的亲事的,因为倾儿此生,只会嫁你一人。
所以,当那道婚旨颁示天下,他看着她娇美清丽的如花笑靥,在心底告诉自己,要对她好,一生一世。
那时的他,还不懂得,一生一世那么长,变数与错失无处可逃。
曜哥哥,高一些,再高一些……
他的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手上也加大了力道。
她在秋千就要荡到最高处时回头看他,清眸映雪,却并没有了往昔的盈盈笑意,忽然就松开了握着彩绳的双手,裙裾在空中划出翩跹的影。
他的心蓦然一紧,什么也来不及想,只是向着她的身影大步飞奔。
她在他怀中,唇色瑰艳,变幻了的容颜,却在那一刻,狠狠击中他心底,那个最脆弱柔软的位置。
他眼底的紧张逐渐幻成恐惧,空气稀薄,胸腔中充溢着的,是窒息的疼痛。
紧紧的抱着她,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消失,而他的世界,也会随着倾覆一般。
他的手指一直在抖,几近痉挛,却怎么也拭不去,那一抹刺目的红。
那并不是血,是命。
她的,亦或是他的?
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也知道自己是在梦魇当中,他甚至知道,在往后的漫漫年月,这便是自己身边唯一的陪伴。
却偏偏,无能为力。
他阻止不了,甚至连拒绝都不忍心,因为只有此刻,她仿佛还在他身边,他贪念那处片刻的虚幻与麻痹,即便疼痛,早已侵入四肢百骸。
他自床上直起身子,单手扶额,全是细密的冷汗。
而那一句轻柔的话语,似是从来未曾远离一般,自此缠绕他的一生——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直到我死……
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他的唇边,忽而牵扯出一个自嘲而荒凉的弧度,而秦安的声音,在空寂的殿中静静响起。
“殿下,寅时已到,殿下该起身了。”
秦安恭顺垂眸,掩住眼底的那一丝心疼,他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却见过太多次他梦醒后的样子,那样长久无声的空洞与寂寥。
这个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曾以为,他终于走出了当年那一段总是有梦魇相随的岁月,却没有想到,短暂的平息,竟然只是为了更深痛的延续。
他跟在他的身后,穿过陈设着丹陛大乐与中和韶乐乐队的太极门,穿过旌旗、伞盖等等卤簿仪仗的长队,来到定乾宫,先帝的灵位前,行三跪九叩大礼,禀告新皇即将登极的消息。
这本是例行的礼仪,他跪下之后却久久都未曾起身。
眼看吉时将至,一旁的司礼太监神情略略的焦急,却并不敢开口催促,只得不住的对着身后随行的他求助般的使眼色。
他看着他身着白色孝服的背影,不知道此刻,他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后悔?
是愧疚?
又或者,只是那亘古沉郁的一句——
来生骨肉亲,莫入王侯家。
他心底一痛,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前方那个素服的身影缓缓站了起来,回身,表情平静,甚至带了些漠然,眸中依稀可见明灭之间终于暗静了的光影,不辨悲喜。
在司礼太监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宣礼声中,他跟在他身后,沿着原路返回,看着他在一众宫女太监的服侍下,脱下白色丧服,换上了明黄色绣龙纹的礼服。
拂袖步入大殿,珠帘散动,那一抹亮眼的明黄居在高位,华贵而冷漠。
笼罩在先帝丧礼气息中的登极大典,气氛肃穆,中和韶乐和丹陛大乐虽陈设但并不演奏。
文武百官在黎明的微光中,在沉默而寒冷的空气中,齐齐跪地,行三跪九叩大礼,“吾皇万岁”的声音,响彻云霄。
他的唇边一直泛着淡淡的笑意,带点倦意带点寂寞,视线越过长长的仪仗和跪地的众人,去看天地尽处,某个未知的角落,清冷一片。
“传旨——”
他缓缓开口。
这是他即位之后的第一个旨意,以天子的姿态,就在这登极大典之上,那样的不合时宜却又不容置疑。
太极殿广场上跪拜的群臣齐齐仰望,而他的声音听来极淡——
“慕容氏女清,贤良淑德,明理晓义,贞静持躬,应正母仪于万国,兹以册宝立为皇后。”

❼ 《清儿》最新txt全集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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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十四
水清白天在酒吧吵嚷的环境中度过,晚上伴着那双让她如醉如痴的眼睛*到东方洒出第一丝亮光。
这样的日子大约过了有一年,最近她发现她的酒吧里经常来一个人,看不出有多大的年龄,因为他总是戴着一幅硕大的墨镜,整个脸部被遮去了三分之二。从这个人的穿着打扮上看,他好像很有身份,每次到这里也不喝酒,也不唱歌。只是默默的坐着,好像专门来看水清忙碌的,不过,他好像很忙坐不了多大会儿就急急的走了。有时候,他刚刚坐下接了电话就马上走了,走的时候水清能够感觉他有点不舍。
蓝又来了,她带来了水清父母的圣旨,要水清无论如何回家看看,否则他们就要南下来看水清了,水清狂晕,她的父母她是知道的,一般情况下不会发难的,也许是老人真的想他们的掌上明珠了,也难怪这么几年,水清总是以各种理由没有回家,只是在网上看过父母。想想真的是很不孝顺。蓝在她的酒吧中也看见了那个行动古怪的人,也感觉到他对水清很是关心,她问水清那是谁?水清好像……
应该是全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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