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求小说《可惜不是你》的结局
番外:
伦敦的天气时阴时雨,这让我想起,上海的天气时常也是如此。
走在街头,心情如同这变幻莫测的气候一般忽喜忽忧。
明天就要和Eric一起回国,喜的是时隔四年我和她又将重逢,忧的是,分开了这些年,我们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点燃一支烟,我眯起眼,想象着没有我的日子,她是怎样的孤单
离开以后,回首人群,会发现,每个人都是她的轮廓。
我狠狠的吸了口烟,一时神思恍惚。
她大概不会记得其实十一年前我们就曾相遇过。
那时的我,偏激,颓废,抽烟,逃课,是令学校老师头疼的问题学生。
她不会知道,是她的一席话改变了我,改变了我的人生。
那一日我如同往常一样,躲在操场一角吸烟,我把自己埋葬在烟草味中,只有这样,我才会暂时忘记时时刻刻萦绕在心头的痛。
父亲的不告而别,母亲的绝情,人生于我,仿佛并无太大意义。
耳畔隐约传来声声啜泣,我蹙眉,即便是避开了人群,仍不得安生。
我冲着那趴在树杆上的小小身影吼道:“哭什么哭,要哭回家哭去。”
她抬起头,脸上犹挂两行清泪,嘴一撅,似乎又要哭出声。
我顿觉一个头两个大,纵使打架时我从未畏惧过,面对一个柔弱的小女孩时,我却慌了手脚。想柔声安慰她,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胡乱用衣袖擦干眼泪,清亮的眼直盯着我手中的烟,皱起眉,“你抽烟?”
我慌忙丢了半截烟,用脚踩灭,她一声不吭的捡起,扔进垃圾箱。行事一贯我行我素,从不在意他人看法的我,在她面前竟生出一丝愧意。
“你还逃课。”她轻声说。
我笑了,管的还挺宽。“你不也逃课吗?”抬腕看表,下午三点,正是上第二节课的时间。
她的脸一下涨的通红,半晌说不出话。
不知怎的,我就想逗逗她,“看起来我们半斤八两,你要不要也来一支?”
我掏出烟盒,故意递到她跟前,随即看到她厌恶的眼神,同时还后退一大步。
“我不和坏学生讲话。”她仰起脖子,像只高傲的孔雀。
“是吗?”我满不在乎的反问:“那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她挑起眉,一声冷哼自她鼻尖溢出。“你为什么逃课?”她的声音,干净如同潺潺流水,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样的声音,脱离于浩瀚尘世之间,也徘徊于我午夜梦回之中。
我又笑了,“这关你事?”
她顿时像只刺猬般竖起满身的刺,口气不豫的说:“反正读书不是为了老师,不是为了爸妈,读书本来就是自己的事。”
这丫头还挺会教育人的。我不屑一顾的问:“噢?说的很有道理。那你又是为什么逃课呢?”
“我……”她的脸颊上再度染上一层红晕,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良久不说话。
我调笑道:“不会是失恋了吧?”
她猛地抬起头,脸似乎更红了。我夸张的拖长了“噢”的尾音,更是让她羞的无地自容。
我好奇的多看了她两眼,极秀气的一张脸,却也极普通,只是扑闪着灵动的大眼,如慧黠的小兔般。
她低头望着脚尖,桃红色瞬间抹遍双颊,我走前一步,她忽然对着我轻蔑的一笑,“不要觉得任意妄为,无法无天就是英雄,叛逆只是想得到更多人的关心。你的做法简直就是个别扭的小孩子,太不成熟了。”
一针见血。也让我逐渐沉下脸。
她毫不畏惧的说:“要让人赏识,让人重视有很多种方法,而你选的偏生是最低级的一种。只会让人愈加的厌恶和鄙视。”
我不怒反笑道:“说的好。还有什么高见,也一并说了吧。”
她咬着下唇,怯怯的迅速瞥了我一眼。“对不起。”
我忽觉好笑,收起全副武装的她同刚才张牙舞爪的模样,判若两人,心微微悸动,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摆脱我的控制,破土而出。
她不会知道,早在这一天,她就已这样的方式悄悄的走进我的生命。
“她是谁?”殷禛指着我钱包中的照片问我。
“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我如是说。
他淡淡的笑了笑,打消了之前要把表妹介绍我认识的想法。
我没有想到,叶子会在我脑海里这样清晰,清晰到了每次想起的时候,心里就会有一种刀磨一般的钝痛。甚至,在路上走的时候,我总觉得,会有那样一个眉目清秀,笑得阳光灿烂的女孩在我身边喋喋不休。我突然很想再回去看一看她,哪怕一眼都好。可是每每此刻,胸口细微疼痛的感觉会提醒我,在这里,在这个陌生而繁华的城市,我离她,千里之远。
其实,在那天清晨我就认出了她
四年前是齐耳的短发,现在仍是。除了身高,几乎没有任何的改变。也正是如此,才能让我一眼认出。
就连脾气也没有变,还是喜欢多管闲事,虽然她眼中写着生疏。
她的再度出现,让我后悔这一年的荒唐,后悔因为徐雯婕的漂亮主动,让被动的局面困扰住我。
她的单纯和青涩,让我不敢贸然接近。
于是,我故意换错字典,随后约她见面。我精心安排的会面,却因徐雯婕的突然出现告终。
她报名声乐社不在我计划之中,但无疑给了我更多机会
请她帮忙出板报和海报,只是让我有了接近她的理由。
计算机模拟考,歌唱大赛,情歌对唱,事态朝着理想化的轨迹发展。
在叶子表姐的婚礼上能够遇上她,实属意外,我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满心的雀跃,冥冥中觉得缘分这两个字是专为我和她而写。
因为不自信我迟迟不敢向她表露心迹,因为太在乎我更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只是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陈宇华的横亘一脚,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
其实我该想到的,叶子的美,如那摇曳生姿的水仙,她不自知,旁人无法忽视。
在我将要完全丧失信心的时候,事情却有了转机,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之后,我没有再犹豫,我在众人面前向她告白,虽然这对徐雯婕来说太不公平,但我管不了这许多了,我只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现在想来,如果她从来没有爱过我,是不是如今,她会更快乐。
如果我没有离开她,是不是现在可以更靠近她?
我摇了摇头,如果上天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恐怕还是会选择辜负她。
林森。
我嫉妒他陪伴了叶子三年的高中生涯,又感激是他将她送到了我身边。
是他告诉我叶子在极度紧张状态下突发失声的病症起源于高二时的演讲赛,那个同她一样出色的女孩选择的相同的演讲题目。
我突然想起歌唱决赛那天叶子反常的举动,为自己当时没能及时发现懊恼不已。
打架是男人间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我和林森也不例外。
只不过打完架后握手言欢,他郑重其事的祝福我们,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被他的大度和宽容感动。
未曾料想,没过多久,又遭遇相同的局面,这次打架的对象换成了陈宇华。
他发疯似的不留情面的对我挥出拳头,我知道他是为叶子打抱不平,所以,我忍着受着,因为这是我欠叶子的。
他说:“你根本不配得到叶子的心。”
我无言以对。陈宇华对叶子的感情不在我之下,我走之后,如果有他照顾叶子,我该很放心。可我不甘心。
四年韶华时光,匆匆而过。
重新踏在祖国土地上,心中莫名的安定。
我终于又和她处于同一片天空下。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夸张了的传说,可是没有想到,当我真正去体会时,才明白其中痛入骨髓的悲伤。
越是渴望见面,见了面又不知如何开口。中间隔开了四年,早已物是人非。
我看着她,又一次投入陈宇华的怀抱。仿佛又回到七年前她在我面前允诺陈宇华的那天,我苦笑,如果说叶子是我命定的劫数,陈宇华就是我命中的灾难。
可是,这一切该又怨谁。
恨叶子?不可能。
恨陈宇华,我没有立场。
我只怪造化弄人,谁也无法抵抗命运那双翻云覆雨的手。
酒吧里,陈宇华默默的陪伴在叶子身边,代替着原本我的位置,我刹那间心如刀割。
无视他二人之间蓬勃的情愫,从前的回忆扑面而来。
万物复苏的春日,她含笑向我走来,阳光在她发上舞动,耀眼而绚烂。
暑气逼人的夏夜,我们漫步在林荫道下,她像个孩子似的捕捉自己的影子,不时偏过头与我会心一笑。
金桂飘香的秋日,我哄骗她戴上戒指,在她唇上烙上专属于我的印记。
天寒地冻的冬夜,她窝在我怀里,羞怯的问我,为什么会喜欢她。
我没有忘记,当我徘徊在校园的长青树下的时候,她微笑的脸。我曾经舍不得放她离开,舍不得自己先转身离开,然而在命运的浩瀚面前,我无路可走。只能在看着她离去时,静静地对自己轻声说,可惜不是我,陪你到最后。
人生不过是得到后失去,然后失而复得的过程。有一些失去了,仿佛秋天枯萎的花瓣总会有重新开放的机会,而有一些,错过了一时,就错过了一生……
从印尼脱险回来后,我手捧十二束栀子花,准备给叶子一个惊喜时,却见她匆匆出了门。
我尾随她去了医院,听到她和陈宇华之间的对话,震惊无以复加。
同陈宇华的奋不顾身相比,我自以为是的伟大爱情不堪一击。
我暗暗问自己,如果当时在场的是我,我能不能做到他那样的不顾一切。
我对叶子的痴恋,在他面前原来太过渺小。
十一束栀子花的花语,永远的守候。
只是,我把这一生最想要得到的那个人,永远丢失在了来时那条路上。
浦东机场,人声鼎沸,一如四年前我离开时。
人生总是周而复始的重复循环,同样都是离去,这次,我愈加落寞。
翻开手机,一条短信跃出,刚才满腔的寂寥瞬间化为狂喜。
“叶子去找你了,这一次不要再让她失望。”
抬起头,不远处的玻璃门外,隔开的人群中,那抹熟悉的身影,朝我娉婷走来,一如多年前那个明媚的午后……
(全文终)
纵是有缘 by 安宁
看完《可惜不是你》的全文时,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涌出两句歌词:如果知道这就是结局,我们当初还会不会开始。的ba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有的爱情一帆风顺,然而更多的还是兜兜转转。
有的爱情惊心动魄,波澜壮阔,但更多的还是细水长流。
这就是叶紫笔下的故事,平淡中隐含七分现实,和三分真挚。
看文的时候提心吊胆,一直觉得,上天赋予我们感情,不仅仅只是为了让我们经历痛苦,更重要的还是为了让我们拥有终点的幸福。所以越接近文章的结尾,我越是强烈希望,文中的女主人公有朝一日终于拥有她缘分双全的爱人。
这个故事,会不由自主地勾起我们对青葱岁月的回忆。
成年之后,偶尔回首怀念最初的那一个人时,心里都会萌生一些淡淡的怅惘。
也许世尘早已化淡那张曾经熟悉的容颜,也许流年也早已模糊曾经清亮的那双眼,但,也许你终此一生也不会忘记他为你做过的点点滴滴,他曾那样亲昵地附在你耳边,低低说过的蜜语甜言。
你曾那样爱过他,不是么?
清晨朝露的树下,初见时他那般淡然若素;那曲在他指尖幽然流淌的琴声,爱你忘了苏醒,我情愿闭上眼睛;同样还是那双温柔的手,为你隔绝了鞭炮的尖锐嚣声。还记得吗?他将你扯离酒席时的强硬和坚定;他在深夜里静静守候,想方设法达成你任性无理的要求。古人云三千溺水只取一瓢,而他,在也许是三亿无边无际的Q海里,独独敲响你的门。一丝丝一点点,怎么计算……花月正春风,到底,也是情迷意乱了。
却只是,这世途,有样东西叫幸运,还有一样,叫命运。
一个女子内心最纯最美的梦想,也许就是爱得幸福。然当张开我们做梦的眼,却只会看见摆在面前的现实,而在现实当中,爱情最大的不幸,就是缘分永远敌不过命运。纵是冥冥中修来的一份缘,纵然已走得那样曲折崎岖,最后,也不过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渐飞渐远渐云烟。
Ⅱ 《捕梦者》(也就是瀛洲牧啦) 、《白羽归楼》、《清风留夏》能否发全文大结局也行其中一两个也行
。。。这这这。。。。打字会死人的。。。
我以前打过清风留夏大结局的前半部分。你先看看?
《清风留夏》大结局
作者:叶桔桔
前情提要:
在人迹罕至的幽林秘境,有一座谢园,园里开放着五颜六色的生命之花,每一朵花儿都对应着的一个人类,与这个人类生命相系。看花人流萤找到楼白羽,请他拯救其中一朵花的生命,花儿的主人叫做流霜。流萤居然是从流霜的生命之花中诞生的分身,他们两个只能存活一个人……
少女苏佩岚的人生充满了不幸,让她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但是,目睹了流萤与流霜的悲剧,以及它的那朵生长在岩石缝隙中的寂寞小花,她终于鼓起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一口气解决两个事件的楼白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被告知,他的祖国接到其他国家的宣战通告!
一. 梦回
她托着下巴,整个人缩在树荫底下,没精打采的盯着水面上微颤的浮漂,无聊的直打呵欠。
暖春的午后很容易让人昏昏欲睡,湖边垂钓的人大部分都在阳伞或树荫底下打起了瞌睡,就连她那个口口声声保证要教她钓鱼的老爸也拿报纸盖在脸上,惬意地打起了呼噜。
风绮夏不耐烦地把她的儿童小钓竿拎上来,鱼饵已经被吃光了,这次又连一片鱼鳞都没钓上来。
她想学别人那样给鱼儿重新挂钩,可是看了看盒子里那坨散发出诡异气味的面团,小手果断地收回。
太无聊了,为什么她会决定来钓鱼?她应该让爸爸带她去游乐场才对——虽然已经去了无数次了,但她相信即使坐在摩天轮里吹肥皂泡也比在这里盯着水面干瞪眼有趣一万倍。
她踢开小板凳,颠颠地跑到老爹的躺椅前,拿起报纸,推着他的肩膀小声呼唤:“爸爸、爸爸、”
老爹哼了一声,艰难地睁开眼皮,咕哝道:“不要跑远……‘
说完,他抵挡不住瞌睡虫上涌,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风绮夏不高兴了,她戴好小阳帽,沿着湖岸跑起来。
“小朋友,小心掉到水里!”一个不认识的老伯朝他挥挥手,“去去,去那边草地上玩去。”
她没理他,不过看着一字排开的垂钓者,风绮夏放弃了在湖边玩耍的念头,扭头朝后面的树林跑去。
那是一片野生苹果林,并不密,也是湖区的人们经常涉足的景点之一,所以绝对不必担心她会迷路或者被狼叼走。
苹果花开的正旺,几篇细小的花瓣在微风中飘荡,像有生命一般,在她追逐过去的时候机灵地飘远。
色彩绚丽的蝴蝶在草丛间飞舞,不经意地从她耳边掠过,翅膀扇动起若有若无的微风,拂起她腮边的几缕长发。
树叶在沙沙作响,树下叫不出名字来的野花也在轻轻地摇曳,她抬头看着天空,发现原本一团一团的云朵像被一个巨大的梳子梳理过一样,抹开淡淡的修长纹路。
树林里安静的能听见小鸟的叫声,还有就是穿过林间的空气和呓语,这声音温柔的让人忍不住屏息,每一个听觉细胞都被激活了,胸中的不快一扫而空,她闭上眼睛,像和被忽视的玩伴打招呼那样,展开一个甜美的笑容。
那是风。
当她第一次好奇是谁托起远去的纸飞机时、当她惊讶地发现书页会自己翻动时、当她蹲在树下、耐心地描绘着地面上颤动的光影时……
爸爸告诉她,这叫风。
她没有理由不喜欢风,就像没有理由不喜欢在她体内流淌的血液一样,这不仅仅是她的姓氏,也是她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在她懂得“朋友”的词义之前就已经占据了她心中好友席的第一把交椅。
风绮夏摘了一捧野花,像宝贝一样抱在胸前,哼着小曲往回跑。
一阵风吹飞了她的帽子,也让她停下脚步,提心吊胆地看着她最喜欢的蕾丝边小白帽在空中上下翻飞,生怕它会被挂到枝头。
幸运的是,她的好朋友并没有捉弄她的意图,小帽子飘啊飘啊,飘落到草地上。
她开开心心的跑过去,却发现有人先她一步把帽子捡起。风绮夏这才注意到林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逆着阳光让她看不清表情,只知道对方也在看自己,拿着儿童遮阳帽的男子显得有些滑稽,和他一身冷酷刚硬的气质格格不入。
风绮夏那时候还不太明白什么叫气场,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和徐丞麟家的那头把她吓哭过的藏獒很像拜把兄弟,都有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儿童的直觉是很敏锐的,她想撒腿就跑。但是更想要回自己的帽子——这可是毫无审美能力、只会买一堆丑衣服的老爸难得一次正常发挥呢!
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她拧着眉头看那个铁塔一样的怪人,礼貌地问:“叔叔,能把帽子还给我吗?”
那人的脸颊好像抽动了几下,蹲下身来,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你知道‘风’吗?”
“空气的流动。”她脆生生地回答,歪着脑袋看着他,不明白这么大的人怎么连这么简单的知识都不晓得。
那个人笑了,把帽子戴回她头上,又摘掉了自己的墨镜,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看到一双美丽的红色眼眸,像迫近山林的如血残阳,华丽而忧伤。
她没有挪开目光,看着对方的眼睛,风绮夏平静地问:“你想故伎重演吗?”
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湖边的野餐布上,老爹拎着一桶鲜鱼笑呵呵地说:“傍晚了,该回家喽!”
二. 迷途
她从支离破碎的梦中醒来,拧开床头灯,,在没有彻底清醒的时候有一种不知道身在何方的迷茫感。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陈旧回忆了,她甚至无法确定那个偶遇真的发生过,毕竟当时刚上小学的她是很难说出“故伎重演”这样文绉绉的词儿,除非灵魂附体,,而老爹也信誓旦旦地一口咬定她整个下午都在湖边睡觉,根本没去苹果林里玩。
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很快就被她淡忘在漫长的成长岁月中,为什么在事隔多年之后突然出现在她的梦里呢?
她扭头看床头柜上的一排相框,找到自己的童年照,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也曾幻想过自己拥有与众不同的神秘身份,随着年龄增长,她刚从这种天真又傻气的梦中醒来,又跌跌撞撞地被带入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世界里去。
手指抚过定格的自己,看着照片中灿烂的笑容,风绮夏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仿佛从溜走的时光中偷了一点快乐,来点缀自己在仓促中被彻底改变的人生。
她并不排斥这种改变,毕竟从平凡到绚烂是多少人毕生所求,她只是无法确定着未来究竟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还是犹如溪水中浮荡的落叶一般只能任由命运摆布。
她披衣下床,打开大灯,开始翻箱倒柜的搜找那些压箱底的旧物。
从小到大的学生证、毕业纪念册、照片、贺卡、信件……全被她翻出来,在地板上摊了一堆,风绮夏按顺序排好,开始重温自己过去的人生。
人真的能抗拒自己的命运吗?她泛着那些东西,就好像她仍然会沿着过去的人生轨道继续前进,而没有在冥冥之中踏上的另一条陌生的歧路。
在这个被似真非真的梦境惊醒的深夜里,她本能地将那些回忆紧紧抓住,好让自己在激流涌动中勉强站稳脚跟,让她知道即使前路被截断,她也可以退回那个分岔口,继续她平静如水的生活。
就算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形单影只的走下去。
翻完了文字资料,她意犹未尽的爬上阁楼,翻找那些被束之高阁的杂物们。
玩具、画册、舍不得扔掉的的小阳伞……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过去是如此的充实而幸福,还有什么理由对未来患得患失呢?
她跪坐在积了一层尘土的地板上,聚精会神地翻阅一本童话书,看着空白处潦草的涂鸦,仿佛又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打断了她怀旧的思绪,风绮夏茫然地抬头,发现楼白羽正倚在楼梯口看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这一幕好像他们初识的时候,他们也是像这样隔着空气中散落的尘埃四目相接,不过比起那时候的剑拔弩张,现在莫名有了一种欲说还休的伤感。
“你在找什么?”楼白羽看着她沾了不少灰尘的脸颊和头发,摇头叹息,“大半夜不睡觉,又来挖我的底细吗?”
“不。”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迷茫,更多的是温和内敛的平淡,“我寻找的是我自己。”
楼白羽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她。
风绮夏慢条斯理的把摆在面前的杂物收回箱子里,轻声说:“当一个人感到无奈、彷徨或者对什么东西求之不得而心生怨恨的时候,不妨清点一下自己拥有过的财富,这样心里会平衡许多,爸爸不是说过即使面对在严重的失败也要想办法让自己开心吗?”
楼白羽猫着腰过去,坐在她面前,沉默了片刻,说:“我要离开一阵子了。”
风绮夏愣了片刻,问:“去哪里?”
“回国。”他低下头,占起一个沾满灰尘的泥偶娃娃,“我要回去指挥一场战争,这是我的职责。”
她把娃娃接过去,装到盛着旧式风铃的盒子里,漫不经心地说:“我不喜欢看到这种故事,我是个和平主义者。”
“这不是故事,这是即将发生的事实。”
“你是征求我的意见,还是通知我这个消息?”风绮夏撩开垂到额前的发丝,平静地看着他,“你要像十八年前那样离开吗?”
“绮夏?”楼白羽的脸色变了,不明白这种谴责从何而来,他伸出手去,却被她轻轻拂开,低柔的声音不带任何烟火气:“如果你注定要投身于一场战阵,那么我只能祝你平安了。”
“你不打算跟我回去吗?”他身体前倾,覆上她支在地板上的手。
风绮夏摇了摇头,轻声说:“白羽,爸爸已经老了。”
在照片里,他们共同的养父身体健康、红光满面,而现在他已经明显的衰老了,背不再总是挺得那么直,步伐也不像以前那样轻快,就连说起话来也不如过去那样中气十足了。
楼白羽神色有些黯然,沉吟道:“是啊,谁也抵御不了时间。”
我们还能再见吗她双唇微抿,没把这句话问出来。她看到了他眼眸中的凝重,即使告诫自己别当那扑火飞蛾,但面对不知何时再会的离别时,心里仍会觉得不舍。
“这样也好。”他低声说,“邵君樊给我的资料有限,我也不清楚局势怎么样了,把你留在这里会比较安全。”
“我并不害怕。”她皱眉,觉得两个人的沟通出现了偏差,“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留在这里呢?我已经长大到可以自己做决定了。”
楼白羽盯了她半晌,突然笑了,说:“也长大到可以让人头痛了吗?”
风绮夏也笑了,推搡了他一把,道:“自己去拿阿司匹林吃吧!”
三.国王的责任
天还没亮他就匆匆离去了,风绮夏几乎彻夜未眠,早晨呵欠连天的下楼时,发现餐桌前只剩他们父女二人大眼瞪小眼。
“早。”老爹拿着报纸跟她打招呼,桌上是烤得发黑的面包和煎糊的蛋,老爹的手艺是多年如一日的糟糕。
“吃这种东西会生癌的。”风绮夏面无表情的把两人份的早餐扫进垃圾桶,重新从冰箱里翻出食材,洗手做羹汤。
谁也没提楼白羽的离开,与其说是一种默契到不如说他们不约而同的都不想承担开始这个话题的压力,干脆装做什么都没发生,或者装作他从来没来过。
熟练地煎出鲜嫩可口的鸡蛋摊在面包,另一边榨汁机已经打好了新鲜的果蔬汁,风绮夏把早餐端上桌才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多做了一份,第三个盘子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我可以解决掉两份。”老爹举起一只手。
风绮夏拨走鸡蛋,把盘子里剩下的面包和三文鱼递给老爹,淡淡地说:“一天只能吃一个鸡蛋,你的血脂已经很高了。”
“哦。”老爹怨念的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女儿呀,你难道不想回自己的家乡看看吗?”
风绮夏停顿了一下,然后和了一口果汁,反问道:“你就不怕我走了之后再不回来?”那个她从未涉足的地方必然正处于多事之秋,她何必去趟那个混水?跟楼白羽比起来她这点力量不过是鸡肋,帮不上忙还要劳他费心照顾,况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他怎么能忍心把老父一个人丢在家里?
老爹支着下巴,叹了口气,说:“当年,我也以为过不了多久他就回来了,没想到一等就是十八年。女儿呀,我嘛年纪一把也没什么牵挂了,万一他这次又是一走十几年,你……”
再说下去她就要被当成现代王宝钏了,风绮夏赶紧打断他的话:“爸,你想得太多了。现在电视剧里都不稀罕这种苦苦等待的桥段了,说不定他回来的时候我女儿都能打酱油了。”
老爹差点把果汁喷出来,他狐疑地看着女儿,用他几十年观察学生的经验审视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嘴上越是洒脱的人,心里越是放不下。
就是不知道楼白羽这一别之后,何时才是归期。
天空阴云笼罩,都城之中更是弥漫着一股草木皆兵的肃杀气氛。
人们印象中唯一一次战争还是青冥带来的,而那位生性暴力蛮横的魔神在一头扎进爱情的深渊之后脾气收敛了许多,再没有心情去逞凶斗狠,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撂下挑子走人了。
对此朝中有人颇有微词,认为青冥为了一个女人抛下王权的行为蠢不可及,不过楼白羽还是很乐见他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毕竟是曾经并肩作战的难兄难弟嘛!
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但是有邵君樊这样一个才能卓著又忠诚可信的劳碌命把持大局,如果不是事态发展到他也罩不住,楼白羽还是可以继续逍遥下去的。
“伊万王子?”在臣民的夹道欢迎中回到王宫,楼白羽诧异地发现这个皮肤雪白的少年正在议事大厅等他。
“白羽哥哥!”前来避难兼求援的伊万好像没有兵临城下的紧迫感,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扑了过来,“又见面了~女王和亲王向你问好。”
“也问候他们。”楼白羽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面无表情的把这个树袋熊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和邵君樊握了握手,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先锋部队会于今晚进入提坦星轨道,大概明天下午会和克洛伊的军队短兵相接。”
虽然卡特王子将楼白羽的国家也列入敌对范围之内,不过现在除了频繁的间谍活动之外还没有进行军事骚扰,很可能是打算先吃掉提坦星这可软柿子补补身体再鼓起勇气跟他硬碰硬。
克洛伊派遣弟弟伊万前来向他这个盟国求助,同样也有寻求庇护的意味,毕竟一旦开战弱国多半会沦为炮灰,最后还是需要实力雄厚的劲敌出来比拼火力。
“传我的令:集结三个整编师随时准备出发,排第二舰队前往提坦星密切注意双方动向。”楼白羽铺开地图,开始研究提坦星的国土地形图,邵君燮挑了挑眉头,问:“难道主力部队不应该留下来进行防御吗?”
“不。”楼白羽摇头,瞥了伊万一眼,“第一,我会尽量阻止这场战争;第二,一旦开火,战场必须是我方国土之外,我不会允许战火烧到我的国家!”
四. 老朋友们
下达备战命令之后,楼白羽和提坦星的女王克洛伊进行了一次短暂,通话,已确定对方是否安然无恙。
从传送过来的影像来看,她虽然神态凝重,却还没有乱了方寸。
难为她了,重兵压境还能保持淡定不是谁都能办到的,楼白羽也没心情寒嘘,直奔主题:“伊万在这里会得到妥善照顾,克洛伊,根据现已收集到的情报,你有没有分析出瓦尔基星为什么会突然和我们敌对?”
“这很难确定。”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疲倦,“我只知道卡特声称要率领大军踏平我的都城。”
“他们把指挥权交给那个草包?”楼白羽不知道该为哪边担心了,他隐约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总觉得事情不想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总不会因为我害他娶不到老婆就换恨在心吧?这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你不仅破坏他的计划,还要屡次公开羞辱他。”克洛伊耸耸肩,“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内阁会同意由卡特率领先发部队,他只是个没有继承权的王子罢了,而且线人传回密报说他们的精锐部队还留在国内。”
“伊万的母亲是瓦尔基的贵族没错吧?你们两国建交已久还有姻亲关系,为什么他们会把矛头指向你呢?”楼白羽抚着下巴,神情若有所思,“如果开局不利的话会打击军队的士气,我无法理解他们保留精锐部队的做法,克洛伊,我觉得这不仅仅是一般的军事行动,其背后一定隐藏着我们所不知道的目的。”
“老实说……”克洛伊优雅地支着下巴,语气中流露出几分幸灾乐祸,“我们的城防固若金汤,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卡特铩羽而归的狼狈相了。”
“阻止战争才是最好的防御。”楼白羽身体后倾,接过邵君樊递来的文件,“我不想看到无谓的伤亡,倒不如直接跳过武力对决的步骤,调查清楚原因再探讨解决之道比较好。”
结束对话,他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邵,炎纭怎么样了?”
“他离开了,去向不明。” 邵君樊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地回答,“这正是我要向你汇报的,刚才抓获三名间谍,已招认是为卡特效力的,不过他们的目标是炎纭。“
楼白羽停下脚步,沉默了片刻,轻声问:“你觉得……炎纭有可能叛逃吗?”
邵君樊也压低了声音,说:“我觉得,你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
楼白羽勾了勾唇角,继续往外走,说:“我的直觉告诉我,哈利也许愿意见我一面。”
“瓦尔基的前国王?” 邵君樊眉头皱得死紧,不赞同的摇头,“他早就被流放了,找他有什么用?”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秘密……”他看着走廊外音阴沉的天空,喃喃低语,“就像蛇的七寸一样,是不可以被外人碰触的。”
“我明白了。”邵君樊会意,“我马上安排,不过……这个国家的人擅长咒术,还是我陪你去比较保险。”
“不用。”楼白羽摇摇手示意他别紧张,“我的卫队也不是吃素的,而且这种私下会面越低调越好。”
邵君樊的办事效率是一流的,他只用了半个小时工夫就找到了哈里的踪迹,又用半个小时的时间说服他和楼白羽见面,当然官方说法是“接受楼白羽的召见”,而且为了安全起见,会面地点由邵君樊亲自安排。
“哈里坚持不肯使用影像传输,一定要和你面对面谈。” 邵君樊列了几个会面地点,让楼白羽自己决定,“要当心,那个老狐狸不是省油的灯。”
“我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小鬼。”他扫了一眼地图,提笔圈起一处,“就在这里吧,越快越好。”
“我在位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哈里坐在楼白羽对边,额头眼角添了无数道皱纹,看来流放生活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从头到脚发出一股沧桑的味道。
楼白羽挑挑眉,说:“我记得在我们的建交国书上签字的青冥。”那时候他也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在地球混吃混喝。”
哈里呵呵低笑,摇着他干枯如柴的手指,说:“没错,那时候你就是个孩子。”
“现在呢?”
“你的力量觉醒了,却没有前世的记忆。”哈理想狐狸一样眯起眼睛,“所以对我们这种活得够老的人来说,你依然是个孩子。”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楼白羽没耐心把时间浪费在扯皮上,“我想知道贵国发生了什么变故,内阁竟然同意让那个被所有人都是为废物的卡特挂帅出征?”
哈里撇了撇嘴,身体前倾,问:“我们是敌人,我为什么要把机密告诉你。”
“在你决定要见我的时候,就不应该有这种顾虑了。”楼白羽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用漫不经心的态度和云淡风轻的语气跟这个老家伙打心理战,同时对邵君樊使了个眼色,让他随时准备在谈判破裂时把这老头拖走关小黑屋严刑逼供。
“你是个聪明人,但是卡特也不差。”好在哈里还算识相,没逼他使出这种下做手段,只是他的话让楼白羽皱眉,觉得对方在严重的侮辱自己的智商。
“他已经和恶魔达成契约,暂时出让自己的身体作为恶魔的栖息之地。”哈里看着楼白羽年轻俊美的面容,语重心长地说,“他让另外一个灵魂支配了肉身,现在的他,比以前更狡猾、更凶狠,你要搞清楚你将面对怎样的对手。”
楼白羽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手肘支在桌面上,表情严肃,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和卡特打交道的机会不多,那倒霉的家伙每次栽到他手上都会被羞辱得很惨,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卡特才会铤而走险把身体借给别人?
不过这样也能说通了,难怪瓦尔基不肯排除精锐部队打前锋,这个“卡特”从本质上来说根本不是他们自己人,能得到的信任实在有限,恐怕只是想利用它来当敲门砖罢了,就算当了炮灰也不可惜。
“在他迎娶波塞冬的女儿失败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希望成为王储,甚至没有资本在即将到来的内阁中占据一席之地。”哈里意味深长地看着楼白羽,“你不能理解这种失败者的心情吧?当你们在肆意嘲讽那些无能之辈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他们不择手段的报复哦!”
楼白羽听出哈里话里有话,心中不由得用上不妙的预感,追问道:“你所谓的恶魔究竟有什么来头?能让卡特冒这样的风险,他不怕自己的身体要不回来吗?”
哈里笑了,说:“当有更好的目标时,没人会稀罕他那具皮囊。”
“你是指……”楼白羽心理打了个突,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让他警觉起来。
哈里点点头,干瘦的手指伸向他,答道:“没错,就是你。”
“见鬼了……”楼白羽郁闷地瞪着哈里,直觉告诉他更猛的料还在后头,他需要提醒自己别震惊到失态。
“卡特永远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他没得到那个铜瓶的话。”哈里一字一句地说,眼神阴鸷。
楼白羽暗中握起拳头,“铜瓶”这两个字不经意的触动了某些久远的回忆。
“他释放了被禁锢在瓶中的灵魂,并欣然为之献身,继承了他的记忆和心机,即将卷土重来。”像是诅咒一样,哈里低哑的声音让人背后发毛,“那是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是你一生也无法摆脱的对手。”
楼白羽站了起来,脸上阴云密布,极力克制着想要吼叫的冲动,他冲哈里点点头,保持着镇定冷静的风度转身往外走。
“见到你,我只确定了一件事。”哈里的声音像一条划破空气的铁丝一样干涩刺耳,阴魂不散的追着楼白羽,“在他面前,你永远是个孩子。”
五. 意外频生
“小夏!”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叫声吓的风绮夏头发都竖起来了,她瞪了一眼快贴到他身上的甘澜,不悦地说:“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是聋子。”
“大小姐,我叫得嗓子都哑了。”甘澜直跳脚,“我追了你一条街,两边的店主都跑出来看热闹啦!”
风绮夏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成了路人的围观对象,还有人掏出手机准备随时报警。
糟糕,她好像又在神游了,风绮夏尴尬的抓抓头发,对甘澜笑了一下,问:“有事吗?”
甘澜捂着胸口,一副哀怨的样子,幽幽地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楼白羽都走了,你拉来生意也做不了。”风绮夏摊摊手,无辜地看着他,“而且我这个月要考驾照,很忙的。”
甘澜得意地指指自己的鼻尖,炫耀道:“我没有驾照还不是照样开车?幸运的是一次都没被交警拦过!”
“这就是我不想搭你车的原因。”风绮夏白了他一眼,看到指示灯变绿,抱着书本朝马路对面走去,甘澜摸着鼻子正想换个话题,眼角余光突然瞄到一辆巴士呼啸着穿过路口,朝风绮夏撞了过去!
“当心!”甘澜的惊叫声被几乎擦着他鼻尖飞驰而过的庞然大物截断了,失控的巴士穿过人行道,一头撞向马路对面的广告强才算停下。
“天啊!”甘澜下的腿都软了,下意识地抬手去遮眼睛,生怕看到风绮夏服饰当场的惨烈画面。
“喂。”
略带无奈的声音宛如天籁,让他瞬间从地狱飘到天堂,甘澜揉了揉眼睛,确定风绮夏安然无恙地站在对面之后感动得快流下泪来,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抓住她的肩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确定她除了头发被吹乱之外没有丝毫损伤。他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喃喃低语:“幸好、幸好……”
片刻之后,警车和救护车和鸣声响成一片,甘澜拉着风绮夏闪到路旁,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有什么情况不对,他看着对方波澜不惊的眼眸,问:“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尖叫发抖脸色煞白吗?风绮夏如此淡定的态度让他甚觉诡异。不过更诡异的是,肇事车辆十分巧妙地避开了一对正在过马路的小学生,贴着一辆小车的车头开过去,最后正好撞在没有行人经过的便道上。
司机大概骨折了,车上的乘客多是擦伤,除了带来很大的惊吓之外,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所有人都在谢天谢地感谢老天爷保佑的时候,甘澜无可避免的感觉到阴谋的气息。
司机被抬上担架,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对护士说的一句“刹车失灵,方向盘不听指挥”,让甘澜后背一凉,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狐疑地问风绮夏:“你不觉得害怕?”
“不是第一次了,害怕有什么用?”风绮夏耸耸肩,“别担心,谁也撞不死风。”
她已经能够娴熟的支配自己的力量,并且可以敏捷的躲避飞来横祸,刚才车撞过来的时候她的位置正对着车头,本来是躲无可躲的,科室当巴士掀起的气流拂动她的发梢的时候,他的身体竟然在刹那间化为空气,如同一抹虚无的影子,轻飘飘地掠过车头,降落到安全地带。
整个过程快的肉眼无法分辨,就算有人旁观,也只会看到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女用不可思议的灵巧和敏捷躲过了这致命一撞。
这一瞬间风绮夏无比庆幸自己拥有风的力量,如果是个普通人大概早命丧轮下了。不过,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那么今天的“意外”还会不会发生?
老实说楼白羽才走了一周,他遇到的骚扰已经数不胜数,足够把报警电话打到线路自燃,各种诡异事件层出不穷,多到让她根本没有精力去感到惊讶。
“我上次接你电话的时候,手机爆炸了。”本来这些是不想让甘澜知道,不过今天这起车祸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瞒也瞒不过,风绮夏只好老实招认,“昨天回家路上有一棵树朝我砸下来,我经过商场的时候,一整面玻璃突然粉碎……我觉得我就是个移动的霉神。”
眼看着甘澜越听越震惊,捂着胸口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风绮夏忍不住笑了,说:“我没事啦,就当成是拍电影吧,不是谁都有机会当主角的。”
“这可不是开玩笑!”甘澜看看四周来来往往的人流,神经质的觉得每一个外人都暗藏杀机,他拉着风绮夏拐到一条巷子里,边走边唠叨,“我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在战争完全结束之前,各种各样的暗算和偷袭不会停止,不仅来自我们的敌人,也有可能来自国内那些对国王不满的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没有人会放过。”
“你是说……有人想利用我来威胁楼白羽?”她笑不出来了,终于把这些天的遭遇理出一个头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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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 无心法师小说大结局
无心抱着白琉璃附身的猫来到一家客栈,仔细看着装了关于这一百年来的记忆版的行李箱,交代白权琉璃一定要将月牙的物品给他看,因为他一定要记得月牙与他之间的故事,之后睡去。白琉璃不忍无心再记起那些伤心事,于是将月牙的画册藏起。
待无心再次醒来,看着少了月牙的物品的行李箱,问白琉璃是否所有的东西都齐全。白琉璃违心地点头。无心带着行李箱在大街上骑自行车,而他没有注意的是,他的好友顾玄武一直追着他喊他的名字。无心停下,回头,笑了,随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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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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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生存下去,重操旧业,为富庶的马家姐弟降妖驱魔。却不想,故事这才真正拉开帷幕——在北京一处马姓大宅院里,沉睡许久的宝藏正被多人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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Ⅶ 墨守辰归大结局丁辰和谁在一起
还是和男主在一起了。
“辰辰,嫁给我。”裴子墨笑得气定神闲。
“嗯。”丁辰“呀”的一声捂上了嘴。
裴子墨唇角绽出浅浅笑痕,“那就这么说定了。”
丁辰容色染上淡淡娇艳,在心底默默道一声:“好。”
时间会改变一些事情,比如感情,比如受过的伤害。
时间也会保留一些东西,比如感情带给你的回忆,比如受伤留下的疤痕。
生命太短暂,如果始终活在悔恨中,那么永远都会痛苦。
幸好裴子墨踏出去了,他知道该如何弥补他亏欠丁辰的幸福。
人生太无常,谁又不曾犯过错,只要真心改过,善莫大焉。
幸好丁辰放下了心结,她懂得如何把握属于她的幸福。
爱情终于不再是无望的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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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系小说(结局圆满,不悲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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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点忌讳是:不要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读者的注意力。这是初学者最容易犯的错误。
第四点忌讳是:不要概括,要具体。关于写作忌讳概括化,没有人比俄国伟大作家契诃夫说得更好。
他在一封信中,告诫一位作家朋友避免概括化和平常化:“我认为,对于自然的真正描写应该相当简略并与主题存在相关性。
应该避免落人俗套的描写,比如,‘落日沐浴在黑色海洋的浪花之中,绦紫色的金光一泻而下’等等。在描写自然时,要抓住细节,而且要达到这样一种程度,即使闭上双眼,也仍能看到你所描写的场景。
因此,当你坐下来写作的时候,请记住,不是“一杯饮料”而是“一杯马丁尼”;不是“一只狗”而是“一只长卷毛狗”;不是“一束花”而是“一束玫瑰”;不是“一个滑雪者”而是“一位含苞欲放的年轻少女”;不是“一顶帽子”而是“一只高顶回角帽”;不是“一只猫”而是“一只阿比西尼亚猫”;不是“一支枪”而是“一支0。44口径的新式自动手枪”,不是“一幅画”而是一幅“马奈的‘奥林匹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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