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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小说戏剧研究怎么样

发布时间:2022-02-26 00:49:15

『壹』 查阅古诗文,戏剧或民间小说,举例说明中国古代自然经济状况。

黄梅戏
“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
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耕田来我织布
我挑水来你浇园
寒窑虽破能避风雨
夫妻恩爱苦也甜 ”
写了男耕女织的真实写照 也反映了在自然经济下生产力不发达劳动人民徭役繁重 生活困苦

牛郎织女 也是男耕女织的典范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士农工商 则是反映了自然经济下对工商业的歧视

各种诗人各种隐居 各种小说各种庄园 则是反映了自给自足

『贰』 急!!兰州城市学院历史系怎样啊问一下在校的学长学姐。

兰州城市学院是经教育部批准成立的一所普通全日制本科大学。 _k2R^/9Ct%
学院现占地面积700.6亩,有三个校区,校舍建筑面积32.8万平方米,固定资产总值3.1亿元,教学仪器设备值5680万元,图书馆藏书63.8万册,电子图书15.3万册,各类中外文期刊2000余种。 VAL? Z
学院现有教职工1068人,教授、副教授282人,博士37人,硕士361人,副教授以上职称教师占教师队伍总数的43.1%,硕士以上学历教师占教师队伍总数的61.8%。学院现设15个二级学院、10个研究院,并设有甘肃省城市发展研究院、甘肃省小学校长培训中心、甘肃省专业技术人员培训基地等省级研究培训机构。有各类本专科专业50个,全日制在校学生12059人,专业设置涵盖人文科学、理学、社会科学、管理学和工学等学科门类;有物理、化学、计算机、体育、教育技术、焊接工艺、数控加工中心、汽车故障诊断与检测中心等综合实验室及实训中心25个。 uBbQJvL
学院近年来先后承担并完成了国家和省级科研项目200余项,在省级以上学术刊物发表论文2379篇。出版各类学术专著77部,主编和参编各类教材184部。有166项科研成果和教学成果获省部级奖励。学校曾先后被评为省级文明单位、甘肃省人才工作先进单位、省级公民道德实践示范单位、全国精神文明建设先进单位。 l[T-Ak
学院先后与哈萨克斯坦国立师范大学及国立音乐学院、新西兰基督城理工学院、加拿大渥太华大学和加拿大纽芬兰大学达成了项目合作协议,与德国汉斯·赛德尔基金会建立了合作交流关系,与香港公开大学、天津师大、华东师大、西北师大、首都师大、陕西师大等院校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 %1A8m-u]M
兰州城市学院以培养高素质的城市经济、城市建设、城市文化、城市服务应用型高级人才和具有本科学历的基础教育师资与职业技术教育师资为办学目标,以兰州为中心,依托甘肃、面向西部,服务全省和周边省区的城镇化建设,按照“突出和发展城市服务功能,保留和优化师范教育特色,注重和强化应用技能培养”的办学指导思想进行学科建设、专业建设和办学模式的改革,逐步把学院建设成为一所能适应城市化建设和发展要求的教学应用型大学,力争使学院成为甘肃省乃至西北地区城市化建设人才培养和培训中心、城镇化战略研究与应用技术开发中心、城镇化信息文化交流中心、小学教师培养培训中心,为甘肃及周边省区的城市化、工业化和基础教育提供智力和人才支持。
兰州城市学院文学院简介 3V/|"R2s
文学院是兰州城市学院历史较久、办学规模最大、办学实力最强的二级学院之一。 ,S3uY6,
文学院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成立于1958年的兰州师专中文科。其间,经历了60年代的学校停办,1978年的随着学校恢复办学而改名为中文系等不平凡的发展历程。 `MMZR=LA
2006年兰州师专升本为兰州城市学院,中文系也正式开始本科层次办学。2007年底,学校决定将中文系升格改建为文学院,设“三系一部”以及两个研究所:即汉语言文学系、秘书学系、对外汉语系和公共综合教学部;甘肃方言研究所和中国古代小说戏剧研究所。 2f0_Xw_V_
经过近几年的快速发展,文学院现有教职工63人,学生1500余人。目前,文学院在全省高校文学院系中的地位显著提升、影响力和知名度日益扩大。回顾文学院50年的办学历史,可以总结出以下几个特色: -F-,Gcos
一是全力打造一支师德风尚优、学历层次高、科研能力强、教学水平好、学科配置合理的高素质教师队伍; 近几年,在学校的大力支持下,文学院师资队伍建设突飞猛进:一方面积极引进紧缺专业的高学历人才;另一方面,立足本院实际,鼓励青年教师攻读省外名校博士或硕士。本院现有教授7人,副教授16人;博士13人,其中博士后4人;硕士22人。研究生以上学历占到近70%。 <C7/b#4>\
二是加强学科建设,努力形成自身的学科优势和专业特色。“现代汉语与方言”、“中国古代小说戏剧”两个学科首批进入校级重点学科;“现代汉语”、“中国现当代文学” 获准列为省级精品课程,“美学”、“古代文学”、“现代文学”也已成为校级精品课程。同时,以弘扬民族优秀文化为己任,秉承“和德积中,英华发外”的“院训”,突出本院的专业特色,铸造本院的文化精神,使之成为培育人才的沃土。 t4,(W`
三是立足于科研强系。近5年来,全院教师共发表论文300余篇,专著15部,主编或参编教材26部;科研立项包括国家级2项,省级16项,厅级23项;获甘肃省成果社科奖10项,省高校社科成果奖14项。本院教师所从事的甘肃方言研究、中国古代小说戏剧研究、陶渊明研究、女性文学研究、通识教育研究等多项专题研究已在省内外学术界引起反响和关注。同时,通过举办大型学术会议,加强交流,培训人才,拓展学术视野和领域,扩大影响。仅2008年,就成功举办“西北方言与民俗国际学术研讨会”和“《方言》杂志30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均受到与会者的高度赞扬,扩大了学校的对外影响,提升了本院的知名度。 771r(X?Fa
两个专业研究所的长足发展,更为文学院的腾飞插上了强健的翅膀。 `l}r&z(8
甘肃方言研究所成立于2004年,所长由学校引进的甘肃省首位语言学博士莫超教授担任。“甘肃方言研究所”的研究填补了国内方言研究的空白,在白龙江流域方言、兰州方言、河州方言的研究方面取得了为国内外学界高度评价的成果。现已形成由多位年轻博士组成的学术梯队,出版相关专著8部,在核心以上期刊发表论文30余篇。 jowR!rqf
中国古代小说戏剧研究所成立于2002年,所长由《红楼梦》研究专家宋子俊教授担任。“中国古代小说戏剧研究所”在甘肃省及西北高校尚属首家。研究所主办的《中国古代小说戏剧研究丛刊》,由甘肃教育出版社正式出版,面向全国发行,现已出刊6辑,每辑25万字;其中本院教师的论文占一半以上。《丛刊》的连续出版,已引起国内学术界广泛关注。《丛刊》已进入全国中文期刊检索网。 a`QKN rA2
近年来,适应时代的发展,文学院积极转变办学观念,确立了“以学科建设为龙头,以教学工作为中心,以学术科研为支柱,以培养学生综合能力为目标”的办学指导思想,经过全院教职员工的共同努力,在党建和思想政治工作、学科和师资队伍建设、教学科研工作、学生素质教育及管理工作、校园文化活动等各方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
文学院全体师生决心在校党委、行政的正确领导下,认真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勇于面对挑战,抢抓机遇,迎难而上,以求真务实、锐意进取的精神,建设一流的、富于特色的院系,为学校的全面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
一、基本情况 *aF<#m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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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语学院是我校办学规模较大、教学水平较高、育人质量较优、招生就业较好、社会声誉较佳、办学颇具特色的教学科研单位之一。外国语学院是我校最早建立的教学院系之一,具有30多年的办学历史,积淀了优良的办学传统,以严谨、认真的教风,刻苦、扎实的学风,规范、严格的管理,开创了英语教育专业的师范教育特色,在甘肃省中小学外语师资的培养中占据一定的质量优势。英语专业是学校首批升本的专业,英语语言文学学科也是学校重点建设与发展的学科之一。学院下设的大学英语教学部是全校最大的公共课教学部。 -]h3s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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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现有教职工70名,专任教师59人,其中教授1名(另外聘1名),副教授6名,讲师28名,助教24名,有硕士学位的教师30名,外籍教师5名。14位教师有英语国家留学或进修的经历。教师队伍专业水平高,业务能力强,责任意识浓,敬业精神好 。 V0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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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语学院下设英语专业基础教学部、英语专业综合教学部、大学英语教学部、小语种教学部、外语培训与双语教学部等5个教学机构。建院以来培养毕业生2000多名,多数已成为甘肃基础教育的骨干。目前,招收英语专业四年制本科生,在校生约800名。除原有的英语教育方向外,2009年起,开始招收应用翻译方向本科生。 3Yd)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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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办学定位与人才培养目标 J 8"C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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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语学院将紧紧围绕以培养和造就高素质、复合型、应用型人才为目标,坚持教学质量是立院之本、特色发展是强系之路的方针,教学与科研并重,教学与应用兼备,牢固树立以教学为中心,质量第一的思想,实施规范化、制度化、精细化管理,全面提高育人质量,建设成为一个以师范类英语教育专业为主体、非师范类应用英语为补充,语种以英语为主,法语、德语、日语、西班牙语等小语种为补充的,教学与应用兼备型的综合性的外国语学院。 @Ooh}V#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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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语学院人才培养的目标是:以培养学生创新精神、实践能力和综合素质为核心,始终坚持把“人文素养深厚、专业基础扎实、师范技能过硬、应用能力突出、就业特长鲜明”作为人才培养的目标。“精通一外,掌握二外,熟练教学,知晓翻译,了解科贸”的“一专多证”、“一专多能”的复合型、应用型人才作为我院培养模式。 By 8C-j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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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院以来,外国语学院在校党委、行政的正确领导下,团结进取,求实创新,坚持教学质量是立院之本、特色发展是强院之路的方针,坚持教学质量是学院生存与发展的生命线不动摇,牢固树立教学的中心地位,教师的主人翁地位,突出办学质量意识,打造名牌专业,形成自己的传统,突出自己的特色:教师教风严谨,学生学风扎实,管理规范严格。系风正,学风浓,凝聚力强,育人环境和谐,工作关系融洽,对外形象好。 m(Cn'@i`"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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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发展思路 ipEs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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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后的发展中,外国语学院将依据教学与应用兼备型的办学定位,进一步转变教学观念,加快结构调整,整合学科专业,强化应用技能,实施转型发展,突出优势特色。 5vL]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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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语学院将进一步凝聚英语语言文学学科队伍,突出学科建设重点方向;巩固和发展英语专业,保留和强化英语教育特色;开设应用翻译、商务英语专业方向,积极筹建法语专业,科学规划日语、德语专业;发挥英语专业的引领作用,切实推进大学英语分级教学改革;加强考研工作,实施人才分类培养,彰显办学质量的三大亮点:就业率、考研率、各类获奖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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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语学院将坚持“巩固成果,深化改革,加强管理,提高质量,规模适度、持续发展”的方针,以高度的责任心和饱满的工作热情,围绕本科教学质量的提高,扎扎实实地推进我院的工作,促进我院又好又快地发展。

『叁』 浅谈怎样阅读欣赏中国古代戏曲文学

戏曲是一种高度集中的综合性艺术,它融文学、音乐、舞蹈、美术、武术、杂技等为一体,呈现出极高的审美价值的叙事文学体裁。从形式上讲,戏曲文学是歌曲、宾白、舞蹈、表演等有机结合,形成独特民族风格的艺术形式。 戏曲教学主要是对戏曲文学的教学,也就是对“剧本”的学习。剧本是一剧之本,是戏剧的基础。其特点主要体现在矛盾冲突更尖锐性,人物、事件、场面高度集中性,唱词、宾白、动作等融为一体性,人物性格鲜明性和独特性,动作的程式化和极富想象力的统一性等方面。 一、分析戏曲语言 在中国古代戏曲中,就人物性格揭示、形象的描绘,景物的描绘、情感的抒发而言,戏曲还是主要是通过人物的语言来实现的。古代戏曲中的语言包括曲词、宾白和科介。曲词、说白是剧中人物的语言,说白包括人物的对话、独白、唱词;科介是舞台提示,是对剧中人物的主要动作、表情和舞台效果的简要说明。因此,戏曲中的语言就显得特别重要,占有极为主要的位置。在教学中,我们就应该首先注重戏曲语言的教学。那么,从哪些方面进行呢?对此,我们认为,主要注重以下几方面。1、曲词在戏曲中,曲有各种腔调、曲牌。曲词为诗词体,它有严格的规律,需要合辙押韵,在一折中,各支曲子必须押同一韵。曲词主要用于抒情,也可以起到渲染场景、贯穿情节的作用。因而,曲词讲究字正腔圆,加上乐器伴奏,听起来和谐悦耳,产生和谐的审美效果。例如元代王实甫《西厢记》中的第四本第三折的“叨叨令”曲牌: 此曲词中不但运用大量叠词,衬字,口语入曲,而且句式相同, 每节中除了“儿”字外,各节之间还押“诶”韵。这样在整齐中有变化,不但造成节奏感,读之更是朗朗上口,悦耳动听,而且其中的趣味顿生,韵味无穷,具有音乐美,给人以独特的审美感受。而在戏曲中,这种美感往往散发出独特的、诱人的魅力。可以说,这恰是戏曲引人入胜的特点之一。2、宾白在中国戏曲中,往往是以唱为主,以说为宾的。章培恒、骆玉明主编的《中国文学史》中说:“宾白有以散白与韵白之分,前者用当时的口语,后者用诗词或顺口溜式的韵文。”又说,宾白“不仅用于叙事,还用作除主角以外人物的抒情,对于表现剧情和人物性格有重要的作用,所以有‘曲白相生’的说法。”宾白就是戏曲中人物的说白。在戏曲中,宾白主要用于交代情节,有时还起着逗笑、调节气氛、进行讽刺的作用。但是,戏曲中的宾白不同于日常生活中的说话,它是经过加工的艺术语言,具有审美性。也就是说,它不但言简意赅,意味深长,蕴含着情感,而且特别讲究韵律、节奏,强调抑扬顿挫,具有较强的音乐性,体现出语言诗化美的特点。比如,王实甫在《崔莺莺待月西厢记》第二本第四折中写到: 红云:姐姐,你看那月阑,明月敢有风也。 莺云:风月天边有,人间好事无。 在张生、莺莺的爱情故事发展过程中,孙飞虎兵围普救寺,要抢莺莺为压寨夫人,老夫人许下诺言:谁退兵,就将莺莺许配给他。这时张生写了一封信给白马将军平乱后,老夫人赖婚。张生极度苦闷,红娘献计,要张生操琴,以挑动之。戏曲中,莺莺在花园烧香时,在没有听到琴声前与红娘的对话。莺莺自己与张生的爱情遭受如此波折,心情是十分沉重,情绪更是消极的。在这短短的宾白中,莺莺的话只有十几个字,却反映出她的内心世界。她在怨恨,“风月”只有天边有,人间没有。 二、感受音乐节奏 戏曲是一门融说唱、舞蹈于一体的综合艺术。其讲究音乐之美正如一首诗歌讲究语言、韵律之美一样。在戏剧舞台上,吸引观众的多数来自戏曲的音乐之美。那些爱好戏曲的观众谁不能唱上几句精彩的曲调,吟上一段精彩的台词。可以说,“戏曲的音乐之美体现在人物的唱词、唱腔、宾白等之中。”(陈多《戏曲美学》四川人民出版社)比如,《窦娥冤》中,窦娥在临刑时对婆婆的一段唱: 念窦娥葫芦提当罪愆,念窦娥身首不完全,念窦娥从前已往干家缘,婆婆也,你只看窦娥少爷无娘面。 唱词中,三个“念窦娥”相叠,构成排比,气势增强,而又通过第四句“婆婆也,你只看窦娥少爷无娘面”的一声呼唤,不但改变了句式,而且运用呼号的修辞手法,在朴实自然中产生了流转跌宕的节奏。那铿锵的音调,高亢的声调,丰富的感情,义愤的表情,把一个活脱的窦娥再世诉冤情,指天斥地泪涟涟的形象活脱脱地再现出来。这段唱词,从音乐美的角度来讲,具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妙。 三、抓住动作描写 《中国古代戏曲小说史略》中说:“‘唱’、‘白’、‘科’都是戏曲的重要因素,它们都互相依存,不可偏废。”又说:“‘科’就是动作,用来帮助表现角色的声容和舞蹈。”在戏曲中,“科范”简称“科”。 “科”就是对演员的主要动作、表演和舞台效果的提示,比如,“做悲科”“做舞科”、“做战科”等。当然,在戏曲中,“科”所表示的“做、打”实际上包括全部形体动作,譬如,人物的身段、手势、脚步、格斗等。虽然说戏曲演员的一举一动,已经用固定的模式来展示,而且体现出虚拟性、夸张性、模拟性甚至具有程式化等特点,但每一个动作无不顺合剧情的展开,推动剧情的发展,从而表现出人物的内在心理,时时刻刻牵动着观众或者读者的心。然而,戏曲中人物动作经过长久的艺术锤炼,这些程式化动作,在观众心目中形成了思维定势,已经成为是一种美的体现,表现出动作的审美特点。比如,《西厢记》中的几个人物的性格特点,莺莺自然是多情重义,张生却是性格文弱,而红娘当然就是聪明活泼。而要表现这几个不同性格的人物,在表演的过程中,缺少不了人物的动作。所以,在中国特有的戏曲文学中,人物的言语配上人物的动作,把人物的喜怒哀乐之情,不仅表现得淋漓尽致,而且生动形象,体现出人物的动作之美。因而,《文学鉴赏》中说过:“人物的动作描写有助于真正表现出人物的性格特点。”可以说,动作描写蕴含着人物的情感,更为主要的是表现出人物的审美特征。 四、欣赏环境描写 在叙事文学中,环境描写表现出人物活动的背景,也是人物活动的场所。在中国古代戏曲中,环境描写的形式却是多种多样的,可以运用舞台说明独立的描述出来,也可以在人物的唱词中予以表现,甚至人物的服饰、形象的造型无处不透露出戏曲的环境。《文学欣赏》中说过:“环境是为塑造人物形象、展示人物性格服务的。”但这些环境描写,不仅仅是一种客观的环境的展现,而是情感的表现,这正如古人所说:“一切景语皆情语。”我们看看《西厢记》中的一曲“端正好”,这可谓是千古绝唱,看看其环境描写与情感的关系。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这几句是化用范仲淹词《苏幕遮》。全词如下: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虽然《西厢记》中这段“端正好”是化用了范仲淹这首《苏幕遮》,不但其妙处表现在化用的自然和谐,情景恰切上,而且“碧云天,黄花地”的色彩浓重,情韵深厚,刻画出了一幅绚丽而又带有离别愁绪的图画。在这样的环境中人物登场送别,更有助于表现人物的内在情感。在“西风紧”中,一个“紧”字,正表现出主人公内在心里的不安和忧愁。而观众在听到此戏曲时,眼前浮现出“碧云天、黄花地、北雁南飞”的画面,也会油然生出“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的审美感受。这一感受的产生,不正是其环境之美所带来的妙处吗? 又如,《牡丹亭》中,当杜丽娘受到虚伪礼教的压抑,内心的苦闷和忧郁无法排解,而见到园林景物时,触景生情,情不自禁地唱道: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恁般景致,我老爷和奶奶再不提起!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杜丽娘看到这美好的景致,禁不住以一种喜悦而好奇的心情来感受这美好的春光。可以说,此时的景致之美,与杜丽娘内心的缺失美形成鲜明的对比。词曲中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不正是表现了杜丽娘对自己生活的枯燥、情感的压抑的一种不满情绪,这种不满的情绪也是对现实生活不满的反映。 总之,每一出戏都是表现出一方小天地,它是社会这一大天地的缩影、写照。注重戏曲文学阅读,是丰富传统文化、提升人文素养的重要途径之一。但是,由于时代的差异、社会意识的变化,审美观念的不同,在戏曲文学阅读中,我们还应该从中吸取精华,弃其糟粕,使情操陶冶,思想认识得到提高。

『肆』 中国古代戏剧称之为什么是因为

中国古代戏曲的发展有两条主要线索,一是从西周末年的俳优滑稽表演到西汉百戏中的角抵戏,再到唐代的参军戏,故事表演日渐丰富,逐渐成为戏剧的主体。另一条是由原始歌舞到隋朝“九部乐”的制定,再到唐代代面、钵头、踏摇娘等歌舞戏的演出,民间歌舞艺术获得极大的发展,为戏曲官调、曲牌、声韵的成熟提供了有益的借鉴。宋代是戏曲发展的关键时期。宋代在参军戏的基础上,吸收融合历代歌舞艺术和民间说话、讲唱、影戏、杂扮等技艺的成就,对滑稽故事表演和歌舞戏两条线索兼收并蓄、融会贯通,产生了宋杂剧、金诸宫调、金院本以及戏文等新的文学形式。到了元代,在金院本和宋杂剧的基础上,元杂剧具备了成熟戏曲的诸种因素,形成了前景壮观的发展势头。

元代是我国戏曲繁荣兴盛的时期。元代戏曲主要分为杂剧和南戏两大类,二者各有自己的发展轨迹。由于南戏在元代前期处于发展的薄弱阶段,还不能与杂剧一争高下,所以代表元代最高文学成就的是元杂剧。明清两代,在通俗白话小说获得长足发展、取得巨大成功的同时, 明清传奇也迎来了古代戏曲史上的第二个高峰。戏曲到明清两代分为杂剧和传奇两大类。到清中叶乾隆年间,传奇被地方戏取代。
摘自《中华活页文选》

『伍』 我们应当如何研究中国古代戏曲史

王国维先生在《宋元戏剧序》开宗明义一段话已经成为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经典论述:“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楚之骚,汉之赋,唐之诗,宋之词,元之曲,皆所谓一代之文学,而后世莫能继焉者也。在其后的百年间.戏曲史的研究思路仍然长期受到局限,也不能归咎于对王国维的路径依赖,而要归因于学界自身生存状态的瓶限。可以说....
我们常说,学习历史是为了了解现在,但是如果没有现实经验的对照我们往往也认不出历史曾经的面貌。(摘编自王艺《当我们在谈论戏曲史的时候,我们在淡论什么?》)
(1)文章认为,不能把戏曲作品与经典文学作品相提并论,其理由是什么?请简要概括
( 2 )我们应当如何研究中国古代戏曲史,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折。
[答案要点]
(1)不能把戏曲作品与经典文学相提并论的原因是:戏曲作品是通俗文化,经典文学是精英文化,从线性的进化论文学史观的角度无法进行比较。例如元曲,经历几百年的自然存毁和文人汰选而被经典化。戏曲创作是娱乐市场上的生产活动,为商业演出提供素材。
(2)我们研究中国古代戏曲史的方法应该是:突破纯文学研究的狭窄视野,综合衡量,拓宽研究领域,多考虑戏曲本身的特点和时代历史背景。
第一,要综合衡量,不要从线性的进化论文学史观的角度进行比较。
第二,要考虑戏曲本身的特点。戏曲经历几百年的自然存毁和文人汰选而被经典化。戏曲创作是娱乐市场上的生产活动,为商业演出提供素材。要考虑和戏曲相关的全部活动,如戏班的组织、演员的培养和演出实践等。
第三,拓宽研究领域。呈现出具体的生活体验和广泛的社会现实。不能只侧重于文学曲词,关注经典作家作品而要关注更多的因素如舞台结构、班社组织、演出排场、服装道具等。
第四,多考虑时代历史背景。要突破原来学界自身生存状态的局限,文化产业市场化,对都市生活、市民社会娱乐产业进行切身的认识和体会,观察相应的历史现象。

『陆』 如何以开放的心态从事中国戏剧史研究

以开放的心态从事中国戏剧史研究
康保成
来源:《中山大学学报:社科版》(广州)2006年2期第28~33页

【内容提要】 开放的时代需要开放的心态。首先,学术史上不存在壁垒森严、固定不变的学科界限,中国戏剧史更毋须画地为牢,学者本人亟须挣脱学科归属的羁绊,保持自信;其次,在“全球化”浪潮汹涌澎湃的大背景下,中国戏剧史的研究依然相当封闭,学者们外语水平普遍不高。其症结在于学者太以自己为中心,未能把中国戏剧史当成一门不分国界的学问。

【关 键 词】中国戏剧史/学科归属/开放/面向世界

【作者简介】康保成,中山大学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心,广东广州510275

康保成,文学博士,中山大学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

一、关于中国戏剧史的学科归属

经过近百年的努力,中国戏剧史作为一门学科、一门学问已臻成熟,其标志之一就是研究领域的自觉延伸。当前,无论从事剧本文学抑或是表演艺术的研究,都不会也不应当受到非议或是冷遇。

不过,依然有不少人心存疑惑:这门学问,究竟属于文学还是艺术?当我们从事民俗、宗教与戏剧关系的研究时,会不会造成文学或艺术自身的迷失?怎样防止仅仅把剧本资料、戏剧史料当成社会学研究的材料?等等。其实,文学和艺术本来就是一回事,而对于中国戏剧史来说,更不宜强作划分。何谓“文学”?这是一个颇有争议的问题。但是仅仅把文学当成“书面著作”之一种[1] (P1,第1条),却无疑是一种偏见,因为它排斥了文字产生前和产生后的口传文学。事实上,文学的产生和存在要远在文字产生之前。我们不能望文生义,把汉语词汇中“文学”的“文”和“文字”、“文献”中的“文”字划等号。在英文中,文字为language,文学为literature,文献为document,三者界限分明,不容易混淆。《文心雕龙》开宗明义地说:“文之为德也大矣,与天地并生者何哉?夫玄黄色杂,方圆体分;日月叠璧,以垂丽天之象;山川焕绮,以铺理地之形。此盖道之文也。仰观吐曜,俯察含章,高卑定位,故两仪既生矣。惟人参之,性灵所钟,是谓三才,为五行之秀,实天地之心。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傍及万品,动植皆文。”[2] (P1)在刘勰看来,“文”者“纹”也,是自然界和人类社会都不可或缺的色彩斑斓、美不胜收的装饰。显然,这种对“文”和“文学”的解释,要比后人对文学意义的狭隘理解宽泛得多,也准确得多。

我国大陆的大学和研究机构一般把“中国文学”和“艺术”分成两个一级学科。中国戏剧史作为三级学科,可以横跨两个一级学科,同时归属于“中国文学”门类下的中国古代文学和“艺术”门类下的戏剧戏曲学这两个二级学科之下。但从功能上看文学应是艺术的一种。《晋书》把左思等文学家和顾恺之等画家一同列入《文苑传》,可见这一观念由来已久。过去常说“文学是语言的艺术”,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而今在大学“中国文学”一级学科下有一个“文艺学”的二级学科,其研究对象就包括了一般人心目中的“文学”和“艺术”两个领域。国内外的著名美学和文艺理论著作,例如亚里斯多德的《诗学》、黑格尔的《美学》、丹纳的《艺术哲学》、李泽厚的《美的历程》等,都没有把“文学”和“艺术”分开。此外,目前在国内很有影响的《新华文摘》的“报刊文章辑览”中,就只有一个“文艺”栏目,其下收辑的文章篇目包含了“文学”和“艺术”两大类。

可以这样说,学术史上不存在壁垒森严、固定不变的学科界限。对于“文学”和“艺术”这两大学科来说,分有分的依据,不分有不分的理由。然而,对于中国戏剧史来说,无论勉强地把它划归于“文学”还是“艺术”,都有画地为牢、人为挤压研究空间之嫌,弊大于利,所以最好是不分。我和黄仕忠先生、董上德先生曾经以《徜徉于文学与艺术之间》为题,对这门学科的研究状况予以回顾和展望[3]。周华斌先生提出“大戏剧”概念,认为广义的戏剧不仅包括话剧、戏曲、歌剧、舞剧、木偶剧、皮影戏等传统戏剧品种,也应包括电影故事片、动画片、广播剧、电视剧[4]。我对此极为认同,当然在具体表述中存在差异,此处不详述。总之,我认为,在当前这种学科分类体系下,对中国戏剧史不宜强作学科划分。

当我们不把中国戏剧史做某种学科归属时,写出来的著作,当然带有“跨学科”、“交叉学科”的特点。这与其说是赶时髦,还不如说是依据戏剧的本质特点使之水到渠成的结果。然而这却遇上了另一种尴尬:我们可能会丧失自己的发表阵地。以“文学”为标题的学术刊物,一般都不大欢迎这类稿件。在当前的评估体制下,属于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和大学中文系的研究队伍(尤其是后者),不能在冠以“文学”标题的权威期刊上发表文章意味着什么,这是不言而喻的。我们应当怎么办?

我认为,这既是开放的戏剧史观与滞后的学科分类之间的矛盾,也是活跃的研究实践与凝固的评估体制之间的矛盾。这种尴尬,其实随处可见。一方面,“跨学科”、“交叉学科”、“边缘学科”研究被大力提倡;另一方面,自国务院而下的各级学科评议组、学术委员会的组成依旧沿用了传统的文学、史学、哲学、艺术学等等学科分类。“跨学科”究竟怎么个“跨”法?谁是“跨学科”、“交叉学科”的评委、专家?不知道。哪家刊物发表“跨学科”的文章?似乎也不甚了了。

其实,传统的学科分类早就有改进的必要。以民俗学为例。中国大陆最早的民俗学学科博士点设在以钟敬文先生为学术带头人的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但按照学科分类,民俗学属于社会学下的二级学科,授予法学学位。在中山大学,民俗学博士点为中文系、人类学系所共有,且不说招生、培养、答辩等等操作起来如何不便,而如我等对法学、社会学一窍不通之人,所带出来的学生竟然被授予“法学博士”头衔,岂不令人哭笑不得!所以,改进学科分类,使之更加科学,更加符合实际,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同时,改变当前学术成果评估中重刊物轻文章质量的倾向,也十分必要。而对于学者本人来说,保持自信、开放的心态则更为重要。

许多学者慨叹王国维的《宋元戏曲史》至今难以超越,那么,它属于文学(史)还是艺术(史)?冯沅君的《古优解》、任半塘的《唐戏弄》、胡忌的《宋金杂剧考》、钱南扬的《戏文概论》以及董每戡、周贻白、张庚、廖奔的戏剧史著作,皆可属于文学(史),也皆可属于艺术(史)。当今青年学子的成果更凸显出突破传统学科分类的倾向。例如,同属中文系文学学科的车文明的博士论文《20世纪戏曲文物的发现与曲学研究》、宋俊华的博士论文《中国古代戏剧服饰研究》,先后入选全国百篇优秀博士论文,而这两篇论文都不是传统文学学科所能包容的。实际上,《中国社会科学》、《文艺研究》、《文史》、《国学研究》、《文学遗产》等权威刊物,都发表了一定数量的戏剧史研究论文。尤其是后者,虽冠以“文学”之名,却能打破“文学”与“艺术”的学科界限,更为学界称道。可以这么说,在当今,只要是有真知灼见的文章,无论属不属于文学,属于哪个学科,都不愁没有问世的机会,至于专著出版,就更不受学科限制了。

“大戏剧”之下的子学科及其相互关系问题也应给予关注。“大戏剧”观指导下的中国戏剧史研究,涵盖了自“家为巫史”、“绝地天通”的上古蒙昧时期至1949年两岸分治这一广阔的历史空间;地域上包括中原汉族和东西南北的少数民族地区,以及港澳台和海外华人居住区域;戏剧品种既有古代的优戏、角抵戏、参军戏、杂剧、南戏传奇,也有流传至今的京昆传统戏曲剧种和各种地方戏、农村祭祀戏剧、民间小戏、傩戏、目连戏、傀儡戏、皮影戏等;其研究领域有机地包容了戏剧理论、戏剧文献、剧本文学、作家演员生平、比较戏剧、戏剧文物、剧场戏台、声腔音乐、舞台表演、服饰化妆、布景道具、戏班剧社、演出习俗等方方面面。这些领域,可称作子学科或研究方向,它们既相对独立又互相交叉,组成了一幅全息的网络化图景。可以说,只有具备开放的心态、宽广的视野,广泛汲取古今中外的研究成果,使用文献、文物和田野考察相互参证的方法,全方位地、立体地研究中国戏剧史,才能建立起这样一幢屹立于学术之林的宏伟大厦。毫无疑问,以任何人之力,都难以完成如此重任。前辈学者如王国维、吴梅、齐如山、卢前、王季烈、冯沅君、周贻白、任中敏、吴晓玲、郑振铎、赵景深、王季思、郑骞、孙楷第、董每戡、钱南扬、黄芝冈、严敦易、杜颖陶、叶德均、欧阳予倩、李家瑞、李啸仓、傅惜华、徐慕云、张庚、华粹深、徐扶明、庄一拂、陆萼庭、胡忌等人,均以各自不同的学术背景和知识积累,从不同的方面,对这一事业做出了不同程度的贡献,但依然留下了大量的研究空白。因为每个人的知识结构都是有限的,而且学术研究一直在向前发展,谁都不可能包打天下。

在当前,全面地研究中国戏剧史,不仅需要文学、语言学、史学、哲学、美学、文献学、戏剧学知识,而且需要音乐学、舞蹈学、美术学、社会学、民俗学、宗教学等学科的知识。然而学海无涯,人生有限,每个学者都可以而且应该根据自己的研究传统和知识结构、研究条件,选择某一个或数个子学科作为主攻方向。这种宏观视野下的自觉分工,与人为地画地为牢本质不同,就在于“大戏剧”视野下的各个子学科之间,完全是平等、互补、呼应、交融的关系。因此,各子学科之间不应该厚此薄彼、相互封闭。虽然就戏剧的本质而言,角色扮演占据核心的地位,虽然各个时期的研究热点会有变化,但某一具体成果的价值,主要是依据该成果的创新程度与科学性而决定的。当然,一般来说,旧的研究领域和课题不大容易出新,所以,紧跟学术潮流(即陈寅恪所说的“预流”),选择前沿课题就十分必要。

我看到过一篇综述性质的文章,在列举以往相关的研究论文时,有意无意地漏掉了不少分量很重的研究成果,严重削弱了其文献价值。不能不说,这是由于视野狭窄、惟我独尊的心态或者门户之见造成的。即如上文所列举的自王国维而下的“前辈已死名公”,他们的研究领域不尽相同,成就大小也不同,但都是公认的戏剧史家,只有站在他们的肩上才能突破他们、超越他们。对他们没有一个客观公正的评价,自己今后的研究成就也必然受到限制。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有多大的胸怀,做多大的学问。

然而,由于在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机械“反映论”造成文学艺术失去自身的品格,所以有人担心把戏剧与民俗、宗教结合起来研究,会不会掉入新的陷阱,走入另一个误区,把剧本资料、戏剧史料当成社会学、民俗学、宗教学研究的材料?我认为,从根本上说,这种担心依然是对古代戏剧与祭祀仪式的关系了解不够造成的。在古代,民俗事项、祭祀仪式与演出活动有时结合在一起,因而研究仪式也就是研究戏剧本身。当然,独立于仪式之外进行剧本创作和演出的情况也很多,这时候,就没有必要勉强“跨学科”。跨与不跨,要视研究对象而定,很难一概而论。

此外,古代戏剧作品中保存了许多民俗学、宗教学资料,对这些不了解,就不能正确地、透彻地解读作品。元杂剧《桃花女破法嫁周公》就是一个典型。此外,元杂剧中已婚男性往往称呼自己的妻子为“大嫂”,这种奇特的称谓是怎样造成的?对一种事物,不仅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通过研究,我们知道这是一妻多夫、兄终弟及婚俗在称谓中的遗存[5]。这就通过对社会史、风俗史的研究,解决了元杂剧中的这一特殊称谓的来源问题。以往给剧本做注释,要求对作品的历史背景、语言典故、方言俗语、切口黑话、典章制度等等都要熟悉,似乎没有人担心,这种研究会偏离戏剧本身。当然,这并不是说,这种研究没有把剧本当成风俗史料、社会史料的可能。但只要清醒地把握研究目的——通过研究风俗去了解戏剧,而不是相反,就会尽可能不偏离或少偏离戏剧本身的研究。

进一步说,中国文学史、中国戏剧史应当是中国文化史、中国历史的组成部分。哪一部《中国通史》没有李白、杜甫、关汉卿?袁行霈先生主编的《中国文学史》“总绪论”“第一节”的小标题为“文学本位、史学思维与文化学视角”,这也可以挪用到中国戏剧史的研究中来。强调“戏剧本位”就不会迷失自我。不过,万一真的偏离了,也不可怕。比如,建筑学家和戏剧史家都可以研究剧场和戏台,要是一不留神,某位戏剧史家成了古建筑学家,我想这未尝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二、面向世界的中国戏剧史研究

最近有人撰文,批评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中“外国人(包括外籍华人学者)怎么做的我们就该怎么做,外国人怎么说的我们就该怎么说,一切惟外国人马首是瞻”的错误倾向,提出:“海外中国古典文学研究界虽有不少值得我们学习和汲取的东西,但无疑的,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与交流的中心就是我们中国。”文章还批评“海外某大学”举办学术研讨会,提出与会者的论文至少引证若干条材料的“荒唐要求”[6]。

这种看法并不错,问题在于心态。实际上,“一切惟外国人马首是瞻”的倾向,在大陆的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界并不突出,香港某大学个别人搞的繁琐规范也并不流行。至于“海外中国古典文学研究界虽有不少值得我们学习和汲取的东西,但无疑的,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与交流的中心就是我们中国”这句话,也完全可以反过来说,即变成——虽然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与交流的中心就是我们中国,但无疑地,海外中国古典文学研究界也有不少值得我们学习和汲取的东西。

《新华文摘》2005年第6期在“国外社会科学”栏目下摘引了两篇“国外中国学研究”的访谈文章,其中德国汉学家凡埃斯说:“中国的汉学太以中国自己为中心了,人们的外语水平不高,不过这种情况也在慢慢改变。西方汉学家们不认为汉学只是需要我们到中国去学习的一门学科,这种学习应该是双向性的,我们从外面可以看到很多从里面看不到的东西。”瓦格纳也说:“中国的学者们,他们如果不提高自己的外语水平,会对与国外学术界的交流带来很大的限制。就算是在北京的西方学者也很难搞学术工作,因为得不到很多外国的学术著作,来自日本、美国的书太少了。所以中国学者们一般都是你看我写的,我看你写的,范围很有限。”[7]

国内学者批评的倾向和外国汉学家指出的倾向,究竟哪一种是主要的呢?在当前,我们应该强调什么?纠正什么?中国学术是否“早已完成了从传统向现代、从封闭向开放的转型”[6]?我想主要以中国戏剧史研究为例,谈谈自己的认识。

众所周知,我国的戏剧史研究一直是在外来文化、外来观念的推动下逐步走向现代的,被同行们一致推崇为中国戏剧史开山之作的王国维的《宋元戏曲史》,就是汲取外来观念的代表作。陈寅恪先生总结王国维治学的3种方法之一是“取外来之观念,与固有之材料相互参证”,举出的成果就有《宋元戏曲考》[8] (P247)。其后冯沅君、董每戡、欧阳予倩、周贻白、张庚等人,无一不是在借鉴外国戏剧理论的基础上完成各自的民族戏剧理论、戏剧史建构的。上世纪80年代以来,人们普遍开始重视农村戏剧、祭祀戏剧,开始使用田野考察的方法研究现存的活态戏剧品种如傩戏、目连戏等。可以说,国外的观念、方法、成果,对大陆形成这一学术潮流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居功至伟。

当前,“全球化”的浪潮汹涌澎湃。2001年,我国的昆曲艺术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确立为“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2004年,我国正式加入国际《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这表明,我国已经以法律文书的形式,向全世界宣布:作为文化遗产的戏曲是属于中国的,也是属于人类的。然而即使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中国戏剧史的研究依然相当封闭。

总的说来,在中国戏剧史研究领域,我们对日本、韩国同行的研究成果的了解和吸收情况要好一些,而对西方的研究则相当隔膜。如果说我们对青木正儿、吉川幸次郎、波多野太郎、田中谦二、岩城秀夫、田仲一成、金学主等人还相对熟悉的话,那么对美国学者柯润璞(J. I. Crump)、韩南(Patric Hanan)、白芝(Cyril Birch)、奚如谷(Stephen H. West),英国学者龙彼得(Piet van der Loon)、杜为廉(William Dolby),荷兰学者伊维德(Wilt. L. Idema),波兰学者日比科夫斯基(Tadeusz Zbikowski),澳大利亚学者马克林(Colin. Mackerras)等等,就要陌生得多了。他们对中国戏剧史的全面研究和对杂剧、南戏及部分作家作品如关汉卿、李渔、朱有炖、《西厢记》、《琵琶记》、《荆钗记》、《长生殿》等的研究,都有不少新鲜见解值得参考。而国内尤其是大陆的一般研究者,不要说借鉴汲取,就连见也难以见到。毋庸讳言,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之一是学者们外语水平不高。在因此而造成的自说自话、“自给自足”的研究圈子中,难以使大陆的中国戏剧史研究界与海外、国外学术界进行双向交流,也难以摆脱低水平重复而得到国际学术界的认同。

大陆敦煌学界是借鉴国外成就而超越之的典范。众所周知,由于历史原因,曾经出现过“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国外”的令人“伤心”(陈寅恪语)的局面。但自上世纪30年代以来,大量流失海外的敦煌文献得以陆续复制回国或影印出版,与此同时,我国学者充分借鉴欧亚各国的成果,使大陆的研究水平总体上处于国际领先地位,从而出现“敦煌在中国,敦煌学也在中国”、“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世界”的令人振奋的局面。可以这么说,在敦煌学研究中,不能直接阅读外文文献,其成果就很难入流。

2002年,中山大学历史系青年学者王承文在其博士论文的基础上扩充修改的《敦煌古灵宝经与晋唐道教》在中华书局出版。这本60余万言的大著不仅旁征博引了我国古代典籍、大陆与港台的中文成果,而且广泛引用日文、英文、法文的研究成果。作者在该书《后记》中说:“道教是属于世界的,欧、美、日道教史研究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尤其近半个世纪以来,积累了不少研究成果,出现了一批比较优秀的道教史专家。作为天下公器的学术研究,我们没有理由妄自菲薄,也没有理由对此视而不见。在本书中,我对国外学者的研究成果做了力所能及的吸收借鉴和讨论。”该书出版后在国际汉学界产生了强烈反响。中国著名学者汤一介、项楚、孙昌武、张泽咸、葛兆光,台湾学者陈鼓应,法国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特级教授、荷兰皇家科学院院士施舟人(Kristofer Schipper),法国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汉学与道教讲座教授劳格文(John Lagerwey)、法国远东学院院长道教讲座教授傅飞岚(Franciscus Verellen)、日本京都大学小南一郎教授、麦谷邦夫教授均给予高度评价。孙昌武教授称此书“考证精辟,新意迭出。国内道教研究长期沉滞,整体水平难望西方和日本学人项背,终于有大著可与争衡了”。傅飞岚教授认为“国际道教学界的灵宝经研究以这本书做得最好”。显然,不了解境外的研究状况,不吸收人家的成果,也就谈不到“争衡”与超越。当然,超越应当是一种自然的结果,其根本目的应是把学术研究推向更高的水准。

台湾同行的中国戏剧史研究,可作为大陆学者的另一个参照。1949年以来,两岸的学术研究沿着不同的路径前行。在大陆,有两支研究队伍,分别从不同的角度研究戏曲,即以大学中文系和社科院文研所为代表的学者,主要研究剧本文学;以中国艺术研究院戏研所和各省的艺研所为代表的学者,则主要研究当代舞台实践。相比之下,台湾只有一支队伍。所以台湾的学者,往往既研究古代戏剧、剧本文学,同时也从事京昆与地方戏研究,甚至兼任编剧、导演、艺术总监的工作。曾永义教授、王安祈教授等可算是其中的卓越代表。

如果说两岸的研究体制各有利弊的话,那么在对国外成果的翻译、介绍与汲取方面,大陆则远远比不上台湾。牛津大学教授龙彼得的重要著作《中国戏剧源于宗教仪式考》首先在台湾被翻译成汉语。台湾《民俗曲艺》第145期发表了一篇题为《论世界各地的皮影戏及其相互关系》的论文,其中引用英文文献86种,中文文献45种。这种文章,很难在大陆的文学、艺术专业期刊上看到。台湾中研院从事戏曲研究的两位女士,都有在海外受教育的背景,她们外语好,理论功底深厚。王秋桂教授在世界范围内搜集、影印大量古代戏曲文献的同时,又致力于推进戏剧人类学的中国化进程。台湾学者的具体研究成果已经使大陆学者受益匪浅。而更值得学习的,则是他们从事学术研究时的开放心态——把中国戏剧史当成一门不分国界的学问。

有人指出参加国内(大陆)举办的国际学术会议的外国学者往往水平不高。这可能是事实。毫无疑问,中国拥有中国古代文学、中国古代戏剧研究的最庞大的研究队伍和最丰富的第一手资料。这种绝对优势,便造成国外中国学的一流学者或可以和大陆的一流学者对话,而一般学者则难以达到国内二三流学者水准的局面。问题是我们的眼睛盯着人家的哪个部位?是取其所长,还是讥其所短?更何况就算是一般学者,也往往在某一课题的研究上有一得之见。要是与会的外国学者真的水平不高,那首先要怪会议承办方:谁让你不请(或请不来)水平高的?

另有一种倾向也很值得注意,就是有意无意地曲解外国学者的成果。例如最近有人提出:“国内重场上研究的学者,往往将田中一成的演剧研究视为先导;然而,田中先生本人对国内日益热闹的‘场上’呼吁却始终保持一种淡然的态度。”[9] 其实,田仲先生所关注是祭祀与戏剧的关系,而不是“案头研究”与“场上研究”之争。是谁把他的研究当成重视场上研究的“先导”?我们不知道。毫无疑问,在田仲先生看来,祭祀与戏剧文本、场上演出都有关联,而显然与后者关系更为密切、更为直接。

最近有两本书值得关注。一本是民俗学家董晓萍和美国历史学家欧达伟(David Arkush)合著的《乡村戏曲表演与中国现代观众》(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另一本是《韩国演剧史》(中国戏剧出版社,2005),这本书的作者是韩国戏剧史家李杜铉,审定者是韩国的中国戏剧史家吴秀卿。两本书提供的合作模式都具有较强的互补性,对于研究中国戏剧史的学者来说,应当不无启迪。

总之,开放的时代需要开放的心态。当前从事中国戏剧史研究,既要挣脱学科归属的羁绊,又要克服惟我独尊的心理障碍。这可能是在这个领域中出大师、出精品的必要前提。

【参考文献】

[1]辞海·文学分册[M]. 上海:辞书出版社,1979.

[2]黄叔琳,等. 增订文心雕龙校注[M]. 北京:中华书局,2000.

[3]康保成,黄仕忠,董上德. 徜徉于文学与艺术之间[J]. 文学遗产,1999,(1).

[4]周华斌. 戏剧戏曲学书系总序[A]. 朱联群,等编. 戏剧戏曲学书系[C]. 北京: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2.

[5]康保成. 元杂剧呼妻为“大嫂”与兄弟共妻古俗[J]. 扬州大学学报,1997,(6).

[6]刘扬忠. 也谈古典文学研究“与国际接轨”[J]. 文学遗产,2005(1).

[7]凡埃斯,等. 汉学家谈汉学[J]. 新华文摘,2005,(6).

[8]陈寅恪. 王静安先生遗书序[A]. 陈寅恪. 金明馆丛稿二编[C]. 北京:三联书店,2001.

[9]李舜华. 从祭祀到演剧、从乡村到城镇——田中一成的中国演剧史研究

『柒』 怎样理解中国古典小说的悲剧意识 一篇小论文, 3000字左右

《红楼梦》以封建贵族青年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悲剧为中心线索,通过贾、薛等家族由兴到衰的发展历史,深刻地反映了我国十八世纪中叶广阔的社会现实,集中地表现了封建社会种种尖锐复杂的矛盾斗争,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的罪恶本质,从而揭示了封建社会必然崩溃的历史趋势。《红楼梦》中的爱情的独特性,首先是由其男女主人公的独特性而决定的。其次具有同以往所有的爱情故事不同的内涵。宝黛爱情悲剧是必然的。贾宝玉、林黛玉的爱情悲剧一方面反映了追求个性自由的初步民主主义思想与衰朽的封建主义的矛盾,它反映了那个时代最主要的社会问题,是对封建主义的血泪控诉,也是对新的社会理想和生活理想的反映和追求。贾宝玉、林黛玉的爱情悲剧另一方面是让人警醒的众生浮沉之梦,宝黛的爱情悲剧也正是说明了这一点。

【关键词 】《红楼梦》悲剧 独特性 必然性 社会根源

【正文】《红楼梦》对封建社会的批判不仅深刻,也极其广泛。封建社会里所存在的很多问题,无论是典章制度、道德法律、文化教育、宗教信仰、思想观念以至风俗习惯等等,曹雪芹都做了广泛的反映和不同程度的审视。其涉猎之广,堪称封建社会的网络全书。正如王希廉所说:“《红楼梦》可谓包罗万象,囊括无遗,岂别部小说所能望其项背!”(《红楼梦总评》)(1)而其中尤以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悲剧激起读者的同情、感慨和深思。曹雪芹在表现这一爱情悲剧时,并没有把悲剧冲突放在肤浅、表面的尖锐状态中,而是真切细腻地描叙了林黛玉和贾宝玉从两小无猜到相知默契的感情历程中同周围环境的对立。

一、《红楼梦》爱情之悲剧性

林黛玉初来贾府时,贾府上上下下对于她可能成为贾府儿媳怀着很大兴趣。善于看风使舵、窥察贾母神色的凤姐就多次打趣林黛玉,第二十五回,亲昵地戏称:“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儿?”(2)第六十六回,兴儿对尤氏姊妹介绍贾府人物时,颇自信地说:“贾宝玉的婚事,将来准是林姑娘定了的。”(3)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林黛玉孤傲性格的发展和叛逆思想的外露,她逐渐失去贾府统治者们的喜爱。她和贾府的冲突,是以一种表面平静而内在深刻的形式进行的,是真正尖锐的。宝玉和黛玉的爱情成为悲剧,不是由于宝钗的出现,也不是简单地由凤姐、王夫人,贾母造成的。对于这些宝黛爱情悲剧的直接制造者,曹雪芹并没有把她们写成像传统的戏剧小说里的小丑一样拨乱其间,而是写她们沿着封建社会不可抗拒的社会法则在进行活动。并不是由于简单的门不当户不对,并不是简单地由于自由恋爱触犯了封建婚姻制度,而是在于这一爱情本身所包蕴的反封建色彩为社会所不容造成了悲剧,这是曹雪芹高出于他的前辈的地方,也是写得更深刻的地方。

(一) 不合“礼”的“木石前盟”——注定的悲剧

《红楼梦》所提供的金玉姻缘和木石前盟的故事框架,其意义要远远超出故事本身。而且,其思辨内容的丰富和深邃,它伸向中国历史,文化、哲思、美感的深处,结晶了几乎全部的精华和缺憾,囊括了几乎全部的欲望和冲突。近年来有的研究者力图透过小说故事情节的表层进入到精神象征的深层,注目于设置在人物之间的抽象而隐秘的关系。如说薛宝钗的“金”是草“木”之人林黛玉的克星而贾宝玉的“石”有两重性,既可化为土而生木,又可采炼而成金,所以有“木石前盟”和“金玉因缘”两种潜在可能性。在林黛玉代表的“木”字和薛宝钗代表的“金”字上,可以检索出中国文化一连串相关的意象及概念:木近水,金近火,阴柔与阳刚,寂寥与活溢,虚无与实有,悲观精神与乐观精神等等,正是中国人自古以来对宇宙人生两种不同的本质认识的体现。薛林二人是作为两种对立的审美规范、人格理想和宇宙精神的化身而呈现的,贾宝玉这个人物的意义便是尝试某种取舍的可能性。作为巨大的精神矛盾的负担者,贾宝玉的秉赋虽倾向于林黛玉,实际上是无从选择的。在封建的“礼”教面前,他是渺小的,以他个人的能力是无法与整个封建社会抗衡,也无法与封建的婚姻制度抗衡

(二)宝黛感情产生嫌隙的根源——宝玉的软弱多情

贾宝玉是人所共知的小说主人公,可以说处于全书形象体系的中心地位。金陵十二钗是小说着力描写的十二个女子,应当说在这个形象体系中占有重要位置。还有为数不少虽则身分低微然而品性不凡的女儿形象令人瞩目。显然,所有这些人物同主人公的关系远远不是那一张谱系表所能包罗和表示的。

看贾氏四春同宝玉间的关系,可以说手足之情各各在案,省亲一节写到元春与宝玉虽系姐弟,情同母子,发蒙开智,手引口传,悉心教养,属望至殷。探春与宝玉虽则隔母,其于宝玉的亲厚绵密较一母所生的贾环胜过十倍。二十七回写她特地叫宝玉离了众人到石榴树下说话,央及宝玉给买新雅玩意,应允亲手给宝玉做鞋,还诉委曲、数落生母赵姨娘的不是。此处作者特借宝钗之口点明:“显见得是哥哥妹妹了。”(4)懦弱迎春,少言寡语,平日同宝玉似乎没有什么可资“特写”之处。然而当迎春嫁后,宝玉跌足叹气,独自至紫菱洲徘徊瞻顾,触景伤情,吟诗忆念的正是手足之情。惜春年幼,性又孤介,宝玉对她一视同仁,虽无特写,亦可包举。至于李纨凤姐,与宝玉之间既系叔嫂,亦同姐弟。李纨执掌大观园,园中一切活动,以她为首,自是宝玉感情天地中不可少的一个人物。凤姐更不必说,与宝玉同有“姐弟逢五鬼”之在厄,同命共运,情如骨肉。再有秦氏,她虽是宁府的人,较李纨凤姐远了一层。但她是导引宝玉人梦进入太虚幻境的人。在小说中占有特殊地位。史湘云不是贾府的人,但其与宝玉的关系几可与黛钗鼎足而三,除去对她才情品格的种种描写外,有“金麒麟”一案足资证明。此外还有一个妙玉,与贾府不沾亲不带故,她之人正册除了因出身高贵外,也因为同宝玉之间存在着某种“情”的连系。由“品茶”、“乞梅”等情节,特别是贺宝玉生日那一个“遥叩芳辰”的拜帖,可以见出这个“褴外人”已蹈人栏内,不知不觉地为“情”所牵动。

此外,贾宝玉同情于画蔷的龄官,庇护过烧纸的藕官,替彩霞瞒赃,为芳官不平,怕和尚的臭气熏了尤氏姐妹,破例接待付家婆子惟恐薄了付秋芳……等等。可以这样认为,列名其上的所有女子,几乎都在不同的层次上,从各个不同的角度,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向“诸艳之冠”的贾宝玉“挂号”。也就是说,这些艺术形象,不论他们自身的重要性如何,都有一个共同之点,即与宝玉之间存在着某种感情上的联系,足以揭示贾宝玉性格的特征“多情”。

另一方面,贾宝玉性格中存在软弱的一面。《红楼梦》中睛雯、金钏、黛玉的死,他除了恨的要死怜惜的要死之外,没有真正为避免她们的死而抗争过。正是他的软弱,所以他才能够爱晴雯却不能拒绝袭人的诱惑,爱黛玉却又贪恋宝钗的冰雪肌肤,大家都说曹雪芹以隐语说宝玉,说他的草莽愚顽、不肖无能,在对待爱情这一方面来说,其实也是不无道理。

(三)宝黛反世间之道而行的结局——理想的幻灭

《红楼梦》中两个爱情主角贾宝玉和林黛玉,他们不再是以前戏剧小说所常写的“金榜题名”式的才子和温婉贤淑的佳人,而是两个性情乖僻,被当时人嘲弄为有“痴病”的封建主义的叛逆者。他们不单单是在自由恋爱这点上与那个社会相抵触,而是在许多思想问题、生活问题上与那一社会相违背。贾宝玉坚决拒绝了封建家庭给他安排的生活道路,他对举世趋之若鹜的科举仕进道路非常冷淡,把那些匍匐在功名仕进底下的人痛骂为“国贼”、“禄蠹”,并对封建秩序、精神道德等等都给以激烈地憎恶和否定,甚至把那些宣传封建正统教义的书给烧了。贾宝玉彻底打破了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传统观念,认为“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子”,“男人不过是一些浊沫渣滓”(5)。林黛玉虽然口头上说得不多,但在许多实际行动上背离了那一社会的妇道,特别是她对贾宝玉的叛逆行为始终采取同情和支持的立场,不仅对他从不说那些仕途经济的“混帐话”,而且把贾宝玉引为知已、视为生活的终生伴侣。

宝黛之间的爱情尽管有着反封建的叛逆色彩,但另一方面又有着浓重的没落贵族的气息。这一方面表现在男女主人公由于过着悠闲的生活,他们的爱情生活打上了绮艳轻柔、闲愁万种的情调。另一方面,由于他们这一爱情的阶级性,更规定了他们爱情的反封建只能达到一定的限度。他们的爱情,只能局限在大观园那一狭小的天地里,他们无力到荣国府外面去开拓新天地。他们对封建家长还存在着某些幻想,在爱情最后的阶段,他们消极地等待由封建家长做主完成婚姻,以至在封建包办婚姻制度面前失去了斗争的能力。

这种反封建爱情的不彻底性和妥协性,是贾宝玉、林黛玉爱情的致命弱点。因此,这一爱情最后走向悲剧的结局,固然是由时代所造成的,但爱情本身所存在的贵族的弱点,也成为他们爱情更加难以逃避悲剧结局的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

二、《红楼梦》爱情之独特性

《红楼梦》爱情之独特性,主要在于贾宝玉和林黛玉的性格。

(一)林黛玉的性格

林黛玉悲愁和眼泪最深刻的根源,是她和周围环境世俗人群的不相协调。不必说恪守名教的薛宝钗,也不必说逆来顺受的贾迎春,便是豪爽旷达的史湘云,也有她从俗认命的一面,随遇而安,因而她们虽则各有自己的悲剧,却都不如林黛玉的悲剧那样富于社会意义和激动人心。林黛玉那种孤高敏感的个性和气质,的确是十分独特的。常常有这样的情形,贾府上下的人,尤其是贾宝玉并未伤害林黛玉,林黛玉却认为别人伤害了自己。有时甚至别人的好意也会成为她伤感的由头。这似乎是不可思议的,然而却合情合理,完全显示出了这一个性的独特性。一次贾府伶人扮戏其中小旦扮上活象一个人,风姐、宝钗、宝玉等人心里都知道,但谁也不说出来,或不敢、或不肯,都是为了怕伤着林黛玉。惟有史湘云心直口快说了出来,宝玉忙使眼色制止,好意调停解释,到头采,黛玉不但不领宝玉的情,恼他比恼湘云更甚,宝玉分辩说自己并未拿黛玉比戏子,并未笑她,黛玉回道:“你还要比?你还要笑,你不比不笑,比人比了笑了的还利害呢!”“你为什么又和云儿使眼色?这安的是什么心?莫不是他和我玩,他就自轻自贱了?他原是公侯的小姐,我原是贫民的丫头,……”(6)这是怎样—颗敏感自尊的心。的确,谁也没有想给黛玉难堪;然而她脆弱而倔强的个性,时时处处都在防范自卫的心理,对宝玉由相知而苛求的感情,难道不是完全可以理解而且值得同情的吗!就如宝钗送燕窝赠土仪一类事情在黛玉心理上引起的反应,也当作如是观。在宝钗这面好意是毋庸置疑的:在黛玉这面,伤感悲泣又实在出自必然。可见,连好意的关切和体谅都会触发她的联想,引起他的伤感。

在林黛玉身上,真正属于她自身的个性表现得比较充分。她的所谓孤高自许、目无下尘,她的敏感、多疑、自尊、小性.常常带有更多的个人性质。从一些细微末节之中已可见出端倪。周瑞家的分送宫花,别人都谢过收下,唯独黛玉发问:“还是单送我一人的,还是别的姑娘都有呢?”“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粗粗看去,黛玉确实挑剔、小器,透过表象,可以感到她时时处处看重作为一个独立个性的自我。行酒令时,她随口说出了《西厢记》(牡丹亭)等“淫词艳曲”里的句子,失于检点,以致受到宝钗的箴规。黛玉似乎把“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训诫放在了脑后,总想展露才智,争强斗胜。省亲之日黛玉安心大展奇才,将众人压倒,不想只命作一匾一咏,又不好违谕多作,大为扫兴。后采到底憋不住,替正在大费神思的宝玉作了“枪手”,令宝玉喜出望外,觉得比自己高过十倍。

(二)贾宝玉的性格

贾宝玉是《红楼梦》的中心人物,也是作者着力最多、写得较为成功的人物。在他身上既有着作者的影子,也寄托着他对人生和现实的反思。

关于他的形象,作者在第三回有过概括而形象的说明;“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庶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7)在这两首《西江月》词中,作者所赋予贾宝玉最鲜明的性格,就是与当时的社会格格不入的叛逆精神。而在这以后的描写,都无非是这两首词的深化和形象说明。

贾宝玉性格的特点,首先是对于锦衣玉食、安富尊荣生活的不满、厌恶,乃至愤懑。第七回他感慨地说:“可恨我为什么生在这侯门公府之家?绫罗纱锦也不过裹了我这枯木朽株。羊羔美酒也不过填了我这粪窟泥沟。富贵二字,真真把人荼毒了。”(8)第七十一回,贾宝玉更是愤慨地说:“我只恨我天天圈在家里,一点儿做不得主,行动就有人知道,不是这个拉,就是那个劝,能说不能行。虽然有钱,又不由我使。”(9)封建贵族的沉闷生活,使他心中充满了孤独、寂寞和哀愁,也刺激了贾宝玉要求摆脱束缚的性格发展,并导致了他在思想和行动上对一系列腐朽的封建制度和教义的怀疑否定。他对八股文深恶痛绝,认为那只是“后人饵名钓禄之阶”,是“诓功名混饭吃的”。贾政督逼他必须把四书“一齐讲明背熟”,他读了几年,仍大半夹生,“断不能背”。但却对当时的“淫词小说”《牡丹亭》、《西厢记》非常喜爱。他不肯走当时一般贵族子弟所走的“学而优则仕”的“为官为宦”的道路,更不愿同官场人物交际,骂那些热衷功名的人都是些“国贼禄鬼”、“沽名钓誉之徒”;却对封建社会最低层的艺人和奴婢怀着深深的同情和友谊,与出身平民的秦钟、家道贫寒的柳湘莲及艺人蒋玉函称兄道弟,对备受凌辱的丫环们温柔体贴,百般呵护。他对于男尊女卑的观念进行了大胆的挑战,把他的全部热情和理想寄托在那些纯洁的女孩儿身上。特别值得指出的是,贾宝玉的叛逆性格具有发展上的一贯性、连续性,以及思想上的严肃性和不妥协性。他同姐妹们的亲疏远近,是以思想上的亲疏远近为标准的。第三十二回,他当众宣布:“林姑娘从来说过这些混帐话吗?要是她也说过这些混帐话,我早和她生分了。”(10)这段文字告诉我们,宝玉和湘云、宝钗在思想上有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而同宝玉真正接近的只有黛玉。所以“黛玉听了这话,不觉又喜又惊。所喜者,果然自己眼力不错,素日认他是个知己,果然是个知己。”正是由于宝玉和黛玉的爱情是经过长期了解,是稳固地建立在思想同一的基础上的,宝黛之间的爱情才有了近代情爱色彩,而与封建的婚姻格格不入。

三、《红楼梦》爱情悲剧之必然性及社会根源
(一)家庭环境背景造成的必然性

宝黛俩人所共同具有的叛逆性格和生活理想,由于不容于当时的社会,由于他们和封建势力的尖锐冲突导致了这一悲剧,从而写出了这一悲剧的时代深刻性和必然性。宝黛之间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不能不是悲剧,因为在宝黛那个时代,假如两人的生活前途是光明的话,就必须不仅找到一块能够容纳自由恋爱和自由婚姻的国土,还要找到能够容纳贾宝玉、林黛玉的生活理想和生活道路的国土,找到一块能够容纳他们叛逆的地方。可是,这在当时是不可能的,这就揭示了宝黛爱情悲剧发展的必然性,揭示出这不是一般的悲剧,而是一个时代的悲剧。那么大的贾府,上到贾母,下到丫鬟,没有人支持他们的爱情,没有人站出来为他们说话。

并不是由于简单的门不当户不对,并不是简单地由于自由恋爱触犯了封建婚姻制度,而是在于这一爱情本身所包蕴的反封建色彩为社会所不容造成了悲剧,这是曹雪芹高出于他的前辈的地方,也是写得更深刻的地方。

爱情这个题材,到了曹雪芹手里,被空前地用社会性的,政治性的内容充实起来、提高起来,从而全面而深刻地对封建社会作出了有力的批判,这是《红楼梦》不同于才子佳人小说的地方,不同于以前的人情小说的地方,也就是《红楼梦》为什么如此富于影响和震撼人心的地方。

(二) 当时的社会环境是生成悲剧的根源
《红楼梦》在展开爱情悲剧的同时,揭露了贾,薛、王,史等封建大家族的腐朽和罪恶,这在封建社会的末期有其典型意义,它们是整个即将没落的封建统治阶级的写照。小说的第四回写了薛家公子薛蟠,因霸占丫头,平白地打死了人,竟一走了事,作案一年,官府不敢究问。金陵应天府尹贾雨村初上任不知内情,本想依法办理,一个门子止住了他,并向他介绍了一通“护官符”的缘由:“如今凡作地方官的都有一个私单,上面写的是本省最有权势极富贵的大乡绅名姓,各省皆然。:倘若不知,一时触犯了这样的人家,不但官爵,只怕连性命也难保呢!所以叫做‘护官符’。”(11)于是贾雨村就“徇情枉法,胡乱判断了此案”,事后又连忙修书二封给薛蟠的姨父贾政,舅父王子腾请他们放心。“护官符”不仅深刻地暴露了当时官场,吏治的黑暗腐败,而且表明了四大家族在那个封建社会里有着何等强大的政治势力。

正是在这样的社会关系下,在贾府上下看来,贾宝玉如和宝钗结合,他将赢得世俗艳羡和锦绣前程。贾宝玉如和黛玉结合,他将一无所有。在这种情况下,世俗只能允许贾宝玉和宝钗结合,而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只能以悲剧告终。

综上所述,《红楼梦》这部小说很有研究价值同时它包含巨大的社会意义。它一方面通过宝黛爱情的悲剧故事,反映贵族判逆者反对科举功名,反对礼教纲常,反对封建统治阶级给他们规定的生活道路,要求婚姻自由,男女平等,尊重个性。另一方面是让人警醒的众生浮沉之梦,宝黛的爱情悲剧也正是说明了这一点。《红楼梦》这部伟大的文学名著将在人类历史上永放光辉。
我写得是《红楼梦》的悲剧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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