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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少吃鱼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发布时间:2021-10-25 03:27:56

『壹』 以后少吃鱼 by鹿灵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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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完结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看看这几部我这段日子在红袖添香经典小说站上看过的吧..我觉得还不错的
《甚嚣尘上》文 / 许氏齐
查小丕,一个在男人的世界里一争高下的第二眼美女,倔强的近乎偏执,但偏偏就是讨男人偏爱。她一心想着如果爸爸收养的哥哥是那个前世用自己的衣服给她裹尸的男人,那么都森就是那个不忍心看她弃尸荒野,亲手埋葬她的第二个男人。
她不是不知道“门当户对”意味着什麽,可她偏偏要为自己争取“门当户对”的资本,她那黎明前的曙光只有坚强的人才能看得到的信念感染着周边的每个人。
我愿意为这个女孩哭与笑,愿意与她同奋斗,共进退,直到生命的尽头,这会是查小丕生命中那个最重要男人今世的誓言吗?
《天堂,天堂,泪》文 / 伴珍
罗莲,聪明漂亮,为了不在夫家人面前低声下气,拒绝了大律师的求婚,准备等一朝功成名就后再班师回朝,却发现大律师在外面另有女人;周水蓉,妖娆能干,在被花心中年上司骗身骗心后痛定思痛,终生不认爱情只认金钱,为嫁入豪门她费尽苦心;谢雨菱,姿色平平,她深爱着英俊含蓄的外科医生,却有潇洒倜傥的台湾富少对她穷追不舍。
《爱的裂变》文 / zb_20070714
一个盛夏的晚上,因家中有远方来的客人,姐夫陪客人喝酒到很晚。
客人当晚在我家歇息,就在我姐姐房间里。
而姐姐和他就来到了我的房里,姐和我睡一张床,他则躺在床边的竹席上。
不知什么时候,我在迷糊中感觉一只强劲的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腿,并向下拽着……就这么“一腿子”,竟演绎为一段孽情,发生了一系列的悲剧……
《坐拥资深妖孽》文 / 吾家似锦
因为多事摸了一下玉佩,便华丽丽的穿了。方瑾晞至今还纳闷,这么恶俗狗血的桥段,怎就发生在她身上了?
初来,便遇到了一位城府颇深的腹黑弟弟,进都,又碰到了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妖孽狐狸,入宫,还惹到了一尊酷爱动手动脚的霸道王爷,美人佳丽比比皆是,似乎还都与自己为敌,这穿越的,容易么我!
“方瑾晞,你这样招蜂引蝶,我可是会嫉妒的!”某男在耳边吹气。
等等!这句话,她真的不只听一个人说过啊!
宫闱之中,城墙之外,到处,都是勾心斗角;桃花树下,三生石前,与自己缘定三生;再相遇,那高高金銮殿之上,又是否,还是原来那将自己木头做的心如白蚁般慢慢腐蚀之人?
这兜兜转转之中,最后变的,到底又是谁?
《生如夏花》文 / 秋冬子
他说,文章很好。只是情节依旧不是很曲折,所以无法圆满。我说,是的。我写的文一般都很少有曲折的情节,里面更多的是一种平白的内心直叙。或者说本身并不构成文,只是一些凌乱片断的拼凑。
这篇文,起初只是一个自我的设定。好像一个圈套,里面有沼泽。我心甘情愿的陷在里面。所以完成的时候。很早。是2003年。而半年前,朋友偶然的提起这文。说了很多他的看法,其中有涉及人性的思考。于是决定重修。亦给自己一个圈套,如此。再次跳进去。义无反顾。
《凝香成忆》文 / 天下尘埃
她诞生在红梅怒放的雪日早晨,和他相会也在雪日的早晨,可是,命中能为她带来吉祥瑞兆的红色,却不合时宜地灼伤了他的眼。从此以后,他们一再地错过,直到生命的终点……
他喜欢她的天真烂漫,却始终进入不了她的眼睛,一切都证明,他就是那个带着天印之记的男人,注定是她可以偕老的丈夫,可是,突如其来的一场战役,毁灭了一切……
她是个克夫的女人,他是个克妻的男人。他们,最终还是被命运绑到了一起……
谁可以唤出那个深情的名字“心心”?谁能够符合上天开出的三个条件?谁可以用爱,解除她命运的诅咒?让她的生命,似红梅怒放无惧风雪严寒……
《芙蓉颜色》文 / 小鱼大心
芙蓉,一日内可变化出三种不同的色彩,早晨花朵是洁白的;到中午则慢慢变为艳粉;傍晚又转为深粉。就像我生命中出现的三个男人,可谁才是最后伴我装点一生的那抹色彩?
一位男子,倾国倾城,穿越杀手。
一位男子,温柔如水,隐藏身份。
一位男子,霸道独权,地下苍龙。
一位男子,皎月嬉笑,情有独钟。
不简单的人,创造的简单爱情。
强烈推荐。以上在红袖添香经典小说站上基本都写完了的~~~。
《骑单车》文 / 轩公子
池央毕业之际,友人背叛,爱情远去,工作无门,幸得贵人相助,得以生存,独自奋斗过程中,几经磨难,她找到能给予幸福的人,怎料世间太多无奈·····
《天使之殇》文 / 我的雪
青青校园里,留下了他们美好的青春往事。她爱他,他也爱她,他说,她是天使。
可是一次意想不到的事情,却让他走上了不归路。她从此生活在对他的思念里。
毕业了,她依然生活在他的世界里。尽管有一个人那么深深的爱着她。最终,她还是错过了一份真爱。
当她选择了独身,准备就这样终老一生时,她却遇到了一个相貌酷似初恋男友的他,她很快陷入了和他的恋情。

『叁』 求爱爬树的鱼《君生我已老》的全本小说

我是一个孤儿,也许是重男轻女的结果,也许是男欢女爱又不能负责的产物。
是哲野把我拣回家的。
那年他落实政策自农村回城,在车站的垃圾堆边看见了我,一个漂亮的,安静的小女婴,许多人围着,他上前,那女婴对他璨然一笑。
他给了我一个家,还给了我一个美丽的名字,陶夭。后来他说,我当初那一笑,称得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哲野的一生极其悲凄,他的父母都是归国的学者,却没有逃过那场文化浩劫,愤懑中双双弃世,哲野自然也不能幸免,发配农村,和相恋多年的女友劳燕分飞。他从此孑然一身,直到35岁回城时拣到我。
我管哲野叫叔叔。
童年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太多不愉快。只除掉一件事。
上学时,班上有几个调皮的男同学骂我“野种”,我哭着回家,告诉哲野。第二天哲野特意接我放学,问那几个男生:谁说她是野种的?小男生一见高大魁梧的哲野,都不敢出声,哲野冷笑:下次谁再这么说,让我听见的话,我揍扁他!有人嘀咕,她又不是你生的,就是野种。哲野牵着我的手回头笑:可是我比亲生女儿还宝贝她。不信哪个站出来给我看看,谁的衣服有她的漂亮?谁的鞋子书包比她的好看?她每天早上喝牛奶吃面包,你们吃什么?小孩子们顿时气馁。
自此,再没有人骂我过是野种。大了以后,想起这事,我总是失笑。
我的生活较之一般孤儿,要幸运得多。
我最喜欢的地方是书房。满屋子的书,明亮的大窗子下是哲野的书桌,有太阳的时候,他专注工作的轩昂侧影似一副逆光的画。我总是自己找书看,找到了就窝在沙发上。隔一会,哲野会回头看我一眼,他的微笑,比冬日窗外的阳光更和煦。看累了,我就趴在他肩上,静静的看他画图撰文。
他笑:长大了也做我这行?
我撇嘴:才不要,晒得那么黑,脏也脏死了。
啊,我忘了说,哲野是个建筑工程师。但风吹日晒一点也无损他的外表。他永远温雅整洁,风度翩翩。
断断续续的,不是没有女人想进入哲野的生活。
我八岁的时候,曾经有一次,哲野差点要和一个女人谈婚论嫁。那女人是老师,精明而漂亮。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她,总觉得她那脸上的笑象贴上去的,哲野在,她对我笑得又甜又温柔,不在,那笑就变戏法似的不见。我怕她。有天我在阳台上看图画书,她问我:你的亲爹妈呢?一次也没来看过你?我呆了,望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啧啧了两声,又说,这孩子,傻,难怪他们不要你。我怔住,忽然哲野铁青着脸走过来,牵起我的手什么也不说就回房间。
晚上我一个人闷在被子里哭。哲野走进来,抱着我说,不怕,夭夭不哭。
后来就不再见那女的上我们家来了。
再后来我听见哲野的好朋友邱非问他,怎么好好的又散了?哲野说,这女人心不正,娶了她,夭夭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的。邱非说,你还是忘不了叶兰。八岁的我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大了后我知道,叶兰就是哲野当年的女朋友。
我们一直相依为命。哲野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好,包括让我顺利健康的度过青春期。
我考上大学后,因学校离家很远,就住校,周末才回家。
哲野有时会问我:有男朋友了吗?我总是笑笑不作声。学校里倒是有几个还算出色的男生总喜欢围着我转,但我一个也看不顺眼:甲倒是高大英俊,无奈成绩三流;乙功课不错,口才也甚佳,但外表实在普通;丙功课相貌都好,气质却似个莽夫……
我很少和男同学说话。在我眼里,他们都幼稚肤浅,一在人前就来不及的想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太着痕迹,失之稳重。
二十岁生日那天,哲野送我的礼物是一枚红宝石的戒指。这类零星首饰,哲野早就开始帮我买了,他的说法是:女孩子大了,需要有几件象样的东西装饰。吃完饭他陪我逛商场,我喜欢什么,马上买下。
回校后,敏感的我发现同学们喜欢在背后议论我。我也不放在心上。因为自己的身世,已经习惯人家议论了。直到有天一个要好的女同学私下把我拉住:他们说你有个年纪比你大好多的男朋友?我莫名其妙:谁说的?她说:据说有好几个人看见的,你跟他逛商场,亲热得很呢!说你难怪看不上这些穷小子了,原来是傍了孔方兄!我略一思索,脸慢慢红起来,过一会笑道:他们误会了。
我并没有解释。静静的坐着看书,脸上的热久久不褪。
周末回家,照例大扫除。哲野的房间很干净,他常穿的一件羊毛衫搭在床沿上。那是件米咖啡色的,樽领,买的时候原本看中的是件灰色鸡心领的,我挑了这件。当时哲野笑着说,好,就依你,看来小夭夭是嫌我老了,要我打扮得年轻点呢。
我慢慢叠着那件衣服,微笑着想一些零碎的琐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发现哲野的精神状态非常好,走路步履轻捷生风,偶尔还听见他哼一些歌,倒有点象当年我考上大学时的样子。我纳闷。
星期五我就接到哲野电话,要我早点回家,出去和他一起吃晚饭。
他刮胡子换衣服。我狐疑:有人帮你介绍女朋友?哲野笑:我都老头子了,还谈什么女朋友,是你邱叔叔,还有一个也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一会你叫她叶阿姨就行。
我知道,那一定是叶兰。
路上哲野告诉我,前段时间通过邱非,他和叶兰联系上了,她丈夫几年前去世了,这次重见,感觉都还可以,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准备结婚。
我不经心的应着,渐渐觉得脚冷起来,慢慢往上蔓延。
到了饭店,我很客观的打量着叶兰:微胖,但并不臃肿,眉宇间尚有几分年轻时的风韵,和同年龄的女人相比,她无疑还是有优势的。但是跟英挺的哲野站在一起,她看上去老得多。
她对我很好,很亲切,一副爱屋及乌的样子。
到了家哲野问我:你觉得叶阿姨怎么样?我说:你们都计划结婚了,我当然说好了。
我睁眼至凌晨才睡着。
回到学校我就病了。发烧,撑着不肯拉课,只觉头重脚轻,终于栽倒在教室。
醒来我躺在医院里,在挂吊瓶,哲野坐在旁边看书。
我疲倦的笑:我这是在哪?哲野紧张的来摸我的头:总算醒了,病毒性感冒转肺炎,你这孩子,总是不小心。我笑:要生病,小心有什么办法?
哲野除了上班,就是在医院。每每从昏睡中醒来,就立即搜寻他的人,要马上看见,才能安心。我听见他和叶兰通电话:夭夭病了,我这几天都没空,等她好了我跟你联系。我凄凉的笑,如果我病,能让他天天守着我,那么我何妨长病不起。
住了一星期院才回家。哲野在我房门口摆了张沙发,晚上就躺在上面,我略有动静他就爬起来探视。
我想起更小一点的时候,我的小床就放在哲野的房间里,半夜我要上卫生间,就自己摸索着起来,但哲野总是很快就听见了,帮我开灯,说:夭夭小心啊。一直到我上小学,才自己睡。
叶兰买了大捧鲜花和水果来探望我。我礼貌的谢她。她做的菜很好吃,但我吃不下。我早早的就回房间躺下了。
我做梦。梦见哲野和叶兰终于结婚了,他们都很年轻,叶兰穿着白纱的样子非常美丽,而我这么大的个子充任的居然是花童的角色。哲野愉快的微笑着,却就是不回头看我一眼,我清晰的闻到新娘花束上飘来的百合清香……我猛的坐起,醒了。半晌,又躺回去,绝望的闭上眼。
黑暗中我听见哲野走进来,接着床头的小灯开了。他叹息:做什么梦了?哭得这么厉害。我装睡,然而眼泪就象漏水的龙头,顺着眼角滴向耳边。哲野温暖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去划那些泪,却怎么也停不了。
这一病,缠绵了十几天。等痊愈,我和哲野都瘦了一大圈。他说:还是回家来住吧,学校那么多人一个宿舍,空气不好。
他天天开摩托车接送我。
脸贴着他的背,心里总是忽喜忽悲的。
以后叶兰再也没来过我们家。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才确信,叶兰也和那女老师一样,是过去式了。
我顺利的毕业,就职。
我愉快的,安详的过着,没有旁骛,只有我和哲野。既然我什么也不能说,那么就这样维持现状也是好的。
但上天却不肯给我这样长久的幸福。
哲野在工地上晕到。医生诊断是肝癌晚期。我痛急攻心,却仍然知道很冷静的问医生:还有多少日子?医生说:一年,或许更长一点。
我把哲野接回家。他并没有卧床,白天我上班,请一个钟点看护,中午和晚上,由我自己照顾他。
哲野笑着说:看,都让我拖累了,本来应该是和男朋友出去约会呢。
我也笑:男朋友?那还不是万水千山只等闲。
每天吃过晚饭,我和哲野出门散步。我挽着他的臂。除掉比过去消瘦,他仍然是高大俊逸的,在外人眼里,这何尝不是一幅天伦图,只有我,在美丽的表象下看得见残酷的真实。我清醒的悲伤着,我清晰的看得见我和哲野最后的日子一天天在飞快的消失。
哲野很平静的照常生活。看书,设计图纸。钟点工说,每天他有大半时间是耽在书房的。
我越来越喜欢书房。饭后总是各泡一杯茶,和哲野相对而坐,下盘棋,打一局扑克。然后帮哲野整理他的资料。他规定有一叠东西不准我动。我好奇。终于一日趁他不在时偷看。
那是厚厚的几大本日记。
“夭夭长了两颗门牙,下班去接她,摇晃着扑上来要我抱。”
“夭夭十岁生日,许愿说要哲野叔叔永远年轻。我开怀,小夭夭,她真是我寂寞生涯的一朵解语花。”
“今天送夭夭去大学报到,她事事自己抢先,我才惊觉她已经长成一个美丽少女,而我,垂垂老矣。希望她的一生不要象我一样孤苦。”
“邱非告诉我叶兰近况,然而见面并不如想象中令我神驰。她老了很多,虽然年轻时的优雅没变。她没有掩饰对我尚有剩余的好感。”
“夭夭肺炎。昏睡中不停喊我的名字,醒来却只会对我流眼泪。我震惊。我没想到要和叶兰结婚对她的影响这样大。”
“送夭夭上学回来,觉得背上凉嗖嗖的,脱下衣服检视,才发现湿了好大一片。唉,这孩子。”
“医生宣布我的生命还剩一年。我无惧,但夭夭,她是我的一件大事。我死后,如何让她健康快乐的生活,是我首要考虑的问题。”
……
我捧着日记本子,眼泪簌簌的掉下来。原来他是知道的,原来他是知道的。
再过几天,那叠本子就不见了。我知道哲野已经处理了。他不想我知道他知道我的心思,但他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哲野是第二年的春天走的。临终,他握着我的手说:本来想把你亲手交到一个好男孩手里,眼看着他帮你戴上戒指才走的,来不及了。
我微笑。他忘了,我的戒指,二十岁时他就帮我买了。
书桌抽屉里有他一封信,简短的几句:夭夭,我去了,可以想我,但不要时时以我为念,你能安详平和的生活,才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叔叔。
我并没有哭得昏天黑地的。
半夜醒来,我似乎还能听到他说:夭夭小心啊。
在书房整理杂物的时候,我在柜子角落里发现一个满是灰尘的陶罐,很古朴趣致,我拿出来,洗干净,呆了,那上面什么装饰也没有,只有四句颜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到这时,我的泪,才肆无忌惮的汹涌而下。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肆』 蜗居里那个鱼眼睛的故事的全文是什么

有一对很幸福的情侣,女孩喜欢吃鱼,还记得第一次她与男孩吃饭的情景。那时,她刚大学毕业,很矜持,话很少,只低低的笑。一条鱼,一条叫不出名字的鱼,是那天饭桌上的唯一的一个荤菜。

鱼身未动,男友先捻起鱼眼放在他的面前:“喜欢吃鱼眼吗?”她不喜欢,而且她从来不吃鱼眼,但却不忍拒绝,羞涩的点了点头。

男友告诉她,他很喜欢吃鱼眼的,小的时候每次吃鱼的时候,奶奶都把鱼眼捻给他吃,说鱼眼可以名目,小孩吃了心里亮堂。可奶奶死了后,再也没有人把鱼眼捻给他吃了。

其实想想鱼眼也没有什么好吃的,男友笑着说:“只是从小被奶奶宠惯了,每次吃鱼,鱼眼都要归我。以后,鱼眼都归你,让我也宠宠你。”男孩深深的凝视着她。

女孩想不明白,为什么鱼眼代表着宠爱?明不明白无所谓,反正以后只要吃鱼,男孩必先把鱼眼掀给她,再无限怜爱的看着她吃。

(4)以后少吃鱼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扩展阅读:

蜗居讲述的是上海房价飙升时期,姐姐海萍一心希望可以拥有自己的房子,四处筹款付首付,她和妹妹海藻的工作和生活便从她买房开始发生了改变。

海萍顶着各种压力倔强又坚强的支撑着,而海藻却陷入了背叛情人与成熟稳重的宋思明暗暗交往的感情泥潭。两姐妹本来的普通日子里如今充满了意外、争吵、困扰、矛盾。

剧情最后,海藻撞在沙发上,痛苦地倒地,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并被摘除了子宫。宋思明也在途中被警察追击,在车祸中结束了生命。

海藻在这一系列的事后,悲痛不已,三个月没有说话,最后马克因为宋思明的E-mail嘱托,将海藻接到美国过新的生活。海萍最终通过自己的奋斗也开设了海萍中文学校。

『伍』 小学语文——金色的鱼钩 全文

1935年秋天,红四方面军进入草地,许多同志得了肠胃(wèi)病。我和两个小同志病得实在赶不上队伍了,指导员派炊事班长照顾我们,让我们走在后面。

炊事班长快四十岁了,个儿挺高,背有点儿驼,四方脸,高颧(quán)骨,脸上布满皱纹,两鬓(bìn)都斑白了。因为全连数他岁数大,对大家又特别亲,大伙都叫他“老班长”。

三个病号走不快,一天只走二十来里路。一路上,老班长带我们走一阵歇一阵。到了宿营地,他就到处去找野菜,和[huò]着青稞(kē)面给我们做饭。不到半个月,两袋青稞吃完了。饥饿威胁(xié)着我们。老班长到处找野菜,挖草根,可是光吃这些东西怎么行呢!老班长看我们一天天瘦下去,他整夜整夜地合不拢眼。其实他这些天比我们还瘦得厉害呢。

一天,他在一个水塘边给我们洗衣裳,忽然看见一条鱼跳出水面。他喜出望外地跑回来,取出一根缝衣针,烧红了,弯成了钓鱼钩。这天夜里,我们就吃到了新鲜的鱼汤(tāng)。尽管没加作料,可我们觉得没有比这鱼汤更鲜美的了,端起碗来吃了个精光。

以后,老班长尽可能找有水塘的地方宿营,把我们安顿好,就带着鱼钩出去了。第二天,他总能端着热气腾腾的鲜鱼野菜汤给我们吃。我们虽然还是一天一天衰(shuāi)弱下去,比起光吃草根野菜来毕竟好多啦。可是老班长自己呢,我从来没见他吃过一点儿鱼。

有一次,我禁不住问他:“老班长,你怎么不吃鱼啊?”

他摸了摸嘴,好像回味似的说:“吃过了。我一起锅就吃,比你们还先吃呢。”

我不信,等他收拾完碗筷(kuài)走了,就悄悄地跟着他。走近前一看,啊!我不由得呆住了。他坐在那里捧着搪(táng)瓷(cí)碗,嚼着几根草根和我们吃剩下的鱼骨头,嚼了一会儿,就皱紧眉头硬咽(yàn)下去。我觉得好像有万根钢针扎着喉管,失声喊起来:“老班长,你怎么……”

老班长猛抬起头,看见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里的搪瓷碗,就支吾(wǔ)着说:“我,我早就吃过了。看到碗里还没吃干净,扔了怪可惜的……”

“不,我全知道了。”我打断了他的话。

老班长转身朝两个小同志睡觉的地方看了一眼,一把把我搂到身边,轻声说:“小声点儿,小梁!咱们俩是党员,你既然知道了,可不要再告诉别人。”

“可是,你也要爱惜自己啊!”

“不要紧,我身体还结实。”他抬起头,望着夜色弥(mí)漫的草地。好久,才用低沉的声音说,“指导员把你们三个人交给我,他临走的时候说:‘他们年轻。一路上,你是上级,是保姆,是勤务员,无论多么艰苦,也要把他们带出草地。’小梁,你看这草地,无边无涯,没个尽头。我估计,还要二十天才能走出去。熬(áo)过这二十天不简单啊!眼看你们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衰弱,只要哪一天吃不上东西,说不定就会起不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去向党报告呢?难道我能说,‘指导员,我把同志们留在草地上,我自己克服了困难出来啦’?”

“可是,你总该跟我们一起吃一点儿呀!”

“不行,太少啦。”他轻轻地摇摇头,“小梁,说真的,弄点儿吃的不容易啊!有时候等了半夜,也不见鱼上钩。为了弄一点儿鱼饵(ěr),我翻了多少草皮也找不到一条蚯(qiū)蚓(yǐn)……还有,我的眼睛坏了,天色一暗,找野菜就得一棵一棵地摸……”

我再也忍不住了,抢着说:“老班长,以后我帮你一起找,我看得见。”

“不,咱们不是早就分好工了吗?再说,你的病也不轻,不好好休息会支持不住的。”

我还坚持我的意见。老班长忽然严厉地说:“小梁同志,共产党员要服从党的分配。你的任务是坚持走路,安定两个小同志的情绪,增强他们的信心!”

望着他那十分严峻的脸,我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竟扑倒在他怀里哭了。

第二天,老班长端来的鱼汤特别少,每个搪瓷碗里只有小半条猫鱼,上面漂[piāo]着一丁点儿野菜。他笑着说:“吃吧,就是少了点儿。唉(ài)!一条好大的鱼已经上了钩,又跑啦!”

我端起搪瓷碗,觉得这个碗有千斤重,怎么也送不到嘴边。两个小同志不知道为什么,也端着碗不往嘴边送。老班长看到这情况,收敛(liǎn)了笑容,眉头拧成了疙(gē)瘩(da)。他说:“怎么了,吃不下?要是不吃,咱们就走不出这草地。同志们,为了革命,你们必须吃下去。小梁,你不要太脆弱!”最后这句话是严厉的,意思只有我知道。

我把碗端到嘴边,泪珠大颗大颗地落在热气腾腾的鱼汤里。我悄悄背转身,擦擦眼睛,大口大口地咽着鱼汤。老班长看着我们吃完,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了,嘴边露出了一丝笑意。可是我的心里好像塞了铅块似的,沉重极了。

挨了一天又一天,渐渐接近草地的边了,我们的病却越来越重。我还能勉强挺着走路,那两个小同志连直起腰来的力气也没有了。老班长虽然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还一直用饱满的情绪鼓励着我们。我们就这样扶一段,搀(chān)一段,终于走到草地边上,远处,重重叠叠的山峰已经看得见了。

这天上午,老班长快活地说:“同志们,咱们在这儿停一下,好好弄点儿吃的,鼓一鼓劲,一口气走出草地去。”说罢,他就拿起鱼钩找水塘去了。

我们的精神显得特别好,四处去找野菜,拾干草,好像过节似的。但是过了好久,还不见老班长回来。我们四面寻找,最后在一个水塘旁边找到了他,他已经昏迷不醒了。

我们都着慌了。过雪山的时候有过不少这样的例子,战士用惊人的毅力支持着自己的生命,但是一倒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要挽救老班长,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赶快吃些东西。我们立即分了工,我去钓鱼,剩下的一个人照料老班长,一个人生火。

我蹲在水边,心里不停地念叨(dāo):“鱼啊!快些来吧!这是挽救一个革命战士的生命啊!”可是越性急,鱼越不上钩。等了好久,好容易看到漂在水面的芦秆(gǎn)动了一下,赶紧掣(chè)起钓竿,总算钓上来一条两三寸长的小鱼。

当我俯下身子,把鱼汤送到老班长嘴边的时候,老班长已经奄(yǎn)奄一息了。他微微地睁开眼睛,看见我端着的鱼汤,头一句话就说:“小梁,别浪费东西了。我……我不行啦。你们吃吧!还有二十多里路,吃完了,一定要走出草地去!”

“老班长,你吃啊!我们抬也要把你抬出草地去!”我几乎要哭出来了。

“不,你们吃吧。你们一定要走出草地去!见着指导员,告诉他,我没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没把你们照顾好。看,你们都瘦得……”

老班长用粗糙(cāo)的手抚摸我的头。突然间,他的手垂了下去。

“老班长!老班长!”我们叫起来。但是老班长,他,他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

我们扑在老班长身上,抽噎着,很久很久。

擦干了眼泪,我把老班长留下的鱼钩小心地包起来,放在贴身的衣兜(dōu)里。我想,等革命胜利以后,一定要把它送到革命烈士纪念馆去,让我们的子子孙孙都来瞻仰它。在这个长满了红锈的鱼钩上,闪烁着灿烂的金色的光芒

『陆』 【城南旧事】全文 在线阅读

太阳从大玻璃窗透进来,照到大白纸糊的墙上,照到三屉桌上,照到我的小床上来了。我醒了,还躺在床上,看那道太阳光里飞舞着的许多小小的,小小的尘埃。宋妈过来掸窗台,掸桌子,随着鸡毛掸子的舞动,那道阳光里的尘埃加多了,飞舞得更热闹了,我赶忙拉起被来蒙住脸,是怕尘埃把我呛得咳嗽。

宋妈的鸡毛掸子轮到来掸我的小床了,小床上的棱棱角角她都掸到了,掸子把儿碰在床栏上,格格地响,我想骂她,但她倒先说话了:

“还没睡够哪!”说着,她把我的被大掀开来,我穿着绒褂裤的身体整个露在被外,立刻就打了两个喷嚏。她强迫我起来,给我穿衣服。印花斜纹布的棉袄棉裤,都是新做的,棉裤筒多可笑,可以直立放在那里,就知道那棉花够多厚了。

妈正坐在炉子边梳头,倾着身子,一大把头发从后脖子顺过来,她就用篦子篦呀篦呀的,炉上是一瓶玫瑰色的发油,天气冷,油凝住了,总要放在炉子上化一化才能擦。

窗外很明亮,干秃的树枝上落着几只不怕冷的小鸟,我在想,什么时候那树上才能长满叶子呢?这是我们在北京过的第一个冬天。

妈妈还说不好北京话,她正在告诉宋妈,今天买什么菜。妈不会说“买一斤猪肉,不要太肥。”她说:“买一斤租漏,不要太回。”

宋妈梳完了头,用她的油手抹在我的头发上,也给我梳了两条辫子。我看宋妈提着篮子要出去了,连忙喊住她:

“宋妈,我跟你去买菜。”

宋妈说:“你不怕惠难馆的疯子?”

宋妈是顺义县的人,她也说不好北京话,她说成“惠难馆”,妈说成“灰娃馆”,爸说成“飞安馆”,我随着胡同里的孩子说“惠安馆”,到底哪一个对,我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怕惠安馆的疯子?她昨天还冲我笑呢!她那一笑真有意思,要不是妈紧紧拉着我的手,我就会走过去看她,跟她说话了。

惠安馆在我们这条胡同的最前一家,三层石台阶上去,就是两扇大黑门凹进去,门上横着一块匾,路过的时候爸爸教我念过:“飞安会馆”。爸说里面住的都是从“飞安”那个地方来的学生,像叔叔一样,在大学里念书。

“也在北京大学?”我问爸爸。

“北京的大学多着呢,还有清华大学呀!燕京大学呀!”

“可以不可以到飞安不,惠安馆里找叔叔们玩一玩?”

“做晤得!做晤得!”我知道,我无论要求什么事,爸终归要拿这句客家话来拒绝我。我想总有一天我要迈上那三层台阶,走进那黑洞洞的大门里去的。

惠安馆的疯子我看见好几次了,每一次只要她站在门口,宋妈或者妈就赶快捏紧我的手,轻轻说:“疯子!”我们便擦着墙边走过去,我如果要回头再张望一下时,她们就用力拉我的胳臂制止我。其实那疯子还不就是一个梳着油松大辫子的大姑娘,像张家李家的大姑娘一样!她总是倚着门墙站着,看来来往往过路的人。

是昨天,我跟着妈妈到骡马市的佛照楼去买东西,妈是去买擦脸的鸭蛋粉,我呢,就是爱吃那里的八珍梅。我们从骡马市大街回来,穿过魏染胡同,西草厂,到了椿树胡同的井窝子,井窝子斜对面就是我们住的这条胡同。刚一进胡同,我就看见惠安馆的疯子了,她穿了一件绛紫色的棉袄,黑绒的毛窝,头上留着一排刘海儿,辫子上扎的是大红绒绳,她正把大辫子甩到前面来,两手玩弄着辫梢,愣愣地看着对面人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洋槐。干树枝子上有几只乌鸦,胡同里没什么人。

妈正低头嘴里念叨着,准是在算她今天共买了多少钱的东西,好跟无事不操心的爸爸报帐,所以妈没留神已经走到了“灰娃馆”。我跟在妈的后面,一直看疯子,竟忘了走路。这时疯子的眼光从洋槐上落下来,正好看到我,她眼珠不动地盯着我,好像要在我的脸上找什么。她的脸白得发青,鼻子尖有点红,大概是冷风吹冻的,尖尖的下巴,两片薄嘴唇紧紧地闭着。忽然她的嘴唇动了,眼睛也眨了两下,带着笑,好像要说话,弄着辫梢的手也向我伸出来,招我过去呢。不知怎么,我浑身大大地打了一个寒战,跟着,我就随着她的招手和笑意要向她走去。可是妈回过头来了,突然把我一拉:

“怎么啦,你?”

“嗯?”我有点迷糊。妈看了疯子一眼,说:

“为什么打哆嗦?是不是怕是不是要溺尿?快回家!”我的手被妈使劲拖拉着。

回到家来,我心里还惦念着疯子的那副模样儿。她的笑不是很有意思吗?如果我跟她说话我说:“嗯!”她会怎么样呢?我愣愣地想着,懒得吃晚饭,实在也是八珍梅吃多了。但是晚饭后,妈对宋妈说:

“英子一定吓着了。”然后给我沏了碗白糖水,叫我喝下去,并且命令我钻被窝睡觉。

这时,我的辫子梳好了,追了宋妈去买菜,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她的那条恶心的大黑棉裤,那么厚,那么肥,裤脚缚着。别人告诉妈说,北京的老妈子很会偷东西,她们偷了米就一把一把顺着裤腰装进裤兜子,刚好落到缚着的裤脚管里,不会漏出来。我在想,宋妈的肥裤脚里,不知道有没有我家的白米?

经过惠安馆,我向里面看了一下,黑门大开着,门道里有一个煤球炉子,那疯子的妈妈和爸爸正在炉边煮什么。大家都管疯子的爸爸叫“长班老王”,长班就是给会馆看门的,他们住在最临街的一间屋子。宋妈虽然不许我看疯子,但是我知道她自己也很爱看疯子,打听疯子的事,只是不许我听我看就是了。宋妈这时也向惠安馆里看,正好疯子的妈妈抬起头来,她和宋妈两人同时说“吃了吗?您!”爸爸说北京人一天到晚闲着没有事,不管什么时候见面都要问吃了没有。

出了胡同口往南走几步,就是井窝子,这里满地是水,有的地方结成薄薄的冰,独轮的水车来一辆去一辆,他们扭着屁股推车,车子吱吱口丑口丑的响,好刺耳,我要堵起耳朵啦!井窝子有两个人在向深井里打水,水打上来倒在一个好大的水槽里,推水的人就在大水槽里接了水再送到各家去。井窝子旁住着一个我的朋友和我一般高的妞儿。我这时停在井窝子旁边不走了,对宋妈说:

“宋妈,你去买菜,我等妞儿。”

妞儿,我第一次是在油盐店里看见她的。那天她两只手端了两个碗,拿了一大枚,又买酱,又买醋,又买葱,伙计还逗着说:“妞儿,唱一段才许你走!”妞儿眼里含着泪,手摇晃着,醋都要洒了,我有说不出的气恼,一下窜到妞儿身旁,插着腰问他们:

“凭什么?”

就这样,我认识了妞儿。

妞儿只有一条辫子,又黄又短,像妈在土地庙给我买的小狗的尾巴。第二次看见妞儿,是我在井窝子旁边看打水。她过来了,一声不响地站在我身边,我们俩相对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好。等一会儿,我就忍不住去摸她那条小黄辫子了,她又向我笑了笑,指着后面,低低的声音说:

“你就住在那条胡同里?”

“嗯。”我说。

“第几个门?”

我伸出手指头来算了算:

“一,二,三,四,第四个门。到我们家去玩。”

她摇摇头说:“你们胡同里有疯子,妈不叫我去。”

“怕什么,她又不吃人。”

她仍然是笑笑的摇摇头。

妞儿一笑,眼底下鼻子两边的肉就会有两个小漩涡,很好看,可是宋妈竟跟油盐店的掌柜说:

“这孩子长得俊倒是俊,就是有点薄,眼睛太透亮了,老像水汪着,你看,眼底下有两个泪坑儿。”

我心里可是有说不出的喜欢她,喜欢她那么温和,不像我一急宋妈就骂我的:“又跳?又跳?小暴雷。”那天她跟我在井窝子边站一会儿,就小声地说:“我要回去了,我爹等着我吊嗓子。赶明儿见!”

我在井窝子旁跟妞儿见过几次面了,只要看见红棉袄裤从那边闪过来,我就满心的高兴,可是今天,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出来,很失望,我的绒褂子口袋里还藏着一小包八珍梅,要给妞儿吃的。我摸摸,发热了,包的纸都破烂了,粘乎乎的,宋妈洗衣服时,我还得挨她一顿骂。

我觉得很没意思,往回家走,我本来想今天见妞儿的话,就告诉她一个好主意,从横胡同穿过到我家,就用不着经过惠安馆,不用怕看见疯子了。

我低头这么想着,走到惠安馆门口了。

“嘿!”

吓了我一跳!正是疯子。咬着下嘴唇,笑着看我。她的眼睛真透亮,一笑,眼底下就像宋妈说的,怎么也有两个泪坑儿呀!我想看清楚她,我是多么久以前就想看清楚她的。我不由得对着她的眼神走上了台阶。太阳照在她的脸上,常常是苍白的颜色,今天透着亮光了。她揣在短棉袄里的手伸出来拉住我的手,那么暖,那么软。我这时看看胡同里,没有一个人走过。真奇怪,我现在怕的不是疯子,倒是怕人家看见我跟疯子拉手了。

“几岁了?”她问我。

“嗯六岁。”

“六岁!”她很惊奇地叫了一声,低下头来,忽然撩起我的辫子看我的脖子,在找什么。“不是。”她喃喃地自己说话,接着又问我:

“看见我们小桂子没有?”

“小桂子?”我不懂她在说什么。

这时大门里疯子的妈妈出来了,皱着眉头怪着急地说:“秀贞,可别把人家小姑娘吓着呀!”又转过脸来对我说:

“别听她的,胡说呢!回去吧!等回头你妈不放心,嗯,听见没有?”她说着,用手扬了扬,叫我回去。

我抬头看着疯子,知道她的名字叫秀贞了。她拉着我的手,轻摇着,并不放开我。她的笑,增加了我的勇气,我对老的说:

“不!”

“小南蛮子儿!”秀贞的妈妈也笑了,轻轻地指点着我的脑门儿,这准是一句骂我的话,就像爸爸常用看不起的口气对妈说“他们这些北仔鬼”是一样的吧!

“在这玩不要紧,你家来了人找,可别赖是我们姑娘招的你。”

“我不说的啦!”何必这么嘱咐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都知道。妈妈打了一只金镯子,藏在她的小首饰箱里,我从来不会告诉爸爸。

“来!”秀贞拉着我往里走,我以为要到里面那一层一层很深的院子里去找上大学的叔叔们玩呢,原来她把我带进了他们住的门房。

屋里可不像我家里那么亮,玻璃窗小得很,临窗一个大炕,炕中间摆了一张矮桌,上面堆着活计和针线盒子。秀贞从矮桌上拿起了一件没做完的衣服,朝我身上左比右比,然后高兴地对走进来的她的妈妈说:

“妈,您瞧,我怎么说的,刚合适!那么就开领子吧。”说着,她又找了一根绳子绕着我的脖子量,我由她摆布,只管看墙上的那张画,那画的是一个白胖大娃娃,没有穿衣服,手里捧着大元宝,骑在一条大大的红鱼上。

秀贞转到我的面前来,看我仰着头,她也随着我的眼光看那张画,满是那么回事地说:

“要看炕上看去,看我们小桂子多胖,那阵儿才八个月,骑着大金鱼,满屋里转,玩得饭都不吃,就这么淘……”

“行啦行啦!不害臊!”秀贞正说得高兴,我也听得糊里糊涂,长班老王进来了,不耐烦地瞪了秀贞一眼说她。秀贞不理会她爸爸,推着我脱鞋上炕,凑近在画下面,还是只管说:

“饭不吃,衣服也不穿,就往外跑,老是急着找她爹去,我说了多少回都不听,我说等我给多做几件衣服穿上再去呀!今年的衬褂倒是先做好了,背心就差缝钮子了。这件棉袄开了领子马上就好。可急的是什么呀!真叫人纳闷儿,到底是怎么档子事儿……”她说着说着不说了,低着头在想那纳闷儿的事,一直发愣。我想,她是在和我玩“过家家儿”吧?她妈不是说她胡说吗?要是过家家儿,我倒是有一套玩意儿,小手表,小算盘,小铃铛,都可以拿来一起玩。所以我就说:

“没关系,我把手表送给小桂子,她有了表就有一定时候回家了。”可是,这时我倒想起妈会派宋妈来找我,便又说“我也要回家了。”

秀贞听我说要走,她也不发愣了,一面随着我下了炕,一面说:“那敢情好,先谢谢你啦!看见小桂子叫她回来,外面冷,就说我不骂她,不用怕。”

我点了点头,答应她,真像有那么一个小桂子,我认识的。

我一边走着一边想,跟秀贞这样玩,真有意思;假装有一个小桂子,还给小桂子做衣服。为什么人家都不许他们的小孩子跟秀贞玩呢?还管她叫疯子?我想着就回头去看,原来秀贞还倚着墙看我呢!我一高兴就连跑带跳地回家来。

宋妈正在跟一个老婆子换洋火,房檐底下堆着字纸篓、旧皮鞋、空瓶子。

我进了屋子就到小床前的柜里找出手表来。小小圆圆的金表,镶着几粒亮亮的钻石,上面的针已经不能走动了,妈妈说要修理,可一直放着,我很喜欢这手表,常常戴在手上玩,就归了我了。我正站在三屉桌前玩弄着,忽然听见窗外宋妈正和老婆子在说什么,我仔细听,宋妈说:

“后来呢?”

“后来呀,”换洋火的老婆子说:“那学生一去到如今就没回来!临走的时候许下的,回他老家卖田卖地,过一个月就回来明媒正娶她。好嘛!这一等就是六年啦!多傻的姑娘,我眼瞧着她疯的。……”

“说是怎么着?还生了个孩子?”

“是呀!那学生走的时候,姑娘她妈还不知道姑娘有了,等到现形了,这才赶着送回海淀义地去生的。”

“义地?”

“就是他们惠安义地,惠安人在北京死了就埋在他们惠安义地里。原来王家是给义地看坟的,打姑娘的爷爷就看起,后来又让姑娘她爹来这儿当长班,谁知道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他们这家子倒是跟惠难有缘,惠难离咱们这儿多远哪?怎么就一去不回头了呢?”

“可远喽!”

“那么生下来的孩子呢?”

“孩子呀,一落地就裹包裹包,趁着天没亮,送到齐化门城根底下啦!反正不是让野狗吃了,就是让人捡去了呗!”

“姑娘打这儿就疯啦?”

“可不,打这儿就疯了!可怜她爹妈,这辈子就生下这么个姑娘,唉!”

两个人说到这儿都不言语了,我这时已经站到屋门口倾听。宋妈正数着几包红头洋火,老婆子把破烂纸往她的大筐里塞呀塞呀!鼻子里吸溜着清鼻涕。宋妈又说:

“下回给带点刨花来。那你跟疯子她们是一地儿的人呀?”

“老亲喽!我大妈娘家二舅屋里的三姐算是疯子她二妈,现在还在看坟,他们说的还有错儿吗?”

宋妈一眼看见了我,说:

“又听事儿,你。”

“我知道你们说谁。”我说。

“说谁?”

“小桂子她妈。”

“小桂子她妈?”宋妈哈哈大笑,“你也疯啦?哪儿来的小桂子她妈呀?”

我也哈哈笑了,我知道谁是小桂子她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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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暖和多了,棉袄早就脱下来,夹袄外面早晚凉就罩上一件薄薄的棉背心,又轻又软。我穿的新布鞋,前头打了一块黑皮子头,老王妈秀贞她妈,看见我的新鞋说:

“这双鞋可结实,把我们家的门坎踢烂了,你这双鞋也破不了!”

惠安馆我已经来熟了,会馆的大门总是开着一扇,所以我随时可以溜进来。我说溜进来,因为我总是背着家里的人偷着来的,他们只知道我常常是随着宋妈买菜到井窝子找妞儿,一见宋妈进了油盐店,我就回头走,到惠安馆来。

我今天进了惠安馆,秀贞不在屋里。炕桌上摆着一个大玻璃缸,里面是几条小金鱼,游来游去。我问王妈:

“秀贞呢?”

“跨院里呢!”

“我去找她。”我说。

“别介,她就来,你这儿等着,看金鱼吧!”

我把鼻子顶着金鱼缸向里看,金鱼一边游一边嘴巴一张一张地在喝水,我的嘴也不由得一张一张地在学鱼喝水。有时候金鱼游到我的面前来,隔着一层玻璃,我和鱼鼻子顶牛儿啦!我就这么看着,两腿跪在炕沿上,都麻了,秀贞还不来。

我翻腿坐在炕沿上,又等了一会,还不见秀贞来,我急了,溜出了屋子,往跨院里去找她。那跨院,仿佛一直都是关着的,我从来也没见过谁去那里。我轻轻推开跨院门进去,小小的院子里有一棵不知什么树,已经长了小小的绿叶子了。院角地上是干枯的落叶,有的烂了。秀贞大概正在打扫,但是我进去时看见她一手拿着扫帚倚在树干上,一手掀起了衣襟在擦眼睛,我悄悄走到她跟前,抬头看着她。她也许看见我了,但是没理会我,忽然背转身子去,伏着树干哭起来了,她说:

“小桂子,小桂子,你怎么不要妈了呢?”

那声音多么委屈,多么可怜啊!她又哭着说:

“我不带你,你怎么认得道儿,远着呢!”

我想起妈妈说过,我们是从很远很远的家乡来的,那里是个岛,四面都是水,我们坐了大轮船,又坐大火车,才到这个北京来。我曾问妈妈什么时候回去,妈说早着呢,来一趟不容易,多住几年。那么秀贞所说的那个远地方,是像我们的岛那么远吗?小桂子怎么能一个人跑了去?我替秀贞难过,也想念我并不认识的小桂子,我的眼泪掉下来了。在模模糊糊的泪光里,我仿佛看见那骑着大金鱼的胖娃娃,是什么也没穿啊!

我含着眼泪,大大地倒抽了一口气,为的不让我自己哭出来,我揪揪秀贞裤腿叫她:

“秀贞!秀贞!”

她停止了哭声,满脸泪蹲下来,搂着我,把头埋在我的前胸擦来擦去,用我的夹袄和软软的背心,擦干了她的泪,然后她仰起头来看看我笑了,我伸出手去调顺她的揉乱的刘海儿,不由得说:

“我喜欢你,秀贞。”

秀贞没有说什么,吸溜着鼻涕站起来。天气暖和了,她也不穿缚腿棉裤了,现在穿的是一条肥肥的散腿裤。她的腿很瘦吗?怎么风一吹那裤子,显得那么晃荡。她混身都瘦的,刚才蹲下来伏在我的胸前时,我看那块后脊背,平板儿似的。

秀贞拉着我的手说:

“屋里去,帮着拾掇拾掇。”

小跨院里只有这么两间小房,门一推吱吱口丑口丑的一串尖响,那声音不好听,好像有一根刺扎在人心上。从太阳地里走进这阴暗的屋里来,怪凉的。外屋里,整整齐齐地摆着书桌,椅子,书架,上面满是灰土,我心想,应该叫我们宋妈来给掸掸,准保扬起满屋子的灰。爸爸常常对妈说,为什么宋妈不用湿布擦,这样大掸一阵,等一会儿,灰尘不是又落回原来的地方了吗?但是妈妈总请爸爸不要多嘴,她说这是北京规矩。

走进里屋去,房间更小一点,只摆了一张床,一个茶几。床上有一口皮箱,秀贞把箱子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一件大棉袍,我爸爸也有,是男人的。秀贞把大棉袍抱在胸前,自言自语地说:

“该翻翻添点棉花了。”

她把大棉袍抱出院子去晒,我也跟了去。她进来,我也跟进来。她叫我和她把箱子抬到院子太阳底下晒,里面只有一双手套,一顶呢帽和几件旧内衣。她很仔细地把这几件零碎衣物摊开来,并且拿起一件条子花纹的褂子对我说:

“我瞧这件褂子只能给小桂子做夹袄里子了。”

“可不是,”我翻开了我的夹袄里给秀贞看:“这也是用我爸爸的旧衣服改的。”

“你也是用你爸爸的?你怎么知道这衣服就是小桂子她爹的?”秀贞微笑着瞪眼问我,她那样子很高兴,她高兴我就高兴,可是我怎么会知道这是小桂子她爹的?她问得我答不出,我斜着头笑了,她逗着我的下巴还是问:

“说呀!”

我们俩这时是蹲在箱子旁,我很清爽地看着她的脸,刘海儿被风吹倒在一边,她好像一个什么人,我却想不出。我 回答她说:

“我猜的。那么”我又低声地问她:“我管小桂子她爹叫什么呀?”

“叫叔叔呀!”

“我已经有叔叔了。”

“叔叔还嫌多?叫他思康叔叔好了,他排行第三,叫他三叔也行。” “思康三叔,”我嘴里念着,“他几点钟回家?”

“他呀,”秀贞忽然站起来,紧皱着眉毛斜起头在想,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快了。走了有个把月了。”

说着她又走进屋,我再跟进去,弄这弄那,又跟出来,搬这搬那,这样跟出跟进忙得好高兴。秀贞的脸这时粉嘟嘟的了,鼻头两边也抹了灰土,鼻子尖和嘴唇上边渗着小小的汗珠,这样的脸看起来真好看。

秀贞用袖子抹着她鼻子上的汗,对我说:“英子,给我打盆水来会不会?屋里要擦擦。”

我连忙说:

“会,会。” 跨院的房子原和门房是在一溜沿的,跨院多了一个门就是了,水缸和盆就放在门房的房檐下。我掀开水缸的盖子,一勺勺地往脸盆里舀水,听见屋里有人和秀贞的妈说话:

“姑娘这程子可好点了吗?”

“唉!别提了,这程子又闹了,年年开了春就得闹些日子,这两天就是哭一阵子笑一阵子的,可怎么好!真是……”

“这路毛病就是春天犯得凶。”

我端了一盆水,连晃连洒,泼了我自己一身水,到了跨院屋里,也就剩不多了。把盆放在椅子上,忽然不知哪儿飘来炒菜香,我闻着这味儿想起了一件事,便对秀贞说:

“我要回家了。”

秀贞没听见,只管在抽屉里翻东西。

我是想起回家吃完饭还要到横胡同去等妞儿,昨天约会好了的。

又凉又湿的裤子,贴在我的腿上,一进门妈妈就骂了:

“就在井窝子玩一上午?我还以为你掉到井里去了呢?看弄这么一身水!”妈一边给我换衣服,一边又说:“打听打听北京哪个小学好,也该送进学堂了,听说厂甸那个师大附小还不错。”

妈这么说着,我才看见原来爸爸也已经回来了,我弄了一身水,怕爸爸要打骂我,他厉害得很,我缩头看着爸爸,准备挨打的姿势,还好他没注意,吸着烟卷在看报,漫应着说: “还早呢,急什么。”

“不送进学堂,她满街跑,我看不住她。”

“不听话就打!”爸的口气好像很凶,但是随后却转过脸来向我笑笑,原来是吓我呢!他又说:“英子上学的事,等她叔叔来再对他说,由他去管吧!”

吃完饭我到横胡同去接了妞儿来,天气不冷了,我和妞儿到空闲着的西厢房里玩,那里堆着拆下来的炉子、烟筒,不用的桌椅和床铺。一只破藤箱子里,养了最近买的几只刚孵出来的小油鸡,那柔软的小黄绒毛太好玩了,我和妞儿蹲着玩弄箱里的几只小油鸡。看小鸡啄米吃,总是吃,总是吃,怎么不停啊!

小鸡吃不够,我们可是看够了,盖上藤箱,我们站起来玩别的。拿两个制钱穿在一根细绳子上,手提着,我们玩踢制钱,每一踢,两个制钱打在鞋帮上“嗒嗒”地响。妞儿踢时腰一扭一扭的,显得那么娇。 这一下午玩得好快乐,如果不是妞儿又到了她吊嗓子的时候,我们不知要玩到多么久。

爸爸今天买来了新的笔和墨,还有一叠红描字纸。晚上,在煤油灯底下,他教我描,先念那上面的字:“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爸爸说:

“你一天要描一张,暑假以后进小学,才考得上。”

早上我去惠安馆找秀贞,下午妞儿到西厢房里来找我,晚上描红字,我这些日子就这么过的。 小油鸡的黄毛上长出短短的翅膀来了,我和妞儿喂米喂水又喂菜,宋妈说不要把小鸡肚子撑坏了,也怕被野猫给叼了去,就用一块大石头压住藤箱盖子,不许我们随便掀开。

妞儿和我玩的时候,嘴里常常哼哼唧唧的,那天一高兴,她竟扭起来了,她扭呀扭呀比来比去,嘴里唱着:“……开哀开门嗯嗯儿,碰见张秀才哀哀……”

“你唱什么?这就是吊嗓子吗?”我问

“我唱的是打花鼓。”妞儿说。

她的兴致很好,只管轻轻地唱下去,扭下去,我在一旁看傻了。她忽然对我说:“来!跟我学,我教你。” “我也会唱一种歌,”不知怎么,我想我也应当现一现我的本事,一下子想起了爸爸有一回和客人谈天数唱的一只歌,后来爸曾教了我,妈还说爸爸教我这种歌真是没大没小呢!

“那你唱,那你唱。”妞儿推着我,我却又不好意思唱了,她一定要我唱,我只好结结巴巴地用客家话念唱起来:

“想来么事想心肝,紧想心肝紧不安!我想心肝心肝想,正是心肝想心肝……”

我还没数完呢,妞儿已经笑得挤出了眼泪,我也笑起来了,那几句词儿真拗嘴。

“谁教你的?什么心肝想心肝,心想心肝想的,哈哈哈!这是哪国的歌儿呀!” 我们俩搂在一堆笑,一边瞎说着心肝心肝的,也闹不清是什么意思。

我们真快乐,胡说,胡唱,胡玩,西厢房是我们的快乐窝,我连做梦都想着它。妞儿每次也是玩得够不够的才看看窗外,忽然叫道:“可得回去了!”说完她就跑,急得连“再见”都来不及说。

忽然一连几天,横胡同里接不到妞儿了,我是多么的失望,站在那里等了又等。我慢慢走向井窝子去,希望碰见她,可是没有用。下午的井窝子没那么热闹了,因为送水的车子都是上午来,这时只有附近人家自己推了装着铅桶的小车子来买水。

我看见长班老王也推了小车子来,他一趟一趟来好几趟了,见我一直站在那里,奇怪地问我: “小英子,你在这儿发什么傻?”

我没有说什么,我自己心里的事,自己知道。我说:

“秀贞呢?”我想如果等不到妞儿,就去找秀贞,跨院里收拾得好干净了。但是老王没理我,他装满了两桶水,就推走了。

我正在犹豫着怎么办的时候,忽然从西草厂口上,转过来一个熟悉的影子,那正是妞儿,我多高兴!我跑着迎上去,喊道:“妞儿!妞儿!”她竟不理我,就像不认识我,也像没听见有人叫她。我很奇怪,跟在她身边走,但她用手轻轻赶开我,皱着眉头眨眼,意思叫我走开。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身后几步远有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蓝布大褂,手提着一个脏了的长布口袋,袋口上露出来我看见是胡琴。 我想这一定是妞儿的爸爸。妞儿常说“我怕我爹打”,“我怕我爹骂”的话,我现在看那样子就知道我不能跟妞儿再说话了,便转身走回家,心里好难受。我口袋里有一块化石,可以在砖上写出白字来,我掏出来,就不由得顺着人家的墙上一直画下去,画到我家的墙上。心里想着如果没有妞儿一起玩,是多么没有意思呢!

我刚要叫门,忽然听见横胡同里咚咚咚有人跑步声,原来是妞儿气喘。

『柒』 求男主吃醋的言情小说!!!!!

1、书名:《以后少吃鱼》

作者:鹿灵

小短评:男主暗恋女主四年,而且女主还不知道,所有人都看出来男主暗恋女主,因为男主看女主的眼神很宠,但只有女主不知道男主暗恋自己,可能这就是旁观者清。

当局者迷,男主混世魔王厌世少年谁都管不住,成绩非常差,后来为了和女主考上同一个大学,就每天晚上没日没夜的学习,只睡了两个小时,等到了大学才跟女主表白,为她做了所有事就算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关系,还好。

她最终还是喜欢他,没有错过,他也没有遗憾,男主堪称吃醋扛把子,怎样的醋都吃,连书包的醋都吃,男主的初恋暗恋初夜都是女主,女主也是初恋初夜给了男主,全程甜甜甜,无男女配角,强烈推荐!

5、书名:《宠上天》

作者:苏拾五

小短评:娱乐圈,男主醋王影帝,女主软萌小助理,全文甜宠,有一点小剧情,但不虐。男主脾气…不可描述,十分的差,但是每次对着女主就莫名其妙地消气了。女主小可爱,毕竟当助理之前是要当幼儿园老师的人,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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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此心无垠》
作者:无非由
文案:她神秘地穿越,竟莫明成了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她天性散漫,随遇而安,只喜欢吃睡二字。不料一场帝王选妃的百花盛宴,将她推向宿命的深渊。在男权至上、妻妾成群的天下,她曾经一朝得尽宠爱,更妄想得到坚贞的爱情;却不料百转千回之后,成了权利斗争中,一枚小小的棋子。经历了阴谋、背叛和绝望之后,她终于把心磨练成铁,设下瞒天过海之计,只为此心,能自由无垠……
推荐理由:这篇穿越小说很经典,穿成京城第一美人了,女主在里面没唱流行歌曲也没背诗,所以雷点少,此文吸引我读下去的是那个案子,女主一直在查她的亲生父亲是谁杀的,这个比较悬疑很能吸引人读下去.
后面自然而然就被男女主之间的感情互动吸引了,此文感情戏写得很好,中间那部分男主因为某些原因娶了几个小老婆,后来女主假死离开了他,第二部分是四年后了,后面很感人的,男主很爱女主,后来认出了易了容的女主,只是女主被伤害过一直在逃避,总之你们看吧,看了就不后悔了.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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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的心肯定比旁观者还敞亮,但莫子鱼硬是要把这个路人当到底,没有立即生出悔意满足张大头的预期,也没有做出反讽的举动粉碎他的动机,只在觥筹交错之中你推我搡,全然把它当成了一场单纯的同学聚会。
终于在接近尾声的时候莫子鱼才正视张大头,说:“谢谢张老板今天的款待。我这边还有约就先走了。”然后走到张大头身边拍拍他的肩用小到在座的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把鼻涕擦擦,你可是代表着我国的形象。”
潇洒一转头留下一桌错愕的面孔。

张大头几乎屏息着哽咽地看着这场衣锦还乡的重生宴席变成了再次告败的战场,他在莫子鱼走后喝得酩酊大醉又回到了大家都熟悉的邋遢大王张大头,不停细数着他对莫子鱼的一往情深,凭什么到现在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依旧是她眼角的一个盲点,甚至用上了甲之熊掌乙之砒霜的说法。
齐佑叹口气说是啊甲之熊掌乙之砒霜。
宁苏维呆呆地说没错甲之熊掌乙之砒霜。

莫子鱼既不是熊掌也不是砒霜。
她是莫子鱼。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莫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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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维站在公交站台等车,忽然一辆擦得锃亮的小轿车停在面前,她探头看到了齐佑坐在驾驶位上挑着眉毛望向她。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齐佑大声喊出来:你是不是也是去赴许凯和尹悦耶的约啊我也是一起去吧。宁苏维思索了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齐佑不紧不慢地换了一张CD才发动车子说:换张你喜欢听的歌。
齐佑专心致志地开车,宁苏维专心致志地听歌,和谐的平静中夹杂着略显尴尬的呼吸。突然齐佑说话了,他说是不是这样也不错,不用去挤公交车也能安心舒适地到达目的地,是不是特别不错。
宁苏维由衷地说确实不错。齐佑说:那每天我都来接你上下班怎么样。宁苏维错愕了一两秒,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用了。齐佑没有一点儿被回绝的不悦,对着后视镜理理自己的头发,绿灯一亮踩起油门宁苏维的后颈猛地向后一仰。

齐佑说,人生苦短你也不小了该担待一下自己的年龄适度地考虑考虑一辈子了。
宁苏维说,我家楼下有一卖馄饨的小伙子就不错我在想等哪天有空跟他提亲去。
齐佑说,阳关道你不走偏要过独木桥,我就真的这么糟糕激不起你的一点儿非分之想吗?
宁苏维说,不不不,不是你太糟糕而是你太不糟糕,确切地说糟糕跟你一点儿都不搭边。你看你,刚毕业就混上了车子房子把自己搞的越来越高端,里里外外都是一栋梁的形象。我这人数学不好体育很差和你在一起稍微不努力就会充满挫败,压力太大我承受不起。
齐佑摇摇头说,趁现在心脏很健康还来得及感情用事嚣张一回,你何必又顾虑这么多。
宁苏维摇下车窗吹着冷风,轻笑一声说:谈到感情你也不合格,你说来就来说喜欢我就喜欢我,一个情感标签都不贴,也不编出一两个以我为主语的情感宣言,最起码的诚恳都不具备,你让我怎么安心接受你的到来,又怎么释然你将来必然的离开?
齐佑不再说话,车速飙到八十迈开到酒店门口挂好挡拧下钥匙熄了火一脸轻松地对宁苏维说,我特喜欢看你现在佯作担忧的表情,特别真实的好看。
宁苏维定了定神打开车门对着车窗皱着眉头说,我下次一定改正。

宁苏维在担忧什么呢?
世界这么动荡,局势这么混乱,卡斯特罗的身体每况愈下,朝鲜的核计划迟迟不能搁置,地球上四分之一的人还在忍受饥饿和贫穷,稍微掰着手指算算让人惶惶不安的事情都能数落个七八条来。有时候她在想该担忧的事情这么多为什么有些人就能心无旁骛地活着呢,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范仲淹这个人一样,不明事理地糊涂着。齐佑从天而降般闪着重点班的好学生的光圈跳到宁苏维面前说的那句“我喜欢你”,在宁苏维是非明辨的世界里打一出现就被归类到“错误”行列中。
虽然他们是在大学里才相识,但是宁苏维高中就听说过齐佑,关于他的内容每次都让宁苏维产生无限的叹息。比如他数学很好啦又拿到什么匹克奖啦人很白很好看啦,宁苏维高三每天几乎只睡四小时才拼到了所大学齐佑晃晃悠悠地就进来了。风光了大学四年快要毕业的时候飘到她跟前提出了要在一起的建议,一点儿商量的口气都没有,态度随意得让她至今都愤愤不平。他优秀的不像话,人生中的一切都水到渠成唾手可得,就连追求别人都没有俯就他人的亲和,虽然在被宁苏维拒绝了很多次之后表现出了及格的坚持不懈但是姿态依然很高。
于是在一次次否定齐佑关于他俩未来的提议中宁苏维更加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现在的正义路人这么多,舆论一定会不假思索地偏向美人,如果他们幸福了那是齐佑的功劳如果他们不幸了便是宁苏维的祸根,怎么算都是她吃亏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拒绝金勺子银勺子只要自己的那把铁勺子。

宁苏维站在车前和不远处的尹悦耶挥挥手,用坚定的后脑勺对着齐佑尽量不去揣测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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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悦耶没有笑嘻嘻地挽住宁苏维的胳膊而是手指发冷地握住她的手腕说:莫子鱼知道我和许凯在一起了,怎么办?
宁苏维眼睛一瞪,思量了一会儿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她跟许凯再大的芥蒂也迁就不到表妹身上,他们以后最近的距离也只是远房亲戚关系,没事的。
这不是重点,尹悦耶苦着一张脸说:我表姐说她还没有和许凯分手。
宁苏维吸了一口气愣愣地看着尹悦耶身后同样凝重的许凯,觉得这事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最坏的结果就是演变成一场闹剧。可现在的三个当事人一个是莫子鱼的表妹一个是莫子鱼的前男友还有一个是莫子鱼名义上的好朋友,因为那是莫子鱼,所以着实可大可小。

宁苏维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遇到像莫子鱼这样的女生了。
她仿佛永远都活在高潮里不给自己留一点点的间隙空白,精神激昂地时刻准备着,一直都是一副精力过剩的样子。她这么与众不同这么特立独行,很明确地和世俗表现出对立站在离大众很远的支流上,如此耀眼吸引所有人都不得不远眺她,或者欷歔或者歆羡。她轻易就能用自己的世界观影响到别人,把他人的灵魂瓦解得分崩离析,而她又并非美的不可方物甚至还有几个致命的瑕疵,如果在别人身上必将成为永生的缺憾但放在莫子鱼那里就不会构成重点。
许凯曾经说过莫子鱼适合当磐涅重生的那一把火,够壮烈也够华美,不管是用她作为人生上一个阶段的结束还是下一阶段的开始,都是首选。后来许凯去追莫子鱼,宁苏维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想惹火上身还是欲火焚身了。
莫子鱼就是个尤物,被大家膜拜和期许,同时也成为道听途说最常用到的主角。
所以当莫子鱼站在宁苏维面前跟她说“我们做好朋友吧”这样的第一句话时,宁苏维生生地被她的气势压倒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莫子鱼非常称职地当了她整个高中时期的好朋友,但宁苏维一直有些距离地对待她,出于一种尊敬、一种畏惧,以及一种抗拒。之后大学遇到了尹悦耶,她得知宁苏维是莫子鱼的好朋友时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斜视或者撇嘴,只是低声说了句,和莫子鱼做朋友很辛苦吧。
宁苏维差点拍案而起含泪握住尹悦耶的手,然后尹悦耶表明身份说“我是莫子鱼的表妹”。

宁苏维和尹悦耶坐在一起质问许凯。宁苏维说,你当时不是说你已经和莫子鱼分手了吗怎么她那边又说还没分。
许凯说,那会儿我们都大半年没有联系了,前段时间她不还嚷嚷着和一个石油小开纠结不清了么,谁知道她这会儿又回来算旧帐了。
宁苏维说,你是怎么跟她谈分手的?都说清楚了吗?
许凯说,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我没劲陪她折腾了我们分手吧。
宁苏维和尹悦耶惊呼了一声,连坐在旁边喝茶的齐佑都有些异样地望向许凯,许凯被大家的反应搞的很心虚,说,她又没有说不同意按照莫子鱼的作风不就是应该结束了吗。
尹悦耶说按照莫子鱼的作风这个分手就绝对不算数,虎头蛇尾可不是她的套路。
许凯当年追求莫子鱼真是用尽浑身解数,买了三大桶荧光棒找人半夜从莫子鱼宿舍楼上往下扔制造出流星雨的效果,在楼下的草坪上点了一圈的蜡烛撑起一把印着她笑脸的伞,站在下面一遍遍地唱《死了都要爱》。场面浪漫又肃穆,好像处在世界末日一样透支消费着最后的狂欢和凄美,恰好击中了莫子鱼的审美死穴。
宁苏维嘘了一口气说当初生啊死啊的都用上了,现在一条短信就想打发人家,大家要是都这么好说话社会早就和谐了。
尹悦耶敲敲桌子说许凯,你怎么就让我当上了小三呢,那个人还是我表姐。

宁苏维在这件事上这么责无旁贷是因为许凯是通过她认识尹悦耶,也是通过她得到尹悦耶的手机号,在她们感情培养的初期阶段,她间接地充当了红娘的功能。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的情况,她怎么也一眨眼就变成了王婆这样的人物了呢。
她有些哀怨地说许凯你让我们两个良家妇女一下子就变成了面目可憎的坏女人,你这不是影响我们的可持续发展吗。

齐佑转脸问宁苏维你有什么发展好持续的,我可以全线垄断。
宁苏维说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没市场,新来的策划部经理周末约我去看电影呢。
齐佑眼神立刻黯淡下来,宁苏维不自然地紧了紧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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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维说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齐佑说三大主角要求多多,你不好办。
宁苏维伤身地揉了揉太阳穴说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真是麻烦,还是包办婚姻好,直接披着红盖头上花轿什么都不用操心,一辈子就只见过自己的爹和夫婿这两个男人,井底之蛙也不是没有快乐。
齐佑说看来你真是为这事操心了。宁苏维说许凯也是你的好朋友,你就一点儿都不为他挂心吗。齐佑说我们在一起吸烟喝酒看美女,但不会谈论自己感情境内的女人,你和尹悦耶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是不是分享了点儿人生的秘密比如一些关于我的话题?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宁苏维把身子在座位上缩了缩,略带讽刺地瞥了齐佑一眼,哼了一下鼻子说,你这么耀眼怎么把你当秘密。

然而事实是,宁苏维确实经常跟尹悦耶说起齐佑带给她的困扰,这是莫子鱼和她好友这么多年都没有到达的待遇。可喜的是尹悦耶很理解宁苏维的想法,尹悦耶说不得不承认这个世上就是有一群人活得特别不负责任,丝毫不顾及他人感受,随随便便就优秀了就夺目了,挫折对他们来说仿佛根本不存在,这让我们这些战战兢兢看着脸色过活的人怎么办呢。美不是错,炫耀美就是不厚道,不是出家人也要懂得慈悲为怀,给别人留下一点儿活路就这么难吗?
其实尹悦耶不是不好看,如果列出一张单子只比客观条件可能还略胜莫子鱼一筹。宁苏维也不是不好看,有人说她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像聂小倩,但又不像她那样柔软。但是她们都不能算是美,她们就像樱花,需要再集结几个人一起出来,打的是阵势仗歌颂的是武士道精神,细节上没有亮点而是造成撼动视觉的冲击。
莫子鱼不同,她像桃花,单单一棵就能惊心动魄,每一个枝条都穷尽妖娆撩人心弦,并且多在孤岛和乱岗,某个朝代崩塌的瞬间或某个鬼怪故事的开头与结尾盛放得尤其灼艳。和她有关的多是些物是人非的形而上的字句,这才是美。

宁苏维一个激灵起来对齐佑说我记得你高中时候是跟莫子鱼一个班的吧,算上大学你们也是七八年交情了,要不这事你去跟莫子鱼说说。
齐佑斜着身子把方向盘打向,轻描淡写地说,说什么。
去说许凯和尹悦耶是真爱啊,说她和许凯已经是过去式了她还有大好的未来可以去争取去打造,顺便帮我撇清我在其中的关系是清白的是无邪念的。宁苏维焦虑地扶额说。
齐佑摆摆手说你们女孩子之间的事情我没兴趣。
宁苏维撇撇嘴说果然这事就不应该拜托你。
你有时间去烦恼别人的事情就不能想想你的将来,以及我们的将来吗?齐佑忽然把车停在路边。外面正在下着小雨,雨刮器吱啦吱啦地来回摆动。他严肃地盯着宁苏维带着种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和难得一见的愠气。
齐佑指了指车外稀疏的人群说宁苏维你看他们,不一定有你好看不一定有你学历高不一定有你工作好,但他们都能接受一些人收获一两段感情经历然后继续坦荡地幸福着,这有多难?你究竟是醉心于为难我还是为难你自己呢?
当下齐佑的眼神中旋转着一股酱汁般一样浓稠而真挚的忧伤,差点儿就断送了宁苏维的决绝。不过很快他便澄清了眉头中间荡漾的痛楚,非常清醒地说,唉,人到了一定年龄在某个时刻就特别容易想到一辈子,尤其是身边有个人的时候。
宁苏维正琢磨着怎么收拾自己刚才瞬间软弱下来的防备,听到这话便忙不迭地回应说没错其实在那个时候随便哪个人都是可以的,不一定非得是谁。接着说离我家不远了我自己走回去吧。
打开车门跳下车就往前跑,心中升腾起莫名的一阵酸楚。

长时间来宁苏维习惯性拒绝齐佑不是没有过一两次踟蹰也不是没有后悔过。但是她对自己说人只有在犯错误的时候才能毫无顾忌地快乐和愉悦,正确的事情往往都是绝对理性相对感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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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维在商场偶遇莫子鱼。她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男人,丧失了青年壮志的所有英气恳求地对她说,难道我们就真的这样结束了吗?
又是一个被莫子鱼折磨得支离破碎的男人,宁苏维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反倒认为这个时候应该适时出场。果然莫子鱼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一抖擞甩甩手臂对那个男人说我朋友来了我们还有事,你没事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然后大剌剌地挽起宁苏维的手腕脚步铿锵地走掉。
多少男人在莫子鱼面前对她臣服得五体投地。他们就像当年的许凯,不过是想在她身上按揭贷款买个梦想,却被她掀起一场精神上的金融危机,心电图走势好像跌停的股市,最终搞的信仰贬值性格破产。

莫子鱼走出一个专柜转身对宁苏维说跟我一起很憋闷么,你怎么不说话。宁苏维想了想,在心里打了个草稿对她说,你知道尹悦耶和许凯在一起了吧。
莫子鱼云淡风轻地说知道了,他们在一起有一阵子了。宁苏维说,嗯,你有什么想法吗?莫子鱼说没啥想法啊,这事来的不蹊跷,许凯本就应该和尹悦耶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他那时候来追我就想图个一时风头。宁苏维稍微舒了口气说,对,你说的没错。莫子鱼说,所以我才不能这么就拉倒,应该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好事多磨。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对着电话说,喂许凯吗晚上一起吃饭吧最近有个新上市的电影不错陪我看看。
她挂上电话看着惊愕的宁苏维说,生活已经够无聊了,大家也都不再年轻,都这样循规蹈矩地成全幸福为所有圆满让步,是不是安逸得有点儿不太人道呢。

宁苏维看着莫子鱼一脸笃定地站在既得利益者的角度傲视生活和他人,想到了不久前约会过一两次的那个策划部经理。他不停地向宁苏维强调自己是如何遭遇坎坷命运多舛地走到离成功很近的地方,并且大臂一挥慷慨地表示从来都没有觉得世界是不公平的,可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背影有多颓唐,整个人的精神面貌比实际年龄至少苍老五岁,还口口声声说要和挫折死磕到底。宁苏维从来都不鄙视失败者也不憎恨困苦,她甚至最欣赏宝剑锋从磨砺出,经过磨难升华的人格才是完整的,但自从见识过齐佑那么优雅那么懒散的自信,她觉得似乎那种安稳的泰然自若更加令人神往。
大学的最后一年齐佑站在宁苏维宿舍楼下对她表明心迹,已至青葱年华尾声的宁苏维怎么可能没有一丝心动。但原本传闻中很清晰的人物在那时却模糊了面部,她理智的按捺住心中的温存,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第一次拒绝齐佑,身后立刻传来一阵喧哗。
宁苏维没办法和齐佑一起轻巧地生活在大家的注视里还能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她没有琉璃瓦金箔墙的精神世界也没有可以和世俗对抗的强健体魄。

她不是莫子鱼,没有胆量那么无牵无挂地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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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维向尹悦耶汇报了莫子鱼的想法。尹悦耶说我和许凯决定了,我们要结婚了。
宁苏维吓了一跳,说你们这样决定结婚,把莫子鱼置于何地。尹悦耶说我比你了解莫子鱼,她从小到大喜欢的是人尽皆知这种效果,她只是怨许凯把他们的分手处理得太低调。她还爱许凯么?或许爱,或许不爱,但我觉得她更爱她自己,她只是喜欢被聚光灯包裹的感觉。
宁苏维有些认同地点点头,然后问道,你对接手你表姐男朋友的事情怎么看待。我的意思是,你难道都不介意么,不会怀疑许凯是因为你有你表姐的影子才和你在一起么?当然我只是假设,毕竟你跟你莫子鱼一点都不像。
尹悦耶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许凯,他说他喜欢的恰恰是我跟莫子鱼的一点儿都不像。他被莫子鱼折腾的几年搞的筋疲力尽,每天都是新的一天不能有一点点懈怠,忽然遇到了我就觉得在静默的彼岸停留一辈子都不觉得疲乏,领悟到周而复始地重复某些调调是大自然的规律。追求新鲜和刺激的年少已经过去,日子过得不再困惑,何必每天都要重生。
她接着说我们周围那几个男的哪个没有和莫子鱼有过瓜葛,都是冲着她那股燎人的气焰去的,要在她那里死去一次才都觉得人生活了过来。最聪明的就是齐佑,跳过轻狂的激情岁月直接追逐到了你这里。
宁苏维说我还蛮想看看齐佑和莫子鱼这两大人物能擦出什么样的火花来。
尹悦耶一副不经意的样子谈道,听许凯说齐佑放弃他公司公派出国的机会,据说是为了你。
宁苏维无力地张着嘴仰天呼吸。她特别害怕听到别人为了她而做某些选择或者放弃某些选择,仿佛是她搅乱了他们的计划,这样她就不得不为他们负责。多么狡猾以退为进的手段。
尹悦耶又说,许凯还说齐佑公司有一个正在实习的大学生,拿起大跃进的劲头追求齐佑,口号喊得都可响亮了。
宁苏维拍手叫好说希望这位社会新鲜人可以快点把齐佑引导到正确的人生道路来。尹悦耶沉默地看着宁苏维,很快宁苏维就卸掉刚才的虚伪阴沉下来一张脸。

其实有时候宁苏维也想过放手一搏有什么关系,无非就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现代人的爱情里哪个不得是你死我活的。可是难免也会想到,那之后呢?他们没有一点儿理论支持的感情该何去何从呢?如果齐佑不愿去收拾宁苏维无力去收拾,那段时光就只能变成一个诟病一摊化在日光下的奶油,用来承载观众的瓜子皮和口水。
她对尹悦耶说错误和遗憾是两种截然的人生结果。错误是一个污点,没法抹去。遗憾是件艺术品,随着时间的流逝还会升值。所以我宁愿停留在遗憾上,也不想它变成一个错误。做人不能只看到眼前利益贪一时欢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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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悦耶捶捶腿靠在许凯的肩头说,总的来说这场婚礼还是成功的,虽然中间出现了一点儿情理之中的意外,但我很庆幸我的表姐没泼我香槟撕烂我的婚纱,真的,踩破了几个气球真的不算什么。宁苏维也点点头说,是的原本我还想是不是要编制组织一个维和部队,但是莫子鱼今天真给面子,只做足了架势上的表面功夫,象征性地与她和许凯的开始遥相呼应了一下,仁至义尽了。
许凯有些虚脱地松了松领带说结婚真累,转过脸看着尹悦耶说,而且一点都不好玩,说好了这辈子我们就结这一次啊。
宁苏维看着许凯那张做好充分准备洗尽铅华的脸,觉得当初一心只想赴汤蹈火的神话传说真是一个虚幻的美景。一转头看到一身西装革履的齐佑,唉声叹气心想有人就是个无神论者,认为有些事情只要努力就会有结果。
齐佑把宁苏维拉到一边说刚才看到你和一位眼镜兄聊得挺好的,他是谁啊。宁苏维稍微梗了一下说,哦没谁,尹悦耶的高中同学,正好是我初中同学。
刚才的婚礼上那位眼镜兄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彰显对宁苏维的欣赏,盛赞她是如何把自己的美与她的小礼服的美结合得滴水不漏,如果这件衣服的设计师在场的话肯定会与她相拥,固执地认为宁苏维是个能直达别人灵魂深处的人。

一个人在学生时代的阴影究竟能有多大影响呢?如果我们现在的性格造就的原因是孩提时一个个构不成记忆的一句话一个人一桩事,那么这个因果关系是不是拉锯的有些太不合理了呢?高中之前的宁苏维也是被大家关注的焦点,被推上台当主持人在队伍中被拉出来当领队,身后恨不得跟着一个镁光灯随时对他进行现场报道。直到后来有一次被要求代表班级和一个男生去参加诗朗诵比赛,但是被那个男生当面拒绝。
他说:“我才不要和这样的人一起去比赛。”
那个人就是年少时的眼镜兄。
那句话那个人那个场景一直在宁苏维以后的人生岁月中被不断反刍,不关再遇到什么事什么人她都要质问自己一句“凭什么”。遇到齐佑后她更是反省检讨自己有什么可以被爱的地方,又没有资格被爱有没有资格参与这份爱。因为有个人曾经质疑她是“这样”一个人,虽然她也许并不清楚自己是“哪样”,但就有了个“那样”,让她间歇性地困惑着她对自己的定义。
或许有些人吃一顿喝一顿一觉醒来简简单单地又就能重新开始,但是对于那时的宁苏维来说只能带着这样的自我厌恶,一直在低谷中俯身生存下去。

宁苏维端庄地微笑。
她琢磨,如果当时他没有给她那样的打击而是像如今这样赞美她,宁苏维会不会成为另一个莫子鱼呢。

齐佑看着宁苏维发呆地回顾刚才的场景,有些强硬地拉起她的手腕把她揽到面前,五官几乎贴在了宁苏维的脸上。宁苏维立刻觉得自己难堪地红了脸,甚至闭上了眼睛,内心不断地鄙夷他的小领结是多么可笑,身体却毫不留情地背叛自己响应了齐佑的手臂。她听见齐佑在自己耳边说,或许许凯说的对,下次我也该用郎永淳的声调段正淳的手段制造出五粮醇的氛围,为你规划一个比我国GDP增长趋势还要喜人的未来。虽然我尊重你独立自主的权利,但我也不会宣布放弃使用武力解决问题。
他的声音这么具有蛊惑性,好像以前竞选学生会会长时说“请大家投我一票”一样充满了说服力,口气坦荡得没有一点儿情绪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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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维看着对面的莫子鱼,真心觉得这个女孩比以前更好看了。那个时候还会因为学业的缘故被压抑着的一点儿张扬,现在只要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能翻天覆地的狠角色。她记不清他们上一次坐在一起交心聊天是什么时候了,对于她们之间的友情宁苏维觉得很愧疚。
不管是对莫子鱼还是对齐佑自己的心态都和负心汉一样,对他人的付出不予理会并加之轻薄,虽然最后最洒脱的那个人并不是宁苏维。

莫子鱼说那天尹悦耶结婚我看到你是她的伴娘,我只知道你们认识但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好,你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
宁苏维刚想解释一下,莫子鱼接着说其实我下个月就要出国了来约你见一面是想和你坦承一些事请。她说你知道我之前是和许凯在一起的知道尹悦耶是我表妹知道我前前后后的情史无数对吧,其实我想告诉你,我和齐佑同学七年,这七年来我从来没有间断过对他的喜欢,并且一直都有跟他表白,可是他拒绝了我七年。
莫子鱼微笑地压住了宁苏维的惊讶。宁苏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理清了思路说,也许他自知降不住你,齐佑是个聪明的人,他知道哪条路更适合自己所以选择了最保守的那条。
莫子鱼抿着嘴摇摇头说,他是快要大学毕业了才跟你说要跟你在一起的吧,其实,他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你了,我第一次跟她表白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他喜欢高二四班的宁苏维。我本来设想过他可能给我的回绝,我甚至都想好了说服他的理由,但我没想到他这么坦白地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从故事的一开始。所以那时我才会促狭地来和你做好朋友,心想在你身边至少不会离齐佑太远。
……字数有限制,放不下了,去参考资料的链接看吧

『拾』 四面楚歌txt全文+番外:曲流徙/庄周钓鱼

项羽和刘邦原来约定以鸿沟(在今河南荣县境贾鲁河)东西边作为界限,互不侵犯。后来刘邦听从张良和陈平的规劝,觉得应该趁项羽衰弱的时候消灭他,就又和韩信、彭越、刘贾会合兵力追击正在向东开往彭城(即今江苏徐州) 的项羽部队。终于布置了几层兵力,把项羽紧紧围在垓下(在今安徽灵璧县东南)。这时,项羽手下的兵士已经很少,粮食又没有了。夜里听见四面围住他的军队都唱起楚地的民歌,不禁非常吃惊地说:“刘邦已经得到了禁地了吗? 为什么他的部队里面楚人这么多呢?”说着,心里已丧失了斗志,便从床上爬起来,在营帐里面喝酒,并和他最宠爱的妃子虞姬一同唱歌。唱完,直掉眼泪,在一旁的人也非常难过,都觉得抬不起头来。虞姬自刎于项羽的马前,项羽英雄末路,带了仅剩兵卒至乌江,最终自刎于江边。

因为这个故事里面有项羽听见四周唱起楚歌,感觉吃惊,接看又失败自杀的情节,所以以后的人就用“四面楚歌”这句话,形容人们遭受各方面攻击或逼迫的人事环境,而致陷于孤立窘迫的境地。 凡是陷于此种境地者,其命运往往是很悲惨的,例如某人因经常与坏人为伍,不事生产,游手好闲;但后来却破那些坏人逼迫的无以为生,求助于别人时,别人也应他平日行为太坏,绝不同情更不理睬,这人所处的境地便是“四面楚歌”。又如学校里讨论学术问题,其学生不学无术(成语,意即没有学术) 、信口雌黄、颠倒是非,同学们群起而攻之,这学生便完全处于孤立地位,这也可叫做 “四面楚歌”。在我们的人生历程上,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好好的做人,脚踏实地的做事,若是行差踏错,就未免要遭受“四面楚歌”的厄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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