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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图伍一小说免费全文

发布时间:2021-11-24 22:38:29

Ⅰ 亮剑前传【原创】第一章小说txt全集免费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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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师首长还把他这段话在全师大会上给推广了。只是把最后那句给他删了。说共产党的队伍里不容许有这样的江湖习气。在李云龙入党的时候,师首长还专门就给他讲了这些问题,师首长知道李云龙天生是打仗的料,但是在政治上是一个天生的弱智儿。师首长要不是看在李云龙会打仗也和自己是老乡的份上,才不会做他的入党介绍人呢。
“部队交给你了,我带警卫连去睡觉,他们都快拖垮,我得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李云龙对陈章和说。“别忘了,有任务时就第一时间叫醒我。”完了又补充道。
“这不就对了吗。骂骂咧咧一通还是我对呀。”陈章和得理不饶人。李云龙瞪了他一眼,带着警卫连到后院去睡觉了。不一会就从后院传来的如雷的鼾声。李云龙在阵地上熬了三天了。陈章和心里也不由心疼起来,他关上通向后院的门,然后告诉李云龙的警卫员小刀,守在门边,让团长好好睡觉。自己就去看部队。
其实小刀不叫小刀,他叫欧阳龙。山东泰安人。这小刀的名字是李云龙给他的。那还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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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硝烟下的女人花小说txt全集免费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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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内容简介
美丽善良的姑娘阿雯少女时代遇上了青年军人程一民,两人在热恋时,程一民去了北部边疆执行抢险救灾任务。阿雯在家乡遭到当地公社书记的侵害以后离开了家乡,公社书记为了报复阿雯在邮局封锁了她的一切信件。
青年教师陈小东一直深深的爱着阿雯,但阿雯为了程一民拒绝了陈小东的感情。
程一民的表妹小月一直希望和程一民结婚,但程一民一直不喜欢她,小月得知表哥一直爱着阿雯,当阿雯去找程一民时,小月和母亲一起用卑鄙手段把阿雯卖给了一个瘸子为妻
正义青年伍田宇看到可怜的美丽女子阿雯被人糟蹋,他冒着生命危险帮助阿雯逃离了虎口,但自己却有家不能回了。
俞兰因为一时和男朋友赌气和青年军人曾浩好上了,痴情的曾浩在抢险救灾中负伤又得收到了心爱女友的绝交信,他带着深深的痛苦牺牲在了抢险救灾现场。
为了报恩,阿雯和伍田宇结了婚。百思不得其解的陈小东在痛苦绝望中和一直追求他的崔小芸结了婚。
俞兰嫁给张超过着幸福的生活,突然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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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 好看的总裁类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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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之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那个铁血冷峻的军官大人爱上自己。眉目森严的军官大人一本正经:“……来撩我啊,撩到就是你的。”顾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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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 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忘了名字 请帮想下

<枭臣> 卷一 山海盗 第十二章 竹刺枪 清晨醒来,苏湄与小蛮在岛上没有衣服好换,依旧穿着那身破旧的船工衣裳,将脸上的灯灰洗掉。小蛮毕竟年幼,还未长成,穿着大两号的旧衣裳,更显得身材很瘦小,像是俊俏的少年;苏湄那清媚无端的风情却是这身衣裳掩饰不住的,即使许多少年听声音知道她与小蛮是女孩子,清晨看见她从草棚里走出来,看着清离晨光下她千娇百媚的容颜,甚觉耀眼。 “啊,你们都起来了。”苏湄稍觉困意,刚要抬手哈欠,看见林缚跟诸少年都站在草棚子前的空场地上盯着自己看,傅青河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羞涩不堪的捂着红唇,将哈欠压下去,朝林缚这边走来,想问傅青河去了哪里,林缚低声跟她说笑:“看来你脸上还是抹着灯灰好。” “那也要能找到灯灰才行。”苏湄落落大方的回应林缚的玩笑话,见地上摆着十多根带枝的毛竹,也不知道他们这是从哪里砍来的,问道,“你们砍这些毛竹过来作什么?做竹筏吗?” “做竹筏?”林缚笑了笑,说道,“那真是浩大工程,只怕没等我们将竹筏做成,就会有官兵回来了。” 供三十三人安全横渡两三百里海面的竹筏,可真不是小工程。 萧涛远拿到赎身银之后就会派人过来将这些少年杀掉灭口;之前不杀,是因为他不能确定能拿那三万两赎身银,也许给肉票家人拒绝后他可以派人过来割两只耳朵给肉票家人送去恐吓一番。 “官兵几时会来?”苏湄问道。 “岛上存粮只够吃半个月的,最迟半个月应该派船过来,”林缚说道,“不管他们能不能拿到赎身银子,也会在陆上耽搁三四天,再算上水路行程,最早也会在五六天后才能有船过来,我们这两天还能在这里,过几天就钻进林子去……现在要做些准备。” “准备这些?”苏湄疑惑不解的看着地上的毛竹。 “啊!”小蛮突然发现一声惊叫,只看见小蛮捂着嘴飞奔跑开,苏湄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转头看去,草棚子墙根摆放着六具尸体,就差条大裤衩就给扒得精光。这才注意到尸体身上原来的衣服都穿到陈恩泽等少年的身上。 胡乔中个子矮小,穿着半身皮甲遮住屁股跟裙子似的,腰间拿草藤系紧,看上去有些滑稽,陈恩泽等其他五个少年比他稍好一些,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这些衣裳陈恩泽等身材瘦弱少年穿在身上有些不合体,但是比他们之前穿的绸质或棉质长褂子要便利、更结实。 苏湄能理解林缚为什么让他们这样,不能回崇州,不能跟家人联系,要生存下去,这些少年还要经历许多的磨难。不过六具尸体给扒光丢在墙脚根,尸体上的创口各异,还有着大半的血迹,还真是考验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她只能坚持几呼吸的时间,也就捂着嘴跟小蛮跑到一边去吐了。 她们这才知道为什么好些少年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 林缚将手里的断刀丢下,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抬头极目远眺湛蓝的海面,后世哪里能看到这么清澈漂亮的海?虽然能物质条件要差些,如此优美的风景也算是补偿。 他看到苏湄、小蛮二女在那里一边吐一边看怪人似的盯着自己,笑了起来。 “你怎么还能笑?”二女脸色苍白的走回来,眼睛绝不敢往墙脚根瞟,语气倒不是责怪林缚,只是非常的奇怪,毕竟就在三四天前,眼前这人在她们眼里还是无用、懦弱的书生。 “大家都是劫后余生,不笑难道还要哭?”林缚说道。 苏湄想想也对,不过她不明白林缚算什么劫后余生,他明明可以弃她们不顾的。 “快些将尸体掩埋了,放在那里吓死人了。”小蛮捂着胸口,似乎提到尸体这个字眼就让她心口难受。 “还有用处。”林缚说道。 小蛮不敢问这些尸体还有什么用处,总觉得林缚回答出来会让她跑到一边再狂吐一次;苏湄听着后面有些声音,看过去,傅青河再带着几名少年,又拖了十多根带枝叶的毛竹回来。 林缚说道:“差不多够用了,”跟胡乔中等少年说道,“你们帮傅爷挑些粗毛竹竖六个桩子起来,将尸体绑上去……” 小蛮有些受不住,却跟苏湄一样,对林缚充满好奇,大概也是觉得呆在林缚身边更有安全感,才没有拔脚逃回草棚子里去。 傅青河领着几个少年去竖竹桩子,林缚坐到地上继续削毛竹。 苏湄见他拿断刀将婴儿手臂粗细的青毛竹梢头砍掉,只保留七八尺长的主干,竹竿前头削尖,就像锐利的长矛,然后将毛竹后段的竹枝削掉,差不多两尺多长的前段还保留密集的竹枝,只是稍加修理,将向前头叉/开的竹枝都削尖成刺,实在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说是竹枪,但是前半截竹竿上的细密竹枝保留着做什么? 林缚做了两支怪异的竹枪,然后让一旁观摩的陈恩泽等少年也学着动手,直到傅青河那边竖好竹桩子将六具尸体都绑了上去,林缚才住手,让诸少年都围过去。 苏湄、小蛮不得不目视赤身裸体的尸体了,不过比刚才初见时,要好一些,至少能忍住不跑。 “傅爷,你来?”林缚说道。 “你不要推辞了,”傅青河知道林缚的用意,他也想看眼前这青年到底藏着多大的本事,摆了摆手,说道:“什么事情是我傅某该做的,我不会退后的。” 林缚走到六具给绑起来的尸体面前,按着系在腰间的腰刀,看着身前环围的诸少年,说道:“我不是教你们残忍,不是教你们杀人,但是你们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朋友跟家人。你也许觉得这个很难,心里都渴望有傅爷这么好的身手。不错,习武是弱者战胜强者的途径之一,但是习武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成就的事情,我们更要知道战胜强者最重要的,是要有挑战强者的胆气——我们需要有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朋友跟家人的胆气……” 官兵最迟半个月、最早五六天就会过来,二十九名十二岁到十六岁的瘦弱少年、两个娇娇女,林缚一直在想就他跟傅青河如何才能庇护周全?非常时刻也只有行非常之法,至少要让其中一些少年迅速成长起来,能成为他与傅青河的助力。 林缚缓缓而道,苏湄与傅青河站在诸少年之后听着动容不已,没有想到他会将一些道理说得如此浅透。 傅青河之前暗暗观察过林缚的肌肉、筋骨,知道他没有习过武,所以对他能有这身的能耐非常的疑惑,此时听他这么讲,心里也有些感悟。他之前认为除了将这些少年带进密林躲起来之外,这么短的时间里根本不可能让这些少年教导成为助力,却没有想到习武的根本就在于敢直面对手的胆气,心想真是枉在此道中浸淫了这些年,却没有一个门外汉看得透彻。 “有了战胜强者的胆气,我们再来看看这些所谓的强者到底有多强……”林缚侧过身子让诸少年直接看着捆绑在竹桩子上的尸体,他拔出腰刀来,逐一指出致命的创口,“咽喉,扼住或切断,便无法呼吸;这里,这里,都是人身上的主血脉,切断,血流尽就死;胸腹处连接五脏六脾,刺穿即死;受要锺击,脏脾离位,也是重创;太阳堂,刺穿或受重击即死……不管这些人在你们看来有多强,实际上都很脆弱,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力气给他们如此致命的创口。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来试试,看看他们这里是不是坚若铁石?” “他是死人,活人会躲,我们砍不到怎么办?”胡乔冠这个少年胆气甚足,一大早跟着林缚、傅青河将林子里的尸体搬回来,丝毫无惧。 “潜行至背后,你有没有胆气将他当成死人一刀砍下去?”林缚将刀递给少年胡乔冠,“试着潜行到背后砍一刀,他们已经是死人,咬不到你……” 胡乔冠倒是给咬着一样,手猛的往后一缩,其他少年都笑了起来;他才咬咬牙,从林缚手里接过刀,做出潜行的模样绕到尸体的背后,举起刀,虽然面对只是一具尸体,这一刀却如何都砍不下去…… “为何不敢砍?”林缚断喝道,“他们官兵当贼,抓住你们向你们的家人勒索钱财——事成还要将杀你们灭口,事败又将祸害你们家人,为什么不敢砍?” 少年给林缚一声断喝惊散迟疑与心中的恐惧,闭眼乱刀砍下,一刀却是砍在竹桩上,却无一人笑他。 陈恩泽站出来说道:“我敢砍。”走过去从胡乔冠手里将腰刀接来狠狠的劈下尸体的肩头,都能清楚的听见砍中骨头的钝响。 苏湄这才知道林缚为何清晨说这六具尸体“还有用处”,心想他对这些少年真是“残忍”,也是迫不得已的“残忍”,再看那给绑在竹桩上的尸体,竟没有清晨的难以忍受。 陈恩泽之举震动诸少年,胡乔冠从尸体肩上拨下腰刀,大声说道:“我敢砍。”朝林缚刚才所说,一刀朝尸体的腰肋要害刺去,胡乔中等少年也都站出来,大声说:“我敢砍!” 林缚挥了一下手,他又不想让这些少年变成虐尸的变态狂,他对陈恩泽等少年说道:“那里有几支竹枪,自以为有胆气砍人者,去将竹枪拿来……” 看着诸少年争先恐后去拿竹枪,傅青河轻轻叹道:“习武未必能让弱者变强,胆气却能让弱者不弱。”在之前,只需要三五人就能将这伙少年看管住,甚至不用捆绑都无不用担心他们会反抗,就像最开始时四名看守追进密林,只留下一人看守足已;要是现在还只有留下一人看守只怕给他们活活撕了。 诸少年拿了竹枪过来,林缚让拿竹枪的八名少年站到前面来,他说道:“有战胜强者的胆气,然后才需要战胜强者的技巧,习武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当我们无一人应敌时,要记住,我们身边还有伙伴——即使是普通士兵,只要训练有素、训练得法,又有合适的兵器,二十九人也足以将任何一名习武高手干翻掉……不信你们问傅爷。” 傅青河苦笑道:“的确如此,双手难敌四拳……习武之人再高明,一旦要对付多个对手,也必须讲究分而击之的策略。”他也奇怪林缚制的竹枪,为何前端要保留竹枝。 林缚接一根竹枪过来,平端在身前,解释道:“大家没有习过武,直面敌人时,没有足够的技巧保护自己跟身边的同伴——这竹枪看上去怪异,我们平端到身前直指前方,就能知道到前端的竹枝层密而坚韧,遮闭一身有余,敌人的刀剑很难将坚韧的竹枝砍断,长枪也刺不透,有四到五支竹枪,就能将敌人挡在外围近不了身……你们四人一组,各将一具尸体当作敌人,我教你们练习围挡刺杀。” 傅青河听林缚解释,才知道竹枪枪头留着竹枝的好处,他捡起一支未处理过的竹子,拔出刀试了试,发现除非劈砍得非常的有力迅捷,不然很难砍断软枝;竹节层深且密,甚至能抵挡长枪的刺入,关键对于初次临战的新手来说,竹枝茂盛,能遮挡身体,能促增胆气,看着林缚走到后面来,忍不住赞叹:“真妙,你怎么能想到竹子能有如此妙用?” “异想天开罢了,”林缚说道,“才有七八柄兵器多余,再说他们七天之前还是书堂读书的少年,那些个兵器又怎么会用?心想竹刺枪更简单些,这岛上的竹质也好,竿坚实,枝软韧,其他地方的竹子只怕不行。” “竹刺枪,”傅青河问道,“这兵器叫竹刺枪就好。” “嗯。”林缚只能点头说是,又不能跟傅青河说竹刺枪的真正学名叫狼筅。 文臣领兵也算是本朝一个渊源悠久的传统,之前的林缚虽然是足不出户的书生,也随潮流读了几本兵书,林缚对此时的兵法、兵器还是有些了解,简便易用、取材简单的狼筅此时还没有问世。 竹刺枪的制作简单,只要看过介绍,就能记住,但是竹刺枪的技击方法,林缚还真不知道,他只能教诸少年拿竹刺枪练习刺、挡、叉三个简单动作;时间有限,也只够时间教些简单的竹刺枪技击。 林缚精通短兵刃近身格斗,只要训练一段时间,等身体素质上升到一定的水平,拿把匕首跟傅青河对搏都有信心不败,但是对中长兵器抓瞎,到了枪械横行的年代,即使是特种侦察兵出任务,谁还会使用中长兵器? 傅青河却是个中好手,接过一根竹刺枪,适应性的挥舞了几下,做出拦、拿、挑、据、架、叉、构、挂、缠、铲、镗等诸多动作来。 林缚在旁看着,心想傅青河应该是精通枪术,再联想到他夸张的箭术,心想他以前莫非是军伍之人?他后来为什么会到江宁开武馆,武馆破落后又来苏湄当保镖?每个人身上都藏着秘密,傅青河不主动说,林缚自然也不会问。 卷一 山海盗 第十三章 海岛生存(一) 求收藏、求红票! *************************************** 接下来三天,傅青河钻入岛上密林探查地形、寻找水源,林缚教诸少年在竹刺枪阵里如何加入陌刀以及腰刀等中长兵刃做简单配合。 八名看守,杀六俘二,林缚他们得了陌刀、棹刀、双矛、腰刀等各式中长兵器八把;两张强弓。两把弓弓力都很大,林缚也只能勉强开四五下,射箭谈不上什么准头。傅青河说他要想练弓箭,最好还是从五斗弓练起;在军中,能用好一石强弓的,少说也能当上从九品的低级武官。 从这八名看守所使的兵器上,也能够想象他们都应该是宁海军镇的精锐,少说也是低级武官身份,不然就算是萧涛远的亲兵,在军营里也没有随意选用兵器的自由——也许萧涛远真有心派一支精锐在这片海域充当海盗里外配合谋取难以想象的暴利。 傅青河第四天返回营地时,才发现林缚将年龄最大的十六名少年分成两组,一组八人,四把竹刺枪、四柄中长兵刃,每组还有两张用细竹枝编织的小盾。小盾上蒙着皮革,是从两件破损的皮甲上割下来的,制成竹牌皮盾,虽然粗糙,有些不堪入目,却颇为实用。 其他年纪更小的少年都拿着约六尺长的短竹刺枪。 傅青河回来时,一身的疲惫。岛虽然不大,但是丛林深密,之前岛民走出来的小径几乎都找不到痕迹了,他在岛上走了三天,身上所受的伤也没有痊愈,其中辛苦是可想而知的。他在草棚子前没有看到林缚他人,陈恩泽、胡乔中、胡乔冠三个少年带着众人在空地练习一些简单的队列配合。看他们演练,虽然还谈不上熟练,但是少年胆气坚锐,倒有几分长与短、矛与盾相结合的军阵意味。傅青河也没有觉得有多意外,林缚虽然看上去不像是习武的,但是这几天在藏船潜伏、狙杀救人的过程所表现的战术素养,傅青河也只能自叹不如,而且他教导少年惩强抗暴先练胆气的思路跟手法,也令他大开眼界。 六具尸体跟竹桩早已经不在,问过才知道在他回来之前,林缚让人拖到林子深处掩埋了。九月还没有过去,天气乍寒还暖,尸体不宜太久暴露在空气里。 “傅伯回来了……” 傅青河回头看见小蛮轻快的走来,林缚赤脚在走后面,裤脚挽到膝盖,手里拿着两支竹枪,走过来,将竹枪丢在地上,问傅青河:“傅爷,林子里发现水源没有?今夜能不能撤进去?” 傅青河看见林缚身后的两个少年,手里各提着几尾白鳞大肚的海鱼,不忙着说撤进林子的事情,笑着说道:“你还能教他们下海捉鱼?” “这么大的消耗,没有肉食可不行。”林缚说道。 “但是林大哥逼我们生吃鱼肉。”小蛮好不容易逮到告状的机会,灵牙利齿的就将林缚给出卖了。 林缚心里苦叹:这娃不晓得后世吃生鱼片有多贵,现在还挑三捡四的。 官兵离开时,留下些肉脯干,但是份量只够八名看守吃几天的,再说官兵也没有打算将肉票养得肥肥胖胖,留下的干粮跟水都很有限。傅青河进林子探查地形,教导这些少年以及想法子给他们足够多的食物,就是林缚的责任了。不敢生火,白天也会让人爬上前头坡上的大树顶放哨,怕白天有海盗船靠近;除了干粮,只能吃些生的。海滩边的蛤蜊等贝类很多,收集也方便,但林缚不敢让大家生吃这个;虽然没有芥末,生鱼肉片成片蘸海盐吃,却是无妨,还能节约淡水。这几天,林缚都要花大量的时间带着少年到小海湾的浅水滩捉海鱼。 小蛮这几天跟着大家吃生鱼片也有滋有味的,看到傅青河回来,难免要撒一下娇,林缚才想起来她终是十四岁的小女孩子,也真是难为她了。 傅青河哈哈一笑,说道:“要不是担心官兵,大家也能在这岛上很好的生存下去……” 林缚知道傅青河只是开玩笑,就算没有官兵的威胁,这里正对着扬子江的出海口,可以说是东海盗从扬子江入寇内地的主要海路,这座小岛比那些沙岛、沙洲更适合当海盗的落脚点,他跟傅青河带着二三十个少年,如何能在这里生存下来?玩鲁宾逊飘流记也不是这么玩的,最大的可能不是给路过的东海盗顺手给灭了,就是给肋裹着入伙。 不过事事无绝对,一直都有传闻说东闽奢家跟东海盗私下勾结,要是传言是真,这段时间东闽奢家跟朝廷请降议和,东海盗的活动自然要克制一些;林缚心想这大概是他们在小岛上一连住了五天都没有看到过路海盗的原因吧。 不过要想在这个世界立足,还是要上岸。 林缚可不会忘了他的举人身份,虽然他不奢望再进一步到考中进士,但是举人已经有当官的资格,虽然只能当个小官吏,却是个很好的立足点。 “傅伯回来了?”苏湄从一间草棚子里走过来,穿着粗布衣裳,挽着发髻,虽然不是男装打扮,却难掩秀色,“林子里有藏身的地方没有?” 小蛮领着两少年往草棚子那边走去,傅青河拿了一根竹枝,与林缚、苏湄到场地边蹲下,将他这三天来探查的地形,边在沙子地上画出来边详细的解说给他们两人听。 草棚子背后的那条小径是能直通岛林深处,只是多年未没有人走过,给荒岛腐叶掩盖,甚至有些路段都给灌木丛重新覆盖,傅青河费了好一番气力才将这条小路走通。 整座海岛南北长约五里,东西长约三里,在茫茫大海里只能算一座极小极小的岛屿。地势东南最高,有一处断崖,傅青河粗略测,崖头到下面的海滩差不多有二十五六丈高,那里便是全岛的最高点。林缚与傅青河登岛时,视野给林木以及这边的坡地遮住,没有看到那边断崖。傅青河还在断崖及背坡发现人曾经活动的痕迹,时间也相当久远了,说明这一段时间来,到岛上落脚的海盗没有往林子深处探查过。 就这么一座孤岛悬于海上,林密岩深,除了大量海鸟将此当作栖息地之外,没有什么野兽。傅青河三天里连只兔子都没有看到;也没有看到蛇鼠,也不知道是不是海鸟太多的缘故。 傅青河没有发现岛上有泉眼之类的天然水源,在林岩深处,有座水塘,不深,蓄了些雨水,面积很小,不过也足他们三十多人饮用的了。 “除了那处之外,其他地方倒没有看到有水塘,也与这岛地势过于平直有关,雨水蓄不住,夏秋雨季的雨水多还好一些,春冬枯雨时节,这岛上就住不了多少人……”傅青河说道,“水塘东南是一片石坡,很平整,看天气,这两天不会有雨,也不会太冷,我们最好今晚就撤进去。” 林缚看着傅青河在沙滩上画的地形图,这座岛虽然是基岩岛,也有海潮淤沙成陆的部分,而且面积相当大,真正的基岩干岛是岛心偏东南一小部分,又高高的突起,整个地形都不利形成能积成雨水的大水塘。也难怪海盗不把这些当成固定的落脚点,在海上讨生活,水源是最重要的。 “今天就进去。”林缚说道。 “那两个人怎么办,也要带林子里吗?”苏湄问道,“能不能让他们听我们使唤?” “凭什么能让他们听命?就因为不杀他们?这些是远远不够的,等宁海镇的官兵再上岛来,他们有机会肯定会第一时间就出卖我们,”林缚站起来说道,“那两个人,还能留下来吗?” 林缚招手让场地里练习简单搏杀的诸少年都停下来,让陈恩泽领两人将络腮胡子跟瘦脸汉子都带出来。诸少年见这边要处置两名俘虏,都围了过来,就连在草棚子里片生鱼肉的小蛮也跑出来观看。 虽然没有刻意折磨,缺粮少水、身上创伤也没人帮他们包裹,三四天的时间,就让这两名精壮汉子有些不成人形了。林缚让陈恩泽将这两人带到跟前来,问道:“你们俩人还有什么好说?” “你们杀了爷爷,爷爷十八年后再来报仇。”瘦脸汉子也知道最后的时刻来了,眼前这些人不会容他们活命,勉强提起精神来说两句豪言壮语。 林缚暗叹真是没有创意,跟“爷爷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有什么区别?他将络腮胡子跟瘦脸汉子推过去,拿刀将他们五花大绑的绳索割开,说道:“不要说什么豪言壮语了,我跟傅爷对你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会杀你们呢?倒是这些少年不肯让你们活命,我们也劝不了。我现在给你们松绑,你们要有本事逃进林子里等到同伙上岛来,就算你们命大!” “……”瘦脸汉子跟络腮胡子都愣了愣,不明白林缚是什么意思,待着他们看到拿着竹刺枪跟中长兵器的诸少年环围在一边,恍然明白过来。 瘦脸汉子心机深沉,仍奢望有活命的机会,络腮胡子破口大骂:“操你祖宗十八代,要杀要剐,放马过来就是,爷能让这些小儿戏弄?”他与瘦脸汉子已经折磨得力气殆尽,身上两处伤口都开始化脓,如何能在这群少年围杀下逃进林子里去?他心里也是奇怪:这些少年四五天前还是待宰的小羊羔子,短短四五天,看他们的眼神,竟似真有杀人的胆气与决心? 林缚才不管络腮胡子怎么骂,跟陈恩泽诸少年说道:“你们两组,各杀一人……”又捡了两支竹枪丢到瘦脸汉子跟络腮胡子,说道,“你们也没资格怨天尤人了,逃命吧。” 傅青河将背上强弓解下拿在手里,就算瘦脸汉子跟络腮胡子给折磨了四五天,又有重伤在身,但是习武之人垂死挣扎,总是有几分力气,他怕诸少年会吃亏,取了两支箭在手里,准备随时策应,又将那些年纪较小的少年都护在身后,免得给劫持令他们投鼠忌器。 当看到络腮胡子就在原地、瘦脸汉子逃到林子边缘给两组少年围杀毙命,傅青河心想他们总算不再是累赘了,虽然真正的战力还很有限,看着林缚走过来,感慨道:“兵圣在世,也不过如此。” “傅爷抬举林缚了,”林缚谦虚道,又掉头看向那些少年,跟傅青河说道,“是他们遭逢大难,比想象中要坚强……”之前的林缚倒是读过几本兵书,傅青河嘴里的兵圣不是指春秋时的兵法大家孙武,而是辅佐本朝太祖开国的一位名将苏晋元,林缚还没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跟苏晋元相提并论,他现在能教给这些少年的,只是些微观的、战术方面的东西,只是他当兵多年学来的东西加以变通罢了,真正的冷兵器战争是什么样子,也只有之前林缚记忆里读过的那几本兵书给他一个大概的印象,显然是远远不足以自傲的。 那两具尸体自有陈恩泽等少年拖到林子深处掩埋,林缚、傅青河率领诸少年准备撤离事宜。黄昏时,等傅青河率领诸少年以及苏湄、小蛮二女钻入山林,林缚与陈恩泽、胡乔中、胡乔冠三个少年留在最后扫尾,弄些断枝残桠尽可能将那进山林的小径掩盖住。 那几座草棚孤零零的矗立在树林外的草地上,在冷寂的夕阳下,草棚子顶上的茅草给大风吹得乱飞

Ⅳ 赤色小子全文阅读

头大一团土块在空中滚了几滚,“噗”地落在晒坪右侧。那几只偷食麻雀着实吓个半死,“叽喳”惊叫,“呼”一下飞上屋顶。杂毛不敢松怠,随声跃起,向着那青灰瓦楞“汪汪”吠叫。麻雀挑衅般在瓦上左左右右地跳,觊觎那片金黄,却不敢再作妄想。
一切平息下来,四周重又寂静。日头白白亮亮,万里无云。暑热自上而下逼将过来,往四周蔓延。远处,地表腾着晃眼热气。一颗汗在瘦小眉尖欲坠不坠,痒痒的如同虫攀。瘦小一抹,掌上就湿渍渍一片。瘦小突觉口中渴得生火,喉间如梗了块燃炭。他对杂毛哼道:“杂毛,你守了那帮飞贼,莫让馋嘴东西啄食了谷米,到晚上我去秃头屠子那儿讨骨头犒你……”
杂毛似通人意,“狺狺”地叫了两声。
瘦小来到井边,那么跪在井沿。头探入水中,“咕口占,”就一顿饱饮,凉津津感觉自上而下。瘦小伏在那,突然见水中倒影,脸还是那么瘦瘦窄窄。
瘦小想:你怎么就长不胖?这日子好起来,你也没少吃呀。

Ⅵ 俗世奇人全文阅读

苏大夫本名苏金散,民国初年在小白楼一带,开所行医,正骨拿环,天津卫挂头牌。连洋人赛马,折胳膊断腿,也来求他。
他人高袍长,手瘦有劲,五十开外,红唇皓齿,眸子赛灯,下巴颏儿一绺山羊须,浸了油似的乌黑锃亮。张口说话,声音打胸腔出来,带着丹田气,远近一样响,要是当年入班学戏,保准是金少山的冤家对头。他手下动作更是“干净麻利快”,逢到有人伤筋断骨找他来,他呢?手指一触,隔皮截肉,里头怎么回事,立时心明眼亮。忽然双手赛一对白鸟,上下翻飞,疾如闪电,只听“咔嚓咔嚓”,不等病人觉疼,断骨头就接上了。贴块膏药,上了夹板,病人回去自好。倘若再来,一准是鞠大躬谢大恩送大匾来了。
人有了能耐,脾气也怪了。苏大夫有个格色的规矩,凡来瞧病,无论贫富亲疏,必得先拿七块银元码在台子上,他才肯瞧病,否则决不搭理。这叫嘛规矩?他就这规矩!人家骂他认钱不认人,能耐就值七块,因故得个挨贬的绰号叫做:苏七块。当面称他苏大夫,背后叫他苏七块,谁也不知他的大名苏金散了。
苏大夫好打牌,一日闲着,两位牌友来玩,三缺一,便把街北不远的牙医华大夫请来,凑上一桌。玩得正来神儿,忽然三轮车夫张四闯进来,往门上一靠,右手托着左胳膊肘,脑袋瓜淌汗,脖子周围的小褂湿了一圈,显然摔坏胳膊,疼得够劲。可三轮车夫都是赚一天吃一天,哪拿得出七块银元?他说先欠着苏大夫,过后准还,说话时还哼哟哼哟叫疼。谁料苏大夫听似没听,照样摸牌看牌算牌打牌,或喜或忧或惊或装作不惊,脑子全在牌桌上。一位牌友看不过去,使手指指门外,苏大夫眼睛仍不离牌。“苏七块”这绰号就表现得斩钉截铁了。
牙医华大夫出名的心善,他推说去撒尿,离开牌桌走到后院,钻出后门,绕到前街,远远把靠在门边的张四悄悄招呼过来,打怀里摸出七块银元给了他。不等张四感激,转身打原道返回,进屋坐回牌桌,若无其事地接着打牌。
过一会儿,张四歪歪扭扭走进屋,把七块银元“哗”地往台子上一码,这下比按铃还快,苏大夫已然站在张四面前,挽起袖子,把张四的胳膊放在台子上,捏几下骨头,跟手左拉右推,下顶上压。张四抽肩缩颈闭眼龇牙,预备重重挨几下,苏大夫却说:“接上了。”当下便涂上药膏,夹上夹板,还给张四几包活血止疼口服的药面子。张四说他再没钱付药款,苏大夫只说了句:“这药我送了。”便回到牌桌旁。
今儿的牌各有输赢,更是没完没了,直到点灯时分,肚子空得直叫,大家才散。临出门时,苏大夫伸出瘦手,拦住华大夫,留他有事。待那二位牌友走后,他打自己座位前那堆银元里取出七块,往华大夫手心一放。在华大夫惊愕中说道:
“有句话,还得跟您说。您别以为我这人心地不善,只是我立的这规矩不能改!”
华大夫把这话带回去,琢磨了三天三夜,到底也没琢磨透苏大夫这话里的深意。但他打心眼儿里钦佩苏大夫这事这理这人。

Ⅶ 谁有黎明的河边这个小说的全文啊

开头
有一个时期,人们曾把我当成了英雄,说我在坚持昌潍平原的敌后斗争中打开了新的局面,表现得非常勇敢、顽强,还有什么组织才能等等;可是我清楚地知道:任何新的局面,都不是任何一个人的力量所能够打开的。如果没有群众的支持,那么他就什么都做不成。且不要说整个的坚持昌潍平原的敌后斗争,就拿我在接受了领导潍河东岸的斗争任务以后,夜间经过敌占区从永安到河东的这一段路上所遭遇到的情况来说,如果没有小陈的一家人,我即使不被敌人打死也早就被河水淹死了,哪里还能有今天?所以,每到人们要我讲斗争事迹的时候,我第一个提起来的就是小陈。
哦!你们也许要问了:“小陈是谁呀?那总不会是他的名字吧?”是的,“小陈”不是他的名字,只是他的姓。至于他的名字叫什么,我也不知道。这真是件遗憾的事情!可是,这没有关系,在我们的记忆中,这样的无名英雄不是还很多吗?我们会因为不晓得他们的名字而忘记了他们吗?
不会的,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是吧?
好,现在我就开始来讲述这个故事。

那是一九四七年的秋天,向胶东解放区进攻的国民党匪军,已经窜进了半岛的中心。昌潍平原沦为敌后,还乡团的匪徒们到处疯狂地倒算、杀人。我们的区县机关,都改编成武工队的形式,大家拿起枪来,就地坚持斗争。那时候,我在西海军分区工作,有一天晚上,大概是十点多钟吧,政治处张主任派人来叫我,到了他的屋里以后,我看见他站在黑洞洞的窗下,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出神。昏暗的灯光,照见了他的军帽下边的几丝白发,脸色显得异常阴沉。我的心里一动:大概是出了什么事吧?他看见了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说:
“河东的情况你听说了没有?”
“没有,”我说,“什么情况?”
“第一武工队垮啦!”他的声音非常低沉,“马汉东和刘均都牺牲了!”
啊!这简直是一个晴天霹雳,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第一武工队是我们这里很有名的一支武工队,马汉东和刘均也都是我多年的老战友,抗战时期,我们一起坚持过海莱边区的游击战争;到昌潍来以后,他们两人就一直坚持昌邑的南部斗争,昌南的特务一提起马汉东和他的武工队来,都吓得直伸舌头。这次,侵犯胶东的敌人进入昌邑以后,河东地区就变成了敌人的据点和运输线,因此,组织上就把他们俩和第一武工队调到这个 重要而艰苦的地区。他们坚持在烟潍公路两侧,打汽车,割电线,袭击还乡团匪徒,严重地威胁着敌人的运输线。可是,想不到他们竟然遭受了这么重大的损失,而且是这样的突然。
“叛徒,”张主任愤愤地说,“队伍不纯,出了叛徒,宿营地被敌人包围了,打了整整的一天……队伍垮了……”张主任的话突然停住了,大口地抽起烟来。他抽了一支又抽一支,一直沉默地抽了很久,望着窗外。最后,突然转回身来,提高了声音说:“老姚,组织上决定派你到河东去,接替老马,担任第一武工队队长,老杨给你当助手,连夜出发,赶快去把队伍整顿起来,继续坚持斗争。你有什么意见?”说罢,一双深沉的眼睛,就紧紧地盯着我,显出了无限信任和希望的神情。
我能有什么意见呢?当前的情况异常清楚地摆在面前:河东地区一定要坚持,第一武工队一定要整顿恢复,斗争一定要继续。党在这种极其困难的时候,把这样一个艰巨而又光荣的重担放在我的身上,是表示了多么大的信任啊!为了报答党对我的信任,为了给我的老战友报仇,为了拯救河东区正在遭受着敌人蹂躏的老百姓,前面就是刀山,是火海,我也决不退缩!
和张主任紧紧地握过手之后,我出来找到了老杨,立刻就向河东出发了。那时候,我们的机关住在昌邑的西部永安一带,到河东去,当中要经过一段匪军据点密集和还乡团统治严密的地区,这一段地区大约有四十多里路,只能在夜间插过去,白天根本不能通行。因此,我们决定加紧赶奔,争取天亮以前,渡过潍河,只要到了河东岸,白天就可以活动了。可是这一段路,我和老杨都不太熟,天又阴得像水盆一样,乌沉沉的不见一颗星星,看样子大雨很快就要来了。在平原上,大雨中走夜路,就是熟路也常常会迷失方向,如果当真迷失了方向,天明以前赶不到潍河东岸去,那就糟了。因此,我们决定找一个向导。司令部侦通队李队长说,交通班的同志们经常到河东去联络,这一段路他们很熟,可是现在他们都出发了,只剩下一个小鬼在屋里,于是,他就去把那个小鬼叫来了。
他长得很矮,看样子顶多也不过十八岁。圆的脸,大眼睛,下巴上有一遭细长的疤痕,显然是子弹掠过时所留下的纪念。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他已经不是一个新兵了。一看见我们,他把冲锋枪往胸前一立,很熟练地行了一个军礼,就站在一旁,似乎有点羞怯地打量着我和老杨。
“小陈,”李队长爱抚地拍着他的肩膀说,“这位是姚队长,这位是杨副队长。他们俩今夜要到河东去,带路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要负责把他们送到。”
“是!”小陈答应得又响亮又坚决。
看着他那矮小的背影,我不禁犹豫起来了,心想: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哩,怎么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当向导?
李队长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哈哈地笑着说:
“放心吧,老姚,他是交通班的骨干呢,你可别看他小;至于路,那更不用担心,他的家就在潍河西岸,他爹他娘都是党员,他们一定能把你们送过河去。”

我们三人顺着田间的小路向东行进。
旷野里一片黑暗,天地溶合在一起,什么也看不见。辽阔的平原上,没有一星灯光。大地似乎是沉沉地入睡了。然而,雷却在西北方向隆隆的滚动着,好象被那密密层层的浓云紧紧地围住挣扎不出来似地,声音沉闷而又迟钝。闪电,在辽远的西北天空里,在破棉絮似的黑云上,呼啦呼啦的燃烧着。闷热,热得旷野里柳树上的蝉,竟然在半夜里叫了起来。空气中有一股潮湿的泥土气味:大雨眼看就要来了。这天气,使我非常着急。因为临走的时候,张主任曾一再地嘱咐说:三天内一定要把队伍整理好。因为敌人已经从大泽山那面抽回了一个师,要对昌潍后方进行“扫荡”,如果在“扫荡”以前不能把队伍整理好,那么“扫荡”开始之后,地区也就难以坚持了,群众就要遭受更大的摧残。至于牵制敌人配合东线我军作战的目的,那就更谈不上了。因此,我们必须在今天夜里渡过潍河去,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过去!
风来了。
先是一阵轻飘飘的微风,从西北的海滩那边沙沙地掠过来,轻轻地翻起了夜行人的衣襟,戏弄着路上的枯叶。旷野里响着一片轻微的簌簌声。一会儿,风大了,田里的高粱狂乱地摇摆着,树上的枯枝喀嚓喀嚓断落下来。一阵可怕的啸声,从远远的旷野上响了过来,阴云更低沉了。沉雷似乎已经冲破了乌云的重重包围,喀啦喀啦像爆炸似的响着,从西北方向滚动过来。
暴风雨来了。
大雨像一片巨大的瀑布,从西北的海滨横扫着昌潍平原,遮天盖地地卷了过来。雷在低低的云层中间轰响着,震得人耳朵嗡嗡地响。闪电,时而用它那耀眼的蓝光,划破黑沉沉的夜空,照出了在暴风雨中狂乱地摇摆着的庄稼,照出了一条条金线似的鞭打着大地的雨点,照出了在大雨中吃力地迈动着脚步的行人。一刹那间,电光消失了,天地又合成了一体,一切又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了。对面不见人影,四周听不到别的声响,只有震耳的雷声和大雨滂沱的嘈音。。。。。。
糟糕!越是耽心落雨,雨果然就来了。我们的全身都湿透了,衣服紧贴在身上,冷冰冰地,雨顺着脸往下流,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在这样暴风雨的夜里,走路与其说是用眼找,还不如说是用本能感觉到的。如果对地理没有像在家门口那样的熟悉,就根本别想继续前进。果然走了一会儿,我和老杨都迷失方向了。我说是向南走,他说是向北走。而小陈却什么都不说,老是沉默然而却坚定地在前面走着,偶尔回过头来招呼一声:
“喂!当心前面是小沟!”
“喂!右转弯,左面是据点!”
我心里想,幸亏有这样一个好向导,要不那才糟了哩!每当闪电亮起的一刹那,我看见他矮小的身影在大雨中吃力地走着时,心里就不禁泛滥起一个怜惜和感动的情绪。唉!他还完全是个小孩子哩!
这时候,雨虽然仍旧在哗哗地下着,可是,我的心里已经不再焦躁了。反而觉得应该感动这场大雨,要不,说不上会遇上敌人呢。
说起来可真凑巧,我们正在庆幸暴风雨的夜里走路不会遭遇上敌人的时候,却偏偏就遭遇上了敌人。那是走到昌邑城以北不远的地方。转了一个弯,听到前面哗啦哗啦的涉水声,还没来得及躲避,空中就亮起了一阵闪电,一道耀眼的蓝光,照见了前面的一群人影:大约有二三十个还乡团的匪徒,押着十多个村干部,迎面向我们走来。遭遇的竟然这样突然,当我们看见了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我们面前了,相隔最多也不过十几步。这时候,他们也看见了我们,双方都惊愕地沉静了片刻,枪就响了起来。

Ⅷ 虐身虐心的短篇现代言情小说推荐两部吧(最好有简介) 注意是现代 !!

【绝色倾城】小说主要讲述了一个披着人皮的狼如何利用一个女子对其长达七年爱意,来圆满他的复仇计划,这文很虐,结局不好,阮劭南开枪自杀了……未曦在阮死后也死了……出事的洛川原来没死,只是成了植物人,在未曦死后几年,才恢复稍有意识一点,来找未曦……洛川决定一直等未曦……一年,十年,或者一生…雨落川白露未晞… 【一年一日一夜一世】 高飞,你可曾相信,我这一夜一日一年一世只为了能与
你执手走一遭 [笑看她无望挣扎】 戚辛的吼声撕裂了夜空。她听到他痛彻心腑的声音似乎在叫“淡——缘————”她努力的试图辨别他的声音,可却只听到耳边急促掠过的风声,和何祁的笑声。淡缘看到何祁在轻轻的微笑,天上地下的光亮都仿佛汇聚到他蓝色的双眼中,透过他的眼睛照亮了她。她在最后扬起了微笑,任由他眼中反射的温柔夜色将自己包围…… 【叶落无痕】窗外是一场壮烈的霞光,
团团彩云交织出一道道疯狂的轨迹——
据说,人死后,灵魂会从那里经过,
然后俯瞰人世最后一眼……
【兽婚 】 小婉,对不起……”女人看了女儿一眼,拉着林小婉的那只手有点抖,楼上传来继父的声音:“孩子哭了,你还不上来?”
这一次女人没有在留恋。
站在父亲的家门前。
继母挺着肚子,看着她,掠起唇:“来了?”
来了,不是回来了,这里曾经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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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婉,你给我滚,这里不是你家……”继母赤红着双眼,一个耳光,行李洋洋洒洒的被扔
了出来。
爸爸有了新的儿子,妈妈有了新的女儿,那她呢?
她是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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