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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魏博节度使的小说

发布时间:2022-08-26 02:03:19

① 唐宋狭义文学对当今武狭小说的影响

如采狭义的说法,武侠小说自然是民国初年以后的「新生事物」;但这并不意味在此之前中国就没有性质相类的小说存在。相反地,从唐人传奇在文学史上领一代之风骚起,武侠小说即开始萌芽。如宋初李昉等所编《太平广记》卷一九三至一九六,特将十八种唐人传奇列入「豪侠」类,便可概见武侠小说实与唐人传奇部分作品脉络相通。故若谓唐人传奇为武侠小说之远祖,当不为过。

惟这类「豪侠」传奇也有两个公婆:一是汉初司马迁《史记》中的游侠、刺客列传;二是魏晋、六朝间盛行的「杂记体」神异、志怪小说。

——前者正如近人钱基博在其〈铁樵小说汇稿序〉中所称:「太史公序游侠,则进处士而退奸雄,是亦稗官之遗意也。」稗官乃指小说者流;然就侠、刺列传的内容性质而言,即使不能等同于小说,亦可谓最早的「豪侠传记文学」,对唐人传奇中描写的侠、刺行为颇有启发作用。

——后者亦如明人胡应麟的《少室山房笔丛(卅六)》所云:「变异之谈,盛于六朝,然多是传录舛讹,未必尽幻设语;至唐人乃作意好奇,假小说以寄笔端。」而周树人着《中国小说史略》更进一步点明:「传奇者流,源盖出于志怪;然施之以藻绘,扩其波澜,故所成就乃特异。」例如隋末唐初王度所撰〈古镜记〉及〈补江总白猿传〉(不着撰人),便直承六朝变异之谈余烈,开唐人传奇中「神怪」类小说之先河。

这一实(前者写实)、一虚(后者虚构)相生互激的结果,乃导致晚唐所出的「豪侠」类传奇,多少均染上宿命或神异色彩;其对后世武侠小说影响深钜,固不待言。

唐人「豪侠」传奇产生之社会背景

有关唐人传奇勃兴的原因,范烟桥着《中国小说史》曾约略言之:「在此时代,婚姻不良,为人生痛苦的思想,渐起呻吟;而藩镇跋扈,平民渴盼一种侠客之救济;故写恋爱、豪侠之小说,产生甚富。」

此固为持平之论;但需要特别补充的是,中唐后社会暗杀之风极盛;藩镇各霸一方,私蓄刺客以仇杀异己之事,时有所闻,史不绝书。这便为唐人豪侠小说提供了「反映社会现实」的催化剂。

复次,当时权贵为求自保,乃格外注重安全保卫工作。如《资治通鉴》卷二一五,记李林甫:「自以多结怨,常虞刺客。出则步骑百余人为左右翼,金吾静街;前驱在数百步外,公卿走避。居则重关复壁……如防大敌;一夕屡移床,虽家人莫知其处。」故侠、刺者流要想得手,非具有神出鬼没的本领不可。此所以唐人驰骋想象作豪侠小说,凡涉武事,便千奇百怪;神通幻变,不一而足。像《史记·刺客列传》写荆轲那样不谙剑术的庸手,在唐人传奇中是再也见不到了。

唐人「豪侠」传奇包含四种类型

纵观民初以降的武侠小说,无论其流派风格、品类优劣如何,其共同点都是牢牢扣住「用武行侠」的主题;而武与侠二者互为表里,浑如一体,是手段也是目的,尤侧重武技描写。但细按唐人豪侠小说之内容,却不尽然「用武行侠」;它大抵包含四种类型,旨趣各异。今举其荦荦大者于次:

(一)用武行侠类——如袁郊〈红线〉、〈懒残〉、裴铏〈昆仑奴〉、〈韦自东〉、皇甫氏〈义侠〉、〈车中女子〉、康骈〈田膨郎〉等;完全具有武侠小说的本质与特性。

(二)有武无侠类——如裴铏〈聂隐娘〉、沈亚之〈冯燕传〉、段成式〈僧侠〉、〈京西店老人〉、〈兰陵老人〉、皇甫氏〈嘉兴绳技〉、〈张仲殷〉、康骈〈潘将军〉、〈麻衣张盖人〉等;或卖弄武技,故神其说,或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均未见行侠事迹。

(三)有侠无武类——如杜光庭〈虬髯客传〉、蒋防〈霍小玉传〉、许尧佐〈柳氏传〉、薛调〈无双传〉、柳埕〈上清传〉、牛肃〈吴保安〉、皇甫枚〈李龟寿〉、李亢〈侯彝〉、冯翊〈张佑〉等;仅表现出某种豪侠或侠义精神,而不以武技取胜。

(四)衔冤复仇类——如李公佐〈谢小娥传〉、皇甫氏〈崔慎思〉、薛用弱〈贾人妻〉等,皆为报冤仇不择手段杀人。前者固彰显孝妇节义,然究非侠义;余则「杀子绝念,断其所爱」,全无人性可言!其冷酷无情,虽禽兽、盗贼亦不能过。

荀悦《汉纪》卷十有云:「游侠之本,生于武毅不挠;久要不忘平生之言。见危授命,以救时难而济同类;以正行之者谓之武毅,其失之甚者致为盗贼也。」这也就是说,恃武横行之人若不走正道,即是盗贼而非游侠,两者不可相混。然由上举四类世所公认的唐人豪侠小说(或泛称侠义小说)故事旨趣可知,其中固不乏描写豪杰、义士行径者,而以盗为侠者亦不在少数;更多的则是一些非侠非盗而武技神奇的中间人物及冷血杀手,也昂然混迹其内。如《太平广记》所列「豪侠」类目,即有泰半是滥用侠名者,可概其余。

但就广义「武」、「侠」的范围而言,举凡唐人传奇里所描写的江湖豪杰、义士、异人、盗贼、杀手、复仇者以及神鬼莫测的武功、剑术等等趣味性素材,均为后世武侠小说所吸纳,共冶于一炉。

我们试看「用武行侠」类的唐人传奇内容,即可明了武侠小说之原型要素殆已包罗其中:

一、行侠仗义必以「武」;它包括一切超能力的武技,可以止戈(如〈红线〉),可以救人(如〈昆仑奴〉、〈车中女子〉),可以摘奸发伏(如〈义侠〉、〈田膨郎〉),可以为民除害(如〈懒残〉、〈韦自东〉)——武与侠乃形成有机的结合,二者不再孤立存在。

二、特别渲染方外人的神奇本领;而所述佛、道两家弟子之玄门绝技或秘术,均非世俗所能想象(如〈红线〉、〈懒残〉)——后世武侠小说每喜为玄门奇人张目,胎息在此。

三、仗剑护法与灵丹妙用;这在以「剑仙」除魔卫道故事为主的武侠小说中,尤为显著,而实以裴铏〈韦自东〉为滥殇。盖古传采药炼丹(或修练神功)易遭魔扰,必须借助高人护法,方可成事;而灵丹妙药则有诸般神效,如驻颜、长生、增强功力等等——凡此,皆为后世武侠小说所宗,更进而发扬光大。

当然,若论唐人传奇中最具武侠典型的「侠之大者」,自推袁郊所撰〈红线〉;叙述侠女红线为解潞州节度使薛嵩之忧,而勇往魏博节度使田承嗣枕边盗盒示警的故事。传中说她「夜漏三时,往返七百里;入危邦,经五六城」;而归来时彷佛「晓角吟风,一叶坠露」,洵可谓神乎其技;然却一无杀伤,十足体现仁侠精神。结果正如所云:「两地保其城池,万人全其性命;使乱臣知惧,烈士安谋!」故此「红线盗盒」千古传诵,令人赞叹不已。

文言武侠由盛而衰之渐变

惟唐人传奇树立了文言「武侠」的典型之后,经五代至宋,却并无任何发展,反而有衰落之势。在现存的传世之作中,除王定保所撰〈胡证〉、〈宣慈寺门子〉及孙光宪所撰〈荆十三娘〉等篇,尚能表彰武侠精神而外;余如吴淑《江淮异人录》二卷所收〈李胜〉、〈聂师道〉、〈张训妻〉、〈洪州书生〉与洪迈《夷坚志》所收〈花月新闻〉、〈解洵娶妇〉、〈郭伦观灯〉、〈侠妇人〉、〈八段锦〉诸篇,或有武无侠,或有侠不武,甚至以细故杀人者亦屡见不鲜;惟〈郭伦观灯〉用武行侠,彰明较着。

其次,明人王世贞伪托段成式所编《剑侠传》四卷,则收宋人作品十六篇,大体仍模仿唐人传奇笔意,率由旧章。故周树人《中国小说史略》慨谓:「宋一代文人之为志怪,既平实而乏文彩;其传奇,又多托往事而避近闻。拟古且远不逮,更无独创之可言矣。」

然而自宋以降,文言武侠作品走势虽衰,明、清两代仍有不少这类仿唐传奇小说存在。如《剑侠传》之继起者有乔吉《续剑侠传》、徐广《三侠传》、邹之麟《女侠传》等;从此,飞剑乘空之说甚嚣尘上,亦风行一时。

② 魏博节度使的概述

魏博节度使,又称天雄节度使,是唐朝设置的节度使,管辖着魏州、博州、相州、贝州、卫州、澶州六州,位于今河北大名一带,属唐河北道。唐末到五代割据河北,为河北三镇之一。在8世纪末是河北三镇的首领,9世纪衰落。

③ 红线传的翻译

翻译:

红线是潞州节度使薛嵩的婢女。一次,军中大摆宴席,红线对薛嵩说:“听这羯鼓的声音相当悲伤,击鼓之人必有伤心之事。”于是把击鼓人叫来问他,他说:“我的妻子昨晚死了,不敢请假。”薛嵩立时就放他回去了。

至德之后,河南河北还不安宁,以釜阳为驻地,命薛嵩牢他牢镇守,控制山东一带。战事刚刚过去,帅府也刚刚建立。朝廷又让薛嵩将女儿嫁与魏博节度使田承嗣之子,为儿子迎娶滑州节度使令狐彰的女儿,三镇互相结为姻亲。

田承嗣经常患热毒风,遇到夏季,病情更加厉害。他常说:“我若能将驻地移至山东,接受那里的清凉之气,就可以多活几年。”于是从军队中招募了三千名武艺特别高强又特别勇敢的士兵,号称“外宅男”,而予以优厚的待遇。

常命三百人在其州中宅第值班守护,并选定了良辰吉日,要将驻地迁往潞州。薛嵩听说这个消息,日夜忧愁烦闷,不知如何是好。

红线说:“主人无暇顾及饮食休息,是不是在考虑邻境之事?”薛嵩说:“我承继祖父的遗业,一旦失去所守的土地,几百年的功勋、事业就全完了。”红线说:“这事容易办,不值得让主人担忧。

请放我出去,到魏郡走一趟,观察一下那里的形势,窥探一下他有无发兵的准备。现在一更出发,三更可以回来向你报告。”薛嵩大惊说:“不知你是一个非常之人,可是事情如果没办成,反而招来祸患,怎么办呢?”

红线说:“我的行动没有不成功的。”向薛嵩恭身再拜,一晃,不见其踪影。薛嵩平常饮酒,不过数杯而已,这天晚上饮了十余杯还不觉醉。(正在饮酒)忽然听见清晨的号角随风呜咽,露水从树叶上坠落下来,原来是红线回来了。

薛嵩问道:“事情办妥了吗?”回答说:“不敢辜负主人的使命。”又问:“没伤人吗?”她说:“不至于如此,只是取来了床头上的金盒作为信物罢了。我在子夜前三刻就到了魏郡,进了几座门,到了卧室。

只见田亲家翁正在帐中曲腿酣睡,枕前露出一支七星剑。剑前是一个盒子,就拿了回来。出了魏城西门后,见晨风吹动原野,斜月尚挂林梢。担忧而往,欢喜而归,顿然忘掉了奔走之苦。感激主人的知遇,(以此)酬报主人的恩德,勉强实现了我的心愿。

在夜里三个时辰之间,往返走了七百里路,身入危险之地,经过五六座城池的原因,只想减少主人的烦恼,哪敢说自己的辛苦。”

薛嵩于是派人送给田承嗣一封信,信中说:“昨天晚上有个客人从魏州来,说是从元帅头边得到一个金盒。我不敢留下自用,特意封起送还。”专使日夜兼程,半夜到达魏州,见田府正在搜寻金盒,全军都发愁而心中猜疑。使者用马鞭扣门,田承嗣(心觉有异)立即出来相见。

使者将金盒递给了他,他手捧金盒,惊讶异常。第二天,派使者带了三万匹丝绸、二百匹名马献给薛嵩。说:“我能保全头颅,都是由于你的恩德,我现已知过,自应改过自新,不再给您添忧愁。

专心听从指使,不敢以姻亲之故来和你讲平等地位。我所设置的号称‘外宅男’的奴仆,本是用以防盗,并非有什么别的企图,现在都已命他们脱去戎装,回去种田了。”

原文:

红线,潞州节度使薛嵩青衣。时军中大宴,红线谓嵩曰:“羯鼓之音调颇悲,其击者必有事也。”乃召而问之,云:“某妻昨夜亡,不敢乞假。”嵩遽遣放归。

时至德之后,两河未宁,以釜阳为镇,命嵩固守,控压山东。杀伤之余,军府草创。朝廷复遣嵩女嫁魏博节度使田承嗣男,男娶滑州节度使令狐彰女,三镇互为姻娅。

田承嗣患热毒风,遇夏增剧。每曰:“我若移镇山东,纳其凉冷,可缓数年之命。”乃募军中武勇十倍者得三千人,号“外宅男”,而厚恤养之。常令三百人夜直州宅。卜选良日,将迁潞州。

嵩闻之,日夜忧闷,计无所出。红线曰:“主不遑寝食,意有所属,岂非邻境乎?”嵩曰:“我承祖父遗业,一旦失其疆土,即数百年勋业尽矣。”红线曰:“易尔,不足劳主忧。乞放某一到魏郡,看其形势,觇其有无。

今一更首途,三更可以复命。”嵩大惊曰:“不知汝是异人,然事若不济,反速其祸,奈何?”红线曰:“某之行,无不济者。”再拜,倏忽不见。

嵩常时饮酒,不过数合,是夕举觞十余不醉。忽闻晓角吟风,一叶坠露,红线回矣。嵩曰:“事谐否?”曰:“不敢辱命。”又问曰:“无伤杀否?”曰:“不至是。但取床头金合为信耳。某子夜前三刻,即到魏郡,凡历数门,遂及寝所。

见田亲家翁正于帐内,鼓趺酣眠,枕头露一七星剑。剑前一金合。遂持之以归。既出魏城西门,见晨飙动野,斜月在林。忧往喜还,顿忘于行役;感知酬德,聊副于心期。所以夜漏三时,往返七百里,入危邦,经五六城,冀减主忧,敢言其苦?”

嵩乃发使遗承嗣书曰:“昨夜有客从魏中来,云:自元帅头边获一金合,不敢留驻,谨却封纳。”专使星驰,夜半方到。见搜捕金合,一军忧疑。使者以马挝扣门,承嗣遽出,以金合授之。捧承之时,惊怛绝倒。

明日遣使赉缯帛三万匹、名马二百匹,以献于嵩曰:“某之首领,系在恩私。便宜知过自新,不复更贻伊戚。专膺指使,敢议姻亲?所置纪纲仆号为外宅男者,本防它盗,亦非异图。今并脱其甲裳,放归田亩矣。”

此文是唐代袁郊创作的《红线传》

(3)写魏博节度使的小说扩展阅读

写作背景:

唐朝中后期,中央政权渐衰,地方割据势力混战。玄宗为加强边防,设置节度使,更种下了边镇节帅拥兵作乱的祸根。天宝十四年爆发的持续八年的“安史之乱”更使唐帝国的统治力量受到严重打击,开始由盛而衰,走向没落。

此时,唐王朝己经无法平息各种混乱,人民流离失所,强烈渴望通过侠的力量惩恶扬善,重建社会平衡。

这样,有着道家思想洲源的侠义精神成为了社会的普遍精神需求,人们爱侠客、盼侠客、颂侠客,以任侠为荣,侠义之风盛行,道家的济世救人侠义精神就这样融入唐传奇侠义小说之中。《红线传》故事就产生于唐代藩镇割据这一时代背景中。

作者简介:

字之仪,朗山人,滋之子也。咸通时,为祠部郎中。昭宗朝,为翰林学士。诗四首,皆为咏物诗,但其写法与同样以写咏物诗著称的罗隐有所不同,后者多直接从所咏物本身出发,结合一些有关的俗谚常理,反用其义,以达到引人深思的效果;

而之仪的诗多结合神话历史故事,挖掘新意,给人以悠远奇幻的感觉,如《月》、《霜》、《云》皆是如此。

④ 唐代四大文言武侠小说,及其大概内容~急急急急急急!

杜光庭-《虬髯客传》
袁郊-《红线》
裴铏-《聂隐娘》
裴铏-《昆仑奴》

薛调-《无双传》好像也比较有名

1、杜光庭的《虬髯客传》

简介

本篇写李靖於隋末在长安谒见司空杨素,为杨素家妓红拂所倾慕,随之出奔,途中结识豪侠张虬髯,后同至太原,通过刘文静会见李世民(即唐太宗)。虬髯本有争夺天下之志,见李世民神气不凡,知不能匹敌,遂倾其家财资助李靖,使辅佐李世民成就功业。后虬髯入扶馀国自立为王。篇中故事情节和两个主要人物红拂妓、虬髯客均出虚构,主旨在表现李世民为真命天子,唐室历年长久,非出偶然,由此宣扬唐王朝统治的合理性。描写人物颇为精彩,红拂的勇敢机智,虬髯的豪爽慷慨,刻画尤为鲜明突出,文笔亦细腻生动,艺术成就在唐传奇中属于上乘。后世戏曲用为题材的,有明代张凤翼《红拂记》、张太和《红拂记》、凌蒙初《虬髯翁》。又李靖、红拂、虬髯三人,后人亦称“风尘三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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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袁郊的《红线》

简介
写唐代魏博节度使田承嗣与潞州节度使薛嵩两个藩镇之间的矛盾斗争。据史载,薛、田均为安禄山部将,降唐后各霸一方。小说中的田承嗣飞扬跋扈,骄横凶戾,残民以逞,作为叛逆朝廷、妄图吞并邻镇的反面人物;薛嵩则拥护皇室,思守封疆以报国恩。红线是薛嵩的侍婢,具有超人的力量,她以神术潜入戒备森严的田府,巧妙地从田承嗣枕旁取回其供神金盒,薛嵩随即遣人送回。这一有节制的威吓行动,迫使田收敛其狂妄气焰,回书表示悔过自新,并遣散了其强悍骄纵的亲军“外宅男”。红线则在“两地保其城池,万人全其性命,使乱臣知惧,烈士安谋”之后,功成身退。这实际上反映了当时人们对平息藩镇纷争,维护国家安定的愿望。但篇中也带有明显的报恩思想。
作品成功地塑造了智勇兼备的侠女形象,文情骀宕,想象丰富,构思奇妙。人物对话骈、散结合,恰到好处。据计有功《唐诗纪事》载,薛嵩确有一名叫红线的侍女,善弹阮咸琴。因其手纹隐起如红线,因以名之。她离开薛家时,冷朝阳曾赋诗相送,诗亦见于这篇传奇,则其事虽虚,其人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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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ke..com/view/86530.htm唐代传奇一章

3、裴铏的《聂隐娘》

简介

聂隐娘为魏博大将聂锋之女,10岁时被一女尼用法术“偷去”,教以剑术,能白日刺人,人莫能见,乃送归其家。而身怀绝技的聂隐娘,又自择一个仅会磨剑、馀无他能的少年为丈夫。聂父死后,魏博主帅与陈许节度使刘昌裔不和,欲令聂隐娘暗杀之,聂却转而投刘。主帅另派妙手空空儿前往暗杀,隐娘又以法术破之。后刘昌裔入觐,聂告别而去。刘死后,聂又至京师刘柩前恸哭。
本篇内容诡怪荒诞,但也反映了一些历史真实。中唐以后暗杀之风盛行,藩镇之间相互残杀,必须收罗一些具有特殊技能的侠士作为爪牙。这些侠士,或出於个人的恩怨,或取舍於藩镇势力的犟弱,实际上充当了藩镇争权夺利的工具。惟本篇和《红线》两篇写的都是女侠,为后来女侠小说的雏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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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ke..com/view/137915.htm#2唐代传奇一章

4、裴铏的《昆仑奴》

简介

红绡是唐朝大历年间一品官员郭子仪家中的一个歌女,容貌美艳。而崔生是某个大官的儿子,也是容貌如玉。有一天崔生代父亲看望生病的郭子仪,看见了红绡,两人一见钟情。后来崔生回到家中害起了相思病。他的黑人奴仆摩勒知道后决定促成这桩好事,三更天拿了一个链子锤几分钟就把郭府中凶猛如虎的看家狗给杀了,然后背着崔生越过10重高墙和红绡见了面,后来两人决定永远在一起,这个黑人又同时背着二人越过重重高墙跑回了家。金庸认为《昆仑奴》是中国最早的武侠小说之一。
唐代自安史乱后,出将入相的勋臣,大抵生活骄奢淫逸。篇中穷奢极欲的一品勋臣,正是当时权贵的典型概括。一品恃势掠夺民间女子为歌妓,红绡便是被他出镇朔方时“逼为姬仆”的。昆仑奴磨勒拯救被压迫的弱女子,成全青年男女对幸福爱情的追求,则反映了人民的愿望。故事结尾处,老仆昆仑奴磨勒在围捕中“持匕首飞出高垣,瞥若翅翎,疾同鹰隼,攒矢如雨,莫能中之。顷刻之间,不知所向”,颇具浪漫色彩。
本篇语言简洁,叙述婉转。篇中描写崔生看见伎人时的腼腆,红绡对崔生以手势示意的动作、独坐空闺长叹盼望的心情及面诉苦衷的言词,都很生动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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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ke..com/view/137898.htm#2文学作品中的昆仑奴一章

5、薛调的《无双传》

简介

本篇写唐德宗建中年间刘震的女儿无双,与刘的外甥王仙客恋爱的故事。二人青梅竹马,情深义笃。王母也希望以无双为媳,临终对刘震重加付托。但王仙客身世孤寒,刘震则“位尊官显”,因而有毁约之意。其后泾原节度使姚令言入京作乱,德宗仓皇出奔,刘震疾召仙客押运财物出京,并许嫁无双。继而刘震陷贼\,受伪职。乱平后,夫妇均被处极刑,无双亦没籍为宫女。仙客时为驿官,适有中使押宫女往园陵洒扫,无双亦在其间,宿驿中。仙客藉家人塞鸿之助,与无双相见;又得豪士古押衙乞取茅山道士妙药,设计使无双服药自尽,赎其尸,三日后复苏。为了保密,古押衙先将参与营救者十馀人全部处死,然后自刎。仙客与无双则浪迹江湖以避祸,后得归故乡,夫妇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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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红线传的译文

唐潞州节度使薛嵩家的婢女名红线,她善于弹奏阮咸,又通晓经书和史书。魏博节度使田承嗣想要吞并潞州。薛嵩听到这个消息后,日夜忧愁烦闷,想不出好的对策。红线说:“一个月以来,主人连睡觉吃饭都不得闲暇,难道不是因为邻州的事吗?”薛嵩说:“事情关系到潞州的安危,不是你能料想得到的啊。”红线说:“我确实出身寒微,但也是能解除主人忧虑的人。”薛嵩听了她的话,认为她很怪异,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她,说:“我继承祖辈和父辈遗留下来的产业,享受到皇上的厚恩,一旦失去这片疆土,那么几百年的功勋就都化为灰烬了。”红线说:“这事容易对付,不值得劳烦主人,让主人忧虑。今天我一更天上路,二更天就可以回报执行使命的情况。”红线于是进入闱房,整理好她出行的用具。拜了两拜就出发,一下子就不见了。薛嵩于是回身关上门,背对蜡烛端正地坐着。忽然听到报晓的号角在风声中响起,露水从一片树叶上坠落,薛嵩十分惊慌,起身询问,原来是红线回来了。薛嵩高兴地询问道:“事情办好了没有?”红线回答说:“不敢辜负使命。”薛嵩又问道:“没有伤害人、杀人吧?”红线回答说:“没有到这一步,只取来他床头的金盒作为凭据罢了。”薛嵩于是派使者进入魏博,送信给田承嗣,说:“昨天夜里有一位客人从魏博来,说从元帅床头获取一只金盒,我不敢留在这里,恭敬地封好送还给你。”专使像流星般奔驰,半夜才到达。田承嗣急忙出来,使者就把金盒交给了他,田承嗣接到手的时候,惊恐到了极点,以致昏倒在地。第二天,田承嗣专门派使者带着三万匹丝织品、两百匹名马以及各种珍异宝物,来献给薛嵩,说:“我的头颅,系在恩人您的身上。请您让我有机会知道自己的过失并改过,不再给您带来烦恼。”自此一两个月内,河北河南,使者互相来往。忽然有一天,红线告别离去。薛嵩说:“你生在我家,现在将要到哪里去?现在又正需要你,怎么可以说走呢?”红线说:“我过去本是男子,在江湖间游学,阅读神农药书,医治世人的病患。当时乡里有一孕妇,忽然患了腹内生虫的病,我拿芫花酒给她喝,结果,妇人和腹中的两个孩子都死了。这样我一个错误的举动杀死了他们三个人。鬼神之力责罚我,把我降生为女子,使我身处卑贱的奴隶之列。幸而生在主人家中,如今19年了。身体享尽了绫罗绸缎,嘴里吃尽了各种甜美新鲜的食物。主人给我优厚的待遇,给我的荣耀也到了很高的地步。前些时候我去了一次魏博,是为了报恩。如今两地保住了城池,众人保全了性命,作乱的臣子知道害怕,有节气有壮志的人谋求安定,对于我这样一个妇人,功劳也可以说不小了,姑且可以抵赎先前的罪过,还原我本来的面目。我就应当在尘世中隐匿,把心灵寄托于世事之外,使心中的混沌之气得以澄清,以求长生不死。”红线一边跪拜一边哭泣,(不多时,)就不知去了哪里。

⑥ 侯孝贤筹备八年的《聂隐娘》,到底讲了一个怎样的故事

侯孝贤导演的电影《刺客聂隐娘》讲的是女主人公聂隐娘是魏博藩镇的大将聂锋专之女,10岁时被一属道姑带走,将其训练成武功绝伦的刺客,十三年后返家,奉师命要取与其青梅竹马的表兄魏博藩主田季安的性命。其时正是安史之乱之时,藩镇割据、民不聊生,聂隐娘师傅教导其杀一独夫贼子救千百人,而其母聂田氏则告知聂隐娘,杀掉田季安将使其妻元氏一族趁虚而入,魏博将天下大乱,为大义着想,田季安不能杀。与此同时,聂隐娘父亲聂锋奉田季安之命,护送名义上遭贬谪的军队统帅田兴前往他处避难,路遇追来的元氏暗杀队伍。聂隐娘尾随其后,遇负镜少年和采药老者,一同救下了聂锋和田兴。除了在外猎杀魏博重臣,元氏一族也悄悄在田季安府内逐步肃清,田季安妾室胡姬性命也差点被纸人阴术拿去,幸亏有隐娘救了一命。至此聂隐娘彻底放弃了刺杀田季安的计划,并与道姑结案,道姑遗憾其不能断人伦之亲,最后交手死在聂隐娘匕首下。了结了一切后,聂隐娘与负镜少年和采药老者飘然远去。
《刺客聂隐娘》取材自裴铏短篇小说集《传奇》里的《聂隐娘》一篇,由台湾导演侯孝贤执导,舒淇、张震、妻夫木聪、阮经天领衔主演的武侠片。

⑦ 唐代侠义小说的分歧及其代表作品是什么急用

初、盛唐是唐传奇的发轫时期,也是由六朝志怪到成熟的唐传奇的过渡。作品数量不多,现存有王度的《古镜记》、无名氏的《补江总白猿传》、张鷟的《游仙窟》,内容近于志怪,艺术上也不够成熟。
中唐是唐传奇的鼎盛时期。这一时期不仅作家和作品数量最多,而且颇有名家名作涌现。如陈玄佑的《离魂记》、沈既济的《任氏传》、李朝威的《柳毅传》、元稹的《莺莺传》、白行简的《李娃传》、蒋防的《霍小玉传》、陈鸿的《长恨歌传》等。内容题材涉及到爱情、历史、政治、豪侠、志怪、神仙等,但大多作品体现了较强的现实精神,创作方法与艺术技巧更加成熟。
晚唐是唐传奇的衰落事情。虽然作品数量不少,并出现了专集,如牛僧孺的《玄怪录》、皇甫枚的《三水小牍》、裴鉶的《传奇》等,但内容较为单薄,艺术上也较为粗俗。唯有豪侠题材的作品成就较脯如传为杜光庭的《虬髯客传》就是最著名的作品。 其中数量最多、成就最高的是描写婚姻爱情题材的作品,如《柳毅传》、《莺莺传》、《李娃传》、《霍小玉传》等。 这类作品表现了对婚姻爱情生活自由的向往和追求,抨击了封建礼教、婚姻制度和门第**观念。
其次有讽刺批评社会的一些现象的作品,如《枕中记》、《南柯太守传》等,体现了一定的现实批判精神。还有政治历史题材的作品,如《高力士外传》、《长恨歌传》、《东城父老传》等,往往借历史表达思想情感。此外,描写义侠刺客的题材的作品也不少,如《聂隐娘》、《红线》、《昆仑奴》、《虬髯客传》、《谢小娥传》等,反映了反抗强暴和侠义的思想精神。
另外还有一些描写神仙鬼怪的作品,如《古镜记》、《补江总白猿记》等。 唐传奇作为文学史上开始进入成熟阶段的短篇小说,难免还存在一定的缺陷。譬如史传为传奇的形成提供了重要的营养,但同时传奇也就往往采用史传的简洁笔法,而省略必要的交代和细致的描述,有时更用归纳的方法写人物,这对小锁言,其实是不合适的。又譬如《云麓漫钞》说士子欲以传奇显"史才、诗笔、议论”,确实唐传奇作品中普遍存在议论成分,有的还夹有众多诗篇,这也造成小说文体的不纯。
最显著的是在元明戏曲中,大量移植唐传奇的人物故事进行创作,诸如王实甫《西厢记》源于《莺莺传》,郑德辉《倩女离魂》取材于《离魂记》,石君宝《李亚仙诗酒麴江池》取材于《李娃传》,汤显祖《紫荆记》取材于《霍小玉传》等等,不下于数十种。
可以说,唐传奇为中国古代一大批优秀的戏曲提供了基本素材。 其最著者有《古镜记》、《枕中记》、《南柯太守传》、《霍小玉传》等篇。後期的传奇小说,则以表现豪士侠客的内容最为出色,其中最突出的当推《虬髯客传》、《红线传》、《聂隐娘》、《昆仑奴》等篇。

⑧ 什么叫红绳之约

红线的意思很多 但是比较熟知的一般都是吉祥如意 思念婚姻 趋吉避凶的意思 下面是关于一个红绳的典故 希望对你帮助 传说中的唐代女侠名。原系潞州节度使薛嵩的青衣,后掌笺表,号内记室。时魏博节度使田承嗣将并潞州。嵩日夜忧闷,计无所出。红线乃夜到魏郡,入田寝所,盗床头金盒归,以示儆戒。嵩复遗书承嗣,以金盒还之。承嗣遣使谢罪,愿结姻亲。红线也辞去,不知所终。见唐袁郊《甘泽谣.红线》。 唐代传奇。袁郊所撰《甘泽谣》中的一篇。写唐代魏博节度使田承嗣与潞州节度使薛嵩两个藩镇之间的矛盾斗争。据史载,薛、田均为安禄山部将,降唐后各霸一方。小说中的田承嗣飞扬跋扈,骄横凶戾,残民以逞,作为叛逆朝廷、妄图吞并邻镇的反面人物;薛嵩则拥护皇室,思守封疆以报国恩。红线是薛嵩的侍婢,具有超人的力量,她以神术潜入戒备森严的田府,巧妙地从田承嗣枕旁取回其供神金盒,薛嵩随即遣人送回。这一有节制的威吓行动,迫使田收敛其狂妄气焰,回书表示悔过自新,并遣散了其强悍骄纵的亲军“外宅男”。红线则在“两地保其城池,万人全其性命,使乱臣知惧,烈士安谋”之后,功成身退。这实际上反映了当时人们对平息藩镇纷争,维护国家安定的愿望。但篇中也带有明显的报恩思想。

⑨ 写武侠小说怎样写才是最经典的

一、中国人侠义观念之形成
在我国古代文献中,「侠」与「游侠」之称屡见不鲜,却并无「武侠」一词。最早将「武」、「侠」二字相提并论,复加以必然之关联者,厥为战国时代法家代表人物韩非。《韩非子•五蠹篇》有云:「儒以文犯法,而侠以武犯禁!」所谓「五蠹」,乃特指学者、言谈者、带剑者、串御者、工商者「五类分子」而言。其中「带剑者,聚徒属,立节操,以显其名,而犯五官之禁」;即是法家为「侠」所罗织的罪状,必欲去之而后快!
虽然由于史料所限,近世学者迄今仍无人能明确指出「侠」与「游侠」的分际究竟如何──即令贤如司马迁,在《史记》中为游侠立传,亦不免将两者混为一谈──但大抵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古代侠客并非以仗剑动武为唯一要件,所重端在「仁义」而已;至于行谊、精神则是一脉相承、代代不绝的。

游侠:重仁尚义「施恩拒报」
据《史记•太史公自序》论游侠的本质是:「救人于厄,振人不赡,仁者有乎!不既信,不倍言,义者有取焉。」明白揭橥仁、义二字。而〈游侠列传〉更进一步勾勒出游侠的精神面貌是:「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阨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这便将游侠的人生观与行为准则界定下来了。
在〈游侠列传〉里,司马迁曾提及「侠」的四种名目,分别是:布衣之侠、乡曲之侠、闾巷之侠、匹夫之侠;实则彼此相类,只是活动的空间或略有差异,说法不同而已。如汉初之朱家、郭解、田仲、剧孟等等,均属于民间游侠,其人或「以躯借交报仇」;或「所藏活豪士以百数」;或「天下骚动,宰相得之若得一敌国」;或「天下无贤与不肖、知与不知,皆慕其声」云云。
其实,郭解「睚眦杀人」,有失仁侠之道,不足为训。而班固作《汉书•游侠传》,则又以信陵、平原、孟尝、春申四君「竞为游侠」,置于传首;即后世所谓「卿相之侠」(借钱穆语),以与民间游侠区分,但此说颇有问题。试看司马迁为「四豪」立传:论平原君赵胜,则「利令智昏」;论孟尝君田文,则「好客自喜」,一怒而灭县;论春申君黄歇,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卒以弄虚造假而贾祸杀身;凡此,皆乖离游侠精神。唯有信陵君魏无忌礼贤下士,仁义无双,与〈游侠列传〉宗旨相符。此外,「延陵挂剑」的吴公子季札,一诺千金,亦有「侠士之风」。综上所述,游侠或出身平民市井,或出身卿相贵族;居仁由义,重然诺,轻生死!其性质并非钱穆在〈释侠〉一文中所断:「侠乃养私剑者,而以私剑见养者非侠。」因为侠士可以不带剑,亦可不带剑;可以动武,亦可不动武;「养私剑」(培植私人武力)者固有,却未可一概而论。对此,刘若愚的《中国之侠》一书,看法就较为合理。他认为:「游侠并非属于任何特殊社群,亦不具某种阶级成分;不过是拥有若干理想的人物而已。」刘氏进而又将游侠的特征归纳为八,而以「重仁义,锄强扶弱,不求报施」列为首要。可谓探骊得珠!
诚然,中国自古「侠」、「义」并称。唐代李德裕作《豪侠论》即剀切指出:「夫侠者,盖非常人也;虽然以诺许人,必以节义为本。义非侠不立,侠非义不成,难兼之矣。」可见「义」对侠者之重要,二者不可须臾离。然而有关「义」的正当行为标准如何,自春秋以迄先秦各家均各执一词,并无定论。
《墨子•尚同上》曾慨乎言之:「古者民始生未有刑政之时,盖其语人异义;是以一人则一义,二人则二义,十人则十义。其人兹众,其所谓义者亦兹众;是以人是其义,以非人之义,故交相非也。」这就是说,古人由于立场、看法不同,对于「义」的解释及所定标准也就不同。
那么「侠客之义」即侠客所公认的正当行为究竟与常人有何相异之处?我们由《史记•游侠列传》描述朱家之为人行事,即可约略得知:侠客实以「利他」主义为行动原则。如朱家自奉甚俭,但「诸所尝施,唯恐见之」,「专趋人之急,甚己之私」。他岂止于「不求报施」?更「羞伐其德」,避不见面!这是何等清高的志节!但侠者却认为理所当然,不值一提。此所以冯友兰在《新事论》中指出:
所谓「行侠仗义」的人所取的行为标准,在有些地方都比其社会道德所规定者高。(中略)「施恩不望报」是道德的行为,「施恩拒报」即是超道德的行为了。
明乎此,乃知侠义精神端从无私、利他的主观意识出发。所谓「救人于厄,振人不赡」正是一种伟大同情心的表现;至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犹其余事了。然则后世常以「侠」、「刺」并举,这是什么道理呢?其间又有何区别呢?

刺客:「报恩以武」不顾死生
纵观《史记•刺客列传》,我们可以发现:刺客的思想行为实与游侠精神相通,其别一在于「报」,二在于「武」。而刺客之所谓「报」,又特别着重报恩,具有被动性质;为了达到目的,迅求事功,便不得不动武矣。
──如曹沫执匕首劫齐桓公,是因率军与齐国交战,三度败北;而鲁庄公不加问罪,「犹复以为将」!可谓有恩有德,岂可不报?
──如专诸以鱼藏剑刺吴王僚,是因公子光以「善客待之」,且曰:「光之身,子之身也。」如此看重,乃奋身以报。
──如豫让变容易貌,狙击赵襄子,是因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遂不惜「为知己者死」!
──如聂政刺杀韩相侠累,是因严仲子倾心结纳,恩遇至厚;借躯为报其仇即是报恩,故粉身碎骨,在所不顾。
至于荆轲刺秦王一事,则不无可议之处。因其虽屡言「报」字(报燕太子丹),但一再迟迟其行,推三阻四;以致连累多人白白送命,有负恩主重托,终究身死事败为天下笑!症结正出在他学艺未精,武功低微,又「不讲于刺剑之术」。惟荆轲在秦廷浴血奋战,从容就义,亦足称勇士。可惜匹夫徒逞血气之勇,令人慨叹!
由此观之,刺客「报恩」以武,游侠「施恩」以仁;虽然两者皆重然诺、轻生死,但毕竟在立身行事的动机与做法上,有所不同。是故司马迁为游侠、刺客立传,泾渭分明,实寓有深意在内。

墨者:「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复次,侠者又有「别墨」之称。据《吕氏春秋》记载,春秋战国时代原始墨家集团,以墨翟为首任「巨子」,其徒遍天下;弟子三百人,皆可使其赴汤蹈火,急人之难。如禽滑厘率众救宋,即为显例。
《墨子•兼爱下》主张:「言必信,行必果;使言行之合,犹合符节」。并且为求「兴天下之大利」,便不得不「用天之罚」以「除天下之大害」;甚至必要时「不惮以身为牺牲」!而《墨子•非攻下》更特别指出,武王伐纣「非所谓攻也,所谓诛也」!因为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所以不得不「代天行诛」!
如此看来,墨家实无殊于一侠士集团,初不计较个人恩怨,而以救国救民、替天行道为人生理想目标。再就其组织观之,墨家纪律严明,有如江湖帮会;「巨子」即帮主,对于犯「墨者之法」者,可操生杀大权。据《吕氏春秋》引述「墨者之法」是:「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此所以禁杀伤人也。」值得注意的是,墨者视此一家法为「天下之大义」,尤高于一般国法;即使「巨子」杀人违犯,亦罪在不赦,何况其余!
由是「戒妄杀」乃悬为后世侠者共遵共守之信条;相较之下,刺客为「报私怨」而率性杀人,所见之「义」又特其小也!
以上笔者已大略将清史所载有关侠、刺、墨三者思想行为之异同,作了初步分析。姑不论其见识大小、是非功过如何,但不可否认的是,古代具有独行侠或豪侠性质的侠、刺之流与具有帮会性质的墨者之徒,对于两千年来中国人侠义观念之形成与深化,影响至钜。我们常说某人「有侠气」、「讲义气」,都是一种美称,多持肯定态度;而「见义勇为」更属难能可贵的英雄行径,令人由衷钦佩──所谓「虽不能之,然心向往之」,即足以说明这个道理。
是故,在此一历史背景及社会心理的交相激荡下,人们普遍欢迎这类以侠义英雄事迹为题材内容的传奇小说,毋宁是理所当然的了。

二、「武侠」与小说类目之关系
在当前海峡两岸所出版的重要辞典中,绝少收入「武侠」或「武侠小说」一词;即有释义,亦甚简略,更未言及出处。这在武侠小说流行了大半个世纪的中国,不能不说是一桩怪事。
顾名思义,「武侠」系专指凭借武技主持公道的侠义之士而言。但有趣的是,在我国古代文献与稗官野史中虽有「游侠」、「仁侠」、「义侠」、「豪侠」、「勇侠」、「隐侠」、「儒侠」乃至「剑侠」、「盗侠」、「僧侠」、「女侠」种种名目,惟至迟在清末之前,尚未出现「武侠」一词。其实,「侠以武犯禁」固寓有武侠之意,但「武侠」之成为一个复合词,却是日本人的杰作;而辗转由旅日文人、学者相继采用,传回中国。

押川春浪首张「武侠」之目
日人何时衍创「武侠」一词?漫不可考。然明治时代后期的通俗小说家押川春浪(一八七六~一九一四年),却有三部以「武侠」为名的小说,轰动日本,风行一时;分别是《武侠舰队》(或译《海底军舰》,为处女作,一九○○年)、《武侠之日本》(一九○二年)、《东洋武侠团》(一九○七年);此外更创办《武侠世界》杂志(一九一二年),以鼓吹武侠精神。
清光绪二十九年(一九○三年),梁启超在横滨所办《新小说》月报之〈小说丛话〉专栏中,有署名「定一」者评论古今名著时说:「《水浒》一书为中国小说中铮铮者,遗武侠之模范;使社会受其余赐,实施耐庵之功也。」这可能是中国刊物首次借用「武侠」这个外来语以颂扬《水浒传》之滥殇。越一年,梁氏作《中国之武士道》,其自序亦两提「武侠」之名。彼等受到押川春浪小说影响,殆无可置疑。
清光绪三十四年(一九○八年),笔名「觉我」的徐念慈曾于上海《小说林》月报发表〈余之小说观〉一文,略谓:「日本蕞尔三岛,其国民咸以武侠自命、英雄自期……故博文馆发行之……《武侠之日本》……《武侠舰队》……一书之出,争先快睹,不匝年而重版十余次矣。」徐氏尝谓亲自润饰中译《武侠舰队》,改题为《新舞台》,连载于《小说林》。
经查《小说林》所分小说类目,计有:社会、科学、侦探、历史、军事、言情、奇情、家庭以及短篇共九种,而《新舞台》(即《武侠舰队》)则列入军事小说中。此外,该刊第五期所载《绿林侠谭》,亦未冠以「武侠」之名,而独立存在于九种小说类目之外,当作江湖轶事看待。

林纾〈傅眉史〉得风气之先
据马幼垣考清末民初众多小说期刊所收作品,具有武侠小说性质者,当日恒归类为「义侠」、「侠义」、「侠情」、「勇义」、「技击」、「武事」、「尚武」等名目;而最早标明为「武侠小说」者,厥为林纾在《小说大观》第三期(一九一五年十二月)发表的短篇小说《傅眉史》,一次刊完。
嗣后,以「武侠」为书名之荦荦大者计有:钱基博与恽铁樵编撰的《武侠丛谈》(一九一六年)、姜侠魂编撰的《武侠大观》(一九一八年)、唐熊所撰《武侠异闻录》(一九一八年)、许慕义所编《古今武侠奇观》(一九一九年)以及平襟亚主编《武侠世界》月刊(一九二一年)、包天笑主编《星期》周刊之〈武侠专号〉(一九二二年)等等。至此,「武侠」之名不胫而走;透过报纸、杂志的宣传鼓吹,社会大众也逐渐接受「武侠小说」存在的事实。
迨及一九二○年代「南向北赵」双雄崛起之际,向恺然的《江湖奇侠传》与赵焕亭的《奇侠精忠传》虽均未特别标明是武侠小说,但世人皆以武侠小说目之。此后晚出的同类作家封面及扉页,或径称「武侠小说」,或代以「技击小说」、「武侠技击小说」、「历史武侠小说」、「侠义小说」、「侠情小说」、「奇侠小说」、「剑侠小说」、「武侠斗剑奇情小说」,甚至「党会小说」等等,殊不一致。然总以标榜「武侠小说」者居多;于焉乃形成一种为社会大众所共认可的小说类目,以迄于今。

三、武侠文学传统及其演化过程
如采狭义的说法,武侠小说自然是民国初年以后的「新生事物」;但这并不意味在此之前中国就没有性质相类的小说存在。相反地,从唐人传奇在文学史上领一代之风骚起,武侠小说即开始萌芽。如宋初李昉等所编《太平广记》卷一九三至一九六,特将十八种唐人传奇列入「豪侠」类,便可概见武侠小说实与唐人传奇部分作品脉络相通。故若谓唐人传奇为武侠小说之远祖,当不为过。
惟这类「豪侠」传奇也有两个公婆:一是汉初司马迁《史记》中的游侠、刺客列传;二是魏晋、六朝间盛行的「杂记体」神异、志怪小说。
──前者正如近人钱基博在其〈铁樵小说汇稿序〉中所称:「太史公序游侠,则进处士而退奸雄,是亦稗官之遗意也。」稗官乃指小说者流;然就侠、刺列传的内容性质而言,即使不能等同于小说,亦可谓最早的「豪侠传记文学」,对唐人传奇中描写的侠、刺行为颇有启发作用。
──后者亦如明人胡应麟的《少室山房笔丛(卅六)》所云:「变异之谈,盛于六朝,然多是传录舛讹,未必尽幻设语;至唐人乃作意好奇,假小说以寄笔端。」而周树人着《中国小说史略》更进一步点明:「传奇者流,源盖出于志怪;然施之以藻绘,扩其波澜,故所成就乃特异。」例如隋末唐初王度所撰〈古镜记〉及〈补江总白猿传〉(不着撰人),便直承六朝变异之谈余烈,开唐人传奇中「神怪」类小说之先河。
这一实(前者写实)、一虚(后者虚构)相生互激的结果,乃导致晚唐所出的「豪侠」类传奇,多少均染上宿命或神异色彩;其对后世武侠小说影响深钜,固不待言。

唐人「豪侠」传奇产生之社会背景
有关唐人传奇勃兴的原因,范烟桥着《中国小说史》曾约略言之:「在此时代,婚姻不良,为人生痛苦的思想,渐起呻吟;而藩镇跋扈,平民渴盼一种侠客之救济;故写恋爱、豪侠之小说,产生甚富。」
此固为持平之论;但需要特别补充的是,中唐后社会暗杀之风极盛;藩镇各霸一方,私蓄刺客以仇杀异己之事,时有所闻,史不绝书。这便为唐人豪侠小说提供了「反映社会现实」的催化剂。
复次,当时权贵为求自保,乃格外注重安全保卫工作。如《资治通鉴》卷二一五,记李林甫:「自以多结怨,常虞刺客。出则步骑百余人为左右翼,金吾静街;前驱在数百步外,公卿走避。居则重关复壁……如防大敌;一夕屡移床,虽家人莫知其处。」故侠、刺者流要想得手,非具有神出鬼没的本领不可。此所以唐人驰骋想象作豪侠小说,凡涉武事,便千奇百怪;神通幻变,不一而足。像《史记•刺客列传》写荆轲那样不谙剑术的庸手,在唐人传奇中是再也见不到了。

唐人「豪侠」传奇包含四种类型
纵观民初以降的武侠小说,无论其流派风格、品类优劣如何,其共同点都是牢牢扣住「用武行侠」的主题;而武与侠二者互为表里,浑如一体,是手段也是目的,尤侧重武技描写。但细按唐人豪侠小说之内容,却不尽然「用武行侠」;它大抵包含四种类型,旨趣各异。今举其荦荦大者于次:
(一)用武行侠类──如袁郊〈红线〉、〈懒残〉、裴铏〈昆仑奴〉、〈韦自东〉、皇甫氏〈义侠〉、〈车中女子〉、康骈〈田膨郎〉等;完全具有武侠小说的本质与特性。
(二)有武无侠类──如裴铏〈聂隐娘〉、沈亚之〈冯燕传〉、段成式〈僧侠〉、〈京西店老人〉、〈兰陵老人〉、皇甫氏〈嘉兴绳技〉、〈张仲殷〉、康骈〈潘将军〉、〈麻衣张盖人〉等;或卖弄武技,故神其说,或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均未见行侠事迹。
(三)有侠无武类──如杜光庭〈虬髯客传〉、蒋防〈霍小玉传〉、许尧佐〈柳氏传〉、薛调〈无双传〉、柳埕〈上清传〉、牛肃〈吴保安〉、皇甫枚〈李龟寿〉、李亢〈侯彝〉、冯翊〈张佑〉等;仅表现出某种豪侠或侠义精神,而不以武技取胜。
(四)衔冤复仇类──如李公佐〈谢小娥传〉、皇甫氏〈崔慎思〉、薛用弱〈贾人妻〉等,皆为报冤仇不择手段杀人。前者固彰显孝妇节义,然究非侠义;余则「杀子绝念,断其所爱」,全无人性可言!其冷酷无情,虽禽兽、盗贼亦不能过。
荀悦《汉纪》卷十有云:「游侠之本,生于武毅不挠;久要不忘平生之言。见危授命,以救时难而济同类;以正行之者谓之武毅,其失之甚者致为盗贼也。」这也就是说,恃武横行之人若不走正道,即是盗贼而非游侠,两者不可相混。然由上举四类世所公认的唐人豪侠小说(或泛称侠义小说)故事旨趣可知,其中固不乏描写豪杰、义士行径者,而以盗为侠者亦不在少数;更多的则是一些非侠非盗而武技神奇的中间人物及冷血杀手,也昂然混迹其内。如《太平广记》所列「豪侠」类目,即有泰半是滥用侠名者,可概其余。
但就广义「武」、「侠」的范围而言,举凡唐人传奇里所描写的江湖豪杰、义士、异人、盗贼、杀手、复仇者以及神鬼莫测的武功、剑术等等趣味性素材,均为后世武侠小说所吸纳,共冶于一炉。
我们试看「用武行侠」类的唐人传奇内容,即可明了武侠小说之原型要素殆已包罗其中:
一、行侠仗义必以「武」;它包括一切超能力的武技,可以止戈(如〈红线〉),可以救人(如〈昆仑奴〉、〈车中女子〉),可以摘奸发伏(如〈义侠〉、〈田膨郎〉),可以为民除害(如〈懒残〉、〈韦自东〉)──武与侠乃形成有机的结合,二者不再孤立存在。
二、特别渲染方外人的神奇本领;而所述佛、道两家弟子之玄门绝技或秘术,均非世俗所能想象(如〈红线〉、〈懒残〉)──后世武侠小说每喜为玄门奇人张目,胎息在此。
三、仗剑护法与灵丹妙用;这在以「剑仙」除魔卫道故事为主的武侠小说中,尤为显著,而实以裴铏〈韦自东〉为滥殇。盖古传采药炼丹(或修练神功)易遭魔扰,必须借助高人护法,方可成事;而灵丹妙药则有诸般神效,如驻颜、长生、增强功力等等──凡此,皆为后世武侠小说所宗,更进而发扬光大。
当然,若论唐人传奇中最具武侠典型的「侠之大者」,自推袁郊所撰〈红线〉;叙述侠女红线为解潞州节度使薛嵩之忧,而勇往魏博节度使田承嗣枕边盗盒示警的故事。传中说她「夜漏三时,往返七百里;入危邦,经五六城」;而归来时彷佛「晓角吟风,一叶坠露」,洵可谓神乎其技;然却一无杀伤,十足体现仁侠精神。结果正如所云:「两地保其城池,万人全其性命;使乱臣知惧,烈士安谋!」故此「红线盗盒」千古传诵,令人赞叹不已。

文言武侠由盛而衰之渐变
惟唐人传奇树立了文言「武侠」的典型之后,经五代至宋,却并无任何发展,反而有衰落之势。在现存的传世之作中,除王定保所撰〈胡证〉、〈宣慈寺门子〉及孙光宪所撰〈荆十三娘〉等篇,尚能表彰武侠精神而外;余如吴淑《江淮异人录》二卷所收〈李胜〉、〈聂师道〉、〈张训妻〉、〈洪州书生〉与洪迈《夷坚志》所收〈花月新闻〉、〈解洵娶妇〉、〈郭伦观灯〉、〈侠妇人〉、〈八段锦〉诸篇,或有武无侠,或有侠不武,甚至以细故杀人者亦屡见不鲜;惟〈郭伦观灯〉用武行侠,彰明较着。
其次,明人王世贞伪托段成式所编《剑侠传》四卷,则收宋人作品十六篇,大体仍模仿唐人传奇笔意,率由旧章。故周树人《中国小说史略》慨谓:「宋一代文人之为志怪,既平实而乏文彩;其传奇,又多托往事而避近闻。拟古且远不逮,更无独创之可言矣。」
然而自宋以降,文言武侠作品走势虽衰,明、清两代仍有不少这类仿唐传奇小说存在。如《剑侠传》之继起者有乔吉《续剑侠传》、徐广《三侠传》、邹之麟《女侠传》等;从此,飞剑乘空之说甚嚣尘上,亦风行一时。
此外,明人武侠传奇之文情较可观者尚有李昌祺〈青城舞剑录〉、宋濂〈秦士录〉、宋懋澄〈刘东山〉、徐士俊〈汪十四传〉及乐宫谱〈毛生〉等篇。至于清人武侠传奇则今存本甚伙,撮其要者如蒲松龄的〈侠女〉、〈武技〉、〈红玉〉(收入《聊斋志异》);王士祯的〈剑侠〉、〈女侠〉(收入《池北偶谈》);袁枚的〈三姑娘〉、〈好冷风〉(收入《新齐谐》);毛祥麟的〈南海生〉、〈褚复生〉(收入《墨余录》)以及李渔〈秦淮健儿传〉、钮琇〈云娘〉、乐钧〈葛衣人〉、许仲元〈陶先生〉、沈起凤〈恶饯〉等篇,但亦不脱唐人传奇之流风遗韵。
复次,在《清朝野史大观》的述异、遗闻、轶事中,亦多武侠传奇;但凡近世知名的江南八侠、大刀王五、霍元甲等人物事迹,悉在其内。值得注意的是,自从宋初洪迈撰《八段锦》首揭气功名称及师承来历以后,有明一代竟无赓续者;而入清季却逐渐蔚为风气。如蒲松龄〈武技〉、〈铁布衫法〉之少林派;许仲元〈陶先生〉之内、外家;沉起凤〈恶饯〉之内、外功;采蘅子〈武技三则〉之软、硬功;毛祥麟〈褚复生〉之神功;以及《清朝野史大观》藉峨眉僧故事而评述内家正宗拳法源流、传承等等。凡此,均与宋、明文人祖述唐人传奇之剑侠神技大异其趣。迨及清末林纾撰《技击余闻》一书,可谓文言武侠小说压卷之作;嗣后此类作品寥若晨星,终致绝迹人间。白话武侠始自「说公案」
一言以蔽之,武侠文学自唐代发微,入宋后分为两支发展:一为「传奇体」,即文言小说,已如上述;一为「话本」,即白话小说,则与后世武侠小说关系尤大。此因唐宋传奇多出于文人学士之手,皆为古典文言,笔墨简洁,未能雅俗共赏;而「话本」实系宋以前市井中「说话人」(以说书为专业者)的故事本子──初受佛经讲唱「变文」之影响,再经宋人以民间俚语著书──因其文字浅显易懂,故又称为「平话」。
按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吴自牧《梦粱录》、灌园耐得翁《都城纪胜》都有提及当时汴京「说话」伎艺之盛。其中耐得翁曾分南宋小说为三类:「一者银字儿,如烟粉、灵怪、传奇;说公案,皆是搏拳、提刀、杆棒及发迹变泰之事;说铁骑儿,谓士马金鼓之事。」与吴自牧说法略同。至「话本」小说大典,引吭发变征之声;音虽稍下,却甚通俗,妇孺俱解,遂广为流传。如〈杨温拦路虎传〉、〈杨谦之客舫遇侠僧〉、〈汪信之一死救全家〉、〈万秀娘仇报山亭儿〉、〈郑节使立功神臂弓〉等,皆属于「说公案」一类白话小说,而饶有武侠之意味。特以〈杨温拦路虎传〉描写杨温与李贵对打,逐招交代,并采用内行术语,殆为中国小说史上第一遭。

⑩ 魏博节度使韩简,性粗质,每对文士,不晓其说,心常耻之.乃召一士人讲《论语》,至《为政篇》。明日喜谓同宦曰

魏博节度使韩简,生性粗鲁质朴,每每与文士对坐交谈,不知道他们所说(引经据典)言语的含义,内心常常以此为耻辱,于是找来一名读书人(为他)讲解《论语》,讲到《为政篇》。第二天,对自己的从事(属官名)说:“我最近才知道古人是很淳朴的,年纪到了三十岁才能行走站立。(误会了“三十而立”之意)”听到的人都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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