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世界短篇小说三大巨匠的写作特点是什么就像莫泊桑写讽刺小说 那欧亨利和契科夫是写( )小说
契柯夫应该是心理小说……
欧亨利应该是城市……吧
⑵ 怎么自己创作短篇小说
短篇小说创作漫笔
短篇小说是最流行的小说品种。它篇幅短小,情节精练,人物集中,往往截取生活中具有典型意义的片段或侧面,围绕一组矛盾,一两个主要人物展开故事,集中地突出人物性格和鲜明地表达主题,具有“借一斑略知全豹,以一目尽传精神”的艺术力量。我国历史上的短篇小说十分发达和丰富。宋代李氏的《太平广记》、清代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冯梦龙的《三言两拍》,现代鲁迅的《呐喊》和《仿徨》,都是优秀的短篇小说。俄国的契柯夫,法国的莫泊桑等,都是世界著名的短篇小说巨匠。
短篇小说的基本特征
对于这个问题,是不是可以这样回答:短篇小说篇幅短,人物少,情节单,要以有限的形象画面表达深刻的思想内容,揭示生活的本质意义。也就是说,作者在结构短篇小说时,首先要把握住“短”字。无论对人物的设置,还是对故事情节的处理,都要从“短”字出发,做到以小见大,以少胜多,以轻举重。
这是因为。短篇小说不能象长篇小说那样,把许多事情正面铺展开来,去写一幅雄伟、复杂的历史画卷;短篇小说也不能象中篇小说那样,去记录生活长河中的一个段落。而短篇小说必须从生活中截取一些富有特征性的横断面,或是生活长河中的一朵小浪花,“小镜头”,经过作者精心的剪裁,把不必要的人物和情节删去,把能放在暗场处理的人物决不能放在正面去描写。努力做到结构清晰、合理、完整、严谨。
以上说的是以篇幅长短外部表象所确立的短篇小说的特征。那么,短篇小说的本质特征是什么呢?
一、在立意上,要以小见大。
短篇小说的立意,往往是以小见大,耐人寻味,发人深省的,这是短篇小说的本质特征之一。我们知道,尽管短篇小说选取了生活中的一朵浪花、一个侧面、一个闪光点,使读者看到了生活中的五光十色,感受到了时代变幻的折光,这就是以小见大的立意所在。
鲁迅的《一件小事》,只切取了一个场景,便通过淋漓尽致地描写人力车夫全力救护跌倒的老女人,表现了正在成长壮大的中国工人的优秀品质。都德的《最后一课》,则通过一堂法文课,就把法国沦陷区人民强烈、深沉的亡国之痛、爱国之情表现得非常生动饱满。
可见,立意关键在于揭示出了生活的本质,只有这样,才能收到以小见大的作用。
二、在结构上,要以轻举重
短篇小说的结构安排,要求情节比较简单,人物设置要少,不能过分的铺垫、渲染和交待背景,不然就会形成短篇小说长篇化了。因此,短篇小说一般都采取单线发展的结构,以达到线单意不薄,以轻举重的目的。
如鲁迅的《故乡》《祝福》等短篇小说,线索单一,故事情节跟随主人公的性格发展向前推进。从一开始,就把读者引入艺术境界。接着,又将读者紧紧引向矛盾的焦点(高潮),使小说更具有撼人心魄的艺术魅力。
当然,短篇小说也可以写成两条线索。但在写作时,一定要使两条线索一明一暗,虚实结合,最后使两条线索交融在一起。这样的结构,既节省笔墨,又能一箭双雕地刻画人物。如果两条线索平行发展,都从正面描绘,就必然要拖长篇幅,使得结构松散。那种想到哪里写到哪里的做法,不仅线索繁杂,而且矛盾纷繁,使人看不出他们之间的必然联系,因而以松散拖沓而导致失败。
三、在手法上,要以少胜多
短篇小说又一特征是:要提高节省的笔墨去开拓深而广的思想内涵,以起到以一当十,以少胜多的作用。
短篇小说的结构手法大致有如下几种:
1、横切的手法
横切就是切取一个生活横断面,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集中情节,集中场景,集中刻画人物,精雕细刻,突出主题。在运用横切的手法时,作者不仅要善于从社会矛盾焦点上切取生活断面,而且要努力经营,精雕细镂,把生活断面所包含的矛盾冲突充分利用起来,把艺术必须力最大限度发挥出来,构成足以揭示作品主题和人物性格的情节、画面,这是横切的重要功夫。
2、直缀的手法
运用直缀的手法,可以较完整地展示生活的一个阶段,其容量较横切大一些,但篇幅较横切手法要长一些。这就要求作者严格控制展开面,不要大铺大展而要用浓缩的手法,去描绘、勾勒,粗线条的表现人物的生活和思想。
3、含蓄的手法
含蓄的手法是任何文学作品运用的一种文学手法。而运用短篇小说中,就可以省去大段的描写,抒情和议论,这种手法可以选取一些妙不可言的情节和思想,让人去思考,去想象,以引起读者的再创作,并用读者的想象和联想来补充和丰富原作。因此,含蓄的手法既能节省篇幅,又能表现深刻地生活内容,这是短篇小说中经常运用的行之有效的手法。运用得好,就会使读者象喝了一杯清香的饮料似的,回味无穷。
以上只是简述了短篇小说的一些基本特征,当然,短篇小说又可分为超短篇、微型小说、小小说。这些都是短篇小说的分支,其特点也从属短篇小说的特点。但表现更精粹,更单纯,更洗练一些。
也就是说,不管超短篇也好,微型小说和小小说也好,起基本特征应具备如下几点,即:必须是高度的浓缩,富有戏剧性,完整地包括一篇普通短篇小说应有的特征,要做到立意清晰,结构严密,结尾新奇。正如有的作家所说的那样,写出好的短篇和小小说,还不只是文字上费心思,更重要的是还要在提炼上下功夫。
对于此点,文学大师阿。托尔斯泰说:“小小说,这是训练作家最好的学校。”高尔基也说过,学习写作应从短篇入手。西欧和国所有最“杰出的作家几乎都是这样做的。”
学会观察生活
小说创作中常常遇到这样的问题:当自己写了一篇短篇小说投寄给编辑部时,往往在退稿信中有这么一句话:希望你认真的观察生活,从中筛选和提炼主题。
初学写作者,接到信甚感茫然。心想,我就处在生活之中,尽是些熟人、熟事,还用得着认真观察吗?找篇小说看看吧,一看便进入到事件和场景中去了,觉得小说中的任务,事件真是太熟悉了,不就是自己身边常见的人和事吗?可是,遇到自己写起来为什么不行了呢?很多人便认为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不仅要问:这里面难道有什么奥秘吗?
是的,这个奥秘不是别的,而正是编辑的退稿信所说的“观察生活”。
观察生活这句话,是大家非常熟悉的。观察,顾名思义就是看看。这是指平常而言,而在文学上的“观察生活”,则具有特殊含义了。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文学的观察生活,要有一双特殊的眼睛。”这是因为文学性的观察生活,就要从生活中寻找和观察能够写入文学作品的人和事。换句话说,也就是对于那些最能体现社会生活本质,人生要谛的人和事给予特殊的感知、品味和体察。不然,你尽管自己的视力很好,但在文学的视力上很可能是个色盲、近视眼或者老花眼,这样的例子很多。不妨举一例:
这老头大约五十多岁,不带帽子,头发剪得短短的,穿一身褪了色的蓝布服装,脚上穿一双淡黄色的解放鞋,小趾外侧有一小圆补丁,大小相差不多。一双紫色的长统袜子,两个袜统拥在脚踝骨上。他的脸色,黄中渗黑,乌黑的前额嘴角上都布满皱纹,似展开的扇子,向鬓边伸展。说话的时候,这些皱纹显得更深,靠得更近了。他的眼睛微黄,有神气,敏锐。浓浓的眉毛,眉心上有棵小黑痣。稀疏的几根硬胡须,象插在嘴唇和下巴上似的。一双又黑又粗的手,倒剪在背后......
这段描写,可以说观察得细,写得也细,问题在于没有文学的“眼睛”去观察那些最能体现社会生活本质、人生要谛的人和事。结果,什么都写,就等于什么都没有写,显得繁琐累赘,不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这样的描写再细、再具体,也等于“画了全副的头发,使人看不清眉目,这是毫无意义的”一句话,这就是不会观察生活。
那么,怎样才能去用文学的“眼睛”观察生活呢?这就需要具有文学性的观察习惯,也就是感受能力。
我们知道,作者是生活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中的,并受到社会的影响。但也受到自然界的影响。要想写出反映这种影响所产生的作用力的小说来,就必须养成观察生活和感受生活的习惯。比如,在观察生活时,只观察到一些人的表面特征和吃什么穿什么,或者只看到一些风物景致等,这些作为培养和锻炼自己的文学技能是可以的,但它还不算文学,因为这些表象的本身不能够代表社会生活的本质。反之,只要观察到人于人之间的各种联系,并由这种联系所构成的矛盾,或者人与大自然斗争的矛盾,便进入了文学之门。
比如,韦君宜同志的小说《龙》,就是通过作者观察到晋西北地区长期旱荒,人民渴望下雨的情景,而写下了这篇小说的开端:
整两个月,天一直是亮青亮青的。连一丝云彩都没有,连纺车上掉下来的棉花毛那么大一点的云彩都没有。青的比村东的溪水更清,比老老山顶龙王庙前那年袅袅的青烟还更青得多呢?红太阳天天是山得特别早。而每天晚上,到最后一个顽皮孩子都困得想睡觉的时候,它还迟疑着不肯下山。老老村所有的山地、旱地、川地和水地,都分不出来了,最初所有的地都成了山地,后来,所有的地上的苗子都变成和山上的一样矮小,最后,莜麦和谷子就都长得和隔岸的狗尾巴草一样了。土地被长长的坼裂的缝划分成无数块,那些坼裂的缝是一天比一天更长,更深,以至有一个两岁的孩子失脚掉在坼裂里竟跌死了......
作者把观察到的旱情,作为背景,形象地描画出来,来衬托出人们怎样求雨、怎样出寻找真龙。如无此段,那么情节的发生、发展便失去了依据。这,就是文学的观察。而观察,又是感受和思考的总和,没有思考能力的人,尽管对什么事都好奇,都敏感,也只能是:“死观察”和“滥观察”。
那么,在观察中应注意什么呢?从一些作家的创作经验来看,需要注意做到如下几点:
1、文学的观察,必须耳眼并用。
这里关键的一点,是要作个有心人。要能透过人们的表象及言行,去看他们的潜意识,这就是文学的感受力。
2、不要为写小说而观察,
一个作者,应以正常人的身份去生活,去感受生活中最本质的东西,不要先带着什么框子,去框生活中的各种现象。这样,就会失去正常人的身份,不仅观察不出真正需要的东西,而且还会出现两个不同的极端,将活的看成死的。
3、观察时,要摆脱传统观念。
在对人和事的观察中,不要被世俗和传统观念所左右。比如好与坏,美与丑,要站在时代的高度去观察,去发现顺应时代的闪光点,从而挖掘出代表时代主潮的深刻的内涵来。
总之,观察生活是搞好文学创作的基本功之一,每一个初学写作者,都要在这方面下一些功夫,以求尽快提高短篇小说创作的水平(东方鹰)
⑶ 求三大短篇小说家的写作特点
莫泊桑的文章布局十分的精巧,而且他敏锐的观察力也是常常被人们所称道的,他曾说过:“必须详细的观察你想要表达的一切东西,时间要长,而且要全神贯注,才能从其中发现迄今还没有人看到与说过的那些方面。为了描写烧的很旺的火或平地上的一棵树,我们就需要站在这堆火或这棵树的面前,一直到我们觉得它们不再跟别的火焰和别的树木一样为止。”只要你细细地观察,就会发现他的小说刻画的人物不仅典型,而且细腻,甚至于一些不起眼的小细节。这也正是他被人们称为“短篇小说之王”的原因吧!
欧·亨利的小说最显著、最为人熟知和称道的特点是结尾出人意料。他在小说故事情节发展过程中善于埋下伏笔,读者乍一看上去好象是与主题紧密相关,但是最至关重要的事情却一两笔带过,就算你很细心,但是依然看不出来他埋下的伏笔。等到故事即将结束时,他的笔锋忽然一转,写出一个你完全意想不到的结局。这时,你再回想整个情节,就会为他构思的巧妙而大声叫好。可是,这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结局并不是他费尽全部心思想出来的,他说过一句话:“一篇小说一旦开了头,我就非得一口气写到底不可,要不然就再也写不下去。”这也正是他给我们的经验,一旦灵感一来了,就要将平时酝酿的东西写到淋漓尽致,不要等到灵感过去后才来挖空心思,这也能看的出欧·亨利写作的独具匠心。
契诃夫的小说简练朴素,结构紧凑,而且富予音乐节奏感,寓意深刻。他很善于从日常生活中发现具有典型意义的人和事,并通过幽默的写作手法来进行创作,塑造出完整的典型形象,以此来反映当时的俄国社会。我们对他塑造的两个经典人物再熟悉不过了,警官奥楚蔑洛夫和“套中人”别里科夫。前者成为见风使舵、善于变相、投机钻营者的代名词;后者成为因循守旧、畏首畏尾、害怕变革者的符号象征。他以卓越的讽刺幽默才华为世界文学人物画廊中增添了两个不朽的艺术形象。
一篇成功的小说,就是应该具备像契诃夫塑造的具有典型意义的小人物形象,莫泊桑这样的细致入微的性格刻画,还有欧·亨利这种梦幻般的结局。他们将自己的情感和各具创意的写作特点,给我们带来了多少的缤纷细腻又充满反思的作品。给大千的小说世界又筑起了自己的丰碑。
⑷ 欧亨利的短篇小说有什么写作特色
欧·亨利是美国著名的现实主义短篇小说家之一,他的小说从各个角度揭露了资本主义的黑暗,描写了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和苦痛,颂扬了他们的真诚爱情和友谊、自我牺牲的高尚行为和对幸福生活的向往。他小说的结尾采取喜剧的形式,表达深刻的社会内涵、残酷的社会现实和人性的升华,并进一步指出这种现实的不可逃避性。以活泼的谈话式文体写成并以出乎意料的结尾为特征,这种风格的短篇小说也被称为“欧·亨利结尾”
欧·亨利的小说在艺术处理上的最大特点就是它们的“意外结局”。情节的发展似乎明明朝着一个方向在发展,结果却来个出其不意。这意外的结局一般说来是比较令人宽慰的,即便是悲哀的结局,也常包含着某种光明之处,这就是所谓“带泪的微笑”。像《带家具出租的房间》这样的悲剧在欧·亨利的笔下是很少发生的。然而,意外的结局不能不经常依赖于某种偶然性,而太多的偶然性又不能不与现实产生距,所以“意外结局”一面使欧·亨利的小说显示得趣味盎然,同时也使它们缺乏深度。
两难的处理和意外的结局往往产生令人啼笑皆非的幽默效果,在欧·亨利的小说中,幽默是贯穿始终的,有的专门是为幽默而幽默的。绑架孩子的歹徒被顽童折磨得苦不堪言,宁可倒贴钱把孩子护送回家。幽默家被近日复一日地制造幽默,竟变成了一个心力交瘁的吸血鬼,最终在殡仪馆的后房中才得以告别尘世的愚蠢,重新恢复了一个正常人的知觉。欧·亨利显然是把自己视为一个幽默家,他在《幽默家自白》中写道:“我的笑话的性质是和善亲切的,绝不流于讽刺,使别人生气。”这句话也适用于欧·亨利本人,他讽刺,但不流于讽刺,他的嘲讽和幽默通常是善意的,有时能令人震惊地揭示出人生的真谛,如《生活的陀螺》和《钟摆》那样,它们体现了欧·亨利透视生活的能力。欧·亨利的语言本身也充满了夸张和幽默,而幽默能直到淡化事物悲剧性的作用,使大众读者更能接受。
⑸ 求契诃夫短篇小说喀希坦卡的人物特点及写作目的,跪求,谢谢各位大神了
作为“世界短篇小说之王”中的一位,契诃夫一生共写了700余部短篇小说,广泛地反映了俄国社会生活,富有鲜明的现实主义风格。其短篇小说创作的艺术特色,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朴素、自然
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大多是截取日常生活中的片段,善于从日常生活中发掘具有典型意义的人和事,在平淡无奇的故事中透视生活的真理,在平凡琐事的描绘中揭示出某些重大的社会问题,使得其作品朴素得跟现实生活一样真实而自然。如《苦恼》中写一位马夫姚纳,在儿子夭折的一星期里,几次想跟别人诉说一下内心的痛苦,都遭到各怀心事的乘客的冷遇,万般无奈之下,他只有向老马倾诉自己的不幸与悲哀。作者借助这一平淡无奇的故事,揭示出黑暗社会中的世态炎凉、人情冷漠和小人物孤苦无告的悲惨遭遇,具有震撼人心的艺术力量。
(二)含蓄、冷峻
契诃夫从不轻易在小说中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倾向和主观议论,而把这种主观倾向寓含于客观冷静的艺术描写之中,让生活本身来说话,做到含而不露、耐人寻味。如《瞌睡》写13岁的小女孩瓦尔卡白天不停地为主人干活,晚上还得整夜地给主人的小孩摇摇篮。她因极了,可小孩总是哭哭啼啼,使她根本无法入睡。最后她捏死了摇篮中的小孩,倒在地上酣然睡着了。作者在冷峻的描绘中,蕴含着深刻的社会意义:瓦尔卡的命运究竟将会如何?对此作者留给了读者自己去思考。
(三)简洁、凝练
契诃夫主张“简洁是才能的姊妹”、“写作的艺术就是提炼的艺术”,其小说大多是速写式的,既没有冗长的景物描写和背景交代,也很少大起大落、曲折离奇的情节和急剧变化的紧张场面;而是情节简单、发展迅速、人物不多、主次分明,语言精练明快,善于运用白描式的个性化语言刻化人物性格、塑造典型。比如《变色龙》中仅仅写了狗咬人一件事,警察断案一个场面,四个人物,故事情节发展极其简单,作者仅仅抓住了警官奥楚蔑洛夫在审案过程中的五次“变色”加以描绘、便收到极其强烈的讽刺效果。
作为与莫泊桑、欧·亨利、马克·吐温齐名的四大短篇小说巨匠的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是19世纪末俄国著名的短篇小说家、戏剧家,他的作品充满着浓重的批判现实主义的色彩,他用自己深刻的文风赢得了声誉。毫不逊色于俄国那些蜚声全球的小说家前辈们。契诃夫的成功,一方面是由于他扎根于俄国文学的土壤, 他从普希金和托尔斯泰那里借鉴朴素,从果戈理那里学习讽刺,从屠格涅夫那里体会抒情,从陀思妥耶夫斯基那里感悟到“小人物”的悲哀;而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个人的独创,也正是他的创新也使得他开启了俄国短篇小说的另一境界:即意蕴深刻的幽默与讽刺,简洁质朴的描写与叙事,戏剧化的结构与场面。
契诃夫短篇小说最大的艺术特色就是他作品中细腻而善意的幽默以及毫不留情的讽刺,而这两者又是密不可分的。通过幽默可笑的情节进行艺术概括,塑造出完整的典型形象。而在否定性喜剧中,讽刺更是重要的审美范畴。在《装在套子里的人》中,契诃夫凭借自己高超的审美感知和检索能力,从寻常平淡的生活现象中捕捉到喜剧的审美因素并用漫画或夸张的手法加以暴露,娴熟地加以讽刺,从而达到贬斥、否定的效果。在小说中,别里科夫的某些方面被放大并集中描写了,如别里科夫大热天穿雨鞋带雨伞, 穿暖和的棉大衣等等,他异于常人的衣着打扮,精神上数不清的禁忌和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来的虚弱本质。“夸张的生命是真实”,由于这一系列描绘是建筑在艺术真实的基础上,符合我们的逻辑,而且“夸而有节,饰而不诬”,因而使我们更深刻地认识到别里科夫作为实质上的谬误,越以正确的面目出现,其内容的谬误也愈加明显。而反差强烈的对比更是作为契诃夫进行讽刺的重要手段。在小说中,别里科夫辖制着全城,人们都战战兢兢, 但是反过来他自己又是战战兢兢不能入睡;他荒谬绝伦的思想同他一本正经的语言在小说中也构成了一种对比,使人忍俊不禁;而骑自行车,原本一件很平常的事,在他眼里却变成了极为反常的事, 他一本正经地指责“ 如果教师骑自行车, 那还能希望学生做出什么好事来他们所能做的就只有倒过来, 用脑袋走路了”。这样,作者通过针对别里科夫的性格特征和内心世界的“并写两面,使之相形”的手法,将别里科夫刻画得入木三分,暴露和批判了其腐朽病态的灵魂和悲哀。此外,不露痕迹的反语和丰富的潜台词更是极其辛辣地嘲笑了别里科夫。“他躺在棺材里, 他的神情温和、愉快、甚至高兴”,他“仿佛在暗自庆幸他终于放在一个套子里, 从此再也不必出来似的。是啊, 他实现了他的理想” 。而在《变色龙》中, 警官奥楚蔑洛夫转瞬之间五易其脸, 显然有夸张的成分, 但以此揭露出的媚上欺下、无耻善变的心态与性格, 却是生活中常见的。这样建立在刻画滑稽怪诞的人物之上的讽刺, 运用对比、夸张等修辞手法叙述稀奇古怪的故事的同时,将讽刺的矛头直指生活和精神的本质,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讽刺风格。
海明威曾经把文学作品比作在大海里矗立不摧的冰山,“露出水面的只是它的八分之一”,“八分之七却隐藏在海里”。这就是典型的“冰山风格”——简洁、含蓄、朴素的创作风格。而这也是对契诃夫短篇小说特色的一个最好概况。契诃夫的大多短篇小说都是速写式的,只写生活的一个片段,一个侧面,一件人们熟视无睹的日常小事,但是作品挖掘生活的厚度和典型的概括却是令人惊叹不已的。他强调作品要写的简练,他认为“简洁是才力的姊妹”,所以他笔下的人物、情节、语言都十分简洁。他极力避免在作品中引入大量的人物,所以有的作品甚至只有一个人物,如《万卡》;而在篇幅较长的作品中,他就设置人物形象群。在这样的形象群中突出一两个中心人物,这样不仅笔墨简练,而且能把读者一下子引入到中心内容中。契诃夫也注重情节的简洁。在他的作品中,往往只有主要情节,而与主题思想无关的情节一概省略,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我写惯例只有开头和结尾的短篇小说。”契诃夫更是一个语言大家,他追求质朴自然简洁的语言风格,反对浮夸华丽的语言和陈词滥调。所以在创作中,他往往尽可能地压缩没一句话,删掉不必要的修饰语,并选择最准确传神的字句表达思想、表现主题,从而达带给读者一种简单自然、生动鲜明、节奏明快的阅读感受。如《哀伤》就是一篇写得简短而又扣人心弦的小说,作品写的是一个贫穷的镟匠赶车送并重的老婆去医院的故事。虽然情节简单,但作者却通过对人物的语言、心理活动的描写及细腻的细节描写,回顾了过去四十年生活。这样的艺术笔法,揭示了一对贫穷夫妻苦难的一生,写出来一个真实的令人心颤的悲剧。所以,在他的小说中“一切都很明白,所有的词汇都很简单,每一个词都恰到好处”,而契诃夫简练的创作风格由此可见一斑。
质朴也是契诃夫短篇小说的重要特征之一。他的小说没有惊险的事件,很少急剧的转变和紧张的场面,甚至没有强烈的感情冲动和复杂的心理分析。契诃夫的质朴,在于他在日常生活的琐事中发掘人生的悲剧,我们能从中体会到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沉痛。如《苦恼》中,老马夫姚纳唯一的儿子死了,他想把自己满腹悲痛向人倾诉,但无奈无人理睬只能在夜深人静之时向自己唯一的“伴儿”——老马倾诉自己的悲苦,看似姚纳的痛苦减轻了,但作品中透露的悲剧性却更浓重了。所以,无论是对人、物的描述还是故事的叙事中,朴实、简洁、真实一直萦绕着作品。这也形成了契诃夫独特的艺术风格。
凡为艺术品,都有自己独特的结构。而越是短小的作品,结构的重要性也愈发明显。而契诃夫的短篇小说的另一个特色就是他作品中戏剧化的结构与场面。契诃夫早期的很多小说常常用“一场小戏”作为副题, 便是暗示作品蕴含着戏剧性的结构。而在《变色龙》这篇小说中, 作者把一只狗咬伤了一个工人这样简单的故事, 巧妙地演化为一个又一个充满戏剧冲突的场面。而且围绕“狗是将军家的”和“狗不是将军家的”这两个截然相反的话题, 把警官奥楚蔑洛夫的“认狗”和社会上的权势观念联系起来。“认狗”的过程前后变了五次, 奥楚蔑洛夫的势利眼嘴脸也戏剧性地变了五次。俗话说:“打狗看主面”。狗的主人是谁成为故事情节发展的焦点, 也成为奥楚蔑洛夫之流执法的依据和准绳。虽然小说中完全没有交代人物的家庭出身、成长经历、所受教育等等,而是透过几次戏剧性的场面,我们的想象力就已经被充分激活,而作品中人物的脾性、德性、行为动机等都大大充实了。《胖子和瘦子》描写两个少年时代的朋友偶然在火车站相遇, 几十年不见, 二人亲切地互相拥抱, 感到意外地高兴。可是当瘦子了解到胖子已是三品文官, 而自己还是八品文官时,“瘦子突然脸色变白,呆若木鸡..他的皮箱、包裹和硬纸盒也都收缩起来, 好像现出皱纹来了”。接着, 瘦子立即改变了称呼, 称胖子为“大人”、“您老”, 显露出一副阿谀谄媚的奴才相。这个极富戏剧性的场面, 生动地刻划出俄国官场的等级森严以及小人物习惯性的低三下四。在戏剧性的背后, 饱含着多少人生的百味!
综上所述,契诃夫作为俄国十九世纪末重要的小说家,运用意蕴深刻的幽默与讽刺、简洁质朴的描写与叙事、戏剧化的结构与场面为自己树立了独特的艺术风格。
⑹ 英国作家毛姆写短篇小说《雨》的文化背景,有没有深刻文化内涵及写作手法
用迅雷或者注册起点中文网或者直接去小说巴士
⑺ 请问国内外著名的短篇小说家都有谁,其各自的写作特点是什么(如答案满意,本人将另给出50财富值)
莫泊桑
莫泊桑(1850--1893) 十九世纪法国著名的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家。出生于没落的贵族世家,1880年发表第一个中篇小说《羊脂球》,此后陆续写了一大批思想性和艺术性完美结合的短篇小说,博得世界短篇小说巨匠的赞誉。他的创作广泛而深刻地反映了十九世纪后半期的法国社会现实,无情地揭露了资产阶级道德风尚的丑恶,对下层社会的“小人物”寄予同情。小说构思新颖,描写生动,人物语言个性化,布局谋篇别具匠心。代表作有中篇小说《羊脂球》、《项链》等,长篇小说《一生》、《俊友》(又译做《漂亮的朋友》等。
契诃夫
契诃夫( 1860~1905) 十九世纪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戏剧家和短篇小说艺术大师,他是俄国最后一个批判现实主义的作家。他的早期合作讽刺和揭露了俄国社会官场人物媚上欺下的丑恶面目,写得谐趣横生,发人深思。八十年代中期,他创作了既幽默又富于悲剧的短篇小说,反映了社会底层人民的被侮辱被损害的不幸生活,具有深刻的思想意义。代表作有短篇小说《变色龙》、《苦恼》、《万卡》、《第六病室》、《套中人》等。
欧·亨利
欧·亨利(1862.9.11-1910 )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美国现实主义著名作家。一生经历丰富,从事过药房学徒、牧牛人、会计员、土地局办事员、新闻记者、银行出纳员。曾被诬告罪入狱三年。后迁居纽约,专事写作,他几乎每周写一篇短篇小说,供报刊发表。他一生创作了近三百篇短篇小说和一部长篇小说,对腐朽的资本主义制度、反人道的法律、虚伪的道德给予揭露和讽刺。代表作有长篇小说《白菜与皇帝》,短篇小说《麦琪的礼物》、《警察与赞美诗》等。 同时,埃德加·爱伦·坡也因其短篇小说而著名。
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家的写作特点
A、莫泊桑继承了福楼拜、巴尔扎克、斯汤达等现实主义大师的写实传统,同时又追随左拉等自然主义先驱人物,在写作中他正视现实、尊重历史,特别是不让自己在作品中出现。他的文章中几乎找不到平铺直叙的说教,他的创作最大特点就是善于隐藏自己。同时,他更巧妙地掌握了如何在隐藏的同时,传达给读者自己的观点,最终给读者以启迪和教育。这种隐藏并不是真正的隐藏,他恰到好处地突出了作品的主题,比那些平铺直叙的陈述和冗长的道理更耐人寻味。
莫泊桑是法国文学史上短篇小说创作数量最大、成就最高的作家,三百余篇短篇小说的巨大创作量在十九世纪文学中是绝无仅有的;他的短篇所描绘的生活面极为广泛,实际上构成了十九世纪下半期法国社会一幅全面的风俗画;更重要的是,他把现实主义短篇小说的艺术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水平,他在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主要就是由他短篇小说的成就所奠定的。
莫泊桑短篇小说的题材是丰富多彩的,在他的作品里,形形色色的社会生活,如战争的溃败、上流社会的喜庆游乐、资产者沙龙里的聚会、官僚机构里的例行公事、小资产阶级家庭的日常生活、外省小镇上的情景、农民的劳动与生活、宗教仪式与典礼、酒馆妓院里的喧闹,等等,都有形象的描绘;社会各阶级各阶层的人物,从上层的贵族、官僚、企业家到中间阶层的公务员、自由职业者、小业主,到下层的工人、农民、流浪汉以至乞丐、妓女,都得到了鲜明的勾画;法国广阔天地里,从巴黎闹市到外省城镇以及偏远乡村与蛮荒山野的风貌人情,也都有生动的写照。在广阔的艺术视野与广阔的取材面上,莫泊桑的短篇显然超过了过去的梅里美与同时代的都德,而在他广泛的描写中,又有着三个突出的重点,即普法战争、巴黎的小公务员生活与诺曼底地区乡镇的风光与轶事。由于莫泊桑亲身参加过普法战争,他在当代作家中就成为这一历史事件最有资格的描述者。他对战争的所见所闻是那样丰富,而他的体验感受又是那么深切,因此,他在整个创作的历程中始终执著于普法战争的题材,写出了一批以战争为内容的短篇。毫无疑问,他是对这场战争描绘得最多的法国作家,可以说,这史事件由于有了莫泊桑才在法国文学中得到了充分的反映。莫泊桑关于普法战争的著名短篇有《羊脂球》(短篇小说集)、《菲菲小姐》、《女疯子》、《两个朋友》、《瓦尔特·施那夫斯奇遇记》、《米隆老爹》、《一场决斗》、《索瓦热老婆婆》、《俘虏》等。
B、欧·亨利的短篇小说在艺术技巧方面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他的小说善于用带泪的微笑和辛酸的欢乐打动读者;他的小说情节曲折,构思巧妙,往往用一种出人意料的结尾,增强人物的命运的悲剧气氛。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欧·亨利笔法”。他的短篇小说对于帮助我们认识美国社会生活,以及借鉴短篇小说创作的艺术技巧,都有极大的意义。
欧·亨利的写作特征:他的小说通俗易懂,其中无论发生了什么,发生在何处,也无论主人公是何等人物,他的故事写的都是世态人情,并且易有浓郁的美国风味。一般说来,驱使人们行动的欲望和动机是相当复杂的,但是欧·亨利人物的思想相对来说却都比较简单,动机也比较单一,矛盾冲突的中心似乎都是贫与富。这一方面大概因为美国是个平民社会,不存在天生高人一等的贵族阶级,既然金钱面前人人平等,贫富就成了社会的主要矛盾。另一方面,此时正值美国内战后的“镀金时代”,拜金主义盛行,坑蒙拐骗样样齐全,贪污泛滥成灾,似乎只人能赚到钱便是成功,并不问问钱的来历是否清白合法,难怪金钱的占有程度便成了人们关注的中心,与欧·亨利同时代的马克·吐温说得好:“在世界上任何地方,贫穷总是不方便的。但只有在美国,贫穷是耻辱。”欧·亨利笔下的芸芸众生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金钱主宰的世界中,他们的处境动机,他们的的喜怒哀乐,大都与金钱的占有有关,所以欧·亨利描绘的世态人情,无论是善是恶,都有某种美国式的单纯。欧·亨利小说中感人至深的落魄的小人物在艰苦的求生环境中,仍能对他人表现出真诚的爱与关怀,作出难能可贵的牺牲。为了给丈夫购买一条白金表链作为圣诞礼物,妻子卖掉了一头秀发。而丈夫出于同样的目的,卖掉金表给妻子买了一套发梳。尽管彼此的礼物都失去了使用价值,但他们从中获得的情感是无价的。为了鼓励贫病交加的年轻画家顽强地活下去,老画家于风雨之夜挣扎着往墙上画了一片永不凋落的常青藤叶。他为自己的杰作付出生命的代价,但青年画家却因此获得勇气而活了下来。一个富人已经沦落到挨饿的地步,但他坚持履行自己的一年一度在感恩节请穷朋友吃饭的职责。而刚吃饱饭的穷朋友为了使对方满意,也忠实地扮演了自己的角色。他们各自作出牺牲,为的是给他人一点安慰。所有这些都未必称得上轰轰烈烈的大事,而是小人物们日常完成的小事,但正在这些小事上,他们达到了善,达到了自己精神境界的至高点。欧·亨利对恶具有同样的敏感,他把美国这个名利场上的把戏看得十分透彻,那些“丛林中的孩子们”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巧取豪夺,行的都“丛林法则”。残忍遇到狠毒,小骗碰上大骗,强盗骗子纵然高明,却仍然斗不过金融家,华尔街的经纪人是决不手下留情的,更可悲的是,在这种对财富的角逐中,人们的灵魂受到腐蚀,年轻的姑娘明明在饭馆当出纳员,却偏偏装腔作势,假冒名门望族。忙忙碌碌的经纪人竟然忘了昨夜的新婚,向妻子再一次求婚。在一个金钱万能的世界里,父亲的财神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刻制造一起交通堵塞,从而使独生子获得求婚的机会,爱神对此只能甘拜下风。不过,欧·亨利笔下的善与恶并不那么截然分开,泾渭分明,它们之间有着一个广阔的中间地带,其中存在着良心发现,幡然悔悟,重新做人的种种可能性。决定洗手不干的保险箱盗窃犯为了救出不幸把自己反锁在保险库里的孩子,当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准备着跟警察再去蹲监狱。一个自惭形秽,背弃了情人男人,毕竟还能尽自己的努力,让青梅竹马的姑娘断了对他的思念,快快活活地去重新开始生活。欧·亨利的成功主要在于他善于捕捉和把握生活中的典型场面,在一个个生活的片断里,处于两难中的主人公必须面对抉择,这时不仅能集中刻画人物心理,也能充分展示生活中固有的矛盾。再加上欧·亨利具有把情节剪裁得恰到好处的本领,因而能在很短的篇幅内达到一种思想与艺术相结合的完美效果,给人以强烈的印象,而这也正是短篇小说成功的关键。欧·亨利的小说在艺术处理上的最大特点就是它们的“意外结局”。情节的发展似乎明明朝着一个方向在发展,结果却来个出其不意。这意外的结局一般说来是比较令人宽慰的,即便是悲哀的结局,也常包含着某种光明之处,这就是所谓“带泪的微笑”。像《带家具出租的房间》这样的悲剧在欧·亨利的笔下是很少发生的。然而,意外的结局不能不经常依赖于某种偶然性,而太多的偶然性又不能不与现实产生距,所以“意外结局”一面使欧·亨利的小说显示得趣味盎然,同时也使它们缺乏深度。两难的处理和意外的结局往往产生令人啼笑皆非的幽默效果,在欧·亨利的小说中,幽默是贯穿始终的,有的专门是为幽默而幽默的。绑架孩子的歹徒被顽童折磨得苦不堪言,宁可倒贴钱把孩子护送回家。幽默家被近日复一日地制造幽默,竟变成了一个心力交瘁的吸血鬼,最终在殡仪馆的后房中才得以告别尘世的愚蠢,重新恢复了一个正常人的知觉。欧·亨利显然是把自己视为一个幽默家,他在《幽默家自白》中写道:“我的笑话的性质是和善亲切的,绝不流于讽刺,使别人生气。”这句话也适用于欧·亨利本人,他讽刺,但不流于讽刺,他的嘲讽和幽默通常是善意的,有时能令人震惊地揭示出人生的真谛,如《生活的陀螺》和《钟摆》那样,它们体现了欧·亨利透视生活的能力。欧·亨利的语言本身也充满了夸张和幽默,而幽默能直到淡化事物悲剧性的作用,使大众读者更能接受。
C、契诃夫的小说短小精悍,简练朴素,结构紧凑,情节生动,笔调幽默,语言明快,富于音乐节奏感,寓意深刻。他善于从日常生活中发现具有典型意义的人和事,通过幽默可笑的情节进行艺术概括,塑造出完整的典型形象,以此来反映当时的俄国社会。其代表作《变色龙》、《套中人》堪称俄国文学史上精湛而完美的艺术珍品,前者成为见风使舵、善于变相、投机钻营者的代名词;后者成为因循守旧、畏首畏尾、害怕变革者的符号象征。
⑻ 简述泰戈尔短篇小说创作艺术特点
一.复杂矛盾的心理描写
摩诃摩耶作为小说的女主人公,是一个具有高贵出身的美丽女性,她与同村的男青年罗耆波青梅竹马,互生情愫,按理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当心上人罗耆波向她表白并提出私奔去结婚的想法时,她脑子里却在回旋着这样的念头:“多少世代以来摩诃摩耶的家族就以名门望族而自豪,我怎么能够同意嫁给像罗耆波这样出身低微的人呢?恋爱是一回事,婚姻又是另外一回事啊。”深受当时种族制度毒害的她并没有答应罗耆波的求婚,甚至认为是自己过去轻率的行动使得他怀有这样大胆的希望。
更让人感到难以置信的是,当摩诃摩耶知道自己即将被丝毫没有人情味的哥哥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男人时,竟然没有一丝儿反抗的表示,甚至在新婚后第二天就成了寡妇时,也没有因此而过于悲伤。在这里我们不难发现此时的摩诃摩耶已经不仅仅是封建礼教的受害者了,她的心灵在长久压迫扭曲的环境中被腐蚀折磨坏了,竟也成了封建礼教的保护者了。我无法相信,腐朽落后到了极点的封建教化竟然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留下了如此难以磨灭的影响,乃至于完全扼杀了她原本应该有的青春和生命力,这也让我更深刻地认识到封建教义是扼杀人性的、极其不道德的事实。
而摩诃摩耶在经历殉葬,大难不死后,既想立马见到心心念念的爱人罗耆波和他一起私奔开始美好的新生活,又担心自己在大火中已经残缺的容貌被对方看到而遭到嫌弃和拒绝。在经历了内心挣扎后,她终于迈出了勇敢的那一步,她去赴罗耆波的约了。老天爷的眷顾,让她有了再活一次的机会,这也是她第一次对不公平的命运进行反抗。
而罗耆波,作为小说的男主人公,内心的挣扎也是显然易见的。小说中摩诃摩耶在从火葬场死里逃生与他重逢后,他内心感到十分激动和欣喜。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被面纱隔开的这两个相爱的年轻人却再也不能像原来那样自在地相处了,罗耆波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从前认识的那个摩诃摩耶,他暗自思量:“自然在人与人之间安置的栅栏已经够多了。摩诃摩耶更像古代的英雄迦尔纳,一出生就带着避邪的护身符。她身子周围本来就有一道无形的围墙。现在她仿佛是再生了一次,来到我的身边,周围又加上了一重围墙。她虽然总是在我身旁,可是又遥远得使我永远不能接近。我坐在她那不可侵犯的魔力圈外,以一种不满足的如饥如渴的心情,企图穿透这薄薄的而又深不可测的奥秘;恰如天上的星星一夜又一夜地消磨时光,想以永不闪动的低垂的目光看透黑夜的奥秘而终不可得。”
从这里的心理描写中,我们可以看出此时的罗耆波是十分孤独的,他倾慕着美丽的摩诃摩耶,从前不可得,如今终于排除万难可以在一起生活,却不能得以亲近。但尽管如此孤独,罗耆波还是没有选择离开摩诃摩耶,他是真正地爱着摩诃摩耶,不愿意让她再次受伤。但与孤独同时困扰着罗耆波的,还有那如饥似渴的不满足,时间越久,在他心里的疙瘩也越来越大,终于在一个静寂的夜里他揭开了心爱的摩诃摩耶的面纱……
小说以其细腻真实的心理描写向我们展示了深受封建教义荼毒的人物内心,深刻揭示了封建社会吞噬人性的真相。同时这也更好地加强了小说所要烘托的悲剧气氛和批判力量,让读者以身临其境的角度感受主人公内心的情感波动。在一次次的阅读中,我仿佛能听见旧时代下女性在封建男权的压迫下不得不蹑足走动和低声抽泣的声音,对摩诃摩耶不幸的命运感到深切的同情。
二.偶然性与必然性重叠的情节安排
在小说《摩诃摩耶》中,女主人公摩诃摩耶在其哥哥的安排下被迫与一个濒死的老婆罗门成婚(古代的印度社会宗教盛行,而当时主管祭祀仪式的祭司就被称为“婆罗门”,按照小说中的交代,男主人公罗耆波的身份也是婆罗门,只不过是个身份微贱的“婆罗门”),结果摩诃摩耶在举行婚礼的第二天就成了可怜的寡妇,还要按照当时印度的习俗给这个素不相识的丈夫殉葬。这看似巧合的背后,其实却暗含着所有旧时代女性必然走向的人生结局。在那个封建婚姻制度和种姓制度盛行的时代,妇女们已经完全丧失了自主的权利,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听从家族男性的安排,她们的身心被拴上了重重的铁链,无处可逃。而等待她们的命运,除了顺从就是灭亡。
但在进行残忍的火葬时老天爷又突降大雨,使主持大典的人全逃到小屋里去了,摩诃摩耶这才能解开绳索而幸免于难。这里又是一个非常小概率的事件了,摩诃摩耶居然没有被火烧死,而救她于危难之中的,却是阴晴不定的老天爷。有人可能会说是泰戈尔点亮了主角光环的作用,若是女主人公就这么死了,后面的故事还怎么发展下去呢?但让我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作者没有安排男主角(罗耆波)来救摩诃摩耶,而是找了一个最不受人类控制的角色(老天爷)来解救摩诃摩耶呢?我想是因为作者知道在当时封闭黑暗的社会背景下,没有任何一人敢冒着大不韪来解救摩诃摩耶,即便是深爱着摩诃摩耶的罗耆波也不敢,小说中也提到他最多只敢以自杀的方式或者干些别的可怕的事情来救赎自己,或是期待自然的力量,而对于亲身解救摩诃摩耶,却只字未提。
泰戈尔正是因为深刻地了解到封建社会的虚伪和黑暗,对当时女性凄惨的命运感到深切的同情和不忿,所以他才能用这样饱蘸着深情的笔触,去刻画出摩诃摩耶这样一个典型的封建女性形象。在写作时又将情节发展的悬念性、传奇性与当时的时代大背景进行了深度的融合,从而使这部作品产生了既扑朔迷离而又切实可信的艺术感染力。
三.留白手法的运用
当摩诃摩耶在经历劫后余生赴约来到罗耆波的家后,这两个相爱的年轻人终于团聚在了一起。但是他们不能久留,必须得马上远离这个地方,逃到罗耆波的东家那里去。于是“在那个狂风暴雨交加的日子里,这两人避开大路。在旷野里走着,因为恐怕路旁的大树会倒下来压着他们。狂风在后面赶打着他们,好像要把这一对青年赶离人间,推向毁灭。”在如此恶劣的天气环境下,本应呈现这两个年轻人互相陪伴、扶持的温馨场景,但在这段文字里作者对于他们赶路的经过却没有叙述,只对周围的环境作了简单的描写,更是用“毁灭”一词作为结尾。而想毁灭这两个年轻人的,正是先前解救了摩诃摩耶的老天爷。老天爷给了她重生的希望,却想要再次剥夺她年轻的生命。在阅读全文后再次揣摩,我们不难发现这里的“毁灭”其实也预示着摩诃摩耶最后悲剧的结局。
在小说的结尾,当摩诃摩耶在大火中毁容的脸庞时最终被罗耆波揭开时,她瞬间从睡梦中惊醒了,并立刻把面幕遮上,昂然起立,离开了床,再也没有回来,哪儿也找不到她的踪迹。作为一个高傲的女孩,她的自尊和隐私在面幕被揭开的那一刻也被打入了最深的低谷,她无法容忍自己残破的面容被爱人以这样的方式看到,于是她决绝的选择了离开。没有人知道摩诃摩耶去了哪里,最终结局如何,留给我们的只有长久难以平平复的“沉默的怒火”和“长长的瘢痕”……
结婚——殉葬——重生——相聚——出走,摩诃摩耶悲惨的命运和她在面对不幸时的冷静和泰然,都在一次次地揉搓着读者的心,让人不忍心再看下去,但又着实对小说的结局感到好奇。泰戈尔不是一个创造美好童话的作家,他没有为这个故事编织一个完美的结局,而是留给我们更多的思考空间。只有当你真正读懂了这篇文章,才能找到打开摩诃摩耶心门的钥匙,这也正是泰戈尔的伟大所在,他不点明结局而结局却早已注定,这更能让我们深刻体会到生活在旧时代下的女性身不由己的命运。
在阅读这部作品时,我一面对女主人公摩诃摩耶悲惨的命运而感到同情,一面又对当时印度残害人性的等级制度和寡妇殉葬这样的陋习而深恶痛绝。泰戈尔不愧为世界文学巨匠,他不刻意安排什么,却总是能运用最平实的文字来达到直击人心的效果。即使在短篇小说有限的篇幅当中,我们也能深切地感受到作者所要传达的信念,想来这也是他的作品流传于世、经久不衰的魅力所在了。
⑼ 契诃夫写作特点
写作特点:
契诃夫戏剧创作的题材、倾向和风格与他的抒情心理小说基本相似。在回契诃夫的剧作中有丰答富的潜台词和浓郁的抒情味;他的现实主义富有鼓舞力量和深刻的象征意义,“海鸥”和“樱桃园”就都是他独创的艺术。
他不追求离奇曲折的情节,主要是描写平凡的日常生活和人物,从中揭示社会生活的重要方面。
(9)英语短篇小说常用的写作手法扩展阅读:
他认为:“天才的姊妹是简练”,“写作的本领就是把写得差的地方删去的本领”。他提倡“客观地”叙述,说“越是客观给人的印象就越深”。他信任读者的想象和理解能力,主张让读者自己从形象体系中琢磨作品的涵义。他的短篇小说《凡卡》被选入中国人教版小学语文六年级下册第14课。
契诃夫被称为“世界短篇小说之王”,他一生创作了七八百篇短篇小说,善于从日常生活中发现具有典型意义的人和事,通过幽默可笑的情节进行艺术概括,塑造出完整的典型形象,以此来反映当时的俄国社会。评论家称,他的小说:“再现了小人物的不幸和软弱,劳动人民的悲惨生活和小市民的庸俗猥琐。
⑽ 莫泊桑短篇小说的特点
莫泊桑擅长从平凡琐屑的事物中截取富有典型意义的片断,以小见大地概括出生活的真实。莫泊桑力求逼真自然的写实方法是与他的现实主义典型化的艺术思想不可分的。他严格地把“逼真”和“真实”区分了开来,他摒弃照相式的真实,而致力于“把比现实本身更完全、更动人、更确切的图景表现出来”。
在表现形式上,莫泊桑是炉火纯青的技艺的掌握者。他不拘成法,不恪守某种既定的规则,而是自由自在地运用各种方式与手法。在描述对象上,有时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有时是事件的某个片断,有时是某个图景,有时是一段心理活动与精神状态。既有故事性强的,也有情节淡化的甚至根本没有情节的,既有人物众多的,也有人物单一的,甚至还有根本没有人物的。
在对人物的描绘上,莫泊桑并不追求色彩浓重的形象、表情夸张的面目、夸张的生平与难以置信的遭遇,而是致力于描写“处于常态的感情、灵魂和理智的发展”(《论小说》),表现人物内心的真实与本性的自然,通过人物在日常生活中的自然状态与在一定情势下必然有的最合情理的行动、举止、反应、表情,来揭示出其内在心理与性格的真实。
(10)英语短篇小说常用的写作手法扩展阅读
总的来说,莫泊桑的短篇小说创作体现了一整套完整的现实主义小说艺术,这既是对以往现实主义文学传统的继承,也是对它的补充与丰富。应该指出,莫泊桑虽然基本上恪守写真实的原则,但也并不放弃对非现实主义的艺术效果的追求,他有时在细节上加以浪漫主义的夸张。
当然,莫泊桑的短篇小说较之传统的现实主义,还有一种更为引人注意的新成分,即自然主义的成分。尽管莫泊桑否认自己是自然主义作家,但由于他处于自然主义文学思潮兴盛的时代,出入自然主义文学的圈子,深受这种思潮的熏陶,他的写实艺术自然就带上了自然主义的特点。
这种特点表现在他的短篇中,主要是他对人的生理本能、对人的“肉体”和“肉欲”的观察与表现。莫泊桑短篇小说中的自然主义特点,在他的长篇小说里有更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