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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金瓶梅词话(全两册)
作者:兰陵笑笑生
译者:陶慕宁 校注
豆瓣评分:9.0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年份:2008-8
页数:1365
内容简介:
整理校注情况(摘要)
1.使用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九一年影印明万历丁巳(1617)年《金瓶梅词话》为工作底本,缺页由日本大安株式会社一九六三年同版别部影印本配补。校勘本主要有: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明崇祯间刊本《新刻绣像批评金瓶梅》;清康熙间刊刻张竹坡批评的《第一奇书》本。
2.校勘以尽量保存“词话本”原貌为宗旨,文字大略可通或今思不通而当日未必不通者,不作改动。凡改动原文处,皆参核别本出校。明显的讹夺衍误而又无他书可校者,则斟酌厘定,并于校记中说明。
3.词话本中有部分俗体字、异体字、假借字或以方音直接录入的别字,在不影响阅读、理解的前提下,一般不予改动,以利博识。有些容易引起歧义者遵循现在简化字的写法,统一作某字,不一一出校。另有少量刻误之字,则径行改正,不出校。
4.词话本情节素材多有采撷自《水浒传》及宋、元、明话本小说者,凡遇此种情况,皆比对原书,《水浒传》用明容与堂刻本,其他话本小说采用《京本通俗小说》、《清平山堂话本》等早期刊本。词话本明显舛错处,据他书改正,出校记说明。词话本与他书文字相异但文意可通处,不作改动,出校记说明。
5.以《盛世新声》、《词林摘艳》、《雍熙乐府》、《群音类选》等明代曲集校核词话本中散曲。凡词话本句意可通,合于曲律而文字异于诸曲集者,以词话本为准,不妄改。词话本乖于曲律,文字错谬处,则参酌诸书,择善而从,并出校记。
6.本书注释侧重于俗语、方言、隐语、歇后语及江湖切语的诠解,典章制度与一般故事从略。注释不务繁琐引证,但求简明扼要。
7.多年来《金瓶梅》点校及语词研究成果斐然,本书亦有所汲取,不敢掠美,仅将主要参考书布列于下,注文中不再一一标示:
姚灵犀《瓶外卮言》
魏子云《金瓶梅词话注释》
王利器主编《金瓶梅词典》
黄霖主编《金瓶梅大词典》
白维国《金瓶梅词典》
傅憎享《金瓶梅隐语揭秘》
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八五年版戴鸿森校点《金瓶梅词话》
浙江古籍出版社一九九一年版《李渔全集·新刻绣像批评金瓶梅》
岳麓书社一九九五年版白维国、卜键校注《金瓶梅词话校注》
8.词话本内容有少量淫亵描写,虽与刻画人物性格不无关系,考虑到其负面影响,仍作了必要的删节。全书共删去四千三百字。
作者简介:
兰陵笑笑生,明代文学家,《金瓶梅》的作者的笔名,兰陵即今山东省枣庄市峄城区,且书中大量运用山东口语,作者有可能是山东人,或通晓山东环境。
由于兰陵笑笑生为化名,至今尚未发现其他直接证据可证明此人为谁,明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则说是“嘉靖间大名士手笔。”目前普遍的说法是王世贞,清代宋起风、顾公燮、李慈铭、梁章巨等学者也认为《金瓶梅》作者应是王世贞。
传说,王世贞之父被严世蕃所害,而严世蕃好读奇书,王世贞乃著《金瓶梅》,书里写了很多淫秽的内容,看的人爱不释手,又在书角蘸以砒霜毒液,然后将书卖给严世蕃,严世蕃嗜读此书,不停以手在嘴上沾点唾液,把那一页再翻过去,读完此书,遂毒发身亡。这个传言并不可靠,鲁迅认为过于牵强附会:“后人之主张此说,并且以苦孝说冠其首,也无非是想减轻社会上的攻击手段,并不是确有王世贞所作的凭据”。
许建平《金学考论》与霍现俊《〈金瓶梅〉发微》再次认定是王世贞作,许建平认为“21世纪《金瓶梅》研究应从王世贞研究作为新的突破口和起点”。
兰陵笑笑生真实身份至今尚在争议中,迄今已提出六十多位候选人,除王世贞之外、还有:贾三近、屠隆、李开先、徐渭、王稚登,此外还有汤显祖、冯梦龙、李先芳、沈德符、李渔、赵南星、卢楠、李贽、冯维敏、谢榛、贾梦龙、薛应旗、臧晋叔、金圣叹、田艺蘅、王采、唐寅、李攀龙、萧鸣凤、胡忠、丁惟宁等人。
本文内容在GNU自由文档许可证下发布。所使用的材料来自于维基网络的条目“兰陵笑笑生”。
其中较有可信度的有:黄霖的“屠隆说”,卜键的“李开先说”,鲁歌、马征的“王稚登说”,许建平、霍现俊的“王世贞说”,潘承玉的“徐渭说”等,被称为五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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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金瓶梅人物画廊
作者:王嗣敏
前言之一 莫要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更新时间2009-9-11 0:27:20 字数:4118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正确的调查同样没有发言权。您做过调查吗?您是不是犯了主观主义错误,您是不是只凭道听途说、人云亦云就把《金瓶梅》这种第一等的盖世奇书打入“淫书”这个十八层地狱了呢?只要你用正确的方法来看它,它的社会价值绝对超过《红楼梦》,是该为它解禁的时候了,是该为它正名的时候了,是该为它申诉冤情的时候了,是该让它在光天化日之下谋取一席之地的时候了,是该抛弃虚伪和偏见,是该堂而皇之品评它研读它的时候了。我在此大声疾呼:《金瓶梅》为世情小说之冠,无与伦比,几个诺贝尔文学奖相加都未必比得了它的雄风伟力。我尽量用一种客观、全面的人性批判观点来为大家展现这个独一无二的“金瓶梅世界”。
孔夫子有言:“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这种思维深刻地影响着中国人,所以在这个道德治国的国度里,一本有些色情描写的古典巨著成了背人耳目的艳情小说。所以我们还是要先辨明《金瓶梅》实际的文学和社会价值,这样才有利于我们叙述的开展。在此之前,就一定要把它属不属于淫书这个命题提出来,加以辩证分析。
《金瓶梅》是淫书吗?这是一个不易回答却又无法回避的问题。《金瓶梅》卷首开宗明义:“读此书,生慈悲心者,菩萨也;生畏惧心者,君子也;生欢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禽兽也。”想要做哪一种人,请……
应该是你需要的吧
③ 怎样评价《金瓶梅》
《金瓶梅》近百万字,自面世起就被称为奇书。书中写的是宋代的人物和故事,实际却反映了作者所处的明中叶的社会现实。《金瓶梅》描绘了一个上自朝廷中擅权专政的太师,下至地方上官僚恶霸乃至市井间的地痞流氓、帮闲所构成的鬼蜮世界。作品刻画了西门庆这个兼有官僚、恶霸、富商三种身份的封建时代市侩势力的代表人物,以他为中心,通过他的种种活动及其家庭罪恶生活,暴露了明代中叶以来封建社会的黑暗和腐朽,具有深刻的认识价值。
小说成功地描绘了一大批市井人物,其中有泼皮无赖、帮闲篾片、娼妓优伶、男奴女婢、和尚道士以及三姑六婆之类。几个主要人物都富于典型意义,如西门庆的贪婪狠毒,潘金莲的泼辣、淫荡、嫉妒,应伯爵的趋炎附势等。作者也很重视细节描写,语言泼辣而酣畅,绘声绘色,十分传神。
《金瓶梅》在中国古典小说的发展史上有它不可忽视的意义。《金瓶梅》之前的长篇小说,大多取材于历史故事和神话传说,经过后世文人艺术加工而成。而《金瓶梅》则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由文人独创的长篇小说。从此,文人创作成了小说创作的主流。《金瓶梅》发扬了宋元话本和《水浒传》描述家庭生活方面的优点,以现实社会及家庭日常生活为题材,着重写市井间世俗情态,为小说创作开辟了一条新的路子。作为“人情小说”的先河,它对后来《红楼梦》一类小说的创作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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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这类似的小说和文章还有很多 从头到尾 很甜 很宠 很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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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曰:
芙蓉面,冰雪肌,生来娉婷年已笄。袅袅倚门余。梅花半含蕊,似开
还闭。初见帘边,羞涩还留住;再过楼头,款接多欢喜。行也宜,立也宜
,坐也宜,偎傍更相宜。
话说当日武松来到县前客店内,收拾行李铺盖,交土兵挑了,引到哥家。那妇
人见了,强如拾得金宝一般欢喜,旋打扫一间房与武松安顿停当。武松吩咐土兵回
去,当晚就在哥家歇宿。次日早起,妇人也慌忙起来,与他烧汤净面。武松梳洗裹
帻,出门去县里画卯。妇人道:“叔叔画了卯,早些来家吃早饭,休去别处吃了。”武松应的去了。到县里画卯已毕,伺候了一早晨,回到家,那妇人又早齐齐整整
安排下饭。三口儿同吃了饭,妇人双手便捧一杯茶来,递与武松。武松道:“交嫂
嫂生受,武松寝食不安,明日拨个土兵来使唤。”那妇人连声叫道:“叔叔却怎生
这般计较!自家骨肉,又不服事了别人。虽然有这小丫头迎儿,奴家见他拿东拿西
,蹀里蹀斜,也不靠他。就是拨了土兵来,那厮上锅上灶不乾净,奴眼里也看不上
这等人。”武松道:“恁的却生受嫂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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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金瓶梅词话(全两册)
豆瓣评分:9.0
作者:兰陵笑笑生/校注 陶慕宁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译者:陶慕宁 校注
出版年:2008-8
页数:1365
内容简介
整理校注情况(摘要)
1.使用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九一年影印明万历丁巳(1617)年《金瓶梅词话》为工作底本,缺页由日本大安株式会社一九六三年同版别部影印本配补。校勘本主要有:北京大学图书馆藏明崇祯间刊本《新刻绣像批评金瓶梅》;清康熙间刊刻张竹坡批评的《第一奇书》本。
2.校勘以尽量保存“词话本”原貌为宗旨,文字大略可通或今思不通而当日未必不通者,不作改动。凡改动原文处,皆参核别本出校。明显的讹夺衍误而又无他书可校者,则斟酌厘定,并于校记中说明。
3.词话本中有部分俗体字、异体字、假借字或以方音直接录入的别字,在不影响阅读、理解的前提下,一般不予改动,以利博识。有些容易引起歧义者遵循现在简化字的写法,统一作某字,不一一出校。另有少量刻误之字,则径行改正,不出校。
4.词话本情节素材多有采撷自《水浒传》及宋、元、明话本小说者,凡遇此种情况,皆比对原书,《水浒传》用明容与堂刻本,其他话本小说采用《京本通俗小说》、《清平山堂话本》等早期刊本。词话本明显舛错处,据他书改正,出校记说明。词话本与他书文字相异但文意可通处,不作改动,出校记说明。
5.以《盛世新声》、《词林摘艳》、《雍熙乐府》、《群音类选》等明代曲集校核词话本中散曲。凡词话本句意可通,合于曲律而文字异于诸曲集者,以词话本为准,不妄改。词话本乖于曲律,文字错谬处,则参酌诸书,择善而从,并出校记。
6.本书注释侧重于俗语、方言、隐语、歇后语及江湖切语的诠解,典章制度与一般故事从略。注释不务繁琐引证,但求简明扼要。
7.多年来《金瓶梅》点校及语词研究成果斐然,本书亦有所汲取,不敢掠美,仅将主要参考书布列于下,注文中不再一一标示:
姚灵犀《瓶外卮言》
魏子云《金瓶梅词话注释》
王利器主编《金瓶梅词典》
黄霖主编《金瓶梅大词典》
白维国《金瓶梅词典》
傅憎享《金瓶梅隐语揭秘》
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八五年版戴鸿森校点《金瓶梅词话》
浙江古籍出版社一九九一年版《李渔全集·新刻绣像批评金瓶梅》
岳麓书社一九九五年版白维国、卜键校注《金瓶梅词话校注》
8.词话本内容有少量淫亵描写,虽与刻画人物性格不无关系,考虑到其负面影响,仍作了必要的删节。全书共删去四千三百字。
作者简介
兰陵笑笑生,明代文学家,《金瓶梅》的作者的笔名,兰陵即今山东省枣庄市峄城区,且书中大量运用山东口语,作者有可能是山东人,或通晓山东环境。
⑥ 古典小说《金瓶梅》的作者到底是谁
古典小说《金瓶梅》以《水浒》中西门庆、潘金莲的故事为线索,描写了西门庆由发迹到灭亡的历史。小说思想内容丰富,艺术手法娴熟,被人称为“第一奇书”。但是,这部伟大的现实主义文学巨著的作者是谁呢?400多年来,众说不一,至今难成定论。
明代文学家袁宏道最早提到《金瓶梅》这部小说,但他并没说小说的作者是谁,当时也还没有刊行本。稍后的沈德符在《野获编》中说及《金瓶梅》这部小说,但他并没说小说的作者是谁,当时还没有刊行本。稍后的沈德符在《野获编》中说及《金瓶梅》时,只记载了“闻此为嘉靖音大名士手笔,指斥时事,如蔡京父子则指分宜(严嵩)……其他各有所属云。”由于沈德符的记载,使得称得上“嘉靖间大名士”的徐渭、卢楠、赵南星、李卓吾等人都曾被假定为《金瓶梅》的作者。不过最为流行的说法,则是指嘉靖间的文学家王世贞,明末顾公火等人便持此观点。因为王世贞的父亲是被严嵩父子等人隐害死的,而王世贞一生著述甚丰,有创作这部小说的功力。《金瓶梅》为王世贞所作,一直到近代仍有许多人坚持这种观点。近人蒋瑞藻在《小说考证》中说:“《金瓶梅》之出于王世贞手不疑也。”
1932年,北平图书馆从山西省收购到一部明刻本《金瓶梅词话》。这个版本刊行于公元1617年,是迄今为止所发现的最早刻本,内容更接近原著,刻本前还附有一篇署名“欣欣子”的序,指明书的作者为“兰陵笑笑生。”这样,就为人们考证《金瓶梅》的作者提供了一个新线索。山东峄县和江苏武进县,古时均曾名“兰陵”,但从书中大量使用山东方言来看,作者应是山东人,而不会是江苏武进县的王世贞。1933年,吴晗也著文通过大量的考证,考证出了《金瓶梅》的成书年代应在明万历10年到30年,因而作者不可能是嘉靖间大名士,从而彻底否定了“王世贞说。”
人们虽肯定了《金瓶梅》作者系山东人,但在《峄县志》中却找不出关于欣欣子、笑笑生或《金瓶梅》一丝一毫的消息来。1980年,一直从事《金瓶梅》研究的张远芬在经过多次实地考证后,连续撰文,提出《金瓶梅》作者是明代大文学家贾三近的观点。从贾的生平事迹、宦游处所、人生经历、脾习嗜好、著作目录等方面,认为他是最接近于“兰陵笑笑生”的人。
除了以上观点外,也有认为《金瓶梅》作者是嘉靖名士李卓吾的或嘉靖进士李开先的,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⑦ 如何客观地评价《金瓶梅》
口语对白之活泼灵动,不只是中国,放世界文学史上都是顶尖。
在“时代风俗画”方面,几乎是中国历史上最有价值的小说——对当时风土人情的还原描绘,就《红楼梦》都未必胜过。
叙述精炼明快,语言干净老辣,仅是叙述,只有四大名著和《儒林外史》堪可比肩。如果要挑剔士大夫文学性,那里面出现过的曲儿,可媲美《红楼梦》里的诗。
此小说最妙的两个:
一是没有脸谱化,没有纯粹的好人或坏人,大家都是俗世男女。这种不带是非、刻意减少评判的劲儿,有福楼拜意味。在中国小说史上,也就是《红楼梦》做到人物性格如此多面、饱满而不戏曲程式脸谱化。
二是大悲悯心,繁华与落寂之间的大落差,以及对每个小人物命运的关怀,都非常动人——同样是唯有《红楼梦》、《水浒传》可以媲美的。
跟《红楼梦》一比,会更有趣些。《红楼梦》更像《牡丹亭》,而《金瓶梅》更像元杂剧。前者是兼工带写的长卷,后者是工笔+界画式的描摹。
《红楼梦》醇浓虚渺,如烟雨写意,莫可名状,但也有些坏处:这是部太有诗意、意在言外的小说,难译,难理会,尤其对非中文读者来说。
《金瓶梅》却是部更接地气、更一目了然的叙事作品。实际上,在”事无巨细的市井日常风俗画“方面,《金瓶梅》可能是中国史上最出色的作品。它更看得见摸得着,它更接近《人间喜剧》那种”全景式小说“的意味。
中国历来的小说戏曲都会或多或少的带着作者的感情色彩,读者也可以从字里行间或隐或现的感觉到作者对于某一个角色的喜爱,或轻或重的感觉到作者对于是非善恶的判断,但是最为奇特的就是《水浒传》和《金瓶梅》这两部小说
但是让很多读者不能接受的是,即使是《水浒传》也有一个行侠仗义古道热肠的鲁智深,而《金瓶梅》中是完全黑暗的一片,全书上到官府各级官吏,下到市井各层小民,远到出世清修的和尚道士,近到入市济世的书生儒仕,如果要用传统的判断是非善恶的道德标准来衡量的话,没有一个好人,全是尔虞我诈,两面三刀的奸邪之辈,我们会有疑问,《金瓶梅》为什么要写这样一群人,这样一个黑暗混沌的世界呢?
美国当代著名的公共知识分子乔治斯坦纳在评价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区别的时候,有一段非常有名的论述,“陀思妥耶夫斯基藐视理性,热爱悖论,总是处于幻觉的边缘,他是自莎士比亚之后最具戏剧气质的人,总是从戏剧性暂时的静态中观看人类;而托尔斯泰沉迷于理性和事实,总是在唤起真是和可见的整体具体经验,他是史诗传统最重要的继承人,就像一个站在大地上的巨人,历史性地在时间的河流中看到人类的命运”,这段论述同样适用于《金瓶梅》,那么《金瓶梅》伟大的地方到底在哪儿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搞清楚什么是行善为恶,关于行善为恶流传最广的大家最熟知的就是《三国演义》中刘备说的那句: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应该说基本到现在为止很多长辈师长在教导后生晚辈的时候都会用上这句话,普遍的道德观点伦理价值也完全认同这句话的处世标准,行善嘛就是好人,为恶嘛那就是恶人,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重大的问题,举个例子,有天我们遇到一个乞丐,正好我们刚刚又去了趟超市买了瓶农夫山泉,所以有几块钱零钱,一看乞丐也怪可怜的,顺手就把钱打赏给他了,然后心中默念“勿以善小而不为嘛”,可是有趣的是什么呢,如果那会儿我们不是从超市买水出来,而是从银行取钱出来,身边没有零的,全是一张张的百元大钞,这会儿我们还会顺手打赏那乞丐几张吗?当然我不否认真会有人去施舍几张,但起码以我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绝对不可能去做的,换句话说是什么呢?那就是没有一个人是真正信仰这个标准的,那么难道说是这句话错了吗?
不是这句话错了,而是因为一直以来这句话都被错误的解读了,我们知道任何一句话都不能简单的只从字面上来理解,还得看看是谁说的,什么时候说的,对谁说的,这句话是刘备说的不假,可是他是什么时候对谁说的呢?这句话是刘备在白帝城去世前留给他那个窝囊废儿子阿斗的遗诏里面说的,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得看哪方面善,普通人家人之将死,身边是亲人,嘱咐的是真情,有钱人家人之将死,身边是管家,嘱咐的是财产,有权人家人之将死,身边是部下,嘱咐的是权力,刘备是什么人,刘备是个政客,政客要死了留给儿子的遗书里面每一个字那都是经过精心斟酌,精心推敲的,所以说每一个字都是他总结的人生经验,而这句话就是他总结的从政经验,所以这句话压根儿就不是一句教导人怎么做好人怎么做善人的,而是教导人怎么当一个合格的政客,那就是要会演戏,知道即使是“善小”也要去演“为”,即使是“恶小”也要去演“不为”,这也就是刘备这个底层打拼的人能最终成为三分天下的超级政客的原因
好了,既然这句话被解读错误了,那么有没有一句真正在讲行善为恶标准的话呢?有,这句话来自《聊斋志异》中的《考城隍》:
“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这句话才是真正判断行善为恶的标准,我们被世俗道德所纠结的那么多的各种世间的善恶其实用这句话去评判,马上就云淡风轻,开怀释然了,《金瓶梅》就像一个冰川上的巨人,冷静的俯瞰着这个残酷的世界,书中那么多的阴谋,那么多的龌龊就这样轻松这样平静的展现在我们面前,而作者也没有落俗的去进行任何的道德判断,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就这样像纪录片一样呈现给我们,而不带一丝的感情色彩,因为书中的这一切黑暗都是真实的,在真实面前不存在什么是非和善恶,因为那些和真实相比都显得太苍白太渺小,这个世界上最难描写也最难表达的就是真实,这也是《金瓶梅》能够称之为伟大的地方,同时也是她被禁的真正原因,和那些描写性器官性行为的荤段子毫无关系。
金瓶梅》可以说得上是某种程度上影响了《红楼梦》。但《红楼梦》终究是理想化的,充满了浪漫主义情怀:一群贵族少年男女在大观园中集结海棠社,吟诗作赋,日复一日,似乎置身无忧无虑的世外桃源之中。如果《红楼梦》是属于少年的,那么《金瓶梅》必然是属于成人的。
《金瓶梅》中对于明朝世情的描写也十分精彩,当时社会风气之开放,市民生活之繁荣,都与之前我接收到的对于封建社会的刻板印象不相吻合。书中女子的丧夫再嫁为寻常不过的事,左邻右舍对此表现出来的宽容并不逊于当代。要说社会等级的分化,倒也并无想象那般的严重。娼妓出身的李娇儿,平民出身的潘金莲,嫁给富户西门庆;而丫鬟出身,无依无靠的春梅最终成了守备夫人。不知道是兰陵笑笑生的艺术夸张,还是当时社会现实如此。但即使是兰陵笑笑生故意而为之,那么其前卫的思想,也应该让今天的好些人汗颜了。
个人认为,笑笑生对《金瓶梅》之投入,确实不及曹雪芹用十年心血铸《红楼梦》,草灰蛇线、处处伏笔。虽然《金瓶梅》技法娴熟、结构复杂,但书中前后矛盾的地方还是较多,淫秽情节之多也可见其作者态度之随意。封建社会的文人墨客倘若真是要倾注精力于一部小说,多半不愿意成为世人眼中的淫书吧,况且兰陵笑笑生对书中所述淫秽内容也持一种批判态度,并且成书之后隐去了自己的真实名姓。但即便如此,笑笑生其人的才情、意趣完全是出类拔萃的,恐怕并不在曹公之下。
《金瓶梅》中刻画的众女子,形象无疑是极其鲜明,其吸引力在我看来不亚于黛玉宝钗之流。《红楼梦》中个个是灵秀的贵族小姐、俏丫鬟,即使曹公也写些小姐丫头们的小性子、小心机,但实际上看来,即使如袭人一般不讨人喜欢的角色,若是放在《金瓶梅》中,也是顶顶良善的人儿了。《金瓶梅》中的妇人丫鬟,无不是在俗世中摸爬滚打、苦苦挣扎的人儿,不是像潘金莲一般的“淫妇”,便是像吴月娘一般的冷漠愚钝,但是所有的女性形象都是接地气的、充满生命力的,虽说可恶了些,却也让人平生许多怜悯之情。
《水浒传》中的潘金莲,面貌模糊,形貌可怜。到了《金瓶梅》中,潘金莲被设定为早被张大户收用,且一副浪荡的模样,武大郎从《水浒传》中完全无辜的好人变成了一个经常烂醉如泥的猥琐形象,潘金莲勾搭小叔、又与西门庆勾搭成奸的故事,便变得合情合理。潘金莲不再是《水浒传》中脸谱化的淫妇形象,在歹毒、刻薄之余,她伶牙俐齿,小女子的心性、俏皮与灵性在潘金莲乔装成丫鬟的一回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要是撇开潘金莲所做的恶毒事不谈,那她倒也不失为聪明灵秀的女子。
张竹坡说李瓶儿是个“痴人”。对待花子虚、蒋竹山极为恶劣的李瓶儿,到了西门家后,竟就摇身一变,成了忍气吞声的小媳妇,直到黯然死去,让读者也忘其旧时劣迹,深感同情。很多观点以为,一旦李瓶儿遂了自己的心愿,嫁给西门庆获得安稳生活,便愿意收敛起来安心做个小妇人了。但我觉得,李瓶儿是否真正属意西门庆,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否则,之前在西门庆家遭祸患的时候,李瓶儿倒也不至于担心牵连,匆匆忙忙就嫁了蒋竹山了。不过,人性确实是应该像这样一般复杂的,有情与无情,也不是轻易就可以分辨的。
同样复杂的人物还有宋蕙莲。这宋蕙莲作为小小配角,却让人印象深刻。她本名金莲,与潘金莲同名,身世容貌也惊人地相似,也同样是私生活不甚检点但又伶俐非常的女子,就如同《红楼梦》中以晴雯作为黛玉的影子一般。但宋蕙莲的运数却大不如潘金莲,一朝嫁作仆人妻,身份地位便卑贱了下来,她也远没有潘金莲毒死武大郎那般的杀伐果决,用自尽的方式结束了生命。但令人费解的是,宋蕙莲这一贯贪财、水性杨花的妇人,却又愤然因为被诬陷的丈夫而自杀,把西门庆的许诺抛在耳后。有人说她尚且没有丧失最后的良心,因为同情那同样出身低微的丈夫来旺儿,与西门庆毅然决裂了。在我看来,宋蕙莲虽然“坏”,但只是并无受过封建教育的自然天性放纵使然,她再“坏”,也从未想到要谋杀了亲夫去获得荣华富贵这层,最多只不过想着替来旺儿另寻一房妻子,自己再嫁给西门庆。然而现实的残酷却打碎了她的天真构想,让宋蕙莲不得不去面对陌生的境遇。其余愚钝木讷如吴月娘、敦厚有心计如孟月楼,贪财无情如王六儿,俏丽泼辣如春梅,一众女子的形象虽说都是有着明显的缺陷的,却个个鲜活生动。
《金瓶梅》的结构、人物塑造、对于世情世貌的反映、思想境界,都是非常杰出的。
⑧ 《金瓶梅》在成书以前作者到底是怎样想的为什么会写《金瓶梅》这样争议性非常大的书
《金瓶梅》是我国历史上的一部惊世奇书,一起也是“明代四大奇书”之一,清代小说点评家张竹坡称《金瓶梅》为“榜首奇书”。书中借《水浒传》中“武松杀嫂”一节引出了以西门庆为主角的一段贩子日子,主要内容是借宋代的人物来露出明代社会日子的糜烂。书名是以书中西门庆的三个主要的女性名字命名,是三自个的名字傍边各取一个字拼凑成的。其间“金”是指潘金莲,“瓶”指李瓶儿,而“梅”即是指庞春梅。这本书的思想内容非常丰富、艺术方法也很熟练,可是,在它面世的时分,作者并没有署上自个的实在名字,所以专家们对《金瓶梅》的作者问题始终是抱有非常大的爱好,以至于《金瓶梅》的作者到底是谁,迄今为止仍然无法结论。
《金瓶梅》本书的作者署名是“兰陵笑笑生”,可是这个“兰陵笑笑生”的实在名字至今无法考证,这个作者到底是何方人氏也是说法不一。由于作者自个宣称自个写的是山东地面上的人和事,署名傍边又有“兰陵”字眼,一起著作傍边的用语基本上都是北方话,所以被大多数人以为作者是山东人。更有甚者以为《金瓶梅》的作者即是李开先。李开先,山东人,嘉靖期间中进士,40岁便罢官回家,他的身世、生平缓对词曲以及对贩子文学的酷爱和修养,与前人对《金瓶梅》的说法恰好相符;而著作的自身也证明了它同李开先的联络密切;李开先的另一部著作《宝剑记》傍边,也是引用《水浒传》的故事,如果是把《金瓶梅》和李开先的《宝剑记》作比较的话,就会发现有许多的相同之处。《金瓶梅》和《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相同,都是在民间的艺人表演和长时刻的流传,然后才经过某个作家自个编写出来的,而这个编写的人即是李开先。
还有的研讨专家以为,作者并非李开先,而是另一个山东人贾三近,他是嘉靖万历年间的一位大文学家,由于在《金瓶梅》一书傍边,自始至终一向贯穿了很多的峄县人仅用的方言俚语,峄古称之为兰陵,再从贾三近的生平事迹和他的宦游处所、人生阅历、嗜好、著作目录等方面来看,贾三近才是最接近“兰陵笑笑生”的一自个。
以上估测都是根据地舆位置和人物特色猜想出来的,可是,现在最流行的观念却以为,嘉靖年间的大文学家王世贞才是《金瓶梅》的真实作者。王世贞,字元美,号凤洲,又号燕州山人,是南京的刑部尚书,一起,王世贞也是明代闻名的文学家、史学家。他才学富赡,文名满天下,与李攀龙、谢榛等人合称为“后七子”,在前后七子傍边,他是最博学多才的一位。在李攀龙逝世今后,他独领文坛20余年。《明史》中称他为“才最高、地望最显,声华意气,笼盖国内”。
王世贞自个为官清正,不附权贵。在东林党杨继盛被严嵩栽赃下狱以后,他便常常给杨继盛送汤送药,又替杨继盛的老婆草疏。杨继盛被害后,他为杨殓葬;自个的爸爸被严嵩栽赃,他便作长诗《袁江流钤山冈》和《太保歌》等著作,揭穿严嵩父子的罪恶行径。他精通吏治,情愿选拔有学识的人和衣食寒士,不与权奸同恶相济,遭到时人的推重。
听说王世贞作《金瓶梅》也是想为爸爸报仇,王世贞的爸爸因献《清明上河图》的赝品,被人识破,因此便得罪了权臣严嵩和严世藩父子,最终王世贞的爸爸被摧残致死。王世贞为了可以替父报仇,投其所好特作小说《金瓶梅》献给了严世藩。书中的内容影射严嵩父子,揭穿他们的各种丑陋做法,而王世贞又在《金瓶梅》上涂有毒药,当严世藩读完此书后就中毒而死了。
可是,闻名的专家吴晗首先对这个观念提出了质疑,他查阅了很多的笔记、野史以及正史,最终他以翔实的史料作为根据,得出了历史上的王世贞爸爸并不是由于献假图被害的,推翻了前人所说的《清明上河图》和王世贞宗族的联络,严世藩的死也不是由于中毒,否定了《金瓶梅》是王世贞所作的传统观念。吴晗还经过书中运用的很多“山东方言”这点来看,以为王世贞虽然是在山东做过三年的官,可是,他要用本地方言写出这么的巨著是不可能的。他还明确指出,《金瓶梅》应该是万历十年到三十年(1582~1602)之间的著作,所以,《金瓶梅》的作者绝对不可能是王世贞。
20世纪80年代,国内有语言学家宣布过文章,对《金瓶梅》作者是山东原籍也表示置疑,理由即是由于著作傍边有不少用语是当今山东方言中没有的,而有些方言反而是在吴方言区常常用到,于是就斗胆的设想作者自个有可能是吴方言区人。
20世纪30年代时,英国的汉学家阿瑟·韦利曾提出《金瓶梅》的作者是徐渭这一说法,多年后绍兴文理学院讲师潘承玉出书《金瓶梅新证》也证明了这一观念。潘承玉的《金瓶梅新证》首先是从年代背景出发,推断出《金瓶梅》成书年代应该为明代嘉靖末连续至万历十七年稍后这段时刻,而这一期间恰好和徐渭的日子年代相符合。
从《金瓶梅》的地舆原型、风俗、方言等诸视点多层面来看,小说傍边的内容和绍兴的文明也有很深刻的联络,并且《金瓶梅》是一部“借宋喻明”、“借蔡讽严(嵩)”的著作,指出了其时的绍兴正是形成了全国榜首个反严潮流,披露了徐渭和陶望
⑨ 什么是《金瓶梅》等明清小说中的沈阳方言土语
贼
(1) 如今人也贼了,不干这个营生。论起来也还早哩,才养的孩子,割什么衫襟?(《金瓶梅词话》四一回)
(2) 不是韩嫂儿死气白赖在中间拉着我,我把贼没廉耻雌汉的淫妇口里的肉也掏出他的来!(《金瓶梅词话》七二回)
(3) 又相李瓶儿来头,教你哄了,险些不把我打到揣字号去了。
你这波答子烂桃行货子,豆芽菜有甚正条捆儿也怎的?老娘如今也贼了些儿了。(《金瓶梅词话》七二回)
(4) 贼混沌,不晓事的,你赁人家房住,浅房浅屋,可知有小人啰唣。(《金瓶梅词话》一回)
(5) 贼混沌虫!有甚难见处!(《金瓶梅词话》一回)
(6) 怪贼邋遢!你说不是,我且踢个响屁股儿着。(《金瓶梅词话》八六回)
(7) 若是信著你意儿,把天下老婆都耍遍了罢。贼没羞的货,一个大眼里火行货子。你早是个汉子,若是个老婆,就养遍街遍巷,属皮匠的蓬着就上。(《金瓶梅词话》六一回)
贼,音zéi,在东北话和普通话中读音相同。在东北话中其义大体有二:一是作副词,意思为极、太、非常、特别、实在是,例如“贼媲”“贼亮”“贼冷”等;二是作形容词,意思是机敏、圆滑或狡黠、诡诈,如“这家伙太贼,竟叫他溜掉了”。《金瓶梅》中“贼”的语义及用法与东北话是相通、相合的,如例(1)(3) 是作形容词,例(2)(4)(5)(6)(7) 是作副词。作副词用例中的“贼混沌”,有人释作:“骂人的话。‘混沌’是‘糊涂’的意思”;亦有释作“糊涂家伙”的,均不确切,未释出“贼”义。“贼混沌”即“极糊涂”“太糊涂(的人) ”,“贼混沌虫”则指“极糊涂的家伙”。“贼邋遏”系指“太不洁净、不利落”,例句(6) 系书中陈经济嗔怪奶妈说话太啰嗦、放肆了。
搭刺(搭拉)
(1) 通辽花汗巾儿,袖中儿边搭刺。香袋身边儿低挂。抹胸儿重重纽扣,裤腿儿脏头垂下。(《金瓶梅词话》二回)
(2) 当下桂姐不慌不忙,轻扶罗袖,摆动香裙,袖口边搭刺着一方银红撮穗的落花流水汗巾儿,歌唱一支《驻云飞》。(《金瓶梅词话》一一回)
(3) 这个当儿,他一只手只管得儿楞楞得儿楞楞的搓着那副铁球,那一只拳头可就慢慢的搭拉下来了。(《儿女英雄传》一五回)
(4) 浑身三伏靛,四瓜九秋霜,搭拉两个耳,一尾扫帚长。(《西游记》三九回)
据《奉天通志》卷一百《礼俗四·方言》载:“凡物低垂,省欲谓又搭拉。康熙《几暇格物编》云:梅尧臣诗用搭拉二字。北方言以欹垂为搭拉,是答遝名果,或因其下垂也。今吊答果或是答还转音耳。”上例取义、用法均与此相合。但《金瓶梅》中的“搭剌子”却非下垂之义,详见下面词例。
搭剌子(格剌子;哈剌子;旮旯子)
(1) 我替你老人家说成这亲事,指望典两间房儿住,强如住在北边那搭刺子里。(《金瓶梅词话》七回)
(2) 到明日,房子也替你寻得一所,强如在这僻格剌子里。(《金瓶梅词话》三七回)
(3) 我在这背哈剌子,谁晓的?(《金瓶梅词话》二一回)
(4) 你们连个大厅也不开,把人家让到那背旮旯子里去,这都是你们干出来的!(《儿女英雄传》一五回)
诸例的取义用法均与东北话中的“旮旯儿”(gē lǎr;gē lár)音近、相合,指偏狭的地方或角落,只是不含有东北话中由“旮旯儿”转音而来的“疙瘩儿”用以指某处地方的语义。据考:“‘旮’是古‘旭’字,见《篇海》(即金韩孝彦撰《四声篇海》)。‘旯’字不见字书。‘旮旯’今音嗄拉(拉读阳平),即角落或指偏僻的地方。背旮旯子,就是暗角落里。”
刻本《金瓶梅》
现世报(见世报:现世现报:献世包:现世宝:现世)
(1) 有晓得的,在背后颠唇簸舌说道:“赵瞎子做尽人,那得无此现世报!”(《石点头》一〇回)
(2) 当着千人万人面前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丢眉弄眼,穿梭似的来去,这才叫现世报呢!(《孽海花》二四回)
(3) 前日这老道前来求亲时,我们只怪他不伦,岂知是个妖魔,今日也现世报了。(《初刻拍案惊奇》二四回)
(4) 那世里造下了孽,这会子现世现报,叫我那一个眼睛看得上?(《红楼梦》三五回)
(5) 现世报的老斫头的,做秀才时不怕天不怕地的,做了官倒怕起人来了。(《醒世姻缘传》二七回)
(6) 今后你有轿子钱便来他家来,没轿子钱别要来,料他家也没少你这个穷亲戚,休要做打嘴的献世包。(《金瓶梅词话》七八回)
(7) 偺们金玉一般的人,白叫这两个现世宝玷污了去,也算无能。(《红楼梦》六五回)
(8) 我自倒运,把个女儿嫁与你这现世宝穷鬼,历年以来,不知累了我多少。(《儒林外史》三回)
(9) 你我这样嘴脸,怎好到他门上去,只怕他那门上也不肯去通报,没的去打嘴现世。(《红楼梦》六回)
(10) 但是既然犯了本钱出来做官,所为何事?倘若一处不计较,两处不在乎,这也可以不必出来现世了。(《官场现形记》四四回)
《奉天通志》卷一百《礼俗四·方言》云:“善恶之报及身受之者,谓之现世报。俗以此语为辱骂人。”何以“此语为辱骂人”?系指恶人恶事自得所报。暴露了无德与丑行,又含现眼、出丑之义。各例或音近相谐,然取义、用法均与东北话相通、相合。
绝户计
你也要合凭个天理。你就信着人,干下这等绝户计。(《金瓶梅词话》二六回)
东北地区称不能生育或无子嗣者为“绝户”或“绝户头”、“绝户器”,以此为较重的咒骂用语,以“绝户计”为阴损狠毒的谋划,至今民间口语仍如此,与上例取义、用法相同。
二不棱登
惟独一个二不棱登的妇人,制伏得你狗鬼听提,先意承志,百顺百从。(《醒世姻缘传》六二回)
东北话称傻里傻气、不精明的人的神态言行为“二不棱登”的,或“二百五”。如周立波以东北话写的描写东北土地改革的长篇小说《暴风骤雨》中例:“你妈……养活你这么个二不隆冬傻相公。”“二不隆冬”亦即“二不棱登”。东北话中,这种“×不××”式形容词(词组) 颇多,如“酸不溜丢”“黑不溜丢”“粗不伦墩”“红不促溜”“白不呲咧”等。
扎括(扎孤)
(1) 俺家那里那个,常时过好日子时节,有衣裳尽着教他扎括,我一嗔也不嗔。(《醒世姻缘传》二回)
(2) 孙氏道:“有撒下的孩子么?只怕没本事扎括呀!”(《醒世姻缘传》七二回)
东北话中的“扎孤”系音译满语借词,除具有上例中“扎括”的修饰、打扮意思外,另还指治病,则是其本义,如《奉天通志》卷一百《礼俗四·方言》载:“俗谓治病为扎孤病,满语治也。”“修饰、打扮”的语义系由“治”派生而来。
打伙(搭伙)
(1) 你既与众人打伙不便,就到我舱里权住罢,随茶粥饭,不要计较。(《古今小说》十九回)
(2) 你打伙子义义合合的,他为你势众,还惧怕些儿。(《醒世姻缘传》二二回)
(3) 茗烟见人欺负我们,岂有不为我的,他们反打伙儿打了茗烟。(《红楼梦》九回)
《奉天通志》卷一百《礼俗四·方言》:“聚而营业,相结行旅,皆谓之搭伙。”此词已进入现代汉语普通话,如《现代汉语词典》“打伙儿”条释云:“结伴;合伙”。上例用法均与此合。此外,在东北话中,“打伙”在一定言语环境中亦指男女(多为老年或失偶者) 组成家庭。这是上例所不含的语义。
摭溜子
我不信你这摭溜子!人也死了一百日来,还守什么灵?属米仓的,上半夜摇铃,下半夜丫头似的听好梆声。(《金瓶梅词话》七二回)
此例取义及用法与东北话相同,指有意识地掩饰或回避本来情况、问题,或叉开话题。
赚
(1) 如何使得!恁地时,是我赚你们来,捉你请赏,枉惹天下人笑。(《水浒传》三回)
(2) 无奈姑娘自己觉得脸上磨不开,只得说道:“好!连你老人家也赚起我来了。”(《儿女英雄传》二七回)
《奉天通志》卷一百《礼俗四·方言》载:“省俗谓欺骗曰赚。”上例与此相同。
炖(顿)
(1) 众妇女进来,旋戳开炉子顿茶。(《金瓶梅词话》二五回)
(2) 火炉上顿着茶,迎春连忙点茶来吃了。(《金瓶梅词话》七五回)
(3) 不一时,拿了一方盒菜蔬:一碗烧猪头,一碗顿烂羊肉,一碗熬鸡,一碗煎煿鲜鱼,和白米饭…… (《金瓶梅词话》七六回)
东北民间饮食习俗中有一种烹调方法,将食物加水置文火慢煮,或将食物置于碗等小容器中,再放水用火慢煮,谓“炖”。《奉天通志》卷一百《礼俗四·方言》载:“用火煮菜使熟曰炖。”上例与东北话用义相同。
扎罚子(扎篾子;扎筏子)
(1) 六姐,并无此事,都是日前和李娇儿、孙雪娥两个有言语,平白把我的小厮扎罚子。(《金瓶梅词话》七二回)
(2) 这个是你早晨和那,刺骨两个商定了腔儿,……一径拿我扎篾子。(《金瓶梅词话》七五回)
(3) 快把这两件事抓个理,扎个筏子。我帮你作证儿。(《红楼梦》六〇回)
(4) 他一眼看见了诸一官,便拿他扎了个筏子,说道:“你也来了?好哇!……”(《儿女英雄传》二八回)
“扎筏子”,意思是借机找碴儿拿人撒气,即出气。东北话现仍这么说。
咂儿
然后才用两只胳膊拢着两个孩子,叫两个孩子分着吃他两个咂儿。(《儿女英雄传》三九回)
东北话称乳房为“咂儿”“咂咂儿”,与上例相同。
被卧(被窝)
(1) 教打开他房门看时,只有些旧衣旧裳和些被卧在里面。(《水浒传》三回)
(2) 只说林冲就床上放了包裹被卧,就坐下生些焰火起来。(《水浒传》一〇回)
(3) 宋四公安排行李,还了房钱,脊背上背着一包被卧,手里提着包裹,便是觅得禁魂张员外的细软,离了客房。(《古今小说》三六回)
东北地区冬季寒冷,睡前多将被子送作筒状以保暖,俗称“被窝儿”,亦用来泛称被子。“被卧”与“被窝”音近义通。
务(焐)
原说只做和尚,如今拿做奴才,日间挑包袱、牵马,夜间提尿常合伴打平火。(《二刻拍案惊奇》三九回)
(3) 众人又说不好独难为他一个,我们大家凑些,打个平火。
(《二刻拍案惊奇》二二回)
《奉天通志》卷一百《礼俗四·方言》:“俗谓醵食曰打平伙,意谓众人均资购食耳。”打平火之俗今仍流行于东北民间,乡村较都市为多。
磨不开
(1) 无奈姑娘自己觉得脸上磨不开,只得说道:“好!连你老人家也赚起我来了。”(《儿女英雄传》二七回)
(2) 屈良在旁看着,实在脸上磨不开,惟有嗐声叹气而已。(《三侠五义》二五回)
《奉天通志》卷一百《礼俗四·方言》:“磨不开是有所碍也。凡事碍于情面不肯即为,则曰磨不开。或曰不好意思,同斯义也。”黑不溜愀
一个浓眉大眼、黑不溜愀的小旦唧了半天。(《儿女英雄传》三二回)
这是东北话中形容皮肤发黑的词语,现仍流行于口语,其构词形式参见本文前面关于“二不棱登”的例释。
家火(家伙)
(1) 师徒们都吃罢了晚斋,众僧收拾了家火。(《西游记》三六回)
(2) 众人莫不吐舌称奇,一面收拾家火,一面重复照看。(《醒世恒言》四回)
(3) 单德先将店中粗重家伙变卖,打叠行李。(《醒世恒言》五回)
东北话“家火”指器物、工具、东西,亦作“家巴什”,与上例义同。此外,口语中还用以戏谑称人,如“你这家伙”,犹“你这东西”;也用作男性生殖器的隐语。
哈
姐姐不同哈我,哈我也是说。(《儿女英雄传》二六回)
瓶、务脚。(《西游记》三七回)
东北话中“焐”义有二,一指“炊黍或煮肉方熟仍留釜中使之烂熟,谓之熓”(《奉天通志》卷一百《礼俗四·方言》);再即指以热物接触凉物使变温暖。东北话“焐被”(焐被窝),即指将被褥于睡前铺放在火炕上以提前焐暖;焐手、焐脚以使手、脚温暖。陆澹安《小说词语汇释》释上例中“务脚”云:“即‘熓脚’。(冷天教人睡在脚后取暖。)‘务’借作‘熓’。”取义及用法与东北话相同。
打平火(打平伙)
(1) 而今幸得无事,弟兄们且打平伙,吃酒压惊。(《二刻拍案惊奇》五回)
(2) 有个纱王三,乃是王织纱第三个儿子,平日与众道士相好,常合伴打平火。(《二刻拍案惊奇》三九回)
(3) 众人又说不好独难为他一个,我们大家凑些,打个平火。
(《二刻拍案惊奇》二二回)
《奉天通志》卷一百《礼俗四·方言》:“俗谓醵食曰打平伙,意谓众人均资购食耳。”打平火之俗今仍流行于东北民间,乡村较都市为多。
磨不开
(1) 无奈姑娘自己觉得脸上磨不开,只得说道:“好!连你老人家也赚起我来了。”(《儿女英雄传》二七回)
(2) 屈良在旁看着,实在脸上磨不开,惟有嗐声叹气而已。(《三侠五义》二五回)
《奉天通志》卷一百《礼俗四·方言》:“磨不开是有所碍也。凡事碍于情面不肯即为,则曰磨不开。或曰不好意思,同斯义也。”黑不溜愀
一个浓眉大眼、黑不溜愀的小旦唧了半天。(《儿女英雄传》三二回)
这是东北话中形容皮肤发黑的词语,现仍流行于口语,其构词形式参见本文前面关于“二不棱登”的例释。
家火(家伙)
(1) 师徒们都吃罢了晚斋,众僧收拾了家火。(《西游记》三六回)
(2) 众人莫不吐舌称奇,一面收拾家火,一面重复照看。(《醒世恒言》四回)
(3) 单德先将店中粗重家伙变卖,打叠行李。(《醒世恒言》五回)
东北话“家火”指器物、工具、东西,亦作“家巴什”,与上例义同。此外,口语中还用以戏谑称人,如“你这家伙”,犹“你这东西”;也用作男性生殖器的隐语。
哈
姐姐不同哈我,哈我也是说。(《儿女英雄传》二六回)
东北话“哈”读há,意思是呵斥和威胁、要挟,即“哈人”。上例之“哈”亦即“哈人”。
大发
大娘,你今日怎的,这等恼的大发了。(《金瓶梅词话》七五回)
“大发”,东北话读为dà · fɑ,意思是超过了适当限度,情况、势态变得严重起来,过度了。上例语义、用语与此相同。
香饽饽
他奶奶病了,他又成了香饽饽了,都抢不到手。(《红楼梦》六〇回)
东北话称馒头、饼子或糕点为“饽饽”。“香饽饽”则指受人欢迎、都争着要的人或物,是吃香、抢手的。
二尾子
(1) 一人说:“倒相个二尾子。”(《金瓶梅词话》九六回)
(2)那郭姑子穿着油缘机上纱道袍子,蓝,(音bǎn)了,是也不是?没的那郭姑子是个二尾子?除了一个×,又长出一个×来了。
(《醒世姻缘传》八回)
“二尾子”,东北话读èryǐ · zi,俗指两性人,上例与此相同。此外,东北话的“马尾”“尾巴”中的“尾”亦读yǐ音。
当家
冯妈妈道:“你当家不恁的说,我来哄你不成!他好少事儿,家中人来人去,通不断头的。”(《金瓶梅词话》三七回)
东北话称丈夫为“当家的”,意即主持家政、说了算的人,上例语义、用法与此相同。
嘴尖
(1) 单管嘴尖舌快的,不管你事,也来插一脚。(《金瓶梅词话》四三回)
(2) 这小狗入的,忒也嘴尖!我便拿去,他倘爬起赶来,我倒反吃他亏。(《古今小说》二六回)
(3) 嘴尖舌薄,谈论人的是非,数说人的家务,造言生事,眼内无人。(《醒世姻缘传》五一回)
上例与东北话中语义相同,指言语刻薄。
嘴碎
(1) 二则姨妈老人家嘴碎,饶这么样,我还听见常说你们不知过日子,只会糟塌东西,不知惜福呢!(《红楼梦》六二回)
(2) 那个老头子也勤谨,也嘴碎,跟着他里里外外的,又放一点儿心。(《儿女英雄传》二回)
上例与东北话中语义相同,指言语啰嗦,好说。
窝子(窝儿)
(1) 再拨两窝子家人过去服侍,择了日子,人不知,鬼不觉,娶了过去。(《红楼梦》六四回)
(2) 一个凶神似的人,赶着他大儿子打了来,说在集上赶集,占了他摆摊子的窝子。(《儒林外史》一七回)
(3) 他做小司客的时候,极其停当,每年聚几两银子,先带小货,后来就弄窝子。(《儒林外史》二三回)
东北话中俗称同父母所生子女的家庭为“一窝儿”,例(1) 取义与此相同。此外,又称人或物所占的地方为“窝儿”(音wòr)或“窝子”(音wò · zi),一如例(2)、(3)之用义。
窝憋(窝别)
(1) 这秃孽障这些事全在行,进去定要占下场门儿的两间官座儿楼,一间说都有人占下了,只得在顺着戏台那间倒座儿楼下窝憋下。
(《儿女英雄传》三二回)
(2) 晁源要了纸笔,放在枕头旁边,要与他父亲做本稿,窝别了一日,不曾写也一个字来。(《醒世姻缘传》一七回)
东北话“窝憋”又作“憋屈”,一指地方偏僻狭窄,如例(1),一指因疑惑、委屈或积郁而心中烦躁不畅,如例(2)。
取灯儿
(1) 一分火石火链片,一把子取灯儿,一块磨刀石。(《儿女英雄传》二八回)
(2) 婆子道:“忘带个取灯儿去了。”(《古今小说》一回)
东北话称火柴为“取灯儿”,多见于乡村小镇。
扎煞(扎撒)
(1) 宝玉不知有何话说,扎煞着两只泥手,笑嘻嘻的转来,问作什么?(《红楼梦》六二回)
(2) 说着,扎煞着两只胳膊,直挺挺的就请了一个单腿儿。(《儿女英雄传》一五回)
“扎煞”一作“扎撒”或“挓挲”。指手、头发、胡须等伸开和张开状。上例与东北话均取此义。
扒拉
宝玉等不到,只拿茶泡了一碗饭,就着野鸡爪子,忙忙的扒拉完了。(《红楼梦》四九回)
陆澹安《小说词语汇释》释云:“匆忙潦草的吃食(用筷子把饭食很快地往嘴里送,北方人称为“爬拉”)。”其义与东北话相同。
楂儿
(1)[应] 伯爵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原来你五娘和你姐夫有楂儿,看不出人来!”(《金瓶梅词话》八七回)
(2) 不上一年,韩道国也死了,王六儿原与韩二旧有楂儿,就配了小叔,种田过日。(《金瓶梅词话》一百回)
“楂儿”,一作“茬儿”或“碴儿”,东北话用以指原先曾有过的某种联系,如旧有来往交情、嫌隙等。陆澹安《小说词语汇释》释作“男女间不正当的关系”,则系就上例具体所指事象而言,并非其基本语义。其基本语义同东北话所指。
搭岔儿
这话叫人怎么搭岔儿呢?你老人家是一家之主,说句话谁敢不听?(《儿女英雄传》一五回)
“搭岔儿”,一作“搭茬儿”“接茬儿”,东北话指搭腔、答话或接着别人话题说下去;此外尚指两种事物的继续联系或结合。上例取前种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