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鲁迅的《药》 全文
一
秋天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睡着。华老栓忽然坐起身,擦着火柴,点上遍身油腻的灯盏,茶馆的两间屋子里,便弥满了青白的光。
“小栓的爹,你就去么?”是一个老女人的声音。里边的小屋子里,也发出一阵咳嗽。“唔。”老栓一面听,一面应,一面扣上衣服;伸手过去说,“你给我罢。”
华大妈在枕头底下掏了半天,掏出一包洋钱,交给老栓,老栓接了,抖抖的装入衣袋,又在外面按了两下;便点上灯笼,吹熄灯盏,走向里屋子去了。
那屋子里面,正在窸窸窣窣的响,接着便是一通咳嗽。老栓候他平静下去,才低低的叫道, “小栓……你不要起来。……店么?你娘会安排的。”
老栓正在专心走路,忽然吃了一惊,远远里看见一条丁字街,明明白白横着。他便退了几步,寻到一家关着门的铺子,蹩进檐下,靠门立住了。好一会,身上觉得有些发冷。
“哼,老头子。” “倒高兴……。”老栓又吃一惊,睁眼看时,几个人从他面前过去了。一个还回头看他,样子不甚分明,但很像久饿的人见了食物一般,眼里闪出一种攫取的光。
老栓看看灯笼,已经熄了。按一按衣袋,硬硬的还在。仰起头两面一望,只见许多古怪的人,三三两两,鬼似的在那里徘徊;定睛再看,却也看不出什么别的奇怪。
老栓慌忙摸出洋钱,抖抖的想交给他,却又不敢去接他的东西。那人便焦急起来,嚷道,“怕什么?怎的不拿!”老栓还踌躇着;黑的人便抢过灯笼,一把扯下纸罩,裹了馒头,
“这给谁治病的呀?”老栓也似乎听得有人问他,但他并不答应;他的精神,现在只在一个包上,仿佛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别的事情,都已置之度外了。
二
老栓走到家,店面早经收拾干净,一排一排的茶桌,滑溜溜的发光。但是没有客人;只有小栓坐在里排的桌前吃饭,大粒的汗,从额上滚下,夹袄也帖住了脊心,两块肩胛骨高高。
“得了么?”“得了。”两个人一齐走进灶下,商量了一会;华大妈便出去了,不多时,拿着一片老荷叶回来,摊在桌上。老栓也打开灯笼罩,用荷叶重新包了那红的馒头。小栓也吃完饭,他的母亲慌忙。
“好香!你们吃什么点心呀?”这是驼背五少爷到了。这人每天总在茶馆里过日,来得最早,去得最迟,此时恰恰蹩到临街的壁角的桌边,便坐下问话,然而没有人答应他。
“小栓进来罢!”华大妈叫小栓进了里面的屋子,中间放好一条凳,小栓坐了。他的母亲端过一碟乌黑的圆东西,轻轻说:“吃下去罢,——病便好了。”
小栓撮起这黑东西,看了一会,似乎拿着自己的性命一般,心里说不出的奇怪。十分小心的拗开了,焦皮里面窜出一道白气,白气散了,是两半个白面的馒头。
“睡一会罢,——便好了。”小栓依他母亲的话,咳着睡了。华大妈候他喘气平静,才轻轻的给他盖上了满幅补钉的夹被。
三
店里坐着许多人,老栓也忙了,提着大铜壶,一趟一趟的给客人冲茶;两个眼眶,都围着一圈黑线。“老栓,你有些不舒服么?——你生病么?”一个花白胡子的人说。“没有。”“吃了么?好了么?老栓,就是运气了你!你运气,要不是我信息灵……。”
老栓一手提了茶壶,一手恭恭敬敬的垂着;笑嘻嘻的听。满座的人,也都恭恭敬敬的听。华大妈也黑着眼眶,笑嘻嘻的送出茶碗茶叶来,加上一个橄榄,老栓便去冲了水。
华大妈听到“痨病”这两个字,变了一点脸色,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又立刻堆上笑,搭讪着走开了。这康大叔却没有觉察,仍然提高了喉咙只是嚷,嚷得里面睡着的小栓也合伙咳
“原来你家小栓碰到了这样的好运气了。这病自然一定全好;怪不得老栓整天的笑着呢。”花白胡子一面说,一面走到康大叔面前,低声下气的问道,“康大叔——听说今天结果
“义哥是一手好拳棒,这两下,一定够他受用了。”壁角的驼背忽然高兴起来。“他这贱骨头打不怕,还要说可怜可怜哩。”花白胡子的人说,“打了这种东西,有什么可怜呢?”
康大叔显出看他不上的样子,冷笑着说,“你没有听清我的话;看他神气,是说阿义可怜哩!”听着的人的眼光,忽然有些板滞;话也停顿了。小栓已经吃完饭,吃得满头流汗,头上都冒出蒸气来。
“阿义可怜——疯话,简直是发了疯了。”花白胡子恍然大悟似的说。“发了疯了。”二十多岁的人也恍然大悟的说。店里的坐客,便又现出活气,谈笑起来。小栓也趁着热闹,拚命咳嗽;康大叔走上前,拍他肩膀说:“包好!小栓——你不要这么咳。包好!”
四
西关外靠着城根的地面,本是一块官地;中间歪歪斜斜一条细路,是贪走便道的人,用鞋底造成的,但却成了自然的界限。路的左边,都埋着死刑和瘐毙的人,右边是穷人的丛冢。
这一年的清明,分外寒冷;杨柳才吐出半粒米大的新芽。天明未久,华大妈已在右边的一坐新坟前面,排出四碟菜,一碗饭,哭了一场。化过纸,呆呆的坐在地上。
小路上又来了一个女人,也是半白头发,褴褛的衣裙;提一个破旧的朱漆圆篮,外挂一串纸锭,三步一歇的走。忽然见华大妈坐在地上看他,便有些踌躇,惨白的脸上,现出些羞涩。
那坟与小栓的坟,一字儿排着,中间只隔一条小路。华大妈看他排好四碟菜,一碗饭,立着哭了一通,化过纸锭;心里暗暗地想,“这坟里的也是儿子了。”那老女人徘徊观望。
华大妈见这样子,生怕他伤心到快要发狂了;便忍不住立起身,跨过小路,低声对他说,“你这位老奶奶不要伤心了,——我们还是回去罢。”
那人点一点头,眼睛仍然向上瞪着;也低声吃吃的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呢?”
“瑜儿,他们都冤枉了你,你还是忘不了,伤心不过,今天特意显点灵,要我知道么?”他四面一看,只见一只乌鸦,站在一株没有叶的树上,便接着说,“我知道了。
微风早经停息了;枯草支支直立,有如铜丝。一丝发抖的声音,在空气中愈颤愈细,细到没有,周围便都是死一般静。两人站在枯草丛里,仰面看那乌鸦。
那乌鸦也在笔直的树枝许多的工夫过去了;上坟的人渐渐增多,几个老的小的,在土坟间出没。华大妈不知怎的,似乎卸下了一挑重担,便想到要走;一面劝着说,“我们还是回去罢。”
那老女人叹一口气,无精打采的收起饭菜;又迟疑了一刻,终于慢慢地走了。嘴里自言自语的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们走不上二三十步远,忽听得背后“哑——”的一声大叫;两个人都悚然的回过头,只见那乌鸦张开两翅,一挫身,直向着远处的天空,箭也似的飞去了。
一九一九年四月。
《药》这篇小说故事集中,结构严谨,艺术构思非常精巧。在结构线索安排上,《药》有一明一暗两条线索,明线是华老栓一家,暗线是夏瑜一家。
明线:(一)一个秋天的后半夜,华老栓到刑场买“药”→(二)当天早上,小栓在茶馆吃“药”→(三)当天上午,茶客在华家茶馆谈“药”→(四)第二年清明,华大妈为小栓上坟。
暗线:夏瑜在刑场就义→夏瑜的血在茶馆被吃→茶客在茶馆谈夏瑜→夏四奶奶上坟。明线是主线,突出群众的愚昧麻木;暗线是次线,揭示革命者的悲哀。两条线从并行到融合,突出因群众的冷漠而带来的革命者的悲哀。
Ⅱ 鲁迅《药》的原文内容
鲁迅的《药》原文
鲁迅的药该小说讲述了茶馆主人华老栓夫妇为儿子小栓买人血馒头治病的故事。
秋天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睡着。华老栓忽然坐起身,擦着火柴,点上遍身油腻的灯盏,茶馆的两间屋子里,便弥满了青白的光。
“小栓的爹,你就去么?”是一个老女人的声音。里边的小屋子里,也发出一阵咳嗽。
“唔。”老栓一面听,一面应,一面扣上衣服;伸手过去说,“你给我罢。”
华大妈在枕头底下掏了半天,掏出一包洋钱⑵,交给老栓,老栓接了,抖抖的装入衣袋,又在外面按了两下;便点上灯笼,吹熄灯盏,走向里屋子去了。那屋子里面,正在窸窸窣窣的响,接着便是一通咳嗽。老栓候他平静下去,才低低的叫道, “小栓……你不要起来。……店么?你娘会安排的。”
老栓听得儿子不再说话,料他安心睡了;便出了门,走到街上。街上黑沉沉的一无所有,只有一条灰白的路,看得分明。灯光照着他的两脚,一前一后的走。有时也遇到几只狗,可是一只也没有叫。天气比屋子里冷多了;老栓倒觉爽快,仿佛一旦变了少年,得了神通,有给人生命的本领似的,跨步格外高远。而且路也愈走愈分明,天也愈走愈亮了。
老栓正在专心走路,忽然吃了一惊,远远里看见一条丁字街,明明白白横着。他便退了几步,寻到一家关着门的铺子,蹩进檐下,靠门立住了。好一会,身上觉得有些发冷。
“哼,老头子。” “倒高兴……。”
老栓又吃一惊,睁眼看时,几个人从他面前过去了。一个还回头看他,样子不甚分明,但很像久饿的人见了食物一般,眼里闪出一种攫取的光。老栓看看灯笼,已经熄了。按一按衣袋,硬硬的还在。仰起头两面一望,只见许多古怪的人,三三两两,鬼似的在那里徘徊;定睛再看,却也看不出什么别的奇怪。
没有多久,又见几个兵,在那边走动;衣服前后的一个大白圆圈,远地里也看得清楚,走过面前的,并且看出号衣⑶上暗红的镶边。——一阵脚步声响,一眨眼,已经拥过了一大簇人。那三三两两的人,也忽然合作一堆,潮一般向前进;将到丁字街口,便突然立住,簇成一个半圆。
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静了一会,似乎有点声音,便又动摇起来,轰的一声,都向后退;一直散到老栓立着的地方,几乎将他挤倒了。
“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个浑身黑色的人,站在老栓面前,眼光正像两把刀,刺得老栓缩小了一半。那人一只大手,向他摊着;一只手却撮着一个鲜红的馒头⑷,那红的还是一点一点的往下滴。
老栓慌忙摸出洋钱,抖抖的想交给他,却又不敢去接他的东西。那人便焦急起来,嚷道,“怕什么?怎的不拿!”老栓还踌躇着;黑的人便抢过灯笼,一把扯下纸罩,裹了馒头,
“这给谁治病的呀?”老栓也似乎听得有人问他,但他并不答应;他的精神,现在只在一个包上,仿佛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别的事情,都已置之度外了。他现在要将这包里
老栓走到家,店面早经收拾干净,一排一排的茶桌,滑溜溜的发光。但是没有客人;只有小栓坐在里排的桌前吃饭,大粒的汗,从额上滚下,夹袄也帖住了脊心,两块肩胛骨高高
“得了么?”
“得了。”
两个人一齐走进灶下,商量了一会;华大妈便出去了,不多时,拿着一片老荷叶回来,摊在桌上。老栓也打开灯笼罩,用荷叶重新包了那红的馒头。小栓也吃完饭,他的母亲慌忙
“好香!你们吃什么点心呀?”这是驼背五少爷到了。这人每天总在茶馆里过日,来得最早,去得最迟,此时恰恰蹩到临街的壁角的桌边,便坐下问话,然而没有人答应他。“炒
“小栓进来罢!”华大妈叫小栓进了里面的屋子,中间放好一条凳,小栓坐了。他的母亲端过一碟乌黑的圆东西,轻轻说:
“吃下去罢,——病便好了。”
小栓撮起这黑东西,看了一会,似乎拿着自己的性命一般,心里说不出的奇怪。十分小心的拗开了,焦皮里面窜出一道白气,白气散了,是两半个白面的馒头。——不多工夫,已
“睡一会罢,——便好了。”
小栓依他母亲的话,咳着睡了。华大妈候他喘气平静,才轻轻的给他盖上了满幅补钉的夹被。
店里坐着许多人,老栓也忙了,提着大铜壶,一趟一趟的给客人冲茶;两个眼眶,都围着一圈黑线。
“老栓,你有些不舒服么?——你生病么?”一个花白胡子的人说。
“没有。”
“没有?——我想笑嘻嘻的,原也不像……”花白胡子便取消了自己的话。
“老栓只是忙。要是他的儿子……”驼背五少爷话还未完,突然闯进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披一件玄色布衫,散着纽扣,用很宽的玄色腰带,胡乱捆在腰间。刚进门,便对老栓嚷
“吃了么?好了么?老栓,就是运气了你!你运气,要不是我信息灵……。”
老栓一手提了茶壶,一手恭恭敬敬的垂着;笑嘻嘻的听。满座的人,也都恭恭敬敬的听。华大妈也黑着眼眶,笑嘻嘻的送出茶碗茶叶来,加上一个橄榄,老栓便去冲了水。
“这是包好!这是与众不同的。你想,趁热的拿来,趁热的吃下。”横肉的人只是嚷。
“真的呢,要没有康大叔照顾,怎么会这样……”华大妈也很感激的谢他。
“包好,包好!这样的趁热吃下。这样的人血馒头,什么痨病都包好!”
华大妈听到“痨病”这两个字,变了一点脸色,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又立刻堆上笑,搭讪着走开了。这康大叔却没有觉察,仍然提高了喉咙只是嚷,嚷得里面睡着的小栓也合伙咳
“原来你家小栓碰到了这样的好运气了。这病自然一定全好;怪不得老栓整天的笑着呢。”花白胡子一面说,一面走到康大叔面前,低声下气的问道,“康大叔——听说今天结果
“谁的?不就是夏四奶奶的儿子么?那个小家伙!”康大叔见众人都耸起耳朵听他,便格外高兴,横肉块块饱绽,越发大声说,“这小东西不要命,不要就是了。我可是这一回一
小栓慢慢的从小屋子里走出,两手按了胸口,不住的咳嗽;走到灶下,盛出一碗冷饭,泡上热水,坐下便吃。华大妈跟着他走,轻轻的问道,“小栓,你好些么?——你仍旧只是
“包好,包好!”康大叔瞥了小栓一眼,仍然回过脸,对众人说,“夏三爷真是乖角儿,要是他不先告官,连他满门抄斩。现在怎样?银子!——这小东西也真不成东西!关在劳
“阿呀,那还了得。”坐在后排的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很现出气愤模样。
“你要晓得红眼睛阿义是去盘盘底细的,他却和他攀谈了。他说: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你想:这是人话么?红眼睛原知道他家里只有一个老娘,可是没有料到他竟会这么
“义哥是一手好拳棒,这两下,一定够他受用了。”壁角的驼背忽然高兴起来。
“他这贱骨头打不怕,还要说可怜可怜哩。”
花白胡子的人说,“打了这种东西,有什么可怜呢?”
康大叔显出看他不上的样子,冷笑着说,“你没有听清我的话;看他神气,是说阿义可怜哩!”
听着的人的眼光,忽然有些板滞;话也停顿了。小栓已经吃完饭,吃得满头流汗,头上都冒出蒸气来。
“阿义可怜——疯话,简直是发了疯了。”花白胡子恍然大悟似的说。
“发了疯了。”二十多岁的人也恍然大悟的说。
店里的坐客,便又现出活气,谈笑起来。小栓也趁着热闹,拚命咳嗽;康大叔走上前,拍他肩膀说:
“包好!小栓——你不要这么咳。包好!”
“疯了。”驼背五少爷点着头说。
西关外靠着城根的地面,本是一块官地;中间歪歪斜斜一条细路,是贪走便道的人,用鞋底造成的,但却成了自然的界限。路的左边,都埋着死刑和瘐毙的人,右边是穷人的丛冢
这一年的清明,分外寒冷;杨柳才吐出半粒米大的新芽。天明未久,华大妈已在右边的一坐新坟前面,排出四碟菜,一碗饭,哭了一场。化过纸⑸,呆呆的坐在地上;仿佛等候什
小路上又来了一个女人,也是半白头发,褴褛的衣裙;提一个破旧的朱漆圆篮,外挂一串纸锭,三步一歇的走。忽然见华大妈坐在地上看他,便有些踌躇,惨白的脸上,现出些羞
那坟与小栓的坟,一字儿排着,中间只隔一条小路。华大妈看他排好四碟菜,一碗饭,立着哭了一通,化过纸锭;心里暗暗地想,“这坟里的也是儿子了。”那老女人徘徊观望了
华大妈见这样子,生怕他伤心到快要发狂了;便忍不住立起身,跨过小路,低声对他说,“你这位老奶奶不要伤心了,——我们还是回去罢。”
那人点一点头,眼睛仍然向上瞪着;也低声吃吃的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呢?”
华大妈跟了他指头看去,眼光便到了前面的坟,这坟上草根还没有全合,露出一块一块的黄土,煞是难看。再往上仔细看时,却不觉也吃一惊;——分明有一圈红白的花,围着那
他们的眼睛都已老花多年了,但望这红白的花,却还能明白看见。花也不很多,圆圆的排成一个圈,不很精神,倒也整齐。华大妈忙看他儿子和别人的坟,却只有不怕冷的几点青
“瑜儿,他们都冤枉了你,你还是忘不了,伤心不过,今天特意显点灵,要我知道么?”他四面一看,只见一只乌鸦,站在一株没有叶的树上,便接着说,“我知道了。——瑜儿
微风早经停息了;枯草支支直立,有如铜丝。一丝发抖的声音,在空气中愈颤愈细,细到没有,周围便都是死一般静。两人站在枯草丛里,仰面看那乌鸦;那乌鸦也在笔直的树枝
许多的工夫过去了;上坟的人渐渐增多,几个老的小的,在土坟间出没。
华大妈不知怎的,似乎卸下了一挑重担,便想到要走;一面劝着说,“我们还是回去罢。”
那老女人叹一口气,无精打采的收起饭菜;又迟疑了一刻,终于慢慢地走了。嘴里自言自语的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们走不上二三十步远,忽听得背后“哑——”的一声大叫;两个人都悚然的回过头,只见那乌鸦张开两翅,一挫身,直向着远处的天空,箭也似的飞去了。
一九一九年四月。
Ⅲ 《呐喊》中的《药》的阅读感悟、好词摘抄、佳句摘抄,写了,要完整,在线等答案。
摘抄
1、我在朦胧中,眼前展开一片海边碧绿的沙地来,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我想: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2、前几天,狼子村的佃户来告荒,对我大哥说,他们村里的一个大恶人,给大家打死了;几个人便挖出他的心肝来,用油煎炒了吃,可以壮壮胆子。我插了一句嘴,佃户和大哥便都看我几眼。今天才晓得他们的眼光,全同外面的那伙人一模一样。
感悟
今天,我读了鲁迅的《药》,它给我的感触很大。
它主要讲的是,茶馆主人华老栓夫妇,为儿子小栓买人血馒头治病的故事。这本书揭露了当年社会的黑暗现象。
想当年鲁迅本来是从事医学的。有一天,有一个中国人将要被反动派在光天化日之下处死了,到了行刑的时间了,刑场周围围了一大群人,他们都是中国人。那些人,眼看着那个人将要被处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去阻止。他们全部都在看热闹,这和日本人拿杀人当风景看有什么两样呢?鲁迅看后十分气愤,他想,中国人得的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理上的病呀!医学是救不了他们的,只有利用文章才会使他们从迷惘中清醒过来,于是鲁迅就选择弃医从文,写下了许多的文章。
文章是附有魔力的东西,只有写的有哲理才是好的文章,如果,写成了流水账,那就是侮辱我们的文化呀!
Ⅳ 鲁迅《药》的原文
《药》是鲁迅的代表作之一,也是高中语文的重点课文,为了使同学们更加了解这篇文章,比网校在线高考网小编整理了《鲁迅《药》原文》,供同学们参考学习。
一
秋天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睡着。华老栓忽然坐起身,擦着火柴,点上遍身油腻的灯盏,茶馆的两间屋子里,便弥满了青白的光。
“小栓的爹,你就去么?”是一个老女人的声音。里边的小屋子里,也发出一阵咳嗽。
“唔。”老栓一面听,一面应,一面扣上衣服;伸手过去说,“你给我罢。”
华大妈在枕头底下掏了半天,掏出一包洋钱⑵,交给老栓,老栓接了,抖抖的装入衣袋,又在外面按了两下;便点上灯笼,吹熄灯盏,走向里屋子去了。那屋子 里面,正在窸窸窣窣的响,接着便是一通咳嗽。老栓候他平静下去,才低低的叫道,“小栓……你不要起来。……店么?你娘会安排的。”
老栓听得儿子不再说话,料他安心睡了;便出了门,走到街上。街上黑沉沉的一无所有,只有一条灰白的路,看得分明。灯光照着他的两脚,一前一后的走。有 时也遇到几只狗,可是一只也没有叫。天气比屋子里冷多了;老栓倒觉爽快,仿佛一旦变了少年,得了神通,有给人生命的本领似的,跨步格外高远。而且路也愈走 愈分明,天也愈走愈亮了。
老栓正在专心走路,忽然吃了一惊,远远里看见一条丁字街,明明白白横着。他便退了几步,寻到一家关着门的铺子,蹩进檐下,靠门立住了。好一会,身上觉得有些发冷。
“哼,老头子。”
“倒高兴……。”
老栓又吃一惊,睁眼看时,几个人从他面前过去了。一个还回头看他,样子不甚分明,但很像久饿的人见了食物一般,眼里闪出一种攫取的光。老栓看看灯笼, 已经熄了。按一按衣袋,硬硬的还在。仰起头两面一望,只见许多古怪的人,三三两两,鬼似的在那里徘徊;定睛再看,却也看不出什么别的奇怪。
没有多久,又见几个兵,在那边走动;衣服前后的一个大白圆圈,远地里也看得清楚,走过面前的,并且看出号衣⑶上暗红的镶边。——一阵脚步声响,一眨眼,已经拥过了一大簇人。那三三两两的人,也忽然合作一堆,潮一般向前进;将到丁字街口,便突然立住,簇成一个半圆。
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静了一会,似乎有点声音,便又动摇起来,轰的一声,都向后退;一直散到老
Ⅳ 鲁迅:<<药>> 主要内容
《药》这篇小说通过茶馆主人华老栓夫妇为儿子小栓买人血馒头治病的故事,揭露了长期的封建统治给人民造成的麻木和愚昧,暗中颂扬了革命者夏瑜英勇不屈的精神,指出了辛亥革命未能贴近群众的局限性。
作品在结构安排上,以华老栓夫妇给儿子治病为明线,以革命者夏瑜被军阀杀害为暗线,双线交织,构思精巧;在人物刻画上,善于运用白描手法,表现人物的心理和性格,形象生动,技巧高超。
(5)鲁迅小说药的阅读扩展阅读:
鲁迅的《药》出自他的《呐喊》集,讲述华老栓夫妇为儿子小栓治病而买“人血馒头”的故事,同时写到那“血馒头”的来源正是革命者夏瑜。
鲁迅先生的《药》写于1919年4月25日,脱稿于“五四运动”时期,发表于1919年5月《新青年》六卷第五号。从作品所处理的题材来看,作品中人物所处的时代是在辛亥革命前后期间,也就是中国民主革命运动先驱者之一秋瑾烈士1907年就义那个时候,秋瑾烈士就义后四年即1911年,爆发了辛亥革命。
Ⅵ 鲁迅先生《药》的赏析
鲁迅先生的小说——《药》,把当时的社会现实揭露的淋漓尽致。在此,我尚且不谈与主题相关的问题,只说一下我对文中三个小细节的看法。
第一:华老栓夫妇为其儿子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平常父母对于自己子女的“爱”。乍一听,问题好象十分荒谬:父母对子女的关心不是伟大的“爱”吗?可在被扭曲的社会现实下,事情往往是难以想象的;正如现在的人们难以理解“套子里”的别里可夫。虽然如此,可文中的一些细节往往使人发出诘问:为这“药”,华老栓倾出了医生的积蓄;为这“要药”,华老栓“仿佛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别的事情都置之度外”,虽年老体迈,还“迈步格外高远”;为这“药”,华老栓弯下了本已直不起的腰,皱瘪的脸上挤出枯涩的笑容;为这“药”,华大妈不知度过多少个不眠之夜,不知流了多少泪水(此诚可想而知)……所以这一切不多浸满了父母对儿子的爱吗?可我倒要问一句:如果华老栓夫妇不是只有一个儿子,而是有许多个儿子,足可以给华氏传宗接代,本就贫穷不堪的华老栓会不会倾出大半生的积蓄为不可救药的儿子买“药”呢?答案可想而知:华老栓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他还有别的儿子,足可以使华氏香火不灭。所以,这“爱”就有问题。你想啊,尽管封建思想开始土崩瓦解,但象华老栓这一类人,“思想蛀虫”已经侵蚀到了他的脑髓,从根本上已经无法改变。他的脑子里充盈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道德,华大妈也被“三从四德”束缚的难以换气,所以为了华氏的香火,为了到阴间向华氏的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他们竭力保住独苗苗的命根,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甚至用别人儿子的命来“移植”。他们“爱”的出发点就与平常父母对子女的爱的出发点有着本质的区别,又怎能说是父母之“爱”呢?他们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完成他们的人生的重大使命——传宗接代,基于这一点,表现在儿子神圣就成了“爱”的假象。与其说华老栓夫妇的所作所为是对儿子的“爱”,不如说是对华氏祖宗的“孝”。这不也是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人们身上的封建枷锁何等之紧,何等之牢吗?
第二:鲁迅先生是如何看待夏瑜的就义的。夏瑜,作为一个资产阶级民主战士,其革命精神、革命意志、革命信心是无可否定的。但从历史的、政治的角度来看,其失败也是必然的。在当时复杂的历史时期,资产阶级的本质决定了他们不能承担领导中国革命完全走向胜利的重任。(此处不想延伸)我们从历史的角度来对它评价,也只能是敬佩其革命精神、同情其革命失败、肯定其部分革命成果。再者,从当时鲁迅先生的思想发展历程来看,也只有对革命的敬佩、同情与惋惜。本文写与1919年4月,当时正值军阀混战,革命失败,转入低潮。课文的“预习提示”中也曾提及辛亥革命给苦苦寻求拯救中国的鲁迅以极大的振奋,可失败的结果又使他的希望灰飞烟灭,失败造成的悲惨景象更是让他惨不忍睹。作于同一时期的小说《故乡》,也反映了这一社会现实。我个人认为,鲁迅有着极强的爱国救国心理,但苦于没有找到振兴祖国的道路,所以对辛亥革命抱有极大的希望(辛亥革命也确实有不可磨灭的历史意义),而当希望化为泡影时,鲁迅陷入了冥冥思索之中。在思索什么呢?他开始怀疑辛亥革命,并在这缓慢的怀疑过程中,又去探索其他的救国道路。从鲁迅先生逝世前几年的行为可以看出:他在逐渐的变成一个马列主义者。在初中,我们曾经学过一篇关于鲁迅的文章——《同志的信任》。在这篇文章里,记叙了鲁迅先生为方志敏保藏手稿(《清贫》与《可爱的中国》)。从次可以看出:鲁迅晚年曾与共产党人有较多的接触,接受了马克思主义,而放弃了寄予资产阶级的希望。故而,在轰轰烈烈的辛亥革命失败之后,鲁迅先生对于失败的现实只能是惋惜,对于英勇就义的革命者只能是同情,对于资产阶级是不抱有希望的,而对于振兴国家是充满信心的。
第三:对于课后练习题四大题(4)有我自己的一点看法。夏四奶奶去上坟时遇到华大妈的一幕。当时夏四奶奶“踌躇”、“羞愧”,但又“硬着头皮”。这固然反映了夏四奶奶矛盾重重的心理,但如果再进一步展开下去:夏四奶奶去给自己的儿子上坟也是未尝不可的,为什么又羞愧呢?首先要看一看夏四奶奶当时的社会身份:一个被处决了的罪犯的母亲。我们尚且不去想当时的社会背景,单是在现在的社会,一个罪犯的母亲在社会上将承担多大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何况当时它已众叛亲离,“亲戚本家”早就不来了,所以它无地自容。而产生这一系列现象的原因就在于夏瑜参加革命并为之而献身。废除旧的社会制度进行革命,固然是十分好的。况且,夏瑜不是人民大众的敌人,而是统治阶级的敌人;但他也不是被压迫阶级的朋友。他所进行的革命不但没有得到家人与人民的理解与支持,失败后留给人民的是怨恨,留给家人的是羞辱。究起原因就是他不代表被压迫阶级的利益。因此,革命是局限的,失败也是必然的。从另一个侧面我们也可以看出当时的民众是何等愚昧落后,当时的统治是何等残忍。
总之,鲁迅先生的这篇文章是当时整个社会的缩影,字字都影射出当时残酷的社会现实。
鲁迅《药》之批判
作为文学史上的一代大家,鲁迅先生永远是一座无法企及的高峰。但我们尊敬仰慕一个伟人,也没有必要为尊者讳。对伟人的苛求和批判,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对伟人的继承和发展。
基于以上的认识,我斗胆对先生《药》中的几处处理,提出不同看法。
首先,一个称呼不当。在“茶客谈药”中,当花白胡子低声下气的问道:“康大叔——听说今天结果了一个犯人,便是夏家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究竟怎么回事?”
康大叔回答道:“谁的?不就是夏四奶奶的儿子吗?那个小家伙!”
我对康大叔称夏瑜为“小家伙”不敢苟同。在我们正常的认识中,“老家伙”明显是骂人的话,而“小家伙”却很特殊,像贾母称王熙凤为“凤辣子” 一样,这个称呼中有戏谑,有嗔怪,明显是一个昵称。从上下文的语境来看,后文康大叔两次提到夏瑜,都蔑称其为“小东西”。“小东西”这个称呼很好的揭露了康大叔鄙视革命者仇视革命者的刽子手本色。如果说,前面的称呼是康大叔的刻意掩盖,后面才是康大叔真相暴露,那么,我要问的是,在这些必恭必敬、笑嘻嘻的奴才面前,康大叔有掩盖的必要吗?还有华老栓用血汗钱买人血馒头,稍稍犹豫了一下,康大叔就当面骂他为“这老东西……”当华大妈笑嘻嘻的为康大叔送出茶碗茶叶,加上一个橄榄,当华老栓必恭必敬冲了水,当所有人都照顾到华大妈的忌讳时,只有康大叔大声的嚷嚷:“包好,包好!这样的趁热吃下。这样的人血馒头,什么痨病都包好!”康大叔何曾掩盖自己丑恶的面目,何尝在意这些愚昧小民的感受呢?
其次,一个词语费解。
在华大妈烧人血馒头时,有这样一段描述。“华大妈便出去了,不多时,拿着一片老荷叶回来,摊在桌上。老栓也打开灯笼罩,用荷叶重新包了那红的馒头。……老栓便把一个碧绿的包,一个红红白白的破灯笼,一同塞进灶里;一阵红黑的火焰过去时,店堂里散满了一种奇怪的香味。”
这段中的老荷叶中的“老”字,很难理解。从风俗上来看,水乡的老百姓常常晒干一些荷叶,像中秋的棕叶一样,然后包一些东西,既卫生,又清香,俗称老荷叶;从时间上来看,当时是秋天(文章开头说,秋天的后半夜),应该也是荷叶枯萎的时候了。所以似乎可以把这里的“老”荷叶理解成晒干或失去水分的荷叶较为妥当。然而,下文包住馒头的却是一个碧绿的包,这个“碧绿的”从何而来?再从后文红黑的火焰来看,似乎也在提醒我们荷叶是新鲜、碧绿的荷叶。从常理上来说,用碧绿的荷叶包住馒头放在火里烧,似乎不太符合常情。由此看来,这里的“老”字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再次,一个逻辑不通。
康大叔站在老栓的面前,“一只手撮着一个鲜红的馒头,那红的还一点一点的往下滴。”可是老栓踌躇着,不敢接那个东西。于是“黑的人便抢过灯笼,一把扯下灯罩,裹了馒头,塞于老栓……”这一段逻辑上有很大问题。当康大叔卤莽的抢过灯笼,这时候康大叔两手都有东西,一手是滴血的馒头,一手是可能还带火的灯笼。试问,在这种情况下,他如何能“一把扯下灯罩,裹了馒头,塞于老栓。”难道康大叔有第三只手?这里,先生明显有疏忽。如果康大叔借助华老栓的手,扯下灯罩,那就不应该抢过灯笼;如果是借助自己的脚踩住灯笼,再扯下灯罩,那也要说清楚,否则只能是逻辑上不通。
最后,一个情节失实。
情节失实,主要是瑜儿坟上的花环。这个花环在文中的横空出现,究竟是画龙点睛,还是画蛇添足,历来众说纷纭。据先生自己说:“但既然是呐喊,则当然需要听将令的了,所以我往往不恤用了曲笔,在《药》瑜儿的坟上平空添上一个花环,在《明天》里也不叙单四嫂子没有做到看见儿子的梦,因为那时的主将是不主张消极的。”(《我怎么做起小说来》)也就是说,作者自己也认为这个花环是平空加上的,加得牵强。那么作者义无返顾的加上花环的原因何在呢?比较 “合理”的解释是:一方面,是让华大妈看到儿子坟上没有花圈,心里感到不足和空虚。而夏四奶奶并不认识花圈,她根本也不知道花圈所蕴涵的深意,反而认为这是屈死的儿子在显灵,这就使得夏瑜的悲剧意义显得更为深刻。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作者为了表示尽管黑夜沉沉,但革命仍然后继有人;革命决不会因遭受挫折而消沉,革命的火种还没有,也不会被扑灭。以此给人亮色,落实主将不消极的主张。
但我以为这一解释丝毫不能作为一篇小说败笔的借口。因为从小说所塑造的人来看,似乎找不到一个会送花圈的人;从当时的习俗看,送花圈的习俗也尚未兴起。由此看来,花环的出现给小说的真实性以致命的打击。
可以说,真实,是所有作品最基本、最重要的要求。尽管因体裁和题材不同,真实性的要求稍有差异。比如散文的真实,是取材的真实和心灵的真实;诗歌的真实,是感情的真实和抒情的真实;而小说的真实,则是生活本质的真实,也就是典型的真实、艺术的真实。
虽然小说本身是虚构的,不可能也没必要是生活真实;但是却决不能脱离艺术真实。我们甚至可以说,真实性是小说的灵魂,失去了本质的真实性,小说就是空中楼阁和无病呻吟,又如何能反映社会生活呢?
大凡成熟的艺术家都把真实性作为创作的第一要素。哪怕是一个小小细节的失实,都会让人对整部作品的真实性产生怀疑,从而使作品的社会力量受到巨大影响。
俄国作家柯罗连科曾经写过一篇《欢乐的节日之夜》,内容主要是“描写一个犯人,利用复活节看守到教堂做弥撒的时候,越狱逃跑,……”文笔优美流畅,尤其是中间月光的描写,很好的渲染了人物的心情。托尔斯泰看到这部作品,一开始很喜爱,甚至对它大加推崇。但是看着看着托尔斯泰很快发现了一个与事实不符的细节:犯人逃跑的时候,满月当空。而复活节总是在十六日之后,月亮不可能是圆的。就是这个小小的疏忽,损害了托尔斯泰对这篇作品的好印象,甚至转而持否定态度。柯罗连科知道后,马上纠正了这个错误。
要知道文章中细节失实很招人反感,一是让人觉得作者缺乏必要的知识;二是觉得作者的创作不够严谨;三是容易对读者形成误导和愚弄。因此,不真实总会给作品带来巨大损害。
从小说的主题上来讲,花环的出现也是得不偿失。用鲁迅自己的话说:“《药》的主题是描写群众的愚昧和革命者的悲哀,或者因群众的愚昧而带来的革命者的悲哀。”花环的出现固然可以显示花大妈和夏四奶奶的愚昧。但是,对于群众的愚昧,文章中已经有更深刻的揭示。比如,华家用革命者鲜血医治痨病;夏家夏四奶奶为儿子上坟感到羞愧等。所以,没有必要用花环来特别强化。尤其是花环的出现,还带来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那就是送花环的是谁?如果花环是群众送的,则说明群众未必愚昧;如果花环是革命者送的,那么死去的夏瑜们毕竟有了一丝慰藉,悲哀的程度又势必大大降低。无论如何,花环的出现对小说的主题都是有害无益。
看来,夏瑜的这个花环还是不送也罢!
60回答者: 樊庸 - 六级 2009-3-13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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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的《药》是从某一特定角度去剖析辛亥革命失败的原因和教训,以期引起人们思考和注意。《药》所描绘的是辛亥革命之前清末封建社会的现实,封建势力猖獗,人民群众在封建势力重压之下处于麻木落后,不觉悟的精神状态,他们不懂得反抗自救,不理解革命者为之奋斗,流血牺牲的目标是什么,更谈不上以实际行动支持革命。一句话,《药》暴露了人民群众在封建压迫下麻木愚昧的精神状态,呼吁人们寻找唤醒他们的“药方”。
我们试从《药》的人物形象分析入手来把握这个主题。《药》共描写了十一个人物,其中最重要的有两个:“华老栓”与“夏瑜”。华老栓是市镇市民,夫妻辛勤操持着一个小茶馆,是普通的劳动人民。他的儿子华小栓患有严重的痨病,他不去求医,却相信别人说人血馒头可以治病,于是千方百计去找人血,他拼命积攒铜钱,只想着尽快把人血馒头取到手,好医治儿子的痨病,至于流血的是谁?为什么被杀?他不用也根本没有想这些问题,什么“革命” “造反”就更没有关心的必要了。华老栓迷信、麻木、毫无反抗意识,只图家庭平安便心满意足了。为了医治儿子的病,他糊里糊涂地与杀害革命者的刽子手交易。华老栓是旧中国千千万万人民的代表,是在长期封建重压下变成这样愚昧、麻木的,为了突现这一时期人民群众的精神状态,作品还描写了一组群像:在杀害夏瑜时,有“一堆”看得起劲的观众,“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他们除了看热闹的好奇心外,毫无别的感觉,在议论夏瑜之死时,“花白胡子”、“驼背五少爷”等人听说夏瑜在狱中的表现后,把他当成“疯子”。烈士的母亲觉悟比起华老栓他们并不见得高,她觉得儿子被杀,是无脸见人的事,上坟时“惨白的脸上,现出些羞愧的颜色”。这些描写把辛亥革命前夕在封建势力重压下人民群众的精神状态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夏瑜”是作品中另一个重要人物,他是个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者,是一位勇敢的革命战士,他有一定的觉悟及政治理想,他知道“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他有革命热情和大无畏精神,“关在牢里,还劝牢头造反。”作者对这个革命战士予以肯定,没有丝毫的批判。作者写夏瑜主要是为了表现群众怎样对待革命和革命者,以此来揭示当时的社会现实。从“华老栓”到“花白胡子”、“驼背五少爷”、“华大妈”、“夏四奶奶”,组成一组群像:人民群众长期处在封建统治重压下,变得愚昧麻木,对革命毫无知觉。当然,我们不能因此而过分责怪群众。但毕竟这是一定历史时期的社会现实,作品向人民展现了这一历史时期社会的一个侧面,关于这一点,鲁迅先生意识是很清楚的,且看先生的活:
“我们中国本不是发生新主义的地方,也没有容纳新主义的处所。”“新主义宣传者是放火么,也须别人有精神的燃料,才会着火;是弹琴人么,别人的身上必须有弦索,才会出声,是发声器么,别人必须是发声器,才会共鸣。中国人都有些很不像样,所以不会相干。”(鲁迅《随感录·五十九“圣武”》)
鲁迅这段话最好解释了《药》的主题,而这篇讲话,恰恰与《药》刊印在同一期《新青年》上,鲁迅先生的看法是实事求是、冷静而清醒的。至于夏瑜为代表的革命者“没有发动群众”、“脱离群众”的说法,很难让人信服:一个被囚在牢中尚且劝“牢头”造反的革命者,难以想象他平时没有做宣传鼓动工作,因此,与其说“革命者没有发动群众”,毋宁说“群众难以发动起来”,甚至是“发而不动”更为确切些。
综上所述,《药》的主题可以这样归纳:作品通过描写华夏两家的悲剧,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压迫、毒害劳动人民的罪恶,暴露了人民群众在统治阶级长期重压下陷入愚昧麻木的精神状态,呼吁人们寻找唤醒民众觉悟的“药方”。
对作品理解了,教学设计思路就清晰了。《药》的教学难点在于引导学生理解作者的主题。要达到这个要求,就必须实事求是,从作品实际出发,从人物形象分析入手,根据不同类型人物的精神面貌去理解整个社会面貌。所以我确定教学重点是“人物形象分析”,教学难点是理解主题思想,教学过程必须通过讲授重点来突破难点,因而我讲授此课时采用“人物形象分析法”,在通读课文的基础上,着重分析“华老栓”、“夏瑜”二个人物的性格特征及其社会意义,以此达到理解作品主题这一教学目的。
Ⅶ 《故乡》中《药》的阅读感想
《故乡》选自鲁迅的著名小说集《呐喊》,以鲁迅记忆中的故乡与现实中所见故乡的巨大变化为基本内容,描写了旧时代中国农民的生活遭际与精神上的痛苦,抒写了作者对现实生活中人与人之间存在的隔膜的深沉忧虑,同时也影射出当时社会的黑暗、残酷与冷漠无情。
小说一开篇,“我”在严寒的冬天回故乡,却发现故乡已变成了萧瑟的荒村,毫无生气,与心中二十年来日日想念的样子已截然不同。作者心中此时早已被悲凉所占据,儿时的美好记忆变成了现在的一片荒凉,这些都是帝国主义势力,封建势力践踏下的缩影。可见,当时的社会形势很黑暗,旧中国的农村都处在强大势力的压迫之下,不荒凉又能怎样呢?
而“我”回乡的目的,不仅是为了接母亲和侄子宏儿,还为和一个人道别——闰土。闰土是“我”从小一起玩的好友,虽然那时“我”是少爷,他是帮工,但我们还是有着纯真的友谊。少时的闰土可爱单纯,活泼多知,天真无邪,头脑中还没有等级观念,我俩总能一起开心地捕鸟、刺碴,玩得不亦乐乎。
我们长大后,昔日的朋友还可以保持以往的交情,但鲁迅和闰土间却有了一层隔膜,就是严重的等级观念。闰土与迅哥儿见面时,开口第一句就是“老爷”,态度十分恭敬谦卑,生怕有一点儿冒犯。鲁迅这时感到十分难过,少年时代的纯真友谊已被森严的等级观念所取代,从中也看出闰土遭受了许多精神压迫和痛苦。另一方面,中年闰土与少年闰土已经判若两人,面部及肢体上的岁月痕迹明显与他的岁数不相符,反映出闰土的操劳与艰辛,寒酸的穿着及儿子水生脖子上没了银圈,表现出了他生活穷苦窘迫,艰难不堪。这些都深刻体现了旧社会的黑暗和现实的残酷,生活在那种背景下的农民的生活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经济条件的困窘加上等级森严的压迫,使人变得麻木不仁,无奈之下,只能选择顺应那种昏庸的制度与观念。
而侄子宏儿与水生俨然就是“我”和闰土少时的缩影。他们两人都还小,依旧是一样的纯真可爱,无忧无虑地在一起开心地玩,他们都不知道等到他们长大了,依然还要上演一出迅哥儿与闰土的悲剧。这就是当时背景下的人性的悲哀,原本纯真的情感,终究还是要在封建制度的观念下,被打破成无数的碎片,再也拼接不起来。
小说中另一个妙处是对杨二嫂的刻画,她是旧社会小市民的一个代表人物,在她身上所表现出的尖酸、刻薄、势利、庸俗、贪小便宜、自私自利、无事生非,向阔绰的人家要东西,套近乎,没有得手就造谣……这些都是那个时代大多数小市民的真实写照。鲁迅先生生动地比喻其为圆规真是恰到好处,不过这背后,依然反映的是封建统治的艰辛生活毒害了人们的心灵世界。
结尾处作者表达出自己的心声,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憧憬: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这句话饱含哲理,告诉我们:希望就好比地上的路,如果你不去想像,不去奋斗、追求,为之努力,那么有希望也是徒劳。但如果我们勇于梦想,向希望前进、奔跑,坚持不懈地努力奋斗,就能活出一个精彩的人生。
Ⅷ 阅读鲁迅的小说《药》,试概述其主要内容。
【主要内容】:
作品通过对茶馆主人华老栓夫妇为儿子小栓买人血馒头治病的故事,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镇压革命,愚弄人民的罪行,颂扬了革命者夏瑜英勇不屈的革命精神,惋惜地指出了辛亥革命未能贴近群众的局限性。
【深刻主题】:由于受封建统治阶级长期的压迫和麻痹,人民陷入愚昧和无知的境地。如果说华老栓是因为受封建迷信而造成小栓的死亡悲剧,那么,革命者夏瑜的遭遇则是一个更大悲剧。人们对夏瑜反对封建统治的革命行动丝毫不理解,夏瑜对群众落后状态的深切同情,反被人们骂为“发疯”,对夏瑜的流血牺牲,人们漠不关心,冷淡到以他的血来作为治病的药,这是多么可悲的无知和麻木!这反映了尚未觉醒的群众与革命先驱者之间存在着可悲的隔阂。小说通过这两个悲剐,挖掘出资产阶级旧民主主义革命的深刻的历史教训,揭示了民主革命必须启发群众觉悟的重大问题。
【题目立意】:
《药》的题目含义深刻。主要包含以下三层意思:
1.全文以华老栓买药为儿子治病为故事的开头,题中的“药”即蘸着革命者鲜血的人血馒头。
2.这篇文章是鲁迅写给麻木不仁的人民群众的一帖药,意在拯救他们的灵魂,医治他们的精神。
3.文章同样也是提醒革命者的药,指出革命不能脱离群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作者简介】:
鲁迅,原名周树人(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浙江绍兴人,字豫才,原名周樟寿,后改名为周树人。以笔名鲁迅闻名于世。鲁迅先生青年时代曾受进化论、尼采超人哲学和托尔斯泰博爱思想的影响。20世纪中国重要作家,新文化运动的领导人、左翼文化运动的支持者。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评价为现代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1904年初,入日本仙台医科专门学医,后从事文艺创作,希望以此改变国民精神。鲁迅先生一生写作计有600万字,其中著作约500万字,辑校和书信约100万字。作品包括杂文、短篇小说、诗歌、评论、散文、翻译作品。对“五四运动”以后的中国文学产生了深刻而广泛的影响。毛主席评价他是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可谓知言。
Ⅸ 鲁迅先生的文章《药》的赏析
鲁迅先生的文章《药》的赏析
《药》写主人公华老栓用自己的血汗钱买蘸着革命者鲜血的馒头给儿子治病而终于没有治好的悲剧。控诉了封建制度的罪恶,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镇压革命和愚弄人民的反动本质,充分暴露统治者镇压革命的狰狞嘴脸。
赞扬了夏瑜(革命者)英勇无畏的精神,同时也写了群众的愚昧落后、精神麻木状态的表现。提示了革命者:必须要唤起群众,只有发动群众,依靠群众,团结起来共同努力,中国才能得救,革命才能够取得胜利。
作品以华老栓夫妇给儿子治病为明线,以革命者夏瑜被军阀杀害为暗线,两线交织,结构完整。
这篇文章被收录在鲁迅先生的短篇小说集《呐喊》中。
(9)鲁迅小说药的阅读扩展阅读:
《呐喊》集简介:
小说集《呐喊》收录了《狂人日记》、《孔乙己》、《药》《阿Q正传》《故乡》等14篇小说,反映从辛亥革命前后到“五四”时期中国古老农村和市镇的面貌。
它描绘了辛亥革命前后到“五四”时期的中国社会现实,总结了辛亥革命的历史经验教训,深刻地揭露了封建宗法制度和封建礼教吃人的本质和虚伪,痛苦地解剖了中国沉默的国民灵魂,批判了国民的劣根性。
参考资料:网络——呐喊
Ⅹ 鲁迅《药》的故事情节梗概
《药》是中国现代文学奠基人鲁迅创作的一篇小说。这篇小说通过茶馆主人华老栓夫妇为儿子小栓买人血馒头治病的故事,揭露了长期的封建统治给人民造成的麻木和愚昧,暗中颂扬了革命者夏瑜英勇不屈的精神,指出了辛亥革命未能贴近群众的局限性。
小说中的重要人物是民族民主主义革命者夏瑜,作者是通过侧面描写来表现的,但他的形象仍然很鲜明。夏瑜是一个青年革命者。他有着崇高的理想和坚强的斗争意志,他热爱真理,对革命事业表现出无限的忠诚。在革命遭受挫折,他被投入监牢时,仍然对胜利充满信心,表现出乐观精神。
在敌人监牢里,他坚持斗争,进行革命宣传,“劝牢头造反”。牢头向他“盘盘底细”时,他侃侃“攀谈”开了,说出“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这样响亮而有力的话。红眼睛阿义狠狠“给他两个嘴巴”,他却“打不怕,还要说可怜可怜哩”,可怜阿义的不觉悟。最后,他终于为革命事业献出年轻的生命。这表现出革命者英勇无畏、大义凛然的英雄气概。
(10)鲁迅小说药的阅读扩展阅读
鲁迅先生的《药》写于1919年4月25日,脱稿于“五四运动”时期,发表于1919年5月《新青年》六卷第五号。从作品所处理的题材来看,作品中人物所处的时代是在辛亥革命前后期间,也就是中国民主革命运动先驱者之一秋瑾烈士1907年就义那个时候,秋瑾烈士就义后四年即1911年,爆发了辛亥革命。
辛亥革命推翻了清朝建立了民国,但由于资产阶级领导革命的软弱性,未能完成民主主义的革命任务,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仍然统治着中国,中国仍停留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地位。当时领导辛亥革命的资产阶级同封建势力和帝国主义的妥协,脱离群众,空想依靠少数人的力量(包括使用恐怖手段)代替群众的革命运动。1907年7月6日,徐锡麟刺杀安徽巡抚恩铭,失败后被恩铭的亲兵残酷地挖出心肝炒食。秋瑾也因此被告发而入狱,7月15日在绍兴轩亭口英勇就义。
鲁迅早在日本留学期间,就十分关心中国的革命问题。在仙台学医时,他看了日本人杀中国人而另一大群中国人却来 “鉴赏” 杀人 “壮举” 的电影以后,深切感到 “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由此他得出结论:革命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秋瑾烈士的被害,他更感到“揭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的必要。正是在这样的思考下,他提笔创作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