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红岩人物介绍
1、江姐
江姐是《红岩》中比较丰满的艺术典型。作为一个地下工作者,她有着丰富的经验和高度的警惕。在重庆的朝阳码头,她看到甫志高穿着西装给她掮行李,当即识破了甫志高好表现的心理,表现了她高度的党性。
在赴华蓥山的途中,她看到了挂在城头上的丈夫的头颅,悲痛欲绝,但她以坚强的革命意志和非凡的毅力克制自己的感情,并化悲痛为力量,勇敢地担负起丈夫未竞的事业。作为一个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她视死如归,宁折不弯。
面对敌人惨无人道的酷刑,她忍受百般折磨,对党的秘密守口如瓶。行将就义,她神态平静,举止从容,梳理头发,整理衣衫,吻别“监狱之花”,始终带着胜利的笑容。“
如果需要为共产主义理想而牺牲,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也可以做到脸不变色,心不跳”,这一席话,充分展示了江姐作为共产主义战士的生死观。
2、许云峰
许云峰是作者着力刻画的人物之一。他是我地下党的领导者,在他身上比较集中地体现了无产阶级革命者的才干、品质和气魄。
他在作品中一出现就是一个坚定、勇敢、老练、机智的地下党领导者。他一到沙坪书店,发现书店有两个来历不明的人,立刻意识到“危险就在眼前”,于是当机立断,撤销联络站,转移人员,掩护革命同志,一切处理得有条不紊。
许云峰坚强勇敢,毫不畏惧,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他与中国共产党的地下工作者李敬原在新生茶园碰头,叛徒甫之高带领特务突然袭击,许云峰不顾个人安危,挺身而出,沉着掩护革命同志,自己被捕入狱。表现了革命者的高风亮节。
许云峰足智多谋,立场坚定,具有非凡的胆识和善于应付瞬息万变的局势的才能。在狱中,他巧妙地引导徐鹏飞作出错误的判断,承担《挺进报》的领导责任,保护了地下党组织。
面对敌人惊心设计的酒宴,随机应变,戳穿了敌人的阴谋,把筵席变成了揭露敌人的讲台,机智地引出特务头子毛人凤出场。表现出共产党人的无敌力量。
许云峰具有压倒任何敌人而不被敌人压倒的大无畏气概和勇于献身的崇高精神。在狱中,他与徐鹏飞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他赤手空拳以顽强的毅力挖通了监狱通向狱外的洞口,并把它留给了战友,自己带着必胜的信念从容就义。
3、成岗
成岗真名陈然 ,1939年春天在湖北宜昌加入中国共产党。1947年7月起参加重庆市委地下刊物《挺进报》的编辑、印刷和发行工作,不久重新入党,任《挺进报》特支书记。
1948年4月在工作间被捕,先后关押于歌乐山重庆军统集中营渣滓洞、白公馆看守所,在狱中受尽酷刑,坚贞不屈,并坚持出版《挺进报》。1949年12月28日在重庆大坪刑场被公开枪杀,壮烈牺牲。牺牲时年仅26岁。
以下是陈然在编辑《彷徨》杂志时撰写的一篇题为《论气节》的散文的摘录: 在平时能安贫乐道,坚守自己的岗位;在富贵荣华的诱惑之下能不动心志;在狂风暴雨袭击之下能坚定信念,为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4、小萝卜头
小萝卜头,原名宋振中,男,1941年生于江苏邳州,1949年9月在重庆被杨钦典害死,遇害时年仅8岁,是解放战争时期的最小的战士。
宋振中八个月的时候,就随父母被带进了监狱。由于终年住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再加上营养跟不上,七八岁却只有四五岁孩子那么高,成了一个大头细身子、面黄肌瘦的孩子,难友们都疼爱地叫他“小萝卜头”。
小萝卜头在敌人的监狱里长大,一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经过地下党对特务的斗争,他才在监狱里上了学,由地下党员和爱国志士作他的老师。由于他年龄小,特务们对他的看管不是很严,他就经常在牢房之间传递东西、传递信息和秘密情报,在门口放哨,帮助大人了解入狱同志的情况等。
在革命胜利前夕,小萝卜头被敌人残忍杀害。重庆解放后,小萝卜头宋振中被追认为革命烈士,他是共和国、乃至世界上最小的烈士,他的英名将永远被后人铭记。
5、双枪老太婆
双枪老太婆是著名小说《红岩》中塑造的传奇人物,为华蓥山游击队的成员,因善使双枪被誉为双枪老太婆。其人物原型为陈联诗。
陈联诗(1900年~1960年),女,又名陈玉屏,四川广安岳池县人,川东华蓥山游击纵队的主要创建者与领导者之一,多次参与并领导华蓥山武装起义,为中国近代的革命事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因陈联诗善使双枪,故被世人称为“双枪老太婆”。据著名小说《红岩》的作者杨益言先生讲诉,陈联诗为《红岩》中“双枪老太婆”的原型之一。
2. 关于红岩这部小说作者的资料
作者简介
《红岩》出版于1960年。作者罗广斌、杨益言都是重庆中美合作所集中营的幸存者,他们亲身经历了黎明前血与火的考验,目睹了许多革命烈士为革命牺牲的壮烈场面。根据这些亲身经历,他们于1957年写出了革命回忆录《烈火中永生》,随后在这个基础上创作了长篇小说《红岩》。这部作品以惊心动魄的斗争画面和崇高的革命精神震撼了广大读者的心,获得了广泛的好评,被称为具有共产主义精神和革命气节的教科书。
罗广斌(1924——1967年),四川成都人。194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从事学运工作,并利用其家庭关系进行统战和策反工作。1948年9月因叛徒出卖在成都被捕,先后囚于渣滓洞、白公馆监狱。狱中坚持斗争,拒绝其兄罗广文(蒋介石嫡系,国民党第15兵团司令)的保释,宁愿坐牢,也不写悔过书,和难友一起秘密制作五星红旗,迎接解放。1949年11月27日大屠杀之夜,策反看守杨钦典,带领难友集体越狱成功。解放后历任共青团重庆市委常委、市统战部长、市文联作协会员等职,积极从事宣传烈士革命事迹的工作,是《红岩》小说主创人之一。1967年被诬为叛徒,迫害致死。
杨益言(1925——),四川武胜县人。1940年在同济大学读书,后因在上海参加学生运动被学校开除。1948年8月被捕,囚禁于重庆“中美合作所”渣滓洞,重庆解放前夕被营救出狱。解放后在重庆市委工作,先后 任科长、办公室主任、常委等职。196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为四川省重庆文联专业作家。1979年出席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当选为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委员。1980年曾当选为中国作家协会四川分会副主席。
3. 《红岩》的主要人物是谁
《红岩》的主要人物是许云峰、江雪琴、成岗、余新江、刘思扬、丁长发。
内容简介
1948年,重庆地下党工运书记许云峰命甫志高建立沙坪书店,作为地下党的备用联络站。
江雪琴江姐到离根据地不远的一座县城时,发现自己的丈夫、华蓥山纵队政委彭松涛的人头被高挂城头。见到纵队司令员“双枪老太婆”后,她忍住悲痛,坚决要求到丈夫生前战斗的地方工作。
由于甫志高的告密,许云峰、成岗、余新江和刘思扬等人很快相继被捕。特务头子徐鹏飞得意忘形,妄图借此将重庆地下党一网打尽。然而,他使尽各种伎俩,都没能从许云峰等人身上得到任何所需的东西。
江雪琴不幸被捕,关押在渣滓洞集中营里。在狱中,她受尽了折磨,凶残的敌人把竹签钉进了她的十指。面对毒刑,她傲然宣告:“毒刑拷打是太小的考验,竹签子是竹做的,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铸成的!”江姐的英雄气概惊天地,泣鬼神!
转眼到了年底。敌人为了表示和谈的“诚意”,假称释放了一批政治犯,但实际上只将来自资本家家庭的共产党员刘思扬一人遣回家中软禁。郑克昌在诱骗刘思扬失败后,又伪装成同情革命的记者高邦晋打入渣滓洞。他妄图通过苦肉计刺探狱中地下党的秘密。余新江等人识破了他的伪装,并借敌人之手除掉了这个阴险的特务。
解放军日益逼近重庆,关在地窖中的许云峰用手指和铁镣挖出了一条秘密通道。当解放军攻入四川,即将解放重庆的时候,徐鹏飞等狗急跳墙,提前秘密杀害了许云峰、江姐、成岗等人。
就在许云峰等人被害当天的晚上,渣滓洞和白公馆同时举行了暴动。刘思扬、丁长发等一些同志牺牲了。但更多的同志终于冲出了魔窟,伴随着解放军隆隆的炮声,迎接黎明时分灿烂的曙光!
(3)李青竹小说女主角扩展阅读
《红岩》是1961年12月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国民党集中营的幸存者罗广斌、杨益言。
该书讲述了1948年在国民党的统治下,处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的共产党员在渣滓洞和白公馆中受刑,敌人为了得到口供,妄图用炎热、蚊虫、饥饿和干渴动摇革命者的意志,但在共产党员的坚强意志前,敌人却是一筹莫展,一败涂地的故事。
1961年12月,正式出版,此书重印113次,再版2次,册数则超过了一千万。作为红色经典作品,轰动一时。作者于1957年写出了革命回忆录《在烈火中永生》,随后在这个基础上创作了此长篇小说《红岩》,后改编为红色电影《烈火中永生》。
4. 《红岩》人物原型与她的红色恋人
小说《红岩》中李青竹的人物原型方琼,和来自解放区的作家邵子南是一对恋人,他们已议定在1947年2月28日结婚。不料就在这一天凌晨,重庆军警宪特突然紧急出动,包围了《新华日报》,强迫中共方面人员撒返延安。方琼提着为婚礼准备的喜糖赶来,却被军警远远隔在围观的人群中……
江姐的战友
李青竹在小说《红岩》中第一次出现,是在第十五章。
江姐在渣滓洞受了酷刑,被抬回牢房。同伴们为她急切施救。李青竹给牢友们讲了江姐的经历:“1947年春,党决定派一批党员去支援农村的武装斗争。江姐和她的丈夫,都提出了申请,党批准了她丈夫彭松涛同志的请求,要她仍然留在城市。那天,我还和她一道,到朝天门码头送走了彭松涛同志。”接着,小说写道:李青竹自己,就是在那以后不久,也被派到了乡下去,不幸在半路上被敌人逮捕了。
此后,小说有多处写到李青竹:她对从昆明押来的无名的烈士夫妇的临终关怀,对烈士遗孤“监狱之花”的怜爱呵护,在对敌斗争中体现出的成熟策略,与众牢友一道为庆祝成立新中国绣红旗,直到她与江姐一道被敌人押赴刑场……
我手头有一份资料,证实“李青竹”实有其人。只不过名字是李青林,1947年8月任中共万县县委副书记。资料记载说:1948年6月15日因叛徒出卖被捕,当晚重庆行辕特务科长雷天元组织突审,李见满室刑具,毫不恐惧,特务急于得到情报,把李拖上老虎凳,狂叫“加砖、加砖”!加第三块砖时,特务猛使大力,李左腿被撬断而昏厥。后被押禁重庆渣滓洞,敌人叫叛徒对质,李怒斥叛徒。在狱中,她团结同志,坚持斗争,1949年11月14日夜,李被敌人枪杀于歌乐山下电台岚垭处,时年36岁。
李青林的未婚夫便是邵子南,作家、诗人,中共党员,曾在解放区名噪一时。
《竹山县志·人物卷》有军旅作家“邵子南”条:
……1949年1月,任中共竹山县委副书记。在任期间,为解放竹山、开展地方组织建设和党的宣传,做了大量工作。同时,他根据许明钦烈士的事迹写了《一个共产党员成了神的故事》,根据竹山清匪反霸斗争的生活素材,编著长篇小说《三尺红绫》,深受竹山人民爱戴。
另据有关资料,邵子南后来与宋铮同志结婚,育有一女。1955年12月因病逝世,年仅39岁。
我拜访了年近八旬的宋铮,她热情接待了我,以下资料均有所本。
1947年2月,国民党强迫重庆、上海、南京三地中共机关同时全部撤离。邵子南被迫从重庆撤回延安,3月2日又从延安调至晋绥解放军,任新华社晋绥总分社副社长。10月调入“川干队”(番号“长江支队”),1948年2月随军南下,6月15日,李青林被捕那天,邵子南正在郧西县北隅村。第二天晚上,他完成了短篇小说《张得全和他所讲的故事》,用一个奇特的故事和独特的艺术手法预告国民党军队必败。此后一年多时间里,邵子南就一直在郧县、郧西、白河、房县、竹山、竹溪工作打仗,曾在陕南四分区任武工队长和地方武装团政治主任、竹山县民教科长和县委副书记、竹溪县县委书记等职。他热情似火,不知疲倦地发动群众,培训干部,审理案件,清剿土匪,收编改造伪职人员,是深受人民爱戴的干部。
邵子南还有四川人特有的幽默感。1948年12月21日,行军途经十堰黄龙滩,路上见一草屋,上书“陋室德馨”四字,即时将刘禹锡的《陋室铭》趣改为《漏室铭》:
山不怕高,有腿能行;水不怕深,游泳就成;漏雨的屋,很伤脑筋。火炉生不燃,墙上草发青;幻想红烧肉,空谈炒鸡丁;可以吹牛皮,扯筋筋;无片瓦以遮雨,光椽子也不行。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这些屋,何漏之有?
1949年春节,邵子南给郧西县城关学校撰写的对联是:“拖软冻僵毒蛇,打死落水疯狗,将革命战争进行到底,听解放人民的歌声,就要唱响广东广西;排除腐旧思想,接受革命真理,以学习态度解决一切,把服务工农的心血,坚决灌透汉北汉南。”9月28日,当邵子南听说中华人民共和国即将成立的时候,已是在挥师进川的途中了,当时众人欢呼雀跃,当天晚上行军到达十堰夏家店。10月1日,邵子南随“川干队”队部宿营在武当山草店,因为避雨,滞留三天,屁股上长疮,伏在床上写完了中篇小说《三尺红绫》的第五章。这个时候,远隔千山万水的重庆渣滓洞集中营里,江姐、李青林们也已经知道,新中国诞生了。
一曲恋歌作挽歌
据说,重庆渣滓洞革命烈士纪念馆中,至今还陈列着邵子南的长诗《会师》。李青林牺牲半月后,邵子南才抵达重庆,不久便得知李青林牺牲的消息。他在悲愤交加中,写了长诗《会师——为纪念李青林同志而作》。全诗分为四章:一、人民的女儿;二、战斗中的爱;三、生离和死别;四、会师前进。他在诗中赞颂烈士:“你,勇敢的女性啊,人民的好儿女!你,在老虎凳上,折断了腿换来的骄傲、胜利、光荣!人民成了统治者!”诗人感到在胜利后的山城重庆,烈士的生命无处不在,“在前进曲的节奏里,跳动着我们甜蜜的关注,热烈的耳语,神圣的、胜利的、永远的爱情!”诗人表示要永远与烈士会师前进。《会师》于1950年1月15日发表,随即在重庆引起强烈反响,直到此时人们才知道,为新中国而壮烈牺牲的烈士李青林,与曾经名闻解放区的军旅作家邵子南,是一对恋人。
大型纪实性电视连续剧《红岩魂》在第一集中,叙述了李青林和邵子南的故事。
原来李青林的原名叫方琼,1936年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42年开始在重庆参与创办《四川妇女》杂志,从事党的地下工作;1946年认识了我党派往重庆《新华日报》任采编部主任的邵子南,两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和亲密的关系,并已议定在1947年2月28日结婚。不料就在这一天凌晨,重庆军警宪特突然紧急出动,包围了中共四川省委和新华日报馆,强迫中共方面所有驻渝人员撒返延安。方琼提着为婚礼准备的喜糖赶来,却被军警远远隔在围观的人群中,只能焦急地朝报馆方向张望。也许她看到了被全副武装的军警押走的邵子南,也许根本就没有看到邵子南的身影。总之,他们两人从此失去了联系……
此后不久,方琼受组织派遣赴农村工作。行程中,她借用邵子南曾经用过的笔名“青林”,为自己取了一个新的名字——李青林。
未完成的杰作
邵子南身兼军政人员和诗人作家双重身份,在现当代文学史上不是等闲之辈:早年从四川资阳老家流浪到上海,认识了后来写出《三家巷》《苦斗》的作者欧阳山,并与欧阳山、丘东平、草明等一起创作了中篇小说《给予者》,受到茅盾先生的好评。他参加革命,是经胡乔木的介绍。他曾被中共中央组织部派到丁玲领导的“西战团”任党支部书记,曾与田间等发起“街头诗”运动,轰动延安。他还是白毛女故事的最早收集、整理者之一,又是歌剧《白毛女》的最初编剧。他在解放区写过很多有影响的歌词,由周巍峙谱曲。他的《李勇大摆地雷阵》,是当年解放区小说创作中很有代表性的作品。
邵子南32岁那年,曾随刘邓大军的“长江支队”(川干队)千里行军抵达陕南郧西。此后作为地方武装团的政治主任,曾带领武工队深入敌后侦察。他的作品《夹河关》便是一篇与此有关的战地纪实。其时国民党已对南下的解放军发起了反攻,战斗紧张而酷烈。“我”和武工队在汉江两岸穿梭游击,文中记下了三天的亲历见闻,对几个侦察敌情的战士作了颇富感情色彩的速写式描绘。全篇情绪乐观,行文明快,语言幽默生动,描写细微真实,尤其对江汉两岸昼夜景色和仲秋时节多变的气温写得十分精彩。从群众“抓住毛驴当马骑”,怂恿武工队主动进击敌人的心态中,点明了部队与群众的关系,显示了作者心中充沛的代表人民利益、保护人民利益的正义感。
邵子南的《一个共产党员成了神的故事》,是写竹山第一次解放后,人民政府县长许明钦事迹的。作品发表在1950年7月1日《大众文艺》上,那天正是党的生日。从作品中,可以看出在当时的特殊环境下,邵子南思考党和人民、军队和群众关系的理性深度。
邵子南在竹山期间曾办过干训班,除了宣传政策、培养干部外,也曾在竹山播撒过文学的种子。有一个叫徐昭武的文学爱好者,当年就曾受惠于他。徐昭武还讲过一段轶事:那时邵子南住在竹山县一中临广场的房子里,广场是一片可容万人的空旷荒地,敌人深夜放黑枪暗杀他,他一动不动,同时制止警卫员追赶。问何故,邵子南说:“不能动,一动,人家照你影子打就打得准了。”可见解放初期对敌斗争的复杂性和邵子南的丰富军事经验。
在延安时,邵子南一度与孙犁是窑洞紧邻。1962年,孙犁写《清明时节》一文纪念邵子南,说他在延安时有两句话常挂在嘴上:“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知他们分手几年之后,这两句话却在《三尺红绫》中,变成了邵子南所钟爱的女主人公对霸占她的恶棍的口头禅。
《三尺红绫》是一部未完成的杰作,代表了那一时期邵子南创作的艺术高峰。讲的是地痞流氓、乡公所的狗腿子李盛才,调戏农妇王秀芬,碰了一鼻子灰后仍不甘心,与一个地方少爷设计,抓王秀芬的丈夫当了壮丁后,霸占了王秀芬。解放军解放郧西和白河后,李盛才已沦为国民党残匪的走狗,被杀死在家中。王秀芬和她义弟王文炳被抓起来,经过保长和乡民会审后,送到刚刚成立的县人民政府。小说共有三个未完稿。红绫是王秀芬的丈夫送给她的,后来也被李盛才掠去。这是小说的重要道具,但却不知最后派何用场。整个故事有一个探案小说的外壳,但悬念没有被揭开。不过,王秀芬最后被人民政府解救出来,投奔新生活的结局已是显而易见的了。
邵子南在这个人物身上,倾注了他对劳动人民的深切同情。《三尺红绫》于1958年初版,后来多次重印,我收藏的是1959年第三次印本,属武汉某图书馆流散出来的馆藏,借书卡上显示共有十多人借阅,可见在当时是颇受欢迎的。
值得注意的是小说中的办案人熊海山。邵子南这样写他:“是个写诗的,爱作武工队活动的,来竹山,也仍然带着武工队……唯一的好处就是深入群众,爱钻问题,到这郧阳郧西地区,他一直在边沿区,带着十来条捷克步枪活动。”不用说,这里不正有邵子南自己的影子吗?
摘自《幸会幸会,久仰久仰》,黄成勇著,山东画报出版社2005年1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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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谁能把 红岩 里关于讲姐什么的受刑的章节发上来啊
第 十 五 章
又一个深沉的暗夜,降临在渣滓洞集中营。
风门边挤满了人,久久地望着那挂满刑具的刑讯室。夜风吹来,带着萧瑟的寒意。刑讯
室前,魔影动荡,吆喝声不绝……风门边,偶尔有人不安地低语。
“又是半夜刑讯!”
“徐鹏飞,朱介都来了。”
“夜审谁呀?”余新江身后,传来一声问话。
“该不会是老许?”刘思扬担心地插了一句。
许云峰崛立在楼八室铁门边。透过昏黄的狱灯,余新江望得见他沉思的脸。
余新江不禁十分担心地想念那多次经受毒刑拷打、经常昏迷不醒的江姐。追悼龙光华以
后不久,江姐被押到渣滓洞里来,日夜拷问的次数,已经无从计算了。大家都知道,为了保
卫党的机密,江姐忍受了多少摧残,获得了多少同志的尊敬。经过绝食斗争,敌人被迫接受
了条件,不敢继续迫害了,现在却在渣滓洞对江姐进行非刑拷打,很显然,这是敌人疯狂的
报复!江姐不仅为党,也为大家受苦,这使得每个人都感到敬佩而又十分痛苦。
“猫头鹰和狗熊到女牢去了!”
余新江一惊,眼光立刻转向女牢。黑沉沉的夜里,黯淡的狱灯,使他看不清远处。
“提谁?”焦急不安的声音又在询问。
“江雪琴!”
“是她!看,江姐出来了!”
“又是江姐。”余新江的心像沉甸甸的铅块,朝无底深渊沉落。
所有的牢房,一时都陷入难堪的沉默。
过了好些时候,人们听到了审问的声音:
“你说不说?到底说不说?”
传来特务绝望的狂叫,混合着恐怖的狞笑。接着,渣滓洞又坠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听得清一个庄重无畏的声音在静寂中回答:
“上级的姓名、住址,我知道。下级的姓名、住址,我也知道……这些都是我们党的秘
密,你们休想从我口里得到任何材料!”
江姐沉静、安宁的语音,使人想起了她刚被押进渣滓洞的那天,她在同志们面前微笑着
,充满胜利信心的刚毅神情。
听着她的声音,仿佛像看见她正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刑讯室里,面对着束手无策的敌人。
可是江姐镇定的声音,并不能免除同志们痛苦的关切。
大概是江姐的平静的回答,使得敌人不得不重新考虑对策,讯问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
楼七室同志们焦灼的谈话又继续了。
“又是叛徒甫志高!”余新江愤怒地骂了一句。他又问:
“和江姐一道,川北还有人被捕吗?”
“没有,就她一个。”
“听说华蓥山纵队在公路上抢救过江姐,但是阴险的特务,前一夜用船把江姐押到重庆……”
“哎——”人们痛苦地把惋惜之情化为一声长叹。刑讯室里又传来了声音,是徐鹏飞毒辣的笑声。
“谅你一个女共产党,还制服不了?你不愿讲,好嘛,我们帮你打开嘴巴。来人!”
接着,传来一阵狼嚎似的匪徒的狂吼。
夜,在深沉的痛苦、担心与激动中,一刻一刻地挨过。星光黯淡了,已经是雄鸡报晓的时刻。
在那斑斑血迹的墙壁上,映着的江姐的身影消失了。大概她从倒吊着的屋梁上,被松了下来……
“现在愿意说了吧?”
魔影狂乱地移动着。
“不!”微弱的声音传来,仍然是那样的平静。
“十指连心,考虑一下吧!说不说?”
没有回答。
铁锤高高举起。墙壁上映出沉重的黑色阴影。
“钉!”
人们仿佛看见绳子紧紧绑着她的双手,一根竹签对准她的指尖……血水飞溅……
“说不说?”
没有回答。
“不说?拔出来!再钉!”
江姐没有声音了。人们感到连心的痛苦,像竹签钉在每一个人心上……
又是一阵令人心悸的泼水的声音!
“把她泼醒!再钉!”
徐鹏飞绝望的咆哮,使人相信,敌人从老许身上得不到的东西,在江姐——一个女共产
党员的身上,同样得不到。尽管他们从叛徒口里,知道她作过沙磁区委书记,下乡以后可能
担任更负责的工作,了解许许多多他们渴望知道的地下党线索,可是毒刑拷打丝毫也不能使
江姐开口。
一根,两根!……竹签深深地撕裂着血肉……左手,右手,两只手钉满了粗长的竹签……
一阵,又一阵泼水的声音……
已听不见徐鹏飞的咆哮。可是,也听不到江姐一丝丝呻吟。人们紧偎在签子门边,一动
也不动……
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一个声音高叫着:
“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我渴望自由,
但我深深地知道:
人的身躯,
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
是谁?天刚亮,就唱起了囚歌。迎着阵阵寒风,久久地守望在风门边的刘思扬,听着从
楼下传来的低沉的歌声,一边想着,一边了望那远处深秋时节的山坡。刚升起的太阳,斜射
着山坡上枯黄了的野草。远近的几株树木,也已落叶飘零,只剩下一些光秃秃的枝干。只有
墙头上的机枪,闪着寒光的刺刀和密密的电网,依然如故……刘思扬的心潮澎湃着,血在翻
腾。
他从风门边疾速地回到自己的铺位,轻轻地从墙角下取出了一支竹签削成的笔,伏在楼
板上,蘸着用棉花余烬调和成的墨汁,在他一进集中营就开始写作的《铁窗小诗》册上,又
写出愤激的一页……
“江姐回来了!”签子门边的余新江,回过头来,告诉大家。一阵脚步声,人们又一齐
涌到牢门边。
高墙边的铁门打开了。猫头鹰从铁门外窜了进来,他站在门边,瞪着眼睛,望着一长排
牢房,大声地吼叫:“不准看,不准看!”
谁也没有去理睬这只凶暴的野兽,大家踮着脚尖,朝签子门缝望出去。只见江姐被两个
特务拖着,从铁门外进来了。
通宵受刑后的江姐,昏迷地一步一步拖着软弱无力的脚步,向前移动;鲜血从她血淋淋
的两只手的指尖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人们屏住呼吸,仇恨的烈火在心中燃烧,眼里噙着的泪水和江姐的鲜血一起往下滴……
一阵高昂雄壮的歌声,从楼八室铁门边最先响起。江姐在歌声中渐渐苏醒了。她宁静地
聆听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她明亮的双眼,像要找寻这歌声发出的地方。目光一闪,江姐仿佛
发现了从楼八室传来的,许云峰的信任与鼓舞的眼波。战友的一瞥,胜过最热切的安慰,胜
过任何特效的药物,一阵激烈的振奋,使她周身一动,立刻用最大的努力和坚强的意志,积
聚起最后的力量,想站定脚步。她摇晃了一下,终于站稳了。头朝后一扬,浸满血水的头发
,披到肩后。人们看得见她的脸了。她的脸,毫无血色,白得像一张纸。她微微侧过头,用
黯淡的、但是不可逼视的眼光,望了一下搀扶着她的特务。象被火烧了一下似的,她猛然用
两臂摔开了特务,傲然地抬起头,迈动倔强的双腿,歪歪倒倒向女牢走去。
“呵——江姐!”大家禁不住喊出声来。
可是,江姐只跨了几步,便扑倒了。蓬乱的头发,遮盖着她的脸,天蓝色的旗袍和那件
红色的绒线衣,混合着斑斑的血迹……
女牢里奔出来几个同志,把江姐轻轻地扶了起来,抬进女牢……“卡嚓”一声,女牢的
门,被紧紧锁上了。
“怎么啦?怎么啦?”楼上楼下的风门口,探出了战友的头,彼此焦急地询问着。阳光
透进女牢的签子门,只见忙乱的身影,在室内不停地来回走动。
“这些禽兽!把江姐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人们愤愤地抓紧牢门。
不知何时,风门边放下了一小桶霉米饭。是吃早饭的时刻了,可是谁有心思吃饭?刘思
扬匍伏在楼板上,泪珠不断滴落在纸上,他第一次这样感情激动,用血和泪一起来写作诗篇。
“怎么样?有消息吗?”
“听说昏过去了,女室的同志正在急救……”
楼上楼下的牢房,在签子门边了望的人们,彼此询问着。
一个钟头,两个钟头过去了。余新江站在楼七室房间的正中,激动地朗读着刘思扬刚写
好的诗句:
竹签子钉进每一根指尖,
凉水灌进鼻孔,
电流通过全身……
人底意志呀,
在地狱的毒火中熬炼。
像金子一般的亮,
像金子一般的坚。
可以使皮肉烧焦,
可以使筋骨折断。
铁的棍子,
木的杠子,
撬不开紧咬着的嘴唇。
那是千百个战士的安全线呵!
用刺刀来切剖胸腹吧,
挖出来的——也只有又热又红的心肝。
正是大家担心着江姐安危的时刻,女牢里人们怀着更大的不安。
孙明霞用盐水洗完了江姐最后一根指头上的血污,向站在床前的人们伸过手来。
她旁边的人,把棉花签和红药水瓶,递了过去。孙明霞顺手取了根棉花签,蘸着红药水
,在江姐的伤口上,小心翼翼地涂着。可是她发现,伤口里残留着一些折断了的竹丝,只好
放下药签,噙着热泪,用指甲拨开血肉模糊的伤口,挟出一条又一条嵌在肉里的竹丝。昏厥
中的江姐,似乎也感到这阵伤口的疼痛,她的手指抖动着,血又从伤口里流涌出来。孙明霞
忍不住转过头去,眼泪涟涟……
“冷静点……明霞。”
“把红药水给我。”又一个人接过了孙明霞手上的药瓶;再把一根一根蘸着红药水的棉
花签,递给孙明霞。
江姐仍然昏迷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咬紧牙关,仿佛在努力抵抗着痛苦的感觉,不让
自己叫出声来;当棉花签接触到她深陷的伤口时,她的身子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轻点!”人们心里痛楚地一阵阵紧缩。孙明霞歉疚地望了望江姐,咬着牙,垂下头,
继续涂着红药水。她不禁想起了,在狱中第一次见到江姐时,江姐用她宁静而坚贞的目光,
凝视着自己的泪眼轻声说过:“在接受考验的时刻,人的生命,要用来保持党的纯洁……”
昨天夜里,江姐被特务押出去的时候,孙明霞还冲向牢门口呼唤:“江姐!江姐!”江姐在
牢门口停了一下,又平静地回头对她微微一笑。那一瞬间的微笑,曾赋予了她多少力量,那
种包含着无穷勇气的平静的微笑,使她永远难忘。
“石花①弄好了吗?快!”孙明霞快涂完红药水的时候,轻声问道。
“弄好了!”一小碗石花的粉末,递到床前。
孙明霞拈着石花的粉末,撒在江姐的伤口上,然后用棉花、布条,在江姐的手指上轻轻缠着。
包扎完了,孙明霞准备去解开事先缠在江姐胳臂上,帮助止血用的布带。
“慢点!慢点!”人们深怕布带松得快了,血液会一下冲击伤口,使江姐感到疼痛。
“我晓得。”孙明霞点了一下头,缓缓地放松布带,人们的眼光全望着江姐的脸。只见
她眼睫毛眨了一下;嘴角微动着。苍白色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丝红晕。这时,渣滓洞是一片
沉静,连特务办公室里的吊钟“滴塔滴嗒”的声音都听得见。
最后一条布带松开了。江姐“呵——”了一声,把头向外转了一下,嘴里吐着血沫……
“怎么?”女牢房的人们,不约而同地低声惊叫起来。
“江姐受刑的时候,用自己的牙齿把嘴唇咬破了……”孙明霞说完以后,不觉又流出眼泪。
大家也不禁泪珠滚滚,沉思着:一次次的拷打,江姐不知经受了多少剧烈的疼痛……是
她,一个女共产党员,平静地在敌人面前宣布:胜利永远是属于我们的。
“告诉男室的同志,江姐快醒过来了!”孙明霞的手从江①石花,集中营围墙的基石上
,长的一种灰白色的苔鲜植物,被用来止血。
姐的脉搏上松开,马上又为她盖上被褥。
“加个枕头垫高些吧”一个叫李青竹的衰弱的人,躺在对面,她困难地欠起身来说着。
老虎凳折断了她的腿,使她不能久守在江姐身边,为多年的老战友分担一些痛苦。
“垫高了不好。”孙明霞感谢着李青竹的好意,用关切的神情回头望了望她,好象是说
:“不要操心,你躺下去,躺下去……”
“明霞,去歇一下吧,看你累成这个样子。”李青竹又叫了她一声。
“不要紧,我不累。”
谁愿离开呢?人们固执地站着,守候着江姐的苏醒。
“是什么力量使江姐这样坚强?”站在床边的孙明霞沉静下来,深思地问。
谁能回答这样的问题呢?人们很自然地把头转向侧卧着的李青竹。
“……江姐是我们大家的榜样。”李青竹在众人的期望中,终于缓缓支起上身,讲说起
来。“我和她在一起工作过很久……她刚学会喊‘爸爸’的时候,父亲就死了。母亲靠着借
、当、做针线杂活养着家口。她七岁那年,母亲听说大城市容易生活些,带着她来到重庆。
在那军阀混战,饿莩遍野的年代,母亲绝望了,终于丢下新生女儿,投江自尽了。无依无靠
的江姐,流落在孤儿院里,常常刚端着饭,就被人把碗夺去。她噙着一泡眼泪,从来不肯当
着人哭泣……
“江姐还不到九岁,就在南岸的一家纱厂里当童工。做了两年,江姐得了重病,被赶出了工厂……”
李青竹深情地望了望江姐,她仿佛又看到十年前和江姐一起学习,一道工作的情景:在
一个阳光泻满山谷,碧波荡漾的山溪边的竹林深处,江姐崇敬地凝望着竹枝上闪闪发光的镰
刀锤子交叉着的旗帜……溪谷里久久地回响着庄严明朗的声音:“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
“1947年初春,党决定派一批党员去支援农村的武装斗争。江姐和她的丈夫,都提
出了申请,党批准了她丈夫彭松涛同志的请求,要她仍然留在城市。那天,我还和她一道,
到朝天门码头送走了彭松涛同志。”李青竹自己,就是在那以后不久,也被派到乡下去,不
幸在半路上被敌人逮捕了。
“听说老彭同志牺牲了,江姐知道吗?”孙明霞轻声插问。
“知道。”李青竹的声音禁不住有些激动。“江姐还亲眼见到……”
“江姐的孩子在哪里?”孙明霞忽然关心地问:“江姐告诉过你吗?”
“孩子有同志抚养,长大了一定会继承我们的事业……”
李青竹回答着,眼睛转向江姐。这时江姐仍然昏迷不醒,只是脸色比刚才好一些了。
时间已是下午,男牢房的同志开始轮流“放风”。这时间间牢房已经传遍了老许的建议
:他希望全体战友,学习江姐坚贞不屈的意志,学习她在艰苦斗争中的革命气节……因此,
趁着“放风”的空隙,男同志们都把自己写给江姐的慰问信和诗篇送进女室——人们亲眼看
见她独力承当了敌人对全体战友的疯狂报复,代表着全体战友的不屈意志。同时,人们看出
:连毒刑也失去作用,这就使敌人在迫害失败之后,进一步陷于束手无策的地步了。这是江
姐的胜利,也是大家的胜利!
孙明霞捏着一叠信件,站在江姐的床边,说着:“静一点,大家请听。”室内马上静了
下来,孙明霞朗读着:
暴风雨中的海燕,
迎接着黎明前的黑暗。
飞翔吧!战斗吧!
永远朝着东方,
永远朝着党!
楼四室献给江姐
“下面是楼下六室写给江姐的《灵魂颂》。”孙明霞继续地朗读着。
孙明霞越念越起劲,大家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明霞,你在做啥?”这时,江姐已醒
转过来,轻轻地呼唤着。孙明霞回头一看,惊喜地叫着:“哎呀,江姐苏醒了!”
全室的人,一齐跑到江姐床边,七嘴八舌地问着:“江姐!
你好点了吗?你要什么?”
江姐睁大着眼睛,眼珠不停地转动,她微笑了。
“漱漱口吧!”有人端来了一碗水。
孙明霞站在江姐床边,不如如何是好;半晌,她才想起手上拿着的一把信件。于是,她
坐在江姐床边说:
“江姐,这些全是同志们给你写的信,我念给你听。”孙明霞拿起一封信,看了一下,
说:“这是楼下二室全体同志写的。”
“楼下二室?叶挺同志囚禁过的牢房?”
江姐问了一句。当她看到孙明霞不断点头时,脸上闪过一丝幸福的光辉,又轻轻问道:
“他们说什么?”
孙明霞朗读着:
“亲爱的江姐:
贞。我们深深地知道,一切毒刑,只有对那些懦夫和软弱动摇的人,才会有效;对于一
个真正的共产党员,它是不会起任何作用的。
当我们被提出去审问的时候,当我们咀嚼着两餐霉米饭的时候,当我们半夜里被竹梆声
惊醒过来、听着歌乐山上狂风呼啸的时候,我们想起了你,亲爱的江姐!
我们向党保证:在敌人面前不软弱,不动摇,决不投降,象你一样的勇敢,坚强……”
“这是楼三室……这是楼下七室。”
孙明霞一封一封地把信念给江姐听。
江姐一边听着,一边淌着激动而兴奋的眼泪。当她听完几封信以后,用舌尖舐了一下破
裂的嘴唇,眼泪花花地说道:
“党太好了,同志们太好了,我算不了什么。”江姐轻声地说:“我们的荣誉属于党啊
!同志们的这种鼓舞,这种战斗的力量,我应该和同志们共享。”江姐心里的高兴,不仅由
于同志们对她的鼓舞,不仅由于自己战胜了毒刑的考验,当敌人追究游击队的活动时,她知
道了叛徒的下落,这也是使她高兴的事,因为重庆地下党和农村游击队,再不会被叛徒出卖
了。虽然敌人因而震怒,更急于从她口里找到党的线索,可是她想到党的安全已不再受威胁
,便觉得忍受毒刑并不是十分痛苦的事了。
孙明霞又拿起一封信说:“这是楼七室写的。”她拆开信封,展开信笺看了看,说道:
“楼七室的同志说,许云峰同志托他们向你——江姐问好!”
“许云峰……”江姐闪动着激荡的泪眼,仿佛看见了那崛立在铁门边,用战斗的歌声,
庄严地激励着自己的战友。
“许云峰同志,你是我们的榜样。我们都应该向你学习,向你致敬!”
“江姐,你太兴奋了,休息一会儿吧。”
“是该兴奋啊,我们这里,有着多么坚强的党,多么坚强的战友!”
“江姐……”孙明霞望着江姐转向对面的目光,轻声地问。
“你要什么?”
“我们的孩子在动,她大概睡醒了?”
“真的醒来了,你看,她睁着一双多逗人爱的眼睛!”李青竹说着,从身旁抱起那众人
心疼的乳婴,递给了孙明霞,让她抱到江姐面前。
“可怜这孤儿,一生下来就失去了父母……”是谁低低叹息了一声。
“不应该难过。”江姐用流着血的双手,接过了乳婴,紧紧抱在怀里。“孩子是我们的
。我们都是她的父亲,母亲。”
乳婴依恋地坐在江姐怀里,幼稚的小嘴甜甜地笑着,她把小小的手儿伸进了嘴,流着涎
水吮吸着。
“孩子的父亲,留下了姓名吗?”江姐问了声周围的同志。
“没有。”李青竹躺在对面低声回答:“她在这里刚住了几天。只知道她们夫妇是从昆
明押来的,她不愿意暴露案情。临终的时候,我问过她的姓名。”李青竹回忆着,声音渐渐
升高:
“她只微微一笑。说了一声:‘我是共产党员’。”
“共产党员……”江姐噙在眼里的热泪,滴落在乳婴圆圆的脸蛋上。
这时,李青竹又从身畔摸出了一张揉皱了的纸片。那是孩子的父母留下来的。孙明霞接
过来,把它展开,送到江姐面前。李青竹接着说:“这是孩子的爸爸留下的遗物。”
江姐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依稀可辨的字迹上。看着看着,一阵激情,在江姐心里回旋
冲击,她轻声念着:
我们愿——
愿把这牢底坐穿!
…………
接连吟咏了几遍,江姐抬起头来,微笑着说:“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老许要给孩子取
这样一个名字……”
“监狱之花!又美,又亲切。”孙明霞插了一句。
“监狱之花!”江姐的睫毛上凝闪着喜悦的泪珠,不顾创痛,紧抱着乳婴,怡然地笑了。
“江姐!”牢门边一个声音传来,“从昨天晚上,男牢房的战友们,就守候着你,他们
正渴望知道你的消息。”
江姐抱着孩子,静静地想了一下,便对身边的孙明霞说道:
“我真感谢同志们的爱护。明霞,你帮我写一封回信吧。”
江姐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口述着回信,孙明霞坐在旁边仔细记录着她的话。
……晚上,通过墙头上的秘密孔道,渣滓洞每间牢房的战友,在暗淡的狱灯下,传阅着
江姐动人心弦的回音。人们静坐在黑暗中,却像在阳光照耀下一样,背诵着江姐信中光芒四
射的词句:竹签子是竹做的,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
6. 有本小说男主叫小武,有个姐姐是当地青竹帮帮主叫李青竹,还有个好朋友叫李雨萱女朋友是最后一章醒来的
书名:《正青春》
作者:碧血染银枪
节选:第一百七十九章 重庆火锅
李青竹乃是青竹帮帮主,白捡了这么一个姐姐,我可算是占大便宜了,何乐而不为呢? 想通了之后,这一切都不再是什么困扰,于是我开口打消他们的顾虑,道:
7. 故事说在哪个省份我忘了有座白虎山,白虎山上有个白虎洞,四个孩子去探险,死了两个,其中获救一个叫李青竹
白虎洞坐落贵州省贵阳市乌当区春风镇景云庄,间隔新添寨10公里不到的当地,
缘由是十几年前有4个当地男女初中生,进入此洞玩耍后,由于走失找不到出口,在没有全部食物的状况下,仅靠洞里的水坚强的活了42天,这是人类历史上的奇迹。
这要从1998年6月上旬的一天说起,那天是周末,有四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二男二女),他们结伴来到白虎洞玩耍,几年前这个白虎洞是对游人敞开的,不知什么缘由封闭了,洞口被泥石封了,但洞口并没有彻底封死,还留下70公分高的半截洞口, 洞口很小,间隔洞口大概10米内都是十分狭小,仅能容一人经过。所以,他们打着手电,小心谨慎进入洞中,洞里伸手不见五指,阴深深的气味情不自禁,打着手电筒,能模糊看到典型的钟乳石,洞内很湿润,洞顶钟乳石在滴水,他们捡了块石头扔进入,能听见很大的回声,里边大概十分宽阔,他们持续往前走,在他们走到离洞口约50米的当地,只听见,有一个弱小而阴沉的声响“救救我”。这声响吓得四人魂飞胆丧,连滚带爬,飞相同的跑出了洞口。过了一瞬间,等他们安静下来,我们都感受是一个人的声响,所以,两个胆大的男孩又再一次进入洞内,来到发出声响的当地,细心一看,果真是一位形如枯槁,岌岌可危的十六全讯七岁的女孩,女孩通知他们,她叫李青竹,家就在邻近,很多天前他们到里边玩,走失出不去,她现已不行了,让他们赶忙救她。这二位男孩问明状况后,一个马上到邻近村上找电话报警,另一个到洪娟家通知李青竹家人。过了一些时刻,差人先赶到,后来女孩家人也赶来,所以,我们一同来到洞内,只见在李青竹不远处,还有一个女孩活着,在往前走几米,又发现了一具女孩的尸身,在持续往里走只见一个30平方米的像大厅相同的洞内,又发现了另一具男孩的尸身。由于洞口只有70公分高,在加上两个活着的女孩现已彻底脱水,全身的肌肉都开始腐烂,不能抬动,所以,差人只好抱着女孩,身体躺在地上,脸朝上,其他人拖着差人的身体,这样才把两位活着的女孩救起,送上了救护车,然后,送进了医院。这件事陈述了当地区政府,区政府指示要竭尽全力救活这两个女孩,可两个女孩,都因全身彻底脱水,全部功能都已衰竭,一个在当天抢救无效逝世,李青竹在抢救的第二天也死去了。
8. 红岩中的两位主人公是谁
1、许云峰
许云峰是作者着力刻画的人物之一。他是我地下党的领导者,在他身上比较集中地体现了无产阶级革命者的才干、品质和气魄。他在作品中一出现就是一个坚定、勇敢、老练、机智的地下党领导者。
2、江姐
江姐是《红岩》中比较丰满的艺术典型。作为一个地下工作者,她有着丰富的经验和高度的警惕。在重庆的朝阳码头,她看到甫志高穿着西装给她掮行李,当即识破了甫志高好表现的心理,表现了她高度的党性。“如果需要为共产主义理想而牺牲,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也可以做到脸不变色,心不跳”,这一席话,充分展示了江姐作为共产主义战士的生死观。
(8)李青竹小说女主角扩展阅读:
创作背景
《红岩》的作者罗广斌、杨益言,曾于1948年先后被国民党反动派逮捕,并囚禁在重庆“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集中营里。他们先后写了《圣洁的鲜花》《江姐》《小萝卜头》等报告文学与革命回忆录《在烈火中永生》。接着创作了长篇小说《红岩》。从准备到成书,前后费时十年之久,写了三百多万字稿子,彻底返工过三次,大改过五六次。
作者简介
罗广斌(1924—1967),四川省成都市人。中学时代,因为与一个家境贫穷的女同学恋爱,遭到封建地主家庭的反对,愤然出走,去昆明求学。1958至1961年,与杨益言合著长篇小说《红岩》。1962年调重庆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任创作员。“文化大革命”中被迫害致死。1978年得到平反昭雪。
杨益言(1925—2017),原籍四川省武胜县,生于重庆市。曾在同济大学读书。因参加反对美蒋的学生运动被学校开除。在“文化大革命”中,杨益言被诬陷为“叛徒” “特务” “反革命” , 粉碎“四人帮”后,杨益言才彻底平反,后担任重庆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专业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