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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偏头痛的小说

发布时间:2022-05-04 15:32:17

① 女主假装头疼多重人格

反派亲妈的抢戏日常。在小说反派亲妈的抢戏日常里女主姜林夕发现自己可以穿越后,果断与古代的丈夫离了婚,在穿越后的女主便有了多重人格。

② 莫泊桑的短篇小说集的主要内容,作者简介

一、作品内容介绍

1、《骑马》

《骑马》的主人公埃克托尔是一个小职员,因为一桩额外的工作偶然得到了一笔特别酬劳费,于是就为全家组织了唯一的一次郊游,准备像阔人一样享受一番。

郊游当天,妻子和孩子们坐着马车,但他因一时虚荣和想出风头的渴望,故意装作会骑马,结果在回程的路上非常尴尬地把一个老妇人撞伤。

而那个老妇人赖在医院里不肯出来,声称从此丧失了劳动能力。这使他背上了摆脱不掉的负担,被迫担当起赡养老人终身的责任,弄得从此以后不得不精打细算地过更为艰苦的生活。

而这对于生活原本就不宽裕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2、《我的叔叔于勒》

年轻时于勒大肆挥霍,人财两空,被看成是流氓,落得扫地出门的地步。既至美洲,赚了小钱,两年后又发了大财,成为大家的“福星”。

菲利普一家渴盼有钱的于勒归来.二姐也因此找到了未婚夫,一家人都很高兴,出国到哲尔赛岛的旅行,他们在船上却见到一个酷似于勒的穷苦的卖牡蛎的人。

菲利普先生在船长那里得到了信息及验证.不但发财的梦想化为乌有,进入上流社会的美梦成为泡影,眼下二女儿的婚事也岌岌可危。

最后全家不动声色地改乘圣玛洛船回来,以免再次碰上于勒回来吃他们。最后再也没见过他。

3、《两个朋友》

小说中,莫里索先生和索瓦什先生是最普通不过的法国人,他们曾经拥有惬意的生活,每到星期天,都要到玛朗特岛钓鱼。

自从普鲁士侵人以后,他们再也没有钓鱼的心情和兴致,唯有愤怒、怨恨和无可奈何。

这一天,两人聚在一起借酒浇愁。不一会儿,便都有了几分醉意。酒壮人胆,迷蒙中两人有了钓鱼去的想法。

偏巧,索瓦日认识驻守在哥隆布村的法国兵前哨团长,得到了一张通行证。于是他们进入了被放弃的哥隆布村,村子里到处是荒凉和死寂,村对面驻扎着敌人。

面对荒废的村庄和恐怖的环境,两个朋友赶忙钻进了芦苇丛。

这时,他们的酒也醒了,这才意识到危险。可已经来了,望着身边的湖水和水下的游鱼,他们怎么也耐不住钓欲,于是,架上鱼竿钓了起来。

一条条鱼钓上来了,一阵甜美的欢乐透过了他们的心田。这种被剥夺很久的欢乐,使他们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突然间响起了炮声,敌人用炮弹摧毁法国的村庄和建筑。两个朋友十分愤慨,谴责着法西斯的暴行。就在他们愤恨之极时,猛地听到了脚步声,回头一看,4个敌人正端着枪走近他们。

“你们一定知道回去的口令,告诉我们就放了你们,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听到了没有?”

两个朋友脸色苍白地站在普鲁士军官面前,他们谁也没开口,只是一声不响地站在那儿,望着祖国的山山水水。

敌军官发出了命令,12名大兵托起了他们的枪。莫里索望着盛满活鱼的网袋,泪水盈眶,他结结巴巴地和自己的朋友索瓦什道别。枪声过后,两位朋友依偎在血泊之中。他们从容而光彩地走了。

4、《勋章到手了!》

全文共分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从开头到“一阵敬佩声浪中的星斗”,揭示萨克尔芒自幼就沉迷于勋章,他生活的全部内容,他人生的最高理想,就是要获取勋章。

第二部分,从“他没有,真糟糕!他没有任何名义可以接受任何勋章”,到“招惹了图书馆员们的憎恨”,写萨克尔芒找路子、攀要人,苦心钻营,为捞取勋章而奔走。

第三部分,从“某天晚上,他在卢昂动了回家和妻子拥抱的念头”,到全文结束,写萨克尔芒的妻子成了要人的情妇,萨克尔芒也终于如愿以偿,获得了勋章。

5、《珠宝》

中产阶级贤淑的朗丹太太有两种嗜好为丈夫所不满,一是爱看戏,二是爱假珠宝。一个冬天的晚上她看戏回来受了冻,害了肺炎,一个星期后便去世了。

拙于理财的朗丹先生捉襟见肘,陷于窘困之中,情急之余,打定主意变卖东西,换点法朗来过日子。

他首先想的是妻子的那些叫他生气的假首饰,决定卖掉她似乎特别喜欢的那串大项链,因为那假东西做工还考究,估计可以值七八个法朗。

怎知假首饰拿到珠宝店估价,竟发现是真首饰,朗丹惊得愣住了。当他把首饰拿到另一家店时,店主认出这首饰是他们店里卖出去的。

经过询问,查帐簿,这是件真首饰确凿无疑。朗丹先生惊讶得简真要发疯,以至于回家时几次走错路,最后竟昏倒在地。幸有过路人把他抬进药房里,醒后送他回家。

伤心、疲乏似一击击重锤,使他昏睡至第二天。他无法再工作,权衡再三,再度走入首饰店,卖了那串大项链。

并将妻子留下的珠宝(几乎全都是这店卖出的)全部卖给这家店,辞了职并告诉科长,说他继承了一笔三十万法郎的遗产,同时向同事宣布他未来的计划,晚上和几个妓女混了一夜。

半年后他再婚,继室是个淑德女人,但臭脾气让他苦不堪言。

6、《小酒桶》

该小说讲述:女主人公是拥有一个农庄的玛格卢瓦尔老婆婆,男主人公是一位被公认为诡计多端的客店老板希科大叔。

希科老板一直以来都垂涎玛格卢瓦尔的这份产业,但在多次被玛格卢瓦尔婆婆拒绝之后,希科老板想了一个貌似友善却阴险的方法:他们做了公证:希科每个月给老婆子五十块埃居直到她死去,当然,玛格卢瓦尔死后农庄就是他的了。

希科不断地请曾经滴酒不沾的玛格卢瓦尔喝酒,直至她饮酒成瘾,经常喝得烂醉,最终在一个冬天,倒在雪地里醉死了,而希科老板也终于如愿以偿了。

小说的结尾有一句值得我们深思的话,那是希科老板说的: “这个乡下佬,她要是不贪杯,总还有十年好活吧”。

二、作者简介

居伊·德·莫泊桑(Henri René Albert Guy de Maupassant,1850年8月5日—1893年7月6日),19世纪后半叶法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与俄国契诃夫和美国欧·亨利并称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

代表作品有《项链》、《漂亮朋友》、《羊脂球》和《我的叔叔于勒》等。

莫泊桑1850年出生于法国上诺曼府滨海塞纳省的一个没落贵族家庭。曾参加普法战争,此经历成为他日后创作小说的一个重要主题。

他一生创作了六部长篇小说、三百五十九篇中短篇小说及三部游记,是法国文学史上短篇小说创作数量最大、成就最高的作家之一。

莫泊桑患有神经痛和强烈的偏头痛,巨大的劳动强度,使他逐渐病入膏肓。直到1891年,他已不能再进行写作。在遭受疾病残酷的折磨之后,莫泊桑于1893年7月6日逝世,年仅43岁。

参考资料来源:网络——骑马

网络——我的叔叔于勒

网络——两个朋友

网络——勋章到手了

网络——珠宝

网络——小酒桶

③ 找一本小说主角姓陆,脑子有恶性肿瘤,偏头痛,是个杀手。穿越前是杀手,穿越后先做了三年旅人,后又成

心理分析:你好!依据你的描述,应该是内心时常存在特定的想象,将自己形象化、具体化,这不是妄想,妄想是存在幻觉,患者自身没有良好的自知力或自知力不完整,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精神疾病 心理指导:考虑可能是青春期的你们生理发育速度快,以想象的形式释放自己内心的能量;或者,现实生活中在游戏、影视剧等传播方式中接触到类似情境,唤醒你的暴力因子和攻击性;因此建议你多参加一些运动类活动,调整规范生活方式,以有效的渠道抒发内心情感。

④ 找一本小说 婚后恋爱的 女主有偏头痛

《双恋》可以去看看,蛮好看的。

⑤ 女主和男主第一次见面是在女生宿舍,当时女主的偏头痛犯了

不太完美的故事

⑥ 女主马甲超多的小说

1、《我撩了女主的白月光》:孟娆穿成了书中注定被炮灰的女配,为了挽救自己悲惨的命运,孟娆抱上了江丰琢的大腿。江丰琢在外是业界精英的形象,众人不知道的是江丰琢又有严重的偏头痛,。在与孟娆的接触中,江丰琢也发现了孟娆的特殊。

2、《被偏执反派扒了马甲》:治愈系小甜饼,男主白月光就是现女主,一直喜欢的也是女主。作者君文笔很好,男主有霸道偏执欲,女主接触任何雄性都能发疯。偏执敏感大反派VS甜软温暖小美人。

3、《Hi,我的萌系小甜妻》:他是身份尊贵,高不可攀的厉家大少,也是商界霸主,隐世贵族。她只是身世普通,被继母设计,惨遭陷害的小可怜。一次意外,他出现在她的世界。从此全S市的人都知道,厉少有个心头宝。

4、《傅爷您夫人又凶残了》 :男主扮猪吃虎白切黑,以自己“肤白貌美”“纯洁柔弱”的外在形象成功地勾起了女主的怜惜,然而女主没想到,自己以为的柔弱男子竟是个凶残的魔王……女主也是有许多了不起的马甲,震惊众人。

5、《夫人你马甲又掉了》:秦苒,从小在乡下长大,高三失踪一年,休学一年。一年后,她被亲生母亲接到云城一中借读。直到隽爷调查某个大佬时,他的手下望着不小心扒出来的据说什么都不懂的小嫂子的其中一个马甲……陷入迷之沉默。

⑦ 寻找一本言情小说的名字

席绢《爱你的十个理由》

认识罗家的人都啧啧称奇於这家子的组合奇异。而其中最不可思

议的莫过於罗氏夫妇能够结婚三十年而不曾动过离婚的念头。

这不光只是性情上的南辕北辙,更是收入上的天壤之别。尤其女

方的收入一直是罗家开支用度的主力。就见得女主人的钱越赚越多,

房子越搬越大,由当初两人住都嫌挤的四坪大宿舍,搬至占地二百多

坪的郊区别墅。令人不由得想:若没这麼一个厉害的女主人,这罗家

一家六口,还不知道要苦到几时哩。

人心就是这麼奇怪,既羡人本事强,又偏要以一套道德高调去批

判他人家中事。不过任何闲言杂语可没有人敢在罗家人面前指指点点



如果硬是忍不住,也得挑看对象。例如那个大半辈子忙著笔耕及

打理家务的男主人罗南光,或是罗家老三罗绍。

说到这个,就不免让外人再惊叹一次。罗氏夫妇育有四名子女,

其中三名甫一出生便承袭了其母的冰冷性情,北极的冰山还比他们可

亲一些。不爱笑,也不搭理人,长著好相貌,却终年死绷著脸。唯一

的例外,正是老三罗绍;他像父亲,温文有礼、笑脸迎人,左邻右舍

有事来找,必也只挑罗绍在的时候。

例如此刻,枯守在自家大门外,静待对面罗宅传出一丁点声响的

马太太一见到牵著机车出门来的罗绍,立即巴了过去。

「小罗,你出来得正好,要上课了吗?正好正好,你有没有听到

你大哥说最近哪一支股票会涨?还有,上回你妈从约旦带回来的死海

泥还有没有剩?我不会叫你蚂妈送我,我是要跟她买啦,对了,这是

我家小明的便当,他忘了带,你去上学时顺便绕一下路,送去XX国

中给他。还有……」

冷然的声音打断了火鸡般的滔滔不绝——

「小哥,我第二节有课,走了。」跟在罗绍后面走出来的,是一

身黑衣黑裙衬出玲珑身段的美丽少女,没有刻意表现出冷淡,却教外

人立即闭上嘴。这是来自罗夫人的遗传——天生有著难亲近气息的隔

离况味。

「喔,好。」罗绍对妹妹应了声,复又转头看著马太太,「对不

起,可不可以请你再说一次,我才好回答你,家母的敷面泥、小马的

便当,还有……」

「哎,哎!回来再说,不用了,你妹妹上课重要。还有,还有我

记起来了,小叫的学校与你们K大一点也不顺路,隔上半个台北市哩

。呵呵呵,我叫他自己买便当就好了,哈哈哈……」乾笑声迅速消失

在铁门之后。

罗绍看著关上的门好一会,才看向小妹。

「她在怕什麼?」老实说,他一直不明白为什麼外人莫名其妙的

对自己的家人感到畏怯。事实上母亲与兄长、小妹并不曾做过什麼教

人害怕的事,他们只是少笑一点、少理人一点而已。

罗红扯了下唇角,算是在笑。

「怕闪了舌头。」

罗绍哈哈大笑。启动车子,待妹妹坐上来后,才记得要问:「你

今天早上几时有课了?旁听吗?」

「嗯。」她不多言,抱住小哥的腰,没有讲长串话的习惯,当然

也不会说她是临时「决定」早上有课得上。

「其实附近的人都很好相处,偶尔我们家也该参与一下社区活动

。」停在红灯处,他对身后的小妹说著。

没有应和的吭声,不代表她没在听,罗绍迳自说了下去:「不过

我实在很难想像妈与她们一齐去跳土风舞、上超市抢购特价品,以及

上百货公司大血拼的样子。倒是爸,他搬来这里没三天便与一些老伯

伯相处愉快,天天有人找他下淇、泡茶、研习书法、参加读书会什麼

的。对了,住在三街十二号的那个林艾芳不是你系上的同学吗?我看

她偶尔会来借你的笔记,你们的交情应该不错吧?」这回他要求一个

声响来应和,侧转了头,扭了近一百八十度看向安全帽下妹妹的脸。

罗红微扯唇角,「还好。」

「嗯,很好。你这个年纪正是交一些知心好友、分享一些闺中秘

密的好时机。

她静静听著,没有费力去告诉她那热心开朗的小哥:林文芳小姐

会来串门子的原因只有一个——垂涎於大哥与二哥的男色。

小哥的朗笑声与风声夹杂传入耳中,她昂首看向天空,秋天到了

,暖乎乎的风与高高的天空,让人感受到属於秋的不同意境。

她喜欢听各种声音,虽然她向来长话短说的少言。

她总是有著愉悦的心情,虽然她的外号叫冰山美人。

* * *

「我喜欢她,从她新生入学第一天起,我就不由自主的被她紧紧

吸引了。」

又是这麼老掉牙的一句开场白。

秋晏染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任目光追随落叶移动,看它们在秋

风中飞舞,旋呀旋的,终至不得已的跌落滚滚红尘中,了无生息……

「小秋,你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醉人心弦的震撼,像是山崩地

裂,像是我的世界突然成了一片黑暗,而唯一的光明便只在有她的地

方,只是那麼一眼,一眼就造成那麼大的激荡,让我痴痴念念到现在

,我想接近她,想看她的微笑,想看她冷淡少有表情的面孔……真的

,没有人可以冷得那般浑然天成。不是来自做作,是天生的傲然冰骨

教人移不开眼、不敢轻亵……」说到最后,沈湎入自己思绪中,任喃

话转化为无言的愁怅……

秋晏染拍了拍表哥。两年来的失魂落魄,她是看在眼内的。因此

,她的态度也由嘲笑、不屑转为可怜他;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而她的同情心没空浪费在胆小鬼身上,意思意思当他偶尔的苦水垃

圾桶就算仁至义尽了。

「小秋,日本那边一直在催我回去,也许我是该回去了。你说得

对,我在感情上根本是一个大懦夫。」

吁了口气,秋晏染又拍拍他。当成是在拍小狗,就不会觉得自己

的行为太过敷衍没诚意。

她这位中日混血儿的表哥呢,长得是一表人才,斯文且高大,在

酷男冰男日渐失宠的现代,这种平易近人又斯文帅气的男人当下成了

抢手货。所以不必太意外何以他身边总是围著一堆女人,以柔弱的姿

态近他身,名为需要帮助,实则觊觎这名年轻讲师的「女友」宝座。

日本男人的大男人主义呢,大抵上只会栽培出两种:一种属绝大

多数,既自大又自负又狂妄,自命不凡得将女人当成粪土,把自己当

成人类界第一等生物,而女人全是奴级的次货。(据说她的姨丈在婚

前正是这种男人,最后阵亡於外柔内刚的阿姨手中,死得心甘情愿。



另一种呢,可以说是新好男人了,他们的大男人性格是被教育成

「大丈夫当以守护弱女子为职志」的那一种。举凡粗重、低下、费力

气之事,皆是男人务必代为包办服务、不得让弱女子陷於无助之中—

—她的表哥正是这一种人。

这个时代的女人聪明多了,捕获这种温文有礼的男人来当丈夫,

好过去对一张冰块酷男脸自讨没趣。所以范群身边永远有一群女人。

这一点很容易带给人「花心」的误解。

其实他对任何人都平等待之,温文有礼且乐於助人,不曾对任何

一名女子有过逾越。可能是太有风度了,让许多妄想症严重的女人全

以他的女友自居,并对其他相同抱此目的女子大肆口诛笔伐明争暗斗

,让全校师生一致认定日文系讲师范群是颗彻头彻尾的花心大萝卜。

这些传闻他一向是不在意的。只要自己行得正、做得直、不愧己

心就可以。但自从他乍然被雷劈中一般狂恋上中文系的冰山罗红之后

,从此便失魂落魄了起来。

不敢前去向心仪女子表白倒不是说怕被冰山冻伤,而是察觉到了

自己的风流居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大有名;以及,曾听罗红的班

导说过,罗红最讨厌日本人。

当下,五雷齐来轰顶,刮风下雨也不缺,连最后一丝妄想也不敢

残存在体内。

也之所以,秋晏染便倒楣的成了表哥唯一的苦水倾倒处。谁叫她

是他在台湾唯一年纪相近且合得来的亲人。范群有许多朋友,但因为

他一向扮演倾听者的角色,并不习惯变换角色改成诉说的一方。

可怜哦,这麼意气风发的一个男人。

「外貌常是惊艳的来处。」她搔搔头,忍不住道:「所以美女永

远吃香。」

「除了外表,当然还有其他的,我著迷於她的冷淡,她的冷淡使

得她两年来没有追求者敢近她身。我一方面高兴,一方面相同於其他

男人的不敢接近她半步。」范群无力的反驳。

「好吧,那麼如果今天罗红生了张麻子脸秃头外加ET相,你以

为她的冰山气质会让你心动几分?你们日文系的版本丽子那块冰山怎

麼就不会让你有五雷轰顶的感觉?」版本日本婆长著一张酸梅超人脸

,终年不笑,怪里怪气,年方四十,却穿得像八十岁。之可怕的一个

女人,气质够特殊吧?性情够冷淡吧?

范群不得不承认表妹的话切中了要点。不管男人如何否认对外貌

的重视,终究乍遇的第一眼,便是取决於外表的姣好与否,决定心湖

波涌的程度。

小秋讲话向来直率,而直率中所含著的刺,每每正中红心。是的

,如果罗红一点也不美,甚至不是正值青春年华,那他不可能会轻易

丢心,并且一丢就是两年。

「小秋,我该带著遗憾回日本吗?」

「最好是。」她点头。「单恋毕竟是你自己的事,何况你都快回

去了,何必被是为了成全自己的痴心,而去造成别人的困扰?你告白

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为自己划了一个完美的句点,但她怎麼办?莫

名其妙的被个花花讲师告白,然后像被开玩笑似的从此以后没了下文

,活似遇到一个疯子,既然注定没结局,何必在别人的心中开启一个

序幕?」

「我并不花,我从不玩弄感情,我对她们都没有失礼的举动。」

范群低吼出控诉,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花名竟远播成这样。

对男人而言,博得花名不至於造成别人多负面的评价,当然实质

上的伤害也就不会有;可是,一旦名誉及性情成了他追求心仪女子的

阻力之后,这一口被冤屈的郁气便再也怎麼都吞不下去,明明他不是

花心的人,却有那样众所皆知的名声。

而这名,正巧犯了心仪女子的大忌之一——

罗红讨厌用情不专的人。

那真正是叫死不瞑目呀。

沈湎於自怜的灰色调中,无视周遭秋色满庭,落叶纷妍,只看著

他足下的灰黑小羊皮休闲鞋,辉映著自己的灰头土脸,唉……

「表哥,今天早上罗红有课吗?」突然,秋晏染抵了抵兄长的手

臂,而她的目光对左侧方的某一点专注了起来。

「没,她下午二、三堂有「声韵学」,其他时间都没课。」每学

期他都会在第一时间污来一张罗红的选课表,搞不好比她还清楚上课

时间。

「那她怎麼来学校?咦?那个笑得像白痴的男人是她男朋友吗?



范群火速跳起身。扭头看向校门处。三秒后表情由凝重转为笑意

满盈:

「她怎麼来了?那是她三哥,他们罗家的突变种,你最不屑的烂

好人,叫罗绍。」

「喔,那你今天真的是赚到了,快去感谢你的神吧,让你得到这

个意外的惊喜。」秋晏染挥挥手,准备上课去也。

直到心上人陪著兄长往工学馆的方向消失后,范群才对表妹的背

影说:

「我希望能有一个管道可以传达我的思慕,即使罗红永远不知道

。」

约莫走了十步远,秋晏染才回过身,叹出悠然长气:

「随你,不过那个「管道」应该不包括我。」

单恋是可悲的事,不过被单恋的人更无辜。希望她的生命中不会

有这样的事。

幸好,像表哥这样的男人毕竟不多见了。

* * *

说是抵死不帮忙,其实心肠并不若外表表现出的强悍,尤其表哥

真的没有再来烦她之后。秋晏染第一百次告诉自己:今天只是不小心

想走远路去吃午饭,顺便欣赏中文系这边荷花池的美景,秋天的秃枝

、黄叶、浊池水,倒也有一番可歌可泣的意境。

瞧瞧,她运气多麼的好,一票坐在凉亭内聊天看书的女子们中,

不就有罗红的身影?

秋晏染第一次客观且仔细的打量表哥的心上人。

这罗红,大二,今年二十岁,有著沉静的气质与耐看的脸孔,姿

色中上,一看便觉得很难接近,通常不会有人想自找麻烦的去招惹这

种人。

什麼也不必做,闲杂人等便会自动回避,罗红身上的况味就属这

一种。

但除了这一点,她在同学的口中并没有坏风评。顶多是一致的认

为:不知道该怎麼与她结交为朋友。

「嘿,秋秋,你愣在那儿做什麼?」凉亭内突然有一名女子发现

了她,热情向她挥手,招她过去。

是她高中同学纪文娟,中文系中挺活跃的成员。

「哈罗,读书会吗?」她缓步踱近。

「没有,我们小组要制作一份报告,正在研究怎麼分工。以及找

哪些资料。」

「哪方面?」她随口问问。

「有关台湾民间信仰。」

「以道教为大宗,佛道相融成一气,不太好下笔,干嘛自找麻烦

?」

「又不是叫你写。」纪文娟白她一眼,向小组成员介绍道:「各

位,这位是经济系的才女秋晏染,你们应该不陌生,我们学校的奖学

金几乎都由她包办。」

「少来了,讲这些做什麼。找今天特意来沾染一下你们中文系的

古典气质,可别反倒沾上了我的市侩气。」她状似随意的落坐在罗红

身侧。见她一身浅咖啡色的线衫配长裤,一式的咖啡秋天味,由领口

翻出白领,足下套穿白袜,当下使得沉色调对比出鲜活的视觉效果,

素素雅雅,端庄得宜,也展示出不可轻亵。

很懂得搭配的女子。虽是为表哥而来,但好奇心的浮上,却是自

己预期外的情况了。

「你是罗红吧?我远远见过你好几次了。」

罗红抬眼望入她眼中,对著她大剌剌的打量,并不产生局促仓皇

,也不说客套话,只点点头。

「介意我的直率吗?我对你很好奇。」

「不介意,但不代表我会满足你的好奇。」

「秋秋,我们罗红不太说废话的,你可不许打屁太久。」纪文娟

抽空插话过来,然后再埋首入小组核心成员中参与热烈的讨论。

正好给了两人空闲,不使他人注目。

「嗯,你对「追求」……或「异性」有什麼看法?」

「没有。」罗红侧首想了下,直接回应。

完全不熟就是这麼不好,不可能轻易与人谈到深入一些的话题;

尤其那人是罗红,更难。

罗红是那种有多少交情说几分话的人——秋晏染的观察初步有了

结论。表哥或许深深迷恋罗红两年,却无法更进一步去探索到她的灵

魂本质,主要是从未接触过。

「我想我是冒昧了。呃,是这样的,我对令兄有一些好感,想知

道你们家人对感情有什麼看法。」

喔喔,她找了个什麼烂藉口!?能把谎言说得如此流利,几乎要

肯定自己未来必是商界一匹黑马,可以混得如鱼得水,奷商嘛。

罗红讶然的挑了下眉梢。目前仍与她相同在求学的,就只有小哥

了。她的意思是对小哥有好感吗?那麼想必是她未曾见过另两位长相

出色的罗家兄弟。以前书包中常塞著不少给大哥二哥的爱慕信,倒不

曾听说有人会直接挑中三哥来表示好感。

这个经济系的才女,讲这种话的真实度有多少?她眼中并没有闪

动爱慕的光采,那麼,她的目的是什麼?说这种话想达到什麼效果?

「人……都是不同的。」她浅淡的回著。

「对,所以我想先知道你的看法。」要命,从来她就不是热络的

人,也不谙说废话的艺术,这会儿哪里三姑六婆得起来,秋晏染脑袋

转了转,只好切中要点的问:

「暗恋,如果你被人暗恋了,会不会觉得很窃喜?很荣幸?」

「既是「暗恋」,必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我喜由何来?



对喔,真是说了蠢话,不免再一次暗骂起自己的多事,干嘛同情

心过剩的硬是拨起一江春水?

「嘿,要是我,我会先看看那人帅不帅、有没有前途,再来决定

这种暗恋对我而言是荣幸还是不幸。」纪文娟跳过来参与讨论。

「一般女孩子大都会这麼回答。可是一旦当真遇到真命天子出现

了,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纪文娟身边又挤来一名俏丽少女发言

道。

秋晏染直率的看向罗红问著:

「是吗?你也是吗?」

不意,罗红极淡的勾勒了下唇角:

「你也是女孩子,又何需特别问我?」

在其他人开始热烈的讨论起感情观之后,罗红得回她沉默的权利

,在人群中扮演著不起眼的陪衬。然后,眼光远远的拉向天空,寻找

秋昼天色中常会出现的第一颗星子。

秋晏染专注的看著她的举动。

有人说她是冰山,其实不是。这罗红,只是很淡很淡的过著自己

的日子,悲欢苦乐没有太情绪化的呈现,但不代表她没有。

如果勇於表现自己是人性期望受拥戴瞩目的虚荣,一如其他在各

科系意气风发的人,乐在其中并且在需求层级中算是自我实现,那只

能说罗红的价值观偏离了绝大多数的依归。她也不像是怕受瞩目,更

不是特立独行,只是平凡的过著日子。

没有拒人於千里之外,但不亲切。

什麼样的家庭会养出这种小孩?明明她的三哥是很正常的人种呀

,活泼、开朗、乐於助人的正面阳光性格。

这会儿,她开始对罗家感到好奇了。

* * *

「回来了。」罗红打开大门,便见到父亲蹲在小庭院中翻土。

罗父将帽沿往上推,露出阳光般的灿笑,褐肤衬著白牙,对比得

很鲜明。

「小红,下课了呀,吃午饭了吗?饿不饿?我煮了八宝粥,还有

莲子银耳汤。不想吃甜的也有馄饨面。」

「不饿,待会再吃。」她将手袋放在门廊上,走过来父亲这边,

一同蹲了下来。

「太阳很毒,会晒红你皮肤的,去去,到门廊那边去坐著。」罗

父一面拿下帽子戴在女儿头上,一面又要推她到凉荫的地方。

不一会,罗红已安坐在门廊的籐椅上,桌上放了一杯百香果茶。

罗父也暂停了工作,呷了一大口茶道:「我打算在那个角落种青

椒,有很多颜色的那一种,一定很慓亮。听说甜椒用来做生菜沙拉很

好,那以后你妈的美容餐又多了一种选择。」

「嗯。」她点头,沉默地啜饮著果汁。

「对了,你妈妈今天有点不舒服,提早回来了,正在房里睡著。

等会记得去看看她。」

「好。」

「会不会是吃得太少呢?我一直觉得她够瘦了,做什麼还要少吃

,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偏头痛?」这是母亲的老毛病。

「是呀。她老是把压力放在心底,不愿表现出来,一些小毛病通

常是因为长年积郁所产生。有时公司出了点事,她回到家也不肯说。

你与你妈性子很像,可别什麼事都闷在心底。」见女儿喝完一杯,又

赶忙执壶替她将果汁倒满。

「妈醒了。」她转头看向门内,见著母亲正手持无线电话。想必

是与公司联络中。

她有一个工作狂的母亲,有一个懂得享受生命的父亲。一直在怀

疑,如此极端不同的人,何以会相爱。并且结褵近三十年,彼此怎麼

可能会包容对方完全与己不相同的处世观与价值观?

罗父连忙起身在入屋内,小声道:

「不是要你睡一下吗?瞧,待会头又痛了。」

罗母没有拒绝丈夫为她披衣的动作,即使这种天气可以称得上热

,任由丈夫将她拉坐在沙发上,又是在颈后放垫子,又是替她拿来垫

脚的,她依然口气平稳的交代:

「对,那个案子就如同早上会议所决定的去进行,曹老板那一边

不必再多说,……嗯,很好,令庸,今天就麻烦你了,明天再听取你

的简报。」

罗红捧著杯子,站在门口看著数十年如一日的景象。父亲总是怕

疼惜不够妻子似的,老是在母亲身边团团转,光是父亲一人丰沛的爱

便已使一家子全部得到足量的关怀。

是天性吧。

否则为何在父亲的身教言教之下,四个孩子中竟只有小哥肖似父

亲,其他三人全是不讨喜的样貌?

喜欢这样的人,却不代表可以成为这样的人,因此她的性格只会

是母亲那一种——冷淡、得体,没有太形於外的情绪表现。

外人说这叫「冷若冰霜」「莫测高深」;而她心中,只知道这叫

「情感低能」以及「自我表达的不能」。

在家中两颗太阳的溺爱之下,她的性格便顺其自然的长成这般—

—一个连自己都不甚有好感的女子。

「头疼吗?」她走进客厅,轻问著。

罗母微扬著眉,保养得宜的面孔上见不著深烙的皱纹,像个精明

干练且美丽的贵夫人。没有人会相信她嫁的丈夫只是一名写作成绩平

平、终日种菜莳花下下棋的平凡男子。

「下午没课?」一向她与子女相聚的时间只在晚餐的餐桌上,因

她的丈夫坚持全家人一定要有固定聚会的时间,再忙那不该忙到忽略

全家交流意见的宝贵时间,即使那个时刻只有丈夫与小儿子在卖力演

出,能在这个时间见到女儿,不无诧异。

「没有。」

「那……好。」

这种对谈显然比在商埸征战更教人疲惫,罗母清清喉咙,问道:

「身上钱够用吗?」

「够。」她点头。

光是努力还是不够的。没有方法可以让生性淡然的两人步入热络

的领域,即使她们对对方的爱从未少过一分一毫。

没有方法,所以谈话在她们母女间一向困难,没有人规定母女一

定得是最亲密的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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