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贾宝玉戴的玉的来历,你知道么
是通灵宝玉。
来历:
传说中,女娲娘娘在大荒山无稽崖炼石补天。女娲娘娘一共炼了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但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还剩下一块弃而未用。这块女娲补天未用到的石头,就丢在了大荒山青埂峰下。
虽说是一块弃石,却也是女娲娘娘炼过的,已通了灵性,有了自己的思想。它见众石头都被用去补天了,可独独自己无才补天,于是自怨自艾,日夜悲号惭愧。
后来,有一僧一道来到青埂峰下。这一僧一道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异,也就是贯穿全文的跛足道人和癞头和尚了。
这两人可非凡人,是来自仙界的,而且这个和尚专门渡女人,道人呢则专门渡男人。
和尚道士来到青埂峰下,谈笑说着红尘中的荣华富贵。弃石听了他俩的对话,就动了凡心,想去红尘中走一遭,领略领略人世繁华。
只是石头又觉得自己蠢笨,无法入世,于是求了僧道二人携带它去那富贵场中,温柔乡里享受几年。
二僧道应允了,大展幻术,将这块大石头变成了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且又缩成扇坠大小的可佩可拿,还在上面镌刻了字,正面是【莫失莫忘 仙寿恒昌】,背面是【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
(1)小说主人公戴宝扩展阅读
贾宝玉:
贾宝玉,中国古代长篇章回体小说《红楼梦》的主人公。真身为青埂峰补天灵石,与薛宝钗有着金玉良缘的不解缘分;前世是赤霞宫神瑛侍者,与林黛玉有着木石前盟的恩怨纠葛。
荣国府贾政与王夫人所生的次子,因衔通灵宝玉而诞,系贾府玉字辈嫡孙,故名贾宝玉,贾府通称宝二爷。他是大观园中唯一的男性居民。
贾宝玉自幼深受贾母疼爱,游于温柔富贵乡,专爱作养脂粉,亲近家里姐妹和丫鬟;他与薛宝钗有着令世人艳羡的金玉良缘的美满婚姻;与林黛玉青梅竹马,互为知己。
他重情不重礼,与秦钟、蒋玉菡、柳湘莲、北静王等有情男子结下了互相倾慕之情;他喜欢诗词曲赋之类性情文学,厌恶四书和八股文,批判程朱理学,把那些追逐科举考试、仕途经济的封建文人叫做“禄蠹”。
可是到头来“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 。他所欣赏的女子们死的死,散的散;自身又在家族安排之下与薛宝钗成婚,致使林黛玉病逝;再经抄家之痛,越发唬得他疯疯傻傻。
为了报答天恩祖德,也为了尽快了却尘缘,他以高魁贵子重振家业。最后情极而毒,悬崖撒手,跟随一僧一道出走,回到青埂峰,“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 。
贾宝玉形象带有曹雪芹自传的色彩,但其本质上属于艺术虚构,是作者有意识塑造的集意淫、补天济世、正邪两赋三大美德于一身的典型形象,在世界文学史上极具创新性。
㈡ 谁告诉下一本网游小说,里面的主角叫铁凉,知道的人说下啊,顺便再找一本小说里面的主角叫戴宝玉。。。
是第二现实吧
还一个是永生不眠
㈢ 小说 名字是 花香也不归 主角戴宝玉 我怎么在网上找不到这本书啊
说下具体内容撒 主角叫戴宝玉的有本书叫永生不眠 你看下是不是
㈣ 寻一部男主角戴面具的小说
绝对肯定是《醉玲珑》。女主穿越过去开始是在河边,碰到被一群无赖调戏追赶。后骑马的男主和十一他们赶来。男主用鞭子把女主卷到马上救了女主。当时男主戴着面具。因为男主是凌王,当时两军交战他是主帅,怕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戴着面具。
《醉玲珑》下载地址:http://book.gougou.com/search?restype=3&search=%E9%86%89%E7%8E%B2%E7%8F%91&id=4004992&pattern=40000
完美的现世爱情支离破碎以后,宁文清无意间启动了九转玲珑阵,回到古代,成为天朝凤氏仕族女子凤卿尘,卷入江湖与庙堂的纷争。一个帝王的驾崩之谜,一脉皇族的混乱血统,一件上古巫族的镇族之宝,精彩情节纵横交织。凌王之冷。汐王之稳。湛王之雅。
㈤ 韦小宝是哪个作品里的主要人物 有急用,还有那个作品的故事梗概!感谢!
鹿鼎记
(二)故事简介
扬州妓女韦春花之子韦小宝从小听书听戏,十分羡慕戏文中的英雄好汉,为了做英雄,他凭一时之勇搭救了一个落难的江湖好汉茅十八。茅十八感激小宝援手,更因他缠纠不休,将他带到了都城北京。在京城韦小宝被一老一小两个太监劫入进宫,他施展诡计将老太监海大富弄瞎,又将小太监名叫小桂子的害死,从此他便冒充小桂子在宫中做假太监。 一日韦小宝赌博归来遇到一个自称小玄子的华服少年正在练武,便与他交上了手,这少年正是康熙帝玄烨。顾命大臣鳌拜武艺高强、功高震主,为少年康熙所忌,为除掉鳌拜,康熙巧设计谋,让韦小宝率一群小太监以戏耍角力为名将鳌拜擒杀。韦小宝智杀奸相鳌拜,大清皇帝固然龙颜大悦,反清帮会组织天地会也对他青眼相加,十三岁的韦小宝于一日之间竟成了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的关门弟子和地位甚高的天地会青木堂香主。韦小宝奉陈近南之命回宫卧底,一次他撞破了与邪恶帮会神龙教勾结的皇太后的隐秘,并从她口中得到了康熙之父顺治在五台山出家的消息,为防皇太后对小玄子不利,他将此事连同自己是冒牌太监一事告诉康熙。康熙闻听父亲尚在人间,又惊又喜,立即派遣韦小宝到五台山寻访。韦小宝因缘际会在庄家邂逅了生命中的红颜知己双儿,此后两人一同前往五台山清凉寺寻访到了老皇爷顺治,但却在回返途中被神龙教劫往辽东蛇岛。在蛇岛韦小宝乘神龙教内讧之际,施展拍马溜须绝技骗得了教主洪安通的信任,并当上了在教中职位甚高的白龙使。 《鹿鼎记》的主线韦小宝返回北京,向康熙报告了顺治出家一事,本望皇上重赏,谁知康熙在夸赞一番后竟命他赴少林寺出家,朝夕之间十几岁的韦小宝竟成了与年过八旬的少林寺方丈同辈的“晦明禅师”。“高僧”在寺中穷极无聊,便要生事,他纵酒狎妓,屡犯戒律,把一个千年古刹、佛门静地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平西王吴三桂在云南苦心经营,势力渐大,康熙决定武力撤藩,起兵之前,为了麻痹吴三桂,康熙决定将其妹建宁公主嫁与吴三桂之子吴应熊,正好韦小宝“出家”期满,康熙使命他作了“赐婚使”。韦小宝率人护送建宁公主入滇,两人本就相识,未到云南就发生私通,赐婚使变成了驸马爷。在昆明,正与韦小宝打得火热的建宁公主不肯与吴应熊成婚,蛮性发作之际竟将吴应熊阉割,韦小宝见事变猝起,只得将吴应熊挟持与建宁公主绕湖广返回京城,不久韦小宝又奉命去攻打与吴三桂和罗刹国勾结的神龙教,他率水陆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向辽东,但未到蛇岛,自己这位统兵大将就成了洪安通的俘虏。韦小宝身临险境,不得已故伎重演,企图一顿马屁骗过洪安通,却被关押起来,幸好双儿相救,趁机逃出神龙教,洪安通发觉后当即领人对韦小宝进行了追杀。 韦小宝和双儿慌不择路,一路向北来到鹿鼎山,误入了罗刹国军营,韦小宝害怕潜伏于营外的神龙教,便施展伶牙俐齿将正在这里巡视的罗刹国公主苏菲亚骗倒,随她一同去了罗刹国。苏菲亚返回莫斯科,正赶上罗刹沙皇病死,韦小宝最善浑水摸鱼,便凭着从戏文中学得的“安邦定国”计谋,帮助苏菲亚发动了一次成功政变,苏菲亚当上了摄政女王,韦小宝则因策划有功被封为远东伯爵。他心念故国,不久即借故带着罗刹使臣回到北京,清朝与罗刹使臣签订了和约而消除了罗刹国这一腹背之患,韦小宝则因议和有功被康熙降旨封为一等忠勇伯。 吴三桂谋反在即,为了稳定天下,安抚民心,康熙命韦小宝赴扬州为史可法修建忠烈祠。韦小宝衣锦还乡,在扬州府衙宣读完圣旨,随即一人悄悄溜到丽春院去探望母亲,没想到在妓院却陷入了江湖人士的包围,他略施小计,以迷药将一干人迷倒,并将六位美貌女子--洪教主夫人苏荃、沐王府的沐剑屏、方怡、陈圆圆的女儿阿珂、王屋派的曾柔以及自己的双儿一网打尽,收为己有。韦小宝香艳难舍之际,吴三桂已在云南起兵反叛,小宝被迫从扬州返回京城。江湖奇人神拳无敌归辛树夫妇因误杀天地会主脑吴六奇,抱憾不已,为此他们与天地会群雄商议,决定舍身入宫行刺康熙。韦小宝不忍见小玄子遇难,设计掩护。归辛树行刺不成,却将天地会行址和韦小宝身份暴露,康熙以重兵将天地会首脑聚集的韦小宝爵府包围,并命韦小宝戴罪立功,亲自回府捉拿天地会群雄,韦小宝不忍加害师父陈近南和天地会兄弟,将他们尽数救出,自己则畏罪潜逃出京。 韦小宝逃到距蛇岛不远的“通吃岛”,跟双儿等七个老婆一住数年。康熙顾念与韦小宝的少年友情,不仅没再派兵追杀,反而予以优惠照顾。罗刹国向东方的侵略渗透早已引起康熙的注意,平定西南、收复台湾的胜利使他坚定了向罗刹用兵、收复失地的决心,韦小宝去过莫斯科,粗通罗刹语言,又与罗刹摄政女王有露水姻缘,康熙便将他召回京城,册封他为鹿鼎公,抚远大将军,命他率兵向罗刹人作战。韦小宝见“小玄子”不再拿天地会一事与自己为难,欣然领命,携双儿前往鹿鼎山,按照康熙的既定战略一路杀去,连连得手,最后“尿射鹿鼎山”,一举将罗刹军队击败,迫使罗刹使臣坐在谈判桌前签定了和约。韦小宝取得了军事和外交双重胜利,凯旋而归,封妻荫子,权势与荣华达到顶峰,但不久麻烦又起,康熙命他去剿灭反清的天地会,天地会众弟兄要他继承师父陈近南的遗志,担任总舵主,继续与满清作对为敌,韦小宝眼见忠义难以两全,只有弃官而逃。他打着回乡探母名义,领着七个老婆回到扬州,与母亲韦春芳会合,隐姓埋名,择地而居。康熙见韦小宝久不回京,着即派人四处查找,又亲自六下江南寻访。但终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自此世上不复有奇人韦小宝矣。
㈥ 贾宝玉的玉丢了 为何会神魂失散
首先,顽石即宝玉,这个观点无疑是正确的;但赤霞宫神瑛侍者是宝玉的前身吗?有一部分人认为是,其中最著名的一位就是《红楼梦》的续书作者高鹗。续书第九十八回的回目《苦绛珠魂归离恨天,病神瑛泪洒相思地》就是明证。但是,对于这个问题,应该可以肯定地回答,神瑛侍者不是宝玉的前身。其证据就在开篇所引的两则传说中。对比两则传说,不难看出,顽石(宝玉)身处大荒山无机崖青埂峰下,而绛珠仙草(黛玉)日日受神瑛侍者以甘露浇灌之地是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这两处显然不是同一个地方。也许有人会说,顽石既已通灵,难道不能化为神瑛侍者浇灌绛珠吗?不能!证据在第一则传说中。顽石听一僧一道谈论红尘中事,不禁神往,欲如凡尘一游,但苦于“粗蠢”无法前往,只能由一僧一道“携”入尘世。此时的顽石之所谓的“通灵”仅限于能思考会说话而已,并无行动能力。由此可见宝玉前身并非神瑛侍者,神瑛侍者另有其人。由此,高鹗之文才可见一斑。(转贴) 其次,大家还记得吧:《红楼梦》第五回写到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听闻一首仙曲《终身误》,其中有“都道是金玉良缘,俺只念木石前盟”。这句话通常被理解为纵使金玉良缘为家族所承认,宝玉所爱的仍只有黛玉一人。“终身误”误的是宝钗的终身,木石前盟当然指的就是宝黛二人前世之盟。但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宝玉的前身是顽石,黛玉的前身是绛珠仙草,而顽石与绛珠之间不可能有前盟;与绛珠有前盟的应该是神瑛,而神瑛恰恰不是宝玉的前身。由此可见木石前盟不可能发生在宝黛之间,因为神瑛另有其人。那么神瑛是谁呢?回到第三回宝黛初见之时,原文为“黛玉一见,便大吃一惊,心下想道;'好生奇怪,倒像在哪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这就说明绛珠是凭相貌来识别前世恩人神瑛的,而《红楼梦》中恰恰有一个相貌与贾宝玉不差半分之人,此人就是神瑛后世--甄宝玉。这样看来,所谓的宝黛前盟是不存在的,所以两人的结局必然不如人意。黛玉由于生前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以至于辛苦一世,最终早亡。这一曲《终身误》,误的不仅是宝钗的终身,同时也误了黛玉的终身。这才是这首词的正解(转) 另外我还要解释一下,其实贾宝玉就是通灵宝玉的灵魂,而通灵宝玉只不过是其外在实形。《红楼梦》原名《石头记》。为何要叫“石头”呢?只因他顽固不化,宁弃金玉富贵之诱,而求木石之盟情。《红楼梦》一开始,首先讲“石头”、讲“玉”,既是暗指《红楼梦》,又是点明主人公贾宝玉不是作为生理上的人,而是作为艺术的、社会的人。他将来的叛逆、不满、渴望自来自去、可大可小的自由民主倾向,隐隐透露出来。借玉石为小说中心人物铺垫、为小说人物调定性格。 既然为“顽石”,又为何在第一回中又称它为“鲜莹明洁的石头,且又缩成扇坠一般,甚是可爱”。此石到了甄士隐手中时又变成“是块鲜明美玉,上面字迹分明,镶着‘通灵宝玉’四字”。因这么一变,顽石的内心傲骨被掩藏了,外表呈现出美玉之形。石变玉,假把真遮盖了,所以“假作真时真亦假”。玉是其表而石为心,而这个石并非粗陋之石,而是“女娲氏炼石补天”用的五色石中的一块。所以从小说一开始就把贾宝玉与林黛玉那种深情不解之缘、悲剧之果的画面,用一块玉石的出没变化暗中演绎清楚,而后贾宝玉的一系列重要活动,重大情感的波澜,命运的激荡起伏无不与这块玉石联系在一起。 在书中第二回,冷子兴与贾雨村在议论都中新闻时,直接把这块玉石与贾宝玉的名字连在了一起:“不想隔了十几年,又生了一位公子。说来更奇,一落胞胎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还有许多字迹。”为了说明贾宝玉将来种种怪异逆反的性格,一步步、一层层把顽石玉化,又把玉美化,并逐渐人格化,再进而述出人物。在真实的人间社会里,便产生了代表天地间最精美又顽强力量的人物。由石头脱胎出来,暗中埋伏的不羁、不平于世的内在性格被血肉组成的人所包裹。石变成了玉,而故事却从仙境落到人间。贾宝玉这个悲剧的主角还未出场,就被一块玉石熔进了“灵魂”。 直到第三回,林黛玉进入荣国府,一一见过所有的人物,结果最后才见到小说的主人公--贾宝玉,两位悲剧的主角才见面。而这时见到的贾宝玉是一副富贵高雅、任性直快、秀美健康,温情可爱的形象,随着服装、首饰、佩物一齐涌到黛玉面前。读者这才第一次见到这个真实的中心人物。书中描述道: “及至进来一看,却是位青年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戏珠金抹额,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晴若秋波,虽怒时而似笑,即睨视而有情;项上金螭缨络,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 这时出现在人们面前的贾宝玉的外表形象,是金冠珠额,绫缎绸锦,脸色白中透红,眼睛明亮含情,项上用“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作者用这么多的笔墨来描写贾宝玉一身的珠光宝气,起到了烘托一位贵族公子的娇生惯养,家庭的豪华富贵的作用,尤其是那块作者着意渲染的“美玉”,不是随便佩戴身上,而是在贴身的颈项上用五色丝绦系着,可见是一件须臾不能离开的生命之物。到这里贾宝玉外貌形态,在一堆华丽装饰品的簇拥下映托其性格中另一方面。 接着,贾宝玉又借故给林黛玉起“表字”,而引出“西方有石名黛”一语,便是作者有意把代表石的宝玉,与代表墨石的林黛玉并联起来。可恰恰到了这种明说暗喻的时候,贾宝玉见自己有玉石,而一见如故的林黛玉偏偏没有对应的玉石,便突然发作起狂病来。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击,骂道:“什么罕物,人的高下不识,还说灵不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贾宝玉这么气愤和仇恨这块玉,看来并非是一时一日积郁之恨,不过是又一次借摔玉而发泄,他是这样轻视鄙视那块美玉。可是周围的贵族太太等,几乎所有的人却万分惊恐,“吓得地下众人一拥争去拾玉”。荣国府的最高统治者--贾母更是焦急万分,“贾母急得搂了宝玉道:‘孽障,你生气要打人骂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 这块美玉,在书中第一次被当成“劳什子”,第一次被它的主人抛弃摔砸,又是在第一次见到林妹妹时摔的。实际上贾宝玉摔的不只是那一块玉,而是为了发泄,力求得到与人平等的做人,为了挣脱沉重的难以挣脱的精神束缚而爆发的感情烈焰。这哪里是对这块玉的简单不满,而实际上是感到自己被社会和家庭凌驾起来,对于作为高于普通人,优于普通人,成为一种被供奉起来的特殊人物的那种孤独、隔阂、禁锢的愤愤不平。它使贾宝玉意识到与林黛玉的接近势必受到阻断,暗寓存在无法涉过的鸿沟的前景。 摔玉之举,使得林妹妹“还泪”之情揭开了序幕。也使读者从一开始就发觉“木石前盟”的前兆,以及木石前盟未来的悲剧气氛。这两个主要人物的内在思想性格的重要一面,借助一块玉石而自然巧妙地敷演出来。 这块美玉,林黛玉连见都未曾见过,就在与贾宝玉首次见面时,便暴发了一场动乱,这便与前面众人肃立,悄然无声的严肃场面形成完全相反的惊恐混乱--“吓得地下众人一拥争去拾玉。”这一“吓”、一“拥”、一“争”,形象之极,无以复加。而真正被吓着的、被震惊伤感的却是林黛玉。因为黛玉万分不安,“独自垂泪”。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当这块玉第一次与薛宝钗相遇时,却是另一番境况。在第八回,贾宝玉在薛宝钗闺房中,一向注重男女有别,特别是有意避开和疏远贾宝玉的薛小姐,此时却主动问起那块终日不离身的宝玉,说道:“成日家说你的这块玉,究竟未曾细细的赏鉴过,我今儿倒要瞧瞧。”显出一种盼望已久,急切关心而亲切的神情。贾宝玉虽然也知道薛宝钗没有自己那块玉,却不象从前听见林黛玉没有自已那块玉时表现出的大动肝火,而是十分顺从地“凑过去”,“摘下来”,“递在宝钗手中”。而宝钗也“便挪近前来”,把宝玉递送到手的“命根子”“托在掌上,只见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缠护。” 在薛宝钗面前,这块青梗峰下的顽石,第一次以全貌坦露出来,变成了麻雀蛋卵大的美玉,闪灼着红霞斑烂的光泽,光滑晶莹,细酥滋润,里面隐现出不同色泽的丝纹,相互缠绕。应当说是一件极其小巧难得的玛瑙玉,而且是品位极高的红色玛瑙玉。在这样细小的玛瑙玉石上,还镌刻二十四个篆字:“通灵宝玉--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 作者这样一步一步深入地刻划描写这块玉,当然不是仅仅为讲解玉器的鉴赏知识,而是为体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揭示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三者之间所代表的思想、礼教、性格、命运的种种盘根错节的矛盾。果然宝钗的丫环莺儿道出了底细:“我听这两句话,倒像和姑娘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好一个“一对儿”!薛宝钗脖子上挂的金项圈上,果然也对应地錾镌着四个字--“不离不弃,芳龄永继”。连贾宝玉也出乎意料地承认:“姐姐这八个字倒和我的是一对儿。”于是“金玉良缘”冒出来了。一个是美玉无暇的男子,另外是两个青年姑娘。其中一个姑娘是父系亲属,身上什么也没有,出身低微,寄人篱下,性格刚硬,唯有贾宝玉追求的情感和品格;而另一个姑娘却是母系亲戚,出身皇商,性格周全圆滑,却有与贾宝玉成对成双的金锁。人物的反差,矛盾的反差不用别的,却是用玉石和金锁来表现。 木--石,玉--金的全面比较,两种思想、两种势力、两种道德情感、两种思想志趣的冲突,便在这三个青年男女之间不可调和地拉开了帷幕。一金一玉相互交织,一石一木形影相吊。从此形成似乎三角恋爱,而实际是两种思想道德的争斗,最后以三人无法调和的悲剧命运而结束。三个人的联系及将来关系的变化发展,从这块“宝玉”开始,并伴随他们爱情的毁灭。象征在严酷的生活中,木石之神灵终究被金玉之威魔镇压,而镇压者也落个“水中月”“镜中花”的冷落尴尬和被鄙视遗弃的封建殉葬者的下场。 当“玉”第四次出现时,是在为秦可卿举办丧事的送殡途中。当身着白素装的贾宝玉被北静王召见轿前时,又把那块通灵宝玉让北静王“细细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一面极口称奇,一面理顺丝绦,亲自与宝玉带上。”这样一来,这块玉又增加了“玉”的光彩。北静王是除皇帝之外,公开露面,并几次在贾家关键时刻出场的显赫人物,无疑是代表了封建王朝最高统治的形象。可是当北静王把皇上亲赐的“藿苓香念珠一串”赠送给宝玉,而宝玉“又将北静王所赠藿苓香串珍重取出来,转送黛玉”时,却遭到林黛玉的极端鄙视和厌恶,“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这东西。”丢还给宝玉。一个寄人篱下,弱不禁风的女子,竟把皇上、王爷赐予的宝物,看得一文不值,还敢于把皇上、王爷骂成“臭男人”,可谓深刻地、生动地、入木三分地揭示了林黛玉在思想上早已离开封建正统观念很远了。正因为如此,她才能与贾宝玉这个貌似贵族公子哥,而实际上与他同病相怜、离经判道、志趣相同的贾府接班人结成莫逆。 贾宝玉与林黛玉在封建礼教森严的贾府中,从小青梅竹马,渐渐产生了感情、爱情。而一般人,都以为这二人将来必成夫妻,连一贯作威作福,善于察言观色、迎合贾母王夫人的王熙凤,当初也以为两人必结秦晋之好。所以才对黛玉说:“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家作媳妇?”“并指着宝玉道:‘你瞧瞧人物配不上?门第配不上?根基儿家私配不上?哪一点玷辱了你?’黛玉听了立即害羞的涨红了脸,回过头去,一声儿不言语。”可见,王熙凤此语正中了两颗正在热恋的又不敢公开表露的心。而正是这样,贾宝玉才敢于在众人走开时,大胆忘情的“拉了黛玉的手,只是笑,又不说话。黛玉不觉又红了脸。”他们双双沉浸在一种深深的充满希望和幸福的、自由恋爱的憧憬之中,似乎这一对情人肯定会成为美满的婚姻。 可是,当他们纯真美好的愿望绽开花朵,突然贾宝玉疯了--“大叫一声,将身一跳,离地有三四尺高,口中乱嚷,尽是胡话。”“一发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宝玉“一发糊涂,不省人事,身热如火,在床上乱说,到夜里更甚。”三天过去,这人竟然“连气息都微了。合家都说没了指望了,忙得将他的后事都治备下了。” 这是为什么,初看去是赵姨娘串通马道婆施展邪法,使贾宝玉病痴,乃至断送生命。其实并非如此,而是更大的“魔力”在摧毁木石之盟。唯一带有神密色彩的是,这种摧毁和惩罚的势力还没有正面露出杀机,而是借用迷信及的骗术来表现的。 在贾宝玉的生命垂危之时,那块宝玉又站到了舞台的前面来。当一僧一道说出二人病因时,人们才知道这块“玉”变了,变成公开与封建礼教对抗了。所以癫和尚说:“那宝玉原是灵的,只因为声色货利所迷,故此不灵了。”这是由于贾宝玉、林黛玉追求自由爱情,成为大逆不道,违祖例、犯皇规的行违。而这块玉恰恰是为了阻止贾宝玉对抗封建思想萌芽的绳索。实际上美玉又成了束缚扼杀民主精神、自由恋爱的恶神。于是一场刚刚萌芽的爱情之花遭到命运冰雹的无情打击。 贾宝玉对林黛玉情深似海,林黛玉对贾宝玉也同样视为知已。可是命运偏偏无情地捉弄他们。所以当紫鹃为了黛玉,又背着黛玉对宝玉进行“探情”的时候,结果使贾宝玉闹出了一场半真半假的呆傻之症。病中贾宝玉听说姓林的来,就以为要把林黛玉接走回苏州,见了“一只金西洋自行船”,便以为林妹妹要乘船离开他。 在第九十回,宝玉玉应订亲之时,应该在阴历三月里开的海棠花,却极其古怪地在阴历十一月开花,引起贾府上下一片猜疑,一团不解的迷雾笼罩在黛玉、宝玉的头上,贾府内部充满了诡密的幽幽气氛。除了贾宝玉、林黛玉及紫娟之外,众人都知道决定贾宝玉爱情吉凶的关头到了,被蒙在团团瘴雾之中的贾宝玉与林黛玉,还在盼望贾府的最高统治者,也是他们最信任、平时又最疼爱他俩的贾母,能顺应满足他们那蕴藏已久、不可更改的爱情。其实,他们完全被愚弄、被欺骗、被禁锢、被残酷的封建邪恶势力无情的斩杀了。 就是在这个极为重要的关键时刻,那块代表着贾宝玉前途生命的“通灵宝玉”丢失了--这次是彻底地、永不返回地丢失了。由此“吓得袭人满身冷汗”,“别真丢了,那可就大家活不成了。”“人人不晓,个个惊疑”,“俱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急得只是干哭。”“吓得一个个像木雕泥塑一般。”最后是弄个天翻地覆,闹得是人仰马翻,却仍然得不到失去的“宝玉”。惟有妙玉经过“扶乩”,才懵懵懂懂地点明此“通灵宝玉”已经由“玉”变回成“石”,而且早已回到青梗峰。失去灵魂的贾宝玉只留下一具任人摆布的“空壳”。 暗示着新的封建正统的“金玉”婚配,作为拯救贾宝玉、林黛玉的“罪恶灵魂”,扼杀和阻挡“木石”结合的封建“法宝”出笼了。这个金玉婚配是由贾母、王夫人、薛姨妈一手导演的,王熙凤充当帮凶,实际上贾元春早在送给众人礼物时,就早已看中了薛宝钗才是封建制度的忠实奴仆。金玉婚姻毁灭了林黛玉、贾宝玉真诚爱情的一切,也预示封建暴力安排的金玉联姻不过是封建伦理道德的欺骗婚姻。其结果只有林黛玉愤焚诗稿,凄惨死亡;贾宝玉公然出走,拒不充当封建王朝的继承者,拒不接受强加在他身上的没有爱情、只有权势、礼教、勾心斗角的欺骗婚姻,以遁入空门来作最后的反抗,从而宣告悲剧的全面应验。 当那块命根子的玉丢失后,贾宝玉完全痴呆疯傻了,丧失了感情和理智,任人左右。林黛玉则在封建礼教的刀霜剑雪下,被欺骗和冷落,在悲怆和愤世的刚烈感情摧残下,她丧失了唯一的精神支柱,大口大口地吐血。 贾母,这个封建社会、封建礼教的代表和忠实卫道士,完全撕破了她慈祥和善、体怜下女、宽容悯人的面具。毫无情感的残酷地让这个封建礼教社会的软弱的叛逆着唯一能走的道路就是死亡。贾母这时关心的不再是那块玉石了,她明知林黛玉的病因,却绝不容忍青年男女的自由结合,更不能容忍对封建权势和思想精神的挑战和藐视,她坚决维护封建统治者所必须的僵尸般的精神法则。尽管林黛玉是她唯一的外孙女,她也不能容忍,极端冷酷地宣告:“这心病也是断断使不得的……就是这个病,不但治不好,我也没心肠了。”林黛玉最后的保护人和靠山断然拒绝了她那完全合理的要求。不仅坚决顽固地拒绝拯救林黛玉的精神“生命”,同时进而拒绝挽救林黛玉的肉体生命。显然贾母从维护封建正统思想、礼教,从男女联姻必须在政治、财产、地位、门第相匹配等等一系列非爱情、非感情的腐朽立场出发,坚决反对贾宝玉与林黛玉的结合。不仅如此,她勾结薛姨妈、王夫人、王熙凤、甚至包括薛宝钗本人,策划了极为卑鄙的阴谋。她们利用贾宝玉死恋林黛玉的痴心,以假娶林黛玉的卑鄙手法稳住贾宝玉,实际上却选上封建礼教的新的青年杀手--薛宝钗当上宝二奶奶。于是失去“通灵宝玉”的贾宝玉在自以为娶上林黛玉的幻想中,接娶了他厌恶的、外表美丽而内心肮脏的薛宝钗,完全彻底地毁灭了贾宝玉那作为精神上、感情上、肉体上的活的灵魂,只留下一躯毫无生命、毫无情感的躯干。 直到这时,可怜而一心维护自己纯洁爱情的林黛玉,才真正看破了这些伪善冷酷的人们、伪善冷酷的家庭、伪善冷酷的社会的丑恶面目。这时,林黛玉生的寄托和希望,才彻底而悲惨地破灭了。 当维系贾府及贾宝玉这个艺术生活中心人物命根子的“通灵宝玉”失落消亡时,贾府的“赫赫扬扬”,“烈火烹油、鲜花之盛”便一败涂地。也应了“三春去后诸芳尽”。自从宝玉失玉,元妃便病逝,厄运就接踵而至。家败势衰,如同秋风扫落叶。“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一系列的内讧、搜园、抄家、驱逐、获罪、死亡便相继而来。 这一系列荡气回肠、催人泪下的巨变,始终没有离开那块令人诅咒、使人望而生畏的美玉宝石。这是一件绝世精美的玉石,它是塑造贾宝玉一生性格、一生命运中最典型、最突出、最震撼人心、最催人泪下、无法弥补的命运之石。 把一件稀世珍宝当成猎物、当成财富、权力的象征,加以你死我活的争夺,古已有之。各种历史、记实的文学著作中,均有许多实例或艺术描写。可是把玉石与自己著作中的人物变化、性格表现、命运祸福紧密联系在一起,并进行高度人格化、生命化,这在古今中外只有《红楼梦》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